因为我容易吃醋我昨天打了我老公几下他就很暴力恶狠狠的盯着我掐我脖子胳膊算是家暴吗?


吻上苏珊的时候,萧意就两个感觉,第一个是甜,跟一口咬在冰淇淋上边一样,甜而不腻,第二个感觉是香,据说女人的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幽香,特别是从口中传出来。

两种感觉纠缠到了一起,给人一种很是迷醉,甚至有些无法自拔起来。

而苏珊却是瞪大了眼睛,她本来是想趁机整治萧意一番的,却没想到这个混蛋会这样的丧心病狂,众目睽睽之下吻了自己!而且,还是当着他“女朋友”的面。

心中又惊又怒,可浑身上下却又充满了一种很是无力的感觉,软绵绵的想要推开萧意,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而其他的人更是目瞪口呆,看着食堂里面忘我的亲吻在了一起的两人,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身处于世界末日的边缘一样。

“我的老天,这个家伙太可恶了,身边有了一个陆婉雪不说,还敢亲苏珊!”

“我的女神啊!我要杀了他!!”

一众男学生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萧辰给当场杀了才能解气!

至于陆婉雪,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后,便是由衷的为萧意感到高兴。

再她看来,苏珊各方面的气质都相当不错,配得上自己的哥哥。但是心头的那种有些吃醋的感觉,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至于在场的人中,那个邴川却更是愤怒,想他苦苦追求了苏珊数月之久,连对方的小手都没拉过,现在倒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居然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亲上了,心中怒不可遏,脸色无比难看。

萧意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怡然自得的吧唧吧唧的亲着苏珊,过了好半响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苏珊,喜滋滋的道:“苏珊,你这小嘴怎么这么甜,你早上是不是吃了冰淇淋了?”

苏珊简直是要气炸了,俏脸涨红,除了心中的那些许娇羞之外,就是无边无尽的愤怒了。

“啊!萧意,我要杀了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萧意耸耸肩,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吗?怎么,我身为你的男朋友,亲你一下都不行吗?”

看着萧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苏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被萧意给坑了,本来是想借机整治萧意一番的,却没想到现在会发展到了这个局面。

没有整到萧意不说,还被他给狠狠的亲了一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情况。

“我靠!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居然敢亲我喜欢的女人,我要弄死你!”邴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满是愤怒的朝萧意大吼道。

苏珊本来就是在气头上,现在听这个邴川居然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更是愤怒,冷声喝道:“邴川,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人了!我警告你,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苏珊,我、我这不是要帮你吗?你别生气……”邴川有些畏缩的道。

“谁要你帮忙了?这是我跟萧意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苏珊冷声说着,浑然没有将对方给放在心上。

萧意看得暗自好笑,施施然的站在一边。

亲了苏珊一次,可算是将今天的仇给报了回来,老神在在的转身,准备回去继续跟陆婉雪吃饭,他才懒得去管苏珊的事情。

然而,他想走,苏珊却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快步来到萧意的跟前,仰头愤怒的盯着萧意,“萧意,你今天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想就这样离开吗?”

“不然呢?难道亲你一下你就要我负责?我才不上当。”萧意不屑一顾的道,一眼看穿了苏珊的小把戏。

苏珊心中满是愤怒,看着萧意那可恶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之间只感觉到无限的委屈,根本拿萧意一点办法都没有。

霎时之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泛起水雾,隐约之间已经有了要哭出来的架势。

萧意看得不由脑袋发懵,他这人最看不了女人哭了,不由得出声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将这个家伙给打发走而已吗?我帮你就是,我刚刚也做错了,我给你道歉!”

见萧意一脸真诚,苏珊的心情不由好上许多,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萧意的一言一语之间,已经很轻松的就能影响到她自己了。

“好!等下我在跟你算账!”苏珊恶狠狠的威胁着,可听在他人的耳朵里边,却有一种冲男朋友撒娇的意味。

萧意心下暗笑一声,转过身去,无奈的对那个纠缠着苏珊的邴川道:“你也看到了,苏珊她生气了,所以,你还是走吧,不然我只能拿你出气了哦!”

邴川之前对苏珊低声下气,但是面对萧意的时候,却显得格外底气十足,在加上萧意当着他的面亲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早就是充满了怒火,现在更是直接爆发了出来,双目犹如喷火一般的盯着萧意,冷冷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呵呵,我才懒得理你怎么个生气法,我提醒你一句,在我还没动手之前赶紧走,不然你只能横着从这里离开了!”萧意好心的提醒一句。

邴川却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不屑撇嘴道:“就你这小身板板,我一拳就能把你干趴下!”

其他的人乍然听到邴川这话,一个个都不由得来了精神,知道接下来就要发生一场怒发冲冠为红颜的龙争虎斗,一个个都带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场中的两人。

萧意很郁闷,不过是来吃个饭而已,居然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叹息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忽然看到了人群里面的莫展衡,心下一动,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段时间里,莫展衡在学校里面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就连自己所喜欢的陆婉雪,也不敢过去接近了。

没办法,陆婉雪的身边有一个萧意这样变态的家伙存在,他要是在去接近陆婉雪,那不是在厕所里点灯,自寻死路呢吗!

之前的丧标够厉害吧?还不是交代在萧意的手中。

莫展衡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十分清楚自己根本就斗不过萧意。所以他只能选择退避三舍,现在出现在这里,无非是想看看戏而已,顺便照看下陆婉雪,免得她受到什么伤害。

忽然看到萧意对自己使的眼色,莫展衡内心苦笑一声,只好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邴川他人显然是认识莫展衡,一看到莫展衡走了过来,双眼顿时发光发亮起来,“展衡,你过来,帮我收拾这个小子!妈的,还敢招惹我,我们兄弟两个弄死他!”

莫展衡心下叹息,怜悯的看了邴川一眼,这个家伙实在是不知死活啊!居然还想弄死萧意,不被对方给弄死就是万幸的了!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他并没有说话,踱步走到了邴川的身边。

有莫展衡的加入,邴川更是有恃无恐,一脸凶恶的看着萧意,冷笑道:“小子,现在你说怎么着吧!识相点就乖乖给我磕头认错,没准我心情一好,还能饶过你这一次!”

萧意怒极反笑,笑眯眯的看着他,“哦?我要是不认错呢?”

“不认错?哈哈哈,那你就等着进医院吧!我告诉你,我爸可是云海大学的副校长,我就是在这里把你打成残废,也没有人会帮你的!”邴川一脸狰狞的看着萧意,显然是想要动手了。

萧意撇了撇嘴,双眼落在莫展衡的身上。“小弟,知道怎么做了吧?”

“大哥,你这是在害我啊!你非要让我得罪光我的朋友才甘心吗?”莫展衡苦笑的道。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有我一口肉吃,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汤汁。赶紧动手吧,别浪费时间。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萧意有些不耐烦的道。

莫展衡听到心下一凛,想到之前招惹过萧意的家伙,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朱志新那一次他更是亲自参与了进去,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他也算是熟悉业务的了!

转过头来,莫展衡同情的伸出手来,拍了拍邴川的肩膀:“哥们,不好意思啊,要怪,就怪你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邴川心下呆愣,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想说话,莫展衡已经快速的挥出一拳,啪的一下落在邴川的左眼上。

咚的一声闷响,邴川他人往后倒退两步,自喉咙之中发出一声惨叫,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莫展衡,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打我,还想不想在云海大学混下去了?”

莫展衡既然已经出手,自然就没有收手的打算,淡淡笑道:“没关系,就凭你的关系,应该还动不了我。”

话音刚落,莫展衡又是一脚踹了出去,落在邴川的小腹上。

邴川这下就悲催了,干脆倒在地面上,显得相当狼狈。

莫展衡可是学校里的运动健将,自己又学了一点功夫,一个邴川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接连几招下去,邴川已经满头大包了。

眼见莫展衡又要冲上来,邴川顿时害怕了,忙是出声求饶道:“别、别打了,在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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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爱恋》 BY nanci(我会这么大胆,居然敢扯老虎的尾巴,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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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心清明回了一趟苏州祭祖,等她回到天津,就听到自己被退了婚的消息,辛家派来的嬷嬷白眼翻上天:“我们少爷说了,文心小姐您的八字与少爷不合,强行在一起只会让彼此日后痛苦,不若早些分开。这是我们少爷给文心小姐的分手费,您别嫌少啊。”

  说着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就一人一个抱了两个箱子进来,嬷嬷将那两个箱子打开–金灿灿的一堆,全是珠宝。

  辛家做的是赌场上的生意,宝贝自然不少,沈文心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身,但书香门第出来的,眼界也还算有那么点,知道里头的是好东西。她伸手在箱子里拨了拨,说:“行,你们把东西放下吧,我知道了。”

  嬷嬷一脸震惊,脸上写满了:你就这样啊?说好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你的悲伤呢?

  但沈文心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们,辛家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这和少爷预料的不一样啊,不是说文心姑娘听了这个惊天大噩耗之后定然会面色发白、痛哭流涕的吗?怎的对方如此淡定?不哭不闹便也罢了,方才她收下珠宝的时候是笑了吧?

  她到底在笑什么?难道其实她根本不爱少爷?早就打算和少爷分手了?

  一群人灰头土脸地回到辛家,辛逸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厅内,低咳一声:“如、如何了?可是哭得很惨?”

  众人一致低头,还是嬷嬷稳得住,道:“文心姑娘笑了。”

  笑了?辛逸一愣,既而长叹一声,哀愁地说:“到底是我对不住她,想来她一定是笑得很为难吧,她素来内敛,爱恨情仇都在心里,是个不肯轻易表达感情之人,那一笑,铁定包含了满满的痛楚、悲愤、疑虑与爱意,我、我真是个人渣啊……”

  辛逸背着手越走越远,于是众人也就识趣地没告诉他真相。

  沈文心认识辛逸,是在半年前。老家因年景不好闹了饥荒,她变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后想要去个太平些的地方,身上的财物却在路上造了窃,幸而遇到双鲤,骑着一匹快马,路过她身旁时拉了马缰,低头看着她说:“哪儿的学生?”

  她报了自己的学校,双鲤问:“你怎么在难民营里?”

  沈文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遭窃的事说了:“没了钱上路,只能跟着这些人一起走。”

  老乡人好,沈文心帮着他们带带孩子,教孩子一些字,他们也就愿意带着她,但也有些人不正经,看她孤身一人也没个亲人朋友,时常来动手动脚,这些都是后来沈文心和双鲤说的。那时,双鲤只是对她伸出手去:“我以前也在那个学校上过学,你既然没地方去,那就跟着我走吧。”

  于是,两人一骑,风雨无阻,一路抵达天津。

  身上没有钱,沈文心就寻思着出去找个工作,双鲤却不肯,要送她去读书:“好好的学生,找什么工作?给人打工要受气的。”

  两人打听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最好的学校名额已经满了,现在不对外招人,要进去还需要人引荐,双鲤便打听了当时一个天津那边的大儒,想去戏楼拦人求引荐,谁想大儒临时有事没能来。

  大儒不在,这戏楼也没什么好待的,两人走出雅间,都快走到门口了,双鲤左右看了看,说:“不行,都已经来了,我到处转转,说不准能遇到什么人呢。”双鲤虽初来乍到,三教九流却混得熟,沈文心拉她这匹野马不住,只好回雅间等人,谁知才到门口,便被隔壁雅间出来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臂,扯进了怀中,“就是你?长得倒是不错,小爷我香一个。”

  说着一张放大的面容便贴了上来,恶狠狠“香”在了她的嘴上。

  沈文心跟着双鲤久了,拳脚功夫也是学过一点的,一个粉拳砸过去,将本就醉醺醺的汉子砸倒在地,抬脚就照着醉汉的脸上跺下去,印下几个脚印!

  浑球,连你祖奶奶都敢惹!不怕死得快啊!

  辛逸那是喝高了,被跺得毫无还手之力。

  房间中的人久等不见辛逸回,出来一看,便见辛逸躺在了地上,脸上几个脚印……

  事后查证,原是富商请辛少爷帮忙,“礼物”迟到了不说,还惹怒了辛少爷。

  辛逸回家后那个气:“小爷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一个人,怎会随便看上一女子?简直不知好歹。”又仔细回忆了醉酒后残留的记忆,舔舔嘴巴道,“不过那小妞的嘴唇是好吃,嫩嫩的和豆腐似的,这顿打好像也没白挨。”

  苏伯驹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了,提醒他:“你别嘚瑟,在那种地方能打你的,那是艺高人胆大,说不定你的麻烦少不了。”

  当时辛逸不在意,就那些成天躲在后院里争风吃醋的女人敢找他的麻烦?也不打听打听,这天津赌界后起之秀里的第一人是谁?!

  没过几日,赌界第一新秀就被一个姑娘赢得差点只剩下一条裤衩……

  对方态度很是嚣张:“你得给你轻薄过的人道歉。”

  辛逸面子丢光,里子不能也丢光,遂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自己也不知何时轻薄过的人道歉。看到沈文心后,他便想起了戏楼上的事,那个歉道得便真诚多了。一席开到最后,可谓宾主尽欢,辛逸见沈文心文文秀秀地坐在一旁,很好招惹的模样,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凑过头去说:“我再给你打一顿,你再给我香一个成吗?”

  沈文心抬起头,端的是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她看着人模人样、风度翩翩的辛逸,手一伸,将他的头按进了面前的汤盆子里去……

  那一按,便按出了一段孽缘。

  辛少爷富贵乡里出来的,自幼见到的都是阿谀逢迎之徒,哪里见过这样的姑娘,如何能吃完饭就不见面呢?他还想要顿顿吃,天天见啊。

  辛逸当即便开始追求沈文心,但初遇时的印象着实太不好,沈文心一直不怎么搭理他。

  求而不得,辛逸非常忧愁,家中赌场的生意也没心思管了,日日长吁短叹,苏伯驹与他到底是多年发小,便给他出主意:“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你别送那些有的没的,送她最想要的–你看双鲤最近在做的是什么事?”

  辛逸想了想,不屑道:“她想要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要追求她。”

  苏伯驹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变通呢!

  苏伯驹说:“她在给沈文心找学校。”

  辛逸是不喜欢双鲤的,不仅因为她屡次拂了他的面子,更因为他曾求过双鲤,让她帮他追求沈文心,可双鲤拒绝了,还嫌弃他是花花公子。辛逸觉得双鲤是在嫉妒沈文心有人追求,而她自己却没有,因此觉得双鲤心胸狭隘,会带坏沈文心,但因好友与此女子关系不错,辛逸便也什么都不说了。此时听好友说起这事,倒是动了许久不曾动过的脑子。

  辛逸摸摸下巴:“推荐信吗?那倒是有法子的。”

  小洋楼外停了车,辛逸从车上下来,衬衣马甲,手臂上搭着白西装外套,眉目是十分俊朗的,但身上总有一股痞气。

  双鲤靠在阳台上浇花,看到后叫了沈文心一声:“欸,你的追求者又来了。”

  沈文心看楼下一眼,果然见到辛逸,不多时,敲门声便响起来了。沈文心下楼去招呼这不速之客,这些日子他来得勤快,讨好的手段也花样百出,不知今日使的是哪一出?

  辛逸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到沈文心面前,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看看。”

  沈文心打开来一看–是她想去,双鲤却找不到合适的人为她引荐的那所学校。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的眼神柔软下去,刚要说话,就听辛逸说:“别的也不要你做,陪我三个月。”

  沈文心将推荐信摔在了他的脸上,好脾气的人也发怒:“你给我滚!”

  辛逸捂着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眼睛还亮晶晶的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沈文心叫来丫鬟将他赶出去,这混账,当她是什么!“以后不许他进家门!”

  此事行不通,辛逸觉得苏伯驹坑了他,回过头就找苏伯驹的麻烦,苏伯驹忍着被他一通冷嘲热讽后问明了事情经过,伸手就给辛逸来了一拳:“一副好牌被你打烂成这样!”

  三日后,学校给沈文心打来电话,说想与她见面聊一下情况。辛逸开着车送她去学校,时不时偷看一眼,后座上沈文心问旁边的苏伯驹:“苏大哥,他这样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苏伯驹好笑,说:“先天残疾,后天有病。”

  沈文心嗤笑,辛逸扭头看一眼她,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月牙,心里也喜欢,不由得问:“什么先天后天,你们说谁?我认识大夫,给你们介绍介绍?”

  至此,沈文心也就知道了这人是真的缺心眼。

  最初沈文心觉得辛逸和人关系好,许是因为家中富有,出手阔绰,有钱人嘛,身边什么人没有?时日一长才知道,他对人是真挺上心的,不管对是她还是对苏伯驹,抑或者是其他朋友,但凡他能帮得上忙的,绝无二话,帮不上忙的,他也会给你出主意,帮你拉关系,疏通人脉,即便被人坑了骗了,只要无伤大雅,绝不打击报复。许多人觉得他傻,沈文心也觉得。但如苏伯驹这种从里到外防备人的、双鲤这种从头到尾都是黑的或是沈文心这种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出“好麻烦别理我”的人,也都乐意和他处。

  那些喜欢出老千的人也喜欢去辛家的赌场–能骗得走的是意外之财,被发现也没关系,反正辛少爷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因此辛庄生意很好,却也非常乱。

  沈文心第一次去辛庄时,便遇上了一个出老千被抓住的人,那人觍着脸对辛逸笑:“辛少爷,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小儿,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才做这事,辛少爷您菩萨心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那时辛逸已经聘请了双鲤当辛庄的经理,一应事务都交给双鲤处理,双鲤不比辛逸好脾气,是个心狠手辣的,处理了一堆人后,骗子混子就少了,但她不是出门去了吗?辛逸便过来搭把手,他大手一挥:“以后不要再犯了,这次就这样……”

  “慢着。”一个低沉的女声从众人头顶传来,二楼包间内,一个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站在珠帘后面,冷哼了一声说,“辛少爷,当初你请我时说了,这里的规矩以后我定,怎么的,我才走了几天,别人来闹场子了,你第一个搞破坏?”那女子手一扬,“抓起来,按规矩打一顿。去查查这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是,医药费我们出,要不是……”

  女子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惨叫声。众人只以为经理提早回来了,可辛逸追求沈文心那么久了,还能辨不清她和双鲤的区别?他当即上楼去,掀开帘子,果然见她穿着双鲤的骑马装坐在桌旁喝茶。他挥退左右,笑嘻嘻地凑过去:“你怎么来了?还扮成了她?”

  说着手往她肩膀上一搭,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沈文心没揭穿他的套路:“我靠双鲤养着,她不在,我来帮她看场子,免得她的招牌被人砸了,我们都要饿死。”

  靠双鲤养的话她随口说来,辛逸却认真想进去了,说:“不然我养你吧。”

  沈文心斜眼看他:“辛少爷以前没少养人吧?”

  辛逸没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极其自豪:“可不是,辛少爷养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我对他们别无所求,但我要养你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沈文心心里冷笑,面上还是温和:“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得至少和我在一起三个月!”辛逸竖起三根手指,看着她的目光灼灼,如狼似虎。

  沈文心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在了他的脸上,顺着劲儿推翻他坐的椅子:“你大爷!”

  辛逸一把抱住她的腿:“求你啦!”

  沈文心好气又好笑,她是真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又让人不知说些什么好的人。

  辛逸抱着她的大腿死都不放开,脸上的懊恼与眼中的委屈都是那样分明,沈文心这样怕麻烦,可他太可怜兮兮,而她嘛,想到以后红袖添香、人约黄昏后的日子,竟也真的挪不开腿。于是沈文心说:“那就先订个婚再恋爱吧,不然没安全感。”

  豪门贵少与逢场作戏时遇到的女学生,所有人都觉得不会长久,那些觊觎辛逸的人都在等着他厌倦了小家碧玉,将之抛弃,并且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结果不过是迟早的事。

  苏伯驹家中出事,还不小,闹得满门抄斩,辛逸与他是发小,二十多年情谊,不能不救,又不愿连累他人,便自己设套自己钻,去和沈文心退了婚。

  窗外骤雨拍打玻璃,沈文心夜半醒来,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摸了摸嘴角,才发现自己又梦到了过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认识小半年,在一起两个月,这两个月,她都有一种自己是女王的错觉。岂料噩耗来得这般突然。

  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沈文心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楼下点着一盏灯,橘色的灯光照耀在两人身上,是冷着脸的双鲤和一脸内疚的辛逸。

  双鲤正指着辛逸的狗头骂:“还变卖家产救苏伯驹呢,你也不看看你和他什么关系,他家里出了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也盯着你?你不赶紧撇清关系还急哄哄往套里钻,觉得自己够义气是吧?我往白了和你说,你就是蠢。”

  辛逸也怒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女人!伯驹为你掏心掏肺,他一出事你就撇关系!要不是看文心和你好,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我是来告诉你照顾好她的,别的事不用你管!”他拿起帽子就走,走了几步又觉得不甘心,回头冲双鲤吼,“我们是兄弟!你懂个屁!泼妇!”

  双鲤气得直拍胸口,沈文心看辛逸走了,才从楼梯转下来,双鲤见到她倒是不诧异,小洋楼就这么大,沈文心又浅眠,方才动静那么大,惊醒了她也不意外。沈文心给她倒了杯水,问:“苏大哥的事很棘手吗?”

  苏伯父身在朝堂,性情耿直,看他不顺眼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次也不知道参了哪个权臣,就被撸下马来了。这事闹得大,传得也沸沸扬扬的,沈文心才回来就听说了,之后便是辛逸派人过来退婚了,其实比起伤心来,她更多的倒是……莫名无奈。

  双鲤难得沉默,半晌才握着水杯说:“苏伯父如今正在押送回乡的路上,苏家一家都下了大狱,辛逸说是想去劫大狱……有毛病。”

  双鲤说服了辛逸身边的人,将辛逸软禁了起来。沈文心去给他送饭,远远地便听到房间中传来怒骂:“杨双鲤!你这个没良心的泼妇!老子瞎了狗眼才会把你当朋友!”

  等沈文心走近了,那骂声便没了,她推开房门进去,便见辛逸白衬衣黑长裤,衬衣上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心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看这良辰美景,我们是不是该去戏楼听个戏,顺便交流一下感情呀?”

  沈文心将食盒放下,一一摆好,道:“美男计收一收,你我已非未婚夫妻,你这样我硌硬。”

  辛逸刺啦一声将领口撕扯得更开:“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我现在付得起的只有这副肉体!”

  沈文心“哦”了一声:“可我不稀罕,不想要啊。”她转身离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此后日日,辛逸想尽了法子讨好她,都没有任何作用,及至苏家斩刑将近,他才失去了分寸,一膝盖跪在了沈文心面前:“你要是生气,打我杀我都行,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分上,你放我出去。”他抬起头,眼中都是祈求,“杨双鲤是个坏人,就算救了你,她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坏人啊!”

  沈文心看他许久,最后仍旧摇头:“我听双鲤的。”

  她离开的时候,辛逸在她身后说:“如果伯驹出事了,我会恨你们一辈子。”

  苏家斩刑过后,辛逸被放了出来,他第一时间到了斩首的地方,那里血流成河,他好友的尸体早就被家中仆从捡回去安葬。辛逸跑到小洋楼,双鲤已经不知所终,唯有沈文心一人在家中,他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沈文心:“杨双鲤呢?”

  沈文心摇头:“我不知道。”

  辛逸一怒之下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力气之大,脸上怒气之盛,沈文心平生仅见,她越发觉得喘息不过,却仍旧一动不动,最后辛逸一甩手,嘶哑着说:“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不要见面了。”

  待他人走后,沈文心才跌坐在沙发上,她伸手按在眼角,一滴眼泪滑落,烫了指尖。

  其后不久,四方乱起,军阀割据,京津这边亦无例外,辛庄势属中立,从不加入任何势力,但一直也没人动他。直到一次火拼之后,死伤无数,辛逸才出来说:“都是自家兄弟,不要打了,给我一个面子!”于是在其他地方乱糟糟地你方唱罢我登场时,天津再没有起过很大的波澜。

  只是,辛逸也再没来看过沈文心,即便路上偶尔相遇,他也是避开离去。原是为了免得伤到她无奈之下作的分手决定,最后竟就这样成了真。

  意洪楼内仍旧唱着戏,还是时不时有老板求到他面前,送上佳人如玉,如同眼前这一位,做古玩生意的胖子给他敬了杯酒:“辛少爷,麻烦您和余老板说一声,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假的,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到余老板头上去啊。”

  辛逸说:“我能帮你约人,但要怎么说,能不能说动老余,就不是我的事了。”

  胖子急急点头:“是是,只要辛少爷帮我将余老板约出来,后面的事绝对不会麻烦到您。”胖子推一下坐在他身旁的姑娘,“馨儿,去给辛少爷倒酒,帮哥哥谢谢辛少爷。”

  胖子身旁的姑娘抬头看了眼辛逸,兔子一般又低下了头去,那副娇怯的模样,想来过去是很少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辛逸有些出神,这才是养在深闺中的小家碧玉该有的样子吧,过去他怎会认为沈文心是小家碧玉呢?那个小妞,被人轻薄了知道打人,一句话不中听就泼你一脑袋油腻腻的汤水……不,他怎么可以又去想那个助纣为虐的坏女人!

  辛逸脸色微沉,吓得给他倒酒的姑娘一哆嗦,手一抖,那酒就洒在了桌上,顺着桌沿向下,滴在了辛逸裤子上,姑娘一紧张,伸手就去擦……

  那手摸上辛逸大腿时,辛逸浑身一僵,在一桌人暧昧的眼神里,辛逸隔开她的手,拿了毛巾擦拭裤子上的酒水,少见地问:“你叫馨儿?”

  那姑娘点点头,小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一副似泣非泣的表情。辛逸不大会处理这种事,想起身走,家里的下人却来传话:“沈姑娘去家中找您了,正等着呢。”

  辛逸一屁股又坐下了,对红着脸的馨儿说:“过来爷身边坐。”

  沈文心在沈家等了两个时辰,从夕阳斜照一直到星月辉煌,辛逸浑身酒气,被一个娇小可人的美貌姑娘扶着走进来,见到沈文心后,露出诧异的表情:“咦,你怎么在这?”

  那表情,简直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沈文心看一眼他怀里的女孩,却没了波澜不起的心境,明知他故意,到底意难平,她将一封信递给他:“故人所托,别无他事。”

  她的背影隐没在夜色深沉中,不慌不忙。辛逸拿着信,忽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掷,他面沉如水,眼里看不到被吓坏了的小姑娘。

  为什么犯错的明明是她,她却能这样理所当然,毫不愧疚?为什么即便到了今日,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她?难道他和苏伯驹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和她的半年感情吗?

  不!他是个有良心的人!

  辛逸尝试着和馨儿在一起,他对她好,给她买漂亮的衣服首饰,带她去游山玩水,出入聚会,甚至一掷千金买下一座园子,只为庆祝馨儿十八岁生日。沈文心等待他两个时辰后给他的那封信不知被他放在了哪里,等他再想起时,沈文心已经离开了天津。

  他找来小洋楼中伺候过沈文心的丫头,丫头说:“文心小姐是在辛少爷买下园子的那日走的。”

  而她老家在苏州的哪里,辛逸甚至从未问明。辛逸愣愣地想,这么走了也好,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开始。但自此之后,他却再也没了陪馨儿做这做那的兴致,虽觉对不住,还是提出了分手,馨儿不肯,问了几次原因,辛逸自然不会提及沈文心,只是说不合适。

  “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辛逸也无奈:“不是假的,但也没多真。”

  馨儿打了他一巴掌:“浑蛋!”

  辛逸摸摸脸,反倒松了口气:“以后你出嫁,我给你送份大礼,我们就不要互相耽误了。”

  一场秋雨过后,辛逸从辛庄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下人们个个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辛逸满心疑惑地走进家门,看到正厅上坐着的苏伯驹和双鲤时,也是整个人发愣,好一会儿后才尖叫:“妈呀!鬼啊!”

  辛少爷晕了过去……

  待辛逸醒后,苏伯驹才问:“你怎么见到我是这种反应?我不是来信和你说明了吗?那封信我和双鲤寄给沈文心了,她没给你吗?”

  辛逸才想起那封未拆开就不知去向的信。

  双鲤拉了把椅子坐过去,说:“当初如果让你倾家荡产去救伯驹,你家里老母亲要如何?你辛庄上上下下几百口要如何?”辛逸张嘴欲言,双鲤却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们一起走,那么这个你自幼成长的地方呢?苏伯驹走了,你也走了,剩下的人里面谁还服得了谁?辛逸,你和我不一样,我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无论怎样都可以,但你还有辛庄,还有一心盼着你平安的妈妈。”

  辛逸至此方知,原来双鲤软禁他是真,可那是为了不让他冲动之下犯错;双鲤失踪是真,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苏伯驹死之后辛逸找她算账,而是因为她带苏伯驹去避难,而沈文心帮着双鲤也是真的,却也不是他想的那样。

  双鲤说:“你只见到地上有血迹,可曾见到谁的尸体?观众是我们安排的,刽子手也是我们安排的,但谁知道台上杀的是人还是鸡?”

  辛逸如遭雷击,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和我说?”

  双鲤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原因–和你说?那还不得早就露馅了啊?

  她起身离去,留下苏伯驹和辛逸两两相望。一个人真诚不伪装是美好的,可有些逼不得已里,本身就充满了伪装。苏伯驹心中愧疚亦心疼:“双鲤有沈文心在苏州的地址,你想去苏州找她吗?”

  沈文心没有在苏州,辛逸问过了邻里,才知道她卖了故居的房子,就在他找来的半个月前,人已经离开了苏州。辛逸去了她读过的学校,甚至七拐八拐地找了她的许多同学,都没能得到她的消息。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天津,消沉颓废了小半个月才振作起来,跟着双鲤一起去捣鼓古董生意,像牛皮癣一样紧贴着双鲤不放,双鲤十分生气:“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看到你就来气!”

  辛逸一口拒绝:“不,你们要好,她肯定要与你联系。”

  双鲤咬牙切齿,你这个时候倒是精明了啊,过去怎么就蠢成那样呢?但到底还是没一脚将他蹬开。辛逸是正确的,倘若沈文心离开天津后还愿意和谁联系的话,大概也只是双鲤了。

  那封报平安的信,双鲤将它交给了辛逸,信中说,她离开天津是因为舅舅派人找到了她,外祖家中十分想念担心她,让她回母亲的祖籍去,所以她暂时去承欢外祖膝下了,因走得急,没有和人说,书信一封以报平安,望勿挂怀担忧。

  言辞是连辛逸都会觉得吃醋的亲昵,可知道她人在哪儿了,这点醋辛逸一口就咽下去了,他马不停蹄地收拾了一番,赶着家里的司机就过去了。

  沈文心老家在东北,辛逸过去时,东北正是数九隆冬,大雪纷飞,自诩北方人不怕冷的辛逸都冻得像根冰棍,原想风度翩翩地上门拜访,谁知道敲开人家外祖父母家的大门时,辛少爷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那、那、那什么……在下辛逸,来自天津,不知府上是否、否有位、沈、沈文心姑娘?”

  小厮裹着厚厚的老棉袄看着他,见他长得和个好人似的,咧开嘴笑:“是我们家表小姐!就在府里呢!您是?”

  “我是沈小姐的……”辛逸咬咬牙,“未婚夫!”

  小厮“啪”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着大门,辛逸还能听到里面的嘲笑:“什么玩意儿!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碰瓷的!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冒充我家表小姐未婚夫的戏码吗!”

  沈文心其实不大愿意留在外祖家,最大的原因就是外祖家中对人管得多,她过去在父母身边时,基本属于放养状态,父母都很尊重她的意见,以至于相较于其他同龄女孩,她要稳得住得多。后来父母过世,她孤身一人在苏州上学,逢上饥荒流落到天津,外祖家一直都有派人过来,想接她回去,有个依靠,她没能走,直到不久前,外祖父用他病危的假消息将她骗了回来,还给她张罗着婚事……

  辛逸在冰天雪地里等了大半个时辰,敲了三四次门后,小厮才将信将疑地通报了进去,及至沈文心出去一看,辛逸已经说不出话了,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最后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随后跟来的老人拄着拐杖,抚着长须,看着被下人抬进门的年轻人,沉吟道:“心儿,这真的是你那有钱又傻的未婚夫?外公怎么觉得他是来催命讨债的啊?”

  沈文心捧着一只手炉,正在房中看书,丫鬟来通报她说辛逸来了,沈文心从书中抬起头,便见辛逸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身前,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了俩耳光:“心儿!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不仅错我还愚蠢!你打我骂我、虐待我都没关系!求求你不要放弃我啊!”边哭边抱住了沈文心的大腿,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沈文心还没说话,身边的丫鬟们都惊呆了,这……这未来的表姑爷以后得夫纲不振吧!

  沈文心虽收留了他,却一直没有怎么搭理他。辛逸熬了三天,熬不住她的冷处理,便自己找上来了,他会的也不多,一哭二闹三上吊,撒娇耍赖没事就笑,对下和善,对上更是嘴上抹了蜜一样,沈文心还没怎么的,辛逸已经把她外公和舅舅给收服了。

  不多时,外公便来找她谈话:“要么,你就去天津吧,大学不是还没读完吗?”

  沈文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合上书,眼一斜:“老头子,当初可是你死活不让我回去读大学的。”

  “有吗?外公忘记了。”外祖父头一扭,吩咐丫鬟,“给表小姐收拾行李去。”

  那一路大雪纷纷,辛逸带着他不好容易讨回来的姑娘一路风雨无阻,直到将人送到小洋楼了,一路上对他都不温不火的沈文心才主动对他说了句话:“明天来送我去上课吧。”

  辛逸一愣,她已转身进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吸吸鼻子,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错觉,好像看到点希望了。

  双鲤正在屋里烤着火,见沈文心进屋,她伸头看窗外,笑说:“一脸要哭了的样子。”

  沈文心坐在她身边,笑容淡淡的:“看到啦。”

  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种呆子是她自己选的嘛,外公和舅舅一副要将他打死泄愤的样子,她要不想点法子,难道还让命案当着她的面发生吗?当一个聪明的女子也是难,不过好在,以后不用担心未婚夫胡来,就他这道行,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

  沈文心伸出手,对着暖暖的火翻了翻,再要求婚的话,不跪下来泪流满面可不会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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