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书讲的是一个大学生怎么讲思政课会算卦懂阴阳法术毕业了去工作的事是什么书

一个算卦的色老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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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算卦的色老头的故事
小&老&头姓范叫范二毛,没有老婆,年轻时,父母死的早,有个姐姐嫁人了,他人有点滑头,不爱下田种地,怕累,人民公社时期不干活是要挨批斗的,刚好他们村上有个&老说书艺人收关门弟子,他于是找到人家软磨硬泡好说孬说拜了师学了艺,也算是半个说书艺人了,于是生产队不再找他下地劳动了。
那时农村文化落后封闭,那象现在什么都有,文化生活这么丰富。
由于群众的文化生活匮乏,农民喜爱以通俗的形式传播娱乐文化的鼓儿辞,所以说书的是很吃香的。
范&二毛先学会了打鼓,能给师傅邦上手了,就跟着老师出门,到外乡去了。那时说书的住到某个村里说书,一部书说完,得一个多月。白天吃饭挨家轮,晚上牲口屋里&架子鼓一支说了起来,这正合&范二毛的意,不要下地干活了,每天还有现成饭吃,很惬意。于是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师学艺了。也该生不逢时,眼看学艺有成,&“四人邦”倒台了,生产队没有了,&说书艺人没有生存的空间了,这范二毛的惬意的日子也就过完了。二三十岁的时候,跟师傅学艺,加上家里父母死后只留下两&间土坯房,无产无业的那有女孩&愿跟他的呢,于是婚姻耽搁了。
大集体没有了,说书人没地方卖艺,师傅也年龄大了,甩下他回老家了,临走把吃饭的家伙都给他留下了,叮嘱他好好&说书养活自已。上那说书呢?学艺学个半生不熟的,师傅走后只好拿着傢伙挨家唱着那半生不熟的鼓儿辞要饭。人说:车到山前比有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鸟。也是命不该绝,这天要饭要到天晚了,住到一户人家,让他撞上了算卦的小老婆。
这算卦的老女人也挺可怜的,五八年大跃进,吃大锅饭,上半年有吃的,到下半年没吃的了,五九年就吃树皮了。老女人的丈夫看孩子饿的要死,想出去挣点私钱,那时那里行呀,抓着是要以投机倒把论罪的,不出去的最后保了条命,出去的可拉着尸体回来了。要饭都没地方要,只有饿死。
三十几岁死了男人,甩下一个孩子娘儿俩。寡妇带着孩子大集体里挣工分过生活,日子也还过得去。那时对男女关系抓的紧,发现乱搞男女关系的,是要挂着破鞋逰街的。所以老女人,拴紧了裤腰带,没让一个眼馋的男人得乘过。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就没了再婚的念性。
寡&妇&的肚里可有满腹的学问,六行八道无所不通,给人看个邪病,小孩丢魂找他叫一叫准行,给人占卦扑科一算准灵,在乡下是个半仙。很受人尊敬的。寡妇在娘家&时&是受过长辈真传的,寡妇的娘家姑就是上辈传的,姑姑年老时把一肚的东西都倒给了她。她也算真弟子了,不过那时是破四旧的,不让迷信,她只有背地里干。
寡妇的儿子是个争气的,七十年代未恢复高考时考上大学,不过这是后话。儿子对她这一套不喜欢。眼看着年岁大了找不到个传人,心里觉着可惜。可又找不到个合适的人,也一直是个心病闷着。
这天合该这范二毛有福,鬼使神差的要饭要到她的门前。
寡妇独自个在家吃晚饭,见范二毛自个人来要饭,这范二毛架起鼓就要唱一段,“别唱了,别唱了,进屋里吧,锅里还有稀饭哩。”说着把范二毛让进了屋。
这范二毛也不客气,进到寡妇屋里,拿起馍就吃,端起碗盛了稀饭就喝。吃饱后,看看家里没其它人,问寡妇道:“老叔呢?”
“那有叔吔,早听蝈蝈叫去了。”
范老二一听知道进了个寡妇家,心想,寡妇门前事非多还是走人吧,想着就去拿傢伙,要走人。
“去那呀?天这么黑了,”寡妇看他要走的样子说道。
“我再找个地睡,我怕在这不方便吧。”范二毛说着看着寡妇的表情,他也不想走,找个地方住不容易的,搞不好就得睡麦材垛。“就睡这吧。”看寡妇很坚定的样子,范二毛心里暗喜,心里正把不得呢。
这一夜,两人拉闲话到大半夜,各自讲自己的家事,也真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拉了半夜的闲话也没足性约好明天继续说,算是遇着知音了。寡妇的儿子没在家,有闲床,寡妇给他铺铺就睡下了。
二天,这范二毛正在梦中就觉着有人拍他,他猛地坐起问:“干啥哩?”
“起来吃饭。”寡妇说道。
范二毛老半天臆怔过来,睡&眼&蒙眬地说:“昨黑睡的晚了,睡失明了,你看。”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着起了床。走到堂屋里,环视一下屋子,心想:昨夜小煤油灯底下没得细看,这一看这&家人&家可不寒酸,还是个有钱家哩,这老婆可不是一般人吔。心里想着看屋内条几桌橙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油光发亮的,再走出屋子,到院里一看,挺大个院&子,对着&堂屋大门一个影壁墙,影壁墙两边是两条砖铺小路,路东面一间厨房,房南面一棵香椿树,西面一个小园子,园子上缠绕着葡萄藤,藤下得阳的地方还放&几盆花。整&看着从大门外走来一中年男人,“大婶子在家吗?”中年男人进门就问,“在,在厨房里。”范二毛指着厨房道。中年男人径直走了过,“婶子,吃了了吗?”“还没吃呢,有啥事吗?”寡妇屋里问道。“有点事,孩子定媒哩,想让你看个日子。”“屋里坐,等会吧,我吃了,给你看。”寡妇屋里应着话,端着饭碗往外走,“二毛,端你的饭。”二毛敢快进厨房去找饭。“你看这孩子怪可怜的,夜黑一个人要饭要到这,我把他留了。”寡妇进屋与中年人拉起话来。吃过饭,这范二毛也怪有眼色,上前把寡妇的碗快收拾了,自己找个小蹲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就听中年人报了儿子的时晨,寡妇掐着指头一算,给他定了个日子,并告诉中年男人,这孩子生个好时晨,将来一定有福,把个中年男人说的心甜滋滋,脸上笑哈哈的,临走给寡妇桌上放了二块钱,寡妇也不客气,送中年男人走了。这个刚送走,又进来一老一少两名妇女。这女人是来问女儿的婚姻的,这少妇前天与丈夫生气回了娘家,今娘俩来问问这小两口还能不能过。顺便问一下丈夫的前程,寡妇自然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了,这一卦寡妇是苦口婆心的劝了老半天,把个娘俩也是说的心里甜滋滋的走了。临走放桌上四块钱,寡妇还是不客气送人。这会儿屋里已坐着几个算卦的人了。寡妇一上午没闲着,该吃晌午饭了,寡妇不看了,没有赶上的到外面等着去了。从分了地,大集体没了后,算卦这行当从暗里走到明处,可好了寡妇了。这范二毛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眼看着寡妇一上午挣了十多块,他也掐指一算,心想:这老婆一个可挣几百块呀,乡长也没她挣的多,乡长一个月才挣一佰多块钱呀。看着眼馋起来。这范二毛看在眼里,心里打着小九九。见寡妇张罗着做饭,敢紧里进了厨房去烧锅。跟着寡妇屁股后头转,怪勤快哩。
寡妇和着面,接起昨晚的话茬,问道:“二毛呀,家里也没人了以后有啥打算?”
这范二毛扒不得她问呢,敢紧接道:“婶子,有啥打算吔,还不是要饭,我这寡汉条子能有啥打算。听天由命走一村算一村呗。”
“你就没想过找个窝。”
“婶子,咋不想吔,你光说,家里分地时我没在家,也不知道分给我地没,两间破房子都塌了,回去没钱翻拆,住那吔。”这范二毛一口一个婶子,嘴上象抹蜜了。
“那就这么流浪?”
“婶子,光想不游荡,啥法吔。”
“也是哩。”寡妇下言也不再言语了,自顾哩做饭了。范二毛心里有话想说,见寡妇不言语了,也不敢说,憋着,低头自顾烧锅了。
吃过午饭,范二毛敢快收拾碗快,又跑出去招呼来算卦的客人,给寡妇泡杯茶,自己又找个小板凳坐那听去了。
等到来算卦的人走完,这范二毛起身拿来笤帚扫了地,晃晃茶壶见茶不多了,又去烧茶去了。
寡妇见范二毛怪勤快哩,心里暗喜,虽嘴上不说,已有了主意了。
晚饭后,范二毛也不让寡妇起身,自已收拾停当,端着煤油灯放到寡妇跟前的桌上,人也凑过来要与寡妇闲话。
这寡妇忙一天了,此时得了闲工伕,拿起桌上的烟抽了一支,这范二毛敢紧上前端着煤油灯给寡妇引上。寡妇吸两口,吐了烟,说:“二毛,你也吸一棵。”二毛拿过烟引了一支。
“二毛呀,看你孤丁个人,老在外跑着要碗饭也不是个事,年轻轻哩也不想学个啥手艺。”
“你看婶子说哩,谁不想学门手艺吔,这不,前两年学说书,半路哩跟师傅学艺费了老鼻子劲,才学个半调子,这不又不兴生产队了,这没了生产队上那说书去吔,我学这艺也是白瞎了。唉,别提了。”范二毛说起来有点伤心。
“那不想学点别的。”
“光想,谁教吔。”
“真想学?”
“看婶子说哩,我一个要饭哩,这老要饭也不是个事呀,咋不想哩。”
“看婶子这门艺咋样,想学不?”
“吔,婶子我正想说哩,那咋不中吔。我今天看一天咧,就想今晚给婶子拉闲诓时求婶子教我哩,中,中。”
“二毛,真想学?”寡妇看着二毛问。这范二毛头点的给磕头的样。“婶子丑话说在前头,要想学这门手艺不是一半天的事,家里你那大兄弟不在家,你看我这也不缺你那口吃的,真想学,就把你那破鼓丢了,在我这安心住下。邦婶子干点活,我再慢慢教你,你看中不?”
“中,中,光中咧。”把这范二毛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这事就这么定,范二毛心里高兴,话也多了。于是把从说书艺人那学来书段子给寡妇讲起来,两人拉闲话到半夜,熄灯各自睡觉去了。
两人商量下学艺的事后,这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寡妇就找村头去了。这寡妇是有心机的人。心想这家里突然里添个男人,免不得人说闲话。与其让别人&胡&猜,不如说明了,也就没有闲言碎语了。找了村长说明事情的原由,村长一口应了,寡妇回到家让范二毛去集上买些酒菜回来。十来点钟,村长带了几个村上的&排场&光棍人来了。寡妇上午早已挂了免战牌了,来算卦的都挡回去了。
寡妇让村长与几个人坐下,范二毛跑前跑后的招呼客人,又邦寡妇弄了几个&菜端到&桌上。寡妇进里室收拾收拾衣服,打扮的利利量量,走出来坐到堂屋的正坐上,村长见一切妥当,发话了:“各位爷们,今咯天,请你们来是要说个事,来&福嫂子要&收个徒弟,让大家来做个证见,那个叫啥吔?”“范二毛,叫二毛好了,”范二毛敢紧答道。“你过来,你就当着我们几个磕三头就行了,就算拜师了,&其它的都免&了。”
这范二毛见村长说敢紧哩跪到寡妇面前,咣、咣、咣磕三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村长说着让范二毛起来。寡妇正襟危坐的受了头,然后招呼大家喝酒。
这以后范二毛算是明正言顺的住了下来。
这范二毛从住下后,每日里早早起床,拿了水桶去村中的水井里挑一挑水回来,把院子打扫了,进厨房邦寡妇烧锅。寡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头,也不表露出来,只字不提学艺的事。
这范二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敢问,每天吃过早饭拿个小板豋坐在一边听师傅给人算封,时不时招呼来算卦的人,给师傅泡杯茶,怪勤快哩,就是心里急。
如此有半来月,这天晚上,寡妇与范二毛喝罢汤后拉闲话,这范二毛抖了抖胆问道:“婶子,你看我也住这半个来月了,你是不是也该教我点啥咧?”
“这孩子急啥,先看我咋给人算卦哩,该教你我自会教你。”
“婶子,我不是闲得慌吗?”
“闲得慌是吧,拿笔纸去。”
这范二毛敢快去找来笔纸,坐到小桌跟前。
“我说你写。”
“婶子,我这学问,”范二毛为难的说道,“我有不会写的字的咋办吔?”
“不会写了先写别字,只要记住就行,以后慢慢就会了。”
“中,中,您说,您说我记。”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婶子,庚子跟癸子不会写。”
“没给你说吗,不会写写别字。”
“中,中。”这范二毛还是一个劲的点头。
“再记着,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
这次范二毛有不会写的字也还敢问了,不会写的就想个别字代替。
“今咯就教你这么多,明背会了再往下教。”
“中,中。”这范二毛只会说中,心里想:这教哩也太少了,这要等学会,那不得到猴年马月吔,心里想也不敢说出来。这夜没话,两人又说了些白天算卦的事,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矇矇亮,这范二毛起床后,挑了水桶去村中的井前去打水。
刚到水井边,用水桃勾了一只水桶上前站到井延上,探下身去正要把水桶下到井里,就听身后有个女人声音问道:“谁吔?起那早。”把个范二毛吓地一悸惊,赶快直起身来,扭过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女人向井边走来,肩上挑个水挑。
二毛一看便知也是来打水的,应道:“我。”
小女人走到近前,看了二毛一会说道:“咋起那么早吔,看你是个生人,你是不是来福婶家,新来的那个说书哩?”
“是,是。”二毛赶紧应道。仔细看去,小女人个儿不是太高,不胖不瘦怪好看哩。“你也来打水?”
“是呀,俺不打水,谁打。”
“家里俺哥呢?”
“那在家吔。”
“啊!”二毛应着话又回过身去,探下身去打水。
“说书哩,”小女人又说道:“你会说书赶明黑了,我带两人去听你说去,中不?”
二毛边向上拉水桶边说道:“我说书也是个半调子,说哩不贴,你会听中了?”
“听中了,听中了,说好了明黑了去,啊!”
说着这范二毛已打上来两捅水,然后放到井台一边,看小女人走上井台要探身去打水,赶紧里放下手里的挑子,走上井台从女人手里抓过女人的水挑子,探身下去邦小女人打水。女人也不客气站到一旁看这范二毛。
一会儿两桶水放到井台下,女人上前接过水挑,蹲下身,一直腰挑起水桶要走,嘴哩说:“说书哩,说好了明黑去找你,啊!”说着说话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这范二毛看着女人走后,自已也挑着水回去了。
回到寡妇家,寡妇已在做早饭,范二毛赶快去邦着烧锅。
吃过早饭,这范二毛把碗快收拾了,进堂屋走到茶几上的神像前,把神像上的灰尘拂去,准备了香火站到一旁等师傅过来上香。
寡妇进里屋收拾利索,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出来,走到堂屋条几前,抽出三支香,跪到神像前,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磕了三头站了起来。
寡妇转身面朝西坐到登子上,顺手拿出一合烟来,抽出一支,范二毛赶紧上前给寡妇点上,然后转身向门外走,招呼来算卦的人去了。
一会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见寡妇道:“婶子,吃了嗼?”这范二毛也跟着进来,在门口边坐下。
“吃了咧,坐那。”寡妇视意她坐到自已对面。
这中年妇女在寡妇面前坐下,满面愁容地说:“婶子,想找你问一卦,”
“不用你说了,”寡妇吸口烟接着说;“你一进屋我就知道你来问啥哩。”
中年妇疑惑地坐在那,两眼看着寡妇没言语。
“我观你天中有条坚纹见,家中男人起贱心。”
“婶子你咋说那么对吔,我今个来就是想找你问问,看俺与那不是人的东西还能过不能过?”
“闺女,你听婶子给你说,你们夫妻俩如今是南北热、北风凉,婚姻感情不正常。是不是吔?”
“吔!婶子可对咧,那不是人的东西在外面又找了个小妖精,这些天回家就闹,又打又骂,闹着离婚哩。”
“闺女,男人要是在外花心了,可是你听着:夫丈犯了桃花运,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犯了桃花运,家中女人心里慌,又挨打来又受气,外面女人还呈强。闺女你说是不是?”
“是,咋不是哩,婶子你说哩可对咧。”中年妇女头点得搉蒜似的。
“闺女,家中女人挨棍棒,捧打鸳鸯分两廂。不过闺女我给观了咧,你家那人贪恋野花不长久,还是家中花儿香。缘份不尽婚难离,不久以后自还床。大开院门拜天地,还得重新入洞房。”
“婶子,你说俺是离不了,还是得离婚吔?”
“闺女,离不了,就是离了也得再合婚。”
“真哩?婶子。”几句话己把中年妇女脸上的愁云吹散,脸上露出笑容。
“若是你们合了婚,吉星高照福满堂。”
“真要如你说哩,婶子我拿厚礼谢您。”
寡妇一会把个中年妇女说的高高兴兴的走了。这范二毛在旁边听的入迷,心中暗自哩更佩服寡妇了。
一天无话,到了晚上。两人扯闲话,这范二毛问道:“婶子,我今儿听你给那中年妇女算卦,你咋说那准呢,你怎知她是来问婚姻上的事呢?”
“看你说哩,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上面老人见在,下面儿女尚小,她来问卦时又脸带愁容,这年岁的人来看卦多半是婚姻上有问题。不用说了,再者我看那女人天中有竖纹,定知这女人在家很凶,有克害之像。断定她婚姻有事,此为克夫再嫁之像。”
“婶子,那你说那两句啥意思?”
“那两句?”
“就是缘份不尽婚难离,不久以后重上床,大门大开拜天地,还得重新入洞房。她要克夫再嫁之命,还能合吗?”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算卦那有说死的,你看她离婚也不能说死她一定离婚的,她要是真离了,她会认你说的准,信你的;她要是离不了,她也得信你的,因为你说她&缘&份不断;她要是再婚她也得信你的,因为你说她大门大开拜天地,还得从新入洞房;二毛呀,你才刚学还不太懂,这是算卦哩祖传清口,以后我慢慢教你,你就&知道&啥意思了。”
“婶子,你真行。怪不得那么多人找你算卦咧。”
“二毛,你光急不行的,你要先学基础知识,我教你背的一定背会,今个天我说的是祖传清口,书上学不到的,以后,会教你的。昨天我让你背的背会了吗?”
“背会了,背会了。”
“那我今教你地支藏干,去拿笔纸去。”
范二毛赶快去拿来纸笔,坐到小桌前,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寡妇,心里冲满无限敬意,就觉着寡妇那都是好看哩,虽然年岁大了些,可怎么看着都是美。一股热流自心田里溅起,俩直勾勾的眼里涌出热辣辣的火花。
“听着。”寡妇道,这二毛一愣,回过神来低下头准备写。
“子宫癸水在其中,丑癸辛金己土同。
寅宫甲木秉丙戍,卯宫乙木独相逢。
辰藏乙戌三分癸,巳中庚金丙戍丛。
午宫丁火并己土,未宫乙巳丁共宗。
申位庚金壬水戊,酉宫辛字独丰隆。
戍宫辛金及丁戍,亥藏壬甲是真踪。
记完了,这两天就把些背熟了。”
“中,中。”这三毛头点的如榷蒜样。
单说这范二毛自井台边打水认识了一个小女人,心里老是惦记。
心想这黑了她要是来听我说书,我给她说那一段书呢?想来想去吃红薯选&熟&里&扒就说樊梨花下山吧。这一天无话,到晚上,天刚黑,这小女人带两中年妇女说笑着翩翩而来,单见这小女人收拾哩利利索索,腰肢袅娜,像一个妖精,范&二毛&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自打来到寡妇家没有动过春心,虽与寡妇孤男寡女,耳鬓厮磨近月吧,这范二毛两死鱼眼似的多看了寡妇几眼,那黑敢有非份之想。&如今小&女人一&来,引的范二毛春心荡扬,心中好个畅快,说话也多了,跑前跑后的为几个女人搬橙端茶倒水。
收拾停当后,范二毛打起小鼓,咚、咚咚过板打过,张口唱道:
龙戏三江水,
虎登万重山。
君子不得地,
似面看青天。
话说唐朝…拉着长腔唱了起,这一唱不要紧。算是把几个小媳妇听粘着了,一说说到下半夜,寡妇天明还要与人见卦,让二毛收了场,自已回屋睡觉去了。范二毛把几个人送走,也进屋睡了。
要&说&这&小女人三十来岁与范二毛年岁差不多,是这村里媳妇,丈夫在宁夏煤窖上当工人,还是全民工,那时能当个全民工还能了得,那是全村里的富裕得发户,只&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女人的男人一年只来一次。女人在家不免寂寞,孤独,每天里一到夜晚无事可做,煤油下看壁虎,院子里凉台边上数星星。如今遇着了范二&毛,还&不是&糊辣汤里捞块肉好吃着呢。从这天起寡妇家就成了她的根居地了,天天晚上泡在寡妇家。
寡妇是个喜好清静的人,初开始寡妇忍了没言语。过几天,寡妇终于发话了。
“二毛,我看这几天是心想野了,让你背的你都背会了吗?”
这范二毛听了寡妇的话,骤然间脸红到耳根,说话也吞吐起来:“婶子,我…我背了,就是有点生。”
“二毛呀,想学艺可是你说的,你看婶子这门学问不怎的,学会了可是个饭碗,你这样不踏实,学不好可怪不得你婶子。”
“婶子,怪我,今个黑我就不与她们说书了,我听你的。”范二毛很诚恳的说,看着寡妇的眼里闪着亲昵的光。
要&说&这&范二毛自从来到这寡妇家,整日里与寡妇出出进进,耳鬓厮磨,心里的寡妇愈来愈重了。这范二毛父母死的早,从小是缺少母爱的,生产队时大集体里人&堆&里&过,也不显孤独,后来大集体没了,孤身一人到处流浪,不免觉着身单影薄,自来到寡妇家,又找回了家的温暖,日子久了,看见寡妇总有一种母亲的爱在&心&头,看&着寡妇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寡妇的话比呈旨都灵,范二毛记在心里了。
说话间到了晚上,村里那小女人又领俩妇女来了。这&范二&毛是死活&也不给她们说书了,把几个女人撩的是心火上升,坐立不宁的,跟猴屁眼着火了似的,几个女人嗞嗞喳喳的闹着范二毛往下说。这范二毛也不与她&们争,&拿了个小凳&坐到院里,仰头数星星。那俩女人看看没戏了,垂头伤气的回家去了,单这小女人不走,也拿了个小凳出来,坐到范二毛身边。
“你咋不回去吔?”范二毛问。
“回家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跟说会话哩。”
“婶子教我学算卦,这两天陪你几个玩,耽搁了,婶子生气了。”
“俺说呢?那俺不耽搁你学艺,那俺以后不能来了?”
“婶子也没那么说,不过你以后少来些。你隔三差五的来,婶子也不能说啥。”
“那我明天不来,后天来。”
“中,中。”
两人正说着话,寡妇屋里叫范二毛。范二毛赶紧起身往屋里走,小女人也跟着进了屋。
寡妇坐在小凳上,手里拿烟正要引火,这范二毛赶快上前端了小油灯,到寡妇面前,寡妇引了烟,吸上一口道;“二毛拿笔纸来,今我教你学纳音五行。”
这范二毛赶紧哩拿来纸笔,坐到小桌前,把小油灯往跟前拉拉,就像个小学生,仰脸看着寡妇,立等寡妇发话。只听寡妇言道:
“记着纳音五行,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炉中火。
&&&&&&&&&&&&&&&&戊辰已巳大林木,庚午辛未路旁土。
&&&&&&&&&&&&&&&&壬申癸酉剑锋金,甲戍乙亥山头火。
&&&&&&&&&&&&&&&&丙子丁丑润下水,戊寅已卯城头土。
&&&&&&&&&&&&&&&&庚辰辛已白蜡金,壬午癸未杨柳木。
&&&&&&&&&&&&&&&&甲申乙酉泉中水,丙戍丁亥屋上土。
&&&&&&&&&&&&&&&&戊子已丑霹雳火,庚寅辛卯松柏木。
&&&&&&&&&&&&&&&&壬辰癸巳长流水,甲午乙未沙中金。
&&&&&&&&&&&&&&&&丙申丁酉山下火,戊戌已亥平地木。
&&&&&&&&&&&&&&&&庚子辛丑壁上土,壬寅癸卯金箔金。
&&&&&&&&&&&&&&&&甲辰乙巳复灯火,丙午丁未天河水。
&&&&&&&&&&&&&&&&戊申已酉大驿土,庚戌辛亥钗钏金。
&&&&&&&&&&&&&&&&壬子癸丑桑柘木,甲寅乙卯大溪水。
&&&&&&&&&&&&&&&&丙辰丁巳沙中土,戊午已未天上火。
&&&&&&&&&&&&&&&&庚申辛酉石榴木,壬戌癸亥大海水。
二毛呀,这可是算卦的精要啊,你要背熟记着了,以后用它可多着呢。”
“中,中。”二毛点头如搉蒜似的。
这小女人坐在范二毛自边,看着范二毛写字也不言语,也没走的意思。寡妇教了范二毛后
看着她俩心里不是&个意思,又不好赶她走,坐在那一个劲里吸烟,也不答理她们,不时哩用眼剜那范二毛,范二毛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可也不敢撵这小媳妇,于是坐立不安起&来,小媳妇看着范二毛像猴屁股着火了样,又见寡妇沉着脸不言语,也不好意思起来。可心里又确实不想走,于是找起话茬来说:“婶子,这些天咋不见俺大兄弟回家来吔,”寡妇有一答没一答的说:“在城里念书哩。”
“那也回来看看您。”
“收麦时才回来。”
&&&&&&&&&&&&&&&&&&&&&&&&&&&&&&&&&&&这范二毛夹在俩女人中间是浑身的不自在,打心底说他不想这小媳妇走,因他俩年龄相近有共同的语言,这小媳妇长的好看,人也和善,范二毛打心底里喜欢。可同着寡妇又不敢表露,坐在那左右为难,心想着得有个好主意解决这尴尬的局面,想来想去,于是笑道:“婶子,就你们俩在这,我给您俩讲个小段子吧,”
“啥好段子吔?看我听过没有,说吧。”小媳妇急切的说。寡妇坐在那也不言语,自顾抽自个烟。
“我&说了,说从前一个男人外出当佃户,就是今天的外出打工。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年底主家给他结算一年的工钱,除去平时借支共得一佰两纹银,佃户得了这一佰两&纹银心中好是欢喜,心想这一百两银子拿回家够家里一年的开销了,于是收拾了行套,欢欢喜喜的往家来,从前那里有交通工具,不是骑马就是步行。这佃户那里佣&得起马,只有步行,这日里走到一个集市,唉呵,你看这集上:
人山人海人挤人,
商户云集两边分;
繁荣昌盛似苏杭,
人间仙界惊煞魂。
这佃户看这集镇如&此繁华,加上路途劳累,心想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走,想着两条己拉拉不动了,于是,想找个旅店住下来。慢慢寻来走到一个看似不大,但装饰精美的小店,&心想这里一定干净,就住一宿吧,想着走进店里。门店里一女子坐在帐台前,见这佃户进来,起身笑脸向迎,这佃户抬头一看,不看也吧,一看倒吸口凉气,好美的&一个小娘子,但见这女子:
&&&&&&&&&&&&&&&&&&&&&&&&&&&&&&超凡脱俗不沾尘,
&&&&&&&&&&&&&&&&&&&&&&&&&&&
&&&&&&&&&&&&&&&&&&&&&&&&&&&&&&腻肤丰润飘香云;
&&&&&&&&&&&&&&&&&&&&&&&&&&&&&&瑶池玉宇神仙降,
&&&&&&&&&&&&&&&&&&&&&&&&&&&&&&嫦娥下界来勾魂。
把个佃户看得愣在&那里,心想世上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与女子订下房间,随女子去看房,女子领他进了一房间,佃户看过还行,就应了,交了订金。待女子走后,佃户也顾不得洗&漱,只觉得累,躺到床就睡,说话间进入梦乡,就梦见自已上得天堂,身边仙女如云,这佃户是饥渴之人,拉着一个仙女就欲云雨。突觉有人在拍他,一个愣切醒来&揉眼一看,是刚才那店家女子坐在床边。单听那小女道:‘客官醒来,我与你有事相商。’
‘何事相商,你讲?’佃户色迷着两眼看着小女子问。
‘说来也无别的事,只是看你进得店来对我很是顷意,想是公子有男女之渴求,故来此与你相商。’
‘是有男女之求,只是不知娘子愿否?’
‘自然是愿意了,只是我有一赌。’
‘如何赌法?’
‘说来不难,我们行那男女之事,你只要行得了一千下,今夜的房钱还加两顿饭钱分纹不收。要是行不得一千次留下你身上的所有银钱来,你看如何?’
这佃户心想我一年没近女色,又加之我有这好身板,这点小事能耐我何,这是白来的便易,如何不干,这女子输定了。心里想着说道:‘行,就与你赌了,不过不能输了不认帐。’
女人暗想,我如何会输。
说着两脱衣行那房事。这佃户如同饿虎入山岗,
那女子好似青蛇绕竹林。
那佃户如何有那女子功夫了得,女人使出阴功,这佃户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这愿赌服输,佃户只得把身上的银钱给于女子,心中好个懊恼,悔己晚矣。这佃户一夜没睡得好觉。
第两天收拾行套出店门往家来,走了一天的路肚里没进一粒米,饿的紧,眼见前面一村庄,寻得一户人家,站在大门前想要点饭吃,说着从这院门里走出一小娘子手里端来一碗米饭,但见这小女子长的是:
壁月羞花似貂婵,
艳丽妖娆惹人涎;
骨细皮滑贵女子,
唇红齿白自非凡。
这佃户看在眼里,色心又起,那老二不听话了,那小东西顶了起来,顶的裤子老高,这女子是良家女子,见这佃户不是东西,端着饭扭头回去了,咣的关上了大门。这次把个佃户懊恼坏了,敲着自已老二唱道:
叫你硬、你不硬,
百两银子输个净;
叫你瓤、你不瓤,
一碗米饭没得尝。”
这范二毛说到这里板着脸不笑,那小媳妇可憋不着了,笑的前仰后合,笑个不止,寡妇也憋不着暗笑,脸色舒缓多了,骂道:“你个坏儿子,你讲的啥狗屁故事。”
这时这范二毛才笑出来,然后又说会话,各自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这范二毛早晨起来,进厨房看看缸里有水,不用打水了,就拿个小凳到院里背书去了。寡妇这时也起床走出了堂屋,见范二毛坐在小凳上背书,心里好是喜欢。
这范二毛自打来到寡妇家,人也勤快多了。寡妇让他干啥他干啥,一天到晚里跟寡妇屁股后头转,就觉寡妇好吃似的,反正,只要寡妇吱一声,他得过去问三遍。寡妇放个屁他也得闻三闻,看是香和嗅。
寡妇做罢早饭,叫了二毛吃饭,吃过饭,寡妇道:“你到南地去看看咱家的庄稼长的啥样,问问人家咋弄哩,看看还要不要打药。”
“中,婶子,我现在就去。”
“你知道咱哩地在那吗?”
“知道,前几天我还去看过呢。”
说着向屋外走,这二毛走出村子,来到村外,但见那:
&&&&一望无际绿麦田,
风过悠悠麦浪翻;
&&&&一年一度好收成,
农民丰裕胜从前。
这走到旷野,心中宽放,好不高兴。说话间来到村南大块地。这无巧不成书,刚好小媳妇也在看她家那地,这旷地里就他们俩人。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要说那么多言语的,有些人该有缘份,那事就在那赶着哩。
你说这俩三拾来岁的男女啥事不清楚,只怨得两人那胸中烈火烧着,遇住这干材咋不着。
两个见旷地里无人,两目相遇,心知肚明,已心领神会了,还用说出口,已粘糊到一起了。然后,找了个麦颗高,地势洼的地方躺了下去,刚开始拉些闲话。
这范二毛已急的猴子似的,心里抓耳挠腮里就想去摸那小媳妇。突然,心里想起从前说书哩老艺人教过他,说:
女人是尊神,
能看不能吻;
要想亲近她,
等她下凡尘。
心里正想着,手不&敢动,也是那小媳妇心急了。那小媳妇搬过这范二毛的脸亲了一口,你说这不是仙姑下凡尘了吗,这范二毛早已憋不住了,于是就脸碰脸,嘴对嘴地亲了起来,两个&人是愈抱愈紧,粘到一起了。这俩人也顾不得场合了。这范二毛扒下小媳妇的裤子,但见得小媳妇细白的肌肤,如雪一般,手摸着就如同舒软的棉絮,这范二毛那里&顾得了这些,翻身上去云雨去了。
这真是:和风飘动三春暖,
无限春光在眼前。
烈火烧尽胸中欲,
一寸光阴一寸短。
这两人缠到一起如何分得开来,只折腾到大晌午。起身看看四下里无人,这范二毛与小媳妇约好了明天晚上见面之事,然后让小媳妇先走。
这小媳妇怪不舍的,离开范二毛时,回头深情的望了两眼,又过来扒着范二毛的脸亲二口,然后才高高兴兴而又依依不舍地扭着小屁股走了。
字简意明是曰志
平凡简单是生活
人生情欲是黑白
天下男女是文章
说话从简,这范二&毛回到寡妇家己晌午错。寡妇沉着脸问范二毛干啥去了,这范二毛只得瞎话连篇的说与寡妇听。吃罢午饭,这范二毛那有心思在家,早飞到那小媳妇身边去了,这人&也恍愡了,做事也懒了,那里有心思做事,也不去听寡妇算卦了,自个儿站在院里发呆。到了黑了,寡妇说道:“二毛呀,这几日里我看你就是想野哩,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好深里说你,你哩啥事你自己看着办了。学好在你,学歹也在你;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这算卦呀,说白了就是心理学的问题,那有算准算不准之&说,人嘛,一生只能说是有一个轨迹,这个轨迹是有规律的。二毛,大家都说我算的准,只是我悟透了这个人性轨迹,人家报上生晨八字来,你心里就得有了一个&谱,这谱就是我现在教你的这些基础的定性,如今教你的都是基础的东西,你一定要熟记在心里,下一步就看你学这门艺的悟性了。我今也不多说你,你自己看着&办,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你要学,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不学,我也没法。今个天我教你:四季五行司令,你记着:
大雪壬水十日看,廿日癸水逢小寒(子)。
小寒九癸兼三辛,已旺十八又立春(丑)。
立春戊七还丙七,甲木十六交惊蛰(寅)。
惊蛰十日甲木行,馀皆乙木是清明(卯)。
清明乙九三癸寓,戊土十八到立夏(辰)。
立夏五戊庚金九,丙火十六及芒种(巳)。
芒种十丙九己取,丁火十曰迎小暑(午)。
小暑九丁乙三日,己旺十八又立秋(未)。
立秋七日兼三戊,三壬交庚十七日(申)。
白露庚金管一旬,辛金二十接寒露(酉)。
寒露辛金丁三逢,戊旺十八又立冬(戌)。
立冬戊七甲五日,壬水十八交大雪(亥)。
这是四季五行司令,是必需背会记在心里的,你再看会儿,我先睡了。”
“中,中。”范二毛还是点头如搉蒜似的。
这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早起来。这范二毛赶早去井边打水,心想能遇着小媳妇,谁知扑了个空,在井边等了老半天也没得见着,只得垂头伤气的回来。这范二毛因昨夜被寡妇说,也&不敢不背书,手里拿书,心早已飞小媳妇那里去了,只想着到晚上能行那好事,所以寡妇跟前也不勤去了。手里拿着寡妇教的词,也是样子,只坐在小凳上发呆。
“二毛,吃饭哩。”寡妇唤他道。这范二毛一愣神回过味来,赶快跑进厨房里端饭,生怕寡妇看出苗头,说他。
吃过早饭,收拾了碗快,这范二毛就跑到院子外去了。给寡妇说是去外面招呼客人,实际上是站到外面希望能遇着那小媳妇。这范二毛心里想:这离天黑还早着哩,要是今白天能见着多好,那怕看一眼也行,想着这亊腰带不觉松了。这范二毛紧紧腰,又向村里小媳妇家的方向望去了。
这真是:一个是翅首期盼,
一个是音信袅然;
这边里望眼欲穿,
那厢里噤若寒蝉。
单说这范二毛翘首期盼了一天,也没得见小媳妇个人影;要说这范二毛也是心急要吃热豆腐,你一个寡汉条子无牵无挂的当然无所顾忌,人家有家有室哩当然&顾虑的多了,再说女人做事那能无遮无拦不避嫌疑的呢;你说小媳妇能不急着见这范二毛嘛,那也是急的百爪挠心,只是憋在心里苦熬了一天,眼盼着天黑哩。可见&得这范二毛在小媳妇心里也是印像很深的,这范二毛人长的也不算赖,高高的身条、体态瘦瘦的,慢长脸,高鼻梁,就是有点黑,也不算寒酸。再说饥者又何择食&呢,这心里满是这范二毛的样子,那里还有千里之男人的影;要说这偷情的多半如此。
&&&&说话间到了天黑,这范二毛与寡妇吃过晚饭,坐在堂屋拉闲话;这范二毛心里有事,那有心思与寡妇拉话,说话东扯胡橹西扯瓢,没个谱;寡妇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答扯他,自顾里吸自已的烟喝自已的茶。这时,院里传来脚步声,就听有女人唤道:“婶子在家吗?”说着人随声到,那小媳妇已进得屋来;你看这范二毛慌哩,站&起身让小媳妇屋里坐,又拿凳子又倒茶,你见过公狗追母狗打连子的那样没有,那公狗啥样这范二毛啥样,那德行,摇头尾巴晃哩。寡妇看着心可不是滋味,心里气&就没从一处来,只是爱着面子一时不好发作。那眼已不剜了,恨哩牙痒。
&&&&这范二毛把小媳妇让到里边坐下,也搬着小凳走了过去,那看小媳妇的亲热劲,要把小媳妇吃了似的;粘粘糊糊刚要坐下,就听寡妇道:“二毛,给我倒杯茶。”这&范二毛赶紧走到寡妇跟前拿起茶壶倒水,倒罢水又回到小媳妇跟前刚要坐下,就听寡妇又道:“二毛,给我拿烟。”那烟明明就放在寡妇面前,这范二毛说道:“婶&子,烟不是在你前面的小桌上嘛。”“给我点上。”寡妇沉着脸道。范二毛也不敢吱声,上前拿了烟抽出一支,给寡妇点着,又回到小媳妇身边又要坐下,“二毛,&出去给我打盆热水。”寡妇又道。“婶子,这天早着哩,打水干啥?”“洗脚,睡觉。”“婶子,你等会不是还教我背书哩嘛?”“今黑不教咧,瞌睡,睡觉。”寡&妇没好气的说。这范二毛赶紧哩走出门外,去厨房打盆热水回来,端到寡妇跟前,寡妇洗着脚把盆弄的叮当响。
&&&&这范二毛站在寡妇跟前侍候着寡妇洗罢脚,那小媳妇坐在那暗笑,也不言语,也没走的意思;范二毛看着寡进里睡觉去了,心里暗自窃喜。那寡妇憋一肚气,躺到床上,心里恨道:我早晚断了这俩野鸳鸯的路。想着歪到一边生气去了,那里睡得着。
&&&&这下可好了这对野鸳鸯了,正是:
&&&&风流女子美花容
&&&&丰润飘逸放纵纵
&&&&一频一笑勾人魂
&&&&了断人生不知情
&&&&这人往往都是如此,进得温柔乡,那管身外亊。这范二只顾得与小媳妇相好,那里管寡妇如何感受。
&&&&这俩人身边没了碍事的,于是在堂屋嘻笑调情,好不得意。这小媳妇也是憋了一天了,俩人刚刚相好,正是火热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装到兒里,随时相见;俩人说笑一会,看看夜深人静,偷偷摸了出去找那背人的地方干那好亊去了。也是:
&&&&温柔乡里把身藏
&&&&管他是爹不是娘
&&&&一长一短两相宜
&&&&做鬼也在风流乡自从这范二毛与那小媳妇勾搭上,整日里春风得意,人也讲究了,穿的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油兴发亮,走起路来都哼着小曲。
&&&&过了些日子,这范二毛与那小寡妇来来往往的事传了出去,那有不透风的墙,鸟飞过还有影哩,何况俩大活人呢。人说好亊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风流事传的更&快,你看这庄里炸开了锅,背地传开了,自然会传到村长的耳朵里,村长何许人也,那是村里头头,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这村长要是村东头跺跺脚,那村西头也乱动&战的,村长听到风声,心想这败坏村里名声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其能不管,于是这天下午村长朝寡妇家走来。
&&&&这村长个头不高四十来岁,头上稀顶,腆着个大肚子,肥肥胖胖的,走路稳稳当当的。
&&&&这村长压着八字步,进了寡妇家也不言语,径直走进堂屋里往太师椅上一坐,表情严肃,脸色阴沉,但等寡妇过来发话哩。
&&&&前面没有细说,这寡妇家堂屋里靠后墙放着一个古式长条条几,条几下一张高腿方桌,方桌两边放一对太师椅,方桌下面还有一个小方桌,这是寡妇算卦吃饭常用&的。寡妇此时正在内室收拾衣服,觉着堂屋来了人,就走了出来,一看村长来了,赶紧哩笑脸相迎,嘴里叫道:“二毛,给村长倒茶。”一看二毛没在堂屋,又冲着&门外叫道:“二毛,死那去咧,快过来。”说着也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顺手给村长递支烟。说道:“你这村长哩,整日里忙的很,今咋闲咧?”
&&&&“有些事来说。”
&&&&“啥事吔?”
&&&&“把二毛叫来再说。”村长阴沉着脸不放。
&&&&这范二毛这时正在厨房忙伙,突听有人唤赶快往堂屋里来,进屋一看村长坐在太师椅上脸阴沉着,心里不觉发醋,心想这村长是不常来的,今天突然前来一定有啥大事,想着不觉行动迟缓了;愣在那看看村长看看寡妇。
&&&&“愣啥哩?倒茶。”寡妇嗔怪道。
&&&&范二毛回过神来,慌忙去倒茶。倒好茶,就听村长压压腔道:“坐下,我有事说。”
&&&&这范二毛赶快拿了个小凳老远哩坐在门边,靠着一扇门坐下。就听村长很严肃的说:“今天我来,是听到一些与你有关的风言风语的事,是传闻你乱搞男女关系的亊,至于你同谁我今天就不点名了,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发生?”村长拉长着脸非常正重的问。
&&&&“没有,没有的事。”这范二毛头摇的像拨浪鼓,手摇哩像甩烟叶似的。
&&&&“不管有这事没这事,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件事出来了,无风是不起浪的;大家既然风传就证明有问题,别人为啥不传其人呢?说明是有这个影的,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事没有也好有也好,从今天起这此止着,不能再继续发生了;范二毛你知道这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吗?往小哩说你是搞破&鞋,乱搞男女关系,往重哩说你是犯法犯了通奸罪,是要坐牢的。这要是前两年大集体时,抓着是要五花大绑头带高帽,脖里挂破鞋全公社逰街的。范二毛。”村长&一拍桌叫道。把个范二毛吓的直打哆嗦,脸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青一会红。手也不摆了,抖哩跟筛糠似的。
&&&&“你一个外乡人,流浪到此,”村长又接着道:“做人不本本份份,才来几天,净做出这肮脏事,你对得起收留你的你来福婶吗?这件事情就此打着,要是再让我听&说,我叫人打断你的狗腿,赶出这个村子。”村长把话说完,这时才舒口气。寡妇赶紧递支烟,村长接过点上,吸了一口。寡妇接过话茬道:“这几天,看教你得意&哩,我说你几次你不听,我就说你早晚有事,这事能做吗?这要是传到她千里之外的男人那里,回来不活剥了你。这些天让你学算卦,你心不在这上面,光想着野&哩,这回好了吧,看你长记性不长记性。”
&&&&这范二毛头勾到裤挡里那还敢回话吔。
&&&&“范二毛,我和你婶子的话你记住了吗?”村长又说道。
&&&&“记住了,记住了。”范二毛低着头,小声应道。
&&&&“一定得给我记住,这次警告,要有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你先出去,我还要跟来福嫂子说点事。”听了村长的话,这范二毛如获大赦,夹住尾巴跑了。这正是:
&&&&人生正气是本份
&&&&品德名声自修身
&&&&堂堂正正一男儿
&&&&其能做那龌龊人
村长这一棒可打范二毛打蒙了,两天没回过味来。心里那个烦啊,把个范二毛弄的是吃饭饭不香,喝茶茶烧嘴,眼看人瘦一圈。那小媳妇那里怎知范二毛这边发生的事,这黑小媳又来了。这&范二毛两天没敢出门,单等着小媳妇来呢。天一入黑,这范二毛的心就跑外面去,听见院里有脚步声,赶快迎出去,一看是小媳妇上前拦着生怕屋里寡妇看见,也不&言语急切的拉着小媳妇就院外走,小媳妇不知原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出得院门正要张口问,被范二毛用一支手堵着,似意不要出声。这范二毛拉着小媳妇飞快的往&村外跑,那紧张劲就像满天地哩撵兔子似的。范二毛拉着朝村东的一片小树林里跑,穿过小树林前面是一条小沟,沟里没水,是个干沟,又拉着小媳妇下到沟底,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一屁股坐下,这才长出口气。“咋咧?”小媳妇被刚才紧张的气份吓着,见范二毛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气,也定定神问道。“咋咧,来,来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说。”说着脱下上衣,铺到地上拍拍让小媳妇坐下。这范二毛把前天村长如何来寡妇家说了什么话又如何走哩,通通哩一五一拾地说与小媳妇听。这小媳妇听后突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娘哩屄,他管我哩,咋不回家管他娘去吔,看我明天不堵他门子骂他。”“吔,主爷吔,你小点声,小点声。”范二毛拉着小媳妇又坐下道:“主奶奶吔,你可不能去骂,你嚼他可就事情闹大了。你这不是撵我步哩吗?”这&范二毛敢紧劝这小媳妇不要声张。那小媳妇愤恨哩坐在那不言语,心想如今己不是大集体时你一手遮天,如今各吃各哩你个鳖孙儿子来管我闲事,看我那天找着话茬&我不嚼你个狗血喷头。心想着也不气了,说道:“二毛,你也不用怕,你等着我给你出气。我当是啥事哩,你慌哩根人掉井里咧样,把我吓哩。”说着就去抱这范二&毛,这范二毛那里还敢去动这小媳妇,身子就往一边趔。“吔,你看你那熊胆,几句话把你吓成这样,要是遇着大点事,不吓死你咧。”小媳妇嗔怪道:“看你这熊&样,搁伙计也不找你这号哩。”这小媳妇看范二毛凉她,又气起来,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热脸遇你这凉屁股,我图哩啥了;一点小事就吓成哩这熊样,以后遇着大&事不知咋着哩,这才相好几天,就被那鳖孙儿子给断了,俺那死男人又在几千里之外,整日思想,夜里没睡过好觉,就这天心情好了吃得饱睡得香了,又出这事,也&不知那鳖孙闲磨牙到处传哩。心想着又气愤起来,气极且心悲,不觉落下泪来。这范二毛看小媳妇落泪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看着小媳妇悲伤,转念想来,人&家说哩也是个理,人家一妇女家尚且不怕,我一个寡汉条子又有啥可怕哩;这些天次次都是人家主动找咱,心里常挂念咱,这事那找去。咱要凉人家就特不是东西&咧。心想着人又靠过来上前抱着小媳妇道:“你不要哭,我也没有啥意思,只是怕事情闹出来对你名声不好。”“说你娘哩腿,我不知你啥心,你就是就着这个因想&与我断了,你就是白眼狼叼了肉就想跑。”“你看你说哩,我要是那号人,天打五雷崩。”这范二毛对天发誓。说着把脸伏了过去,在小媳妇脸上亲两口。这气份算&是缓和了,小媳妇收了泪,嘴里说:“你没变心。”“看你说哩,我那里有变心这一说,我这两天心里烦哩,吃不香,睡不着,但等你来商量这事哩。”“真哩?”&小媳妇问着转悲为喜,那手又不老实了,伸手去摸范二毛那东西,你说这血气方刚的男人怎经得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的挑斗,那小东西又如何老实得了。话不多说,就&男女那点亊;这俩人就躺在这干沟里,女人身下铺着范二毛的衣服干赶起野合来了。这范二毛在小媳妇身上辛勤的劳作,眼见得要泻了。心想下次还不知能不能到一起呢,于是使下恨劲上下抽动几下,这小媳妇下面舒坦哩嗯唉乱叫,阴里一紧,这范二毛几股脏水算是浇了小媳妇的嫩田里了。这好亊干完,这范二毛翻身起来提裤子,那小媳妇也坐起身来,这一起身不要紧,那阴沟里的脏水全流到范二毛的衣服上了,湿了一片。这叫好肥不流外人田。这俩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各自穿衣起身,商议下次如何再见面的事。于是俩定下三天后,往东五里开外一条河岸上见面,那里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这寡妇家是不能去了。这正是:春意浓浓惭去凉村头宿鸳鸯一个说断了一个说久长怎奈得欲火烧寸柔肠两相情愿继续偷香这范二毛回到寡妇家,算是心安神定了。寡妇问他干啥去了,还是瞎话一堆,搪塞过去了。你当寡妇笨人,心里明白只是装糊涂罢了。这寡妇也不追问,看看天已晚&了,说道:“二毛,你拿笔纸来。”范二毛起快去拿笔纸坐到小方桌前,就听寡妇说道:“这些日你只会野哩,也不学了,我教你的都背会了。”“背会了,背会了。”“敢明背与我听听。”“中,中。”“那你现在记着:干支、五行与五方搭配。东方甲乙寅卯木,南方丙丁巳午火。西方庚辛申酉金,北方壬癸亥子水。中央戊已辰戌丑未含土。记着了。”“记着咧,记着咧。”“那我睡去了。你再看会。”“中,中。”这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这范二毛老早起来,打水扫院,又如往常一般,心中平静了许多。干完活,丢了的书本又拾了起来,坐在院里背书。寡妇看着也不言语,心里自有打算。吃&过早饭,寡妇告诉范二毛今天那也不能去,坐屋里听她算卦。这范二毛倒是听话了,赶快邦寡妇上早香,寡妇上罢早香,靠堂屋东墙面朝西坐下,拿出盒烟,抽了一&支,在桌上磕磕,范二毛赶紧走过来给寡妇点上。然后,乖乖里拿个小凳坐在门面,靠着一扇门坐那,但等有算卦的人来测卦。不多时,一个伍拾来岁的老&女人走进门来,但见这女人瘦面长嘴,唇上微须,浓眉发厚,屁股扁平,扭着腰进门一屁股坐在寡对面,满脸愁云,神态萎糜的看着寡妇,欲要发话。就听寡妇道:&“老嫂子,不用你说了,我已知你来问啥哩。”把个老婆说的楞在那里,满脸疑惑地看着寡妇,嘴动几动没张开。“老嫂子,你听我,你今天来不问病不问灾,你是&来问路哩。”“吔,你咋说那准咧,我就是想问问路。你看几十几的人咧,这事咋还那么多吔?”“你不用说了,你这两年的运势是:一步高来一步低,一步沙滩一歩泥。失天时来乏地利,走哩都是沟凹地。对不对,老嫂子。”那老婆一拍大腿道:“吔,咋怎准吔,你可说对咧,这两年没法提。”说着眼圈红了。“老嫂子,你听着,你家里是,不是招贼与失火,就是人畜得病疫。没有官司犯口舌还有背地小人欺。心想过好争口气,往前走来更着急。你说这日怎过吔,老嫂子你今天来算是来对咧,老嫂子你不用急了。我观你印堂泛起红色润,运气在转莫着急。好运如风已吹来,好似菊黄花满地。善心之人天感应,感动上仓来邦你。老嫂子不用愁了,时来运转了。”几句话把小老婆说哩是眉开眼笑,那愁容飞到那爪牙国去了。小老婆没了烦恼,人也精神了。又问了一些家中的事,寡妇一一答了。这小老婆放下钱,高高兴兴地走了。话不多说,这后面又陆陆续续来几个算卦的,寡妇又是一一算过,这一天很快过去了。到得晚上,这范二毛坐在小桌前,手里拿着笔,本子铺面前,但等寡妇教他哩。但见寡妇点了支烟说道:“今天教你,五行旺相休囚死。这是记哩没词。我说你写,春天,木旺、火相、水休、金囚、土死。夏天,火旺、土相、木休、水囚、金死。秋天,金旺、水相、土休、火囚、木死。冬天,水旺、木相、金休、土囚、火死。四季,土旺,金相、火休、木囚、水死。记着了。我去睡觉去。”“唉,婶子,今个上午那老婶子一进屋,你咋知她是弄啥呢?”这范二毛问道。“这你还不懂呢,你没学到那,我今告诉你。我观那女人的面像,她年轻时一定不守妇道,与人私奔;她有两家男人的种,那日子能好过吗。”“那你昨又说她时来运转咧?”“她呀,确实时运在转好,你傻啊,她五六拾的人了,还像你那样野性,心收了,孩子大了不就好咧。记着,记好了,以后你用得着。我睡去了,你再看会。”说着进里屋去了。这正是:算命先生不是神来人观色又听闻前人留下八卦台教与后人做衣钵这范二毛自与那小媳妇野合之后,两人相约三日后村东五里河岸相见;不觉到了这日上午,这范二毛老早哩收拾停当,就要出门,那寡妇问道:“二毛去那里吔?”&“出去往集上走走。”“身上带钱了吗?”这范二毛傻笑道:“不多。”“那你过来,我再给些,顺便买点东西。”于是,寡妇从兒里拿些钱来叮嘱他买什么,这范&二毛接过钱转身走出家门。心中暗想,这婶子待我如此厚道,我如今做此油垢之事,未免有些不妥。心想着步子不觉迟疑起来,怎奈欲火中烧,身不由已的往东走&来,眼看前面一条小河,河岸两边杨树成排,郁郁葱葱,好不茂盛,真是:千树风杨绿荫多九曲隐肠一条河岸上陏葱野鸡飞人烟依稀落凤坡这&范二毛走到河岸之上,一路找来,远远见一女子,衣着花衣,坐于河岸边延的一处平坦之地,走进一看果真是小媳妇。心中不由暗想,这也是个痴情之人,对我如此&痴心,我若辜负了人家,良心何在,唉走一步讲一步了。心想着人已走到近前。小媳妇见范二毛走来,脸上灿烂起来,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失约呢。”“我怎能失&约,只是没想到你来的如此早。”“在家无事可做,还不如来这里走走,你看这里景色多好。”小媳妇指指面前的河岸道。范二毛随她手方向看去,河色与绿色并&存,景色优美,心中不觉畅然。说道:“那到是,在家闷久了,真不如出来走走。”“我今给你说个事,俺那口子,昨日来信说,麦收时回来,这眼看着要麦收了,&不多日就要回来。”这范二毛听罢心中紧跟一凉,暗想这好日子不长了。想着坐到了小媳妇身边,向远处悠绿的麦田望去,心中不觉伤感,感慨自已身事好不凄凉,&二三十的人了,孑然一身,无家无口,寄人篱下,这今后的路如何走。这情叙又暗淡起来。这小媳妇见范二毛脸色不好,笑道:“他也只在家十来天,难道十几天也&忍不了了吗?”“那到不是,只是你那男人回来,听说你我之事,闹将起来,我一外乡人,不眼看着吃亏。”“吔,你个鳖孙,见你那熊胆,我不认,你不说,谁能&咋的你咧,你怕人传,怕出事,你别来吔。”“看你说哩,我不是怕你受气吗?”“你别管我,我自有分寸,用你个鳖孙操心,你又不知想啥歪点子哩。”“吔,看&你说哩,我能想啥歪点,我不是担你的心吗。”这范二毛说着抱着了小媳妇,朝脸上亲亲。两人又欢喜去了。这边无话,单说那寡妇在家与人算卦,眼看着晌午不见范二毛回来,心想这人又去野性去了。如此长久不是事,要闹出好歹来对自已脸上无光,于是,暗下心来想着如何断他这念性。说&话到了晚上,这范二毛手拿笔纸坐在寡妇面前,但等寡妇教他。就听这寡妇道:“二毛,今天出门,是不是与那女人约会去咧?”“看婶子你说哩,我是赶集去了,&那里去见那媳妇。”“二毛,我不怕你嘴硬,我观那女人有克夫之相,只是不好与你说,不两年她必再嫁他人,离散他乡,你这露水夫妻做不长久。我本不该说,只&是看你不收心性,怕弄出好歹事情来,你无算收场,到那时婶子也救不了呢。”“婶子,没有那事,我们只是在一起说话。自那天村长来后,我们没见一面,婶子我还能说瞎话,”“瞎不瞎话,你自已心里清楚,我话已说到,出了事你怨不得我。”“那是,那是,婶子,我听你的。”“今天我教你五行沈泄法:火见水而死,金沈怕水乡。土逢火化烈,木见水生芳。金消逢火地,木火过须妨。水见火生战,火金而刃伤。土见火生处,土反脱大光。木见土而种,水土克难当。金生存土位,水见水而怆。土见金而泄,木惧金捐黄。水清金越秀,金逢木纯钢。火生惧木地,土见木虚亡。欲慕渊源法,其理要精。记住了。”这正是:心猿意马难安份不顾死活去偷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挤进身说话间到了麦收,那寡妇的儿子从城里回来了&,要说寡妇这儿子那可是个争气的,一恢复高考这寡妇儿子便对他娘说去城里复习参加高考。这等好事寡妇如何会拦,赶紧为儿子准备行囊,给儿子钱让儿子进城复&习赶考去了。这儿子自进城复习之后,一走就是二三月,钱花完了,回来拿上钱就走,不在家耽搁一天。
&&眼看着麦收,这儿子老远哩从城里回来,一来是看看老娘,邦着收麦,二来钱花完了,再带点钱。
&&要说这范二毛从进到寡妇家来,没有见过寡妇的儿子,只听寡妇来回的给他说。这天一见,这范二毛心中好是惊喜,你说如何而惊,但见这寡妇儿子,面相三停、五&岳相拱,走路稳稳,精神爽然,二十来多岁的小伙子,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那又如何一喜,喜的是寡妇这年没白熬,育成如此优秀的儿子,必定不能在家,自&已也有落脚之地了。
&&再说这寡妇的儿子,进了家门;见家中添了一口人,不免去问母亲,寡妇一五一拾的说给儿子听,儿子是考顺的孩子,心想家中添个人也是邦手,又见这二毛也是很&勤快的邦母亲干活,这几天为了准备收麦,就没有进过家,每天吃过饭就下地,准备场面子去了。那时那像现在有大型收割机,每到收麦来临要几家联合成立互相小&组,每家有牲畜的出牲畜,没有的出人力;这寡妇家没生畜,只有出人力;所以范二毛每天起早去整理打麦用的场面子。
&&寡妇儿子看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临走叮嘱范二毛道:“二毛哥,你在家要好照顾我娘,日后定当重谢。”说罢,又进城赶考去了。
&&说话间,开始麦收。寡妇停了算卦,与二毛一起收麦;那时收麦是要用镰刀割的,一天割麦下来,人累的要死,不过那时的人心情很乐观,刚刚分田到户,人的积极&性很高,虽然苦点累点,也没人叫苦。每天下午把一天割倒的麦子拉到场面子来,晚上男人小孩就睡在场面子里,各人拿个席片子,一条被单就齐了。三五成群睡成&一排,在那扯闲话。这范二毛吃罢晚饭,也拿了席子被单来到场面来,与众人打招呼,自己找个空地铺了席子,打点睡觉。这村上人都知范二毛原来是说书的,扯闲&话没意思,于是都围到这范二毛跟前要范二毛说一段,这范二毛也是好说笑之人,见众人央求,心想,这几日与大伙在一起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也不好失了大&家的面子。只是这劳累一天大家确实有些累,不如说上一小段也好上大家轻松一下,想到此处便说道:“给大家说也可以,只是没有傢伙如何说咧?”众人中就有人&接道:“二毛,没有傢伙,清唱一段也行。”“清唱也行,只是唱不顺口。”这时有人拿来木锨,又有人找一根小木棍,递给二毛,说:“就用这对答对答吧。”这&范二毛心想用这也行,反正也不是啥正经书场,只是大家乐乐,于是接过木锨,手拿小木棍,唱了起。
&&要说这范二毛拿起小棍,咚、咚、咚打起过板,然后拉着长腔唱道:
“说不说书,上场先作诗。
上场不作诗,为欺师灭主。
同行见了要掂生意,老师见了要活埋人,那位说咧,活埋多深,活埋到脚脖子。那位又问咧,你说的是什么苦书,论的何等言词?”
咚、咚、咚,“一棵宝珠土中埋,
&&&&&&&&&&&&&乌云遮着栋梁才。
&&&&&&&&&&&&&有朝一日时运转,
&&&&&&&&&&&&&能把乾坤翻过来。
唉,&呀呀,这算是四句为诗,八句为钢,二八一十六句为媒,内有古书为传。您听俺好唱之人,打动牛皮战鼓,摇动飘江跃海的七寸简板,俺南腔北调,哑喉咙破腔,说&字不清,道字不明,满嘴哩空口白字,凉腔倒板。唉…在下俺请了各位父老乡亲,吃罢晚饭,到这娱乐的场合,您听俺起板向送,咚咚三声,唉…当今不叙文正风,&书家老少都道清。您稳坐三方慢慢哩听,是书经不着哩千人唱,小段经不着哩千人听,千人唱,千人听,唱哩是字同音不同,唱哩好了您别说好,唱哩赖了您多包&容,要说包容那一个,久传哩江湖没跑成。未开书先把书家问,爱听文来爱听武,爱听奸官爱听忠,爱听文来包公案,爱听武来杨家兵,半文半武两块印,苦辣酸甜&挂红灯。听书别讲腔好歹,讲究压运合仄字讲清,一起书俺不把别哩唱,先唱个书帽送先生。说到此处算一段,俺喝口凉茶润润声。”咚、咚、咚。
&&说到这里这范二毛把木锨一丢,不唱了。众人正听得上瘾如何罢休,便央他继续往下说。这范二毛说道:“大伙别急你让我喝口水,润润腔。”众人见他说,便有人跑回村拎茶去了。
&&待人拎来茶水,范二毛喝过之后,这范二毛说道:“今晚大家都累了,俺就说一小段‘秦琼落难’吧。”然后又拿起木锨打起板来。这正是:
&&鼓书本是前人传
&&书中说尽冷与寒
&&英雄也有落难处
&&运来卫国是忠贤话说两头,那小媳妇自那日与范二毛见面后。不几日,她那在外做全民工的丈夫回来了。这下小媳妇在家安份了,每日与他那丈夫出出进进好不恩爱,把个丈&夫哄哩跟迷澄鸡样,那里管那么多闲事,又加上收麦,忙里忙外的,也没人去闲磨那牙。所以收麦这二十来天里,向安无事,这小寡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面那&范二毛这些天累的要死,也把那茬给忙了。正在俩人松意之时,该出的事还是出来了。
&&这日那小媳妇的丈夫从外面回来,一进家,脸色铁青,面上青筋拱哩老高,气哩喷嗞喷嗞哩,憋地脸青红,一屁股坐到堂屋里板凳上,闷在那老半天没发话。这小媳&妇一看丈夫那气样,心里已明白三份了,只是也不言语单等男人说话哩。这汉子心中气愤,但这事也不好张嘴问,又不好闹将起来,怕人笑话,所以憋哩青筋暴露,&也不好张口,两人僵在那里。
&&最后,还是这女人先发话了:“出去一晌午,回来气呼呼,憋哩跟闷驴样,有啥事?”
&&“有亊。当然有事,事还不小哩。”男人恨恨地道。
&&“啥大事,把你气成这熊样。”
&&“吔,你既然问了,我就问你一句话。”
&&“啥话,你说。”
&&男人看着小媳妇迟疑一下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事?”
&&“啥事,你说。”这次是女人放狠话了。
&&“你是不是在外偷人了。”男人终于说出了口,两眼瞪哩跟园球样。
&&“这谁他娘哩屄闲哩,在那造老娘的谣,他咋不说他娘在外养汉咧,这话你也信。”
&&“不信,才回来问你哩。”汉子一看媳妇恼了,言语也放缓了些。
&&这女人见男人有缓,言语更硬了,说道:“这是谁他娘哩屄哩闲磨牙,胡乱造谣,这是只怕别人家过好咧,你说是那个说哩,咱四个眼对照,要是真哩有,今天我死&在你手里都中,要不是真哩,他娘哩脚,我今非死他家不中。”说着那女人已哭闹起来;这女人先发恨后哭闹,这一招反把那汉子震着了,汉子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那脸色可比刚才好看多了,汉子心中也只是怀疑,今见媳妇如此坚定,心想,说不定说事那人还真是没存好心,有意挑弄事非哩,再说这事也不是张扬之事,要&是闹起来,张扬出去,就不是真事也成真事了,到那时,我这脸还往搁咧,想到此处脸色缓了过来,心也平静了许多。反倒劝起女人来:“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别生气了,就当没这事。”
&&“放你娘的狗屁,没这事就是没这事,啥叫就当没这事咧,别人拿屎盆子往你老婆头上搕,你还真拾个绿帽子带,今天你非得给我说出谁说哩不可,我去找他四个眼&对照,你今天不说出来我虽死你跟前不行。”说着就往男人身上撞,那男人赶紧哩就势抱着,连拉带拖的弄里屋去了,回身把大门关了插上,又回到里屋,那女人是&一把鼻滴一把泪的哭呀,这男人是左劝右哄哩老半天,才把女人哄好,于是脱衣上床,也不讲白天不白天了,上床抱着小媳妇就亲,这女人心中明镜似的,也就式投&到男人怀里,撒起娇来,不用细说,男女那点事,只要云雨过后,啥事没有。这正是:
&&命犯八专爱偷人
&&人贱智商反超群
&&墙外桃花任人採
&&墙内桃花香喷喷再说这范二毛自那日寡妇的儿子临走时叮嘱他好好待他老娘的这些话之后,心想我得对得着人家,人家娘俩对咱信任,不把咱当外人,咱不能亏良心,于是干起活来更加卖力了。
&&麦收这些天,这范二毛把这二亩多地的麦子自已收完,能不让寡妇干就不让寡妇出门;自已干不了,找人邦忙;这范二毛在这村上住几个月了,人也熟识多了,再加&上这范二毛爱说笑话,很有人缘。所以种秋季庄稼时犁地拉耧的累活这二毛是不让寡妇出门的,这寡妇也不闲着,范二毛需要用谁家牲畜犁地,二毛前面去央求,寡&妇后面去说合,这事一准利落的办成;寡妇从不让人家吃亏,因此寡妇在村里威信很高的。
&&说话麦收已过秋粮种上,人又闲了。这范二毛在家闲来无事,心想不如去地里看庄稼苗长哩啥样,于是跟寡妇交待一声走出家门,往南地哩走,走出村外,单见路边&杨树满树绿叶,随风摇摆;地头边上满是小小的野草,翠色欲滴,还有零星小花镶衬在上面;野外放眼望去,大地一望无际。真是:
&&淡风轻拂初夏时
&&寂寂暖意鸭先知
&&倦意袭人懒阳挂
&&小童野牧还家迟
&&单说这范二毛往南地里走,看这初夏景色,心中惬意,不觉走到当初与那小媳妇野合之地,望着那地儿,心中不觉思念;心想这多日不见,那男人在家,定是不便见&我,不知那男人何时走咧,想着心中不觉着急。正想着,抬头一看,远处走来一人。这范二毛远远望去,隐约觉着象那小媳妇的男人;心中骤然紧张起来,抬脚就欲&往回走。列位,你当这是巧合,虽也。那汉子自那日听了别人的话,回家找女人的事,没得找成反被骂个狗血喷头。事后心中郁闷,心想你一个外来小儿,敢在我头&上拉屎,不管此事真假,看我不找个机会收拾你个鳖孙儿子。然后每日里勺着这范二毛,单等他单独一人时好收拾他,你问咧,为啥不直接找这范二毛,这世上男&人,大凡遇着这等事那有不顾及脸面的,要是直接哩去寡妇婶子家找这范二毛,俩人不免在村里闹起来,那一闹,村里人山人海哩来观看,那不把事情闹大了,全村&人知道了,媳妇还咋活,自己脸往那搁,再说对寡妇婶子也不好看。于是哩这几日就看着这范二毛一人出村哩。这也是范二毛活该,一个人正在那思春哩,被这小媳&妇男人挤个正着。这范二毛想跑,如何跑得了,只见那男人快步如飞,真好似:
&&凛凛气极男儿汉
&&快步如飞走上前
&&穿心重拳打将来
&&旋及飞腿撂哩远
&&这一脚把个范二毛跺飞二丈开外,仰面躺到地上。这范二毛就觉着肚子专心的那个疼呀,伸手捂着肚子,卷曲在那里不起来了,这汉子又一步飞至,连环脚在这范二&毛身上放开了,脚下跺着,嘴里骂着:“叫你个鳖孙儿子,不干人事,我今天弄死你个鳖儿。”这顿好打,把个范二毛打个半死,就卷曲在那不动了。汉子看看这范&二毛不动了,气也出够了,拍拍腿,扬长而去。
&&这范二毛被暴打一顿,身上那个疼呀,穿心。也不敢动,躺在那野地一直等到晌午错,太阳偏西,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慢慢往家走,心中那悔呀,不能说。这正是:
&&淫乱之时人欲仙
&&道德人伦全忘完
&&一顿暴打还不够
&&死后也难进西天
要说这范二毛也不是坏人,只是人正年轻,血气方刚哩,遇着这出墙的桃花,便採了下来,这一採不要紧,差点把小命送了。这范二毛站起拍拍身上的土往家&走,心中悔恨不已,心想,当年说书的老艺人不只一次的交待他,买艺之人,出门在外要三守:一守心静,二守人静,三守手静。心静,就是人无论走到那里,要心&静如水,安心买艺,这买艺之人,每天走乡串户哩,要接触多少人,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心不静宁,见啥都动念头不出事才怪。这人静,就是走到那里,只往人多的&地方走,到那就不要乱走动,预防坏人惦记而加害。三要手静,无论走到那里,做好一个买艺人的本份,不能偷摸吃拿不该得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特别警告他四句话:女人是尊神,能看不能闻;天天身边过,就是勿近身。老师教这四句话,记是记着了,就是没做到,想着心中一股酸水涌上来,呛的他要吐。
&&这范二毛心里想着走着,一步一步摇晃着回了家。快到寡妇家门口,用手揉揉脸打打精神,以免寡妇看出。进了家,寡妇板着脸问道:“上那里去咧,现在才回。”
&&“婶子,俺在那野地走累了,躺沟边想晒晒太阳,谁知往那一躺睡着咧。”这范二毛瞎话编哩也不打屯。
&&寡妇听他说后也就不再问了,随口道:“饭在锅里,吃去。”转身进屋抽烟去了。
&&这范二毛伸伸腰,那身上那个疼呀,疼哩直裂嘴,也不敢叫疼,赶快进厨房去找碗盛饭,就坐那厨房里吃,也不敢进堂屋。
&&这范二毛吃过午饭,进自己屋里找了寡妇教他的算卦的书,躺到床上,装着看书,他那有心意看书吔,不由想着自已的身事,又心酸起来了。
&&这说话间到了天黑,寡妇烧好晚汤,也不见这范二毛出屋,于是就走进范二毛屋里,单见那范二毛手里拿着书,睡着了,眼角边流有泪痕;寡妇心想,这范二毛兴许&是想家了;唉,这可怜的孩子,不觉有些怜惜;上前拍拍这范二毛道:“二毛,起来喝汤。”这范二毛一惊,翻身下床,道:“婶子,天黑了。”“黑咧,喝汤&去。”寡妇说着走出屋去。
&&这范二毛站在床边,揉揉眼,臆怔一下,伸伸胳膊觉着不咋疼了。于是走出屋子吃饭去了。
&&吃罢晚饭,寡妇还是坐在那老地方,面朝西吸烟;这范二毛走过去给倒杯茶放到寡妇面前,然后自已去找来笔纸,拿个小凳坐在小方桌前,单等寡妇婶子教他哩。就听那寡妇道:
&&“二毛呀,学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今个天,婶子给你拉会闲话。”
&&“婶子,您说。”
&&“二毛呀,你婶子这辈子看人没看走过眼,当年你叔在世时,那年大灾,人人没吃哩,俺饿哩走不动步,天天吃野菜两条腿肿哩老粗,也没奶水喂你那兄弟,你兄弟&饿哩吔,小脸腊黄,抱在手里径轻。你那叔可怜俺娘俩,虽要外出挣点吃哩养活俺,俺知他有一劫,拉着他不让他去,他死活不听,俺与你那兄弟哭哩死去活来不让&他走,他就是要去,不听;结果活人没回来,死人倒拉回来了,甩下俺娘俩苦熬到今天吔。二毛,你说你婶子咋熬过来的。那泪不知掉多少吔,总算熬到今天咧。二&毛,俺刚才叫你吃饭,看你落泪,是不是想家咧?”
&&“没有,婶子,俺没想家;那是那会看书时,飞眼里个小虫,俺揉哩咧。”
&&“真哩?”
&&“真哩,俺想啥家吔,没爹没娘咧,家里连个蒿草把都没有,想啥吔。”
&&“没想就好,俺看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婶子愿意教你,也是想让你以后有口饭吃;你别小看了婶子这门艺,学好了一辈不愁吃哩。”
&&“那是,那是。”
&&“别光那是那是哩,俺看你这段时间心就没在这上。”
&&“婶子,前段不是忙收麦哩吗,这两天我天天看着哩。”
&&“还与那媳妇拉扯吗?”
&&“没有,早就不拉扯了。”这范二毛说瞎话也不脸红,今刚挨顿打还睁着眼说瞎话。
&&“二毛呀,人得本份,俺看你不是恶性之人,心底很善哩,你记着婶子的话,俺观你一生难有家室,也是寡居一生的命,一个苦命人,就是爱沾花惹草,一生的事非&多因这而生。你一定要记着克制自已,那露水夫妻不得长久哩,命里没有你莫强求,求来求去也是愁。空给你留下悲伤哩,听婶子的话。婶子能害你。”
&&“中,婶子,中,俺听。”这范二毛嘴里答着中,心里可不一定中,要不日后能生出那么多风流事来,这是后话。正是:
&&自犯沐浴月下临
&&老少通吃不是人
&&一世孤单无安逸
&&还要裙下看风尘
再说这小媳妇男人出了这口闷气,回头想想媳妇一个在家也不是个事,于是找来爷们,商量着把地租了出去。不多日带着小媳妇去煤矿了。离开了这里时,范二毛连最后见一眼也没得。这算彻底断了范二毛的念性,死心了。
&&这日范二毛坐在屋里听寡妇与人算卦,一位中年女子坐在寡妇面前,问自已的婚姻;悲伤的说自己那男人自与她结婚以来,原本很恩爱的,谁知近段日子人变了,闹&着离婚哩,不知如何是好,特来问个路。但见这女子长象娇好,端庄秀美,举止稳重,身材纤细。不象婚姻有变故之人。寡妇一时用相法推断不准了,于是问女子&道:“可知生辰。”
&&“是生日吗?”女子问,寡妇点点头。女子告知了生辰,寡妇掐指一算,说道:“俺说呢,观你面相当为富贵之人,为何婚姻不幸呢,你这生辰一报我看出原因了,&闺女,不用怕,他出不了你手心。只是闺女呀对男人不能管的太紧,你婶子给你打个比仿,就好比给你喂个牛,让它给你拉车,你紧紧还得松松哩,你老紧不松那咋&中吔,你搁长不短哩,不得喂它点好料。这夫妻也是如此,你不能管的太严,管的太严起反作用咧。”
&&“婶子,那你看离了离不了?”
&&“离不了,放他码跑,看他能横到那里。闺女,你放心,过了五、六月就啥事没有咧,你不用理他,他出了你手心。”
&&“真哩?”
&&“你看这闺女不信俺哩,要不信二月后再找俺。”
&&“信,信,那里说不信咧,中,中那俺回了。”中年女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到了晚上,这范二毛向寡妇问道:“上午你给那女人算卦,为何算准她离不了?”
&&“二毛吔,你既然问咧,我先教你几句话;你记著了,要知其人富,财气通门户;要知其人贵,官星自理会。你说我怎知她离不了婚,俺先观她面相是个有福之人,&只是她问的是离婚之事,俺心中犯疑,后问她八字,方知此女子,财气通了门户,虽八字之中官星显弱,此女子日主旺相,她爱压制人家,但这女子命中旺夫,是个&富人命,只是她一时压制的狠了,男人不愿意咧,这叫官逼民反,能怨得了人家;过了这两月她回过味来,那男人径不得她两哄,就好咧。”
&&“婶子,您真中。”这范二毛佩服地五体投地。正是:
&&财星得位正当权
&&日主高强富利全
&&官星遇伤虽盈弱
&&金珠满柜福绵绵
这范二毛自小媳妇走后,断了念性,收了心也就一心跟寡妇学艺了。
&&这天上午,范二毛收拾仃当,见日出三杆还没人来算卦;于是进屋给寡妇倒了茶,回里屋拿了书走了出来,自已拿个小椅找个树阴坐下。真是:
&&光阴窗下迟,夏暖衣着单;农家小庭院,幽幽自潇然。鸣蝉传十里,雄鸡追雌悍;树下闲读千卷书,只为口中餐。
&&这范二毛看着书看到天干地支刑冲害化合,读这三合申子辰化水合,亥卯未化木合,寅午戌化火合,己酉丑化金合,婶子说我也是三合之命;还说了四句话:你的命&来占三合,说话好听又温和;做亊只知吃亏好,占点便宜睡不着。心想,这婶子又说我命犯破煞又犯孤鸾寡鹊煞,我的命也不知好是坏,说坏我这人还真婶子说哩,&生性怯弱,为人温和,不爱占便宜,要说好,我如今孤家寡人无家无业,到处流浪;如今虽有一处安身之地,那能长久得了,不知何时又去流浪去了,我这命合该如&此之苦;刚与风流沾点边,就挨了顿好打,看来我真是与女人无缘孤寡一生了,想着心伤起来,刚才悠然自得的心情飞西天去了。
&&正想着,院门前走来一年轻女子,当见女子长的是突胸耸臀,身体敦粗面容纤细,额头隆起嘴唇翻拱,一脸昧气相,模样不咋的;蹬蹬二三步穿进屋里;进屋一屁股坐到寡妇面前,发楞的看着寡妇。这范二毛赶紧哩拿了小椅进屋单等着听哩。
&&寡妇看她坐那一付二吊子样,心中已知三分,开言道:“闺女,是不是来问婚姻咧?”
&&“是啊,婶子,我这命咋这么苦呢?您给俺看看。”
&&“闺女:一人守春三更寒,好比哑吧吃黄莲;心中有事难开口,不知何日配姻缘。闺女不用急,过几天就有人给你说媒哩。不过俺看你可不是单身一人,只是这事有些暗。”
&&“婶子,说话哩,连影也没有。”
&&“吔,不信婶子哩,俺说有就有,不信试试咧。”
&&“真哩?”年轻女子脸上有了难色,转脸用眼腕了一下范二毛,范二毛心知这女人嫌他坐那多余,就是坐着不走。
&&“吔,闺女,那是俺徒弟,说话不用背她。”
&&年轻女人迟疑一会,开口道:“婶子,您说哩可对咧,开春赶庙会,会上认识个人,谁知那鳖孙骗俺哩,住一块咧,才知他家里还有人哩。婶子,你给俺看看咋办?”
&&“闺女,胡芦大来胡芦小,胡芦旁边挂把刀;都说男人是色鬼,女人水了不得了。你可得收手吔,现在俺乡下女孩好找对象容易,你咋走这路吔?”
&&“婶子,不给你说了嘛,俺受骗咧。”
&&“闺女,那快断了,婶子给你说,过几天就有人让门给你提亲哩,不用急。”
&&姑娘脸有喜色了,“婶子,俺也知不好,可他一找俺,俺老想去咋办呢?”
&&“咋办,凉拌。闺女你不听俺的,你可要吃亏的;俺观你这事快露馅咧,你要不回头可捽大跟头,不信你试。”
&&“俺信,婶子回头俺就跟他断了。”
&&“信俺就中,俺也不说你啥咧。”
&&姑娘满脸的忏诚地放下钱走了。
&&那年轻女子走出去,这范二毛跟了出去。
&&“二毛回来。”寡妇叫道。把个范二毛吓的夹着尾巴转了回来。
&&“二毛,你知这女子是干啥哩?你跟她出去。”寡妇斥责道。
&&二毛站那满脸疑惑,“坐那听我说,”寡妇道:“俺看你那花柳病又想犯哩,那可对着咧,刚才那女子就是那样货。她长一付贫贱娼妓之相,命中克夫刑子,你找死咧。”
&&“俺咋没看出来吔,俺看怪好哩,俺想问问她是那里人呢。”
&&“你一出去,俺就知你想干啥哩,听着俺教四句话。
处处身正善为先,
怎知报应有循环;
贪色之人一时乐,
那知上天不容宽。
记着了。”
“中,中俺记着。”
次日无话,到了晚上,这范二毛拿了笔纸坐在小桌前等老师教他,就听寡妇道:“二毛,你学到今天我已把八字的基础教与你八九咧,今天个天俺给你说一些算卦的道理。”
“给婶子倒杯茶去。”范二毛赶快起身去倒茶。
“二毛呀,你知有那么多人找俺算命,这些人又为啥那么信吗?”&&寡妇又说道。
“为啥吔婶子?”
“这&人呀,从生到这世上,那能一舤风顺,人这一生就好比走在凹凸之路上,有时你走高岗,有时你走下洼,你走高岗时春风得意,忘乎所已,这人一般是不会找你算卦&哩,可这人一旦走下洼之地时,就觉眼前乌黑,没有着落,日子难熬咧;不知何时是个头,前面如何走,再与那风光时比更觉得难受,没有办法了,只有问天,可这&天在那里吔,那里有天,你看看天它能给你指路,只有去问人,所以找那能通天的人,那里找通天的人,于是就有了神汉与巫婆;只有神汉与巫婆能通天。能通天就&知天上天下事,这人呀就去问他,希望这通天神人给他指条明路,你婶子也算巫婆,是专给人指路咧。”
“是哩,俺看你有时给人算卦啥也不用就把人说的高高兴兴的走了。”
“是&啊,这是心理作用;特别是对妇女,她不信你算卦那套她信这哩,在咱这农村有的妇女那邪病你不用神来镇她你治不好她那心病,所以呀二毛,这一手婶子以后也传&给你;这有了巫术,接下来就有算卦,算卦原本是古人测天相的,测算刮风下雨哩,后来用到人身上,要说这算卦准不准哩,婶子给人算几十年卦咧,说句心里话,&算卦那有准哩,那只是大概罢了,要都准了,你婶子不成神仙咧;俺教你这些也就是个规律,这规律套十个人头上总得有五个准吧,你得把俺教你这套路背会,再把&那俺说那清口背牢,见啥人用啥套一准套着他;二毛吔,这学算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得看俺咋与人算的,晚上睡觉前自已再好好凿摩,慢慢就会懂的。”
“中,婶子,俺听您的。”范二毛头点哩跟榷蒜似哩。
“今个天俺教你如何推八字。”于是寡妇把算命中如何推算年、月、日、时干支的方法细细地教与了范二毛。看看天已大半夜了,说道:“你再看会,俺去睡咧。”
“中,中,婶子您累一天咧,您睡,您睡。”
这范二毛坐在油灯下看着寡妇教他的东西,心中暗想:原来这算命也跟学说书一样要先学书帽哩,唱啥书用啥书帽吔。想起说书又不觉想起自已的身事来,自从跟说书师傅离家一来,无亲无故流浪在外,走走停停已好几年了,也不知何时能回家乡咧,想着又伤心起来。正是:
一日在外一日深
犹如孤鸟宿寒林
纵然他乡风光美
难免思乡一片心
这大凡一个人思乡忧伤,总与他心感孤独无助有关。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思念儿时的无忧与母亲的爱抚,做梦时的梦境也多以少年时家的嘻笑玩耍时的境象为背境。
这范二毛又如何能例外,从那小媳妇走后这段日子,心里没着没落的,魂跟没了似的,那寡妇知他心思,开导他给他买好吃的,还给他添新衣服,温暖他;看着他回过味来,一心学艺了,寡妇打心眼里高兴;于是对二毛更好了。
要说这人是感情动物,你对他好他能不知情;这范二毛对寡妇又如当初来时那般,看那寡妇时两眼放光;不过这次不是当初时放那色迷迷的黄光,这次放的是幽幽的绿光,跟狼似的。
那范二毛对寡妇的热乎劲跟狗似的,寡妇走那他跟那,形影不离。
寡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范二毛愈加关爱了,隔三差五哩改变生活,又给二毛制办几件新衣服;这二毛更不知天高厚了,把那思乡的心早抛到爪牙国去了。
这日寡妇又让二毛去集上买了肉菜,中午给二毛炒了二菜吃。这二毛受着寡妇的关爱,心也舒畅了,人也漂漂然了。
说话到天黑,喝罢晚汤。寡妇让二毛烧了锅热水,又让二毛把大木盆拿到院子里,夏天天热,寡妇要洗下澡;寡妇以前洗澡都是在她那里屋洗,洗后,穿正齐再让二毛把水倒了。如今两个人一起住几个月了,耳鬓斯磨,惭惭有了感情,不过可不是男女间的那种感情,这是一种亲情;这也是:
&&&&&本不相识,萍水相逢,前世缘恒;
&&&&&心心捻来生死线,怎拧那,贞节绳。
&&&&&春去夏来两相宜,知暖不知冷。
&&&&&今日明日光阴去,怎拦你,那前程。
这范二毛烧好了水,端出去倒好,摸摸热凉&感觉适宜。对寡妇道:“婶子,好了,您洗咧。”&寡妇听叫走了出来,二毛见寡妇出来,自已进屋去了。
这寡妇脱去上衣,坐在盆边用水撩住洗,洗了前面后面手洗不到,于是叫道:“二毛,给俺搓搓背。”
二毛听叫赶快跑出屋外,黑暗里隐约的看到寡妇穿着裤子光着上身坐那盆边搓澡哩,心想婶子洗澡叫俺干啥,于是问:“婶子,干啥?”&&
“给我搓搓背。”
“婶子,这…这不中吧?”
“啥不中,你娘的脚吧,你还害羞哩,出去偷干那孬事时咋那胆大咧,快过来给俺搓背。”寡妇骂道。
这&范二毛听骂,也不敢言语,走过去拿了毛巾,站在寡妇身后弯下腰就给寡妇搓背,这范二毛用手一摸寡妇的背,不摸罢了,这一摸不知要紧,这二毛打了个冷战,就&觉着寡妇肉软如舒,滑润如棉,年龄虽大了,但皮肤没有一点年长的感觉,再摸摸寡妇这背,感到平阔丰厚,背肉丰厚突起处如负物。心想婶子真是老美女吔,不觉&心中燃起一把火,这火一着,把个范二毛烧哩眼冒金星,这手也不听使唤了,不觉向前伸来,刚摸着一团柔物,那寡妇一巴撑打来,骂道:“二毛,你这鳖孙往那&搓。”
这一巴撑把这范二毛打醒了。赶忙说道:“吔,婶子,俺不是有意的。”
“快搓。”
这范二毛听说,赶快三下五去二地给寡妇搓了,丢下毛巾跑回屋里,坐在小凳上脸色通红,老半天才回过劲来,然后进里屋倒头睡去了,那里还有心学习。
寡妇洗完澡,进屋看二毛不在,叫道:“二毛今晚不学了。”
“不学了,婶子,俺睡了。”二毛里屋回道。
男儿三十血气刚
一近女色寸断肠
女人贞节需死守
道德根深莫商量
话说这范二毛回到里屋倒头去睡,如何能睡得着,翻来复去的心中好烦。心想俺如何动这孬念性,婶子对咱不薄
愧对寡妇儿子嘱托,愧对婶子的厚爱,唉俺真不是人,畜牲一个,想着不觉睡去。
这&范二毛站在河岸之上但见炎热的夏日挂在树梢之上,岸上的杨树挺拨翠绿,树叶在微风中摇曳,远远望去小媳妇悠然地向他走来,愈来愈近,走到近前掩颜微笑,风&姿翩翩,迷人的向他打招呼;这范二毛心中欢喜急步上前抱着小媳妇就亲,小媳妇半推半就,两人欢喜挑笑,心如火烧,急如偷欢的一对野狗,也不顾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就地在那野合。正在如柒似胶的黏糊之时,就见远处那小媳妇的丈夫领着一群人,手中拿着傢伙喊叫着向这边赶来,这范二毛一看大惊,慌忙提裤站起;这&一起不要紧自已恍恍惚惚地坐在床上,就觉着裤叉热糊糊的黏液一片,身上一身冷汗。原来是个梦。正是:
宝玉进了太虚宫
遗梦可卿一般同
二毛生来一凡胎
怎比神人住仙境
这夜无话,这范二毛一夜没睡得好觉,第二天清晨,老早的起床,担水扫地,看见寡妇低头不语,心中忏悔。
寡妇知他心思也不答理他,待到吃过早饭,寡妇道:“今天你坐那听俺算卦,得空俺教你八字命理。”
“中,婶子,中。”二毛答了,然后找了小凳坐在门边单等着听哩。
说话进来一个中年妇女,问她小孩的命运;寡妇让报上生晨,然后掐指算来道:“此子身材偏瘦,下巴尖,眼不太大;日下坐煞,是个当兵的料,性格偏急,有点阴毒。妹子别嫌俺说直,常言说,算卦不留情,留情卦不灵。你说是不是?”
“是哩,是哩,婶子,你说哩准,要不俺咋来找您哩,在学校跟同学打架,都是往死里打,俺愁哩没法,今想问问您有啥法没有?给俺治治。”
寡&妇一听笑道:“看妹子说哩,你把俺当神仙咧,这那能治,别听人家胡说,算卦只是个预测,那算卦哩要是啥都能医,那还要公检法干啥,要医院干啥。说能医治哩&都是骗人哩,今个天俺要说能医,给你要个十元八元哩给你破破,你也慌忙的给俺拿钱,婶子不是那号人,不干那缺德事;俺送你几句话吧:
此命生来印煞同,印煞同来胆粗雄,
长大若能去当兵,雄镇一方显威名。
教育好了是块料,教养不严坏门庭;
好斗猛勇犯国条,只怕到老不善终。记着了。”
“记着了,婶子,俺回去好好管教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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