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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佛教禅学痕迹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河南洛阳471003)

   摘要:塞林格对东方佛教禅学的兴趣和研究对其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在他的后期作品中显而易见。但对于塞林格的成名之作《麦田里的守望者》中佛教禅学思想,研究甚少。然而,塞林格最初接触和研究佛教禅学之时,正是他创作《麦田里的守望者》之际,在《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面,同样可以找到佛教禅学的种种痕迹。

   关键词:佛教禅学;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作者简介:曾祥益(1977—),男,湖北孝感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半个世纪以来,对于塞林格的成名作《麦田里的守望者》,文学评论从倾向上看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951年作品的诞生到6o年代初。这一时期,《麦田里的守望者》的文学价值没有得到真正的挖掘,被评论界批评为是一部“毫无丰富和奇特可言”(Earnest Jones,1951:171)的作品;权威的文学评论家包括约翰·奥尔德里奇(John Aldridge)、麦克斯韦·盖斯玛(Maxwell Geismar)、莱斯利·菲德勒(Leslie Fiedler)和弗雷德里克·格温(Frederick Gwynn)都对《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价值提出了质疑,称之为中产阶级的无病呻吟。即使是专门研究塞林格的著作《J.D.塞林格的小说》(Frederick Gwynn,1958),更大的篇幅也是放在其他的小说而不是《麦田里的守望者》,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62年华伦·弗伦奇(Warren French)出版他的第一本塞林格研究专著《J.D.塞林格》。

    第二阶段,从2O世纪6O年代前期到7O年代末。这20年间,对《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小说人物的心理分析上。评论界逐渐开始对塞林格进行深层次的探讨并试图建立塞林格在文学史上的真正地位。华伦·弗伦奇代表了大多数评论家的评论倾向: “我不同意那些看轻《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观点。它可能最好地刻画了我们这个时代中敏感的中产阶级青少年,以及这个能给青年提供一切,除了爱和能被接受的方向感的时代。”①(French,170)

第三阶段,从2O世纪8O年代初一直到现在。随着新的文学批评理论的形成,对塞林格作品的研究角度极为丰富,包括社会的、历史的和宗教的。同时,这一时期不乏一些将《麦田里的守望者》置于整个美国文学体系进行探讨的研究力作,这些研究奠定了塞林格及其作品在美国文学史上的最终地位:“正如海明威在《我们的时代》(1925)里教给上代人如何去描写风景,如何写出简短破碎的句子……一样,《麦田里的守望者》以及随后的《九个故事》(1953),向二战后长大的一代展示了如何去描绘当代城市生活……”(Pinsker,1993:14)这一时期越来越多的评论家开始从宗教的角度研究塞林格的作品和思想,包括道教的、基督教的和佛教禅学的。但是,对于佛教禅学对塞林格小说影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他的后期作品,如《木匠们,把屋梁升高;西摩:一个介绍》(Raise

    本文试从禅学影射和故事结构两个方面去分析禅学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体现,从而使读者能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麦田里的守望者》。

小说是以故事的主人公霍尔顿的回忆写成的。出身于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16岁的中学生霍尔顿整日穿着风雨衣,戴着鸭舌帽,游游荡荡,不愿读书。他对学校里的一切——老师、同学、功课、球赛等等,全都腻烦透了,3次被学校开除。故事开始后不久,他因5门功课中4门不及格再次被校方开除。在和同房间的同学打了一架后,他深夜离开学校,回到纽约城,但他不敢贸然回家。在纽约的3天,使霍尔顿看到了社会和人性的许多阴暗面,他为之感到恶心和惊讶。

霍尔顿偷偷回到家里,幸好父母都出去玩了。他对象征着童真与纯洁的妹妹诉说了自己的苦闷和理想。他说他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账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和颜悦色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霍尔顿终于完成了从孩子向成年的转变。

    佛教禅学中,有大量的“心印”③(koan)故事,鸭子也常常被赋予一定的象征意义。1949年8月,D.T.铃木的佛学著作《佛学文集》(Essays in Zen Buddhism)首次在纽约出版并且大受欢迎,而当时塞林格正处于《麦田里的守望者》初稿的艰难创作期。《佛学文集》里正好记录了一个关于鸭子的心印故事,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去探讨这二者之间关联的存在。

鸭子影射一直占据着霍尔顿的头脑。中央公园浅水湖里的那些鸭子在小说中前后共出现过4次:第一次是在霍尔顿与斯宾塞告别后;然后是第9章里,在霍尔顿与第一位出租车司机的交谈中,提到了鸭子;在第l2章,霍尔顿与第二位出租车司机的交谈中,再次问到鸭子;最后一次是在第2O章,当时霍尔顿极度沮丧、寂寞甚至绝望。仔细考察4次不同的情形,可以发现,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地急迫、紧张和绝望,然后突然转折(霍尔顿最后的顿悟),这种模式正是禅学中“心印”模式。在题为《论悟:佛学中新知的揭示》(On

这里,师傅是在通过佛教禅宗中的问答传道法(mondo)测试学生对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的洞察与思考。百丈对事物的看法是绝对的一分法,即只看到了变化,而没看到永恒,师傅则通过使其肉体痛苦的方法,把他从无知引向智慧,即看待事物都要一分为二,变与不变实则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具有统一性。霍尔顿的鸭子也具有同样的象征意义,只是方式不同。在百丈的故事中,马祖用的是问答的方式,霍尔顿的情形则是另一种心印,思索的是他生命中最核心的矛盾:如何既保留自己的童真,又能跨入虚伪的成人世界,或者说他如何能保证永恒的天真,就像鸭子那样, “它们一直在这儿,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在霍尔顿看来,他弟弟艾里找到了保留无邪的方法:他死了。当然,艾里的死是象征性的。佛学中的,心印要求佛教信徒放弃尘世俗念,做到心外无物,也就是说,要先让贪婪的自我死去,才有可能顿悟,达到最后大智大慧的境界。只有到达顿悟的境界,所有的矛盾与冲突才能最终得到解决。

    在霍尔顿与斯宾塞老师的告别谈话中,鸭子意象的出现即带上了强烈的佛教禅学心印的心理模式:心印的影响是不以信徒的意志为转移的,也就是说,即便心印中的和尚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心印以外的其他事物上,心印的作用依然存在,霍尔顿的情形正是如此:

   但奇怪的是,我一边在信口开河,一边却在想剐的事。我住在纽约,当时不知怎的竞想起中央公园靠南边的那个小湖来了。我在琢磨,到我回家的时候,湖里的水大概已经结冰了,要是结了冰,那些野鸭都到哪里去了呢?我一个动儿琢磨,湖水冻严以后,那些野鸭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在琢磨是不是会有人开了辆卡车来,捉住它们送到动物园里去。或者竟是它们自己飞走了?

   我倒是很幸运。我是说我竞能一边跟老斯宾客胡扯,一边想那些鸭子。奇怪的是,你跟老师聊天的时候,竟用不着动什么脑筋。可我正在胡扯的时候,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老喜欢打断别人的话。

    在接下来的3个鸭子场景中,如前所述,急迫、紧张和绝望都在递增,这也是心印的核心模式。在佛教禅学中,心印就像嘴里含着吐不掉的火球,进退两难,而这种苦其心智的艰难正是顿悟的最佳土壤。第9章中,霍尔顿坐在开向中央公园的出租车里,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知道中央公园南头浅水湖附近的那些鸭子吗?那个小湖?我问你,在湖水冻严实以后,你可知道这些鸭子都上哪儿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问你?”这个问题表明霍尔顿正在经历心印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影响力,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心印的不可言表性, “我知道多半是白问,只有百万分之一可能性”,因为心印在本质上是非理性和超逻辑的。

第三次是在霍维兹的出租车里,霍尔顿再次提出鸭子这个问题:“你到中央公园浅水湖一带去过没有?就在中央公园南头?……呃,你知道在湖里游着的那些鸭子吗?在春天和别的时候?可是到了冬天,你知道它们都到哪儿去了?……那些鸭子,你知道吗?我问你。我是说到底是有人开来卡车把它们运走了呢,还是它们自己飞走了……飞到南方或者什么地方去了?”霍维兹没有直接拒绝回答霍尔顿的问题,而是以一种佛教禅学上称之为“达摩辨”的方式来启发霍尔顿。霍维兹的角色相当于霍尔顿或百女的师傅,以一定的方式将学生带出片面一分法的误区:“那有什么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用你的脑子吧,老天爷。”

几个小时后,鸭子的问题再次浮出半醉半醒的霍尔顿的脑海:“可是最后,我终于找到了那浅水湖。那湖有一部分冻了,一部分没冻。不过我哪儿也看不见一只鸭子。我围着这个混账的湖绕了他妈的整整一周——事实上,我还险些儿掉进湖里——可我连一只鸭子也没看见。”“冻”与“没冻”构成一对矛盾,正如霍尔顿与霍维兹的“达摩辨”一样,体现了他生命中“变化”与“永恒”一分为二的矛盾。

在第25章还出现过“油炸饼”的影射:“因此我走进一家外表看上去非常便宜的餐馆,要了份油炸饼和咖啡。不过,我没吃那份油炸饼。我实在咽不下去。”佛教禅学中有一个孟人卖油饼的故事。“咽不下去”象征的是心印带来的精神两难——想要理解(咽下)所有的矛盾(油炸饼),但是理性的思维并不能带来最后的开悟,这正是霍尔顿当时的心理情形。

除了鸭子和油饼的影射以外,《麦田里的守望者》结尾处的“旋转木马”场景也是一个影射。“接着她突然吻了我一下。随后她伸出一只手来,说道:‘下雨啦。开始下雨啦。’”“我险些儿他妈的大叫大嚷起来,我心里实在快乐极了,我老实告诉你说。”在宗教开悟中,雨、水是最常见的道具,而霍尔顿的“险些儿他妈的大叫大嚷起来”则正是开悟前夕的“圣疯”。

   2.相似的故事结构:养尊处优——终极思索——顿悟

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诞生于文明发达较早的恒河上游地区——今位于尼泊尔南境的一个小城邦。释迦牟尼从小也受到了良好的婆罗门教育,又练得骑射摔跤等诸般武艺,是一位相当看好的王子。然而,这位王子生性沉静,内省力极强。一次出城郊游,见农夫耕作之苦,即生忧愁,思虑此事,在一棵树下打坐,很快进入初禅,尝到定中之乐。l4岁时,出宫游玩,见到病人、老人、死人和修道沙门4种人,对他刺激很大,回宫后总是思考着生命无常,自身也难免生老病死,于是萌生出家修道之念。净饭王有所察觉,于是为他娶妻纳妾,歌舞升平,企图用物质的享乐来羁绊他,但越是这样,越是助长了他出尘离俗、探求生老病死之道的超越性追求。一天夜里,他背着家人,离开王富,剃除须发,披上袈裟,开始了宗教生活。

而霍尔顿出身于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上的是贵族学校,父亲是个大律师,哥哥在好莱坞,从物质上来说。霍尔顿所处的家庭是优越的,所以逃学到纽约时,他“有大把的钱”可以打的、泡吧、住酒店甚至试图嫖妓。然而,如同释迦牟尼一样,霍尔顿对学校里的一切——老师、同学、功课、球赛等等,全都腻烦透了,3次被学校开除。与同学打架,离校后深夜住进了一家小旅馆。他在旅馆里看到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有穿戴女装的男人,有相互喷水、喷酒的男女,他们寻欢作乐,忸怩作态,使霍尔顿感到恶心和惊讶。所有的一切,让霍尔顿萌生了一种类似释迦牟尼出家的举动:决定去西部谋生,做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后来,意识到回避只能保持自己个人的童真,而霍尔顿不忍舍弃芸芸众生,他想要向佛祖那样,去保护或拯救世上所有纯洁的灵魂,于是,他打消了去西部的打算,决定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守望和保护这个世界精神上的天真。

根据《大善权经》记载,释迦牟尼出家时曾发誓:“我若不断生老病死苦恼,终不还宫!”此后又表白:“但畏生老病死,为除断故,来至此耳!”释迦牟尼出家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整个佛教的根本主旨,是要找到生老病死恐惧的根源,解脱人类由既定生存方式所产生的根本痛苦,不仅为自身,而且为整个人类找到解决生老病死痛苦的大道。佛教信徒常说:“生死事大”,把生死问题看做人生终极关怀的首要大事,佛门把是否具有这一动机作为决定要求出家者可否接受的主要条件。当然,释迦牟尼本人的出家修道,可能也有社会问题、个人命运等方面的原因,但这些只能揭示出家修道的外在表现,不能解释佛教徒深心考虑了生死问题时对生老病死所怀有的畏惧心理。

    细读全文,我们同样可以感觉到霍尔顿对生老病死的畏惧和思索。小说的第2章便出现了这么一个载体:斯宾塞老师。霍尔顿是这么描述他的:

   我对生病的人反正没多大好感。还有更叫人泄气的,是老斯宾塞穿着件破烂不堪的旧浴衣。大概是他出生那天就穿在身上的。我最不喜欢老人穿着睡衣或者浴衣。他们那瘦骨嶙峋的胸脯老是露在外面。还有他们的腿。老人的腿,常常在海滨之类的地方见到,总是那么白,没什么毛。

    严格说来,斯宾塞老师象征的只是病和老,紧接着,霍尔顿面临的是释迦牟尼苦苦思索的“死”。在斯宾塞老师的考卷中,他选择了埃及人的问题,而他的回答显得牛头不对马嘴,因为在他的脑海中,他更关心的问题是: “我们今天对埃及人极感兴趣,原因很多。现代科学仍想知道埃及人到底用什么秘密药料敷在他们所包裹的死人身上,能使他们的脸经无数世纪而不腐烂”。随着小说的推进,霍尔顿对死亡的思索越来越直接和严肃、低调:从介绍斯宾塞老师的“病”和“老”开始,慢慢发展到直接面对“死”,艾里的死,甚至是自己的,“我想我自己大概会染上肺炎死去。我开始想像怎样有几百万个傻瓜蛋来参加我的葬礼”。霍尔顿,跟佛祖一样,在顿悟之前对生老病死有着凡人一样的忧虑和恐惧。

释迦牟尼出家后,修习过长立不倒、卧于荆棘、烈日暴晒等苦行,并根据苦行者“摩擦湿木不能生火,摩擦干木才能生火,须清除体液,才适宜于接受知识和觉悟”的原理,不食人间烟火,日试一麻一米,绝食修定,直到最后呼吸完全停止,这样6年下来,身体干瘦如柴,由于定力的维持,虽然心中尚觉清爽,但他所追求的解脱之道,却依然不见踪迹。于是,他来到尼连禅河中洗了个澡,接受了一位牧女供养的乳蜜,调养好身体,然后来到一棵毕钵树下,调和身心,克服杂念,不久以后,苦乐皆舍,心如明镜止水,在如此静定的情况下,终于顿悟,自己和众生生命流转的情形,一一浮现眼前。释迦牟尼把生死轮回的恐惧感归于自心,认为“无明”是生死苦恼的最终根源,灭掉了“无明”,方可豁然开朗,解脱一切束缚,认清宇宙人生的真相。释迦牟尼成佛后,在树下坐禅28天,享受解脱之乐,然后走向人间,收徒传道,说法度人。尽管《麦田里的守望者》更多地被解读为一部现实主义作品,但从佛学角度去考察,霍尔顿与释迦牟尼的相似性在故事的结尾同样是成立的。同佛祖释迦牟尼一样,霍尔顿在追求精神顿悟的过程中,也经历了种种的苦行,顿悟的前夕,他选择了另一个意义上的“打坐”:

   我又想起了一个主意,打算到了那儿,就装作一个又聋又哑的人。这样我就可以不必跟任何人讲任何混账废话了。要是有人想跟我说什么,他们就得写在纸上递给我。用这种方法交谈。过不多久他们就会腻烦得要命,这样我的下半辈子就再也用不着跟人谈话了。

这个时候霍尔顿的行为奠定了最后顿悟的基础。释迦牟尼在顿悟后“走向人问,收徒传道,说法度人”,霍尔顿则要做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所有的孩子都想攥住那只金圈儿,老菲芘也一样,我很怕她会从那只混账马上掉下来,可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孩子们的问题是,如果他们想伸手去拽金圈儿。你就得让他们拽去,最好什么也别说。他们要是摔下来,就让他们摔下来好了,可别说什么话去拦阻他们,那是不好的。”他也要像释迦牟尼,给众生犯错的机会,引导他们从心印中自己获取真知。

文学评论的方法和角度多种多样,每一种方法和角度揭示文本不同的层面;也就是说,塞林格的小说从社会学的角度去理解的话,是对现实丑恶的揭露,以及一个单纯的青少年是如何在这么一个丑恶的社会中,通过一系列精神上的斗争和挣扎来实现从少年到成人的转变的。当然,这种理解是完全站得住脚的;但是,从佛教禅学的视角去解读《麦田里的守望者》,读者可以发现,作者是在通过自己的小说,深层次地展示人物的内心对世界宗教式思考过程中产生的精神矛盾,用超灵验神秘主义的手法,记述了人物走向顿悟的全部精神历程。这一种深度,可能更靠近塞林格创作的高度,即从根本上、从深层次去解读人性,而不是仅仅给读者讲一个故事。这一点,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以后的作品中,有着更加明显的体现。

    ③佛教禅宗沉思中的重要一环,以一种简短而不合逻辑的问题,使思想脱离理性的桎梏,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

    ④佛教禅宗中的一种传道方法,即通过一个突然的问题。去启发学生重新思考头脑中对某一精神问题看似正确,实则错误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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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第二次来到重庆讲学啊,我是一个出家人,出家人还是人,照样跟大家一样,食人间烟火。今天有缘来到重庆,共同商讨《禅学与生活和工作的关系》这个课题,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呢,首先要讲到什么叫禅学?禅学事实上是佛教的一种修行方法,昨天我跟重庆的有些学者在一起商讨的时候,就说今天来听课的人哪,主要是商界的和社会各界的学者,因为这个关系呢,我们就必须讲一下禅学跟我们生活究竟有什么关系,那么怎么又牵涉到这个佛教上面来呢?因为今天来的是,恐怕是五大宗教的人都有,有学道的,有学佛的,有伊斯兰教,天主教的,还有基督教的。事实上这个佛教本身就是智慧和觉悟的教育,它是梵语不是我们中国的语言,把它翻译成中国话,就是智慧和觉悟的代言词,那么智慧和觉悟,它本身就不牵涉我们哪一个信仰,也不产生什么冲突。

今天要跟大家讲呢,主要是讲禅修,禅学。禅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座的有学佛的人,也有学道的人。就说参禅哪,禅是建立在佛学基础上的一种学修方法。事实上佛教,它是一种理智、情感和能力都能够达到最圆满境地的人格。也就是觉悟圆满的人,才能称为佛。佛法,它主要是成就智慧,觉悟圆满的方法,那过去好多人一谈到佛,天上飞的那种,手一指就可以点石成金,手一挥就可以呼风唤雨,不是那一种。事实上佛法是教人要自尊自信,把自己从生死痛苦中解脱出来,以开显我们本具的佛性,使人人成佛,完善理智、情感、能力之最圆满人格的一种修行方法。

今天我们先讲一下禅的概念啊,事实上禅就是指心,参禅就是修心。佛法一切唯心造,关键还是要把我们这个心,它的境界打开。禅是个什么呢?禅是一种心态,像我们佛教、道教都有修禅的这种修行方法。我先讲一下我自己修禅的过程。我是66年学道术78年皈依佛门,就学了12年道术,皈依佛门过后呢,又去读书,证道后出家的。所以在今天讲到这个《禅修与生活和工作的关系》的问题上,就牵涉到我们生活工作要牵涉的气数问题。

禅是证悟到本性的一种状态。用禅修的方法,也就是修心的方法,来阐释我们自心,展现出清静的觉悟心态。如果要把我们的心要清净起来,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们的身心,我们大家可以想一想啊,我们身心当中所展现出来的烦恼和痛苦,无时不在,我们每天忙于工作、生活、身家利事,外劳其形,内伤其心,无时不在烦恼当中。自从我们懂事那一天起,我们就受到了社会、环境、生活的干扰,对我们这颗心的干扰,就产生了心识的感觉。因为我们的心要去受、想、行、识,对一切事件都感兴趣,要想这个心真正的清净,那么佛教有一种说法,首先就要生起出离心,发菩提心,才能够得到清净的见解。说起这个出离心,谁愿意生起啊,我们大家活得好好的。那我有些弟子,他们家庭条件都好,工作环境都好,甚至还有不少的都是亿万富翁,他们生活得这么好,他们出离什么?还美得不行。出离不是要去出离这种生活环境和我们现实当中的具体内容,而是要去出离这种烦恼的状况,我们要懂得我们的烦恼从哪里来的,从哪里去消除,烦恼从心上所生,那么就要从心上去消除。

我们佛教当中所阐释的八苦,人生的八苦,我们在座的哪怕你有万贯家财,名贯环宇,你摆不脱,首先是生老病死这四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你摆不掉啊,谁摆得掉啊?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怨嗔恚苦、五蕴炽盛苦,这个四苦也是谁都摆不脱的。我们要摆脱这八苦,我们首先要了解这八苦的起因在哪里?今天我既然要讲到这个问题,那么就要告诉大家怎样来摆脱这八苦的方法,就是因为人生有这些,生老病死、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怨嗔恚苦、五蕴炽盛苦。哪怕就是帝王,你纵有天下,你也改变不了,你也摆不脱。所以说呢,释迦牟尼,他就发现自己沉浸在痛苦当中去寻找真理,才去出家修道。我是皇帝我都解决不了这些,生老病死,我照样是受什么呢,很多问题达不到要求,不能圆满,想要的得不到,至少是不能满足,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怨嗔恚苦,互相的怨嗔,爱恨,还有五蕴炽盛苦。所谓五蕴,色受想行识这五蕴,这是谁都摆不掉的,他就寻找真理。

事实上呢,要把心静起来,首先就要明白宇宙人生的真相,然后才能摆好我们自己的位置。你都不明白,你连什么都不明白,你怎么去修啊?那就是盲修瞎练。昨天我跟有些学者在一起研究,我提一个问题,我说:“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提出破除迷信的人是谁呀?”历史上,世界上最早的是谁呀?第一个提出的,你们有没有知道的啊?第一个提出破除迷信的人是谁?(答:释迦牟尼佛。)为什么是他呀?因为释迦牟尼佛他看到世间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假象,他去悟道才明白了,他通过了修行,他就明白了世间的真相,原来这整个世间的一切真相,都是缘起性空的一种规律,而缘起性空又建立在因果这个基础上。所以我们想问题,我们做事,无论是谁,你离开了“因果”这两个字,你什么事情,你都说不全的,你无话可说。你没得因,哪去找果呢?那么我们要把我们这颗心要静下来。

禅是一种心态,就是要提到把我们这个身心,达到清净的状态,明其自心,照见本性这种状态,你才能够发现你的真实。我们要摆脱我们的烦恼障碍,离开这颗假心不受它的牵制,那么我们就要生起出离心,我们知道这是苦啊,我们就不要去产生苦因。事实上佛教要达到觉悟圆满的境界,要从烦恼痛苦当中走出来,我们才能把工作搞好。如果你从烦恼痛苦中走不出来,我们的智慧就开发不出来。我们要生起出离心、菩提心,才能得到清净见。我们上面的图啊,就是佛教的十法界。今天就不讲这个了,讲这个不要说两个小时,两天都讲不完。今天就是点到为止,就讲菩提心,我都要讲一个礼拜,还不要说是讲这个出离心,清净见,特别是最难讲的清净见。那么今天就是点到为止,大家的时间也很宝贵,有这个机会那就是缘分,有这个缘分那就要珍惜,我们就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讲。我们如果没有生起出离心,没有发菩提心,不要说是居士,就是出家人,你的修行都是假的,都是在装模作样,做给别人看,这是我修行四十多年总结起来的经验。没有生起出离心的人,就不可能发菩提心,没有发菩提心的人,你的修行是建立在沙滩上的,不牢固。出离心是我们学修佛法的关键。如果我们学佛的人,在修行的过程中,没有生起出离心,那么我们任何的习修,都只能是一种善行,吸取一点人天的福报,你不可能究竟,得不到正果,就点人天福报,你种了好因,得点好果,种点善因,得点善果,你不能够得到正果,你不能够跳出烦恼痛苦的圈子,你跳不出去。我们仍然沉浸在六道轮回当中,这十法界当中就有六道轮回。参禅、学佛、静养,并不是一种消极,而是积极进取的一种精神。只有我把身心理顺了,我们的勇气才能提起来,我经常跟我的同修说:“如果我们人在这一生工作当中,不管你发展得很成功,如果你没健康长寿,那你是不可能太平。”健康、长寿、平安才是福。健康、长寿、平安,那么首先要建立在哪里?还是在我们的心性上。那么禅主要是一个心性,主要是一个心态,是心在体验它的痛苦。我们肉的本身,这个肉能不能够体验痛苦啊?不能,他是种物质啊,他晓得什么痛苦啊?他不知道,要我们这个意识,我们这个心性和意识才能够了解他,才能够体会它。

禅是一种思想,释迦牟尼佛,他在修行的时候,在悟道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禅宗的缘起,他本身就是一种佛教的精华,比如说缘生性空这个问题,宋朝的释普济《五灯会元》,他曾经这样说:“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禅是一种思想,是一种心态,那么我在这里跟大家讲话,我这么举一个手,拳头举起来,大家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能领会吗?就是把这右手举起来,你们能不能领会啊?佛教的禅宗,在领会这个问题的时候,它主要是以默契,互相沟通,来达到追本达源的目的。禅宗,它是不立文字的正法眼藏,它是一种涅槃妙心,实相无相的微妙法门。我们在参禅的时候,按照平常的学禅宗的,什么质问哪,直指人心哪,去问哪,“我是谁啊?”去追话头哪,这样去问,有些坐着坐着追着追着就打瞌睡了。在很多时候,我在才学法的时候,才学道的时候,一坐到起,参禅打坐,眼睛一闭,前三十年的,后三十年的都想起,就打瞌睡。要么就妄想,甚至妄想非非,要么就打瞌睡,要么就精神不好,所以禅修在修证的时候,你首先要明白它的缘起性空的道理,它是一种什么哪?它是一种微妙的法门,它靠自己去领悟,要追根到底的去领悟才行。在我们现在佛教来说,要达到这个心静下来,有很多方法来完成这个事情。

现在我说这个禅,你们没有参禅的人,听到淡而无味,你那个跟我的生活,跟我今天做生意,跟我的企业,是很遥远的。我先跟大家放个话题在这里,闹热的在后头。你先都不把这个问题讲清楚,后头的事情你就听不懂了。禅,通过参禅,他能够明悟自身,能够使自己的身心清净,能够开发自己的智慧,能够使自己的心态平和,能够正确对待我们面临的所有事情。你心都不平,你能做什么?一点事情就烦躁,一点事情就暴躁,一点事情就着急,这样子能处理好什么事情?禅定工夫深的,那么什么事情,他都能够沉得住气。沉得住气的人,你才能成气。你看过去有成就的人,凡是遇到困难,遇到障碍他能沉得住气,还有人呢,我没有参禅嘛,我生来,我就沉得住气。这个东西呢,也不尽然,有的人心情本身就暴躁,有的人心情本身就能沉得住气,这是与他的根基是有很大的区别。佛教呢,要讲根基,什么叫根基呢?就是我们累生累劫,积养起来的慧命。如果我没得这一点,累生累劫积养的福德慧命,你沉得住啥子气啊?你听到什么,一听,听得起你就跳起来,一点小事都会蹦起来。你看城俯深的人,能沉得住气的人,一般都是福报比较大的人。你看有成功的人,大的企业家,那些领导,他们工作方法是有条理性,就沉得住气,当然有福报。没有福报的人,他是轻浮的,一天到晚都在跳,累死了都找不到一分钱,你们去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所以要沉得住气,他关键在心性要清净起来,我们还要把它在清净的基础上更清净,那就要修证,修证我们的心性,要参究我们的这颗心,要怎样才能平静?所以说生活中参禅是很重要的,在参禅的时候,就要想到很多问题呀。

我刚才说到这个福报问题,我们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听我讲课,作这个报告,我们的缘分是非常特殊的,哪怕就是这么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这世界上有几十亿人,为啥能够我们在一起呢?那就讲缘分,按照我们佛教来讲,这种缘分要讲十二因缘,前世、今生和将来,那你没得这个不得行。所有的事情,都是诸法因缘生的,缘去法还灭,过去的因,现在的果,现在的因,将来的果。我们过去的因,一个是无明,二个是行。无明、行,就产生了惑业。后面的现在五支果,行识名,一切都是叫苦,惑业苦,过去二支,现在的五果,现在的三支因,未来的二果,把它加起来,就叫十二因缘。我们在参究这个因果规律的时候,比如说,我们在参禅打坐的时候,去想,去静想,在冥想的时候,烦恼生起来的时候,我们要懂得一切烦恼的产生,都是有因果,都是有来因的,那么我们知道这是因果关系了,我们就可以去正确对待了。我们如果不知道因果关系,我们在参禅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我们老是怨天怨地,要不是怨父母,要不是怨环境,要不是怨别人。所以知道因果关系的人,知道十二因缘的人,他在参禅当中,就能够正确对待现在所出现的一切问题。如果不知道这些因果的关系,在参禅的时候,静想的时候,冥想的时候,出现的一些景象,就跟着境走了,被境所转,这样转来转去,烦恼就越来越多。有的就说,“我不参禅我还好一点,我一参禅,咋个烦恼越来越多?”这个很简单嘛,不参禅你眼前是黑的,你看到啥子障碍呢?看不到灰尘。比如像一间屋子是黑的,看不到灰尘,天晴的时候,你把瓦揭掉两匹,那太阳光射下来,你看那很多灰尘,是不是这个道理呀?你们说是不是啊?(答:是。)对了。那么我们用一种方法,对我们自己的心性进行修证的时候,就好像是阳光照见了我们的心内的一些障碍。所以在参禅的时候,看到障碍,看到这些现象,是很正常的,这并不是参禅的时候,才有障碍,没参禅就没得。你没参禅,你没看到嘛,一参禅就看到了。禅是一种修养,在参禅的时候呢,道家、佛家和其它修心,都有这个参禅、打坐的这种方法。那么佛教的参禅,它又不同了。还有净土宗的参禅,有禅宗的,有一般的禅宗的参禅,还有密宗的参禅叫金刚禅。

那么佛教的修养,它有一个特点就是:佛教它佩带了一把宝剑,那就是智慧,所以佛教称之为智慧的宝剑。佛教的方法,智慧的宝剑,可以斩断我们的无明,可以斩断我们的烦恼和斩断我们的痛苦。佛教思想,只认得一个敌人,那就是无明,无明就是自己,能够战胜自己的就是圣人,战胜不了自己的,那就是凡人。凡和圣,他主要是能不能够正确认识自己,战胜自己,这就是凡和圣的区别。你看那个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他的区别在哪里呢?人们往往都是只注重自己。

过去有个公案,寒山问拾得的公案,大家好多都见到过,见到过就并不一定能参照自己去面对,比如寒山问:“世间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就答:“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你们有这个耐心吗?没得。多少人是你骂一句,我必还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懂得这一点,这个我们禅宗的思想,参禅的思想,你毁谤我,你欺骗我,你侮辱了我,笑我,轻视我,贱我,恶毒的攻击我,或者是骗我,哪么办?就说明他还没得智慧。如果他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是个明智的人,他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既然他都没得智慧,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跟他一般见识,你就跟他一样,所以我们就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佛教把忍辱当成一种智慧,忍辱是种智慧哦,忍辱是有福报的。你们现在在座的好多都是企业家,你们想想在工作当中,有好多事情是需要忍让的,忍让过后,在忍让过程当中,你们就蕴酿出一些方法来对付了,你们就可以产生很多办法,所以说有佛法就有办法呢。如果人家一骂你,你还在骂他,你连思维的境界都还没得,两个就抵消了,本来你都有点功德,一下都抵消了。还有一种呢,还有一种办法是啥子?有的人就说,人家骂你的时候,嗔恨你的时候,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笑。笑,对人家来说,就无法对付你,还能让你有啥子,有空间去想问题,所以笑啊,能够解决很多,柔克钢嘛,我们不要去管他的,任何事情都有个因果报应,你管那么多去做啥子?你不要把自己,他一句,你一句,两个扯平。在我们世间有两种方法,能够对治我们自己的烦恼、痛苦,一种就是世间法,一种就是出世间法,世间人一般都是争强好胜,追名逐利,只论他非,心随境转,身不由已,跟着感觉走,跟着现象走。那么有智慧的人呢,就是谦和忍让、得失不扰、常思己过、如如不动、随缘自在,世间法就是烦恼,出世间法就是菩提、智慧,我们如果能面对这些,那么我们这颗心就会清净。如果心都不清净,还办得好什么呢?你好像大海的水一样,你心越动,就好像是风越动,海浪就越大,要风平才浪尽。连李世民都有这样一个名言,他好像是船,民众好像是水,它船要压平水是不可能的,水要推翻船是可能的。那么要水不起波浪,首先就要风平,要平静下来。处事、治国、治家、治企业都是这样。我们少刮点风,波浪就少一些,我们的船就要稳一些。那风为啥子,要怎么去少刮,将来我要讲到这些问题上来啊。禅是一种文化,通过禅修,我们懂得了我们人生,来到这个世间上,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办到的,是需要社会,需要他人来共同维持你这个生命,和维持你这个工作。所以修行的人,一个有智慧的人,首先要懂得报恩,佛教把上报四恩,下济三途苦,把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作为种善因的基础。特别是我们现在所提出的慈悲喜舍、五戒十善、四摄六度,这一系列,前面都是种善因。佛教这四句话,好多学佛的人就知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诸恶莫作,只能说是你没做坏事,你断了恶因,没得坏因,果报;众善奉行,就是你积了些福报,种了些善因,具足了些资粮,但是这个并不能断烦恼,并不能减痛苦。佛教要断烦恼,解脱痛苦,最关键的一句话,还是第三句话。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是基础,要自净其意才是根本。所以佛教文化,最关键的话,就是要自己净自己的意,自己革自己的命,自己战胜自己的无明和烦恼痛苦,靠别人不行,在三藏十二经典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神仙皇帝来保佑我们,没有的,这个我们要弄清楚,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把佛教引入一个迷信的框架上来。

佛教是一种文化,它既包含了哲学、文学、音乐、艺术、雕刻、印刷、自然科学、生命科学,包括这一切在内,所以我们佛教讲五明呢。因明,就是要懂得一切逻辑,逻辑学啊这些;工巧明要懂科学啊;医方明,要懂医学啊;声明,要懂语言文学,要懂得我们自己的语言,还要懂得国外的语言,各民族的语言,就我们在重庆市各个地方的语言都不一样,那些郊区都不一样,县区也不一样。像我们像在四川省来说,我们经过统计,就有将近一千种语言,它的差别很大呀,你光去说四川话,你四川话是什么话?四川有广东人的嘛,那重庆话也不全,那重庆话是什么话?那只能是重庆最主要的,最主体的语言,那么要懂得语言文学,才能沟通。

学佛的人,并不是念几句阿弥陀佛,眼睛闭到念阿弥陀佛,那就往生了?那就断烦恼?如果我们不懂得知因识果,不去修证自己的心量,不去扫除自己的障碍,你往什么生?有业障,业障重重,念一辈子还等于零。我认识一个居士念了六十年了阿弥陀佛,最后念得是越念越乱,念佛三天佛在眼前,念佛三年佛在天边,你念得到吗?那只能说是一种修心的方法,通过念佛号,使乱心不得不服,事实上还要能把心静下来,修证自己。所以我见到很多弟子,碰到学医的,我就跟他讲医学方面的事情,听到讲科学的,我就跟他讲科学方面的问题。我去年4月份在河南云台山授菩萨戒的时候,清华大学的物理系的教授,就跟我两个谈科学,我就提出了几个问题,他就回答不出来,最后我把它解释了。我写了一篇文章,你们可以在网上看。不是我们要发个名片给你们,上面有个网站,他专门谈到这个问题,把它谈清楚了的,他也认可了,就专门谈到这个六道轮回这个问题,六道轮回呀,事实上是我们大家都最关心的一件事情,也是最难讲清楚的一件问题,就是六道轮回。他们都不相信,只相信我们现在,我们现在过得好好的,人死如灯灭,死了啥都不晓得,不相信今后,不相信这个,所以我这篇文章是把它讲清楚了的。所以今天讲的这个禅学这个问题呢,只能是点到为止。

如果要具体去了解呢,你们就把我的网站打开,上面有很多阐释这方面的事情,禅与我们生活的关系。

事实上我们凡是有心,有思想的人,那么有生命有思想的人,都与禅学有关。如果没得思想,没得生命了,那禅就不跟我们产生关系。首先是我们身体的健康,需要禅修。如果我们身体通过禅修,能够自己调整的话,我们这一生基本上是会抵制疾病的侵害。我经常跟他们说,我今年64岁了,还没得过大病,好多年轻人,在精神上还抵不过我。我昨天跟我的弟子开玩笑,我说:“我今年是六十岁的年龄,是十六岁的心态。”你们相信吗?相不相信啊?(答:相信。)按原则上讲啊,我们这个出家人哪,不嬉戏,不唱歌,不跳舞,但是我们要早晚课颂,要唱赞子。你们重庆市提倡要唱红歌,“那你们和尚唱不唱得来?”我说:“我还是唱得来。”我不但唱得来,好多人跟我试了一下,你们不相信,哪个跟我来挑战一下,我可以一口气五个钟头唱下去,不停,而且是越唱越精神,你们办得到吗?声音越唱越大,还越来越不跑调。这是什么?那就是精神,要通过习修。我就是因为要修三个寺院,劳心费力,脸上就布满了绉纹。如果我不修三个寺院,那我跟二十岁差不多,真的他们以前见过我的人,知道这些情况。所以说,我们的生命本来就是无量的,无限的,就是因为我们的烦恼、障碍和我们的痛苦,天天由于这些事情,对我们进行慢性自杀。所以我们好多事情,可以不去想那么多,你办不到哇。所以好多事情是不该想的,想了一大堆,该想的不去想,成天的就去烦恼。我们能不能把握哪些是该想,哪些是不该想,你办不到。因为啥子啊?你要受环境的影响,要受社会的影响,家庭的影响,工作的影响,你不可能不工作,不吃饭哪。要不受到这些影响,那我们就要用参禅的这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解决第一个问题,是身体健康,要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说对不对呀?(答:对。)好多,我有好多弟子都知道,通过这个几十年哪,在我名下确实有好多癌症病人,通过修练、习修,好了。那北京都有不少抗癌的名星,他就是通过自己的调理,就解决好了。我在同济大学,北京体育大学,北京北济寺干修所,跟他们做报告的时候,讲到这个问题,我们的烦恼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就从哪里去把它克服。我们的疾病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去解决它。治病哪,要治本。解决问题要解决这个根本问题。

我今天还在我们这个会上说94年的128号在同济大学这次报告会,是7300多人,今天才十分之一的人。那个时候跟他们讲《怎样做一个健康的人》,首先是要把握住我们这颗心,心呢,管什么?把心管住了,就把神管住,神管住了,气管住了,气管住了,精管住了,精气神都通了,你说我们这个身体还好不好?(答:好。)你心都没管住,神咋管住,你神管不住,气也管不住,血也管不住。你气血不调,你奇经八脉不通,成天被烦恼障碍所蒙蔽。但是烦恼障碍,我们是不是不去面对呢?你要工作,要吃饭,工作当中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圣人跟凡人的区别,就是能够正确对待和处理我们面前的事情,凡人就不知道了。凡人他就是跟着感觉走,跟着现象走,随缘自在,但是他不能随缘自在,能随缘自在还好哇,跟着感觉走,就是让现象、烦恼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不能自主。圣人和凡人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能够把握自心,不受环境现象的干扰,凡夫就把握不住自心,它又受外界干扰,能够转自己,能够用智慧把它转过来,烦恼为菩提,转烦恼为菩提才是属于智慧,就是一个转换问题。实际上修心这个问题,参禅这个问题,要解决第一问题,就是我们身体的健康需要禅修

如果我们用贪嗔痴慢疑,对待人生境遇,则神乱、气散、精耗、伤身败神。你们可以慢慢的去细想这个问题,比如说遇到啥子问题,着急有什么用?一急,既伤神,也伤身,你冷静下来去面对,既不伤神,也不伤身,而问题又解决了,这是个修养问题。通过禅修,可以固精、养气、化神。气随心行、心随气转、阴阳平衡、气血通达、生精养神、精气神的聚合、身心就融通了,就可以健康长寿。实际上精气神,他是个物质啊。我们血能不能动?心脏为啥子能跳呢?血本身是没得力量,它靠什么在动?靠一种气去推,气靠什么?靠神,神运其气,气推其血,那么我们神清就气爽了,我们血液循环就正常了,所以处理神和气这个关系,是最重要的,人生最宝贵的并不是物质,而是精神,这句话,有些听到有点不大舒服。我们可以三天不吃饭,你们可不可以三天不呼吸啊?谁办得到?办不到吧?那这一呼一吸之间这要不要钱啊?一呼一吸之间是不要钱的。不要钱的,是不是就不珍贵?那最珍贵。我们人活就这一口气,能够把握住他,能够正常的把握住他,那么我们身体就会好,就会健康。那要怎样来把握呢?那就要对我们的心性进行修证,就要用参禅来达到调整心性的这个目的。

我们今天听了这场课,我们能够把握自己的心性,能够正确处理很多问题,能够知因识果,你们的千万富翁,会变成亿万富翁,你们病体可以自己把它调整好,你们能够正确对待一切事情,你们说这个还比啥子重要?精神是最重要的,精神可以改变一切,所以说参禅是很重要的。

修禅修心,第一是身体健康。我们身体不健康了,你们还能修啥子,你们还能做啥子。所以第一要健康才能长寿,健康长寿,我们才能干好更多的事情。我在北京开会的时候,陈光标,在大会上说,“海空法师啊,今天能够见到你来开会呀,我太高兴了。”我说:“啥子啊。”“嗯,有你们这些高僧大德保佑我,我好找更多的钱,积更多的善。”我说:“好啊。”陈光标不是中国的首善吗?大家都知道,北京陈光标,他还是我们杰出华商协会的副会长,我们俩个都是副会长,经常在一起讨论,“我这个不是我来保佑你,是你本身累生累劫积来的福报,你有这个福报,而且根据你现在发的心,你具备了你的功德。”你有福德的人,有功德的人,善缘他就会来帮助你,没得福德,没得功德的人,干啥啥不行,干啥啥障碍,所以积福积德也是我们参禅当中一个重要范畴,这一点要慎重。

我有一个徒弟叫薛永新,那薛永新是恩威集团老总,他原来是个干啥的?原来就是个拉泥巴的,找草草药,他通过修道、学佛,懂得了一些如何养生,如何积善积德,他现在是每年是几个亿的收入,他一家人都跟我皈依了。现在呢,就说我们很多企业家,懂得了如何做企业,更要懂得如何把这个企业永远搞下去。珍惜这个因缘,珍惜这个福报,那还是要从修心,修身,积善、积德开始,这样才能永远富下去。不然的话,你富不下去。我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会,我提出了这个富不过三代,那林老头,林总,尼泊尔的林总,他还是外事华商,他不服气还跟我两个争起来了,他在大会上唱起歌来了,爱拼就会赢。第二次去开会,他就跟我认错了,忏悔了,“当时我太激动了。”是,如果我们就吃老本,你最多三代。如果我们不吃老本,在我们现有的福报的基础上,能够知因识果,继续找下去,你就越搞越大,三代,你五代、八代都行,是吧?你好多都不注意这个问题,有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又是奢侈,又是浪费,又什么都干,要不了好久就完了。那还是个心性问题。所以我们谈到这个身心健康,首先就要身体健康。

我们不要有贪心来对待人生,我们要把我们的平等心,把心平起来对待一切事物,我们的富贵就会长久哪,就不是三代了。如果你的精神能够传播下去,三十代也难说,你还可以继续呀,事在人为哪。所以佛教的思想,不是有个神仙来保佑我们,老佛爷他也是,他并不是在保佑我们,实际上,他老佛爷讲的是,释迦牟尼佛讲的那些道理,让我们去修行,因为他要保佑我们,就没有必须去讲经49年。老佛爷这么大的本事,十方三界了如指掌,那么大的本事,他吹一口气,大家就成仙了,手一招,就到西方去了,还念啥子佛呢?你哪个不顺,脑壳上拍一下,你都变成金了,你那就对了。我们佛教从来都不去宣扬这些,要靠自己去修养,要靠自己去证,自己去悟,自己去修行才行。我们的身体,我们有这个身体,还是要靠自己去保养,自己去修养,自己去调整才会健康,明白了这个道理了吗?(答:明白了。)还不鼓掌。

智慧的开发需要禅修。智慧是我们本具的无漏的正知正见,知识是我们用来,用我们本能的这种意识状态所知道的东西。这两个东西都是要兼并起来的,智慧的开发需要参禅,知识需要我们去培养,我在95年的时候,在川大历史系几个老教授,我提出来智慧跟知识是两个概念的时候,争了一个小时,他们最后认输了,最后慢慢的通过什么陈兵啊,他们写的文章,都在提这个问题啊。智慧跟知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知识是我们后天所学来的,所知,所识这种状态。智慧是我们本具的,我们人本身就具备的这种光明觉性,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无量的智慧,佛教还要做得更多一些。所以佛教的三藏十二部经典的所有过程,它要所达到的目的,就是两句话,要我们开发智慧、觉悟人生。我们的智慧是本具的,每个人都是充满的,关键是要去开发呀。如果我们不去开发,我们就被我们的烦恼、障碍、痛苦、所有的业力,把它蒙蔽在里面,好像是黄金一样裹在山里头,你要去把它开发出来才有噻。所以佛教说啊,众生具有佛性。佛性就是觉悟和圆满的自性,我们要去开发它。开发智慧就是要用佛的精神、佛的思想和佛给我们指出来的方法,用来进行学修,用来扫除我们的障碍,让我们的光明觉性展现出来,这样呢,我们就得到智慧和觉悟的圆满境界。

要开发我们的智慧,首先就要建立一个基础。什么基础?那就是知因识果的基础上,让我们的真正智慧展现出来,我们才能觉悟。我们还被现象蒙蔽了,我们怎么觉悟啊?我们看到的是真相,有些是现象,我们看到的都是现象,所以正如《心经》上所说的,大家有些读书的人,学佛的人晓得《心经》讲了这么几句话,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什么叫观世音哪?所以社会上说的好多,观世音菩萨,拿着蚊刷在云里面飘着,蚊刷一扫,拂尘一扫,那一片就怎么样,风调雨顺了,那不是那种。观世音菩萨是能观察世间一切众生声音的一种大士、智者。观世音菩萨有千千万万的,我们在座的也有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你们如果你们的智慧开启了,你们觉悟了,你们证得了同样的功德,你们也就是观世音。这观世音,那是一个符号的嘛,他没得具体的东西。你看那庙子里塑的观世音菩萨,有男的,也有女的。那千手千眼,他第一个像是慈眉善目,他头上现的都是威猛相,那里有个标准的像啊?心里面生起是个啥子样子,就是啥子样子,他没得相。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实际上是一种形容和比较,他用他的智慧照见五蕴皆空,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在行深中他最大的力量、智慧来照见世间一切真相的时候,五蕴皆空,什么叫五蕴?色、受、想、行、识。我们要讲这个东西,智慧开发,不讲这个不行哪。

色,就是一切物质世界,对物质世界的想象,感受、想象、行为、识别,就产生了这个色的真实,我们如果不去对它进行感受、想象、行为、识别,他跟我们就没得关系,没得关系并不是不存在啊。所以最后呢,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是要受想行识,才亦复如是。你不受想行识,那就不亦复如是了,就是这个道理。那么我们的烦恼、痛苦,你自己不去种,你自己不去生,那就没得,很多烦恼、痛苦是我们自己搞出来的东西,还是我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要开发智慧、觉悟人生,就是要我们用一种正确的方法,来把我们自己的智慧开发出来,来明白我们这一生的真相。佛教是要叫我们通过这些方法,这些手段来让我们明白他的真相,让我们过一种随顺真理的生活,这就是佛教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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