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和达兰皇后和刘汉有关系的女星吗?

传奇皇帝朱元璋第34-36集剧情
传奇皇帝朱元璋又名:传奇皇帝朱元璋50集版 朱元璋还乡 朱元璋
看见楚方玉追了出来,朱元璋掩盖不住胜利者的姿态。为了使朱元璋不要加害李醒芳,楚方玉说让自己再想想。&刘伯温进宫来见楚方玉,把李醒芳的信悄悄带给她,告诉楚方玉他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楚方玉问该怎么办,刘伯温向楚方玉使个眼色,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李醒芳在信上对楚方玉说,自从她入虎口,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勇气,也许当初进京赶考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楚方玉看着李醒芳的信,痛不欲生。&李醒芳在宫外约见达兰,请求达兰救楚方玉出宫,达兰答应下来。&朱元璋向万春宫走去,远远听见郭惠又唱又跳,十分高兴,心想郭惠正值母丧期间,为何如此兴奋?心里顿生疑惑,于是问云奇惠妃在鸡鸣寺住了几天?云奇回答十五天,问一直都这么高兴吗?云奇说刚去时哭哭啼啼的,后来就高高兴兴的了,朱元璋突然想到蓝玉昨天才辞行,于是叫太监打听蓝玉是不是每天都睡在家里,而且吩咐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太监打听到蓝玉从初七到十六,每天晚上都骑马出去,五更天才回来,朱元璋恍然明白过来,勃然大怒。&朱元璋令一卫士假装蓝玉侍卫,偷偷给惠妃捎带一颗西洋珠,等惠妃收下后,侍卫说因为该珠十分昂贵,蓝将军害怕惠妃娘娘没有收到,所以一定要惠妃亲笔写一个回执,才好拿回去交差。郭惠果然中计。&马二被云奇等一帮太监吊起来毒打,要他招认出蓝玉和惠妃私通的事情,马儿被打不过只得如实招来。马皇后知道郭惠的事后,一个人暗自垂泪,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无能为力了,郭宁莲十分痛快地说:惠丫头敢爱敢恨,实在叫人佩服。&在惠妃的万春宫,朱元璋拍着桌子对郭惠说:朕万万没有想到你做出这等有辱皇家的丑事来,看在你父亲份上,我不忍心杀你,从此你打入冷宫,活受罪吧!郭惠大义凛然地说:你没有资格对我的人格说三道四,你当皇上可以抢男霸女,我就不能有自己所爱的人?你假造遗嘱,把我骗入宫中,你留下我这个活口,你会后悔的!我有机会就会对人说我被你骗了,这也是我决心报复你的原因!朱元璋大叫,好,朕成全你!郭惠说:下手吧,我早不想活了!朱元璋挥手叫来太监。&朱元璋命令云奇将太监马二活埋。云奇把马二装在一辆篷车上,带到了山坡上,云奇让马二下车,解开马二的绳子,要马二跑得越远越好,改名换性出去自谋生路,永远不要回到京城。马二绝处逢生,跪在地上不断叩头。然后一阵飞跑,很快消失在夜幕中。&达兰来到楚方玉的尚宫府,看见楚方玉正在抚琴,说听李醒芳经常提起,原来是这么一个风神秀逸的女子,怪不得皇上这么迷恋,她告诉楚方玉若有什么事就去找她,都是受伤的女人,不要见外。&一日楚方玉找到达兰,问达兰是否需要在外面采买一些香料,达兰会意,知道楚方玉想和李醒芳一起逃走。达兰见过朱元璋,谈起采买香料的事情,朱元璋说可以叫管事的小太监去,达兰说小太监懂什么女人的香料啊,我就一定要楚方玉出去采买,皇上是不是心疼她,舍不得她出力啊?朱元璋不想和达兰胡搅蛮缠,只好答应。&楚方玉带三个小太监出了宫门。云奇早就带人藏在宫门口,纷纷上马尾随其身后。&楚方玉来到香料铺前,假装问价,突然低声问香料铺老板哪里有厕所。老板打开了通向内室的后门,楚方玉快步进去,云奇也带着人从后面围了过去。楚方玉搭好一张梯子上墙,刚跳下地,就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带回宫里,朱元璋恨恨地说:这个贱人,不识抬举,先把她关起来。&朱元璋准备除掉李醒芳,满朝大臣都在议论,朱元璋对胡惟庸说李醒芳不除,楚方玉的心不会跟朕,但是杀李醒芳似乎又没有理由。这时,胡惟庸指着朱元璋画上的“体乾法坤、藻饰太平”八个字说:“藻饰”二字是“早失”的谐音,他是用心在咒骂本朝。&朱元璋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充满杀机,说“怪不得文人墨客惯用谐音、藏头诗这样的小伎俩咒骂朝廷,今后朕真要上心呢?达兰来见过楚方玉,告诉她李醒芳已经被抓,楚方玉要达兰给皇上捎个信说自己要面见皇上。&楚方玉对朱元璋说,她可以做皇上的贵妃,但是有一条件,就是为李醒芳立一份赦免他的丹书铁卷,永不追究,并希望单独见上李醒芳一面,朱元璋允许。朱元璋心灰意冷到了极点,独坐在书房里。黄昏时刻,金菊开始点灯,朱元璋叫金菊过来,看见金菊胆怯的样子,于是问:朕就这么可怕吗?他拉过金菊,搂在怀里,说今夜要临幸于她。第34集视频:第34集其它版本剧情:郭惠被朱元璋逼迫上吊自杀,为了掩人耳目,朱元璋为她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并要求宫里人说她是得了疾病而死。送葬途中,达兰见到胡惟庸,达兰说:娘娘好像在鸡鸣寺与什么人私通,什么暴卒,说不定就是下了毒手。她要胡惟庸对她好一点,不然他们也有倒霉的一天。胡惟庸恨恨地望着达兰的轿子远去。在刑部大牢里,楚方玉、李醒芳这对恋人终于相见。李醒芳以为是该上路的时刻了,于是对楚方玉说谢谢她来送行,为你而死,心甘情愿,楚方玉呈上皇上的丹书铁卷,告诉他今后皇上就无权反悔,无权杀你了,李醒芳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不要用你来换得平安!楚方玉为绝其念,大声说:我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不然我怎么有本事拿到皇上的丹书铁卷呢?&李醒芳给楚方玉一阵痛骂,把个楚方玉委屈得泪如雨下。等楚方玉走后,李醒芳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楚方玉是为了救他啊,他扑在地上呜呜大哭。朱元璋准备为临安公主选驸马,胡惟庸和李善长都带着儿子上殿。胡惟庸的儿子胡正显得呆头呆脑,李善长的儿子李棋则显得气质不凡,聪明伶俐。朱元璋甚是喜欢,朱元璋看了李棋一眼,故意说好多人都想削尖脑袋来当驸马,朕早就立了规矩,朕的驸马不为官,占不到什么便宜,这时李棋说:并非天下男人都想当驸马,金枝玉叶脾气大,娶了公主,岂不比娶一个上司还凶?朱元璋听后,不但不怪,反而夸奖了他。&宋濂准备上任做县令去了,临走时,太子朱标给他送行,朱标说一想到像先生这样有才学的人去做县令,心理就难过,宋濂说:平生最大的安慰就是教过太子,可惜太子变成了儒家的代言人,皇上并不满意,对日后治国也不力。朱标告诉宋濂,日本使臣花100两黄金买下了宋濂的那本《孝经新说》,并叫人把黄金抬到宋濂面前。宋濂说一本小书怎么会值这么多的钱?这我可不能收。&刘伯温自从告老还乡之后,经常到溪边钓鱼,宋濂前来看他,告之朱元璋的文字狱越来越凶,多少文人因为一首诗而犯上丢掉性命。刘伯温要宋濂陪他到谈洋走走,准备奏准皇上在谈洋设立巡检司,以防盗贼、私盐贩子在那里聚众生事。宋濂说蓝玉把元部残军追击到酒泉,打得四处逃撒,蓝玉现在是百战百胜,刘伯温认为功高盖主,不是好事,李善长因儿子做了驸马,李善长出山也不足为奇。两人侃侃而谈,借古讽今,好不潇洒。楚方玉在桌前写着什么,写完后把一把尖刀悄悄藏在身上。&外面响起一片脚步声,朱元璋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楚方玉的尚宫府。&见到皇帝,楚方玉冷若冰霜。&朱元璋对楚方玉说: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啊,从珍珠翡翠白玉汤开始,你的影子就在朕眼前晃动,朕没有想到你是名振华夏的两个才女之一,朕仰慕有学问的人,有你的陪伴是朕一生的庆幸。楚方玉冷笑着说:你既然尊重学问,就不要做出斯文扫地的事情,希望皇上不要强迫我当你的妃子,我们可以成为诗友和文友。&朱元璋上去扯楚方玉的衣服,楚方玉挣脱出来,向后闪,朱元璋仍然不放弃,说没有一个女人敢于这样拒绝朕,这次一定要尝一回强的滋味。他又一次扑进楚方玉的怀中,楚方玉猛地抽出尖刀,凉飕飕地横在他的脖子上: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是皇上,你不会舍弃江山和美人的,你再逼迫我,我杀了你,再自杀!&朱元璋渐渐后退着,猛地拉开门,狂奔出去。楚方玉露出快意的笑容。&楚方玉被打入冷宫,她披散着头发,双目已变得麻木,呆痴。&朱元璋的心情被楚方玉完全破坏了,见到李善长,朱元璋问中都修得如何?李善长说已初具规模,正想请皇上回去看看。朱元璋让太子先回去看,规定凡大臣有什么奏章、政务,都先禀报太子。朱元璋要求李善长再回来执事。李善长不敢推卸。&马二沿路乞讨终于来到边关,见到蓝玉,告诉惠妃的死因,蓝玉听后,悲伤、愤怒全部涌进了心头,既然这样,皇帝一定怨恨惠妃的不忠,那为什么要给他举行隆重的葬礼呢?蓝玉心里不再平静:我只是暂时的安全,朱元璋也许有意放我一马,也许是引而不发,也许只有永远在边关打仗才最安全,只是我手握兵权,他会放心吗?第35集视频:第35集其它版本剧情:
莫愁湖畔,胡惟庸和陈宁相继下轿,来到水边。&胡惟庸说皇上再度启用李善长,也有笼络之意,他儿子已经成为驸马。目前绝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刘伯温复出。胡惟庸让陈宁走一趟浙江,就刘伯温在乡下买坟地一事大做文章,弄出让皇帝最忌讳的风波,加害刘伯温。&达兰带着一个贴身宫女来到冷宫院里,但见秋风落叶,一片肃杀景象,在一间破房子里,只有一桌一凳,楚方玉正伏案写着东西,听到脚步上,她连忙把写的东西藏到烂草里。&达兰见过楚方玉,说你的事我很久才打听出来,我以为你早不在人世了。楚方玉说死不过是早晚的事,等我办完要办的事,我会结束自己的。楚方玉问起李醒芳是否脱险,达兰说你就那么相信皇帝的什么丹书铁卷啊?他既能够赐予,也能够收回。楚方玉长叹一声,哀求达兰:我也无能为力了,如果你能够帮助他,我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两个女人抱头痛哭,胡惟庸将部分奏章私藏起来,不面奏皇上,朱元璋问起这事,胡惟庸闪烁其词。朱元璋向胡惟庸谈起分封王子的事,胡惟庸乘机向朱元璋夸奖潭王朱梓,说他尽管年幼,已初露端倪,有见地和善心,又具胆魄,朱元璋听后显然有了好感,频频点头。朱元璋在奉天殿里宣平凉侯费聚和吉安侯陆仲亨上朝,斥责他们沉溺青楼和追加百姓捐税买马,胡惟庸上前求情,朱元璋说两人都是朕的同乡,开国元勋,不要以为有了这层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既与朕有这层关系,就应事事作出表率,不要给朕脸上抹黑!并责令其分别到陕西代县捉盗和出苦力十天,先到午门外示众三天,自己向围观的老百姓陈述所犯罪过。&费聚和陆仲亨在午门外示众时,口唇干裂流血,站立不稳。百姓围观人数越来越多,都感新鲜。评论皇上,众说纷纭。云奇在人群中转悠,听着议论。看见胡惟庸派人给二人送水,二人感激淋漓。&费聚和陆仲亨奉皇令发配边关,胡惟庸前去相送,朱元璋得知,一阵冷笑,说这胡惟庸还会做人,于是将胡惟庸为中心,和李存义、陈宁等连在一起的线条上又多划了费聚、陆仲亨两个人。&胡惟庸向朱元璋上奏说刑部尚书吴云称刘伯温走遍浙西山山水水,在谈洋那地方看中一块坟田,说是龙脉,谁的先人葬在此地定会做皇帝。并勾结当地巡展,强占土地。朱元璋大怒:说这是谋反大逆之罪,下令把刘伯温父子抓来京师问罪。&太子朱标听说后,立即见过马皇后,说刘伯温一定是遭人陷害,杀他天下会反,必须救他。郭宁莲说:我去请我爹过来,看那坟山是不是有皇帝龙脉,皇上最信我爹看的风水。马皇后要郭宁莲快快出发,她先稳住皇上不要杀人。&楚方玉把写好的文稿拿出来整理,一共有一尺多高,文稿题目是《珍珠翡翠白玉汤文存》,她端出一盆水,开始洗脸打扮。&楚方玉薄施粉黛,换了衣服,上了钗环,顿时光彩照人,把个达兰看呆了,说你今天这个命运,全是因为你太美了。&当着达兰的面,楚方玉拿出文稿,托付她交给宋濂先生,让它刊刻,传世。达兰答应下来,说皇上快来了,你没有逃出樊笼的日子了,楚方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后宫院里一片骚动,楚方玉自缢身亡,朱元璋看过楚方玉的尸体,说厚葬她吧,就安埋在惠妃墓旁,达兰告诉陛下楚方玉愿沉入长江、漂向大海。朱元璋说也好,她冰清玉洁之人,让她以水为伴。说完,大步离去。&马皇后劝阻朱元璋刘伯温万万不可杀,总责罚老臣,会使人离心离德。朱元璋说这些开国元勋如此猖狂,等太子继位,他们会把他放在眼里吗?马秀英说刘伯温这人且不说皇上以前如何敬重他,就他在民间的威望也要深思,朱元璋责备马皇后干政,马皇后说刘伯温已经告老还乡,是一个平民百姓了,为老百姓说句话,也叫干政?两人不欢而散。&达兰将楚方玉的文稿交给宋濂,告之楚方玉也死,宋濂叹息着说:自古红颜薄命,他发誓一定将楚方玉文稿刊刻问世。朱元璋来到刑部监狱想见刘伯温,远远看见满朝文武都来探望他,为刘伯温人格的力量所震服,同时他也觉得这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他突然看见其间还有胡惟庸的轿子,心理明白胡惟庸这人不可不防。第36集视频:第36集其它版本剧情:
电视猫 版权所有 [京ICP备号] [京公网安备号]传奇皇帝朱元璋第37-39集剧情
传奇皇帝朱元璋又名:传奇皇帝朱元璋50集版 朱元璋还乡 朱元璋
马秀英对朱元璋说如果真杀刘伯温,必犯众怒,朱元璋认为越是百官对他奉若神明,越不可留他,倘若他有朝一日在堂上振臂一呼,岂不是阶下百诺?于是,他下令斩杀刘伯温。&刘伯温和儿子刘琏被绑在石柱上,身后各有一个操鬼头刀的刽子手。围观的人们像潮水一样涌来,刘伯温面带微笑,仰望苍天。&值殿官上前问:什么时辰杀头?朱元璋似乎于心不忍。突然奉天门外登闻鼓响了,几个人抬着郭山谱,郭宁莲亲自敲击大鼓。&朱元璋来到跟前,鼓声才止。见过岳父大人,郭山谱告之听女儿说刘伯温大人一事,甚是不信,便不惜病体向浙江谈洋看那块土地,除非刘伯温是个白痴才相信那块土地有帝王之气,如真有灵气,刘伯温也不会有今日的刑场之灾了。&朱元璋听后,亲自带着云奇和侍从一溜风地往午门而去。&朱元璋的出现,令监刑官和武士们大惊,百姓看到胡惟庸和吴云等官吏跪下,口呼“万岁”,先是惊鄂,随即全部跪了下来,人群中立即响起:“皇上开恩”、“赦免刘大人”的喊声。&朱元璋一声“刘伯温无罪!放人”引起群情振奋,欢呼声振天动地。&朱元璋当场罢免了吴云刑部尚书之职,杖打一百军棍,胡惟庸小心奕奕地说:还是皇上英明!朱元璋看了他一眼,胡惟庸顿时胆战心惊。&朱元璋亲自为刘伯温斟酒,诚恳挽救刘伯温和宋濂留下,刘伯温不愿,说要回青山钓他的鱼,朱元璋说那不好勉强,又问对时政有何见教?刘伯温说我不好多嘴,本来就很讨人嫌了,说着看了胡惟庸一眼,胡惟庸很尴尬地请大家吃河豚。&在城外一私宅处,达兰和胡惟庸幽会,达兰说:全国三百零八个县的县令、知府委任名单都由他提名,这不变成你是皇上了吗?胡惟庸马上问皇上怎么说,达兰说昨天皇上到我宫里,说这里面有你的小舅子、姑表兄弟、连奶妈的儿子、管家的儿子都成了七品官,说你的权比他还大啊!胡惟庸吓得直冒汗。&刘伯温病倒在床上,却依然在床榻上写着什么。宋濂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抨击胡惟庸的奏章,宋濂说胡惟庸现在是树大根深,以前李善长都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现在二品官以上不经过胡惟庸根本没门,长此以往,狭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他都干得出来。&刘伯温决定最后做一次胡惟庸的客星。刘伯温拿出《珍珠翡翠白玉汤文存》,他眼含泪水说:楚方玉这本书充满了睿智和讥讽,应该送一本给朱元璋,这有益无害。胡惟庸和陈宁、吴云密谋,要杀害刘伯温。胡惟庸得知刘伯温这几天抱病在床,都在吃郎中的药时,心生一计。于是叫来御医麻奉公给刘伯温下一付可置人于死地又不马上见效的药,谋害刘伯温。&朱元璋带着十分沉重的心情看《珍珠翡翠白玉汤文存》,越看越生气,于是对马皇后说:朕也下令搜查民间,凡私藏、私刻此书者,一律问斩。马秀英劝他不要把书当回事书还未必流传太广,越禁止反弄得世人皆知。这还得感谢楚方玉,虽是疾言恶语,却击中要害。马皇后的话触动了朱元璋的神经,他不但没有下令收缴焚毁楚方玉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文存》,反动了雅兴,来到楚方玉的坟墓上。&楚方玉的坟墓上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了一幅楚方玉的画像,并一行字:一独夫杀二才女,楚方玉魂栖何处?朱元璋马上猜出是李醒芳所为,决心把李醒芳关进大牢一辈子,并叫云奇把楚方玉的碑沉入长江江底。&朱元璋要太子将自己审过的案子再审一次,太子仁慈,将以前的死刑都一一改了过来,件件重新发落。御史袁凯提醒太子仁慈固然很对,但是在皇上面前恐怕无法交代,太子说我自有道理,被赦免的死刑犯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朱元璋看了太子审过的案子,叫过太子朱标,朱标说:儿臣以为刑法过猛,不利于仁德化民,朱元璋很宽容地笑了:太子敢于推翻皇上的成议,也是一种胆量和气魄。他随手把一卷宗交给朱标,说是一个重要案件,明州卫的指挥同知林贤也捉拿进京,居然敢收取倭寇五百两黄金,要太子来审,太子接旨。&刘伯温自从吃了麻奉天的药后,每每肚子疼痛,还长出了一个包,刘伯温怀疑是药有问题,一定是胡惟庸设计害他,一日钓鱼,刘伯温疼得满头大汗。第37集视频:第37集其它版本剧情:胡惟庸来到刑部大牢,见过林贤,对牢头说林大人是打入倭寇中的内线,收取五百两黄金的事他知道。要牢头善待林大人,林贤一听,一脸惊鄂,继而感激淋漓,拜倒在胡惟庸的脚下。&胡惟庸见过朱元璋,谈起林贤一事,说林贤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为什么海防上几次出奇制胜打败倭寇?就是因为当初他派了几个诱饵,假意降倭,以探听倭寇的情报,林贤就是其中之一。&朱元璋和朱标没有看出破绽,答应悄悄放过林贤。林贤亲自来到胡惟庸府上道谢,手起刀落,将自己的小手指剁了下来,顿时鲜血淋淋,说如若对不起丞相,我的命也如此。&刘伯温已经奄奄一息了,临死之前,他拿出一本奏折,要求儿子一定进京面见皇上,奏折上呈明以后胡惟庸必反,刘琏答应下来,刘伯温才慢慢闭上了眼睛。上元灯节,秦淮河一带成了彩灯的世界。朱元璋和太子朱标换了便服,出外观灯。来到七孔拱桥下,朱元璋想起上次微服私访时吃了一碗酸辣凉粉。&于是拉上朱标一起去吃。吃完朱元璋说又忘了带钱,卖凉粉的说:没有关系,尽管吃。&朱元璋来到卖灯处,看见谜语灯,灯上画着一个女人怀抱一个西瓜,站在一匹马后面,那马的蹄子画得格外大,十分不协调。卖灯的说这个灯谜是宫里的人物,叫马大脚,大伙哄笑起来,说这朱元璋这么丑的女人都要,朱元璋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朱标拉他走,他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鞋也掉了一只,骂了句:刁民的本性!&朱元璋叫过云奇,传旨意把左右中前后五路的亲兵带出来,包围夫子庙这条街,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抓起来。&羽林军押着几千人,哭爹喊娘地拥挤在午门外。朱元璋找到卖凉粉的老头,也找到了说皇后坏话的黑胖子,朱元璋抽过宝剑,一刀下去,黑胖子带刀翻滚在地,打滚嚎叫。&朱元璋叫把全部刁民杀掉。&朱元璋叫过卖凉粉的老头,赏赐他五百两银子,老头连连磕头不敢要,说一条街的人都死了,惟独他活下来,会遭报应的。还不如和着街民一起去死。孩子有什么罪?老头老太太有什么罪?这不把皇帝的一世清明都杀光吗?朱元璋似有所悟。&朱元璋赦免了妇女孩子老人,老人妇女们与亲人哭泣着依依惜别。羽林军把剩余的百姓围在中间,见一个砍一个,顿时午门外血流成河。山东、河南大旱,已饿死多人,而赈灾的粮食并没有发下去,朱元璋派汪广洋亲自下去赈灾。&朱元璋决定和太子朱标一起下山东、河南私访,并秘密派徐达、朱文忠去查户部仓廪。在京郊太和粮仓,徐达正在仓里查验。朱元璋和朱标乘船于运河之中,见沿途饥民遍地,朱元璋问船家为什么赈灾的粮食没有让灾民得到实惠?船家说京官、府官、县官层层剥皮,将赈灾的粮食又拿出去卖,高出平时的二十倍价格。朱元璋下船看过究竟。&朱元璋看着每一个粮店,怀疑这是官粮,看着一伙计拿过一袋米,把米倾倒在箱里后,袋子一空,马上卷起来,朱元璋立即意识到袋子里有问题。云奇见过米店老板,拿出皇家腰牌,强行检查米袋,原来是用了两层米袋,里面的米袋上赫然写着“户部太和仓”的字样。&米店老板要打朱元璋,朱元璋的护卫全部亮出暗器一拥而上。正僵持不下时,知府秦毛到了。他目光一扫,看见是朱元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都磕出血了。老百姓骚动起来:皇上来了,我们有望了!&朱元璋抽过宝剑,叫押上黑心的米店老板上来,说:朕已经多年没亲手杀人了!手起刀落,米店老板人头落地。百姓高呼“万岁!”太子朱标说这个案子很吓人,恐怕有众多京官落马。朱元璋要太监李玉连夜回京,告诉徐达重新严查粮仓。&徐达奉命围住了太和粮仓,一袋袋扎开粮袋,发现全是沙子、黄土。而德胜粮仓里,朱文忠也一袋袋扎开,发现全是谷草。以户部侍郎郭恒为首的贪盗国粮的人几乎席卷了六部。已抓了360余人,如连坐的话总数将涉及几万人,朱元璋感到震惊,贪官为什么杀不退?第38集视频:第38集其它版本剧情:
胡惟庸找到给徐达把门的福寿,同金钱和美女贿赂他,要福寿帮他除掉徐达。福寿连连拒绝,胡惟庸威胁福寿说徐府里有我的耳目,你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人会把这事告诉徐达,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无法洗清。福寿呆呆地看着胡惟庸。&福寿烦闷,回家喝得东倒西歪,看见徐达回来也不开门。福寿告诉徐达有人要害他,徐达问可是胡惟庸?福寿点头。&刘琏向朱元璋递上父亲刘伯温最后的奏章,号啕大哭。说家父疑心是吃了麻太医的药,吃了过后天天肚子疼,后来长了一个大包。朱元璋伤心地掉下了眼泪。胡惟庸家一口古井里突然长出一棵竹笋来,窜出水面十丈多高,因为称奇,文武百官前来道喜,礼单无数。胡惟庸看过送礼人数,说是要看看谁是站在自己一边。徐达路过但没有进去,直接来见皇上,朱元璋说胡惟庸已经贺表了,说井中长笋是国家祥瑞之兆,徐达说胡惟庸买通家人想谋害我,而刘伯温之死也怀疑是胡惟庸指使干的,这是朱元璋发现屏风后面有响动,看见下太监二乙装摸作样地在擦桌子。&二乙向胡惟庸报告朱元璋要抓麻太医,不想后面跟踪的云奇。朱元璋叫云奇抢先把麻太医宣进宫里,就说宁妃娘娘病了,朱元璋感到自己越来越孤独。云奇刚把麻太医接走,胡惟庸就派人去抓麻太医,扑了个空。&麻太医见过皇上,朱元璋直截了当地问刘伯温是怎样死的,麻太医立即向皇上请罪。朱元璋问此事还有谁知道,麻太医一一告之,朱元璋将麻太医发放边关,为军旅将士治病。&二乙贼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看见朱元璋不在,正要翻奏折,朱元璋走了进来。&云奇和几个小太监在二乙的房中搜出许多金银,知道二乙被胡惟庸指使,于是叫人把二乙拉出去处死。&朱元璋同意将达兰的儿子朱梓放到长沙封地,达兰十分高兴地来见胡惟庸。胡惟庸要达兰问宫里哪个妃子病了,达兰知道胡惟庸害刘伯温一事,答应帮他的忙。胡惟庸终于知道宫廷里没有人生病后,他十分害怕地来见李存义。麻太医的失踪和二乙没有消息都十分可疑,胡惟庸认为现在是箭在弓上,不得不发了。&这时宫里又一信传来,胡惟庸知道二乙被杀了,徐达劝皇上动手,皇上还没有答应,胡惟庸决心把廖文忠、钱万三,李醒芳等拉拢过来,说凡是恨朱元璋的都是我们的朋友,并希望李存义去说服其兄李善长加盟到他们反叛的队伍来。&潭王朱梓在赶赴长沙封地之前,对达兰说父亲朱元璋从来对他没有笑脸,生日那天因为喝酒醉了,还挨了50大扳,朱梓问达兰是不是父王的原配夫人,从前有丈夫吗?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呢?达兰无言以对。朱梓要达兰说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达兰感到尴尬和不幸。朱梓以死相逼,达兰一阵眩目,差点倒下,于是告诉了朱梓是陈友琼遗腹子的实情。&达兰要朱梓好好活着,为父亲和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报仇!并告诉朱梓已经和胡惟庸商议好了,说服朱元璋废掉太子,立朱梓为太子,朱梓要达兰小心胡惟庸,说这人阴险狡猾,达兰叫儿子放心,说胡惟庸已经在她的手爪底下。达兰把陈友琼留下的玉玺给朱梓看,朱梓激动地说:这可是镇国之宝,有了它,我就有了一半江山。他决心把父王的江山社稷夺回来。&胡惟庸十万火急招回林贤,要他向倭寇借400兵来,充当和尚,来中国朝佛弘法,请求皇上接见。乘机除掉朱元璋,即使自己不在人士,也希望林贤为他报仇血恨。李存义说服哥哥李善长和胡惟庸一条道,并向李善长送来了当年汉高主斩蛇起义的阴阳剑和西晋索靖的字《出师颂》,李善长十分喜欢,李守义乘机说这是胡丞相孝敬哥哥的,并说胡丞相必成大事。李善长呵斥他,但是语气却不强硬。&李善长说我老了,干什么都不成了,但是又生怕你们干出不好的事情来!李守义走了,李善长看着他走,也没有叫他把东西带走。第39集视频:第39集其它版本剧情:
电视猫 版权所有 [京ICP备号] [京公网安备号]& 第六章 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第三套
&&&&闹市抢人
&&&&泾江口成了恐怖的世界。部队逃的逃,走的走,更有不听命令的,大白天行抢,百姓吓得四处逃难。
&&&&街上到处是抢掠的大兵。码头上战船争先开动,营地里拆掉了帐篷,只剩了埋锅灶的残灰、三块石。这都是胡惟庸揭贴的功效,泾江口如汤浇蚁穴一样,乱了营,面对变成匪徒的溃兵,将领的命令已无约束力可言了。
&&&&李醒芳在经过十字街石牌坊时,看见了毛笔字写得很圆熟的揭贴,才明白了为何局面突然失去了控制。那揭贴是这样写的:
&&&&天茫茫,水茫茫,
&&&&皇帝死了不发丧,
&&&&灵柩偷运回武昌,
&&&&替死鬼儿留泾江……
&&&&李醒芳刚一走回租住房子的院里,立刻发现门前停着华丽的宫中大轿,十多个武装侍卫在门外等待着。他料定是达兰来了,忙向正房走去。不远处,胡惟庸带领着他的十几个人隐蔽在十字路口处,他们也都穿着陈友谅军的军服,全副武装。
&&&&李醒芳一迈进门槛,一直站在客厅里的达兰惊喜地迎过来,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达兰怀里抱着装玉玺的匣子,连坐都没坐,说:“我马上要上船走了。我希望你跟我走。”
&&&&李醒芳并不感到突然,他冷静地说:“我们就此分手吧,望你能保重。”达兰眼里含着泪,说:“谈什么保重?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但我决计不躲不藏,不管陈友谅对别人怎样,他对我是百依百顺,别人都可以骂他,唯我不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可惜呀,”李醒芳心里一动,长叹一声,说,“如果日后你有了难处,就去找我,我好歹是你的朋友。”
&&&&“谢谢,”达兰的泪水流了下来,说,“我再恳求一次,跟我一起走吧……”这时,楚方玉及时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不能不出来救急了,她说:“这位是达兰皇后吗?”
&&&&达兰惊疑片刻,问:“这位是——”
&&&&李醒芳说:“是我的文友,江南女才子,并称楚苏的楚方玉。”
&&&&“我知道,我知道,”达兰的心一下子凉了,她说,“我看过你的《南国赋》呢,真有文采,更想不到是这样一位美女。”
&&&&她看了一眼李醒芳,似乎明白了一切,她说:“就此别过了,也许是天人永隔了。”说罢,泪水哗哗流下。
&&&&楚方玉也动了恻隐之心,劝她不要悲伤,愿冥冥之中的神护佑她。
&&&&达兰最后的希望被粉碎了,她说了声“多谢”,抱着玉玺匣子,毅然地掉头而去。李醒芳和楚方玉将达兰送到院外,道了珍重,他二人目送着达兰上轿。
&&&&轿子抬起来时,达兰又一次掀开轿帘,投过来凄伤哀怨的一瞥。李醒芳默默地伸出一只手,向她摇着,直到轿子走远,消失在十字路口。
&&&&达兰怎么也想不到噩梦正向她展开黑色羽翼。
&&&&当十几个带刀侍卫护送着达兰的大轿走到十字路口时,忽见有一个疯子在路中间躺着,挡住了轿子去路。轿子不得不停下来。疯子不怕带刀侍卫的驱赶,张牙舞爪地扭住轿杠,说:“我是玉皇大帝,你们不让我坐轿,谁敢坐!”
&&&&一个侍卫用马鞭子抽他:“臭疯子,滚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疯子嘻天哈地乱说,并且掀开了轿帘:“这不是玉皇大帝的玉女吗?我这金童来了!”竟然要往上登,吓得达兰尖叫。
&&&&早已混入围观人群中的胡惟庸等人开始趁乱往前挤。
&&&&胡惟庸忽然高喊:“打人了!”护卫轿子的人一时四顾,不知出了什么事,长官还催促踢开疯子。胡惟庸的人纷纷亮出兵器,只见手起刀落,已有几个侍卫遭了毒手,另外一些人醒过腔来急忙招架迎战。但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胡惟庸一挥手,手下人抬起大轿。
&&&&达兰几次想从轿里跳下来,但胡惟庸跳上轿,用刀逼住了她。
&&&&达兰惊慌失色,问:“你们是山贼吗?为什么劫我?”
&&&&胡惟庸在颠簸的轿子里说:“达皇后息怒,我们绝非歹人,我们是奉命来接皇后到一个享福的地方去。”
&&&&达兰大叫:“胡说,放开我!我哪也不去!”并且要夺胡惟庸手里的刀,刀没夺下,手却被割破,满手鲜血直流。
&&&&爱江山也爱美人
&&&&被朱元璋誉为“混江龙”的廖永忠率他的水师大获全胜后,来向朱元璋禀报:“陈友谅的军队彻底土崩瓦解了,战船只跑了几艘。”
&&&&朱元璋问:“陈友谅手下大将张定边人在何方?”
&&&&廖永忠道:“张必先、张定边保着陈友谅的二儿子陈理,连夜逃回武昌去了,他们的小船差一点叫我抓住,陈友谅的尸首是头一天偷着运走的,根本没敢发丧。”
&&&&这时常遇春也来报告:“兵营里到处是无头帖子,人们奔走相告,陈友谅已死,这一下就乱了营了,不攻自乱。”
&&&&朱元璋问他们:“知道这帖子从何而来吗?”大家都说不知道。
&&&&刘基道:“这是胡惟庸所为,只有他有这样的心计。”
&&&&“正是他。”朱元璋说,“这人胆大心细,立功不小啊。”
&&&&胡惟庸虽没回来,已先后派出两伙人回来禀报了。
&&&&正在这时,云奇进来报告胡惟庸回来了。
&&&&朱元璋兴奋地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口,一见疲惫不堪的胡惟庸露面,立刻拉住他的手,说:“辛苦了,方才还说到你立了大功呢!”
&&&&胡惟庸矜持地说:“虽说此行九死一生,可我并没有像佛性大师预料的那样必死无疑,已把十几个人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
&&&&朱元璋从屏风上揭下一张纸条,笑道:“我早已有准备,从现在起,你就是从五品郎中,我已行文到滁阳去报告小明王了。”
&&&&胡惟庸说:“谢主公。升不升我事小,我已答应替我的随从请赏了,望主公成全。”说着送上名单。
&&&&朱元璋说:“这个自然,一定重赏!”
&&&&刘基说:“提升这么小的官职也要报小明王,主公不嫌麻烦吗?”
&&&&朱元璋说:“我还是他治下的臣子,程序总得走啊!”
&&&&廖永忠说:“不可一世的陈友谅都完蛋了,小明王算个屁!爱理他理他,不爱理就废了他,告诉他回家放牛去得了。”
&&&&朱元璋说:“不得胡说。一日君臣一日恩情,怎么可以君不君、臣不臣呢。”但廖永忠并不往心里去,知道朱元璋并不认真生气。
&&&&灭了陈友谅,等于有了半壁江山,得了倾国倾城的美人,在朱元璋看来,不亚于有了另一半江山。他连刘伯温都瞒着,先让胡惟庸将达兰秘密藏到一处民宅中。民宅看上去很普通,但院里院外岗哨林立,戒备森严。朱元璋和胡惟庸率随从骑马而来。在大门口下马后,胡惟庸说:“我为了弄到达兰,和老朋友李醒芳也反目了,差点搭上了性命。”
&&&&朱元璋笑了笑,道:“我心里有数。”
&&&&胡惟庸说:“达兰夺刀想自杀时,手受了伤,主公可体恤她一点,为防她自杀,我用了四个丫环时时刻刻监视着她呢!”
&&&&朱元璋感叹:“这样一个美人又这样烈,难得!”
&&&&达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身后藏着玉玺匣子的包袱。面前放着冷了的饭菜,一口未动,两个丫环一左一右地站着。她并不害怕,早已料定朱元璋是“劫色”而已,并不想伤害她。
&&&&门开处,胡惟庸先进来,满脸赔笑地说:“达皇后,我们主公来看你了。”朱元璋走进来,见了她,眼睛一亮,她本人远比李醒芳画的还要妩媚,虽然看上去脸若冰霜,又没施脂粉,可比浓妆重彩还要楚楚动人。朱元璋庆幸自己有艳福,上天赐予他这样美的绝代佳人。
&&&&他喜不自胜,满脸堆笑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达兰闪了朱元璋一眼,问:“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丑男人就是朱元璋吗?”口气盛气凌人,目光也似两把刀,她反正无所惧,一死而已!倒先给朱元璋一个下马威。胡惟庸怕朱元璋脸上下不来,忙向两个丫环使眼色,带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朱元璋没有恼,却说:“这都是他们办事糊涂,我是对皇后神往已久的,想一睹芳颜,把你从离乱中请过来,却没想到这帮蠢材,这样没礼貌,看,把你的手也弄伤了。”
&&&&他靠近达兰,试图拿起她的伤手看看,达兰躲开了。
&&&&朱元璋说:“你知道吗?这次大兵压境,我早已料到陈友谅大限已到,我唯一担心的是达皇后的安危,才特地派我身边最能干的胡惟庸去接你,真怕玉石俱焚啊!”
&&&&达兰冷笑一声说:“是接我,还是去抢我呀?陈友谅死了,你连让我守丧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像什么样子?这是一个仁人君子所为吗?”
&&&&“陈友谅是个不识时务的暴君,他死了,这也是天意,你这如花似玉的人,何必为了一匹夫而屈辱自己?我是替你着想。”
&&&&“他再坏,毕竟是我的丈夫。朱元璋,你明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把你护送回金陵。你从前是皇后,日后一样是皇后。”
&&&&达兰讥刺地说:“就你?一个癞头和尚,也想当皇帝?”她竟然肆无忌惮地纵声狂笑起来。朱元璋皱了皱眉头,下巴也显得更大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缓缓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居之。”
&&&&“你抢人妻女,不准别人守孝,你这叫有德者吗?”
&&&&“到了金陵,你尽可以为陈友谅守孝,愿守多久都行。”
&&&&“那你白养着我不是亏了吗?”
&&&&“我朱元璋仰慕你非止一日了。”他从宽袖里抖出一张画像,在达兰面前展开,“你看,我费尽心机,弄到你的画像,每天都要虔诚地看上一回,过去只是非分之想,这次有缘,朱元璋愿终生服侍你。”
&&&&这倒令达兰很意外,脸色平和多了,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不会放我回武昌的。不过我提个条件,你能答应,我就随你回金陵。”
&&&&朱元璋说:“你提什么我都答应。”达兰的条件够苛刻的了:“安排一处静室,准许我为陈友谅守三年孝,到服满时再说。”
&&&&朱元璋一口应承:“我答应,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朱元璋虽然仰慕你,可绝无勉强的意思,只要你不愿意,我永远不存非分之想。”
&&&&攻守之道
&&&&帆樯如林的江面上,朱元璋大楼船格外威风,这是夺了陈友谅的龙凤船改造成的。朱元璋正率得胜之师返回金陵,浩浩荡荡的船队顺江而下。在楼船顶上,朱元璋与刘基悠闲地弈棋,吊着伤臂的郭宁莲在一旁观战。刘基执白,他把四个白子连成了一条线。
&&&&朱元璋说:“哎哟,你一连成棍子,就有十口气了,接成棍子气最长啊。”刘基一指右角的两个棋子,说:“我这无忧角才更厉害,我是占了地利的。”
&&&&朱元璋下了一个黑子,说:“我下这一个夹,你这两个子已无法逃生。我这棋局是金角银边草肚皮,我靠地利,更靠人和。”
&&&&刘基说:“这次的鄱阳湖大战,我们最终凭什么取胜?讲天时、地利,我们都在下风。自古以来,水战不得天时、地利,不可能取胜。周瑜破曹,就是借风水之利,陈友谅强大水师占据鄱阳,处在上游,先得地利,人家是在等我们来攻,以逸待劳,又占优势,结果却一败涂地,这是好多人百思不解的。”
&&&&朱元璋品着茶说:“先生一肚子烦忧,战前为什么不说?”
&&&&刘基笑笑,道:“那时说了,会动摇军心,挺也得挺着,心里却在打鼓,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当时主公心里不惧吗?”
&&&&朱元璋道:“古人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们是靠人和取胜。陈友谅虽人多势众,却上下不同心,各怀心腹事。他对部下刻薄,又是远征疲惫之师,刚刚围困洪都三个月,又来迎战我二十万大军,能无怨言吗?”
&&&&刘基道:“鄱阳一仗得胜,本不应给敌人苟延残喘之机,为什么不直下武昌,反而班师回金陵?等到武昌养精蓄锐后,岂不难攻了?”
&&&&朱元璋道:“兵贵无常势,本可以一鼓作气打下武昌,但此时我军过于疲劳,不是锐气正旺时,敌人也一定估计我会直下武昌,我返回,且已放出风去,伤亡过大,要休整半载方能恢复元气。这一来,他必松懈斗志,我们回金陵,要大赏有功之人,连士兵也都要从打胜仗中得到好处,下次誓师再来,不是猛虎下山一样吗?”
&&&&刘基很服气,称朱元璋把孙武子的兵书用得活了。
&&&&胡惟庸踌躇满志地坐在后面一条普通船的甲板上。舱中布置得很华丽,已经穿上重孝的达兰坐在舱中,眼望着外面滚动的江水。到现在为止,刘基、郭宁莲都不知达兰随军回金陵的事,瞒得铁桶一样。
&&&&朱元璋座船上,一盘棋的残局还摆在那里,刘基已不在舱面上,朱元璋站在帆篷下,回眸望着相隔不远的另一条船,看得见胡惟庸坐在船头。刘基多少有点疑惑,胡惟庸不守候在朱元璋跟前,很可疑,他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吗?必定与朱元璋有关。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郭宁莲打破了朱元璋的思绪。
&&&&朱元璋移开视线说:“你看,陈友谅花了这么大力气修造的高大楼船,现在都成了我的水师了。”
&&&&郭宁莲发现胡惟庸在另一条船上,就说:“很奇怪呀,胡惟庸怎么没在咱这条船上?他可是你寸步不离的人啊。”
&&&&“有云奇就行了。”朱元璋说,“胡惟庸如今是行中书省的郎中了,不宜当侍从。”
&&&&“你不说我倒忘了。他这次泾江口一行,回来你给他升了两级。”
&&&&“他的功劳可太大了,”朱元璋说,“他趁乱在敌营中散出陈友谅死讯,一下子弄成个树倒猢狲散的局面,我们省了很多力气。”
&&&&“功劳不止这些吧?”郭宁莲语带讽刺地说。
&&&&朱元璋转移话题:“也不知蓝玉到没到镇江,他总算去相亲了。”
&&&&“你对蓝玉够特别的了。”
&&&&“是啊,爱屋及乌啊!他是和常遇春一起来投奔我的,又是亲戚,从常遇春那边论,我也得多关照他呀!”
&&&&“可我看蓝玉并不高兴你为他择婚。”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这等于是我当大媒,我还从公库里拨五千两银子给他,谁有这个殊荣?”
&&&&“投这么大本钱,不赚点什么,不是太亏吗?”
&&&&朱元璋怕再说下去露马脚,便用笑声打断了谈话。
&&&&泪洒扬子江
&&&&与朱元璋班师同时,在同一条江上,一条船在江中向下游行进,舱中坐着换了民装的郭惠和她的丫环晓月,船夫摇橹声咿咿呀呀地响,江水无声东流,她们正向镇江方向驶进。
&&&&晓月说:“小姐这么一走,老夫人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呢。唉,将来都得怪罪到我头上,不揭了我皮才怪。”
&&&&郭惠说:“原来你关心我娘是假,怕你自己挨鞭子才是真的。”
&&&&晓月说:“其实……我不该说的,到了镇江又能怎么样?那个负心汉还能回心转意吗?”郭惠不耐烦地说:“你闭嘴吧,不知人家心里烦不烦。”郭惠做梦也想不到,在同一条江上,她的心上人也正乘坐着一条官船,泛舟东下,只不过演绎着不同的悲喜剧罢了。
&&&&蓝玉乘坐的是大帆船,又是顺风顺水,船速很快,不断把渔舟、民船甩在后面。脱去了盔甲的蓝玉临风站在主帆前,眺望着两岸移动的青山、绿树,佛寺、宝塔,满肚子惆怅,他将要去拜谒他的老泰山傅友文,还有叫他提不起兴致的新娘子。
&&&&一个侍卫从舱下升上来:“都督,开饭了,有新鲜江鱼。”
&&&&“我不饿,不吃。”蓝玉懒懒地说。侍卫愣了一下,说:“你上顿也没吃呀。”蓝玉摆了摆手,道:“别啰唆了,饿了我自己会吃。”
&&&&临时雇的摇橹的船工悄悄问一个侍卫:“从打开船,你家相公脸上就没开睛。这到镇江去干什么,莫非去奔丧吗?”
&&&&“你该死呀!”侍卫低声吓唬他说,“我们老爷是去相亲,下定礼,你敢胡说八道!”摇橹的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叫你多嘴!”
&&&&已是傍晚时分,长江上雾茫茫一片,偶尔有萤火虫一样的亮光在过往小舟上闪烁。看江北面出现一片灯火,丫环晓月问艄公:“那是什么地方?”
&&&&“瓜州啊!”艄公说,“离镇江很近了,只是夜晚不好走,问问你们小姐,我们在瓜州过夜行不行?”
&&&&郭惠已经听到了,从舱里走出来,说:“就依你,摇到岸边。不过不用去投宿,我们在船上将就一夜就是了。”
&&&&老艄公说了句“也好”,便咿咿呀呀摇向北岸。
&&&&蓝玉所乘坐的大官船如飞驰来,距离郭惠的船已相去不远,只是彼此并不知道。到了瓜州渡,在众多大小舟船中,郭惠的小芦篷船挤了个地方停下,艄公和晓月上了岸,晓月关照郭惠说:“小姐,我去买吃的,你可哪儿也别去呀!”
&&&&郭惠说:“你去吧,我能上哪去。”晓月和老艄公上岸后,消失在人群中,码头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郭惠闲得发慌,便走出舱来,站在船前看邻船的船主抬着大秤在卖鱼,不时与买主讨价还价。
&&&&忽然她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小船乱摇乱晃,她险些被晃倒,连忙扶住芦篷的门柱子。对面大船上散射过来的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便抬起一只胳膊挡着光。她逐渐看清,是一条点着无数大灯笼的官船,正向岸上停靠,又恰恰停靠在小船的右侧。
&&&&郭惠决定回舱里去,一只脚已经踏到梯子了,忽然惊愕地停住,她看见,每个大灯笼上都有副都督蓝的字样。
&&&&她用手捂住狂跳的心口,踮起脚尖张望,蓝玉不是升了副都督吗?难道是他?对了,他在信里不是说,他近日要带聘礼到镇江去相亲吗?想不到在这里碰上!她此行就是赶到镇江去见上他最后一面,当面鼓对面锣地问个明白,也就死了心,没想到在这里猝然相逢,她反倒有点张皇不知所措了,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惧。
&&&&官船上人声嘈杂,侍卫和随从们频繁上下。郭惠在船上搜索着,企图发现她所要找的人,却没有。她鼓足了勇气,问站在船舷边的一个士兵:“请问,这条船是蓝玉将军的吗?”
&&&&那士兵很惊讶:“是呀,你认识将军?”
&&&&郭惠急切地问:“他在吗?”
&&&&“上岸去了,”那士兵说罢不再理睬她。她的心怦怦跳着,回到小船舱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像长草了一样。
&&&&小小的舷窗开着,正对着对面大船,那里也有一扇窗,舱中无人,绿色的窗帷随风摆动着,舱中豪华陈设历历在目。郭惠坐在窗前小桌旁,手托香腮出神。
&&&&忽然她听到了对面有说话声:“请都督用茶,晚餐一会就到。”
&&&&郭惠激灵一下,举眸望过去,只见一个人正把窗帷子挽起来,也坐到了窗前,喝着茶,漫无目的地向外看着。
&&&&郭惠的呼吸一下子几乎停止了!那不是蓝玉吗?她实在无法控制了,带着哭声叫了出来:“蓝玉!”蓝玉向对面一望,惊得手中茶杯落了地,他探出半身问:“郭惠,你去哪呀?”
&&&&郭惠掩面呜呜地哭起来。蓝玉大声说:“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郭惠急忙说:“不,不,你别过来!”但对面大船窗子里的蓝玉已经消失了,郭惠双手捂着胸口,又惊又怕,又喜又忧,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郭惠觉得小船像要倾翻一样拼命摇荡起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在头顶舱板响起,不一会,蓝玉出现了。
&&&&二人像不认识似地怔怔地看着对方。郭惠扭过头去说了句:“你既已负心,还过来干什么?我不想见你,你走开!”她又伤心地哭起来。
&&&&蓝玉坐在舱梯子上,双手抱头,说:“你骂吧,我是个狗都不如的负心汉。”郭惠仍不理他,说:“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你到镇江来不是相亲来吗?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
&&&&蓝玉说:“你杀了我吧,只有这样,你才解气,我才能剖白我的心。”说着从身上抽出宝剑,当的一声扔在舱中。
&&&&郭惠真的拾起那剑,挥了个闪光的弧形,嗖一下架到蓝玉的脖子上,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以为我没有杀你之心吗?”
&&&&蓝玉丝毫不惧,闭上眼睛说:“你动手吧,我死了,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也不会再恨我了。”
&&&&当啷一声,利剑被郭惠掷到了地下,她又失声痛哭起来。蓝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她,良久,一步步走下楼梯。
&&&&伏在桌上哭泣的郭惠感到手背湿了,抬头一看,是蓝玉掉下来的泪水。她心软了,她说:“你还来见我干什么?我们本来不该再见了,你那封信已经把我们最后一根相连的情丝也砍断了。”
&&&&蓝玉一个箭步走了回来,忘情地把郭惠紧紧抱住,在她耳后、腮上、口唇疯狂地吻着。郭惠手足无措地拼命推开他,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对不起。”蓝玉垂下头说,“我该死。”
&&&&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步踏着楼梯往外走。
&&&&迷上打仗
&&&&早晨起来,马秀英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她不大迷信,不信鬼神,却免不了心里犯疑。她查验了各处,都没发现什么不对,朱元璋得胜班师,正在犒赏将士,整个金陵都沉浸在喜悦气氛之中。
&&&&吃早饭时她没看见郭惠,她没在意,吃午饭时、晚饭时又没见到郭惠,她心里有点不落底,忙叫金菊去看看,自己来到学堂。
&&&&几个孩子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写文章,花云的儿子花炜也在。宋濂倒背着手在巡阅,时而说朱标:“心正,字才正,这字怎么是歪的?”
&&&&朱樉调皮地说:“手不正字才歪呢,和心有什么关系?”
&&&&马秀英嘘了一声,低声说:“写你的文章吧,别到时候挨板子。”
&&&&宋濂说:“这篇文章的题目是《鱼我所欲也》,孟子的《谷子》上篇我讲过了,意思都明白了,文章先要破题。”
&&&&“我破题了!”朱樉说。
&&&&“你念念!”宋濂说。
&&&&朱樉向弟弟朱棡噤噤鼻子,念道:“鱼我想吃,熊掌更想吃,两样都吃,不是比吃一样好吗?”
&&&&几个孩子大笑起来,宋濂拍了一下戒尺,说:“罚站,站起来。”朱樉看了马秀英一眼,不得不站起来。马秀英说:“你这么顽皮,你父亲回来饶不了你。”
&&&&这时,金菊回来了,站在门口摆手示意。马秀英悄悄出去。
&&&&“她在吗?”马秀英急切地问。
&&&&金菊说:“坏了,小丫环说,半夜和晓月悄悄走的,谁也没告诉。”马秀英皱起了眉头。金菊说:“不会去寻短见吧?”
&&&&马秀英说:“那倒不至于。我看,是上镇江会蓝玉去了。不是说蓝玉最近要去相亲吗?”
&&&&“这可麻烦了,”金菊说,“告不告诉老夫人?老爷也班师回城了,这不是要天下大乱吗?”马秀英叫她沉住气,先别声张。
&&&&郭宁莲带着七巧拿了几包东西进来了,马秀英说:“哎呀,你是受伤的功臣,理应我去看你,你怎么倒先来看我了?”
&&&&郭宁莲说:“伤都快好了,没事。”又指着七巧手里的纸包,道:“这是鄱阳湖的一点土产,你品品滋味怎样。”
&&&&“你总是惦念着我。”马秀英叫金菊给她倒茶,拉着她的胳膊,问伤口还疼不疼。郭宁莲说刚伤那时候疼得她直想哭,晚上睡不着,用牙咬着被子,也挺过来了。
&&&&马秀英说:“元璋也是,我捎信去,叫他送你回金陵来养伤,可他一拖再拖。”郭宁莲说这不怪他,是她自己不想回来,在外面打仗,惯了,听不到号角声、战鼓声,心里空落落的。
&&&&“这可坏了。将来到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时,你还受不了啦?”
&&&&几个人都乐了,郭宁莲问:“怎么没见惠丫头?”
&&&&马秀英遮掩地说:“前些天张罗要回老家去给父亲上坟,也许去了。”郭宁莲便没再说什么。
&&&&马秀英问:“元璋在哪儿?回来一天了,我还没见他人影呢!”
&&&&郭宁莲说:“谁知道,也许张罗称王称帝的事吧!陈皇帝死了,朱皇帝该接过平天冠了!”说毕咯咯地乐。
&&&&马秀英埋怨地说:“疯丫头,你真是什么玩笑都开。”
&&&&其实我最想杀的是朱元璋
&&&&瓜州渡的夜市十分热闹。
&&&&老艄公和晓月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着肉粽、板鸭和水果,在拥挤的人群中东瞧西望。老艄公建议再买点鱼圆,“瓜州的鱼圆天下第一,不吃等于没到过瓜州。”
&&&&不远处有人在叫卖:“鱼圆!鱼圆咧!”
&&&&二人向那里走去。不一会,手里又多提了一瓶酒的老艄公十分高兴,说:“你们这个主顾不错,还供我酒喝。”
&&&&晓月说:“你可别喝醉了,把船弄翻呀!”
&&&&“这姑娘,江上不能说这话。”老艄公说,“不管喝多少酒,我从没误过事,再说,今晚还要住一夜嘛。”
&&&&晓月说:“快走吧,小姐大概饿坏了。”
&&&&此时小船上的郭惠对蓝玉说:“你快回你的官船上去吧,晓月出去买吃的快回来了。”
&&&&“我不走。”蓝玉说,“你私自离开金陵来干什么?你不是知道我下镇江才来的吗?”
&&&&郭惠心里怦怦乱跳,却故意赌气地说:“你别自作多情,我出来干什么和你无关,你无情我也无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的心,可你却不知道我的心。”
&&&&“你什么心!喜新厌旧的花心!”她恨恨地说。
&&&&“我对不起你,却对得起我自己的心。”蓝玉说,“我真不如一死了干净。”他的目光痴呆呆的。
&&&&郭惠说:“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去娶傅家的小姐呀!你死了,朱元璋不是南天折柱,少了个大将军了吗?”
&&&&“你不要提他!我告诉你,其实我最想杀的是朱元璋,你信吗?”
&&&&吃惊之余,郭惠很受震动,也深为感动,他为什么杀朱元璋的心都有?还不是因为我吗?
&&&&她忽然缓和了口气,说:“你坐吧。”蓝玉刚要坐,她想到了上岸去买吃食的艄公和晓月,便叫了起来,“不行,他们马上要回来了。”
&&&&蓝玉说:“走,我们把船摇到别的地方去,躲开任何人!”他咚咚地跑了上去。
&&&&蓝玉在舱面上拾起老艄公的大斗笠,往头上一扣,开始摇橹。
&&&&郭惠也跑了上来,口中说着“你别胡来”,跑过去夺橹。她没有力气,大橹照样在蓝玉手中用力地摇。
&&&&芦篷船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挤出了船丛,沿着弯弯曲曲的水道驶了出去。这时郭惠也不再阻挡了,生气地坐在他脚下,心跳得不行了,她捂住了心口。
&&&&当艄公和晓月提着食品赶回停船码头时,晓月东张西望,找不到他们的船,便说:“船在哪?我怎么看着每条船都一个模样呢?”
&&&&老艄公喝了一大口酒,吹嘘地说:“在我眼里可就大不一样了。我这船,在几百条船里混着,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像谁都认得自己孩子一样。”他二人沿着码头走着,老艄公渐渐着急了:“怪呀,明明是停在这里的呀!”
&&&&“找不着了吧?”晓月说,“方才还说大话呢。慢慢找,船上还有大活人呢,丢不了。”老艄公又认真地转了几圈,颓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糟糕,船不见了!这可怎么好!这是我一家人吃饭的本钱啊!”
&&&&晓月生气了:“你一条船知道心疼,你船上的人你不当回事?快找船,找不着船我冲你要人。”她把老头从地上扯衣领提了起来。
&&&&老头也顾不得吃喝了,颠簸着来回跑,把吃食都洒了满地。
&&&&晓月则一路大叫:“小姐,小姐,你在哪?”
&&&&偷香窃玉
&&&&掌灯后的平章府里静悄悄的,朱元璋有饭后办公的习惯,或批公事或看书,很晚才能回去休息,有时就睡在公事房里。
&&&&朱元璋又在往屏风上贴纸条,胡惟庸进来,见他新写的一条是“问宋濂,改正朔否?”
&&&&胡惟庸面露惊喜,改正朔不就是称帝吗?他马上恭喜朱元璋:“早该有自己的年号了,早该登极称帝了,部下都等不及了。”
&&&&“称王与不称王,各有利弊,我还没有想好。李善长、陶安、徐达、汤和,几十人的联名劝进表都递上来了。”
&&&&胡惟庸说:“这是天意。天意赐予而不取,也是大不敬的。”
&&&&朱元璋笑笑,他更关心的是达兰那里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已把从前元朝行台御史大夫福寿的宅第弄过来了,派了几十号男女去服侍达兰,这排场也不比她当大汉皇后时差呀!”
&&&&朱元璋叮嘱他:“人家是惊弓之鸟,又是新寡,要好好待人家。”
&&&&“主公盼了这么久,才把她盼到手了,就这样让她守孝三年?”
&&&&朱元璋说:“我不过说说而已,那就由不得她了。我顾及的倒不是达兰从不从,她又不是个黄花处女,我这样对她,已经是捧上青云了,发点小脾气邀宠,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胡惟庸眨眨眼,问:“主公担心的是大夫人、二夫人那里不好交代,对不对?”
&&&&朱元璋笑了:“知我者胡惟庸也。”
&&&&胡惟庸献策:“如果主公称帝就好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后宫广置妃嫔,置它一千个也不为过,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话显然打动了朱元璋。他笑吟吟地站起身,胡惟庸料定说到他心里去了。他马上鼓动朱元璋该去看看达兰,以免人家有受冷落之感。
&&&&朱元璋听后心猿意马起来,便叫马上备轿,又嘱咐轻车简从,胡惟庸当然心领神会,只叫人开后角门,不惊动侍卫们。
&&&&几乘轿子来到行台御史豪宅前,打前站的云奇对把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大门开启。一片灯笼移近,簇拥着朱元璋的大轿进去。
&&&&朱元璋在第二进院子落轿后,骑马的胡惟庸说:“主公自己进去吧,我们在门房那里等。”
&&&&朱元璋点了点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静悄悄的。
&&&&豪宅大厅里几乎成了灵堂,这令朱元璋很不快。靠墙一张桌上供奉着:“大汉皇帝陈公讳友谅之灵位”,点着香,供着果品,达兰穿孝衫,面无表情,见朱元璋进来,她也没站起来。
&&&&朱元璋勉强露出笑容问:“这里怎么样?满意吗?”
&&&&达兰说:“这么一所豪宅一个人住,像一个空旷的坟墓。”
&&&&朱元璋说:“我是怕不安静。”
&&&&达兰讥刺他花这么大工本,会后悔的。
&&&&朱元璋说:“后悔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达兰凄然一笑,没有解释。朱元璋告诉她,“要什么,叫他们来告诉我。如果感到寂寞,可以把你家人接来作陪。”
&&&&“有我一个人当人质就够了。”达兰冷冷地说。
&&&&“这你误会了。我是一片真心对你。”
&&&&达兰说:“你不要报偿吗?如果有,你现在告诉我。”
&&&&朱元璋沉吟一下说:“我实在渴慕你,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待你,陈友谅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陈友谅做不到的我也能。”
&&&&“我已是残花败柳了,不敢承蒙错爱。”
&&&&“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
&&&&达兰问:“我若不答应呢?”朱元璋一时没法回答。
&&&&达兰说:“你可以杀死我,可以放逐我,对不对?”
&&&&朱元璋说:“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权力?我现在是笼中鸟,是你的阶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个人心不在你这,给了你一个空壳,那有用吗?”
&&&&朱元璋感到无比沮丧,他向外走的时候,达兰连站都没站起来。
&&&&朱元璋简直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是对他多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权威的挑战和蔑视,幸而他只栽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官僚面前令他如此难堪,他会杀了她。
&&&&朱元璋受了冷遇,便出来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听雨亭的石凳上,仰头望着苍茫河汉出神,失落,自卑,更多的是颓丧。
&&&&胡惟庸过来察言观色地问:“她不识抬举?”
&&&&朱元璋悻悻地说,他不明白,陈友谅给了达兰多大的好处、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为他守节。
&&&&胡惟庸劝慰他,过些天就好了。他听说,陈友谅救过达兰的全家人性命,在家乡为她家买了房子置了地,所以她感恩戴德。
&&&&朱元璋说他可以做得更到家,将来甚至可以封他家人公、侯。
&&&&胡惟庸道:“她口口声声要等三年孝满再说,这是推托之词。养一个贤士,还能图个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名声,而养她这么一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传不出去的,反倒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朱元璋向他问计:“怎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移船就岸呢?”
&&&&胡惟庸一笑,道:“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也就不会再闹了。”
&&&&朱元璋有几分意外:“你的意思是……”胡惟庸笑了起来。
&&&&朱元璋有点犹豫,道:“总有点强梁之嫌,不好吧?”
&&&&胡惟庸说:“主公别管了,你今天别走了,我一会儿把轿子、车马都打发回去。”朱元璋心存感激,却故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惟庸说:“此事须快刀斩乱麻。主公也可以慢慢感化她,她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终会移船就岸的。但是,时间久了,怕大夫人、二夫人来发难,就不好收拾了。”
&&&&“怎么会有污名声呢?”朱元璋问。
&&&&“人家会说主公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卑躬折节太不自爱。”
&&&&“她若是不从呢?传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须做成。”胡惟庸说,“只需交给我办就是了。”
&&&&朱元璋还有点犹豫:“这样不更让她反感吗?”
&&&&“有几个女人不是水性杨花?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结主公才怪呢。“
&&&&朱元璋不禁笑了:“你倒像个偷香窃玉的老手。”
&&&&胡惟庸说:“那倒不敢当。我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尽琢磨这事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憋出这么个法子来。”
&&&&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瓜州渡大水车下,江南特有的大水车巨大的轮叶慢悠悠地转动着,底下有一星灯火的水磨坊也隆隆地响着。
&&&&小芦篷船就停在大水车下面不远的地方,这里是江水转弯的地方,没有浪涛,水面平静。小船舱中,两个人现在都平静得多了。郭惠滴着泪说:“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问完了,死了也行。”
&&&&“那你问吧。”蓝玉说。
&&&&“还用我问出来吗?”她深情地注视着他,说:“如果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你一句什么,那我真的白认识你了,也全都不值得了。”
&&&&蓝玉当然知道,她会问他,扔下心上人另娶别人,是出自本心,还是为人所逼迫。
&&&&郭惠满意地点了点头,泪珠如断线珠子一样流。她很感动,她没有猜错,蓝玉给她写那封绝情的信,是违心,是让她死了这条心。
&&&&蓝玉说:“我是让你恨我,只要你恨我,就不会再难过了,为了你不再为我牵肠挂肚,你把我当坏人我也认了。”
&&&&“你不是坏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郭惠说,“天下有大路、有小路,你都不走,却走一条死路。”
&&&&蓝玉长叹一声:“在你看来,我走的是死路,可别人看,我走的是一条活路。”
&&&&郭惠说:“你告诉我,你的信是不是朱元璋逼你写的?是不是?”
&&&&蓝玉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燃烧的凶焰。他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前蓦然再现了朱元璋与他在湖边谈话的情景。
&&&&朱元璋的话打雷一样在他耳畔震响:你投我时是什么?一个不能混饱一日三餐的穷小子!你现在是谁?是指挥水陆大军的元帅!我可以让你由元帅再升为大将军、大都督,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剥个精光,让贫穷和死亡伴着你和你的美人!蓝玉脑门冷汗如雨,两眼发直。朱元璋不是危言耸听,他是办得到的。
&&&&“你怎么了?”郭惠问,“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蓝玉说,“朱元璋除了说你父亲有那个遗嘱而外,什么也没说过,更没逼我写信给你,他也是一片好心……”
&&&&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这么说,是你自己要娶镇江的姑娘了?”
&&&&“是。”他只能这样应承。
&&&&但她不信:“你怕朱元璋,是不是?不就是要丢官吗?你若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就一起摇着这条小船,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胆量吗?”
&&&&“我倒无所谓,”蓝玉言不由衷地说,“你是金枝玉叶,今后让你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一生都不会安宁。”
&&&&“好日子、苦日子都是一生,看是不是舒心。”郭惠打开一口包金木箱,里面是满满一箱银子,她说:“好日子过不上,温饱是可以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的目光利剑一样刺着蓝玉的双目。
&&&&蓝玉不敢看她,他耳畔又响起朱元璋的声音:这可是你蓝玉大将自己的选择……不要在后面说,朱元璋以势压人……
&&&&他好像一下子又清醒了,说:“不,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我也不怕贫穷,我不能连累你……”郭惠蛾眉倒竖,说:“我并不怕你连累,是我甘心情愿,我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扔掉荣华富贵?”
&&&&蓝玉咬了咬牙,说:“是,我觉得不可能两全了……”
&&&&他只有这样彻底冷了她的心,才能让她恨自己了。
&&&&郭惠仿佛冷静多了,她冷笑着一指岸上说:“你走吧,就当你我是路人,我从来不认识你!”郭惠果然把他当负心汉了。
&&&&蓝玉显得很狼狈,连叫了几声“郭惠”。
&&&&她急了,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把船弄沉,咱们一起死。”她真的找来一把斧子,开始凿船。
&&&&蓝玉急得倒退着上岸,说:“别,别这样。”蓝玉上了岸,没有马上离开,他听到小船里传出一阵哭声。
&&&&此时他又后悔了。也许不该这样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可不这样,他就得永生永世在火上煎熬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他猜得不错,朱元璋也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那他蓝玉就随时有杀身之祸。
&&&&退一步说,为了一个女人,断送锦绣前程,那也实在是不值得的。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再也不敢回眸看那小船一眼,大踏步走了。
&&&&伤心已极的郭惠一直哭着,岸边的芦苇凄凉地摇曳着,飒飒作响。
&&&&忽听岸上有人喊:“哎呀,我的船在这呢!”郭惠赶紧揩了一把泪,向舷窗外望去。她看见晓月跑下堤坡,喊着:“小姐——”
&&&&郭惠擦干了泪水,走出舱来,见一大群人打着灯笼来寻找,有些是官府衙役。一见她出来,晓月说:“天呐,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把船弄这来了?”郭惠支吾着,说她睡着了,可能船顺水漂走了吧。老艄公一边上船看了看缆绳,一边说不可能,缆绳没断。
&&&&衙役说:“找着就好。”晓月拿了些散碎银子给衙役让他们买杯酒吃。那些衙役走后,老艄公埋怨连声地说:“你这姑娘,害得我不浅,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
&&&&晓月让他把船往回摇,再一起上岸去找地方吃饭去。答应多给他买酒喝。郭惠说:“什么镇江,回金陵!”晓月审视着她的脸,说:“小姐,风一阵雨一阵的,你这又是犯的哪股风啊?”
&&&&郭惠平静而又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回金陵去。”
&&&&“阿弥陀佛,”晓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好歹醒了腔了。”老艄公已经摇着船又向拥挤的码头驶来。
&&&&站在船舱上面的郭惠看到,蓝玉乘坐的那条灯火通明的大官船已经起锚,此时正顺水向镇江开去。一丝冷笑浮上她的嘴角。一个小箱打开,里面有厚厚的一沓信。郭惠拣起一封,一点点扯碎,一松手,碎纸片雪片一样飘洒到空中,又落到水中,漂走。后面的她连撕的兴趣都没有了,一股脑扔入江中,那些信件只在漩涡上打了个漩,便永远沉入了江底。晓月看着她,说了句:“早该这样了,天下的好男人有的是。”
&&&&金陵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第二进院子正房窗下,捅开窗纸向里面张望着,这人正是胡惟庸。朦胧的微光下,只见达兰仍没睡,呆呆地面壁坐着,屋子里的灯火半明半灭。
&&&&黑影向身后的人摆摆手。一个丫环托着方盘,上面有茶壶、茶碗。她敲敲门,说:“我来给夫人送茶来了。”
&&&&丫环推门进去后不久,就拿着空方盘出来了。胡惟庸又走近窗子向里窥视,只见达兰拿起茶杯,喝着茶。一刻钟后,只见她踉跄欲倒,喘息着扶着床栏,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床上。
&&&&胡惟庸大步离去,他在达兰喝的茶中,放了蒙汗药。
&&&&这间睡房里流淌着氤氲之气,在床上睡着的达兰显然已失去了知觉。朱元璋轻手轻脚走进来,他端起床头的灯向床上照去,达兰憨态可掬的睡相使他忘乎所以。
&&&&他噗一下吹灭了灯,来到床边,动手去解达兰的衣服。
&&&&胡惟庸像完成了一件关乎一生荣辱的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走了。如果说烧河豚使他得以进身的话,那他送给朱元璋一个令人销魂的达兰,就足以令他平步青云,这么一来,他在宁国县造就的轰轰烈烈的政声也都相形见绌了。
&&&&朱元璋恣意地享用了他梦寐以求的美女。
&&&&天大亮后,达兰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望望天花板,忽然记起了什么,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全被剥光了,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她坐起来又惊又怒又羞,她看到了桌子底下她昨晚上摔碎的茶壶,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泪刷一下流出来,她大叫一声:“朱元璋,你这个猪猡!”
&&&&听见叫声,胡惟庸推门进来。达兰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说:“胡惟庸!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胡惟庸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说:“娘娘息怒,气大伤身啊。其实,我们主公实在是太爱慕你了,这不关他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这样,我宁愿死。”达兰泪如雨下。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于人?”胡惟庸说,“陈友谅已经不在人世,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娘娘不为自己后半生着想?我告诉你吧,当今崛起的天下群雄中,唯有朱元璋一枝独秀,很快要当皇帝了,那你不又是娘娘、贵妃了?”
&&&&达兰说:“你们用这样卑污的手段,与禽兽何异?”
&&&&胡惟庸劝她:“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你若想得开呢,就高高兴兴的,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然,既委身于他,又让他讨厌,岂不是更不合算吗?”
&&&&达兰沉默片刻,问:“他想拿我怎么办?玩一玩呢,还是——”
&&&&“包在我身上。”胡惟庸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表态,告诉她朱元璋不久就要称吴王了,她不是元妃娘娘,也是妃子,将来他是皇上,达兰就是贵妃,凭她的模样、才气,还不得宠!胡惟庸说他还没见过朱元璋对哪个夫人这样痴迷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况且达兰也并非冰清玉洁的人,她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并不想为谁守身如玉。只是她由一个贫贱民女到了拜封皇后的地步,她真正感激的是陈友谅。
&&&&陈友谅狂妄、凶残,唯有对她百依百顺,且救过她全家,她自从怀了他的孩子,就决心为他守节,今天守节是守不成了,她面临的是荣与辱、生与死的考验,既然朱元璋也喜欢自己,何不暂且安身……
&&&&这么一想,她便对胡惟庸说,她要求朱元璋亲口对她许诺,而不是由别人来转告。胡惟庸说:“我这就去说,今晚上他再来时,会亲口说给你听,只要你哄得他高兴,天下都有你一半。”
&&&&君子协定
&&&&朱元璋显得容光焕发,他把一份用黄绫装裱的劝进表拿给刘基看,刘基面露微笑,不看他也知道,这是李善长联络了七十多文武大员上的劝进表,希望朱元璋登极,朱元璋征询刘伯温的意见,问行得行不得。
&&&&刘基心想:“你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早已把一切准备停当了,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从大局来说,刘基也赞成,确实水到渠成了,称王后可凝聚人心,所以刘基回答,已顺乎天意民情。
&&&&“这么简单一句话?”朱元璋笑道,“我却等了这么多年,都是你老师的九字真言闹的。”
&&&&“说缓称王,不等于不称王。”刘基说。
&&&&朱元璋说:“小明王还在,我不忍心在人家衰落时乘人之危,所以想来想去,先不登基只称王,还在小明王治下,你觉得怎么样?”
&&&&刘基说:“这样也好,这是应天顺人之事。称王后即可分封百官了,大家也有个奔头。”
&&&&朱元璋果然早有准备,他从屏风上揭下一张字条,说:“国之所重,莫先庙社,明年为吴元年,我想在钟山之阳建圜丘,冬至那天祭祀昊天上帝。再建方丘于钟山之阴,每年夏至祭地神。”回手又揭下一张字条,他认为太庙也是不可少的。
&&&&李善长道:“我已经谋划好了,建王城内三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左右为文武楼。”他再揭下一张图,上面有王宫图式,他指给刘基看:“殿后为后宫,前面称乾清宫,后面为坤宁宫。”
&&&&“名字起得好。”刘基抚掌笑道,“乾坤清宁!这官制也该有个想法了。”
&&&&朱元璋从屏风上揭下一个大单子,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朱元璋说这是陶安、宋濂他们琢磨了好久才写出来的。
&&&&刘基大略看了看,说:“好。”朱元璋征询地说:“在你和李善长之间,我是很费一点周折的,亏了哪个都于心不安。”
&&&&刘基早明白他是为相位归属发愁,便说:“咱们不是有君子协定吗?你永远称我为先生,不是免于流俗吗?”
&&&&朱元璋强调:“那是先生初来之时,这几年先生大功屡建,应当不受原来的约束了。”刘基表示,他绝不会接受品位,李善长老成谋国,相位非他莫属。停了一下,刘基又建议,“当务之急是攻下武昌,也就去了一块心病,可全力对付东面的张士诚了。”
&&&&朱元璋也正忧虑武昌,常遇春、康茂才、廖永忠、胡廷瑞诸将虽扫除了汉阳、德安各州郡,但武昌久围不下,朱元璋决定再次亲征。
&&&&刘基点头。朱元璋说:“等建国大事毕,就启程,还留李善长、邓愈守金陵。”
&&&&至正二十四年(公元1364年)正月,37岁的朱元璋自立为吴王,建百司官属,仍奉小明王为帝,公文开头还是“皇帝圣旨,吴王令旨”。因张士诚此前自立为吴王,故史称张士诚为东吴,朱元璋为西吴。(更多精彩内容,敬请阅读《权力野兽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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