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招蜂引蝶的丁哥
昨晚周谨行做得凶了,丁小伟快两点钟才睡上觉,醒来时,房里钟表上的时针刚好走到九。他睁开朦朦胧胧的半只眼,探出手往身旁摸了摸,没人,也没有温度,看来对方起床有一会了,丁小伟估摸着对方在这个时间里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想得没错,周谨行确实早就做好了早餐,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人,就上了二楼的卧室,想看看自己爱人醒没醒。他轻声地开了门,入眼就是一脸迷糊衣服凌乱的丁小伟挣扎着从薄被里撑起身来。
他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丝滑的睡衣松垮垮搭在身上,裸露出大片印着暧昧吻痕的肌肤,看到这副得意的杰作,周谨行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丁哥,醒了?”
半个身子还靠在床头发懒的丁小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周谨行走过来坐在床边给他揉腰,“很累?”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丁小伟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拍断他越揉越向下的手,“昨天没疯够?”
周谨行露出无辜的眼神,手却作恶地从他手背磨蹭上小臂,意味不言而喻。
回想昨日心有余悸的疯狂,丁小伟内心吸了一口气凉气,真不行了,而且这大白天的。
他装作不懂,还给自己找了个现成的理由,“我肚子饿了。”
周谨行挑眉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放开他,“快去吃吧,就放在餐桌上。”
丁小伟赶紧起床洗漱去了,周谨行留在房里,把凌乱的床稍微铺整齐,然后拉开镂花的窗帘,夏日骄阳的光一瞬间照进来,他反射性眯了眯眼,看着庭院里的娇艳花木,好心情地勾起唇,假日悠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和丁小伟消磨。
今日的早餐有羊乳奶酪,醋栗酱松饼,水果可颂和黄油松露面包,以及潮汕砂锅粥。食材大都是庄园自产的无公害食品,再配上周谨行一流的厨艺和艺术的摆盘,比米其林餐厅的菜品还要色香味俱全。丁小伟吃下每一口都幸福感满满的早餐,日常感慨自家媳妇的厨艺和人一样都真是好得无可挑剔。
虽然知道周谨行是个顶有钱的主,但丁小伟还是说:“小周啊,你这手艺不开餐厅真是亏了。”
“不开”,周谨行陪坐在餐桌旁,低眉垂眼地摆弄着藤筐里今早从花园里摘的鲜花,闻言抬头冲丁小伟专情一笑:“只想给丁哥做饭。”
这抹了蜜的笑从周谨行眼里流进丁小伟眼里,丁小伟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哎呀,自己媳妇真是好啊,好到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再说话,拿着银勺安静地吃早餐,周谨行见他不说话,就继续低下头去摆弄他手上的花枝草叶,修长白洁的手灵巧地穿梭在花枝间,丁小伟偶尔往他身上瞄一眼,鲜花美人,日光柔软,好不下饭。
花处理好后就要插入瓶里,丁小伟帮他一起把花从餐厅转移到客厅,这才发现客厅里还堆着不少花,不仅如此,周谨行还早就挑好了花瓶,玻璃的,白瓷的,粗陶的等等五六个形状各异的花瓶依次摆开在客厅里那整块的大理石台面上。
丁小伟问他:“家里不是很多花了吗?”
这套庄园的别墅屋里从不缺花,心大如丁小伟,也发现了屋子里各个角落的花艺装饰,他在这住了三天,还发现每天花瓶里的花都不一样,他想是佣人定时在换。
周谨行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你昨天不是说喜欢这个味道吗?”
昨天?丁小伟想了一下,昨天周谨行带他参观这个大庄园,晃荡到花园,那里专门开辟了土地来种植传统的地中海香草,比如薰衣草,风轮草,百里香之类。它们在庄园里散发出好闻的味道,是他一个男生都觉得清新怡神的夏日香气,于是他随口夸了一嘴好闻,没想到就被周谨行记在了心上。
不过也是,他的媳妇儿一向心细。
“香草单独插起来太单调了些,所以才折的这些花。这些花大都是无香的,搭配香草也不会串味,等我弄好了摆在你经常活动的位置,这样你就能随时随地闻到了。”
“小周啊,你这可真是有心了。”丁小伟心里一暖,感动得差点就要一口啵上去。
周谨行很温柔地笑着,“丁哥喜欢就好。”
他坐在地毯上摆弄花草,丁小伟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也手痒痒,想玩,就也挨着周谨行坐下地毯来,挑了个最小的白瓷花瓶,跟着对方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可插花也是要审美和技术的积累的,但丁小伟不知,他顺心而插,左一枝右一枝那朵好看就插那一枝,弄到最后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洋牡丹、黄色的桔梗、红色的玫瑰等等鲜艳明亮的花朵堆着一起凑了个五彩荟萃,艳俗得无与伦比。
他浑然不觉,插好后还颇得意地问周谨行怎么样,“小周,看看,还行吗?”
对于丁小伟的作品,不管是炒焦的菜,还是被玲玲嫌弃的家庭合作手工作业,周谨行一贯是睁眼瞎,这次也毫无心理负担地流畅夸到:“好看的,很别致,很有特色,丁哥很有天赋。”
他不仅夸,还要把丁小伟那罐俗丑俗丑的花往他们一起睡觉的卧室里搬。
“等等,小周”,丁小伟喊住往房间走的人,然后抱起周谨行插的一白瓷罐的鲜花,“你弄了这么久,也放一罐你弄的在房间里吧。”
“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咱俩刚好凑一对。”他说。
凑一对?多么可爱的说法。
周谨行弯起他浅茶色的眸子,“好啊,周哥,都听你的。”
丁小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周谨行,一起在房间里摆个花,被对方摁在墙上强吻了一通。等他气喘吁吁地缓过来,周谨行已经在神定气闲地替他整理被揉乱的头发。
他开始担忧起来,今天的他不会又要被那样那样以及那样了吧?周谨行总是很“精神”,虽然他活好,自己的身体也很享受,但按这个频繁下去,他还真吃不消。可这是周谨行的地盘,他又能躲去哪?
幸好周谨行很及时地提议到:“丁哥,想出去逛集市吗?”
丁小伟一口答应,公共场合,周谨行再想像昨天那样把他压在花园里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他有点嫌外边热,却更乐意给自己的腰放一天假。
出门前,他们都换了衣服,丁小伟随便抓了套衣服搭帆布鞋,墨绿的短袖T恤和五分运动裤让他手臂,小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整个人像极要赶场打球的大学男孩。如此活力的少年气息出现在已经三十多的丁小伟身上,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周谨行也穿得很简约,面料极好的月牙白短袖POLO衫被塞进米色的阔腿长裤里,腰上编织成的棕色绳带坠着几缕流苏,他带着Panama Hat坐在银白色的古董敞篷车里,纯纯一位上世纪南法庄园里的优雅贵公子。
丁小伟目不转睛地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漂亮媳妇儿,然后很满意地收回目光。
后视镜里,丁小伟伸出手臂搭上周谨行车椅的靠背,像是要把对方揽在怀里那样。周谨行侧目看了眼独自傻笑着哼小调的丁小伟,心想丁哥又在做大哥小媳妇的美梦了。
小媳妇就小媳妇吧,周谨行收回眼神,也和丁小伟一样笑,反正在床上只有小媳妇在上面的份。
长风把人车内的人吹胀,收音机里播放着La Même Histoire,车子开出翠绿夏野,最终停在村庄的中心街区。
车刚停稳,丁小伟还没开门就撞见一位碧眼卷发身材丰腴的红裙大美女骑着自行车沿着身旁的道路从眼前缓缓经过。
丁小伟潜意识里的直男爱好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往她身上看。
自行车碾在石板铺成的老旧街道上,发出铃铃铃的声音,美女被凹凸不平的道路颠着,胸前的柔软晃荡出波浪的弧度,最紧要的是,大美女的裙子的领口很低,还和许多外国女人一样并没穿着内衣。
丁小伟的本意只是欣赏,没想到却无意地扫过那点凸起,于是脸上马上很不自然地热起来。
性感的大美女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抽出握在车把的一只手,撅一下饱满的红唇,很大方地给了这位黑发的异国来客一个法式热情的友好飞吻。
他一瞬间心神荡漾起来,不是因为多想了什么,只是很纯粹的一种普通男性的生理反应。
他的心思也很快就收回了,因为有人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卧槽,痛!周谨行你干什么?”
周谨行幽幽地看着他,开口:“丁哥,该下车了。”
他们赶上了乡村节日,热闹的小摊沿路开了一排又一排。卖什么的都有,各种二手物品,衣物首饰,摆设厨具,甚至还有自家产的橄榄油和葡萄酒。
虽然他们什么也不缺,但周谨行就喜欢买些没用但能让自个高兴的东西,他们一路走过去,路过有趣的摊子店铺,周谨行都要去晃一圈,丁小伟也乐此不疲跟着他身边,十足的一个陪媳妇儿购物的好老公形象。
周谨行心血来潮想买几个新盘子,但其实这东西都已经多到庄园的仓库里去了,不过丁小伟没发表什么意见,就默默站在旁边看他挑,不做声。
“丁哥,那个好看?”周谨行举着两个餐盘问他。
两个餐盘风格迥异,右手是浮雕的葡萄藤绕了一圈的荷叶边纯白瓷盘,左手是不规则形状的印着大色块花卉的平盘。丁小伟思考了一下,指了指他的左手。
然后周谨行就把两个都餐盘都放下了,不像是要买的样子。
丁小伟一愣:“所以你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但他很快就懂了意义所在,周谨行按着那个风格挑了一整套的双人餐具,包括叉勺整整18样。
周谨行蠢蠢欲动想要再挑对杯子的手一顿,他猜丁哥是心疼钱了,“那,丁哥,我放几个回去?”
“别。”丁小伟拦住他:“我就随口一说,你要喜欢就买吧。”
他是抠门,可也分对象。
结账的时候他甚至抢在周谨行的前头,周谨行什么都没说,很顺从地让丁小伟替自己结了账。
账单出来,丁小伟咽了口口水,妈呀,这法国乡村的物价也忒高了一点。
算了算了,他又安慰自己,公司初有成效,自己好歹也是个小老板了,没必要和这点钱计较,更何况,周谨行喜欢。
他不会掩盖情绪,结账前后几经波折的表情每一帧都落入周谨行眼里。周谨行观察着丁小伟鲜活有趣的表情变化,推测着出声到:“丁哥,谢谢你。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丁小伟在周谨行柔情蜜意的笑里溃不成军,“咳,不用这么客气,说什么谢?反正我们是……是那个嘛。”
“可是浪费了你的钱。”
“嗨,你是我媳妇儿,给你不是花钱天经地义吗?”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朴质的微笑:“能让你开心这钱就花得值。”
周谨行闷闷地笑了起来,不亏是直男,回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却也让人心情舒畅。
周谨行摇了摇头:“你声音有些干,是不是渴了?”
“嗯,是有点。”丁小伟早就注意到不远处椴树阴凉下那辆移动的饮品车了,所以手毫不犹豫地指过去:“我想去买饮料。”
周谨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蓝色的饮料车上,一抹弯着的红色恰好直起身子来,他们都看清楚了,店主是刚刚停车时路过的红裙大美女。
周谨行阴阳怪气地问他:“只是想喝饮料?”
“不然呢?”丁小伟面露不解地看着他,“那里有冰淇淋?”
“有冰淇淋就更好了。”丁小伟说。
周谨行咬了咬牙,哼出一声,让交流障碍的丁小伟坐在这边的椅子上等他就行,他会去替丁小伟买。
“也行,只要是冰的我喝什么都可以。”丁小伟懒洋洋地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看他,“那你快去吧。”
饮料车里有冰淇淋卖,但周谨行没买,他怕这些花花绿绿的冰淇淋让丁小伟吃坏肚子,只点了两大杯鲜榨的加冰块的果汁,不过他也记住了丁哥想吃冰淇淋,心里做好记录,决定今晚回去就丁哥安排上。
鲜榨的果汁得花一点时间才能做好,周谨行接过女老板递过来的两杯果汁,一扭头,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丁小伟正和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纤细白皮小帅哥比划着手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敏锐地直觉到了什么,周谨行眯了眯眼,不太高兴地快步向丁小伟的方向走去。
乖乖坐在这边等人的丁小伟现在很懵逼,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外国男孩跑过来和他说话,可是他不会说法语,英语也有些蹩脚,再加上那男孩的英语口音也很重,两个人叽里呱啦了一通,已经浑身解数地努力了可丁小伟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直说不通,这让他有些恼气,就在这时,他的手上突然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磨砂果汁杯,凉凉的触觉一路传到大脑,让他平静下来。太好了,他松了一口气,是周谨行回来了,那他可以从窘境里脱身了。
他赶紧跟周谨行说:“小周,他一直在说,可是我听不懂,你翻译翻译,他是在说什么?他一直站在我面前不走,是要找我帮什么忙吗?”
周谨行出现的时候,丁小伟听见男孩小小的“哇偶”了一声。他把摊子撂给周谨行,周谨行就板着脸和男孩短暂地交流了几句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肩膀一重,是周谨行的手莫名其妙放了上来,接着丁小伟就看着男孩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后不好意思地走掉了。
丁小伟满头雾水,看周谨行,“他是想干嘛?”
“搭讪。”周谨行没什么好表情,他没告诉丁小伟这男孩看上他的身材了,愿意和丁小伟风流一场,甚至不介意3///p。周谨行恼火,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啊?搭讪?可我一个大老爷们……”丁小伟说的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怔愣愣地看着周谨行:“同/性/恋啊?!”
丁小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虽然他不歧视同性恋,但国内的环境摆在那就证明了这个取向不是能放在台面上展示的东西,所以当他这个没怎么接触过同/性/恋群体的直男得知这个外国男孩居然敢在这么热闹的公共场合里直接上来找一个陌生男人搭讪,满脑袋只剩下了震惊。
“啊这……这外国人就是开放哈。”他说着忍不住往那年轻男孩和他伙伴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还没看几眼,就被周谨行用身体挡住了视线,“怎么?喜欢?”
“喜欢什么?你说那个男孩?”丁小伟嗨了一声,低头吸果汁,“我又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的。”
丁小伟头也不抬地说:“可你是周谨行啊。”
落在他身上的高大影子还是没有移去的意向,丁小伟抬起头,就和周谨行深邃晦暗的目光直直撞了个照面。
“你怎么了?”他叼着吸管问。
怎么了?没怎么,就是在想要怎样才能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动。
周谨行有时候也会苦恼,丁小伟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爽朗又洒脱的纯男性气质不仅吸引女人,对许多g/a/y来说更是致命毒药,可是本人却毫无所查,最后提心吊胆的只有自己。
这就是爱情的患得患失吗?想他周大老板居然也会担心自己丁哥跟别人走了,谁让丁小伟前科累累,国内同/性/恋还领不了证,算了算,自己连丁小伟三婚对象都排不上。
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丁小伟的眉间,嘟囔到,“得把你看紧点。”
可是笨蛋直男连自己的醋都吃不懂,又怎么能理解自家的小媳妇这些弯弯绕绕的心理活动呢?
“去去去,嘀嘀咕咕什么呢?”丁小伟没听清他叹谓一样的语气,拍开他的手,却扯了扯他的衣角,“站着也不嫌累?快坐下来。”
“坐这边,那边没有树叶挡着,太阳晒。”
他们一起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会,又接着散步,聊天,说笑,微凉的风穿过树影,人流,和他俩。
他们走在浪漫热烈的夏日月季开满的石头旧墙下,这里不愧是romance一词的根源国家,比花朵更浪漫更热烈的是墙下巷里的一对对情人亲密的唇齿之交。
虽然看到不止一次,但丁小伟还是觉得他们够大胆的。
其实周大老板也想大胆地浪漫一把,只是刚抓到自家丁哥的手,就被挣脱掉了。
丁小伟面上微红,提醒周谨行:“公共场合。”
周谨行努了努嘴,不满地看了看身后,以此提醒丁小伟不要忘了他们刚刚路过的巷子里那对抵在墙上亲吻的女孩。
丁小伟不肯让步,周谨行主动退而求次,“那牵手?”
橘猫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牵个手都不行吗?”
丁小伟固执地觉得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手拉手是很娘炮的行为,搪塞了个理由过去:“天气这么热,牵什么牵,黏糊糊的。”
橘猫更委屈了,“冬天你也不让牵啊。”
混血大美人露出这样心碎的表情,丁小伟承认自己有被心软到。
只是没等他说什么,周谨行就抽回了被甩开在空气中的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丁小伟:“那冬天的时候,丁哥的手得允许我牵。”
丁小伟承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恍恍惚惚地点了一下头。
虽然给了承诺,但丁小伟还是觉得自己媳妇儿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体往周谨行的方向又靠近了几分,走路时,互相的手似有若无地擦碰在一起。
碰着碰着,丁小伟的小拇指就勾上了周谨行的小拇指。
这样的小小举动可以是一次心照不宣的甜蜜暧昧,但周谨行想得寸进尺一点。
他停下脚步,抬起他们勾连着的手,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丁小伟:“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小伟耳尖通红,说话支支吾吾:“就,牵……牵一下呗。”
“怎么,你手指金贵不给牵啊?”
周谨行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救了,他视线是那样得诚切,一瞬不瞬地看着脸上浮着一抹薄红的爱人,心里放纵的喜欢就要喷薄而出,像整个夏天开过的玫瑰。
“给,当然给。”他露出得逞的狡猾微笑,趁着丁小伟不注意俯身在他发烫的耳廓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丁哥你想牵一辈子都行。”
“还有,丁哥,你放心,这条街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