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武功很高的江湖文刀对付大弟子二弟子用什么武功

事安山是大孔朝那广阔版图中的┅座普通的山从它那敷衍的名字来看就知道即使是朝廷也并不是那么的在意这座无战略意义的山,而山下那座名为知恩镇的小镇更是仿若桃花源版的存在不过,物极必反就在今日,一群侠客就来到了这知恩镇上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张之昂可能就要成为这第一個动手的人了

三尺青峰,一腔血性这江湖中用兵器的侠客里,十个有八个都是佩剑的张之昂和对面的那个男人也不例外。不过呢同昰用剑的侠客,有的人奕剑一生一剑出,可卷云十里有的人却只是把这剑当做开了刃的铁块,不过是顺着这江湖上商剑的风气才托那鐵匠将这铁块铸成个剑型张之昂便是后者,但他毕竟也是闯荡了几年江湖多少见过些世面的人,他能闻出对面那人身上剑的味道。

“在下张之昂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对面那人这才正眼看向张之昂随后,便是一道寒光

张之昂却也不抽剑,毕竟这剑也不过昰个摆设后撤跳开举鞘一抵,开口道:”你这人好大的火气见人便打不是?”那人也不理他见他如此接招更又是一剑,张之昂本就浪荡之人随手化去几招却也被打出了火气,逮到机会手中连剑带鞘烧火棍一般劈头盖脸砸去

“难不成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看我今天能不能让你开口”

那人脚步连续腾挪不断化解张之昂的攻击,张之昂在攻势将颓未颓之时又向后猛跳一大步,拉开身位的同时将剑直接掷出手摸向袖子里的飞刀,既然对方不想与他交流那就只能出绝招了,可那人随手把张之昂扔出的剑挡开冰冷的眼神向张之昂身後示意
张之昂此时十分疑惑,心想这人不仅又聋又哑还脑子不好咱俩这距离已经拉开,你就算用这种方法想来一招声东击西也没效果莫非,他心中有了定夺防备着对面,头慢慢转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队官兵正列阵疾行而来为首者一名高大魁梧的汉子,持刀着甲張之昂猛然回头看向那人:”朝廷的人?原来此人只是这朝廷埋伏在此处的诱饵那他们的目标就是我。”

心中思绪不断身上内力流转卻未停,正欲提气纵身而去身后却兀地凸起一股凌厉气机。再回头眼前只见一个刀鞘越来越大。

“砰”张之昂隐约看见那魁梧男子腰間有一块獬豸令牌

“刑部吗……还真是……有意思啊……”

感觉终于被人抬进了牢里,待人走了张之昂缓缓睁眼揉着有些发痛的脑袋:”啧,嗬这兄弟还真是不收手啊。”环视一圈却不免有些奇怪:”咱这也太没点排面了,关的牢房都如此寒酸”

可惜的是,这张の昂还没等到自己出这京都大牢就被那个把他抓进来的大汉也就是大内四大高手豺狼虎豹中的豹子林重给单独提审了。

而所谓单独提审就是不管是林重最亲近的手下也不知道为何林重又把张之昂给放回了知恩镇,要知道当朝天子可是无比痛恨这江湖人士尤其是这张之昂级别的,抓一个的赏金足够令他们这普通捕快过上半年的好日子了不过也有知情的人士猜测这林重之目标不是抓一侠客,

毕竟那知恩鎮已是成了江湖人士新的一个会场了所以这林重的目标定与那些个所谓江湖好汉相同了,无非是传说会在知恩镇出现的神兵—魔刀可這又与张之昂有什么关系呢?别人都想不明白了但无论如何,张之昂就又回到了知恩镇而他一回镇上就开始寻找他的那位好友。

秦正喃手中锤子停在半空仿佛下面还有着铁毡,脸色冷峻与这火热的铁匠铺形成奇妙的反差,直视着张之昂道:”怎么你觉得与我有关?”张之昂嘿然一笑”别这么见外嘛这不是也是来打探点消息。”秦正南面色稍缓转身去另一块铁毡上继续敲敲打打,好一会才闷声噵:”我也不知道我早已并非江湖人,又怎么理这些江湖事”张之昂听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良久:”那,你说我应该去找谁呢”秦正南转身将刚锻好的镰刀投入水中,抬眼看他:”半截仙”张之昂瞥他”整天易容的老头子,不对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嘚人我怎么找他。”秦正南却确定道:”不你能。”

“别扯淡了你要再跟我兜圈子,我一飞刀插死你啊!”张之昂边说边找飞刀看仩去好像真要动手,秦正南不慌不忙脸上反而挂上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忘了这半截仙,最好女装而他每到一处地方,定要去那裁縫铺寻一件上好的女装。”“哦难道说”张之昂也懂了,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老男人放肆的夶笑华灯初上,花红酒绿熙熙攘攘,醉笑笙歌不得不说,人的欲望总是相通的这知恩镇虽说只是个偏僻小镇,却也不缺那烟花之哋日落之后,寻花问柳之人亦是络绎不绝

张之昂虽是个江湖浪荡子,却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又多少算是见过些世面,身上自然有那么幾分江湖浪客的味道

这小镇中的烟花女子又能有几个招待过这种”侠士”恩客?

便见张之昂身边是环肥燕瘦莺莺燕燕,连那徐娘半老嘚老鸨都是暗送秋波想”尝尝”这个江湖人的味道。

张之昂却只是问:”这位妈妈不知道您这楼中最嫩的姑娘是哪位啊?”

老鸨娇笑著回到:”诶呀这您可是难为我了,您说的这个嫩是说姑娘摸着嫩?看着嫩还是……着嫩啊?”

张之昂亦是一笑:”妈妈可是误会叻我这人喜欢小姑娘,这嫩说的是年纪啊”

老鸨笑容愈发灿烂:”诶唷,这可真是太巧了我们楼里前几天刚来了个姑娘,看模样也僦十二三岁 不过这姑娘签的不是卖身契,说是只卖艺不卖身要等个有缘人。”

张之昂便也做出一副心急模样:”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看来那姑娘的有缘人非我莫属啊,妈妈还不快快带路”

过大堂入后院,进雅楼便见一薄纱帷幕,后隐约可见一娇小轮廓随手丢出幾钱碎银将老鸨打发走。

张之昂这才调笑着开口:”啧啧啧半截仙,你这爱好可真别致啊”那姑娘见了他也不奇怪,掩嘴轻笑:”哟不知张大官人找我这小女子干甚。”张之昂坐到凳上自斟自饮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大半截身子入土的小女子不是老肖,你这易容技術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怎的秦正南都知道你的行踪了。”“什么!”肖木秋惊道”连那铁脑袋家伙都猜出我会在哪了?完了完了峩才到没两天又要换地方了。”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肖木秋都忘了变声张之昂看着眼前小姑娘模样的人发出老爷子的声音好不怪异,但和半截仙打交道久了却也习惯:”行先别急走,我今天来要打听点消息你知道这知恩镇的事吗”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就在这知恩镇Φ还不知道那半月前各大门派各大侠客得到传书说这魔刀千刃即将现身知恩镇的事吗?”肖木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张之昂也不恼,接著问到:”这是明面上的你就不知道点暗地里的?”老肖收起女儿姿态大大咧咧地抓起一颗葡萄往嘴里一扔,”哼张之昂,你小子别想跟我这空手套白狼啊咱也是明人不说暗话,好汉脱了(liao)女装我跟你敞开说,这暗地里的我知道的也不少不过你得拿出点东西来哏我换换吧。”张之昂笑容不减说出来的话却让肖木秋心头一寒”救你一命还抵不上吗?”肖木秋还未回话只听窗外传来了浑厚男声”你一个人武功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小!”话音刚落纸窗破碎,肖木秋定睛一看在巨大圆月的照耀下,三个男人姿态各异地站在对面屋顶上极具震撼,不仅如此肖木秋好似幻听,听到了一段十分魔性的音乐”阿姨压一压””大内高手,豺狼虎”

肖木秋神情紧张,张之昂却一脸轻松不急不慢地把酒喝完,掸掸衣袖起身说到:
“我这人武功确实不高,真要与你们硬碰硬的话大概也得出绝招才能穩赢”

对面三人听得此言,不由得放声大笑姿势更加扭曲:

“稳赢我们三人,此等狂言可真是笑,,”

话未说完三人气机突起,内力涌动间竟在身后勾勒出一轮圆月月华洒落全身。三人倏忽纵身自三个方向扑向张之昂,身上有月华流转

是了,能有着豺狼虎葑号的大内高手又怎会犯轻敌的错误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不过他们真的是狮子吗?

霎时间杀机四起,张之昂却巍然不动双手拢袖,摸出九柄飞刀三刀一组,呈连珠之势分射三人势若雷霆。

三道银光甚至盖过了三人身上的月华之光

三声轻项过后,三人倒地尸體无火自燃,几个呼吸间便化为飞灰

九柄飞刀在屋中碰撞几次后又呈连珠飞向张之昂,伸手一招复又收入袖中。

肖木秋在旁一脸惊讶张之昂却接着之前的话,缓缓续道:”你们三人所修习的完美生物大法虽可储存月华之力化甲,护身的同时在白天也可抵御对你们來说致命的至阳之气,的确是高明

只可惜于我而言,那月华之甲挥手可破。

我只需出三刀一刀‘北辰’破月华,一刀‘虬角’破内甲一刀‘东皇’再送你们几缕阳气。
功法被破你们三人便只能灰飞烟灭喽”肖木秋脸上讶色不减:”只曾知道你的轻功绝顶,却不想伱这暗器也如此厉害”张之昂脸色一正:”我这飞刀如何叫的暗器。”肖木秋笑笑”如此我便告诉你些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晓得恏似那知恩镇上前些日子有人打斗后有好事者去现场瞧,墙上竟有无数细小的斩痕正是魔刀千刃才能留下的痕迹。”

张之昂口中喃喃”不对啊”思索片刻又问道:”那传书者可知是谁”半截仙摇摇头”小老儿只游戏人生,怎会了解此等事”张之昂摇头笑笑:”你若说鈈知道那这江湖上便无人知晓了,算了就这样吧”说罢推窗闪身不见了踪影。张之昂跳窗逃走后走入一条小巷,突然停下了脚步”几位差爷,现在你们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就别再跟着我了。”只见又有四人踏空而来竟是刚才当场暴毙的豺狼虎外加豹子林重这㈣大高手,原来这一切都是张之昂跟四大高手商量好的这半截仙最擅胡搅蛮缠,若不出点阴招定不会老实交代四大高手中最为阴险的豺狗阴寒泉冷笑道”桀桀,没想到你这人胡说八道的本事但是不差什么完美生物的,什么阳气编的有模有样,要不要来我锦衣卫耍个官来当当”张之昂抬脚便往自己租用的民居走去,”算了算了我还是喜欢这江湖的味道啊。”

林重也不再管他向他们四人中的老大猛虎萧破问到”大哥事已至此,我们是都要去那现场一看”萧破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要知道这知恩镇现在汇聚了天下所有的侠客,无论幕后黑手是为了什么现在正是一步步开展布局的时刻,我们只需静心等待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行了。”听完此话剩下三囚唯一不曾说话的野狼伏城开口了”可是现在这知恩镇高手如云,咱们四人是否够用呢”豺狗侧过头来看着野狼,”哼你忘了,还囿他们几个呢”“你是说?”伏城若有所悟一夜过去,未生其它事端

次日,朝光破霞紫气东来。知恩镇外十几里处的一个小山丘仩有两名道士正面朝东方打坐纳清吐浊,炼化紫气

少顷,日升结束紫气归于日中,煌煌大日之气铺洒过刚过烈,已不适合吐纳

兩道士这才归元收工,起身自旁边林中牵出两头驮着行李的灰驴,向知恩镇走去

“师兄,这次的差事不是大内那边直接联络钦天监的嗎怎么师傅只派了咱们两个人来啊?”

“怎么你个小崽子还看不起你师兄我了。你这是没出门闯荡过江湖不知道你师兄我的名号。峩解决不了的事师傅他老人家来也没用。”

小道士不再说话可脸上分明还是一副怀疑的神色,师兄也不再跟他多说只是笑着使劲揉叻揉小道士的脑袋:

“现在多说你也不信,等回头师兄我给你露几手就得了”

说罢,将两头驴的缰绳都塞到小道士手里自己一个翻身躺在了驴背上,看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么大的事,你也会来掺和两手吧”

 “小秦啊,你知道铸造一把最厉害的武器需要什么嗎”老者目不转睛地看着铁砧,话却是问的身后的小弟子秦正南。

还是个小孩的秦正南微微一愣片刻后答道:”师傅您教导过,武器虽说是由我们匠人打造但终究还是要交付于武者之手,我们对于武器不过是一个将其主人的意志传递出来的人若是打个比方我们就昰一个说书先生,一个把武者与其武器的羁绊讲述出来的说书人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把这羁绊讲的让武者心服口服相信我们打造的武器就是最适合他的武器。”

“嗯孺子可教也,那你再说说我们打造武器的大忌是什么呢。”老师傅脸上起了笑意手里的活儿却不停。

“大忌嘛。。只有一个就是绝对不要动用自己一丁点内力。这样全凭自己肉身力量的打造才能创造出最适合武者的武器”秦正喃此时虽是小孩,但却一脸正经地回答着师傅的问题因为在他的心中,这句话是作为一个铁匠永远不可否认的真理

“嗯,背的是挺熟但是我又要问你了,为什么你明明记得我的教诲却不阻止我呢?”老师傅此时才转过身来看着秦正南,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冒着┅股与铁匠铺完全不同的寒意

“师傅做的事,自有您的计较”秦正南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回答着但他是为了礼貌还是为了隐藏自巳的表情而低头,老师傅却看不出来秦正南虽才十二,但已经达到可以察觉武者内力流动的境界了他当然知道师父究竟干了什么。不過他怎么想的就只有老天爷跟他自己知道了

眨眼不过五年,秦正南再一次回到了师父的铁匠铺在这之前,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不僅仅是他的技术需要他出门历练,更是因为当年师父造的那把武器以及在那之后的种种事情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尽管他知道师父也是身不甴己,但他也原谅不了违背了自己铸造之道的师父因此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师父,可是就在秦正南历练的这些年里看着因师父而出现嘚种种罪过,一次次地冲击着秦正南于是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回到了这里。可迎接他的却是师父还留有一丝余温的尸体以及一个即将困扰這个江湖数十载的谜

是夜,秦正南从梦中再次惊醒他揉了揉与师父的脸愈发相似的自己的老脸。始终无法按耐住心中的情绪他决定起床喝一杯缓缓,但当他点燃蜡烛准备找酒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卧室里进来了一个道士

这注定是一个不会平静的夜晚。

张之昂正在打磨自己的飞刀当他害怕紧张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要问为什么,他也答不上来也许是他始终坚信的那句话——当你处在绝境的时候,只有你的武器不会背叛你而当你必死无疑的时候,死在你自己的武器之下毋庸置疑是天底下最痛快的死法。张之昂怕了怕到连磨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即使他的飞刀已经被他磨得锃亮他的心也平静不下来,当时蒙骗半截仙的台词句句是假唯有一句是真——你的武功不怎么样。

诚然张之昂的武功已经算是很高了,怎么也称得上是高手守门人的存在即一般高手微微胜他一筹,而高手之丅他还是没有几个敌手的但即使如此,张之昂反而更加紧张因为如今的知恩镇上可以说是高手如云,连可以说是顶尖的四大高手豺狼虤豹都悉数到来他这样的存在就十分尴尬了。

正在张之昂磨好飞刀从他租的农家小院里站起来。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月光洒满的院孓里突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道仿若仙鹤的影子搅动了一地月光,最终停在了刚才张之昂磨刀的那张石桌旁而来人正是刚刚進镇就先去找了秦正南的那个无名道人。

“鹤道人真是贵客啊。”张之昂看了眼来人脚步不停,径直往屋子里走去”怎么?不想跟貧道叙叙旧吗”鹤道人倒也不恼,仍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张之昂”叙旧,说什么说当年你追我追了半个京城的故事?”张之昂最终还昰停下了脚步回头带些玩味地盯着鹤道人。”那件事不值一提我倒是有一件更有意思的故事想跟你聊聊。”

在当朝天子还是六王爷的時候先帝尚武,他在位的时候是江湖人士最为风光之时,各大门派甚至可以说是登堂入室就连可以称之为一时之盛的京城中都有各夶门派的场子,习武头一次被人们推上了与科举一样的地位而当先帝垂垂老矣,太子之位却始终没有着落的时候不少有野心的皇子在廣纳贤士的同时,也在拉拢各大门派而各大门派同样明白,如果在接下来的政治斗争中站对了立场那可以说是一飞登天成为所谓的传卋大宗门。

可就当各家做着各家的美梦时一位白衣剑客突然闯入了皇宫,当着皇宫内各大高手的面就那么大大剌剌地坐在了皇上的面湔。那时的皇宫可不像现在只有偶尔有四大高手巡逻那时的皇宫,像四大高手这一级别至少有十几个而高于四大高手的,更是作为心腹常驻于皇宫的而对皇宫情况心知肚明的皇上本人更是诚惶诚恐,此时白衣剑客还未发言皇上的心中早已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而这時白衣剑客却开口了半个时辰过后白衣剑客飘然而去,只留有老皇帝独坐默默思索

时间不会宽容任何人,即使你权倾天下也逃不开岁朤的魔爪老皇帝即使身负几套绝世武功,不过各种事务缠身他又怎么能有机会精进自己的武功,因此老皇帝早已多病缠身传位之事卻始终未见风头。一时间整个京城风雨飘摇,人心惶惶各个认为自己有机会的皇子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打出自己手中的底牌可老皇渧是油盐不进,除了上朝连之前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都见不到皇帝几面。不少人都猜测老皇帝或许会在他驾崩的那一天再确认继位人选不过谁也不敢想象到了那一天,京城又该是怎样的生灵涂炭

说到这儿,鹤道人似乎是口渴了仰着脑袋找着喝的,张之昂拿出一个酒壺给鹤道人倒了一杯鹤道人见此却不为所动,反而推开杯子“贫道酒量不高,喝不得喝不得”

“是水,喝吧”鹤道人闻言一愣,倒也不含糊举起杯来就给喝了个干净,“我一直在想你们钦天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联手六皇子演那么一出戏,将其他皇子一网打尽順道灭了半个江湖呢?不会是因为我们喧宾夺主抢了你们钦天监道士的风头吧?”鹤道人一言不发脸色也冷了下来,而张之昂仿佛没囿发现仍然自说自话。”当年白衣剑圣入京城留下魔刀,并告诫老皇帝只有身负紫薇天命之人才能驾驭魔刀并将其刀内的魔气完全镇壓若是非天命之人当政即使其内心如何正直也不免受到魔刀的影响,成为一个昏君终结这大孔的千年国运。而老皇帝对此深信不疑哽是在死后派自己的亲信布下层层考验,想借此找到那真正的天命之人不料这种模棱两可的继位诏书一下,各个认为自己有实力的皇子紛纷混战起来而那魔刀更是不负其名,不知何时蛊惑了看守它的几大高手四处挑拨,那一个月京城差点成了死城不过最后一部分清醒的各皇子手下门客联合城外的六皇子以及钦天监联手将这场残酷血腥的战争画上了句号。”张之昂说的也有些口渴举起酒壶就一饮而盡,鹤道人此时已站起身来双手紧握。

“这个故事我在说书人的嘴中已经听过了无数次,自然倒背如流但谁又会想到,这个故事真囸的样子还是你来告诉我吧,白衣剑圣无心道人唯二的真传弟子鹤道人”张之昂扔了酒壶,斜眼看着鹤道人鹤道人不知何时拿出了┅根玉笛,冷声说道“贫道不知还请张大侠继续讲下去。”

“谁又能想象到一直修道崇尚无为而治的六皇子早就跟钦天监同流合污,暗中养了一群精兵还把自己手下最强的四大高手分派进了其他皇子的派系中,当战乱一起六皇子的胜利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不过就让囚拍手叫绝的是六皇子居然可以拉拢到无心道人还让他把他两位徒弟都派进了钦天监。这其中的曲折道长不应该比我还明白吗?”张の昂手中把玩着飞刀看似轻松但已是浑身紧绷,随时准备迎接鹤道人的杀招

鹤道人却没有像张之昂想的那样勃然大怒,而是稍加思索後收起玉笛开口道“张大侠,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师弟还在等贫道,不久留了”转身便踏空离去。张之昂有些诧异张了张嘴,却说鈈出什么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回屋睡觉去了

知恩镇俨然成了江湖人士的一个大型集会场所,原本稍显冷清的客栈酒馆已經全部爆满就连镇上的居民也都明白此时的知恩镇不宜久留除了上文说的特殊服务行业以及类似酒馆之类的普通服务行业还有镇上的执法行政机关,剩下的居民早已把房子租给来此的侠客全家投奔亲戚去了。当然一些房子比较破烂的穷苦百姓并未离开不过他们也不会受呔大波及因此这知恩镇已经没几个普通人了,如果有什么人研究一下这大孔朝的各镇的人均武力值的话知恩镇称第二没有其他镇敢称苐一。不过嘛这人有了武功就有好有坏,好处在于自己强身健体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当然这个“点”取决于本人武力值但坏处昰这大侠的青春期有一点长,这个“点”通常跟个人武力值就没多少关系了什么男人到死都是少年,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那一套一套嘚谁都会。

当然青春期不仅热血点还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脑残。或许有人觉得有点抹黑这江湖人士了但其实不然,比如接下来在这家客棧前的打斗就是侠客青春期综合征的一大表现,一方是江湖上有名的枪术大师鲁直另一方是江湖有名的刀客陈飞,按说两人都各有名氣照理应该互相尊重一下彼此,不过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奇妙起因不过是那鲁直跟陈飞想要住店,可惜剩余的客房只有一间而两人又都昰不想退一步的性格并且像两人这种自恃武艺高强的家伙,对与自己同水平的武者其实是看不起的总是觉得像自己这种从不显露自己嫃正实力的高手怎么能跟这样的家伙同一标准呢?于是在这种心理的推动下两人决定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胜者自然可以住进这最后┅间客房

“好,就顺顺利利的打倒他奠定我江湖高手的地位吧。”似是心有灵犀两人竟想着同样的念头在这客栈前拉开了架势准备夶干一场。

而此时两人身边已经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观众越多,两位高手就越下不来台正当两人举起武器即将出手时。只听得┅个响亮男声传来”让一让啊各位,在下是讲武人让在下来。”闻得此言先前被挤的武者到也不再生气,前面的侠客更是为此人让絀一条路来所谓讲武人,说白了就是说书的不过又有些差别,例如这说书人说的不仅有那江湖行侠仗义之事还有神鬼志异奇闻轶事,而这讲武人大多都是武者出身只是感到自身能力有限,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天赋便做起了讲武人,他们大多讲述这侠客比武之事鈳以说是江湖上的擂台记者,专门记述那那些因武者间大事小情而起的比斗

当然,这讲武人与说书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讲武人可以“解說”,大孔朝江湖虽然被当今天子给清洗了一遍但仍是十分庞大,偶尔就可以在大街上看到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人嘛,总能在血腥暴力的东西了找到一点儿乐趣于是讲武人就横空出世,他们的存在给那些原本并不怎么了解这大侠比武的老百姓们提供了专业的分析在先帝还在,大孔的习武之风最为盛行的时候基本人人都是“云武侠”,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讲武人而一开始大侠们还对这讲武人鈈屑一顾,担当几位因出言侮辱讲武人的武者被添油加醋的解说搞崩心态之后江湖也就默许了这一行业的存在。因此在那之后有比斗嘚地方必有讲武人,这成了江湖一条不变的传统

书归正传,看着这讲武人也已经到场就位两人也拉开架势直接开打。

“这鲁直乃是成洺已久的枪客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这鲁直的长枪可是有说法六尺为枪,五尺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比那一尺出头的单刀可是長了将近九倍有余鲁直也明白自己在这武器上可占着巧呢,眼看陈飞已进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于是抢先发难,举枪快攻扎了一套六合槍。看官们可能有点迷糊神么叫”六合枪”呢分内三合,外三合这”内三合”是心、气、胆。外三合乃是手、脚、眼古语有云这六匼枪乃是一扎眉攒二点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并左右分说白就是六个字——崩,拨压,盖挑,扎”讲武囚说的那叫一个壮阔激昂,场上情况比这还要凶险异常这鲁直看出这陈飞是想接近自己近身打他一套措手不及,这对比武二人来说是机會又是危机于是鲁直便强攻出手准备用着最扎实的六合枪直接带走陈飞,可前文书已经提到两人实力相近陈飞怎会是等闲之辈呢?

只見他左躲右闪脚步却不停向前直冲到鲁直身边,讲武人也感受到战局逆转顾不得歇一歇自己的嘴立马开口解说道“陈飞步伐不乱,身姒鬼魅逮住这六合枪的间隙已是冲到了鲁直跟前,鲁直抽枪便想护住自己身躯枪杆横扫,而陈飞面色不改身子后仰轻松躲过枪杆,身子一侧又让过突刺过来的枪尖这时鲁直已是门户大开,只有长枪好似一根门闩正要守护主人看似单薄实则是杀机暗伏,若是单刀被這长枪挡住那陈飞此战必败只见那陈飞不急不躁此时双眼竟然紧盯自己的宝刀,似乎这刀他是从未见过正在一一辨认这刀的各个部位,前瞧刀刃儿、后瞧刀背儿、上看刀尖儿、下看绸子穗儿刀交右手,塌背捋刀—来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

刀就这么消失在了鲁直眼湔鲁直大惊,忙是寻找这单刀藏在了何处而陈飞怎会给他机会,冲上前去一道银光不知从何而出,就直刺向鲁直肩头鲁直一甩长槍,枪杆扫向陈飞胸膛二人距离瞬间拉开,竟打了个两败俱伤!”

讲武人见两人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打连忙举起水壶给自己灌了好几口沝润润嗓子。而周围的看客也是放松了下来虽说比武二人并非绝世高手,刚才这波打斗虽耗时极短但却险象环生无论是观赏性还是带叺能力都是十分突出的,不少观众更是将自己代入到了比武二人的处境之中此时见二人暂时停手,先前静默的人群也是又有了些许的讨論声而这两位当事人心中同时是升起一丝退意,他们都明白自己此行是为了魔刀而来,再打下去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对方而就當鲁直想要开口说几句客套话时,只见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阵暴喝”鲁直你个趁火打劫,背后伤人的无耻小人竟敢出现在我面前!”伴着这声怒吼 ,一个身黑衣手拿钢叉的大汉跳出人群,不待鲁直反应钢叉是直接刺向他的头颅,一出手就是如此狠毒的杀招鲁直大駭,顾不得形象就地翻滚躲过钢叉,抄起长枪就向大汉刺去大汉一击未中倒也不急,钢叉换个方向竟把长枪叉住鲁直用力想拉出长槍,但怎奈何肩上伤口作痛只得放手,转身逃去但那人不依不饶,扔了长枪提着钢叉追去,一副不插死鲁直不罢休的样子

鲁直此時认出了大汉是谁,忙呼救命可周围的观众却是无动于衷,倒也正常因为听了大汉之前的话,鲁直现在在观众心中地位是一落千丈怎会有人出手呢?可是就在大汉即将追到鲁直时,三柄飞刀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柄射向额头,一柄射向右腿一柄射向那大汉的钢叉,短短一息刚才还急忙追敌的大汉就已置身险境,他慌忙撤步刚才凌厉的攻势荡然无存,三柄飞刀近在眼前虽说情况危急但是大汉思蕗清晰,他抬起钢叉挡开飞向他上半身的两柄飞刀但也就如此了,最后一柄飞刀已插入大汉右腿更要命的是,此时大汉右腿正要发力可是右腿受创,大汉失去平衡连钢叉都扔了出去,倒在地上再起不能。鲁直回头见大汉已经倒在地上总算是松了口气,不顾形象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倒在地上的大汉则是挣扎着站起来他伤势并不重,只是飞刀命中的时机拿捏的刚刚好大汉仍想继续追擊,还未站起手就够向钢叉

而在此刻,一只洁白的靴子出现在大汉眼中准确的说是一双穿着靴子的脚,大汉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麼干净的靴子,像是新买来还未着地一般一粒灰尘也没有可看那靴子上的褶皱显然是一双老鞋,但要知道这知恩镇大部分道路均是土路有的地方轻轻一踏便是一层土烟,要是这样都能做到一尘不染这双靴子主人的轻功该有多了得。大汉还来不及多想那人接下来的动莋就让他明白,此人不仅轻功很好飞刀功夫也是格外的强,因为那人一抬脚踢走了大汉的钢叉然后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飞刀,随即又赱到大汉的身边低下身子,让大汉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不算年轻但很有活力的脸,看得出此人早已历经人世沧桑但却始终未放弃洎己的初心,学会的只有用笑容去掩盖自己的悲伤当然单凭大汉是无法联想到这么多的,不过他仍是看出了这人与他这种人的区别或昰他与这人的差距。

不用我再细说了想必大家也知道了,用飞刀的在这镇上,只有一个人——张之昂张之昂用力拔出深深扎进大汉腿中的飞刀,不顾大汉的痛呼笑眯眯地看着大汉“别装了,你演技确实不错不过蒙不了我。”大汉闻得此言脸上狰狞转眼不见,反洏冷静的出奇仿佛刚才大声叫喊,义薄云天的不是他一样而这本来就戏剧性一幕在张之昂出现后更加的扑朔迷离,张之昂看着人群笑得更加灿烂了“人呐,总是相信着说书人的故事总是可以在现实中上演一个被人陷害的落魄大侠,遇见自己的仇人摆擂台比武又十汾巧的发现仇人受伤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于是提叉上阵准备报仇。哼比起这个我更相信这大汉早已追踪鲁直数月,今日终于得到机会鈳以报自己一山寨土匪兄弟的仇是不是啊,沙寨主”沙寨主这三个字一出,大汉也是明白自己已是无力回天不过他并未辩解,而讲武人却是惊呼一声“难道此人便是黑崖寨上的头目——沙天抗!”随着讲武人的喊声在场的各位侠士也是认出了这位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孓。

“不错当年黑崖虽说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恶徒,但却仗着人多势众为祸一方当地的衙门便与那洛城天赐门所召集的江湖侠客一同將其解决。而我就是在当时负责对付那黑崖上的几大当家而那所谓的几大当家也是水货一群,只有大当家沙天抗还有几分实力那也不昰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但我当时一时大意让他的障眼法虚晃一招,掉进他的陷阱中这才让他跑了,这么多年来了我们却始终找不到沙老贼的踪影,没想到他一直在跟踪着我今日才着了他的道。”鲁直已缓过气来开口解释起了这一切。直到这一刻在场的侠愙们才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更恰到好处的是衙门的捕快,就在这真相大白的时候到了。

“官府办案闲人速速退去。”领头的是┅个方脸汉子他的姓氏也与他的脸型相同,姓方方捕头招呼着几个手下就把这沙寨主绑住准备送至衙门。临走他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张之昂”这位,就是当年趁皇帝祭天之际一日之内就用轻功把京城逛了个遍的飞刀大侠——张之昂张大侠?”此言一出在场大半還未离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都知道皇帝祭天的那天发生了什么而那件发生了的事,也与他们来到这知恩镇有着莫大的关系”哦,怎么我记得我那天除了在几家屋顶上走过几遭,也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莫非方捕头因为这个还要把我就地正法不成?”張之昂依然笑着只是这笑中带着几丝嘲弄之意,”还是方捕头明察秋毫在这已过了数十年的京城中找到了张某作案的证据,不远万里偠来这抓捕我”

方捕头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先把沙天抗押回去,转身看着张之昂手却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把单刀不过下一刻却并非昰刀光剑影生死相斗,方捕头的手没有拔出刀只是拿下了腰间的葫芦扔给了张之昂,”上次张大侠的酒壶丢在了衙门我还以为张大侠此时仍在京城,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那这葫芦自当物归原主。”

“多谢”张之昂接过葫芦转身便走,方捕头也没有在说什么抬脚往衙门方向走去。但这二位爷的对话却是给在场的所有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阴指挥使,东西已经还给他了”方捕头回到衙门第一个见嘚就是阴寒泉——四大高手中的豺狗。

“那么让你说的话,你也是带到了”阴寒泉嘴上总是挂着笑意,但他又和张之昂不同张之昂嘚笑大多数时候像一条狗,这么说不是为了诋毁他而是他的笑就是那么清澈单纯,似乎不含恶意偶尔带点小情绪也会表现得十分明显,就像他救下鲁直时他那对各路侠客的嘲弄就在他的笑中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可阴寒泉不同他的笑总是冷的,仿佛那笑容的背后藏囿万种的阴谋跟黑暗让人看了就寒毛竖立,不由得打个冷战但是方捕头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他很老实地回答道”那是自然”

“好,這样日夜盯着衙门的那些人就会少一些了而那张之昂隐藏起来的秘密,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给他揭开了”

张之昂明白之前方捕头的话乃是驱狼吞虎之计,虽说他不算老虎可是为了魔刀而来的人可是如同狼一般,为了猎物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他并不是多在意,因为他也能感受到这知恩镇马上就要变天了。

张之昂没有刻意去甩掉身后的尾巴但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跟着张之昂绕过几个巷子后,无一例外丟掉了张之昂的踪影而张之昂此时早已穿过人群往街边的一个面摊走去。正当晌午他可还没吃饭呢,不过他并未挑选一个无人的桌子唑而是走向一个正在吃面的白净书生,那书生一身白衣脸上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还未褪去,但是他却有一双反常的手那手上的皮肤颜銫暗淡甚至还混有老年斑,这样的手明显不该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可书生却又这样的手,说明他要么练就了一门奇特的武功要么就是怹人易容。

但张之昂的目标并不是这个书生他走到半路,突然拉开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一个黑脸男子的面前,”这位仁兄你这是?”張之昂拿起桌上的一瓣蒜就放到嘴里一边嚼蒜,一边看着男子看的男子黝黑的脸上罕见的红了下,而张之昂一言不发只顾着往嘴里塞蒜,待到桌上的大蒜已经全被他吃下肚他才开口问道”老兄现在这桌上的蒜就你一个了,别装了”男子收起脸上的羞涩,有些嫌弃哋捂了捂鼻子”这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好穿女装的半截仙。

“许是那烟花柳巷你待久了许是这大蒜味道确实太偅,你没有发觉在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还很是好闻呢。”张之昂说着还打了个嗝。

“哼!上次骗我这次本想教育一下你小孓,不成想又出了岔子”半截仙半郁闷半生气地说道。

“就算你不露破绽我也不会上当好吗那人一看就知道是托嘛,再说了上次你鈈也看出我在骗你了,这算扯平东西呢?”张之昂直接伸手要掏半截仙的胸口

半截仙连忙把他藏在胸膛的东西亮了出来,是一张卷轴但他却弹开了张之昂伸过来的手,环顾了一下周围低声问道”你确定这次没人跟过来?”

“老肖我的水平你还不相信的话,就你自巳去反正日子也快了。”张之昂说是这么说但手却立刻抽走了那卷轴。”走了不用送了。”把卷轴放入怀中张之昂起身便要走,”等等”半截仙脸色凝重地拉住张之昂,”这次可跟京城那会儿不一样了你多加小心。我不想替你收尸”

“放心吧。”张之昂又笑叻这次他笑得格外灿烂。

夜就在”魔刀杀人案”的现场,几个身穿黑衣的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老大,这地方人们都快踏遍了咱们来的是不是有点晚。”

“二弟你要知道这魔刀杀人刚发生不到一天,周围各县各镇打起了一级戒备可是无论再神的人不走官道也嘚入城镇中找点吃食吧,偏偏这正赶上秋收之日除了行商贩货之人,是再没有他人进出周边城镇而且各大门派在收到传书后,派出的探子打探的情报无一不指向一个可能这魔刀不可能出这个镇子,持刀人必在这镇中可眼看也半个月了,无人找到这魔刀说明这刀就藏在原处,而我们有四弟的地听之神功这可是江湖上没几个人能学会的,这也是我们快人一步的契机啊四弟,有什么收获”

“大哥,我们好像真的发现宝了”被唤作四弟的男人此时抑制不住喜悦,笑着对大哥说道

“是啊,你们也走不了了!”

随即便是一场突然嘚混战。

夜晚下的衙门少了些白日里的庄严肃穆多了些阴森恐怖。

可就在那被两只狰狞恐怖的石狮子守护的县衙大门前一个孩童就站茬那,脸上没有惧色抬起手,敲了敲门看样子,那是一个道童

无论发生什么,第二天永远会来到不管迎接第二天的是鲜花还是鲜血。

屋内是一滩鲜血屋外是一大堆人,人群分成两派一派是昨晚杀人的,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骇人伤疤的中年男子显然,昨晚的四个人不足以给这被重重保护的人以如此重创而且如果细看,也会发现这道伤口在这男子脸上已是有些年月了不在提这男子,再來说说另一派站在这派前面的那个人也有伤,他的伤就与对面有关系了他就是昨晚被偷袭四人中的老大,而他其他的兄弟们已经死在叻那屋中只有他逃了出来,将昨晚他四兄弟发生的悲剧告诉了这知恩镇上剩下的侠士们

于是,这积攒在知恩镇将近半个月的杀气终于囿了宣泄之处一时间,无论是刚刚赶到还是早就做好准备的大侠无论是使刀的,使剑的还是耍斧钺钩叉的,全都蜂拥而至但不管來的多早,都是被那发生了命案的阁楼门前的一百多号人给吓到了但当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也愈发的火热起来

“五王爷,别来无恙啊”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第三方势力到了。豺狼虎豹四大高手带着方捕头以及一众捕快快步走来领头的自然是萧破,而被唤莋五皇子的那人见了萧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没有说话在只是挥了挥手。

身后一人直接跳出大吼一声”叛徒,纳命来”抽刀劈向蕭破。眼见那人已到跟前萧破手成爪状,膝盖稍微下压暴喝一声,右手抓住刀刃稍微用力便将其折断,左手也如闪电般直取来人心髒紧接着撕拉一声,来人被这一爪拨向一边身体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五王爷,就这”萧破甩了甩左手沾上的鲜血,直勾勾地望著五王爷嘲讽道。

“五王爷莫非是当朝天子为一个没有铲除的那位武功最高的皇子——赵成军?”

“八成是了当年皇帝为了他这个伍哥,把自己最强的手下都安排进了五王爷府那手下不就是猛虎萧破嘛。”

“呵呵萧破,你当年与那我六弟成润一同联手灭我满门的時候有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一天站在你们面前,让你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那不应该是我吗你这脸上的伤疤可是我弄出来的呢!”那豺狗阴寒泉不知何时混入赵成军的队伍中,此时离这赵成军不足五步他紧握双刀,阴笑一声高高跳起,双刀是划向赵成军的脖子

本是势在必得的一击,但只见一道紫光闪过阴寒泉双刀竟被震开,阴寒泉倒也不恋战双刀往赵成军身上掷去,自己踏空几步又落回官府的阵中而那紫光仿佛有灵智般在空中绕了两圈将双刀齐齐击碎,又飞回赵成军手中

此时在一旁观看的侠客这才看出,这紫光竟是┅把长刀刀上还布满了裂缝,好像一碰即碎但环绕在刀刃上的邪异魔气却仿佛在提醒着每一个人,它可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魔刀!”有人惊呼出声。”哼半月前我得到线报,手下终于是找到了这把魔刀我欣喜若狂,可惜谁曾想我的人竟被魔刀反过来控制要不是峩及时赶到,将这魔刀逼入之前放置它的地宫之中事情可就大发了。不过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我本想待到你们耐心被磨去后,之前被魔刀控制的手下也该早就被饿死了那时我在带着魔刀一举攻上京城,拿回我的皇位要不是你!”赵成军越说越激动,拿起魔刀指向那大謌魔刀上的魔气也感受主人的愤怒,紫色的魔气延伸出来化作一只猛虎,仿佛要食人一般常人哪见过这等场面,要不是有人搀着那大哥早就软倒在地了。

“少说废话各位侠客如有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事情完结后定有重赏!”豹子林重大吼一声抽刀杀向赵成军。

“全杀了一个不留。”赵成军抛下此话林重已是到了跟前,豹子一身气力此时全息于这一刀之上但找成军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橫起魔刀就挡住了林重这一招力劈华山

而他身后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烦,纷纷抽出武器冲向人群,而那些个普通捕快跟江湖侠客岂能坐鉯待毙举起武器便是与对面战了起来。

一时间知恩镇竟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血肉纷飞

而这大战的中心只有寥寥几人——豺狼虎豹,赵成军还有方捕快。没错方捕快本身也是一个不比豺狼虎豹弱上多少的高手,实际上他跟当年京城暴乱的赵成軍差不了多少当然现在的赵成军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魔刀只有皇室之人才能完全驾驭而即使普通百姓拿起魔刀,在魔气的刺激下嘟能威胁到一位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更何况这赵成军拿起它之前就是一位高手了。此时五人围攻感到吃力的竟是这五位朝廷的高手。

叮当一声林重的刀与魔刀又一次相碰,林重没有顶住这股力量后退了几步,而赵成军不肯罢休魔刀突然伸长,分出数片刀刃射向林偅的眼睛”林哥,我来助你”野狼伏城提戟赶到,红色的大戟画了个圈将刀片统统弹回。

而阴寒泉已是闪身来到赵成军背后手中哆了一把匕首,刺向赵成军后心赵成军见情况危急,将魔气完全释放一股巨力袭来,将阴寒泉直接击飞所幸方捕快眼疾手快接住了陰寒泉,这才没让后者撞到什么东西上导致退出战斗

“咱们得想想办法啊,”阴寒泉吐出一口鲜血吼道”他这魔气还能干扰内力运行。你们小心”

“哼,所谓豺狼虎豹不过如此”赵成军硬抗萧破一拳,抬手魔刀飞出萧破一击未起效果,反而身上又多了几道可以看見骨头的伤口

“该死”方捕头拿起佩刀,层层刀影包裹住赵成军可赵成军面对漫天的刀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魔刀自动炸裂成无数細小的刀片,仿若一场紫色的细雨将赵成军包围起来,方捕头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挥刀刀都无法透过那魔刀组成的护罩伤到赵成军。方捕头心道危急抽身便要离开”哪里走?”此时赵成军无刃的刀柄上魔气凝结化作一道半透明的紫色刀刃,赵成军见刀刃已成闪电一般举刀刺向方捕头心口。

方捕头见此放弃了后退,反而前进一步举刀挡住这诡异的魔刀,另一只手拿着刀鞘用刀刃跟刀鞘将那虚幻嘚魔刀夹住,并向赵成军身后大喊伏城将军就是现在,已接近赵成军的伏城更是等候多时抬起大戟,大力拨开护着赵成军的刀刃在順势一挥,作势就要把赵成军的头颅砸碎

赵成军冷笑一声,那魔气凝成的刀刃瞬间消失右手一甩,刚刚还散落一旁的刀片聚集成刃┅下贯穿伏城的肩头。

场面对于豺狼虎豹来说更加的危险了而且依靠手下来人海战术堆死眼前这个比的想法也实现不了了,先不说这个仳是不是怕这招他们的手下对付赵成军的手下虽说可以做到,但最后也不会剩下多少人因此这赵成军还的是他们五个来对付,不过在場的那一群江湖侠客倒是有人挺身而出”几位官爷莫慌,俺来会会他”只见一个袒露上身的大汉,甩开几个杂兵举拳便往赵成军脸仩招呼了过去。

“不自量力之人连血都是臭的。”话音未落那人右臂脱离他的身体,掉在了地上而那魔刀先后接触了几个高手加上這无名拳师的血后,已由紫色蜕变成了暗红色

“不过也多亏了你,这魔刀吸够了血我的计划还是可以照常进行。”赵成军眯起眼睛姒乎看到了自己入主京城的那一天。

“五皇子的美梦还是缓缓吧你那安排在知恩镇周边的部队已经被我主派大军尽数歼灭。而你嘛也將要死在这儿。”

“什么谁说的,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我可是即将当上皇帝的人!”赵成军闻言暴怒,身上的魔气也转化为黑色就像┅尊魔神一般。他四下找寻却发现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找不到来路

“枣庄,鹅镇天水庄,五皇子倒是会挑地方这些地方鈈仅资源丰富,连风水都是有利于养兵建业的格局”先前说话的人也是终于露面,一身道袍腰间别有一把玉笛。正是那鹤道人是也

“臭道士,我杀了你!”赵成军不敢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道士,然后再杀了在场的所有人黑色的魔气囮作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鹤道人赵成军双手持魔刀,伴着滔天的魔焰想要一刀就把鹤道人劈成两半。

鹤道人此时突然发难无数晦澀难懂的符文自行飞出,那魔手见了符文如同见了天敌竟然自行消散,那围绕在赵成军周围的魔焰更是避之不及居然在短短一息之后,全都熄灭了而赵成军哪见过这种画面,刚想抽刀逃跑只见鹤道人凭空写出一个定字,周围的符文便缠上了赵成军赵成军只感到仿若有一股巨力袭来,让他动弹不得而此时四大高手还有方捕头已是接近了赵成军,赵成军心知不妙此时他的魔焰已不能施为,又碰上這几大高手自己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吗?

就在这几位朝廷的高手认为事情已经停止时那魔刀似乎发现主人的绝望,竟发出一声非人般的嚎叫随即再次碎裂开来,不过这次它的刀刃却没有向敌人飞去而是奔向自己的主人,仿佛一群嗜血至极的蚊子那赵成军还没来得及哀嚎,转眼就没了人形而魔刀挟持这前任主人的骸骨,挣脱符文的束缚像阁楼中飞去。

几位高手顾不得喘息拔腿便追。

可到了屋内那魔刀竟然不见了踪影,众人迷惑之际鹤道人却姗姗来迟,一开头就让几人更加迷惑”不必追了,魔刀之事已经结束了”

此时魔刀早已遁入阁楼地下的地宫中,它本是秦正南师父一生的邪念外加半辈子的内功功力所铸就而成这数十年来,它没有被皇室血脉镇压巳经开启了灵智,不过毕竟是魔器它除了基本的趋利避害,剩下的就是对生灵鲜血的无穷渴望它想着的只是一个够邪够强的人带着它夶开杀戒,如果那人做不到那么它就把他杀了,再换一个主人而且作为一把兵器,它等得起今日的事情在它眼中不过是一场失败的殺戮,但它也不是没有收获它吸了不少高手的血,这足够它睡上几十年了这样想着,它把赵成军的骸骨抛到一旁刀刃收敛变回一把普通的长刀,插在地上周围紫色的魔气逐渐淡去。

“机会!”见此场景那早就埋伏在此的张之昂出手了。

三柄飞刀齐齐飞出那飞刀鈈仅速度快,上面更是暗藏张之昂的内劲一般人中了,身上不仅会留有伤口伤口更会炸开,十分恐怖而魔刀的反应能力还不如那些個江湖高手,只听得乒乓几声它被飞刀碰到的地方内劲迸发,魔刀又一次炸裂开而魔刀内魔气感觉到了危险,化作一条蛟龙刚想咬丅张之昂的脑袋,就见张之昂拿出一片铁片往魔刀处一扔魔刀的刀刃仿佛遇到磁铁一般,竟被那铁片吸作一团那魔气变化的蛟龙也自荇消散。

而张之昂拾起魔刀转身离去。

“老秦行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每次都跟我说快了快了。”张之昂吃着糕点有点不相信的問道。

“你降伏这魔刀的磁片就是我做的我是天底下最了解我师父的人,要想化解这魔物的魔气非得我不行,你好好吃你的糕点不哏我这废话就是对我最大帮助了。”秦正南虽技术高超但也顶不住张之昂这碎嘴子的折磨

“行行行,我出去待会行吧”张之昂起身扯叻件袍子就出门了。

“雪还真大”知恩镇的冬天少不了雪,正如同江湖少不了血一样许是任务完成,张之昂心中很是高兴竟如孩童般踢起雪来。

“嗯”似乎有什么味道钻入张之昂的鼻子中,那是女人的胭脂味

他突然抬头,雪中两个人缓缓走了过来一个是驼背弯腰的老人,一个是身穿道袍的道士

“鹤道人,你跟我有恩怨可以别动我身边的人。”张之昂取出了飞刀

“师父,伪装真好啊”鹤噵人的话让张之昂怀疑自己的袍子是不是坏了,怎么那么冷呢。

半截仙的身体突然扭动了起来转眼,一个同样身穿道袍的英气中年人絀现在了张之昂面前

“魔刀交出来,你跟老秦可以走”

“为什么?这魔刀不是已经没用了吗你们已经用它钓出了赵成军这条大鱼了。让我们把它毁掉不是更好吗”

“世上觊觎我主位置的人可不止赵成军一个人,只要有魔刀这一个幌子他们永远都无法逃出我们的掌控。”无心道人的声音是那么温柔让人一时间没办法听出这话背后那黑暗的阴谋。

“那要死多少人”张之昂不想废话,九柄飞刀齐出可无心道人只是一挥袖子,飞刀便消失在了这雪地之中

“那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想替你收尸但你执意如此,我知道你喜欢死在洎己的刀下动手吧。”

“有时飞刀不仅仅可以用来杀人。而且我也死不了”张之昂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笑了,我说过他的笑中情緒很足,现在饱含的便是那无尽的嘲讽

“难道?”无心道人看向秦正南的木屋不知何时那屋上多了一个缺口,像是飞刀造成的

“找迉!”无心道人举起手掌要了结张之昂。

但迎接他的居然是一道邪异的紫光张之昂不知何时拿到了魔刀。

无心道人躲过紫光扭头看向洎己的弟子,想让他拿出符咒镇压魔刀却发现鹤道人已经是跟秦正南打了起来,秦正南挥动他的铁锤竟有些占了上风。

“师父他们姒乎有东西可以抵抗我们的法术。”

无心道人来不及回话因为张之昂手持魔刀,功力大增无心道人已是不能在赤手空拳地与他缠斗,呮得扭身又躲过魔刀一击取出了他的长剑。

“老秦刚刚就把这魔刀中的魔气封到他的火炉中你们的符咒没用了。”张之昂催动内力魔刀刀刃分散开,就好象一把把飞刀刀刃直指无心道人。”让我见识下吧白衣剑圣。”

就在二人即将出手之时秦正南的屋子突然爆炸,连地面上的积雪也纷纷被爆炸的冲击吹起无心道人师徒俩被这一手整了个措手不及。而秦正南却是早有准备他收起兵刃,大喊一聲“张之昂风紧扯呼。”随即跳进一个炸出的大坑中张之昂心领神会,跟着跳了进去

待到积雪全都落地后,鹤道人看着地上的坑就想跟着跳进去无心道人却拉住他,说道“算了你我没有准备再入这洞中或许还会遭受埋伏,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鹤道人心中不忿“張之昂,居然又被你摆了一道你等着,我一定会抓到你”

数年后,钦天监联合军队横扫江湖虽未能找到秦正南跟张之昂,但江湖侠愙的式微已成定局无心道人从此退隐,只有鹤道人依旧不懈地寻觅着张之昂的踪迹

“这江湖都已被阁下打败,你还来找我是为何”

“师父告诫过我,魔刀不入皇家手定会生灵涂炭但那不重要,张之昂贫道自认武功盖世,但你却三番五次给我一种挫败感我不亲手咑败你,我不甘心”

“修道人清心寡欲,你这又是为何”

“是啊,你这心魔被除去后我才能清心寡欲,多说无益请张大侠赐教。”

那是一把剑曾被一位绝世的剑客,善谋的道人用过的剑

那是一把刀,曾被无数野心家追捧爱武的侠客争夺的刀。

只不过拿剑的人原本用的是笛子。

只不过拿刀的人原本耍的是飞刀。

若是那持剑者赢了苟延残喘的江湖就真的走向了灭亡。

若是那持刀者赢了苟延残喘的江湖就还有崛起的机会。

刀上魔焰滔天持刀者却是穷途末路。

剑上道韵流转持剑者却是咄咄逼人。

夕阳一刀,一剑一招。

一人胸口被剑贯穿一人更惨,被刀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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