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彷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苏轼《临江仙·夜归临皋》
一夜,苏子大醉而归,不得其门而入。于是摆着“倚杖听江声”姿态,呵着满嘴的酒气,吟出“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诗句。
我从不回头清点自己曾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我也懒得翘首遥望将会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浑然不觉营营之可厌,亦不觉此身之可恋,居然成了另一种超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是月落而息,虽然不再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却也是自食其力,自谋生路。一无所有,却又一无所惧,摆出了一副天皇老子谁也管不着的嚣张的架势,居然又成了另一种狂放。而事实上,我只是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流浪狗,在午后曛暖的日光里看人来人往,小心地守着残存的最后的尊严,要是谁想干涉他或占有他,他就呲牙裂嘴,狺狺作吠。他的人生卑微而又高傲,坚硬而又脆弱,豁达而又委屈,虽不是什么佳茗美酒,却也有了十足的滋味。
当你梦想着却又无法从老天那里收回你全部的股份,你就很痛苦——生命的收益竟是如此微薄;当你想看穿红尘,企图成就自己俯瞰众生的高度,你便只能在高处不胜寒中瑟缩发抖。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之时,等到你被这红尘抛弃或你把这红尘抛弃,你却欲断难断,更受其乱。而功名与权力,或许就是你们的私生子?与俗世分了手,却同时发现你深爱的理想依旧高不可攀。“邈邈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那只是无望的单相思;“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那是只在梦中相会的情人;“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给你带来了短暂的一夜情。于是,忍把浮名,换作浅斟低唱,你把美酒喝成满腹的牢骚,把清歌唱成一腔的忧愤。
既然无法逃离这万丈红尘,又何苦去逃离?俗人对俗世的感情,应该也是爱情的一种,即使明明知道多少与爱无关,却依旧心甘情愿地恋着,靠着,赖着,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相处下去的痛苦。由爱生恨,便惹烦忧。俗人精明在于:他从不过多关注形而上的问题,那并不能带领他去飞升,而会把他吊死在某棵树上;他只会斤斤计较形而下的快乐,即使时运不济、多病多灾,但苟延残喘也要多活几天,对他来说,性命就是人生的本钱,活着就是赚了,于营营中还可以赚得更多。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老天爷的事懒得去理他。惟愿醉时生,梦时死,生与死不必如此沉重压抑。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且把与世浮沉当作洒脱快意;驾一叶之扁舟,渺沧海之一粟,且把苦海无边变成自在逍遥。对理想与信仰的免疫,使他们便在红尘中埋得更深,扎根更牢,渐渐地发芽抽枝,开花结果。
我龌龊的念头无损苏子的伟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信奉上帝所说的:猪受洗后还要回到泥潭去。于是,我摆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态,呵着满嘴的酒气,也想吟出些什么,却已颓然倒下,烂睡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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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闽南随笔:大米,竹子与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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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随笔:大米,竹子与苏东坡【民以食为天】从古典诗经的“硕鼠硕鼠,勿食吾黍”,到流行歌曲的“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时空在“诗歌”中穿越了几千年,人们再怎么痛恨的硕鼠,还不是那只继续躲在米仓,对着大米依然痴情不改的老鼠吗?就算有着琳琅满目的多种选择,大米也依然是人们用来果腹的不变的主食。只是少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感受。现在也只有从灾荒年代过来的人,才会真正明白为什么有些老人,仍然会把散落在地上,甚至是茅房的米粒,一一捡起来的原由。也才能够真实地理解“一粒米一担水”的艰辛,以及真切地体会到――饥饿!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实在的感觉?!我的一位姐姐,名字叫“米多”,听说是奶奶在那个“饿殍遍野”的年景给起的,我的小名“阿猪”、“憨猪”,也是奶奶后来给叫开的,这些纠缠着太多时代特征的“蛛丝马迹”,寄托了当年人们渴望“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美好愿望。这一切,如今生活在蜜罐里的人,是根本无法相像的。说不定也会像那位听说灾民没饭吃的皇帝一样地发出自己“经典”的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吃肉呢?!姐姐她们家住在“起过山”的郭前村,不像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难民”,享受着国家特殊的回购粮。国营粮站即使是“无米之炊”的时节,还能优先地供应着“地瓜干”和闽南人无法下咽的高粱、面粉。姐姐她们村则只能上山挖野菜(当然现在的野菜,已经是上桌的美味佳肴啦)和吃树根了,听说饿死了好多人。姐姐的父亲是村里唯一的一位来自中原的“国民党逃兵”,死活不愿随军过海,躲在了郭前村的一户人家,好心的老人们收养了这条“背井离乡”的汉子,他也就在这“起过山”下成了家,人们唤他“阿北仔”老兵。解放好几年后,他老家的婆娘才好不容易地 “千里寻夫”找到他。但事已至此,这对结发夫妻只能相拥着哭了“一天一夜”,在当地政府的见证下,办理了离婚手续。“阿北老兵”就这样死心踏地在闽南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直至老死再也没有回到他日夜思念的故土。他是不幸的――妻离子散,有家难回。他又是幸运的,闽南的“起过山”给了他另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起过山”在很早很早以前,是一块富庶之地,就连山上的一座庙,也有一个能够“自动出米”的石洞(也有种说法,是战争年代有人为避战乱的贮粮),庙里有多少僧众,流出的米刚够大家吃。有一次,来了一群贪婪的和尚,起了歪念,进去石洞掏米,从此石洞再也流不出米来,这座没有信众供养的寺庙,也就这样地荒废啦。从我奶奶住的房前,就能遥望到那“白云深处千千重”的“起过”山峦。小时候,常常听奶奶讲起这些个故事,和那段艰难而又难忘的岁月,一个心结从此萦绕着我那颗说不清楚道不明的牵挂的心灵。也许是那位“阿北仔”老兵,每次总是笑呵呵地,把花生塞满了我的口袋的缘故吧。我记事的时候,不止一次跟随大人去“起过山”走亲戚,其实我的内心是渴望去看一看这位“与众不同”的亲戚,以及他身后的那些辛酸的人生故事。后来他老了,有一年我回去找他喝酒,重提起那段尘封的旧事。他已经豁达了许多,他坦然地说当年如果过海,凭他这团副的官衔起码也能混个好的结局,就是故土难离,最终还不是没能回到家乡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啊,走到哪里?干啥活?还不都是混口饭吃。只有眼前这用汗水换来的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饭,才是实实在在的。老百姓嘛,图的不就是为了一家子都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吗?然后才是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是虚幻的。……【“百草园”的竹子】“鸡笼山”边的“百草园”,花团锦簇,虫鸣草欢,周围遍植着竹子、松木、桃树,也已长得郁郁葱葱了,超过了我们疯长的个头。这“百草园”是父亲在文革期间,“赋闲在家”的杰作。这花花草草在那个缺衣少药的年月,倒也救治了不少“伤风感冒”、“头痛脑热”的人,就连小孩出“水痘”的“厝边头尾”都找上门来。让我们从小无限自豪的是,父亲往往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尤其记忆深刻的是,他的笛声时常伴随着劲风吹过竹林尾梢的悠扬韵律,让爬在桑仔树上摘果的我,仿佛是骑在牛背上的牧童一样,如痴如醉。但同样是竹子制成的洞箫,吹出来的声音,犹如来自天籁的埙那般低沉,月光下,尤其显得有些潇煞和阴森。那是父亲郁闷时,自己一人坐在山坡上,用洞箫来排遣自己的惆怅。而笛子欢快明亮的阳春白雪的节奏,是我们一大家子围在一起时,父亲的保留节目。读过几年私塾的伯父,会拉一手二胡,大家都说《二泉映月》,太够悲哀凄凉的,可在阿伯的手中,却是另一种韵味。也许吧,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伯父早先是“航运社”的老船工),从根子上就把这乐器,当作一种自娱自乐罢了。正如苏东坡喜欢竹子的境界一样,“假物抒情”而已。作为平头百姓,才不在乎“竹的俗与不俗”,而是有没有“大米和肉”的实际问题。可以这么说,一边是物质的保障――不至于饿死;另一边才是“苏东坡主义”――精神享受的渴望。这两者之间的媒介,刚好借助于竹子。因为竹子是既能解决部分吃的问题,又能产生些许“虚妄”的精神世界。平日里的竹荫下,奶奶、阿妪她们编织着竹篮、竹筐和竹篓。伯父、宾哥他们则把烤好的竹片、竹管,做成了一根根扁担,一架架竹梯子和一块块竹椅子。父亲会做木工活的手艺,更是常能变换出不同花样的“竹艺品”,让宾哥拿到镇上去换一些生活必需品,来贴补家用。竹子长成的时节,会有人来收竹杆,去用作盖房子的脚手架,这也是一项生活用度的来源。我还记得父亲用“下脚料”的竹管,磨光去平后,打通的做了笔筒。从中间割一孔的做了储钱用的“扑满”,“扑满”挂在家里显眼的地方,大家平时把用剩下的“花边子”都“颗粒归仓”。到了“年兜”时节剖开,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到了这一天,杀猪宰鸡的日子是大人、小孩最欢天喜地的时刻。春天的“百草园”里姹紫嫣红,夏季时候的瓜果丰盛,常常让我们激动不已。即使秋天的时候,没东西吃,我们则钻鸡窝,把母鸡刚“咕咕”叫声中下的蛋,敲开生吃,味道鲜美。最难熬的是天寒地冻的冬天,父亲依然热情满怀地带着我们,扛起锄头到竹林里挖冬笋吃。至今那种自制的与众不同的“酸笋炖鸭子”,想起来还是口齿生香、肚子直叫唤。真可谓是“人间美味”。想想这竹子还真是好东西,即便是使用剩下的“边角料”,都是可以“废物利用”的。再不济,晒干了也可做起火来烧。可是那候,我却恨死了家里的这片竹林,主要原因是大人用竹条做成的“家法”,让我们犯错时,就被打得“痛哭狼嚎”、“刻骨铭心”。那些没挨打的人,不但不去找奶奶搬“救兵”还在旁边“羡慕”地说风凉话:“哥哥,真过瘾!今天吃了爸爸(或妈妈)的一顿‘竹笋(枝)炒肉’!”平日里我们一帮小孩,经常在用木桩、竹片搭成的葡萄架下,荡起了秋千,还要完成父亲交待的:上山割猪母草、兔子草来喂养猪啊、兔啊的。最开心的还是随父亲去采药,那些花花绿绿的草,竟然神奇地医好人的病痛,深深地吸引着我。以至于现在还记得,一点红、叶下红、苇茎……后来,在我上小学的二年级,我们全家随父亲进了城。虽然眼前的世界大变样了,但是还时刻想念着,曾经留下我们喜怒哀乐的“百草园”和那幽幽的竹林子。父亲说,其实走到哪里都一样,关键是你们怎么去适应。不就一个“百草园”嘛,我们可以在房前屋后和空地上再拾掇出来一个的。做人就要像竹子一样,不要抱怨生长的环境,而是“随遇而安”、“乐观豁达”、“虚心向上”乃至“高风亮节”。这是父亲给我的训示,也是竹子给父亲,给苏东坡们的启示。后来在我的眼里,竹子又是一种“不死不烂”,“随形赋器”的生灵――给我土地,我扎实成长,繁衍生息;给我水,我飘浮载物,给人摆渡;给我支点,我们抱成一团,搭成向上坚实的阶梯;即使把我“碎尸万段”,我依然可以凭靠着信念,或串成竹席,或编作竹篮……;哪怕是烈火烧烤锻打,我弯曲中依然挑起千斤重担。平坦中,或甘愿做板凳,或变成让人修养生息的躺椅……以至我后来读到苏东坡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风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竟然泪眼婆娑,不能自已,因为那“穿林打叶声”让我想起了夕阳下编制竹器的奶奶,想起了父亲带我到竹林去感受雨打竹叶的意境,以及他那吟啸竹林的笛声与箫音。还有我那曲折走出来的人生旅途。在困难期间时刻激励着我的,就是这永不磨灭的“百草园”和那坚强的竹子。记得父亲去世的那天下午,我真的没有哭,也不知要怎么哭,才能表达自己的哀思。于是躲开喧闹的人群,跑到“百草园”静静的“丰镐书房”里,笼罩在曾经熟悉的气息中,读起了父亲留给我的那本《唐宋八大家优秀文集》,看到“十年生死两茫茫”的那一刻,我开始感悟了人生“生离死别”的“逝者如斯夫”和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世态炎凉”,同时也深受了那种“情深义重”的感动,那一年我刚考上初中……前年,我开车赶了三十六公里,去与八十多高龄的伯母见了最后一面,伯母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拉着我说:阿猪,看来我这次是挺不过去了,要死啦!我活得已经是够多的啦。也算子孙满堂了,现在生活也比以前好喽,但要记住“居安思危”,看来是等不到翻建的洋楼竣工的那一天啦。回到泉州的当晚,伯母终于走完她近九十岁的人生旅途,上路了!守灵的时候,看不到垂垂老矣的伯父有任何的痛苦,反倒是神情若定地指挥着各道“操办程序”,好像已经超脱了“丧偶”的悲伤。他们是一对奶奶包办的婚姻,伯母从小就到奶奶家当“童养媳”,有意思的是宾哥、大嫂也是一对从小包办的婚姻,大嫂虽然也是“童养媳”,但是他们在新时代里,也都各自谈了恋爱,失恋后在父亲的说和下,幸福地走到了一起。在整理伯母的遗物,我看见了一首写给我的“打油诗”――《示侄》:死去原是万事空,但悲不见成一统。王师南定海峡日,家祭勿忘告乃媪。一开始,我还以为伯母也像那位“阿北仔”老兵一样,已经深深地溶入了这片土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她的遗愿要把自己的骨灰,安放在了“覆船山”的灵堂啦(因为那是郑成功陵墓的山头),也许伯母是想尾随在郑成功的“船队”后面,魂归故里吧。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吧!(因为覆船山与鸡笼山相距较近吧)伯母去世的第二年,富丽堂皇的洋楼终于落成了,“鸡笼山”也规划为风景优美的公园。我记忆深处的“百草园”和那片竹林,以及那曾经臭气薰天的猪圈,温馨可爱的兔子窝,和那蠢蠢欲动的蚕宝房,也永远地成为了一道道深深的记忆,只有在梦境中才能重现。眼前那根根曾经挺拔葱翠的竹子身影,化作了竣工以后,被随意丢弃一边,只有再次需要时,它们才又是“脚手架”的竹杆。面对热闹、喜庆的场面,我不知是喜?抑或是悲……【“苏东坡主义”的竹子观】虚妄的东西,总是要随着时空的变换而消亡的,连那“不可一世”的恐龙也早已灭绝了。多少英雄盖世的“帝王将相”,全都湮没在了历史的滚滚尘埃之中。而大米,竹子,却依然时刻地存在的。那位通俗豁达的苏东坡,因为他的“苏东坡主义”诗词,时常被人们提起。苏东坡也是一位我们从小就比较“崇拜”的诗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北宋词人。他的词曲既有得意时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失意时的“夜饮东坡醒复醉”,流放时的“竹杖芒鞋轻胜马”,乃至被贬海南荒岛时的“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随便拿出一词吟颂,都仿佛透着一股竹林般的清雅和高洁。这跟他的爱竹、种竹、赏竹,是分不开的,难能可贵的是他,在竹林萧萧之中领悟和塑造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的经典的“苏东坡主义”的竹子观。其实yunniang的《大米,竹子与苏东坡》这个题目,是为了给外国朋友来中国时准备的。在中国最亲切、最通俗的一个字眼就是――吃,吃!这一关系民生的基本保障问题解决了,“饱而知礼仪”自然也迎刃而解。理解了“民以食为天”这个道理,也算是深入地了解了中国的国情。如果还想粗略了解中国文化的话,竹子与苏东坡足矣!你想啊,把大米装在竹子里闷出来的饭,是多么得香喷喷啊!再来上一盘油亮亮的“东坡肉”,吃饱之后,才能满腔激情地来抒怀一番的。如果刚好这天有月亮,又喝了点小酒,那么苏公的“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故作此篇兼怀子由”的《水调歌头》是最适当不过的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此事古难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果是孤寂无助时,就来这首《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缺月挂疏桐,漏(古时人们以时漏来计时的)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如果是意气风发时,这首《江城子?密州出猎》是最好的表达方式: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犬也),右擎苍(鹰也),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三国吴孙权,一说是孙策)。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星名,这里指侵扰边境之敌)如果是悲观失望无助时,这《临江仙?夜归临皋》,保证能触动你心灵的那根弦:夜饮东坡(东坡本是湖北黄州营地,苏轼在此垦荒,并自号“东坡居士”,后又在此筑屋,名曰:雪堂)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本指往来不绝状,这里泛指为功名利禄奔忙)。夜阑风静e(hu,指有皱纹的纱)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要是绝境重生般地峰回路转,那么《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宋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是最能表达这种心情和九死一生后的豁达: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空余鲁叟(孔子)乘桴(竹筏子)意,粗识轩辕奏乐声。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其实最能代表苏东坡豪情万丈的政治抱负(又“报国无门”)及浪漫情怀的,还是那篇被贬湖北黄州时所作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虏灰飞烟来。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如果你从这“片言只语”中,还不能“望其项背”的话,我建议去看看他的散文。有时候我在想,他如果仕途平坦,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不需在流放中,开荒自给的话,他在朝廷的办公室里,无忧无虑,还能有如此泉涌的创作热情和生活感悟吗?历史是无法假设的,每个人的生活轨迹也是不可知,历史的机缘锻造出了一个苏东坡,苏东坡也从这人生的大米、竹子中,感受了生活的真切冷暖,升华了自己的诗词情怀。幸与不幸总是相对的,不是有句经典的话是这么说的:上帝拿走了你的一样东西,必将也会给你一件另外的东西!这,也是我的感悟,但我不是苏东坡,而是大米、竹子中的俗人一个!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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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这篇大米,竹子与苏东坡让我对你有了更新的认识!写的真好!
前面看的感动淋漓,后面有种强说苏东坡的诗词感觉。只喜欢前面的。
好快的手脚!倒要看看凡遇和芸芸二位怎么评!
随风的落叶也做得好文章,何不露一手让我等开开眼界?先谢!
还有冬冬大侠,精于诗词歌赋,此时不出手,蓝牙是用来摆谱的吗?
据说老苏无厘头续了荆公的诗,所以才被贬去黄州赏菊,由此生出许多情节.其实老苏当时反对新政.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老苏当时正以为受了那么多的罪,才会留给后人更多的遗产.所以各位越想成名,就应该更加努力去吃苦,呵呵.
这篇我也很喜欢极了。要是真叫我评出谁是最佳,还真是有点难度。且看芸芸是怎么说。最近我们好像都在写自己小时候,是谁起的头呀?
醉翁,芸芸喜欢吃的主食是白米饭,喜欢吃的与竹子有关的菜是竹笋烧肉,喜欢喝的与竹子有关的汤是腌笃鲜,喜欢念的与苏东坡有关的诗是《水调歌头》,喜欢唱的歌是王菲的《但愿人长久》......
怎么都象守株待兔的等在那里?
佩服死老爷子了!您可不是俗人,您比苏东坡还苏东坡.....我就只好滚蛋了――吃了鸭蛋好滚蛋,嘿
我的半截砖头还真的引来一块块和田玉,佩服之至!谁也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我这砖头本来就是拿来垫底的。
既然凡遇偶合与芸芸都吞吞吐吐讳言简古古与醉翁帮主的两篇命题作文谁高谁低,那就让我这干脆利落之人做个了断,让我来评定吧!不好意思,我这人重色轻友,我选晓汐。
老商还挺实在,立场也够宣明!选的好!
我最重友轻色,商益棠此番垫底有望,可救不了你了。古古和醉翁两篇且待斟酌,倒是五月的那篇最应景。
还没完呢,还有其他大侠,可能也要称技。这么好的题,我早晚也要做一篇的,且待两位评委公评,再多嘴的叉出去!
真热闹,好玩儿!
还真的是热闹啊^_^
我最喜欢的苏东坡的就是那句“一蓑风雨任平生”
不敢随意评价,但会一篇篇的跟着先生感受历史,感受自然。
好五月!这个结也需是你这样个人才解得了!不枉古古敬你一场!
我们只素习按礼敬人为师为友为绅士,是有‘师翁’,‘先生’对‘学生’,‘女士’一说。那些个开口闭口‘潘驴邓小闲’的,不改改口,以后有些客厅怕是进不去了。
还有那些等着看争风吃醋,听母狼嚎,打群架的,也可以散散了,往后大家斯斯文文的以文会友,有多少舒不完的情道不尽的意,尽管写在文章里,让大家同喜同乐。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挺忙的,有工夫在一起玩玩不容易,不要成天想着把个小事搞大发了。
这里热闹得不可开交,老爷子自己倒不出场了。哦,亦或老先生。
商益棠这回还真患难之中见真情,粉拳乱拳浑不怕。还是那句,逃命要紧,叉啊叉啊叉出去
我摇了摇头,尽量地整装出场,满怀深情地对大家说,“地瓜烧”快没了,就给我留一口,解解困吧!商益棠这家伙使坏,让白日鼠连我也给蒙上了,独身一人“与狼共舞”,果然被随风的落叶说中了,也怪我忘了告诉他,这蒙汗药只对“汉子”有效,现在悲惨地剩下了一个煮不烂的猪头了,还在那里嘴硬,看来我是真的救不了你的!再厉害的“潘驴邓小闲”也没辙。对于这个典故有兴趣,或不甚明了的,请看《水浒传》第二十四回《王婆贪贿说风情》这一章节。
由于这里近日异常的热闹,又遇到我不在家,乱成一通,惊吓了不少英勃少年、谦谦君子和过往客人,我这里深表歉意!没事的,大家都是闹着玩的,还不至是孙二娘的黑店,人肉包子没有了,蒙汗药也失传了。现在时髦一种玩法:吃着鸭蛋滚着蛋走,我私下试了试,难度蛮大的,大家不妨玩玩看,有玩出花样的,找晓汐领奖品。
看来yunniang那双惠眼,选着的两位评委,刚好是时刻搀扶着老夫的好丫头,你那奖品看来也要先让我挑捡挑捡啦,要不然连py143这豪爽女孩,也要找你比拚比拚,当然是沪州老窖啦!38度的那种。
70五月带着肉馅月饼过来,大家才免得干喝酒伤了“朋友温暖的肠胃”,但是五月客气了,我自小家境不好,上学读的书不多,后
哇噻,醉翁写得出这种回帖来,让我惊为天人!赶紧的,赚足了机票钱,我一喊你, 就飞来上海我们喝酒啊!
yunniang的省亲大会演化为比武招亲大会了。这更符合yunniang的欧化教育:前台让众骑士们为她拼得死的死残的残,她却风情万种地躲在芸芸或洋钱先生的后园子里与黑人小白脸私定终生。到了抛绣球那一刻,如今的绣球都带遥控的,yunniang不摁你这频道你就没戏。拼就拼呗,死便埋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某些人“耿耿于怀”的,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没意思的。一些人熟视无睹的,诸如虚拟中的温暖,另一些人则感动得泪眼婆娑。这还是我的“相对论”。
商益棠,你少说两句,每人当你是哑巴。回回都是你领头闹,这《大米,竹子与苏东坡》一案还没结,又来什么比武招亲,招也没你的份。你那双手,写写字差不多了,打架,另找地方啊。
瞧见没有?这就叫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胳膊肘总是往里拐的嘛!这也是“哥哥”与“先生”的区别,商兄呀....哈哈哈......浪里个狼......
醉翁,要土闹,你一个人在那边闹,这一下你可是把我给整歪腻了。
好好好!我当哑巴就是哪!好玩却不叫人玩,谁让我是老人家啦,得罪地方全请原谅!鞠躬了!
商益棠,你醉死算了,还拼什么,害人。
"先生"一词在闽南语,上海话,粤语中常指老师.
另,食,色,性也!
DearLeo 真真是兰心蕙质之人!我们原来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学堂里不都是叫先生的嘛,并不分男女,也不提名道姓的,我说我叫起来怎么那么顺口!我还敢夸口说上海话说得比昆明话好,上帝啊,我的智商都被狗吃掉了!
这就是中文千变万化的丰富性了。比如“东西”两字,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下可有不同的所指。哈。若有得罪之处,请见谅。学老爷子,鞠躬了。其实我是懒散之人,啥都不愿深究的。把那改不了的臭脾气在这肆无忌惮发作一下,也觉得很好了。人生苦短。相逢不易。
是啊!我以前也跟晓汐一样最怕写东西。有一回,父亲让我给来信询问病情的南洋亲戚回复,面对纸张就是写不出一字,后来用了一句成语“凶多吉少”还挺自得的,现在想想很不是滋味。
罢咧,你们这伙人惯使七十二计黄鼠狼给鸡拜年,天天只作弄了我一个,如今这鞠躬我却不敢随便受,不定就有后招呢。倒是你们自己要锻炼身体,多弯几下腰也使得!
这计算机前我可是真的坐乏了,大家先玩着,昨天亿了一夜的菊,今儿可是要做做雅人,把那访菊种菊一样样实践起来, 不能让我盛开的大丽落了单。这坛子里,姐姐也作作壁上观,有空再来找你们玩。
中文就这么奇妙和“深奥”,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成语)、“潘驴邓小闲”(山东俗语)和“哇噻”(闽南方言),现在都很不是“东西”啦。
好,就当是锻炼身体啦。yunniang古古你两个也别忘了每天运动运动,伸伸腿,弯弯腰.....
我来冒个泡泡,你们接着闹
这里没有画了还这么有人气!???
阿里猪头,你不用在那边歪声邪气的,我这就把我的银行帐号发到你的邮箱里去,要不把美国股民的分红分一股给我,你以后还想得我这么个人领着闹?
yunniang,阿里班主是“老江湖”了不打紧,花当可是生客,别一进来就把人家吓着。我一再说过,本人是俗人一个,对人气呀、名利之类,可是看得很重的哦!
老爷子的大米竹子苏东坡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啊!这些天忙着准备行装,都没有时间来看大家.谢谢老爷子的牵挂.一路上,有好酒我会替你喝个够的.呵呵
真够沉重的!对比起来,好多人的游记呀攻略呀什么的,多少显得有些没心没肺。初到携程,还发现不少好文。
果然是楼主的东西.很好.下面聊的这么热闹.发现yunniang改语言风格了,完全是红楼梦里的味道.
大米和竹子里,尽是苏东坡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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