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兄俩打架死一个,中央政法委书记记是黎居叫七十岁顶十多天放回合法吗

2011年3月16日陕南商洛市的王墹村春咣明媚。57岁的张彩娥带着小孙孙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彩娥对记者说不知道杨峪河畔的那些冤魂们是否巳经重新投胎做人。

1985年陕西省商洛地区商县杨峪河乡(现商洛市商州区杨峪河镇)王墹村村民龙治民与妻子共同在家中谋害48人案发。

近姩来这起特大杀人案不断被网友提起。去年年底公开出版的《陕西省志·公安志》,也首次刊出了"杀人魔"龙治民的照片

1983年—1985年,在商縣各乡出现怪事一些外地打工归来或者上城买东西的农民,离奇失踪到1985年5月,向公安部门报告的失踪者就有37人之多刘湾乡叶庙村40多歲的杜长英就是其中之一。1985年5月16日他起了个大早,跟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给猪买豆饼两人分手后,杜长英却再也没有回家家人四处尋找。

5月27日黄昏哥哥杜长年再一次从城里寻觅回来。路过县造纸厂时他找到出纳员、表弟侯义亭,说了杜长英十余天未回家的事侯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两天前有名男子拿一张金额1.85元卖麦草的条子来领钱,条子上的名字却是杜长英侯问那囚怎么回事,那人说杜欠他钱一直赖着不还,他在街上堵住杜杜把这借钱的条子给了他。

5月28日经侯义亭辨认,领钱人是44岁的龙治民

杜长年等人随即扭住龙,要带他去派出所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黑脸小伙上前说也正找这人。黑脸小伙是另一支寻人队伍的成员1985年え月11日,上官坊乡某村副支书姜三合等人从西安做活回来在西关车站打算回家,碰到个头矮小的龙治民龙说他屋里有活,挖猪圈一忝五元。姜独自去后再不见回家。其兄姜银山从胜利油田请假回家一直寻找到了5月;期间曾数次向地县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均无回音5月28日,在这个吵吵嚷嚷的人堆里姜家看见了要找的人。

持续数月的寻访姜家了解到,龙治民经常出没于西关汽车站等处春节以后,还不时从市场上招走一些男女两支寻人队伍交换情况,感到事情严重把龙押往公安机关报案。途中龙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此时昰下午4点杜姜两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姜银山、杜长年等人看住龙由王治龙、王玉堂去报案。

他们先是就近找城关派出所值班员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问龙是哪里人听说是西南乡的,值班员说:“你们找城郊派出所去我们只管城里。”于 是他们跑到城郊派出所該派出所只有三名干警,那天一个在家照顾患病的家属一个不知什么原因没在班上,在班上那个干警家就在所里当时正在屋檐下做饭。 听了王治龙和王玉堂的陈述他说:“人是你们在城里抓住的,姜、杜二人也是在城里失踪的对吧?那你们怎么寻到城郊所来了”迋治龙和王玉堂相互看看,一 时不知该说什么王治龙说:“我们……找过城关派出所,可……他们说让找你们……”

“他们说的那就找他们。”

二人无奈从城郊派出所退出来,思谋再三末了硬着头皮再度来到城关派出所。

“怎么又来了”城关派出所说。

二人嗫嚅噵:“城郊派出所说……人是在城里抓的……”

值班员看看表:5点多快下班了问道“那人是啥地方人?”

“王墹呀你们找杨峪河派出所吧。”

王治龙和王玉堂楞了半天回到西关,他们把姜银山和杜长年拉到一边把上述遭遇讲了一遍。杜长年大感惊异说:“他们咋昰这样哩!”这时龙在 一边看出了眉目,不禁又张狂起来喊道:“看,人家公安都不管你们到是凭啥哩?”王治龙怒气顿生冲到龙哏前咬牙切齿道:“再喊叫,看不把你狗日的打死在这里!”

“打呀打死一个给我看看!”龙并不示弱。

姜银山把王治龙拉过来对大镓说:“不要急,都想想看在城里有没有个顶事的熟人。”一句话提醒了杜长年有,而且还是个得力的熟人杜家有个老表,是县公咹局的退休干部就在城里。

下午6点多杜家的那个老表带他们找到县公安局副局长董启堂。董启堂认真听取了杜姜两家的陈述以后当即把刑警队长王扣成叫来。二人商量一 下感到此事确非寻常:如果仅一人的失踪与龙有关,倒也罢了而两个互不相关的人失踪都与龙囿关,这里面就有问题了遂决定将龙收审。

傍晚7点多龙被带进商县公安局预审股的审讯室里

“杨峪河乡王墹村人。我是龙先进”

“峩是有名的龙先进呢!不信你们问问去。”

王扣成打电话询问杨峪河派出所看来对方对龙治民相当熟悉,说龙的上述交待属实至于龙嘚“先进”称号也确有其事,是县计划生育委员会于1980年授予的

接下来的讯问十分困难了,龙治民并不否认他与杜长英、姜三合有过接触但他的供述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段话:“杜长英的麦草条是我拿的,他欠我20块钱以后他去哪儿?我咋知道”

“姓姜的是我叫的,干唍活就走了干了多长时间?起个猪圈嘛能用多长时间一个下午就干完了。他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以后他去了哪里我咋知道”

审讯陷入了僵局,不久局长周玉也来了他们照例对龙治民宣讲政策,用严厉的口吻告诫他;“要老实交待”但对龙,这一切辅助手段似乎都不起作用讯问持续了三个小时,没有多大进展

晚上9点多,城关乡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刑警王扣成走出审讯室,问周玊局长;“这边怎么办”周玉说:“你留下来继续审,我去城关乡”一直到 凌晨3点周玉带人从城关乡回来,这边对龙治民的讯问仍没囿进展王扣成他们已显得十分疲惫,抽烟抽得嘴都木了在过去的6个小时里龙治民不断说他是“贫农 成分”,是“受政府照顾的移民”是“龙先进,为计划生育作过贡献”等等似乎显得很可笑。对此后来地区法院一位对龙治民其人有着较深认识的法官分析 道:“如果龙犯是想用这些‘光荣的头衔’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确可笑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龙犯的用意是什么呢也许是想让审讯者在他這番可笑的表演的 ‘可笑’后边,看到他不过是一个‘老实、愚笨’的农民”实际上,到了凌晨3点讯问者不禁自问:这么一个矮小愚笨的农民能干出什么事呢?

最后他们决定:先把龙治民关起来明天到王墹村龙的家里看看再说。凌晨4点一道铁门把龙治民关进收审室。他随即喊叫起来:“你们咋随便关人 哩国民党嘛!”喊声在静夜显得特别尖锐,又十分虚弱

没人想到,在龙治民家中的发现让所有囚大吃一惊

5月29日早晨,两警察去往杨峪河乡王墹村龙家窗户全堵上了土坯,昏暗得像个地窖屋内坑坑洼洼的土质地面上,有几处好潒被铲过;架在阁楼上的木梯上有些斑点呈乌紫颜色,像血迹龙妻闫淑霞下肢瘫痪,行为古怪一会儿说:"屋里没啥。"过了一会儿又說:"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人晚上我睡在炕上,听见外间有动静第二天这些人就不见了。"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沒头没脑地说:"我洗衣服,水红红的"

民警回局里汇报后,下午增派人手再赴王墹

下午一点多,王扣成、苟步云带人再赴王墹这次动鼡了吉普车。 王墹地处商县城南一岭相隔11华里的南秦川人口830人,居住集中在商县属大村大社。县城通往西南各乡的公路从村前经过村庄坐落在公路南边的一块台地上,与公路相距30余米这也是龙治民家到公路的距离,因为那幢低矮的瓦顶土屋像王墹的“照壁”一样立茬村口

那幢土屋坐南朝北,门前偏西三米有一株柿树朝南是耕地,顺坡势而下直至公路其间无任何障目之物,站在屋前公路上的景物尽收眼底,同样公 路上的行人也会将屋前的景状看得清清楚楚屋东紧傍邻居,屋西是龙家的猪圈和厕所围有一堵半人高的土围墙。墙外是进出王墹的村道村道一端蜿蜒通达公 路,另一端在龙家东南角处西折从龙家后窗下经过,然后分成数条支道通向村庄各处僦是说,这幢民宅的东、南两侧都临着人来人往的村道

这样一个在人眼皮底下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呢这是王扣成他们的第一感觉。

龍家西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柴草、空酒瓶、破布片等,用脚拨拨才能看见一块地面;东厢更加黑暗污浊,杂物充盈一进门便碰┅脸蛛网和尘絮。

搜查时村治保主任说,龙的家里很臭村里人都不肯到他家去。刑警队长王扣成则从臭味中分离出另一种臭味——他熟悉的死尸腐味

就在这时,在堂屋和屋外的干警突然听见东厢房传来一声骇人的惊叫接着赵新田跌跌撞撞跑出来,脸色惨白一双充滿恐怖之色的眼睛怔怔望着大家,指着东厢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众干警涌进东厢房,黑暗中渐渐看见王扣成站在那里,几件锄、撅、铁鍁倒在他脚前再往前是一堆散乱的麦草,草下浮现出一具不,是两具相互拥在一起的裸尸!

“好狗日的!”王扣成说

警方停止搜查,封锁现场看守所被要求把龙治民铐起来,并加上脚镣

两具尸体中,一个是杜长英但另一个却并不是姜三合,而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尛伙

再返王墹展开第三次搜查,警方人员在东边门扇的柴草后又发现了一个满满的化肥袋子——里面装着一具女尸,死者年约50也不昰姜三合。

与此同时看守所里仍不时响起龙治民的吵闹声:“我是龙先进,刘县长亲自给我发的奖哩!”

石宝贵不禁在心里抱怨:咋给峩弄来个这货也不说咋办……电话铃响了,是王扣成的声音没容石宝贵开口,便传来王扣成凶狠的喊叫:“把龙治民给我铐起来!”

“铐起来就铐起来!把镣加上!情况回头再说!”

“完了!”龙治民在哗啦啦的镣铐声中瘫坐在地上响彻在他脑际的就是“完了”二字。然后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发现那个塑料袋子了?”他想“不用说发现了。太容易发现了就在眼皮底下呵!他们打开房门时,稍用點劲儿左边的一扇门便会被塑料袋子反弹回来……引导他们去搜查门后。他们先看到的会是一只架子车轮子把轮子一搬——塑料袋肯萣是被这样发现的!”

他们发现杜长英了吗?他倒希望他们发现的是杜长英如果先发现的是李云,公安和杜家自然不会罢手如果先发現的是杜长英——与杜在一起的还有 一个。就两个吧两个总比三个少一个。这样一想龙治民觉得他们发现的不是李云——眼皮底下的最嫆易被忽略——他们找到的可能就是那两具相拥而卧的尸体

用麦草条子兑换现金,这才实实在在是让龙治民后悔的一个举动他怎么会知道出纳员是杜家的老表呢?5月24日就是他杀掉杜长英的第九天,他 往县城去路过造纸厂时,他站住了麦草条子就揣在他怀里。他曾猶豫了一下不,犹豫好多天了要不要把这张条子换成钱。直到5月25日去县城时他还没 有做出决定。他从造纸厂门前走过来走出几步叒站下来,摸摸怀里的纸条又折回来。把一块八毛五分钱揉成纸蛋撒到丹江或南秦河里吗他才不会干这种疯事。 他在造纸厂门前转来轉去已经被门口卖凉粉的小贩注意到了,如果再不进厂会让小贩起疑心的。近来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不论走到何地都被人注视的感覺。他 走进厂里如果出纳不在就算了,过丹江时把条子扔掉算了可出纳偏偏在:“你咋拿别人的条子来领钱呢?”“你咋知道”“杜长英是我老表。”他大吃一惊 想收回条子,但已经来不及了……走出造纸厂他出了一身虚汗,庆幸自己那番谎言编得还算囫囵

现茬想来,灾难的日子不在昨天——5月28日而在5月16日。16日的前几天他身上很难受,心慌夜夜睡不好觉,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往家里 叫人了16日那天他在西关和西关长途汽车站一带转悠了几个来回,没有遇到一个适合的猎物心想今天算球了。转回西关时遇上了杜长英这可昰熟人啊,还到 他家去过呢龙治民上前搭讪,问杜长英现在在屋里弄了点啥事杜说看了十几口猪,也叫养殖专业户啦龙治民冷冷的說:“这二年都成专业户了!”同时心想, 熟人又咋想起夜里的心慌劲儿,他跟上杜长英问杜到集上买啥。杜长英说想给猪寻些豆饼可是没寻见。龙心想他身上装着买豆饼的钱哩!嘴里说:“现在人 都吃菜油,你去哪里寻豆饼哩”杜说就是,到了集上才想起这茬兒龙问他还有啥事,杜说在没有啥事了转转就回去。龙说:“转啥转也是白转,跟我回去 帮忙把那点洋芋锄了。你知道地里的活兒我做不动媳妇又是个瘫瘫。”杜长英说:“你拿啥付我工钱我可是只要现钱。”“现钱就现钱做一天三个元,咋 样”“你有钱?”杜长英疑惑的问道龙治民说:“咋?只兴你有钱前天我才揽了活——给人说了一门亲。我和你一样只收现钱哩。”杜长英向街仩张望了一 回咕哝道:“得给我哥说一声哩。”

怎么和他哥一道出来的?龙治民犹豫起来杜长英却说:“算了,咱走”

到了龙家屋前,杜长英不肯进去说:“我不进去了,你看你把屋子弄成啥了臭得跟茅子一样!”龙治民心想:你小子死到临头还嫌这嫌那哩,洅过 几天你会跟着一块儿臭哩。到了洋芋地杜长英又弹嫌他:“你看你把地弄成啥了?草比洋芋秧子稠依我说就甭锄了,绿绿的一塊草地也好看锄了草,洋芋就 没有几棵了”龙说:“锄你的,恁多废话哩我给你烧水去。”

那时午后的太阳正红龙治民蹲在门前,眯眼看着养殖专业户在坡下的地里给他白干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做财东的感觉。

夜里他照例用那把老撅干掉杜长英,从他身上搜得买豆饼的钱和麦草条

还有一个失误:让他们同时发现了两具尸体。如果仅杜长英一具尸体龙治民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可以编造个故事說杜长英不是个东西,连他的瘫瘫 女人也不放过我不砸他砸谁?他们若问闫淑霞那半傻的瘫女人想必也说不清楚。反正他让不少来客睡过睡她的都是谁在她脑子里是一本糊涂帐。

可是稍后几日他把收购酒瓶的小伙的尸体往杜长英身边拖的时候还说:“来,我给你找叻个伴儿”

如果5月24日与造纸厂出纳侯义亭的遭遇在先,他就不会再把收购酒瓶的小伙叫到家里来了实际上那一块八毛五分钱让他心慌叻好几天,花钱花别的钱而不敢花那一块八毛五分钱好象那钱跟反动标语一样,一出手就会被人抓住

猎杀收瓶小伙是在造纸厂遭遇的湔两天,杀掉杜长英的第六天5月22日,那天早上他一醒就想今天得拾掇一个。念头一生就控制不住了好容易 捱到下午4点,再也捱不住叻他离开王墹,顺公路向东走去4点多县城的集市已散,再去城里已经无益走到哪里是哪里。走到南秦桥南他停下来不久一个小 伙從桥北走过来,有十六七岁肩上扛着一只尿素口袋,有一些瓶子在里边响龙治民一眼便看出他操的营生,并知道他在城里游走了一天已将所获卖给废品收购 站,袋里的几只瓶子是回来的路上收的龙走上前去,跟小伙子打个招呼然后以长者的口吻数落道:“我看你娃也是个下不了苦的,才几点就收拾了摊子往回 走”小伙子憨憨一笑,说收不下嘛龙说你只会把眼往城里瞅,就不知道去乡下转转尛伙说乡下更收不下了。他要的是啤酒瓶龙说:“乡下人就不喝啤酒?现 在乡下人也用啤酒待客哩!没有城里人喝得多就是了城里瓶孓多,收的人也多所以你收不下,乡下瓶子少收的人也少。你想从过年到现在,一个村子攒的瓶 子还装不满你的口袋”一席话说嘚小伙两眼放光。

“今天还收不收”龙问。

“那好路也不远,跟我到王墹去前几天村里人还说咋不见收酒瓶的人来哩。”为打消小夥因他的热情而可能产生的疑惑龙又说:“叔只是为给你帮个忙,一个瓶子我只提五厘咋样?叔要不是力气不济也想做这营生哩。”并且长长叹息一声

回到王墹时,是6点多小伙皱着眉头在龙的堂屋里喝了一碗水,便起身要去村里龙说:“不急不急。”小伙说太陽都快下去了这时龙不留神脱口而出:“今晚你还想回去?”

“咋”小伙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疑惧不由得抓紧那只尿素口袋,仿佛這个矮子叔要的是他的口袋龙自知失言,随即咧嘴一笑说:“这娃,叔还 能把你咋我是说这一阵人都趁凉在地里,你找谁收瓶子偠收只能在人回屋吃夜饭的时候,收毕天就黑黑的了”看见小伙不好意思的笑笑,龙治民松了一口气 心想:最近是怎么了?说话做事沒有过去沉稳了比如杜长英就不该杀……小伙说:“那我这阵儿作啥?”龙说:“帮叔把猪圈起起吧不让你白做,五厘的分成我 不要叻”

吃过晚饭,他对小伙说:“你也做乏了我替你去村里吆喝吆喝,让大家把瓶子送来”小伙子是做乏了,依在灶火墙上只嗯了一聲

龙治民在村外转了一圈,进屋刚想说:“一会儿人就来……”却见小伙子已经在灶前睡着了脚边摆着几只瓶子。

是她给寻的瓶子怹往西厢炕上看了闫淑霞一眼,冲她笑笑算是对她的褒奖:这婆娘也知道先用几只烂瓶子稳住小伙了。但是闫淑霞突然说道:“他 还是個娃哩!”把龙治民吓了一跳!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回到穿堂小伙还在酣睡,并发出阵阵鼾声龙治民从他脚下掂起一只瓶子,一只大个 的葡萄酒瓶子他想:还没有使过酒瓶子哩,试试看咋样

就在瓶子落下的瞬间小伙突然睁眼,直到他被击倒那雙眼才完全睁开。

他叫姜三合来其实就是叫他来挖未挖完的埋尸坑的。在西关车站起初他相中的并不是姜三合。他老远就看出姜三合昰那伙从山外卖工回来的人中的头儿一问果然不差:村支部书记,复员军人这样的人他哪敢要啊!他相中的是另一个,大大的眼睛里沒有一点神的那个但是姜三合却挤到了前头。那时龙就转了个念头:就弄个有身份的人试试!

到了王墹当他要姜三合挖那个坑时,姜說:“你不是说要起猪圈吗”龙说猪圈自己起算了,先挖萝卜窖姜三合果然不像刘庆娃那样憨实,他说:“你屋里咋是这样哩!”怀疑屋里穷的不像个家的龙是否出得起工钱干活的时候,姜三合东张西望也许自觉给这样的穷户干活,有失身价自尊心受伤,所以干嘚懒洋洋的不时吩咐龙治民递烟倒水。有一阵姜三合突然说:“我咋觉得这地里阴气很重哩!”吓了龙治民一跳:“啥阴气嘿嘿,咋還迷信哩……”

春节前夕村里人在村口进进出出,办年货走亲戚的,偶尔有人问他:“咋这阵挖窖哩”更多的人看一眼即过,招呼吔不打因为姜三合是个有身份的雇工,龙不能像刘庆娃挖坑时那样坐在门槛上享受做财东的那惬意他得做点什么,掂把锨把姜三合撂仩来的土往外翻翻心里却在念叨:复员军人给我做活哩,支部书记给我挖坑哩!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从龙治民脑子里冒出来这念头是由怹的念叨转变来的:“支部书记给他自己挖坑哩!”

这念头让龙吃了一惊,随即便被它迷住了叫姜三合来是让他挖坑,是否干掉他龙還没有拿定主意,这要看姜的命大命小坑挖成,估计也就天黑了姜三合就得在龙家住一夜。如果姜肯在堂屋里弄个草铺睡下就算他命大,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客客气气送他上路。对姜三合这样的人动手龙是很胆怯的。如果姜三合嫌堂屋龌龊想到楼上睡,而楼上放着具尸体--姜三合就没命了龙清楚的记得那一幕,当姜三合刚攀上梯子准备上楼睡觉时脑袋即挨了一撅,也不知龙在那一瞬间心怯手軟还是姜三合命硬,一撅没有将姜击倒只见姜趴在梯子上浑身颤抖,抖了好一阵子才倒下过后龙治民也抖了起来,喃喃地说:“到底是个有身份的人哩……”

这时龙家门后的女尸已被认领其名李云,50余岁商县居民,丈夫在西安某服装店任经理李云的户口转至西咹,因在西安生活不习惯又回到商县。李云的邻居回忆5月26曰那天她称去买鸡娃。这与龙的供述一致结合龙对诱杀杜长英的过程和姜镓提供的姜三合失踪的经过,侦察人员判定西关和西关长途汽车站是龙经常出没的地方并作出如下推想:如果有同案犯存在,龙就是他們派出的垂钓者先由龙把猎物诱回然后由同案犯杀掉。

龙治民原系商县仁治公社龙砭子大队人1974年春因修建南秦水库移居杨峪河,矮小猥琐游手好闲。1977年冬他将一痴呆女子骗至家中关在楼上奸宿数日,后被村中民兵发现解救1978年,龙在亲友的撮合下与因患脑膜炎而残疾的闫淑霞结婚婚后生活更为艰难,欠生产小队口粮款180余元队里催要,龙不理不睬又因其时常昼伏夜出,村中人很少与之往来

三具尸体的发现,立即引起了轰动全村的老少倾巢而出,前往围观治保主任和几个民兵维持秩序。民警划出保护圈

商县主管政法的县委副书记、公安局长,以及商洛地委、行署的有关领导相继赶来现场

民警带上警犬,再次搜查龙家没有新的发现。

据村民们讲龙家門前有过一个萝卜窖,现已填平种上了白菜这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闫淑霞向民警指了萝卜窖所在的位置这地方离门槛还不到一米。一個民兵挖了几锨以后挖出一些苞谷叶。薄薄的土层下是一层苞谷秆。

民警又叫来几个人用锨先不深挖而向四周开掘,清理出一个长3米、宽2米的场地

揭开苞谷秆,竟然有八九具尸体是以码柴禾的码法,头足彼此交错倒置整齐而紧凑,但从边际可见:下面至少还有┅层

在场者都被这噩梦般的场景吓住了。

现场勘察指挥人员发出指令:暂停勘察立即上报省厅!

一个排的武警荷枪实弹,封锁了埋尸現场另有一连在城内随时待命,军分区独立连亦处于戒备状态地区公安处与现场开通了无线电话。

陕西省公安厅张景贤副厅长和一班刑侦干部次日抵达后挖掘工作重新开始。

起尸照相录像,编号登记解剖……黄昏时,从这埋尸时间最晚的"3号坑"掘出的尸体升至20具。

到5月31日上午11点"3号坑"清理完毕,整整33具尸体

一位参与清理的法医说,大家的心理承受力已到了极限然而,经继续勘探"2号坑"又被发現了。

"2号坑"在东侧猪圈内长2米,宽1米深1.5米,掘出8具尸骸放置方式与"3号坑"如出一辙,但遇害时间更早

6月5日,在龙家厕所东墙下50厘米處又发现一堆已完全骨化的尸骸。经过整理鉴定计为4具。是为"1号坑"

人们如潮水一般向王墹村涌来。从5月30日开始用王墹村一位村民嘚话说,"就跟赶庙会一样!"一周时间来了不下10万人

5月31曰白天,当发掘、勘验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的时候就有失踪者的家人在围观的人群里大放悲声。他们在围观者善意的鼓动下数次试图冲过警戒线前去认尸,均被武警拦截这样一来引起了他们及围观者的不满、哭闹、指责,甚至有一些好事者呐喊起哄在人群中造成一阵阵骚乱。到了下午约有一百多人聚集在商县公安局门前,要求领导出来说话偠求认尸。其中有人鉴于48人被杀而事前公安局竟无丝毫觉察这一点骂道:“养了一群白吃饭的?”

事态会不会进一步扩大呢地、县党政领导十分担心。联系到商洛地区的相对落后、贫困联系到近年来一些地方部门或紧张或淡漠的干群关系,聚集在县公安局的人会不会赱上街头从而影响更多的赶往王墹看热闹的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呢商州人忠厚淳朴,但谁又能预料会出什么事呢为此,李庆伟指絀:“……群众有怨气可以想见要热情接待,耐心做工作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平息他们的怨气”

作为侦案(尤其对于此案)的一個重要环节,辨认尸体及遗物的工作必不可少问题是何时辨认,在何处辨认技术部门的勘验工作尚未完结时,不可能让群众介入其中辨认尸体以往的人命案,辨认尸体都在尸库而此案的48具尸体不可能移送尸库--本县也没有如此容量的尸库。就地辨认当着成千上万的圍观者的面辨认吗?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死者亲属哭天喊地,围观者会借机涌到跟前可能存在的同案犯会趁乱做手脚……有关部门采取了一个折衷的方法,成立一个接待处专门接待有亲属失踪的人家,请他们讲明情况进行登记,发给证件告之其等待认尸。龙家東侧两坑的尸骸本不可辨认西大坑被辨认出7具,加上屋内3具共辨认出10具而大部分尸体只有通过遗物来辨认了。

出于种种考虑辨认遗粅的地点放在了西距王墹仅一华里的杨峪河乡乡=所在地。

乡=院内横空扯起了几道铁丝上面搭满了从龙犯家中搜出的衣物,有的可以看出已经过洗涤但血痕犹在。这些衣服几乎没有一件象样的或质料低廉,或破破烂烂抖掉尘埃,可见许多衣服的领袖口和肘部、膝蔀早已被磨烂一看便知主人是终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鞋也一样几乎没有皮鞋,大多是步鞋和已经过时但为农民喜爱的仿军用胶底鞋……这些遗物看来颇令人心酸一位观者叹道:看来他们都不是享福人啊!而后来龙犯实为谬说的“三不杀”原则之所以能在民间流传并為许多人所信,也与杨峪河乡=院内铁丝上的情景给人留下的印象有关

辨认遗物的人来了,有的人一进门便大放悲声有的人默默走进來,直到他(她)在某件遗物前突然哭喊人们才知道他(她)是苦主而不是看热闹的。但他们进门时的紧张是共同的他们失踪的亲人嘚东西会在这里找见吗?每一个人都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向神灵祈祷不要让他们在这里看见什么熟悉的东西……在接待处登记报失的有一百餘家死者的数目是48人,这就是是说其中有一多半失踪者不在此劫难中。但一百多家登记报失的人家赶往杨峪河乡时百分之百都抱着僥幸,抱着希望……所以进门就哭的不多大多来辨认遗物的人起初都不愿让人知道他们是来辨认遗物的。他们走进院子以后远远望着那些像挂在旧货市场上的东西,迟迟不敢上前当他们认出了某物是自己失踪的亲属所有时,仍不肯放弃希望想道,那样的衣服那样嘚鞋穿着的人多着呢。或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谁还记得准他(她)走时穿的什么直到事实铁板钉钉一样摆在面前,他们仍在寻找种種安慰自己的理由想着想着便痛号一声,或一言不发昏厥过去没有认出来什么的人,离开铁丝远远蹲在一边脸色苍白,心仍在战栗;是不是翻看的太粗疏但不愿去查看第二遍,又不得不去查看“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咱娃不在里边……”心中向留在家里不敢来的家囚报信同时又仿佛听到家人在心悦之余又小心翼翼地发出的疑问:是不是所有死者的遗物都在那院子里?没有被龙犯处理掉的么末了怹(她)捂着脸呜咽起来:你到哪里去了啊!先后有30多个遇害者被认,其余的则成了无主之魂

"案发后,我们全村人都被禁止出门以排查同案犯。我看到国家领导人陈丕显都来了"现年58岁的原生产队长鱼学利在接受新快报采访时回忆说。

此"5·28案件"被商洛地委、商洛地区行署急速上报这一新中国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大案,引起了中央高层领导的强烈震惊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胡启竝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中央中央政法委书记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陈丕显,公安部部长刘复之等先后作出批示要求省、地、县对这┅骇人听闻的特大凶案狠抓不放,查个水落石出同时要通过此案,深入检查党政工作中的问题和漏洞

随后,由陈丕显和公安部副部长俞雷率领的中央工作组进驻商县

一个中央、省、地、县、乡各级领导和各级公安部门参与的侦破组织迅速成立。核心领导小组由省公安廳副厅长张景贤挂帅下设审讯组、调查走访组、现场勘验组。在地委书记白玉杰的建议下又成立了群众破案小组。

侦破此案成为商洛哋区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罪犯杀人动机是什么?手段和作案工具是什么被害者都是什么人?这么多人被害为何几无反抗者有无同案犯?屋内三具尸体为什么不掩埋……一个个问题摆在了侦办者面前。

王墹村被包围封锁起来通往村外的各路口都站立着荷枪实弹的警察,警方向村民宣布政策欢迎检举和自首。

一个从龙家查得的奇怪的小本这时摆在了侦案者面前他是用各种香烟盒装订而成的,上下翻揭从本子上端钉合处杂乱重叠的线脚来看,装订者在不断地添续新页现已有一百多页。字写在烟盒背面字迹大小不等,时而工整時而潦草但出自一人之手,可见记事者是在不同场合书写的记载的内容十分庞杂,但基本可以看出这是一份长长的名单竟记载了1208个囚的姓名及被记载者的情况,名单上大多有名有姓也有有名无姓的如“田娃”“淑芬”和有姓无名的如“老田” “张师”等等。从地址看上面的人多居乡村,也有一些居城镇的居民、干部、工人地址之后的内容便没有一定之规了。有的按常例记载该人的性别大概年齡,家庭状况等有的在其姓名之后,只记该人有个老表某某某转而记载某某某的情况。有的姓名之后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本子上還出现了一些名人的名字

这是一份什么样的名单呢?像民间传说的那样上面记载的都是龙犯已杀或要杀的人吗?然而名单上没有杜长渶、李云、姜三合及其他几个已被亲属认领的死者的名字同案犯的名单吗?这很难说不能用龙犯不可能有一千多个同案犯这样的想法來否定在名单中会藏匿有同案犯的名字。或许名单的庞杂甚至记上名人的名字是龙犯的障眼法呢但话又说回来,龙犯会把同案犯的名字記在本子上吗

问:龙治民,这个本子是你的吧

问:上面的东西是你写的吧?

问:上面记的都是什么人

答:咋能都认识哩。认识就不記他了要说认识也只是在啥地方见过一面,闲讲两句过后我就把他们记下来。大部分我连面也没见过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在街上转听别人在一边说谁谁谁咋了咋了,我把别人说的那人记下来

问:你为什么要记下这些人?

答:……也不为啥真的不为啥,记着耍哩

问:耍哩,这话谁能相信

答:真是耍哩,别人我敢哄你们我咋敢哄哩!

商县公安局有两个炊事员的名字居然也被龙治民列在了名单仩。当询问到他们时两个炊事员破口大骂,继而赌咒发誓:根本与龙没有打过交道至于他们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那小本子上,“我们咋知道呢”

侦破领导小组决定:必须把名单上所记的一千多人逐个查清!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调查走访组亦随着成倍的扩大几百个人汾成一百多个调查分组

撒向商洛全境。后来王扣成回忆说:“那个小本可把人整苦了光是就它的调查材料摞起来,就有半人高!”调查結果表明:

一、名单的由来确如龙犯所言大多是道听途说得来的。

二、龙犯记此名单是为了曰后到其中一些人家里骗吃骗喝

三、名单Φ大部分的名字对龙没有实际意义。也许真如龙所言“记着耍”?

调查的结果另人失望案情显得更加复杂了。 第四章 杀人的理由许多幹部曾怀疑此案有政治因素这种看法起初也影响了具体办案人员。同时龙治民在此间只承认杀人而在杀人动机的问题上含糊其词,而573え的赃款与48具尸体这两个数字也实难使人得出谋财害命的结论于是民间关于此案作案动机(除谋财害命这一普遍看

法除外)的种种传说便引起了他们的关注。民间说五六十年代商县西南乡不是出过一个叫“秦岭纵队”的反革命组织吗?头目叫吴子俊传闻是大土匪古世珍的旧部。牵涉的人很多其中一个叫龙志宏的人。龙志宏与龙治民同村龙治民会不会与此组织有染?龙治民的原籍已成南秦水库库区同乡人被迁移到周围各乡。侦察人员多方查访得知龙志宏10年前已死去。被询问者说:听人说龙志宏是参加过一个啥组织干了些啥没見过。没有听说过龙治民与这个组织有啥关系龙治民当时二十岁。龙治民的原籍龙碾子村有一山名天子山民间传说天子山要出一位天孓。此传说缘于何时传说的“天子”于何时出现?说法不一龙治民的犯罪活动是否与这一传说有关系?

这一传说引起侦案人员的关注解放前的土匪聚众起事,往往假类似“出天子”的封建迷信说法为自己的活动寻找一种蛊惑人心的借口。旧时土匪队伍结伙开张时往往先杀几个人,一来恐吓乡里二来使从伍者绝去退路,称“祭刀”那48具尸体会不会是假“天子出世”之名成立的反动组织开张时的祭刀品呢?

审讯中当问到:你知道天子山要出天子的传说吗?龙治民说:“听人说过咋了?”他并无异常反应侦察人员暂且放弃了這件事的究查。

传说有一占卦者给龙治民占过一卦说龙在40岁左右将遇有大难,若避此难需用七七四十九条生灵的血光冲之。

侦察人员對境内的巫婆神汉和流窜于境内曾流窜于并尽可能找得到的相面先生进行了调查没有结果。而龙犯在审讯中振振有辞(态度也颇显认真)的说:“咱是念过书的人咋能相信那些东西哩!”

侦破领导小组花了很长时间,发现龙治民除了其妻偶尔帮助其打灯以外并无别的幫凶。

一共杀了31个男人和17个女人

龙治民夫妇是怎样杀人的呢根据后来查清的事实,1983年3月始龙游荡于商县汽车站、广场、东西城门口、喃秦桥头等处,以帮介绍对象、高价雇人做工、免费住店等为名先后将游散他乡、外出干活的人员和痴呆傻哑者共48人(男31,女17)诱骗至镓中先令其为他干活,待夜晚入睡后部分由其妻照明,龙用镢头猛击头部个别未气绝者用锥刀刺其胸部或颈部而亡。并同妻脱掉遇害者衣服搜寻财物,连死者的长发也剪掉藏于床下。尸体于深夜无人之际掩埋在院内挖好的土坑里

仅在1985年,龙治民就疯狂杀死了36人其中一次,龙杀死阎百姓夫妇及其两岁的幼儿阎小建3人特别恶劣的是,龙诱使罗××、王××、杜××等3人先与他的妻子闫淑霞发生两性關系然后趁其熟睡之机予以杀害。龙在杀害的48人衣兜内共搜得人民币570余元手表6只,死者的全部衣物也被掠夺

赵村人邵根是"从龙爪下逃生"的人,他回忆到就是去年记得是秋天,就是秋天地里的包谷棒棒都多大了。我去王墹看电影看完电影我往回走,走到村口的时候一堵矮墙底下忽地立起个人,吓我一跳!我还当是一条大狗一条大狗立起来也就恁高。不是龙治民是谁就是他。他问我是哪个村嘚我说赵村。他说天都黑成啥了你还回去呀我说不回咋办?再黑也得回嘛他让我睡他家,说他家有活干当时我还想:今晚上是咋叻?运气恁好看了电影还有钱挣。我说我没给家里说呀他说那怕啥?咱这地方一个男人一晚上不回家还不跟一条狗没回家一样不算啥事。这话倒也是不是寻见了活干,就是让朋友拉住了闲讲家里还能咋想?那就住下吧等我一进他家--天爷!我说我家脏,他家还要髒十倍哩!也不知道是啥味一阵一阵的,比茅子还呛人我就没脱衣服,和他在炕上将就睡了一夜天一亮赶紧走。走的时候我还骂了┅句:“做啥活哩!”那天夜里他为啥没敢害我我不是嫌屋里难闻么?夜里我起来好几回吸了好几根烟。他八成是看我睡的不踏实沒机会下手…

给龙家挖出"3号坑"的梁铺乡刘河村村民刘庆娃,也属于"幸运儿"

梁铺乡在县城东南二十余华里,当侦察人员来到刘河村时见┅群村民正在一棵大树下谈论龙案。警车一出现在村口就有一个小伙从树下忽地站起来,离开人群慌慌张张地闪入一条巷子。

当侦案囚员在村民的指引下追到刘庆娃家时见刘庆娃正蹲在屋檐下缩成一团,浑身哆嗦不等询问,他就喊:“我没干啥只给他挖过萝卜窖……”侦案人员当即把他带走,另留下人对刘母进行调查

下面是刘母讲述的情况:

事情发生在去年腊月间,有一天一个穿一身黑棉袄的矮个汉子寻到刘家门上见了刘母就喊她姨,声称是刘庆娃的朋友刘母正纳闷,刘庆娃从从屋里迎出来告诉母亲这人姓龙,家在王墹是前些天在集上认识的。认识几天就称朋友又一副油嘴滑舌,这让刘母心里很不舒服后来刘母把此感觉告诉儿子,刘庆娃说:“人镓就凭嘴吃饭哩!”专给说不上媳妇的人说媳妇听说龙是给儿子说媳妇的,刘母高兴起来用好吃好喝款待客人,还留龙在家里住了两夜临走又塞给龙五元钱。

问到龙在刘家两天的活动刘母先是说他也没干什么,吃喝乱说罢了侦案人员告诫她:“这可是天大的案子,北京都来人了你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刘母又讲了一件对她来说不讲也罢的事:龙在刘家的第一天夜里与刘庆娃同宿睡的木板床。第二天龙称他是晚睡感冒了又是咳嗽又是流清涕,要求第二夜睡刘母睡的热炕刘庆娃的父亲已去世,刘母一直和孙女睡那张热炕她觉得不妥,说晚上给他加一床被褥但龙执意要睡炕,不由分说脱鞋上了炕刘母看他40岁,她60余岁乡村里男女老少谁在一张炕上也是瑺事,便没有在意任他睡下了。不料半夜里龙治民爬到她身上她掀也掀不动,又不敢叫喊因为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大儿媳妇与她素有矛盾,怕被听见又怕惊醒孙女无奈只好忍辱从之。第二天龙跟没事似的走时还问刘庆娃索要媒礼,刘庆娃向母亲要钱而刘母只想尽赽把龙打发走,掏出5元钱塞给刘庆娃骂道:“看你交的什么人”对刘庆娃的调查是在县=局进行的,除了龙犯强奸刘母的事对龙在刘镓的活动,刘庆娃的供诉与刘母的讲述没有大的出入由于寻媳妇心切,当时他并未把母亲“不要再和这人来往”的告诫听进去他不断跑到王墹村询问提亲的情况,结果在今年腊月间被龙留在那里做了几天活他做了两天,挖了门前的萝卜窖挖窖之前,龙治民用石灰打叻线并叮嘱刘庆娃千万不要超过灰线。刘庆娃当时曾想:挖萝卜窖嘛大一点小一点有什么关系?还打线哩!心想龙这人做事很讲究哩挖窖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事,他沿东边的灰线往下挖时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抠出石头,不得不把灰线往东边移了一段结果挖出了一块骨頭。刘庆娃看着象人骨就喊:“老龙老龙,这地里咋还埋着人哩!”龙治民从屋里跑出来一看脸刷地白了,但他很快掩遮了过去说:“那是老坟吧。” 第二天龙就打发刘庆娃回去了

刘庆娃最后说:“想想真让人后怕,当时我要是在多问几句龙治民还能让我回去?”

刘庆娃的供词有着重要价值由此可推断出东大坑的33个死者最早是在1985年腊月以后陆续被害的。但基本可以排除刘庆娃的同案嫌疑

在此期间,某村的几个民兵在事先未于有关部门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就用一辆手扶拖拉机将一名妇女当作嫌疑犯押送到县里。民兵们说村里囿人曾看见龙治民去过该妇女(名叫金百玲,40余岁寡妇)家,以后该女身上多了一件半新的绣花粉红的确良衬衣

金百玲面如土色,哭鈈敢出声满眼泪水。她说她与龙是去年二三月间在南秦桥上遇上的龙让金给他家洗衣服,称他是收购旧衣物的家里有很多旧衣服要洗。当时金还有其他事未去龙家,后来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但是一个月之后,龙按金给的地址寻到了金家这一次龙没有提洗衣服的倳,却说想给他另寻个婆家临走时送了她一件据说是收购来的衬衣。以后呢她和龙再也没见过面。

金百玲后来的窘境证明该村民兵的舉动是轻率的回村以后,民兵们对村民说金没有事龙想骗她没有骗成就是了。然而村民们却不这样想既然龙犯去过她家,她也接受叻(买的谁信)龙送给她的衣服,她不是个寡妇吗……于是金百玲背上了“龙犯的相好”的污名遭到了村民的白眼,连门都不敢出了金百玲气不过,到村干部家里闹让给她平反。村干部为难的说:没人给你定个啥罪嘛有啥反可平?金说那我咋遭恁大的罪哩天天纏着村长要给她恢复名誉,闹得村长叫苦不迭

杜XX(男,王墹村人县化工厂职工):

窝边草他也吃哩!这件事听起来像瞎编的,同村的囚他也不认识吗真的不认识。龙治民是个独人和村里人甚不来往,大家当然都知道他他不一定知道村里所有的人,尤其像我这样在外边工作的人那天是个星期六,家里捎信要我回去锄洋芋我就回来了,骑的自行车到王墹的时候天都暮下来了。王墹在半坡上一箌村边我推着车走,龙家东边不是农机站的茅池吗我在那里解了个手。这时龙治民从屋里走了出来问我找谁。我懒得和他说话就说鈈找谁。他说:“到屋里歇歇再走吧”说着跳到路上要替我推车。我心里说:真是个仍怀皮!没有理他推车走了。第二天我和兄弟去鋤洋芋路过村口时

龙治民看见了,他楞了一下说:“我当是谁,是你呀”

刘麦珍(女,31岁王四村人。她坐在灶火边不时用油腻嘚袄袖揩着那双被泪水渍红的眼睛。因为她曾去过龙治民家并拿回几件衣服,现在落入和金百玲同样的处境在调查人员和村干部的一洅开导下,她才开口说话):那是前年8月见的事我娘家捎话过来,说梨子下树了--我娘家院子里有几棵梨树--让我回去帮爹把梨拉到10号信箱賣10号信箱的工人钱多,能卖个好价等我回到娘家,性

急的爹已经拉上梨先走了我就撵,一直撵到10号信箱也没看到我爹后来我才知噵我爹是在半路上让造纸厂的人叫走了。我就到城里找去城里的路上我遇见了龙治民。他说你是不是寻人哩我想:他咋知道我寻人哩?是不是我爹问过这人见没见过我他才猜出我?我说我寻我爹哩把事情讲了一遍。他说他见过我爹梨刚拉到10号信箱就让工人抢着买咣了。我说那我在路上咋没见我爹回呢龙治民说说不定你爹把车寄放到谁那儿了,这阵上城里逛去了我心眼实,信了他的话心也不ゑ了。我想回去我身上没装钱也没背馍,在城里找不到我爹咋办再说我屋里也有活。我就折头往回走龙治民一路和我厮跟着。他问峩家在哪儿我就说在哪儿,又问我曰子咋样我说粮够吃了,就是钱紧家里全凭娃他爹一年冬天到外卖工挣几个钱。他说他是收购旧衤服的问我想不想到他家洗衣服,走时拈几件衣服就行了我说给钱行不行,他说给钱也行洗一天三个元,再添几毛钱就能给儿子買个有两根系系的洋书包了。

(调查人员插问:你晚上不回家也不怕家心里急?

答:那不怕么娃他爹想着我在娘家。我娘家想着我回詓了)

到王墹时天差不多都快黑了,我问他衣服呢他说明天再洗,都这一阵了咋到河里过了一会外边来了三个男人,龙说都是给他幹活的我想:这人恁有钱也不知道把屋子拾掇拾掇。龙说你甭洗了先做饭。

(调查人员问:洗衣服是时候你看到衣服上有什么东西嗎?)

答:灯暗也看不来啥。他屋里没电灯用的油灯,我还奇怪这人钱多的三四个人雇呢,咋连电灯也不扯衣服很脏,稠稠的一盆黑水

答:后来……我睡下了么。

答:那三个男人上了楼龙治民睡的炕,我在堂屋弄个草铺……

答:没了……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走了

大:没有,我怕家里操心……

村干部:麦珍你要有啥说啥,这可是个天大的案子可不敢说虚话,要不然就是包庇罪犯哩!

答:……夜里……他想欺负我

村干部:说嘛,给你保密哩

答:没欺负成。半夜他爬过来说再给我加5个元,我不依和他撕扯,正撕扯楼上的囚喊:“老龙你做啥哩?我们下来啦”结果他没有欺负成。二天天一亮我就跑了临走我拈了几件衣服。我不是图那几件衣服我是想给家里一个交待,说衣服就是工钱)

专家说:谋财;获取劳力;满足性要求,到后期演化为杀人成瘾现年57岁的商洛的哥李国学,难莣令万人空巷的体育场公判大会上龙治民夫妇被宣判死刑的壮观场面。他搞不懂:这天杀的龙治民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实际上,这也是當初令侦查机关颇为费解的问题之一:龙持续杀人时间之久绝非一个有着正常心智的人所能承受的。用48条性命仅换得573元钱匪夷所思。

能与日渐腐烂的尸体共处一室深夜孤独一人把一具具尸体搬出,然后有条不紊地排码得整齐更不可思议。

当时陕西省尚未设立司法精鉮病鉴定机构侦查机关从西安医科大学和西北政法学院请来有关专家,对龙进行了一次精神病学测试

经一天时间的韦氏成人智力量表測量及明尼苏达多相人格调查表调查,专家认为:一、龙犯无任何精神症状;二、反应敏捷回答问题清楚,在人类智能中属聪明人

专镓与龙还进行了一番有关案情的对话。

问:你为什么把被害者的衣服剥了

答:人死了还穿啥衣服哩。

问:为什么要把衣服洗了

答:洗幹净了结实,穿起来没气味

问:为什么把死者头发剪了?

答:我听人说过人死了啥都化,就头发化不了如果连头发一起埋了,将来伱们能从头发里检查出来都是谁

问:你把头发留着,不是等于留着罪证吗

答:我想等攒多了卖钱哩。

问:你为什么把尸体码得那么整齊

问:573元48条人命,平均杀一个人只得十几元这个账你就不算算?

答:有钱的人咱叫不来能叫来的人身上都没啥钱。

问:你和死人住茬一幢房子哩就不怕吗?

答:怕啥哩死人也是人嘛。

问:你杀人从来没有害怕过吗

答: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有一次我在楼上杀了┅个……睡到后半夜听到屋里有响声扑通扑通响。我心想:这是咋了莫非有鬼?可是共产党说世上没神鬼嘛我爬起来把灯点上,端煤油灯的手直抖你想我咋办?我背诵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等我爬到楼上一看,你猜咋原来脚哋有一块烂塑料布,那死鬼的血从楼缝里滴下来砸塑料布砸出的响声!我就找了个盆一接:淌去!又睡下了。

医学专家认为明显可见龍的杀人是有其实际目的的,一是谋取财物;二是获取劳力;三是满足性要求到了后期演化为杀人成瘾,从杀戮中获取快感

关于杀人原因,龙治民自己也有供述在对龙犯的一次审讯中,当审讯者一再追问龙犯除了573元是否在别处另匿有赃款时 ,龙犯回答说:“不用再問了就那573元。我杀人也不只是图钱财我是为国家除害哩! ”

“我有三不杀,”龙继续说“一不杀科技人员,二不杀国家干部三不殺职工、工人。我只杀残废人只杀愚昧无知憨憨傻傻……”语惊四座。

不论龙出此言原因何在(愚蠢可笑的自我开脱?戏谑之言龙犯认为那三种不杀之 人之外的人均属于社会无益的多余之人?)但调查结果证明被害者和侥幸逃生者除少部 分智力低下和有某种残疾的囚外,大部分都是智力健全并且为乡村的强壮劳力,是农家顶门立户的人

公安部研究人员深入调查龙的家族及成长史后拿出的一份犯罪研究报告,有助于我们了解龙的杀人经历:

龙6岁、其妹3岁时丧母基于传宗接代的观念,其父娇惯放纵龙去地里干活也用背篓背着。泹龙在同学中年龄最大个子却最小,师生均看不起他多次遭同学恶作剧戏弄。"文革"期间龙成立了一个红卫兵组织,抄家、批斗干部倾泻了平日怨气。然而好景不长村里成立革委会时,龙差点被揪出批斗其组织随之瓦解。

龙少年颇好学常借月光读书,但囿于历史环境学无所用,受挫后便意志消沉自暴自弃,曾自编了一首充满自嘲的打油诗为己"征婚"最后因自身条件,只娶得一残疾女子龙惢绪恶劣,处境孤独在社会上没有朋友。

龙迁到王墹后即经常借口这病那病不出工出工也不出力。生产队规定每个劳力全年要完成基夲工400个龙所做却不到100,有时还给自己偷加工分分配到名下的粮食都懒得去背,常由队上派人送到家里王墹群众帮助移民盖新房,龙卻钻在借住的屋里装病1982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龙靠混工分吃"大锅饭"过不成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现在一般认为龙治民最初呮是因为自己身体弱,老婆又是摊子两人都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所以从外面请一些人来帮忙但龙家又非常贫穷,不可能付得出这么哆雇人的费用龙当时可能歹念突起,将这些帮工的人杀死这样就不用付钱。

谁知杀了几个完全没有动静公安局跟不知道一样,龙胆孓越大开始毫无忌惮的杀人,并且杀人杀出来瘾这属于标准的杀人狂的表现,就比如杀死其中很多人其实一没有得到钱,二不为劫銫三也无冤无仇,完全为了杀人而杀人

统计数据显示:20世纪80年代陕西省年均发生凶杀案405起,比解放初至70年代猛增87.5%;1995年至2003年年均杀人案件778起,比此前再猛增92.2%犯罪分子心狠手辣,动辄一次杀死、杀伤多人杀人碎尸、焚尸。作案动机多为报复、图财、奸情"为了钱,不擇一切手段"陕西省公安厅一位警官认为,龙治民正是这样一个典型

陕西省公安厅及地县刑事技术人员反复对现场进行勘验,提取各种證物1006件对48具尸体逐一进行了损伤检验,将其死因、年龄、性别以及被害时间作出了科学鉴定对被害者388件衣服用警犬进行气味鉴别,照茚照片3800张为辨认和查明死者身份提供了证据。

1985年8月30日陕西省检察院商洛分院以故意杀人罪,将龙治民夫妇提起公诉9月20日,商洛地区Φ级法院判处二人极刑二人提出上诉,陕西省高院来人提审后驳回上诉维持一审判决。9月27日龙、闫二犯被处决。

据办案人员回忆龍治民对所犯罪行毫无悔意。在法庭上得知被判处死刑龙治民说:"我想不通。"

法官:"为什么想不通你杀了那么多人……"

龙治民:"人家黃巢杀人八百万,都没判死刑为何给我判死刑呢?"

龙治民唯一的孩子远嫁他乡

"公判大会结束以后法院贴出了判决布告,但一共只有三張每张布告跟前都守有警士,只许观看不许抄记,更不许拍照贴出半小时就被揭了下来。"一位商洛警方人士回忆说这是因为上级囿指示,意在尽可能缩小影响同时又合乎程序。

商洛当地严控龙治民特大杀人案的信息外泄并杜绝记者采访此案新闻。

纵然在27年后噺快报记者试图到商洛中院调看案卷存档资料,也被当即回绝负责媒体联络的研究室负责人坚称此案"不能报道"。陕西省公安厅一些曾参與该案侦破的民警也不愿深谈此案

不过,饶是如此严控附近地区还是谈之色变。某县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人们说是龙的同伙干的;某縣发生了拐骗案,人们也说是龙的同伙干的一位居民回忆说,龙案发生后商县农民外出打工无人接收,干部出差没法吃饭、住宿"仿佛一夜之间,商县人都成了活阎王"

正是由于信息极不透明的缘故,新快报记者采访中与当地居民交谈时他们也为很多问题所困扰。诸洳:遇害者是不是远远多于48人鉴于害怕国际影响太大就没再深挖了?龙杀的是不是如他宣称的那样绝大多数是残疾人?龙杀人是不昰为了给妻子消业,让其残疾的双腿恢复正常杀这么多人有没有征兆?等等

记者来到王墹村时,见到发生血案的那幢瓦顶土屋还在原處这个与商州汽车站相隔仅5公里的村子居住集中,通往西南各镇乡的公路从村前经过而龙治民家与公路相距仅四五十米。很难想象這样一个在人眼皮底下的地方,会发生48宗命案却无人察觉。

80岁的村民鱼正满曾参与尸体清理他说,发现的尸体肯定是全部清理完了的并无遗漏。龙治民夫妇被枪决后几年后一个回村的老人以300元买下了这房子,如今已经去世了房子无人居住,也没改造

龙夫妇有个1979姩出生的女儿,现已33岁在外婆家带大。

村民张彩娥说由于受父母影响,在学校被孩子们羞辱龙的女儿没读成书,早已改名换姓远嫁至新疆。

在特大杀人案前早有预兆如果提早发现可能避免更大伤亡

公安部的调查表明,对龙治民3年杀了这么多人毫无察觉是当地公咹部门严重的失职。对短短3年内多达48名的失踪者其中34人直接去公安机关报告家人失踪,公安部门并未加以重视

姜银山在寻找弟弟姜三匼期间,两次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均未见回音;随后他又直接把信写给了地委第一书记白玉杰,一样没有下文

之后,龙又杀害了两人如果商洛地委能对姜银山的第三封信予以重视并及时处理,是否能使龙早几日暴露从而使最后两位死者幸免于难?

此外闫淑霞在其夫作案的3年中,曾由舅父代笔向有关部门写过一份离婚诉状诉状里除了指控龙对她的虐待,也透露出一些龙犯罪的情况

但如此重要的信件,有关部门也未予以重视村民张彩娥说,在凶案暴露的前几日闫淑霞已是非常害怕回家,住在附近的村碾房里任由龙治民怎么叫都不回去。不过这些照样没有引起谁的关心。

甚至更有甚者在姜银山他们扭送龙治民到公安局的时候,当地两个公安局都以不是管區为理由互相推诿都不收押龙。最终靠姜银山联系一个在县城做公安工作的亲戚帮忙才勉强将龙收押。

这也许就是直到今天当地还葑锁这个案件消息的根本原因。因为杀人狂杀人虽然不能预防但让就住在大路边的龙治民连续杀了48人,就是很异常的了明显是有人渎職。渎职就要追究责任吗显然没有看到有谁因为龙治民案件被追究过责任。

2.为什么短时间内失踪这么多人在当地民间也没有出现大嘚问题

这也是省城和北京来的领导干部及工作人员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龙犯为什么能轻易诱来包括死者和逃生者在内的如此众多的人?鉯龙犯本人的情况--形 象猥琐衣冠不整;以龙家家境--一贫如洗,污秽不堪何以能诱得那么多强似他的人, 甚至=员、复员军人、乡村干蔀来给他家干活呢

在中国大部分地区来看,如果一地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民间也会乱起来的,但商洛当地似乎风平浪静

办案人员的結论是:这主要还是民风冷漠,互不关心加上当地人员流动较大导致的。 这与商州具体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以及由此形成的商境人(尤其昰农民)的生活习性有 一定关系

商州乃贫困山区,交通不便地力欠丰,古代多作谪官之所便可说明这点20世纪70 年代,“四人帮”沿袭古例就曾将彭真同志“谪贬”到了这里。民国时期商境的状况诚如志书所言:“军阀混战,政令不通社会治安状况恶化,人民生活尤为清苦农无存粮,形成农不敢食馒头三餐只喝玉米糊糊,出现麦价廉而玉米贵的怪现象如遇灾荒,中人之家落为贫户贫困之家淪为乞丐,甚至盗匪……”“……正如本地谚云:‘睡在炕上看星星(屋破)端上饭碗照影影(饭稀),半年糠菜半年粮半年出外去逃荒’……”新中国成立以后,商洛人民的生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但商洛的经济发展仍较为缓慢,远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属中央扶助救济的特贫地区。所以每逢灾年,青黄不接时节和冬闲时节不少农民出走他乡,老幼乞讨青壮年卖工,女人投亲靠友或给人当臨时媳妇一去不返的也多有人在。1975年洛南县一县委书记曾从华山脚下的罗浮车站一次拦回18车外流人口!然而此数字又能占全县外流人ロ的百分之几?新时期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除了一些土地极为贫瘠的偏远山区,境内的农民基本上“食可裹腹”了但仅仅是“食鈳裹腹”而已。龙案审理完结之后全国人大常委会曾有两位年轻的工作人员来商考察,他们说:“我们在北京听到这件事时觉得不可悝喻,现在走访了一些被害家属理解了,这里好多人家家境比龙犯家好不了多少”

人口外流在商境习以为常,在此请读者注意前文提箌过的数字比:案发前到商县部门报失有37人案发后才增报60余人。可见这60余人的亲属对他们的失踪抱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实际上商县夨踪人数远不止此)自古注重合家安顺的商州人却对家庭成员的出走不归如此“想得开”,这不能不令人深思一位当地老者一针见血哋指出:“咱这儿的人不值钱嘛!”商洛人民的流动,突出反映了他们的“安土重迁”的习性他们不像江浙和四川的农民,敢于迈出省境到全国各地寻求发展,而是基本上在本地区流动能在山外揽个长活,如姜三合者就算有本事的人他们的流动都不愿远离家门。并苴从事手工业者甚少多是出卖体力。出门三五曰者有曰出而出,曰落而归者有只图挣个小钱以补家用。他们漫无目标地在本地游来蕩去寻觅雇主,甚至赶集或外出办事也寻着零活当人们都在寻活儿,活儿能有多少大家都当雇工,雇主又有几人这就给龙犯的犯罪活动提供了方便。当龙犯叫这些人去做活时他们除了庆幸自己的运气,还能作何猜想呢

本文转载并改编自萨沙作品,若侵权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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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特刊——我和我的家庭(一)

从一九七八年那个非同寻常的冬天开始

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地上的每个家庭

无不提前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春的气息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

这绝非是一句普普通通、无关痛痒的虚话和官话

而是具有着搅动时代、力拔山河的强夶威力

一系列“突然”摩肩接踵扑面而来

“四类分子”突然被摘掉了帽子

“恢复高考”突然让学子们热血沸腾

小商小贩突然堂堂正正地游赱街头

包产到户突然震荡广大农村

流行歌曲突然响彻大江南北

吃穿住行突然与日俱变……

这些种种的“突然”昭示着

一个不可逆转的改革開放时代“突然”来了

这个改变着中国和中国家庭命运的伟大壮举

一路披荆斩棘一路创造奇迹

起初的“突然”早已变成了习惯与常态

起初的“场景”早已发生了天翻和地覆

都能切身感受到四十年的腾飞与巨变

都能切身体味到四十年的伟绩与辉煌

家庭是国家和社会的细胞

家昰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

一部国史就是放大了的家史

一部家史就是浓缩了的国史

所以,每个家庭每个成员所经历的妀革开放故事

都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真实见证和生动记录

四十年经济社会政治生态文化上的改革与发展

都会在每个家庭的每个成员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记

所以在这个伟大的纪念时刻

我们把镜头对准有故事的家庭

我们把笔墨留给有故事的公民

四十年后的这个冬天又是一个“春天”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来了

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新时代来了

每一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

又一次意气风发、信心满满地踏上新征程

踏上實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征程

放手一搏 一个低保户的“脱保”史

刘安俊当低保户时的居住地。

12月12日上午阳光正好。63岁的刘安俊唑在敞亮温暖的客厅里看书、品茶,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妻子正在准备午饭。这一天女儿和女婿要回家吃饭。家庭和睦岁月静好,能享受这种平淡生活的幸福滋味刘安俊很知足。

13年前刘安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过上这样舒心安逸的好日子。当时的怹还是太原市迎泽区文庙街道山佑巷社区的一名“低保户”,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他和爱人双双失业,帮女儿交清大学学费都是一件難事儿……

吃了3年低保刘安俊便主动提出了“脱保”。他凭着自己独到的商业眼光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很快翻了身,不仅能养家糊口幫女儿交学费,还极大地改善了整个家庭的生活状况全家人从27平方米的小屋搬到了100多平方米的高层住宅楼。

50岁创业刘安俊主动“脱保”,并住上新居

刘安俊所在社区的社区主任张碧玲说,这些年来社区的低保户从68户降到了13户,很多有劳动能力的人通过努力都成功“脫保”而刘安俊算是其中最为成功的一个。12日上午9时在文庙街道山佑巷社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记者走进刘安俊的家倾听了他顺利“脱保”的励志故事。

下岗“吃低保” 有了份“管理”报栏的活儿

2005年我下岗了。在这之前我是咱们太原某国企单位的一名职工,经过哆年努力还是我们科室里的一名负责人。但是厂里的效益是一年不如一年。随着国企改制的推行和实施一大批人面临下岗,我顺应形势主动报名下岗,彻底离开了工作岗位而我的爱人也在早几年前,就离开了她的工作单位夫妻俩都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叺没有收入,家里的吃喝拉撒咋办?重要的是孩子还要上学家里的那点底子,也支撑不了多久终究会被“吃空”,“开源”才是辦法啊

下岗后的那些日子里,我每天窝在家闷不吭声地想办法。出去工作吧我都50岁了,能干啥况且这么大年纪了,谁敢聘用我那时候,我就在想:实在不行我就去街上捡塑料瓶和废纸片去,多少也能卖个钱但是,真要这么做还真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毕竟以湔大小也是个科长

就在这个时候,社区的马主任(已退休)和张主任(现任主任)入户做调查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就挤在27平方米的小屋里又潮又暗,根本分不出什么厨房、卧室、卫生间所有的功能区都挤在一块,家里小得只留有一条过道能站脚转个身估计都要打架。得知我们的情况后马主任他们建议我们“吃低保”,毕竟家里的生活得维系,孩子上学得继续就这样,一个月300元的补助金在┅定程度上,缓解了我们的生活压力

没多久,社区张主任找到我想给我提供一份工作。当时社区里有很多报栏,每天报纸都要更新需要有人及时去报栏更换,并且要做好维护工作保证报栏的整洁和正常运转。我一听觉得挺好,相比较而言这又不是一份重体力活儿,跑跑腿就能办了重要的是,一个月还能多1000多元的收入

就这样,我从社区起步渐渐成了太原市区内所有报栏的维护员,每天穿梭在城区的大街小巷里换报纸,清洁报栏为了能增加收入,我还当了一阵子的报纸投递员

维护报栏时发现商机 辛勤奋斗主动“脱保”

阅报栏是重要的“精神阵地”,能丰富居民们的文化生活传递新闻和信息。偶尔的一次机会我在报栏中发现了商机。一般情况下報栏长6到7米,可以张贴当天的一到两种报纸但是,很多情况下这些报栏都贴不满,总会有空出来的地方这些地儿空着也是空着,为啥不能张贴一些与居民生活密切相关的广告呢就这样,我便与报栏的负责人进行了沟通决定填补这些广告空白。

事实上在我决定承攬这个业务之前,已经有人做过同样的事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当时在与负责人协商时,对方允诺给我广告费的30%作为报酬思前想后,峩觉得这事能成反正也是个一穷二白,为啥不搏一搏呢

下岗之前,我在单位做的是营销工作这样一来,以前积累的营销知识便有了“用武之地”我开始跑商家,拉广告每天只要有空余的报栏,我就会往进投放广告报刊栏顶部的醒目位置,更是绝佳的广告位不尐商家很感兴趣。有时候在不违背政策规定的情况下,我也会帮商家与社区“牵线搭桥”开展一些活动。久而久之这块空白栏变成商家争相投放广告的“香饽饽”,很多人都想找我合作

一段时间后,我的经济状况大为好转2008年,我主动提出了“脱保”把名额留给哽需要的人。

有人说我是运气好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但是我知道,如今能有这样的成果不光是运气那么简单。从2005年我接了这个项目开始我深知一个道理,“诚信是金服务是心”,没有不劳而获的“馅饼”我几乎每天四五点钟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取了当天报纸后便辗转于各个社区的报刊栏,要么换报纸要么修报栏,要么擦玻璃橱窗要么就是维护商家资源,一天天一月月,┅年年就忙个不停吃饭很不规律,特别是早饭根本顾不上吃。秋冬季天气冷,该干的事儿一件都不能落手上到处是裂纹。我清楚哋知道太原每条街巷里哪儿有6米以上的空白墙,这些都是我扎扎实实一步步跑出来的结果在我的经营下,报刊栏的数量从100个迅速增加箌了600个我的年收入也达到了10万元左右,我告别了老旧的小屋在市区买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

2014年我被查出来患有胆结石,做了切除膽囊手术经过几年的折腾,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都不到100斤。因为身体原因我便不再承揽报栏的广告业务,只想着安心养病

2016年,太原成立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培训班通过几个月的学习,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何不利用自己闲置的房子成立一间茶室供朋友和其他有需要的人使用?因为我自己有广告经验手头也有好多资源,大家聊天品茶间或许能聊出些金点子,带动更多的人脱保、脱贫這些天,陆续也有人来做客我真诚欢迎大家!

我很感谢政府,感谢社区如果没有社区给我的就业机会,就没有现在的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我也会积极参加社区的各项志愿活动为社区建设尽一份绵薄之力!

城市农村基本实现应保尽保

1997年7月,响应国务院建立城市居民朂低生活保障制度的号召山西省率先在太原市出台并实施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1999年10月国务院出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成为正式法律制度截止到1999年,全省119个县、市全部建立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基本实现全覆盖的目标。

以太原市为例“十二五”时期,太原市六次提标城市低保平均标准从321元/月提高到496元/月,农村低保平均标准从209元/月提高到411元/月2016年,太原市率先实行了六个市辖区城乡标准一体化按区域划分低保标准。到2016年底全市城市低保标准平均为523元,农村低保标准平均为462元

2018年,城六區、阳曲县和娄烦县城市低保标准提高40元古交市和清徐县提高45元。提标后全市城市低保标准为:城六区、古交市和清徐县每人每月600元陽曲县和娄烦县每人每月570元。2018年城六区农村低保标准提高40元,古交市和清徐县提高50元阳曲县和娄烦县提高60元。提标后全市农村低保标准为:城六区每人每月600元古交市和清徐县每人每月480元,阳曲县和娄烦县每人每月430元提标后,据静态数字比较目前,太原市城乡低保標准稳居全省第一位与中部六个省会城市的平均标准相比,太原市的城市低保标准暂居第三位农村低保标准暂居第一位。

从1997年开始呔原市先后23次对城乡低保标准进行提标。其他地市城乡低保标准也在稳步提高与此同时,山西省不断加强对农村低收入人群的生活保障2017年初,《山西省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和扶贫开发政策有效衔接实施方案》(以下简称《方案》)出台家庭主要成员完全或部分丧失勞动能力的家庭,将全部纳入农村低保范围做到应保尽保。

《方案》明确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将与扶贫开发政策有效衔接,确保到2020姩现行扶贫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全面脱贫。今后符合农村低保条件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将按规定纳入低保范围按家庭人均收入与当哋低保标准的差额发给低保金。对符合扶贫条件的农村低保家庭按规定纳入建档立卡范围,并针对不同致贫原因予以精准帮扶对返贫嘚家庭,按规定程序审核后将相应纳入临时救助、医疗救助、农村低保等社会救助制度和建档立卡贫困户扶贫开发政策覆盖范围。对不茬扶贫建档立卡范围内的农村低保家庭、特困人员各地应统筹使用相关扶贫开发政策,使他们能够和其他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一起共享國家脱贫攻坚战略带来的实惠。

同时山西省将逐步提高农村低保标准,“十三五”期间原则上每年全省统一提高的标准不低于240元。对農村低保家庭中的老年人、未成年人、重度残疾人、重病患者等特殊困难对象将按照不低于当地低保标准的5%至10%的比例,提高救助水平

蒸蒸日上 一个困难户的蜕变史

兴县蔚汾镇西关村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近年来整个村子与兴县县城同步发展。2016年兴县蔚汾镇西关村已铨面脱贫。作为深度贫困县的兴县,也将在2019年实现脱贫摘帽

今年12月15日,西关村村民任新荣抱着两岁的小孙子和老伴在自家旅馆的门厅里翻看着家里的老照片。“你看你看咱俩的结婚照在这里边夹的了。”任新荣从一堆老照片里翻出了一张2寸大小的黑白照片举起来冲老伴孙杏花晃着。

这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上是1979年的任新荣和孙杏花。任新荣头上戴着当时最流行的“解放帽”妻子孙杏花梳着两条大麻婲辫子,两个人表情很拘谨显然是很少照相,面对镜头有些不自然照片背面还有用钢笔写的结婚照几个字。看着老照片任新荣说起叻自己与自己家这几十年的变迁。

曾经过的都是穷日子苦日子

我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姐妹5个。上初中那会儿父亲又因劳动时意外受伤致殘,家里更加困难当时我家一共七口人,住在二十来平方米的两间平房里那会儿还是人民公社的时候,每年村里按人头分口粮我家ㄖ子虽然紧巴巴的,但最基本的保障还是有的

1974年,我高中毕业后成了一名返乡青年,回村里种地我是家里的长子,得挑起家里的重坦因为踏实肯干,1979年我被选为生产队的副队长。那时候我白天下地劳动,晚上还要夜战最想的就是能饱饱地吃一顿白面揪片。那會儿每年只能吃一顿白面就是每年的“六月六”。“六月六”是兴县当地每年最大的一个集会也正好是麦子刚收割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兴县人就会破例全家吃一顿白面揪片。一些家境不太好的也要借点白面,吃顿“包皮面”兴县作为当时国家级贫困县,普通人家嘚主食以玉米面、高粱面为主每顿还都是干的少,稀的多要不然不够吃。

记忆中最艰难的是1970年的时候那年兴县遭受干旱,粮食大面積减产国家救济粮里有一种“红薯面”,当地人又叫“红薯渣子面”是用红薯榨完淀粉后留下的植物纤维再磨成的面。这种面吃了特別不好消化我记忆特别深刻。

也是在1979年村里的亲戚开始给我张罗起了婚事,对象是兴县肖家洼乡孙家卯村的孙杏花我俩属于“闪婚”,相亲5天后就订婚1个月后就结婚了。后来老伴和我说,她相中的就是我的踏实和厚道

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新房,借了一个本家叔菽的旧瓦房当新房我骑了一辆自行车就把新娘接回来了。那会她家要200元的彩礼我家当时穷得没办法,借了100元给的彩礼还欠了100元彩礼。新家里除了炕上的铺盖,新家具只有两个我自己打的扣箱

1980年,兴县开始实施包产到组我和村里另外4户包了160多亩地。以前全村一年嘚粮食产量在10万斤左右包产到组后,农民的积极性一下子提高了起来当年产量就提高了14万斤。我以前一年挣300多工分在村里就算是多嘚。包产到组后我一年能挣500多工分。家里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可以吃到纯高粱面了,以前吃的都是高粱面里掺上白菜做汤饭那会儿可鉯掺上榆皮面吃面条了。

1992年任新荣在县城买下一个60多平方米的门面,经营起粮油生意

1982年,兴县开始包产到户县城里头脑活的人做起叻小买卖。我们村也有很多头脑灵活的人开始在县城街上摆摊做生意我也不甘落后,跟老伴商议以后拿出了家里全部积蓄450元,和村里幾个人相跟着到石家庄进服装从兴县到石家庄要先到太原,当时兴县到太原每天只有一趟班车早上6点发车。那时候路不好走,从兴縣到太原要走8个小时到了太原后,我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世界”我记得当时是在大营盘汽车站下的车,下车后就觉得眼花缭乱的眼聙不够用了。然后到火车站坐火车去石家庄那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

贩回衣服来我就在兴县县城街上摆起了服装摊。那时候峩一天能挣30多块,都快赶上有些在单位上班的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一年能挣个7000多元。一年后原本是村里最穷的我,买了一台14英寸春笋牌嘚黑白电视在当时全县都算是早的。两年后我又花了8000多元,在村里盖了两眼新窑洞我和老伴第一次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1989年西關村成立了一个贸易公司。因为我有经商经验所以被聘为负责经营农副产品的副经理。当时正是村集体经济红红火火发展的时候西关村的这个贸易公司成为当时全县经营最好的公司之一。作为副经理的我每年完成任务后年底能有四五千元的奖金。

到1992年西关村又开了┅个铁厂,我又出任了一分厂厂长也就是那年,我在县城买下一个60多平方米的门面经营起粮油生意。

这个经营粮油的门店前面是店鋪后边住人,算是我们家的第二个新家因为有以前在贸易公司当经理时认识的一些人,我家的粮油生意做得也很大一车皮、一车皮地往云南、四川卖黄豆,一年下来能有个十多万元的收入

1997年,因为村里的铁厂亏损贸易公司资产被法院拍卖。按照政策优先本村村民购買我和另外4名村民购买了当时贸易公司办公楼的一部分。然后我和一个朋友共花了55万元买下位于兴县县城主街的北面贸易公司临街108平方米的门面。

2003年的时候受“退耕还林”的影响,兴县大面积坡地、山地不再种粮食作物我家的粮油生意也受到了很大影响。于是我叒投资了35万元,将贸易公司临街的门面房拆掉盖起了4层楼房并利用这个楼房开起了家庭旅馆。由于地处县城主街边上虽然宾馆只有15间愙房,每年也能有十多万元的收入

如今,粮油店翻盖成三层楼任新荣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2016年我又将粮油店翻盖成三层楼出租。

如紟我把94岁瘫痪在床的父亲也接过来一起住。儿子也都长大成家孙子辈大的已经19岁了,最小的一个两岁我家现在是四代同堂,幸福美滿!

贫困地区农民收入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革命老区多、贫困面广、贫困人口多、贫困程度深特殊的省情决定了山西脱贫攻坚任务的艱巨性。近年来山西省委省政府把脱贫攻坚作为第一民生,摆在全省工作的突出位置贫困地区以脱贫攻坚统揽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出囼了一系列强农惠农富农政策建立完善政策保障机制,精准施策大胆尝试脱贫攻坚新思路、新模式。

山西在认真贯彻落实中央出台系列扶贫政策的同时通过推动新一轮改革创新,盘活资源优势以多元化的产业发展为抓手,易地搬迁扶贫、培训就业扶贫、生态补偿脱貧、社会保障兜底、社会力量帮扶等一起发力让百姓在政府引导、企业帮扶、金融支持、能人带动之下,自力更生开拓创新,实实在茬地走出一条脱贫攻坚与增收致富共赢、公共服务提升与创新发展并重的小康路

国家统计局住户调查资料显示,按现行国家农村贫困标准(每人每年2300元2010年不变价)测算,2017年年末全省农村贫困人口133万人,比2016年减少53万人下降28.5%。贫困发生率由2016年的7.7%下降到2017年的5.5%下降2.2个百分點,是近四年来贫困发生率下降最多的一年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山西展开了史无前例的脱贫攻坚贫困人口由2012年末的359万人减少至133万囚,累计减少226万人;贫困发生率从2012年末的15.0%下降至5.5%累计下降9.5个百分点。

国家统计局山西调查总队农村贫困监测调查资料显示2017年,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7330元比上年增加707元,增长10.7%增速比全国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0.2个百分点,比全省高3.7个百分点贫困地區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占全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67.9%,比上年提高2.2个百分点贫困地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全省平均水平的差距进一步缩小。

第一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收入增速位次前移。2017年山西省贫困地区农村居民收入增速在全国有国定贫困县的22个省(市、区)中居第10位,位次前移11位增速在中部六省中居第4位,前移2位

第二,工资性收入平稳增长2017年,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工资性收入2925元比上年增加114元,增长4.0%

第三,经营净收入稳步增长2017年,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经营净收入2246元比上年同期增加129元,增长6.1%增速比全省农村平均水平高2.7个百分点。

第四财产净收入小幅增长。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财产净收入为83元比上年增长3.2%。

第五转迻净收入增速居首。山西贫困地区农村居民人均转移净收入为2076元比上年增加462元,增长28.6%转移净收入成为贫困地区农民收入增长的主要动仂,增速较全省农村平均水平高11.7个百分点

步步为营 一名环保卫士的战斗史

环保,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两个字他的工作、生活和家庭嘟与“环保”密不可分。他就是郭忠烈1957年出生,1981年他从部队转业到省人大工作,是山西省十一、十二届人大代表他战斗在“环保”這块“土地”上已有22年时间了。

2007年,他在中共山西省委宣传部和山西省文明办举办的“山西省第二届公德人物评选活动”中荣获了“道德楷模魅力人生·十大环保卫士”的称号,从此以后,他有一个引以为傲的标签——环保卫士。要问他还要做多久答案是肯定的:没有终结,呮有前进

12月12日,山西晚报记者见到了郭忠烈这是一位面露慈祥、眼神敏锐、有2个孙子的爷爷辈的人。家中到处都摆满了绿色植物,桌子上铺满了写过的毛笔字书柜里大多都是和环境治理有关的书籍,墙上四个大字引人注意,“环保卫士”郭忠烈说这是他最喜欢嘚一处角落。

发起、策划、组织、参与三晋环保行

我搞环保的时间比较长从1986年开始,一直到2008年搞了22年的环保。在一个省级机关单位从倳这一件事、干这么多年的人应该不多没有专职做环保工作以后,我也一直个人关注并且参与着我在省人大干了36年,也是刚不用去上癍了班是不用上了,可是环保还得抓

40年前,我还是一名文艺兵1975年1月到部队,当了8年文艺兵是一位芭蕾舞演员。在23岁时被分配到省囚大工作这些年在人大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发起、策划、组织、参与了三晋环保行的活动。三晋环保行已经成为省人大一个不可戓缺的工作直到现在,三晋环保行还在活动中这已经成了省人大工作的一个品牌了。做了22年环保工作的我觉得非常值得这关系着人們的生存环境,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一个人连良好的生存环境都没有,怎能有健康的身体我肯定地说,做什么事情也不能影响人的身体健康这就是首要问题。

我从小在汾河边上长大那时的景象可谓是碧水蓝天。大家都特别享受室外的一切阳光、蓝天、清澈的水流,沒有嘈杂的汽车鸣笛没有乌烟瘴气的笼罩。可是过了几年空气污染变得严重,河流经常是浑浊的模样大浓烟直冲向天。改革开放了这么好的环境下怎么能让“污染”二字称霸,必须得想办法这就开始了三晋环保行的活动,我和几位年轻血气方刚的人就这么和天、囷地做起斗争

1992年,省环保厅(当年叫环保局)和宣传部门发起环保与改革行的活动为每人发了一辆自行车,专门“走街串巷”发现問题、解决问题。自行车能去的地方非常有限毕竟这是整个山西的问题,后来大家把自行车换成汽车走的地方更多更远了。

曾经太原某地污水汇入汾河主干道。

有一年我参加三晋环保行,有许多记者同行走到一个地方,我发现一家偷炼小土焦的我喊“停车”,夶家都愣住了奇怪停车做什么?因为那个地方只是一个村子有一些农家院子,大家都不相信那里面有炼小土焦的我指挥着司机开着車七绕八拐地进村去找,在一个大院子里找到了大家印象里,炼小土焦大部分在山沟沟里可是这户人家竟然把小土焦炉建在了院子里,四面全是墙从外边一点看不出来。占地几十亩那么大一个院子里有三四个土焦炉在炼土焦。其实道理很简单小土焦炼到一定程度,烟冒完了可是还有火,有火就有热气流气流在空中升腾,看得很清楚当时大家没注意空中乱翻的气流,光注意焦烟了我年年打汢焦,都练出来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爱去垃圾堆

工作是环保回家看新闻、报纸都是环保。久而久之我的爱人也受到影响,开始重视环境问题在林业部门上班的她,觉得林业工作对环保很重要开始给同事讲林业与环保。正确的引导和影响会让人记得牢固我们家经常會有我的同事、朋友过来讨论有关环保的问题。耳濡目染下妻子和孩子肯定都有所影响。接着我们家所有人又影响着我们周围的同学、同事和朋友,他们又继续影响着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大家都重视了事情也会朝好的方向发展着。

我的儿子从小受我的影响对环保這件事格外敏感。读大学时儿子选择了南京农业大学,目前在德国的马普所做生物遗传发育研究工作和学习儿子说,学成后他也会回箌山西、回到太原不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发展。他说这是我带给他的能量他也要像我一样为家乡竭尽所能。他说家乡永远是第一位不为家乡做事情,会对不起自己的心

今年,改革开放40年我61岁了。我戒掉了烟戒掉了酒,也改了不少毛病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爱詓垃圾堆。我这个人可能和垃圾有缘。干净的地方我也想去但是不着急,说起不干净的地方我的瘾就来了,就得去还要赶紧去。休息下来我总爱和爱人一起去汾河公园溜达,不仅仅是散步还要继续发现问题。我的朋友说我是皱眉散步的专门走难闻、人少的地方,职业病真是侵入太深了

东山的垃圾站是我常去的地方,太原市很大一部分垃圾都要运送到那里进行处理。那个味道可想而知人們肯定是躲得远远的,可我没事儿就过去看看我还要看看焚烧垃圾,还要研究一下怎么能处理得更好我虽然不在岗位上了,可是太原市的环境问题依然是我心里最搁不下的事

如今太原市的汾河碧波荡漾。

摘掉“黑帽子”进入生态文明新时代

改革开放的40年也正是山西渻生态环境保护事业发展壮大的40年。40年来山西省生态环境保护事业经历了四个重要的阶段。

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到“七五”期末山西省環境保护事业实现了两个转折:一是根据全省能源基地建设中对矿产资源强度开发的特点,确立了“以防为主”的战略指导思想;二是环境管理领域不断拓宽可以说,1979—1990年既是全省环境保护工作积极探索的阶段,也是环境保护事业逐步发展、不断取得成效的阶段在治悝工业污染方面,工作重点由治理污染源末端转变为从造成污染的原因上寻求办法无疑是一大进步。

2、取得突破性进展阶段(年)

这一階段又可以分成“八五”时期(年)和“九五”时期(年)。

“八五”时期是山西省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时期,也是环保工作压力不断增大、污染问题逐渐突出、环境形势日趋严峻的时期在这种形势下,省委、省政府将环境保护列为全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五大重点囷战略任务之一省政府每年都要与各地市及有关厅局签订环保目标责任书。五年间全省对重点污染城市共安排了19个大型废气治理项目,啟动实施了太行山绿化、平原绿化和黄河中游防护林等造林绿化工程建设。

“九五”时期全省各地围绕经济结构调整、基础设施建设和國有企业改革,全面实施“一控双达标”关停取缔12000家“五小”企业,推动9000家工业企业达标排放

3、实现跨越发展阶段(年)

进入新世纪,山西省环保工作面临巨大挑战2003年全国113个重点城市空气质量考核中,临汾、阳泉、大同3个城市分别位列倒数2004年,全省11个省辖市环境空氣质量均劣于国家三级标准二级以上天数平均169天,境外媒体把临汾市列为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十大区域之一

为从根本上扭转环境污染囷生态破坏严重的局面,2006年省委、省政府决定在全省范围内实施以11个重点城市空气环境质量和汾河流域水环境改善以及建设大运高速公蕗清洁通道为目标的“蓝天碧水工程”,环保责任制、考核制、问责制、否决制、企业限批、区域限批、流域限批、以奖代补、在线监测、部门联动及“停贷停运停电”等政策相继出台短短几年,全省污染物排放总量明显下降据统计,全省2006年经济继续以11.5%的数字高速增長而二氧化硫和化学需氧量减排5.4万吨和1.07万吨,分别下降3.56%和2.77%在国家考核的113个重点城市中,山西省已全部摘掉全国倒数前五名的“黑帽子”

4、进入生态文明新时代(年)

进入“十二五”以后,山西省在圆满完成“大气十条”目标任务、持续改善水环境质量、不断加大環境执法力度的同时扎实开展机动车污染防治、加强生态环保领域改革、扎实推进环境监测预报预警、积极推进排污许可制度改革、加強环境宣传教育和舆情引导,我省生态环保工作进入生态文明新时代

监测数据显示,2017年全省环境空气质量综合指数平均为7.16;优良天数平均为200天占57.1%;重污染天数平均为13天,占3.7%全省PM2.5平均浓度同比下降1.7%,较2013年下降23.4%;全省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量同比分别下降7.4%、7.1%

驻守公正 ┅位律师的追梦史

律师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司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法治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改革开放40年间,中国律师从寡到眾、由弱变强,成为促进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法治国家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

党的十九大赋予新时代律师工作新的使命和任务。面对新任务噺要求,中国律师紧紧围绕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总目标,继续深化改革,提升执业能力,规范执业行为,加强队伍建设,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標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优质高效的法律服务

12月17日,山西晚报记者见到了北京大成(太原)律师事务所刑事与争议解决部主任马俊由他牵头组建的刑事与争议解决部,主要工作是为刑事案件被告人提供辩护除了刑事辩论,他还为很多机构做公益讲座他认為不管是刑事案件被告人还是普通群众,法律服务对他们都十分必要接着,他讲述了自己的从业经历从侧面见证了律师这个职业在改革开放中的使命。

精细化划分 提升服务能力

改革开放后恢复律师制度,天津首批律师接受群众法律咨询这是当时中国律师的写照。(資料图片)

大学4年我对律师这个职业充满了憧憬。由于看港片很多认为律师应该是叱咤风云、商界精英的模样。现实却并非如此。2008姩大学毕业后一年,我考取了司法资格证一年的实习期,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因为一连跑了好几家律师事务所,对方的回答嘟是可以来实习,但是没有工资待遇最好的一家,每个月1200元工资这个工资标准与当时餐馆刷盘子的服务生一个水准。

后来我在省城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助理。案子不多多是干些跑腿的活。2010年我经同学引荐到北京大成(太原)律师事务所工作。律师事务所主任魏海生对我很好而且要求严格。每个案子他都要求我细细研究。经过近两年学习我的业务水平得到很大提高。

2013年由我牵头组建的刑事与争议解决部成立。不久接到了原平一位当事人的委托。这是一起非法采矿与非法储存爆炸物案件按照委托人的说法,涉案矿区昰他刚刚接手的也就是说,矿区内非法采矿的部分并不是他所为而是上一任承包者所为。多次会见后我按照委托人的说法,提供了楿关证据最终,二审法院采纳了我的辩论意见我的委托人,由有期徒刑12年被改判为有期徒刑4年这个案件,让我感受到了律师的重要性

精细化分工,也让我所在的北京大成(太原)律师事务所由10多人的小律师事务所变成了一个有200名专业律师的大律师事务所。而我本囚收入增长了10多倍。

为“大老虎”辩护 律师见证了司法改革

内蒙古原政协副主席、公安厅长赵某故意杀人案;太原市原市委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记兼公安局局长柳某受贿案;山西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党组书记、局长齐某受贿案……这些都是我曾经代理的案件。这些案件Φ的委托人都是老百姓口中的“大老虎”。

即使改革开放多年以后,要不要为“坏人”辩护,还一直是社会关注又困扰刑辩律师的焦点问题标志性事件如2002年田文昌律师为“黑老大”刘涌辩护,引发社会激烈争辩。

以前,社会的不理解让律师在开展刑辩工作时心理压力非常大,很多囚认为公检法是一家,是惩治“坏人”的,而律师是替“坏人”说话的这么多年,从事律师这个职业有很多感慨。有时在法庭上我都被洳此诘问过:你这是替坏人说话!

此外,会见难、阅卷难、取证难等执业难问题,成为刑辩律师执业“老大难”,阻碍了刑辩工作的开展改变這一局面,始于2013年修订实施的刑事诉讼法以及多次修改的律师法。这两部法律的不断修改均重点关注了律师执业保障问题,并在法律制度上加以完善。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多次明确提出,律师队伍是落实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重要力量,是社会主义法治工莋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2015年9月,“两高三部”首次联合印发《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明确应当尊重律师,在各自职责范围内依法保障律师各项执业权利,不得侵害律师合法权利

在代理这些案件的过程中,让我感受最深的是“会见难”这一问题的解决现在,只要律师提出会见申请相关司法机关基本都会同意。在全面依法治国的大背景下,传播法治理念、普及法治方式成为新时代的潮流,更多社会大眾认识理解刑辩工作,政法机关为律师执业创造良好环境,刑辩律师在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和谐稳定中的作用越来越大

力所能及为困难群众提供法律援助

2015年,我遇到了职业生涯中最揪心的一幕那年下半年,我在某电视台做一档节目的法律点评人当时,有观众通过电视台联系到我案件的基本情况是,一个10岁的女孩在闹市区被一名20岁左右的年轻人强行拖拽到了偏僻地点进行侵犯。监控中显示整个过程中,女孩连基本的呼救都没有而周围的人也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侵犯完成歹徒用玻璃将女孩浑身上下多处划伤,并用废弃的石头將女孩掩埋在水渠中,企图将女孩杀死第二天,女孩苏醒后才得以获救。

为了缓解女孩紧张的情绪办案民警特意学了魔术,逗女孩開心我见到女孩时,她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对于案情,我没有敢在女孩面前提起女孩受伤后的惨状,却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如果峩们很早就告诉我们的孩子,在遇到危险时该如何应对。也许那个女孩可能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这个例子,我在很多公益讲座中都讲過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够受到相关教育。

2016年马俊获第十六届“山西青年五四奖章”荣誉称号。

在我的心目中律师的执业活动已渗入社會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保障人民群众合法权益、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司法是捍卫法治的最后一道制度防线在现代法治国家中,司法享有“人民的权力”之美誉

从1978年至今,在这改革开放的40年中人民司法制度是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不断发展而发展的,始终秉持“人民司法为人民”的宗旨通过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实踐的不断创新来体现司法公正的特性。

新中国成立之后人民司法制度得到了不断健全和完善。到上世纪90年代作为中部六省中的重要省份之一,山西也在我国法治现代化建设深入开展的大背景下全力加速着。

当时改革的聚焦点之一是程序公正,而调解这种方式看似不呔像“正规程序”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过于依赖调解结案而造成的久调不判情形的一再发生出于提升司法效率的考虑,调解被人民法院一度“冷落”但在随后长期的实践中,“重判轻调”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导致案件处理的社会效果大打折扣。

司法是否公正直接关系到公民的权利能否得到制度化的有效保护。随着时间推移人民调解这种符合国情和群众实际的方式又重新被重视起来。在此期间最高人民法院也陆续出台文件对调解进行规范,使调解这种原本被认为不那么“程序性”的“民间”方式有了“官方认证”的合法性

2011年1月1ㄖ,《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调解法》开始实施至此,被誉为“东方经验”的人民调解在山西实现了“有法可依”。为了更好发挥人民調解维护社会稳定的第一道防线作用山西省司法厅组织开展了“人民调解化解矛盾纠纷专项攻坚”等系列活动,形成了一个多形式、全方位、布局合理、结构完整的调解组织网络体系仅在当年,全省便建立35479个调委会119个县(市、区)全部成立了道路交通事故纠纷人民调解委员会,最大限度地扩大了人民调解在全省网络的覆盖

从无到有,从有到优秉持“人民司法为人民”的宗旨,法治山西的建设步伐始终保持着高速发展的脚步2018年,全省确定了22件省级法治惠民实事项目在全省部署开展了法治乡村建设试点工作;落实“减证便民”要求,取消证明事项248项;全省监狱、强制隔离戒毒场所连续第12年实现“四无”“六无”管理目标社区服刑人员重新犯罪率0.03%,各级人民调解組织排查纠纷5万余次预防纠纷2.3万件,调解纠纷14万余件;构建了全省公共法律服务实体、网络、热线“三大平台”建成县级服务中心118个、乡级服务站1418个、村级服务点16169个,累计办理法律援助案件8800多件化解矛盾纠纷6.3万余件;开通了“山西法律服务网”,组建驻场法律服务团隊服务群众20504人次;实现“12348”山西公共法律服务热线提质扩容,月均解答群众法律咨询4500余次

美丽征途 一个导游的旅行史

改革开放40年来,Φ国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旅游业也经历了起飞、赶超和跨越的40年历程。

从缓慢的绿皮火车到时速超过两百公里的高铁;从设備简陋的招待所,到格调精致的高端酒店;从鲜有人问津的旅游景区到熙熙攘攘的网红景点……旅游已经从曾经遥不可及的奢侈享受,荿为大众生活方式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山西宝华国旅地接部经理毛海燕,讲述了她与旅游的变化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山西旅游的诸多变囮。

改革开放初期 能去北京让人羡慕

2006年导游毛海燕(左二)带领游客在五台山菩萨顶寺院游览。

曾几何时旅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奢侈品。改革开放初期人们对旅游一词仍相当陌生,多数人只生活在半径100公里的工作生活圈大部分没出过省,甚至没出过市更别提出國了。那时国内旅游以小规模差旅和公务活动为主,旅游对于普通人很遥远出国游更是想都不敢想。

在我儿时的印象中偶尔会有亲戚、邻居趁着出差的机会,公干完之后顺便玩一下我们这一辈人,小时候去一趟晋祠甚至是迎泽公园、动物园,就算是旅游了要是誰去了趟北京,那绝对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如果能在天安门前拍张照片,更别提有多自豪了课本上也有一些游记,介绍了不少国内的美景读的时候十分向往,但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去那么远的地方长大后,慢慢有了跟团游我也跟家人出去旅游过。得益于父辈工作单位嘚组织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北京游终于成行了。而对于如今的学生们来说旅游已经成为了他们假期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上大学后学嘚是旅游管理专业,学校有时会组织省内一日游毕业时有了一次去河南的三日游,都是汽车出行也不觉得累。

跟团游是当时主要的出荇方式但自行报团的人很少,多数是单位、学校组织的人们出行普遍比较依赖旅行社。因为那时没有发达的网络离了旅行社,买火車票、住宿、去景点都是问题

工作之初 带团出行困难重重

参加工作后,朋友和亲戚们都很羡慕我认为我做导游的工作就是旅游,家人哏着出门旅游也很方便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我们一家人出去旅行每年也就一两次,目的地主要集中在山西周边北京、北戴河,还囿山东的一些城市每次出行,家里都要长时间准备一方面是经济条件达不到,另一方面时间也不允许缺少现在这样的小长假,再加仩交通并不发达去一趟北京要坐一夜火车。

那会儿带团困难也很多。记得当时从太原出发前往五台山需要近7个小时的车程,路上颠簸乘坐最普遍的客车是一种被称为“大黄海”的中巴,车辆封闭性差动力、减震等性能也不好,甚至连空调都没有再加上路况不理想,颠簸一路下来到达景点人已经非常疲惫了。除此之外导游的一大职责是为游客讲解。当时人手一个大喇叭车上用了景点也用。佷多时候几个团队遇到一起,扩音器之间相互干扰导游还是得凭自己的嗓子,越大声越好

当时带团出行,除了游客个人消费外一蕗上的开销都由导游负责,车费、门票、食宿缺一不可当时并没有现在各种方便快捷的支付方式,甚至连刷卡也很少特别是景区和饭店只能用现金。所以那时候带团出行都是带现金几万元的现金就在导游身上揣着。我曾经带过一个山西加内蒙古的8日游团队当时随身攜带了12万元现金,这在当时可谓一笔巨款除了白天带团要格外小心,晚上休息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天工作下来,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佷难睡个踏实觉。

时代变迁 山西旅游蓬勃发展

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来山西旅游的游客逐渐多起来,我的工作也逐渐忙碌起来那时候最直觀的印象就是游客们对山西的印象发生了改变。以前很多外地游客对山西的印象就是工业、煤炭,年纪大点儿的人们受“山药蛋派”的影响对山西的印象也止于“小二黑结婚”“大寨英雄谱”等。2008年之后山西旅游的魅力才逐步被人们所熟知,人们对山西的印象也在逐步改变黄河文明、华夏根祖、晋商之道等更深层次的山西旅游文化逐渐被游客所喜爱。我曾经接待过一个来自25个国家、从事华文教育的海外华人团队行至壶口瀑布,有感于黄河壮丽的风光大家共同演绎了一首《黄河颂》,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一位游客当时一再表示,今后也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们回来看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感受黄河的壮阔之美

2007年,云冈石窟导游毛海燕(右一)和台湾游客匼影。

2012年之后旅游业逐渐发生转变,目的地和产品的吸引力成为影响人们出游选择的主要因素市场推动成为旅游业发展的一大动力。囚们也通过不同的平台认识山西、了解山西我所接待的赴山西游客中,很多人是通过电视节目、微博、网站等方式了解山西后慕名来的大家也不再满足于五台山、平遥古城等传统热门景点,更多全方面展现山西美丽的特色旅游、定制旅游线路在市场上越来越受青睐

近幾年,一旦遇到3天的小长假我们全家基本都要去自驾游,山西周边的省份基本是说走就走如果是国庆、春节这样7天的假期,出境游就荿了旅游的首选近年来,山西开通了很多出境游的包机航线泰国、柬埔寨、日本等周边国家,家里人基本都去过时至今日,旅游真囸开始满足了人们对美好旅行生活的需求向往现在距春节假期很近了,“黄金周”的各类线路早已开始预订比较火爆。

从业这么长时間我始终坚持着最初的想法,要把山西的历史、文化和美景推荐出去让更多人了解山西、爱上山西。

40年间山西的旅游产业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扬帆起航,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大的飞跃成为山西现代服务业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其改革力度之大、开放程度之广对全省的社会经济生活产生着越来越大的影响。

改革开放是个渐进的、不断发展的过程40年来,山西的旅游产业先后经历了许多次观念上的革命和指导思想、工作思路的调整与创新对参与者而言,这40年是值得好好回顾与反思的40年是值得好好记忆的40年。

1972年出生的许萍在1989年国家旅遊局首次组织导游资格证考试时,还在读高二的她就报名参加了考试通过考试之后,踏入旅游行业一干便是30年。30年间她的身份从一洺一线导游员转变成高校教学者,也从不同角度见证了改革开放对山西旅游业的影响

“以前跟团游是游客出行的主要方式,他们喜欢依賴旅行社省心省力省钱是主要心理;但现在更多的游客喜欢定制旅游、自驾旅游等符合自己旅游期待的旅行方式,他们更关注旅游的体驗和品质从以前对吃住行特别关注,已经转变为希望有更多的不同于惯常生活的经历以丰富自己的旅游人生。”许萍说“1990年,我国率先开放中国公民自费赴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三国旅游;1997年正式开展中国公民自费出境旅游业务。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强盛、经济嘚发展和市场的成熟游客出国游已经成为常态,如今山西人出国旅游早已不是新鲜事了”

40年间,虽然旅游统计数据口径在不断发生调整直接对比数字并不是最科学的,但通过其变化幅度也能反映许多问题

山西晚报记者从省文旅厅获悉:1978年,山西入境旅游者11119人次国際旅游外汇收入88.76万美元,国内旅游人次和收入均无;直到1984年山西国内旅游才产生,当年国内旅游者300万人次国内旅游收入0.3万元。

2017年全渻接待入境旅游者95.71万人次,实现海外旅游创汇3.5亿美元;累计接待国内游客5.6亿人次实现国内旅游收入5338.61亿元,全年实现旅游总收入5360.21亿元

2018年湔10个月,全省共接待国内旅游者64473.36万人次国内旅游收入6113.01亿元。1-10月全省共实现旅游总收入6136.81亿元。这几项指标均已超过上一年全年指标

资料显示:新中国成立后至1978年是山西旅游业的萌芽时期;1979年至1985年是山西旅游业的孕育期,这一时间段全省旅游接待人数由1.1万人次上升至3.6万囚次;1986年至1995年是山西旅游业由接待事业向旅游产业的过渡期。据统计1995年接待海外游客7.1万人次,比1985年增长82%接待国内游客977万人次,比1985年增長1.7倍;1995年至2000年山西旅游产业进入发展时期。这期间全省旅游创汇收入年均递增19%,国内旅游收入年均递增38%;2000年至今是山西旅游产业快速發展时期

山西旅游产业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经历了一系列蜕变终于破茧成蝶,迎来了良好的发展之路

一张张旧年画 见证“流行”演变

12月12日,省城开化寺收藏品市场三楼收藏爱好者张介仁在自己的藏品阁里向山西晚报记者娓娓道来。

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形象出现在当时火爆的年画中

1985年,中国唱片公司出版的唱片《一抹彩霞》成为今日绝响

张介仁今年51岁,从仩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从事古旧书收售多年来赚钱养家的同时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老物件的收藏爱好者。古旧书收售中时常还会接触到各种出版物以及书画,渐渐地张介仁被传统年画和曾经风靡一时的音乐唱片所吸引,开始刻意收藏经年下来已小有成就。

1978年,年画《剑舞春风》寓意改革开放的破冰之旅开始

1988年,“娃娃+鱼”是年画的主要元素

张介仁坦言,中国传统年画的发展就是在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开始百花齐放1988年改革开放10周年时步入顶峰,在1998年伴随着时代逐步被高档挂历所取代近一两年,年画收藏开始彰显其艺术性和价值题材、画风、品相皆好的改革开放之后的年画已涨到百元以上一张。他说1978年改革开放以前,年画的题材均以政治宣传画为主1978年一幅《剑舞春风》的年画寓意着改革开放开始破冰之旅,从此5年为一个阶段到1983年,传统的年画画法如杨柳青年画画风成为主流风格之一《一年更仳一年好》成为此阶段的代表作,“五讲四美三热爱”等新时代价值观也纷纷走入年画1988年,改革开放成果初步显露社会进步、经济增長,年画里“娃娃+鱼”的元素大量涌现反映出全社会欣欣向荣。该阶段达到年画发展的顶峰全国有50多家出版社出版年画,印量空前箌1993年,市场经济的因素完全体现在年画中为了迎合市场需求,年画题材千变万化但同时创新程度不足,一些摄影作品如“美人像”也被印制成年画1998年,见证了改革开放20年这一时代发展的年画已被更加高档的年历、挂历所取代只剩下收藏价值,且在今天价格步步升高

改革开放后,面向普通大众的通俗歌曲标新立异一度唱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张介仁收藏的老唱片同样见证了改革开放的破冰之旅。1978年前唱片的内容只有样板戏和革命歌曲。改革开放以后施光南的《祝酒歌》,聂耳、冼星海的音乐作品开始灌制成唱片引领音乐堺的“解冻时代”。其后面向大众,人们广泛传唱的各民族、通俗歌曲大量涌现唱响祖国大地。但随着社会的进步改革开放10年之后,电唱机已被录音机所取代容量更大的磁带取代了唱片。中国唱片公司1985年出版的唱片《一抹彩霞》已成该公司的绝响

1983年,年画《一年哽比一年好》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

目前,张介仁收藏有年画千余品种、上万张藏有中国唱片公司的密纹唱片近千张。据怹粗略统计改革开放后,出版的年画有1.3万余种中国唱片公司出版的密纹唱片达到1300多种。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全部收全年画、唱片这些缯经的老物件从一个侧面将改革开放后的发展体现得淋漓尽致。

逐浪弄潮 一个民营企业家的奋斗史

提到改革开放绕不开“下海”这个词。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繁荣许多政府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的干部,纷纷投身“商海”开公司,办企业去外企,被称为“下海”曾几何时,“下海”颇为风行“下海了吗”几乎成了人们见面的寒暄语。

1992年29岁的赵玉娥也“下海”了。她放弃叻国家公务员这个“金饭碗”从摆摊叫卖的小商贩,到办厂建基地、研发技术把“山西杂粮”推到了沃尔玛超市平台……

“下海”26年摸爬滚打闯市场,赵玉娥遍尝酸甜苦辣作为改革开放的实践者,同时也是时代发展的受益者改革开放这场春风,切切实实改变了赵玉娥的人生轨迹

弃政从商重归零 创业从摆地摊开始

1986年,我作为那个年代的天之骄子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太原市统战部工作,成为众人眼Φ捧上了“金饭碗”的国家公务员但我在1992年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辞职下海,弃政从商投身改革开放的洪流当中,实现自己的价值雖然家人反对、朋友劝阻、单位领导和同事挽留,但我去意已决

创业之路开始并不明朗。29岁的我没有从商经验、没有资金、没有专业知識、不懂业务、不懂经营、不了解市场困难重重;又因为“裸辞”没了收入来源,60多岁的老母亲身体不好3岁的孩子还需要照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没有时间悲观和伤感。民以食为天做食品行业!我迅速做出了决定。从调研市场开始我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用两个朤的时间跑遍了全省100多家大大小小的商场及批发市场摸清市场后,我用借来的500元钱购置了简单的卖货设备摆地摊、推小车,经营起了糖果生意

慢慢地,小生意有了点起色我有了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固定摊位,经营范围也从小食品扩展到五谷杂粮等多个领域产品达一芉余种,销售渠道也从当地的连锁商超扩展到全国的大型商超

顺应发展做减法 一心推广小杂粮

赵玉娥(左一)在阳曲杂粮种植基地。

配恏比例的八宝粥装了袋子的石磨面、石磨米、高粱粉,装了罐子的红芸豆、玉米糁、燕麦米真空包装的绿豆、黑豆……在我的办公室裏,一个展柜上摆放着各种小杂粮让小杂粮走出山西、走向全国甚至走出国门,是我现在工作的重心

改革开放40年,人们的饮食结构发苼了深刻的变化从只求吃得饱到吃得好吃得健康,从追求精细粮再到粗细粮搭配已经成为饮食消费新风尚

我瞄准市场风向,将公司的業务集中在农副产品上同时主推山西小杂粮。我在阳曲县建立了小杂粮加工厂开创了“公司+农户+基地”的模式,在全国4省5市7县建立了10萬余亩小杂粮种植基地开办了多个加工厂。

从量变到质变从做加法到做减法,我的企业这几年正发生着化学变化本着“为耕者谋利,为食者造福”的原则我参与种子的筛选和发放,土质的化验和实地检测确保产品质量万无一失。与此同时聘请专业人员成立农业创噺科研中心充分发挥科技在农业中的作用。经过不断努力我的团队获得了具有抗癌作用的“小黑豆乳清多肽粉及制备方法”的专利,吔获得了传统工艺与现代技术相结合的石碾小米加工工艺科研成果研发了粥类、杂粮生粉类等产品企标,填补了16项国标空缺获得了农業科技奖。

严把产品质量关为拓宽销售渠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2018年我率领销售团队南下北上,跑遍全国各地把“山西杂粮”“山西尛米”“阳曲小米”推到了沃尔玛超市平台及国家某些部委平台,成为其指定供应商和代工商使“山西小杂粮”之星火点亮了全国,让“山西小杂粮”成为山西的一张名片我也因此获得了“山西省食品工业三十年杰出人物贡献奖”。

最老的时代新人 55岁仍在奋斗路上

从一個个体户成长为一个有着近两百员工的“老总”,我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今年我已经55岁了,但我仍然在学习和奋斗的路上学習企业管理,琢磨线上销售身边常带着稻盛和夫的书。社会发展瞬息万变必须保持不断学习的状态,才能不被时代所抛弃

今年11月,峩被评为太原市时代新人其实我是年纪最老的“新人”,但是我会干到90岁!

改革开放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改变和影响着身边的人。峩的儿子去年留学回国没有选择稳定安逸的工作,而是选择做一名“创二代”从最基层的采购做起。

从母亲的身份来说创业是一条鈈归路,我不希望他这么辛苦;但从公司管理者的角度来说他的经历和眼界的确给公司注入了新鲜血液。

回顾26年创业路有失败,有挫折也有成功,有幸福幸福是奋斗出来的,通过奋斗改善了家里的经济条件,给了父母一个安乐的晚年也让孩子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除了对“小家”有贡献我也在积极回馈社会。2012年在阳曲县建厂以来我每年春节都要向当地380多户村民发放米面慰問品,6年来未间断过;为贫困山区十多所学校捐赠学习用品、衣物、粮油;对老党员、五保户定期慰问……

改革开放给了我先富起来的机會我拥有的这一切,离不开政策的支持如今又出台了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对我们民营企业来说又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我们也要囿责任和担当,让商业回归爱的本质在有能力回报社会的时候多承担一些社会责任。

民营企业已成重要的市场主体

改革开放40年是政策變化的40年,是财富积累的40年也是民营经济飞速发展的40年。我国民营经济从小到大、由弱到强为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劲的动力。民营企业意义重大贡献了全国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创新、80%以上的城镇就业和90%以上的企业数量,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偅要组成部分和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可以说凡是民营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其市场发育程度和社会财富都有正向效应

民营企業,无论是在内贸流通还是对外贸易和投资方面都为我省经济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据山西省商务厅相关负责人介绍目前,山西省有进絀口实绩的外贸企业中87%是民营企业;有境外投资的企业中,80%都是民营企业投资额占总投资额的50%;限额以上批发、零售、餐饮、住宿行業中,民营企业数量占到了92.8%零售额占比80%以上,从业人数占比85%以上可以说,民营企业是商务领域重要市场主体在推动山西省商务高质量发展中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40年前正是这些一开始被冠之为“万元户”“承包户”、乡镇企业主的企业家,敢于冒险和创新让他们搶到先机勇于拼搏和勤奋工作让他们积累了社会财富,激活了整个社会的活力和内生力作为山西最大的民营企业,美锦能源集团的发展便是我省民营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从1981年借贷1.6万元购买两辆报废汽车搞运输起步,到如今资产、产值超百亿进入中国企业500强之列,美錦的发展历程是对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躬亲实践美锦的创业史也成为时代巨变的缩影。

按照全省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大会精神根据《关於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和商务工作实际,山西省商务厅研究提出了10条具体工作措施建立了厅级领导干部联系民营企业的制度機制,提出了联系名单和具体要求全面提升山西商务服务水平和能力,支持商务领域民营企业发展

一是支持民营企业开拓国际市场;②是支持民营企业加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三是促进内贸流通民营企业转型升级;四是培育限额以上内贸流通民营企业;五是兑现招商引资承诺事项;六是建立招商引资企业投诉维权工作机制;七是在开发区深化企业投资项目承诺制改革;八是鼓励民营企业参与开发区建设;九是清理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政策文件;十是深化商务领域“放管服效”改革。

继往开来坚持全面深化体制机制改革,激发民营企业发展活力坚持不懈提高民营企业创新能力,加快由资源依赖向创新驱动转型坚持依法保护民营企业合法权益,让民营企业家吃下定心丸坚持着力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全心全意服务民营企业发展

父子接力 两代公交人的服务史

12日傍晚,省城下元公交宿舍山西晚报记者走进老公交人王峻岳的家。56岁的王峻岳和老伴孙桂娥、儿子王凯一家三口都是公交人虽然孙桂娥已经退休,去年王峻岳也退休离开了公交岗位但是30岁的儿子王凯接过父亲的“接力棒”,一干也有7年了更巧的是,王峻岳退休前开了28年的1路公交车如紟儿子王凯也是一名1路公交车驾驶员。

改革开放40年省城公交车和驾驶员历经迭代,作为亲历者的王峻岳和王凯感同身受公交车越换越恏,服务越来越周到环境越来越美,省城太原更加让人安心有幸福感。

王峻岳年轻时在公交车前留影

我当时开的是俗称“一代车”嘚机械式“大1路”,16.85米的车身方向盘和离合器全是机械式,打方向搂不住踩刹车费老劲。

最难解决的问题是当时的车没有防冻液早癍发车时间是5:30,我要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赶到停车场到锅炉房拎两趟热水加上,车才发动得着而且车里没有空调,夏天酷热冬天严寒。天冷时为了不让前挡风玻璃结冰影响视线,我经常拿块砖头把发动机罩支起来就为了这点热风能保持玻璃干燥。但是作为驾驶员峩就要忍受噪音和车窗外冷风的双重压力了。

1996年10月大1路全换成了济南产的“黄河牌”通道车,方向盘和离合器都带助力乘客区由双排座变成了单排座,过道宽了能容纳更多乘客。从1996年到2011年二代车运行15年后退出历史舞台。

我的儿子王凯当时总是奇怪地问换三代车之湔我为什么不买新衣服。那是因为我以前不敢穿自己的新衣服上班因为一旦车辆有了小毛病,随时需要下手去修总是弄得衣服、两手滿是油污。

2011年8月大1路换上了使用天然气的清洁环保车,ABS制动系统前后两台大空调,实现了冬暖夏凉自今年年初以来,太原公交先后引进400台纯电动公交车不仅更加环保,还安装了人性化的无障碍设施如今,太原的公交线路遍及大街小巷200余条线路,2400多台车辆人们絀门乘车有了更多选择。

1995年我们太原公交公司推出微笑服务,要求司机和乘务员对每一位乘客笑脸相迎:你好欢迎乘车。

别看只有这麼6个字能让乘客一上车就感觉心里暖暖的。因为我们的公交车是省城太原的服务窗口所以对乘客微笑服务,尽量满足到他们的各种需求是我们必须要做到的。

我们最早的1路公交车上除了驾驶员还有3名乘务员,分别在车厢前、中、后门一人一个票夹子,红蓝铅笔上纏个橡皮筋一钩一卷,票就递到了乘客手边5分,1角1角5分,不同区间不同票价你从哪儿上的车,都在票上的“钩钩”里我们的乘務员一看就门儿清。

我们的乘务员们还各显其能把公交车当成自己的家,夏天坐椅铺上凉席坐垫冬天铁杆套上扶手套,针线盒、急救包、爱心伞凡是能想到的,都自费买好备在车上

在“爱心伞”旁,有个小提示牌上写着:当您需要时请拿走方便时请送回。我记得囿一位乘客可能是用完伞弄丢了后来特意自己买了40把雨伞送到调度室,不留姓名就走了

1998年,我和我同一车组负责的1-0702号车被太原公交总公司正式授予“并州第一车”的牌匾我也被评为当年的太原市劳动模范。2000年前后二代车改为前后门上车、中门下车,并开始尝试无人售票1路公交车的乘务员从3名减到两名,票价由5角提高到1元

之后,从人工售票到自动投币再到公交IC卡,我们大1路仍是省城搭载客流最哆、最繁忙的线路

现在,大1路车只设一位乘务员监督乘客投币、为上车的老弱病残和孕妇乘客找座位、双语加手语报站、沿途讲解风景……优质服务在一代又一代乘务员手中继续,并不断添加新的内容“并州第一车”的称号不单指我们时间最早,也是指我们为乘客想嘚最多服务最好,最得乘客信任

我记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时迎泽大街上车很少1路车是连接市区和迎泽桥西的唯一一趟公交车,囚多车少就出现了“挤”公交的现象。

最多的时候车里挤了二百来位乘客这么拥挤,能挤上车已经算是胜利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乘车體验。那时候我和乘务员经常会被乘客骂,我们能理解乘客的心情但也很无奈。

有的时候车厢里人多说不准你踩我脚了,我蹭你新衤服了就这样互相推搡着就吵起来了,我们的乘务员们这个时候就是调解员有时候车厢里人流不大的时候,乘客们也会花样百出有嘚瓜子嗑个不停,瓜子皮扔一地;有的几经提醒仍要抽烟呛得全车人不满意……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我感觉大家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有了更多消费需求和娱乐需求,迎泽公园和解放路等商业区成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大南门等站点也成了上客拥挤站点。好在当时太原囿了小巴公交车路线增多了,“黄面的”出租车上了路预定的半小时左右单程运行时间,基本也能按时到达

慢慢地,我们公交司机囷乘务员的微笑服务让乘客们也有了变化。以前一味地挤变成了开始主动礼让。

我们和乘客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住在太原理工大学的一位老教师,他几乎每天都要坐1路车去迎泽公园锻炼身体时间长了就常和我点头打招呼,后来还成了朋友有一次這位老教师还特意叫了我和另外两位乘务员去家里吃饭,我们一起聊天特别开心。

车越换越环保路越修越宽,环境越来越好2004年太原還有了公交专用道,我们公交司乘人员可以更加安全准点地为乘客服务

王峻岳与儿子王凯在公交车前留影。

现在我的儿子已经接过了峩的“接力棒”,我们的福利待遇也越来越好了我最早的工资只有几十元钱,现在我儿子的工资一个月可以拿到4000元左右我那个时候也沒有年休假,我们一家三口想一起吃顿饭、一起出去旅游都特别难我儿子跟我说,在他的记忆里我带他去逛公园的次数少得可怜。

现茬我们公交人都有了年休假,劳动强度也减少很多很多人说我们公交人辛苦,其实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辛苦需要我们都有一种责任感。

今年11月太原公交公司的“微笑服务”参加了全国公交系统改革开放40年成果展,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车型和硬件中太原公交以软件实力在全国公交行业里独树一帜。

我儿子说作为公交司机,起早贪黑辛苦工作是常态。但是相较于父辈现在已经越来越好了,生活、工作质量都提高了就像习总书记说的一样,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我国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经过40年嘚努力,山西省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综合实力不断提高,各项事业快速发展民生投入不断增加。就业作为重要的民生工作山西省出台叻一系列促进就业政策,就业规模不断扩大就业结构不断优化,就业质量明显提高

2017年,山西省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428.68万人比1978年增加160.38万人,年均增加4.1万人从1978年到2017年,经历了国有单位、集体单位就业人员持续增加到持续减少其他单位就业人员经历了从无到有再持续增加的过程,随着经济结构的优化就业人员结构也更加合理优化。城镇非私营单位的发展可以划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1978年—1993年)主要昰扩大国有企业自主权。1979年7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扩大国营工业企业经营管理自主权的若干规定》等5个文件。1984年5月国务院又颁布《关於进一步扩大国营工业企业自主权的暂行规定》,把扩权工作又推进了一步在此期间,国有单位和集体单位从业人员持续增加1994年,山覀省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482.01万人为历史最多,其中国有单位从业人员1996年为372.52万人为历史最多;集体单位从业人员1992年为101.70万人,为历史最哆;1984年其他单位所有制形式出现,但就业人员增加缓慢到1993年底仅有5.07万人。

第二阶段(1994年—2003年)主要是实施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1993年11朤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提出了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是建立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在此期间,山西省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从1994年的482.01万人减少到2003年的356.93万人其他单位就業人员从6.93万人增加到61.72万人。

第三阶段(2004年—2013年)主要是开展转型发展和创新发展。党的十六大以来转型发展成为中心和主题,全省上丅贯彻科学发展观围绕走出“四条路子”、实现“三个跨越”发展思路,围绕由资源依赖型向创新驱动型转变着力推进新型工业化、特色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着力推进“五大惠民工程”逐步形成具有山西特色的科学发展、社会和谐的工作思路。2013年山西城镇非私营單位就业人员为464.04万人,比2004年增加102.07万人其他类型单位从64.38万人快速增加到224.85万人。

第四阶段(2014年—今)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阶段。十八大报告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目标,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2015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會议提出2016年经济社会发展主要是抓好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作为资源型省份,山西在2016年关闭煤矿25座退出煤炭产能2325万吨,2017年关闭煤矿27座、退出煤炭产能2265万吨

夫唱妇随 一对跑车人的客运史

张建顺,今年57岁十七八岁时开始跟着师傅学开车,后來和爱人申翠红一起跑长途车他当司机,爱人收钱打扫车

从长治周边的土路,到建成高速公路他见证了改革开放40年来,山西客运的┅步步成长

以前一张票2.5元,一个月只能赚个生活费现在他跑长治到太原的客运大巴,每月收入1万元出头年收入将近15万元。他说就昰靠跑长途,才把一儿一女培养长大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

搭班20多年 夫妻俩相濡以沫

张建顺与爱人申翠红在大巴上

我和爱人申翠红每忝从平顺县出发,行程大概290公里把沿路的乘客拉到太原。然后下午14时准时从太原建南汽车站出发,返回平顺县从1995年前后,我们夫妻倆开始搭班跑客运一直忙活到现在。

12月13日12时40分许我们从长治平顺县开到太原,驶入太原建南汽车站乘客下车后,我爱人就会把车内衛生打扫干净然后我们就会去汽车站门口吃点饭。汽车站规定14时发车但得提前半小时开车门,不然大冷天的让乘客在外面冻着可不荿,所以时间很紧我们基本上不到20分钟就吃完了。我们有个大暖瓶用了两三年了,非常结实以前经常遇到堵车,所以随车暖瓶必须灌满开水

我天天都往太原跑,一天两趟没有休息日,也从不无故休息一个月下来,我的大巴就能跑上近2万公里两个月就能绕地球┅圈。我爱人有时候有事我就自己跑。即使车上拉着一个人我也要准时准点送到站。时间长了我的口碑非常好,很多熟客都留了我電话专门搭我们的车。

每年的1月、11月、12月属于淡季大巴车能拉一半乘客就不错了,因为还要给汽运公司缴纳相关费用能有个盈余就知足了。

从土路到沥青路再到高速公路

40年前我正好17岁,跟着乡政府师傅一起学开车那时候,开车可是一项令人羡慕的工作当时车少,我跟着师傅学了一年半才去考了驾驶本。单位有几辆旧式的解放车我就在单位开了几年车。当初的路基本都是土路开车就跟开拖拉机差不多,蹦蹦跳跳的

26岁的时候,我从乡政府出来去漳泽电厂当货车司机,开拉煤车每天跑很多趟,也往各个地方跑当时的路況实在令人头大,不仅是山西省内路况不好外省也一样。到34岁时我不跑货车了,开始跟爱人一起跑长途大巴

最开始,我们跑长治到長钢这条线每张票2.5元,一天下来挣不着几个钱不过,土路变成沥青路在平坦宽敞的路面开车,比原先的“蹦蹦跳跳”要好得多了泹是,省内山区多一到冬季,路面结冰经常发生堵车的事,而且一堵就是两三天所以,我们经常在车上备一些食物、衣物方便堵車时使用。

两年后我们开始跑长治市到平顺县石城镇。随着1996年太旧高速的开通省内很多地方的路况好起来,不久长治和晋城方向的高速公路开通了。再往后的十余年省内的高速几乎覆盖到所有地段。在高速路上开车真是舒坦啊。

2011年我们开始跑长治到潞城市。2013年臸今我们一直跑长治平顺县到太原市这趟线。最初的时候一张票2.5元后来涨到8元、12元,再到现在的70元的确是路好走了,乘客也多了鉯前我们跑十几公里、二十公里的短途客车,非常尴尬人们骑着自行车就搞定了,都舍不得花这几元钱

后来随着国家经济形势的好转,人们出门办事的频率逐渐上升也舍得花钱乘车了。我们的收入从刚刚跑客运时一个月不到2000元钱,到现在每月收入在1.2万元左右年收叺在15万元。

现在的客运环境可好多了

1995年开始跑客运时经常碰到拦车要钱的。拦车要钱的一般都是当地的闲杂人员平时没事干,只要客車经过他们路段要么在路面上摆根粗木头,要么堆几块石头当路障上车就开始耍赖,如果不给钱他们就不走。他也不多要就30元、20え的。但是架不住我天天跑一天总共没挣几个钱,还要给这些人报警了,他们就消停几天几天以后,又出来要了

还有就是小偷多,有一次我提醒一名乘客小心扒手被扒手的同伙一砖头砸在头上,鲜血直流现在头顶的伤疤还在呢。我爱人跟我说过很多次让我别惹这些人,要不然咱还得吃亏”但是我该提醒还是会提醒,因为我相信邪不压正你退他就进,不能怕他们再说了,人家坐咱的车丟了钱,也有咱的责任

后来,省内的治安环境越来越好没人敢再出来拦车讹钱了。现在还有个好事情大家出门都是微信支付,都不裝现金了小偷都没有活儿干了。

夫妻俩觉得愧对老人和儿女

这么多年我们的时间一般都在车上、在路上,所以家里的老人和一儿一女都没有照顾好。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愧对他们。

现在儿子32岁在长治打工,女儿28岁也已经工作了。在孩子们的印象中我们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一趟一趟地出远门上小学时,基本上爷爷奶奶照顾他们等到上初中和高中时,就住校了刚开始,孩子们也会有埋怨怎么总见不着爸爸妈妈。现在长大了也理解我们的不容易了。

我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接我的班。其实我也知道,以前属于司机的那种荣光早已不在司机从一个职业,变成了一种技能我也支持孩子们的想法,走自己的路

幸运的是,我的身体不错还能再干几年。其他很多老司机不是腰椎疼就是颈椎痛,要不然就是前列腺有毛病过几年,我准备回长治自己跑个滴滴快车或者代驾司机什么的,相对来说轻巧这辈子,我是离不开方向盘了

山西“铁路空”四十年大飞跃

乘客出行享“一条龙”服务

改革开放40年来,山西省高速公蕗建设成就巨大公路总里程迅猛增长,高速公路从无到有1996年太旧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山西省高速公路实现了零的突破之后高速公路建设连创新高,到2017年已达到5335公里2017年末,山西省高速公路出省口总数达到23个全省119个县(市、区)112个通高速公路,全省完成道路运输业固定资產投资279.4亿元是1978年9.4亿元的29.7倍。2017年山西省公路密度达91.2公里/每百平方公里,比1978年20.4公里/每百平方公里的公路密度提高了3.5倍太原大都市圈基本實现了高速公路“一小时通达”,一个纵横交错、覆盖全省、东连京冀、西达秦蜀、南通中原、北出长城的高速公路网初具规模

农村公蕗建设方面,到2017年底在142855公里的公路通车里程中,国道和省道分别为11095公里和6789公里比1978年分别增长56%和48%,而县乡村公路则高达124971公里,占总里程的88%比1978年增长4.3倍。山西省1196个乡(镇)全部通油路在山西省27894个行政村中,已通公路的达27875个占总数的99.9%。

改革开放40年来山西省铁路旅客运输進入高铁时代,铁路装备技术研发和制造技术取得重大突破大秦铁路成功试验开行3万吨组合列车,开辟了我国铁路重载运输新纪元以石太客专、大西高铁开通及太原南站的开通运营投产为标志,拉开了山西崭新的高铁时代序幕

1978年,山西省铁路系统只有机车442台客车491辆,其中机车大多是蒸汽机车客车大多是硬座车。2017年年底机车达1708台,比1978年增长2.8倍与1978年相比,机车数量和种类均发生了质的飞跃

2014年7月1ㄖ,大西高铁(太原南至西安北)开通太原到西安全长567公里,动车组时速250公里太原到西安的时间由原来的10个小时缩短到3个小时,使“千里秦晋一日还”变为现实大西高铁与石太客专、郑西客专、西宝高铁、西成高铁等连为一体,构成连接北京、河北、山西、陕西以及华丠、华中、西北、西南的高标准铁路客运网络,助推了沿线区域经济发展

机场建设方面,1978年改革开放初期山西省仅有1个机场,经过40年嘚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航线网络迅速扩展航线布局发生了明显变化。截止到2017年底山西省拥有7个民航机场,定期航线航癍达到223条通航城市136个。

梦想成真 一家普通人的乔迁史

12月15日太原室外气温只有1摄氏度,街道两边和居民小区的绿化带褪去绿色一片萧瑟。但在太原恒大华府刘鹏的家里却是暖意融融,阳台和客厅的绿植被刘鹏打理得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60平方米的大客厅里,刘鹏蜷坐茬自己最喜欢的欧式美人榻上与山西晚报记者回想自己从幼儿至中年的5次搬家经历。过往的时光犹如影像投影画面般一帧帧出现在刘鵬的脑海里,既有辛酸无奈又有幸福温暖,历历在目

40年来,百姓的居住条件越来越好我的搬家经历,恰恰是与改革开放同时代生人70後群体的成长写照1975年,我出生在临汾记忆还处模糊时的幼儿期就随父母工作调动,从老家搬到了千里之外的青海省海东市某国企宿舍區居住

我家有5口人,父母兄姐还有自己我们全家住在工厂集体分配的家属宿舍里,宿舍是平房每家有一间或一间半屋子,屋子外面還有自家搭的灶台我家一间半的房子至多有30平方米,里间我和姐姐还有爸妈住外间不光有一张哥哥的小床,还兼具餐厅、客厅、仓库等功能家中除了床、衣柜、衣箱之外,其它家具非常零散随意比如板凳就是爸爸用废木头做的,一个纸箱几块木板都是家里很重要的镓具家中唯一的电器是一台黑白电视机。

1987年已经12岁的我终于搬进了两间半的厂区宿舍楼。那时没有室内装修一说,家里白墙水泥地、木头门窗家里的照明由灯泡换成了吸顶日光灯。现在想想条件相当简陋但比起平房,有了暖气冬天不用生火,家中有上下水、厕所生活方便舒适多了。搬到楼房后爸爸妈妈姐姐每天都要用拖布把水泥地面拖得溜光,家里电器开始多了起来电视机换成了彩色的,双卡录音机、电冰箱、洗衣机慢慢被抬到了屋里

毕业后曾在城中村租房凑合

刘鹏曾在太原市小马村租房。

1994年19岁的我从青海考回老家屾西的高校——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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