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田镇派出所微信图片保存在哪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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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黑帮的世界
   字号:大 中 小老萨这一篇想谈谈中国的黑帮。借助二狗兄的《宜章黑帮》《东北黑道往事》谈一谈,这也许又是一个敏感话题,但老萨尽量不踩红线。湖南郴州宜章黑势力盛行的深因是暴力媾合权力,最终形成巨大破坏力。曾远祥被几个人拖出水田,又一群提着钢刀的人冲了上去,一刀刀向他剁去。混乱中,曾远祥听见有人说要“做了他”。接着,一支黑洞洞的枪管顶在他的头上,曾远祥清晰地听到扳机被扣动的声音,所幸,子弹没有射出。3年后,眼中充满着血丝的曾远祥回忆起被当地黑社会成员欺辱的经历时,声音还是不住地颤抖。日上午,曾远祥和近百市民一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呼吁民众支持湖南警方打击黑帮,轰动了整个县城。之前,湖南省公安厅厅长李江两次批示,要求严厉打击当地黑帮。2007年12月,李江在郴州听取汇报,再度强力推进打黑行动。截至日,湖南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在宜章一共抓获50多名涉黑人员,另有30多名嫌疑人被通缉。曾远祥是湖南省宜章县人。宜章地处湖南和广东交界,有着1300多年的历史。当地最知名的特产是煤和一种叫莽山烙铁头的毒蛇。大陆媒体此前报道称,宜章境内至少有两个令人生畏的黑帮。10多年来,黑帮在当地无休止的殴斗和杀戮与宜章如影随形。令人注目的是,数以万计的当地民众正在联名呼应湖南警方打黑。或许,只有本地民众一场深刻而自觉的动员、参与甚至自省,才能帮助这个偏远城市摆脱暴力的梦魇,重获新生。左权力 右暴力照片上,被控称“宜章黑帮大佬”的黄生福,小眼、小脸、小块头,一付温和谨慎的模样。见过他的记者描述说,黄说话迟疑,显得很小心。黄生福和他的两个弟弟年幼丧母,出身贫寒。1990年代,宜章涌现出无数小煤窑,黄生福开始以开车运输煤炭为生,但一直发展不顺,最悲惨时甚至连高利贷都借不到。无人会料到,多年以后,黄生福成为这个县城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很多人都谦恭地叫他“生福哥”。与 很多出身卑微者一样,黄善于在艰难中学习改变。一次广东省乐昌市坪石镇有人欠了他的运输款,久讨不回,黄便找到宜章县公安局的一名副局长帮忙。大陆警察被 禁止插手经济纠纷,但当地的几名警察却私下开着警车到广东,将欠款人抓获后送进宜章看守所。该人的家属不得不迅速送来现金,求乞黄生福放人一马。或许是对这次“胜利”感到得意,黄生福经常在酒桌上绘声绘色讲叙该事。黄生福的朋友说,他相信权力能够快速解决问题,所以他干什么事情都想找靠山、拉关系。黄生福对朋友说,他赚一元钱都愿意送人8毛,“只要这个人能够帮我”。他告诫朋友:“只有这样,利益才能长久。”2000年,黄生福向宜章县浆水乡党委书记行贿13万元人民币,试图谋取一个煤矿的承包权。东窗事发,黄生福被关押51天。吃尽苦头的黄生福发现,他编织的权力网络不堪一击。在别人指点下,他决定用更多的金钱,购买更为强大的权力。2007年10月,黄生福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当时向原郴州市纪委书记曾锦春行贿50万元,曾开始成为他的密友。黄生福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还获得了那个煤矿的租赁承包合同,并改名为荣福煤矿。黄正赶上一个好时候——当时煤价上涨十几倍,年产量10万吨的荣福煤矿如同一座金山。荣福煤矿的一名股东透露说,煤矿每生产一吨煤,黄生福就会提留15元作为其在外的公关费用。黄生福每月向曾锦春赠送20万元,并支付曾的儿子在日本的留学费用。后来,黄生福向媒体承认,他在广东省乐昌市坪石镇给曾锦春的一个情人买了一套价值10多万元的房产。黄生福和一个叫王强军的人结成了同盟。王强军的初中同学介绍说,王强军自小脾气暴戾,出手狠毒,还有两个和他一样的弟弟。王强军以向众多小煤窑强行出售矿木为生,逐渐垄断了宜章县梅田镇的矿木生意。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殴斗,“王氏三虎”成为当地最有影响的黑势力。王 强军出面为黄生福在荣福煤矿组建了一支“护矿队”,用以对付没有权势的矿工和农民。宜章的煤矿为了逃避经常出现煤矿事故的赔偿责任,聘用的一般都是外地矿 工,而且用化名登记。该矿工如果死于某起事故,家属来寻,矿上就会翻出花名册,否认此人的存在或说此人已经离开,如果家属继续纠缠,“护矿队”就会大打出 手。宜章的私人煤矿都配备专职“护矿”人员,他们需要有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召集足够多的人马。日常则负责矿老板的安全。王强军命令他的人统一着迷彩服,头戴钢盔,右手系红布条。煤矿周边的村民看见,天气好的时候,“护矿队”还会手持猎枪、火铳、钢刀,在矿区进行“军事演习”。起先,“护矿队”只在浆水村附近一带活动,向私自采煤的村民收取“资源费”。后来,随着势力的壮大,“护矿队”活动范围也迅速扩大。2003年,“护矿队”出现在10多公里外的梅田镇龙村村。龙村村是宜章一个大村,人多地少。村民在山上日夜挖煤,尽量多为家里提供补贴,大都不愿意给“护矿队”缴纳资源费。3个村民走出村子后被王强军的手下绑架,王强军对他们暴打拷问,追查谁是抵抗“护矿队”收费的带头人。一个叫曾远祥的小矿主成了他们锁定的目标。曾远祥是王强军中学同学,对王强军自然会少一些恐惧。日下午,曾远祥乘坐的的士在行驶到梅田镇石字岭时被一辆“金杯”面包车拦截,面包车里跳下七八个人,举着两支猎枪,王强军的胞弟王刚军也在其中。曾远祥被击中两枪,中11刀。此前的日,王强军另一胞弟王勇军,带领人马持枪、拿刀,在浆水乡海洋煤矿将几名工人砍成重伤。2004年10月,“护矿队”将梅田镇梅田村村民李严兴打成重伤。当年11月,在梅田镇一家网吧上网的村民李辉被“护矿队”的人拖出去打死亡。李辉的父母一直很困惑儿子被杀的原因。18岁的李辉温和内向,从不和人吵架斗嘴。李父后来得知,王强军本是带领“护矿队”人员向另外一人寻仇,李辉因和“护矿队”的仇人相貌相似被误杀。《凤凰周刊》得到的确凿消息称,“护矿队”被警方认定涉及5起命案。左有曾锦春的权力庇护,右有王氏三虎的暴力扶助,瘦小的黄生福开始成为当地令人畏惧的“大人物”。黄生福不满足于窝在乡村的煤矿。2002年,他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北京某单位,以期长远打算。后来他又在曾锦春的支持下得到贷款和大块土地,在宜章县城做起了房产大亨。---------------------其实郴州的黑帮不过是权力的一个工具而已!或者说,他们只是打手!红白交织另一控告的矛头指向一个叫刘光洪的人。举报称,他才是宜章最有权势的黑帮大老,掌控着宜章南部和县城的黑帮力量,声名远在黄生福之上。刘光洪“我是一个正当商人,我是多年的省市两级人大代表,我怎么会是黑帮老大?”2008月1月,刘光洪坐在茶楼里,和颜悦色地询问服务员所上普洱茶的年份。在刘光洪的家乡宜章县岩泉镇,他是一个榜样人物。1990年,刘给一个叫王文汉的采石场老板当司机兼业务员,家里也是三兄弟。和黄生福相似,刘的第一桶金也是来自取得的国有企业承包权——1999年,南岭铁路公司将所属水泥厂10年使用权租赁给刘光洪,每年承包费50万元,而该厂投资超过3000万元。王文汉说,得到水泥厂的刘光洪派人夺取了他的采石场,与他反目成仇。和黄生福不同的是,刘光洪天生一张国字脸,魁武有力。刘光洪的大哥叫刘光运,称自己会一身好气功,并四处招收徒弟传授武艺,是县城里最早混迹社会的人之一。1996年6月,刘光运等人曾冲进莽山林管理局的一个硅厂,开枪将5人打成重伤,其中一人身亡。刘光洪承认确有其事,但解释说是人家挑衅在先。杀人者无一人被追究,相关案卷神秘失踪。举报者称,刘光洪成功行贿时任郴州市一位领导,在该领导干预下,该案不了了之。原宜章县公安局副局长黄日善说,此事之后,其他黑势力判断刘家有背景,杀人都不会被追究,开始逐渐归顺刘光洪,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日,刘光洪带领200多人打砸了该县一个最豪华的酒店,并砍伤酒店负责人刘科峰,而后者是县政法委书记刘以成之子。酒店方称,刘光洪和县里几名官员醉酒后来做“异性按摩”,连续找了几个小姐都不满意,主管嘀咕了一句,刘大怒,带人打砸酒店。刘光洪则解释说,他本是带朋友做正规按摩,却被要求加收服务费,他认为是被宰,故而和酒店发生冲突。不论是何种起因,结果是刘光洪的手下砸掉一个酒店,并砍伤了人。愤怒的政法委书记刘以成要求警方立下军令状查办此案。他说:“如果政法委书记的儿子被砍伤都不查案,那普通老百姓的儿子被砍伤怎么办?”两刘看上去不在一个层次。刘以成说,2000年,郴州市政法委书记王某通知他去广东坪石镇参加一个饭局,做东者正是刘光洪,定了一桌价值一万多元的饭菜。席间,刘光洪给各位官员敬酒,饭后,官员打牌,他就在一边伺候。“刘光洪话少,显得殷勤,给人感觉很踏实”。酒醒后的刘光洪给刘以成送上2万元,试图求和,被刘以成拒绝。“王某两次打电话给我,叫我能不能看他面子,放刘光洪一马。” 刘以成说,他一直没有同意,“事实上,我被刘光洪逼得没有退路”。3天后,宾馆门口发现了一捆雷管和炸药。刘以成被激怒,逼着公安局局长限期查案。刘光洪也交出一人,后又被取保候审,案件不了了之。“后来,刘光洪反而指责我是黑恶势力。”2002年3月,刘以成被郴州纪委“双规”50天后开除公职。刘以成称,刘光洪向原郴州市纪委书记曾锦春行贿20万元,曾转而对他下手。因为害怕刘光洪的报复,刘以成不得不举家搬离。刘光洪否认与曾锦春有任何瓜葛,他说原郴州腐案专案组已经对他作出没有行贿曾锦春的结论。但宜章县政府一名官员称,如果一个郴州老板要曾锦春做事而不送钱,“那简直是疯了”。政法委书记败阵帮助刘光洪巩固了他“宜章一哥”的地位。2003年1月,刘光洪更成为湖南省十届人大代表。而刘的密友官员王某当时已转任郴州市人大主任。2004年,刘光洪的势力开始跨出宜章,染指利润暴涨的采矿业。2003年,永兴县决定以1880万元的标底拍卖一个煤矿。2004年初,刘光洪支付了1280万元后得到该矿。永兴县委书记杨文在2007年郴州肃贪风暴中落马,本刊记者得到消息称,杨是曾锦春利益格局中最重要棋子之一,经由他向曾锦春行贿的资金就达上亿元。知 情者透露说,2005年7月,刘光洪和人争夺宜章、临武两县交界处的铅锌矿资源。刘光洪带领着200余人携带猎枪、钢刀,用炸药炸毁了斗水坪村通往小吉冲 水电站的2座公路桥,准备械斗。两县出动数百警力才制止平息此事。后刘光洪借曾锦春之手,以400万元强行买下这座价值1900余万元的矿。2005年,采石场老板王文汉开始举报曾锦春受贿。之前,王文汉试图通过贿赂曾锦春来帮助打赢一个官司,后来却发现曾锦春两头通吃。王文汉白白损失了17万元后,开始控告曾。王文汉说,曾锦春知道刘光洪和他不和,就叫刘光洪处理。2005年春节期间,刘光洪派人守候在王文汉家门口,欲将其砍死。王文汉说,他得知消息后连夜出逃,甚至不敢去医院看望病重的父亲。2005年12月,10多人提着砍刀和猎枪冲进王文汉的煤矿,浇上汽油焚烧,并打伤两人。原宜章县公安局副局长黄日善称,日,刘光洪在宜章县一名官员家说,王文汉命真好,他派人守了三个晚上都没有抓到王,“否则不搞残他也要砍断他的脚筋”。黄日善质问刘光洪:“这样的话是人大代表说出来的吗?你这样的人还是人大代表?”刘光洪瞪着眼睛称,他当然是人大代表,还报出了自己的人大代表号。刘光洪告诉记者,他没有插手该事件。但宜章各界多方人士均证明说,上述等人多年以来一直跟随刘光洪,“谁都知道他们是刘的马仔,只听刘的话”。刘光洪则向记者解释说,他是一个成功商人,有一定的知名度,每天都有很多人打着他的名义在外面做事,“黑道白道我都不能得罪”。2005年8月,刘光洪在坪石镇一个饭馆和老板发生冲突,该镇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李家福进门制止被殴打,住院15天。事后,刘拿出省人大代表证,说“我是省人大代表”。2006年,刘被评为“宜章县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刘坚称他是人民的代表,他比曾锦春等贪官更热爱这里的人民,并捐款扶贫帮困,“每年还赠送农民水泥来修路”。但《湘声报》报道说,刘承包的水泥厂撤走了除尘设备,导致村庄粮食减产、水源污染、疾病增加。“我学佛都10多年了。” 刘光洪语气温柔,他称自己想把三教九流的人都带上正路。他现在的产业延伸到了越南、南非等地,“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带着小弟四处打架呢?”---------------------老外有句名言:没有保护伞,就称不上是黑社会!黑帮的保护曾远祥被送到医院很多天,当地公安机关一直没有对此事处理,曾的妻子一气之下带着村民冲进政府大院并砸毁了一台轿车。曾远祥说,郴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名警官私下告诉他们,郴州根本没法管这些黑帮,建议曾家上省城告状。后来,该案被湖南省公安厅督办,王刚军等人才被逮捕。“我的手彻底废掉了。”曾远祥说他卖掉了自己的车子和房子,多次去上海、广州医院求治,被告知身体还有50多颗铅弹靠近神经,无法取出。“不是我们不想管,不想打击,是根本就没法管。”原宜章县公安局副局长黄日善说,黑帮已经发展壮大,已经视警察如无物了。日,王刚军等60多人开着3辆车,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举着猎枪、砍刀,浩浩荡荡前往梅田镇龙村村温塘水煤矿收取“资源费”。10多分钟后,梅田派出所干警赶到,抓获其中数人。当日下午,王强军带领上百人包围了派出所,要求放人还枪。派出所最后不得不妥协。次日晚上,王刚军、王强军再次带领手下持枪前往温塘水煤矿,赶走矿工,霸占了该矿。“他们太嚣张了,手里有枪,连警察都不放过。”提起黄生福的“护矿队”,宜章县公安局交警大队一副队长非常激动:“谁都知道曾锦春在罩着他们。”日,王强军有一个朋友酒后无证驾驶被带到县交警大队。王强军认为自己折了面子,遂派出上百人冲进县交警大队打砸——一辆警车被砸,两名交警受伤,办公室的桌椅和玻璃全部被毁。在王强军的理解中,凶狠、比人家狠,才能保持他的江湖地位。事实上,他们三兄弟逐渐自立门户,道上的人也开始视他们是独立于黄生福之外的新势力。“对方答应赔偿我们一辆新车,赔偿交警的医疗费。”宜章县交警大队副队长罗广忠说,但曾锦春打了一个电话来,最后交警队只能收取对方2000元的赔偿。这显然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又一股黑势力置身在曾锦春的保护之下。知情者说,王强军正是在黄生福的引荐下和曾锦春接上头,进而通过贿赂换取保护。宜章矿产丰富,利益巨大,一直备受各方势力重视。2005年,曾锦春把他的女婿雷轩空降至宜章县公安局任政委,后任局长。在此之前,雷轩只是一名中巴车售票员。知情者说,黄、刘两人迅速和雷对接,“情同兄弟”。相关文件显示,雷在宜章公安局短短1年多任期里,敛财800万元。而该时期正是宜章黑帮猖獗的“黄金时期”。“去公安局报案,刑警大队队长说你们要搞就搞死人,死了人再说。”一个叫周世平的村民告诉《凤凰周刊》,2000年,周被两把猎枪比着头,被砍多刀,他同样是“三不”的命运——告状找不到门,当地警察不管,行凶者不被追究。湖南省公安厅刑警总队一位负责人称,郴州最大的黑帮头子应该是曾锦春,宜章各股黑帮势力只是曾的手下,受其保护和为其输送利益。原宜章县委书记袁加游是极少数敢顶撞曾锦春的官员之一,后被贬职为郴州某局任排位最后的副局长,还先后两次遭遇纪委调查。“不和曾锦春做坏事,你就得走人;跟着曾锦春做坏事,最后还是会出事。”宜章县一官员说,宜章官员的风险一度甚过矿工。黑帮人士对曾锦春显然有某种亲密情感,他们昵称曾为“老爷子”。2006年春,《南方都市报》一名宜章籍的记者采访黄生福煤矿瞒报矿难,因采访被拒而心生一计,偷偷对矿主说:“老爷子对这个事情很生气。”“果然,矿主马上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对我好热情。”该记者说。刘光洪的触角也成功延伸到郴州官场的私隐之处。宜章县多位科局级干部说,刘除了接上曾锦春之外,还通过一名县委书记和市委书记李大伦等人结好,取得宜章县和郴州市的多项公路、城建和房地产项目,财富剧增。其他黑帮没有足够资金收买足够大的“保护伞”,只好立足自己的特色资源,“做点力气活”。一个叫彭小英的餐馆老板和宜章县公安局某领导的妻子发生纠纷。2006年9月,一个叫姚武龙的人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扬言要打死她。彭知道姚是县城里知名黑帮,但还是忍不住顶了几句嘴。随后有30多人冲进餐馆,对彭小英进行殴打。姚武龙的人还揪着彭小英的头发,拖到几百米外的南京洞派出所,要求警察严惩——“混混们可能是想证明他们在给领导夫人尽心尽力办事”。一个警官搞清情况后暴怒:“反了天啦,流氓也敢来派出所执法。”警方扣留了几个黑帮分子。姚武龙随后学着之前大老们的模样带着更多的人前往派出所要人,结果也被拘留。彭小英打电话给宜章县公安局的那位领导,领导说他妻子是成年人,他管不了妻子的事。黑帮在继续捣乱,不是泼潲水就是堆垃圾。彭不得已搬出自己的老娘去县委大门喊冤——老人带着自己患癫痫病的儿子和一个老头朋友,在县委大门举起二块牌子,称这位领导的妻子是黑社会的保护伞。很快,秦某给彭小英打电话,说他会摆平此事。10分钟后,捣乱的人全部消失了。------------------------《无间道2》里面有一句台词,在大陆放映的时候被删除:你知道吗?中国是没有黑社会的!宜章的阴云宜章境内矿藏资源丰富,其中煤炭年产量 300多万吨,是中国100个重点产煤县之一。数以百计的大小煤矿对“护矿”的需要催生出一个巨大的黑帮市场。在过去几年中,郴州矿难不断,事故次数之频繁、矿主盘剥手段之恶劣,多次引起全国关注。“这是对矿工生命不负责任!验收无效!”面对郴州市矿山的假整顿,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局长李毅中发火了!分管矿山工作的市纪委书记曾锦春却不当回事,该整顿的没有整顿,该关闭的没有关闭,“矿难”仍在继续。“你这个矿是怎么通过验收的?连个整改方案都拿不出来,没有资金预算,没有项目安排,没有整改期限和责任人,根本就没整嘛!糊弄谁呀?这是对矿工生命不负责任!验收无效!必须重新验收!”日,在湖南省郴州市宜章县浆水乡荣福煤矿,带队来这里进行整顿关闭不具备安全生产条件和非法煤矿督查工作的李毅中,义正辞严!如果不是李毅中的到来,湘南群山包围中的浆水村和没有执照的荣福煤矿,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正是这个煤矿,频繁制造了拖欠民工工资、矿难、水田塌陷等事件。由于其老板黄生福与曾锦春过往甚密,浆水村第11村民小组组长黄元勋掌握了一些间接证据之后,花费5年多的时间举报曾锦春为“恶矿的保护伞”。今年4月份,黄元勋在举报无果、屡遭威胁后,写了四份遗书,把其中一份寄给湖南省省委书记张春贤,希望新上任的省委书记能看到他的村庄里正在发生着的一切。出生于郴州汝城县的曾锦春,是郴州官场“本地派”典型代表。他早年在老家任职,后出任临武县县委书记、郴县(后改为郴州市苏仙区)县委书记,之后调任郴州市国土局局长。1995年2月,曾锦春调至郴州市纪委,很快即担任市纪委书记。曾锦春担任郴州市国土局局长,始于1991年前后。当时,该职位掌控着郴州市矿山开采的许可大权。利用这种权力的便利,曾锦春结识了一大批当地矿主,同时摸清了矿山的种种“内幕”。据郴州一位官员介绍,在当时,曾锦春每审批一家矿井开采,都有一个“奇怪”的要求,就是必须与该矿的矿主见面,“这些人没过多久就都跟他成了朋友,经常在一起玩”。不过当时并没有受贿和徇私的传言出来。1995年开始,小煤矿已经遍地开花,呈失控之势。“突如一夜春风来,千矿万矿遍地开”。由于能源价格暴涨,开矿成为暴利行业。2000年以来,资源型产业对郴州工业的拉动高达80%左右。在当地人的描述里,农民肩扛一蛇皮袋子钨砂下山,就能换回一大摞钞票。煤炭价格从120元/吨涨到了 400元/吨,钨矿砂从3万元/吨上涨到超过14万元/吨。此时,正是曾锦春从市国土局局长升任市纪委书记之际,从这一年开始,曾锦春越来越频繁地参与矿产利益的控制与掠夺。实际上,在当地,已形成由多名官员组成的官煤网络图。黑矿利益链隐于郴州官场,纪委书记“庇护”,原市委书记“不为”,宣传部长充当“矿难新闻灭火队长”。作为“老郴州”,曾锦春在矿山的影响力早已形成,且其进入郴州市委常委的时间早于后来的市委书记李大伦,因此,在“势力范围”的划分上,李大伦并未过多地将手伸向肥实的矿山,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市政工程。李大伦的“可治而不为”,构成了李、曾对城建、矿产两块资源分而食之的鼎立之势,“曾书记”也由此成为人们每每提及的“曾矿长”。当地人称,李大伦和曾锦春之间的关系是两人互相卖面子。据湖南省驻郴州调查组查实,在郴州原市委书记李大伦的受贿款中,也有一笔和矿山有关。永兴县铅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曹彦富,这位省人大代表曾向李大伦行贿800余万元。在李大伦之后落马的郴州市国土局党组书记杨秀善,也被指插手非法煤矿经营。举报人黄元勋说,荣福煤矿的内部股东曾吹牛,“你去告,告也没有用。我们矿主与市纪委书记关系铁得很,你告不下”。有意思的是,曾锦春曾经在多个场合公开表示,要大力整治官员入股矿山。根据去年郴州的一份报告,截至日,郴州市共查出38名干部参股办矿。其中,桂阳县政法委副书记邓启洪被“双规”,煤炭石墨管理局安监股股长罗宝辉、副股长谭雄柏、雷小保因入股非法煤矿被处分。郴州市纪委曾大张旗鼓地打击“官矿勾结”,一些想从中分一杯羹的“小干部”被清理后,曾锦春成了该市“名副其实”的“矿老大”。被称为“矿难新闻灭火队长”的市委宣传部部长樊甲生,在第一时间对矿难消息进行封锁后,可获得矿山的干股或现金回报。郴州市委宣传部部长樊甲生,2002年被李大伦提拔进入郴州市委常委班子,协助一位副市长分管矿山。分管矿山让樊甲生找到了一条生财“捷径”。永兴县副县长周湘安在樊甲生升为市委常委后主动离职,利用樊甲生掌管矿山大权之便,先后在永兴县塘门口镇开办了4个煤矿,随后,又将这些办矿手续高价转让,获得巨额回报。同时,樊甲生的妻弟也依仗其权势在资兴市境内开办了2个煤矿。矿山成为樊甲生牟利的来源,在樊甲生升任市委宣传部部长时,仍没有放弃过这块肥肉。自2005年5月至案发,樊甲生担任市委宣传部部长期间,被新闻界称为“矿难新闻灭火队长”。当一些非法开采的小煤矿发生矿难事件后,樊甲生常常要求在第一时间对消息进行封锁,而后可获得矿山的干股或现金回报。在此之前,郴州一场清理整顿“官煤勾结”的行动中,郴州市556个煤矿企业,取得安全生产许可证的仅有21个,但有多少非法煤矿,没人能够说清。郴州市纪委成了曾锦春的“东厂”,敢与他争利的党员、干部,一律“双规”。不仅如此,曾锦春还爱“开条子”、“挂牌子”。从2002年开始,曾锦春越来越频繁地借助“双规”手段,参与矿产利益的控制与掠夺。有多位受访官员说,一些官员因不愿将煤矿审批权交给他而被“双规”调查,或因得罪其本人而被调查和威胁。“这些官员本身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怕他。”一位官员说。不过所有受访官员都承认,其人“曾矿长”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在郴州官员和市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全市的矿都归他管。”曾锦春利用市纪委书记的独特权力,要挟各县、局官员在煤矿审批、监察等方面听命于他。桂阳县某乡镇一位官员向办案人员公开过一张纸条。在这张纸条上,曾锦春批示让该官员划块地皮给一位农民来挖煤。据了解,宜章县浆水乡新华煤矿和义强煤矿因为争夺资源,重叠开采,曾多次发生冲突,分别上书给曾锦春,他也先后作出相关批示。而后,这位纪委书记做出让两边都感到惊讶的事情,就是两边贿赂通吃。老百姓有一个普遍说法是,只要给曾送钱,就能拿到他的批条,没有办不成的事。黄元勋在受访时说,要想无证开采,必须取得曾书记的帮助。恶矿,有别于黑矿,是指那些有权力背景的矿。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曾锦春一直以不同方式参与当地“恶矿”的掠夺。一些煤老板表示,若能和曾锦春搭上关系,采矿就方便得多,甚至还有一些自称是曾锦春亲戚的人叫卖煤矿采矿证。与“批条子”相呼应,曾锦春另外一个被广泛恶评的手法便是“发牌子”。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作为与权力安排、与煤矿行业完全无关的市纪委书记,曾锦春竟然是郴州煤矿整顿小组的组长。在其与煤矿的关系之外,一些关联可以看得更为清楚。在郴州,一些企业的门口挂着“优化经济发展环境联系单位”的铜牌,而落款竟是与“经济发展环境”并不相干的郴州市纪委。凡是挂上这样牌子的企业,一个最大的“实惠”是其“经营环境”直接受纪委保护,公、检、法都不得干扰,因此每一块铜牌价值40万元,仅此一项,曾锦春管理下的郴州市纪委就年入1000万元以上。此外,曾锦春还有多名亲戚非法参与煤矿经营。临武县地矿局副局长蒋贤儒说,他们曾先后5次炸掉了曾锦春妻兄唐荣的非法矿。“有曾锦春作后台,唐荣成为整顿非法盗采的难点。”熟知内情的原临武县领导回忆说,曾夫妻两人多次打招呼,使唐荣盗采点无法禁绝。该县水东乡一煤矿股东说,他投资的矿三次矿难造成至少死亡10人,但依旧出煤,“就是因为曾的照顾,他至少受贿12万元”。被控矿主送了100万元给曾锦春后很快就回家了,原先被市纪委文件认为因违法而“无效”的租赁承包合同又成了“有效合同”。1999年底,原广东省梅田矿务局将一个煤矿移交给宜章县政府,县政府则委托浆水乡和县国资局对该矿招标租赁承包。日,宜章县国资局、浆水乡政府联合发布招标公告,次日招标报名。“这份租赁承包招标公告的发布日期是日,次日上午才贴出来的,下午就开标了。”黄元勋告诉记者,在各方面来不及参加竞标的情况下,县国资局和乡政府就将价值数千万元的煤矿以450万元的价格租赁给一个叫黄生福的邻村人开采18年。黄元勋和其他村民困惑黄生福的消息灵通和政府部门的高效率,直到浆水乡一位副乡长向他透露说:“去年人家黄生福就给书记邓高源送了13万元‘好处’,算了吧!你还是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去!”黄元勋很快把这一内部信息写成举报信送到郴州市纪委书记曾锦春的案头。郴州市纪委介入后,浆水乡原党委书记邓高源因接受黄生福贿赂13万元被判入狱,黄生福也受到控制。日,郴州市纪委就梅田三矿招标一事下发“郴纪函[2000]06号”文件,在文件中明确指出:招投标中有行贿受贿等违法违纪行为,违反法律、法规的合同属无效合同,建议宜章县依法解除所签的租赁承包合同,并重新进行租赁承包招标。接近黄生福的人告诉记者,黄曾抱怨他在郴州某宾馆被控期间,不能看电视、不能打电话,就连洗脸刷牙、上厕所都要请示办案人员。有一天,一个办案人员开导黄:“你有朋友认识曾书记吗?找一下关系经过他同意我们可以放你出去。”那人边说边给黄手机让他与家人联系。当天下午,黄生福的弟弟黄生文等人就来到了宾馆和他商议对策。黄生福指示黄生文通过姚光泽向曾锦春送去100万元,随后黄生福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继续履行那个煤矿租赁承包的合同,并改名为荣福煤矿。“黄生福的后台硬得很,乡党委书记都没有出来他却先回家了,是市里大官在帮他。”从那以后,村民纷纷传言。黄生福的朋友透露说,曾锦春暗示黄生福起诉宜章县国资局以及浆水乡政府,郴州市纪委也好顺势解除曾发布的“郴纪函[2000]06号”文件。日,黄生福诉称:宜章县国资局、浆水乡政府于日与我签订租赁经营合同书,我依合同交纳了租赁费450万元及管理费23万元。但宜章县国资局、浆水乡政府未依合同将三矿的财产设备履行正式移交手续,请求人民法院判令被告依法履行合同。为了不过分刺激县政府,黄生福放弃对未正式投产期间的损失索赔,还主动承担本案诉讼费39012元。调查得知,曾锦春亲自出面指使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经济审判长李宗苏以租赁经营合同纠纷案下达了“(2000)郴经贸字第17号”民事调解书,将市纪委宣布的无效合同变成了有效合同。黄生福经营的荣福煤矿正赶上一个好时候。中国能源供应日趋紧张,煤炭成为不折不扣的黑金,价格比前几年上涨十几倍,年产量10万吨的荣福煤矿像一座金山。此后,黄生福对曾锦春开始千恩万谢,对其称兄道弟。据荣福煤矿股东之一邱建文透露,黄生福除向曾锦春行贿100万元外,每月还给曾送去20万元,曾锦春的儿子在日本留学也由荣福煤矿支付全部费用。曾锦春庇护下的“护矿队”打残村民、滥杀无辜、扫荡交警队、砸毁警车、围攻派出所,无恶不作,却又“谁也奈何不了”。黄生福跟曾锦春搭上关系后,在当地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2000年前后,黄生福接手前的煤矿是个烂摊子,没有得到安置的矿工还在矿上坚持要求国家赔偿,浆水村的赔款问题依然纠纷不断。黄生福接手后这些问题很快被摆平,他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有效——不走就打。矿工们很快走得一干二净。村民们说,黄生福开始招兵买马,将荣福煤矿周边的社会闲杂人员纠集起来,头戴钢盔,统一着装,成立“护矿队”。黄手下的队伍慢慢地壮大起来。有时,“护矿队”手持猎枪、火铳、钢刀,在矿区进行“军事演习”以示威力。“护矿队”专门对付荣福煤矿周边那些小煤窑,从小煤窑那里收取所谓的“资源费”,每吨30元。听话的煤矿老板可以长期采煤,不听话的煤矿老板轻则遭威逼恐吓,重则被暴力镇压强行赶走。起先,“护矿队”只在浆水村附近一带活动,后来,活动的范围慢慢扩大。到了2003年,“护矿队”活动的范围辐射到10多公里以外的梅田镇龙村村。“我跟黄生福没有任何恩怨,他指使七八个人对我大打出手。”在宜章县一出租屋养伤的梅田镇龙村村的曾远祥躺在床上泣不成声。---------------------只手遮天!香港二战后曾经有段时间,社会极为黑暗,警黑勾结,贪污腐败盛行。最后通过制度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香港人做生意,也不敢随意行贿,因为有廉政公署的监督。一名曾参与黄生福“护矿队”、现在县城游荡的许姓男子称,黑社会不是天天都要和人打架,“老板养着我们,好像是国家养着核武器一样,造成威慑就够了”。许掰着被香烟熏得腊黄的手指历数,跟着煤矿老板抽的好烟,开的好车,可以拿老板淘汰的新潮手机,甚至还可以从发廊里随便带走小姐。一夜暴富的矿主热衷于在郴州的酒店里赌博——郴州是广东的后花园,一直是赌博的重灾区。庄家为赌博者提供安全场所和数以百万元的现金,然后在每一次博弈中抽取利润,这都需要借助黑帮维持现场秩序和追讨赌债。“很多乡村青年就梦想着做一个大哥,罩几个煤矿或者管几个赌场。”浆水乡一名干部说,很多男孩在家里张贴着香港古惑仔袒露上身,持刀舞棒的海报。他们把头发染成奇怪的颜色,模仿香港电影里黑社会大老残酷的眼神。这样做似乎可以保护自己。宜章县银都大酒店附近有一家以红烧猪脚为名的小饭店,经常跑单,还不时被恐吓。老板的儿子后来剃了头发,保持一种铁青颜色,从来不正眼看客人,特意举着大砍刀在店门口剁猪蹄,“后来饭店的情况好了很多”。“我不知道,宜章什么时候变成了电影里的黑社会。”彭小英说,宜章县除了黄生福和刘光洪的势力,还有梅田帮、马田帮等不计其数的帮派。“来吃饭的青年人永远都在谈论最近哪一战最狠,谁最凶,谁最猛。”黑帮成员一般都有常人无法琢磨的凶悍和奇怪思维,血腥暴力也就经常在毫无征兆中径直爆发。宜章县城湘粤学校边上是一个叫璜溪湾的自然村,今年24岁的吴章永和另外3个伙伴开了一个夜宵摊。2007年9月的一个晚上,到太夜宵摊吃饭的李自胜,与吴章永产生纠纷,被吴等人砍杀。村民很快发现,吴章永惹了大祸。李自胜被公认为宜章黑帮一名大哥级人物,2000年曾开枪重伤一人。李自胜最后被发现蜷在草丛里奄奄一息,送到医院后死亡。两个乡村孩子砍死黑帮大哥令其他黑帮大老脸面尽失,黑帮决定一定要打回来,打出威风。天亮了,三四百人胳膊上扎着白布,头上系着红布带,集结在村口,扬言要血洗村庄,后被警察制止。他们转而走进县城,“又不知道喊什么口号,只好对好奇路人大声骂骂咧咧”,最后几百人堵在107国道示威。黑帮势力随心所欲摧毁了现有的秩序,造成伤害却得不到政府及时纠错或者救济,一些民众只能选择以暴制暴。湘粤边境农林土地之争一直连绵不绝,乡村民风剽悍非常。一些村庄不得不自行武装来对抗黑帮。2004年,王刚军在一次收取“资源费”的“执法”中砍伤几个不服村民,一直未被追究。村庄开始组织报复行动——用铁制农具和木棒将王的几个手下拦住,追着他们满村打,最后打成重伤,几个男孩子还把炸药包扔进王刚军的煤矿。暴跳如雷的王刚军当天下午便召集几百人,发誓要扫平龙村。大批警察赶到现场制止了王刚军的行动。王刚军随后安排了几台车在公路上巡逻,看见龙村村民就捉上车。而数千名村民也被村里要求不得外出打工,男性村民都要有武器,并派专人在村口站岗放哨,“看见王刚军的人进来,就往死里打”。一些在外的村民还秘密购买猎枪,送进村庄。但对于绝大多数宜章普通民众来说,生活在暴力的阴云之中,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甚至灾难,他们只能恐惧。2003年,一名刘姓女孩死在门前的一条没及人膝的小河里,头部有重大创伤。家属控称是县纪委一官员始乱终弃,最后雇凶杀人。但警方以女生自杀结案。刘家父母试图告状,却连遭威胁,不得不放弃控告。“有人带话给我们,你家还有一个儿子,老实点。”黑白通吃李日华的双重身份,带有极强烈的反差——既是郴州市公安局扫黑大队大队长,同时又是该地区的黑帮老大。7月19日,李日华被郴州市北湖区法院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等数罪并罚,一审判处有期徒刑20年。2003年1月,李日华被任命为郴州市公安局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大队长(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即俗称的扫黑大队)。不到两年,他便与横行郴州的“永兴帮”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并被警方认定为其中一个组织的幕后老大。李日华是永兴县油市镇人,他任扫黑大队长时,仅28岁。他在工作上面对的最大对手之一,就是发源于其家乡的“永兴帮”。据当地警方介绍,黑恶团伙的势力开始渗透到了永兴的各个经济命脉,煤矿销售基本被黑恶团伙垄断,各种工程项目均有染指,同时开设赌场和卖淫场所。当地社会治安状况也每况愈下,民怨极大。2004年底,一个藉藉无名的中年人从广东回郴州市过年,谁都不会意料到,这个人的出现,犹如在干草垛中点燃了一颗火星,吞噬了数十人的命运。他叫李杨林,永兴县油市镇大杨村人,与李日华为同村老乡。认识李杨林的人都会津津乐道一件事:李杨林回到郴州后,单枪匹马来到御泉大酒店,找到了人称“黄四爷”的马家一矿董事长黄永忠索要钱财,却被黄永忠说服并得到了黄的欣赏,李杨林认黄永忠为师父。从此他在郴州市“黑道”上有了一点名气,人送外号“脑膜炎”。就在李杨林来到郴州前,当地以李鹏冰、李勇军为首的5名李姓社会青年结拜兄弟,组成了一个紧密的5人团伙。他们5人以永新县油市镇儒林村的地缘、亲缘关系为纽带,聚集了一批骨干,这些骨干成员又各带有一帮小弟,逐步发展为一个盘踞一方的恶势力团伙。在李鹏冰、李勇军团伙发展的过程中,李杨林的“名气”也逐步提升。后来,李杨林通过交朋友、收徒弟等方式,将这些人收归囊下,逐步成为郴州市“黑道”上的一股新势力。因李杨林是李勇军的舅舅,又是李鹏冰同族的长辈,且出道较早,社会经验丰富,社会关系较广,名气较大,所以该5人都认李杨林为老大,心甘情愿听李杨林的指挥。此时,李杨林被团伙成员称为“林哥”或“满舅”。此时,李日华上任未满两年,谨言慎行。而那时,李杨林等人虽然羽翼渐丰,但尚未形成气候,警方也未将其纳入监控范畴。在2005年之前,李日华与李杨林就像两条直线,在各自“事业”上攀爬,没有交集。但之后,一次偶然的“合作”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2005年初,郴州当地传出消息,称永兴县马家一矿的股东马桂文与黄永忠为了该矿的经营问题发生矛盾。为了帮助黄永忠,李杨林放风说要请东北人“搞”马桂文。随后,马桂文便请与李杨林同村的李日华出面“了难”。----------------得罪黑帮的普通老百姓,被砍的惨状。这些老百姓被砍只能自认倒霉,找警方根本没用!一位当地知情者向《民主与法制时报》记者介绍,当时李杨林开口就向马桂文要20万,马桂文应承下来。日,马桂文在万国大酒店为其子百日摆宴庆贺。李杨林带着李勇军等人去了现场。“吃饭时有谁说话不对劲你们就打他。”李杨林在酒店门口交待手下说。宴会上,李杨林当着众人的面向马家一矿的股东李大喜敬酒,李大喜不肯喝。他的手下拿起玻璃杯砸在了李大喜的头上,并当众殴打了李大喜。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李杨林拿起一个啤酒瓶砸在了自己头上,“我的手下不懂事,我向你赔礼”。上述知情者认为,此事让李杨林在郴州市“黑道”上立威,也让马家一矿的股东们非常害怕。随后,马桂文马上将20万元“了难”费通过李日华交给李杨林,李日华则扣下其中16万元,将余下的4万给了李杨林。而有知情者分析酒店殴打事件认为,这是李日华与李杨林精心设下的一个套——不仅讹到了马桂文的钱,还通过当众羞辱马的对手李大喜,又拉拢了马桂文,“恩威并用”。通过此事,原本就是老乡的李日华、李杨林的关系开始紧密起来,李杨林开始称李日华为“老哥”。期间,李杨林团伙多次与郴州其他恶势力团伙发生械斗,结局总是以李杨林团伙胜利而告终。日晚上,李勇军等人在郴州市文化路“欢乐今宵”KTV与人发生矛盾,双方斗殴,对方两人被砍伤。但最终此案不了了之。“李日华就是他们的幕后老大。”上述知情者说。他认为,没有李日华的保护,李杨林一伙人早就被公安机关打掉了,在黑道上也不会有日后的名气。事实上,马家一矿争夺战的主角是两名股东马桂文和李大喜。李杨林事后承认,他希望自己能攀上李日华这座靠山,而李日华则希望利用其实现到马家一矿入股的愿望,在马、李的争夺中分得一杯羹。之后,在李日华的授意下,李杨林等人经常去马家一矿闹事,诈取一些钱财。而打架斗殴后,在李日华的保护下,不会有警察来抓人。最终,通过马桂文从中运作,李日华成功入股马家一矿。2007年5月,马家一矿的股东在郴州五连冠酒店开会,李大喜准备联合其他股东清算马桂文的股份,并要将马桂文清出马家一矿。这次危机因为李日华和李杨林的干涉而被化解。李杨林让李勇军带了二十几人手持棍棒赶到会场,李大喜被迫称“未带账本”结束了会议。2008年8月,马家一矿的数名股东曾向郴州市纪委、公安局举报李大喜在马家一矿虚增股份和侵占他人财产一事。9月,董事会提前终止了李大喜的承包合同,经董事会决定,马家一矿重新组织领导班子。10月,李大喜准备将马家一矿的承包权拿下,承包也将清出李日华在马家一矿的股份。但此事在李杨林等人干涉下,又一次胎死腹中。而一年以前,在李日华的帮助下,李杨林已经承包了煤矿的销售权。李杨林指派李勇军等一帮手下负责日常事务,他们先将优质煤炭运走,剩下差一点的就丢在那里不动,导致矿山没有地方放置采掘出来的煤,从而无法生产,李杨林等人乘机压低价格,谋取暴利。而且李杨林与李日华的舅舅马冠军成立马家村运输车队,抬高运输价格,并且威胁、欺压外来司机,不准其进入马家一矿运煤,形成对该矿煤炭销售和运输的垄断。警方认为,李日华利用李杨林的名声,通过打架斗殴排除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达到垄断销售权、强占股份赚钱的目的。郴州坊间的一致说法是,“血洗马家矿”一事成为李日华、李杨林团伙覆灭的导火索。日,是永兴马家一矿春节后开工的日子。当天矿上不仅要发红包,还将决定是否免去该矿出纳李福成的职务,同时讨论的还有李杨林的煤炭销售权等议题。上午9时30分左右,马家一矿股东李大喜、张小平等人准备走进会场,10多名社会青年突然闯进了办公室。“当我正准备理论时,就感觉到有重物砸到我头上,我抬头一看,来访的一名青年正用橡胶锤子向我头部砸来。”张小平说,他边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部边拼命反抗,并大声呼救。张小平奋力冲出,发动一辆二轮摩托车准备向山下逃去。此时埋伏在半山腰的几个男子使用尼龙绳将摩托车拦下,张小平被打倒在地,头部、胳膊多处受伤,左手被深度刺伤,住院接受治疗,经法医鉴定为重伤。警方介入调查后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恶性案件。该矿的出纳李福成是李日华的父亲。李福成在接受《民主与法制时报》记者采访时称,因自己对股权分配的观点与李大喜等人有严重分歧,成为了李大喜等人的“眼中钉”,所以其便要想办法将自己清出。而就在此前的一个月,得知消息的李日华和李杨林也多次开会商议,并决定组织人员在马家一矿新年开张这一天闹事。2月3日上午8时许,李杨林、李勇军、李鹏冰等人组织了80余人,分乘5台面包车从郴州湘南大酒店出发赶往湘阴渡马家一矿。当天,永兴县公安局湘阴渡派出所接到举报,派出民警到鲁永收费站设卡拦截。但李勇军、陈义雄等30余人却在公安机关设卡拦截之前,进入湘阴渡镇胜利村,并将行凶的武器带上了矿山。当时正值郴州打黑向纵深推进,而专案民警发现几次突击抓捕行动都有人走漏风声。“到底是谁在通风报信?”警方开始自查。当马家一矿“2·3”暴力案件发生后,李日华成为重要嫌疑对象。警方介绍说,群众对李日华投诉很多,基本都是围绕“煤矿”的投诉,他的民意测验又排名倒数第一。2008年8月,在公安内部机构改革中,他已从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长降为重案侦查大队副大队长。另一个背景是,湖南省自2006年开展打黑除恶专项斗争以来,先后查处包庇、纵容甚至直接参与涉黑涉恶犯罪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73名,铲除了一批黑恶势力“保护伞”。“查!坚决查!既要对民警政治生命负责,更要对人民利益负责!”郴州市公安局局长唐国栋一锤定音。因案情重大,且李日华身份特殊,唐国栋随即向湖南省公安厅汇报。湖南省厅决定直接指挥对李的抓捕。日,郴州市公安局成立专案组。当日,潜逃至长沙的李日华被荷枪实弹的武警抓捕归案,其涉嫌与黑帮有染的5年生涯就此终结。-----------------------被黑帮列强打伤的老百姓,还有很多铅弹无法取出,造成严重的后遗症。万民力挺警方打黑2006年9月始,郴州市纪委书记曾锦春和郴州市委书记李大伦等数名党政要员相继落马。湖南省方面称,湖南省纪委和省检察院在查处郴州窝案中,一共查获非法资金45亿元。曾锦春庇护下的宜章黑帮脆弱得有如一张蛛网。2006 年10月14日,黄生福被专案组带走。2个月后,黄又被放了出来,他的老家大放鞭炮以示庆祝。检察机关说,黄揭发曾锦春的诸多犯罪事实,故而宽大处理。激 怒的村民再次控告黄生福,黄又被有关部门控制起来——后来,办案机关每查出一笔行贿款,就把黄叫过去,罚一次款后取保候审。黄生福很苦恼,转而开始接受记者采访,抱怨说他成了人尽可食的“唐僧肉”。有媒体把他比喻成为一块被人反复煎熬的“肥猪肉”,质疑有关部门对黄生福只罚款不法办的态度。看上去,宜章黑帮遭遇不计其数举报和控告,却只是被狠刮油水,试图蒙混过关。多年来,王文汉则对他所称的“刘氏集团”持续开火。王文汉通过其当军官的儿子,以军属的名义向军区写信求援,信件被直送湖南省委相关领导,很快引起了省领导的重视。2007年5月,宜章黑帮的诸多信息令湖南省公安厅厅长李江震怒,指令省厅组成打黑专案组一定要严查严处。截至2007年4月,湖南警方在该省共打掉32个涉黑组织。湖南省委省政府把打黑除恶工作列入各地党政干部政绩考核,确保民生安全。面对当地众多的黑势力,郴州市公安局特警大队一负责人抱怨说,7月初他们刚抓了永兴帮成员,就又放了。“各帮派都有人罩着,常常只能抓了又放。”湖南省刑警总队向郴州尽遣精锐,总队长孙湘隆正是当年郴州市公安局长,曾被媒体誉为“郴州官场的良心”,因为拒绝顺从曾锦春等官员而被驱逐,并被人在专车上动了手脚而差点丧命。湖南刑警总队打黑支队支队长胡新民看见曾远祥身上的刀疤和弹痕,深受震撼。他对曾远祥以一个人民警察的名义起誓,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曾远祥和一群受害人在大队刑警中认出了“我最喜爱的十大人民警察”之一的吴干呈,曾远祥坚信“这次是真的打黑,我们可以做人了”。网撒开了。刘光运和王强军被抓,有民众放起了鞭炮。---------------黑帮分子是有枪械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斗不过,连警察都畏惧三分。临武市民燃放烟花庆祝“刘矿长”落马但 没落的黑帮对全副武装的刑警还是表现出了习惯性的凶悍。2007年12月,打黑专案组在广东坪石镇金鸡宾馆抓捕时,遭遇黑帮开车撞击。2008年元月,打 黑专案组在抓捕一个叫曹文茂的黑帮成员时,曹的同伙开车追击警方,试图抢回曹文茂,并将警车撞翻。后查明,攻击者是广东省坪石镇公安分局局长的司机。宜章黑帮分子的嚣张令宜章民众不安。日,几十名遭遇黑帮砍杀的受害者请了一支专业腰鼓队,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呼吁支持湖南省公安厅的打黑行动。“我们走上街一半是感激警方,一半是督促政府继续打黑。”组织者之一的周世平说。而湖南省三级警方对此事保持缄默,称暂时不便发表任何评论。黄生福的煤矿似乎是中国最牛的煤矿——中纪委和湖南省纪委对郴州发出8次督办函,要求郴州重新拍卖黄的煤矿,但没有动静。有官员在饭桌上大骂黄不厚道,“收买一个又出卖一个干部,简直就是干部们的天敌”。2007年1月,刘光洪不再担任湖南省人大代表,但他成为郴州市人大代表。日晚上,刘光洪花费近3个小时向记者辩解他不是黑帮老大。他说他相信因果报应,一个人做了坏事后,“人不修你,天要修你”迫近中国春节的最后一些日子,大雪覆盖了这个县城,寒风刺骨,被黑帮伤害过的宜章人却在进行一轮前所未有的“接龙运动”——在一份支持和感谢湖南公安厅打黑的材料上,已有数万民众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血色指印。文 记者/邓飞& 特约撰稿员/博文曾锦春,湖南郴州原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汝城县人,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1968年毕业后,任职于湖南省革委会和广州军区;后返回家乡,历任郴州市临武县县委副书记、县委书记、郴县县委书记,之后调任郴州市国土局局长。1995年2月,任郴州市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1995年至2006年9月担任郴州市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掌控纪检权11年。法院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曾锦春自1997年下半年至2006年9月期间收受贿赂及索贿共计折合人民币共计3151.84万元,尚有折合人民币共计952.72万元的巨额财产,不能说明其合法来源。另外,曾还有多名情妇,生活作风极为混乱!日,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对郴州市原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曾锦春执行枪决。曾锦春被执行枪决前说:我们的制度总的来说是好的,关键是落实。制度不落实,就成了挂在墙上的月亮。省纪委每年都搞红包上交,私底下有些人是收多交少,收一万,交一百。有些人的权力则根本没有监督,我当纪委书记,市委书记也不敢监督我!----------------------一个市的纪委书记就已经可以无法无天,真是可怕!老萨的点评二狗的黑帮往事写的非常好,是网络小说的经典之作。以至于很多网友都确信二狗是混过的,写的就是自己的事情。一些网友还拿出证据,说二狗跟过哈尔滨的什么老大,后来这个团伙被打掉以后,他改邪归正了。老萨要说,这关你们什么事情?首先你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其次,就算人家以前混过,现在洗心革面了,难道还不行吗?况且,一个作家写小说,你看小说就行了,管人家是什么人呢!好,废话说完,开始说正题。二狗兄的小说里面,是东北一个小城市的黑帮诞生,发展,壮大,到成为社会毒瘤的全过程,很有分析的意义。这个黑帮大体经过了四个阶段!1.&&&&&& 地痞流氓阶段。无论二狗如何为这些黑帮分子洗白,他也承认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基本都是人渣,而且都是社会底层。赵红兵一伙参加过越战的老兵回到老家,由于无法适应和平的生活,加上本身自己的暴戾性格,导致他们成为称霸一方的地痞。当时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打架,通过打架让别人怕他,以实现自我价值。这个阶段,他们的是没有什么组织的!虽然有一些战友和朋友帮助他们一起打架,不过这些人只是讲所谓的朋友义气,并不收一分钱。而且他们的打架,除了李老棍子这种很早就为钱打架的人以外,大部分也不是争夺经济利益,而是为了维持所谓的江湖地位。最重要的,这些所谓地痞流氓,跟警察,政府都没有什么关系,完全处于对立面。这个阶段中,一些地痞流氓改邪归正,开始从事正行,不再打架闹事。比如里面的修自行车的刘海柱,踩三轮的老五,租黄色书刊的孙大伟等人。另外一些流氓,则继续发展壮大,他的代表就是张岳团伙。这个时期被二狗成为古典流氓时期!2.&&&&&& 流氓团伙阶段(黑帮雏形)赵红兵第一次被捕坐牢,放出来后,是张岳团伙强大的时期。当时由于杀死另外一个流氓被开除公职被开除公职,无法生活的张岳开始正式进入黑道,组织了以获取金钱为目的的黑帮团伙。二狗对张岳这个人非常推崇,其实这个人冷酷残忍,毫无人性可言,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黑帮分子,也是扰乱社会的源头之一。张岳团伙已经有了固定的黑帮成员,而且已经有了明确的等级制度,也就是一个大哥,下面几个小弟,小弟再收几个小弟。而黑帮的目的,也有之前单纯为了摆威风的打架闹事,转变为为了钱。他们从事的基本都是违法的生意,比如开赌场,开黄色录像厅,收高利贷等等。而且在这个阶段,团伙之间虽然还有为了争夺江湖地位的打斗,但更多则是为了利益之争。诸如里面的回民流氓东坡,就是因为向赵红兵敲诈,被他雇凶砍成重伤。这个阶段,黑帮已经开始和权力相结合。张岳和里面的小北京开始和当地的官员,以及省级更高的官员接洽。赵红兵雇凶将东坡砍成重伤,本来至少10年以后,因为行贿和活动,最终没坐几年牢。可惜,这个阶段,黑帮的经济实力还不算强大,大部分属于小商人,所以无法收买更高级的官员。最终,张岳由于派手下砍死了一个当地政法委副书记的儿子,被市长列为重点案件。虽然他们已经活动,最终仍然被枪决。这个阶段,可以看作是黑帮的雏形阶段。而古典流氓中最能打的赵山河被几个中学生打残在街上,也预告着古典流氓时代彻底结束。3.&&&&&& 黑帮壮大期其实二狗的书到这个时期就完了。当时再次出狱的赵红兵已经组成了自己新的团伙,并且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第一,&& 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组织和制度,黑帮里面层次分明,而且已经有了很多规矩和分工。小弟的职责非常明确,甚至还豢养了专职的杀手!第二,&& 他们已经彻底转变为为钱而从事犯罪活动的组织。当时他们主要开始参与房地产开发,利用暴力手段拆迁,从而获得大量的利益。第三,&& 大量收买政府官员,小说里面赵红兵甚至跟市长称兄道弟。而且,此时黑社会团伙互相比较江湖地位,已经不是再比谁能打,谁更凶,而是开始比谁的后台更硬。这个阶段,黑帮已经成为当地的毒瘤,普通老百姓的力量是绝对对付不了的,甚至一般的警察也不敢动他们。而且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遭到他们的威胁,就比如工地上的民工抗议工资过低,被黑帮分子几顿暴打后镇压,而被强制拆迁的居民反抗,险些被他们杀死。只是可惜赵红兵这个大流氓所在的城市太小,所以这个黑帮发展不到太大的规模,实力始终有限而已。而且黑帮之间为了争夺江湖地位,赵红兵和以前最好的朋友李四之间也发生了血拼,最终以李四被杀为本阶段的结束。这个阶段,所谓的江湖道义,早已经不存在了。无论二狗如何为他们说好话,黑社会已经危害社会和普通老百姓的下流力量,为世人所不齿。自然,正派的人也不会去黑社会混。4.&&&&&& 黑社会时期这个时期是二狗后来稍微提到,也就是黑社会的一个较为成型的时期。此时的黑帮已经发展成熟,成为社会上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势力根深蒂固,有着种种的利益网,很难动摇他们了。但,这些黑帮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太了不起,他们逐步沦为了权力的工具而已。著名的湖南郴州宜章的黑帮在当地极为嚣张,甚至敢冲击公安局,当街杀人,后来发现他们不过是政法委书记曾锦春的手下而已。曾锦春作为白道的头面人物,同时控制着黑帮。当地极为凶恶,无法无天的黑帮,其实不过是曾锦春的工具而已,为他赚钱,为他摆平一些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东西。直到曾锦春被捕墙壁,宜章黑帮才大受打击。其实这也跟杜月笙的青帮,陈启礼的竹联帮一样,他们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自愿被当权者利用,成为这些人的手下。经常有说人说,不怕黑社会,就怕社会黑。黑社会并不可怕!李小牧说过,在日本新宿歌舞伎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所谓的黑社会分子,因为他们其实也是害怕警察的。老萨再俄国看过一些所谓的黑帮分子,他们穿着高档衣服,坐着高级跑车,身后跟着小弟。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因为他们都是明显的黑帮,不敢公然扰民。尤其在我国,黑帮分子更是脆弱,没有后台的黑社会一夜之间就会被摧毁。但真正可怕的是社会黑,也就是黑社会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并且成为半合法的工具。就像郴州,黑帮几乎成为第二警察成为当权者的一种武器。老百姓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全是被蹂躏和欺辱的对象,既无法通过官方途径解决,又无法通过其他手段解决,换句话说,基本处于被奴役的地位。这才是真正让人可怕的!对于黑帮,除了制度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好的办法!自然,海外有一套完整的反黑帮制度,我们照着学学就行了,关键是愿不愿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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