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吴江说的这件事,我们这些人在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晚上才敢出来玩,都吓的不轻。
毕竟是孩子,时间一久又都忘了,于是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是一样喜欢听故事。
魏民家住在我家前一栋房,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他比我大四岁,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我就一直喊他二哥,大哥去当兵常年不在家,他的爸爸脑梗去逝后,她妈妈就又找了一个老伴儿。
他这个老伴是十二连的晒场保管,也是刚刚死了妻子没多久,经人介绍,他妈妈就嫁到十二连了。我要说的这个事,还是她妈妈跟我妈聊天时候我听到的,挺诡异的。
原来姚姨嫁过去,觉得就是找个伴,并没有办酒席,也没有换房子,还在那个保管家住。保管经常上夜班,看晒场,晚上不回家,姚姨就自己在家住。刚开始还挺好的没什么事儿,睡得也很安稳。
有一天,竟然在她关灯睡觉的时候,有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姚姨吓得大叫,使劲的掰开那双手,并用力甩了出去,还听到了啪嗒一声,连忙把灯打开,屋子里却什么也没有,就觉得脊背发凉。她吓得也不敢关灯,从那以后经常是一宿一宿开着灯睡觉。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呀?
后来有人告诉她去找出马仙看看,在东北,看事儿都找出马仙,于是姚姨也去找了出马仙给她看,出马仙告诉她是那个保管的媳妇没走,生气了。回来抢位置,出马仙告诉姚姨,让她准备个没有底的篮子,在那个保管的老婆坟前,烧掉,边烧边说:“姐姐出去采花,妹妹在家看家,姐姐什么时候采满,什么时候回家。”
姚姨回来后,就按着出马仙教的方法做,结果真的管用。从那以后,晚上再也不用开着灯睡觉了,晚上一个人呆着也不怕了。
有时候,有些事儿真的用科学也解释不了。我弟弟小时候,他体质弱爱生病,在我的记忆中,妈妈总是经常带着他去医院,一住就是好几天。
他大概上四年级的时候,放学回来,突然就倒在门口,把我跟妈妈都吓坏了,我跟妈妈把他抱进来,他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很是吓人。
妈妈毕竟以前也见过这些事,感觉是招什么了,就喊了我们一个连的张叔,过来给看看。张叔三十多岁,个子不高,他家人都会看点事儿,连里的孩子吓到了,都会找他给看看,他是靠点香看。
我那时也才上五年级,对这些事既害怕又好奇,跟在大人身后,偷偷的看。我弟弟躺在炕上,盖着薄被,他来了之后,让妈妈把所有的镜子都用红布遮起来,让我妈妈烧开水,买了一把香和一捆黄纸,交给他。
因为毕竟我那时也小,所以记得不太清楚。印象里他把香点燃了插到香炉里,让妈妈把开水倒在玻璃杯里,拿给他,玻璃杯导热很快的,他爸水杯握在手里,问妈妈是刚烧开的水吗?妈妈点点头说是,张叔却说,换一杯吧,不热。妈妈赶紧又重新倒了一杯端给他。
张叔端着水杯,看着点燃的香说:“你家香火不齐呀!”
我心里也弄不清楚啥意思,就听他继续说到:“这孩子没大事儿,放学回来拿人家死人钱了。”
“你一会去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就说孩子小不懂事,再给你送点钱花,别再找孩子了。就没事了,记住,回来别回头,别说话。到家后就关灯睡觉。”
妈妈忙说:“谢谢!”赶紧给他拿钱,他却不要,他说一个连队的,不用给钱。妈妈知道,这种事情没有白给看的,于是就去连队的小卖部,给他买了两瓶酒和两瓶罐头,让他拿着,他看不好推托就那些回家了。
妈妈把东西收拾下去,并让我睡觉,不让我出来,就去买纸烧纸去了。我一个人在我卧室里躺着,害怕的也睡不着呀。但张叔说了,妈妈回来后不让说话,直接睡觉,我也不敢乱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也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弟弟精神焕发的跑到我房间叫我起床,吃早饭。心想,张叔可真厉害!
弟弟诧异的看我:“我没拿呀,回来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有烧的纸灰,我就不小心踩了一脚,就回家来了。”
我心想,弟弟踩这一脚,估计把纸灰带了出来,这可能就是张叔说的拿人家钱了,以后还真不能踩死人的烧纸钱。
时光荏苒,一晃我教学前班已经快三年了,送走了两批学生,他们的拼音基础在我这里打的好,所以上一年级以后,学习还都不错,我也挺欣慰的。学校的领导也挺认可我的,我自己也感觉很开心。虽然我只有初中毕业,但没有误人子弟。
我上学时候的同桌王伟一直给我写信,介绍他在学校的生活。他考上了我们这里的重点高中九三一中,学习很紧张。信里信外打听我交没交男朋友,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但他正在读高中,以后还要考大学,我们的感情没有未来,我也不想耽误他。所以我的回信也都是鼓励他好好学习的,没有其他。就当我不明白吧。
有时候也许就是缘分,我们连队派我去九三局党校学习,在那里我跟他碰到一起并确定了关系。他考的东北农业大学,我继续在家教孩子。我们恋爱了五年零十个月,终于修成正果。
结婚后我们的家安在了他们十连,十连是个大连队,有四五百户人家,十连办公室南面是以前关劳改人员的宿舍,一大排房子,大概有三栋房,每栋房子可以住六家,据说那里死过很多犯人,后来犯人走了以后,把那些房子改成了住宅,因为面积大而且那边空地多,可以改成菜园子,因此有很多人愿意买那里的房子住,我们管那里叫大院。
但大院的房子也不是谁都能住的了的。当时我婆婆还看上那里的房子了,说房子大,还有菜园子。我悄悄跟老公说,我不要,我害怕。后来婆婆在办公室后面靠东边给我们买的房子也不小,但没有菜园子。很合我心意,因为我不会种菜。
我同学徐杰家就住在那里,他妈妈给他在他哥家左边挨着买了房子结婚,哥俩家都挨着,有啥事也方便照应,更何况房子南边有好大一片的菜园子,在连队老人们觉得,要过日子这就是很不错的条件了。
因为我跟老公跟徐杰是同学,所以跟他媳妇儿媛媛关系也很好,我们经常在一聊天。
说实在的,她家离我家真挺远的,但我俩对脾气,总有说不完的话就不怕远了。
到了她家,她刚洗完衣服,正往架子上晾。看我去了,给我拿个凳子,我们就在院子里聊天。
她悄悄跟我说:“等会收拾完,跟你说个事儿,咱俩进屋再跟你说。”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还觉得挺搞笑。我笑着点点头。
衣服没几件很快就晾完了,我跟她进了屋里坐在床上。
于是开始跟我说了一件挺诡异的事儿,还是跟他嫂子有关的。
她说:“我嫂子跟我说,自从她生完孩子以后,身体就不大好,总生病。可能是生完孩子身体弱,还总是被吓到。晚上常常一个人不敢在家,晚上更不敢关灯睡觉,就是他老公在家,她也是不敢睡觉。”
我忙问:“应该是做噩梦吧?要不大力哥怎么会不知道?”
媛媛说:“好像是,但又挺奇怪的,嫂子说她只要闭眼睛想睡觉,就会有个人在耳边说话,还往她嘴里喂吃的东西,还让她离开她老公,跟他走,说她老公长的太丑了,跟他走吧!”
媛媛说:“我问了,嫂子说只看到个黑影看不清楚长相。”
我接着说:“是挺吓人的,嫂子出去找人看了吗?”
媛媛点点头,“找出马仙看了,给嫂子做了一个符,让她带上,以后太阳落山就回家,他们住的房子以前死过人,嫂子体弱压不住。那个鬼想把嫂子带走,当他媳妇儿。”
“烧了点纸钱,还做了一个替身,上面写的嫂子的生辰八字,跟纸钱一块烧了。”
听媛媛说完,我又问:“那房子咋办呀?要卖了吗?”
媛媛说:“就得卖了,总这样也不行啊,她婆婆说,他们自己的房子给他嫂子住,他们搬去场部买个住宅楼。以后可以看孩子上学。”
“这样也不错。那你们呢?你住这儿害怕吗?”
媛媛看看我:“我没事儿,不怕。我家有徐杰的木工工具,这些都辟邪的。”
我真庆幸自己跟老公说了不要这里的房子,否则,就我这样,体质弱,胆子小,老公还总上夜班,不得吓死我。
可能是连队大,灵异事件也好像特别多,其实大院的事儿我听说了好多,那里真的一点都不太平。我在十连住的那段时间,大院还发生了凶案。十连的办公室,还有十连的农具厂,这么多年发生了好多灵异事件,我会慢慢分享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