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案底对小舅子政审有影响吗

对于我的配偶的亲弟弟(小舅子)有犯罪记录,会影响我本人考警察得政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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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用卡7000逾期半年,昨天有个本地的号码打电话说是什么律师事务所的,要起诉我这样的问题是大概率的不是欺诈电话,而是相当于律师函的电话(对方一般已经进行了电话录音作为催讨证据的)。 一般商业银行都有自己的律师或者常年委托的律师事务所,对于催...

    这个其实你们已经是一个家庭了,只能说你作为一家之长如果换到你老婆的位置你肯定也不会希望她经常跟你罗里吧嗦,因为她自己肯定觉得有回报父母的义务或许家里她觉得其实父母对她挺好或是小舅子帮过她,她自己在责任良心上都是要帮啊,总不能不帮吧,是你弟弟...

    1、只是你想写个协议?还是2113驾校要求写协议?你写协议的内容和要求是什么?要求驾校在你小舅子两个月考不过时5261退钱?还是驾校要求你小舅子同意两个月考不过这1500就归驾校? 一句4102话:你要写的是保证书还是协议?是驾校要求写...

    不论你哥能不能还上贷款银行都无权冻结你们的账户。  贷款逾期,影响的是个人,轻的话个人信用纪录出现问题,以后是贷不了钱,重的话,购成犯罪,要坐牢的!  至于亲属,如果是夫妻,债务是共同承担的,如果是其他亲属,要看该亲属是否参与该贷款,为其担...

    首先小舅子欠钱不还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了,而你当然是想要把钱给要回来的。  这个时候你想要打破这个局面的话,就先要弄清楚对方的实际情况以及他对不还钱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想法。  到底小舅子是不是不愿意还钱,死拖着;还是小舅子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还你...

    首先小舅子欠钱不还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了,而你当然是想要把钱给要回来的。  这个时候你想要打破这个局面的话,就先要弄清楚对方的实际情况以及他对不还钱这件事情的态度和想法。  到底小舅子是不是不愿意还钱,死拖着;还是小舅子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还你...

    既然是亲人,完全不用在言语上面纠结,把事情说清楚明白就可以了,他们帮不帮你并不是问题,问题的重点在于你能不能戒掉赌博,否则谁也填不满那样的坑,只有让亲人们看到希望,才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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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普选,1954年出生于内蒙古固阳县忽鸡沟乡,父母是农民。1977年考入北方交通大学无线通信专业,并在该校电路与系统专业获得工学硕士学位。年在北京交通大学(原北方交通大学)任教,副教授。被2004届毕业生评为最受尊敬的老师,所在教学团队曾获得北京市教学成果一等奖,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主编过两本本科生、研究生教材。2014年退休。

刚刚看完2009年的电影《高考1977》,不禁感慨万千、夜不能寐,往事一幕幕,恍如昨天发生的一样,展现在眼前。

发生在1968年的“反标”事件

1968年,文革开始的第三年,我当时所在的忽鸡沟小学校停课了。我那时14岁读到了五年级。本来学校就破破烂烂的,停课后就更乱七八糟了,孩子们帮家里做完家务,拔了猪草回来,就到学校玩。

学校由于没人管理,几乎所有的教室门窗都破碎了。那一阵子,老师们没事就写写大字报,所以教室的讲台上放了不少墨汁瓶和毛笔,这下可好了,一群毛孩子乱写乱画,好不开心。

过了大约个把月,突然县军管会来人,说教室里出现反动标语,这可把大家吓得够呛。于是乎这帮毛孩子就成了疑似对象,还卷进来没有离校的三位老师。他们也有可能写反标。

很快两位老师被排除了,原因是他俩的字和反标的字相差甚远,一位是小学毕业拿惯了锄头来教书的,一个是复员军人。只留下一个男老师黄老师。

这帮小毛孩子可就乱套了,整天对笔迹,吓得够呛,晚上老做噩梦,成了小反革命目标。

过了不久,从包头公安局传来指令,只有三个孩子有可能,其他排除了。这三个孩子中当然就有我了,而且我最大,那俩都比我小。于是乎,连那个老师在内,四个人经常被叫到公社,在报纸上写大字,模拟反标。

过了几个月,那俩小子没事了,就剩下我和黄老师了。妈呀,这可不得了了,老杜家那个小子可能是反革命,迅速传播开来。

让人不解的是,我只是疑似,笔迹一直得不到确认。

在1969年给“内人党”平反时,意外的发现我最敬佩的语文老师马老师,给我写了黑材料。由于我姐姐当时被打成“内人党”,平反时收拾材料,发现了马老师的这份材料,这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想象,材料里东拼西凑、凭空杜撰、捕风捉影、胡编滥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就是我心目中憨厚、朴实无华的马老师,突然变成了一个向自己的学生,一个14岁孩子下毒手的魔鬼,而且心术之深令人不寒而栗。据说我的班主任老师一家经常被批斗,也和他直接有关。我当时在忽鸡沟小学学习很好,我的班主任老师生病时经常让我帮她讲课,她现在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她老公李老师也很好。

那个马老师书教得不错,在大家的印象里为人朴实,勤勤恳恳,后来不知怎么弄的当上了公社革委会副主任(有可能是写黑材料上去的)。

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即1982年,老爹去北京返回的火车上遇到了马老师,他握住了老爹的手久久不放,很激动,是良心发现了吧。

他写材料时1968年,那年我14岁。材料内容如下(附影印件):

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

一 杜普选的家庭社会关系政治状况对他的影响

1 他父亲杜二当过土匪,现在也不好好劳动。

2 他姥姥家是大地主,住在包头市。解放前后一直以经济上接济杜二。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他舅舅曾用一辆小胶车,拉来半麻袋很沉重的东西(2个人还抬不动),村里贫下中农都怀疑这是把金银财宝等物寄存在他家,杜普选和他的姐姐经常不断地去包头住姥姥家。

3 杜普选的伯父杜七斤是一贯道的“坛主”,思想十分落后,前几年经常说书封建反动故事,借以毒害人民。

4 我公社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反革命“内人党”分子曹禄真是他的姑舅姐夫,对杜普选的影响也很大。

家庭和他亲属所对杜普选有极不好政治影响。平时杜普选表现得不关心政治,不参加集体劳动,自私自利。文化大革命中虽然经过同学们多次动员,但杜普选都拒绝参加红卫兵组织,不参加革命,种他家的小片荒地(自留地)拔猪草。但非常重视学习书本知识,语文知识算数知识是全校第一个,超过同学好多倍,他的钢笔字和毛笔字比教师黄彦亭、刘奋成、董美兰都好得多。另外回家还看了不少黄色小说,就是不问无产阶级政治。

三 1968年暑假期间杜普选经常提着箩头在校园和学校周围拔猪草,休息下回学校空教室玩耍。而且在发生“反标”前几天那个教室里他在墙上写过许多字。

自从固阳军管会来调查后,以后杜普选表现的沉默寡言、萎靡不振,一个人躲在碳房内、河沟里痛哭过。晚上睡觉也哭,有时从睡中哭醒来。精神极不正常。近来连会也不敢来参加。

四 党的政策是,儿童有犯罪行为采取正常教育,而不实行法律制裁。这个问题办一个儿童学习班进行正常教育就可能解决,澄清问题。但这样简单的问题现在被搞得复杂化了。没人讲政策,一味的咋唬。这样做案的人就不敢承认了。几次会把问题强调得玄乎而又玄乎,严重而又严重。但具体政策一条也没有讲,这是失败的做法。

尽管已经大白天下,有人写了无中生有的黑材料,但一直没有结案,好像头顶老有一把剑悬着。

直到1973年,我在固阳中学读高中,传来了最终消息,经过北京市公安局确认,报送的嫌疑人都不是反标的作者。最后抱回来几大捆写大字的报纸,烧开了一大锅水。我的反革命嫌疑终于排除了,那年我19岁。之后我申请了多年的入团被批准了,成为了团员。

其实正如马老师所说的,问题确实复杂化了。

教室里所有的字都有人认领,唯独那个“反标”没人认领,那个反标究竟是什么呢?说来让人笑掉大牙,那个反标是两层,上层是“打倒刘少奇”,下层是“保卫毛主席”,偏偏上下层错位了,“毛主席”头上有“打倒”二字,而且这两层出自两个人之手。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马上就立功了,发现了“反标”,居然军管会郑重其事地调查了5年,笔迹鉴定从包头到了北京,你说神也不神,当时那些当官的就是认为有反革命,这样才能展示自己的忠心。

怎么就那几个字没人认领,但又鉴定不出来呢?说来完全是荒唐,在教室里写字的不止这几个毛孩子,还有其他毛孩子,还有大人。据我猜测,写下层字的那个毛孩子在调查之前回父母那去了,父母家不在内蒙古。他根本不知道调查“反标”这件事,也没人知道是他写的二层,这个是我的猜测。上层应该是一个大人写的,邻村的后生,调查期间人家去毕克齐参加修飞机场去了,哈哈哈,你说是不是无中生有,荒唐至极。这事尽管是猜测,但算是一个答案,这场“反标”闹剧最后不了了之,本来就是一场荒唐剧,没有把哪个人害惨,算是不幸之中大幸。

我的初中(16岁-18岁)

我读初中是在村里,忽鸡沟中学,学校没有桌椅,只有一间破房。第一批初中生16名,学生坐在木头上,膝盖上放一个三合板。教材是:语文基础知识、数学基础知识、工业基础知识1、2,农业基础知识、政治、音乐。其中工业基础知识1是物理,2是化学。

16名学生来自全公社,我们村占了一半,我们村是公社所在地。

师资却是阵容庞大整齐,语文是杨老师,陕西人,师专毕业。数学赵老师,山西人,物理化学周老师,乌兰察布盟师专毕业,政治老师由语文老师兼,农业老师由数学老师兼,有一位来自县文化馆的陈老师任音乐老师,此人吹拉弹唱,样样都行。就这样16名学生有四位老师,四位老师还身手不凡,整整两年,学到了不少知识。我的成绩一直最好,尽管当时教育体制和教材都左得要死。

我的高中(18岁-20岁)

初中毕业后,除了有4位女同学没有继续读高中,其余的12个男生按片划分进入县里的一个高中学习。当时县里三个高中,一个最牛的在县城,叫固阳中学,一个在新建公社,叫新建中学。一个在白灵淖公社,叫白灵淖中学。

非常奇怪,我们公社离县城最近,不过24公里,有包头到白云鄂博公路直通。但是把我们分配到了距离我们有80公里远的新建中学。翻山走也至少50公里。于是大家的父母到县教育局闹,结果很意外,把我们12人从新建中学调到固阳中学。前后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还算不错。

当时正是邓小平复出,教育回潮席卷固阳中学,学生学习非常努力,半夜了还点上蜡烛攻读,各种竞赛层出不穷。

那一届固阳中学高中12个班,每个班约50人,共600多人。我们12人好像每班一个,我在5班,邻村的曹俊在7班。教师队伍是迄今为止最厉害的,比如我的语文老师梁老师,是老右派下放来的。我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王老师,师专数学系毕业。我的物理老师高晓峰,是著名的右派,就读于燕京大学,是出名的学霸,当时国民党政府派他们几个人出国留学,没想到他爹给他找了童养媳,死活不让他出国,于是他就留在北京任教,后来成了右派,就发配到固阳教书了。我的化学老师王老师(唯一的女老师),好像来自北师大,也是右派发派到固阳,音乐老师黎老师,据说也是北京某大学来的,我的老师个个业务顶尖,所以我们狠狠地学了两年,几乎每星期都有考试或者竞赛,学习气氛至今不能与之匹敌。

我和曹俊在年级中学习都挺好,那位化学王老师,一张伶牙利口,经常拿我俩打压别人。

我们紧学慢学,反击右倾翻案风在1974年初开始了,马上校园里变成了大字报的海洋,这半年就此泡汤,1974年7月,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返乡闹革命去了。

我的返乡生活(22岁-24岁)

从生产队—大队—公社的三级跳

当时在乡里,高中生就是最高学问了,所以我们还是香饽饽,我很快就成为了大队会计,同时兼任大队药房会计,大队油坊会计,大队加工厂会计。

那时知青出现了,大批的知青从全国各地涌来。我们大队最多,我家多余的一眼窑洞还住了6位女知青。

那时学习小靳庄的热潮此起彼伏,天天下工后要上政治夜校,早请示晚汇报,赛诗会热闹非凡。

知青到农村来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们是下乡,我们这些高中生是返乡,是乡下人,位置颠倒,所以我们成了教育知青的,他们成了被教育者。

我在大队干得风生水起,在公社小有名气,在一起处理知青偷大队果园果子的事件中,由于大队书记和民兵连长脾气暴躁,持枪对着那几个知青时下不来台,尤其是一个小伙子宁死不屈,导致当时连在场的公社副书记也下不了台,因为是他的小舅子(也是我的同学)抓住了毛贼。

恰巧我也在现场,于是,我出面理智地教育了那几个知青,没有把矛盾升级,那倔小子心服口服,不再反抗。给在场的大队以及公社的干部解了围,下了台阶。这件事在公社领导那传得沸沸扬扬。于是在1976年6月,我入了党,8月一跃成为了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半脱产干部。那年我22岁。

同年9月,固阳县在左的思想指导下,上马了一个劳民伤财的大项目——羊渠水库。水库工程浩大,县财政无力支撑,于是乎全县集资,匆忙上马。县委赵书记亲自坐镇,县革委会王副主任(我们大队的民办教师,因为流动上课,每天跑路二十多公里,十年如一日而知名)亲自指挥,县水利局李局长任副总指挥,带了不少技术人员驻扎水库工地。

我很快就被派往水库为我公社民工带队,民工大部分是知青,少数是当地人。带队难度可想而知。

那时的我血气方刚风华正茂,身体力行,干活不记工分,所以特别受民工喜欢,我走到哪儿,哪儿的民工兴高采烈,因为我为他们干活时给他们记分,那时干活不是大锅饭,计土石方量的,有补助。我小伙子一个,单手能把8吋水泵提起来,所以很受民工欢迎。

很快我被调到指挥部,由于我干过会计,所以派我管理施工材料兼水库现金出纳。现金出纳是个危险活,每月要到县银行给民工提补助,那时的钱小,最大的面值10元,所以每次提一个大提包,满满当当。水库到县城有近50多公里路程,要坐公共汽车,所以提包里有一支左轮手枪,子弹是上了膛的。

1977考大学之报名障碍

1977年初冬,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要恢复高考了!顿时工地乱了套,知青们和我们纷纷申请报考。我家最积极的是我大姐,她在铁路中学当会计,是包头铁路工程技术学校毕业的,我大姐是“内人党”,平反后当了公社妇联主任,后来推荐上了铁路中专。大姐不断给我寄复习资料和各种模拟考卷,可是当时水库很忙,没时间复习,大家要求给点时间,这时候县委赵书记愤怒了,召开大会,指名道姓训斥我们几个在指挥部工作的报考者,“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们还想不想干了,想反天!”指挥部报名的县教育局那个小杨受不了了,再加上有当护士的未婚妻,他退却了。只剩下我一个和一群知青民工。大家议论纷纷,不知怎么办才好。

幸好县委副书记并兼任武装部部长苏副书记来了,告诉大家,这是党中央的决策,谁也无权干涉。于是我们就获准高考了,但是别想有复习时间,只能下工之后晚上在屋里赶快看看书,做做题。其间也就不超过一个月就到了考试的日子了。

到了考试那天,水库指挥部武装部的张参谋开着大拖拉机,拉着近20人赶往距水库约5公里的考场。这位张参谋是个正直的好人,当我们报名受到打压时他也是支持我们的,不幸的是,1978年暑假,我回到水库处理出纳业务时才听说,他得了食道癌去世了。

记得开考时,意外地发现当年的公社武装部长张部长,居然是考场总指挥。他看到我点点头说,你没问题。

第一天上午考数学,拿到考卷,第一题就不会,当时就傻眼了。愣了一会儿,张部长进来巡视考场,走到我身边,瞅了瞅“怎么啦,不会呀,全不会?”他这一句全不会提醒了我,往后看。果然很快发现我最喜欢的解析几何题目赫然在列,于是乎哗哗做了三道题,再往前看,还有会的。就这样考完了数学。

考完数学自己理了理,突然觉得很伤心,在我学习的历史上,数学从来没有今天差,当时估计也就70分吧。由于对高考没概念,觉得丢人,就和那帮知青嚷嚷“不考了,太差了”,有一个女知青小武,来自包头东河区,在大庙公社插队。她问问我的估分说“你真不懂呀,高考这成绩就很不错了,别以为在高中。半拉走人太丢人,回去不让赵书记骂死才怪呢。”她的话提醒了我,不能回去,硬着头皮考完。

下午好像是考政治,政治嘛好对付,哗啦哗啦做了,对不对鬼知道。第二天语文感觉不错,尤其是作文“谈实事求是”,那是我的拿手好戏。

考完准备返回水库,看到通知“第一志愿报考清华大学的,迅速来修改志愿,清华大学取消内蒙古的招生名额”。小武一看问我“你不是第一志愿清华吗,快去改吧”,我笑了笑“考成这样,还改什么,不去改了”,小武乐了“我帮你去改吧,我也第一志愿清华大学”。就这样别人替我修改了第一志愿,回来后小武告诉我,改为“北方交通大学无线通信专业”,我问她“北方交通大学在哪儿?”,她说“不知道,可能是太原吧”。小武跑来跑去,不少人以为我俩谈对象呢。

其实我报的志愿全是北京院校,清华大学、北京工业学院、北京化工学院、北京钢铁学院。

考完后回到水库张参谋问我“怎么样”,我说“不行,太差了”,他说:“没关系,好好干就行了,赵书记不会把你怎么样。”

大姐写信问我考试情况,我说肯定不行了。我大姐要面子,当她的那些给我找复习材料的同事问起,你弟弟考的怎么样?她居然说“没考,水库不让考”,哈哈哈,面子真要命!

我认为我考得最好的是数学,其次是语文政治,最后是物理化学。实际上也是如此。后来真是老老实实干活,高考这件事也就扔在脑后了。

突然有一天,在教育局上班的小杨去领工资,回来说“你的政审出问题了,你赶快去教育局看看”,他告诉了我具体办事人员及所在办公室,于是我马上到路边等公交,直奔县教育局。晚上八点终于赶到了教育局,找到了那个办公室,办事人员正准备锁门回家,我赶快问了情况,原来我所在公社把公章盖错了,政审需要党委的公章,公社张秘书误把革委会的公章盖上了,不合要求。于是把我的政审表就扔下了,不准备带走。我说我马上回公社重弄,办事人员说表是不能拿走的,除非你把公章拿来加盖。但他马上说来不及了,明早八点出发送往包头市招生办。除非你7点半之前来我这里重盖章。

我答应一声,马上跑了出去。县里距公社24公里,而且是晚上了,怎么办?我突然想到了班主任王斌,我跑到王老师家已经是9点多了,我敲开了门,王老师已经睡了,爬起来问我什么事,我说要借自行车用,明早还你,我说了下情况,王老师马上把车钥匙交给我,嘱咐我路上小心。

这24公里大半是山路,还有几公里爬坡,我疯狂地往家赶,直到11点多赶到了公社。一问才知道张秘书今天下生产队开会,估计半夜回来。我等呀等,12点多了才听到张秘书回来了,我马上说明情况,张秘书把公章交给我,嘱咐我弄完务必马上送回来。

我拿上公章骑车回到了家。父母早睡觉了,我敲了半天院子栅门,父亲被闹醒了开了门,吃了一惊,马上妈妈起来给我做窝瓜粥,累死我了,吃了饭,上了闹钟倒头就睡了。五点半闹钟响了,我爬起来出门骑车奔往县城。回城是下坡,很快,但很冷,内蒙古的12月,我家又处高原,零下二十几度。

大约七点半,我赶到了教育局,那位办事人员很好,在屋里跺着脚等我,装材料的手提包就在旁边,我的政审表就在桌子上,拿出公章,很认真地盖好。松了一口气,办事员马上把我的表装进了提包,出发赶往包头。

我累瘫了,马上去县中学,给王老师还了自行车,到了街上吃了口饭,这公章怎么办呢?最后我实在累了,不想回公社了,于是到邮局寄了挂号信,把公章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寄走了。走到长途车站,买了回水库的票,瘫坐在长椅上。

不知不觉过了年到了三月初,高考的事早就抛脑后了。二号那天傍晚,回教育局领工资的小杨突然冲回来,拿着一个信封对我说“你的录取通知书”。啊,我被录取了,大吃一惊,赶快打开信封,可不是嘛,北方交通大学无线通信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小杨说,你的通知书没人送,就扔在教育局桌子上,他随意瞅了一眼,看到了我的名字,于是马上搭车往回赶。太感谢小杨了,两次都是他及时救驾,要不就黄了呀!他虽然没参加高考,但是他儿子很优秀,到北京读了本科、研究生,留在了北京。

当时内蒙古录取比例为17:1,全国20.9:1。水库二十几人报考,就考上了俩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下湿壕插队的女知青,她上了中专,护士学校。

打开一看傻眼了,3月4日、5日到北京报到,不是说太原吗?怎么是北京。哈哈哈,高兴!多亏了小武!

今天是3号,妈呀,来不及了。于是马上找水库领导,不巧的是领导都不在,只找到了两个指挥部成员,和我一样的,协商怎么办?

很快决定临时找人替我,找谁呢?县城新城小学来这里劳动锻炼的韩賀民,这个小伙子据说和校长打架,发配到水库改造。

我连夜结账,临时冻结,等假期回来再核对,几个人忙乎一晚上,移交结束。我吃了早饭,打好行李,由包头市电视台的记者老朱骑侧三轮摩托把我送到了县城。我迅速买了回家的车票,不到中午回了家。

你知道那时去报到有多麻烦吗?需要把自己后几个月口粮卖到粮食局,才能办粮油关系,于是把粮食装了麻袋(那时农村很可怜,一年口粮300多斤,是粗粮,土豆5斤算一斤粮食),迅速赶往县城,走的时候嘱咐父母,下午把我的行李搬到公路边,等我乘坐的长途公交到达时,把行李搬上去,我就不下车了。

于是我带着粮食迅速赶往现成。到了县城,扛着麻袋先去卖了粮食才办好了粮油关系,接着跑到组织部办理组织关系,这一切办好了马上赶到长途车站,买了去包头的票。大约下午两点左右,到了忽鸡沟,父母早已等候在路边,把行李搬上车,和父母道别,就往包头去了。

到了包头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的车票,行李办了托运,记得是264,晚上7点多开车。还有两个小时,我乘公交到了二姨家,二姨在东河区复成元巷4号院,一进院我说要去北京读书了,二姨大吃一惊,居然说,你家已经出去了一个,应该让你舅舅家考上一个,哈哈哈,这也能这样说。二姨说她上午刚去了大姐的学校,大姐说你没考,咋就考上了呢?

在二姨家吃了饭,我就赶往火车站。第二天二姨急匆匆赶往大姐的学校,大姐很奇怪,二姨昨天刚来,怎么又来了?二姨笑这说普选考上大学了,昨天晚上已经去北京报到去了,我还给了20元。大姐欢天喜地,早就忘记了她跟别人说我没有高考,到院子里四处溜达,逢人就说,我弟弟考上了,去北京了。大家乐了,你不是说你弟弟没考吗?二姨被遗忘在一边,只好自己进屋做口饭吃。

第二天,也就是五号下午到了北京,取了行李,北京站广场有校车接站,顺利到校了,行李是我在水库的行头,哈哈哈,没法说,凑乎用。

马指导员告诉我,是我录取的你,你是党员,又是干部,就当班干部吧。

我在老家好歹算一干部,每月有25元津贴,我几乎一分没用,走的时候全部留给了妈妈,大约500元。就这点钱,妈妈省吃俭用了几年。

我走的时候 24岁,妈妈53岁,父亲63岁。

上学了,我每月有助学金22元,大姐每月寄我10元,我就够用了。后来大姐买了葵花子,母亲炒熟了,到学校卖给孩子吃,一小碗5分钱,补贴家里开销。父母最牵挂的就是我没有对象,急也没办法,够不着了。

上学后第一个暑假,我回到了羊渠水库,小杨子已经结婚了,老婆小李子直后悔,说她耽误了小杨子的前程,据她说小杨子学习并不比我差!

小武这次没考上,已经回公社了,不在水库了。

1979年,羊渠水库彻底停工,劳民伤财,据说集资款还了好几年才还清。2016年我开车回去,特地到水库工地看了看我当年亲手挖的窑洞,残垣断壁,荒凉一片,多少宝贵的资金洒在了毫无声息的土地上,多少青春在此地被挥霍,民工和知青们流血流汗,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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