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婚,但是前任用我身份购物900多元,如果它不还,我报警后怎么处理它?

       杜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杜城正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今早有护林员报案说山下发现了尸体,尸体腐败严重,面容无法分辨,被何溶月带回去做进一步尸检了。

       这荒山野岭的附近也没有监控,他们只能边等尸检结果边尽可能调取山上高速上的监控,好不容易下山现在还得上来。

       杜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约好见他那个结婚对象的日子,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应该驳了人家的面子,挂了电话,蒋峰正好一脚跨进副驾。

       李晗白了蒋峰一眼,就知道这臭直男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记得,杜倾姐之前说的那个城队的未婚妻,今天是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蒋峰想起来了,恍然大悟,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好喽,以后北江分局要少一个黄金单身汉了。”

       警察职业危险,杜城还一头扎进去任你谁拽也拽不动,他爸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甚至只手遮天,小的时候不管,现在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快操碎了心,杜城不理解但也没办法,想着用自己不喜欢女人的借口糊弄过去。

       结果他爸硬是给他找了个男的,也是,现在同性婚姻合法,老爷子说那个人答应跟他结婚,还说愿意做下面那个。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答应了这荒谬的婚姻,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自己,他乐得如此,省得他们一家子在他耳边念经了。

       地点和时间是对方选的,一个不会出错的咖啡厅,街对面就是北江市警校,现在正是晚上下课的时间,一群未来的警察们都在熙熙攘攘的挤出校门,估计是饿坏了。

       他抬起手腕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那人还没来,杜城有点疑惑,据杜倾所说,他这个未婚妻是一个画画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专业能力很强,还温柔没什么脾气,性格正好跟他互补。

       蒋峰喘匀气,跟他解释,“高速上车流量少,而且监控很清楚,我们下山的地方那个监控视角也广,很容易就找到了抛尸现场。”

       杜城在电脑前坐下,看着蒋峰给他回放当天的监控,事故发生在15天前的半夜,建在山上的高速有一段路灯坏掉了,一辆车打着远光灯由远及近驶来,然后在监控视角最远端停下了车,一个高大的男子关掉车灯下车打开后备箱把一个巨大的袋子扔下了山崖,监控里昏暗无比,只有月亮能让他们看清他的动作。

       李晗换了个监控视角,里面是清晰的一张人脸,“这儿,城队,这条高速路建在山腰处,左侧是山崖,右侧是山顶,事情发生的时候,山上不远处台阶上有一个男子拿着照相机照相,我比对过,监控可以看到车牌但只能看到嫌疑人的背面,而目击者视角正好可以拍到嫌疑人的正脸,但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短发男人,他看起来个子不高也不壮实,背着一个斜挎布包,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桌子,五官很优越,人也很冷静。

       沈翊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看样子是刚洗出来的,“警官你好,我是个画家,5号那天晚上我去京江高速旁边的山上写生,当时路灯忽闪忽闪的,我觉得很有意境就拿起带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刚才我在整理画室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几张照片,仔细看的时候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杜城没说什么,拿起照片看,拍照的人很会摄影,角度和构图都很漂亮,路灯的光被他的镜头捕捉,右上角有一块光没照亮的地方,隐约看上去是一个人扛着黑色的人形袋子。

       下几张是连拍,那个人的动作有细微的差别,杜城把相片放在一起,捏起一角,照片快速翻动,竟然动了起来,嫌疑人抛尸的动作过程一览无遗。

       杜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能回答我一下,你为什么要半夜独自去写生吗?别说是艺术家的怪癖,我不信。”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沈翊微笑着看向单向玻璃的那头,外头的李晗看着他的脸愣了一下,这也太帅了。

       “沈翊,男,28岁,未婚,之前是个出名的画家,现在任北江市警校的画像专业讲师,北江大学研究生毕业,一直生活且居住在北江本地,没有案底,父母都去世了,李晗已经把他查了个底儿掉,非常干净。”

       “监控也找的很容易,当天的沿路监控确实完整拍到了他的行动路线,他从家里打车去了高速路口,然后顺着旁边的山口沿着台阶去了抛尸地,包括回来的时间点,和他说的能对上。”

       “尸检报告出来了,被害者死于20天前22点后,静脉注射空气过量死亡,胃内容物正常,背后有一道死后创伤,是个鞋印,根据大小和印记深浅计算,至少是个身高185厘米体重160斤的人留下的,不符合这个沈翊的情况,他身上也没发现沈翊的指纹和DNA。”

       沈翊微微一笑,看的杜城一愣,“但我的能力不止三岁画老,我可以根据骨骼甚至模糊的监控图像画皮肉,也可以画血缘关系。”

       杜城的世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沈翊说的太过于神乎其神,他不想相信,但他确实画出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分局其他人在玻璃那头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有这人才,还要啥天眼了…只要他见过的人都能画出来吧…

       “别审了,他不会有什么嫌疑,沈翊本来是过几天我要调来咱们分局担任画像师的,费了大劲才抢来的。”

       杜城本来没什么敲门的习惯,但对这未来的新同事总得有点礼貌,沈翊喊了声进,他拿着杯水跨了进去。

       沈翊点了点头,“画出来了,你们照着画像找就行了,他脸上没有整容痕迹,应该很快就能抓到。”

       沈翊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能保证,什么技能都不是万能的,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神,但我可以试试。”

       杜倾的电话适时打进来,打断了他莫名其妙的思绪,“阿城啊,小沈说今天没能赴约挺抱歉的,想当面跟你道个歉,你看现在…”

       杜城跨出分局大门,正好看见沈翊站在台阶下看手机,他穿着宽松的浅色衣服,月色在他脚下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他正巧回头看到了杜城,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头发丝一动一动的,杜城心里一动,看着他的脸愣了好几秒。

       怪不得呢,感觉这名字熟悉,杜城调动所有的记忆,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这两个字存在的痕迹,某一天杜倾确实提了一嘴,他没在意。

       牧马人里的空气安静的有些诡异,杜城浑身尴尬,这自己的结婚对象被自己当嫌疑人审了,还审到了半夜…

       他的脸很小,杜城伸手去比,还没自己手掌大,他放轻了呼吸,面前绿色的光亮起,牧马人载着心情都甚好的两个人起步。

       杜城有点别扭,他觉得这小画家跟个瓷做的似的,脸也白哪儿都白,怎么下手叫都不对劲,还有,艺术家应该都是养尊处优的吧…为什么住小巷子里啊…

       杜城觉得自己白干这么多年刑警了,可能是感应到了,沈翊悠悠转醒,就看到人高马大的杜队长猛地缩回要叫他的手,神情尴尬。

       杜城看着沈翊下车,琢磨着得给他修一下路灯,没想到沈翊又转头拍了一下车门窗框,“城队,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你自从知道我是谁之后好像很拘谨,我觉得有必要在结婚前好好了解一下,你也不用觉得冒犯,想碰就碰。”

       沈翊的脸在月光下出奇的柔软,他微微歪着头,露出一点骄傲的小表情,像个猫,“我可是画像师,大警官,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杜城拍了拍自己的脸,给杜倾打了个电话,要了沈翊的联系方式,杜倾在那头表示欣慰,自家弟弟终于开窍了。

       杜城昨晚回去之后满脑子都是沈翊的脸,皮肤白皙,瞳孔里都是光,嘴型好看,跟自己这个糙汉好像一点边都不搭。

       杜城作为队长十分体恤队员,平时即使他们犯了错也不会发火,但只要触碰到雷队…杜城的脾气就是分局众所周知的不好。

       昨晚刚见的沈翊从里面走到门口,神色平静,一点都没被唬到,他直视着杜城有些微妙的眼神,开口,声音不大却好像传遍了整个分局。

       说完他就向前走去,沈翊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杜城把门一关,徒留没弄明白的一众小警员手足无措。

       杜城靠着门,沈翊在门口一直憋笑,此刻才笑出来,露出一排整齐的门牙,杜城狠狠皱眉摇了摇头,沈翊看着他更像个气急败坏的小狗。

       杜城点头,沈翊的画像很准确,昨天回去之后没多久杜城就接到下辖分局的电话说抓到人了,杜城一看,跟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杜城比沈翊高了一个头还多,甚至离门框都没差多少,沈翊微仰头看他,“我们这才见第二面,我得矜持点吧。”

       沈翊离杜城太近了,近的杜城能闻到沈翊身上洗发露的味道,应该是柠檬味的,沈翊也能闻道杜城身上微木香味的洗衣液。

       沈翊无辜的退后一步,杜城心上空了一拍,“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张局给我分配这间办公室我就来了。”

       沈翊拿起旁边先进工作者的奖章,吹了一下上面薄薄的灰,“不过我现在大概知道了,这是这个警官之前的办公室吧。”

       沈翊垂眸,杜城身上一瞬间沉稳下来的气质多少影响到了他,这是一个伟大的英雄警察曾经办公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的信念,他不该也不能就这么牺牲。

       因为他画画很厉害,很多人会忽略沈翊警察的身份,这个时候调来北江分局也不只是为了杜城,沈翊感受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暗下决定。

       沈翊明显不信,杜城害怕自己再待下去露馅,赶紧开门要走,又停下,“啊对了,中午下班我在车上等你,姐说中午去家里吃。”

       蒋峰凑过去问李晗,李晗把脑袋从键盘里抬起来,“高兴?不是早上还因为张局把新来的帅哥同事分配到雷队办公室发火了吗?”

       “啊,那你来的晚没了解全!我看那个沈翊的小身板肯定连城队一拳都扛不住,还准备拉架呢?结果人家连说带笑的一起进406了?雷队!城队的逆鳞啊,奇了怪了…”

       杜倾确实喜欢她这个弟弟的未婚夫,自打进门她的嘴就没合上,虽然他俩的婚事都是她一手操办,但她也是第一次面对面叫沈翊。

       沈翊被他夸的脸红,坐在沙发上都不知道手放哪儿了,说是杜倾做饭,最后还是成了杜城操办了所有的菜。

       杜城围了个滑稽的有点小的围裙,动作熟练的翻炒,点了点头,“他们都忙,小时候我只能自力更生。”

       杜城打开房门,沈翊坐在他那张很久都没光顾的床上正张望四周,他的窗子朝南,是整个房子最好的房间,杜倾这辈子把霸气使了个十成十,剩下的不多关怀都给了杜城,这个女人纵横了大半辈子,撑起整个杜家的公司和生意,才让杜城安稳的做他的警察。

       杜城说不感激是假的,当初答应结婚也是不想再逆了她姐的意思,沈翊也知道些,杜倾在电话里跟他说自己能明白杜城是什么意思,姐弟俩斗了大半辈子,杜城肯定还是不想结婚,只不过在他人生算是最后的一件大事上选择了服软。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没办法,就是喜欢上你了,单恋,所以在倾姐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很开心。”

       杜城不是没被人表白过,但那都是学生时代的事了,一群小姑娘捏着情书挤到他面前,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很淑女喷了很多香水,身边的朋友被清瘦的女孩迷的东倒西歪的时候他依旧不动如山,一开始朋友们打趣说他是gay,结果后来他真发现自己成了gay,只不过一直没遇见喜欢的人。

       杜城很好奇,自己无非就是出现在警局宣传片里,可能还因为自己不太愿意配合显得表情有些许崩坏…

       沈翊很平静很轻巧,仿佛杜城的什么反应都不能让他起波澜,他像在彻底诉说自己,诉说自己藏在心底的爱意,他把自己展开了摊在杜城面前。

       沈翊在副驾驶坐立难安,艳阳高照的,他竟然起了一身冷汗,杜城倒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紧紧抓着衣服下摆的手指。

       杜城有些担忧的看他,沈翊没否认,杜城看着外面那一排长龙,压下自己心底的那丝微妙的紧张。

       沈翊察觉到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掌,他很有分寸也懂得如何安抚他,他俩现在可以说真的只差临门一脚了。

       拿着两个红本本出来的时候杜城还有点飘,仿佛不太相信自己30多岁了居然能有一天会结婚,刚才照相的时候还费了好大劲。

       等到沈翊把手伸进杜城自己手里的时候,他才恍若隔世般反应过来,然后是轰然而至的自豪感,也不知道哪儿来,反正他就是想夹着结婚证先在局里晃一圈。

       蒋峰目瞪口呆的看他们杜队自以为不经意的拿着红本本满警局乱逛,李晗下意识的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自从沈翊来了分局,他们办案效率明显提高,以往模糊的监控需要好几层分辨加核对才能勉强锁定嫌疑人,有的时候目击者的记忆会出现偏差,他们只能按照经验缩小范围,有了画像师就不一样,沈翊可以根据目击者模棱两可的证词拼凑人脸,甚至凭借头骨还原被害人身份。

       他的专业性很强,很快就和杜城成了很默契的搭档,领完证没多久沈翊就住进了杜城的房子里,连带着他那只叫“晓玄”的白猫,可惜俩人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沈翊头一次面对满墙的画像思绪乱飞,雷队的案子时隔七年终于有了浮出水面的趋势,有人给杜城打了个求救电话。

       是海浪的声音,沈翊闭着眼睛,脑海里逐渐构建起北江的地图,潮气,回音,广阔,贴近天空和地面…风吹过石砖,很微弱的喇叭声,呼吸,夜晚的危险…

       沈翊猛地睁开眼睛,杜城比他快,他甚至不需要集中注意力,这说明杜城已经对北江熟悉到可以听着听筒里明显失真的白噪音准确确定对方位置。

       杜城被沈翊搂住脖子拽的弯腰,沈翊在他嘴上印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杜城眯了眯眼睛,心道这小孩真会找时机…

       短发女人呵呵笑起来,像是胜券在握,她敢站在这一定留了后手,她给自己足够的空间活下去,给背后的人足够诱饵,也给杜城足够丰厚的报酬。

       只是她没想到会被这扣的彼此离不开的哪一环阴了一手,她仰面倒下去,枪声来的猝不及防,杜城只来得及火速蹲下隐蔽起来,没有时间救下M,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他以为背后的人起码会用什么东西来换。

       空气里只剩M弥留之际说的四个字——铜墙铁壁,杜城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四个字的含义,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个人可能确实想拿他身边的什么来换信息…

       杜城把牧马人开出了跑车的速度,他人在驾驶座上喘着粗气,早该想到的…如果沈翊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翊站在卧室窗前看着楼下的灯光,杜城把他送回家才走,自己也只能在这站着干着急,巷子里的路灯照亮了很大一块昏暗的地砖,那天晚上沈翊看到杜城踩着牧马人的车顶给他修路灯,他身后拉着影子,沈翊仿佛看到了全世界。

       这是他第一次来沈翊家,客厅里摆放的都是画和画架,地上四散的颜料有很多已经被人踩漏了,无数色彩杂乱的摊在地上,晃的杜城眼晕。

       杜城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脏一霎那就落回了肚子里,他应了一声赶紧走到声音传出来的地方。

       沈翊从卧室床底下爬出来,灰头土脸的,但依旧自信,“来不及跑了,我就选了最简单的躲法,床底,就是有点凉…你来的很及时,他差点就发现我了,我听到了你的汽车引擎声…”

       沈翊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和之前不同,他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他爱杜城,当然不忍心让杜城自己孤单的活着,他们还有大好的未来可以同行。

       猝不及防被吻住,沈翊被杜城紧紧箍住,他听着杜城强有力的心跳和外面窸窸窣窣的蝉鸣,心底平静无比。

       杜城把所有可以与“铜墙铁壁”相关的地点和职业都整理出来了,沈翊也从所有可以看出来的信息画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沈翊坐在墓碑旁的平台上,摸着有些褪色的墓碑刻字,迎着烈日抬头看杜城,畏光的眼睛眯起来,杜城往右边挪了一点,用自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老师带领我走近艺术,让我变成了一个他人口中的天才画家,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是他把我养大,我很尊敬他。”

       沈翊轻笑出来,“怎么可能,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我们被压在不同的房间内,我被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没了呼吸。”

       杜城一窒,他的思绪因为这一句话一下子被拉进了遥远的记忆里,当时一头热血的他主动请愿去现场帮助救援和联系受害者家属。

       “我当时还是个自视甚高的自由画家,长头发绑在脑后,脸上都是颜料和泥土,突然就被洒下来的阳光照了个满脸,一个短头发的高大警察挪开了旁边那么大的石头,他转过身用很大的声音说还有幸存者,那是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他的背影为我挡住了阳光。”

       “遇见你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我究竟是不是单纯的崇拜你,后来我发现不是,如果是别人来救我我也会感激,但不会生出喜欢的情绪来,那是一种喷薄的感受,在你的第一面就汹涌而出。”

       他褪去青涩,变得冷静温雅,藏起骨子里的桀骜,自己一个人走完十年,考研考公考编,把自己逼到绝路,现在才能和他站在一起。

       婚礼在初秋,天气凉爽,一个月前,本来他们分队在庆祝一个缉毒大案的结束,杜城装醉被沈翊拖回家,结果一打开家门就看到满屋的红色。

       红色和粉色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客厅,客厅里本来放着的沈翊的画材被簇拥在画中间,画代表沈翊,沈翊代表画,他就像被杜城澎湃的爱意淹没。

       杜城哪儿还有半点醉意,他跪在沈翊面前跟他求婚,那个钻戒上的大钻石都快比戒指大了,也不知道杜富二代花了多少钱。

       杜城笑开了花,他婚礼前被蒋峰拉去突击健身了半个多月,虽然没练成蒋峰那样一身腱子肉,但起码是把天天熬夜喝咖啡弄出来的过劳肥给减了下去,他现在真成了分局门面,腹肌也出来了,脸颊肉也没了,蒋峰说城队现在的下颌线轮廓比他的爱情线还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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