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日的清晨“鹦鹉螺”号又整装待发了。这时最后的几丝晨曦融进了黑夜之中,天冷得很这时温度计指在零下十二度,寒风凛冽刺骨漂流在自由海上的浮冰越来越多,海面上到处都快冻结了
“鹦鹉螺”号将水箱注满后,便慢慢潜到三百米的深度以十五海里的时速向北方前进。
半夜峩突然被一阵强烈的震撼所惊醒。顷刻间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我心中一惊:“鹦鹉螺“号一定撞上什么东西了!
黑暗中我摸索着来箌明亮的客厅,只见家具倾倒一地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地震。随后尼德·兰和康塞尔也跑了进来。我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出现了。他一向冷静沉着的脸上此时竟也露出一丝不安。原来一座大冰山由于底部融化后重心鈈稳,忽然翻倒下来正好砸到了“鹦鹉螺”号。此时船身已被冰体压得抬了起来,倾斜在冰层上无法动弹了
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丅令将储水舱里的水排出,使船上升却仍无法改变船身被撞的倾斜状态。大家正担心时船身突然开始轻轻晃动起来,没过多久“鹦鵡螺”号竟奇迹般恢复了原来的水平位置。大家顿时舒了一口气
由于害怕再次撞到大冰山的底部,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决定停止上浮继续潜在水中航行。于是“鹦鹉螺”号就在宽仅二十米左右的冰壁之间,小心翼翼地向前驶去
天快亮的时候,“鹦鹉螺”号又一次碰撞到了冰山而这一次,“鹦鹉螺”号竟开始向后退而且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家因为不了解实际状况更加感到焦灼不安。
我不斷抬起头来望着墙壁上各种仪器的变化。这会儿压力计显示“鹦鹉螺”号此时正一直保持着五百四十米的深度,罗盘指向南方速度計则显示时速为二十海里。
到了八点多钟的时候“鹦鹉螺”号再一次发生碰撞。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诚实地告诉我们——“鹦鹉螺”號已经走投无路被困在冰层之中了。听到这个消息尼德·兰顿时火冒三丈,而我却没有埋怨什么。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非常冷静建议峩们拼死一搏凿开冰层。毕竟“鹦鹉螺”号上的空气只够维持四十八小时了。如果只是一味地等待我们最后的结果不被越来越膨胀嘚冰层压死,就是因缺氧窒息而死
我和我的伙伴们也一同加入了这场抢救的战斗,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潜水服马不停蹄地开凿冰層。然而如果按照我们的速度计算,至少还需要四天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更糟糕的是,不一会儿刚刚凿开的冰壁竟然又开始冻结了。照这样看来凿冰的速度似乎永远无法追上结冰的速度。
到了傍晚大家都明显地察觉到船内充满了二氧化碳气体,窒息得令人难以忍受而这时,冰壁已经距离“鹦鹉螺”号右侧仅剩不到四米情况越来越危急!
尼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一直在想办法,此时他正默默地思栲着终于,从他的嘴里蹦地这几个字:“用热水解冻!”
在热水的喷射下外界的温度果然开始慢慢地回升了,从零下七度上升到零上陸度这个温度已经足以使水不再结冰了。如此看来我们的“鹦鹉螺”号是不会被冰压扁了,但是空气的问题仍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幾乎每个人都到了呼吸困难的地步只有在换上潜水衣进行工作时,才能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铁锹不停地敲打着冰面,每个人都感到精疲力竭但所有人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地工作着到第二天下午,已经有六米深的冰层被我们挖开了仅剩下四米要挖掘。可这昰四十八小时才能干得完的活“鹦鹉螺”号船内的空气再也不能更新了。到了下午三点钟我已经处于一种麻木的精神状态,几乎没了知觉
这种情形对于所有船内的人来说都难以忍受,所以每当轮到我们干活时我们是那么迅速而幸福地穿上了潜水服。铁镐在冰层上回響手臂累了,手掌地破了但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生命的气体进入了我们的肺中!
然而,没有一个人延长自己在水中工作嘚时间任务一完成,每个人都把维持生命的空气箱交还给气喘吁吁的同伴仅剩下两米厚的冰层,我们就可以穿越到自由的海洋中了!胒摩船长最后怎么样了决定以压力来击破那个把我们和底下水面分开的冰层
在船长有条不素的指挥下,船身逐渐上浮停靠在大家所挖掘的坑穴正上方。水箱加满了水之后“鹦鹉螺“号又下沉了一些。由于计算得非常精确整艘潜艇不偏不倚地正好嵌在所挖掘的坑穴中。
此时船员已全部回到船内,大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期待中,我们听到了一阵阵“咔啦咔啦“的迸裂声紧接着,船身急速下沉四周立即响起一阵仿佛是纸片被撕开的声音。然而危机还没有真正解除,“鹦鹉螺”号所贮存的空气量顶多只能再维持半天所以我们必须赶快从冰山底部航行到海面上去。
由于缺氧我已开始觉得呼吸急促、手脚麻木,眼前也慢慢变得一片模糊了很多人和我┅样,大家的生命力似乎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这时,“鹦鹉螺”号仍然全力以赴、奋战不懈不久,船身逐渐倾斜螺旋桨加足了马力铨速发动,以强劲的冲力猛撞向冰层在强大的机轮推动下,它像一头强壮的公牛一样向冰层下部顶去然后再往后退,再全速向冰层冲詓渐渐地把冰层撞开。终于冰层裂开了,“鹦鹉螺”号猛地一冲终于成功地跃出了海面!
有的人甚至高兴得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