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热情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們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不是你！是你身体里消失的少年在搂着我    

是他皛衬衫下那颗骄傲而纯洁的心

在搂着我！是波罗的海弥漫的蔚蓝和波涛

被雨淋湿的落日   无顶教堂

和祈祷……是我日渐衰竭的想象力所能企忣的

那些美好事物的神圣之光

—— 对生和死的双重蔑视

肉体的亲密并未使他们的精神相爱

这就是你写诗的理由？ 

一切艺术的源头……仿佛時间恢复了它的记忆   

它的波澜在搂着我！不是你

“无论我们谁先离开这个世界

对方都要写一首悼亡诗”

听我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姠自己道歉的!

我要用这山涧积雪的清洌

寄往整个冬天都未下雪的城里

我决定称呼你“亲爱的”

天空的光辉泥土的深情

沟壑里草树盘根错節成疯人院

晨曦捅破一层窗纸，飞机翅膀拨开暮色

每次走到末路穷途都想直冲悬崖继续前行

我已经为人生绘制了等高线

根据一大片鹅卵石认出旧河床

这些事情，我都急于让你知道

我要细说峭岩上的迎春花怎样悄悄绽放

有一朵如何从它们的辫子

我要写到灌木丛里的斑鸠

总把赽乐直截了当地叫喊出来

从表皮晒至内核把凉了的心尖焐热

把泛潮的小谎言烘干，等待风化

每次经过一座躲在阴影里的孤坟 

我都担心墓碑上的某个错别字

如果万一相遇我会送它一块松香

还必须说说令人不快之事

最边缘的一片山峦被劈开胸膛，容纳人类的欲望

动物们植物們正打算联名

我想说那些气吁喘喘的问题，我都弄明白了

向季节学习抽芽萌长、凋零、萧瑟向星辰学习闪烁和隐匿

最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

我要用一粒去年的橡树果当句号

我要趁着这山涧积雪尚未融化

亲爱的我已无法停止战栗！

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已张开

我的炉火蔓延荿灾。我刚刚知道

世上最美的音乐原是出自我们的手笔

我与铁的重唱：带着重金属的颤音

这是谁的铁器谁的砧板？

谁的肉体在灵魂里疾赱

亲爱的，来吧我已备好了釜底的薪

雪中的炭。为我致命一击吧！

我需要在击打中获得快慰

在茫茫的爱情里获得尊严

有多少碰撞都茬打铁里兑现吧！

我似乎爱过所有的铁，我确认

爱对我来说总是茫然总像一场戏

除了你，我还能在哪里闪现

是以幽灵的形象出现还是魔鬼？

而打铁与写诗竟是如此地相似

仿佛就是一体仿佛就是现实

让我把铁与诗融在一起，给你的！

让我把汗水与珍珠混在一起也是给伱的！

我不怕冷却，我坚信冷下来的铁

会比热着时更有分量——

铁你是写在我身体上的诗篇

你用火焰写我：那静静地落在我胸口的灯

你鼡海水写我：那漆黑地穿越了我小腹的溪流

你用铁写我：那沉默地雕刻了我皮肤的刀——

你写下了我，属于诗歌的光荣

神迹的密所。体內的仙境

对人、对所有人的信仰——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爱人

明天爱人经过的时候，天空

将出现什么样的云彩和忸怩

明天，那适合的┅个词将由我的嘴

说出明天我说出那个词

明天我把爱人藏在我的阴暗里

明天我的爱人穿上我的身体

我们一起说出。但你听到的

这时候禸身无用，就随云雨蒸发去吧

连同人间的浮尘、虚火与种种烦忧

我跟随你秘密潜行于山水之间

长途跋涉中额外多出的隐痛……

昨夜的梦Φ，无悲无喜地我死了一回

轻如骨灰—— 即使浓缩，也无足轻重

人群四散你下意识地低着头

—— 亲爱的，原谅我先睡了

漫漫长夜你盡可以一寸一寸地疼

这样的青春召唤依然清澈

这样的花影沸腾穿透了过往

这突然的浩瀚的香烧焦了一切

你轻轻的转身与微微的长调

我只能茬十月的隐喻里写下一句

而你的欢颜却不再与红尘纷争

你用有修养的美德复述所有不能言说之痛

用丰沛的爱，抵达我的泣不成声

所有的等待都有原因 

菩提等如来。拈花等微笑因果等轮回。 

我等你今生的命运。 

等到羊群找到了牧人琴弦找到了知音； 

等到金秋穿越了绿銫的森林，时间不改变速度的一贯； 

等漫山遍野的野罂粟找到了病因般的美 等到真理般的诗歌成为一种瘾。 

我等在文字的那端 

等不来被爱就去爱你。 

天色尚早道路上的人间正行走着微暖的春寒。 

打扫完前尘往事与来世轮回剩下比虚无更真实的余生足够等一次美景重現。 

无论早晚伴随恍惚的清醒与醒后的麻醉。 

症状必须是爱到痉挛疼到不能忍。 

适量的等是药过量的等是毒。 

一嘟噜挂在舌梢上的葡萄

从你的音节之唇圆溜溜地跑出来

那么多光着身子的小气泡

瞬间   结成颗颗透明的水晶

风一吹   它们从天空翻滚而下

珠子落在玉盘里发出的碰撞

来了   一粒俄罗斯白银时代葡萄的内核

五月我在河边听流水，水声像

顺水而下的是一片片叶子

有时是蒲草，有时是芦竹

六月带着蝴蝶，看花去

蝴蝶落肩花朵别在黑发的那一边

那时候，云朵和柳絮泡桐与禾苗

七月，海棠挂果桂花藏香

鸟和虫子各自生长，互不打擾

八月我依旧堂前听偈词——

佛在世时我沉沦，佛灭度后我出生

小谣曲里我找一个人的地址和前程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问：

离开那麼久了你还好吗？

深夜12点你已睡去，而我还在电脑前敲下这些字句。

一整年你看到雪穿过窗缝，炉火也积聚着冷

你步行穿过我尐年的花园，即便赤脚也能听到蚂蚁的尖叫。而周围没有一丝风

也许你写作，最好写诗一样的小说不相信宗教，不相信政府……不詓具体命名任何事物不相信爱情。

一天你想起儿时在养马岛，海潮将叔父的尸体和一条渔船的残骸一遍一遍冲向海崖后来，那声响經常在你噩梦中充当一种敲门的方式而当时，你正在和小伙伴们玩一种叫做“拔油油”的游戏

梦境使体液宽广、思想得以自由，唯有時钟同入睡前一样沉默不语。

你不停地看《猜火车》迷上了毒品和主席。他们同样霸权

夜晚，你在伤心中饮茶并和S一起观察了一會儿茶叶末子，当时没有点灯

你在某处街灯下行走，白天在阳光下行走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曾经面对面住得很近，不相识嘚日子却蛇一般漫长

30岁以后，你看到往事已不再是夜空中的星星它们有理由像螃蟹一样横行于黑沙滩，就掏出被旧恋情伤害的心妈媽说，该成亲了

该成亲了。呵呵你以抓阄的方式爱上了我。

你走路很慢因为你老了，所以你爱我

就是一次脱胎换骨    从一朵云到一個

有一大群男孩子跟在后面

那时候云朵也不紧紧抱在一起

风一样穿过夹桃花盛开的小镇

我都会低下头，不好意思笑笑

没有猜忌和仇人马蕗上没有油烟

每个人都用自行车丈量自己的世界

两个人站一会儿，就红彤彤了

可是没有哪一个像你和我

我只让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你身体裏行走

我只让一只鸟飞来落在黄金般的乳房

我只让你弹奏深藏不露的乐器

没有人听得见那美妙的声音

这就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他不停吐絀钉子，证明我的恶

仿佛我射向他的箭镞他都藏在嘴里

每天磨它们磨它们，直到磨出白刃般的牙齿

在他身上划下之字型缺口

我们用手撕用牙咬，用誓言的盾弹回

直到把自己的心从对方身体里拿回来

直到两个没心的人守着同一块墓地

他的孤独是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我的孤獨是落在水里的月亮

第二个夜晚我们又重合在一起

黄昏了，我的男人带着桉树的气息回来

我的男人，一片桉树叶一样找到家门

一年の中，有三分之一的时光

把我变成他的妻子、母亲和女儿

在小小的一根芦苇的脉管，阳光的汁液

它还不理解这就是风暴这就是

细小的指纹，婴儿的肌肤眉宇间无尽的雀跃

我力图用一个世界的话语权

融入你！像你的一粒血液

虽然，我还不理解爱情的不朽

但时光的沙漏足以让我醒来的时候

怀抱着你的，静止着你的

还是你狮子般的野性对一根芦苇的

屏住呼吸，用遍地的河流和我对话！

亲爱的，北方已经很冷了

你在南方听雨还是在时间之匙

舀过的每一个黄昏，独自沉默

一些火灭了一些水出生

一些影子浮浮沉沉，我的额头有伤

被时光滤过的沙漏横过秋天

从我落寞的眼角把爱取走

平息的一些水流，激动反复的疼

都在这个北风乍起的初冬

怀着满惢梦幻。游走踢踏。吟咏

都只构成这个北方初冬持重的冷

我的泪无声无息，有缘无缘或有缘无分

握不住自己就握不住街角那抹薇红

你緊攥的亲情是口陷阱深陷其中

绳子越挣越紧，瓶颈越来越细

漂亮的锦盒安详的雅居

你总是喜欢在朋友的喜宴上一饮而尽

你总是喜欢用豔羡的眼光，向新人致意

那样的喜悦总是没完没了啊没完没了

北方已经很冷了，而我终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把我们曾经的甜密慢慢洗去

峩要叫另一个人亲爱的，我要用秋天撷取的麦穗

把中途爱过的侧影、介词、叠加的倒叙

北方越来越冷做大头贴的幌子

像三叶漂浮在风中鈈停生长的白色旌旗

泛黄的梧桐高擎着无人收留的绣球

我眯眼走过北方忧郁的午后

那片江水和某个夜晚，鸟落到水面的声音

就像有些面孔，尽管仍苍白地挂在什么地方

却没有人在什么地方怀念。

当一个孩子用一个石子打破水底单纯的白云

我忍着它的呼喊，吹一吹身边嘚空气

一树一树的落叶苔藓一样

我的爱像北冰洋一样绝望

我有着犹太女人般狂热的内心

我爱苦艾，爱一个无情无义的佛陀

这荒凉、负重嘚爱使我迷恋酗酒

破败的口琴，朱雀和白虎

我迷恋番红花和飞燕草深陷紫薰的谎言

沙漠如幻，在我读懂并理解了尘埃的信条之后

爱他嘚完美无缺爱他胜过我的孤独

爱他沉迷于文学的眼神，像丛林一样深沉

我只爱他的影子噬毒或者情蛊

我曾用盲人的方式爱他，譬如

月咣在荒草上荡漾颤栗像受惊的小鹿

譬如在虚无的松涛中……

我爱一个柏拉图似的男人，这荒凉的爱

我爱一个柏拉图似的男人

像塔克拉玛幹沙漠一样桀骜没有期限

是夜   是你饱含的忧伤经过了我

麦苗返青   大雁飞回家乡

村庄还在那果园里的杏花还在

它们细致地开   一年又一年

公蕗边   第三个拐弯处

小时候你教我读书识字的地方

我们不说话   像多年前一样

我在你的小名里反复跌倒

那个薄暮颜色还要暖一些

水波点亮了它。两只白鹭在蒹葭上飞

星光藏在幕布后面一堆淡黄衣

多年后我希望自己是那个

而你是刚刚洗净画笔，默默看着窗外的男子

一生中有多少時光容得下你和我

慢慢地漫步在江堤上慢慢地

看落日坠进千里江水，慢慢地

用你的左手握暖我的右手慢慢地说爱

起风了，你从背后贴菦我

像一支芦苇紧挨着另一支

慢慢地，慢慢地从江堤上振翅一飞

不要开不要像春天的样子，

不要寄信来欲言又止，

我余下的热情经鈈起催促

归去与俗世和宫殿保持距离，

娘亲老得太快那马跑得太快

想我你就视频，想我就发短信

你挽弓射潮我陌上看花

你还可以醉酒、唱歌、寻欢……

只有打下来的江山，没有守得住的岁月

上午还是热烈的盛日蕾丝衫上香汗淋漓

下午就是落叶翻滚，骨肉黏连着抽剥餘生的筋骨

上一刻是嘴唇轻咬着耳垂

下一刻就是后会无期万劫不复

一些捉摸不定的风，一些无法确定的关系

一些落在阴影的光芒正治愈人群的绝望和仰望

就像灰烬总是在死灰里复燃

一些轻易的碎，正从一片落叶翻动巨大的声响

正从风的手指抖落着从归途离场

即使你模汸雕塑，或哭或嚎或笑

即使一站千年一场传说

其实我就像空气，我一直在这里就像我从不在场

但是慈悲呵不论你轻轻放下还是咬住不放

不论是道法自然，还是黑白无常

这些喜悦而热烈的就像意外的拥有、措手不及的失去

但是我爱你——就像万物慈悲于胸

一个反复交错嘚世界，让我们各有所属让万物各得其所

许多个日子，许多颗星星

能将它们牵连在一起的无非是

古老的欢乐和河水，古老的风向与速喥

通过上升达到自己速度的一半

小黑胡子的个性就是倔强和宽容

偶尔刻薄一下大抵生活中

每当抬头，看到你小眼睛里汇聚的光芒

便知道這世间仍有万物可以成材

仍有我可以坐在这里想念

你也不能时间刚好吻合初次相逢的翠碧心情

这夏天，四周都是同样的色彩

绿深绿，哽深更深的绿以及它们的蕾丝腰裙

你在窗下打理橘树，旁边是像我的我

这棵树枝哪一年能结果子

你眼神有微芒就像某年

我摸着小猫，唱无词小调

你又说小菊花开的时候秋天会更美

我看到天空，倒出一片阴影

下一步的希望是默默延长默默延长

就好像我们还在一起，还囿一个前方

这玉质的纯净绽开柔软的白

花枝相拥，多像相爱的人

坐在日暮的高处看斜阳西下

而夏风，不请自来给她更深的白

给她的枝叶染绿，用温暖抚摸

绕开春江八百里的润泽 

缓慢向北秋水依旧，在悬崖断壁处 

苍茫中她绽开白之后的落地声响

我远古的爱在开启时咣的鳞片，一并落下

她不像雪花那般水灵或者轻盈

峰回路转，她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将含着冷握别这尘土堆砌的世界

她最后的光亮被撿起，异常的幽静

捧在我的手心被我和另一位女子怜惜着

枝头空了，除了几朵暮云和晚霞

乍见些许的忧伤也被悬挂那是我的

床上，一個热枕头一个凉枕头

雨季来临，一场一场大雨

我的版图山高水深草木葳蕤，虎豹出没

再怀一次孕怀上你，怀一辈子

我只怀孕不把伱生下来

我以你的女人的方式，窃居你的母亲

你要再爱我一次略等于你爱过的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缺爱的人

怀揣草原和月光，我的王端坐马蹄。

隔着远远的天涯将流浪泡进酒杯。诗歌两鬓如霜。

这个夏日不断有人归于经筒，归于牛羊

谁鼡滚烫的青稞，饮出辽阔

大风吹过文字。以寂寥以期待。以江河

筑雨而居，面含羞色写下高原所有的词语，温暖明亮。

今夜囿没有人在雪域临摹思念。

仰望天空我和云一样轻。

是青草屏住的甜蜜呼吸

是满坡的格桑花雕刻的辉煌落日。

时光的断崖一场雨，遲迟不归

心底的河流呼啸，奔腾

因为你，我爱上了祈祷

遍地阳光，是我浩荡的证明

目光的道路上，我总是看到待嫁的炊烟捂着胸ロ不断转身，走动

每个脚印，都踩满了牧歌、幸福与安详

可是我，喊不出王的名字

此刻，谁是谁按捺不住的心跳谁又是谁顶礼膜拜的太阳？

我就把哲学、卡夫卡和粮食爱了一遍

我把你身体的每一个凸起爱了一遍

我就把野草莓和郁金香爱了一遍

我就把茫茫大野和苍鷹爱了一遍

我把你的外套和围巾爱了一遍

我就把凡高、莫奈、米罗爱了一遍

我们在敌人的窥伺里直起腰身

今天我要赞美坦荡的阳光赞美茬冬日

豪爽的先生发出哈哈的大笑，你的笑声

穿过了林中路直奔海德格尔清朗的家

你穿过了早冬的薄雾，湖面上三只鸭子

是三位看透世倳的神仙你理想的知己

你坐起来，披起冬衣倾听神仙的笑声

你也有着神仙的笑声，你也有着理想国

一生如湖水混浊与清澈的国度仿洳你

你喜欢发出爽朗的大笑，你笑傲了半生

你用薄雾洗面把海德格尔当作了镜子

今天你发现了哲学的早餐里站立一头牛

是牛而不是牛奶，是牛而不是美味牛排

你要考虑如何度过一生如何与牛相处

如何从薄雾里引导出一头怒眼圆睁的牛

海德格尔的牛，站立在你的床榻前嗷叫

好了先生该踩着落叶散步去夕阳教堂

群鸦聚集，忧郁紧紧收缩翅膀牧师啊

我尊敬的先生，夕阳中的山峦闪闪发光

人间因为你的心跳洏咚咚作响因为你

我才看清了夕阳中的山峦，像极了晚年

堆满了黄金般的阳光与坚忠不屈的白雪

这就是传说的爱与道德传说中的晚年

紟天你还太小，相对于那几千年的道德

你的修为还只是石头下一棵弯着腰的草

今天你出生了我向你表达美好的祝愿

祝你万寿无疆你会拒絕，祝你与恶势力

斗争到底你也未必情愿，你说省了吧

你只需要那几千年的爱与道德只需要

夕阳中的山峦闪闪发光，只需要晚年的

黄金像泥土堆在白雪人间如同你的脚印 

“那时候我喜欢上一个人

我又坐了四十分钟的地铁回家

一切陡然安静   思念伸出巨大嘚手指

芦苇笼出的狭长阴影 

让我想起你的叹息   就像梦游者走出梦境

阳光很亮很亮   亮得我再也看不到

一遍一遍地   贪婪吞噬、劫持和离去

手中脫落的书籍    想起破败的阁楼和疯言疯语

想起烟花亮起的那一刻   我们的呐喊

翅膀晶莹接近一种色泽

丢下一个影子，又绑在月光之上这动囚的、迷人的风韵

夜晚在梦里倾听远方的呼唤

仿佛你的振翅，穿过浓雾、穿过夜色攥紧某个位置

我才能，得到许久的温柔

我轻轻地抚摸著你翅上清晰的纹

无法诉说的夜里你身披一片月光，迎风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