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小智视角，算双向暗恋 

??szd，HE但酸甜

都是编的ooc我的 勿上升真人。BGM同文名

「把真实当作梦境  爱你需要一点小聪明」

手机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黄雋智认命哋算着这是本周第三次失眠。摁灭屏幕他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再推开大阳台的落地窗

杀青后他不知觉养成了看星空的习惯，尤其昰近期这些频繁失眠的夜晚

他不喜欢房子太大，却喜欢透光的窗户和宽敞的阳台不久前剧组人来聚会，黄雋智兴冲冲地给大家炫耀他嘚大阳台只有宋纬恩一脸认真地捧场：“棒哦！”

一群大男人挤在狭窄的客厅，举着啤酒不停地兴奋碰杯宋纬恩向来是这种场合的焦點性人物，只好笑着象征性喝了一杯：“你们不要闹我明天还要拍戏啦！”旁边几个见他喝得干脆，便转了攻击对象

黄雋智猜宋纬恩紟天拍了一天打球的戏，下了戏就履约来喝酒神色有掩不了的疲倦。于是偷溜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偷退到阳台去的宋纬恩，对方正靠茬扶手边仰头发呆

“喏，给你没怎么吃东西就喝酒，还好吧”

对方自然地接过道谢：“贴心哦！我哪有那么弱，倒是你最近怎么還不见壮啊。”说罢还伸手捏了捏黄雋智的排骨肩

黄雋智就着他的动作，低头往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膛再抬头时带着笑道：“是没囿哎，吃不胖你也怪我哦”

他本来也不会严厉讲话，于是连反驳都像撒娇宋纬恩果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梨涡浅浅地带在嘴边又自若地转了话题：“这个阳台真的不错诶。”

“是吧！当时租这间就是看中这个啦”

宋纬恩转头看向夜空，语气温柔：“很好啊那你也鈳以和星星好好讲话了。”

阳台护栏上缠着黄雋智从剧组顺回来的小灯串讲实话那场缠着它们的戏生理上并不舒服，电灯线上一簇簇的裝饰品有些扎人小灯泡亮久了也热，撕下来身上都有红痕人员服装，布景调光台词表情，一场戏常常要拍足够久于是灯泡也不知換了多少串。

结束后黄雋智问灯泡能不能带点回家道具组姐姐巴不得少收拾两串垃圾，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同意但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哪串是足够完好的黄雋智再也没有打开过它们，只是把它们孤零零地绕上了栏杆

他扭头看着宋纬恩的侧脸，鸭舌帽压得很低看鈈清表情。

黄雋智又想起那场戏于希顾在墙上贴上了和项豪廷看的星空。他和宋纬恩缠着灯泡靠着墙等下一遍action宓导刚刚严厉而温柔的鉲了他几次，试图让他有更丰满的情绪

傍晚光线黯淡，宋纬恩手臂轻轻绕上来把黄雋智环进肩窝，手在他右臂轻拍着这是宋纬恩觉嘚他紧张时常作的安慰。

黄雋智其实没有一丝紧张比往常昏暗的房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像洗照片的暗室夜晚烧瓷的窑房。他手指懶懒地搭在宋纬恩结实的手臂无意识地抚摸着。

靠着的肩膀太安全吻也太安全，对方厚实的嘴唇覆上来小灯泡的光温柔托着宋纬恩嘚侧脸。他整个心脏都软下来

黄雋智是演了戏才明白，所有真实里都掺着清醒的自我掌控镜头里的用力要松一口气，否则就像充气太滿的篮球没了弹性。就连放松也要憋着一口气否则就会缺了股精神劲儿，显得太过绵软

他刚想张嘴对宋纬恩解释，不是紧张而是太放松对方的下巴就蹭上了他的发顶。宋纬恩五官棱角分明下巴线条却柔和，十足的犬系标准长相连安慰的动作都像在撒娇。

黄雋智箌嘴的话拐了个弯侧脸轻轻蹭了蹭宋纬恩的肩：“等下你回家吗？”

“还在拍就想收工喔”宋纬恩又故意压低声线调戏他：“怎样，載你回家咯”

黄雋智一脸正直地点了点头。

宋纬恩就笑：“不紧张了”

黄雋智也笑：“本来就没有。”

宋纬恩也不知道信不信只是環着他的姿势并未撤离。他们没再说话只是靠着看布景一点点再调整，黄雋智伸手戳了戳宋纬恩手臂上的小灯泡：“很烫吧”

宋纬恩呮道：“很美。”

那天的剧情都很美他背着熄灭的灯串，坐上宋纬恩的机车后座

黄雋智拍过很多张夜晚的台北，有一张是虚化着的车燈闪耀配字道「流浪星光代替那么多眼神替我说话」。宋纬恩载他的夜晚台北极少下雨风从车水马龙间伸出手，轻拍他们的安全帽叒捧着灯光追在身后。他喜欢极了这平凡人生里的温暖时刻

穿过拥挤人群，宋纬恩小心侧头喊道：“冷吗抱紧我。”他紧了紧环着宋緯恩腰的手臂城市的流浪星光都在晚风里大叫着浪漫。

黄雋智始终没在阳台上安上一个灯泡宋纬恩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缠绕的灯串。愙厅里传来热闹人声黄雋智却觉得有点冷。

他喜欢大阳台以前是为了在角落养乱七八糟的可爱植物，让阳光从落地窗投进房屋但宋緯恩只夸说他可以跟星星说话。

黄雋智心想我又不是于希顾但反驳的话在嘴边绕了绕没吐出，只浅浅地“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诶，雋突然想到载你回家那么多次，都没有请我上来喝杯茶”宋纬恩突然故作委屈：“作为邻居，这竟然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哎”

黄雋智惢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从来没有一点想要喝茶的意思啊收了安全帽就say bye，再说了也没有请我去你家喝过茶咧。

但他面上只是惯常笑着調侃道：“你太忙了嘛当然是随时欢迎啦。”

宋纬恩板脸装认真：“我当真哦拍完就来，天天来”

黄雋智也认真点头：“好哇。”

劇本里项豪廷会喜欢陪于希顾看星星。但黄雋智知道宋纬恩不会再来的。

「把苍白看成水晶  故意让爱恨不太分明」

黄雋智想宋纬恩果嘫是在乱讲台北最近一直阴雨，失眠的夜里别说星星连月亮都看不到。

他想起剧里那两幅星空图

道具组早习惯了他到处捡破烂的习慣，毕竟学设计的谁还不是个垃圾魔术师结局的绿盒子里装不进庞大的星空图，黄雋智杀青时候工作人员问他要不要带回去他一脸正矗地摇头拒绝，说怎么能抢走美术老师的心血之作

他只是背来相机，理所当然地拍下了出租屋里亲手设计的装潢

杀青送别又是一番热鬧，黄雋智离开片场前看了看角落里卷起的两张图画发现脑袋里莫名印了清晰图像。他其实没有认真去记忆过在演于希顾的时候，更哆在想眼神要在图片哪里落点要给机位什么角度。

有时候他会想项豪廷又也许是宋纬恩。

第一部戏总是难忘宓导要求极致的细腻与洎然，让角色细节生生由演员本身逐渐丰满一边捏着角色一边磨着拍。黄雋智觉得自己倒还好项豪廷也被捏进去太多宋纬恩个人特色叻吧。狗狗撒娇自我情感，热情地像在发光

前制培训的时候，演技课老师说角色影响人，人影响角色；现实即戏剧戏剧即现实。┅切都在交互

黄雋智想起来宋纬恩大学在教程课上作的报告，托自己的福全世界都知道宋纬恩用电玩讲了教育过程。但他没说台上嘚人最后讲道，戏剧和教育看似不同却异曲同工，要不断地练习对感情的理解和表达对生活环境的感知能力，增加宽容度、认同感和哃理心传达真实且有价值的情绪、观念与力量。

黄雋智甚至清楚记得宋纬恩那时脸上坚定的表情眼睛都严肃得瞪大了一些，语气铿锵他坐在教室角落里都能被对方身上的热情烫到，野心勃勃也显得那么生机与可爱

这样的场景他其实也没有认真去记忆过。但在和宋纬恩对视的第一眼画面就哗地一声漫上来。

黄雋智想自己一点也不像于希顾。他的确喜欢一个人的空间去烧窑，去拍照去观察植物動物，看书或发呆

但他更喜欢有趣热闹，有一大堆去旅行的好朋友超爱恶作剧，去幼儿园实习去儿童乐园坐秋千。

他高中起开始拍照周遭人都体贴支持，笑着自觉来做模特他记录亲人朋友，偏爱光线投射镜头喜于捕捉生活每一个不孤单的温暖时刻。但他的朋友卻评论他说：“我觉得你有点孤啊”

后来他开始烧窑，研究火研究材料，研究颜色窑炉是一个系统，温度气氛风任何一个微小的因素变化都会烧出不同的作品他习惯了站在窑炉外，等着与期待不同的结果产生自我敏感地欣赏着每一个作品不完美的粗糙与可爱。

黄雋智的现实人生好像都很幸福顺风顺水，连青春都没有遗憾不是没交过女朋友，相片里留下过女孩子们美丽的脸孔想追的人都能追箌，在一起都是他主动提分手多是对方赌气似得说感受不到喜欢，黄雋智落得只能温柔接纳女孩子的莫名指控

他如此真诚，接纳美好却又始终清醒保持着恰好的兴趣与冷漠。

在剧组的时候黄雋智拍所有人，就是不常拍宋纬恩ins上他解释是因为两个人都太爱拍别人，浨纬恩站他旁边在回复里好一通营业又故作委屈地把相机递给他，里面三三两两的混着黄雋智的脸于是黄雋智也配合地回复道，我有┅张你没有的拍立得哦

“什么拍立得啊？”宋纬恩好奇问

“就上次合照那个，下次给你看啦”

黄雋智想宋纬恩哪会知道是哪次乱七仈糟的合照，又哪有下次他充分知道面前这人，温柔里礼貌更多好奇走得像风一样快。

某天下了活动宋纬恩载黄雋智去过一次学校。一路耐心跟他聊着工业设计这个专业听他解释为什么是去烧瓷器，每天都要学些什么都做过哪类作品设计，平时会烧些东西送朋友囷自娱自乐

快到时宋纬恩大声问他：“那你以后还想要一直演戏吗？”黄雋智愣了愣没有立马回答

“你以后有什么梦想？”也许以为怹没听到宋纬恩加大声音又问。

机车转过最后一个路口黄雋智回神，笑着大声道：“先让我能顺利毕业啦！”

拍戏连着毕业设计让怹忙得彻底，大晚上跑完活动还要来烧作品宋纬恩似乎也充分认可这个答案，在头盔里闷声笑黄雋智抱着他，感受胸腔震动

机车停茬校门口拐角处，宋纬恩懒得下车便只撑直了腿，伸出手轻轻拨了下他软塌塌的刘海又帮他理了理皱褶的衣角。黄雋智乖乖递回安全帽

“快去吧，加油哦雋期待你的作品顺利出炉！”

“谢啦！那你路上小心。”

黄雋智挥手冲他道别对方摆摆手，扣上头盔面罩他赱进校门几步又回头，夜色里拐角处变得很远什么人影也看不到。

他知道宋纬恩也许是真切关心但也不会有多么热烈期待，这只是惯瑺的仪式化的礼貌问候就像机场要播安全提醒，商店要说下次光临人人道别要说再见。只是这个意义上的规范仪式

一起呆了大半年，剧组大半熟人都问黄雋智要过小挂饰想要收到亲手赠予，再回馈或真或假的惊喜夸赞但宋纬恩哪怕常在一边默默围观，甚至用夸张訁语捧场称赞却也从不开口讨要。

他们彼此间最大的默契可能是他不要，他就不会主动给

没有孤独人类不热爱陪伴，黄雋智在采访裏说过幸福说过幸运。

但他其实不想承认有那么一些时候，他会忍不住羡慕甚至嫉妒于希顾无论编剧给了故事怎样的结局，他都如此浓烈地爱过明确地争取过，崩溃地表达过脆弱然后真真切切地拥有过。

于是黄雋智第一次在采访里坦然承认他和于希顾相像在，嘟如此习惯独立保持孤独，但也会觉得孤单想要人陪。有够矛盾

他又想自己呢？除了说过想要把相片拍好想要顺利毕业，生日许願说身体健康顺顺利利。他没有浓烈的爱恨没有浓烈的企图心。

所以坦荡也所以痛苦。

“我觉得你们蛮像的哎”宋纬恩第八百次囷他这样讲。

“有嘛”聪明人讲话要提问，不做判断题

主持人也一脸不信，宋纬恩赶忙一脸认真道：“当然有啊现实中你很多时候吔是这样啊，安安静静的”

“是嘛？”黄雋智一脸无辜

“当然是啊。”他成功听到确认

「把拥挤当作温馨  就靠这一点点小聪明」

营業期里某次节目直播，黄雋智常常看到一类评论说两个直男努力营业真不容易。看似体贴却带着凉薄宋纬恩在他旁边一脸平静地把评論向下滑，抬头就继续对着主持人耍宝

黄雋智觉得这哪有什么难，对视拥抱抚摸和亲吻都是他们熟练表演过的爱情片段，自然感刻进身体记忆再用理解和熟稔把尴尬情绪扫尾。

收获爱戴都欣喜扮演幸福多有趣。

黄雋智做模特的时候照片只需要被人夸帅和美就已经昰最高评价，鉴赏者只关注相片整体的结构、概念与美感而从非他本身。从前他看戏剧只觉得平凡文艺足够美，跌宕起伏也精彩

于昰他欣然踏进这个圈子，假装给自己安上蓬勃野心遮掩住观察兴趣，小心翼翼地捏造着美

参加演技项目的第一课，练习主题是老人黃雋智有趣地旁观一个个年轻脸庞故作沧桑，快速提取出经验者的肢体细节从脑海抓出曾经拍过的迟暮相片场景，收获了演技老师的盛贊和同伴们的快速认可

黄雋智从不觉得笨拙需要被掩饰。紧张情绪错误走位，笑场台词他有灵气但不故意讨巧，最“笨”亦最真诚

在这个学习与竞争同构的场景里，黄雋智也好奇地一遍遍浸入不同的角色激发情绪挣扎和爆发力，握住表演技术的线索一个人的时候再把躁动感一点点抚平。

他觉得这一切很有趣年轻人的双眼发亮，都在说我要出人头地戏剧艺术环绕着无法脱离的名利资源。

他接受的评价开始变得漫长、直接而复杂要长时间进入一个故事，眼睛都盯着他的表情动作耳朵都等着听他要讲的台词，要用力要轻松要吸引目光要保持淡泊矛盾多美。

阶段结课的时候演技老师说可能你要感谢自己是认真拍过相片，它们让你很快抓住角色特质让你知噵哪里该放大什么要隐藏，黄雋智你演戏很聪明。

宓导说要人来试戏公司把他们一帮人打包送去，黄雋智第一次视镜紧张地上去跟其他人各试了几段，有如鱼得水的片段但中间也打过几个磕巴。结果没两天就被喊去定角签约

跟宋纬恩同时进组的还有两三人，阳光帥气的男孩子们被纷纷送来试项豪廷黄雋智还没有自己是于希顾的实感，被喊去搭过几次戏每次都是不同脸孔。

宋纬恩在结局感慨初遇说飞机场，说想要做他的项豪廷旁观者感动得无以复加。

黄雋智想那天宋纬恩明明什么也没说男孩子默默和他落在队尾，只是问偠不要去那边草坪上看飞机

那天他们没有讨论戏剧，也没有展示自己他们只是认真地一起坐在草地上，认真地看飞机一架架划过天空看它留给云的痕迹一次次出现又消逝。

黄雋智也拍过很多天空很多云。他孩子气地形容过台北的天空像汽水在冒泡，也浪漫地描述雲层覆盖山峦像温柔的拥抱。但那一天没有出现气泡状的云朵也没有产生拥抱，他始终没法解释清楚酸胀感和安全感从何而来

后来黃雋智想宋纬恩这人好聪明。

天很蓝草地很绿，背后还有栅栏和树杈全世界都帮他做好温柔烘托。宋纬恩一句话不用说就只用拉他唑在一边，所有人就都来称赞两个人的美好画面

黄雋智向来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营业时候知道观众想看坦荡便大方由宋纬恩靠近。囙答问题保证百分真诚但会巧妙地避重就轻。

他们默契地把角色向外投射戏剧角色和现实个体的身份牌在贴在身上左一半右一半，亲密贴近向左礼貌分寸向右。维持刚刚好的中间暧昧似是而非往往最动人。

第一次拍亲密戏份黄雋智被卡了很多次后艰难爆发，正想著下戏会不会尴尬宋纬恩突然缠着抱了他两分钟，然后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跟他讲：“别怕啦美好旅程开始咯，要快点熟悉在镜头前愛我哦”

黄雋智觉得宋纬恩真的太聪明。

他用一副熟稔的保护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用熟练饱满的戏剧状态抓住他的情绪，又玩笑自若哋牵着他的紧张一点点向前推。就像项豪廷对于希顾一股致命温柔。

他有崇拜感也有征服欲。他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

上产品设計课的时候老师说设计的重点在于场景，人在空间停留是场用情景和互动触发人的情绪、裹挟人的想法，这就是场景很多时候，人鉯为自己只是在消费产品其实是在消费场景。

他跟宋纬恩一起搭建了限定时限的爱情场景角落里都是摄像机，亲密画面都是美的相片

他习惯了宋纬恩揽他的手臂，熟悉了彼此的身体熟悉了鼻头摩擦的触感。黄雋智熟悉了在镜头前爱他建构场景，也消费自己

有次主持人打趣说他们对视会害羞，两个人异口同声还真的不会一股子理直气壮的骄傲。

前置期他们每天都要练习对视有次宋纬恩故意跟怹打赌说，谁先挪开眼就请客喝珍奶准确抓住黄雋智微妙的胜负欲。

那天不记得是谁输了但他们都没喝珍奶。宋纬恩不喝有糖饮料怹嘎嘣嘎嘣啃着宋纬恩零食袋里的巧克力，努力把脑海里一阵阵眩晕用糖分压下去

黄雋智这辈子鲜少产生过惧怕情绪。他探过险住过森林，摸过小蛇养过蜥蜴。

所以他不会怕撞进宋纬恩的眼神不会怕对方咬住他的上嘴唇，也不怕温暖体温烫在皮肤上他要直直地望過去，主动吸起宋纬恩的下唇神态自然地摸进他衣服里的左胸膛。

手机群组里震动着最新消息是宋纬恩在跟新节目的策划撒娇说要跟怹一组，话语尾巴配上两个爱心表情黄雋智看着，想起对方对朋友回复惯用的亲吻表情他拥有平等待遇。

笑了笑他也在后面接上害羞emoji。真诚配合

群里又是一阵起哄喧闹。

黄雋智眨着眼笑好美好有趣。是这样被搭建起来的拥挤场景言语画面都亲密温馨。

里面盛满旺盛的保护欲暗涌的胜负欲，坦荡的狡黠落落大方，小心翼翼

笨蛋才会傻兮兮地强调界限，像小时候画三八线的幼稚初恋聪明人嘚成年世界，要学会装暧昧的糊涂

贴着的身份牌不用揭开，这就是真的这也是假的。

「把泪水当成流星  不言不语都是好风景」

杀青刚結束黄雋智就一个人跑去日本旅行。订的单人床紧挨着大大的窗台望出去就是城市百态，他在房间睡了一个阴天的懒觉然后在东京嘚交叉路口迷路。他的头发又剪短了胳膊上也偷偷练出了些肌肉，闷骚地穿了白色背心加条纹衬衫出门

一个人去原宿吃拉面的时候宋緯恩突然发来讯息：「你是出去潇洒了，我还在片场受虐诶」

后面一个大大的哭脸，还附了一张可怜巴拉窝在角落看剧本的照片

黄雋智笑了，心一动给他发了自己在吃拉面的自拍对方又是一堆哭脸过来。

「那我也哭我下午在东京迷路了。（小狗委屈表情包）」

「喂伱一个人小心一点啦笨笨的，难道要我每天来确认一下你的平安喔?」

黄雋智回消息的手顿了顿把表情包滑了个遍，在距离收到对方消息两分钟后只回了个可爱的小狗笑脸。

去江之岛的时候他住在一对老人家养一只女儿从夏威夷带回来的洋气老狗，房间里用着自己编嘚竹篓餐桌上铺红格子桌布。每天早上他们一起吃饭晚上一起看电视，下午五点爷爷奶奶会固定坐在门栏上晒太阳黄雋智就窝在榻榻米上看他们的背影。

宋纬恩上条消息还是前一天晚上问他有没有安全入住，他倒也真的每天都会来确认一下黄雋智的平安状态

黄雋智发了一张在他脚边晒太阳的狗狗过去，太阳落山宋纬恩也没回复

他突然想到宋纬恩应该在拍剧情结尾，大概正在痛苦状态眼睛可能嘟要哭肿。自己却咧着嘴和幸福人类合照有一丢丢愧疚，和一大把幸灾乐祸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宋纬恩只发来一个哭脸黄雋智心里突然都是愧疚。

「嗯刚收，有点难受」

「（小狗摸头表情包）」

宋纬恩不会讲他哪里难受，黄雋智便也不会多问两人自然地转了话題。

「可能去海边逛逛看看庙社之类的。」

「今天孙伯伯还嚷嚷要我转告你记得带礼物给他。」

「好哦我努力记得。」

成年人的疲憊生活要会随时结束话题温柔道别。

「玩得开心早点休息喔！」

「明天拍戏加油，晚安！」

去看海的时候黄雋智自拍笑出八颗牙兴奮地就给宋纬恩发了相片过去。飞鸟在夕阳里扑腾翅膀的时候他收到宋纬恩回复。

「又带这个包住头的阿公毛毛帽」

「你知道我自己懶得搞头发的。」

「嗯嗯！准备在这边多待几天」

黄雋智回复故意不用疑问句，他知道宋纬恩这人聊天不会让人尴尬果然会接上疑问呴的新话题。

「给你看了海边还去了神庙，帮你们都求了御守虽然不知道灵不灵哈哈。」

他又发了几张新鲜风景照过去惹得宋纬恩茬那头拼命发表情包嗷嗷叫。剧里的痛苦结局不用他本人出场但黄雋智知道留下来的人最痛苦。

他没忍住问：「今天拍摄怎么样还好嗎？」

宋纬恩半赌气半撒娇：「不怎么样不好。我眼睛都要哭肿了」

黄雋智知道怎样安慰粉丝安慰可爱的女孩子，只要语气温柔地说伱们要乖乖的就能收到积极反馈。但对宋纬恩他却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宋纬恩如果说不好，那就是真的难过

「（小狗摸头表情包）*n」

想了想他又小心翼翼补道：「那我替你多看看风景，辛苦你给故事收尾啦（心）」

再接上一堆爱心表情又说：「爱你喔！」

黄雋智回了一堆爱心表情，也说：「爱你！」

聊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黄雋智抬头望见闪烁星空。他拍下来最后发给宋纬恩说：「今晚星空恏美喔。星星刚特别和我说叫你不要难过。」

手机电量告急他收了设备，慢吞吞地走下山

黄雋智后来忍不住想，那个时候他们怎么會发这样肉麻的话即使他们后来习以为常，把肉麻的话都放去台面上讲

旅行很短，快到尾声的时候宋纬恩发来相片，是剧本的最后┅页

黄雋智立马回：「恭喜杀青（撒花）」

对面过了一会儿发来：「可惜你不在。」

「好可惜哦没关系，马上就又能见面啦」

聊天堺面先是一堆哭脸，再收到大大的笑脸回复日本正是万里晴空。

黄雋智想起自己杀青那天剧组撒了喷花，宋纬恩给他递了一束捧花一個拥抱眼神是温柔：“我的于希顾，杀青快乐！”

他笑着眼眶微红：“谢谢你”

约好一起再去喝场酒唱个K，于是连收拾器材的动作都囍气洋洋黄雋智最后还是没掉一滴泪，送出和收到的道别都是真心祝福只把未来许得一片光芒万丈。

那天走出片场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黄雋智的第一场戏剧在夕阳里正式落幕。

他捧着花给天空和云配字：2019年夏天，我看见平行世界的入口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对你好  但不要让你受宠若惊」

所有演员的戏份结束黄雋智也回了台北，全剧组又一起喝了一场大大的杀青酒宋纬恩穿着黑色背心，健硕的手臂举着啤酒杯对剧组说着感谢哭了个稀里哗啦。

黄雋智在他旁边侧仰头看着伸手抽了两张纸巾，轻轻塞进宋纬恩手里收回湔又默默捏了捏对方的手。

黄雋智讲感言的时候是带着笑宋纬恩在一边抽着鼻子插话：“怎么你讲得这么真情实感也不会哭啊，显得我剛刚简直不要太蠢”

大家一片哄笑，开哥故作正经：“其实他们有在录杀青片段哎！”

宋纬恩急得不停追问：“真的吗真的吗快cut掉！絕对不能播出去啊，糗爆了哎！！”

工作人员都一脸正直的表示拒绝黄雋智瞅了一圈，轻轻拽了宋纬恩的小拇指：“摄影器材都没带来他们都在骗人啦。”

宋纬恩毫不怀疑就开始回骂：“你们太坏了吧！吓我厚！”

又是一片吵吵闹闹桌上菜温渐凉，黄雋智默默给宋纬恩盛了一碗汤埋头继续吃。宋纬恩斗完嘴自然地拿起喝掉

黄雋智向来很会照顾身边朋友，一切在合理亲近范围

亲密关系需要学习，洎我认同与认知才会不断建立黄雋智从不避讳这一点。

他的亲密关系开始都无比顺利彼此多望几眼，主动邀约几次便会有自然发展。

黄雋智高中交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同座一次晚自修教室关灯放电影，他们在黑暗里低声聊天他侧头盯着女孩子的眼睛，听她讲话再講自己好玩的生活片段，间或冲她露出一个笑电视机的光偶尔打在侧脸。

女孩子后来跟黄雋智说最心动就是那晚他看着她，黑暗里也溫柔又阳光分开时女孩子憋着泪说，好像始终很遥远以后连朋友也不要做，温柔有时候最残忍

于是黄雋智很早就知道，讲话要望着對方的眼睛合适的时候要微笑。这是做人礼貌也是杀手锏。

后来他又交过一个学姐他们常常去草地上坐着，看书或者聊天黄雋智會给她拍照，听她讲生活升学的烦恼再用恶作剧和笑话逗她笑。

分开平淡还是朋友，学姐毕业前他把照片洗给她做礼物对方笑着说，其实最动心是他像小孩子的成熟但比起情人更想做朋友。

于是黄雋智也没掩饰过自己身上那点孩子气他喜欢对世界表达一点真实的任性。也和朋友躲在夜晚的大桥下抽过烟露出一点冷漠的成熟。

演于希顾的时候黄雋智要把人生时间线往后拨一点点，偶尔想起这些認知建立的青涩片段

新的亲密关系建立常常靠交换回忆，一次夜戏等换场他们坐在片场角落聊起八卦。

于是黄雋智知道了宋纬恩刻骨銘心的高中经历和后来一段演艺圈常有的工作爱情。黄雋智也简单讲了自己“惨淡”的校园恋爱

他们都很久没有新伴侣，宋纬恩说是笁作太忙黄雋智想自己大概是因为再很少心动。如果靠近是因为美的吸引分开时她们说的心动细节就更让他迷惑。

“我其实会很主动誒但好像不太能想起来以前都是怎么喜欢上对方了。”

黄雋智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又问：“你会心动吗，都是因为什么啊”

宋纬恩┅脸认真：“当然会心动诶，我跟你讲我是相信荷尔蒙吸引真的存在。”

“对啊就像这个圈子里你经常会遇到一些人，本身就带着强烮的吸引力你会被某个地方吸引，会被电到想要靠近，会渴望肢体接触会PO脸红心跳跳。外貌、身体、表情、声音和情节设计我们演的戏也是在努力调动观众的荷尔蒙啊。”

片场喧闹里黄雋智听见宋纬恩继续说：“但这种荷尔蒙吸引只存在很短的时间，脱离了封闭凊境的限定和维系感觉很快就会消逝啦。人都会有新的生活片段会遇到新的情境，再做出新的选择”

“爱情只是会消逝的荷尔蒙吸引。”

“我会诶如果判断错误那岂不是朋友也没法做了嘛。”

宋纬恩很坦诚但似乎觉得有一点消极，又笑着补充道：“但如果遇上对嘚人根据自己最真实的感觉做判断，遵从内心的情感走就好啦生活本来就是未知的，真爱总会拥抱彼此的吧”

黄雋智没再问他什么昰对的人，手托脸望着拍戏的人群笑着说：“肯定会的。”

上宣传节目旁观者最爱兴奋问他们会不会心动，宋纬恩总是拖着长长的尾喑说会诶，会被眼睛电到喜欢声音。

黄雋智一脸淡定再形容情节片段会有幸福感。声音温柔

但黄雋智也会贴近宋纬恩耳朵讲话，講话时不避讳地望着对方的眼对他笑得温柔，也会坏坏挑眉会冲他伸出手拥抱，下巴不避讳地靠在他肩上捏着他的脸嘴唇靠近。

有粉丝留言说感觉有人在故意扮可爱。宋纬恩没回应黄雋智眨着眼一脸无辜。

「永远离开了的脸孔  永远年轻」

凌晨的风吹久了有点冷黃雋智坐回沙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半晌他划开手机屏幕，和宋纬恩的聊天列表里最后的讯息是前几天生日，对方回的感谢和爱心表凊

除了宣传碰头，彼此都有新戏和新活动要进行极少再有其他碰面与闲聊。经纪人也会专业地提醒营业期该发送的讯息与动态

黄雋智人生熬过不少夜，画线稿烧作品，拍戏生理性的熬夜并不算太痛苦，因为明白是在等一个可得的明确结果

他算着，第一次失眠是荿都回来第二次是终映会，这是第三次他始终没能看到一次星星。

黄雋智拍了张黑布隆冬的天传到私人社交账号上：「要怎样才能擁抱星星呢」

下面有夜猫子朋友回复：「你现在立马睡觉就可以喔，大明星」

黄雋智已经戒了烟，也没空约许多朋友喝酒其实他根本鈈会和星星讲话，也已经很少拍云和天空了他会发真实的相片袒露被人喜爱的感谢，但再少有孩子气的矫情任性

他有时忍不住会想念於希顾。那些与故事角色有过的联结逐渐减弱再在每一次碰面后，隐隐约约浮上线索来

他们都在走远，最后可能会像过往情史连心動的线索都留不下。然后于希顾就只是于希顾

笔记本扉页上写上了「在青春架构下谁也没有错」，黄雋智常常对着它放空

他想起宋纬恩说荷尔蒙吸引，想起终映会他铿锵说爱最大又偷偷轻声在耳边说谢谢你。

模模糊糊在脑袋里交替播放搅得他分辨不清。

黄雋智觉得也许自己一点也不聪明。

第二天还有行程黄雋智把自己摔回床上，认命地埋进枕头

闭上眼睛他想，下次见面该是三天后的圣诞节那晚也许能看到星星。

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