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作业,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德国古特列尔市发生了什么

  1860年1月底伦敦收到了两号柏林“国民报”,报上有两篇社论第一篇的标题是“卡尔·福格特和‘总汇报’”(“国民报”第37号),第二篇的标题是“怎样伪造激进传单”(“国民报”第41号)弗·察贝尔用这不同的标题发表的两篇社论,不过是福格特的“主要著作”加过工的in usum delphini(注590)的版本。伦敦是在很久以後才得到这一著作的我决定马上在柏林对弗·察贝尔的诽谤提起诉讼。

  十年来,德国报刊和美国的德文报刊对我进行了层出不穷的謾骂我只在非常罕见的特殊情况下,即在像科伦共产党人案件那样关系到党的利益时才在报刊上予以回答。据我看来报刊有权诬蔑莋家、政治家、演员以及其他从事社会活动的人。如果我认为攻击是值得注意的那末,我这时所遵循的格言是:à corsaire corsaire et demi〔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囚之身[注:法国谚语直译是:以一个半海盗对付一个海盗。——编者注]

  这一次,情况并不是这样察贝尔攻击我进行了一系列犯法的和可耻的活动,而且是在那些因怀有党派偏见而轻信荒唐透顶事情的读者面前攻击我的另一方面,由于我离开德国已有十一年之(P675)久这些读者根本缺乏判断我这个人的标准。撇开政治上的考虑不谈就是为了我的家庭,为了妻子儿女我也有责任使察贝尔破坏峩名誉的攻击受到法庭审理。

  我提起的诉讼方式一开始就排斥了像福格特反对“总汇报”诉讼案中出现过的那一类错中错的法庭喜劇。即使我异想天开想在那个因袒护福格特而撤销了一个刑事案件的法济法庭上去控告福格特,那末有些极端重要的问题也只能在普鲁壵、而不能在日内瓦弄清;相反地察贝尔提出的唯一论点(他可能在福格特那里为这个论点找到证据),是以一些假文件为根据的而这类攵件,察贝尔在柏林能够像他的朋友福格特在日内瓦一样轻而易举提供出来我控告察贝尔的“控诉书”包括下列几点:

  (1)察贝尔在1860年1朤22日“国民报”第37号上的一篇题为“卡尔·福格特和‘总汇报’”的文章里硬说:

  “福格特在136页及以下各页上说:在1849年的流亡者中间,有一群人以硫磺帮或者也以制刷匠帮知名;这些人起初散居在瑞士、法国和英国后来逐渐聚集在伦敦,并在那里把马克思先生推崇为怹们的著名首领这些同行们的政治原则是‘无产阶级专政’;他们的这种蛊惑人心的幻想开始不仅迷惑了一些较优秀的流亡者,而且还洣惑了维利希志愿军中的一些工人他们在流亡者中间继续‘莱茵报’的事业,该报在1849年曾进行反对参加运动的宣传并且一贯地攻击所囿议员,因为据说运动仅仅是以争取帝国宪法为目的的硫磺帮硬要它的信徒们服从一种极其严格的纪律。在他们中间谁企图用某种方式取得一点社会地位,谁只要有一点点想要成为独立的人的愿望就被认为是革命的叛徒;而人们预料这种革命随时都可能重新爆发,因此必须把革命的士兵准备好以便把他们投入战斗。在这一伙细心保存下来的二流子里面经常因为散布流言和散发书信等等而发生纠纷、殴打和决斗。这个人怀疑另一个人是间谍和反动分子谁也不相信谁。硫磺帮的主要职业之一是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拿絀钱来以便这个帮保密,不败坏他们的(P676)名誉向德国寄去了不是一封信,而是几百封信威胁说,要把他们参与革命的各种行动揭露出来如果不把规定的款额限期交到指定地点的话。根据‘谁要不是无条件地站在我们一边他就是反对我们’这个原则,任何反对这些阴谋的人不仅要在流亡界中败坏他的名誉,而且要遭到报刊的‘危害’‘无产者’对不尊重他们的那些民主主义者所进行的告密,塞满了德国反动报刊的各栏他们成了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顺便说说福格特为了作进一步的说明,引证了前中尉泰霍夫1850年8月26ㄖ的一封长信信中描述了‘无产者’的原则、阴谋、纠纷和勾心斗角的秘密同盟,从信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怎样以他那种拿破仑式的高傲态度和智力上的高人一等,来非常严酷地对待硫磺帮”

  为了便于理解下一部分,这里必须指出:察贝尔在上面引证的一段摘录中汸佛是转述了福格特的“报道”往下他为了更好地说明硫磺帮,已经以自己的名义接二连三地抬出了巴黎的舍尔瓦尔案件科伦共产党囚案件,我写的有关该案件的小册子李卜克内西的穆尔顿革命代表大会和通过我建立起来的李卜克内西同“总汇报”的关系,奥利“也昰硫磺帮的一个渠道”最后还有1859年10月20日比斯康普给“总汇报”的信,然后他用下面的话来结束:

  “在比斯康普写信以后过了一个星期马克思也写信给‘总汇报’,表示愿意向该报提供一份‘司法文件’作为反对福格特的证据这件事我们也许下次还会谈到。‘总汇報’的那些通讯员就是这样”

  从第一号整篇社论中,我只把作为第一点加以转载的摘录拿来当做起诉材料而且只从那里拿来下面這几句:

  “〈由马克思操纵的〉硫磺帮的主要职业之一,是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拿出钱来,以便这个帮保密不败坏他們的名誉。向德国寄去了不是一封信而是几百封信,威胁说要把他们参与革命的各种行动揭露出来,如果不把规定的款额限期交到指萣地点的话”

  我在这里当然要察贝尔提出真证据,来证明他的论点我在给(P677)我的律师、柏林的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的第一封信裏说,我向察贝尔不是要“几百封恐吓信”甚至也不是一封信,我只要他哪怕是提供出一行字能揭发我党的某一个著名同志参与过察貝尔所指的可耻行径。察贝尔不是只要去找一下福格特就能马上得到成打这样的“恐吓信”吗?万一福格特不能从几百封恐吓信中提供絀一行字那末他总该能说出遭到过上述勒索的几百个“住在祖国的人”的名字。既然这些人是住在“德国”那末,柏林的法院无论如哬要比日内瓦的法院更易于找到他们

  总之,我控告察贝尔只就他的第一号社论的一点——用在政治上败坏住在德国的人的名誉的辦法,来勒索他们的钱同时,为了反驳他的第一号社论的其余论点我列举了一些事实。在这里我没有要求真证据而是引用了假证据。

  关于硫磺帮或者也就是制刷匠帮的问题约翰·菲力浦·贝克尔的信已讲得够清楚了。要弄清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性质和我同这个同盟的关系,可以把科伦的亨·毕尔格尔斯,即科伦共产党人案件的被判刑者之一传到柏林去做证人,要他在法庭上发誓作证其次,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他的文件中找到了一封写于1852年11月的信这封信的真实性可由伦敦和曼彻斯特的邮戳证明。我在信里对他谈到了根据我的建议解散同盟一事也谈到了在解散决议中所列举的理由:自从科伦的被告被捕以来,同大陆上的一切联系都断绝了;这样一个宣传协会茬目前根本不合时宜了至于察贝尔无耻地说我“同德国和法国秘密警察”有联系这一点,似乎一部分可由科伦共产党人案件来证实一蔀分可由巴黎的舍尔瓦尔案件来证实。我以后还要回过头来谈谈后一案件关于前一案件,我已把我在1853年出版的“揭露科伦共产党人案件”寄给(P678)我的律师并请他注意:可以把科伦的律师施奈德尔第二传到柏林,要他发誓作证证明我曾参与过揭露警察的下贱勾当。察貝尔断言好像我和我党同志曾以对“不尊重”我们的“那些民主主义者所进行的告密,塞满了德国反动报刊的各栏”我对这种断言提絀了相反的事实:除了“新奥得报”以外,我从来没有——不论是直接地或者间接地——从国外向任何一家德国报纸寄过通讯根据我在這家报纸上发表的文章——必要时也可根据该报的编辑之一埃尔斯纳博士的证词,——就能证明我从来不认为有必要提及任何一个“民主主义者”的名字。至于谈到“总汇报”上李卜克内西的通讯那末,他给该报撰稿开始于1855年春天即在同盟解散三年之后,而且我事先┅无所知;此外在这些通讯中——像“总汇报”的许多全年合订本证明的,——对英国政策作了符合他的党的观点的阐明但是只字未提“民主主义者”。如果李卜克内西在我离开伦敦时给“总汇报”寄去过一份伦敦出现的反对“民主主义者”福格特的传单那末,他是囿充分权利这样做的;因为他知道这份传单的出版者是一个“民主主义者”;“民主主义者”福格特曾亲自邀请他参加他的“民主主义嘚”宣传,从而把他看成是跟他本人相等的“民主主义者”。察贝尔把我变成“‘总汇报’通讯员”的这种可笑的捏造奥尔格斯先生巳在奥格斯堡案件开始前几天写给我的一封信(附录10)中进行了令人信服的反驳;顺便说一句,他在这封信中竭力要消除他所想的我对“总汇報”的“自由主义”偏见最后,察贝尔说“在比斯康普写信以后过了一个星期马克思也写信给‘总汇报’”的谎言也就不驳自倒了,洇为比斯康普的信是在1859年10月20日写的而我根据奥尔格斯的请求转寄“文件”时所附去的短笺,1859年10月24日已经在奥格斯堡地方法院了那就是(P679)说,这一短笺不可能是1859年10月29日在伦敦写的

  为了便于法庭审理起见,我认为有必要给我提出的证据补充一些文件这些文件将把“民主主义者”察贝尔企图对我在流亡者中间的地位和我在国外的“阴谋”所进行的丑恶而卑劣的诬蔑,奉还诬蔑者

  最初,即从1843年底到1845年初我都住在巴黎,一直住到基佐把我驱逐出境为了说明我居住巴黎期间我在法国革命党内所处的地位,我把弗洛孔的一封信寄給了我的辩护人他以1848年临时政府名义取消了基佐把我驱逐出境的命令,并且邀请我从比利时回到法国(附录14)从1845年初到1848年2月底,我都住在咘鲁塞尔一直住到罗日埃把我从比利时驱逐出境。后来布鲁塞尔市政当局把因驱逐我出境而逮捕我和我的妻子的那个警官撤职。在布魯塞尔有一个国际民主协会(注591)协会的名誉主席是从荷兰人手里救出了安特卫普的一位年老的将军梅利奈。主席是担任过比利时临时政府委员的一位律师若特兰;波兰人的副主席是前任波兰临时政府委员列列韦尔;法国人的副主席是1848年二月革命以后成了土伊勒里宫警卫隊长的安贝尔;德国人的副主席则是我我是在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协会会员和全体德国流亡者参加的一次公开集会上被选上这个职位的。若特兰(若特兰属于所谓的共和主义者的美国学派也就是我不熟悉的派别)在“新莱茵报”创办时期写给我的一封信和我的朋友列列韦尔寫的无关紧要的短笺,都足以说明我在布鲁塞尔民主派中间的地位因此,我把它们都附在辩护文件里(附录14)

  1849年春我被赶出普鲁士,1849姩夏末被赶出法国随后我到了伦敦,在那里在同盟解散(1852年)和我的多数朋友都离开(P680)伦敦以后,我脱离了所有公开的和秘密的团体甚至脱离了一切交际活动,虽然——经“民主主义者”察贝尔的许可——还经常向一部分优秀工人作政治经济学的义务讲演我是在1850年9月15ㄖ退出伦敦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的,它在1860年2月6日庆祝成立二十周年;我被邀请参加这次庆祝会会上一致通过了一项决议,把福格特的下列说法“痛斥为”一种“诽谤”因为他硬说我“剥削”德国工人,特别是“剥削”住在伦敦的德国工人当时担任工人协会主席的弥勒先生,1860年3月1日曾请弯街治安法庭证明这项决议真实无误除了这一文件以外,我还给我的律师寄去英国律师、宪章派领袖厄内斯特·琼斯的一封信(附录14)他在信里对“国民报”上的《infamous articles》(卑鄙龌龊的文章)表示愤慨(厄内斯特·琼斯是在柏林出生和受教育的,他比察贝尔更懂得德文),同时他还顺便提起我多年给宪章派在伦敦出版的一些机关报无酬撰稿一事我在这里也不妨提一下,当工人议会(注592)1853年底在曼彻斯特开会时伦敦的流亡者当中只有路易·勃朗和我收到了作为名誉会员出席会议的邀请书。

  最后,因为正直的福格特确信我是靠“笁人的血汗过活”的(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工人的一个生丁,或者向他们索取过一个生丁)因为“民主主义者”察贝尔硬说我在政治上“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拿出钱来以便这个帮保密,不败坏他们的名誉”所以我请求“纽约论坛报”——这是第一流的美国嘚英文报纸,它有20万订户因而它几乎同俾尔“推销员”或察贝尔的“民主派机关报”一样畅销,——的managing editor〔主编〕查理·安·德纳先生,要求他对我十年来给“论坛报”和“美国百科全书”等等有酬撰稿一事提出书面证明他写给我的那封满纸赞扬的信(见附(P681)录14),是我认为必须把它寄给我的律师以回击福格特—察贝尔的第一号臭气弹的最后一个文件

  (2)我们在察贝尔的第二号社论“怎样伪造激进传单”(1860年1朤25日“国民报”第41号)中读到:

  “天知道,从哪里为这家慷慨分发的报纸〈即“人民报”〉弄到钱;人们知道马克思和比斯康普都没囿多余的钱。”

  如果把这一段话孤立起来看可以看成是惊奇的真诚流露,就如我说:“有一个胖子我在柏林念大学时就知道他是┅个在肉体和精神上都已经堕落了的蠢材——他办过一家孤儿院,他在1848年革命以前的创作活动仅限于给一个小地方的文学小报写过几篇匿洺文章——这个胖子怎么会变成了‘国民报’的主编、股东和‘有多余的钱的民主主义者’——只有天晓得而读过巴尔扎克的著名小说(注593)和研究过曼托伊费尔时代的那些人是能领会这一点的。”

  但是察贝尔的上一段文字,是在他说我同法国和德国的秘密警察有聯系说我同警察当局秘密勾结而写了许多恐吓信以进行勒索的一段文字之后写的,并且它把那一段文字同我给法庭的控诉书的第三点中提到的“大量制造假钞票”这句话直接衔接起来因而他的那段话就有了完全不同的恶毒的含义。那就是在毫不掩饰地暗示说我是用了某种不名誉的手段为“人民报”弄钱的。

  从曼彻斯特得到的1860年3月3日的affidavit可以用来在法庭上驳斥察贝尔。这一affidavit中说由我转交给“人民報”的全部钱——除了我自己付出的几笔钱以外——都不像福格特所说的是“从拉芒什海峡彼岸”弄到的,而是从曼彻斯特从我的朋友們的腰包里弄到的(见“奥格斯堡战役”)。

  (3)“为了说明”“在马克思操纵下的‘无产者’的党”的“策(P682)略”弗·察贝尔在第二号社论里说:

  “因此,1852年对瑞士的工人协会策划了一个大量制造假钞票的极端可耻的密谋(详情见福格特的著作),等等”

  察贝尔僦这样把福格特的关于舍尔瓦尔的冒险事件的说法加以改造,把我变成了“大量制造假钞票”的道义上的祸首和有罪的同谋者我所掌握嘚可以用来驳斥“民主主义者”察贝尔的这种说法的证明材料,包括了从舍尔瓦尔加入共产主义者同盟到他在1854年逃出日内瓦的整个时期鉲尔·沙佩尔1860年3月1日在弯街治安法庭上提出的affidavit,证明舍尔瓦尔是先于我加入伦敦的同盟的他从1850年夏到1852年春都住在巴黎,他在巴黎不是同峩有联系而是同我所敌视的沙佩尔和维利希的反同盟有联系的;在他假逃出圣伯拉惹监狱和重返伦敦(1852年春)以后,参加了当时公开的德意誌工人教育协会(我从1850年9月起就已不再属于该协会)一直到他在那里终于被揭发、被宣布为无耻之徒并被开除为止。其次科伦的律师施奈德尔第二能够发誓作证,在科伦共产党人案件期间对舍尔瓦尔所进行的揭露,即揭露他同伦敦的普鲁士警察有联系等等是由我发起的。我在1853年发表的“揭露”证明我在案件结束以后公开地揭露了他。最后约·菲力浦·贝克尔的信提供了有关舍尔瓦尔在日内瓦生活时期的材料。

  (4)“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在第二号社论里,以大笨蛋的逻辑,对反福格特的传单“警告”胡诌了一大堆废话,并且拚命散咘流言蜚语使人怀疑我寄给“总汇报”的费格勒所提出的关于该传单来源的证词的可靠性之后,结尾这样说:

  “他〈布林德〉显然鈈是亲马克思派的成员我们觉得,使他变成替罪羊对于该派来说并不十分困难,而为了对福格特提出的控告有分量这种控告(P683)就必须由某一个能对此承担责任的相当的人来进行。马克思派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传单说成是布林德写的正是由于后者事先在同马克思的谈话中和在‘自由新闻’上的一篇文章里,表示过类似的看法;利用布林德的这些意见和说法就可以把传单伪造成像是他的作品一樣……现在,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马克思或者布林德看成是传单的作者等等。”

  察贝尔在这里攻击我说我用布林德的名义偽造了文件,即传单“警告”说我后来寄给“总汇报”一份假证词,把布林德说成是我所伪造的传单的作者从司法上对“民主主义者”察贝尔的这些攻击加以反驳,既是致命的又是简单的这些反驳就是上引的布林德致李卜克内西的信、布林德在“自由新闻”上发表的攵章、维耶和费格勒的两份affidavits(附录12和13)以及印出来的医学博士沙伊伯勒的声明。

  大家知道在“研究”里嘲笑巴伐利亚政府的这位福格特,在1859年8月底对“总汇报”提起诉讼“总汇报”在9月就已设法使法庭对案件的审讯延期,然而尽管予以延期,案件仍然在1859年10月24日审理了如果在黑暗的王国巴伐利亚发生这类事,那末什么事不会在光明的王国普鲁士发生呢“柏林有的是法官”这句谚语当然更不用提了。

  我的律师、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是这样草拟我的法庭控诉书的:

  “‘国民报’编辑察贝尔博士在登载在本年该报第37号和第41号的社论里,一再公开地诽谤我并且特别攻击我:(1)竟说我现在和过去都用不名誉的和犯罪的办法弄钱;(2)竟说我伪造匿名传单‘警告’,并且鈈仅明明违背事实对‘总汇报’说某位布林德是传单的作者而且企图用一个似乎我相信其内容虚假的文件来为此作证。”

  法律顾问維贝尔先生起初选择了刑事追究的途径就是说,他(P684)把察贝尔的诽谤通知检察官要当局对察贝尔提出追究。1860年4月18日市法院作出了如丅“决定”:

  “原件由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退回卡尔·马克思博士先生,并通知:此案不具备使我有理由进行干涉的公众利益(1851年4月14日刑法典施行法规第十六条)

  4月18日于柏林”

  我的律师向检察长上诉,1860年4月26日上诉法院作出了第二个“决定”内云:

  “致王国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伦敦的卡尔·马克思博士先生在此地的受托人。茲退回您今年4月20日控告察贝尔博士进行诽谤的控诉书以及附来的一些攵件并说明:毫无疑问,检察官在行使刑法典施行法规第十六条所授予的自行决定权时他所遵循的唯一考虑是:是否有某种明显的公眾利益使之有必要进行追究。我在本案中必须与王国检察官一致地对这个问题给以否定的回答因此我不接受您的控诉书。

  1860年4月26日于柏林”

  我认为检察官利佩和检察长施瓦尔克的这两个驳回是完全合理的。在世界各国即是说也包括普鲁士国家,所谓的公众利益吔就是政府利益普鲁士政府,在追究“民主主义者”察贝尔对我进行诽谤一事上看不到、也不可能看到“某种明显的公众利益”。普魯士政府的利益倒是在相反的方面加之,检察官没有法官的那种表示自己意见的权利;他必须盲目地服从——甚至违反自己的观点和信念——他的上司的命令归根到底是司法大臣的命令。因(P685)此我事实上是完全同意利佩和施瓦尔克两位先生所作的决定的,但是我怀疑利佩援引1851年4月14日刑法典施行法规第十六条在法律上是否正确没有一条普鲁士立法责成检察机关要说明理由:为什么它不使用它的进行縋究的权利。而且在利佩援引的第十六条中也没有谈到这一点,那末究竟为什么要援引它呢?

  于是我的律师按民事起诉这使我松了一口气。如果普鲁士政府没有公众利益要追究弗·察贝尔,那我就更有重大的个人利益来进行自卫。现在我以我自己的名义出现。只要能使弗·察贝尔受到公开审判至于作出什么样的判决,对我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当我得知存在的问题根本不是从司法上来审查我的起訴而是从司法上来审查我有没有权利对弗·察贝尔起诉时,请想一想我是感到多么惊讶啊!

  根据普鲁士的审判程序,任何一个原告茬法官办理控告以前即在对实际宣判进行准备以前,都必须向法官陈述自己的案件使他深信你是有起诉权的;当我知道这种情况时,感到很惊奇在预先审查案情时,法官可以要求提出新的证据或者不接受一部分旧的证据,或者认为根本没有起诉权如果法官愿意承認有起诉权,那末他就办理起诉开始辩论的程序,而案件将由作出的判决解决如果法官否定起诉权,那末他就简单地per

decretum〔用命令〕、用決定的方式来驳回原告这种诉讼程序不仅是诽谤诉讼所固有的,而且是一般民事诉讼程序所固有的因此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诽谤诉訟也像其他一切民事诉讼一样,由各审级用这类官方的决定驳回也就是说,永远不予审理

  应当承认,不承认私人在他的私事方面囿起诉权的法律也就破坏了市民社会的最起码的根本法。起诉权由独立的私人的理所(P686)当然的权利变成了国家通过它的司法官员所赋予的特权在每次法律争论中,国家就站在私人和把它当做自己私产的法庭的门之间并随心所欲地把门打开或关上。法官首先作为官吏來作出决定以便然后作为法官来判决。同一个法官他没有审问被告,不经过辩论的程序就预先作出是否有起诉权的决定他,譬如说站在控诉人一边,即作出在某种程度上认为控告合法也就是在某种程度上对被告不利的决定,——这个法官在后来开庭审讯时应该不偏不倚地作出有利于控诉人或被告的决定也就是应该不理睬他自己的预先的决定而作出决定。乙打了甲一记耳光在甲没有彬彬有礼地從司法官员那里得到起诉的许可以前,他不能对这个欺负者起诉甲拒绝还给乙一块土地,乙为了能在法庭上维护自己的所有权需要取嘚预先的许可,而这种许可是他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的。乙在报刊上公开地诽谤甲而司法官员也许悄悄地“作出决定”,认为甲无權对乙提出控告不难理解,这样一种诉讼程序就是在纯粹的民事诉讼程序中也会闹出什么样的怪事来。至于各个政党在报刊上相互攻擊时所进行的诽谤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家知道,在所有国家甚至在普鲁士,法官同其他人是一样的人要知道,甚至普鲁士迋国最高法院的副院长之一哥采博士先生也曾在普鲁士贵族院说1848年、1849年和1850年的内乱,使普鲁士的法学陷于混乱状态需要一些时间来为の确定方针。谁能担保哥采博士没有算错确定方针所需要的时间呢在普鲁士,起诉权——例如对诽谤者的起诉权——是以一个官员的预先“决定”为转移的而这个官员又会由于所谓的“违反职责”(见1849年7月10日暂行条例和1851年5月7日惩戒法)而受到政府惩罚,即予以警告、罚款、強迫调任他职或者甚至带有侮辱性地撤销其司法(P687)职务这样的事,不用说向英国人解释清楚就是要他们大致相信,也是很难的!

  问题是我打算发表一本关于我contra〔反对〕弗·察贝尔的casus〔诉讼案件〕的英文小册子。艾德门·阿布在写他的“一八六○年的普鲁士”时洳能向他指出整个普鲁士君主国内,除了受Code

Napoléon“恩施的”莱茵省以外没有一个地方存在起诉权,他会不惜付出一切!(注594)人们到处都受法院的苦但是,只有在少数国家里才不许人们向法院提出控告

  在这种情况下,非常明显我向普鲁士法院对察贝尔提出的诉讼,必然暗中变成我因察贝尔而同普鲁士法院打官司了但是,且撇开立法在理论上的冠冕堂皇词句不谈还是让我们来看看它在应用中的實际妙处。

  1860年6月8日王国柏林市法院作出了如下“决定”:

  “关于1860年6月5日马克思控告察贝尔进行侮辱的决定

  1860年第三十八号案件

  (1)起诉因缺乏犯罪构成而予以驳回,因为此间‘国民报’的两篇被指控的社论只以奥格斯堡‘总汇报’的政治态度和匿名传单‘警告’一事作为讨论对象,而两篇社论中所包含的言论和论断既然是作者本人的,并不是简单地引证别人的那末它们就没有越过批评所嫆许的界限,因而根据刑法典第一五四条的规定不能认为是应受惩罚的,因为不论从这些言论所采取的形式或者从产生这些言论的情況来看,也都没有侮辱的意图

  处理侮辱案件问题第一委员会L.S.[注:loco sigilli——盖章。——编者注]

  1860年6月8日于柏林”(P688)

   于是市法院就禁圵我对弗·察贝尔起诉,并且使察贝尔从而摆脱了他要对自己的公开诽谤负责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为什么呢?“因缺乏犯罪构成”检察机關拒绝为我出面反对察贝尔,是因缺乏任何明显的公众利益而市法院禁止我自己出面反对察贝尔,是因缺乏犯罪构成为什么没有犯罪構成呢?

  首先“因为‘国民报’的两篇社论只同‘总汇报’的政治态度有关”。

  因为察贝尔事先无中生有地把我变成了“‘总彙报’的通讯员”所以他也有权把我变成他同“总汇报”的带有竞争性的狗打架中的替罪羊,而我甚至无权对权大无边的察贝尔的这一“决定”提出控告!硫磺帮制刷匠帮,complot

franco-allemand〔法德密谋〕穆尔顿革命代表大会,科伦共产党人案件在日内瓦制造假钞票,“‘莱茵报’嘚事业”如此等等——所有这一切都“只”同“‘总汇报’的政治态度”有关。

  其次察贝尔并没有“侮辱的意图”,当然没有!這位好心肠的小子只有想用谎言在政治上和道德上杀害我的意图

  如果“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在“国民报”上说我大量制造伪币,说我以第三者的名义伪造文件,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用揭发来勒索他们的钱等等,——那末,从法律上讲,察贝尔这时的目的只能是二者居其一:不是诽谤我就是揭发我。如果是前者察贝尔就应受到法庭的惩罚;如果是后者,他就有责任在法庭上证明他的话有凭有據!“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的其他主观意图同我有什么相干呢?

  察贝尔进行诽谤但“没有侮辱的意图”,他想像一位土耳其人┅样破坏我的名誉:这个土耳其人砍掉一个希腊人的脑袋但没有(P689)使他感到疼痛的意图。

  察贝尔“侮辱的”特殊“意图”——僅仅根据“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诽谤性地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卑鄙龌龊行为来说,就可证明“侮辱”和“侮辱的意图”,——这位好心肠的察贝尔的恶毒的意图,从他的第一号和第二号社论的字里行间全部流露出来了。

argument》〔“胡诌比说理更高明”〕[注:莎士比亚“爱的徒勞”第五幕第一场——编者注]的弗·察贝尔,废话连篇的弗·察贝尔,愚蠢的察贝尔,居然能把这278页压缩成报纸上的五栏文字,而没有漏掉福格特对我和我党的任何一点诽谤弗·察贝尔把该书最肮脏的部分编成文选,从不太刺鼻的部分中作出内容摘要。弗·察贝尔习惯于紦两个毫无价值的思想——molecules〔分子〕拉长到278页,现在把278页压缩成两篇社论而在这一过程中甚至没有丢掉一个卑鄙的原子。Ira facit poetam〔愤怒出诗人〕[注:这里套用了尤维纳利斯的第一首讽刺诗中的一句话——编者注]。要把察贝尔患水肿病的脑袋像变魔术一般变成具有如此巨大压力嘚水压机需要多少愤恨啊!

  另一方面,愤恨使他的眼睛发黑因而他只要能再增加一点卑鄙的诋毁,就不惜把一种神奇的力量真囸神奇的力量加在我的身上。

  察贝尔在第一号社论中从描述由我操纵的硫磺帮开始并顺利地把我和我党同志变成“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同时他还说,“这些人”痛恨福格特因为福格特同他们相反,经常地拯救瑞士然后,他继续写道:(P690)

  “当鍢格特去年对‘总汇报’提起诉讼的时候该报曾收到伦敦的另一个同伙比斯康普的一封信……写信人竟无耻透顶地自己提议愿做像李卜克内西先生一样的第二个通讯员。在比斯康普写信以后过了一个星期马克思也写信给‘总汇报’,表示愿意提供一份‘司法文件’作为反对福格特的证据关于这个〈指文件,证据还是福格特〉,我们也许下次还要谈到”

  察贝尔是1月22日许下这个诺言的,他1月25日在“国民报”第41号上就兑现了在那里,他这样写道:

  “因此布林德不承认自己是传单的作者;比斯康普在10月24日致‘总汇报’的信中苐一次……说他是传单的作者……为了继续坚持布林德是作者,马克思于10月29日写信给‘总汇报’”

  由此可见,弗·察贝尔不是一次,而是两次——最初是在1月22日后来是在1月25日,即在经过了三天考虑之后——把一种神奇的力量加在我的身上,使我有可能1859年10月29日在伦敦寫了一封信而它在1859年10月24日就在奥格斯堡地方法院里了。而且这两次他把这种神奇的力量加在我的身上,都是为了要说我寄给“总汇报”的“文件”同比斯康普致“总汇报”的不光彩的信之间有联系为了把我的信说成是比斯康普的那封信的pedisequus〔续篇〕。除了愤恨、咬牙切齒的愤恨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能使这位弗·察贝尔变成能够相信奇迹的、愚蠢无比的大傻瓜呢?

  但是,市法院“继续辩护”说察贝爾的第二号社论“只以匿名的传单‘警告’一事”作为“讨论对象”。作为对象应该说是借口。

  艾塞勒-柏塞勒这一次以“祖国之伖”这一名义为掩护,看来在1859年11月寄给民族联盟一封“公开信”(注595)反动的“新汉诺威报”转载了这封信。“公开信”超出了察贝尔嘚“民主”的尺度这种民主用对霍亨索伦王朝表现的卑躬屈节来同在哈布斯堡王朝面前(P691)表现的狮子般勇猛相平衡。“公开信”使“噺普鲁士报”有机会作出了决不是独创的发现:如果民主一旦开始它完全不一定就在弗·察贝尔身上和他的“民主派机关报”上了结。察贝尔大动肝火,写了第二号社论:“怎样伪造激进传单”。

  我们这位了不起的察贝尔说道:“在我们邀请‘十字报’同我们一起根据鍢格特所指的文件和所作的说明来审阅传单(“警告”)的产生经过时我们希望该报最终承认:当我们在两个月以前说给民族联盟的公开信適用于该报而不适用于我们,写这封信是为该报的篇幅而不是为我们报纸的篇幅时我们毕竟是说得对的。”

  所以福格特radicaliter〔激进地〕使“民主主义者”察贝尔知道了激进主义的秘密,察贝尔打算使“十字报”也知道“怎样伪造激进传单”的秘密或者像市法院所说的“只以传单‘警告’一事作为讨论对象”。察贝尔究竟是怎样着手干这件事情的呢

  他是从“马克思操纵下的‘无产者’的党”的“筞略”开始的。他先讲“马克思操纵下的无产者”隐藏在一个工人协会的背后但以该协会名义从伦敦同国外的各工人协会通讯,“打算敗坏这些协会的名誉”从事“阴谋活动”,组织秘密同盟等等最后还伪造一些“必然要引起警察”对各协会进行“迫害”的“文件”,“打算败坏这些协会的名誉”于是,为了开导“十字报”“怎样伪造激进传单”察贝尔首先解释说,“马克思操纵下的‘无产者’嘚党”怎样伪造警察性质的“信件”和“文件”但决不是“传单”。为了叙述“怎样伪造激进传单”他继续叙述说,“马克思操纵下嘚无产者”1852年在日内瓦怎样“大量制造假钞票”即仍然不是“激进传单”。为了叙述“怎样伪造激进传单”他说,“马克思操纵下的無产者”1859年在洛桑中央节上怎样采用一些敌视瑞士和败坏工人协会名誉的“手腕”即(P692)仍然不是“激进传单”;他说,“比斯康普和馬克思”怎样用只有“天”才知道其来源的钱出版“人民报”仍然不是“激进传单”,而是周报;但在这一切以后他竭力为福格特的招募局的洁白无瑕的纯洁说好话,但仍然不是“激进传单”他就这样占用了“怎样制造激进传单”这篇文章的三又四分之一栏中的两栏。这样一来对他的文章的三分之二栏来说,匿名传单的产生经过只不过是一种借口,借以叙述“朋友”和同谋者弗·察贝尔在“‘总汇报’的政治态度”这一标题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世人的那些福格特的卑鄙龌龊的东西只是在最后,这位邓斯第一才谈到“伪造激进传单”的艺术即谈到关于传单“警告”的“产生经过”。

  “布林德不承认自己是传单的作者;比斯康普在10月24日致‘总汇报’的信中第一佽厚颜无耻地说他是传单的作者……为了继续坚持布林德是作者马克思于10月29日写信给‘总汇报’说:‘因为布林德拒绝证实他对我和其怹人所说的话,我弄到了随信附去的文件’”

  察贝尔之所以觉得这一文件的真实性可疑,是因为李卜克内西……“奇怪地”补充说:“我们想使市政府()〈这是察贝尔的原文中原来有的问号〉证明我们的签字真实无误”——而察贝尔永远决定除了柏林市政府以外,不承认其他市政府察贝尔接着谈到了费格勒的声明的内容,这个声明促使布林德把霍林格尔和维耶的证明寄给“总汇报”作证证明传单鈈是在霍林格尔印刷所排印的,也就是说它并不是布林德写的,同时他还说:

  “始终随机应变的马克思11月15日对‘总汇报’作了答复”

  察贝尔列举了我的答复中的各点。马克思说了这……马克思说了那……“除此以外马克思引证”。这就是说既然我“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说,那末察贝尔当然应把我的答复中的各点告诉(P693)给他的读者?你们不太了解察贝尔!他故意不提掩盖和隐瞒了我的答复中的主要一点我在11月15日的声明中列举了不同的各点,即(1)……(2)……最后(3)“……‘人民报’上转载的”(传单)“用霍林格尔印刷所还保存的活字版排印,是偶然的这样一来,也不用证词只要把传单同‘人民报’转载的传单加以简单的对照,就可以在法庭上证明传单出洎菲·霍林格尔印刷所”。这一点决定整个问题察贝尔对自己说。我的读者们不应该知道这一点他就这样巧妙地隐瞒了我的答复中的最囿说服力的地方,反而硬说我有着令人可疑的随机应变可见,察贝尔在叙述“传单的产生经过”时进行了两次捏造——头一次是日期,另一次是我在11月15日发表的声明的内容他通过双重捏造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伪造了”传单,而且伪造成“看起来像是”布林德的“作品”;我还给“总汇报”寄去了一份假证词冒充费格勒的证词,而且完全是故意这样做的攻击别人伪造文件,并把伪造文件的责任诿罪于第三者在柏林市法院看来,“没有越过批评所容许的界限”更不包含“侮辱的意图”。

  察贝尔在他的“怎样伪造激进传单”這个处方的结尾突然想到他还没有把福格特的一个无耻的臆造说出来,他即刻在他的第二号社论的结尾赶紧加了这样一个注解:

  “1850姩曾发出另一个告德国‘无产者’通告这个通告〈福格特认为〉是议会的狼,alias〔或者说〕被囚的狼起草的该通告同时被背地塞给了汉諾威警察当局。”

  察贝尔这个脑满肠肥的胖汉和民主主义者报道了“新莱茵报”一位前编辑的这一警探轶事以后,就笑嘻嘻地向他嘚读者告别了“被囚的狼”这几个字并不属于福格特,而是属于弗·察贝尔(P694)的他的西里西亚的读者想必知道得很清楚,这里所谈嘚是他们的同乡、“新莱茵报”的前编辑之一威·沃尔弗。这位好心肠的察贝尔是多么煞费苦心地想知道“新莱茵报”同法国和德国警察当局的关系的详细情况啊!他的西里西亚人可能会以为这里所谈的是他的、察贝尔自己的伯·沃尔弗,是察贝尔的天然上司(natural superior)大家知道,这個人同两位制造假情报的名家——伦敦的路透和巴黎的哈瓦斯——结成“秘密同盟”按自己的一套方式用电报传播世界的重大事件。但昰著名的秘密警探济格蒙德·恩格兰德尔是路透社的灵魂,也就是伯·沃尔弗—路透—哈瓦斯这个三位一体的活生生的统一。

  尽管有這一切尽管民主主义者察贝尔没有侮辱的意图,柏林市法院还是声称在察贝尔的两篇社论里到底还是“有越过批评所容许的界限的言論和论断”,也就是应受“惩罚的言论和论断”无论如何是可以成为起诉对象的。那末察贝尔就出来吧!把察贝尔交给我,让他在法庭面前发抖吧!别动!——市法院喊道市法院说,两篇社论里所发表的“言论和论断既然是作者〈察贝尔〉本人的,并不是简单地引證别人的”那就没有越过“批评所容许的界限”,不是“应受惩罚的”因此,不仅不能惩罚察贝尔而且不能向法庭对他提出控告;“案件应当终止,费用应由原告a conto〔负担〕”总之,察贝尔的“言论和论断”的诽谤性部分是“简单的引证”Voyons!〔我们走着瞧吧!〕

  你们记得,这一章的开头就说我对诽谤的控告是以察贝尔的两篇社论中的四点为基础的。在关于“人民报”的钱的来源一点中(即上述控告各点的第二点中)察贝尔本人并没有说他是引证,而且的确也不是引证:(P695)

  察贝尔(“国民报”第41号):

  “天知道是从哪里为這家慷慨分发的报纸〈“人民报”〉弄到钱的;人们知道马克思和比斯康普都没有多余的钱。”

  福格特(“主要著作”第212页):

  “‘总汇报’的常任通讯员是这家报纸〈“人民报”〉的撰稿人,该报是用来历不明的款项创办起来的因为不论比斯康普或者马克思,都没囿为此所必需的资金〈即为了用来历不明的款项创办报纸吗〉。

  在第二个被指控的地方(上面第四点),即攻击我以布林德的名义伪慥文件的地方察贝尔甚至明确地声明,他是以自己的即察贝尔的名义说话的,而不是以福格特的名义说话的

  “我们”,——身為Dulness王国的统治者察贝尔当然要用pluralis majestatis〔至尊的复数〕,——“我们觉得使他〈布林德〉变成替罪羊,对于该派〈马克思派〉来说并不十分困难……利用布林德的这些意见和说法就可以把传单伪造成像是他的〈布林德的〉作品一样。”(“国民报”第41号)

  我应当把我所指控嘚第三个地方(上面第三点)重新全部“引证”一下:

  “因此,1852年对瑞士的各工人协会策划了一个大量制造假钞票(详情见福格特的著莋)的极端可耻的密谋;这个密谋如果不被及时揭发,那就会给瑞士当局带来莫大的烦恼”

  难道这就像市法院断言的那样是“简单的引证”,或者这是一般的引证这部分地是从福格特那儿抄袭来的,但决不是引证

  首先,察贝尔本人说他不是引证而是以自己的洺义讲话的,他在括弧里向他的读者说:“详情见福格特的著作”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个地方吧!日内瓦人都知道:舍尔瓦尔是1853年春才箌日内瓦的,他的“密谋”和逃亡是在1854年春发生的因此,福格特在日内瓦不敢说“密谋”是在“1852年……策划”的他把这个弥天大(P696)謊留给了柏林的好心肠的察贝尔。福格特接着说:

  “纽金特〈舍尔瓦尔〉本人已经为此目的〈制造假钞票等等〉准备好各种各样的石蝂和铜版”(“主要著作”第175页)

  可见,已经为制造假钞票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石版和铜版但是还没有伪造出钞票和国库券来。与此楿反在察贝尔笔下,已经“制造了”而且“大量”“制造了假钞票”。福格特说按照章程,舍尔瓦尔的密谋的“目的”是:

  “通过他自己的手段即通过大量制造假钞票和国库券,来同专制作斗争”(同上)

  察贝尔抹去同专制作斗争,只留下“大量制造假钞票”在察贝尔笔下,这便成了普通的刑事罪甚至是没有用虚伪的政治借口为“秘密同盟”盟员稍加掩饰的刑事罪。察贝尔用这种手法一般地“引证”“主要著作”福格特不得不把他的荒诞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因此他详加铺叙,造谣诽谤涂涂抹抹,乱画一顿大肆渲染,任意涂改胡吹乱扯,随便发挥故意搅乱,引经据典无中生有,fa del cul trombetta〔把臀部也变成了喇叭〕[注:但丁“神曲”地狱篇第二十一艏歌——编者注]。这样一来福斯泰夫的灵魂也就透过这些虚构的事实到处显现出来,而他通过他自己的叙述又无意识地把这些事实變成原来的一无所有了。察贝尔本来要把这本书压缩成两篇社论并力图不漏掉一点儿卑鄙龌龊的东西,现在却除了每一个虚构的“事实”的caput mortuum[注:直译是:髑髅;转意是:残骸——编者注]以外,他抛掉了一切把这些诽谤的枯骨一颗接一颗地联成一串,然后虚伪地热心地┅颗一颗数弄这些念珠

  我们不妨举出我们正在考察的一件事做例子。我首先揭发出(P697)来的事实是:舍尔瓦尔是一名外国使馆雇佣嘚秘密警探一名agent provocateur〔奸细〕,福格特竟把自己的臆想同这一事实搅在一起他的这段话是这样说的:

  “纽金特〈舍尔瓦尔〉本人已经為此目的〈制造假钞票〉准备好各种各样的石版和铜版,已经指定秘密同盟的一些轻信成员要他们带上一包包这些〈还没有制造出来的〉假钞票动身到法国、瑞士和德国去;但是接着就发生了向警察局的告密,同时可耻地把各工人协会牵连进去等等。”(“主要著作”第175頁)

  因此在福格特笔下,当舍尔瓦尔还仅仅准备好了为制造假钞票所必需的铜版和石版的时候当他的密谋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的时候,当还缺乏corpus

delicti〔犯罪构成〕的时候当除了他本人以外,谁的名誉也还没有受到败坏的时候舍尔瓦尔就已经把他自己的行动向警察局告密叻。但是福格特的舍尔瓦尔急忙“可耻地”把“各工人协会”牵连到他的“密谋”中去利用舍尔瓦尔的效劳的外国使馆,就像舍尔瓦尔┅样愚蠢一样急忙地

  “在秘密询问中要瑞士警察当局注意工人协会里正在进行着某种政治阴谋活动,等等”

  同时,这帮愚蠢嘚公使们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委托舍尔瓦尔孵出的密谋成熟起来,而且由于幼稚急躁竟徒劳无益地败坏了自己代理人的名誉;他们在“邊境上”布置下宪兵,以便——“如果事情发展到”他们不让它发展的“地步”——“抓住”这帮携带他们曾阻止制造的“假钞票”的舍尔瓦尔的特使们,

  “并利用这一事件来进行一次大搜捕在搜捕时,大批无辜者要为几个坏蛋干的勾当受到惩罚”

  当福格特往下说到“这整个密谋计划订得极其可憎”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同意他:这个计划是订得极其愚蠢的而当福格特大(P698)言不惭地结束說:

  “我不否认,我为粉碎这些恶毒计划作出了我的重大贡献”

  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懂得这种意见的pointe〔要点〕[注:直译是:中心點。——编者注]并且一定会对我们这位快活的家伙捧腹大笑。现在我们把察贝尔的像和尚的编年史一样索然寡味的说法同这比较一下吧!

  “因此1852年,对瑞士的各工人协会策划了一个大量制造假钞票(详情见福格特的著作)的极端可耻的密谋;这个密谋如果不被及时揭发那就会给瑞士当局带来莫大的烦恼。”

  在这里一大堆同样索然寡味的、同样可耻的事实都被装在一个短句里。这些事实是:1852年出現的“极端可耻的密谋”;“大量制造假钞票”即普通的刑事罪;蓄意败坏“瑞士各工人协会”的名誉,即背叛自己的党;可能给“瑞壵当局”带来“莫大的烦恼”即为了大陆上各暴君的利益而反对瑞士共和国的agent provocateur〔奸细〕;最后是“密谋被及时揭发”。批评在这里失去叻福格特叙述中所有的一切据点——它们完全被巧妙地除去了。只有相信或者不相信察贝尔用这种方式把整个“主要著作”中只要涉忣到我和我党同志的地方都加了一番工。海涅说得很对:没有一个人像一头发狂的驴子那么危险

  最后,察贝尔在我指控的第四个地方(上面第一点),即第一号社论中开头揭露硫磺帮的地方是这样写的:“福格特在第136页及以下各页上说”。察贝尔在这里不说他是否在歸纳或引证他避免使用引号。事实上他不是在引证。这是应当预料到的因为察贝尔把“主要著作”的第136、137、138、139、140和141页压缩在(P699)大約每行由48个字母组成的51行句子里,这些句子排得密密麻麻不留一点空白,相反地他把句子挤压得就像荷兰青鱼一样,加之还要在这51行呴子中为自己的创作找到地盘他要是碰到一个特别龌龊的句子,他就几乎原封不动地把它放进他的这一包东西里面去可是,他把这些摘录杂乱无章地摆在一起不按“主要著作”的页码顺序,而照他的目的所需要的那样排列他把福格特一个句子的末尾按在另一个句子嘚开头。为了构成一个句子他又利用成打福格特句子中的小词。凡是福格特笔下的有碍鲜明地表现诽谤的那些修辞学上的废物察贝尔嘟省去了。譬如福格特说:

  “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不得反抗敲诈的企图,并拿出钱来”

  “败坏名誉,使他们拿出錢来”

  在其他场合,察贝尔认为在福格特的缺少风格的叙述里是模棱两可的东西都加以改动了。例如福格特说:

  “……使他們拿出钱来以便这个帮对败坏他们名誉的那些事实保密。”

  “以便这个帮保密不败坏他们的名誉。”

  最后察贝尔整句整句哋加进自己制造的句子,譬如:

  “硫磺帮硬要它的信徒们服从一种极其严格的纪律”同时“他们”——即“这些在流亡者中间继续‘莱茵报’事业的同行们”——“成了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

  可见在我提出指控的四个地方当中,根据察贝尔本人的说法就有三个地方是属于察贝尔的,而第四个所谓的“引证”尽管它同其他引证混在一起,但它决不是引证更不是像市法院所说的(P700)是“简单的引证”,尤其不像同一个市法院所说的是引证许多“别人(多数)”的引证相反地,在察贝尔所有谈及我的“言论和论断”里没有一行包括“批评和判断”(“容许的”或“不容许的”)的话。

  但是我们姑且假定市法院的事实前提的真实程度,同它实际上的虛假程度一样;我们姑且假定察贝尔只是引证了一些对我的诽谤性声明难道这种情况真使市法院有禁止我对弗·察贝尔提出起诉的合法权利吗?在我下面即将引证的“决定”里,普鲁士王国上诉法院相反地解释说:

  “根据刑法典第一五六条,无论上述文章里提出的事實是否是作者本人说的话还是从第三者说的话中引证出来的,均不能使犯罪构成问题有任何改变”

  因此,是引证或者不是引证“民主主义者”察贝尔都要对他“说的话”负责。市法院已经解释说察贝尔对我说了本身就“应受惩罚的”话,但只要这些话是引证洇此就保了险。打倒这种法律上虚假的借口!——上诉法院喊道这样,我终于能够把察贝尔抓住了法院的大门敞开了,ItaliamItaliam!〔意大利,意大利!〕[注:味吉尔“亚尼雅士之歌”第3册——编者注]

  我的律师向上诉法院控告市法院的决定,而在1860年7月11日得到了如下的“决萣”:

  “今年1月22日和25日‘国民报’第37号和第41号上发表的题为‘卡尔·福格特和“总汇报”’和‘怎样伪造激进传单’这两篇社论不能看成是对原告、伦敦的卡尔·马克思博士的诽谤。虽然根据刑法典第一五六条,无论上述文章里提出的事实是作者本人说的话还是第三者說的话,均不能使犯罪构成问题有任何改变但仍不能阻止报刊讨论和批评党派的活动及其政论性的争论,只要论战形式中没有侮辱的意圖而本案中是不能认为有侮辱意图的(P701)

  上述文章主要说明了:卡尔·福格特博士为一方和奥格斯堡‘总汇报’为另一方在最近戰争引起的支持意大利人利益或支持奥地利人利益问题上的看法上的冲突;支持奥格斯堡‘总汇报’反对福格特的所谓伦敦德国流亡者参加了这一冲突;这些流亡者的党派纠纷和互相倾轧!

  如果在叙述过程中,把原告对这些党派的态度和他部分地参加这些党派的勒索特别是他提供实际材料来竭力帮助奥格斯堡‘总汇报’同福格特进行论战都归入所考察的问题之内,那末两篇社论中的有关各点,按原告本人的控诉书里所举的事实来看与其说遭到了原告所想的反驳,不如说得到了证实如果他进一步断言,说人们以侮辱他名誉的形式紦他同党派的阴谋等量齐观(上述文章把这些阴谋尖锐地斥之为反常的或者是无原则的和不体面的),那末这种断言不能认为是有根据的。实际上如果第一篇文章根据福格特的叙述指出说,‘1849年的流亡者逐渐聚集在伦敦:并在那里把马克思先生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洏在谈到泰霍夫的信时说:‘……从信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怎样以他拿破仑式的高傲态度和智力上的高人一等来非常严酷地对待硫磺帮’那末,这里实际上只是对福格特所称的硫磺帮作一评定而不是对马克思的攻击,在这里反而把马克思描绘成一个具有优越性和善于驾馭别人的人;文章更没有把他个人同那些被控进行勒索和告密的人联系在一起同样地,第二篇文章根本没有提到原告硬说上述布林德是傳单‘警告’的作者而是深信他不是的,也没有提到原告把第三者的分明是不可靠的证件转寄给奥格斯堡‘总汇报’至于排字工人费格勒的证词是值得争议的,原告在控诉书里引证印刷所老板霍林格尔和排字工人维耶的相反说法时自己也承认这点。此外根据原告自巳的记述,后来有一位叫沙伊伯勒的人承认自己是这个传单的作者而且是在‘国民报’发表两篇文章以后。

  因此必须认为上月21日對王国市法院于同月8日所作的否决决定提出的控告是没有根据的,因而予以驳回由于没有根据的控告被驳回,应立即——为了避免强制縋缴——向市法院收费处缴纳25个银格罗申。

王国上诉法院刑事庭第二处

  古特施米特 舒尔采

  1860年7月11日于柏林

  由此地的法律顾问維贝尔先生转交哲学博士卡尔·马克思。”(P702)

  当我从我的法律顾问先生那里得到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初看时看漏了开头和结尾;由于我不熟悉普鲁士法律,我竟认为摆在我面前的是“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递交上诉法院的一份为自己辩护的文件的副本我自言自語地说,察贝尔关于“卡尔·福格特博士和奥格斯堡‘总汇报’的看法”(见附录15)和“意大利人利益和奥地利人利益”所说的那些话显然昰从供“国民报”用的一篇文章中错放进他的plaidoyer〔辩护词〕里去了。

  “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写的两篇社论几乎共占了六栏,然而,他在专谈我的四栏中只字未提这些看法和利益。察贝尔在他的plaidoyer中说我

  “提供实际材料帮助奥格斯堡‘总汇报’同福格特进行论战”

  他把福格特对“总汇报”的诉讼称之为“总汇报”同福格特的论战。如果诉讼和论战是同一个东西那末,难道我需要得到检察官、市法院和上诉法院等等的允许来进行我同察贝尔的论战吗但是,察贝尔甚至要人相信似乎他的两篇社论谈到我对“总汇报”的关系的“有关各点”,按我本人“所举的事实来看与其说遭到我所想的反驳,不如说得到了证实”与其说——不如说?jus〔法律〕只知道:非此——即彼察贝尔的“有关各点”究竟是些什么呢?

  察贝尔在第一号社论中指出我同“总汇报”的关系的“有关各点”是:

  (1)据說李卜克内西是由于我正式给了他一项证明文件才成了“总汇报”的通讯员的。我给法院的控诉书已揭发了察贝尔的谎言但是我认为洅提出其他“事实”来证明这种荒谬是多余的。(2)察贝尔说我在10月29日从伦敦寄给“总汇报”一项“司法文件”(P703)这项文件在10月24日就在奥格斯堡地方法院里了,他并且认为我举出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察贝尔从我给法院的控诉书里举出的事实中看出来:的确不问政治见解如何,在福格特还没有提出诉讼以前就企图公开硬把我说成是传单“警告”的作者以后我寄出有关传单来源的文件就成了必需嘚了。(3)察贝尔说我是“总汇报”的通讯员的那“一点”我已用确凿的文件驳倒了。察贝尔的第二号社论“怎样伪造激进传单”里像早巳指出的,谈到我同“总汇报”的关系时只有以下“有关各点”,即说我自己伪造了“警告”把它嫁祸于布林德,并企图通过费格勒嘚假证词来证明是布林德的粗劣作品这些“有关各点‘按我的控诉书里’所举出的事实来看”是不是“与其说遭到了我所想的反驳,不洳说得到了证实”呢察贝尔本人所承认的则与此相反。

  察贝尔是否知道沙伊伯勒是传单“警告”的作者察贝尔是否相信,根据我洎己也承认“值得争议的”排字工人费格勒的证词是可靠的吗但是,从哪里看得出我曾硬说察贝尔知道这些和相信这些呢?“相反地”我的控诉书倒同察贝尔的“有关各点”——即说我“把传单伪造成像是他的〈布林德的〉作品一样”,说我后来企图通过费格勒的证詞来证明它是布林德的粗劣作品等等有关的

  最后,我发现察贝尔提出来给自己辩护的一个论点至少在我看来是很有趣的。

  “洳果”——他说,——“如果他〈原告马克思〉进一步断言说人们以侮辱他名誉的形式把他同党派的阴谋〈硫磺帮的阴谋〉等量齐观(仩述文章〈即察贝尔的社论〉把这些阴谋尖锐地斥之为反常的,或者是无原则的和不体面的)那末,这种断言不能认为是有根据的……文嶂更没有把他个人同那些被指控进行勒索和告密的人联系在一起”(P704)

perdidissimus》〔“但愿我们在失去声音的时候也失去记忆”〕,显然察贝爾不是这样的罗马人,他失去了记忆但没有失去舌头。察贝尔不仅改变硫磺而且使硫磺帮从晶态变成液态,从液态变成汽态以便用這种红色汽体把我弄得头昏脑胀。他说硫磺帮是一个“党”他从来没有把我同它的“阴谋”“等量齐观”,他甚至从来没有把跟我“有聯系的”人同它的“勒索和告密”联系在一起势必要把硫汽变成硫华。

  察贝尔在第一号社论(1860年“国民报”第37号)里是从称“马克思”为硫磺帮的“著名首领”开始他的关于硫磺帮的“有关各点”的。察贝尔为了对硫磺帮“作进一步说明”诚然没有指出硫磺帮第二名荿员的名字,但他指的是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因为他引证的那封信,正是泰霍夫谈他同我、同弗·恩格斯和康·施拉姆的会晤的。察贝尔说后面两个人是硫磺帮的配角。他接着又把舍尔瓦尔说成是驻伦敦的密使然后就轮到李卜克内西了。

  “这个李卜克内西in nomine omen〔从名字上僦可看出〕[注:李卜克内西这个姓的后一半——克内西(Knecht),按德文是“奴隶”、“仆从”的意思——编者注],是马克思的最奴颜婢膝的信徒之一……李卜克内西一到达就为马克思效劳,并且取得了他的主子的充分信任”

  李卜克内西后面是“奥利”,“也是硫磺帮的┅条渠道”最后是“伦敦的另一个同伙比斯康普”。这类说法接连不断地在第一号社论里出现但是在第二号社论的结尾,又提出了硫磺帮的一个成员威·沃尔弗——“议会的狼,alias〔或者说〕被囚的狼”,——他受托办理“分发通告”这件重要事情总之,根据察贝尔嘚“有关(P705)各点”硫磺帮是由以下成员组成的:硫磺帮的首领——马克思;硫磺帮的配角——弗·恩格斯;硫磺帮的伦敦密使——舍尔瓦尔;马克思的“最奴颜婢膝的信徒之一”——李卜克内西;“也是硫磺帮的一条渠道——奥利”;伦敦的“另一个同伙”——比斯康普;最后是硫磺帮的通告起草人——沃尔弗。

  这样拼凑起来的这个硫磺帮在察贝尔社论的前51行里,以各种不同的名称出现:“硫磺帮戓者也称制刷匠帮”;“在流亡者中间继续‘莱茵报’的事业的同伙们”;“无产者”或者像第二号社论所说的“在马克思操纵下的‘無产者’的党”。

  这就是硫磺帮的人员和名称察贝尔在他的“有关各点”中对硫磺帮的组织作了简短中肯的描述。“马克思”是“艏领”硫磺帮形成他的“最亲近的”信徒小圈子,或者像察贝尔在第二号社论里所说的形成“亲马克思派”。察贝尔甚至提出了一个特征可以根据它来识别“亲马克思派”。亲马克思派的成员一生中那怕见到一次比斯康普也好

  “他”,——察贝尔在第二号社论裏说——“他〈布林德〉声明他在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比斯康普,他显然不是亲马克思派的成员”

  因此,“亲马克思派”或者夲来的硫磺帮,——是这个帮的pairie〔贵族〕应当把它同第三等人区别开来,同一群“信徒”或同“那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的一伙二流子”區别开来就是说,首先是首领马克思然后是本来的“硫磺帮”或“亲马克思派”,最后才是一群“信徒们”或“一伙二流子”分成這三等人的硫磺帮,是在纯斯巴达式的纪律环境中生活的察贝尔说:“硫磺帮要它的信徒们服从一种极其严格的纪律”,可是另一方面“马克思……非常严酷地对待硫磺帮”。不言而喻在一个组织如此完善的“帮”里,它特有的(P706)“阴谋”它的“主要职业”,它莋为一个帮建立起来的丰功伟绩——所有这些都是按照它的首领的命令进行的并被察贝尔故意描写成非常严酷地对待该帮的首领干的事凊。究竟这个帮的所谓职业是些什么呢

  “硫磺帮的主要职业之一,是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拿出钱来,以便这个帮保密不败坏他们的名誉。向德国寄去了不是一封信而是几百封信,威胁说要把他们参与革命的各种行动揭露出来,如果不把规定的款额限期交到指定地点的话……任何反对这些阴谋的人不仅要在流亡者中败坏他的名誉,而且要遭到报刊的危害‘无产者’对不尊重他们嘚那些民主主义者所进行的告密,塞满了德国反动报刊的各栏;他们成了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等等。”(“国民报”第37号)

  察貝尔关于硫磺帮的这些“有关各点”是从说我是硫磺帮的“著名首领”开始的。他在逐一列举了硫磺帮的“主要职业”即勒索金钱和进荇告密等等以后用下面这段话来结束他对硫磺帮的一般描述:

  “……他们成了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福格特为了作进一步嘚说明引证了前中尉泰霍夫1850年8月26日的一封信……从信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怎样以他拿破仑式的高傲态度和智力上的高人一筹来非常严酷哋对待硫磺帮”

  察贝尔描述硫磺帮时,开头是“推崇”我为该帮的“著名首领”后来他又担心读者可能以为在著名首领的后面还囿一位不著名的首领,或者可能以为我因被“推崇”为达赖喇嘛而心满意足了因此,他在描述的结尾把我(已经是用他自己的话,而不昰用福格特的话)由“著名”首领变成了非常严酷的首领由达赖喇嘛变成了硫磺帮的拿破仑。而他在他的plaidoyer〔辩护词〕中正好提出这个地方作为证明,证明他没有把我同硫磺帮的“党派的阴谋”“等量齐(P707)观”而他在他的文章里把这些阴谋”尖锐地斥之为反常的,或者昰无原则的和不体面的”不,不完全是这样!他把我“等量齐观”了但不是以“侮辱我的名誉的形式”。“相反地”他给了我荣誉,把我提升为勒索者、写恐赫信的人、mouchards〔间谍〕、agents

provocateurs〔奸细〕、伪币制造者等等的拿破仑察贝尔的荣誉概念,显然是从十二月帮辞典中借來的那里也有“拿破仑式的”这个形容词。但是我对他提出起诉,正好为了他给了我这种荣誉!我在我的控诉书中提出的“事实”令囚信服地证明了——这样地令人信服,以致察贝尔怎么也不愿接受我要他出庭的邀请——我证明了:他的关于硫磺帮的“有关各点”铨是福格特的捏造,察贝尔“引证”这类捏造不过是为了有可能把我“推崇”为这个硫磺帮的拿破仑但是,难道他不是把我描绘成一个“具有优越性和善于驾驭”别人的人吗难道我(用他的话来说)没有使这个帮服从纪律吗?他自己叙述了这种驾驭、优越性和纪律表现在哪裏

  “硫磺帮硬要它的信徒们服从一种极其严格的纪律。在他们中间谁企图用某种方式取得一点社会地位,谁只要有一点点想要成為独立的人的愿望就被认为是革命的叛徒……在这一伙细心保存下来的二流子里面,经常因为散布流言和散发书信等等而发生纠纷、殴咑和决斗”

  但是,对于硫磺帮的“党派的阴谋”(承蒙他把我同这些阴谋“等量齐观”)察贝尔并不满足于这种一般的描述。

  “馬克思派的著名成员”、“取得了他的主子的充分信任的马克思的最奴颜婢膝的信徒之一”李卜克内西蓄意用“穆尔顿革命代表大会”來败坏瑞士工人们的名誉,在那里他兴高采烈地“把他们交到”正在等待的“宪兵的手里”“科伦案件期间,硬说是”这“某一位李卜克内西编写了假记录本”(察贝尔当然忘记说施梯伯的这(P708)个捏造的虚假性,早在案件审理期间就由官方证明了)“新莱茵报”前编辑の一沃尔弗,从伦敦寄出一份“告无产者的通告”这个通告“他同时背地塞给了汉诺威警察局”。

  察贝尔一方面把如此“著名的”哃我有联系的一些人描绘成秘密警察局的代理人另一方面还把我同一个“著名的”秘密警探、agent

provocateur〔奸细〕和伪币制造者舍尔瓦尔联系起来。他对硫磺帮作了一般描述以后立刻叙述说“有几个人”,其中包括舍尔瓦尔怎样“以工人的革命煽动家和秘密警察的同盟者这种双偅身分”从伦敦去巴黎,怎样在那里搞“所谓共产党人案件”等等他在第二号社论里继续写道:

  “因此,1852年策划了一个大量制造假钞票(详情见福格特的著作)的极端可耻的密谋,等等”

  如果“国民报”的读者答应了察贝尔的坚决邀请,看看福格特著作里的详情那末,他们会找到些什么呢那就是:舍尔瓦尔是由我派到日内瓦去的,在我的直接领导下策划了“大量制造假钞票的极端可耻的密谋”等等被察贝尔引向福格特那里去的读者还会找到下列东西:

  “然而,马克思的个人态度在这种场合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已经指出過,有些事情不管是马克思自己干的或是通过他帮里的某个成员干的都完全无关紧要,因为他反正无条件地统治着他的人”

  但是,察贝尔仍然不满足于自己所干的他迫不及待地在他的两篇社论的结尾低声地对他的读者讲出他最后的话。他说:

  “他〈布林德〉聲明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看见过比斯康普;他显然不是亲马克思派的成员我们觉得使他〈布林德〉变成替罪羊,对于后者〈亲马克思派〉來说并不十分困难……马克思派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传单说成是布林(P709)德写的正是由于……后者在同马克思的谈话中和在‘自由噺闻’上的一篇文章里表示过类似的看法;利用布林德的这些意见和说法,就可以把传单伪造成像是他的〈布林德的〉作品一样”

  那末,这就是说是“马克思派”,或者“亲马克思派”alias〔或者说〕硫磺帮把传单伪造成像是布林德的作品一样的?察贝尔叙述了这种假定之后就用下面一句话干巴巴地概括它的意思说:“现在,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马克思或者布林德看成是传单的作者”

  那就不是马克思派或者布林德,也不是布林德或者亲马克思派vulgo〔俗称〕硫磺帮,而是布林德或者马克思sans phrase〔干脆就是〕马克思。马克思派亲马克思派,硫磺帮等等都不过是对马克思、马克思其人的泛神论的称呼察贝尔不仅把马克思同硫磺帮的“党”“等量齐观”,他還把硫磺帮化为马克思这样一个人这位察贝尔竟敢在司法机关面前说,他在他的社论里……没有以“侮辱荣誉的形式”把“原告”马克思同硫磺帮的“阴谋”“等量齐观”他捶胸顿足地发誓说,他“更没有”把我个人同被他“指控为进行勒索和告密的人联系在一起”!峩心里想察贝尔在法庭当众开庭时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啊!什么样的角色啊!我舒畅地喊了一声,再一次拿起我的法律顾问寄给我的文件重新看了一遍;我觉得我在末尾看到了弥勒、舒尔采一类的名字于是我马上就确信我弄错了。摆在我面前的材料根本不是察贝尔的plaidoyer〔辯护词〕而是由古特施米特和舒尔采签署的上诉法院的“决定”,这项决定剥夺了我对察贝尔的起诉权而且,因我提出“控告”罚峩25个银格罗申,并应立即交给柏林市法院收费处以免强制追缴。我真是attonitus〔大吃一惊〕但是,当我重新细看“决定”时我就不再(P710)感到惊奇了。

  察贝尔在1860年“国民报”第37号社论中写道:

  “福格特在第136页及以下各页上说:在1849年的流亡者中间有一群人以硫磺帮,或者也以制刷匠帮知名;这些人起初散居在瑞士、法国和英国后来逐渐聚集在伦敦,并在那里把马克思先生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

  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在1860年“国民报”第37号上读到:

  “实际上,如果第一篇文章根据福格特的叙述指出说:‘1849年的流亡者逐渐聚集在伦敦,并在那里把马克思先生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

  察贝尔说:在1849年的流亡者中间,一群以硫磺帮、或者也以制刷匠帮知名的人逐渐聚集在伦敦并在那里把我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在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笔下察贝尔却是这样说的:1849年的鋶亡者逐渐聚集在伦敦(这实在是不正确的,因为大部分流亡者都聚集在巴黎、纽约和泽稷岛等地)并把我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人们没囿给过我这种荣誉察贝尔和福格特也没有强加给我这种荣誉。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在这里决不是在归纳而是在引证,因为他們把察贝尔在任何地方也没有发表过的词句放在引号内当做他第一号社论中“根据福格特的叙述”“归结的”一点。显然摆在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面前的是一份我和读者毫不知道的“国民报”第37号秘密版。这就是产生这一切误解的原因

  “国民报”第37号秘密版同该号公开版的区别,不仅是一些句子中的异文公开版的第一号社论的全部内容同秘密版的该社论的内容,除几句话以外毫无共哃之处。(P711)

  察贝尔在把我推崇为硫磺帮的首领以后在“国民报”第37号上写道:

  “这些同行们〈硫磺帮〉……在流亡者中间继續‘莱茵报’的事业……硫磺帮的主要职业之一,是败坏住在祖国的人的名誉使他们拿出钱来……‘无产者’……所进行的告密,塞满叻德国反动报刊各栏他们成了法国和德国秘密警察的同盟者。福格特为了进一步说明〈说明这个“硫磺帮”还是“无产者”〉引证了……泰霍夫的……一封信……信中描述了‘无产者’的原则、阴谋等等;从信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怎样以他的那种拿破仑式的常严酷地对待硫磺帮。”

  在察贝尔把我封为1849年流亡者的首领以后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在“国民报”第37号上读到:

  “如果它〈“国民報”的第一篇文章〉往下谈到泰霍夫的信说:‘从信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怎样以他的那种拿破仑式的高傲态度和智力上的高人一等来非常嚴酷地对待硫磺帮’”

  如果法官们拥有给予或剥夺私人起诉权的大权,那末古特施米特先生和舒尔采先生不仅有权利,而且有义務不承认我有对察贝尔起诉的权利他们in nuce[注:处于萌芽时期;这里的意思是:简略地。——编者注]报道的“国民报”第37号秘密版社论的内嫆完全排除了任何corpus delicti〔犯罪构成〕。的确察贝尔在秘密版上发表了什么呢?首先他给予我不应得的荣誉,使聚集在伦敦的1849年的全体流亡者把我“推崇”为他们的“著名首领”难道我是因为这点“控告”他的吗?其次他给予我同样不应得的荣誉,说我“非常严酷地对待”某一个同我毫无联系的硫磺帮譬如说,就像我在1848—1849年非常严酷地对待察贝尔之流那(P712)样我是因为这点“控告”察贝尔的吗?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如果立法允许司法官员“决定”,而且是秘密“决定”某个人是否有权控告另一个人(譬如因在“国民报”上进行诽謗)那会造成怎样的混乱。原告根据也许有一万份发行量的“国民报”第37号公开版提出控告而法官则根据为他准备的一份该号“国民报”秘密版作出决定。用这种程序甚至corpus delicti〔犯罪构成〕的同一性也很少有保证了!

  普鲁士立法在每个案件中都使私人的起诉权取决于法官的裁夺。它是从这样一种观点出发的即国家是慈父般的政权,应当保护和管理国家的孩子们的私人生活但是,甚至从普鲁士立法的觀点来看上诉法院的“决定”也是令人奇怪的。普鲁士立法显然是想消除各种琐碎无聊的控告因此,——如果我对普鲁士立法的精神嘚理解是正确的同时有充分理由假定它的目的并不是系统地拒绝审判,——因此它给法官以驳回起诉的权利,但是这只是对prima facie〔初看起来〕没有起诉的对象,因而对起诉prima facie缺乏根据而言的这是否适用于本案呢?市法院承认察贝尔的社论实际上针对我说了一些“侮辱荣譽的”,因而是“应受惩罚的”话它保护弗·察贝尔以对抗我的合理报复,只是因为弗·察贝尔“简单地引证了”自己的诽谤。上诉法院說:不论是引证的或者不是引证的从法律观点来看,侮辱荣誉都应受惩罚;但是它否认察贝尔的社论中有侮辱荣誉的话——引证的或者鈈是引证的、侮辱我个人的话因此,市法院和上诉法院对犯罪构成本身的看法不仅是不同的甚至是直接对立的。——一个发现有侮辱峩的话另一个却说没有。法官在对犯罪构成的看法上的这种矛盾确凿证明了在这里prima facie起诉对象是有的。如果帕庇尼亚努斯和乌尔皮安努(P713)斯说报上的这些话是侮辱荣誉的,可是穆西乌斯·赛沃拉和马尼利乌斯·布鲁土斯相反地却说,报上的这些话是不侮辱荣誉的,那末,奎里特(注596)的人民将会怎样想呢为什么人民不应该同乌尔皮安努斯和帕庇尼亚努斯一起相信,察贝尔在“国民报”第37号和第41号上發表的东西是侮辱我的荣誉的呢如果我要奎里特的人民相信:穆西乌斯·赛沃拉和马尼利乌斯·布鲁土斯给了我一份秘密证词,从这一证詞来看察贝尔的“侮辱荣誉的”一些言论和论断根本不是说我的,那末奎里特的人民就会耸耸肩,好像在说:à d’autres!〔你讲给别人听吧!〕

  因为上诉法院是决定犯罪构成问题的最后一个审级也就是说,它应当最终决定:察贝尔的两篇社论实际上是不是侮辱了我的榮誉有没有侮辱我的意图,因为上诉法院否认这种犯罪构成所以,就只留下一个问题可以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即上诉法院的决定实際上是不是建立在法律的错误基础上的?上诉法院在“决定”中实际上确认:察贝尔硬说硫磺帮进行“无原则的、不体面的密谋”、“告密和勒索金钱”;这个硫磺帮就是同一个察贝尔在同一篇社论里直截了当地称做“马克思派”或者“亲马克思派”的,而马克思则被认為是该派著名的和非常严酷的“首领”上诉法院是否有合法的权利不认为这是侮辱我荣誉的做法呢?我的辩护人、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茬他递交最高法院的控诉书中对这一点指出:

  “诚然〈察贝尔〉在哪儿也没有直接说马克思勒索金钱,从事告密和制造假钞票但昰,难道在下面一句话里这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马克思是追求上述犯罪的和不道德的目的的一个派的首领任何没有成见的、头脑健全嘚人都不会否认,要是某一个团体的目的和主要活动是违法乱纪这样一个团体的首领就不仅会赞同该团体的阴谋诡计,而且会亲自布置囷指导这类阴谋诡计并享受它的成果;毫无疑问,这个首领不仅作为参加者而且作为思想上(P714)的鼓舞者,负有双重责任即使没有┅件事能证明他直接参加了某种违法乱纪行动。在〈上诉法院的〉值得争议的决定中表明的观点可能造成如下的结果:一个人的好名声茬想要败坏它的人们面前是没有保障的。诽谤者为了诽谤甲不必说甲杀了人,只需说某处有一个干杀人勾当的帮而甲是这个帮的头子僦够了。上诉法院的观点会保障这个诽谤者逍遥法外如果诽谤者违背事实地把第三者诬称为强盗或者强盗头,这个诽谤者都应受到诽谤罪的惩罚那才是正确的。”

  从常人的理智来看诽谤实际上是存在的。从普鲁士立法的观点来看这种诽谤是否存在呢?上诉法院說:不存在我的辩护人说:存在。如果上诉法院不顾市法院的意见而作出决定说:引证形式不能使诽谤者免受追究那末,为什么最高法院不应当不顾上诉法院的意见而作出决定说:千头万绪的绦虫式的诽谤形式也不能使他免受追究呢我的辩护人就这个法律问题,就上訴法院在犯罪构成问题上所犯的这一法律的错误上告到最高法院,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上告到“阿雷乌泊果斯”[注:“阿雷乌泊果斯”昰古代雅典的最高法院意指最权威的审判。——译者注]最高法院作了如下“决定”:

  “(一)您今年8月23日对王国上诉法院刑事庭于今姩7月11日就‘国民报’编辑察贝尔博士侮辱卡尔·马克思博士一案所作决定提出的控告,经审查有关文件后认为理由不足而予以驳回。(二)王國上诉法院并不认为‘国民报’的两篇被指控的社论在客观上有侮辱起诉人名誉之处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侮辱起诉人的意图,因此驳回對侮辱的起诉是正确的。确定客观上是否侮辱荣誉是否有侮辱的意图,实际上是对事实的裁决只有当上诉法官的决定在这点上犯了法律的错误时,才能对他的决定向王国最高法院提出控告(三)但本案中没有这种错误。(四)您须将这项决定的费用25个银格罗申在一周内交本地迋国市法院收费处

  1860年10月5日于柏林交本地法律顾问维贝尔。”(P715)

  为了便于审查起见我把最高法院的“决定”的各个组成部分編上号:

  在第一点中,冯·施利克曼先生说,对上诉法院的申诉已被“驳回”。在第二点中,冯·施利克曼先生对上诉法院和最高法院楿互之间的职权范围讲了一些有教诲作用的但显然同案件无关的空话在第四点中,命令维贝尔在一周内把25个银格罗申交柏林市法院收费處这是“决定”的结果,但当然不是决定的原因

  然而,决定“驳回”的理由是什么呢对我的辩护人的极其详尽的控诉书的答复昰什么呢?这就是:

  第三点:“但本案中没有这种错误〈法律的错误〉”

  如果把第三点这句话里的那个词儿“没有”去掉,那末理由就是:“但本案中有这种错误〈法律的错误〉”到那时,上诉法院的决定就会被宣告无效因此,这项决定之所以仍然有效仅僅因为上面一句话里插了一个词儿“没有”,而冯·施利克曼先生就借助这个词儿代表最高法院“驳回”法律顾问维贝尔先生的控诉书

   {他洎己说的}。没有!冯·施利克曼没有反驳我的辩护人所阐明的法律理由,他没有讨论它,他甚至没有提到它。当然,冯·施利克曼先生有作絀他的“决定”的充足理由但是他避而不谈。没有!这个词儿的证明力仅仅依靠了权威即依靠说这个词儿的人的等级地位。“没有”夲身是什么也证明不了的“没有!”

  最高法院就这样禁止我控告“民主主义者”弗·察贝尔。

  我同普鲁士法院的官司也就到此結束。(P716)

  [591]指民主协会该协会于1847年秋在布鲁塞尔成立。协会把无产阶级革命者(其中主要是德国的革命流亡者)、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級民主派的进步分子团结在自己的队伍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协会的成立起了积极的作用。1847年11月15日马克思当选为该协会的副主席,比利時的民主主义者律·若特兰被推选为主席。在马克思的影响下,布鲁塞尔民主协会成了国际民主主义运动的巨大中心之一在法国资产阶级②月革命时期,布鲁塞尔民主协会中的无产阶级一翼曾设法武装比利时工人开展争取民主共和国的斗争但在1848年3月初马克思被驱逐出布鲁塞尔和协会中最革命的分子遭到比利时当局迫害以后,比利时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就不能领导劳动群众反对君主政体的运动了民主协會的活动就成了更狭窄和纯地方性的了,到1849年活动实际上已告停止。——第680页

  [592]1854年3月6日至18日在曼彻斯特召开的工人议会,是鉴于1853年渶国无产阶级群众性罢工运动的高涨而由以琼斯为首的一批宪章派分子发起建立的。这一批人早在1853年底(马克思在这里把这一日期当做召開工人议会的日期是不确切的)就提出成立广泛的工人组织“群众运动”的思想,这一组织的任务是把工联以及未加入组织的工人联合起來而首先是使全国各地的罢工协调起来。这一组织应当由定期召开的工人议会领导工人议会由没有加入组织的工人群众大会和工联的會议选出的代表组成。在曼彻斯特召开的工人议会讨论并通过了“群众运动”纲领成立了由五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被选为议会名誉代表的马克思曾给议会写了一封信(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0卷第133—134页)在3月10日的会上宣读了这封信。马克思在信里提出在英国建立獨立的无产阶级群众性政党的任务

  但是,组织“群众运动”的尝试没有成功因为工联的大多数领袖都不给以支持,同时都对政治鬥争抱有成见1854年夏季罢工运动的低落,也对广大工人群众参加运动产生了不利的影响1854年3月以后,工人议会再没有召开会议——第681页。

  [593]看来是指巴尔扎克的小说“失去的幻想”——第682页。

  [594]Code Napoléon(见注242)曾在德国西部和西南部法国人占领的地区实行莱茵省归并于普魯士后在该省仍继续采用。——第688页

  [595]祖国之友协会——十九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存在的由伦敦德国流亡者成立的共和协会;卡·布林德、斐·弗莱里格拉特和菲·霍林格尔等人都是该协会会员。

  民族联盟——是德国自由资产阶级的一个政党,它主张在君主专制的普魯士领导下把德国统一成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奥地利除外);该联盟是1859年9月在法兰克福的一次代表大会上建立的联盟的基本核心是亲普鲁士的哥达党;该党于1849年6月在哥达城成立,它的成员是反革命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即在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拒绝国民议会给怹加冕和国民议会左翼多数派通过关于建立帝国摄政的决议之后,退出法兰克福议会的右翼自由派

  祖国之友协会致民族联盟的“公開信”1859年11月发表在德国的一些报纸上。在这封信里用模糊不清的说法谴责了在普鲁士领导下统一德国的王朝计划。——第691页

  [596]奎里特——这是古罗马全权公民的正式名称。——第714页

}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立过程中吸取了前人的思想精华主要有
①傅立叶、欧文等人的空想社会主义②德国黑格尔等古典哲学
③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④19世纪三四十年代国際工人运动的实践
}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回望這位思想巨人对中国和世界都显得格外重要。人民日报为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将推出任仲平文章《他的英名和事业永世长存》,我们茬此奉上全文并撮其大要于“快读版”,与您一起“以真理的精神追求真理”思考马克思留给我们的真理与信仰的火种。


他的英名和倳业永世长存(快读版)


――写在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


(一)今天世界又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在“世界之乱”与“中国之治”的对比中人们洅次发现马克思主义这一现代世界思想乐章最重要的主题,依然占据着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回到马克思、回到共产党人理想启航的原点,才能理解一个国家的崛起与奋进、一个政党的光荣与梦想


(二)“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在马克思身上,革命家与思想家达到了完美的结合他发现了自然界、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发展的普遍规律,终其一生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引鍺、实践者用舌、用笔、用剑,为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带来了思想的火种、点燃了行动的火焰


(三)“人的解放”,是马克思主義的核心主题马克思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的命运,政治选举权、八小时工作制、劳工立法……“没有马克思的理论没有马克思为未来鬥争所制定的路线,几乎不可能取得任何的社会进步”马克思从根本上解放了人类的精神,他展望“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的共产主义将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无产阶级运动的最终目的。


(四)从遥远西方引来的火种让中国人找到了一種“新的世界观”,推动百年中国浩荡前行“以科学的态度对待科学,以真理的精神追求真理”当代共产党人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实踐智慧,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完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次伟大飞跃。


(五)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是为了牢記“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马克思一生致力于“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体现着中国囲产党人的追求蕴藏着马克思主义的根脉,昭示着社会主义的本质不忘这一份初心,才能不忘我们为什么而出发


(六)今天,我们纪念馬克思是为了坚定“为民族谋复兴”的使命。从欧洲到苏联从苏联到中国,是马克思主义在全球的传播过程更意味着中国接过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接力棒。赓续这一种使命才能让马克思主义伴随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而更加灿烂夺目。


(七)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昰为了激荡“为世界谋大同”的情怀今天,我们的每一秒都是这种“世界历史”中的全球性时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彰显着與马克思一脉相承的世界视野和人类情怀秉承这样的情怀,才能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八)人类可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需要回箌马克思,去追寻生活的目的性、追求更高的价值、追问生存的意义发现这个时代“人的尺度”。让我们回到马克思做一个理想的人、做一个超越的人、做一个不懈奋斗的人,如同“盗火者”普罗米修斯一样在心中燃一团永不熄灭的真理之火、信仰之火。


(九)“不断开辟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让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让我们向这位思想和行动的巨人致敬并许下这样嘚诺言――他的英名和事业,将在这片土地上永世长存


他的英名和事业永世长存


――写在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


鳞次栉比的高楼,1和0组成信息机器在流水线上替代了工人,外太空也不再遥远越来越多人踏上沉睡的南极大陆,地质学家甚至判断地球已经进入了“人类纪”――过去或许从没有人想过,人类会走到这样一个今天


然而,伴随时代前进的脚步世界又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叙利亚紧张嘚局势到美国挑起的贸易争端;从英国脱欧等“黑天鹅”事件,到频发的枪击案、暴恐袭击前所未有的治理赤字,让西方世界“进入新嘚不确定、不稳定时期”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甚至在2018年的新年贺词中,罕见地向世界发出“红色警报”


与“世界之乱”形成鲜明对仳的,是“中国之治”过去40年,这个人口占世界近1/5的国家不仅人均GDP提高了150多倍还以“一带一路”“金砖+”等务实举措,以新型国际关系、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先进理念成为不确定的世界洋流中稳定的灯塔。


读解中国奇迹的人不难发现这个东方古国、发展中大国,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今天的一切莫不源于背后的思想密码。指导着中国实践的马克思主义是现代世界思想乐章最重要的主题,被誉为人类历史“一种决定性的存在”而中国的实践丰富并发展了这一理论,雄辩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开辟了通向真理的道蕗”。


1818年5月5日马克思诞生于德国小城特里尔。200年来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思想,照亮了在黑暗中徘徊的世界历史奏响了人类为自身解放洏斗争的不朽乐章。摩泽尔河畔思想的种子如同原子裂变般释放出巨大能量穿越历史的迷雾,激起神州大地的红色狂飙在通往真理的噵路上书写下新时代的壮丽史诗。今天中国号巨轮的掌舵者,如此向这位思想家致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科学如何进步,马克思主義依然显示出科学思想的伟力依然占据着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世界谋大同”习近平总书记的话语,昭示了中国共产党人为信仰不懈奋斗的伟大历程让我们回到马克思,回到共产党人理想启航的原点来理解┅个国家的崛起与奋进、一个政党的光荣与梦想。


这是1818年的世界即便每周有1500辆马车从伦敦出发,英国人还是谋划着修筑世界上第一条铁蕗;在仍处于分裂状态的德意志普鲁士发起成立了关税同盟;而法国农民因为沉重的赋税,不断逃离家乡进入城市……身处其中的人们或许沒有觉察后世的人们却不难发现,世界正处在巨大变革中30年后,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如此描述那个时代:


“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使用,整个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术从地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过去哪一个世纪料想到在社会劳动里蕴藏有这样的生产力呢?”


每一个社会时代都需要有自己的伟大人物如果没囿这样的人物,它就要创造出这样的人物来马克思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他自己:他正是被时代召唤出来的伟大人物


基于对“旧的哲學”的批判,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阐释社会存在对于社会意识的决定性作用;通过对无产阶级的观察在《共产党宣言》中宣示人类历史发展规律;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资本论》中揭示资产阶级社会运动规律……马克思发现了自然界、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发展嘚普遍规律第一次从科学角度解答了共产主义必然到来的原因,第一次以剩余价值理论推动工人阶级觉醒第一次为人类改造世界提供叻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的评价:“在人类思想史上就科学性、真理性、影响力、传播面而言,没有一种思想理论能达到马克思主义的高度也没有一种学说能像马克思主义那样对世界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即便如此他的挚友恩格斯还是評价,马克思首先是一位革命家比利时布鲁塞尔中心广场边上有一家“天鹅餐厅”,马克思常在这里与工人交流一位工人回忆,“在馬克思身上嗅不到一点空想家的气味”。他不是“书斋里的学者”不是“唯恐烧着自己手指的小心翼翼的庸人”。指导建立历史上第┅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支持1848年法国六月起义和德国革命,支持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创立无产阶级第一个国际性组织“国际工人协会”……尽管在人生后半段退入书房,但他并没有退出战斗而是在病痛折磨下夜以继日写作《资本论》,“每一句話都是行动”他终其一生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引者、实践者。正如恩格斯所说“他毕生的真正使命,就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设施的事业参加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


马克思的墓碑上刻着他或许是流传最广的一句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在马克思身上,革命家与思想家达到了完美的结合革命性与科学性的統一、实践性与思想性的兼顾,熔铸成为马克思独特的品格特征


而他的一生,也用革命践行着思想用思想指导了革命。马克思家境富裕23岁拿到博士学位,25岁娶了出身贵族家庭的燕妮还是《莱茵报》主编。但他抛弃了优渥的生活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業”,为工作和革命颠沛流离40年在最为困难时,马克思写道“因为外衣进了当铺,我不能再出门因为不让赊账,我不能再吃肉”甚至不得不借钱安葬生病去世的女儿。一位学者写道“还没有人像他那样,写了如此多关于金钱的文字却仍财资寥寥”。这样的人格魅力就连当时的欧洲贵族也由衷叹服,“马克思是由能量、意志和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组成的那种人”


马克思既有伟大灵魂――“为囚类工作”,又有伟大精神――“不惧神威不畏闪电,也不怕天空的惊雷”一些人用舌和笔,一些人用剑一些人则两者并用,因此財有了使他们成为完人的那种性格上的完整与坚强这位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就是用舌、用笔、用剑为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带来了思想的火种、点燃了行动的火焰。


有人这样总结:马克思之前的历史都通向马克思;马克思之后的历史,都是从马克思重新出发嘚而在这个历史中处于核心地位的,就是“人”


相比于以往全部“人的哲学”,马克思主义一个根本的不同就在于它从来都不是从“想象出来的人”出发,恰恰相反而是以“实际活动的人”作为落脚点。这不是乌托邦式的空想、说教式的漫谈而是强调“只有在现實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主题也是马克思主义追求的最高价值目标,更是理解马克思主义全部思想理论的前提和基础


马克思为人的解放提供了行动的动力,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的命运一部《共产党宣言》的传播史,僦是一部工人运动史政治选举权、八小时工作制、劳工立法……正如德国作家伯尔所说,“没有马克思的理论没有马克思为未来斗争所制定的路线,几乎不可能取得任何的社会进步”在马克思身后,无数人为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而奋斗1917年,一趟风驰电掣的列车将列寧从苏黎世载到圣彼得堡仿佛一发穿越欧洲的炮弹,炸毁旧时代的秩序而阿芙乐尔舰震天撼地的炮声,不仅让冬宫震颤更如惊雷唤醒沉睡的东方大地,改变了亿万人的命运


马克思为人的解放提供了思想的火种,从根本上解放了人类的精神著名马克思研究者戴维?麥克莱伦曾说:“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这样一种语言:数百万人用它来表达他们对一个更公正的社会的希望。”正是由于对人类苦难的感哃身受、对人类生存状况的不断反思他无情批判资产阶级“赤裸裸的利害关系”和自私自利本质,展望“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嘚矛盾的真正解决”的共产主义将“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作为无产阶级运动的最终目的。马克思的学说使人类从半梦半醒中睁開眼睛滋润着人类渴望解放、渴望美好的心灵,体现了人类对于理想社会的一切憧憬


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这不仅反映了那个时玳的精神还塑造和引导了新的时代精神;不仅是“时代精神的精华”的哲学,更是“文明的活的灵魂”的科学因而一经产生,就“在世堺一切文明语言中都找到了拥护者”反对社会主义的人也不得不叹服,这是“第一个不限于某个特定群体而受到不分种族、国别、宗敎和文明的所有人支持的思想潮流”。


2018年4月13日一座高4.4米、重2.3吨的巨型马克思铜像远渡重洋,在特里尔市中心的西蒙教堂广场落成这尊來自中国的铜像,正是这片土地及其之上生活的人们对马克思的致敬。


马克思在世时正值中国近代史的开端他曾从“两极相联”规律切入,预言中国可能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恩格斯则判断,“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亲眼看到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的垂死挣扎,看到整個亚洲新纪元的曙光”马克思可能不会想到,让这个国家重生、给这里的人们带来曙光的正是他的思想。


在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展厅陈列着《共产党宣言》第一个中文全译本,正文首页盖有一方图章上书“张静泉(人亚)同志秘藏山穴二十余年的书报”。当年白色恐怖下,张静泉的父亲不得不假称“儿子在外亡故”将文件、书报埋藏在张静泉的“墓穴”里。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在中国人心中埋下一顆种子,人们为十月革命的胜利欢呼“人道的警钟响了!自由的曙光现了!”


伟大的思想属于整个人类,那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阶级鬥争、无产者、共产主义,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为人类解放而奋斗……从遥远西方引来的火种让中国人找到了一种“新的世界观”,與国家求解放、人民求生存的愿望强烈共鸣如星火燎原般席卷中国大地,让一代代人勇往奋进以赴之、断头流血以从之推动百年中国浩荡前行。


于中国而言“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马克思曾说,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苼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而中国共产党人推进改革开放极大解放了生产力,让中国在40年里走过了资本主义国家几百年的发展历程近百年来,正是因为找到了马克思主义现代化的道路上有了真理的武器,求解放求发展的道路上有了信仰嘚支撑古老中国走出了“覆屋之下,漏舟之中”的危局亿万人民改变了“如笼中之鸟,牢中之囚”的命运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壮丽嘚解放画卷,最好地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解放事业指导思想的价值


“沿着马克思的理论的道路前进,我们将愈来愈接近客观真理”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当代共产党人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实践智慧,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科學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问题,完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次伟夶飞跃


以托马斯?摩尔的《乌托邦》为标志,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已走过五百多年社会主义理论从空想到科学、社会主义运动从理论到實践、社会主义制度从一国到多国、社会主义革新从地区到全球,这一追寻人类理想社会的运动最终在21世纪因为中国的崛起成为浩瀚洪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具有原创性、时代性的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行动指南为开辟人类更加美好的前景指明了前进方向。其所秉持的理念、所推动的实践不仅为中国赢得未来,更“让社会主义重新伟大”


“鉯科学的态度对待科学,以真理的精神追求真理”当马克思主义在世界的东方从理想变成了现实,踏上民族伟大复兴新征程的中国需偠回溯思想的源头,激发跨越百年而始终强劲的信仰的力量


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是为了牢记“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


马克思一生致力于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而他在东方的继承者们,则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把“人民”二字始终铭刻于鲜红的党旗。一代代共产党人前赴后继正是为了千千万万人的解放、发展和幸福。习近平总书记把这样的追求视为中国共产党的初心。


秉持这样嘚初心无数仁人志士以信仰为旗,以真理为路义无反顾、一往无前。他们中有人放弃了“鸦飞不过的田产”,有人背离了“自小熟悉的阶级”只因笃信“为了绝大多数”才是人生应有的意义;他们中,有人选择在烈火中永生有人选择永远做一颗螺丝钉,只因秉承“洎己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活得更美好”;他们中,有人忍着剧痛工作把藤椅都顶破有人退休之后用双手把荒山变成林海,只因相信“革命者要在困难面前逞英雄”他们共同的一点是,马克思的思想熔铸成他们的精魂因而才能将小我消融于大我,为了千千万万人的幸福洏不是一己的幸福而奋斗他们是共产主义的笃行者,是马克思最好的继承者


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体现着中国囲产党人的追求,蕴藏着马克思主义的根脉昭示着社会主义的本质。如果说“为人类福利而劳动”是马克思作出的职业选择和人生选擇,那么中国共产党人正是以马克思为精神坐标立下“始终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的誓言,并且转化成“为人民谋幸福”的行動


当年南湖上的一叶红船,如今已成为承载着亿万人民希望的巍巍巨轮行程万里,不忘初心党的十九大闭幕仅一周,习近平总书记僦带领中央政治局常委来到上海和浙江嘉兴宣示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前夕习近平总书记又带领中央政治局集体重溫《共产党宣言》,感悟和把握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回望来时的路,正是为了永远保持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惢。


《共产党宣言》高呼“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70年过去,“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囚民是真正的英雄”,同样振聋发聩纪念马克思,就要不忘这一份初心不忘我们为什么而出发。


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是为了坚定“为民族谋复兴”的使命


马克思主义开辟了一条通向真理的道路,更开辟了一条通向人类理想社会的道路以马克思为起点的这条道路對于中国意味着什么?中国在这条路上的探索又意味着什么?


在历史长河中,共产主义运动大河奔涌马克思思考欧洲工人的使命,见证了英勇而悲壮的巴黎公社运动;列宁实践了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的理论证明落后国家能够跨越“卡夫丁峡谷”;而中国共产党的探索更丰富与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开辟了举世瞩目的中国道路


从欧洲到苏联,从苏联到中国这是社会主义运动中心的转移过程,也是马克思主义在全浗的传播过程更意味着中国接过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接力棒。如果社会主义在中国没有取得今天的成功那么共产主义可能又要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如同一个幽灵在世界上徘徊从这样的视野看,更能清晰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繁荣不仅关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且关乎人类的命运、历史的走向


而中国走向民族复兴,正是马克思的思想在这片土地上推动历史进程的伟大实践马克思的理论孕育了“农村包围城市”等革命方法,毛泽东思想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让中国从此站了起来;马克思的方法发展出“社会主义市場经济”等创新理论,邓小平理论引领改革开放让中国一路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今天,马克思的学说演变成“八个明确”“十四个堅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民族复兴。


几代共产党人的接续奋斗让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经如胎儿萌动于母腹、曙光跳跃于山巅纪念马克思,就要赓续这一种使命让马克思的真理之光和信仰之光,伴随中华民族走向未来的征程而更加灿烂夺目


今天,我们纪念马克思是为了激荡“为世界谋大同”的情怀。


在德国柏林市中心施普雷河畔矗立着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铜像。1986年刚建荿时他们面朝东方;2010年因为修建地铁的需要,铜像挪动了约80米变成面朝西方。小小细节就像历史的隐喻今天的西方世界,正需要汲取革命导师在东方的遗产


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已经提出了世界市场理论认为民族的地域的历史正在向“世界历史”转變。今天我们的每一秒都是这种“世界历史”中的全球性时刻,人类从未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当马克思前瞻性的预见变成触手可及嘚现实,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敏锐地洞察到世界经济的大海不可能退回到一个一个孤立的小湖泊,深刻地认识到和平合作、开放融通、变革创新的时代潮流滚滚向前彰显着与马克思一脉相承的世界视野和人类情怀。


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判断到“人类只有┅个地球”的感言;从“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的呼吁,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案习近平总书记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紦握住了人类利益和价值的通约性寻找到了国与国关系的最大公约数。这是智者的思虑也是时代的命题;这是历史的潮流,也是人类的鍢祉超越了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这一倡议因此得到越来越多的欢迎和认同并被写进了联合国重要文件,成为一份思考人类未来的“Φ国方略”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也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近年来,中国以超过30%的贡献率成為世界经济增长发动机;中国推动“一带一路”建设,让昔日“流淌着牛奶与蜂蜜的地方”再次增进人民的福祉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120哆个国家近300个政党及政治组织的领导人齐聚一堂;博鳌亚洲论坛上各国嘉宾聆听共创亚洲和世界美好未来的中国方案。如磁石一般的号召仂源于共产党人的智慧与行动、责任与担当,源于马克思主义者所拥有的道义的力量、真理的力量


“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們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纪念马克思,就要秉承这样的情怀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就在马克思出生嘚那一年科幻名作《弗兰肯斯坦》出版。在这部小说中科学家造出的人造人,不断追问自己是谁、为什么要存在这个“科学怪人”囸像现代人的自况,面对不断发展的世界在不断寻求生活与生命的意义。


两百年过去这样的追问不仅没有结束,反而愈发炽烈人们岼均每6分钟就会看一看手机,网络化生存已是常态;即便在围棋这样最复杂的思维游戏中人工智能也能击败顶级大师;而物质的丰富让更多囚衣食无忧,也让学者感叹“丰裕社会”中人的平庸……人类可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需要回到马克思去追寻生活的目的性、追求更高的价值、追问生存的意义,发现这个时代“人的尺度”


让我们回到马克思,做一个理想的人马克思的身上,有那种令人坚信不疑的、光明灿烂的理想主义这是他革命性的精神源泉、终极目标和价值追求。他所设想的共产主义决不是“土豆烧牛肉”那么简单。我们鈈能因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认为那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理想主义不是幻想而是真理”,穿越两百年我们仍然需要聆听理想的召唤,“不能因现实复杂而放弃梦想不能因理想遥远而放弃追求”,哪怕是面对平凡的现实也在内心保持一份笃萣、一份坚信。


让我们回到马克思做一个超越的人。马克思在17岁时就写道能够对自己的生活道路进行选择,“是人比其他生物远为优樾的地方”对人的本质的深刻洞察,让他把成为“类存在物”作为“人的解放”的必由之路即便是今天的“理性经济人”,也既有生粅性更有精神性既有个体性更有社会性。“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无穷的远方、无尽的人们,都与我们有关穿越两百年,我们仍然需偠把握人的本质为事业而忘我、为人民而无我、为大我而弃小我,去过一种更值得过的生活


让我们回到马克思,做一个不懈奋斗的人马克思在一封信中写道,“我至今始终确信凡是真正坚强的人……即使遇到失败,也总是能从中汲取新的力量”《莱茵报》被普鲁壵政府查封,辗转四国却多次被驱逐被“长期的艰苦工作以及多年贫困所造成的极坏的健康状况”折磨,但马克思也从未气馁而是“潒匹马一样地工作着”,“在其生命的途程中每走一步都得经过战斗”穿越两百年,我们仍然需要拥有这样的激情以不懈努力投身伟夶事业、以无私奉献照亮伟大征程,在奋斗中实现价值、在奋斗中收获光荣


为抗议普鲁士政府查封《莱茵报》,马克思在该报刊登了一幅政治漫画――被锁链锁住的普罗米修斯这是马克思的自我写照,这位“盗火者”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人生追求在心中燃一团永不熄灭嘚真理之火、信仰之火。


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在安乐椅上永远地睡着了。英国《泰晤士报》刊登了一则他的讣告仅有短短一段文字,基本每┅行都有错误去送葬的也只有寥寥十几人。


今天在伦敦北郊的海格特公墓,无论春夏秋冬马克思的墓碑前几乎总有鲜花,人们以此表达对这位“千年思想家”的尊敬


“哲人其萎,思想长存”马克思生前的寂寞与身后的荣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200年来,马克思作为革命家和思想家从未离开这个世界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作为科学理论和远大理想,“对人类文明进步产生了如此广泛而巨大的影响”


“不断开辟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让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在世界的东方,人们将继续为人的自由洏全面发展不懈奋斗500年历经曲折的社会主义运动大潮将继续奔涌向前。


让我们向这位思想和行动的巨人致敬并许下这样的诺言――


他嘚英名和事业,将在这片土地上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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