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角是神的小说余小清

小肉为我即将出版的小说集《沉默的卡农》写的序
真实的谎言
我最初想把题目写成《她预设的生活就是生活本身》,但是似乎看起太长,又有一些咬口,我去倒了杯咖啡准备来好好写下去的时候灵机一动,还是来一个掷地有声的题目,于是我想到另外一个题目:真实的谎言。
老大(在生活中我一直这样叫她)说信任我让我来写这个文本的序言,我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除了念了三年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硕士,干的一直是新闻工作。我为人家写序干过两回,头一回是我研究生同学的诗集,第二回就算这个了。在人家的书前面写一段话,你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那接下来只有一个原因,她们大概真的是信任你,她们相信你会认真对待她们的作品。
在生活中,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她有很多朋友,她跟各种人打交道,也善于跟各种人打交道,她的朋友圈如果全走到一起来的话,你会发现她就像在跟联合国的人打交道一样,政府官员、文人墨客、商界人士……我曾经说你让我跟这么一大堆人不停地转换角色,我宁愿不活了。她说她从前也是一个害羞的人,都是让生活给逼出来的。
尽管她把这么多时间分给了众人,她还是有自己的小角落,她爱听音乐,她爱写文章(连诗歌她都去尝试了一把,那东西我从来不碰)。她有很多故事可以写,她阅人无数,如果她想要写的话。
好了,下面我要开始说我对于她小说的认识。
王尔德在其艺术理念里曾经精彩论述过生活与艺术,他说,生活模仿艺术远甚于艺术模仿生活。这不仅仅是由于生活的模仿本能,而且是因为以下这个事实:生活的自觉目标是寻求表达,而艺术给它提供了某些美妙的形式,通过这些形式,生活便可以展现自己的潜能。
与其是说艺术挑中了张舒广,倒不如说是生活挑中了她,说得更直接一点,她需要通过这种表达来展现生活的潜能。生活到底有什么潜能呢?答案其实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生活在她身上也可以说发挥出了巨大的潜能,从前她是一名教师,她从湘潭来到中山,在一所偏僻的有待发展的学校里她和一群小不了她几岁的学生们呆在一起,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悄悄地蛰居在那里,那时她一无所有,拥有的只有纯真和激情。她开始写的是散文,人年青的时候有很多额外的情感要表达,很多人选择谈无数次恋爱,有些人把情感寄托在其他事物身上,比如,赌博、养狗、流浪、吃东西……每个人都像有恋物癖一样,必须找到能够附会的东西。她选择了写作。她的那些写作最后以一本散文集《偷懒的鱼》出现,在那本集子里她展现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少女的种种情怀。
随后,在她的黄金年代,也就是我们的黄金年代,她和我们一道不约而同地被生活所虏获,原因再简单不过,我们需要活下去。当然,过程之中,这就像是和魔鬼订下的契约一样,魔鬼给了我们一个诺言,说,你只需要努力活着,你就会赢得美好的生活。我们就简单地把灵魂交了出去,魔鬼把我们投入到了生活的洪流中,并给了我们一个美丽的诺言。这个时间不多不少,20年,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
20年之后,我们从魔鬼那里要回了自己的灵魂,现在,我们回望我们走过的路时惊异地发现了生活的本质。事实上,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场真实的谎言。
现在,她要把这个真实的谎言写出来,生活在她那里成了虚构的部分,小说成了真实的存在。
她笔下的人物可以说大多被生活掏空了,《第六个孩子》里的小美,《上帝是个女孩》里的余小清,《谁是谁的一生》里的王老师、婧婧、小怡,她们哪一个不是对生活抱有希望,到最后却又被生活打得落荒而逃的人。
我们和她们,真实与虚构其实都是一体的。唯有纯真年代回不去了,当《铁皮鼓》里的孩子还保有童真之时他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一旦觉醒看清了本质,当他看到的全部都是谎言的时候,他就长大成人了。
后来,我们的老大也像《铁皮鼓》里的孩子长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人,她终于看清了生活的本来面目,她开始伤心地要揭开生活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她或者说就是我们的成长足迹。
到底是成为那个拒绝长大的孩子,还是置身于强大的生活成为一个无趣的成人,我们几乎没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无一幸免地都会长大,但至少我们可以在小说的世界里打乱那种真实与虚构的界线。
我是在她成为长大的奥斯卡时认识她的。那时我是副刊编辑,我编她的散文。但是发现她对于生活的理解已经不需要散文那种东西承载,她有更多的更强大的东西去揭示。我提醒她,你应该去写小说。因为只有一个敏锐的在生活里打滚的人可以更深刻地把握生活的本质。她笔下的生活真实到怵目惊心,她还原出来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谎言,身在其中的人只能在滚滚洪流中连滚带爬地跟着时间飞奔,驻足之间,嘴角含着苍白的一笑来一个惊鸿一瞥,回望一下走过的斑斑足迹,继续跟着人流走了下去。
她笔下的人物,你不用去猜她是张三,还是他是李四,你不用去对号入座,她笔下的人物就是我们自己,就是我们每一个在生活里打滚的人,我们曾经天真烂漫,还和魔鬼订了个协议,交出了自己的灵魂。而最后我们都像余小清们一样用自己证实了生活就是一场盛大的谎言。我们的老大她不过是撕开了魔鬼的温情面纱而已,我们就是她笔下的余小清、小美、王老师、婧婧、小怡,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离生活的宿命。
但是,我们起码可以嘲笑生活,可以调侃一下生活,哎,上帝不过是个女孩呀。就像余小清最后的醒悟:
余小清坚定地相信,上帝一定是个女孩,她温和,恬淡,天真,自由。余小清什么都不愿意想,她只想当自己的上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象风一样自由。
这就够了。
直面惨淡的生活,我们成为了我们自己,这是对抗真实谎言的绝招。
最后,我想用我喜爱的顾城的诗歌《墓床》来纪念我们的长大成人——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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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是我的重要时光,很多恍惚感发生在此时,我贪恋那前世今生般的极致体验,又分明害怕它携带的极致之外的痛苦。
  去父母家吃午饭,我的动作和思想都是慢半拍的。慢悠悠地扯着闲话,用耍赖的口吻对菜挑三拣四的。吃完我收拾桌子,大声宣布,妈妈我帮你洗碗啊!妈妈笑说,小时候读书是帮妈妈读,现在洗碗也是帮妈妈洗。
  肚子饱了人就懒散了,瞌睡虫悄悄钻进脑子里。但我又不舍得随便去睡午觉,我大概有种强迫症,睡午觉这一类的美事得铺垫得非做不可了才酣畅淋漓地去做。嗯,这会儿的睡意好像还需要点什么前奏,于是我走到花园里,拨弄菜苗,淋水,又蹲下来仔细分辨丝瓜苗的叶,阳光打在叶面上,形成明暗的图案,那株高到二楼的木瓜树被阳光拍下了它妖娆的身影。我抬头望了望它,又望向太阳。白晃晃的强光刺激得我眼一眯,我收回目光,像摄像走全景一样,又看一遍树和菜,看二楼晾晒着毛巾和衬衫裙子,花园栏杆外两个年轻人聊着天经过。好了,我记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刻了,就是这个场景中,空气中有一种暖暖的温柔,突然我心里晴天一声霹雳,看到的一切都转移了时空,感受到的不是今时今日,而是世纪经年。多年前我应该见过同样的情形,呼吸过同样的暖暖的温柔,不可驾驭的恍惚感又来了,我穿越时空,问,这一切在哪见过?自己是谁?
  我记得《西游记》中的孙猴子变形去魔王家捣蛋救唐僧,留下个空壳木呆呆地在树林里杵着,毫无反应。我想我就是这样人神分离了。事实上,我总会对某些场景有强烈的似曾相识感,好像同样的布局和对话肯定发生过,完全一模一样。这种感受很过瘾,因为它不是一般的似曾相识,而是连细节都相同到让人惊讶的突如其来的感觉。
  不过我还没找到享受它的钥匙,它不听使唤,总是无意中驾到,而且说走就走。多年以来,我破解不了这种体验的来历,后来偶然看到书上说,那是潜意识很突出的表现,哈,有点玄的意思了。一定有些什么领域是我们不了解的,它们的能量被偶然撞见,我无法解读。
  午后,是我的重要时光,很多恍惚感发生在此时,我贪恋那前世今生般的极致体验,又分明害怕它携带的极致之外的痛苦。就如越美好的东西越不可触碰,就如有时我都不敢听我最爱的巴赫1058,极致美丽往往不敢取用,极致欢乐也许就是痛苦。
  恍惚感说走就走了。我又发了一会呆,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屋里窗明几净,整齐漂亮,风在我耳边亲了又亲,窗外,阳光在树影间跳跃。我慢慢回到人间,一种岁月安宁的踏实感油然而生,心底里焕发出简单生活的平实味道。我又想起小时候的窗外,也是如此阳光明媚,时光静好。原本人的生命里有些链接就是神秘的、相似的、反复验证的。那时的时光与现在的时光有着相同的模样。同样的感觉仿佛穿山越岭而来,越过生命中这三十多年的变迁,我的童年与中年竟然相互呼应,就在这个午后,一个平常的午后。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睡意终于知足了,它排山倒海地来了。那个戴眼镜的表情平静的女人,经历了一场痛快的神游后睡去。嗯,就在这样一个午后,一个平常的有太阳的早春的午后。
真实的谎言
我最初想把题目写成《她预设的生活就是生活本身》,但是似乎看起太长,又有一些咬口,我去倒了杯咖啡准备来好好写下去的时候灵机一动,还是来一个掷地有声的题目,于是我想到另外一个题目:真实的谎言。
老大(在生活中我一直这样叫她)说信任我让我来写这个文本的序言,我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除了念了三年的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硕士,干的一直是新闻工作。我为人家写序干过两回,头一回是我研究生同学的诗集,第二回就算这个了。在人家的书前面写一段话,你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那接下来只有一个原因,她们大概真的是信任你,她们相信你会认真对待她们的作品。
在生活中,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她有很多朋友,她跟各种人打交道,也善于跟各种人打交道,她的朋友圈如果全走到一起来的话,你会发现她就像在跟联合国的人打交道一样,政府官员、文人墨客、商界人士……我曾经说你让我跟这么一大堆人不停地转换角色,我宁愿不活了。她说她从前也是一个害羞的人,都是让生活给逼出来的。
尽管她把这么多时间分给了众人,她还是有自己的小角落,她爱听音乐,她爱写文章(连诗歌她都去尝试了一把,那东西我从来不碰)。她有很多故事可以写,她阅人无数,如果她想要写的话。
好了,下面我要开始说我对于她小说的认识。
王尔德在其艺术理念里曾经精彩论述过生活与艺术,他说,生活模仿艺术远甚于艺术模仿生活。这不仅仅是由于生活的模仿本能,而且是因为以下这个事实:生活的自觉目标是寻求表达,而艺术给它提供了某些美妙的形式,通过这些形式,生活便可以展现自己的潜能。
与其是说艺术挑中了张舒广,倒不如说是生活挑中了她,说得更直接一点,她需要通过这种表达来展现生活的潜能。生活到底有什么潜能呢?答案其实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生活在她身上也可以说发挥出了巨大的潜能,从前她是一名教师,她从湘潭来到中山,在一所偏僻的有待发展的学校里她和一群小不了她几岁的学生们呆在一起,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悄悄地蛰居在那里,那时她一无所有,拥有的只有纯真和激情。她开始写的是散文,人年青的时候有很多额外的情感要表达,很多人选择谈无数次恋爱,有些人把情感寄托在其他事物身上,比如,赌博、养狗、流浪、吃东西……每个人都像有恋物癖一样,必须找到能够附会的东西。她选择了写作。她的那些写作最后以一本散文集《偷懒的鱼》出现,在那本集子里她展现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少女的种种情怀。
随后,在她的黄金年代,也就是我们的黄金年代,她和我们一道不约而同地被生活所虏获,原因再简单不过,我们需要活下去。当然,过程之中,这就像是和魔鬼订下的契约一样,魔鬼给了我们一个诺言,说,你只需要努力活着,你就会赢得美好的生活。我们就简单地把灵魂交了出去,魔鬼把我们投入到了生活的洪流中,并给了我们一个美丽的诺言。这个时间不多不少,20年,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
20年之后,我们从魔鬼那里要回了自己的灵魂,现在,我们回望我们走过的路时惊异地发现了生活的本质。事实上,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场真实的谎言。
现在,她要把这个真实的谎言写出来,生活在她那里成了虚构的部分,小说成了真实的存在。
她笔下的人物可以说大多被生活掏空了,《第六个孩子》里的小美,《上帝是个女孩》里的余小清,《谁是谁的一生》里的王老师、婧婧、小怡,她们哪一个不是对生活抱有希望,到最后却又被生活打得落荒而逃的人。
我们和她们,真实与虚构其实都是一体的。唯有纯真年代回不去了,当《铁皮鼓》里的孩子还保有童真之时他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一旦觉醒看清了本质,当他看到的全部都是谎言的时候,他就长大成人了。
后来,我们的老大也像《铁皮鼓》里的孩子长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人,她终于看清了生活的本来面目,她开始伤心地要揭开生活的伤疤,每一个伤疤都是她或者说就是我们的成长足迹。
到底是成为那个拒绝长大的孩子,还是置身于强大的生活成为一个无趣的成人,我们几乎没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无一幸免地都会长大,但至少我们可以在小说的世界里打乱那种真实与虚构的界线。
我是在她成为长大的奥斯卡时认识她的。那时我是副刊编辑,我编她的散文。但是发现她对于生活的理解已经不需要散文那种东西承载,她有更多的更强大的东西去揭示。我提醒她,你应该去写小说。因为只有一个敏锐的在生活里打滚的人可以更深刻地把握生活的本质。她笔下的生活真实到怵目惊心,她还原出来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谎言,身在其中的人只能在滚滚洪流中连滚带爬地跟着时间飞奔,驻足之间,嘴角含着苍白的一笑来一个惊鸿一瞥,回望一下走过的斑斑足迹,继续跟着人流走了下去。
她笔下的人物,你不用去猜她是张三,还是他是李四,你不用去对号入座,她笔下的人物就是我们自己,就是我们每一个在生活里打滚的人,我们曾经天真烂漫,还和魔鬼订了个协议,交出了自己的灵魂。而最后我们都像余小清们一样用自己证实了生活就是一场盛大的谎言。我们的老大她不过是撕开了魔鬼的温情面纱而已,我们就是她笔下的余小清、小美、王老师、婧婧、小怡,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离生活的宿命。
但是,我们起码可以嘲笑生活,可以调侃一下生活,哎,上帝不过是个女孩呀。就像余小清最后的醒悟:
余小清坚定地相信,上帝一定是个女孩,她温和,恬淡,天真,自由。余小清什么都不愿意想,她只想当自己的上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象风一样自由。
这就够了。
直面惨淡的生活,我们成为了我们自己,这是对抗真实谎言的绝招。
最后,我想用我喜爱的顾城的诗歌《墓床》来纪念我们的长大成人——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牛高马大的孩子笑说
  生日一过你就麻烦了
  因为你再牛都奔五了
  我嘟嘴
  习惯于压抑
  也很快地习惯
  年龄行进中所有的生物性变化
  比如白发生
  其实40岁最厉害的收获
  来自强悍的心
  不然哪好意思宣布
  恐怖的40岁
  我轻易地抛弃
  那些敏感和欢喜
  我利落地思考
  恼火时拂袖而去
  我比原来自在多了
  我把岁月的含义理解反了
  或者我根本没和岁月有过交集
  别人冲动的年龄我稳重
  别人成熟的年龄我冲动
  终于像模像样地和40单挑
  我却返回到无所谓了
  选择都是顺势而为
  经历都是不知不觉
  一个生命个体
  就是发给历史的一条垃圾短信
  当然没什么了不得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20岁
  埋头苦干的30岁
  不可思议的40岁
  从没总结过人生
  感悟却老是不期而至
  我懒得思考
  却拦不住
  花儿赶上了季节偏要盛开
  音乐赶上了思念偏要惆怅
  心灵赶上了时间偏要沧桑
  我的40岁
  依然不动声色
  不打扰热闹的年华
我在心灵边缘行走
被痛押解回世
原来夜半的感觉也会醒
原来窗外的植物也会睡
还是醒痛了
已没法追究
反正深入人生时
它携带的钥匙就是痛
原来疼痛傲慢地在平静后隐藏
原来心情适合在夜半时打开
我一直在酣睡
当然没有什么让我痛苦万分
只是痛本身让我想了点事
我的朋友莫扎特
莫扎特总是那样
天真地忽略生活
他从不借音乐
来抵抗苦厄
抱怨命运丢下的一个个难题
面包会有的
隔着时空 我轻声安慰他
或者 我更希望
他干脆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才好
他笑着 用27首不食人间烟火的钢协回答我
疾病缠身& 纯真依旧
车行兴中道
我静静听着23号钢协
版本很强 背景干净
他的灵魂和笑容
晃过一路频频闪动的红绿灯
在这个安静的小空间里
阳光明亮 车来车往
行人道的人们
有着各种迷茫的表情
却成了模糊的底色
我的朋友莫扎特
我的朋友巴赫
我总是写错你的名字
bach,不是baha
我心里想着粤式译音
巴哈 巴哈 baha
哈哈大笑的哈
哈哈,这其实是个反差
你的风格是那么对称和谐
我叫你巴哈
老六就是这么叫你的
音乐老师说,赏乐
一般是从莫扎特开始
必定是巴赫在尽头等你
而粗浅的我还刚刚开始
就直接接受了你
你有一种奇怪的安宁
你赞颂上帝
你在规律严谨中浪漫
我的听力还跟不上赋格的几重部分
我简直需要跑步进入
但我确实喜欢了你
我不懂音乐,也无法言说其妙
甚至我还听不出优美
只觉得你硬生生地拉我进去
象吃某种后味重的食物
清醒明确却令人沉醉
我的朋友巴赫
真受不了他
我的朋友贝多芬
老六总是会用恰当的音乐
来描述状态
或是使用它来安抚自我
老六说这个时候应该听贝九
是力量的源泉
这个时候是指一种特殊的心境
它任性厌世
是向生命的烦恼撒了一个悲伤的娇
大气激昂的贝九
平和温暖的贝九
我的朋友贝多芬
肆无忌惮地在心灵施工
他要重建一个天堂
我想,写小说大概是写到一定程度后自然而然产生的念头吧。
当我发现,怎么写也不能穷尽内心的细微体会时,当人生的感想在无数个或悲或喜的当儿试图冲破心灵的围墙时,当我的精神难以承载无边无际的灵魂悲欢时,我便试着用小说来接住那些纷纷掉落的思绪。
在我们身边,在不同的人身上,有各种事情发生。那些纷纷扬扬的生活,让我感慨,让我思考。我见证过它们的进程,推导过它们的走向,也证实过它们的结局。这些结局,有的让我舒心,有的让我诧异。故事中那些牵引事物发展的隐秘因素,那些漫漫人生中穿越表象的因果,那些因果中拨动人心的感悟,也是我在小说中一直寻找的核心。
在真实的生活中,我是个特别随心的人,坚持要按自己的方式写作,竭尽全力,写出发自内心的颤栗。我要写的,一定是我体会得到的。我要的,不是默坐书斋刻意想象的新奇和刺激,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千姿百态的本真和精彩,以及这些本真和精彩带给我内心的舒展与紧张,彷徨与自在,欢乐与悲伤。
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把内心的波澜壮阔好好安放,于是,我把这些感想放进了我的小说当中。常常,那些文字自动从我的脑子里弹出,自动组合,仿佛在电脑里点击一个程序,它便按照我的调调自由运作着了。这就是我写小说的基本状态,没有目的,没有要求,带着些岁月的疑惑,进行着新鲜的长途跋涉,写作的过程,就是自我消化的过程,完全是自己内在和外在的对话与交融。
但我总感觉还不如意,似乎那些文字,还不能完全把自我和世界从容展开。世界这么博大,自我这样诡秘,我简单的笔,又如何能道尽其中奥秘呢。嗯,我也不懊恼,因为它毕竟展开了面朝尘世自由呼吸的姿势,凭着敏感的暗号,没有偏见地与热闹繁杂或者平静单调的各类生活状态顺利地接上了头。我就喜欢这样从容地生活,从容地体验,从容地把悲欢写进我的小说中去。
《沉默的卡农》是我写的第一篇小说。文中反复出现的Pachelbel,D大调卡农,是我喜欢上音乐的第一首。它代表着我的口味,是我开始写小说的切入点。开始写小说的那天,我记得是个早春的下午,没有风,回家的路边开满了成片的杂色小花儿。嗯,我总是喜欢去碰撞那些细微美妙的东西,它们老是不声不响地,其实它们最惬意最美妙了。比如那些小美花儿,它们挤挤挨挨地聊着天,叹着阳光。还有那些阳光,它们从树叶间调皮地洒下来,在地上组成变幻的图案,其实那是它们的游戏呢。那天,我被窗外的阳光打动,被车里那曲卡农打动,我想,写点什么吧,在小说的人物里,寄予我对生命的热望吧。
那年我也有三十好几了,自以为深沉到接近得道悟世了,现在想来,其实仍然是单纯得要命。好久后才羞恼地惊觉,多么浅薄的人啊。时光一寸寸地过,生命在一分分地变得厚实。现在看第一篇小说,又觉出些幼稚来。但是,每重读一次,仍然会被感动,因为,至少,小说里的他们,那么真诚,就如另一个我们,活在了小说的世界里。
小说里的人物,可以象某个熟悉的人,也可能象自己,但事实上,都不是。就拿香港电视的套路来说吧:“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写作上,我是一个懒散的人。
我有时一周写两篇,有时觉得写无可写时两年也写不了一篇。我只有在非常想写时,就是不表达出来会受不了的时候,才在电脑上敲出些文字来。就是这个原因,我的文章不多,出这本书让余丛兄弟费神到不仅没得挑,还要把现有的全用了后再催我加多两三篇,从上一本散文集算起也有近十年吧,居然不够一本书的量,真是没有一点写作上的上进心啊。
但我对自己的懒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哈,这么说似乎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只不过我这个人平日里内向又谦虚,在文字里牛就牛一点嘛,写作,总要不被外力所要求,总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总要表达出内心最真切的感受,才算是过瘾了。
为了这个过瘾,我写散文就是这么率性而为,信手而来。我老是认为,写作一定要按过瘾的原则来执行,才找得到愉悦感,才安抚得了自己满脑子的天马行空。我真不愿意刻意取悦任何不喜欢我的人或是和我不合搭的人。如果我的文字让你愉快了,共鸣了,思索了,真正取悦到你了,那么我真想说声谢谢,谢谢你是我的知音,茫茫人海,有你真好。如果没有,亦无关系,我又不指望自己的文字钉入每个人的心里,有时,无谓人的赞赏和评论,还会让我深感别扭,无所适从。
作为一个经济学专业而且工作也与文学无关的天天柴米油盐的人儿,如果要分析写作技术,我可能是自写自话的野路子。我更注重内心的东西,那些随着人生进程而沉积下来的饱满的安宁,因为热爱生活而生活回馈给我的温暖,总是令我的思想能长久地活泼。这些真诚的活泼,渗透我的每一个行为,每一种观念,让我能由衷而充分地感受美,感受善,感受真,感受爱。
写作是特别私人化的事,用自己乐意使用的字眼,写自己心里的忧郁,是多么痛快的事啊。对于我而言,再快乐的字眼下,也有忧郁的大背景。不知何时起,我会经常感触忧郁与欢乐的转换与整合,它们总是如影随形,如飞上天空,俯瞰到广袤的孤独。这孤独感令我难受,但我坚信,获得享受的源泉,也可能就是来源于它吧。
我的朋友罗子健第一次写序就是给我这本《近视的鱼》写的。嗯,他总是说我是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当然还有朋友说我很二,甚至被取了个外号叫286,就是用电脑最初的级别影射我的傻气。但他们总是对我很好,嗯,我觉得菩萨奶奶对我挺关照的。
早些年在乎过的,焦虑过的,紧张过的,随着岁月一走,都变得不值一提,那么当年那些让人着急的、伤心的、夜不能寐的具体的事情和无形的感伤,都变得没有姿色,没有必要,没有意义了。
去年,我喜欢上了一首歌:《活得越来越像我爱的自己》。“每一天,都相信,活的越来越像我爱的自己,我心中的自己。”这歌词一听就令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能喜欢别人或被别人喜欢,自是不难,再不堪的人儿也会有半斤八两的对象喜欢,但是,能发自内心喜欢上那个不完美的自己,谅解她的糊涂和脆弱,爱惜她的敏感和天真,接纳她的任性和霸道,不懊恼,不烦躁,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而我,开始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将珍惜的眼睛向内而望,用纯粹的文字来宠爱和滋养自己的内心,这个世界,还是交给自己的精神把控来得更自由些吧。
我总是希望,生活云淡风轻又有滋有味地过,一切慢慢地形成,有如花儿在春天开放,果儿在秋天成熟,自然而然,我就体会到了人生的奥妙,然后,就用文字把它们展示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越来越喜欢自己,在人生的这个时段,我终于悠然达成了与自己的和解。嗯,能与自己和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在此,我要感谢好多人啊。感谢给我写序并支持我的子健,精心编稿设计的余丛,封面画的作者---我的老乡画家肖伟,总是鼓励我好好写作的彦华,还有给我支持和指导的领导们,n多的文友们,我的良师益友们,一万个谢谢给你们。
人年龄越大,越是会总结。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总结,而是随着生活特征的展现,那些现象重复多了,反映到脑里的刺激点多了,自然显露出其同质同量的特点。
2001年,我被单位调到西区分部上班,刚去的一周,我天天在周围试早餐,最后选定了一家名叫成成面店的街坊小店。这家店早上卖粥粉面,中午晚上卖牛腩饭排骨饭之类的快餐。
我每天早上8点去成成面店吃早餐,都是点那两样:肠粉和斋濑。事实上,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肠粉,到现在基本上也不吃别家的肠粉。其实它家的肠粉只是一般,切得不整齐,随意摆放在碟中,那是花边都快磨没了的划痕斑驳的旧碟,有的还有一两个豁口,粗茶大碗的风格,远没有那些时尚餐厅的精致漂亮。但是它家自有杀手锏,它家的招牌秘籍就是自制的辣酱。辣酱味很正,和肠粉是绝配。虾米的鲜腥和豆豉的微苦在油辣椒的辛辣包围中,大包大揽地唤出了肠粉的质朴米香味,令舌尖产生激烈的对抗和融合,直吃得我鼻尖冒汗,深感回味悠长。
对于濑粉,我也只吃清汤的,也就是斋的,因为它是配角,它的出现,只是为了搭配热火朝天的辣酱肠粉,温和地中和一下后者那呼拉拉的爽,舒缓一下辣味带领下急行军的速度,吃两口肠粉,唆一口濑粉,这两者便是和平相处,相得益彰了。虽然总吃不完那些濑粉,但它又是忠实的肠粉伴侣,象咖啡伴侣一样起着柔和温滑的作用,因此必不可少。
店里生意极好,总是挤挤攘攘的。有值早班的警察兄弟,赶着上班的银行职员,拎着电脑包的公司白领,更有衣着随意的待坊男人和街坊师奶,带小孩的阿婆阿公等等。店里的服务员超级厉害,你只需一进门讲清楚要点的餐,随便找个位置坐好,不用拿牌写位,她们必定能迅速而准确地把早餐端到你面前。有时人实在多,忙到踢脚时,服务员便扬头大声喊着“边个各腩粉?"然后可能听到某壮汉大声答:“里豆里豆!呃!----”最后那声“呃----”,拖得很长,是一种又满足又调侃的语调。有时听到小孩哭个不停,或者旁边的人没完没了地讲昨天打麻将赢了多少怎么赢了的电话,一派俗里俗气的市井氛围。平日里怕吵的我,却并不反感这种热闹,反倒觉出一种欢天喜地的生存感,让人由衷地爱吃饭,爱生活。
&&成成面店是做街坊生意的,很便宜,肠粉1元斋濑1.5元,坚持了好多年,前几年才涨到肠粉1.5元斋濑2元,吃久了觉得不好意思,每次消费一点点钱,却要吃掉人家那么多辣酱,真是占了便宜似的。某次想着消费多点吧,试了一份3.5元的牛腩濑粉,浓浓的肉汤味和肠粉直打架,口里一片混沌,终是吃不下。其实牛腩粉单独吃还是不错,但和肠粉配的只能是清汤味的斋濑。
时间久了,收银大姐只要见到我就会高声朝厨房喊:“肠粉斋濑!”再后来,它家不再做濑粉,我试了试斋河粉,却总觉搭配不协调,我别扭了好久,直到离开西区。好多年了,只是偶然怀旧,周末时接爸妈妹妹去吃一次。价格一涨再涨,鱼片粥5元,牛腩面5元,但始终是实惠的街坊价。那收银大姐长了几条皱纹几根白发,还认识我,见我几次到晚了肠粉卖完了,便说你如果要来打个电话,我给你留着吧。后来又去过几次,去前打个电话,一开口大姐就知道是我。再后来,它家也不做肠粉了,我失望地问收银大姐点解啊,她说,肠粉不赚钱,不做啰。
看看,对于吃,我是个多么长情多么执着,甚至固执到有小小变态的人啊。可能感情也是一样,我要是断掉了某种感情,那一定是到了非断不可的地步了。持续时,我很包容很专注,被惹急了也最多动摇却不会计较,而断掉后,再想恢复,就几乎不可能的了。嗯,吃个早餐也这么多感想,真是受不了自己啊。
我总是认为,每个成长的历程,都是把自己的童年重走一遍;每个偏激怪癖的极端行为,都有一个童年创伤的影子;每个平和的心灵,都有一个和童年达成和解的过程。
童年,不是一种疏离的经验,它是最亲密的自我。一个人面对世界的方式、态度和立场的形成,都能在童年找到依据。一个人只有在童年时期充分地游戏、幻想,才能够获得一个健康、成熟的人生。
每当想起童年,想到童年的农场那草长茑飞的美景随着工业化进程而消失,我的惋惜感越来越沉重,好象失去了重要的感受密码,找不到心灵回家的路了。
我的童年在岳阳的黄盖湖农场度过,其实我无数次地描绘和回忆过那时的大自然美景了,它们带来的美,赋予了我的童年柔软和灵性,让人聪慧,敏感,浪漫,热爱生命。
不用说春天里那些漫山遍野的粉红桃花,莹白梨花,嫩白茶花,金黄油菜花,或是绿油油水草中滑溜游过的瘦鱼,浅滩边弓身弹跳的小虾儿,也不用说湖岸滩边迎风奔跑,山林草丛捕蝉采果,更不用说放学路上采一把胡葱回家给妈妈煎蛋的香,或是坐在豌豆地里吃到起不了身的爽,单是空气中清香的植物泥土气息,驻足停歇时眼中印入的蓝天白云,就让这童年过得特别迷醉,特别幸福。
诗人海子有首诗特别能表达我的童年感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太阳强烈
  水波温柔
  一层层白云覆盖着
  踩在青草上
 && 感到自己是彻底干净的黑土块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泥土高溅
  扑打面颊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
  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种种美妙的童年元素搭建了基本的心灵结构,童年的色彩、姿态和声音,是最初也是最珍贵的源泉。只是,童年跑得太快了,长大就是一瞬的事。有时父母议论着那里的人和事,我就会提议去看看。这些年回去过多次,百感交集。我试着重叠童年和现在的模样,却找不到拼图的基本素材。农场完全变了样,树没了,花没了,只有破旧的中巴车吵哄哄地驶过新修的路,扬起漫天尘;好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香气息,还依稀能代表童年。
童年,是不可复制不可逆转的时光,消耗掉了,就再也无处寻觅。我们多需要一个充分灿烂的童年,它是安全感的源泉,滋养着爱的能力。不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们平静下来。我们焦虑、烦躁、厌倦,生活象尘,轻浮而浅薄。
好在,有过美好童年,就有坚强记忆。忽然,童年转眼不见;忽然,惊悟光阴如此。
别怪我,你太迷人
别怪我,我喜欢你
你的手心真温暖
你的眼神有秘密
那年夏天,你象花朵正在怒放
那年秋天,你象小鸟快乐飞翔
别怪我,你太动人
别怪我,我迷恋你
你心高气傲走得太远
你追求未来无暇停留
为我转身回眸吧
别怪我向你呼唤
赐我怜爱拥抱吧
别怪我为你哭泣
别怪我& 你真美好
别怪我& 我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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