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支书把庙门前面的地买给私人三只小猪盖房子子这样允许吗

号 孩子的暑假过完了,29号要开学,很不情愿的送他们回家,真的舍不得他们,虽然有些淘气和不听话。火车一路平稳的开到了沙河市站,其实以前我总是坐到邯郸,再坐公交车往回返,很麻烦的,现在直接坐到沙河站,然后坐9路公交车就送到离我们村只有2-3里的刘汉村,即便家里人没有时间来接,自己步行也就到家了。可是现在不行了,9路公交车只送到沙河市郊和我们县交界的白塔村边,不能进入我们县的地界了,原因就是触及到了好多当地村里的还有县里的利益,其实周边那几个村要是上临洺关县城购物,远不如到沙河市购物方便,这里的确很近,再就是公交也很方便,在村里就能上车。但是就因为有地域的限制,本来很方便的事,却被县里给阻止了,不允许沙河市里的公交车进村,村民想购物只能舍近求远,坐本地的私人公交车到路程远两倍还多的临洺关县城。这就是所谓的地方保护主义。这样的保护到底保护了谁?由于离家里太远,我只好打电话让父亲骑着助力三轮来接我们,其实父亲早就知道9路公交车不能进村了,已经做好了来接我们的准备。公交车到站,父亲也刚好到了。我下车以后才发现原来白塔村村边已经开始建小区了,这个小区的名字很好听,叫东方明珠。只是这里的售楼处实在有点寒酸。比起大城市的造势宣传力度可就差远啦。北京的售楼处在楼房没有开建之前就已经建好了,而且造价及豪华程度,都比村里盖得这几栋楼房的造价要高得多。不过我相信这里的房子肯定比北京便宜得多。总体感觉规划图给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有别墅小户型带独院,有高层群居型,还有配套的商店门脸房,一切都很令人向往。看来农村真的不行了,人们都向往城市里的生活了。谁家的孩子结婚要是在村里的老宅子上翻盖新房,那就有点落伍了,还是花钱买楼房吧。这多气派啊。我真的难以想象,像我父亲这一辈的人,在农田里流血流汗干了这么多年,需要收多少麦子才能买得起这一套楼房,也许可以说他们完全可以把买楼房的希望寄托到我们这些年轻的在外谋生的子弟身上。我在想住惯了高大宽敞的大屋子,他们能住得惯这样的一间套一间的小屋子吗?以前最多爬梯子上房顶上晒粮食,以后能住得惯需要攀爬好几层的楼房吗?以前上厕所都是蹲着,特别的淋漓痛快,以后他们能用的惯坐着使得马桶吗?别说他们,最起码我现在还不习惯使用马桶。以前下农田干活使用的农具回家往大门后一放,就可以上大街上聊天了,要是住楼房了,这些农具怎么放?粮食怎么晒?有牲口的怎么养?有农用车的往哪停?对了,最主要的是楼下没有排水沟,附近没有排污河,以后的生活污水往哪排?以前每家每户家里都会把自家的粪渣挑到农田里当化肥用,以后住楼房了,这一切都不能实现了。这一切都说明,以后得农村生活要彻底结束了。我们都要变成市民了。坐着父亲的三轮车,看着身后的新建小区,不禁感叹,农村的变化真大啊。这样的楼房我买不起,只能说明我没有能耐,人家盖得起,咱却买不起。心中不免有些自卑。路上父亲又和我说了一件事,就是村里把原来的关帝庙给拆了,又把原来庙后面的几户人家的老宅子给买下了,要重新扩建。这是庙委会里成员的意愿,也是村委会的意愿,爷爷去世以后,父亲接替爷爷也加入了庙委会,平常就是在庙里组织活动的时候帮着干一些杂活,作为一个村民来说这也是应尽的义务。积德行善,这样的活动其实在所有的农村里都会有。这次庙会里没有大面积集资筹款,一切全凭自愿。父亲告诉我他捐了500元,按说现在的条件500元不算是大数目,但是对于没有固定收入只靠打零工挣点钱的父亲来讲,这点钱还是有点多的,不过为了爷爷以前留下的声誉,也为了健在的奶奶的那点挂念,父亲还是捐出去了。父亲捐款的含义我是理解的。听说村里把修建庙宇的工程包给了湖北的一个工程队,总造价是42万,工期三个月。村里能集多少款不说,肯定有人出大头了,具体是谁我也没有具体问,也不想问,这不关我的事,毕竟我没有捐一分钱。回家后奶奶也和我说起了庙宇扩建的事,话语间其实我也听出来了,奶奶是想让我也捐点。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既然我爹已经捐了,我再捐也没有实际意义,都是一家人,咱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有资格在村里炫富。村里的老人能记住的还是我爷爷和我爹这一辈的名字,象我这一辈的,能记住的已经不多了,我的同龄人和小几岁的年轻人这几年都在外打拼,只有过年回家偶尔能见一面,有的甚至几年都见不到面,有的见面都叫不出来名字,每个人都在过自己生活,在村子里面留着样的名声真的没有实际意义。其实和奶奶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有钱还是给你买好吃好喝的来孝敬你吧。不过这样的话不能对着奶奶说。我们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村里没有一点副业搞创收,村民只有自己外出做生意或打工来养家糊口,不过也有在外面发大财的,这样的人物当然成为了榜样,也称成为了闲在村里的老少爷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以前在一块唠闲篇的时候都是谁谁家里的一些家务事,而现在人们议论的都是谁谁家的孩子在那那做生意挣大钱了。人们的眼光都放在了外面的世界,也放在了在外打拼者的钱上。村里没有额外的收入,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要组织扩建关帝庙了。这不用问,还是有有钱的主给予支持了,至于村里兴建庙宇上级政策允不允许先不管,村委会是肯定支持的,毕竟这是在村里重塑形象的大好机会。庙委会把庙后面的两家老宅子给买下了,每家4万。现在就差我本家大爷的一块地没有买下了,据说是我大爷嫌给的补偿太少,不愿出让。这块地正好在前面和原来的老庙宇并排,又是临街门面,要是谈不好的话,那以后建好的庙宇只能是前面小后面大的菜刀形了。我听说为了和我大爷,他们把我远方的姑姑和姑父都叫上来了,用亲情和乡亲们的舆论来压阵,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谈成。毕竟我这个本家大爷家里的情况还是有点特殊的,我大大爷是一个老光棍,一辈子没有娶过媳妇,二大爷娶了一个有精神病的大娘,这一切都是因为大爷家里以前是地主,成份分比较高,解放后就被打压到了这个地步,还好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很好,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都已成家立业,不过生活的也不是很乐观,两个儿子现在住一个院,挨着庙宇的这个院还是以前的土坯房,已经破烂不堪了,大大爷一直在这里住,他又不愿意和侄子侄媳妇住一块,这个老宅子要是卖了的话,他又没地方住,再说现在的物价4万块怎么能再盖一栋新房子呢?村里曾经协调给换一家老宅子住,但是那家的老宅子比大爷这间屋子还要破,根本没法住。谈不下来村支书着急了,说不谈了,就这样盖。而且还威胁说前两年给大爷批下来的新宅子也不让盖了,其实那一片新宅子是村里为了建市场吸收资金,违法出卖的耕地,这件事开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去上告,上级也没有追究,结果后来村民们自然也就没人再闹了,毕竟谁都知道,官官相护和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收买大爷宅子这件事就这样撂了。其实村里人还有我们家族里面的人一直在舆论这件事,好多人都认为大爷做得不对,说他的脾气太拗,也不看看形势,这是在给关帝爷爷修庙,是积德行善的事,再就是和村大队顶着干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就不怕以后他们找你的麻烦?众说云云~~~我不想评论大爷的做法对与否,毕竟大爷有自己想法和难处,村民积德行善也无可厚非。淳朴的农民永远都是善良的,但是有人总会利用这样的善良。村里的干部们就不想想怎样才能为村里办点实事搞点创收。为村里办点实事。以前村里有人建厂,搞得也是红红火火,解决了好多人的工作,人们务农之外还有工资可挣。厂子效益好了,还时不时往村里贴补点,修柏油路,安路灯,而且还设置了垃圾站,每天专门有人清理,村里一派小康景象,而且还评上了县模范村。更重要的是经过多方面努力村里把已经破烂不堪的小学给翻盖了,建成了三层高的教学楼,这一点是我最欣赏的,这是我上高后的一种愿望,我曾经发誓等我长大了有钱了,一定要把小学给盖好,盖得漂漂亮亮。当然这只是一种愿望,长大了我还没能挣到钱,愿望让别人给实现了。我还是很高兴的。可是这几年呢?由于大的经济波动,好几个厂子已经倒闭,没有倒闭的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朝气,不关门歇业就已经不错了。村里的财政支柱没有了,形象也搞不起来了。逐渐的村民也失去了那种新农村新形象的激情,村里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杂乱无章的样子,本来路边修好的花池,人为或自然的损坏掉了,鲜花也没了,闲不住的村民在里面种上了蔬菜,有的地方杂草重生,村大队也曾经整顿过,但是光靠批评教育不管用,村民还是我行我素,其这样的事也好解决,村里出钱雇几个人,直接给他铲平了,也不会有人反对的,只是村里没有或者不愿意出这笔资金,自然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了。也许是为了搞点政绩,没有钱,村里就开始打耕地的注意,如今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多,住房越来越紧张,需要宅的村民越来越多。村大队便顶着不能随便占用耕地的法律风险,投门路找关系,把村后的一片耕地给卖掉了,得到的钱一部分按照粮食产量的价格一次性补偿给了原土地的户主。按照合同的规定是土地使用权是12年,12年以后土地上面的建房者还要在按照粮食产量的价格继续补偿给原土地的户主。这实际上就是给以后接任村班子的新领导出了一个难题,其实村民们也是心知肚明,12年以后,谁还管呢?国家不收回土地那就没事。买到宅基地的人皆大欢喜,没有买到的心生怨恨,甚至还有人在买宅子的现场大打出手。有人向上级反映,最后也是无济于事。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们村不是个例,人家村大队既然能下手卖耕地那肯定是做好充分准备的。钱弄到手了,村大队就在原先规划的土地上建了一个集贸市场(当然这块地原本也是耕地),本来是想着把乡里集中在村街道里面的集市给吸引过来,这样兴许还能给村里带来一部分收入,结果没有成功,人们已经习惯了在村街道里面感受那种拥挤的热闹气氛,更主要的是开店的商户们对新市场不太看好,都怕自己搬到了新市场,但是别人不搬,买东西的人还是会来这个老地方买,这样的话自己不就亏了嘛。其实村里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他们为了能拿到现钱,开始宣传的时候就是直接出让市场门脸房的所有权,谁要是出钱买下了门脸房,你就有12年的所有权,这样的话,你自己使用或出租都可以。结果手里有点钱的人,都把这里看成了投资项目,纷纷购买。买到手里自己开店还好点,再出租可就难了,市场的房子到现在出租率还不到四分之一,好多人把这里当成了库房,甚至家里房子紧张的就直接搬到这里把这当成了住房。没有一点像市场的样子。村大队现在可就不管哪个了。反正12年以后再说。搞完政绩,下面就要想到在村里永久留名了,朴实的村民是不会把那些修柏油路、按路灯和建花池的形象工程的奠基碑,永远记在心里的,因为随着路面、路灯、花池因为缺少修缮维护而坏掉,路边的奠基碑也早就没了踪影。若干年以后谁还会记着那些做过贡献的人士的名字呢?最好的形象就是三层楼的小学,如今由于教育体制的改革,公办学校根本比不上私立学校,人们宁愿多花钱让孩子去私立学校上学,也不愿意去免费的,但教师不负责任的公办学校上学。现在的三层楼的小学,已经租给了私人开小学了。这是我最失望的地方。要想在村里永久留名,最可靠的地方还是修缮庙宇,朴实的村民最忠于的还是自己的信仰,他们可以没有柏油路,他们可以没有路灯,也可以没有花池,更可以接受公办小学的私有化和耕地遭到出卖甚至废弃。但是不可以忍受自己的信仰和朝拜的圣人遭受冷落和凄凉。无论是多么艰苦的年代,人们都会倾其所有来维持圣人的尊严。十几年前周边的几个村子开始了竞争修缮庙宇的活动,每个村都大力搞庙宇修缮,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财力。当然我们村也不例外,如今要修缮的庙宇也是十几年前修缮过的,庙委会里的成员一直计划要扩建,如今房前屋后的几户人家已经搬到了村边的新宅子,这里的老宅子自然就会被占用了。扩建庙宇的决定是顺乎民心的,村委会自然是顺水推舟了。反正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别的形象没搞好,这次的机会可不能再丢掉了。修缮好以后,庙里的扩建修缮碑文里面刻上名字应该能留上几百年吧。十几岁的时候我曾经参与过描绘碑文的活动,我二爷在旁边念我用蘸上白灰水的毛笔重新描绘已经风化的看不清的碑体上的字迹,那时候感觉好玩,再有就是感受的久远。经过多方面的统筹和安排,扩建工程就这样开始了。我猜想,我大爷的那块老宅子终究还是要被占用的,毕竟菜刀形象的庙宇毕竟还是不那么完美,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希望大爷能得到很好的安置和补偿,这就需要村干部的努力和宽容了。搞政绩留名那是你们的事,但是吃亏受苦的最后还是我们这些朴实善良的村民。假如我大爷把宅子出让了,那碑文上能有他的名字吗?即便是我大爷最后没有出让宅子,这碑文上也不会把我大爷拒绝出让宅子的故事和我大爷的名字刻上去吧?我相信假如村干部要是真能搞出什么新农村建设,把村民妥善的安置到一个安逸的生活区域,这点老宅又能算什么呢?扩建修缮庙宇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毕竟这是民心所向,就安民心来讲这是好事,但是我们的村委会是不是也该想想应该怎样“修缮”一下村里的形象,“扩建”一下人们的生活视野呢?人们选择修缮庙宇,并不仅仅是为了改善一下圣人的形象,而是他们为了表达一下对圣人的崇拜之情,他们为什么崇拜圣人,朝拜圣人?是因为他们心里的圣人能够给他们带来心理上的安慰和心灵上的寄托。如果一个合格的村干部领导班子能把村民的生活积极性调动起来,给村里创造更多的财富价值,改善村民的生活状态,让他们真真正正感受到生活的富裕和安逸,让人们的希望寄托在我们的村领导班子身上,那么他们去朝拜你们和朝拜庙宇里的圣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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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些年来,村里出了好多事情。恒恒的爸爸在高速公路上拣矿泉水瓶,结果让汽车撞死了。村东头的谁是在高速公路上锻炼,也是让车撞死了。这条高速公路在村南,经过我们村的地,离村子有两百米远。在村北五百米远,是另一条公路,上面也撞死了好几个村里人。再前几年,村里人去县城要过铁路,也撞死了几个人。村子里有也几个人得一些不好的病,年纪轻轻就死了。每当这个时候,人们就想起了被拆掉的庙。那庙是三官庙,文化大**时被拆掉了。庙在村北,在一个高出村子的高地上。从高地望出去,可以看见防洪渠边一排白杨树,就像水墨画画出来似的,一个挨一个排了过去。再往北是陇海铁路,可以看见火车像一条慢慢蠕动的绿蛇,来来去去。二十年前,还都是蒸汽机车牵引的火车,它冒着白烟,从树与树之间,从树与房屋团成一片墨绿色的背景上跑过去。要是入夜,可以听见火车站的调度员的声音,他是一个河南人,在喊着多少次多少次列车开车了。那声音是极懒散而且和司机极亲密的感觉。我们曾经在村北的高地上望火车,麦子的母亲则站在那儿望着麦子住的村子。那时候麦子已经死了,她是因为没有得到爱情和一个自己极端不情愿的婚姻而郁郁成病,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每死一个人,村子里的人心里都会格登一下。其实就是没有这些事情,村子里的人还会想到拆庙这件事情给村子里的人带来的影响。如果有个神替人们挡住灾难,安顿人的内心,兴许他们就会把这些事件归罪于个人的善恶果报。比如,老刘的媳妇,让打雷劈死了,她生前是不给老人吃饭,不管老人生病。
  &&自打神寄居在我们家的那天起,我母亲就起心要修庙了。神寄居在谁家,为什么寄居,没有人可以讲清这个道理。我只是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或者是神会师的时间,看见村子里的人来我家烧香供神。还有几个妇女,声称自己是顶神,也就是神仙附体的人,她们也会常来我们家,她们需要得到神的肯定。这其中就有景兰姨。她经常给我母亲讲神的事情,也讲她做的梦,她更多的是预示我们的生活,包括我没结婚时的爱情。好多年来,她一直是我母亲最好的朋友。可是,在修庙这件事马上就要落实了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失意。她的男人是我们村当队长时间最长的人,她也极能言会道,在她的眼里,我母亲是她的听众和需要她指导的人,如果我母亲要修庙,那就是徒弟要胜过师傅了。她对人说,三个老婆子能修成庙?在我们村,不要想你说的话别人不会知道,早有人把这话给我母亲说了,后来她们就很少在一起说话了。她说的三个老婆子,包括我母亲、玉兰姐、领旗家的二妈。这三个人都上了七十了。玉兰姐是我本家二伯的儿媳妇,她年轻时人极漂亮,也极能干,却生了五个带萍字的女儿,没生一个儿子。这几年她得了腰椎间盘突出,两条腿成了大罗圈,人仅能站住,走几步就得歇一歇,她的男人是我变生哥,他得了咽喉癌,虽然治好了,但也使玉兰姐下定了决心,这庙得重新盖。还有领旗家的二妈,她的大女儿的老公,原来可是爱死爱活她,现在找了个小情人,而且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夜之间,她的大女儿就得了急病死了。那些年,我的一个妹妹也因车祸去世,留下了二个男孩。她丈夫要带孩子,要再找人,心思没法在家里,就跑出去打工,又找了一个带了两个男孩的女人,她的小孩的学习也没人管了,大儿子不到十六就跑到上海打工去了。生活中的种种意想得到和意想不到的事变,使她们寻找一种依靠。
  &&我想起来小的时候,我们都会唱那首儿歌,说是周村的庵,贺家的庙,万址坊跟着胡搅臊。那庙盖了多久没人知道。我只记着小的时候,曾经在庙里面玩过。那时候庙墙是白灰粉过的,门前有砖铺的台阶,有一个院子,种着几棵树。庙里面有一只大座钟。没有哪家人可以用白灰粉墙,没有人能掏得起那钱,盖房用砖砌墙的人都极少。座钟更没有哪家人买得起。我喜欢看座钟的大钟摆,隔着玻璃,它摆得那么优雅,不急不忙,有规律的滴嗒声在静静的庙里响起,沉着而又清亮。我的眼睛可以一直盯着它,然后想象另一种生活,跟我们的生活不一样,也那么洋气,那么气定神闲。但是,有一天我发现,庙突然就没了。我甚至没有看见拆庙的过程,没有看见拆庙后庙基上的变化。我的记忆现在一片空白,那段记被掏空,现在这段记忆仍然使我心里怅然不已。但我现在却可以用想象补足它的历史的细节,这个历史没有诗意,有的只是在神前低下去头,深深的祈求,愿望的寄托。后来那块庙基地成为村里的取土的土壕。村里人要拉土给牲口圈垫土,打胡基盖房,和泥做炕盘,都从那儿挖土。庙虽然没有了,村南的饲养室外面,仍然有个供马神的地方,过年的时候,各家都会在家里敬好多神,有门神,有灶神,有井神,茅神,仓神,树神。三十晚上,要给这些神点上三根香,两只蜡烛。大年三十和初一早上的饭菜,要先供给神享用,然后家里人才可以吃。
  &&修庙这件事,是今年加快了速度。这事情年轻人不愿意承头,也没有人热心。就是我母亲他们几个承头做。庙地已经承包给私人,包地的是灵庆。他曾经当过几年队长。那是刚分地的八十年代,当队长油水最大的时候吧。当队长,当村长,当电工,都是村里人迅速致富的重要机会。灵庆当队长的时候,用很便宜的价格把庙地承包了下来,又包给人做砖瓦厂、水泥预制品厂、酱醋厂。他很快给娃们划了庄基盖了房。前几年,因为庄基地,他和邻居打架,把人家的头给打坏了,听说露出了脑浆,他上头有人,就赔了五万多了事。虽然他现在不当队长了,但他弟兄们多,在村子里说话顶事。在队长任上,村里人要求修庙,他不敢应承,现在他主动把他的承包地划出一块做庙地。盖庙得好大一笔钱,筹钱的具体过程我不知道,听说是到本村和周围的村子去,去一些认识的人,再人托人,让人认捐钱物。刚好今年县里改造西环路,拆迁铁厂,拆迁房子的过程中,拆下来好多砖头。村里的一些老年人就去建筑垃圾里刨砖头。其他村子的人刨砖头都是给自己家用,我们村只有两户是给自己家拉了回去,其他都给了庙上。那时正是七八月份,天气最热的时候,他们带上干粮和水,一去就是一天。砖头上都有水泥块,要用斧头和匠人刮刀把它剁掉。常去的有五六个人吧。母亲和父亲自然去得最多。大概刨了五万多块砖。用过的砖头都不规整,当要盖房子的时候,匠人怀疑道,这砖能盖房呀?这些砖头都找村里的农用车拉了。这一批不要钱的砖头盖完庙,还砌了庙里的围墙。
  &&盖庙工程是去年腊月初七开始的。灵庆和秋喜负责工程建设。他两人各掏了两千多块钱。秋喜原来在铁路上上班,现在已经退休了。他退休后一个月还有一千多块钱工资,很令村里人羡慕。他的儿子和女儿也争气,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秋喜和灵庆的私人关系也好,他俩合得来。在庙上干活儿,一天给十块钱的工资。有的人要了,大多数人不要。这也是显示个人心诚不诚的机会。心动神知,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挣钱。当然,工资给得少,有的人就来得不是那么准时,自己有事情了就不来了。母亲她们只得经常找人。到腊月二十九,庙已经全部建好了。这是一个三间房的庙,准确地说叫三间两椽子,不用大柱子,房子也短一些。房子用了椽子九十五根。盖房用的担子有两副,都是村里人捐的。担子是由横梁、斜梁和立柱钉成的一个三角形屋架,檩条架在斜梁上,椽子架在檩条上,然后再铺一层箔子,抹上泥,坐上瓦,屋顶就盖好了。箔子的作用是为了抹上泥的时候不至于掉下来,这次盖庙没有用箔子,而是用村子里的人捐的旧木料换成好木头,做成薄木板苫在上面。大门、门墩、石头基座、门框是村子里的人只要了三百块钱**给庙上,这一套门具在市场上得**六七百元。
  &&三十那天我回家,那是庙成后的第二天,玉兰姐说她家里忙不过来,领旗家二妈身体不好,毕竟已经七十好几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我妈就一直守在庙里。后来我听我姐说,我弟媳妇去找她,要她说说老人,过年正忙呢,她要扫屋,做饭,看娃,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姐只好说,也就过年这几天忙一些,过后就好了。我姐夫曾经当过村干部,他也对我妈为了建庙得罪人很担心,他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事,年轻人要在村子里跟人处好关系,我妈却得罪了一大批人,他一定要说说我妈。我妈说,就知道他会说,所以她就不去他们家。三十晚上,我和媳妇、儿子、父亲、兄弟和兄弟媳妇、侄子侄女他们吃过了饭,等我母亲好长时间,她还没有回来。她要等村子里和邻村的人来上香。春节晚会已经开始了,兄弟他们一家回到他们后厢房里看电视,媳妇坐在前屋炕上也开始看电视了,我就和父亲、儿子、侄女他们一起到庙里去。天已经黑实了。村子里一片黑。天阴着,远处有零星的放炮和放花的声音,不时有一束烟花飞上夜空,然后夜空就恢复了宁静。乡村的夜晚是纯粹的,走在村里,走在黑暗中,偶尔有一两户人家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今年的冬天倒不冷。上小学的侄女和儿子一边走一边点着小鞭炮玩。如果有烟花飞上天空,我们就站住了看。这是一间三官庙。三官是天官、地官和水官。听说三官庙在北方很普遍。由于是在私人的地上盖庙,院门不能开在正南,只好改开在有耕作路的西边。庙门上写着,吉祥平安保佛地存,春风阳光拂屋神辉,横额上写着,全村福地。其实三官庙是道教的庙。庙里还没有塑神像,只摆了一个桌子,铺了一层布,上面摆着香炉,点着香和蜡烛,放着苹果、花馍等供品。周围放了一圈的坐垫。靠墙的东边放着一个旧的单人沙发。晚上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烛苗儿摇曳着晃动着,火苗好象随时要逃走。母亲讲,这次修庙花了八千多,还欠了一点钱。她给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捐了钱。我们一家一百,我姐和我妹各一百,我弟弟一百,她和我父亲一百。这些钱都是我们平时给她零花用的。
  &&父亲坐在庙里那张旧沙发上,看我给他印的《劝善歌谣》。这本书是我用A4张给复印的。他识字不多,我回家的时候,他常常拿着这本书问我哪个字读什么。闲了他就会拿着那本书,读给我母亲听。有时候村里的人也会听他读。有好多人还要让他给印一本,我不能答应他,因为这本书是朋友编的,还没有正式出版。读这些劝善歌谣也是我早些年给他们出的主意。年龄大了,力气衰了,弟弟出去打工,兄弟媳妇在家带娃,也跟老人一起过,总有些矛盾出来。兄弟媳妇总希望老人给她多干活,管娃,做饭,老年人总希望儿媳妇不要那么恶的骂孩子,多攒些钱,不要乱花钱。现在的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语上不让着老人,一有言语冲撞,老人就受不了,见我回家就哭。有一年回家过年,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都在,兄弟媳妇却不知道为什么,躲在自己的房里,也不做饭,也不吃饭,看着别人家三十吃团圆饭,我想劝她,她就是不说话,只是哭。那年的三十夜一家人过得没滋没味的。后来还分灶吃饭了一段时间。我不可能经常回家,回家了也没办法说兄弟媳妇,言语不能重,又不能看着不管,只好劝弟弟。其实也劝不下,我一说,他眼泪就流出来,说他中间为难,又说老人不会说话。我只有反着正着把道理掰碎了讲给他。另一方面,也只有劝老人,心放大些,多看些佛教的书。一开始我**的是佛教方面的书,虽然都是一些通俗的读物,是寺庙里印的早晚念诵类的,但他们佛教知识少,上面的意思也不太能解得开。后来他们买了好多劝善歌谣,大多数是讲因果报应的,要人修善积德。墙上也贴着一个“忍”字,周围写着,“忍耐两字随身带,忍耐随身保平和;富者能忍保家,贫者能忍免辱;父母能忍慈孝,兄弟能忍情长;朋友能忍义笃,夫妻能忍和睦”。我觉得这样的内容倒好,也提醒他们,有些讲婆媳关系的,就不要当着兄弟媳妇的面读,也不要给村里人读,免得人多心,又起矛盾。后来弟弟生了儿子,一儿一女,家里的关系才开始和缓,又和老人合灶吃饭了。老人照看孩子,兄弟媳妇脸上的笑脸也多了。
  &&到了九点多,估计没人再来上香了,我们就准备回家。庙里庙外都有些蜡烛,我说还是把它们都吹灭吧,毕竟没有人在场,有火苗很让人不放心。于是灭了蜡烛,香仍然点着。站在院子里,母亲告诉我,还准备在庙墙东边盖两间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来客人时招待住宿的房子。还有些砖没用完,沙子和白灰还剩了一堆在围墙外。再下一步,要想着恢复庙会。母亲说,很早以前这庙是有庙会的,但是被**给马嵬镇了。至于什么时候**了,她也说不清,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过。我们邻村叫周村,但是没有一户人家姓周,听说也是把姓**给别村了。父亲看着庙院内的地上有好多炮仗皮,就找了扫帚扫了,把娃娃们乱扔的砖头给摞起起来。母亲找庙大门的钥匙,找了半天找不着。我说,你以后固定一个地方放着,免得找不着。庙院北墙外面有一群孩子在吵架。母亲过来喊他们,你们没看这是啥地方,不怕神怪罪你们。孩子们就散开了。我们一起回家。他们在前面走着,我发现他们背都陀了,走路也跌跌绊绊的。儿子跑到前面去,用他的小手电给爷爷奶奶照着路。风冷嗖嗖的直灌进衣服里面。村庄就像陷进黑暗里的庞然大物。我心想,春节晚会还有好多节目可以看呢。不管好看不好看,无论如何,要陪着老人们在热炕上多坐一会儿。回到家,才看了一会儿,节目不好看,老人也累了,就都睡着了。媳妇困了,不想看了,儿子要跟爷爷奶奶睡大炕上,我就回到自己的小房子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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