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厂被火烧伤了,辞职老板不批怎么办答应给医药费,可到现在都给了,怎么办?

我的手在一家私人企业工厂受伤后半年多了,我也在劳动局已经确定为工伤,可是老板就是迟迟不给报销医药费_百度知道
我的手在一家私人企业工厂受伤后半年多了,我也在劳动局已经确定为工伤,可是老板就是迟迟不给报销医药费
我的手在一家私人企业工厂受伤后半年多了,我也在劳动局已经确定为工伤,可是老板就是迟迟不给报销医药费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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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手工报销流程。一般工伤报销是100%的。当然这仅是医疗费用,还要支付伤残补助和伤残医疗补助金,请工伤员工向医疗机构说明是工伤,此时注意不要划社保卡,医院用药的时候会注意。如果伤残定级,在解除(有些伤残情况公司不能主动解除)或终止时还要支付伤残就业补助金、工伤员工身份证等材料,提供首诊诊断证明。工伤认定时要填写工伤认定申请单。工伤基金除支付医疗费用外、工伤费用报销,先全额支付医疗费用,公司在停工留薪期要照常支付员工工资。工伤医疗过程中、伤残鉴定等程序,再进行工伤报销,建议到当地工伤部门领取申请单及一应材料说明通常要经过工伤认定
到劳动仲裁部门申诉,并要求仲裁部门按工伤等级要求企业主报销相关医疗费用并进行工伤等级赔偿!
劳动局告他
去了,劳动局也找到老板,可是老板也承认给,就是说现在手里没有钱
一直往后推
接着找劳动局
去劳动监察部门投诉老板,给予报销医药费
去了,他承认给就是没有钱。我已经等了好久时间,我接下来该走什么法律程序
上诉法院,由法院出面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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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工厂未缴纳保险金工伤老板垫付医药费一万元,答应赔付误工陪床费五千元
山东-潍坊&05-18 21:51&&悬赏 0&&发布者:ask201…… & 回答:(0) 剩余时间:
因工厂未缴纳保险金工伤老板垫付医药费一万元,答应赔付误工陪床费五千元,但是我自己入了一个意外险,公司想把保险公司报销的钱归公司,如果不给就不给误工费!如果起诉他的话能胜诉吗?大约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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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工厂的日子
从龙岗大康去福田沙嘴杂志社面试前,我在深圳已生活了十年。那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龙华老围一个小工厂里,工余写点小文章,或悲或喜的生活便或多或少地留存于文字。因了这些文字,我曾被采访过两次,一次是那杂志社的编辑M,一次是某都市报的记者X。
我先说说第一次。具体哪天我记不清了,是个下午,阳光很好,春风拂面。我站在龙华狮头岭斜对面的马路边,M叫我自然点,笑笑。我笑了笑,很生硬。我门牙较大,平常不爱笑。M对着相机摇摇头说,还是别笑了,有点沧桑,很好。他边说边把相机里的影像给我看。
很像我嘛。说完我就笑开了。
事后他说,稿子见刊不成问题。问题是你这种情况在深圳太普遍了,缺少看点。
那不久我就去了龙岗大康,没见着样刊。他说文章挂网上了,叫我有空去看看。成天在厂里忙得团团转,我哪有时间学电脑上网?再后来他突然说凤凰卫视的工作人员在网上看到了那篇文章,想约我做一档“冷暖人生”,我就乐呵呵地说给妻子听。妻子说你就半斤命,再怎么折腾也是八两!妻子小我好几岁,长得比我稍周正,至少门牙小过我的,在我面前说起话来有时不那么“相敬如宾”。她这话听起来不太悦耳,倒也实在,但我还是一边干活一边等凤凰卫视的电话。我寻思着,说不定就因此离开工厂寻个别的门路呢。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真接到了凤凰卫视的电话,说的也是那回事。她问我是不是没钱复习就出来打工了?我说是,但以后想自考。她问我父母是不是真的都不在了?我说是。她问我是不是有个双目失明的大弟?我说是,在县城算命,有个女人跟着,生活能自保。她又问我小弟上大几?我说高三,下半年可能就上大一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有消息通知我。
又等了半个月,凤凰卫视仍无动静。我打电话给M说了情况。他说别急,说不定哪天就找上门了。
没等多久,还真有人找上了门,但不是凤凰卫视,是都市报的X。
X在我非常喜欢的打工杂志开过专栏,专栏上印有其头像,我从车间一出门就认出他来了。跟他一同下车的还有另外一男一女,我都不认识,他说一位是同事一位是区文化局的。我的性格似乎被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可能怕我生分有话不敢大声讲,他看上去很低调,不像名报的记者。他的来访很突然,我来不及换身像样点的衣服。他说要的就是真实,大裤衩人字拖,往大街上一站,最好老婆都得找半天。
那也是个下午,但已是盛夏,马路上人来车往,很吵。他说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要录音,最好坐着,得问好些事儿。我指了指远远的一栋民房。我说去宿舍的天台上,那里背阳,有工友们支的木凳子,时间还早,聊晚了我就不去加班,趁机睡个好觉。
采访结束时离下班有一会儿,我们又聊了点别的。聊完,他去我宿舍转了两圈儿,突然问,能看看你发表过的作品吗?我说没发表多少作品,那些样刊早被工友们瓜分了,有些复印件。我找出复印件,他翻了翻。我说我还有个磁盘,有些编辑回信说现在兴发电子邮件,前不久我去学了两天打字,存了些文稿,后来厂里忙,文稿一打完就半途而废了。
我把屋子翻了个遍,没找到磁盘——至今我都想不起搁哪儿了。
那次他一共采访了五个人,总标题是《隐藏在工厂里的写作者》,关于我的小标题是《穿着大裤衩的小组长》,还配发了一张照片。当然,对于这次采访,我记得最清楚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首诗,那大概是他采访结束后的即兴之作,其中还有个错别字。我不知道那首诗有没有公开发表,那是他组诗《老鼠以什么为生》中的一首,关于我的部分原文如下:
(题记:段作文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如果我不把他写出来……)
为采写一个工厂里的隐秘作者专题
在深圳龙岗区横岗镇大康村安康路
我找到段作文
他穿拖鞋、大裤衩、一件褪色的破T恤
皮肤黑得像被雨淋湿的煤块
胸前挂着一个厂证
他是一个小私营表带厂的小组长
穿过安康路蹲在厂房两边的打工者
穿过出租屋巷道间凌乱的沙堆
他领着我与我的同伴
来到他租住在七楼的屋子
屋子内除一架双层铁架床(上床上几件杂乱行李)
一根拉在床架与窗框上的晾衣绳
一口小锅、一把菜刀、绳上的一挂衣服
交谈在黄昏的屋顶进行
关于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可以掌握的
全来自他外露牙齿启动时
低沉的讲叙——
高考落榜,从四川广安出发
曾在福建石狮山坳里
搬运过石头。1993年
41岁的母亲病逝。1994年
他来到龙岗。忍受不了老板的苛刻
用“猪食”来填他们的胃
他曾在半夜起来张贴纸条
煽动工友霸工。遭到被逐的命运
从龙岗到惠州再到龙岗,因失恋
曾忘记写字。数度颠簸流离
他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是写脆在母亲坟头哭泣的散文
现在。他与老婆的工资加在一起
每月有1800元
现在。他有一个1岁的女儿
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弟弟
现在。谈起写作的障碍他只有一个词:
加班。现在
他摒除乡土的自卑,有一个想法
等条件好了,买一台电脑
要写出比贾平凹还好的作品
屋顶即将转为哑色
摄影记者为他设计了一个呐喊的动作
他拿着卷成喇叭状的杂志
冲着天空喊
可我只听到快门的一声闪动
他生于1973年
看起来却像个40出头的人
这首诗写于2004年夏天。诗人X并没直接告诉我他写过这首诗。读到它已是数月后我坐在福田金沙花园杂志社办公室里的某个中午。跟那次被采访一样,我能从车间一跃成为一名杂志社采编人员,也很突然。
那次采访结束后,我依旧早出晚归在车间里忙碌着。小弟在那年夏天考上了川北医学院,我们很差钱。那些日子里,我并未因被称作“写作者”而认认真真写过一篇文章。一到下半年,工厂的订单多如牛毛,一叠又一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老板是我在龙华厂子里的厂长,姓汤,同乡,从龙岗到龙华再回龙岗,前前后后一起呆了好些年,我在“龙华草根文学大赛征文”《龙华旧事》里提过这事,这事跟那文章关系不大,未曾详述,在这里我得多说几句,因为我和我妻子在他厂里呆过好些日子,是我深圳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他基本上没什么本钱,东拉西借的,起初订单不足,从外头招不到工人,苦口婆心叫了好几回,我才瞒着妻子从龙华去了他那里。当时妻子在老家刚坐完月子,全家老小张着嘴巴等钱用,工资一拖再拖,最后实在没法交差了,我说了实情。妻子还算通情达理,知道当年我父亲突然去世,我手头紧,汤厂长帮了大忙,所以并没十分责怪我。女儿六个月时,断了奶,妻子返回深圳,跟着我学踩电车。。眼见着厂况日渐好转,我们合计着,干到年底,除去小弟的学杂费,多少还能余几个钱。看起来妻子的劲头比我还足,我在这里已从普工升到了组长,快十年了我终于干上了小组长,她很开心。组长有夫妻房,她能不开心吗?
这年十月底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比分到夫妻房更开心的电话。M告诉我,他们杂志社急需一名编辑,机会难得,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要我立马辞工去面试。我没有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我怕事情不成走露了风声汤老板不高兴。我说我去杂志社改一个稿子。
那是我第一次去福田。M说在沙嘴路下车后,看到“名雕”广告牌,拐个小弯就是金沙花园,到了门口问保安就成。那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我走得早,不塞车,到了花园门口十点刚过。
我刚一迈进小区大门,就被一个女孩叫住了。
她问我还记得她不,龙华的小Y,那年去东莞开笔会一起回的老围。
我说记得,后来还见过面呢。
原来,她也是应约前去面试编辑的。到了编辑部,因为我们都在这家杂志发过一些稿子,认识,没什么客套话,喝茶吃烟,说说笑笑。我到哪里话都不多,我说我对电脑不熟,可能没戏。她说打字很简单,人家不看电脑看能力,你首先得自信!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更乱了。我昨天还在车间加班呢,投出去的稿子十有八九都没回音,哪有能力看别人的稿子?
面试由老板主持。我先去。他问我干过这行没有?我说没有,一直呆厂里。又问我在哪些刊物发过文章都什么题材?我说南方的打工刊物我基本上都发过,除了乡土生活别的全是工厂经历。他说那你先下去嘛。
整个面试过程就几分钟。M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他也摇摇头。他说你看人家的样刊多漂亮,像朵花,你的像块臭豆腐,又黑又皱。我正想解释一下,小Y出来了。她笑嘻嘻地说,老段,恭喜你!
大伙齐刷刷看着我。
我赶紧散烟。
后来我才知道,能去福田上班,是小Y暗中推了我一把。面试时她故意说没发过什么东西,样刊根本没拿出来。从福田返回时,我们同路。她叮嘱我好好干,她跟我不一样,正在学会计,拿了证机会一大把。
回到厂里我把情况汇报了一下,开始妻子很兴奋,后来问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说你让我掐一下就知道了。她说又不是演电影,掐着不痛吗?我说三天内就得去报到,要不事情就黄了,M说的,干编辑比厂里强多了,没法比。关键是老汤让不让人走?现在厂里缺人,兄弟十来年了,我开不了口。
那我去说!妻子说。
妻子去车间不久,汤老板打来电话说,能留住人留不住心。路不是我修的,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但你老婆得留下。现在手头紧,工资到时再说。”
工作是没什么问题了,但吃住成了问题。M说龙华房子便宜,住那里算了,一路上下班有个伴儿。我想也只能这样了。上班的第一天中午,主编老C帮我叫了个盒饭,问味道怎么样?我说好吃!杂志社备了微波炉,大伙的午餐都是自带的盒饭,热一下就行。饭后我补钱给老C,他不接。他说,古时候请短工还兴三餐客饭,三餐我请不起,一餐还是应该的。有人说这饭该老板请。M说:“请也不能请盒饭,晚上我作东,庆祝一下老段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自带的盒饭实在难以下咽,后来几乎每半月我们都会吃一回馆子,结帐时老C和M轮流来,我靠边儿,相对来说我的情况更具体,这个大伙心里都有数。尽管当时大家的手头都不松活,他们还是会偶尔会谈起一个叫“特区根据地”的原创文学网站在经营上出现了困难,看能不能帮帮。我问我是不是也该五十一百凑点?他们说你安安心心上好班就行了。
那时21世纪已过了好几年,打工刊物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当许许多多的编辑已离开工作岗位正儿八经写起了小说,我作为一个纯粹的文学门外汉,还在写着两三千字的打工故事,还在试用期里一封又一封看着读者的来稿,尽量给他们一一回信,且乐此不疲。
除了看稿回信,还得出去采访。刚去时,我不会上网,新闻线索全来自于深圳的报纸。哪里有劳资纠纷、工伤事故,我就去哪里。谁的母亲走丢了我就找谁去。其中有两次采访记忆深刻。一次是有人不知怎么联系上了杂志社,说是一张姓员工被火烧伤了,挺可怜,希望我们呼吁一下。老C叫我去看看,临走时塞给我一百块钱,要我代为转交给他。在赛格广场我跟那人见了面。从沙嘴村去赛格广场怎么走我现在都不知道。毕竟我只在福田呆了半年,那也是我这二十年来在市里唯一呆过的时间,又是第一次去,费了不少周折。见面的具体地点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了,反正是个厅里,很宽敞,桌椅都很干净,人也特别多。见面时间也不长,当时我已能勉强上网,还印了名片。他说三两句也说不清楚,到时我写出来发到你信箱里,拜托了,当做好事。说“再见”时我给了他两百块钱。另一次是和老C去石岩羊台山下采访一个直肠癌晚期病人。这人是打工作家曾五定的老乡,都晚期了,还在沙井某清洁公司上班。采访结束后他一再叮嘱我们别写真名,怕公司领导知道炒他鱿鱼。我和老C都被感动了,老C给了他一百块钱。我身上就八十块钱,只能给五十,实在少了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两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我从来没在文章里提过。今天之所以说出来,一是觉得我在福田上班,不仅仅尝到了一个白领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在慢慢学着如何与人相处。老C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他是我在深圳不可多得的朋友,如今能不沾烟酒食素向佛,或许因了一颗天生的善心吧。只是我跟他一起共事的时间实在是短,仅仅半年,我在福田的白领生活就那么草草收场了。
我一直以为,试用期一满工作就稳定了。当时老C和M也这么认为。元旦时,大伙去龙岗袁山公园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开了个会,商讨来年公司的发展大计。会上大家都发了言。有人提出减少文学类栏目,理由是真正爱好文学的人不爱看这种杂志,看这种杂志的人一般都不懂文学。轮到我发言时,我基本上说不出所以然,我只能说尽量减少错别字什么的。老板说这个问题确实突出,我一翻开杂志也是先找错别字。其实当时杂志基本上都是我校对的,老板并不知情,反倒觉得我说到了点子上,还冲着我笑了笑。
年底出粮时,M问我卡里打了几个月工资,我说一个月。他说好,好,年一过试用期就满了,老板没结清工资,说明前程大好。
我把这事儿给妻子说了,她特高兴,成天缠着汤生要辞工,说等我在市内站稳了,开了年她也去市里找份工作,来深圳这么几年,她和我一样,都想去市里上班。
可能年后订单不多,妻子没几句话就把汤生心说软了。最后他说,万一哪天你们从市里出来了,我的厂门随时开着。
来到龙华,妻子把汤生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以后谁还去他那里?又降工价又克扣伙食,不把人当人。我说别把话说早了,后颈窝的头发摸得着看不见。她说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凡事得往好的方面想。你现在杂志社一个月有三四千,我再去市里找个两三千的工作,省吃俭用在龙华供两套房子都不是问题!你还想一辈子呆在磨盘山的茅草屋?
我小弟在学校念书,盲弟在县城算命,老家荒无人烟,女儿只好搁妻家。妻家跟县城就隔一条西溪河,当时河上没架桥,看上去离城很近,其实很偏远。妻子原本打算远嫁他乡的,岳父也没想修房造屋,所以家父去世那年,我去相亲时,她家还是半山腰那两间半茅草屋子。岳父是个老病号,估计手头也没几个钱,我的钱大部分都给小弟上学了,妻子先前没打两年工,更没落下钱,所以直到2006年二女儿出生时,妻子的月子也还是在茅草屋坐的,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试用期一过,不用妻子提醒,我也有过不少想法。好日子谁不向往?别说在龙华买房,在福田买房的念头都有过。那时常听编纪实版的W说,随便在《知音》发个稿子就有四五千元。我就想,等业务熟悉后,不那么忙了,我也写写东西,全国各地投稿,说不定哪天就对上路子了。但我没把这些想法说给妻子听。年后有十来天假期,我几乎天天带着她去市内找工作,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合适的。正月初十那天中午,妻子说市内的路就是干净,房子就是漂亮!我要有钱,才不稀罕在龙华买房呢!我说你去我上班的小区看看,那才叫舒服,绿树成荫。妻子说什么绿树?哪根树不绿呀?你指给我看看!我朝四周望了望,望到一株木棉,光秃秃的。我说那棵树就不绿。她说那不是树,是枝丫。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了新洲中学。我说娃娃长大了要是听话,就把她带来这里上学。她噗哧一笑,说,问题不在于听不听话,而是你有没有钱!
没想到,妻子有时还挺明白的。
虽是初春,深圳的太阳却格外暖和。到了金沙花园门口,我朝门卫笑了笑。我想带妻子进去坐坐。花园里那些高大的树寇下面,有很多供人坐躺的地方。每天中午下班后,我都会坐在树下晒晒太阳,打个小盹儿什么的。我觉得2004年的冬天是我在深圳最暖和的一个冬天。2005年的春天说来就来了,我一直计划着能在这个春天带妻子来我上班的地方坐坐,晒晒太阳,吸两口清新的空气。我说了很多好话,门卫还是不让进。我说我是杂志社的。他说一无工作证,二没到开工时间,三还带着个小姐,这私家宅院不是菜市,哪能说进就进?
妻子说算了,咱们去爬莲花山,看小平像。我们家离小平老家协兴也就十来里地。去莲花山看小平像不仅仅是妻子的愿望。可到了半路妻子又说不去了。她说想早点回龙华,这里边有什么好?吃碗小面都要十块钱,我还是去龙华找厂,很多厂都开工了,得尽快动手,晚了好厂都不收人了。
妻子在龙华进厂不久,我们也开工了。那天我收到了平生最大的一个红包,188元。妻子说,好兆头。第二天中午汤生老婆小刘给我打来电话,问开工没有。我说上班了。她说你们杂志上不是有交友信息吗?帮我电话号码打上去,我堂妹从老家来深圳走丢了,帮忙打个小广告。她和她男人闹别扭好长一段时间了,厂里人都知道。我说你究竟是想找男人还是找堂妹?我问这话绝不是开玩笑。虽然当时的打工杂志读者越来越少,但一定的发行量还是有的,随便印个电话号码每天也能收到几十条骚扰信息。她说真的是找人,不信打电话问老汤咯。
当时我还真是一片好心把这事儿做成了,到后来却成了老汤跟她离婚的借口,从而导致我们多年的兄弟感情彻底崩溃。
我不知道小刘最终找到她堂妹没有。倒是有个男人通过这个电话真和她好上了。当然,据后来小刘说,他们真正好起来也是她和老汤离婚之后,起初只是当作普通朋友随便聊聊。我不知道我们这种杂志究竟促成了多少类似的悲喜剧。在网络尚未特别兴起的时代,在珠三角,这种杂志是外来工们不可或缺的交流平台。
网络兴起直接冲击着这类平台直至土崩瓦解,受之牵连的除了书商,当然还有从业人员。
当我被通知“明天不用来上班”时,我表面上异常平静。M说早晚的事儿,这算不了个事儿,说不定后天我们都不用来上班了。没有人能正真体味到我当时的心情。跟第一天上班一样,M作东,三人又吃了一回馆子。饭后M问我有何打算。我说回家。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回家。他说回家干吗?种田?养猪?带孩子?我说写文章,给《知音》、《家庭》投稿,做个自由撰稿人。他笑了笑,说,我也想写个东西,我想写个小说,长篇的,题目都想好了。
回到龙华夜已深了,妻子尚未入睡。我轻轻带上门,想了想,才把这事给她说了。最后我特别强调了一点,我说M说的,安心回家,工资和编稿费会打到卡上。
那天晚上,妻子并没显示出我想像中的难过。她说半年来挣了两万块,又学会了电脑,值!不想呆深圳咱就回去呗,早点睡,明天我去辞工。
第二天一大早M打来电话问车票买好没有?我说妻子还没辞工,突然说走就走,不一定能拿到工钱。他说你不是记者吗?把名片往门卫室一塞,会拿不到工钱?
这一招还真灵。
拿了钱,我们买了罗湖去重庆的火车票。以前回家都是从广州直达广安,这一次我决定从罗湖上火车,在离开深圳前,我还想坐着大巴去市内看看。这半年里,几乎每个工作日,我都早早晚晚坐着大巴穿行在上下班的路途上。在很多人看来,挤公车是一天中最苦最累的事情,我却觉得很享受。每一次我都尽量把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溜光。许多年过去了,我的记忆里至今还保留着那个黑色挂包和白色饭盒,每次采访归来去相馆冲洗照片时,那个客家小妹都会冲着我甜甜地笑个不停。
返家途中,妻子倒是挺开心的。她说春节没回去,挺想女儿。
其实我比妻子更想念女儿。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儿。好几天,她都不肯叫我爸爸,晚上也不跟我们睡。我和妻子住在里屋。茅草房异常低矮,里屋连个窗户都没有,大白天伸手不见五指。
到家时已旧历三月末,油菜花开得正艳,房前屋后蜂飞蝶舞,角角落落花香四溢。草屋对面住着岳父的堂嫂,我随着妻子叫她伯母。伯父因病去世多年,继来的异姓男人话不多,见了我们也只是点点头。他的身子看上去很虚弱,刚过门时还能外出打打零工,近些年基本不出远门了。都年后三月了,能出远门的都出远门了,我和妻子却从远方回到了村里。回来不久村子里就有了闲话。岳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知道该跟他老人家怎么解释。杂志社的工资到帐那天晚上,我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说明天我去趟广安城,买个电脑,写点文章。岳父没吭声,一边抽烟一边咳嗽。烟是旱烟,旧年从地里割回来的,扎成捆子堆在街基上,远远的就能闻到燥味儿。我替岳父裹着烟卷儿,重复了一遍心里的想法,他还是没吭声。妻子和岳母在灶屋忙活。灶屋比我们的卧室还低矮,进出都得弯着腰。我记得问过岳父,泥巴不要钱,土墙咋不夯高点?他说屋高不经风,草屋不比楼房,风一吹雨一下满屋成河。但灶屋矮了柴烟出不来,岳母从灶屋出来已被熏得泪流滚滚。我对着岳母又重复了一遍心里的想法。岳母想了想,说:“床前三双鞋,手脚歇不得,凡事三思而后行。”岳母没读过书,我不知道她怎么就说出了这么有文采的话来。后来我问妻子,她说这是常识,乡下人哪个不懂?就你不明白!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广安城。妻子没去,但她提了要求,一是电脑越便宜越好,二是一个月内挣不回电脑钱,别等着喝西北风。
电脑确实不贵,八百块,二手的,黑白显示器。打印机倒是新的,也是黑白的,要了三百二十块钱。两样买齐后,我叫了个的士。乡村公路,路况极差,车到村口就莫法开了,但车费得照付。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一个人没法把它们扛回家。村子里静得出奇,除了飞禽走兽,几乎没别的活物。我敲了老半天门,一位老人才出来。我在这村子里呆的日子实在不多,他似乎不认得我。我散了支烟,说了一通好话,报上岳父的大名,才借得一个背篓。我背着电脑,捧着打印机,一路上还是没见着一个人。回到家里我就想,幸好没见着人,不然人家问起,不知如何作答。
2005年初夏,我们家成了村子里唯一拥有电脑的人家,知情者却不多。那些日子,我足不出户,坐在低矮的茅草屋里,趴在破旧的八仙桌上,写着乱七八糟的文章。屋外几乎没了春意,桃花李花都谢了,果果儿都有了形状,燕子在伯母的屋檐下垒起了窝儿,飞进飞出,伯母和伯父没日没夜摇着老蒲扇,日子过得无法想像,我却写不出想要的文章来。但再烂的文章也得打出来往外寄。三五天妻子就去一趟邮局,她不知道,就算稿子被采用了,能见着钱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我明知无法完成妻子定下的任务,但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已有打算,旧历四月一过,就去南充找二表哥。他在南充包工程,事前跟他通过电话。我说回深圳干吗?电脑都买回来了,有活路干活儿,没活路写文章。
旧历四月末,我接到了《广安日报》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小稿子第二天见刊。
那天晚上我说出了去南充的想法,岳父还是没吭声。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车站,上车前买了那份报纸,到了南充把报纸摊给二表哥看。
他说以后慢慢看看,吃完饭先去工地,忙得很。
工地离他家有二十来里路程,是条在建的乡村马路,工人们大多来自附近的村庄,食宿自理。我的食宿被安排在当地一个农户家里。这家里的两位老人都很健康,在工地上打杂,两个儿子已成家立业,育有四个孩子。孩子们的父母都在深圳福田开饭馆,看起来挣了不少钱,建了小洋楼,从室内摆设看,二表哥算是给我寻了户好人家。老人们一提起深圳就来了精神,都说去过,市政府就在那里,可安逸了。我说我刚从福田回来,晓得。他们又问我干什么工作。起初我不好意思讲,后来还是说了,说完没敢看他们的脸。
已近端午,天气越来越热,工地上光秃秃的,整天顶着烈日,连个遮阳的地儿都没有。两位老人看不下去了,说你怎么就从深圳回来了呢?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呀!
半个月后,M突然打来电话,说不久大伙都得散,又说我在他们杂志发表的《青石兑窝》被《读者.乡村版》选了,要我把通联发去兰州。
我为之一振,决定重回深圳。当时,我以为能上《读者》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杂志社的一位美编就经常提起他的手绘作品上过《读者》。做这个决定之前我打了个电话去《广安日报》,问那个文章有多少稿费。对方说三十块钱一千字。那文章实在是短,叫《通往城南的路》,就写了我把电脑弄回家的经过,能值几个钱呢?我冲着手机笑了笑。但我没立即回深圳,我留了家里的地址,我得等到《读者》那笔稿费。我不能白白丢了这笔钱,那是我坐在深圳福田一字一句写出来的。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几乎没写一个字。大部分时间,我就躺在玉米地里打盹儿,盹儿完了,就盯着玉米叶上的绒毛儿。禾杆早已冒过头顶,泥土的潮气充斥着我的每个细胞,蒿草散发出难以名状的气味儿。
妻子却已暗下决心。在火车上,她是这么说的,全家老少住在草屋里,弟弟等着钱上学,你一门心思写什么文章?兰州那点钱不够买邮票,别以为我心里没数!
我无话可说,闭上眼睛,列车晃荡着,脑子里时而飘过故乡的油菜花,时而飘过深圳的高楼大厦。泥土的气息夹杂着城市里的汽油味儿,令我的脑子晕沉沉的。
那次出门,我依然选择了从重庆到罗湖的那条线路。妻子明白我心里想着什么,脸上虽有不快,却无过多责怪。后来她告诉我,能再次坐上回深圳的火车,真是菩萨显灵,“就怕你不出来哪天在草屋里疯掉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回深圳。我会修理电车,手脚麻利,在深圳找份工作不是问题,但这些离我想要的生活实在太远。先前我不觉得,自从去了杂志社,过了几天朝九晚五还有双休的日子,我才真正体味到人究竟该怎么活着才算活着。我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有很多人,比如我采访过的对象,比我先前过得更苦更累,但更多的人,过着与我们不同的日子。可除了修电车踩电车,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门路能让家人生活得更好,能让我驾轻就熟。躺在茅草屋里的那些夜晚,听着女儿天真的笑声,听着岳父长长短短的咳嗽声,想着对门人家遥遥无期的生活,想像着小弟的求学之路,我觉得妻子对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是的,我必须好好在厂里呆着,多少年不重要,随遇而安。
在罗湖下了火车,我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日子来到了六月的头伏还是尾伏。台风欲来,热浪滚滚,我在广场上张望着深圳河对岸。对岸青山绿水,那一草一木,跟故乡的有何分别?故乡却在另一个方向,我无力回望。妻子紧紧抓着我的左手,手上的茧子在离开工地不久已脱落,生出不少细皮嫩肉。我知道,过不了多少日子,新的茧子又会长出来,一些在手上,一些在心里。
那一刻,我却突然生出一个幻想,我得给M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再找个杂志社干干。M说他已离开福田,杂志社干几天就没了,意思不大,得先找个地儿安顿下来
除了龙岗大康,我找不出真正适合安顿我们的地方。其实出来之前这个念头已在我脑海里闪现过无数次。我知道,妻子是坚决反对去龙岗的,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又到下半年了,厂里的货单肯定越集越厚,若妻子去了,计件,搁以前肯定开心得很!我依然修我的电车,我干这行快十年了,熟练,不偷懒,该做的做好,不该做的有空也会帮个忙,这一点汤生是清楚的。
选择公交线路时,我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妻子说了。我以为她会很生气,但是没有,她随口道,去哪里都行,凭劳力吃饭。关键是得让他先打电话给我们,起码的面子还得捡!
上车后我给小刘发了个短信,我说没做编辑了,回家开了个小粉馆,生意难做啊,又出来了,帮忙在你们厂附近寻个地儿,支个粉摊摊。她信以为真,说看看,看好了回电话。
车刚到泥岗,我电话就响了,汤生打来的。他说卖什么粉?我的厂门永远为你开着。
厂子不大,三十来人,车间在安康路边上,顶楼,生产皮革表带,宿舍还是X诗中的那间宿舍,我走后,它一直空着。
但三个月不到,我跟汤生就闹翻了。
说起来事情也不大。
那年元旦我在袁山公园住了一夜。那公园就在车间对面,电车组临窗,我们稍一抬头就能望到袁山。这对于工友们来说是件好事,干活累了,望望山景,满目苍翠,可能就会生出一丝儿凉意,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它常常让我无尽地想着往事,想着福田的日子。车间里的货物总是堆积如山,我的回想总是没完没了。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实在想不起别的事来。这种分心让我付出了代价。三百条皮表带,线拿错了。妻子说她可以拆线车线不计工钱。但是汤生不依。汤生说要是三千条三万条呢?工钱算什么?我怎么交货?想干就干,不干拉倒!
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这事之前,我已发现汤生的脸色很不对劲。再次出厂后,我问小刘究竟怎么了?我没得罪你老公呀!她说千怪万怪只怪自己不该把电话号码留在杂志上。这话是她当时说的,离婚后她觉得通过杂志认识的那个男人或许更适合自己,她又觉得离婚未必是件坏事。
再次离开龙岗大康来到宝安西乡,又过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固戍这个小工厂里,干着老本行,虽然也曾多次想过离开工厂干点别的,比如内刊编辑、读书馆管理员什么的,却终未如愿。尽管如此,对于写作的期许,却一直未曾在我心里泯灭,并时不时有微光闪现。一些小说的发表,一些小奖的获得,也许微不足道,但每一行文字,每一份收获,都是我的用心所在,都饱含着真诚与感激。无论是“小”到某个村镇征文的“优秀奖”,还是“大”到冠以“全国”的青工文学奖,我都倍加珍惜。由于长年在车间上班,我与外界的沟通几乎为零,无论编辑信箱还是征文信息,几乎全都来自于热心文友。在他们的帮助下,近几年,我已在《长江文艺》、《四川文学》、《特区文学》等发表了小说近三十来万字。其中《中国制造》意外获得了“首届全国青年产业工人文学奖”。当然,类似的“意外”还真不少。比如今年“邻家社区”举办的“龙华草根文学奖”,我也意外获得了第一名。
能结识“邻家”,这事儿又不得不提到曾在福田共事的老C。去年四月他给我发了个邮件,说有这么个“全民写作计划”的活动,叫我试试,结果一试就有一个小说入围决赛了。
从网站上得知,“首届深圳睦邻文学奖”奖将在福田汉尔顿酒店举行,我确实兴奋了好一阵子。我没去过汉尔顿酒店,可我去过福田,那是我离开工厂在深圳唯一生活过的地方。但厂里实在赶货,直到颁奖的头天晚上,我才拿定主意究竟去不去福田,最后还是决定去。去之前,我写了一个小文章贴在了“邻家”,题目就叫《去福田》。今年“邻家”除了龙华的“草根文学奖”,福田也搞了一个区级奖,这对于深圳众多的文学爱好者特别是邻家的文友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作为“资深邻友”,定当大力支持这一赛事,于是我又把它的题目改为《去福田——写在“首届深圳睦邻文学奖”开奖前三小时》重贴了一次。我不期望这个小文能获什么奖,它写得实在是匆忙,且异常单薄,但它确实道出了一个曾在福田生活过却一直渴望着能重回福田走走看看的基层写作者的心声。
虽然我离开工厂的日子不长,离开福田已近十年,偶尔会因为一些活动走出车间去福田看看,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真正改变目前的这种工作、生活状态,好好做一回深圳人,毕竟我在这里已生活了二十年,我不希望有一天转身离开时,留在这个城市的只是背影。如果今年的“睦邻文学奖”还在福田颁发,我更希望再去一次,就算不能入围决赛,毕竟还有自愿名额嘛!
注明“文中引用了谢湘南老师的诗歌,在此感谢”
标签:我在深圳(作者:段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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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到: 16:33:28 这些年来,段作文是很少坚持写传统意义上的“打工文学”的人之一。很多当年的打工作家处境发生变化,关注点发生变化,写作方向自然也发生了变化。据说段作文的处境也有些变化,但他的意识坚固地停留在某一个阶段,如同很多考生多年以后还被高考的梦魇惊醒。这于个人是悲剧,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但于写作,是个富矿,值得持续挖掘。他在邻家社区贴了好几篇作品,我最喜欢的是这一篇。分享到: 17:59:48 谢谢王老师点评。&&分享到: 17:57:29 想靠文字为自己挣扎出一种相对轻松的生活,这应该是一种相当古典的情怀了吧,尤其是在深圳这种人造都市里。本文的可贵之处在于,对真实的困窘,不加掩饰,而是坦白地叙述,因此,自己与自己的卑微和解,也就是与一切不公和磨难和解。当然,如果再多一点自嘲和幽默,本文会更动人。分享到: 18:14:38 一下班回来就看到了王老师的推荐,高兴。谢谢。&&
分享到: 21:57:23 作文兄的文字我就是爱看,比方这篇《离开工厂的日子》让我意犹未尽,不忍释手。读完后心里却说:怎么这么快就读完了呢?作文从普工到记者,再回故乡,又回深圳,再做普工,一路坎坷但壮志犹存!好的文章让人读完后就是一种享受。我满篇看到的就是作文兄的真诚,此文我一路读来一路思,深圳的确是一个出人材的地方,“人字拖,大裤衩,褪色的破T恤”,此乃作文兄的招牌行头,但就是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兄弟却发表了30万字。赞!分享到: 22:07:23 谢谢方兄的赞赏。此文虽为应景之作,倒也是倾力倾情,有一说一,句句实言行行真诚。&&分享到: 16:40:42 平实的文字,饱含着深切的情感。看了作者的自述,倍感心酸。创业的路,他走得太艰难。可是作者面对生活的从容和坦然让我心生敬意,不管生活的路多么曲折,他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好好做一回深圳人,毕竟我在这里已生活了二十年,我不希望有一天转身离开时,留在这个城市的只是背影。”生存的艰辛充满着每一个日子,“我知道,过不了多少日子,新的茧子又会长出来,一些在手上,一些在心里。”希望的脚步仍坚实地踏在深圳的土地上。分享到: 16:50:24 你的点评很感人。谢谢。&&分享到: 19:35:53 作者当初在福田的一杂志社工作半年,挣了两万元,相对工厂加班加点的收入,很是令他满意,而且能全心地投入文学创作,是十分惬意骄傲之事。可是光景不长,却被裁员,回到四川老家,面对老病号的岳父,面对低矮的茅草屋,我想,他并不是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提高家人的生活质量,而是想通过灼灼燃烧的写作梦去突破,然而生活的压力终究压抑了创作的激情,上有老,下有小,必须扛起生活的重担。岁月更替,作者和贤慧的妻子回到了深圳分享到: 19:39:03 文章感情真挚,绵绵流淌着对福田的热爱。分享到: 22:12:16 谢谢不才,川妹子就是热情,其实你挺有才的嘛!&&分享到: 20:50:03 还是自己谈谈对该文的看法吧!自传性的文字首先得忠于真实,生活已有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关于故乡的描写确实凄美,其实也是文章的“亮点”,那些年,因了那样的境况,故乡确实是回不去的。全文的底色并不灰暗,阳光也说不上,但不乏温存与关爱。不足之处在于曾写过不少类似的文字,且大多在邻家贴过,行文有点拘束,文风和语言也沿袭了先前的路子,老读者可能读不出新感觉。但若您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读者,相信还是会有点感触的。分享到: 22:05:22 这条评论一加精,邻家币折合成人民币就有1111元了,它远远超过了预期。刚得知有邻家币时,才一百来块钱,当时的目标是达到五百以兑现。如今已超过千元,除了自己的努力,少不了广大文友的支持。特此鸣谢!分享到: 23:14:17 写评论实在太辛苦了,大部分都在夜里十一二点,遇到中长篇,读完还未必能写出一条被加精的。这邻家币看着容易,若无文友们帮衬,能挣到现在的三十六七万,实在是难。在这最后一个月里,不知它能否达到四十万。&&分享到: 17:27:19 段作文的作品,带有“伤痕文学”的印迹。虽然描写的是自身经历,但我感觉背景有些沉重灰暗。欣赏你工作的踏实与真诚,你的字里行间,我读到了坚强,也读到了犹豫和徘徊,给自己一点阳光和希望,我想会更好。卡耐基曾说:我忧愁,因为我没有新鞋子,可是看看那个人没有脚,那我还忧愁什么呢?是啊,一个没有鞋子的人和一个没有脚的人相比,是何其的幸运?与其在自卑中成长,不如努力弥补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和不足。祝福你!分享到: 18:14:56 用词不当了,应该是与其在阴影中成长。分享到: 18:15:40 我们不该给自己种下阴影,否则很难超越自我,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分享到: 18:20:50 这篇作品如果重新修改,建立在结尾,增加一些阳光的东西。虽然,有些追求是渺茫的,不会实现的的,给自己一种生活的希冀,其实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分享到: 18:26:45 谢谢鼓励!本文讲述了一段离开深圳又回到深圳的生活经历,看似伤痕累累,总算过去了。生活已渐有起色,会有那么一天好好看书写作的。分享到: 18:38:36 这已是改过的稿子了,改的也是结尾。文末用了好几个“希望”,希望全在田野上,福田的田。说个玩笑。再次感谢哈!&&分享到: 09:36:48 书写小人物的命运,是我的经历环境语言特点所赋予的。我把别人写在小说里,把自己写在散文里。但写别人时,又觉得在写自己,写自己时,似乎又在写别人。来深圳二十年了,困惑时,总想着离开,其实故乡并非真的回不去了,我们却终究留了下来,且还得继续。人生冷暖相依,忘记一些,记住一些,日子就会舒坦一些。我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再温暖一些。&&分享到: 18:19:43 一一段经历,没有波澜壮阔,没有惊三动魄,算不上一波三折,却引人入生,看了文中主人公一起乐,一起愁,一起希望。希望生活打拼于底层的打工仔能梦想成真。是的每一位背井离乡的人都有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很平凡的人生路,非常琐碎的事,在邻家倾诉,也是莫大的宽慰。我仇做的就是帮你点一个赞!分享到: 06:56:36 谢谢。稿子还有不少缺点,再打磨一下重贴一次。&&
分享到: 18:29:19 多谢老享打赏。&&分享到: 22:52:03 恭喜入决。你是个实在人。那天我会给你颁个奖。奖金嘛不少于一个零。开玩笑啦!
分享到: 23:04:12 你没开玩笑,你已经颁过100邻家币了!你不会再加一个零嘛?问好徐兄!分享到: 23:06:07 这个应该得不了奖吧,王老师的评论都没加精!哈哈,我也开个玩笑。分享到: 22:55:15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获奖的希望很大,因为在深圳至少有两三个评委还是蛮赏识你,当然你的作品确实写得好,获奖也在情理中。分享到: 23:33:48 是吗?那在获奖作品产生后颁奖典礼举行前你弄个榜单出来,要是全说中了,明年咱们就不用比了。&&分享到: 09:57:19 当年还真是一小喷青。社会上的经历与书本上的知识反差实在太大。我还专门写信问过高中政治老师,希望他给个说法。生活真是一把猪饲料,岁月之流已将人打磨得如此圆滑世故。我常常觉得这些年更多的是在向生活妥协,所谓的坚强大概也只能出现在文字里。&&分享到: 07:36:11 《离开工厂的日子》,作文兄你这文章写这么长,是你个人的经历的概述,没有啰嗦,故事性强,你的文字有你的特色。有诗人说过:“没有比脚更长的路。”你在深圳这二十年一路走来,“他穿拖鞋、大裤衩、一件褪色的破T恤”,这就是真实的你,梦想也很简单,就是想改变目前的这种生活工作和生活状态。我为你祈祷,祝你早日实现!分享到: 07:39:31 “煽动工友霸工”,应该是这个“罢工”吧?还有图书馆理员你好像写的“读书管理员。分享到: 07:55:06 是的。“霸”字是原诗作引用过来的,这样更真实,这诗网上能找到,文中有交待。后者是我的失误,再后面还多了个“奖”字。谢谢啦!&&分享到: 23:02:06 作文哪,还是早点去邻家换取吧!不过我不太相信会给你现金。哈哈!我打赏过你100邻币,莫嫌少,我的邻币不多,还想打赏更多的文章,打赏100,邻家要扣掉150邻币,50币归邻家。所有的文章我只打赏100邻币。表表心意。分享到: 23:26:47 要相信组织!这几天系统可能有问题,一些评论不见了,一些邻家币未到帐,一些说奖励的评论也未未见加精,凡事都这样,越近高潮越容易晕眩!&&分享到: 17:00:15 回不才老乡:05年在营山工地上待不住了,回广安时曾绕道长乐去川北医学院看小弟。新校区在高坪,旁边有个看守所。两年后腊月回家没买上直达广安的火车,在达州转车又去了一趟南充,在学校宿舍过夜,走时给了他二十块钱。当时家里正盖房子,身上没余钱。后来就再没去过南充了,其实那里挺漂亮的,嘉陵江穿城而过,不愧川北重镇。分享到: 19:14:53 高坪有了飞机场后,新建了许多工业园,基本带动了发展。&&分享到: 14:54:10 回段作文老乡,动车是有到广安南站,但没去过,不过我一姐妹是广安前锋的,我老家长乐与广安不远,南充的房是在嘉陵江三桥王府井国际广场旁边,以后有机会一聚哈。分享到: 15:39:46 南站是纪念小平同志110周年刚建的,本月八号才通车,有两趟动车去成都,过南充很近。前锋已成新区,主工业,广安区主物流和旅游,小平大道从南站直达小平故居,有空来广安玩哈!分享到: 18:46:21 要得,要得,会来耍的,必定要再去参观邓小平旧居。&&分享到: 20:49:53 难得段兄弟这篇个人传记,以前虽然段段续续地看过一些段兄的介绍,但没这篇全面。还是那句话,不是现实支撑梦想,而是梦想支撑着现实。赞美每一个人都能坚守下去人。分享到: 21:00:09 谢谢闲云兄来访。初稿本有16000字,就是考虑到先前的一些文章有重复,怕邻家的文友读着不那么开心,删了四千来字。这篇是征文,尽管真实,但行文略有痕迹,请大家见谅!&&分享到: 14:16:04 很爱读这样的文本。同《龙华旧事》传递给人的感觉一样,语言干净,情感质朴,很平实的道白,蕴藏着强烈的感情。虽是真实的生活记录,但当站在十字路口抉择时,无一不给人捏着手心之感。在平淡的生活背后,是一颗不屈的生活之心。更难得的是,作者不藏私,内心的波动和较量,都化作文字一一道来。命运不会辜负一个努力的人,祝福段老师!分享到: 20:51:01 谢谢海兰的祝福。努力还不够。分享到: 10:11:48 没能为段老师的精彩文章淘到金币,惭愧,再投票支持。(不过私下认为,金币不是最重要的,真心的分享和读文章带来的感动才是最可贵的。也愿与真诚的段老师分享。呵呵!)&&分享到: 22:42:46 作文的身世蛮可怜的,幸好找了个聪明贤惠的老婆。也该满足了。老婆和女儿才是你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分享到: 06:54:46 是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家人能安心生活。&&分享到: 18:24:43 手机上网,也写了错别字“能”不是仇,“边看边和文中的主人公”,一段多了一,哈见笑了。&&分享到: 14:49:35 “我找出复印件,他翻了翻说”多了个“说”字。分享到: 15:03:07 在《知音发》应为在〈知音〉发,哎,时间太紧了,没能多过几遍,类似的还有好几处。分享到: 18:13:34 恭喜作文!呵呵。分享到: 18:19:51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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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憩园憩园,本名宋家彬。1985年生,双鱼座,安徽蚌埠人。现居深圳。著有诗集《置身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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