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终极是什么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首先,我得解释一下这个标题。《小时代》的作者是郭敬明,是对我来说谈不上喜欢,却又舍不得丢弃的小说,前些日子把写了五年的小说写结束了,好吧,我承认我追了三年。  《盗墓笔记》是南派三叔的作品,这本书貌似也写了五年,好吧,这本我也追了三年,这本被我称为史上最好看的盗墓小说,也在前些日子结束了。  十二月份真是个不平淡的月份,郭先生,三叔的小说都有个结束,NBA也开打了,金哥也on the way了。还有被网络封杀的WK事件,还有什么中国移动的越用越有量业务…okay…不说那么多了,还是从小说吧!  先从四爷的说起:  《小时代》讲述了在一个宿舍朝夕相处的四个女生,开始了找工作实习的忙碌生活,面对巨大生存压力,在看似平静的校园生活相继发生着让她们措手不及、不知如何面对、抉择的事情。当然了,介绍一下主人公:林萧。或者叫做讲述者。在四爷没发书之前,一大伙人就在微博上唧唧歪歪希望林萧死。当时我就爆一句“死你妹啊,不知道是林萧讲述的,死了还看你妹啊!”后来四爷就说,我要给个爆炸性结尾,当时我就慌了,不会林女士真的死了吧!?  当然了,12月发出新书大结局,哇靠!真的结尾了,在此,借用一下《惊叹号》“哇靠靠靠靠靠靠靠”。四爷,这本书还真是继承你的风格啊!可笑的是,我把剧情发到微博上,尼玛,这不是《悲伤逆流成河》的狗血剧情么,无非是讲述者没死掉,剩下的一把火烧没了,而且这把火还是2010年上海那事。这还不算,简溪没了,一个大帅哥没了,虽说我不是基友,但是一个连生气都不会冲林萧吼,摸着头的帅哥,你怎么舍得让他没,还说没就没…四爷,你真是够出人意料。额…然后呢…我想说的就是,四爷你是坑太大了,怎么办呢,始皇焚书坑儒…四爷一把大火,把小时代结局刷没了。what a fucking end!至此,我严重怀疑四爷跟韩寒的关系,四爷的确“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先是几个人嘻嘻哈哈,然后就是两个人苦苦啼啼。先声明,我可没有要损四爷的意思。  再说三叔的《盗墓笔记》  前几天看到江磊发日志说准备看三叔的最后一本,我当时果断回复一句“别看!”不是说三叔写的不好,还是那句话三叔的坑也太大了,也太仓促了,埋下来一个一个坑,也打算用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消失来掩盖坑。  《盗墓笔记》这本书怎么说呢,可读性相当好,故事跌宕起伏,绝对是最好看的盗墓小说,你别问我读没读过《鬼吹灯》,我可以娇滴滴的地说,我读过《鬼吹灯》,我读过《前传》,我读过《青囊尸衣》,我读过大力金刚掌的全部文类…毛先生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  接着拿到了这本盗墓笔记,最后一本大结局…,同样,也是死了很多人,都没了,留下了很多很多疑问,我在想,三叔你这次玩大了,把坑挖多了,填不了了…还有一直流传的段子“我用一生换你十年青春无邪”…小哥,你太伟大,我一直怀疑你俩是不是好基友(好基友牌蛋黄派)。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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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希皮…刚发的咋就沉…以后让我怎么在娱乐混啊  
  楼主能不能详细讲讲盗墓笔记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啊?谢谢了~!
  回复第2楼(作者:@看呀QINGYING 于
17:14:12.0)   楼主能不能详细讲讲盗墓笔记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啊?谢谢了~! ==========额,怎么说吧,小哥,张起灵只是一个代号,老九门的人是要轮流守候天宫的,按日子算是轮到无邪童鞋的,结果小哥“用我一声换你十年青春无邪”替他去守候了,然后胖子因为云彩的死,留在巴乃了,潘子走了…不过三叔也没怎么给解密,留下太多了  
  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记号记号
  @fantasy小雨  22:53:32  回复第2楼(作者:@看呀QINGYING 于
17:14:12.0)   楼主能不能详细讲讲盗墓笔记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啊?谢谢了~! ==========额,怎么说吧,小哥,张起灵只是一个代号,老九门的人是要轮流守候天宫的,按日子算是轮到无邪童鞋的,结果小哥“用我一声换你十年青春无邪”替他去守候了,然后胖子因为云彩的死,留在巴乃了,潘子走了…不过三叔也没怎么给解密,留下太多.....  -----------------------------  嗯,我看了一下,什么解密,最后还没解完!
  为笔记进来马一个
  是换你十年天真无邪!!!青春你妹子啊~~~
  。。。这个。。青春无邪嘛。。。盗9正在连载中
  第十二章  可偏巧我对这藏文字的所知,都在这了,其他的根本就是个学龄前儿童。  昨晚我也在考虑这件事,满屋子坐的这些人里,那些土财主占了一部分,纯收藏者占了一部分,经手商人那些过路财神(二道贩子)占了绝大部分,剩下的像我这种又知其用,又知其根的人,相信凤毛麟角了,那我就不怕了,卡了的钱相信还足够搏上一搏。  怀着这种思想,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不再左右盼顾,以免引起注意。  嘬了口茶,对黑眼镜说道:“这里你一定常来,待会儿你帮我喊价呗。”,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对拍卖这一行一窍不通,毕竟我和胖子是经常由死人手上拿(偷)东西,这种由活人手上买东西的事情,嘿嘿,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你也是第一次来?不对呀,上次你不是来过这里吗?”,他疑惑的问我。  我一听就怵了,什么叫“也是”呀,莫非这位黑爷跟我一样?也都是没进过洞房的大姑娘?小花呀小花,我今天不出点洋相,你和秀秀就不甘心是吧?  “我来过,不过上次不是用买的,而是直接抢的,回家问你家当家的去,这事儿他也参与了”,我手捂着嘴低低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声音太小了,黑眼镜根本没理我,而是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了一层的入口处。  入口处进来了四个人,正在与一位中式旗袍的女服务交流着什么,他们背对着我们,不过由背影能够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有些身段,却又区别于那些富态款爷,这几位,颇有气质,那种气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有背景。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们中的三个都是雪白的头发,但那份站相,却丝毫不像个老人,而另外一个没白头发的男人,头发还算黑,一身深红色的佛衣,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位喇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那古环上撰有藏文,不用问,今天这古环我是很难得手了,小哥又不在身边,不然还可以试试是不是能用抢的,大不了以后小三爷我再也不来北京了也就是了,可现在,哎。  心都凉了。  那四个人与服务员再交流了几分钟,服务员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什么,转过神来把他们引向了楼梯方向,四人中喇嘛走在最前,其他三位由走路姿势可以看出,怎么也是七老八十的样子,与刚刚站立时的样子判若两方,难道这就是小花口中所说的那几位老妖怪?  楼梯时前后回旋梯,当他们楼梯上到一半时,自然要转身再向上才能到二楼,我隔着几桌客人远远的向他们望过去,觉得那喇嘛的形态非常熟悉,是的,的确非常熟悉,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份气定神闲,特别是走路时,总是喜欢端着左小臂,像个上半身半身不随一样。  于是我特别注意的再仔细看看那个喇嘛,这一看不打紧,**.,见了鬼了,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那好象是我二叔。  我被这一刹那的视觉冲击惊呆了,二叔怎么会在这里?在长沙收到二叔的信里他的确说在北京,稍后就回去,可这也太邪门儿了吧,先不论二叔身上这喇嘛袍的问题,即便是二叔突然带着这京城的几个老妖怪突然出现在这新月饭店,就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  同时,这喇嘛袍,这二叔唱的是哪出呀?新月饭店可不是市面儿上谁都能进来的地方,光是有头有脸还不行,至少也得跟这一行有着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时还能震霸一方的家世才可以,二叔绝不会是以吴家的身份进来的,那么,二叔此行这是要干嘛呀?  越想越不对,那不可能是二叔,活了这30多年,虽然并不生活在一起,但所见到的二叔可是每天不离酒的,虽然喝的不多,他自己说是舒筋活血,可以在练剑时聚气凝神,但我知道藏传喇嘛虽然吃肉,但绝对滴酒不沾,另外二叔虽然不像三叔那样逛遍苏杭“女性人文”场所,但也绝不是独善其身之辈,即便他老人家现在还是个老光棍,一个既喝酒又吃肉还沾女人的老光棍儿,去出家当喇嘛?  就算二叔真的戒了七大荤,断了六小欲,二叔出了家,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怎么着我们家老爷子作为二叔的哥哥也会有音讯呀,这都是什么情况呀?  一堆错综复杂的信息涌入脑中。  听父亲说,爷爷最早因犯了天案逃亡,后来娶了奶奶入赘杭州,也是自这时起,吴家便有了本质的变化,爷爷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虽然扫盲班里学了些汉字,但文化水平……其实根本谈不上文化,我小时候天天跟着爷爷屁股后面让他给我讲故事,有时候也问为什么给我爸、二叔和三叔起名叫“吴一清、吴二白、吴三省”?,爷爷总是说因为那时他没文化,就乱起的。  可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越来越觉得爷爷取的这三个名字,颇有些含义,所谓“一清二白,吾日三省吾身”,这可是论语里的段句,爷爷不可能用文化把自己武装到了这地步,那么很有可能是我奶奶她老人家的佳作。  但回想起来,这名字取得似乎在这哥仨出生那天就已经断定了我这三位长辈的一生。  在某种意义上,我要佩服爷爷的眼光和谋略,当然,我还要佩服奶奶卓越的见识和文化,只是,他们对三叔的期望实在是过高了。  不说父亲和二叔,就说三叔的名字。三省,记得论语里吾日三省吾身的意思是“每天反省自我的言行、对哥们儿朋友是否诚信、学到的东西是否复习?”,我敢打赌,这三件事我三叔没一样“省”的。  所以三叔后来也成了家里的异类,也成为了这一行老九门在江浙首屈一指的人物,反倒是二叔,深入简出,很低调的做着家族的经营。  自二叔起,吴家由原来传统的盗墓从业者转变成了家族式经营,二叔依靠着缜密的思维准备接管吴家的全盘生意,要不是三叔由于在这行里有过人的“天赋”,爷爷早就把全盘都交给了二叔。  但二叔和三叔还有些不同,二叔更加着眼于全局,而三叔向来是单打独斗的顶尖强手,在这点,老九门他们那一代人中,可见一斑。  那么,假如那个人就是二叔,他会为了生意乔装喇嘛?,以我对这位“吴二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能干出这样事儿的人只有我三叔,当然还有那个以前整天跟着三叔后面混的“我”。  除非,有一个天大的、甚至涉及吴家命运的事情,二叔才会如此出手。  那么,既然打扮成喇嘛前来,这次拍卖和藏教有关的很可能就是那个藏文古环。如此看来这古环的重要性犹在我的想象之上了,想要得到,难比登天,不过,假如是二叔最终得到这古环,也倒是好事,我就成天磨他,不行就再玩一次拿起菜刀切手指头的勾当,我就看看,就问问,他怎么也能告诉我一点吧。  
  第十三章  想到这里,心里坦然了许多,屁股下面的椅子也由刚才像长了刺儿一般变成了现在的舒坦,我决定不动声色,看发展呗,既然二叔能如此隆重,那这古环十有八九离不开我们吴家了。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思考完刚才所有的信息,转头看向黑眼镜。  此时的他,紧皱眉头,对着手机若有所思的在想一件事情,那神情吓我一跳,因为很少能见到黑眼镜如此认真的面对一件事。  突然他似乎下了一个决定,手指轻按到手机上,然后眉头稍松,但眼睛仍然不离屏幕。  我迟疑了一下。  随后仍然好奇的探过脑袋侧眼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大爷的,屏幕上是俄罗斯方块,这厮跟他那兄弟东家真是流着同一腔子的血。  看了看表,再看了看四周,看来能进到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他们自己都是些熟面孔,寒暄着、低语着,也有几个很警惕的人不经意似地瞄了瞄我和黑眼镜的方向,但还好似乎并不在意我们的存在。  铺着红地毯的台上陆续地出现了几个工作人员,几个人抬着一个狮爪龙纹条案上了前台,同时,几个旗袍女也走上了前台,测试灯光的测灯光,调整麦克的调麦克,井井有条。  我很期待上次大闹新月时那位台上穿着华丽旗袍的奇“耳”美女,要不是因为她耳朵的奇异功能,也许闷油瓶、胖子还有我最多也就是由天灯位置上溜之大吉,结果被她那么一指挥,才会将错就错的抢了鬼玺夺了宝贝,还落得人人追杀。  正想着,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四周所有的窗户都同一时间被自动的拉上了窗帘,这新月饭店果真升级了装备,全自动了啊,我心里琢磨着。  楼里的灯光突然闪亮,打向了台上,台幕不知何时换成了金黄色,正中央的狮爪龙纹条案配合着那种皇家绚丽色彩更显得几分世间罕有的珍贵。  十几个女招待幽幽的晃动着腰肢,却又不失端庄的挨桌发放着拍卖图册,不多时便走到了我们身前,双手端着一席木质托盘,一眼就能认出这托盘的质地,他娘的,托盘都是小叶紫檀做的,这就叫彰显,彰显着这托盘上面图册里的宝贝和主人的地位。  再想想自己那小店儿,跟这里比,简直就是个停死人的棺材铺,回头回到杭州,怎么也得掏点腰包狠狠的装修一下。  美女招待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躬下身来,红唇微张的说道:“两位少爷请”。  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我相信作为男人,对女人这方面,我已经很是淡定,还是禁不住咽了口口水,转头看了一眼她留在桌上的图册。  这一次,图册似乎厚了很多,略翻了一下,立刻我就闻到了两种味道。  这图册所带的两种味道并不特殊,第一便是种很重的土腥味,二呢,是带着更重的人民币味,我敢打个保票,这图册里的东西没一件能见得了光。  不下十几件,种类也很繁杂,既有周朝初期的青铜器堇临簋。还有北宋时期的球路纹锦夹袍,带有明显的波斯风格。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一件清朝乾隆时期的极乐世界图轴,这物件我曾经在北京故宫可是见过的,号称世间仅此一件,怎么这又出了一份?  苍天呀,这东西要是真货,军队向着这饭店扔5颗原子弹对这里的人进行屠杀都不为过。  还有一些玉鼎呀,星盘呀等等物件,但大都不是像之前那几件那么惹眼,当然,我那心痒痒的古环也载入其中。  我仔细的观察着古环,发现上面的鱼形图案的确是我手里的蛇眉铜鱼,秀秀的手绘没有骗我,但那段藏文又是什么?  图片下方仿宋体写着“秦汉期藏式古环”。  “闲散人员请即退场,拍卖会即将开始”,似曾相识的悦耳声音响起,紫红色的旗袍下包裹着那位奇耳美女,作为司仪,不知道这里的老板用了何等重金才请来了这位大方得体、长发披肩,即雍容华贵,却又不失亮丽清新的新月门面,新月的老板一定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儿,她就是一个新月活招牌,但我敢肯定,假如新月的幕后老板是个男人的话,绝不敢跟这女人有一腿,不然,自己的一切隐私都逃不过这女人的耳朵。  随即她清了清嗓子:“诸位贵客,现在,依照图册的顺序开始走货,诸位都是行家,小女子就不再啰嗦,现在,请出第一件拍品。”  “周朝初期的青铜器堇临簋”。  拍品记名时,现场出奇的冷静,这有些反常,通常的拍卖都会是一个龙头物件儿做开篇,用以开个好局,再放个重宝做压轴,用以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可这开篇物件儿并没有引起哗然,只有少数几桌人低头窃语着。  身着白色无袖坎肩儿的中年伙计走到台前,依然用老方法将这个青铜器“钓”上二楼,席间所坐之人都有时间观看端详。  说实话,这非常考眼力,即便是对青铜器熟知的大家,想在半分钟里迅速做出辨别物件儿的准确性,也是难上加难。  我开始琢磨这“堇临簋”本身就是冷门货,加之还是周朝物件,来路又不干净,也没法光明正大的转手,所以没有引起轰动也实属正常。  转眼间,这东西就被“钓”到了我和黑眼镜的面前,聚光灯随着青铜簋照射过来,我看到簋的里面似乎有字,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也不打紧,对这东西半分兴趣都没有,相反的是,黑眼镜倒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个究竟。  
  第十四章  “咦?”,青铜簋离开这桌的同时,黑眼镜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坐回了座位。  “怎么了?”,我低声的问道。  “没事,发会呆”,黑眼镜冲我一乐,笑容却很有异样。  “一会没准儿有好戏看”,他随后又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问下去,又过了5分钟,白坎肩把所有桌的客人都招呼了个遍,随后平稳的将玻璃柜落在台上的条案上面。  锣声响起,奇耳美女说出低价,久久没人应手,她也不嫌尴尬,只是淡淡的对这麦克问了一句是否还有人愿意追拍,随后就秀手一挥,一边的伙计立刻敲响手中的铜锣,宣布了这件青铜簋的流拍。  我很奇怪的看向黑眼镜,不是说有好戏看吗?即便是底价拍下来,这件周朝物件儿也值这价钱呀。  黑眼镜也看了看我,嘿嘿一乐,说了一句:“小三爷,咱们俩今儿开眼了”。  话音未落,由台前走出一排女招待,手上仍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蒙着红绸缎,随即分开走向了一楼和二楼的各自桌前,平稳的放下手头的托盘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  当女招待走到我们这桌时,轻轻道:“两位好眼力,这是我们爷的底红”。随即也像其他女招待一样转身便离开了。  黑眼镜没看托盘,一只手很随意的抽走了红绸缎,十叠百元大钞静静地躺在托盘上。  我疑惑的看着黑眼镜,他依然是刚才的诡笑:“我听说东家说这里有个规矩,如果赝品流拍,这里的主人就会扔出现金作为补偿,这块红绸子又称遮羞布,这钱嘛,叫底红,这是京城老赌场留下来的规矩”。  什么?赝品?这新月饭店怎么还会搞这一套?当初胖子跟我说过这里可能有赝品,可我怎么也不相信偌大的新月老板会开场就放出个假货烟雾弹。  “这要是哪个冤大头打了眼,或者是对这里不熟悉的人觉得底价买下来也值得,那又会怎样?”,我问道。  “呵呵,难,进这里的人通常都是直奔某个物件儿来的,如果就想要这青铜簋,肯定也会做好准备,您说是吗,小三爷?”,黑眼镜略带嘲弄的说着。  “你刚才就看出来是赝品了吧?怪不得你刚才画胡儿呢”,我有些惊讶这黑眼睛的博学。  “恩,这物件的龙鳞铸的不对,商代的龙大多是线条龙,那是老祖宗的图腾,而我所知道的唯独这个堇临青铜簋身上的龙是应该带着鳞片的,所以呢,哈哈”。黑眼镜低声捂着嘴说道。  那条龙我看到了,可才一个手指肚长短,由衷的佩服起这里在座的所有人的见识和眼里。  正想着这回不错,白捞了几万大洋,突然由二楼正上方的一个阁间里向着台上扔下一团红色的东西,摔散一看,正是那十叠百元大钞。  我一愣神的工夫,其他房间也开始向下扔,我一想,这是要砸场子呀,可也是,这新月老板拍赝品,这是犯了众怒了。  黑眼镜头都没回,反手一抄,就抓起了盘子上盖着红绸缎的一打真金白银,随手也扔了出去,转眼间台上乱作一团。  “你干嘛?咱们跟他们闹什么场子,万一一会儿闹僵了动起手来,我这挂了名的逃犯不是正好被他们抓个现行儿?”,我急忙手捂着嘴对着黑眼镜嘀咕着。  “小三爷,您瞧好儿吧,这不是砸场子,这在赌场里叫台阶儿,您听过下台阶这个词吧?就是由这儿来的,意思是刚才这底红我们不要了,拿底红给这里的主人铺个台阶,台阶给你了,你自己下来就行了,遮羞布也一起扔回去,是表明我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黑眼镜说道。  “虽然这里我没来过,但赌场里的规矩还是懂一些,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咱们光扔钱却把遮羞布留下,那才是真砸场子呢”。黑眼镜诡异的笑了一下,还特别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看看二楼正上方带头扔的主人,我一看不打紧,正是开场前才上楼的那几个老怪物中间的一个。  我心里想问黑眼镜,如果咱们只扔布,把钱留下的话,会怎么样,想了想,还是别问了,这是道,每行都有自己的道,能坐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少有像我这样在意这十壶茶钱的主儿。  奇耳司仪在台上纹丝没动,其定力果然非人,随后轻轻的说道:“替东家谢过各位当家的了,给各位当家的上壶上等的铁观音”,语气柔和,却又透着一股子豪爽劲头儿。  到此,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老北京那股子“大爷”风范,到了哪,都讲个面儿,这与我们南方不同,我们,更注重时效。  接下来又拍了几件东西,基本有了接盘,场面慢慢热了起来,有哼着小曲儿的,还有的没喊上价码直接坐在椅子上运气骂娘的。  我不曾向楼上正上方的房间望过一眼,在没有搞清情况的时候,我不敢过于冒失。  经过了短暂的茶歇,奇耳美女终于叫上了我最关注的物件儿,“古环”。  白坎肩平稳的钓着玻璃柜举上了二楼,不知是否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我感觉场面更加热了起来,吵闹声、嬉笑声、聊天声似乎都在围绕着这古环而来。  我看到秀秀站出了阁楼,亲自立在门前近距离的观察玻璃柜,我能看到她的神情,很专注,似乎还有份紧张,但以我对秀秀的了解,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古玩的眼力还很差,估计现在最多也只是在仔细观察古环上面篆刻的那条鱼。  一阁一阁的掠过,途中又站出以为白发老者,虽不是与二叔同屋的人,但似乎对古环也颇感兴趣,嘴里叼着一件马蛤蜊的烟斗,间歇的抽上几口,老花镜下面的眼睛炯炯有神,像一台扫描仪般逐行的过滤着眼前的玻璃柜,若有所思,片刻后转身回到阁内。  我从未见过这个老人,不知道为何他会对这个古环有兴趣,但我的脑海中似乎感觉得到我对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似曾相识,但又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小花一样,很无厘头,但却真实的存在着。  
  第十五章  玻璃柜转眼间已经飘到了我的头顶上方阁楼,随同二叔上楼的一位白发老人站了出来,看了看古环,片刻后,他似乎回头向阁内说了句什么。  这是我在这里第二次见到二叔,如此近的距离,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我的意识告诉我,那就是吴家二白,我的二叔,但精神上还是不想断定,有时候,太熟悉的后果就是“陌生”。  二叔似乎像在品味一件艺术品一样鉴赏着眼前的玻璃柜,随后,转头向白发人捂嘴低语了一句后,洒然的走回了阁里。  我不确定待会我是否应该走到二叔跟前向他说明我的身份和来意,但我立即制止了我的这种2B想法,太幼稚。  小黑微笑着拍了拍我,向着上方努了努嘴,我这才意识到玻璃柜已经飘到了我们的头顶。  这是一件已经被擦拭过的古环,我顿时眼前一亮,上面的蛇眉铜鱼非常清晰,占用了一小半环身,其余部分篆刻着6个藏文,同时我还注意到除了环外,内环中也有篆刻,但痕迹很小,与外环篆刻略有不同的是,环内的篆刻采用的是阳刻工艺,似乎也是藏文。  我大惑不解,如果这东西是用来佩戴的,那这阳刻篆出来图案或字体多咯得慌?  至于质地,这才是我刚刚眼前一亮的原因,因为这质地我似乎见过,我相信这世上见过这质地的人不多,但我却印象极深,上次在古楼里见到死尸身上套着的环子,由于过于匆忙,加之场面混乱不堪,没有细看,但这次,一个干干净净的古环摆在我面前一臂的距离时,我感得到浑身的燥热,那感觉是一种兴奋,一种冲动,因为,这古环的质地与鬼玺同出一辙。  鬼玺、古环、陨玉、蛇眉铜鱼、西王母,就这样有机的连在了一起,我的兴奋不言而喻,但同时,还有种感觉,那就是似乎还缺少个环节,可到底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黑眼镜双手插兜默默地站在一边,我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看得出这是什么质地吗?”。  “应该是陨石”,他不再细看,边坐下边低声说着。  我目送着玻璃柜被钓向下一桌,再下一桌,我是多么的盼望这东西就永远的停在我这里,让我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胖子如果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帮我参谋一切,因为他与我一样也经历了一切。  而现在,我连闷油瓶的去向都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无论是小花还是秀秀抑或是这眼前的黑眼镜,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当然,还有可能是楼上那位假喇嘛。  我刚刚所感觉缺少的环节到底是什么?  随着这种思考,我也由刚刚的兴奋转变为了焦虑,我还是解不开,或者说,我缺少一个触发点,也许是西王母、或者是青铜门,我缺少一个把这几样东西串联起来“利用”的触发点,又或者说,我即便拿着这几样东西,我还是像一个他妈的傻子似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一声铜锣在台上响起,奇耳美女的声音再次飘来,报出的底价却让我吃惊,这么一个环,300万,而且,每次跟价20万。  古玩这东西,要么讲文化、要么讲历史、要么将背景、要么讲个头儿,其中还要将配对儿,一对的东西的价值远远在单体之上,而这古环在那些不知道蛇眉铜鱼为何物的人的眼里根本不存在文化、历史、背景,而大小也不惊人,还是个单体,怎么就300万了?就这么个底价,就已经可以让我一贫如洗了,还不用说待会各路诸侯拼杀起来的惨烈后果。  “小花是不是暗中嘱咐你在经济上帮我一把了?”。  这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既然我自己搞不定,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问黑眼镜了。  “没有,他没交代过”。黑眼镜头都没回。  我掏出手机转手就联络秀秀,得到的回答是交易,除此之外,一分钱都不会接济。  我有点火急!,当时就有了上楼向二叔坦白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奇怪的是,大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没人应声,也没人接这个底价。  什么情况?  我抬头看了看秀秀的方向,她俏丽的站在阁廊,眺望着台上;再看看二叔的方向,阁廊根本没人。  难道这古环是假的?也像刚刚的青铜簋一样,是个赝品?  假如是个赝品,那他的制造者又会是谁?  一个赝品怎么会有与鬼玺同样的材质?  三叔是熟知蛇眉铜鱼来历的人,难道他从没向二叔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了我的大脑,而奇耳美女的催价声所留下的时间根本令我来不及思索大案。  就在举锣人准备敲响流拍锣声的一瞬间,我举手应了价。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一天可能做很多遍的小动作会立刻让我一贫如洗从回解放前,但我也不允许解开答案的机会就如此溜走,即便我真的天真到买了一个赝品,我也深信这赝品的篆刻人既然能采用这样的材质、篆刻蛇眉铜鱼、还知道古楼中古环的模样,那么这个人所知道的秘密也值得这个价钱,当然,前提是新月幕后有人知道此物的来历。  
  奇耳美女玉臂一挥,叫停了举锣人,并再次进入了催价环节。  锣声再次响起的一瞬间,我知道,我又成了最初的穷小子。  我望了一眼秀秀,秀秀一脸疑问的也在看向我,而此时的黑眼镜却默然的用食指敲打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向二叔的方向,阁廊依然空无一人。  这二叔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彻底的蒙了。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他静静的站在二楼阁廊,是那个叼着烟斗的老者,正望向我的方向,面带笑容,很慈祥的向我点点头。  我不知为何,脑海中的确有面善的感觉,似曾相识,于是也礼貌的回了礼,然后转头在女招待刚刚送过来的认购单上签下了桌号。  身旁的楼梯声音响起,我转头望去,拍卖开始前追随二叔上楼的一位白发人向我走来。  这提高了我的警惕,心想,果然,这里面有门道儿。  黑眼镜也警惕了起来,原本面向台前的坐姿转向了我。  “这位朋友,老朽姓关,京城古玩界一个小人物,待会儿拍卖结束可有兴趣来二楼坐坐?我和几个朋友想请您喝杯茶”,白发人躬下身低头对我说道。  “有事吗?”,我问道。  “我们几个老朋友对阁下刚刚得到的古环有些兴趣,可惜今天手头不算宽裕,打算明日高价收购,请放心,价钱上绝对让您满意”,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转身便再次走上二楼。  他短短的两句话让我似乎有了些思路。  首先这古环不是赝品,这是可以肯定的了。  其次二叔果然希望得到这个物件儿,说明他很清楚这古环的来历跟价值。  但他们一会说手头不宽裕一会却又说高价收购,难道他们今天没带够钱?不是吧,我那看似节俭的的二叔为了一把宝剑都能扔出几十万,会在意这么个数目?  我再次望向二叔的方向,不知何时他站在了阁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也在注视着我,我不由得向他点了点头略表敬意,这是种习惯,多年来,二叔身上始终存在着一种气场,一种压迫式的气场,在吴家,让我这种后辈敬仰的气场,即便是三叔,也从不敢在二叔跟前撒野耍泼。正是这个原因,吴家生意上树立下的规矩,各路人马也从来不敢越过雷池。  他微微也对我一笑,这假喇嘛居然假模似样的双手合什还了个礼。  不再理会二叔,再跟他过招,以我的一些习惯动作,一准儿露馅儿,于是转过头嘬了口茶,看了眼图册,下一件拍品应该是一副古星盘,星盘这东西,是中国老祖宗创造古占星术时的衍生品,要追究历史最早可以追到商周时期,但眼前画册上这件儿,却似乎是个新品,我隐约能够看到上面有些阿拉伯数字,只要有数字,那最早也只能出自元中期,而且铜锈遍身,在图册上根本难以观察个究竟,估计卖不上什么价钱。  我准备出去喘口气儿,毕竟刚刚的古环所产生的异样在心里挥之不去,刚走出几步,却发现新月正门紧锁,如临大敌般防止一切人进入,当然,也是防止一切人出去。  默默往回走去,抬头发现二楼正上方的老者似乎眼不离身的观察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奇耳美女的一声娇呼把我拉回到拍卖会,果然,马上要拍出的就是画册上的铜制星盘。  我难以形容我见到这星盘时的感觉,头顶附近,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外,这个星盘很奇特,并非古代所崇尚的地阔方圆,而是呈现出一个椭圆状,星图也是前所未见的结构,这与我之前所拓印的几个星盘版本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星盘的右上角似乎有个凹陷的图案,还有一串突出的文字,图案……这图案似乎是两条鱼。  我一下便慌了神,我隐约的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如此顺利的拍到了古环。  一个伙计腿脚麻利的由我身边的楼梯一路小跑的跑向拍卖台,与奇耳美女侧耳了几句,美女恍然一愣,随即又回复常态。默不作声的走向了后台。  与此同时,二楼阁廊似乎是一瞬间走出来了十几个人,默默地站立在扶手边,凝视着台前的一举一动。  片刻,奇耳美女掀开帘幕走了出来,招呼上来两个伙计低语了几句,伙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再次重复后,伙计三步并做一步的走向侧台,拿起了一个火红灯笼。  大厅中原本嬉闹的杂音瞬间鸦雀无声,停顿了几秒后,随之而来的是潮水般的起哄声、掌声、口哨声,声音跟随着伙计的脚步响至二楼,很多人甚至站立起来希望看到这新月饭店建国以来第三位敢于点天灯的英雄好汉。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二楼阁廊上那位白发老者表情十分难看,左手手指不停地触碰着,似乎在掐算,而老者身边几个人也迅速向老者围去,低耳言语着。  台前的奇耳美女频繁的出入后台,伙计们也是一阵忙碌,显然,她们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件不起眼的星盘会引来如此轰动的效果。  头顶上的二叔依然站在阁廊一侧,手捻佛珠,一副泰然。  说实话,我被身边所出现的场景惊呆了一会,刚刚还风平浪静,星盘一出九立即血雨腥风般,那个星盘看来举重若轻,而对于我自己,不论别的,即便是我所看到的两条凹陷的鱼身模样的图案,就能让我隐约的联想到,此物与我的事可能有着紧密的联系。  我开始回忆凹陷图案后面的数字,虽然铜斑隐隐,但我越回忆,越觉得那串数字似乎就是我一直所追寻的答案,00059。  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许久以来,我已经遗忘了这种感觉,自离开巴乃至今,很久没有过如此的兴奋,我感到,我离我所需要的答案越来越近,甚至近在咫尺。  
  我开始祈祷二叔能够拍下此物,如此一来,我也许就能跟着沾点儿亲缘的光儿。  坐回座位,手指仍在激动的发抖,嘴唇发干,咕咚便把眼前的茶一口喝干,想找人说话,望向黑眼镜,却忽然发现,原本呆坐在座位上只躺着他的黑色手机,而黑眼镜其人却早已不见踪迹。  环顾四周,不见其人,我也懒得理会,我已习惯了一个人。  终于,经历了开拍之后时间最长的一次茶歇,奇耳美女再次走上台前,锣声想起,一个惊人的底价被公布,那可是三千万啊!  原本留在拍卖会最后的压轴大戏,就这么被离奇的提前,全场随之沸腾,要知道,即便是那件压箱底的压轴货,清乾隆时期极乐世界图轴,起拍价也应该不过如此。  场中无数人慌忙找出已经压在茶盘底下的拍卖图册,开始仔细端详这件看似平平的神器,希望能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但看表情即知,对于这个价格,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价格就由起拍价飙升至5000万,期间虽有几家过路客跟拍,但很显然,看似面善的白发老者才是抬价的主导因素,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而头顶的二叔和几个白发人却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凝视着台前的场面。  手机突然亮起,秀秀的短信。“盘中有鱼”。很简短的四个字。  我也知道盘中有鱼,可根据目前的场面和头顶挂着的天灯来看,此物我们不可能用金钱来解决,于是迅速的回复秀秀“数额巨大,相机而动”。  这是一瞬间思索出的答案,而我说出相机而动的理由似乎有些牵强,所谓理由,也仅仅是我认为无论是二叔得到此物、还是白发老者最终赢盘,我隐约的感觉到,我都可以从中获取我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付出的代价可能不同而已。  台上的玻璃柜,那件星盘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似乎有种魔力,令我着迷,令我流连忘返,令我不忍离开半步。  元代制品  奇艺数字  深凹鱼身  古铜质地  众家纷争  一切都似乎在向我昭示着什么,可又摸不到头脑。  价格已经到了6500万,举头望向二楼的白发老者,他紧闭双目略有思索。  我始终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以他对古环和这星盘的认真程度来看,他也一定知道一些我所关心的事,那么,他是谁?  苍白的头发、一脸的慈祥,略耸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圆形花镜,微薄的嘴唇下面呈现出略有凸显的下巴,老式京城棉褂里透露着那种文化气质,感觉很像个学者,但更像个颇有威望和资历的老商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令人琢磨不定。  姜还是老的辣,尽管二叔那边点了天灯,这位白发老者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按部就班的举价部署。  我不知道这两位最终的底牌会有多厚,但以这个速度下去,过亿也仅仅只是十分钟的事情。双方人马都不是单打独斗,看来早有准备,为了这场搏斗,他们连一个区区300万(对于他们目前的竞价来比较)的重要古环都可以放弃,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显然双方都不打算给另外一方留有任何可乘之机。  关姓老者叫去了一个伙计,随即举高右手,低语几句,片刻后伙计满脸通红与其确认。  “关爷出价一亿”,被关老叫去的伙计大声吆喝道。  全场惊呼,二叔他们的第一次出价就由6500万直接抗到了一亿,这样的手笔,配得上那盏高悬的天灯。  而另一侧的白发老者也被二叔他们的这一举动直接震回了阁内。  再没有人举价追拍,喧闹结束了,看来花落谁家已经尘埃落定了。  几秒钟,老者进房只有几秒钟,由阁门内闪出一位中年人,对着二楼的伙计招了招手叫到近前,伙计听着对方的吩咐频繁点头。  随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伙计高举着两盏天灯,两盏天灯,白发老者居然叫上了两盏天灯,这年头点天灯不要钱了是吗?这两家是在给家里儿孙买过年的花灯呢吗?  这分明是不要命的招数。  全场静悄悄的,再没人低语,这时的低语,无异于喧哗,我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台上的美女也不知所措,望向了楼上的关姓老者。  阁门紧闭,天晓得二叔的阁中在商议着什么,当然,谁也无法确定当阁门开启的那一刹那,还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当二叔亲自走出阁门时,一脸肃然,他的目光望向白发老者方向,双手合什,行了个佛礼。随后正身,右手指了指台上的奇耳美女,随后左手一扬,一个物件由手中射出,准确的落到台上。  我和另外几个人同时探起身子,看个清楚,那是一串大佛珠,通常的佛珠分为两种,一种是15珠,称为捻珠,另一种是108颗,俗称念珠,而台上那串,自然是后者。  更加弥足珍贵的是,所有珠子的质地都是难得的古蜜蜡,一眼望去就是上品中的珍品,白玉蜜蜡,金刚杵隔开,竹节型,每颗珠子都有炙痕,而佛头所镶嵌的“九眼天珠”更是世间只闻其名,却从未谋面的宝物,这等佛珠,通常只有藏传佛教的大喇嘛才会使用,是佛教密宗符号,代表虔诚和声望,这次算开了眼了,不知道二叔由哪里淘换来这样的宝贝。  可二叔此举又是何意呢?兜里没钱开始典当东西了?  奇耳美女望向佛珠,居然愣住了,呆立片刻才知道屈膝拾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随后面对麦克轻语道:“大师请稍候片刻”,便没入了后台。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二叔在阁廊中闭目养神,而阁廊另一侧的白发老者竟然摇了摇头,呆望着主台。  帘幕一掀,由后台走出以为略带胡须的中年男人,奇耳美女尾随其后。  中年男人向二叔的方向肃然望去,点了点头,随后朗然道:“齐爷,万事都讲个缘字,这元末古星盘与这位大师共通佛音,正逢星盘后刻佛纹,加之我家东家认定以一亿作为成交价已经远超其价值,还望齐爷您能海涵一二,当然,这随后的拍品,只要您齐爷能看中,我替东家做个主,一定择优”。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这种说法在拍卖会里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这样的先例一开,那今后这拍卖拍的就不是钱,而是背景了。  回头抬眼望去,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那齐姓老者不但没有发飙,反而面带笑容的说道:“凡事机缘使然,虽早知此果,齐某今日仍心念此物,故来一试,既然如此,齐某自不再强求”,说完,转身独自走回阁内,仅留下他的追随者等几人呆立在阁廊中。  
  第十八章  中年人转身走回后台,又转出至二楼,手中捧着那串古蜜蜡念珠,轻轻的走入二叔所在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场中鸦雀无声。  世事的变化总是在一朝一夕间就有了决定,如此的始料未及、如此的难以琢磨。  相对来说,剩下的拍卖过程无论拍品价值几何,似乎都再也提不起大家的兴趣,很多人都像我一样仍在回味刚刚出现的惊奇一幕。  二叔等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星盘,假如星盘上凹陷的纹路真的是铜鱼,那么也许,能够利用这星盘的人应该只有我自己,也许,这可以变为我的筹码,完成一次意外的交易。  可如何进行这场交易呢?贸贸然的上二楼然后喊声二叔?,在不确定他身边的人的身份前提下,这么做的后果很容易就变成自杀,没准还会连累二叔。  可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我眼望了望二叔的房阁,那中年男人早已走了出来,可阁门依然紧闭。  我有些着急黑眼镜,怎么还不回来?假如拍卖会结束后二叔等人真的叫我上楼叙谈,我一张嘴就会被二叔认出来,却不知道那时的二叔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事实上,我并不担心二叔会认出我来,其实,这并没所谓,但,在我不确定他身边几个人的身份、目的等等的前提下,显然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思虑间,关姓老头走下楼梯,一脸笑容的对我打了个招呼:“小兄弟,可否上楼一叙?我的几个同道可是非常想结交您这位朋友,能拍下那古环,说明您的眼力非常呀,哈哈哈”。  我并不喜欢他这种开场白,这很明显就是在试探,熊猫般可爱的脸庞里却装了狐狸的心,令人厌恶。  “古环纯属个人喜欢,很难转让,见谅,见谅”,我一口回绝掉。  关姓老者一愣,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话头,“恩,朋友,您可能误会了,刚才您追拍的这件古环,对于您来说,可能具有收藏价值,既然是奔着升值去的,我们可以让他现在就升值,毕竟是淘来的物件儿,老朽也混迹多年,自然理解,可这件古环对于我的几个朋友来说,有很高的应用价值,不过请您放心,以关某人的名声做保票,我们出的价格一定会让您非常满意。”  看来这老头儿把我当成淘换宝贝的二道贩子了,但当然,他提到名声,那就是在向我阐述他的背景,也就是说,今天不给这个面子,我可能会有些麻烦。  天杀的黑眼镜,你又跑到哪里去诡笑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讨扰了,但有个小条件,如果您能答应,我现在即可上楼”。既然躲不过,那就把对方的需要当成我的利刃。  “小兄弟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只要您肯出让,我们必定尽力而为”,关老一看有门儿,立刻附和着。  “我只想跟那位年长僧人谈,请其他人不要参与,这古环我也没用,拿到手里还真的只是图着将来卖时能小赚一笔,既然现在就能高价脱手,何乐而不为呢?哈哈,但是呀,我对您身边的高僧手中那串念珠很感兴趣,可否让我近距离参观一下,能看上这物件一眼,也不枉我在坊间走动这十几年”。  “这有何难,我这就上楼与大师商量一二,小兄弟你稍等”。关老步态隆重的迈上二楼。  我又望向那齐姓老者的方向,这人是谁?姓齐?我的印象里根本没有姓齐的朋友呀。  突然,一个影子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影子很模糊,其实,我也没有见过这影子的本人,只是照片而已,难道是他?这老头居然还活着?  我虽然并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也许,我见过他儿子的照片。  我更加警惕起来,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庆幸二叔就在身边,现在的我,要么待会古环到手就开溜,要么干脆跟二叔摊牌,有起事来也好给他打个帮手。  我也想过是否应该去秀秀那里,但我还是说服了我自己,假如被他那两个哥哥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可能死得更快,而这脸上的面具太过粗糙,很容易就会被识别真伪。  同时,二叔这方面的人,我不想与其他人有所瓜葛,面对二叔待会即便被拆穿,也并无大碍,但那几个白发老家伙,却不能不防。  幽静的房间里,二叔闭目盘坐在塌椅上,如此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亲人,却又不能冒失,这感觉很诡异。  二叔原本就是个即安静又城府的人,这装起喇嘛来,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这是这个阁楼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很安静,所有人都被要求驻留在了最靠外的房间里,相对来说已经非常隐私。  “施主此行是为何物?,如仍在拍卖,并无买主的,老僧愿替施主拍下,外加酬劳以换施主手中之物”,二叔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这古环实在是意外所得,但大师既然对此物如此看重,我稍后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转手卖你也就是了,我那朋友不知道去了哪里,稍后回来即可”,我故意低沉着嗓子,沙哑的连我自己都不太能肯定这是我的声音。  二叔突然停下了对话,望了望我,随即闭上双目,再无言语,  这倒是把我晾在了一边儿,我心里狐疑着几种可能,但这四门紧闭的小屋,二叔你要是真认出我来就直说呗呀?也不用这么深沉吧?  
  楼主这是种马回事?!盗墓出9了?!不是吧八不是大结局吗难道又有什么番外了这么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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