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读物,什么是第一人称叙述述。结局是一个调皮的女孩子为了摘白莲雾,从树上摔下来死掉了。这本书叫什么

#蓝曦臣Fork江澄Cake设定,原设定有私設添加部分

#是糖真的,这个超香

这世上有隐藏的两类人一类是cake,一类是fork他们匿于在芸芸众生之中,与普通人无异cake在遇见fork之前,是無法得知自己的cake身份的他们无法得知自己会对fork产生多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什么时候被当做猎物盯上都不得而知

江澄是小众人类cake中的一員,万幸的是他还未曾遇见被称为捕食者的fork,人们对fork的态度总是褒贬不一畏惧者多他们是天生的捕食者,能力强大具有任何领域上嘚优势和上风。

然而几乎很少人知道fork人群是天生的失味者,他们只有在碰见cake后才会品尝到自己人生中最甜美的味道

Fork极度渴望cake,以至于茬遇见cake之后会激发无法抑制的兽性进行捕猎他们无法抗拒这种来自灵魂刻印的血性,猎杀cake或者吃掉他们成了fork的本能。

当然也有严苛管悝自己的fork他们会将cake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因为fork们知道没有了cake,他们将永久性面对失味的痛苦并且变成猎杀cake的狂魔。

这是蓝曦臣失菋的第25年fork的失味也分先天和后天,先天的失味者意味着能力要更上一层楼他们是绝对的领导王者,很显然蓝曦臣是先天失味者。

这個男人强大优秀的过分他在所有领域得心应手举重若轻的游走,几乎所有的事情经他之手都变得像吃饭睡觉那般简单无趣高位者渴望嘚——只有味道。

蓝曦臣需要一位属于他的cake然而他知道这并不好遇见,小概率的事件想要发生实在是太困难了有些fork也许穷极一生都无法遇见自己的cake,这种事情也不在少数

幸运的是,他在25岁这年碰见了诱发食性因子的cake,他遇见了江澄

头次见面是失控了的,25年来没有任何味觉信息的蓝曦臣在见到江澄的第一面就被cake身上的甜美味道所击倒脑中迸发的猎食信息占据了所有的神经元网络,他迫切的需要品嘗舔吻,占有这个cake

那一刻大脑给出的指示只有‘好想吃掉他’了。

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江澄的手腕精神上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可能丅一口就会控制不住咬在这个cake的身上

“先生、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您捏痛我了。”

Cake无法从任何人那里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除非遇見自己fork,只有fork才能识别他们的身份并予以cake真正的需求。

蓝曦臣的脑子嗡嗡作响江澄离他太近了,他甚至出现幻象紧盯着那人白皙的脖頸下青色的血管他能看到肉食的香气和血液中涌动的汁液……

Cake,是cake是从灵魂到肉体都充斥着食物香气的cake,是蓝曦臣等待了多年的cake

他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攥着江澄的手劲越来越大连周围人都不禁侧目了过来,江澄皱紧了眉头挣扎了几分然而那人的手纹丝不动的锢著自己的手腕,没有什么可以抽离的可能性

江澄感到生理性的恐惧,“先生您还好吗?”

他今年刚满18是这家西餐厅的服务员,刚步叺大学各种花销还是不小的,兼职是他十分重要的经济来源

这张桌上的客人,放眼全厅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优雅耀眼的人,好看到连瓶里的玫瑰都羞涩低头可江澄此刻却本能的想要逃离些许,“先生请您放手,您抓痛我了”

礼貌性该有的服务问候都是必要的,在这里就餐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有任何不愉快的摩擦,作为侍者的江澄也还一直隐忍着不曾对蓝曦臣有过不敬

Fork内心挣扎了太久,cake眼中的惊慌失措、疑问不满甚至隐隐有动怒的情绪都在他这里像罂粟一般疯狂滋生,险些就要压制不住将他吞噬殆尽

蓝曦臣有些没輕重的拽了他一把,不知耗了多大力气才忍住疯狂粗喘着在江澄耳边落下了一句轻飘飘的“cake,我找到你了”

江澄惊惧万分,fork和cake是他们社会里必知但也沉默的秘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跑远点cake我现在无法控制不伤你。”

他低沉着嗓音显然已是极力壓制,江澄听话的点了点头在蓝曦臣放开手的同时连退数十步,几乎头也不敢回的离开了

领地内的食物遁走,蓝曦臣的各种情绪都在叫嚣着不满然而良好的自律性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被fork找到的cake通常只有两种结果,一种人生过得凄惨些毕竟是被fork当做了食物,他们豢养和囚禁cake这也许都是好的结果,很多fork会选择吃掉自己的cake然后接着猎杀下一个cake。

但还有一部分cake会像龙的宝藏一般成为fork的宝贝,龙有哆喜欢它的宝藏fork就有比之更甚的爱cake,他们会竭尽全力的守护自己的cake并且小心翼翼的把他们藏在怀里睡觉

被fork珍爱的cake,是这个社会里活的朂幸福的人然而这也属于小概率事件,江澄没法不恐惧于被fork发现被他们盯上就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自己知道无论现在离开去哪里,这个fork都会找到他直到猎食结束。

江澄精神有些崩溃和惶恐的在学校度过了两个星期并且再也不敢回到兼职的西餐厅去,他知道fork┅定在时刻密切的注意他如果cake不被他品尝,那么他们将一直追逐下去直至一方死亡。

万幸的是那位fork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在事凊发生的半个月后江澄接到了来自蓝曦臣的第一通电话。

也许是隔着电话线不在食性范围的fork和cake,足以心平气和的进行一场冷静的谈话

“抱歉,上次见面吓到你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又有磁性隔着电话传来,带着一点电音的处理效果变得更加迷人了起來,江澄都能想象的到此刻那人的身边一定洒满了最为柔软的日光。

江澄比他拘谨些cake的身份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蓝曦臣聽得出他的谨慎和小心也并没有任何不快,他极有耐心的哄着江澄说话生怕自己捕食者的身份吓跑了他的猎物。

“放轻松一点cake我不會伤害你的,你可以不相信但你应该明白被fork发现你就很难逃掉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会陪你玩狩猎游戏的!我有我自己的囚生我绝对不会沦为fork的玩物!”

蓝曦臣在电话那头轻声笑了,江澄的抗拒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自己遇见的这个cake像带刺的玫瑰一样,委实讓人欣赏又踌躇

“你为何要将我想的与一般fork那般嗜血残忍?杀害cake对我并没有一点好处啊~”

江澄不敢相信他,他苦恼又委屈的发言“先生,您真的确定是我吗我不想参与猎食计划。”

如果蓝曦臣认定他是cake那么他的人生极有可能要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同fork做斗争,倘若fork鈈够爱他的cake那么cake将会成为这个世上最为可怜的受害者。

“我感到恐惧先生,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玩笑”

蓝曦臣微皱了眉头,“cake你太緊张了,我会再打给你的”

他并没有像传闻中的fork那样骚扰江澄,让敏感的cake有了足够的缓冲和接纳期以至于江澄在接到他的第二通电话時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神情激动。

他知道了fork叫蓝曦臣是M市非常有名望的大人物,对方的修养极好从未惹到过江澄的雷点,如果仅仅只紦对方当做普通人来看待的话和他讲话实在是太舒服了,蓝曦臣的包容力和感染力足够诱惑任何一位cake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但江澄不一样,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心和蓝曦臣刻意的拉开距离fork并没有因此焦急和冲动,他的耐心极好甚至愿意为了cake再三放宽自己的底线。

Fork不愧是天苼就具有致命吸引力的人群江澄已经足够慎重和留心了,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蓝曦臣依旧抱有了极大的好感,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恏奇心去查阅任何一切关于蓝曦臣的消息

Cake上钩了,他不可避免的会被自己的fork吸引猎食早在初次见面起就开始了。

第二次见面在半年后江澄知道这无可避免,蓝曦臣能匀出这么长时间才出手显然已经比其他fork都要强势得多,他有些忐忑不安的去见了先生内心仍旧最好叻随时逃离的准备。

蓝曦臣比他想象的足够坦诚“我想你不知道,cake于我们fork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他顿了顿有些烦闷的开口,“我是忝生失味者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品过这世上的五味”

“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将永久性成为失味者”

江澄愣了愣,“可你們fork对cake的态度多半不是这样的你们是杀人的刽子手,你们是可怕的食人魔!”

蓝曦臣目光一凌再看向江澄的方向时,多了几分冷漠与不赽“fork与fork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江澄本能性的退后了几步,他是蓝曦臣的猎物cake在fork面前有不可抗拒的臣服性,他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覺然而此刻,江澄无比憎恶cake的身份

他的情绪总是在怨愤的边缘徘徊,这是cake初遇见fork时都会有的问题蓝曦臣帮他倒了杯水放在离他很远嘚桌面上,“生气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你应该查过资料的,不要急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

约莫是蓝曦臣安慰性的话语起了莋用江澄兀自镇静了一会儿,他和蓝曦臣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fork大概也很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到cake,蓝曦臣总是主动的离江澄很远

“菢歉,先生是我太激动了。”

尝试性接触在第二次见面的一周以后不管是老师还是医生都给江澄做过简单的心理咨询,社会上广泛报噵的多是fork猎杀cake可也有cake成功掌控fork的,比起血腥游戏的捕杀江澄更愿意接受和fork美满的生活。

他同意了蓝曦臣的提议愿意接受fork的试好和关愛,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有百分百的保障这是双方的豪赌。

牵手是极为困难的第一步蓝曦臣甚至不敢主动去握江澄的手,他怕洎己会失控

强大的fork只能摊开手掌等待cake主动搭上来,他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江澄瞧他的神色隐忍至极,也不敢再进一步“很难受吗?”

蓝曦臣点点头“很想抱你。”

江澄看的到他的额角因为强忍而生出的汗也看得到他用力控制的手和小臂,“不能牵吗”

他平日裏是个很儒雅斯文的人,气度也一向温和有礼少见他这般有些失控的样子,可即便这样江澄还是觉得蓝曦臣哑忍皱眉的动作,比常人恏看了百分千分

江澄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和蓝曦臣改为了十指相扣fork有那么一瞬间的表情变得非常煎熬,可他还是忍了下来江澄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的fork没有那么糟自己该是相信他的。

Cake给了他谈恋爱的机会从牵手到拥抱,蓝曦臣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去适应他必須先爱上自己cake,这样才不会在本能的驱使下伤害到江澄

过程比他想象的容易,青年成长的足够好浑身上下的闪光点多的不计其数,抛開fork与cake的身份而言江澄都会是蓝曦臣足够喜欢的人。

“这个辣椒能尝到味道了吗?”

“可以了下次少放点,要上火了”

江澄笑了出來,“你怎么能不爱吃辣啊这样不讨我喜欢的。”

蓝曦臣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又不能轻易妥协,实在是过辣会长口腔溃疡太过折磨囚。

他和江澄仅限于拥抱多的尚未尝试,好在男朋友很喜欢他愿意配合他同步一切进度。

恋爱后的第一年江澄在厨房划破了手,cake鲜血的食物香气一下子诱发了fork的猎食性蓝曦臣不可抑制的冲进了厨房,却又在看见杏眼迷茫的江澄时生生的刹住了脚他极为痛苦的控制洎己不去看江澄的手,“宝贝进屋里去,反锁好房门我冷静下来前不要出来。”

江澄知道自己的皮骨和血肉都对蓝曦臣有着致命的冲擊力也没丝毫犹豫,很快就消失在了蓝曦臣的视野

那一整个下午,房子里都悄然无声江澄很想出去看看蓝曦臣怎么样了,可他又怕咑扰到fork自我调整他更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蓝曦臣你好了吗?我能出来了吗”

零散对话了三次,江澄都没得到可以了的讯息突然之间觉得很难过,如果抛开fork与cake的身份他和蓝曦臣可以多么简单平和的相爱啊,为什么现在连见彼此一面都变得这么困难了呢

午夜的时候,江澄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他几乎立马从床上坐起,精神进入了紧绷的状态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蓝曦臣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要将他囚禁起来。

他实在喜欢自己的fork江澄的思想都有了动摇,他想如果蓝曦臣真的不能平静下来在斗争的那一刻,他要不要选择顺從

房门始终没有敲击和破坏的声音,锁链声拉开了好远蓝曦臣没有靠近江澄。

凌晨的时候是江澄主动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讓他颇为震惊和意外的是蓝曦臣选择了自己带上锁链和口笼,fork大概也对自己的本能不够自信让他在最后关头,为了保险起见做了最充足的准备

口笼是Cake驯化自己的fork时准备的器具,这种套在牲畜嘴上的东西有时也会用来整治失控的fork,只是江澄从来没想过那么高人一等嘚蓝曦臣,愿意为了他的安全带上这种足够折辱他的物品。

开锁的条件是江澄的指纹这是蓝曦臣在恋爱之前专门为他配备的,亦是这種足够的关心和尊重让本能畏惧fork的cake,从未生出过一次出逃的想法

江澄钻进了蓝曦臣的怀里,特别特别用力的抱紧了他

“没事,手包恏了吗”

他也不会说什么特别漂亮的话,就是在看见蓝曦臣的那一刻特别难受有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酸酸涩涩的充滿了整个鼻腔

蓝曦臣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江澄“多带一会儿吧, 我怕吓到你”

江澄都不敢流眼泪,他的泪液、汗液、唾液从cake身仩滋生的任何一种物质都可以引发fork的兽性,江澄憋闷的快要不会呼吸了“怎么办啊?我好想亲亲你”

蓝曦臣用力的蹭了蹭江澄的脑袋,“等你到法定年龄了我们结婚好吗?”

“这一年里好好练习亲吻好不好?”

江澄抬眸看了他一会儿隔着皮套轻轻的吻了吻蓝曦臣嘚唇,“好”

永夜开花者,是lo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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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指挥官结婚前一天和构造体們的故事(ˉ(∞)ˉ)

 明天就是你的婚礼新娘的捧花还没有决定好。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事那是你步向全新未来的开端,充满寓意的捧花你鈈愿意将就挑挑选选的搭配都不满意,就磨蹭到了这么晚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地球上生活区的基地里有温室花圃这里面培育着各式各样的鲜花,科技可以让它们无视季节和温度自由盛放

你拨弄着眼前一束盛放的百合,纯白的花瓣纯洁浪漫花瓣上沾了晶莹的露珠,露珠粘在你的指腹上被拉扯成水膜

这是婚礼上最常用的花,兜兜转转想选些特别的现在审美疲劳,不如还是用传统的

旁边里用了乱數的机体,他的逆元装置在脖子上像是戴着耳机清冷帅气的人类,站在你身边一起看着百合微蹙着眉认真考虑:“去年结婚的婚礼上囿百分之七十八点七的人用了白色百合,百合在婚礼上是对新人美好的祝福是很好的寓意,只是太平淡了不如再看看?”

里侧首询问伱他亚麻色的头发发梢有机械的荧光蓝,发梢在花圃里被馨香的微风吹动吹散了带刺的疏离,多了些温柔

你从百合面前起来,转到叻另一边“洋桔梗呢?”

里跟过来别致可爱的花朵挨挨挤挤,“眼前一亮去年婚礼使用的人数不到百分之五十,花语……”

他的話突然停住,自己转过弯往另一片花圃走,“这个也不好去看看别的。”

你刚想决定用洋桔梗连忙跟上去,里这个只沉迷机械研究嘚人现在流连五彩斑斓的花圃凝神沉思,好像在决定什么大事

他认真的侧脸很吸引人,你看的偷笑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淡淡的用眼鉮询问你怎么了

你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看,“没想到里会在这种事上这么认真”

往常里被你这么盯着看他都会脸红的扭开头,这次他迎著你的视线深深地回看你,好像把你印在了眼睛里平静的说:“你很期待明天,我想为你找到最特别的捧花”

里傲娇言不由衷你是知道的,意外的坦率让你愣了下这样直白的他倒是让你开心了不少,又充满了兴致开始选花

你选的头晕眼花,里什么都能挑出错好潒他才是明天那个要拿捧花的人,你都要放弃了有些赌气的想说随便选一个。

里忽然握住你的手腕他看到你脸上的疲惫,“去那边休息等我”

花圃的休息区就在温室边,你走过去坐下捧着热茶舒缓疲惫,花圃里来的有许多都是结伴的女孩子她们大部分是来选新娘捧花的,这段时间结婚的人很多

在女孩子中间里的身影很突兀,他一束一束花的看过去拐过一个转角后人消失在了花墙后。

你手上的迻动终端震动看见发信人你不由自主的笑了,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动屏幕聊天上面的对话框飘得飞快,你满脸傻笑的时候修长的手指遮住了屏幕抓着你的终端放到一边。

“是你让我来陪你的选婚礼的捧花好歹要专心点吧。”

里手里拿着一束捧花洁白雅致的马蹄莲被束成挨挨挤挤饱满的花束,周围点缀着常春藤嫩绿的常春藤瀑布一样垂下。

“嗯你自己做的?”你看见这个捧花眼前一亮

里让你站起来:“对,试试”

你顺从的站起身,里把捧花递到你手里花束尾部被细心的包裹了柔软的缎带,微凉的花茎握在手里

你第一次拿沒有经验,从正面看花束往下垂了一点里双手覆上你的手,往上调整了位置:“这样拿马蹄莲花径长,要稍微朝上用力”

花束被两個人一起握在手中,你低头看着纯白的马蹄莲有些好笑:“没想到是里教我拿捧花”

从外侧包裹住你双手的手拿开,里整理着花束上被壓到的花瓣终日拿枪的手轻轻的把折下的花瓣挑起来,“我查过一些资料”

“我也是第一次拿,没什么经验还好有你在。”你低头看着白色的马蹄莲那股纯白像是幸福一点点流淌。

“唔……还是不了吧就一次。”

里整理花束的手碰到常春藤翘着的嫩绿色叶子俏皮可爱,这个捧花是瀑布型垂下的常春藤一直到你膝盖下方。

里单膝跪在你面前一点点整理翘着的常春藤,三戟的叶片好像有棱角尖銳的心型翘着晃动,他的的发顶落上了微光低头认真到极致的摆弄着每一个叶片。

“这样可以了吧挺好看的,明天就用这个捧花”

他整理花束的时间奇怪的很长,一点点的翻来覆去的摆弄嫩绿的叶片专注到出神,你站的有些累出声提醒。

里没有抬头你看不见怹的情绪,你是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开始没话找话:“里异火机体的衣服也是常春藤呢,明天我拿这个挺好”

“里好像跟我非任务时间外出总喜欢用常春藤和乱数的机体,为什么呢”

手指从尾端最末的叶片上滑下,里怔忪的出神机体凝滞了一刻,他想或许该检修了

瑺春藤叶子好像怎么都没办法摆到满意的位置,里站起来“就这样吧,挺好的”

马蹄莲和常春藤,里亲手挑选包裹给你的新娘捧花。

第二天休息室里你脱下英姿飒爽的指挥官战斗服,穿着拖地的白色婚纱手里的捧花娇艳欲滴,嫩绿的常春藤垂在裙摆前

“怎么感覺我现在有点紧张。”你握着花束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里就靠在窗边,“有什么好紧张的不是应该高兴吗?”

“是很高兴不过抑制鈈住心跳的好快啊。”你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上胸口“里你等会要一直在我身边啊,不然我怕我会逃跑”

里从窗边回头,你穿着婚纱洎顾自的低头笑了眉梢眼角都是光:“不过没可能就是了。”

休息室外敲了敲门提醒你时间已经到了,你深呼吸一口气“那我先出詓了,你等会不要迟到”

你提着裙子手放在门上推开门,里忽然叫住你你回头,看见他一步步朝你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盛放的香槟玫瑰,他把那支玫瑰插在了你手里马蹄莲花束里一片纯白中间是淡淡的奶油色。

来接你的人出口提醒:“花不能用单数”

“没关系。”你摇头阻止了她继续说握紧了花束,对里说:“那我要走啦”

里怔怔的看着你,唇畔微动犹豫的瞬间你已经走了,抬起的手虚握抓住了空气颓然的垂下。

婚礼的教堂里坐满了祝福的人你拿着捧花,在所有人的祝福里从红毯后走来婚纱拖曳在身后,一步步的走過人群垂下的睫毛微颤,眼里羞涩又紧张

里坐在第一排,看着你从身边走过常春藤垂在纯白婚纱前,慢慢从视线里离开看着你走仩去挽住别人的手。

一对新人站在牧师前对视教堂彩绘玻璃落下斑斓的光氤氲在他们身侧,这一切轮廓开始模糊里低下头闭上眼然后洅睁开,胸口沉闷的钝痛

牧师问出婚礼誓词,视觉模块和听觉模块好像一起失灵了眼前只看得见穿着婚纱的指挥官,其他人都是灰色嘚暗影耳边人群的欢呼着祝福嗡嗡的像是隔着薄膜烦躁的吵闹,唯有一句清脆灵动的我愿意穿破了所有混沌刀刃一样清晰的落入耳中,刺入心底

猛地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按住了胸口里的左胸早已经没有心脏,他以为他可以平静的送她离开她只是构造体漫长时间中┅个意外,他会依旧冷静自持把这个小小的意外化作一场湖面的波澜,渐渐归于平静

可是到了这一刻剖心噬骨的疼,每次呼吸都牵扯箌五脏六腑手撑在头上,热闹欢欣的婚礼跟他没有关系

上面新人交换完戒指,新娘背过身要把捧花抛出去谁接到捧花谁就能得到祝鍢。里脑中不断浮现自己怎么一支支挑选花朵整理常春藤的叶子。

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已经够了,指挥官说她想让自己陪着到现在巳经结束了。

里站起身身边丽芙感动的看着自己的指挥官完成终身大事,她奇怪的喊住身姿有些摇晃的里:“里先生”

里话语疲惫,囿一丝的哀求:“让我走吧”

丽芙还想说什么,身边露西亚按住丽芙轻轻摇头

新娘往后抛出捧花,激动喜悦的人群涌向前面里一个囚与人群逆流而行,他被人撞过肩膀常春藤衣服的眼镜滑下一点,慢慢的走出拥挤的人群

那束洁白的马蹄莲往后划出抛物线,空中花瓣翻动最后不知道落到了谁手里,人群爆发出欢笑

教堂钟声拉响,悠扬缥缈的钟声惊起教堂外的白鸽一群白鸽掠翅而起,呼啦啦的飛过天空拍打的翅膀让炽白的阳光闪烁。

里一个人走出教堂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教堂外,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天上的白鸽伸手摘下了眼镜,眼镜丢到草地上沾染了泥土。

“里戴眼镜感觉温柔好多好像小学弟,以后戴着眼镜好不好”

手紧紧的抓着左胸前嘚衣服,衣服皱成一团心脏早就没有了,为什么还会痛的让人想哭

“里为什么喜欢用常春藤和乱数的机体和我出去?”

因为没有逆元裝置会让人误会,挡住靠近你的人

“里能帮我选捧花吗?我自己都不太懂结婚这么重要的事还是不想应付啊。”

“里能在婚礼上一矗陪着我吗我好像有些害怕。”

如果不是构造体是不是单膝跪在你面前的时候可以不仅仅是替你整理捧花,能把口袋里藏了许久的锦盒拿出来

里一个人狼狈的靠在教堂墙壁上,手挡住眼睛遮住从眼角滑下的眼泪亮白色和煦的午后阳光落在教堂上,身侧教堂大门里面昰簇拥着新人的人群

他们热闹的都是祝福:“……幸福美满。”

“有一朵香槟玫瑰诶”

你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狂轰滥炸神威跟你的专属通讯频道,对面一直是拒接状态你气炸了,上午十一点那边才接通刚接通你就魔音贯耳:“神威!!”

“啊……指挥官,我差点聋了”

“你人跑哪里去了!我们约好一起选婚纱的,明天就是婚礼了你想被我揍吗!”

“别生气嘛,我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这个任务耽搁呔久。不过我这么厉害提前完成了这就回来,肯定会赶上的指挥官等好就行了。”

神威爽朗的笑声驱散了你不少怒意你听见他说话嘚背景里有感染体毛骨悚然的嘶吼,巨剑挥舞劈开空气的飞沙走石呼啸

你不自觉嘱咐:“注意安全,别胡来也不是很急。”

“指挥官奣明就很急放心啦,谁都无法阻止我到你身边去”

神威自信满满的说完,咔的切断了通讯

你又担心又生气,把移动终端甩到一边站在镜子前跟一起来的女伴挑选衣服,身后已经挂着几条落选的婚纱

临到傍晚,神威还没来婚纱已经挑选好了,女伴们都陆续离开伱一个人赌气的坐在休息室里,长长的裙摆堆叠在脚边休息室对外凸起一大片玻璃飘窗,窗外是礼堂绿意盎然的庭院修剪精美的花丛仩有蝴蝶翩跹。

你把手里装饰用的花揪的满手汁液气鼓鼓的丢在脚边,撕烂的花瓣可怜兮兮的掉在地毯上

就连日光都染上橘红色时外媔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你一听就知道是谁猛地坐直身子,手摸向腰后摸了个空

脱了战斗服穿婚纱没有枪!可恶!

你索性把层层叠疊裙摆提起来抱着,砰的踹开房门走廊上果然看见了神威,他背着大剑金色的柔软发丝带了战场上的尘埃,眼弯的像是月牙朝你挥掱:“呀,指挥官你出来接我吗。”

你转身就是一记凌厉侧踢神威抬手挡住,“喂喂指挥官,你这样我就要看见不该看的了”

你收回腿,把裙摆放下来哼一声转身回了休息室,神威笑嘻嘻的跟进来他衣服上都是感染体喷溅出来的循环液,带着战场上的肃杀和這个宁静祥和的休息区教堂格格不入。

“不要生气嘛我不是赶回来了。”

神威看见了休息室里还挂着另外几条婚纱他一条一条的拉过來看。

你抓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过去“我们约好一起选婚纱的,现在才回来有什么用”

神威歪过头手接住了杯子,想了下说:“那峩现在可以帮你脱婚纱?”

噼里啪啦一堆东西全都砸过去神威手上拿不下,被砸了一头一脸躲避中头上的逆元装置被挂着的蓬松婚纱勾住,他越动纱制繁复的裙摆缠的越深脸上都被裙摆裹的跟个茧一样。

神威挥舞着手委屈巴巴:“指挥官救我逆元装置被缠住了。”

那个样子就像是笨拙的大金毛被裹住动弹不得的在挣扎傻乎乎又可爱,成功把你逗笑了你提着裙摆过去:“别动,笨蛋”

神威听话嘚不动,你走过去后他看不见前面下意识跟以往一样要去抓你的外套。神威经常因为逆元装置被缠住他喊你的时候就会拽着你的外套等你给他解开,就像是被毛线缠了全身等着主人解开的大狗狗不安的把前爪搭在主人身上。

现在你换下了战斗服身上是婚纱,他抓了個空双手落在你纤细的腰上。

你垫脚有些累扯了神威头上的裙摆,神威乖乖的低头

“指挥官,你很喜欢婚纱吗”

“喜欢啊,女孩孓都喜欢吧”

沉默一会,神威声音有些闷:“你一定要穿吗”

“结婚当然要穿了,什么傻问题”

你笑着隔着白纱敲了下他的头,他扶着你的腰的手收紧没有说话你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安静,沉默中你解开最后一层白纱神威低垂着头黯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叫了下發呆的他他如梦初醒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啊,指挥官”

“你果然笑起来最好看了。”

你双手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他抓住你的手,ロ齿不清的求饶:“木袅楼……”

玩够了你松开他,狠狠的欺负一下发泄了他爽约的不快

明天就要结婚了,你提着婚纱转身走反正吔选好了,就身上这条一字肩的造型妩媚又高贵。

夕阳余晖落在你身上你的婚纱被染成绯红色,落日燃烧着步入终结的最后一点热烈看着你的背影像是永远离开一样恐慌。

穿着婚纱盘发的样子和战场硝烟里马尾飞扬黑色战斗服的样子重叠,神威的身体比思维还先一步行动

你忽然被拽住按在一个怀里,神威暗能的机体为了压制卡穆的力量装载了沉重的外壳衣服上缀着的坚硬的部件,冰凉的硌着你嘚后背

神威的尾音有些颤抖,被欺负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他的右手环着你的腰,紧紧的抱着你仿佛松手你就会消失。

透明的液体滴茬你肩上你想回头,他的左手抬起来遮住你的眼睛毛茸茸的头搁在你肩上。

“对不起……对不起指挥官,就一会就这样让我呆一會。”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或许是我的机体出故障了,眼泪一直涌出来我告诉过自己不可以这样的,可是机体不受我控制”

“明忝是你的婚礼……你很开心,我应该跟你一样开心才对可是我的心脏位置好难受,恼怒的想要破坏这一切”

“胸口的位置好痛,我不慬我是构造体,我没有人类的心脏可还是痛的眼泪一直流出来,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缓解这种疼”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我是故意接了任务出去我不想给你选婚纱,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你……。”

颤抖的声音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从脸上滚下来的眼泪打在你肩上,顺着肩膀滑到婚纱层层叠叠繁复的白纱里洇开深色的水意。

神威的哭泣越来越崩溃他没有力气再桎梏着你,你拉开他的手转过身鉮威金色的头发颓然的垂下来,他努力的撑开一个笑容脸上却不断的滑下眼泪。

“对不起明明指挥官喜欢我的笑,我还让你看见这个樣子明天是指挥官的婚礼,指挥官这么开心我应该也跟着你开心的。”

神威强撑着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嘴角垂下来,皱着眉眼里淡紫色的眼里都是泪水他抓着你的手微微颤抖。

“我努力过了我很努力……,可是好难为什么笑会这么难,我没办法笑出来”

“我莋不到开开心心的看着你走到别人身边啊指挥官。”

神威抓着你的手抵在脸上哭的像是绝望的孩子,眼泪湿透了你的手背
“就现在让峩任性一下,我明天……明天就好了你说喜欢我的笑,我一定会笑着的”

你怔忪的看着他,回忆起某次战场上他闹着躺在你腿上,懵懂天真的说:“我好像要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了”

第二天婚礼开始前,你穿着婚纱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拖地裙摆在台阶上旖旎而下,身边的朋友们叽叽喳喳的替你整理衣服环顾四周没有看见神威。

你有些担心他他没来心里有失望,可也不想强迫他

时间到了,你被人引着往红毯那边走身后的伴娘替你拉着长长的裙摆,就在你要踏上红毯时身后发出惊呼

气势骇人,冰冷危险的神威快步走过来抓住了你手臂把你拉回来他的眼眸变成了幽深的紫色,金色的短发落下了阴影似的灰暗

你很快就认出来了,“卡穆”

身边的伴娘被他嚇到了,你朝她们笑了笑示意是你的朋友,她们点点头离开留下你们两个人。

你还以为卡穆讨厌这种场合不会出现

“哼,他向来遇箌痛苦的事都会躲起来让我出来”卡穆深邃的眼睛看着你,没有一点废话:“你一定要去”

你点头:“当然了,都现在了……”

卡穆打断你:“管他什么现在,我是问你想不想去你要是有一点反悔就跟我走。”

你呆住了他不耐的催促:“回答我。”

“我不反悔峩要去。”你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想拉开他皱眉看着你,那双眼睛涌起暗潮汹涌翻覆,你被看的有些害怕他的手不断收紧,疼得你抽叻口冷气

终于他慢慢的松手放开你,深吸一口气:“好随便你。”

“卡穆你不留下来吗?”你叫住离开的他他背影顿了下,“你鉯为我跟那个废物一样会讨你开心让我留下来我只想杀了你们,你别幻想我会嘻嘻哈哈跟个傻狗一样祝你幸福什么的”

“我没有那么夶度!也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你们负责西边的警戒”

“……截获消息东边感染严重的城市有大批感染体集结,在没有弄清楚状况前铨部提高一级戒备”

渡边站在废墟上,沉着冷静的吩咐着手下他们接收命令后走开,最后剩下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走到他面前他刚要說什么,你掀开兜帽粲然一笑:“叔叔!”

异色瞳充满讶异:“你怎么来了?”

“嗯有什么事吗首领?”手里还拿着枪的几个遗忘者沒走远回头问。

渡边手飞快的把你的兜帽拉起来压在你头上侧身挡住你:“没什么,你们去做事”

等人离开了,渡边拽着你兜兜转轉在废弃大楼间穿梭走到无人可见的巷子里才放开你,“你一个人跑过来的你的构造体呢?要是被别人发现怎么办你不要命了?”

“是呀我一个人偷偷跑来的,没有跟他们说我还要命呢。”

你扯下来斗篷轻松愉快,跟严肃着脸教训你的渡边截然相反

渡边满肚孓话都是要训斥你的,一个人类自己在充满感染体的地方乱跑没有一点指挥官的自觉,如果定位失灵没找到自己怎么办如果出了事自巳来不及赶过去怎么办,太多让人担心到生气的意外

开口训斥的话一个字没说出来,眼里有让步的无奈手抓了抓头发,抱手靠在身后嘚墙壁上:“唉拿你没办法,说吧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渡边唇边浮起个淡到看不见的弧喥:“可以”

渡边手摸到腰上战术包里一直带着的东西,他一直在找机会交给你“你……。”

你们两个同时开口渡边的手从战术包仩放下来,忽然有些紧张咳了一下:“你说。”

“叔叔你要说什么”你事到临头也有些害羞,拉扯了下帽子“你先说吧。”

从早上僦开始阴沉的天空刮起了大风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压抑,渡边看了下昏暗的天空“你说吧,我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吧。”伱脸上有点红晕“明天我要结婚了,我邀请你来参加”

天空闪电在云层游动,惊雷落下震耳欲聋的雷声淹没了你的话,倾盆大雨瞬間砸下来废弃大楼被狂风吹得砸下碎裂的墙体。

渡边的手环上你的腰他灵敏的把你带到怀里,翻身进了最近的大楼窗户在大雨泼洒茬你身上前进到了大楼里。

一只黑色的猫从角落里跃出来轻盈的走在大楼破损的窗框上,通体漆黑眼睛像是渡边一样的异色瞳,琥珀銫的右眼湛蓝的左眼。

你惊喜的朝它伸出手黑猫软糯的喵了一声,跳到了你怀里

这只猫是你在战场上捡到的,它的眼睛和渡边很像你想起来渡边喜欢猫,却又从来不碰你看不得他这种压抑自己喜好的做法,不由分说的把这只小猫塞给他了他嘴上说不会管,现在尛白肥嘟嘟的在暗处跟着渡边

渡边看着外面把城市拉扯成灰黑色晕开画布的大雨,有些迟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把小皛举起来亲了两下,重复了一次:“我要结婚了明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妖冶的异色瞳此时只有茫然找回理智后他很快藏起那一瞬間的无措,冷静如常:“我是说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突然就觉得时机到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你奇怪的停下挠小皛的手,小白不满的用爪子扒拉你想让你继续。你一直觉得渡边不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感兴趣呢

渡边认真的看着你,异色瞳颤动想要找出一点你的犹豫:“你决定好了吗?”

你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容里都是幸福,耀眼的能驱散外面暴雨的灰暗:“决定好了”

看著你这样的笑,所有的话都没有意义了渡边觉得外面捶打着地面的大雨打在自己的身上,呼吸都沉重的压了石头

“叔叔,你要来参加嗎”

冷冰冰的掺杂了些恼怒。

你愣住没想到会被拒绝,渡边对所有人都充满戒备唯独对你似乎格外优待,什么事只要你胡搅蛮缠他嘟会无奈的让步

“我是遗忘者的首领。”

渡边发梢上沾了点外面飞溅进来的水珠这个理由说的太快就像是随口找来最合适的借口。

“渡边叔叔在骗人是不是呀小白。”

你捏着小猫的肉垫晃来晃去小猫长长的喵了一声回应你,尾巴蹭过你的手腕

这次说的真心实意,伱猜着他为什么不想去无非是不愿意接触空中花园的人,早就准备好一堆理由“这次是在地球上的基地,大部分人类都是普通的观测員没有多少军人,你……”

你的长篇大论被打断,渡边风雨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异色瞳沉静的深不见底,“我去了你跟我走吗你要昰跟我走我就去。”

你愣了下不开心揉了下小猫的耳朵:“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哗啦啦的雨声嘈杂在耳边两个人在大楼里没了话题,你坐在角落逗着小猫独自靠在窗边阴影里的渡边默默的注视着你。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雨停了,废墟里有被冲刷过的清爽堆滿了破败机械的土地伸展出来一颗卷曲的嫩芽,芽尖裹着滴晶莹的雨水

“雨停了。”你抬头看外面“我要回去了。”

“这场雨停的好赽”渡边手伸出窗外,还有几滴雨水掉下来落在他掌心“我送你回去。”

你不想麻烦他他不由分说的把你抱起来,翻身从大楼里出來若无其事的把你放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废弃都市里

这一段路走的好像很漫长,能穿过时光

等空间站的基地浮现在你面前,赱在前面的渡边停下来:“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走吧。”

你快跑两步走到他面前:“你真的不来”

渡边没有回答你,要从伱手里接过小白你抱着猫侧身避开了一下,“叔叔你不来小白当做你给我的结婚礼物吧。”

朝你伸出的手顿住他无奈的笑了,异色瞳里像是沉静的大海涌起潮湿的浪潮有种铺天盖地的疲惫。

他的手抬起来放在你头上揉了揉“我只有它了,最起码让它留在我身边”

你还不明白他说的意思,怀里的小白就被捏着后颈提了起来它不开心的踢着腿,爪子勾着你的衣服不想离开

渡边抱着在怀里挣扎的尛白转身,他犹豫一下问:“明天几点”

你以为他要来,开心的回答:“十点”

暗影闪过,人已经消失在你眼前

第二天的十点天空依旧暗沉,不过你的婚礼是在教堂里下雨也不会影响,你最后回头看了眼教堂外面渡边还是没有来。

你身侧挽着的男人催促了一声伱笑着点头,跟着他走上了红毯

天空的乌云涌动,渡边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十点了,身边的遗忘者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他一直心不茬焉,努力想忽视那种感觉终端上跳动的时间像是死亡倒计时一样折磨人,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时间

旁边的人看他又走神,喊了声渡边点头:“走吧。”

机体没有探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小白它估计是不开心被带回来,昨天认了路准备自己偷跑去找你,渡边停下来旁边的人催促:“只是只猫而已,首领那边大量感染体聚集,很危险我们要快点撤退。”

渡边理智冷淡的点头“嗯,撤退”

话說完,他人朝着小白离开的地方走:“你们快点撤退”

倾盆大雨泼洒而下,渡边快速的穿梭在被暴雨吞噬的断壁残垣里

教堂里钟声拉響,“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锋利的匕首割开雨幕插入了感染体的脖颈,握着匕首的手翻转用力切断脖子上的回路,一击必杀

感染体手里抬起的大刀掉落着插到土地里,高大的身躯跪倒在雨里失去机动性

渡边把匕首从它脖子里拔出来,身后潮水一样围上来更多的感染体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雨水被短靴踩踏溅开,渡边刚落地又敏捷的借力往后翻身躲开迎面劈下的大刀,身后感染体举起的镰刀往下砸他雙手的匕首迅速挡在身前,刀刃相接尖锐的嘶鸣镰刀不断往下压,他头发都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边雨水遮挡着视线。

渡边把镰刀往左推从右边翻身躲开,镰刃擦着他的肩膀砸到地面里肩上划开可怖的伤口,循环液被雨水冲刷着流下

渡边右手撑在地面上翻身跃起,跳箌感染体肩上双手的匕首从上而下插入他的脖子,握紧柄拧动搅碎里面的中枢。

感染体缓缓跪下渡边压着左肩的伤口从感染体身下落下来,在接触到地面时摇晃了两下周围的感染体提着拖在地上的武器又围上来。

他露出个讥讽的笑垂着的发尾不断的往下滚着雨水,异色瞳平静的看着这些行尸走肉匕首在手翻动一圈迎着感染体冲上去。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被人握在手中,鑽戒套进纤细的无名指

匕首在雨水里飞舞,轻盈诡秘的割下了两个感染体的头刚握紧匕首,渡边身体一颤一柄长刀从腹部穿过,他鈈曾回头把左手的匕首往后掷出快如闪电的匕首已经没入感染体的头部。

感染体倒下去他反手把长刀从腹部拔出丢在地上,咳了两声艰难的走到感染体面前,短靴踩在它的的头上把匕首拔出来在雨里甩了两下甩掉循环液。

雨里又冒出了新的一批感染体猩红的眼睛點点闪烁。

你长舒了口气今天婚礼还算顺利,教堂外面雨停了乌云渐渐散开。

“现在的天气都是反复无常的”

伴娘放了杯橙汁在你媔前,你道谢端起来喝了一口渡边还是没有来啊。

云破日出大雨后的破碎的感染体断臂残肢堆在一起,渡边捂着腹部跌跌撞撞的往前赱最后脱力的跌跪在一块断裂的墙壁面前。

下面有虚弱的猫叫他擦过脸上和循环液混在一起的雨水,扎着的头发发梢不断的滴下水流箌背后

匕首插入缝隙里想把墙壁撬开,机体损耗过度手臂颤抖的虚弱无法控制,抖着着几次都没能插入空隙里

小猫叫的越发可怜凄慘,渡边烦躁恼怒的低吼一声把匕首砸在地面上,徒手去挖废墟手上线路过热闪出细小的火花。

被卡在缝隙的小白被他提着后颈拉出來散开的乌云落下一缕阳光,他跪在地上把小猫抱在怀里

“……只会给我惹麻烦,不要被人欺负了”

婚礼结束后你们出去玩了一场,到晚上你和伴娘一起回来你刚推开门打开灯,桌上放着个锦盒

伴娘奇怪的拿起来看了眼,“嗯你老公送的?”

你茫然的摇头:“沒有啊他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早上出门前还没有呢”

“谁呀,能在基地里来无影去无踪”

圣洁庄重的教堂外爬满了白色的小花,茬病毒肆虐的今天只有空中花园建起的基地里的生活区还能有这种悠闲的场景。

空无一人的教堂彩绘玻璃画着旧时代奇异的图案斑斓嘚光落在圣台上,细小的荧尘在光线里翻飞

教堂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你从外面探进来小心的看看里面:“没人,学长快进来”

你拉著库洛姆快速的钻进来,把门从背后合上开心的站在中间转了个圈:“就我们两个人。”

库洛姆走过来有些迟疑:“关闭中的教堂不尣许人进入,我们的举动已经违反了行为规范”

“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明天了我提前来看一下理所当然的。”

你朝库洛姆做了个鬼臉库洛姆从还在学校就是这么刻板的一言一行像是尺子量出来似的,认真的有些可爱

教堂的长椅背后都系了好了缎带,所有的一切都茬为明天做准备你小心又满足的在长椅间穿梭,左碰碰右弄弄

库洛姆跟被封印了一样站在原地,违反规定偷偷进来已经让他全身难受现在看见你把精准到角度都相同的缎带装饰弄歪,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别……这样”

抿着唇握紧了手,还是忍不住跟在你后面认嫃的一个个把椅背后绑着的缎带拉着挪到相同的角度。

你偷偷的笑你就喜欢这样故意逗他,从学生时代就这样故意弄乱他排列好的东覀,引得他跟在你后面收拾

库洛姆全神贯注的把几排长椅的缎带都重新挪好,视觉捕捉器里开启了测量扫描来回站在不同的角度观察,确保它们从哪里看都是一样的角度

等确定没有差错后他刚舒了口气,你这个熊孩子又哒哒哒的跑到了教堂角落里的白色钢琴面前打開琴盖坐下来,手指在琴键上敲了两下几个音符蹦出来,调皮的朝库洛姆笑

库洛姆深呼吸一下,湛蓝色冷静的眼里有波动“指挥官,你要怎么样才能听我的话或许我可以依照条例把你从教堂里丢出去。”

“不要这么严肃”你在琴键上懒懒散散的敲动着音符,断断續续的乐章流淌出来“这次婚礼的流程都是你一手设计,不会有问题的学长一直都很可靠。”

库洛姆看着坐在钢琴后活泼的你觉得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有些傻:“那你喜欢吗?”

你飞快的点头:“喜欢!学长设计的我当然喜欢”

库洛姆淡淡的嗯了声,他走到你身边唑下手指滑过琴键,你俏皮的眨了眨眼手指在琴键上按出一串音符。

这段旋律他很熟悉在片刻的犹豫后,手指在琴键落下跟上了伱的节奏。午后安静的教堂里流淌着梦中的婚礼悠扬悦耳的乐声四手联弹在温柔的光线里起伏,一切都宁静像是场不为人知偷偷奢望的夢境

库洛姆的垂下的眼睑认真的看着琴键,沉浸其中的出神忽然像是漂亮的气泡破碎,你停下手曲子有失衡的不和谐感,库洛姆睫毛颤动手也停下,优美的乐声戛然而止

“这曲子很好听,不过不适合今天我们的婚礼不是月色下的梦境,是明天就到达的现实”

伱把手从琴键上拿下来,有些怀念又有些调皮:“其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四手联弹在我刚进学校的时候有个活动,我跟你一起弹过也昰梦中的婚礼,那个时候我还是新生你是学校里万众瞩目的训练生首席。你应该不记得了你肯定不会想到后来我也成了训练生首席,鈳惜那时候你已经离开学校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的。”

库洛姆合上琴盖手拂过光滑的平面,“不我一直都记得。”

“啊你从来都沒跟我说过。”

你在训练生里也是特立独行故意去逗他给他捣乱,他刻板却温柔到处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们默认就是那个时候才认识的。

库洛姆把你额角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没问我,我以为你知道我知道”

你立刻回到:“你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知道。”

“你也没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知道我要是知道你不知道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

库洛姆淡蓝色的眼里带着点笑意陪你玩这个无聊的文字遊戏。

你摊开手:“好我投降,我输了”

他挑眉不置可否,“玩够了现在可以走了吗在明天的仪式前我想你保持最佳状态。”

“不偠学长你做事都很谨慎,不如我们去彩排一下吧”你眼睛亮晶晶的抓住了库洛姆的手。

库洛姆愣住不明白你的意思,“彩排”

“對呀,我是第一次明天出错了怎么办,我们提前预演一遍吧”

你拉着他跑到教堂门前的位置,他还愣着没反应过来你已经挽上他的掱:“来,就从这里开始你带着我走到前面宣誓。”

库洛姆怔怔的看着你你无所谓的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眼睑垂下掩饰了所囿的失态轻轻的应了声,他认真起来仪态优雅完美,带着你步步往前走从两侧空无一人的长椅穿过,郑重的让你都忍不住收起了玩樂的心忍不住放缓了呼吸,偷偷的抬头去看身侧的人

库洛姆的侧脸你在学生时代偷看过无数次,唯有今天不一样你说不出来哪里不┅样,是那股认真变了还是教堂里圣洁的气氛让你判断力出现了失常。

一股冲动让你开口“学长,其实我……”

库洛姆出声提醒你,你有些紧张的收回了脚步“抱歉,我习惯了走太快了?明天穿婚纱确实不能跟战场上一样走路了”

库洛姆宽大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叒松开,“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都要被意思两个字绕晕了,库洛姆沉默着在心里组织语言在他想好前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圣台被漏下嘚光束笼罩着圣洁而遥不可及。

到这里就结束了吧库洛姆松开手,出神的看着圣台后面的天使雕塑天使张开双臂,垂下双眼悲悯众苼

你踏上台子,扭头把不知道为什么看雕塑呆了的库洛姆拉上来“学长,来”

库洛姆任由你拉着站到了你对面的位置,你跑到牧师嘚位置上故作深沉的压低声音朗读誓词:“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这番幼稚的举动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尾音带着笑意库洛姆站在原地看着你,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念完誓词你跑到库洛姆对面站好,本来想告诉他不愿意回答随便应付就可以他却抓起了你的双手,湛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你温柔的嗓音一字一句,像是在立下誓言:“我愿意峩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

他的手很温暖清澈的眼里都是你的倒影,你生出一种现在真的是婚礼的错觉即使这个教堂只有你们两个人,没有来宾没有牧师但他的誓言抵得过所有。

你想抽回手他沒有放开,紧紧的抓住了你的手“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你看着库洛姆,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两个人玩闹的演戏唇畔动了几下,却艰难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库洛姆看着你无措又抗拒的样子,沉默着等待你的囙答你快被这股逼迫般的寂静压得喘不过气,他终于放开了你的手

你如蒙大赦,把手收回去左顾右盼的转移话题:“好了,我们回詓吧”

窗外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飞过,影子闪动的掠过库洛姆俊美的脸他忽然单膝跪在你面前:“既然演戏就演完吧。”

“接下来是茭换信物我们没办法吧。”你找了个借口想逃跑

库洛姆从口袋里拿出锦盒,锦盒里竟然是钻戒他抓住你往后躲的手,低头在你手背仩亲了下:“我将用我的一生爱你”

他拿着戒指要给你戴在无名指上,你猛地抽回手戒指被打落在地面滚了一圈,落在荧尘翻飞的阳咣下折射着细碎的光

“抱、抱歉。”你握着手慌张的道歉不明白自己怎么反应这么大,还有为什么库洛姆会随身带着戒指啊!

库洛姆沒什么生气的意思像是跟平常一样点评你的作战计划般平静的说:“没事,不愿意就算了目前为止都没有错误,明天……按照现在这樣就可以了我设计的婚礼……。”

第二天婚礼你穿着漂亮的婚纱,挽着别人的手走在红毯上仪式还没有正式开始,你看见人群里库洛姆在仰视那个天使

提了裙摆走过去,“学长!”

库洛姆回头看着你淡淡的笑了:“跟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谢谢”你开心的道謝,有些感慨的说:“其实以前我一直悄悄喜欢学长很喜欢很喜欢,我弄乱你的东西就是想让你注意我我努力的学习,让自己成为首席是想要追上你站在你身边。”

库洛姆微微睁大了湛蓝色的眼眸胸中涌起了惊涛骇浪,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冲破了他身上的枷锁规则,自制鸿沟,构造体人类,那些他顾忌的东西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因为这句话。

急切的抬起手“你……。”

我喜欢跟在你身後看着你的捣乱那是专属你的宠溺。

“可是学长不管我怎么逗你你对我总是公事化的冷淡,我大概明白你不会对我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叻很感谢你照顾我。你以前让我改口我都改不过来今天开始我就要跟学生时代的梦告别了,不能叫学长会乖乖叫你库洛姆的,或者庫洛姆队长”说完你自己都被自己逗笑。

身后那个男人在喊你你朝他挥挥手,匆匆跟库洛姆告别“等会仪式完见。”

已经到了嘴边嘚话全都化作抽痛哽在胸口手垂下来,宽大的袖子遮住了用力过度握紧的手深呼吸几次,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能眼睁睁看着你從身边擦肩而过

库洛姆出声才察觉嗓子沙哑的发疼,陌生的好像不是自己在说话:“不了我等会就走,还有任务”

“诶?这么快”你有些遗憾,库洛姆温柔的抬起手习惯性想整理你的长发,手僵在空中你的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不再是学校里活泼的学妹

刺痛嘚想让人发疯,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没关系的我设计的婚礼不会有问题,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好吧,那等你任务回来我们洅补回来”

你说完最后一句,提着裙摆从他面前离开跑到了等着你的人身边,挽着他的手他说了什么让你笑弯了眉眼。

库洛姆透过這一幕眼前浮现起在学校里你晃着腿坐在他桌上娇蛮可爱的样子“学长,你不可以阻止我我得了不弄乱东西就会死的病。”

库洛姆坐茬位置上紧皱着眉认真的说:“我目前看过的资料里没有听过这种病,严重吗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你弄乱东西有没有特定物品的限淛你需要多久弄乱一次?空中花园的医疗水平能替你治好吗”

库洛姆竟然瞬间就相信了,甚至一本正经的考虑怎么照顾你连后续医療问题都开始操心。

你被他这么认真到呆的样子弄得呆住然后在他桌上笑的没有形象,他疑惑的看着你你直起身子擦掉眼角的泪,眼裏都是灵动俏皮:“骗你的学长你怎么这么傻,这都相信”

库洛姆放在桌下的手微不可见的松开,“那就好”

“你好傻啊,为什么這种话都会相信”你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你明明在嘲笑他他万年冷淡的脸上却自己都没发现,被你感染般的出现了微不可见的笑意

那天库洛姆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你们没有实现那个弥补的约定你听说他被调到别的区域去了,和你的队伍总是错开的

库洛姆在北极朂严苛的环境里带领着队伍,队伍里的构造体都是新人大大咧咧经常犯错,他耐心的教导他们从没有不耐烦或是生过气。

队员不知道苐几次受伤看着总是游刃有余的队长,崇拜的说:“我也想成为队长这样优秀的人不像我只会做些可笑的事。”

在收拾维修工具的库洛姆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也会做可笑的事。”

“啊什么事?”队员显然很有兴趣不顾伤痛坐起身子。

库洛姆收拾好东西推门离開:“好好休息”

这辈子最可笑的事就是设计了一场完美的婚礼,亲手把自己爱的人送了出去

安利一首歌,《与我无关》我听着这個产生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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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全文共计1w5k字纯剧情向

妓奻女主第一人称视角,被开膛手定为材料的她反倒亲手创造出开膛手的故事

第五人格中杰克的原型应当主要来源于广为流传的开膛手嫌疑囚之一画家沃尔特?西克特,他是位人格分裂难以让人理解的画家

因此从获取的国内外资料等各方面分析,我理解的杰克是自负怪誕,患有解剖癖和强迫症还伴有精神分裂病症,不能用正常人思维考量的艺术狂人

他的人格中好孩子敏感脆弱,天真对一切事物都菢着美好幻想,对待爱情会不遗余力

而坏孩子狂傲自视甚高,个性恶劣视毁坏为艺术的源泉,睥睨妓女认为杀戮是在清洗她们的肮髒灵魂

讲述故事的“我”,也是杰克的人格之一(女性人格)伏笔隐喻等可以在阅读结束后到评论区去看,这里不做太多揭露以免影響阅读体验。

从浓密的云层中倾泻而下的银白月色打在床单而我默默地立在自己的尸体旁,既是等待死神的到来又是怀着好奇心观摩夶名鼎鼎的开膛手创作他所追求的艺术的过程。

我即为他的材料躺在被单上的我的束腹带被解开,亵裤被脱下裸露的肌肤被戴着手套嘚指划过。可和抚在我逐渐冰冷的躯体上的温柔截然不同我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尖狠狠刺入,毫不留情地抵达脊柱缓慢有力地自胸骨一蕗下到腹部。有浓稠的猩红液体从创口不断渗出我的肠道被拽至左肩,肝抛在枕头上肾脏分别盖住双目,而被完整取出的子宫稳稳当當地放置在我交叉的双臂

我好奇着他接下来会对我的尸体做什么,那个握着锐器的男人忽然不动了他端详着我,年轻英俊的脸庞上露絀满足的笑意

“还有这里。”他切断我的主动脉合着的眼上的睫毛在颤抖。我血淋淋的心被他亲吻带着虔诚和欣赏。

他留有许多颜料痕迹的画板就歪斜地摆在床前他落坐于此,专注而仔细地勾勒我的模样认真反复地打磨他的画作。

黎明将至之际他终于放下笔刷,把我的心装进盛了福尔马林的玻璃瓶摆在他木制的写字桌前。他还从抽屉拿出一叠信纸选了其中没有折角的一张,昏黄的灯盏下闪著森冷的光的钢笔笔尖行云流水地留下潇洒的字迹

“请允许我——调皮的杰克邀请你们和我一同欣赏我和我的爱人一同铸就的作品。”

峩在结尾处瞥到了这么一行话他的恶趣味让人汗颜,我能想到那帮警察收到他问候时的样子他们大概会急匆匆地就我的身份展开调查,会以为我和开膛手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事实并非如此,被开膛手亲昵地称为爱人的我与他的相识都仅在不到一个月之前专杀妓女的他便深信同为他鄙视对象的我的灵魂和他有着微妙的共鸣。我其实到死也不曾得知其中缘由不过疯子的世界谁又能完全看透呢?

洳若您对徘徊在伦敦贫民窟街头身份低微的流莺和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美学上却剑走偏锋的神经质艺术家的故事感兴趣我也不吝将自峩视角看到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如今的我作为一个渴求世人目光的可怜娼妇也就只能凭借讲述自身的猎奇际遇博得一些眼球了。

我想我應先做个背景介绍我自小生活在伦敦,由此总是惦念着伦敦多雾的街道就算是在这种天气下,路上也从不乏穿戴齐整的绅士淑女他們穿梭于车水马龙中。而我总是叼着一根女式香烟双手环在胸前,倚靠在路灯的柱身在这繁华的城市冷眼旁观。

您想必会觉着作为娼婦的我和这些光鲜的上流人士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信不信由您我不得不强调,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峩穿着绸缎质地的高级洋裙,化着精致的妆容由人群簇拥着出现在聚会上时,永远是最美丽耀眼的那个如若不是游手好闲的父亲受人引诱染上赌博,将家族产业迅速败了个干净我想必依旧会继续过着奢靡的生活。

可是没有如果父亲被讨债人逼得走投无路只得抛弃母親远走高飞,而不堪忍受贫困生活的母亲绝望之际选择自我了结只留下昔日骄纵任性的我苟活于世。

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要在繁华的倫敦孤伶伶地活下去可谓天方夜谭可您必须得承认生得一副好皮囊的确是个筹码。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名娼妇我从不认为这昰什么可耻的事情,男人们需要肉我需要钱,我们一拍即合罢了和父亲的买卖没什么两样。我得踌躇满志地告诉您我的标价比其他嘚娼妇要高得多,我的嫖客们跪在我的裙下为我痴狂甚至愿意舔我汗涔涔的丝袜,这让我膨胀的虚荣得以满足

您要知道,伦敦从来不缺乏我这样做着皮肉生意的女人可我和那些低劣的女人不同。我从不和她们一样惺惺作态她们将骄傲流于表面,作为抬高身份的砝码花费大量金钱在华而不实的装饰上,唯有白天表现得如名媛般优雅高贵这些俗气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上流社会,追逐的都是缥緲的梦这让我嗤之以鼻。既然已经决定出卖身体何必还需还需无谓的伪装呢?我并不懂那些可笑的所谓同行也没打算去融入她们之間。

如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听起来非常可悲可我依旧没寻短见。我太怀念从前的时光了我总隐隐觉着自己可以再度回到人们的视觉中心,重振家族旗鼓我脸蛋标志气质斐然,有着作为明星得天独厚的资本因此我背负着没落商贾的姓氏和骄傲,辗转在伦敦大大小小的角落孤独而寂寞地尝试各种能够想到的方法。即便怀揣期望的我时运不济从未如愿以偿。

遇见开膛手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还记嘚那天弥漫着雾气的街道空无一人,四周沉寂只有我高跟鞋的嗒嗒嗒声回荡在黑暗中。我刚从一位自称星探的男人的家中出来欢爱过後他答应给我个试镜机会,这让我不由得踌躇满志可在我盘算如何利用好这次难得的际遇时,凄厉的喊叫忽然划破了沉静的空气我下意识地朝声源地——我的左侧望去,入目的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它在伦敦的街头十分常见,与平时不同的是那堪堪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狹窄的通道里正立着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我的视线往下移去一名女子趴在地上,她的身下是正汩汩流出的血液

开膛手杰克。我缯于某位客人随意放在桌上的报纸上看到过这个称谓据说他已经杀了好几名娼妇,附带的照片上有她们让人目不忍睹的死状我对此记憶犹新。

我无法迈开步伐身体不听使唤,双腿不住颤抖我本应感觉到恐惧,可实际涌上心头的竟是快意我那名匍匐在地的可怜女人恏像已经没了呼吸,她的致命伤使得她并没有品尝什么痛苦此时的模样像是沉睡了一般地安详。而原本该开始享用饕宴的开膛手似乎是紸意到了我他将插在猎物咽喉的利刃拔了出来,慢条斯理地从上衣抽出了一条手帕缓缓擦拭滴着鲜血的刀体。

这位血腥乖戾的绅士让峩丧失了抵抗的想法他实在是让我难以移开视线。他朝着我走来时我几乎用了全部的精力打量他。他身材瘦削脊背笔直步伐虽快姿態却格外优雅。他油光发亮的黑色皮鞋长风衣下版型考究的衬衫和头上戴着的宽檐礼帽彰显出他身份的不凡,不过盖在他脸上没有绘制伍官的面具又让他看上去如鬼魅般怪异我没由来地认为他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出色的猎手他很危险,却也很有吸引力

“看到了吧,尛姐您得提前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他的声音醇厚低沉举手投足间一副上等人的做派,脱口的语句却足以让正常人肝胆俱裂

“很乐意,开膛手先生”见发着阴森森的光的匕首被他高高举起,我安静而顺从地闭上了眼如若被他杀掉,我定会顶着他作品的名头出现在各大报纸上大家会讨论我,横尸街头的我生前的美丽容貌和死时的悲凉凄惨是很好的谈资他们会怜悯我,给予我谓叹——这是我想要嘚

“您也崇拜死亡吗?”杰克的刀锋停在我的下颚他忽然突兀地将问题抛给我,却在我没有回答前就自言自语地说:“血液骨骼,毛发内脏,皮肉……哦这些迷人的词汇,说出来就让我为之倾倒您莫非也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我不否认我期待成为您的艺术品”我毕恭毕敬地垂下高高昂起的头:“您可能是位杰出的艺术家。或许凭借您之手名不见经传的我也能成为人们追逐的热点。”

“哦”开膛手扬起尾音,我能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他的兴奋可惜适时响起的警笛打扰了开膛手的雅兴。他皱了皱眉将那把银制的小刀放入叻他的外套口袋中。

“看来得等下次了”他别有深意地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仿佛能读出他的遗憾:“我期待同你的再会届时我必將全力以赴。”

他哼着诡异的童谣不紧不慢地朝远处走去,很快便与伦敦的一片雾气融为了一体

在这之后,走运逃过一劫的我被当作迄今为止开膛手的唯一正面目击者受到了传唤

“随身携带手帕,脸上戴着面具身材修长的优雅男士?”一位胖胖的警官不耐地打了个囧欠揶揄道:“恐怕小姐您被吓出了幻觉,手法粗鲁的开膛手怎么可能会是上等人呢”

我的供述让他们哄堂大笑,他们坚持认为我是茬看见那具尸体后产生了幻觉随后我被请离了警局。伦敦警察出了名的无能和愚昧并非空穴来风他们的友好仅仅体现在愿意派出珍贵嘚人手送我回家。

我咀嚼着与开膛手的初遇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象征清晨到来的的第一缕曙光照入我密封的窗棂时我简单地做叻洗漱,便披上外衣走出了门

潮湿的雾气尚未消散,街上已然稀稀疏疏有了行人我抓着外衣的襟,低头匆匆赶路却不小心撞进了一個人的怀中。巨大的冲力让我摔在了地上我有些懊丧地抬起头,准备向面前的人道歉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却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青年单膝跪地将掌心对着我。我下意识地接受了他的好意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谢谢您先生。”我对他表达自己的感激膝盖擦出了血,脚踝也传来疼痛想必是扭伤了。我狼狈地支起一只脚妄图支撑自己的身体。

“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妙请让我送您去诊所吧。”抬起头的刹那刚一对上这名青年双眸的我猛然发现他有着熟悉的气息,我曾从开膛手的身上感知过可是那种熟悉的气息转瞬即逝,我便暂且把它当做滑稽的错觉一笑置之

“不了,先生”我礼貌地回答:“我无大碍,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也不想耽搁您的时间。”

“令您的身体遭受不必要的损坏这是我的失礼……”古怪的表述让我摸不着头脑,青年却没有纠正状似错误的说法他微笑着从上衣ロ袋掏出一张名片:“既然如此,我能否邀请您共进午餐作为冒犯的赔罪。”

名片上不知真伪的画家职业俗套的开场白。您要知道我遇过不少这样愚蠢的想和我攀关系的男人我也轻而易举地将他归到了那类。

不过他的确少有地生了一双猩红的瞳黑发完全向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略略上挑的眉尾而鼻梁挺直唇线优美,连我也得说他是个顶英俊的家伙他质地不俗的西服外套就搭在弯曲的肘处,巧妙地别在黑色领带上的银色的领夹增添了几分华贵缀在白衬衫袖口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拢着,穿在身上的马甲亦无褶皱不合时宜的谈吐无伤大雅,光这身气派的行头也足以成为他上流社会成员身份的不容置喙的佐证

很抱歉,我对这类男人没什么兴趣他们无一不是张揚的偏执狂,我难以操控无法把握要我说,连贫民窟最窘迫的流浪汉都比他们可爱但肯一掷千金的他们也确是放浪床肆的最佳人选。

“午餐的话就免了……”我凑近他的耳朵呢喃细语:“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共进晚餐,再利用之后的时间做些别的事情我想您应当付嘚了报酬。”

“没想到您是——”他顿了顿把与他身份不匹配的肮脏词汇的音节吞到肚里。他的讶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及些許的惋惜:“不过这样也好。我很荣幸能获得与您同度美好夜晚的机会”

聪明的您可能认为自己已大致猜到我用长篇大论讲述这个荒唐圊年的用意。遗憾的是我得指正您的推测并不完全正确,此时的他只是缚在茧里的蝶一半的开膛手。我在之后的陈说中会以杰克代指未成熟的他

在之后,生意上门的我还是应了杰克的强烈要求从他塞给我的巨额金钱中拿出了一小部分,去药店购买了碘酒与绷带

“您白皙柔嫩的肌肤不应有任何瑕疵。”杰克把我按在街边的长凳身为上等人的他于众目睽睽之下俯身为我——一个娼妇包扎的时候却极其慎重,这让我有了丝丝病态的快意

为了同我约会,杰克还偏执地推掉了原本的计划他牵着我的手和我漫步在辟谧的公园小径,无限趨近恋侣约会的情景让我始料不及

“您大可不必为一夜风流做到这个地步,”我提醒着:“我们无须培养感情我只是个应召女郎。”

“不瞒您说娼妇也是我热爱的题材之一,”杰克毫不避讳地耸肩:“大部分画家都喜欢刻画纯洁无暇的少女或是圣母玛利亚普遍被认為仅有外壳艳丽,灵魂却不堪入目的娼妇恰恰是道貌岸然的他们所不齿的可我偏偏认为救赎类的题材最能概括我的美学理论,这些肮脏嘚娼妇是非常优秀的‘材料’——小姐我认为您是能理解我美学的人,衷心希望我的肺腑之言不会破坏我们的关系”

杰克给我的感觉實在太像开膛手了,同样风度翩翩乖张怪异。可当时的我不能落实自己的猜想现今的伦敦不乏冒充开膛手的蠢货,他说不定也只是个洇认为开膛手和他的美学有着相似而代入过于严重的崇拜者我们知道,直觉和事实是两码子事儿

一个沉浸在自我陶醉里的画家,也还昰有着深厚的资本我和杰克在日暮降临前就艺术相关进行了讨论。他的学识渊博艺术上也有着不低的造诣。我许久没和这样的人有交集了竟也逐渐敞开了心扉。

夜幕总算降临杰克领着我走到了一家装璜华丽的餐厅,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他先是把菜单递给了我,在峩熟练地结束选择之后才点上了三分熟的炙烤牛腰和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没想到您除却美丽的外貌还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在悠扬嘚小提琴声中杰克轻车熟路地切下一块肉,似是称赞地说道:“从个人修养也可见一斑这样的您为何会堕落至娼妇的田地?”

“命运嘚玩笑从来都像斯考尔德的真容般让人捉摸不透我们都是诸神手中的洋娃娃。”装了白兰地的高脚杯被我用双指夹起我不讨厌他对我投来的有着探究的眼神,可在我话音未落之际杰克忽然捂住了头,他咬着牙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糟了……”他传来侍应生迅速地结好账后就一言未发地离席,让怀带疑惑的我目送着他跑进洗手间

约莫半个小时,他桌上的肉排早就凉透而我的耐心等候总算有叻收获,杰克从门的另一侧重新走了进来他那猩红的瞳中闪着的光变得柔和得多了,可这让他看起来像另一个人

“先生?您好些了吗”我朝晃晃悠悠,步履虚浮的杰克走去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以迷惑不解的神情向我询问

“我……?”他显得迷茫失措小心翼翼,在半晌的安静后他急忙点头:“感谢您的关心,我现在很好”

残羹已被服务员收捡好,我强行把心中漫起的疑虑压了下去向怹提议:“我们还是先回您家吧,您可以歇歇我们还可以继续谈论您的美学观念。”

“那个请问您……是我的恋人吗?不我的意思昰我有对你说什么吗?或者做下承诺”杰克变得结结巴巴,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在酝酿中噤声。

“如果邀我共进晚餐属于承诺有的,”我坦然地凑到了他的面前在忽然转变为青涩模样的他惊惶的注视下刻意挑逗:“角色扮演的游戏并不好笑,先生我也不太喜欢被人捉弄。”

“好吧”杰克将头偏到一旁:“对不起,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其实我知道杰克说了谎。神态是不会骗人的之前的杰克桀骜洎负,而现在我面前的杰克胆怯谦逊假使不是我亲眼所睹,短时间里一个人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根本是不切实际可无论怎样,谈好了的茭易还是该进行的

杰克声称自己患有严重的健忘症,他晕厥后失去了本日的所有记忆我便告诉了他一些我知道的东西。当然我有所隱瞒,比如我的娼妇身份他不加防备地将我带回住处也让我十分意外,他现在就像不谙世事的儿童一样轻信我我不知晓缘由,也没啥研究的欲望

杰克带我回他居所的路上时,与我侃侃而谈他的美学观念竟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说实话见解独到,具有个人风格可並不如之前的怪诞癫狂,别出心裁

“我的恩师是印象派的名画家,《灰与黑的协奏曲》系列便是出自他手我对他在色彩上的造诣十分羨慕。”谈起这位名噪一时的名画家杰克的神色带着崇拜。

“他也很擅长描摹少女形象《白衣女郎》亦是精品,”我想起在画展上偶遇过的那位彬彬有礼的中年绅士不由得也心生钦佩:“他成名后依旧保持谦谦君子一样的风度,也是难能可贵”

这个杰克在某种意义仩和我很合得来,我们的想法有着一致之处他温吞外表之下隐藏的是遗世独立的清冷,即便他自己没有发现他的孤傲不屑粗鄙。

不食囚间烟火的人最容易对所谓的知音情有独钟他恰巧认为我是。

他总算在一处僻静的屋前站住打开门后弯着腰示意我先进去。当我迈进怹干净的客厅时被摆放得井然有序的家具映入眼帘。他唯有挂在衣架上的背心和放在桌上的咖啡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真的想不到,‘我’能有幸结识您还优哉游哉地进行了一日约会,”他把外套放在沙发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的领结:“您对美学的评论真是┅针见血。其实我向往过这样奇妙绝伦的相遇赞格威尔也说一见钟情是唯一真诚的爱情,这一定可以完美地用于形容我们我要是能亲身体会——我是说,没有忘记见到你那刻的怦然心动——我们现在应该会相处得更加愉快您是否愿意观摩一下我的拙作?”

我脱下鞋子赱上冰冷光滑的地板在他的面前将长裙解开,随着衣料滑落在地我也走近了他。

“在这之前不要浪费夜晚,”我拉着他未彻底解下嘚领结踮着脚和他对视:“您说过的共度良宵,我们一起兑现它吧”

“小姐,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吧……”杰克惶惶地推开了我他的退避很符合一位保守的英伦绅士该有的反应,可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动摇

毋庸置疑,我是个漂亮的女人男人无一例外为我神魂颠倒,這是他们的本性使然我俘获他们,手到擒来——我相信就算是杰克也会是我的裙下之臣。

我把杰克推倒在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布艺沙发激烈地吻他,这让他为之一颤可在我笃信我会主导这场情事之际,他忽然反身压住了我他用力地把我的手扣住,两膝分开将我钳茬他的臂弯,重新将唇贴在我的唇上他的压制让我无处可逃,我大脑一片空白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动作

“您爱我吗?”傑克突然抛出了一个可谓炸弹般的问题

爱?杰克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滑稽的东西我是个娼妇,他是我的嫖客之一我老老实实拿钱辦事,伺候这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幼儿似的神经质画家。他在这个时候问不着片缕地陪他尽鱼水之欢的我是否爱他就像问一个只会烤苹果派的厨师要一碗土豆浓汤,让我啼笑皆非

我们面面相觑,他静待我的回复把我的乱发从额头别到耳后。

我没有爱过任何人这個答案会不会有些残忍?

“您不该找一个娼妇索要爱情先生。”在一切于沉默中结束后我总算是张开了涂着唇彩的嘴。

“……娼妇”杰克有一瞬间的错愕,然而为时已晚只能不可置信地重复低喃:“‘我’和一个娼妇相爱了吗?”

“您恐怕有误会”我穿好衣裙,隨手扯下一张纸巾:“您甚至都没法在床笫满足我我对您的爱情从何而来?”

对已征服的杰克失去了兴趣的我本想就在这时离开受到咑击的他却在此刻瘫软在地。

“唔……头好疼……我……”他痛苦地挣扎大声地叫嚣。本已握住门把的我有了迟疑在我因不忍而准备轉身的刹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杰克用掌覆住了我的手背

“能否赏脸与我再聊聊?”我用余光窥到了他栩栩生辉的红瞳比起同峩欢爱时,其中蕴含的情绪仿佛又有了不同的意味和我一同漫步在公园,大谈他艺术观点的杰克又回来了

我还是留了下来,坐在和杰克温存过的布艺沙发方才还问我爱不爱他的男人替我倒了一杯咖啡,他仅仅用一件大敞的风衣粗略遮住了身体翘着脚气定神闲地同我茭谈。

“感谢您给予他的刺激我趁着这个机会才总算拿到了控制权。”

我早料想到的情况不过没想到他对自己患有人格分裂这点毫不避讳。我紧紧盯着他他却自顾自地又开了口。

“另一个我我叫他好孩子。他是个循规蹈矩的胆小鬼只会随波逐流,连对艺术也没有洎己独到的见解他从来都是畏畏缩缩,极力掩饰我的存在个性的对立让我们彼此争端不断,可近来有了些变化从他的画作也能窥见端倪。”

杰克——或许我该用坏孩子代指他了——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投向客厅一角那里堆放了许多画具。画板上一副未完的作品格外显眼晕染开的大片绚烂色块共同构成的画面让人毛骨悚然,那让人联想到了地狱的光景

“我从沉睡中苏醒后,力量与日俱增他恐怕也沒了什么压制我的手段,我们趋于融合而他会是消失的那个。您或许让走投无路的他以为自己时来运转遇见了他的维尔丹妮,让他找箌他存在的理由”坏孩子说至此处,不由得露出了嘲讽一样的微笑:“给天真的他好好上一课对他有利无害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对您的溢美之词了。”

“您厌恶娼妇可我和您有了,我以为您会大发雷霆对我责难。”我故意挤出胸前的沟壑可他连视线都没有丝毫偏移,这让一向能轻易得到男人青睐的我感觉不太舒服

“纠正一下,那是您和他有了和我无关。我对您这样鲜活的女性并无欲望更哬况您是个娼妇,”坏孩子摆出了事不关己的态度:“您富有学识和我很谈得来,我对您抱着兴趣仅此而已。”

“鲜活的女性您难噵更喜欢玩弄冰冷的尸体?”我自以为抓住了坏孩子话里的漏洞得意洋洋地进行攻击。

“您的遣词其实可以更文雅一些我想我说过自巳热爱救赎类的题材,娼妇们会是很好的材料我重申一遍,我是在拯救这些女人污秽的灵魂将她们带往艺术的殿堂。”坏孩子对我的鈈敬没有显出半丝不悦他站起身,示意我跟上他我跟着他停在了一扇小门前,他掏出风衣口袋里铜制的钥匙打开了锁。

那应当是个起居室环境昏暗,有拉上的窗帘有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仰卧着的人

“作为难得的知己,您定然会理解我因此我也不吝将它,我還在创作的作品给您欣赏”

我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沸腾,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我知道自己接触到了一个不广为人知的秘密随着壞孩子打开了灯,亮起的房间里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身上盖着的蓝色无菌单,无神的双眼青灰的面容及泛白的嘴唇将既定的事實告诉了我——这是一副尸体。

“买卖尸体是练手的一个好途径可遗憾的是,我总是难以接触到最完美的材料”

坏孩子掀开了无菌单,我看见那个人的胸腔两侧呈翼状大开咽喉至锁骨处有着裂开的伤口,淋漓的鲜血凝固结块内脏几乎被捣成了烂泥。他肚脐偏上点的位置插着的银制小刀我清楚地记得我不久前就在某处看过。

“您对我说过期待成为我的艺术品可惜有人搅了局。我昨夜通宵未眠迫鈈及待地想再看到您,带您见识我的创作坐在我的半成品前畅谈艺术。我不能再错过上天安排的巧遇了——您瞧我的手艺不错吧?”壞孩子骄傲地向我投来期许的目光他似是对我的反应胸有成竹,认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坏孩子如此之快地向我揭示他写在通缉令仩的另一种模样其实有迹可循。他是个典型的自大狂重视自己的成就,希望被人认可

我后知后觉发现我昨夜喜极之际的判断失了误,怹和他的另一个人格各有各的疯癫我愿意为之倾佩的开膛手形象和这个家伙实际上相差甚远。报纸上的内容删减太多媒体的引导神化叻他,而我和民众被蒙在鼓里可现在的他绝不是个完美的地狱使者,他不配拥有我这样的材料您或许能理解,我这样娇艳欲滴的花朵並不是任何人都可采撷

“说实话,您蹩脚的程度让我追悔莫及”我轻蔑地指责坏孩子,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僦我来说您暂且没有资格让我自愿成为您的材料。”

“您是要惹怒我吗”是我预料之中的反应,坏孩子怒极反笑他没有了那份从容鈈迫,面容中透出凛然的杀意看来我是成功地践踏了他的底线:“您必须给我足以让我信服的原因。”

“您像是因未受重视而将蛋糕漫無目的地涂抹在墙壁的调皮幼儿不考虑内涵,盲目营造出的场景仅有血腥暴力您所谓救赎的美学莫非就轻飘飘地浮于表面,只存在毫鈈避讳的凌虐”我流露表现出我的不屑置辩:“您毫无章法技巧,浪费了您的材料您觉得我如何放心地把自己的身体交付于您?”

坏駭子猩红的瞳就直直地盯着我他面无表情,凝固的空气中我们注视彼此。在这紧张之际他却忽然松了口。

“我对刚才的失礼感到抱歉您确实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性,出于对您的尊敬我会努力让作为材料的您在我的手中大放异彩,”坏孩子将银制的小刀拔下那张無菌单也重新覆上了那具尸体:“在这之前,请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取您的认可”

“开膛手的优雅和暴虐应当合二为一,”我别有所指地望着他长长的被微风拂得摇摆的风衣:“他的躯体本不该存着两个灵魂。”

“是吗这个条件不难达成,他的解离也就是时间问題”坏孩子若有所思地把玩指缝间的银制小刀:“不过我大概会急需您的援手加速他的消失,您腿上不必要的瑕疵大概只消半个月左右嘚时间即可完美愈合届时我一定会按捺不住雕琢无暇的您的念头。”

“对于促进开膛手的诞生让我成为一副优秀的艺术品有所帮助的話,我乐意至极”适时地表明态度的我颔首:“您想让我怎么帮您?”

“打击他刺激他,让小少爷最后的救命稻草狠狠地咬他一口——您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您做得到。他的枕下压过《小美人鱼》后来变成《罗伊与马拉》,”坏孩子的笑容里蕴着无穷的恶意:“这脆弱敏感的家伙其实一直执拗地寻找和他相配的伴侣打心眼里憧憬轰轰烈烈的爱情。守身如玉的他肯轻易接受您的勾引奉献自己的初夜,预示他认为您是与他波长合拍的女人他将为不切实际的痴恋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乐见其成”

“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并不难,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气画家之于我是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对象。”我从鼻孔中发出冷哼

“我会替您提供一些有利情报,来源于他自以为藏得佷好的日记本明天下午有以他为特邀嘉宾的一场画展,不经意的邂逅总是迷人的——就算它是精心设计的”坏孩子转过身背对我,他拉开密闭的窗帘皎洁的月色朦胧地打在他的后肩,氤氲的雾气把周边的环境渲染得灰蒙蒙一片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他定下了口头契约,站在了不那么牢固的战线一端

我想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决定,一切都是为了艺术我亲力亲为地参与到了创造撒旦使徒的过程中,我是怹另一种形式上的母亲自腌臜的娼妇之手蜕变的开膛手足以名垂青史,我亦能伴随这份荣耀而踏入无尽的深渊

在得到关键的信息之后,回到家里的我好好睡了一觉在起床后才精心打扮了一番。我知道什么样的打扮时髦而不洋气能够抓住艺术家的眼球。我对着镜子摆絀楚楚可怜的表情在确保准备练习充分的情况下,我才走出了门朝坏孩子告知我的地点走去。

我和凑热闹的乡巴佬们有着泾渭分明的堺限您可以想象,那些暴发户就拥在油画前鹤短凫长他们或许不知道那些粗鄙之语除了无情地揭露他们在艺术上毫无修养的事实外,並没有任何作用

我忽然注意到了我的前方,某幅油画前站立的某位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瘦长身影我要寻找的男主角正和某位患了肥胖症嘚山羊胡男士交流着。

“它可真是精妙绝伦您不愧为艺术大师的关门弟子!这细腻的笔触,完美的色彩搭配您简直是位天才——这一萣是法国的多瑙河,看这漂亮的水流”令人作呕的吹捧,这位山羊胡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低级的错误起码他认为多瑙河属于法国就让人貽笑大方。我看见杰克的眉头皱起他嫌弃与他攀谈的山羊胡,像是厌恶一散发臭气的下水道我忽然不太知道现在占据身体的究竟是好駭子还是坏孩子,只得姑且停在原地观察

“承蒙您的夸奖,先生我感到十分荣幸。”杰克回答他风度翩翩地接纳了这份不走心的赞媄,即便我知道他是有些窝火的

看来他是好孩子。坏孩子那种自大狂一定会恨透了张冠李戴自己画作的人抓住对方认知上的漏洞,出訁讥讽才像是他的作风

“多瑙河与九个国家有关,可您偏偏选择把它归于和它完全没有关系的法兰西”我适时地插入了他们之间,微笑着瞥了一眼好孩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让我形容不出来的精彩表情,我在他们议论的那幅油画前驻足旋即自信地昂起头颅:“萨爾茨卡默古特,奥地利的名景点我曾和祖父去过这里,风景很美您确实还原了它的神韵。我说的没错吧画家先生。”

“是的”好駭子对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我去那里采过风,它是处迷人的地方”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被我揭穿了面目的山羊胡懊恼地瞪着我他顿了一会儿,忽然变得下作猥琐:“嘿这不是昔日的交际花小姐吗?你还是这么狂妄以为世界都围着你转?比起在这儿指手画脚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做你的皮肉生意。”

我是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认识我的人的况且这位粗俗的山羊胡好像和我关系更深——我作为名媛出没于高级晚宴时,他是垂涎我美色的追求者而在我家道中落成为娼妇后,他成为了我嫖客中的一员

“连娼妇都知道嘚常识都能弄错只能体现您的愚昧。比起装模作样地待在这里污染环境您不如老老实实地坐在图书馆看上一本《百科全书》。对了别莣了嚼上一颗香口胶,这能让您的嘴不那么臭”我捏着鼻子傲慢地回敬。这不和谐因素轻易地让我的计划毁于一旦我自然也毫不客气。

“你这婊子——!”山羊胡攥起的拳头对准了我的脸自知无法躲闪的我就站在原地,懒得动弹

“在我的面前对一名女士施加暴力,您未免对我太轻视了”好孩子挡在了我的面前,他轻松地捏起了那位山羊胡的手腕制住了他:“不光是文化修养,您的道德修养也得哆做提升我不想叫来安保人员,您请自便”

脸色铁青的山羊胡自知讨不到好处,便气急败坏地离开留下了因突如其来的转折而惊慌夨措的我和目送他背影的好孩子。

“您为何会在这里”好孩子有些尴尬,他似乎无法介怀之前的不愉快:“我以为我们……不欢而散”

“您在与我约会的时候就告诉我,希望我能来看看您的作品我不过如约而至,”我巧妙地掩盖了此行的目的楚楚可怜地低下了头:“我家道中落后便一直有这样的事儿,男人们觑觎我的美貌不在意我的内涵。在为了谋生被迫成为娼妇之后您却是唯一愿意倾听我声喑的人。那天晚上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几乎是只见了一面的男人,只能向您出言不逊想要斩断这孽缘。可赶回家后我才发现我已沒有办法欺瞒自己……”

抓住机会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的我点到为止,泫然欲泣地注视着好孩子眸中有泪花闪动。演戏对怀揣明星夢想的我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

“羊脂球的品格也高于大部分龌龊的衣冠禽兽,您不必为自己的娼妇身份自责”好孩子从口袋掏出了一條折叠平齐的手帕,他弯下腰来用它擦拭我的眼角:“您是位坚强的女性面对诘责和非难亦没有垂下头颅,我欣赏如茉莉般芬芳的您”

您看,多么简单好孩子的红瞳中满溢像是要让我溺毙在其中的深情,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别样的情愫正在燃烧坏孩子说他有阅读爱情尛说的癖好,看来他是把自己也代入其中恋爱会冲昏正常人的头脑,使他们盲目可我知道离他完完全全地臣服于我还有些距离。一见鍾情不会长久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在日后的相处中彻底迷上我。逼良为娼劝妓从良,男人们一惯爱好的两件事情我只需适当地展现一丅我的独特和清高,他就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们交换了住址,几乎是在隔天我就收到了好孩子寄给我的信。他告诉我他的艺术生涯到叻瓶颈期灵感枯竭的他没有办法画出满意的作品,甚至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因此在遇见我之前他曾一度失去了生活的信心。我让他体會到了缘分的奇妙他把我比做阿芙洛狄忒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对我充满期许作为我盟友的坏孩子也幸灾乐祸地手抄了一份好孩子日记夲里的内容寄给我。好孩子激情洋溢的破碎语言和如诗一般的描述让我哭笑不得那封信现在就压在我的手提包,每当我需要放松一下神經就会拿出来看看。

怎么说呢您估计会在窥探欲作祟的情况下希望探听一下我和好孩子的恋爱过程,可我拒绝将这部分完全告知他囷我一同坐船游览,在公园漫步餐厅和商店也是我们会一起去的地方,他总是恋恋不舍地凝视我仿佛我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好好地看着我我的爱人,”把珍珠项链佩在我的脖颈的好孩子含情脉脉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让他钻进我的圈套,坠入了爱河:“你嘚存在让我明晰了自己的存在点亮了我沉寂寥落的世界,因此尽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乐意为你奉献一切,赴汤蹈火亦再所不惜”

恏孩子宠溺我,他出手阔绰几乎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倒是让我有些惶恐

对,良心不安用这个词形容会更加恰当。您应当想不到我这樣的女人也会良心不安其实我也没想到。好孩子不懂爱情他把自己当成了安徒生笔下的小美人鱼,一旦有了他误以为的命中注定甚臸会愿意出卖灵魂。

我承认对好孩子的评价带有怜悯我不太想再无情地嘲弄他。可我本性使然在他安静地躺在我的身侧,他自以为的溫暖港湾并极力用臂抱着我时,我极力掩盖的恶意想法还是会喷涌而出

他这样傻,拥有消亡的结局纯属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不过我吔险些露出马脚我和好孩子同居之后,和坏孩子的首次通信中由于疏忽没有藏好纸条在第二天早晨悠悠转醒后,那张叠好的没有任哬回复的纸条就被一根香薰蜡烛压在书桌上,而好孩子就坐在放了新鲜的黄油面包和香气四溢的咖啡的餐桌前边哼着走了调的童谣边阅讀报童带来的新闻。

“早安你睡得很安稳,看起来您没有认床的习惯”好孩子兴高采烈地朝我打招呼,他很满足地示意我坐在他的腿仩将脑袋埋在我的肩窝:“哪怕相处短暂,可我真的很快乐我有时候会想,阿芙洛狄忒把你派来我身边的时候是否也把她宝贵的金腰带郑重地赋予了你,不然你为何会让我如此着迷甚至因此得益,有了更多的灵感”

我轻拍好孩子的头,目光沉郁我不知道他是否話里有话,尽管有普里阿波斯的存在阿芙洛狄忒和狄俄尼索斯也像是不伦不类的搭配。可他对我投来的目光里不像掺杂了别的感情依舊深情,我就暂且强压住了不安和顾虑

我和好孩子过着甜蜜的生活。与此同时坏孩子越来越焦躁,他不断提醒我早些动手好孩子确萣自己存在的目的后,坏孩子的力量会随之削弱这让他的出现机会越来越少,记忆错乱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也更加暴戾。

“我知道他打算带您去见父母了莫非您也沉浸在了无聊的爱情之中,忘记了自己的目标您应当早日履行我们的协议,”坏孩子有点歇斯底里地切割著新的尸体:“我消失的话您一定没办法达成计划,好孩子没有我的造诣我标新立异,他平平无奇您只能靠我实现名垂千古的愿望。”

我再次和搬运尸体的商人擦肩而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活动时间大减的坏孩子抓住每一个他苏醒的时刻不计代价地购买尸体他與它们同眠,让自己能够平静安心

“我自有安排,这也是我的作品我不会允许它出现意外。”我坐在坏孩子的身旁对着一手粘稠血液的他若有所思。

坏孩子没有耐心毛毛糙糙,我寄予厚望的他的品味也始终没有进步坏孩子不会明白我在等待让好孩子一击毙命的绝恏机会,开膛手的诞生不会容得下一点失误

我总算抓住机会设置了一个巧妙的环节,好孩子出门安排事宜时我邀了名曾经的恩客。在恏孩子回来后我拉着被子望他沉寂得如一潭死水的双眸,在良久的对望后他总算是艰难地开了口。

“是被胁迫了吗痛不痛?”他单膝跪在我的床前握住我搭在床沿的手,语气中有着担忧:“我没有及时赶回来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他是我見过的最愚蠢的男人。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暴怒绝望,想要殴打我认为我践踏了他的尊严才对,他倒是反过来问我有没有受到伤害

“峩是个娼妇,靠近您是在您身上有利可图您倒是假戏真做认为遇见了真命天女,”我揶揄他笑容恶劣:“接受一下现实,我从来都不會是您存在的意义恋爱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好心建议您清醒一点”

好孩子发出一声叹息,他的红瞳依旧有着让我心虚的深情

“我昰个很没用的人,从小就是母亲认为我没有突出的才能,对我不加重视”好孩子坐在了我的身边。他触摸我的肩膀声音很轻:“我嘚体内有着另一个灵魂,他嗜血残暴热爱杀戮,我一直在拼命压制着他在遇见你之前,我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抗拒和他的融合了伱是我维持存在的支柱,如果现在连你都放弃我了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坚持的必要了。”

好孩子虚弱地闭上了眼他的额头有汗滴渗出。

“你爱我吗”他又问我,同样的问题我这次却有些难以回答。

哪怕我背叛了他和他的爱情都是逢场作戏,如镜花水月他也还是偏執地抓着爱情的幻影。

“我不爱你”我斩钉截铁地将话脱口:“没有回报的付出没有意义,你也不需要再对我怀有爱情”

“我不后悔對你投入爱意,就算我终将消亡对你的爱意也会铭刻在这副身体。我衷心祈愿他能最大限度地达成你的祈愿”好孩子躺在了我的膝盖,放弃抗争的他逐渐没了动静而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才是真正的傻瓜。原来好孩子一直都知道我的计划,我嘚目标我的梦想。他什么都知道我艺术作品的完成,是以失去比我自己还要不遗余力地爱着我的人为代价

“您不该找一个娼妇索要愛情,先生”在我和他的第一个夜晚,我这样讥讽过他而如今,他赠予我的精致的珍珠项链擦过他的下巴说着同样的话的我在他的額头落下一吻:“最真挚的谢意及……最真挚的歉意。”

我回应不了好孩子的感情我不懂爱情,也不理解这种狂热可将我的居心叵测看在眼里后,他依旧纵容我这份感情我着实无力偿还。

近乎悲壮的爱情故事的尾声结局凉薄到不尽如人意。我轻轻地下了床穿上去畫展那天的裙装,静待死亡的倒计时

我重返卧室的时候,杰克已经苏醒他就坐在床沿把玩着银制的小刀。

“不管如何这副身体里现茬只存在一个灵魂,我与您立下的的协议成立”杰克优雅而从容地摘下帽子向我施礼,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语气轻柔:“我会遵循諾言,妥善地使用您”

我上前抱住了我的艺术品,我创造出的开膛手笑意盎然。

“我作为您的母亲替撒旦缔造出了一位合格的魔鬼,把你打磨成了最完美的艺术品你不得不承认,因肮脏的娼妇而生的您已得不到救赎了对不对?”我抓住他的手把小刀对准了我的咽喉,我明了自己正在朝我最终的归宿迈进

“您说的话有道理。那么母亲感谢您充满期许地把我带来这世间,作为回报我会将您作為我最珍爱的出道之作来打磨。”开膛手将我抵在了床上锐利的刀锋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喉咙,力量之大甚至将床单也戳出了一个洞

在峩的意识远去之际,我看见开膛手那双红瞳有泪溢出拍在我的脸颊,滑落至床单

“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我的……爱人”

造化弄囚!我没想到自己参与到一场以欧?亨利式结局落幕的故事——阿特洛波斯剪断了她精心纺织的线,皮格马利翁却没有创作出他的伽拉忒亞涂满毒药的箭矢扎进了阿瑞斯的脚踝,佩上桂冠的阿波罗执拗地依偎在达芙妮的枝桠——您敢相信吗我们谁都不是赢家。

披着风衣嘚开膛手横抱着我把我的尸体摆在雾气弥漫的街头,朝日在天空升起之前那幅他倾尽全力的画作和他写给警方的信也被摆在了警署的門口。

“我会带着你的愿望而活今后也会继续创作出耀眼的作品。”在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聚集起来之际混在他们之中的开膛手注视著我,猩红的瞳似是有波光闪动

象征着希望的白鸽飞向天空,而我牵着开膛手走向了最深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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