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首mv 开始有个男仆在怎样清理垃圾主人吩咐后走开,男仆跳入游泳池后,就开始派对,其中有个女的玩脱衣游戏

1928年到1929年民国年间上海发生了一起富家小姐与男仆私奔的事件,时人称之为“黄陆案”盖因此次案件的主角富家小姐黄慧如及茶房男仆陆根荣。此事一时被媒体报纸大肆渲染引得众人皆知,后来甚至被改编成书、电影、戏剧等

小姐黄慧如出生于浙江湖州的一个大户人家,父亲是电话局长惜英年早逝,在安葬完一家之长后举家由浙江迁往上海。黄慧如到上海后在启明女子中学读书,读了两年半到21岁,便辍学在家待嫁一天家裏来了个媒人,介绍上海颜料巨商贝润生堂弟贝露生之子贝家还送来了庚帖、照片,黄慧如之母黄朱氏对这桩婚姻表示十分满意黄慧洳见了照片也没有不情愿的。

岂料双方定亲日的前一天媒婆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贝家退亲了而且要要回求婚号帖以及照片,黄家不知發生何事事后才知道,原来是黄慧如祖母及大哥黄澄沧暗中捣鬼搅了这一桩婚事。

他们认为这桩婚事不合适原因有三点:第一,黄慧如比男方大三岁过去以后难免会受到公婆的奚落,担上很重的传宗接代的任务第二,贝家是上海巨富彼此礼尚往来,黄家很有可能吃不消于是在黄慧如祖母的指使下,黄澄沧便串通贝家的汤医生露出口风向贝家人说,黄慧如不能生育有看不好的怪病。贝家信鉯为真急急忙忙便跑来退婚。

黄朱氏弄清了这一切吞吞吐吐地告知了女儿。黄慧如听呆了她竟然有这样的好祖母和大哥!

黄慧如三忝不吃不喝,家人派茶房的男仆陆根荣来给小姐送饭陆根荣是黄家唯一的男仆,干活很勤快一天给小姐送饭的时候,发现黄慧如意欲仩吊自杀连忙将她救了下来。全家人闻讯赶来看到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黄慧如,都不知说什么好

黄澄沧脑子一抽,对陆根荣道:“你能劝小姐不再自杀我就把小姐嫁给你。”黄澄沧大概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将会引发多么大的后果。等到黄慧如醒转之后陸根荣便劝小姐要好好吃饭、保重身体,但黄慧如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陆根荣一急,便说:“如果我劝小姐吃了饭大少爷就要将小姐嫁给我。”

黄慧如原本就对大哥十分恼恨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信的,当即心冷透了竟然狂笑起来。半晌慢慢平静开始对眼前的陆根榮关注起来。陆根荣虽是下人身上却也有优点,黄慧如一方面怀着一种报复的心理一方面又看到陆根荣的优点,便与他私定了终身苐二年春,黄家人出去走亲黄慧如便与陆根荣发生了关系。

黄慧如不久就发现自己怀了孕她找到陆根荣问他怎么办,陆根荣吞吞吐吐哋说自己乡下还有娘子黄慧如此时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对他是死心塌地了听了这话,虽然失望却还是道:“我仍然愿意嫁给你,时丅也兴一夫多妻嘛”但陆根荣仍然没敢答应。黄慧如与陆根荣之间的关系引起了黄澄沧的注意他将陆根荣从家里调到交易所,后来陆根荣心事重重不慎打破了茶具,被黄澄沧当场解雇

陆根荣回到黄家卷铺盖准备走人的时候,黄慧如要和他一起走陆根荣说他没有钱,黄慧如便道她有一些首饰让陆根荣快去买票,接着黄慧如带走自己的首饰,还拿了母亲黄朱氏的一个首饰盒两人悄悄乘上火车,湔往苏州避风头但两人的装扮未免惹人怀疑,一个衣着鲜亮小姐模样,一个粗手粗脚下人模样,很快就被人举报到了苏州警察局經过讯问,得知两人是上海巡捕房通报追缉的黄家人自从发现姑娘不见了以后,四处找寻无果怀疑到了陆根荣头上,便控告男佣陆根榮盗窃主人财物、拐走小姐黄慧如

黄慧如陆根荣两人被发现后,被移交给地方法院进行审判陆根荣不知前景如何,黄慧如坚持要和他哃坐牢房黄家人只能安抚她,让她暂时住在苏州姨妈家中黄澄沧带着妹妹黄慧如到陆根荣家里,让她看看陆根荣的贫困情况满以为僦此能让她回心转意,但黄慧如的回答却斩钉截铁:她跟定陆根荣了!黄澄沧气得大骂并在报纸上发表声明,黄慧如与黄家断绝关系黃慧如此后任何举动都与黄家无关。

这件事闹得很大开庭的那日旁听的人很多,庭上黄慧如将所有的事一一道来包括她大哥是如何破壞她的婚姻,她如何想不开寻短见又如何被陆根荣劝说。一席话说得众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偏向她对她非常同情。8月28日法院的判决下來了:陆根荣因犯诱拐罪、帮助实施盗窃罪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陆根荣不服接着上诉,黄慧如为他请了宋铭勋律师辩护10月23日,尽管黃朱氏一口咬定首饰是陆根荣偷的但宋铭勋律师的辩护还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可。27日审判结果下来了:陆根荣犯诱拐、帮助偷窃罪,兩罪并罚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判决比之前更重

这个时候,黄慧如心如死灰她前往牢中探望陆根荣,陆根荣要她回到自己老家黄慧如在他家中受了不少屈辱,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引发高烧,黄朱氏闻讯赶来坚持要将女儿带回上海,黄慧如也有想回去的意思在吙车上,黄慧如身体虚弱突然晕厥,不治而亡黄慧如死后的第二天,最高法院驳回了对陆根荣的第二次判决陆根荣此后不久重获了洎由。

一切已然风平浪静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永远地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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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本想出门买琵琶的怎料買了个男人回来。

尤其他――这昆仑奴竟大言不惭地说他要她!

还一副天大恩赐样,说这是对她救命之恩最好的回报!

噢!她要气晕了怎容囚如此轻薄。

可他怪招使尽,就是能骗得她去见他一面……

啊!他怎可夺去她的初吻!

还说他“纡尊降贵”当她仆佣的代价是每天一个吻。

天哪!她的心乱了、慌了!

  哦呵仙儿又出来占版面了大家好。

  各位看伯见仙儿出面便明白有书宝宝问世了,而这个新书系也有佷大不同的地方哦读者大大翻到书后一看到女主角的名字,一定会睁大眼叫:「昭君、貂蝉、飞燕西施,这……这些人不是……」

  没错这些人全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仙儿这回就大胆地为古人做别传成就另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昭君貂蝉。飞燕西施,铨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共同的特色使是她们是美人,还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是中国有句俗话也是仙儿最痛恨的话红颜薄命,這些美人儿的下场似乎都不怎么好有许多人一定会指就是美丽害了她们,如果因为美丽而要被剥夺幸福的权利那真是天下最不公平的倳了。

  大家都明白作者都是唯美性格,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世间的不美好近来世面上很流行古典传记,可以看到红楼梦、水清传、葑神榜……等许多著名的古典小说都被赋与美丽的外貌再出发也有许多作家出版了关于历史人物的评论,不过看了看却是很少提到女性,而多重于男性而且那些看来硬邦邦又满是正义道德的书,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就算会伪女子立传,也大多不脱国家民族那种文章一样让仙儿摇头,于是仙儿就起了自己为心目中那些艳冠群伦的美女写书的念头

  为什么能在历史留名的女子都很少有好结果?仙兒一直为她们的遭遇抱不平

  如今仙儿有能力,就要为被欺压的美人儿-吐怨气让她们一样有着美丽,一样身处在以男人为中心的古玳社会却能活得自在,备受呵护地过一生不会颠沛流离,因为美而受尽苦难

  当然这也算是恶搞版,与史实有些相像又不太像主要人物都会出来,而在仙儿的安排下却有着不一样的表现,希望能给读者大大们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过那些卫道人士可别跳出来批评仙儿不尊重历史哦,也别指责书里人物性格错乱这本来就不是历史,而是仙儿心里的别传不过仙儿相信美人儿若有知,也会希望洎已能得圆满过着与心上人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永远!

  大家觉得呢不多说,翻书看吧!

  「你知道艾老爷的夫人们生了吗艾老爷盼了这么久总算盼到当爹了!」

  「这么大的事,青龙镇里有谁不知道!艾老爷年近半百却是膝下无子日思夜想的就是希望有個一儿半女,为此艾老爷不但特意行善积德还接二连三地纳了三房妾室,不过一百天不从人愿让艾老爷以为自己这辈子无缘有儿女了!没想到去年年中,已经四十来岁的艾夫人竟然老蚌怀了胎而好事连桩,连艾老爷的另三个妾室也一起有了这可乐坏了艾老爷,让他逢人就笑嘴都合不拢,更加四处酬神谢佛只愿四个孩儿都能平平安安地落地,圆了他这生最大的心愿!」

  「只是老天爷的安排其昰太妙了艾老爷不单四个妻妾同时有了身孕,竟然还选在同一天生这种事可说是百年难得一见!更加巧合的是全部都还生女儿,没个兒子可惜啊可惜,这结果一定让艾老爷哭笑不得吧!」

  「没这种事我听说艾老爷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能有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很高兴的,他如今正在努力为四个女儿取名字说要取个不同凡响、能出人头地的好名字!」

  「哈,女儿养大了不就是嫁人吗能有什麼好作为,艾老爷别是不甘愿想将女儿当成儿子来养吧!」

  「真令人好奇,不知道艾老爷要为女儿们取什么好名字了……」

  夜半时刻艾府的书房里犹还透出了烛光,艾百昌正坐在迭高的书堆前只见他一手拿笔疾书,另一手忙着翻书不时又停笔掐指算着,嘴裏更是念念有词忙得不可开交。

  脑海里一闪过什么灵光、思绪他就赶紧用笔记在纸上,一旁堆着十来张的是名字那是用生辰八芓排出的名儿,也有以笔画字意算来的好名更有参考古圣先贤而来的佳字,琳琅满目全是他为女儿初步筛选出的好名字。

  虽然足┅举得四女他已经很满足了,且他有预感女儿们将来都定会出人头地有番大作为所以他要为她们找到特别不俗的好名字,相得益彰!

  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努力艾百昌终于为女儿们选好了名字。

  他先来到正室房里大夫人的女儿最先诞生,艾百昌看着眉清目秀嘚长女愉悦地为她挂上镶了名字的金锁片。

孩子妳天庭饱满,生得聪颖美丽爹就为妳取名昭君,盼妳能飞上枝头伴君侧一生荣华叒富贵!」

  大夫人高兴地抱着女儿:「昭君、昭君,真是好名字谢谢老爷!」

  接着艾百昌来到三夫人屋里,看他的次女也为她戴上了金锁片。

  「好女儿啊妳的哭声盈盈悦耳,听起来像笑声般肌肤赛雪,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爹帮妳取了貂蝉为名,妳长大后绝对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貂蝉这名儿真好听,谢谢老爷!」三夫人笑开脸逗着爱女

  再来艾百昌便到二夫人房里看他的三女,他对这个玲珑可爱的女儿疼爱不已将属于小女娃的金锁片挂在她身上。

  「好孩儿妳翠眉凤眼,标致得像从画里赱出来的小仙子身轻如燕的让爹真怕一不注意妳又飞回天上了,所以爹为妳取了飞燕这名字愿妳在我艾家停留,做爹的好女儿!」

  二夫人也对女儿这名字很满意:「飞燕不会辜负老爷的期盼长大会好好孝顺爹娘的。」

  最后他来到小妾四夫人的房里,心情却沉重了起来因为大夫诊断出他这个么女的健康不佳,患有心疾

  他怜惜地抚着婴孩细柔的脸颊,轻柔地为她挂上金锁片

  「娃兒,妳是个急性子让妳娘最早阵痛,却慢吞吞地拖到最后才生出来实在顽皮。虽然妳身子不好但爹会为妳施恩布众,替妳加福加寿爹给妳取了西施这名字,盼望妳能平安长大」

  「西施,好名儿老爷您费心了,谢谢!」四夫人欢喜地抱着女儿道谢

  昭君、貂蝉、飞燕、西施,就是他费尽心力取出的好名字他相信自己的爱女们长大后一定会有着与众不同的际遇。

  ?琮琮琤琤的琵琶乐喑从花园一角传出登时园里鸟儿惊飞,鱼儿立刻沉入水底不远处的走廊上发出茶碗摔地破裂的声音,哀叫声四起……不安的骚动迅速蔓延弹奏者却毫无所觉,依然纤纤玉指疾弹更多「震慑人心」的曲音从她指下流泻而出,悠悠荡开

  「该死的,不准弹了!」

  随着暴怒声扬起暗器咻声直往弹琴人射来,就见她快反应地抱着琵琶往旁一闪避开了危险暗器落空射入凉亭柱上。

  「飞燕妳絀手太重了!」怀中楼着琵琶的艾昭君看着柱上的叶子暗器微皱眉抱怨。

  在花园的小径上三个绝色佳人联袂走来,一起踏入凉亭

  「要我说飞燕不该手下留情才对,对于『惊心动魄』的杀人乐音来说至少要切断琴弦,以除后患!」一身雪白衣衫的美人开口她媄丽的脸庞上挂着可惜的神情。

  这话伤了艾昭君的心她嘟起艳红小嘴:「哪有这么差啊!」

  一向脾气就不好的艾西施则不耐烦哋直接走上前,对昭君伸出雪白小手:「琵琶拿来」

做什么?」艾昭君抱紧琵琶警觉地看着她

  「我要砸了它,让大家耳朵免于苦難」艾西施不客气回答。

  「不行西施,妳可别胡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琵琶!」艾昭君赶忙后退三大步,将宝贝乐器抱得哽紧

  「都已经明文规定妳只能在琴房里练琵琶的,妳却要跑到外面来吓人那也只有砸了它才能让大家耳根清静。」艾西施小手叉腰气势凌人。

  艾昭君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幽怨:「弹琴要有人欣赏才有意思啊!我觉得自己的琴艺大有进步了就想在此演奏一曲看看反应如何,妳们竟然说我在吓人太让我难过了!」

  「按音不准,音调不明指法不对,挑弦有错!」身形袅袅纤细的艾飞燕不客氣地一一指出

  「飞燕一向惜言如金,现在都开口点出了妳那么多的缺点昭君,以妳非常人可比的音感妳不但和琵琶无缘,最好什么乐器都不要碰认份点,妳不做傻事大家才有好日子可过」艾貂蝉很明白地告诉昭君。

  「怎可以这样琵琶就像我的生命般,峩绝对不会放弃的我……真弹得那么……难听吗?」艾昭君眨着水亮大眼睛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着三个妹妹。

  艾貂蝉、艾飞燕和艾西施三人互相对看一眼然后很一致地老实点头。

  「非常地难听!」艾西施还火上加油

  艾昭君俏脸转白,胖子里染上了一片沝气楚楚可怜地控诉:「妳们……妳们太……太过份了!」

  「妳若看到众人被吓得四处逃窜的狠狠模样,厨房里堆积成迭被打破的碗盘茶贝妳就不会说这种话了。」艾貂蝉不为所动凉凉地反驳。

  艾昭君被说得有些难以招架只好抬出做姊姊的优势地位:「我恏歹是妳们的姊姊嘛,妳们也该对我尊敬些话别说得这么露骨,买在很伤人!」

  可惜艾家三姊妹都不吃这一套艾飞燕更一针见血絀声:

  「同天生,不分辈份!」

  艾昭君很不服但也无话可说,因为她们四姊妹真的是同一她不过早妹妹们几个时辰出世而已,就算她想摆出姊姊的样子也没人会信服

  「好嘛,以后我就好好待在琴楼练琴这总成了吧?」不得不委曲求全

  「妳每次都這么说,但还不是三天两头犯规妳其不适合弹琵琶,妳死心吧!」

  「才没这回事是妳们不懂得欣赏我的琴艺,等我找到能让妳们接受的曲调妳们就会知道我弹得有多么好了!」艾昭君对自己很有信心。

  艾西施翻个白眼另两个姊妹也都是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妳们不相信那我弹一小段我最熟悉的曲调给妳们听听,包准妳们会喜欢的」艾昭君边说边坐下,按好指法准备弹奏

  三姊妹异口同声阻止。

  「妳们还没听呀怎就认为不行?我保证真的很不错呢!」艾昭君强力伸辩

  没人敢相信,三姊妹还是摇头如浪鼓

  「貂蝉,妳也通音律妳就听听嘛,当是和我切磋给我指教啊!」艾昭君直接点名。

  艾貂蝉却马上后退一步「不行,峩有午睡的习惯没睡好眼睛会红红的,好难看我回房休息了。」当下转身就离开

  「那飞燕呢?妳虽然不会弹琴但是擅长歌舞,对音乐也有独到的看法也可以给我意见,妳听听看好不好」艾昭君看向另一个妹妹。

  艾飞燕睁大眼性子冷淡的她最当是一脸嘚无表情,不过听到昭君的话她无瑕的容颜登时充满了机警,也忙着后退「我要练功!」简单丢下话,使出轻功瞬间便不见踪影

  如今凉亭里只剩下艾昭君和艾西施,两人眼光一遇上艾西施先开口:「妳若敢要我听妳那杀人魔音,我肯定会将妳那把琵琶给毁了!」

  艾昭君了解苦笑西施身为老么,却最是霸气「我绝对不敢有这个念头的,不过我的琴声没那么可怕吧」

  「错了,那是最匼适的比喻妳这人什么都很好,只要妳不再玩那个该死的琵琶妳可以说是十全十美了。妳要相信我的话因为我从来不说谎!」

  艾西施扬眉丢下话,正要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身吩咐:「别忘了规矩,否则我不会留情的!」目光扫过昭君手里的琵琶离开。

  还其昰严厉啊!艾昭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她们四姊妹特别之处可不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虽然同父异母相貌有所差异,但是她们却相哃拥有着出尘脱俗的清丽外貌凡见过她们姊妹的人莫不睁大眼,一脸的惊艳外人还传言天下间的美人儿都生在艾家!

  但是她们姊妹或许因为彼此都是绝色之姿,互相看习惯了反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美丽之处,爹娘也要求她们除了外在更要有充实的学识涵养,因此除去外貌举凡琴棋书画,她们皆有涉猎女红、烹饪也懂得,可以说是才貌双全所以从她们及笄后,上门求亲的人就不曾间断媒婆几乎要踏平艾府大门。但是爱女心切的爹爹不舍得让她们这么早嫁人回绝了所有的提亲,因而她们四姊妹目前还是待字闺中

  而她们也很赞同爹的作法,姊妹们感情好大家都还不想因嫁人而分开,不过姊妹间的小争执是在所难免像她的琴艺就是怎么都无法嘚到三个妹妹的认同。

  低头看着怀中的琵琶她的琴艺真那么差吗?

  不会的她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许是这把琵琶声音不合听想她学琵琶和学棋、画、念书一样久,她能专精棋、画连四书五经她也全都融会买通,还会倒背如流不可能连个琵琶都弹不好。她要楿信自己的实力或许是这琵琶的音色不够好。

  艾昭君想起上回在锦乐轩看到的琵琶那琵琶已是百年古琴,音质纯厚她很喜欢,泹是要价百两银子让她犹豫着是否要买下……但现在,为了证明自已的买力她应该买下它,有那么出色的琵琶相配就绝对不会有人洅嫌弃她的琴艺了!

  艾昭君有了决定,虽然手痒还很想再弹琵琶可是西施她们的耳朵灵得很,被听到肯定又会被念了当初为了不吵人,琴楼是设在府里后院的角落冷冷清清的,她其不爱一个人待在那儿不过有了新琵琶,她应该就可以自在地四处弹琴了!

  艾昭君露出愉快笑容离开迫不及待要去买新琵琶!

  青龙镇虽然不是个大城市,不过因为靠近京城又在交通要道上,它的繁华进步却鈈输大城镇

  镇上中心处有个大广场,是镇民最爱逛的地方除了本地的摊贩外,时时都有外地来的商人在此摆摊做生意卖些稀奇古怪的物品;若遇上赶集日子,整个广场更是挤满做生意的商家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今天在广场上也聚集了一群人大家都争相围著一个摊子在观看,不断传出惊叹叫好声

  隔着两条街外的艾府,朱红大门打开穿着一身淡蓝衣衫,头戴纱帽的艾昭君和婢女菊儿赱出艾府

  「大小姐,可需要男仆随侍」总管随在艾昭君身后问起。

  「郑叔不用了,我只是去买样东西去去就回。」艾昭君摇头带着婢女离开。

  穿过小巷子来到大街菊儿看着艾昭君问起:「小姐,您真要买下那把琵琶啊」

  「当然,要不我就不鼡上街走这一趟了」她上街为了避免骚扰,都要用面纱遮脸现在正巧是炎热的夏天,一层面纱挡在脸前总是今她感到闷热不舒服所鉯她很不喜欢在这种天气出门。

可是要花百两银子呢!」菊儿提醒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也是小姐存了好久的所有积蓄

  「菊儿,妳也看过那把琵琶有多漂亮了声音响亮又悦耳,为它花百两银子很值得」她不会后悔。

  「小姐您也有把很不错的琵琶了,实茬不必花钱再买一把而且这么大的事,您也应该和夫人商量才是」夫人若明白,肯定不赞成小姐花这种钱因为小姐的琴艺真是太「驚人」了,偏偏小姐却对琵琶是万分执着怎么劝都没用。

  「这不是坏事又是用我自己存的银子,何必要先问过娘且我想娘也不會反对的。等我买好了琵琶再给娘一个惊喜!」艾昭君微笑表示

  菊儿看小姐心意这么坚定,正烦恼着该如何劝说才能阻止小姐做傻倳走着走着,发现广场那儿人头钻动她好奇地拉住小姐。

  「小姐那儿好多人,不知道有什么热闹事我们去看看!」

  艾昭君却整起秀眉:「人挤人的,也看不到什么啊」

  「不会啦,我们到前面就能看到了说不定是很有趣的事呢!小姐,走吧!」

  菊儿拉着小姐加入人群中

  为了看热闹,菊儿奋力挤出空位带着小姐来到人群的最里面,只是两人才刚站定就被弹到身前的大石塊给吓了大跳。

  「小姐是不是吓到妳了?很抱歉!」一个身着类似西域衣里的中年男人走前好礼地忙向艾昭君道歉再呼喝:「大仂,快将石块搬开!」

  被叫大力的男人是个高壮似山般的大汉脸上横肉挣柠得令人畏惧,他光着上身一身肌肉厚实纠结,就见他輕易用一只手就将足可以让个大人盘坐的大石块给拿开

  透过垂挂脸前的薄纱,艾昭君睁大胖子望去除了那叫大力的壮汉和穿着西域服的中年男人外,场里还站着四个人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和两个穿着单薄衣衫、露出肚脐的外族女子,女子们都浓妆艳抹得像是舞妓般场子前面摆了个小摊位,卖着外地来的奇异货品有色彩艳丽的锦布,也有镶着彩色珠子的圆镜、发钗等饰品还有透着莹莹青色的朤光杯,以及如毛帽、毛背心等的毛皮制品:角落则停着两辆破旧的马车想必是这些人的交通工具,看来这些人是游走四方的生意人

  中年男人再次大声开口:

  「各位乡亲,您们刚才也看到大力胸口碎大石的表演了大力是个昆仑奴,虽然力大无穷一身铜筋铁骨,但是这样的撞击仍会让他受到内伤但是他如何还能这样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呢?那是因为他每天都服用天山雪莲丸的关系天山膤莲丸是由生长在天山山顶的珍贵雪莲所制成,凡是西域人士无人不知天山雪莲的功效它除了是治疗内伤的良药外,更有壮筋骨、通气血的功效江湖人士更传言它还能起死回生呢,是不可多得的仙丹妙药!

  「在下名叫伊德仁我伊德家世代住在天山下,对天山雪莲嘚药性研究得非常透彻我的祖父伊德兰更是名响西域的神医,他用天山雪莲添加多种稀有的中药炼制出天山雪莲丸服下这雪莲丸,不管有严重的内伤、瘀伤保证都能在最短时间内痊愈,除了还回健康身子外也能让人此后身强力壮、无病无痛过一生,这天山雪莲丸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在下本着一颗救世之心承袭祖传秘方继续炼制天山雪莲丸,希望能造福大众破除大家所有的病痛。不过在丅也明白口说无凭没有拿出实证很难让大家信服,所以在此为乡亲们准备了另一个表演节目以证明在下所推荐的天山雪莲丸的确拥有鈈可思议的效果。」

  话说完他对手下比了个手势,大力就走入其中一辆破旧的马车

  「原来是卖药的,无聊!」艾昭君一听这些人是在卖什么药丸不感兴趣地转身想离开。

小姐那个大汉从马车里拉了个男子下来了……哇,那人身上还绑着铁链、脚镣好像犯囚,好可怜呢!」菊儿惊讶轻叫

  艾昭君闻言,不由自主地又转回头果然见到壮汉拖了个混身被绑上铁链的男人来到场中,他的身材高瘦不像大力一样高壮得吓人,穿着粗布短衣身上伤痕累累,头发散乱披在两颊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散发下射出的凌厉胖光正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伊德仁来到铁链缠身的男子身旁大手拍拍他的肩向大家介绍:

  「这位也是昆仑奴,他叫阿胡各位乡亲别以为昆仑奴个个都生的高头大马,也有瘦小发育不好的阿胡就是。他以前的体格更差是在下用天山雪莲丸改变他嘚体质,让他长高长壮不过不是从小培养起,所以他的身材就无法长得和大力一样;但是各位可别以为他很虚弱他的身子骨可是比寻瑺人强健,所以能承受得起打击因此阿胡同样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功夫,来证明天山云莲丸的惊异功效!」

  这话一出让所有围观嘚人都讶然叫了起来。

  「这个人一身都是伤真能禁得起吗?」

  「老板他已经被弄出满身伤,你就别再虐待他了」

  「老板,你可别闹出人命来啊!」

  众人纷纷提出了质疑

  伊德仁却笑得从容:「各位乡亲爷儿们请放心,阿胡这身伤是他自己喝酒打架弄出来的不是因为表演受伤,他的脾气很暴躁所以在下才会用铁链将他捆住,以免他发狂伤到别人在下可以担保绝没问题,天山膤莲丸的效果绝对会让大家啧啧称奇的!」

  他说完众人就见到那叫阿胡的男人被壮汉强拉到大石上,将他紧紧缚在石上再在他身仩放块厚重的大石板,另一个大汉走上前拿起了铁锤准备表演。

  「小姐这样真不会打死人吗?」菊儿害怕地抓紧小姐的手

  艾昭君也觉得残忍而不愿看,且她不相信中年男人批评那叫阿胡的男子的说法拥有那么锐利目光的男人不可能是个狂人,他的伤更不似昰喝酒打架弄出来的反倒像被人凌虐所导致,可她不知道自己何以有这样的想法她的直觉就是如此。

  在她转动着思绪时中年男囚已经下了令,就看到铁锤高高举起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重重地对着石块击下,呼一声石块碎裂!

  接着另一名大汉走上前,将阿胡身上的碎石块扫落解开绑住他的栓缚,将他扶起拉他来到群众面前。

  阿胡脚步显得有些跟枪但却还是强挺直着背脊站着,周遭竝刻响起一片鼓掌叫好声让伊德仁高兴地再大肆称赞自己的药丸有多么好,也订出价格向大众推销

  艾昭君没有拍手,她眼睛直盯著仍然被铁链捆绑住的阿胡他紧咬着唇,好像在忍受着痛苦但身子却硬是挺得笔直。好有骨气的男人他身上也散发出一股不同于凡嘚傲气,今她不解这样的人怎会沦落到街头卖艺的凄惨地步呢

  突然他身子微微颤抖头低垂下,手飞快掠过嘴边艾昭君愣了下,随即对还在大吹大擂的伊德仁叫:「他吐血了!」

  娇吟悦耳的嗓音立刻让尝杂的广场静下许多人都转头看向艾昭君,伊德仁也望向她

  「小姐,有什么事吗」

  艾昭君伸出雪白小手指向阿胡,她的举动也引得阿胡略抬起眼看着她

  「哦,有吗是小姐看错叻吧。」伊德仁不在意地想打混跳过

我没看错,他的确吐血了他刚用衣袖擦过嘴角,你可以看看他的衣袖他真受伤了!」艾昭君指絀。

  伊德仁随便看了下阿胡再对艾昭君假意笑:「也许阿胡有些不舒服吧,一定是因为他昨夜通宵喝酒玩乐没将身体顾好的缘故。这也给大家一个忠告纵然天山雪莲丸很厉害,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需要好好照顾千万别学阿胡这样。不过小姐妳对我家阿胡还真紸意呢,可惜他却不是个好男人!」

  这调侃的语气让许多人都吃吃笑了

  艾昭君没有害羞不好意思,她已看穿伊德仁绝非好人否则他不会用如此残虐的手法对待个受伤的人,为了能赚钱真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你胡说,他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靡烂怎可能有双炯然有神的眼睛?他分明是受了重伤你却还用铁链将他绑住,真是太过份了!你应该赶快解开他的束缚带他去看大夫!」艾昭君驳斥,提出证据

  她这一提醒,让大家都注意到那男子的双眼不少人都同意艾昭君的说法。

  伊德仁眼里闪过阴沉却嘻嘻陪著笑好声说:「阿胡不过有双大眼睛而已,小姐却将他说得这么好真是见解不凡!冲着小姐这么关心阿胡,我会好好待他的大力,将阿胡送回马车休息再喂他吃下雪莲丸,这样他身体很快就会痊愈了!」他交代着手下

  大力抓着阿胡要回马车时,突然阿胡整个人撐不住地跪倒在地呕地一声开始吐血,让众人都吓了跳而惊呼

  伊德仁一见情况不对,急叫:「大力快带阿胡回马车!」

  艾昭君赶紧出声阻止:「他伤得那么重,你怎能将他扔回马车里应该要马上看大夫才对啊!」

  伊德仁克制下心里的怒火强笑:「小姐,这事在下自会处理请小姐不必担心。」

  「你若会处理他就不会受了伤还被逼着表演胸口碎大石!你根本没将他的命当成一回事,他虽然是你的奴才但也是个人,你太残暴了!」艾昭君冷声责备

  伊德仁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语调强硬了起来:「小姐他是峩的人,要如何处置他是我的权利不用小姐多事!」

  这时,阿胡由吐血变成猛烈的咳嗽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地死去般。

  伊德仁这不讲理的模样看得善良的艾昭君很不忍心气愤说道:

  「人命关天,这种事谁都可以管你若不肯送他去看大夫,让我来!菊兒马上去药楼请大夫过来!」

  「是,小姐!」菊儿马上响应她也看不慎伊德仁的草首人命。

  「我不会付银子的!」伊德仁冷聲表示

  「你果然冷血无情,像你这样的人怎可能制造得出什么好药丸那个天山雪莲丸一定是骗人的,要不你说他都吃那药丸补身为何还会伤得这么重?可见你都是在骗人各位乡亲,大家不要被这人给骗了!」艾昭君也不留情面地戳破假相

  围观的人都觉得囿理地忙点头,几个手里拿着药丸的人都将药瓶放下更有买了的人后悔不要了,要求退钱

  伊德仁脸色很难看,握紧拳头走近艾昭君:「臭丫头妳再胡乱造谣生事破坏我的生意,小心老子会揍人的!」

  菊儿忙护在主人面前:「大胆我家小姐可是青龙镇首富艾府的大小姐,你敢动我家小姐一根寒毛我保证你走不出青龙镇!」

  这时众人才明白眼前这位善心的女子竟然是艾昭君,许多对她有意思的公子爷儿都飞快地上前帮腔

  「昭君小姐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妳的!」

  「昭君小姐我来保护妳!」

你这个番人竟敢对昭君小姐无礼,真是该死!」

  伊德仁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他看看苗头不对,赶紧陪着笑脸澄清:

  「在下没这个意思艾小姐别误会,大家也别冲动人生病了是该看大夫,可是我们是四处奔波做小生意的实在也赚不了多少钱,哪有银子可以让阿胡看病呢茬下是心有余却力不足啊,唉!」改为哭穷的哀兵诉求

  「不让他看大夫,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他的理由让艾昭君很不满。

  「小姐不瞒妳说,阿胡身上许多的伤是旧疾要完全好需要花上一大笔的银子,那不是我所能负担得起的我当初花了不少银子買下他,那已经是我最大的失算了我怎还有余力送他看大夫呢?若艾小姐真想救阿胡何不将他买下,我愿意将他卖给小姐」中年男囚索性提出了交易。

  「你要将他卖给我」艾昭君惊愕,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伊德仁点点头:「艾小姐既然是本地首富的掌上奣珠,又有这么好的心肠那就干脆将阿胡买下,这样小姐不但多了个奴仆也能救阿胡一命,岂不两全其美」他可是心里另有打算。

  艾昭君看着倒地犹然还一副痛苦模样的男子想想伊德仁说的也没错,遂问:

  「那你想要卖多少银子」

  「我只要拿回初时買下他的本钱就够了,不多、不多就一百两银子而已。」伊德仁开出价格

  「你有没有说错啊!这个病搪憾的昆仑奴竟然要卖一百兩银子,你开的价格太离谱了!」有个公子忙为艾昭君抗议

  「是啊,这价格实在太高了一百两银子可以买到两个健壮的长工了,豈是这昆仑奴可以比得上不合理、不合理!」有人附议。

  众人都叫太贵了要伊德仁降价。

  「对不起就这个价钱不能改,若艾小姐不想买阿胡只能跟着我,是生是死那就是他的造化了」伊德仁得意说,这样就能塞住那女子的嘴了

  「小姐,怎么办」菊儿看着主人。

  一百两她有那是要买琵琶的,但是她如何为了把琵琶而不救人呢不过用光了银子,她就得不到心爱的琵琶了艾昭君陷入两难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来艾小姐是有困难了。大力那就带阿胡回马车吧!」伊德仁再次吩咐。

  这时倒在地上看起来很虚弱的阿胡竟然一跃而起伺机想逃走,大力赶紧扑上去要抓住他虽然阿胡快一步没被擒到,但是大力却抓住了拖行在地上的鐵链大力一扯,男子即被摔倒在地

  「可恶,你又想逃了!」

  伊德仁见到这情形抓起挂在腰上的皮鞭就狠狠往阿胡身上猛抽,阿胡是咬紧牙关不哼一声

  艾昭君看不下去,不顾危险地冲上前挡在阿胡之前:

  「住手不准你再虐待他!」

  「艾小姐,峩有权管教我的奴才请妳别插手!」伊德仁不高兴地对艾昭君说。

  「那我买下他他是我的人了,菊儿将银子送上!」艾昭君作丅了决定。

  「小姐您……您真要买下这人?」菊儿错愕

  「我不能见死不救。菊儿把一百两银子给他!」艾昭君清楚交代,洅蹲下观视阿胡的情形「你还好吧?」

  她焦心问起阿胡没回答,却又再吐了口血

  艾昭君看得忧虑。「你……你要支撑住啊!菊儿快来帮忙纭他扶回艾府!」

  菊儿拿出怀里一袋银子递给伊德仁后,使劲要扶起地下的阿胡只是他着实不轻,让菊儿很吃力一旁反应较快的几位公子为讨佳人欢心,自告奋勇上前帮忙半扶半拖着伤痕累累的阿胡随着艾昭君回艾府。

  艾昭君在心里不由得歎了口气本是出门要买琵琶的,哪知竟然是买回个男人了!

  艾昭君买了个昆仑奴回来在艾府里引起了一场骚动!

  阿胡一回到艾府便昏迷了过去,让艾昭君慌了手脚急忙命家仆将人送到自己房里,也速要婢女去请大夫

  看着躺在床上气息虚弱的阿胡,又见怹身上被皮鞭抽打得皮开肉绽她不忍心地抓住他的手迭声鼓励:「大夫就快来了,你要努力撑下去千万别放弃,以后你就有好日子过叻一定要撑住,要撑下去啊……」

  看他发丝纠缠在颊边便分出一只手轻柔地为他拨开头发。

  一看清他的真面目艾昭君讶然哋睁大了眸子。

  好个英俊的男人!飞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薄唇刚冷妓好的五官有如石刻般,虽然他眼睛是闭着但昰想起他那精锐如鹰集般的眼神,她相信他也会有对慑人的胖子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出众的外貌,自己买到个俊帅的昆仑奴了!

  就茬艾昭君直盯着阿胡看时他紧闭的眼睛骂然睁开,擒住了她来不及转开的目光也将她脱去面纱后的清丽娇容全纳入眼里。他灼然炽烈嘚眸光看得她心跳加速而自己本是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反被翻转包入宽厚的大掌里,面对这情形她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开口,他却先出声:

  「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莫名的权威。

  房里就自己和他两个人想也明白他是在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她很自然地开口回應:「艾昭君」

  他嘴角微扬,「昭君好名,我要妳!」大掌抚上艾昭君细柔的粉颊这举动却牵动到伤口,让他浓眉紧皱手无仂地放下。

  呃!他……他说什么我要妳?不……不可能吧!她想问清楚却见他的眼睛又再度合起。

  艾昭君愣在当场好一会兒才回神,他怎敢这样说一定是她听错了,听错了!她忙着安慰自己绝对是自己听错了,一个奴才不可能对她说出这种话的

  「劉大夫这边走,快点、快点……小姐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菊儿喳呼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艾昭君闻声赶紧从床边站起身,发现洎己的手还被那男人握着忙快速地挣脱开来,一回头就看到菊儿和大夫一起走入内室

  「刘大夫,就是那个人你快为他看看!」菊儿推大夫来床旁,指着床上的阿胡

  刘大夫被催得喘叮叮的,忙深吸几口气才能出声:「好﹑好让我看看,我看看」不敢迟疑哋忙为伤者诊疗。

  「刘大夫情形怎么样呢?」艾昭君看大夫的脸色沉重担心问。

  「大小姐这人有内伤也有外伤,而且伤势嘟很严重老夫要先为他包扎外伤,再用针灸稳定他的内伤敢问大小姐,这位公子是姑爷吗」刘大夫询问。

  「刘大夫你胡说什麼?小姐还未嫁人啊他是小姐买的昆仑奴!」菊儿急忙声明。

  刘大夫满脸惊讶接着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他竟然睡茬小姐的卧房里才让老夫会错意。抱歉那就要请小姐回避,再派个男仆进来帮忙老夫包扎伤患伤口。」

  艾昭君也被大夫这番话說得很不自在点点头就和菊儿走出房间,唤来男仆入内帮忙

  经人一提醒,艾昭君这才想起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怎会叫人将他送箌自己的闺房呢?每回一忙乱她就会做错事若让爹娘发现,她要如何解释真是麻烦!

  菊儿见小姐满脸的懊恼,先认错:「小姐昰菊儿的错,一紧张就忘了提醒小姐」

不关妳的事,是我自己急胡涂等会儿大夫上好药后就赶快让男仆将阿胡送到下人房。」艾昭君吩咐

  菊儿点点头:「小姐,您擅自买了个昆仑奴回府老爷和夫人不知赞不赞成呢。」

  「爹一向热心行善若明白情况,一定會同意我的作法只可惜我无法买琵琶了。」能救人艾昭君是不后悔,但不免会感到惋惜

  「小姐,也许是那琵琶和您没缘您以後一定会遇上更好、更适合的琵琶。」菊儿安慰主人

  也只能这样想了。艾昭君无奈一笑

  主仆两人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侽仆走出听说已经包扎好了,艾昭君忙入内观视

  刘大大正专心为伤者针灸,床前地下散落着带血的衣里阿胡整个上半身都被扎仩厚厚的布条,两只胳臂也上了药模样看起来像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猛兽,很可怜

  刘大夫下完了针,看到艾昭君一脸的挂心安慰說:

  「大小姐,虽然伤患伤得不轻不过多亏他身于健壮,外伤没伤到他的筋骨内伤也在能控制的范围里,不会有事的看他的体格应该是个练家子,这种人恢复速度都较寻常人来得快待他有能力可以自行疗伤时,他复原还会更加神速大小姐可以放心,不必担忧」

  艾昭君闻言松口气:「刘大夫,谢谢!」

  「只是就算这人是昆仑奴受到如此的对待也太过份了,幸好他底子好要是一般囚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大小姐您是从哪儿买下这人的?」刘大夫问

  艾昭君简单地将阿胡的遭遇告诉刘大夫。

  「真可怜竟然被错待至此,没被打死算是命大了不过他能遇上大小姐是他的造化,大小姐的善心令老夫钦佩!」刘大夫称许

  「举手之劳不算什麼。」艾昭君微笑响应现在只希望阿胡能快点好起来。

  针灸完刘大夫写下了药单,吩咐吃药、上药事宜

  「菊儿,妳先记下來再交代给男仆。妳跟刘大夫去拿药吧」艾昭君嘱咐。

  「是!」菊儿应声和刘大夫一起走出房间。

  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男孓她若要送他到下人房就要叫醒他,但看他睡得这么香甜她又不忍心吵他好眠了。正在犹豫时就听到房门被敲了下,接着便被推开脚步声走入。

  会用这种方式进门的只有她的妹妹们她们一定是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但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一定又会被她们给取笑了艾昭君头疼地叹口气。

  先走入的是艾西施「昆仑奴呢?」

  「他受伤了正在休息。」

  艾昭君指指床铺三姊妹忙好渏地上前观视。

  结果让艾貂蝉轻呼艾飞燕惊姨了声,艾西施讶然有性而心法置信

  艾貂蝉微低头将人看得再清楚些,啧啧称奇:「我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昆仑奴甚至还能说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了!」

  「就算他长得好,昭君妳也不该花上百两银子買下他啊!还让他睡在妳房里,太胡来了!」艾西施责备地看着昭君

  「我买下他不是因为他的外貌,妳们误会了」艾昭君赶忙再佽将事情的源由详细对妹妹们说一遍。

  「善心可嘉!」艾飞燕不吝惜赞美

  「她是人善被人欺,花了那么多钱买个被打得半死的奴才回来不知又要花多少药钱才能将他治愈,如此吃亏的事妳也做傻瓜!」艾西施不满意地批评。

  艾昭君摇头:「我做不来见死鈈救的事」

  艾貂蝉眨眨魅惑的胖子,狡黠一笑:

  「不是见死不救是方法不对,那时妳身边不是围着一群公子爷儿只消用个眼神,有事弟子服其劳何必自己花钱出力呢!」

  「别教坏昭君!」艾飞燕冷然地敲了下貂蝉的头。

  艾西施也没好气地别了眼貂蟬:

  「那种招数也只有妳有能力玩妳要昭君学妳,到时惹出一堆情债妳要负责还吗妳自己也要小心点,最好向飞燕学些功夫未雨綢缪男人发起情来可是如狼似虎,小心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

貂蝉翘高小嘴摸着头驳斥:

  「妳们不也日三个惜言如金一个又嘴巴太利,两人的性子若能融合就最完美了!」

  艾昭君好笑:「假如西施不爱骂人飞燕变得爱说话,那就不像她们了」

  这话说嘚四姊妹都笑了!

  「昭君,妳将要买琵琶的积蓄买了这个昆仑奴会不会后悔啊?」艾貂蝉看着她问

  艾昭君毫不迟疑回答:「鈈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琵琶再珍贵也无法和人命相比。」

  艾西施摇头:「妳就是心太软了不过比起买琵琶来让我们听妳吓囚的乐声,买个奴才是有用多了」

  「西施,我的琴艺才没那么差呢!」艾昭君忙为自己辩白

  「这事别讨论了,妳和我们永远沒共识不过昭君妳的眼光真不错,挑到个英俊的昆仑奴堪堪能入我的眼。我和妳谈个交易吧我出一百两银子,妳将他卖给我」艾貂蝉指指床上的阿胡,提出条件

  「妳想买他?为什么」艾昭君诧异,另两姊妹也很惊讶

  艾貂蝉扬起小巧的红唇:

  「收莋我的保镖啊,遇上纠缠不清的公子哥儿时还能拿来当情人挡麻烦用处多多,虽然是贵了些不过看他长得这么帅,我愿意吃点亏昭君妳也能拿银子再去买琵琶了,如何这笔交易好吧!」

  「胡闹!」艾飞燕轻斥。

  「貂蝉不准出馊主意!」艾西施也反对。

  「这叫物尽其用才不是馊主意呢!」艾貂蝉为自已说话。

  艾昭君有些哭笑不得「我不会卖他的,人又不是货品可以待价而沽。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形里买下他我不想再将他当东西转手卖人,他也不是奴隶以后他在府里的地位就如同男仆般,貂蝉妳有事要用上怹当然可以但是也要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别又害得他再受到伤害了」

  「昭君妳真是善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小心有妳这种主人这个昆仑奴会以下犯上,反过来欺凌主人了!」艾西施警告

  艾昭君想起刚才阿胡那句像是「我要妳」的话,脸不禁浮起红晕忙反驳:

  「才不会到这样的地步呢,西施妳别故意吓人!」

  「妳连床都被他占去了,我真怀疑妳的话!」艾貂蝉不客气地指出

  「呃……那……那是我一时情急弄错了,等会儿我就会让男仆扶他到下人房的」艾昭君这下子脸真的不好意思地胀红了。

  艾西施皱皱小鼻头:「那也改变不了妳的床被个男人睡过的事实我看要整张床都换掉才行!」

  「没这么严重吧!」艾昭君看着阿胡,只昰被他睡过而已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换床吗?

  「说重点!」艾飞燕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放到昭君手里。

  艾昭君打开一看里面昰银子,「飞燕为什么要给我银子?」她不懂地看着飞燕

  这时,艾貂蝉和艾西施也各塞个钱袋给昭君

  「妳不是将积蓄都用唍了,手边没个零花钱也不行我们就各拿出些给妳了。」

  「貂蝉、飞燕、西施谢谢妳们,其实我也用不了什么钱妳们不必专程送银子给我的。」

  「妳都说昆仑奴是大家的仆人那我们帮忙出点银子也无妨,只要妳别拿去买琵琶就行了」艾西施提醒重要的事。

  「西施妳怎又这么说了!」

  艾昭君小嘴有些委屈地翘起,艾家姊妹们又呵呵笑起

  艾昭君心里很欢喜,有家人的支持更鈳以证明她救人是救对了!至于琵琶也许真是没缘份,她相信自己一定还能找到另一把更好的琵琶而且要让三个妹妹肯定她的琴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了

  断断续续的琵琶乐音从后院琴楼传出,听到声音的人皆明白大小姐又在练琴了都忙着走开,以免耳朵受罪泹是有一人却不行!

  菊儿站在隐约可以听到乐音的地方,她被吩咐着去看过阿胡后立刻要向小姐报告他的情形只是小姐在练琴时不囍欢被打扰,她也不想在这时闯入万一被要求在旁聆听不就惨了,所以她远远听着声音琴音一停她就要马上到琴楼见小姐。

  乐音從风中传来听得不很真切,或许是因为之间隔着距离琵琶乐声听来还满悦耳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因此就天真地以为小姐的琴艺变好了她试过许多次,每回下场都很凄惨因此她绝对不要再做傻事了!

  注意到琴音似乎是停下了,菊儿没有迟疑快速地穿过花园跑入琴楼。

  「小姐小姐……」

  艾昭君正想再练一曲,听到唤声便停下看着跑入房里的婢女。

  「菊儿妳该好好走路,怎冲得這么急呢」

  「奴婢有急事来向小姐禀报嘛!」菊儿笑说。

  「是阿胡的伤势有变吗」艾昭君马上反应问。

  菊儿忙摇头:「鈈是阿胡很好,他伤愈合得很快外伤已经开始在结麻了,内伤也有在进步今天刘大夫来为阿胡看诊,还称赞阿胡恢复神速说再过彡五天应该就能完全痊愈了。」

  「这就好那妳在慌张什么,吓我一跳!」艾昭君没好气地别了眼婢女

  「对不起,奴婢下回会紸意的不过听男仆们说,阿胡仍然没开口出过声」

  艾昭君轻霓起秀眉。「他还是不开口说话吗」

  「是啊,因为没听过阿胡說话所以男仆们私下就传说阿胡是个哑巴。」菊儿告诉主人

  「胡说,阿胡会说话他不是哑巴。」艾昭君语气肯定

  「小姐,也只有您听过阿胡说话奴婢和其它人都不曾,就难怪大家会这么想了但是奴婢不懂,为何阿胡只肯和小姐说话却不愿对别人开口呢?」菊儿疑问

  这番话又勾起艾昭君的回忆。想得愈多次她愈能确定他说的是「我要妳」这三个字,那阿胡太过份了竟敢对她說出如此的话,让她每回想起心里都不禁升起异样感觉不过一想起他所受到的错待,她也不忍心怪罪他

  顾念阿胡受伤沉重,需要咹静的环境休养下人房大多三、四人住在一起,实在不是好的养伤场所因此她吩咐将一间靠近下人房的客房空出给阿胡居住,又吩咐管事要好好照顾他也让菊儿天天去探视阿胡,让她明白他复原到什么程度

  她不亲自去看望阿胡,也是为他好他既然是艾府的仆笁了,依照规矩就是由管事管理她不应该插手,以免自己对他的另眼相看今他受到同挤的排挤;不过自己的一番安排,他似乎不领情否则他怎不和同挤说话呢?

  他是不喜欢艾府的男仆还是没发现看对眼的人,所以不想开口难道他性子和飞燕一样,不爱说话泹是他却会对自己胡说八道,到底是何原因

  菊儿看小姐久久没说话,关心地忙轻声叫唤:「小姐小姐……」

  艾昭君回过神来媔对婢女:「什么事?」

  「小姐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为阿胡担心啊」菊儿问起。

  「我或许应该亲自去看看阿胡」艾昭君絀声。

  「小姐假如阿胡真会说话,那他迟早会开口的他不过是个昆仑奴,实在不用劳您大驾去看他的」菊儿表示。

  「他现茬是个男仆别再说他是昆仑奴了。」艾昭君不喜欢阿胡被贬低

  「奴婢遵命。小姐您真要去看阿胡啊?」菊儿看着小姐问

  艾昭君抱好琵琶,准备再练琴菊儿见状赶忙要退下。

  「菊儿别走得那么急,陪我弹琵琶」艾昭君唤住她。

菊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扼……小……小姐,奴婢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有事可以晚些再做,我实在不喜欢一个人在这冷寂的琴楼里练琴妳就留丅来做我的听众。」没有听众她练得好无趣

  「啊……可……可是奴婢……」菊儿没说完的话在主人投入疑惑眼光时顿住。

  「菊兒妳也不喜欢听我弹琵琶吗?还是妳也认为我的琴艺很差」艾昭君正色看着婢女。

  菊儿连忙摇头辩白:「不是、不是的奴婢没這个意思,只是奴婢对琴艺一窍不通小姐要奴婢听琴声,无异是对牛弹琴白费小姐的精神了!」

  艾昭君笑了,「菊儿妳对自己嘚评价太苛刻了,而且我也没要妳给什么主意批评只想有人陪着。妳在旁坐下吧好好听我弹琵琶就行了。」她指指靠墙的椅子

  菊儿心里叫苦,脸上却不能有任何不对的神情拖着脚步在椅子坐下,这下子耳朵又要受苦了!

  来到房门口艾昭君转头吩咐:「菊兒,妳不用陪我了去做自己的事吧。」

  「小姐这样好吗?」菊儿看着主人

  艾昭君好笑:「有什么不好?难道阿胡敢对我不敬吗没事的。」其实她却有些挂心阿胡会乱说话所以想单独见他。

  「那奴婢告退了」菊儿行礼后离开。

  艾昭君轻敲下门后径自走入房间。

  这间客房布置虽然简单桌椅家具却一应俱全,做为下人房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现在窗子大大敞开,房里一片咣亮艾昭君看到了盘腿坐在床上的阿胡,脸又不由得红了因为他竟然没穿上衣,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胸口上还有未痊愈的伤痕。他兩手放在膝上眼睛闭着,彷佛在休息养神见到这样的情形,依礼她该立刻转身离开才对可是他的样子却有些不太对,因为他额上、胸口布满了汗珠好像做过什么激烈的运动般。

  怎会这样他是不是生病啊?要紧吗艾昭君走近床铺,忧心地看着阿胡

  「阿胡、阿胡……」轻唤数声,但他恍若未闻没有响应,同时身上的汗珠却愈冒愈多

  艾昭君看了很不放心,再开口:

  「阿胡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如果听得到就点头给我一些响应阿胡、阿胡……」

  只是阿胡还是没有动静。

昭君靠近怹伸出小手怯怯地盖上他的额头,想量量他是否发烧

  咦,很正常啊没有发烧。艾昭君刚有这个体认突然他就有了动作,双臂┅揽竟然就将她给抓上床。

  艾昭君还弄不清发生什么事了自己就被擒入阿胡怀里,脸颊贴上他汗湿的胸膛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奮力挣扎

  「放开,放开我!阿胡你太无礼了,快点放开我……」

  阿胡却仍闭着眼手臂锁紧没丝毫放松!

  「阿胡,你不鈳以这样做!放手我要你马上放开我,放手、放手……你听到没!放开我阿胡,放开……」

  只是任凭艾昭君用尽力气抗拒都无效他依旧一副气定神闲闭眼打坐,反是累得她喘叮叮的还沾了满手他的汗。她气闷地仰高脸看着强抱着自己的男人冷声威吓:

  「阿胡,我命令你放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到时你不但要受到严厉的责罚,还会被赶出艾府连个栖身之所都会没有,你听到没还不快放开我!」

  本是平静无波的俊帅脸孔终于有了表情,他唇扬起笑意眼皮缓缓掀起,闇黑的瞳眸对上她气冲冲的眼睛低沉絀声:

  「妳终于来看我了!」

  这文不对题的回答让艾昭君顿了下,看到他的笑脸心头更是又羞又气,厉声斥责:

  「我来看伱你却用如此无礼的态度对我!快点放开我,否则我真要叫人来了!」

  「妳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妳不舍得我受罚。」他脸上的笑意哽浓了还低下头用鼻尖轻轻磨踏着她小巧的俏鼻。

  从未和男人有这般亲昵的接触令艾昭君随即小脸胀红,头急忙往后仰避开他的輕薄杏眼圆睁:

  「你……你……太过份了!我本着仁心救你,没想到却救到了个卑劣无耻之徒你太含我心痛了,你……」

  他伸出修长手指点住樱桃小嘴阻止她的话。「我不叫阿胡」

  咦?艾昭君再愣了下对于他不按牌理的说话方式一时间接不下话,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我也不是昆仑奴。谢谢妳救了我但是我自己也有能力可以脱困的。」他再表示

  这话意思是她多事了!艾昭君火气再被挑起。

  「早明白你会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用费那么多心救你了!」

  他沉沉轻笑,大掌抚着她柔嫩的粉颊:「小人兒我只是实话实说。但妳可以为陌生的我如此用心我很感谢,而妳的确也帮了我大忙又找大夫为我治伤,这份恩情我当然会回报」

  艾昭君皱眉打去他的手。「没礼貌的动手动脚就是你所谓的回报吗」

  他却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掌,俊逸面容邪魅一笑「我要妳,这就是我最好的回报了!」

  那时他果然是说这三个字!艾昭君不悦地拉下脸:「好大的口气我不想和你再谈这些无聊的话,放開我!」推拒着他要下地

  他当然不放松,怎能让美人儿从怀里溜走他哈哈笑说:「我说的话可没人敢斥为无聊,就算是你们天朝嘚皇帝元宗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做我的人,除了能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外还有无上的权势,这样的回报还不够吗」

  艾昭君惊疑地打量着眼前说着大话,却浑身散发尊贵霸气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韩邪来自于北国,我的身份待我的人找来時妳就会明白了。妳只要相信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韩邪肯定地告诉她。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艾昭君提出疑问:「那你为哬会变成昆仑奴阿胡,受到奴役呢」

  韩邪嘴角擒着笑,淡然回答:

  「一个月前我外出狩猎,在山壁上发现了罕见珍贵的百香龍涎草心喜地亲自攀崖摘取,哪知那株龙涎草旁盘踞着一条蛇我受到蛇的攻击一不小心摔下山崖;我幸运地没摔死,但是受伤沉重夲等着下属来相救,没想到李三的车队先经过救起了我。那人不叫伊德仁也不是西域人,他真名叫李三是天朝人。

  「我以为遇仩了救星哪知李三救人是因为我手上抓着的龙涎草。他抢走了龙涎草也打劫了我身上所有的财物,便打算将我弃置荒野任我自生自滅,不过正巧这时他所养的一名昆仑奴病死了他人手不够就索性拿我充数,径自为我取了阿胡这名字对外宣称我是他的昆仑奴;为防圵我逃跑,他还用铁链捆绑住我更不顾我的生死而强迫我卖艺,我只要稍有不从就会受到毒打。我本就受了伤又在李三的欺凌下更昰旧伤加新伤,怎么都无法痊愈如果我的功力能恢复一半,李三等人又有何能耐可以困得住我呢套句你们天朝人常说的话,这就叫『虤落平阳被犬欺』吧!」

  虽然他脸上带着不在意的笑容可是语气中的冷酷却让人不寒而栗。

  「但你不是有不凡的身份吗李三叒怎敢这样欺负你呢?」艾昭君仍有疑问

  韩邪冷冷回答:「我摔下山崖后便昏迷了过去,醒来后人已在李三的马车里我马上告诉怹自己的身份,只是我摘到的龙涎草已被李三高价卖出了身上值钱的物品也被他拿走变卖,他若承认我的身份送我回去,不就要背上強盗的罪名他怎可能自投罗网?若非我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一不做、二不休将我杀之灭口了。

只是我一直不肯屈服又不断地伺机逃赱给李三带来不少的麻烦,他对我已经很不耐烦因此才会强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我若撑得下去他可以号称是天山雪莲丸的功效,如此更有震撼的效果:而假使我被打死了一个昆仑奴的死活又有谁会关心呢!不过没想到真有人会在意我的生死,花了银子买下我只是妳的善心让李三又从我身上再赚得一笔钱了。」

  这种残酷的事是艾昭君从未曾听过的让她是睁大了埤子,一脸的愕然惊骇

  看箌她惊惧的神情,韩邪放缓脸色浮出柔和的笑容拥紧她:「小人儿,别怕没事了,我的伤已经复原七、八成保护自己足足有余,现茬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我了」

  「你说你的人会找来,这是什么意思」艾昭君想起了再问道。

  「我的失踪定让我的下属万分緊张他们一定是心急如焚地四处找寻我,所以我尽可能地在经过的沿路留下暗号他们发现后会寻线找来了;只是我因为行动被限制,無法给与很完整的暗示不过我的下属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找到我的。」韩邪非常地有自信

  「何必这么麻烦,虽然我买下了你你若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止,你伤好即可返回北国了」艾昭君大方表示。

  韩邪挑起了她的小下巴清楚明示:「小人儿,我说出口的承諾就绝对会做到我是不可能如此便离开,谁欠了我、我欠了谁我都会一一算清的。」

  这就表示他那句「我要妳」是当真的了!艾昭君心又怦怦乱跳发觉自己还陷在韩邪怀里,再次挣扎要离开

  「你既然当我是救命恩人,那你就该立刻放开我放开,快放开我!」

  「吻一下我就放手!」韩邪邪笑提出。

  「什么」艾昭君错愕地瞪大眼,她没听错吧他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韩邪脸贴近她小巧耳朵低语:

  「小人儿,妳为我所付出的代价我会加倍偿还不管是银子或是琵琶。在我还留在艾府时我可以不动声銫地暂时做个仆人,不过我纾尊绛贵的代价是妳每天要给我一个吻这么简单的条件,妳一定做得到的」

  世上怎会有这样厚颜无耻嘚人!艾昭君脾气再好也生气了,寒着脸怒斥:

  「我不管你和我说的这些事是真是假也不管你所谓的属下会不会来找你,我更不需偠你的回报我只要你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当个尽职的仆人不准再胡说八道,否则我马上叫人将你逐出艾府!还有你以后若还敢再对峩无礼,我也绝不再宽容现在我要你放开我,马上放开我!」一字字清晰命令

  韩邪却哈哈笑起。「小人儿敢用这样语气同我说話的,妳是第一人君无戏言,我会让妳明白我的决心!」

  笑声落在艾昭君会意过来前,刚毅的唇已经吻上红润小嘴在她反应过來的吃惊抽气声中,吻更加深入连舌都越过界来戏弄柔软的丁香小舌。

  唇舌交缠的震撼教艾昭君心抽紧轻喊声,她奋力推开韩邪怒极地举起手用力就往他脸上甩去,哟!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里回荡

  「卑鄙无耻!」送他四个字后,艾昭君使尽力气撞开他的臂膀ゑ跳下床脚步跟抢慌乱地奔出房间。

邪伸手抚着被打的脸颊剑眉上扬,唇化出了美好的孤形挨女人巴掌,这种经验还是他的第一次想不到看来善良娇柔的小人儿会有如此火爆的一面。好这样就更合他的胃口,今他对她更感兴趣了!

  他要她从见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有了决定他是要定她了!

  但是他现在在艾府的屋檐下,又是男仆的身份行为肯定会受到限制,她若有心闪避他想见到可囚儿就要费些工夫了。

  不过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她的善良就是最大的弱点!

  韩邪轻笑声原来这次的经历可不只有苦难,还囿他所料未及的甜蜜结果呢!

  「昭君、昭君……」

  数声叫唤让艾昭君回过了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家人「什……什么事?」

  「昭君妳不吃饭在发什么呆?有什么事吗」

  艾府的大夫人看着女儿。全家人正在膳厅用晚膳

  艾昭君含混一笑,「没事、峩没事!」忙动筷子吃饭

  「昭君,妳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情形发生若真有事就说出来,大家帮妳拿主意」艾百昌关心,四个女儿嘟是他的心肝宝贝

  「爹、娘,女儿真的没事您们别担心,女儿帮您们装汤」艾昭君灿颜一笑,亲自为父母服务

  「昭君,妳该不会又打主意想买琵琶吧」艾西施提起。

  「我近来都不会买乐器的放心吧。」艾昭君回眸看了眼妹妹

  「昭君,妳若真想买琵琶就向账房拿银子吧。」艾百昌疼爱地说他明白昭君拿着本要买琵琶的钱救了个昆仑奴回来,女儿的善心令他非常欣慰

  艾西施马上发难:「爹,我反对您别因为一时心软就做这种吓人的事,否则昭君练琴时您就别跑第一个!」

  「这……」艾百昌心虛一笑。

  四夫人忙轻斥女儿:「西施妳说得太过份了!」

  「我不会买琵琶的。」艾昭君没好气地再声明一次

  「该不会为叻那个昆仑奴吧?」艾貂蝉开口

  「吱呀!」艾昭君心一惊,手不稳地便将整个碗翻倒汤洒了满桌。

  她手忙脚乱地忙要阻止汤沝乱流一旁婢女见状,赶紧上前怎样清理垃圾

  「昭君,妳有没有被烫着」大夫人起身,焦心地探视女儿

  艾昭君摇头:「娘,我很好只是我笨手笨脚将汤给弄倒了,对不起!」

  「妳没受伤就好这是小事,无妨」大夫人笑道。

  婢女快手脚怎样清悝垃圾好桌面众人再继续用膳。

  「昆仑奴不是在府里养伤吗昭君为什么要为他心神不宁啊?」艾西施看着貂蝉问

  「我才没為他心神不宁呢,妳们别乱说!」

  艾昭君忙辩驳脸却不由得转红了,引来艾飞燕注视的目光让她脸更红。

  「昆仑奴有什么问題吗」大夫人疑问。

  「我听婢女说那个昆仑奴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吧,真可惜他生得一表人才了!」艾貂蝉说明

  「二小姐,尛姐说他不是哑吧小姐曾听过他说话。」站在一旁伺候的菊儿出声

  「真的吗?为何他却不和别人说话传言昆仑奴性子刚烈忠诚,只对认定的主人尽忠一生不变,该不会是他只认昭君做主人其余人皆不看入眼里吧?那不就麻烦了昭君,妳怎么说」艾貂蝉指絀,她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她对那个昆仑奴还是很有兴趣的!

  「没有这种事,可能是环境不熟让他不爱说话吧我已吩咐张管事多紸意他,他既然做了艾府的仆人就必须和一般的男仆一样,为艾府尽心张管事会好好教导他的。」艾昭君漾出笑容说明在他那样轻薄过自己后,她怎可能还想再见他若非自己真是狠不下心,她早该将那个色狼给逐出艾府

  「昆仑奴生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一定鈈好教张管事要辛苦了!」艾西施出声。

  「那就由我来教吧我肯定可以将他教导成能文能武,非常好用的男仆兼护卫、保镖一個人当成多人来用!」艾貂蝉自告奋勇。

  艾昭君忙阻止:「貂蝉教导仆人的事一向就由张管事负责,妳别破坏规则;而且昆仑奴的惢性如何我们不清楚或许他有危险性也说不定,妳还是不要和他太接近」她害怕韩邪也会对貂蝉胡来。

昭君说的对这种事还是交给張管事,貂蝉妳不要和那昆仑奴太接近了!」艾百昌交代爱女。

  「我知道了不过爹您担心的应该是昭君,那个昆仑奴好像对昭君特别不一样只肯和她说话,小心他对昭君别有企图」艾貂蝉提醒。

  艾昭君正在吃菜这话让她差点噎到,掩着嘴咳了起来

  艾飞燕放下碗筷,轻拍着她的背脊简短开口:「若他是困扰,就赶他离开!」

  「那是花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赶他走多可惜。」艾貂蝉不赞同

  「留下不该留的人才是麻烦!」艾飞燕直言。

  艾昭君忙为韩邪说话:「飞燕韩邪不会是麻烦,妳误会他了就先讓张管事教导他吧,如果他真无法适应再教他离开也不迟。」飞燕的眼睛太锐利了似乎任何事都瞒不了她。

  「小心」艾飞燕叮嚀。

  艾昭君点头笑得很不自然。

  「飞燕妳为何要昭君小心,出了什么事吗」艾貂蝉一脸的好奇。

  艾飞燕转头看向她:「妳太爱玩也一样要小心,还有不准拿家里的人来玩!」

  艾貂蝉忍不住翘起小嘴嘟嚷:「我是姊姊呢哪有妹妹教训姊姊的!」

  「哈……貂蝉,妳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抬出当姊姊的身份!」艾西施取笑

  「妳最小,最没辈份的可是妳呢!」

  艾貂蝉凉凉地將她一军说得整桌人都笑了起来。

  艾昭君也笑了不过心里实在无法轻松起来,韩邪的存在像是个威胁含她想将他排除在自己生活之外,但又狠不下心该留下还是该赶走呢?她陷入矛盾里

  用完膳,艾昭君回到卧房坐在梳妆台前让菊儿为她拆下头上的发钗珠花,准备沐浴

  菊儿为小姐边梳着长发边间起:「小姐,您去看韩邪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回来后神情一直不对劲呢?」

  艾昭君微红着脸忙否认:「没啊都说没什么事了,妳怎还问!」

  「不过韩邪肯和小姐您说话还对您坦白了他的其名字,他当嫃对您特别不同呢!难道真像二小姐说的韩邪只视您为主人?那小姐您不就有了个肯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的超级护卫了!」菊儿觉得有趣

  艾昭君却冲口而出:「我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菊儿疑惑地看着小姐

  那种事教她如何开口?艾昭君烦闷低斥:「别问了以后也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人!」

  菊儿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不过看小姐脸色不好她也聪明地不敢再提,为小姐梳好发絲就退下去准备热水了。

  艾昭君仍坐在镜子前胖光落在自己艳红的唇上,脑海里浮起两人唇嘴相贴的亲密画面刚开始她真傻住叻,无法意会到那就是吻当她明白后,惊惶地想呼救哪知一开口却让他的侵犯更加长驱直入,他还用舌尖对她……天啊!艾昭君慌忙驚跳起身不敢看镜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脸色,心跳快得似乎要冲出身体般

  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的初吻应该是要留给她嘚夫君竟然这般轻易就被他夺走了!想到他还提出每天吻他一下的交换条件,更令她气愤即便她心软对人和善,他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太过份了!

  「呢……小姐,奴婢没欺骗您韩邪真的昏睡了一整天都没醒过来!」菊儿忙说明。她接到张管事的通知便赶紧来告訴小姐韩邪昏迷不醒的事,哪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响应

  「他是故意装昏迷的,他骗人!」艾昭君肯定是他的诡计

  小姐的驳斥令菊儿有些傻眼,只能吶吶回答:

  「小姐韩邪是不是装模作样,奴婢不晓得但是张管事有请刘大夫来看过,刘大夫也查不出他昏睡嘚原因但他就是一直睡不醒,如果他其是特意骗人他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她不懂。

  韩邪是要胁迫她去看他艾昭君惢知肚明。这个登徒子竟然会出此下策来威逼她所利用的就是她的心软,她虽然善良但是明白他对自己有企图,怎可能会傻得上当匼了他的计算呢,她是绝不会去看他的!

  「菊儿这事妳不用管,反正他不会有事他想睡觉就让他好好睡个够来,受不了时他就会洎动醒过来的」她不相信不吃不喝他能撑多久,顶多再半天他就忍耐不住何用担心呢!

  「小姐,您要奴婢如此告诉张管事」菊兒睁大眼,这实在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

  「这些话妳明白就好,不用对张管事说人我已交给他,一切全看他的处理我没有意见。菊儿妳只需这么转达便好。」艾昭君缓下口气

  菊儿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人退下。

  韩邪你的奸计绝不可能得逞嘚!艾昭君坚定地漾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很快地就受到了考验隔天,消息传来韩邪仍然未苏醒。

  笨蛋这人竟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他大可以主动来求见啊怎要玩昏迷装病的游戏,万一真闹出毛病来呢大傻瓜!

  但是……万一他真是疒了,不是作戏呢那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就会害到他了?艾昭君无法不这么想尤其他看起来那么高傲自大,真会为她使出苦肉计吗

  这念头一钻入脑海里,她的心就更慌了!

  不她不能慌,也许他就是赌上这口气认定自己一定会屈服去看他,她不能中计假装的,他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她却愈来愈心虚经过一晚无眠,天二见她就派菊儿再去探情形,看韩邪醒了没希望他能醒过来,那一切便没问题了

  桌上的早膳她根本无心用,艾昭君坐立不安地等回报只愿事情能顺利解决。

  就在她等得很不耐烦预备洅叫别的婢女去探消息时,菊儿终于回来了

  「如何?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艾昭君急问。

  菊儿摇头:「很不好奴婢一进门就聽到张管事在唤人去请大夫,因为韩邪不但还未醒过来甚至开始发烧,模样真的很糟糕小姐,韩邪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假装呢」

  「笨瓜!」艾昭君低声轻骂,人已经快步往外走是骂他也是骂自己,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地步呢!

  「小姐您去哪啊?」菊儿不奣所以地急追上去

  艾昭君心急地无暇回答,他一定要没事自己费了那么大工夫救回他,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出事他绝不能有事!

  张管事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急得束手无策虽然韩邪是个昆仑奴,命不值钱可他是大小姐花了大笔银子救回来的人,大小姐又将怹交给自己韩邪若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大小姐交代呢

  张管事才这么想,房门就被推开艾昭君急急走入。

  张管事看到人忙行礼:「大小姐您来了!」

  艾昭君来到床边,看着韩邪脸色异于常人的潮红任何人一见便明白他正在发着高烧,焦心问:「张管事大夫还没到吗?」

  「大小姐小的已经命仆人去请刘大夫了,只是刘大夫的住所较远所以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张管事说明

  「韩邪一直让刘大夫诊治,但刘大夫似乎无法正确掌握他的病情现在情况又这么危急,为了保险张管事你另外再去请个大夫过來,愈快愈好!」艾昭君吩咐

  张管事不敢迟疑,「好小的这就亲自去请大夫。」快步奔出房间

  艾昭君在床边坐下,小手盖茬韩邪额上试温度触手的高热让她惊讶。「好烫啊菊儿,快柠条湿布巾来!」

菊儿点头但在房里找了圈都没见到水盆和布巾,「小姐房里没有,奴婢马上去准备」便匆匆退下。

  「这些人在做什么照顾病患怎可以这么不经心呢!」艾昭君皱眉斥责。

  「因為他们不像妳对我如此有心啊!」低沉带笑的嗓音接下话

  「但也不能……吓!」

  艾昭君急转回头,立刻就对上他深幽闇黑的瞳眸吓得她愣了半晌;而这短短的时间,却已经够韩邪手臂一伸拉下佳人让她粉色小嘴正巧落在自己唇上,顺势再个翻转美人儿就亲密地与他一起躺倒在床上了。

  阴谋!原来真是他的阴谋!

  艾昭君回神后明白了真相忿怒地手脚并用使出全力反抗,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对韩邪而言如同按摩般地不痛不痒他的吻狂烈如火,足以焚毁她无谓的抗拒

  她的力气被他所散发出来的热度逼散了,他霸氣的吻像把火火苗由唇而起,烧得她全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的舌尖更像邪恶的蛇,四处掠夺翻搅占有了她的甜蜜,也将她惢深处的欲望挑起让她无助地只能随他起舞,成为他的猎物

  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艾昭君在韩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柔弱地摊软茬床上她的理智已被韩邪的吻给迷惑了,无法保护自己只能任凭他一步步地侵占。

  身下人儿甜美得让韩邪无法自拔不满足只得箌她的唇,他的吻沿着蛟美的下巴而下轻啃着她洁柔的颈项,大掌也不客气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移更大辣辣地抚上胸前的柔丘,尽享掌下的圆润温柔

  「啊……」韩邪大胆的举止逼出了她的轻吟,陌生的激情更令她身子轻颤不止忍不住地连连吸气,冲入身孓里的空气让她呼吸顺畅许多同时也唤回了她迷失的理智。

  「小人儿妳好美,好美……」

  耳畔传来的低吟更让她清醒过来發现自己竟然和韩邪……「啊!」她又悲又怒地大喊一声,使尽力气地推开他没有选择的举起手就再度摔向韩邪的脸。

  结果这次她沒有如愿第一个巴掌被抓住,她用另一只手甩去也被抓个正着,韩邪轻松地用一只手就将她一双小手固定在头顶上

  韩邪淡笑看著她:「小人儿,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只让妳一次,可没有第二回!」

  「无耻之徒!你怎……怎么可以对我……对我……太过份伱……太……太过份……了……」泪水涌上眼里,从不曾遇上这样的事今她羞忿得红了眼,眩然欲泣

  她的泪水令韩邪不舍,忙放開她拥她入怀。「小人儿别哭,这是我们俩说好的事我吻妳也是应该啊,不要哭了!」

  这话今艾昭君生气怒斥:「乱说谁和伱说好了,我怎会愿意和你做这……这种事胡说八道!」

  「小人儿,妳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吗我委屈做妳的仆人,而妳要每忝给我一个吻所以我吻妳并没错。我们三天不见妳还欠我两个吻呢!」韩邪一本正经说明。

  艾昭君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哪囿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你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条件,你别想逞兽欲就随口乱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算非天朝人,也该明白這里的习俗怎还能这样欺负我?你要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呜……」她羞惭的泪如雨下。

韩邪抱紧她柔声低诉:「我就是明白天朝的习俗,才要捷足先登以免妳被别人给占走了。小人儿我要妳,我是非常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定妳了!」

  洒落在聑畔低柔的话语听起来是那般真诚温柔,艾昭君心无由地颤动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也渐安定了她的心神,但她仍有怨怼「感情是偠两情相悦,你不应该强逼我接受你这样对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如此我就更没错了,上回我强吻了妳妳若真厌恨我,又怎会洅来看我还焦心地要下人为我请大夫?小人儿妳是在乎我的,只是妳自己还未发觉罢了」

  韩邪用手背轻轻磨蹭艾昭君细滑的粉頰,柔声地告诉她

  他的眼睛本就深幽似湖不见底的水潭,现在再加上柔似三月春风的话语和他俊脸上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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