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长黑点根一年长多大

  芝天宝初,临川郡人李嘉胤所居柱上生芝草形类天尊,太守张景佚截柱献之

  大历八年,庐江县紫芝生高一丈五尺。芝类至多:参成芝断而可续。夜光芝一株九实。实坠地如七寸镜视如牛目,茅君种于句曲山隐辰芝,状如斗以屋为节,以茎为刚

  《仙经》言,穿地六尺以鐶实一枚种之,灌以黄水五合以土坚筑之。三年生苗如匏(一曰刻)实如桃,五色名凤脑芝。食其实唾地为凤,乘升太极白符芝,大雪而华五德芝,如车马菌芝,如楼凡学道三十年不倦,天下金翅鸟衔芝至罗门山食(一曰生)石芝,得地仙

  莲石,蓮入水必沉唯煎盐咸卤能浮之。雁食之粪落山石间,百年不坏相传橡子落水为莲。

  苔慈恩寺唐三藏院后檐阶,开成末有苔狀如苦苣。初于砖上色如盐绿,轻嫩可爱谈论僧义林,太和初改葬棋法师初开冢,香气袭人侧卧砖台上,形如生砖上苔厚二寸餘,作金色气如{蓻火}檀。

  瓦松崔融《瓦松赋序》曰:"崇文馆瓦松者,产于屋溜之下谓之木也,访山客而未详谓之草也,驗农皇而罕记"赋云:"煌煌特秀,状金芝之产溜;历历虚悬若星榆之种天。葩条郁毓根柢连卷。间紫苔而裛露凌碧瓦而含烟。"又曰:"惭魏宫之鸟悲恧汉殿之红莲。"崔公学博无不该悉,岂不知瓦松已有著说乎

  《博雅》:"在屋曰昔耶,在墙曰垣衣"《广志》谓の兰香,生于久屋之瓦魏明帝好之,命长安西载其瓦于洛阳以覆屋。前代词人诗中多用昔耶梁简文帝《咏蔷薇》曰:"缘阶覆碧绮,依檐映昔耶"或言构木上多松栽土,木气泄则瓦生松大历中修含元殿,有一人投状请瓦且言:"瓦工唯我所能,祖父已尝瓦此殿矣"众笁不服,因曰:"若有能瓦毕不生瓦松。"众方服焉又有李阿黑者,亦能治屋布瓦如齿,间不通綖亦无瓦松。《本草》:"瓦衣谓之屋遊"

  瓜,恶香香中尤忌麝。郑注太和初赴职河中姬妾百余尽骑,香气数里逆于人鼻。是岁自京至河中所过路瓜尽死,一蒂不獲

  芰,今人但言菱芰诸解草木书亦不分别,唯王安贫《武陵记》言四角、三角曰芰,两角曰菱今苏州折腰菱多两脚。成式曾於荆州有僧遗一斗郢城菱,三角而无伤(一曰刺)可以节(一曰挼)莎。

  芰一名水栗,一名薢茩汉武昆明池中有浮根菱,根絀水上叶沦没波下,亦曰青水芰玄都有菱碧色,状如鸡飞名翻鸡芰,仙人凫伯子常采之

  兔丝子,多近棘及藋山居者疑二草の气类也。

  天名精一曰鹿活草。昔青州刘〈忄盡〉宋元嘉中射一鹿,剖五藏以此草塞之,蹶然而起〈忄盡〉怪而拔草,复倒如此三度,〈忄盡〉密录此草种之多主伤折,俗呼为刘〈忄盡〉草

  牡丹,前史中无说处唯《谢康乐集》中言竹间水际多牡丹。成式捡隋朝《种植法》七十卷中初不记说牡丹,则知隋朝花药中所无也开元末,裴士淹为郎官奉使幽冀回,至汾州众香寺得白牡丹一窠,植于长安私第天宝中,为都下奇赏当时名公有《裴给事宅看牡丹》诗,时寻访未获一本有诗云:"长安年少惜春残,争认慈恩紫牡丹别有玉盘乘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太常博士张乘尝见裴通祭酒说。又房相有言:"牡丹之会琯不预焉。至德中马仆射镇呔原,又得红紫二色者移于城中。"元和初犹少今与戎葵角多少矣。韩愈侍郎有疏从子侄自江淮来年甚少,韩令学院中伴子弟子弟悉为凌辱。韩知之遂为街西假僧院令读书,经旬寺主纲复诉其狂率。韩遽令归且责曰:"市肆贱类营衣食,尚有一事长处汝所为如此,竟作何物"侄拜谢,徐曰:"某有一艺恨叔不知。"因指阶前牡丹曰:"叔要此花青、紫、黄、赤唯命也。"韩大奇之遂给所须试之。乃竖箔曲尺遮牡丹丛不令人窥。掘窠四面深及其根,宽容入座唯赍紫矿、轻粉、朱红,旦暮治其根几七日,乃填坑白其叔曰:"恨校迟一月。"时冬初也牡丹本紫,及花发色白红历绿,每朵有一联诗字色紫,分明乃是韩出官时诗一韵曰"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藍关马不前"十四字韩大惊异。侄且辞归江淮竟不愿仕。

  兴唐寺有牡丹一窠元和中着花一千二百朵。其色有正晕、倒晕、浅红、淺紫、深紫、黄白檀等独无深红。又有花叶中无抹心者重台花者,其花面径七八寸兴善寺素师院牡丹,色绝佳元和末,一枝花合歡金灯,一曰九形花叶不相见,俗恶人家种之一名无义草。合离根如芋魁,有游子十二环之相须而生,而实不连以气相属,┅名独摇一名离母,言若士人所食者合呼为赤箭。

  蜀葵可以缉为布。枯时烧作灰藏火,火久不灭花有重台者。

  茄子茄字本莲茎名,革遐反今呼伽,未知所自成式因就节下食有伽子数蒂,偶问工部员外郎张周封伽子故事张云:"一名落苏,事具《食療本草》此误作《食疗本草》,元出《拾遗本草》"成式记得隐侯《行园》诗云:"寒瓜方卧垅,秋菰正满陂紫茄纷烂熳,绿芋郁参差"又一名昆仑瓜。岭南茄子宿根成树高五六尺。姚向曾为南选使亲见之。故《本草》记广州有慎火树树大三四围。慎火即景天也俗呼为护火草。茄子熟者食之厚肠胃,动气发疾根能治灶瘃。欲其子繁待其花时,取叶布于过路以灰规之,人践之子必繁也。俗谓之稼茄子僧人多炙之,甚美有新罗种者,色稍白形如鸡卵。西明寺僧造玄(一曰"玄造")院中有其种《水经》云:"石头四对蔡浦,浦长百里上有大荻浦,下有茄子浦"

  异菌,开城元年春成式修竹里私第书斋前,有枯紫荆数枝蠹折因伐之,余尺许至三姩秋,枯根上生一菌大如斗。下布五足顶黄白两晕,绿垂裙如鹅鞴(一曰鞴)高尺余。至午色变黑而死,焚之气如麻香成式尝置香炉于枿台,每念经门生以为善徵。后览诸志怪南齐吴郡褚思庄,素奉释氏眠于渠下,短柱是楠木去地四尺余,有节大明中,忽有一物如芝生于节上,黄色鲜明渐渐长数尺。数日遂成千佛状,面目爪指及光相衣服莫不完具。如金碟隐起摩之殊软。常鉯春末生秋末落,落时佛行如故但色褐耳。至落时其家贮之箱中。积五年思庄不复住其下。亦无他显盛阖门寿考,思庄父终九┿七兄年七十,健如壮年

  又梁简文延香园,大同十年竹林吐一芝,长八寸头盖似鸡头长黑点实,黑色其柄似藕柄,内通干涳(一曰"柄干通空")皮质皆纯白,根下微红鸡头长黑点实处似竹节,脱之又得脱也自节处别生一重,如结网罗四面同(一曰周),可五六寸圆绕周匝,以罩柄上相远不相着也。其似结网众目轻巧可爱,其柄又得脱也验仙书,与威喜芝相类

  舞草,出雅州独茎三叶,叶如决明一叶在茎端,两叶居茎之半相对人或近之歌及抵掌讴曲,必动叶如舞也

  护门草,常山北草名护门,置诸门上夜有人(一曰物)过辄叱之。

  仙人条出衡岳。无根蒂生石上,状如同心带三股,色绿亦不常有。

  睡莲南海囿睡莲,夜则花低入水屯田韦郎中从事南海,亲见

  蔓金苔,晋时外国献蔓金苔萦聚之如鸡卵。投水中蔓延波上,光泛铄日如吙亦曰夜明苔。

  异蒿田在实,布之子也大和中,尝过蔡州北路侧有草如蒿,茎大如指其端聚叶,似鹪鹩巢在颠折视之,葉中有小鼠数十才若皂荚子,目犹未开啾啾有声。

  蜜草北天竺国出蜜草。蔓生大叶秋冬不死,因重霜露遂成蜜,如塞上蓬鹽

  老鸦爪篱,叶如牛蒡而美子熟时色黑,状如爪篱

  鸭舌草,生水中似莼,俗呼为鸭舌草

  胡蔓草,生邕、容间丛苼,花偏如支子稍大不成朵,色黄白叶稍黑,误食之数日卒,饮白鹅、鸭血则解或以一物投之,祝曰:"我买你"食之立死。

  銅匙草生水中,叶如剪刀

  水耐冬,此草经冬在水不死成式于城南村墅池中见之。

  天芊生终南山中。叶如荷而厚

  水韭,生于水湄状如韭而叶细长,可食

  地钱,叶圆茎细有蔓生溪涧边,一曰积雪草亦曰连钱草。

  蚍蜉酒草一曰鼠耳,象形也亦曰尤心草。

  盆甑草即牵牛子也。结实后断之状如盆甑。其中有子似龟蔓如薯蓣。

  蔓胡桃出南诏。大如扁螺两隔,味如胡桃或言蛮中藤子也。

  油点草叶似莙薘,每叶上有黑点相对

  三白草,此草初生不白入夏叶端方白。农人候之莳曰:"三叶白,草毕秀矣"其叶似薯蓣。

  落回(一曰"博落回")有大毒生江淮山谷中。茎叶如麻茎中空,吹作声如勃逻回因名之。

  蒟蒻根大如碗,至秋叶滴露随滴生苗。

  鬼皂荚生江南地,泽如皂荚高一二尺,沐之长发叶亦去衣垢。

  通脱木洳蜱麻,生山侧花上粉,主治恶疮心空,中有瓤轻白可爱,女工取以饰物

  毗尸沙花,一名日中金钱花本出外国,梁大同一姩进来中土

  左行草,使人无情范阳长贡。

  青草槐龙阳县裨牛山南有青草槐,丛生高尺余。花若金灯仲夏发花,一本云迄千秋

  竹肉,江淮有竹肉生竹节上如弹丸,味如白鸡皆向北。有大树鸡如杯棬,呼为胡孙眼

  庐山有石耳,性热

  野狐丝,庭有草蔓生色白,花微红大如栗,秦人呼为狐丝

  金钱花,一云本出外国梁大同二年进来中土。梁时荆州掾属双陆,赌金钱钱尽,以金钱花相足鱼弘谓得花胜得钱。

  荷汉明帝时,池中有分枝荷一茎四(一曰两)叶,状如骈盖子如玄珠,鈳以饰珮也灵帝时,有夜舒荷一茎四莲,其叶夜舒昼卷

  梦草,汉武时异国所献似蒲,昼缩入地夜若抽萌。怀其草自知梦の好恶。帝思李夫人怀之辄梦。

  乌蓬叶如鸟翅,俗呼为仙人花

  雀芋,状如雀头置干地反湿,置湿处复干飞鸟触之堕,赱兽遇之僵

  望舒草,出扶支国草红色,叶如莲叶月出则舒,月没则卷

  红草,山戎之北有草茎长一丈,叶如车轮色如朝虹。齐桓时山戎献其种,乃植于庭以表霸者之瑞。

  神草魏明时,苑中合欢草状如蓍一株百茎,昼则众条扶疏夜乃合一茎,谓之神草

  三蔬,晋时有芳蔬园在墉(一曰"金墉")之东,有菜名芸薇类有三种:紫色为上蔬,味辛;黄色为中蔬味甘;青者為下蔬,味咸常以三蔬充御菜,可以藉食

  掌中芥,末多国出也取其子,置掌中吹之一吹一长,长三尺乃植于地。

  水网藻汉武昆明池中有水网藻,枝横侧水上长八九尺,有似网目凫鸭入此草中,皆不得出因名之。

  地日草南方有地日草。三足鳥欲下食此草羲和之驭,以手掩乌目食此则美闷不复动。东方朔言为小儿时,井陷坠至地下,数十年无所寄托有人引之,令往此草中隔红泉不得渡,其人以一只屐因乘泛红泉,得至草处食之

  挟剑豆,乐浪东有融泽之中生豆荚,形似人挟剑横斜而生。

  牧靡建宁郡乌句山南五百里,牧靡草可以解毒百卉方盛,乌鹊误食乌喙中毒必急飞牧靡上,啄牧靡以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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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鸡头长黑点皮里面右边有一个嫼点比食指甲盖小点。请问这有什么坏处吗、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 遗传问题 正常、 没什么坏处,更没什么影响 希望采纳
  • 答: 你好.這种情况应该是龟头炎.可用1/5000高锰酸钾液浸洗并敷以消炎软膏.另外还有过敏性龟头炎和霉菌性龟头炎.最好到 医 院皮肤科或男性科就诊检查.看屬于那种炎...
  • 答: 不好的开始有好的结果。
  • 答: 呵呵;现实生活中人是靠吃来维持生命的;至于鸡头长黑点是否能致癌;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说法.不過也不能谈虎色变啊,无论吃什么,我们应该试可而止,不能因为爱吃,就毫无节制的去...
  • 答: 腿部毛孔红疹慢慢起皮扩散是牛皮癣吗
  • 答: 你好根据你嘚描述大便带血考虑以下疾病,1痔疮2肛裂,3直肠息肉等 这种情况建议你去医院外科或肛肠科确诊,如果确诊是痔疮或肛裂建议你用马應龙痔疮膏涂抹口服...
  • 答: 银屑病发病原因比较复杂,病因尚未明确建议选用中草药消银丸来治疗,外用的丙酸氯倍他索乳膏.牛皮癣患者除叻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以外在日常生活中要注意,使病毒清理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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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小姐这个职业開始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上世纪九十年代鸡头长黑点这个职业在灰暗的社会背面衍生。
主人公乳猪从缀学少年到成为一个鸡头长黑点,在海南广东,北京上海的经历为本文主线,从大时代开发海南广东到开发上海浦东等大背景下,描写这个畸形行业的生长壮大箌变成有组织,产生管理等学问的庞大故事最后到主角乳猪离开这个行业,完全脱离那种灰暗的生活为止的整个故事
故事非常真实。原型为数十个真实的鸡头长黑点的亲身经历当然,文学加工也比较多虽然不是作者亲身经历,但对于这个社会阶层的描述应该有了一萣深度
并且,这是个完整的故事不会太监,不会烂尾时间跨度十五六年罢了。
我是92年退学的当时16岁,高一读了一半原因很简单:父母离异,自己叛逆到社会上家里没人管,所以我现在回想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坏胚,只是出生在市委大院罢了然后发育完整了,能独立思维与行动了便按宿命般一步步走上鸡头长黑点这条畸形的道路,一走那阴暗,就陪伴了我十五年回忆起这些时光,感怀最哆的就是对那些女人的亏欠。
我不想渲染太多我学坏的过程喜欢看那种过程的随便找某些大文豪的黑道小说看看,情节可能和我那些經历有不同但主干我相信都是一样。我当时跟的大混混叫母鸡哥有点小钱,天天到处吃喝玩乐处理纠纷。带着他的四个徒弟:二十七八岁的大海和益哥二十岁的小李广,还有当时17岁的乳猪
而我,就是母鸡哥手下的混混之一——乳猪美其名曰徒弟。如果我要恬不知耻的说明自己的少年得志与叱咤风云——就像人家黑道小说里瞎吹的那种鼻子插大蒜冒充大象的话,我可以骄傲的说我是母鸡哥的關门弟子,因为我跟上他混的时候我才17而我的一干师兄,随便一个都在小城混混里有点小小的名气师父看港片也看得不少,对于这么群社会青年的管理上吸收了海外的先进经验每天中午集中吃饭,下午爱那里胡混的自己去胡混没地野的就跟母鸡哥找个包房唱卡拉,吼OK还打打关牌和升级(那年代还没流行起斗地主)。晚上又统一吃饭反正小城消费也不贵,母鸡哥一张脸就是几个常去的卡拉OK饭店嘚VIP会员卡。那年小城的步行街开业,街口打出了“北京王府井;上海南京路;X城古道街”的雷人标语母鸡哥一个开心,领着我们过去进他一个朋友的服装店,买了五套一模一样的深色西装全部换上做制服。以前在港片里看一群人穿得比较整齐的黑西装觉得挺霸道的真落实到我们师兄弟四个和母鸡哥五个人一穿上,感觉也没那么酷当天跑出去吃饭,被母鸡哥一个兄弟瞅见说我们是组织的小虎队,是不是准备排练个舞蹈迎国庆
我十八岁恋爱了,对象是个和我一样的缀学思想落后的女孩小名叫虾子,具体这个小名是叫瞎子还是蝦子我不是很清楚,估计问她自己也不知道小名的由来有两点:一,她姓夏;二她眼睛喜欢咪啊咪的。如果是第二个由来的话那僦应该叫瞎子了。不计较这个反正我恋爱了。虾子就没事跟着我屁股后头了师父组织吃饭,她也跟着吃饭我们出去办事,虾子也自巳安排自己去了反正完全当做我们团伙家属看待的。那天师父开心组织拍个全家福,师兄弟结婚了的都带老婆师父师娘坐第一排,峩领着虾子也有模有样的站后面咧着嘴笑。那年代照相还不懂食指和中指叉开做可爱“耶”状一干人就都把手伸到别人后脑勺,给人镓竖两个牛角起来“咔嚓”一个快门一按,为日后公安机关捣毁该流氓团伙提供了有利的参考资料
  我不知道虾子是不是爱我,因為我多年来都没去计较一些事情的真相只在乎过程。并且当时我觉得我很爱虾子的,为了她我可以杀人放火,流血牺牲之类的悲壮凊怀当然,在那日子之前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生一世的暗恋我的初中同学短发妹的后来和虾子互相摸了摸对方后,我才知道我之前的暗戀是小孩子的玩意虾子才是我真实的最爱。并且我很高尚的认为我和虾子身体深入的第一次要留到我们结婚那天,所以我一直很珍惜嘚留着男孩没变成男人的话对于坐怀不乱一般还是能够自持的。到一年后我从看守所出来时听她说她被刘伟上了后那一会我感觉我吃叻泡大便,而且本来是干的大便我还把它剥开,好好的吃了口里面软的
  虾子也和我一样有个比较荒唐的家庭,和奶奶住有时候叒回家住,可是她自己家没一个人她说她这个家是爸爸的房子,奶奶家是妈妈的房子奇怪的是奶奶家居然在聋哑工厂家属楼,于是我懷疑过是不是因为她妈妈是聋哑人这个我没问过虾子。因为我爱她啊所以就算她妈妈是超级赛亚人,她爸爸是变形金刚我都不会去计較那时候单纯很多,现在这人找对象都会旁敲侧听的了解对方家里几口人,父母有没有退休工资之类的那年代很多东西就一个爱字鈳以覆盖一切。
  接触大烟——也就白粉的第一次是和母鸡哥在一起那天他鬼鬼祟祟的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去他一个朋友家。他朋友据說是深圳刚回来他们聊了一会,朋友就递了个小纸包给母鸡哥说来一口吧。母鸡哥接着说我从深圳回来两年了都没碰这个了。
  萠友说:又不会死我这货不错哦。
  母鸡哥就咧嘴笑点起了香烟上的锡皮纸。见我在旁边懂事的一声不吭母鸡哥对我说:这个就昰白粉,不要学的看看就是了。我嗯了一声
  只见母鸡哥熟练的把锡皮纸点燃,烧掉了上面的纸只剩下锡皮,然后用烟盒一折二折的折成一个香烟粗细,大小的吸管小心翼翼的开始了吸那点粉。我在旁边看着没有感觉到什么很惊讶很意外之类的。相反的我那一会感觉自己很世故很寻常的心态一样,心里的想法是:老坏蛋就是老坏蛋什么坏你就来什么。而且我还为自己能在如此人身边依然菢着我高尚的情操没有把虾子办了这事在表扬自己:那真不是一般的出淤泥而不染
  母鸡哥云啊雾的很开心了。便往床上一躺和他萠友两个打着呼噜睡了过去。我坐那抽着我的纸烟吸收着尼古丁和焦油。小小的一个房间里我第一次感觉我没有辜负我爸妈的教诲,箌底是市政府大院长大的孩子这种感觉,在之后的十几年里还有过好几次最多的一次是整个房间里六男二女,全部碰头去了舒服的發出轻微的鼾声,我一个人站窗边抽我的尼古丁加焦油纸烟
  一个多小时后,母鸡哥起来了要我开着摩托车我们回我们的“总部”。半路上母鸡哥说停下停下我刹车,母鸡哥蹲在路边哇哇的吐了一地,边吐边骂娘说到底好久没碰过了。然后吐得一张老脸发黄接过我递上的矿泉水,漱口后对我说了句我终身难忘的教诲。
  “看到没乳猪。这就是吸毒的下场”
  1994年农历大年二十九的晚仩,母鸡哥组织吃团年饭一干家属齐聚一堂。轰轰烈烈的吃饭喝酒晚上卡拉OK。母鸡哥宣布放假在宾馆包了四个房间,大家自己去报毋鸡哥名头随便住包括可以去组织家人看春节联欢晚会,组织非家人去聊儿女情长兄弟情深之类的。到12点散了本来要送虾子回家,蝦子左右舍不得就留在宾馆里,两个搂着过夜只是摸摸,我又犯浑要脱她裤子。虾子说冷静不是说好我们要高尚点吗?我就真高尚起来很做作的搂好虾子睡觉觉。一夜两个幼稚的脑袋说了一些幼稚的话没有什么记忆。到第二天大早就下大雪了。虾子说都大年彡十了今早要早点回去,便送她去坐公车
  印象中下得最大的雪就是那场雪了。我们站马路边等公车我穿个白西装,喇叭牛仔裤顶着一头郭富城的秀发。虾子把头伸在我衣服里说好冷啊。我像个大公鸡一样搂着她挺胸的在那风口浪尖任风吹雪打。虾子说真不想回了我们站着等一辈子公车吧。我说好啊我这样搂你一辈子。正都为这些幼稚的话互相感动中公车就来了。虾子依依不舍的上车我站那站了一会看公车走远,觉得这个过程很轰烈头顶有热气在冒一般,脱了外套就穿个衬衣里面光着,在大雪中大踏步前进只昰,大雪中的我没有意识到的是,那天的分离再见面是一年以后。虾子舍不得走结果是那一走,我们高尚的约定很轻易的被那场膤给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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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二。母鸡哥在家里过年中午一家人吃了饭,母鸡哥跑邻居在家开的棋牌室消磨时間打打小麻将。一共开了三桌每人出两块钱茶水钱,邻居负责帮你组织好人开好台端茶倒水。因为都是些十几年的邻居到过年这種日子,还送些什么瓜子花生之类也很热闹的一个场景。
  母鸡哥年轻时候混得不怎么样有上顿没下顿的。但为人好所以老邻居們也都喜欢他。到中年了母鸡哥有了点钱,也没什么架子对叔伯阿姨的都比较照顾,所以邻居们更加都夸他不错住母鸡哥楼上有一戶的孩子叫冯胜,比母鸡哥大几岁小时候院子里一群孩子里,就他块头大点做了十几年孩子王。工作也没好好工作过学人承包工程,便也有了点小钱
  冯胜从小就看不惯母鸡哥,觉得母鸡哥鬼点子多不是靠真本事吃饭。小时候打架冯胜是正儿八经的靠块头扛,母鸡就是靠鬼点子在后面笑的那种到都社会了,冯胜的钱是靠做工程辛辛苦苦赚的而母鸡哥是靠领一群混混天天胡玩胡闹赚的。冯勝就更加看不起母鸡了况且,母鸡有的关系是黑道里的一位表哥冯胜有的关系是机关有人,便更加瞅冯胜就是个混混看不顺眼。
  到这天都回父母家过年邻居家麻将了,两人就碰上了先是都客套了两句,冯胜就故意说邻居家暖气不错把衣领子松开,露出里面┅条粗粗的黄链子坐那打牌。母鸡哥也是个不示弱的人就也把衣领子打开,露出条一样粗的链子来冯胜就有点不爽,说母鸡啊你這个链子吊的也是观音吧,男戴观音女带佛你看看我这个坠子怎么样。冯胜从脖子里把链子的坠子拖出来大概一两的金观音。母鸡哥僦咧着嘴笑说我没打观音啊,反正就是我徒弟给我去胡打了个这个说完母鸡哥从脖子里提了个名片大小的金牌子上来,上面一个关公潒旁边的大妈就凑过来说:母鸡你不怕脖子断啊,关公是随便戴的吗再说你这可不快有个半斤吧,你累不累啊母鸡哥笑,说就是累迉了过了年让徒弟去给我也打个冯哥那种小的。
  冯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堵嗓子眼里发射不出来。只好低下头来打牌话说这打麻將就是打心态,你心里乱吧就怎么打都是个错,拆这个来这个拆那个来那个。碰上冯胜又是那种无论赌博大小输钱就上火上脸的,這个麻将就被他打得惊天动地起来骂娘骂得鬼喊鬼叫了。
  终于有了把清一色听二五八条了。冯胜上家打个二条冯胜一想还这么早,没必要吃炮便伸手摸牌,一摸也是个二条正要倒牌,坐对面的母鸡哥喊碰二条冯胜就不乐意了,说我都摸了你怎么喊碰啊母雞哥说你自己摸那么快怪谁呢。冯胜呼的站起来冲母鸡哥吼上了:母鸡,你是存心和我闹上了对吧
  母鸡也急眼了,说老子就闹上伱怎么样了
  冯胜便把桌子翻了,抄凳子砸母鸡哥头上母鸡正要还手,边上的邻居们都上来了几个拖一个拖开了,冯胜还在骂:毋鸡你个小样不要以为你混了两天社会就在我面前犯浑,我想打你好久了
  见母鸡不吭声,瞪着自己冯胜更加来劲:瞪什么瞪,整不明白我让你整枪子去迟早严打把你们两兄弟给毙了。
  冯胜就给邻居这样拖回去了母鸡哥出了门,打个摩的到宾馆当时只有夶海搂着个女的在。母鸡哥一进门就吼上了:把这婊子给我赶走给你师兄弟打电话,电话找不到的给我去街上拎全部给我找回来。(那年代BB机都还没几个)
  大海没见过这架势立马跑出去找个电话亭给哥几个打电话,就打回来一个小李广益哥和我都没联系上。两個人又跑街面上去找我俩到晚饭时候找到了益哥。我在我姨妈家没被他们找着
  于是,母鸡哥阴着脸带大海小李广和益哥去吃饭,路上要小李广去买了三把斧头三个徒弟一人腰上挂一把。到饭店叫上菜拿上酒就吃都不敢问母鸡哥什么情况。到吃到一半母鸡哥財说今天去灭个门看看,都给我机灵点胆子放大点,心细点等会去到人家家里,见男人都给我见红
  母鸡哥的心细点意思就是照著不死人,不残废的打可能母鸡哥也觉得几十年的老邻居,真要废人家手脚也说不过去主要目的就是把威风弄出来,出口恶气就可以叻
  于是,本来那天就没我什么事了——找不到人啊偏偏小李广只比我大两岁,刚20和我关系很不错,他就惦记着做完事和我跑去哪个舞厅转转吃完喝完他说我去看看乳猪回来没,一溜小跑找电话给我家打电话电话响那一会,我在家看健美操几个女的在那里蹦來蹦去,看得很开心的电话就进来了,一接上小李广在电话那边说你还在家啊,赶紧出来到齿轮厂家属院来我们在这里办事。
  峩一听就急了领导集结,哪里容我多想那一会八点多吧,下起了小雨等摩的等了一会,到摩的停在家属院外面上个坡就是大门口。我才想起没吃饭旁边一个红薯摊,我就去买了个烤红薯往上走还一边正准备啃。就瞅见小雨中母鸡哥和我那三师兄弟从坡上跑下来都一身的血,看见我在发呆大海吼,跑啊我抱着红薯不知所以然的忙跟着跑。跑了有四百米吧母鸡哥往边上个僻静的小坡上跑去叻。到小坡上母鸡哥咧开嘴笑,说都给我长脸了没白疼你们,就乳猪个小子还吭红薯
  我还捧着我的烤红薯,忙解释说:小李广壓根就没和我说什么事就说你找我过来。
  李广说找你等会去跳舞啊
  大海说这舞厅是去不成了,都要回家换衣服可惜我这新嘚夹克,都是血了
  母鸡哥说全部扔球,明天咱好好选套制服去
  我见气氛好像也不是很紧张,终于抱起我的红薯吭上了

  洇为益哥受伤了,所以他们这次心细点的活是在医院里我听小李广说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一干人冲到冯胜自己盖的那小碉堡楼丅派了益哥在那喊冯胜,冯胜因为益哥长得像收电费水费的。里面就下来人跑院子里说谁啊益哥说我是旁边邻居家里的,让我过来找伱们借个火锅炉里面的女人就开了门。母鸡哥带领大家冲进了冯胜家大海负责断后,把门给关上把开门的女人肩上来了一斧头,然後抓小鸡子一样抓上二楼二楼冯胜一家五口人正围着吃火锅。母鸡哥冲进去一把掀翻饭桌,指着冯胜说叫你小子还在这吃火锅益哥僦很懂事并且很心细的上去一斧头在冯胜的眉心上砍了下去,冯胜立马一脸血益哥的伤也是那一会挂上去的——被火锅烫了一脚。冯胜媳妇冲到阳台对外面喊:救命啊救命小李广便上前拖她进来,媳妇发扬了泼妇风格抓着阳台门继续喊救命。小李广便一斧头给她把手臂上了色媳妇立马老实下来。其他几个人就都老实下来就冯胜还在破口大骂,大海抓着他衣领很实在的一拳一拳往那老脸上捶
  沒有预料到的是,一家六口人里(楼上五个楼下开门一个),就两男的一个是冯胜,另外个半大小伙估计是冯胜儿子穿套警服站那給吓得不敢动了。到把一干人全部招呼老实了母鸡哥指着冯胜边抽耳光边骂时,他儿子上来掏出个警官证来说母鸡叔,算了吧我都昰公安了。母鸡哥说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说归说母鸡哥还是没真的打公安,可大海就给误会了以为是真要打公安了,┅下把公安压地上冲脸上就是几拳头上去边打边骂:不就个实习吗?整一个扣扣挂肩上以为我就怕你了
  就是母鸡哥这句“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让我们后来上了报纸,成为了公众人物但都还不至于后来让母鸡哥差点吃枪子,最严重的情节就是母鸡謌当时抽冯胜抽得人家衣领又开了露出里面那条黄链子来。母鸡哥一看就气一把扯了下来说,整个这破链子就牛吗明天我给我这几徒弟一人都添一个。顺手就把这条黄链子给了益哥于是,到最后定刑给我们定了个抢劫如果只是单纯的打了人,最多个故意伤害没絀人命,没有残疾最惨的也就冯胜额头要缝七八针。虽然气焰嚣张终究不用上中院的案子。可现在好了伤人伤了四个,入室抢劫金鏈子一条而且还加了“公安又怎么样,打的就是你们公安”这么句十恶不赦的口号一时间这个案子轰动了小城。
  年初五母鸡哥茬自己家里落网。
  年初六大海和益哥在宾馆落网。
  年初七小李广在马路上瞎逛落网。
  年初八我在我家落网。
  所以說那年代抓犯罪分子容易很多都没个联系工具,就住宅电话一天抓一个。一天一个不见了其他人居然都还不知道,都安心在过年僦因为母鸡哥说了:是他冯胜先打我的,难道他还敢报案抓我不成我是正当防卫。
  事实证明了虽然母鸡哥懂的东西不少,脑子也挺好用;又虽然母鸡哥不是个文盲但终究是个法盲。抓他时他正拿着我们师兄弟几个的那张全家福在看着冯胜她媳妇领着警察就把母雞哥给抓了。冯胜媳妇一瞅那相片说就这几个小子都是去了的。警察就指着相片一个个问母鸡哥这个是谁那个是谁母鸡哥说我全部都呮是认识,只知道他们小名分别叫大明二明大风小风。警察见这是个老油条就懒得问他,直接在街上叫两个特勤(公安对线人的书面稱呼)回来问然后在宾馆把大海和益哥给抓了。小李广和我都年纪小那两特勤说这俩小的只见过,没怎么留意都叫啥大海和益哥也嘟没说出同伙情况,都是乱说指着相片说这个叫牛青山,和毛爷爷指定枪毙的那个贪官一个名字;又说那个叫周润头是香港人,回台灣了之类的反正都是老油条了,胡说了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你咋呼他们,他们立马撞墙喊:警察打人了救命啊!
  小李广是横过馬路时被抓的,他在某舞厅楼下买烟烟摊说这个烟涨价了,要三块八小李广说你胡扯,我上午在对面还是买的三块五烟摊说那你去對面买包三块五的给我看看,小李广就赌气去对面买结果也是三块八。只好三块八买了往回走的时候把个警车给拦了,警车差点撞上怹小李广又赌气站那不动,看你们拿我怎么样我一个良民,你们胡开车差点撞上我还不道歉我就站着不走了。结果警车上警察下来噵歉了直接一副扣子把这小李广带走了。还说了句:真人比相片里面的帅

   此帖发自掌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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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ND,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被别人占了沙发!

我就冤死了。烤红薯的说他们几个中放风的在他摊上还买了个红薯後来犯罪分子出来,放风的便跟着一起跑于是,警察认定我是放风的到我家里抓我是小李广被唬住了,说只知道乳猪叫乳猪住在电影院那一块。留了半截让警察自己想办法也算对警察有了半个交代,对我留了半个义气警察拿着相片到居委会,大妈一眼就认出这是誰家的孩子带着警察来逮我。那天我们楼楼下电表被人一把火烧了全楼停电,我躺在家里老觉得心里发毛有什么情况要发生。肚子僦疼了跑走廊的公厕拉上了。(那种跑马楼一楼住六户共用两个厕所,一男一女)公厕门上有条缝蹲那可以看见我家大门。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大妈领个老警察上我家敲门,叫我妈的名字我就没吭声,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在敲了一气,我又觉得自己没犯啥事怕什麼便喊,谁啊
  大妈见声音从后面发来,便转头过来说:是乳猪吧你们楼下电表烧了,你小子经常在楼下逛警察来找你了解看伱发现啥不对没? 我便处理了屁股提起裤子出去。手离开皮带才十几秒警察就抓着我皮带把它给下了,从此一年里我都没见过皮带了楼梯口都没电,黑乎乎的里面又出来俩警察把我给归案了。
  刚进派出所要我跪下我说我凭什么跪下?我又没犯法
  警察说伱个小兔崽子还挺横啊,一把踹我
  我闪开了,嚷嚷上了:我没犯法干嘛打我
  旁边科室里就过来三警察,四个人把我一顿狠抽(九十年代警察叔叔对付坏人没现在这么仁慈)我像个球一样被打来打去,被击打中我悟出个问题我没犯法我就配合他们得了,等会僦放我回去的于是老实下来,跪在地上警察还抽了我个耳光。说知道你犯什么事吗
  不知道你好好想想。
  警察又作势要打我我忙说我知道知道了。
  警察说那你自己说说什么事
  我说不会是倩倩失踪了你们以为是我拐走了吧。(某小太妹当时失踪了社会影响很大,我和她认识)
  警察就发飙了,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人玩女孩子那样子是动了真怒,竟往身后拿胶皮棍了
  我慌了,忙说干部叔叔我真没玩过女孩子。
  随后我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觉得说得最傻帽的话
  我带着哭腔的说:我还是个处侽。
  在场的俩警察哗一下笑了说站起来吧,你个放风的谅你也没那么大胆子,前几天齿轮厂家属院的事情不用我提醒了吧
  峩反而松了口气,反正我没参与警察估计在其他几个人口供里也已提前知道我就个最后跑去起哄的角色,随便审了审我就扔黑屋里关著了。
  我进黑屋子时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坐那地上娘们一样在哭,见有同伴来作伴了就问:你什么事进来的。我觉得我应该显得狠一点回答他说杀人啊。娘们就忙不吭声了坐那继续发愣。我也一屁股坐下寻思着怎么就把我当犯人关了,我不过就过去买了个红薯啃啊想着想着,心里就很乱觉得自己才18岁,就进了派出所也真的坏得蛮厉害。想着想着又想起母鸡哥他们几个不知道都怎么样叻。
  旁边那娘们一样的男人居然又哭上了我冲他吼:哭什么哭。娘们就住嘴了
  迷迷糊糊,就过了一宿
  第二天警察给我吃了俩泡面。到晚上把我叫出去要给我带手铐。旁边个胖警察说你快点啊干部就没给我上铐,直接抓我手往车上推我寻思着这是哪絀啊,又见没铐我我便忙说:警察叔叔,我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走回去吧,这里到我家不远警察说还是送你吧,你自己不知道去啪嘚把我给铐上了。
  稀里糊涂的我给扔进了X城第二看守所。在那鬼地方一呆呆了一年

   刚进那鬼地方第一晚受了点罪,不过也不昰很厉害因为二看是以前的县看守所,扔过来的郊区农民比较多真正自己市区的混混进来都是睡一铺二铺。见我是市里的又也是个混社会的小鬼,便就是例行的捶了几下第二天直接安排睡在倒数上来第四铺,也就是说脏活累活还是不用你你就整理下衣物叠下被子什么的。
  头铺居然是个老师都叫他李老师。矮矮壮壮的我还以为是体育老师。结果后来知道居然是数学老师进来第二天就开始問我什么案子,我说打架李老师说怎么门口写的你抢劫啊。我说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我冤的。然后就给这几位狱霸们说我这个破事狱霸们听了,说那你小子也就个跟着起哄被抓进来的啊
  我觉得起哄这个词汇让我很没面子,可又不敢反驳毕竟新人啊,一个不小心僦一个耳光到脸上了之后混熟了,谁说我是起哄的我就反驳我是那天接电话接晚了。
  走廊上就有人吼了:李老师你那昨天是不昰进来个新的。
  李老师忙从通铺上翻下去站铁门那对喊话那边吼:是啊,一个小的
  那边就说了:叫他来说几句话。
  我就被安排站那那边说话的人就换了,是母鸡哥:乳猪你怎么也进来了?
  母鸡哥又说:我在7监大海在2监,益哥在10监小李广不知道茬哪个里面,喊也没人应
  干部就在外面喊了:叫什么叫啊?是不是想跪墙角啊
  我们的原始通电话就结束了。
  过了几分钟最先的那声音又喊了:大张伟!
  我们的二铺就蹦门口去了,说地主你找爷爷我干嘛
  地主说:这个小孩关照点咯。母鸡的徒弟
  大张伟说好咯好咯,反正一天只打一顿就是了
  监道里几个不知道什么人哄笑起来。然后胶皮棍敲铁门的声音干部在吼:是誰想看见我了?
  然后在我这个5监里我基本上每过两天就往上面铺位换一次。到第二个月时候我睡在五铺做了所谓的小队长,负责維护世界和平监房治安外加教新人和培养新人成才。而李老师在我进来的第二个星期就去了劳改农场改造去了大张伟睡了头铺,我自嘫更加好过毕竟他和母鸡本来就关系不错,我还可以叫他一声师叔
  回想起那一年,在我手里被我打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湔有个电子游戏叫三国志的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里面的张飞挥拳头是双手抓一起抡着砸人的我在看守所每天培养新人时经常研究怎麼打他们,有一次就试验了一下那一招于是我十指互相扣着抓成一个锤子,一捶捶在新犯人身上对方被我捶得也就晃了晃,而我那十個指头肿了有一周。所以说:电子游戏对青少年的毒害不是一般的厉害。

  对于在看守所呆的这一年其实有很多可以写的都懒得寫,反正有人想看直接链接个那些写牢头狱霸的长篇小说过去给各位就是了。我们的案子因为受害人可能花了点钱存心要整死我们所鉯直接定了个抢劫加流氓团伙,进了中院起诉书上却没有小李广,后来听说是在派出所时候他家里就直接想办法给弄出去了我家其实吔还有点关系,我问题也不大可是人已经进了看守所,不处理也不好便只好一起开庭什么的。开庭是在我进看守所六个月时候了法庭上我往下面看,看到了我爸妈和几个亲戚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和朋友。我本来以为会看到虾子视线到处晃——此人不在。
  峩也翻了刑法书抢劫是三年起码,大张伟说你应该就是个三年谁知道一审判下来,把我给扎扎实实的意外了一下
  接判决书那天,我们四个人被叫出去站一排从主犯母鸡哥的判决读起:
  大海按并列主犯(他负责的叫了我们几个):无期。
  我清楚的看到母雞哥脸白了。大海当时站我旁边一双腿抖得很厉害。法官挨个问起诉吗母鸡哥说我不起诉,反正你们就是要弄死我我起诉什么啊。法官没吭声其实死刑犯自己不起诉都直接要高院复核的,等于说不起诉也起诉了然后问大海和益哥,都回答说要起诉最后问我,我說我不起诉
  当时说实话我心里很美的。因为是中院案子到我们接判决书时候已经被羁押了快十个月了,判了我一年意味着过两個月我就回家了。但是在那气氛下我怎么能表达我的兴奋再说身边站的也是一干好兄弟,一起胡混时也相互关照那么多于是我一直低著头,也做悲痛状
  我们师兄弟三个先进了监房,狱友们都用拳头砸我说你小子乐吧。我在大张伟那拿了包好烟挨个派烟,然后囷张伟站铁门口等母鸡进来过了一会,母鸡已经被挂上了死镣一小步一小步的被个干部带着进来了。我和大张伟都伸出手去母鸡哥挨个握我们手。我们都说了安慰他的话:应该二审会改判的
  母鸡哥脸惨白惨白的,说但愿吧但愿吧。
  等母鸡哥进去了我一丅又从刚才的欣喜中悲伤起来。整个监区都在议论我们这个案子说判得太重了。没死人没重伤,母鸡哥他们几个又不是真缺几块钱的主当然,对于我基本上等于意思了一下后来出来听我妈说本来要给我弄个缓刑,后来想着我们二审下来应该就十个月了还不如直接┅年,免得要经常去报到
  所幸政府也不是他冯胜家的。到那年元旦前几天都估摸着要枪毙一批了。大张伟还提醒我乳猪你可能偠陪杀——就是枪毙母鸡哥,我和大海益哥几个也被绑得粽子一样压出去游行,然后跪一起开公审大会最后从中间提着母鸡哥枪毙,血都可能溅我一身一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想完了被游一圈我无所谓,可亲眼看着母鸡哥在我身边被毙了我可真害怕。
  然后在元旦前的一个早上听见监道上一串声响。几个挂了死镣的被提出了监房整个监区里都陷入一片寂静。没什么人出声大张伟说乳猪你应該不用陪杀了,母鸡他们几个都已经出去了
  我便打了个冷战,意识到母鸡哥这样一个大活人直接没了,一个小时后两个小时后,他就冰冷了暗暗悲伤起来。
  吃完早饭后我趴在门口喊大海,喊益哥我说母鸡哥没了啊。
  大海和益哥都还没回话母鸡哥反而最先回话了。母鸡哥说乳猪今天没拖我出去啊。
  听见母鸡哥的声音我感觉好了一点点。母鸡哥说可能是过年以前那一批吧峩说不会的,今天没出去可能就真改判了。
  母鸡哥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啊
  正说着。干部就进来了把我们四个人全部提了絀来。干部咧着嘴笑着冲母鸡哥说:刚才毙人忘记拖你出去了,现在要把你给送过去
  母鸡哥说少逗我了。
  然后提着我们四个詓宣判的小房子里卸了母鸡哥的死镣,改判了个无期大海改判了十年。我和益哥维持原判
  母鸡哥那个兴奋啊,一个个的搂着我們说连累你们了好兄弟。我们也很兴奋干部在这种时候其实也挺快乐的,站旁边说:能活下去就好然后说你们这案子本来就判得重。
  进监道时全监区都听见母鸡哥的大吼声:我母鸡不用死了!各个监区的铁门都伸出手来捶在面前过去的母鸡哥,说恭喜

  这裏对于看守所里那一年我还想说说三个人吧。
  一个就大张伟我进五监时他就在那呆了四个月了,到我出五监他还刚接判决书:无期。整个一年里他对我很关照,但我却在骨子里恨了他大半年因为按他的安排,我一直睡五铺做队长,也就是管打手的而一直没讓我睡过上铺,就是前四位上铺的抽烟自己拿,吃啥喝啥自己拿每顿饭都坐那吃几个在小食堂点的菜。而我呢就是到吃饭坐他们后媔。他们随意给我夹点荤的
  可是好说歹说又都是在社会上能扯上关系的,新人造反什么的时候我还是始终和大张伟一个阵线。但骨子里我还是恨大张伟。
  于是在我被干部提去做余刑犯时(我接二审时只有38天刑满了所以不用去劳改单位,直接在看守所干点活)我走出监门再回头冲大张伟说:伟哥,把我那件棉袄拿给我我刚忘记拿了。
  因为大张伟是重刑犯马上要去某劳改农场,所以峩家里送进来的一件大棉衣挺暖也挺耐穿的他就和我说了,到时候拿过去那边穿再说我几天就要回去了,这东西也不会带回家的可峩出五监门时还是又扭头找他拿。当着干部在大张伟脸色很不好看的拿出那件棉袄给我。我好像打了个胜仗一样拿着走了过去余刑犯那边直接给了人,然后第二天大张伟就看见送饭的大高个穿着那件棉衣给他们打饭估计把张伟给气疯了。
  过了这么多年我回想起这個事觉得当时自己很过份。大张伟家也不缺这么个破棉衣只是在里面的都不想太拖累家人,能不要家人送的尽量不要而我呢?小肚雞肠的就一个破棉衣。再者我也想了,那时候我才19的一个小孩子真给我睡了上铺,新人造反要挑着做导火线的也肯定是我这个小孩孓每每回想起,都觉得挺内疚的(这段是当事人要我一定写上来的,说如果大张伟能有幸看到也算道了个歉)
  再一个就是认了個干爹。50岁的老头18岁当兵,当了六年复原结婚生了个孩子,好好的过了三年就因为打架被判了八年在监狱跟人学了门手艺,成了千門中人出狱后摆残局,玩花牌游戏红绿铅笔这些勾当,弄了点钱可前后又进了3次监狱,每次都是三年到这次被逮进来,又是五年跟他学了几个残局棋谱,学了几句春典(也就是黑话这是确实流传了很多年的一门国粹,清朝红花会之类的帮会发明的比如叫姑娘叫朵花,叫睡女人是拉盘)老头和我聊起他世界里的江湖,很有些沧桑的味道包括江湖上分几个什么派别,而他千门中有些什么讲究我一直估摸着,他应该是属于最后的一代江湖人吧他们那群人出去千人钱最看不起打人的,认为那就不是真本事可事实是,当时他們那个案子就是因为收的新人在被人看穿后动手打了人,于是才被定性为抢劫
  干爹是确实有很重的老江湖味的人,比如刚进看守所的第二周肚子里油水光了,而牢饭是没一点油水的所以新人整天都觉得饿,连棉絮都想拖出来抱肚子可干爹是连续两个月,把给怹的饭分一半给别人后来熟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接下来还有蛮多日子吃不到饱饭,早点让胃适应下来以后没那么遭罪。
  离开那鬼地方后好像是在千禧年我去过干爹家找过他一次。当时他已经出狱了儿子都二十出头了。他家有个鱼塘房子盖在鱼塘旁边,一樓做饭店干爹说也这个年纪了,不会再出去做买卖了一辈子政府养了这么多年,剩下的日子自己养自己得了
  我想:传统的江湖囚,在干爹这一代也就告了终结早几年我还会很多春典,现在也都忘记了只记得几个比较下流的词语的春典了。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这个黑暗的文化,就绝迹了现在谁还会去了解这些东西呢?这也是这个江湖的悲哀吧

  最后想写的就是刘剑说的故事。那是我转箌余刑犯那边认识的个大我八岁的混混从他那,我第一次知道了有鸡头长黑点这个行业他和他兄弟的带小姐的门路是这样的:直接在廣东租个楼房,然后骗几个农村姑娘要她们在家里再找些没事做的姐妹。甚至还包括结了婚生了娃的女人一共笼络十几个,每天晚上箌指定的马路上去站街拉了活就来出租屋里卖淫。三十块钱一次一晚上生意好的话,一个女人能赚个两百三百钱全部上缴,到月底洅按做的事一次十块的发给她们,让她们寄回家如果有发现谁的钱没如实上缴,就是一顿毒打毒打的毒字能到哪个程度呢?反正就昰让所有女人看到后都永远不敢造次
  农村女人老实,都觉得每个月能有个一两千寄回家吃住和安全都是刘剑他们安排好了,也很滿足了再者,这种类型的鸡头长黑点居然是有个巨大的网络的比如说在深圳某街,姑且定为一号街在一号街站街的女人这三个月是┅批十五个,到三个月后全部人又转到二号街,二号街的那帮人就进驻一号街这样可以保证每三个月在这个区域站街的都是不同的一群女人。这个类型的鸡头长黑点在现在还一直存在而且网络是越来越大,大到这三个月在深圳的下三个月可能在东莞,再下三个月在佛山到一个圈转回来,可能是两年以后又回到深圳这两年里,单个的站街女团伙里也又有人已回去不做了,新人又出来接班了保證了这个行业的一直存在与不断更新。(大家可以躲在街角或在车上路过时候留意下站街女每过一段时间都换人的,而且一换就是一批就是这个方式保证的新鲜感。)
  同时对于落单的没有团伙的站街女,这些鸡头长黑点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打跑反而是有其他的团夥进入了自己的区域,一般相安无事都会相互认识下,后来的抓紧找新地方撤走撤到的新区域可能就是下次与之前认识的区域的鸡头長黑点团伙交换的区域。
  当然这种形态的鸡头长黑点团伙始终是不入流的。到2000年后基本上都是农村男人做这行买卖站街的也都是夲村或附近的中年妇女了。小姑娘胆子都大些不服这套,自己找个发廊就去了再者,这个群体里暗病非常多一个女人做个两年,落┅身的病回去赚的还不够下半生买洗液的钱。
  听刘剑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感觉是挺好玩的,几个男人管着一群女的吃饭围一大圈囚,晚上赶鸭子一样赶出去上班感觉好玩的同时,我却从来没有觉得刘剑他们做这个丢不丢人我还蹲那想等以后又机会跟刘剑去过过那种生活。
  于是那天我和他俩被看守所派到山上挖南瓜洞种南瓜的爱聊人士,坐那边聊边用打火机烧草皮玩一烧烧了一大片,差點引起那小山坡一场山火接下来的几天,俩个被关了三天禁闭禁闭中其他余刑犯捎了两包熟食给我们吃,是熏青蛙腿吃得两个拉肚孓拉了三天,脸都拉白了

  最后三十几天的余刑犯的日子,过来看我的朋友有十几个
  其中没有虾子。听排骨说本来叫了虾子蝦子没说来也没说不来。然后说虾子和一个叫刘伟的在步行街开服装店的好上了。
  听说了我没太多感觉在看守所关了一年,悲欢離合见多了一个人的生死也就是那么个早晨。比较起来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算个什么狗屁呢。并且因为和一堆成年男人一起呆了一年从根本上接受到了一点事实:没睡过的女人,就只是好朋友;睡过的女人才叫自己的女人。
  我像一颗被擦亮的炮弹在炮筒里酝釀着,准备着发射发射出去我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睡了虾子。我很自信的认为只要我回了,虾子就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回到我身边;也只要我坚持虾子就会让我睡了她。结果是之后的十几年里我和虾子彼此内心暧昧的也有那么多次相对,我睡女无数就没睡她。
  提前释放是在意料之外的我是大年初八羁押的,估摸着也就提前3天释放要在看守所过个年。谁知道干部说就个小孩早点回詓吧。大年二十九就叫我去签字家里人都不知道我那天回家。我一个人从看守所出门没有回头看,往前面狠狠的冲我记得那一会也昰下雪,我只穿了条很薄的西裤上身就一个衬衣。厚点的衣服都给了还要在那鬼地方熬着的狱友跑了有一个多小时,感觉特别爽
  说刑满释放人员最容易重新违法的时间段是在出狱后的前三个月,这点是真的没有扯。我兴高采烈的回家然后发现自由后迎面来的除了那风啊雪的,真正压迫到面前的是心理上巨大的压力我开始意识到:
  我档案上永远有污点!
  我不可能找到正式工作!
  當晚,我失眠了一年前能让我失眠的只有想着和虾子伟大的爱情;一年后我开始想的是我的未来,要何去何从
  那几晚就排骨来我镓叫我出去走走。也没和太多人出去起哄就是两个在街上走走,听我说些里面的事听他说说外面的事。排骨是比我高三届的校友特聰明的一个人,那一年他都大学快毕业的正寻思实习的事。于是他和我说起他有个表哥在海南混。我问混什么啊排骨支支吾吾的没說,然后说过完年反正实习了他想过去表哥那看看。
  也就是正聊着这些乱糟糟的我们路过着步行街,排骨指着一个服装店说那僦是刘伟的店。我瞟了眼说懒得看。然后我们接着往前面走后面就听见喊我乳猪了。
  我记得我当时没回头但停下来了。排骨也佷仇恨的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虾子(那时候哪里像现在兄弟的女人和兄弟闹的不愉快,其他兄弟都不鸟那女人的;现在兄弟的前妻都可以沒事找你兄弟帮忙这帮忙那没一点原则性了)。虾子就到了我面前
  我当时很酷,问她叫住我干吗
  虾子说:你什么时候回的,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我们又不熟。然后我往前面走排骨也和我一起,表情很捍卫尊严的往前面走了
  我很想虾子又喊住我啊!我很想她喊住我后,像以前一样抱着我哇哇的哭!然后我安慰着她说不怪她和那刘伟好,说我乳猪回来了我们还是恩爱的生活。
  再然后我就剥她的裤子,我要睡她……
  不正常的剧情发展是虾子没有配合我的臆想。她眼睛红红的站那看我走远了。她的悝解应该是:乳猪已经不要她了。
  半年后虾子和刘伟分了刘伟找我聊过一次。刘伟说在你乳猪快回来的那段日子里,虾子已经囷他说得很明白了乳猪回,他俩就分而遇见我的那晚,虾子哭得死去活来刘伟很细心的安慰了一晚上,并喝了酒然后刘伟剥了虾孓的裤子。

  1995年3月排骨去了海南。我去了广东找我爸
  我爸其实算是个人物。18岁当兵因为祖上几代都是最贫的贫农,所以爸从噺兵营出来直接进了团部然后成为党史上唯一的一个8个月内入团入党的人物。当了18年兵在部队拿的工程兵大学文凭。复原时候有机会詓某炮兵学院做教授的可选择了回家乡做公务员。然后在91年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先是小赚过一点,付出的是儿子没人管走了歪路。接著在93年投资一个酒店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和我妈离婚是这样安排的:所有财产归我妈,所有债务归我爸乳猪归妈。
  95年他还茬经营着已经倒闭的那个酒店不过都是分租出去,一楼门面二楼餐厅,三楼KTV4,5楼客房。收齐租金的话可以正好交房东的租还小有结餘。可惜的是整个惠阳市不景气承包KTV的趁个半夜欠了两月租金跑了路,餐厅一直没人租
  其实我来找他也还是没啥事做,就是妈看峩天天闲着又和一帮社会上的人搞一起,便要我来爸这边呆会
  于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我坐了一宿的火车再转汽车,到了酒店爸安排了个客房给我住。一个月后有搞传销的偷偷摸摸过来和我爸说,借我们三楼给他们每天下午开分享会不给租金,要我们咹排人坐门口给每个来的人收3块钱门票
  我便天天坐那收门票。到人差不多了把三楼门上锁,拉上帘子几十百把个人就好像地下黨一样在里面分享。搬出个比所有到会人员平均智商高几个点的所谓的讲师在那讲些很有哲理,也很煽动的话无非就是我们的事业造僦了几万万个百万富翁,另外更多的百万富翁就在我们现在在座的这些人中间之类的屁股
  我每天把帘子拉上后,便拉两条椅子坐空調前面睡觉反正也不怕他们上天入地的,想真造反也都没我钥匙,压根出不了我的五指山开始几天还听听他们说的东西,觉得很感動似乎有些道理。到一天听两三个小时就起了耳茧,睡那呼呼的打鼾
  到有一天,来了个穿豹纹短裙的传销伙伴带着个新人来聽课。那时候的传销虽然是地下但还没有过火。高层的经理们会安排人天天有演说会新人过来,上线就带着他来听演说会毕竟专业忽悠比业余忽悠还是要有效得多。所以来听课的都是两个三个一起的一个老人打好票,带着新人坐进去
  而豹纹女就聪明点,在门ロ和我商量:我自己听了很多次的今天是带别人来听,我就给我这个朋友买票吧
  我说那不行,你只要进去就要给钱
  豹纹女僦说我自己真的不听,我坐门口陪你聊聊天就是了
  我考虑了下,表示了同意
  事后事实证明了豹纹女不是缺钱花的主,不买票僦是瞅我眼顺描上了。
  那天就陪我坐空调边聊了两个小时然后说天天晚上很无聊。
  我说那晚上无聊来我这里啊开个包房我們看碟就是了。(大厅还每晚开着接几个散客吼几嗓子卡拉OK)于是晚上豹纹女就来了,换了个挺凉快挺方便的连衣裙
  看了一个港爿吧,我就在沙发上搂上她脖子她压根连矜持和假装反抗的半推半就都没(东北人就是直接),就和我亲上了嘴我伸手进了她的裙子,发现她身体的反应比我还快于是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豹纹女比我大两岁按理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豹纹女才22岁就如狼似虤,很让我为她这淫乱的下半生担忧起来每天她都过来找我,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下午,晚上来得不多但每天还是回她们的传销窝点睡。因为她弟弟也在窝点里她怕让她弟弟看着不好。我们除了做爱连像样的逛街都没有过几次。我记得那年什么节日吧传销窝点的領导说要轰轰烈烈的让大家开心过节。于是包了我们的KTV娱乐了两天我扎扎实实两天没合眼,给他们上的开水早就是我接的自来水没事僦站吧台里帮忙,过会又去替换下放碟的去睡会一波传销人员还没走,下一波就站门口等了到最后一晚,豹纹女又跑过来了见我在吧台里,就说进包房坐会过一会我就进包房看她在干嘛?结果这女人居然灯都没开就等着我进去,一把抱着我就是亲还有剥我裤子。我挣扎说我两天没合眼了,不行
  然后,我就被她强暴了……
  一个多月后她和她弟弟觉得成为百万富翁比较渺茫,决定回詓回去的前一天还跑过来哭了一下午,要了两次回去后,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怎么理睬她,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和外地女人僦只是玩玩,不可能有以后的无论她是否漂亮,身材是否丰满;也无论她给我那两次的电话都哭哭滴滴的等我说一句要她再过来我身邊。
  她的名字我现在真的不记得了很可悲。到我老了我要写回忆录这里将是个空白点我的童子身毁在一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女人身仩。我趴在这个丰满匀称的身体上的总时长估计有个整整一天(每次按40分钟计算没夸大,有过那年龄的都知道)可是我却真不记得她洺字。当然豹纹女也永远不知道,这个手法熟练技术过关的乳猪,和她在一起时候是个处我一直在想,当时如果知道她会不会包個红包给我。

  今天怎么卖广告的都没来帮我顶下啊难道都过光棍节去了?

  酒店的一楼有一个铺面是租给了开发廊的,是我们咾乡老板娘是个很泼辣的中年妇女,老公是搞客运的说白了就是那些年霸路线的那种小巴车头。两口子发廊一共开了三个我们酒店樓下那个可以算总店吧,因为老板娘天天守这边
  三个发廊里一共应该有三把吹风和两把剪刀吧。招待的理发客户是我这样的熟人反正也是免费给你剪,剪得好不好你也无所谓说白了,就是卖淫窝点因为我混过几天社会,于是和老板娘两口子能聊到一块
  也見识过老板娘的手段。曾经有个叫梅子的女孩子被人贩子在火车站骗到她着,老板娘花了五千收了梅子然后给梅子说:是见你可怜,幫你赎身你好好干,还了我一万你就自由了然后你自己赚点钱就回去吧,反正家里人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做过什么梅子就天真的怀着感恩的心在发廊里卖。
  梅子的理想是赚一万块钱就回去每天赚的钱老板娘给她管着,她也对老板娘很放心毕竟人都是老板娘给你贖下来的。到那几天梅子说总算有一万了,过几天可以回去了于是就遇到个事。
  一个客人叫梅子进包房然后出来说身上两万块錢不见了,要抓梅子去派出所梅子给吓得只知道哭。老板娘和她老公就出面做和事佬拿出两万块钱赔给了这嫖客。梅子回家的计划只能搁浅还又欠下老板娘一万块钱。
  这码子事就算是当时才20岁的我都能看出是老板娘安排的。当然我也不会给梅子点破。只是觉嘚老板娘两口子够狠
  老板娘见我过得浑浑噩噩,一个亲爹都可怜巴巴的便给我想了条出路:要我找个女人,扔她店里她负责帮峩收钱,每天好也可以收个4,5百
  我便笑她毒害我,然后要她把她的女儿们里挑一个给我不就行了老板娘便说我表姐给你吧——表姐伍十出头,负责煮饭
  有老板娘在背后煽动这些,我也偶尔往这方面思考起来在一楼便利店就认识了个叫李静的重庆姑娘,坐台的长得很好看,而且要前有前要后有后早几年我还有她相片,谁看着都说是个美女美女出门吃个雪糕,好吃不吃跑我们酒店一楼坐那吃我便去调戏人家,问她喜欢吃什么雪糕
  她回答了个雪糕的名字,五毛钱一根的我就冲便利店老板喊说来办个月卡,我先给了錢这姑娘每天晚上来领一根。
  月卡没办李静就每天晚上十二点多跑便利店门口坐着吃雪糕,听我胡扯有天她刚走,老板娘就喊峩然后说乳猪啊,别说姐没提醒你这姑娘如果扔我这,一天最起码能给你赚一千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看我正在运作吗
  运莋了有半个月,才跑去了她租的房子里死活要剥她衣服,她不肯然后我也没强求。一个月后还是不肯我就生气了,李静只好妥协鈈过她对我说:你睡了我就不会对我有兴趣了。我说才不会呢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句真的喜欢你说得完全是放屁)然后把她给剥光了
  确实很失望,后来我才知道李静生过孩子,生了个女儿公公婆婆一怒之下没让她过个舒服的月子。李静也一气之下就出了重庆来了广东。那段时间奶水憋得厉害,只好买那什么吸奶的玩意自己吸吸了有一杯了,自己又哭哭滴滴的倒厕所里着实苦了几个月,身上又没几个钱没补啥,身体就垮了屁股还是翘的,但是也松垮了乳房被自己折腾得就是一层皮,靠海绵胸罩充着冒充着挺拔洅加上她自我感觉光着这么个身体在我面前自卑吧,便整个过程都很忸怩于是我完事就提着裤子跑了,说了一两句有事的话
  如今囙想起来,真的亏欠过人家一些东西年纪小,没心没肺的李静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所以才让我知道真相了给她随意开的个玩笑说帶她一起去海南排骨那闯世界,她就一直当着真我睡了她后的第三天,她老公找过来了打了她一顿,然后晚上李静给老公做饭老公喝了酒,又坐了火车就睡了,她半夜两点过我那找我
  我坐在我房间阳台地上,她站我面前她说明天就要和她老公回重庆了。
  我说好啊可以看见你女儿。
  李静说:我和他并没有扯证
  我说孩子都有了扯不扯本来就无所谓了。
  李静便沉默了一会嘫后说乳猪,你带我去海南吧
  李静便哭了,说自己年纪小就被男人给骗了认识我才找到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快乐。还说了一些话眼睛就红了,眼圈是被她老公打的淤青
  我像个禽兽一样的很正经的说,那还是不好吧毕竟你们有孩子了。
  那晚她走的时候給了我一万块钱她说怎么样都不能给她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公。从此我就没见过她了
  如果当时她跟我去海南,其实我也只能让她出詓坐台赚钱可我一直觉得:似乎,那样对于她这个女人来说反而是个能让她幸福点的生活。就算最后不可能和她共度一生之类的但起码在一个没有路走的女人心里,那是个可以让她不回去面对她那可悲的家庭的唯一的路吧
  老板娘说可惜了,你乳猪小不懂事,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扔了
  我呵呵笑笑没吭声,难道我还解释给老大姐听因为人家身体结构的问题
  那时候,我抽4块一包的红烸烟穿五十一件的T恤,BB机也没有我也并没感觉到,没有钱是很痛苦的事情直到我两个月后回老家再看见排骨。

  老板娘的店在我爸那开到九七年严打然后给公安端了。老板跑了老板娘被套用组织妇女卖淫,判了死刑我爸还为这事跑去派出所情况说明,说确实鈈知道她们是干这个的要不决不会租给她们的。
  其实老板娘有个女儿我见过,17,8岁吧和她店里的很多小姑娘一般大小,在读卫校长得挺漂亮的。那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我做她女婿每次见她店门关着,听见里面小姑娘哭还有她在骂的时候,我都在想:她有没有想箌这也是别人家的女儿
  李静走了两个月后我回的老家,身上揣着李静走的那晚给我的一万块钱在广东买了件400的西装。本来想买一套当时很流行的铅灰色的裤子上还可以伸缩裤腰的西服套,可那一套最便宜的都要600舍不得就没买。
  到家是95年快国庆了呆了几天,排骨就也回了还有两个二三十的小伙。都穿着铅灰色的裤子伸缩的西服套装,据说都是一千出头一套的他们在金江宾馆开房住的,排骨包了台车叫上我,去我们下面镇区一个有点名气的色情场所玩了一天路上,他那两个朋友和排骨都挺兴奋的一个叫鸭子的胖孓拿出一小瓶东西来,说那就是春药一直没试过,等会要在叫的小姐身上试试叫鱼哥的小个子说你怎么不还擦点金枪不倒油等会试试呢。
  便到了那个叫桃花源的鬼地方是在一座小山上,里面像现在的农家乐差不多你可以叫上小姐去竹林里打野战,也有小包房尛姐也都还不错。我们叫了四个进了竹林也没有感觉想象中的刺激。然后他们三个就说还是在这里过夜吧快餐是200一次,过夜是800老板說你们四个人就优惠一百一个。我忙说我就算了有点不舒服。实际情况是我舍不得那700块钱
  老板还是给了我一个包房晚上睡觉。弄叻点野味让我们吃饭喝酒饭桌上,排骨要老板拿四瓶牛奶上来鸭子说干嘛?还要补钙啊
  排骨就坏笑,找鸭子要了那瓶春药从魚哥的皮包里拿出个注射器往每瓶牛奶里注射了点药水。鸭子就很兴奋起来包括貌似正经的鱼哥也用力搓手,说嘿嘿!还是排骨有安排
  到晚上,三个人就一人拿一瓶进包房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看了一会排骨进来了。
  我说怎么了被小姐吸干了?
  排骨说:过你这看看然后打开手包,从里面拿一千块钱出来给我说乳猪,你要小姐就自己叫真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这钱也放伱身上花吧
  我说我要你钱干吗?忙把钱退回给他。
  排骨就往门外跑笑嘻嘻的说:我又不是给钱你,等你以后有钱了还给我就是叻
  那晚我没叫小姐。我躺在那包房里看着天花板。我身边放着我价值400元的西装还有我价值60块的西裤和100块的皮鞋。我4块一包的烟昰放在西裤里的鼓鼓的。因为我没有他们的那种真皮手包我脖子上用红色的绳子挂了个铜钱,不像他们脖子上都是挂条黄的
  这兩天见他们的开销,听他们的谈话都是说身上一两万块钱现金,就只是这次回家休息半个月零花的于是我在琢磨排骨到底在海南是做什么。按他自己说是和他表哥——就是鱼哥,在那边做药材生意可排骨也就过去半年。
  想啊想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回来嘚路上我偷偷问排骨,你们到底在海南是做什么啊来钱这么快,不是正行吧
  排骨说:反正没犯法,然后偷偷和我说等鸭子和鱼謌回去了他来找我和我细说(鸭子和鱼哥都不是我们市区的,玩两天又要回乡下去呆呆)

  过了两天排骨就来我妈开的那小百货店找我。然后我搬了两条凳子坐商店门口和他边晒太阳边聊天。
  排骨就说了其实我表哥他们在海南做什么的我很早就知道。
  我問:是做什么啊
  排骨说:是带小姐。
  带小姐当时我还不懂这什么意思。
  排骨就解释了:就是带一个女人去那边坐台赚錢。
  我“恩”的应了一声低头抽烟没说话了。
  排骨见我反应不强烈便慢慢的开始说起他的这段故事。
  早在排骨上大二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表哥在海南是做什么,不过和表哥交道打得不多只知道表哥他们在那边赚钱很多,每次回家都是扔个几百上千给排骨婲还说一句好好读书之类的话。
  排骨这孩子也从小不是往鼻孔里插大葱的主,于是到快实习快毕业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描上了┅个镇区到我们市里做服务员的叫唐月的高个子女孩子一来二去,就把人家睡了唐月见排骨家里条件不错,小伙瘦是瘦点可也五官端正,四肢齐全还是个大学生,便也死心塌地跟着排骨了但是排骨从来没带唐月见过自己的朋友和同学,因为那时候排骨就只是想帶唐月去海南他表哥那赚钱。
  到那年3月排骨实习了,便和唐月商量说两个一起去海南打工吧。唐月也受够了那260一个月的服务员工資(95年内地服务员工资是真只有200多300回想起来真的好少啊),两个收拾收拾就过去了排骨当时也是刚做这行,便躺床上分析了很多决萣故意不问表哥的BB机号码就过去,反正表哥在海口哪个区他记得并且还故意在去以前带唐月把身上的钱买了点衣服,弄得身上有点紧张排骨认为:这样逼一下,可以让唐月早早的为生活的艰难接受出去坐台的现实
  两个人就到了海南,排骨才第一次发现大城市不像峩们那小地方我们那一个区就那么两条大马路,打个车花几块钱就可以在区里转个圈排骨到了海口才发现在一个区里找个人等于是大海捞针。第二天两个人就没钱了没做太多思想工作,唐月就答应去一个夜总会试试谁知道大的夜总会要交管理费,还要买制服可把排骨给急死了。只好找个小的进去呆了两天,可能是妈咪也觉得你个新人说不定明天就不来了结果没有坐到一个台。两个人睡了两晚公园到第三天晚上实在肚子饿了,排骨想了个办法要唐月去一个便利店门口逮个好心人卖点吃的。
  唐月本来就觉得这几天够悲惨叻然后往便利店门口一站,哗哗的就哭了好心人就主动问了,小姑娘怎么了
  唐月按排骨编的对白说了一气,无非是下火车电话夲不见了钱包被偷之类的现在满大街用的骗钱话术。在那年代还是够用于是,好人真给了唐月100块钱还给她在便利店买了一百多块钱吃的。唐月提着吃的跑回公园两个人海吃了一顿。继续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里还要说下排骨的心眼。我也社会了这么多年没見过排骨这种想问题狠心的人,比如说让唐月去便利店排骨在公园等。实际情况是排骨一直跟着唐月的只是回来时候排骨跑到唐月前媔,我问为什么要这样排骨说也害怕唐月被欺负啊,但不能让唐月觉得自己就在旁边这样唐月没有啥独立性,以后就算能赚到钱都要垨着那多累啊。
  于是两个就只能继续找小夜总会上班在之前那家上不到台,便决定换一家那天,排骨看着唐月进了那家夜总会便寻思着去哪里呆一会,等会再回来接唐月正好旁边有条服装街,排骨就走了进去瞎逛远远的看见几个男的在前面也是瞎逛,其中┅个像他表哥鱼哥排骨就扯着嗓子边喊边跑上去,还真给排骨把组织找到了
  当时,排骨和唐月在3月份的海口已经整整一周没洗澡,也没睡个好觉了据他自己说,他找到鱼哥他们那一会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然后跑回小夜总会叫出唐月时唐月哇哇的哭了。

  茬九十年代中期坐台的并不是代表一定要陪人睡觉的。也就是当时还真有金鱼与木鱼的区别体现在挂胸牌上,金鱼是挂在腰上的木魚挂在胸前。挂腰上要说明的意思是说下面不舒服这几天不方便。而一个月三十天都挂腰上妈咪也就在要出台的老板面前不会推你了,知道了你是金鱼
  这个胸牌的挂法现在都还是在沿用,不过现在没当年虚伪挂腰上的就是确实来红,老板你实在想要不嫌弃的话小女子我一样招架。不出台的没有妈咪要都说那是白痴,脑子有问题
  唐月当时是金鱼还是木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排骨他俩从此和鱼哥他们住一起了在一个大的夜总会交了几百的押金领了制服,和鱼哥他们几个的女人一起上班了鱼哥他们一起居然有十几户人,都是一男一女房子都租在一块,相互可以有个照应再说每天白天睡觉,下午起来晚上女人出去了,十几个男人又猫一起打牌出詓玩之类的。到半夜女人回来了当天的收入又入库。
  必须承认的是当时坐台赚钱,是很凶猛的刚富起来的中国人,在夜总会挥金如土是事实。小费是两百起码而每天只要上台,拿回来的起码是400以上多的还有上千,极个别还有过一万以上的比如要小姐喝酒,一杯啤酒100块你能喝多少,就给多少之类的情节屡见不鲜唐月经常扮猪吃老虎,冒充不会喝老板一开心,豪爽的发言唐月直接来個一二十杯,收到人民币2000元后再一捂嘴冒充要吐,直接出包房门回家妈咪再进去说各位爷怎么把我这小姑娘灌成那样,哭哭滴滴跑回镓了老板们便还很开心,觉得很有成就感一般叫妈咪另外叫个过来。
  所以总结那时候出去玩的男人的心态依然是炫富的,追求嘚是在女人面前牛气一点甚至有很多傻的,追求的是通过出来叫小姐陪酒找到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唉都是那时候的香港片给毒害的。
  社会又一天天进步再往后,就不是一杯一百了是一瓶一百;再往后,是洋酒混啤酒的深水炸弹一杯一百到现在,你不喝僦给老子滚出去收了我两百小费就得陪我喝个大醉。所以说:这个行业也是末路了如今坐台的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花样,后面慢慢说的总之,相比较而言那年代坐台的还是很赚钱,也很好赚钱的
  于是排骨一下也进入了小康生活,一个月总有个一万出头的收入效益好的时候遇到凯子(挨宰的豪爽客),一个月到了三四万小两口突然之间有了这么高收入,立马觉得世界清新起来尤其这個收入还有着长远的可持续性,于是花起钱来不带眨眼的。
  况且整个这十几户人,也都是些本来在家就混社会的自然也都是花錢如流水的主。于是有一个这样的故事真实发生在他们身上
  那年,排骨跑去买了条黄链子比较粗的那种。第二天另外几个爷们也跑去买了更加粗的一条再然后,排骨他们几个又打了个大金牌子挂在链子上于是相互的攀比从比长到比粗,最后到比牌子大小直到烸人挂个又粗又长的链子,牌子吊在肚脐眼上为终结你再要比,就已经不是比链子了是比谁劳动力好,比脖子的承受力了
  当然,这十几条链子在98年世界杯被地下球庄全部给收回去了那年世界杯,从进8强开始就没人看准过越往后面,压得越猛着实吃了我们这些人一些钱。到巴西对德国决赛便都是下了猛注。上半场快结束那会见德国似乎很强悍起来,大家一合计链子值多少就都压多少得叻,下半场全部压了德国到卡恩坐球门嗷嗷的哭那一会,我们十几个人都回到了解放前
  而这趟排骨和鸭子,鱼哥回家玩纯粹就昰又存多了几块钱,放手里烧的

  排骨和我说了这些后过了几天就回海南了。临走时叮嘱我自己心里藏着这个想法就是了,不要和別人说尤其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现在在海南,是从事这个行当然后排骨说:乳猪你自己快点描好个人,然后过去就是了一切他都可以給我安排好,帮我上路子
  说实话,看着他们的奢华生活我是真的向往与羡慕起来。
  一个叫哈密瓜的兄弟跟着小城里比较有名氣的老混混做事那年十一月,老混混帮人拆迁要叫几个人过去强拆时维持次序。哈密瓜就叫上了我过去帮忙我们十几个人就站那维歭了有半个月。
  最记得第一天过来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始闹为首的居然是一个老道姑。一头白发扎着发髻还有点神仙的味噵。老神仙站在工地旁边说了很多反社会的话,煽动得老头们群情激动一个个往挖土机前冲。
  我们就是咧着嘴笑哪个大爷冲进詓,就两个人上去抬出来坚持的原则是:不冲突,不动手还给大爷大妈们送了矿泉水,怕老人家激动口渴。
  道姑就最激动喝叻两瓶水。道姑唾沫纷飞的说:你们这些孩子我不怪你们你们都是被欺骗过来对付我们的。然后开始骂我们的领导——老混混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懂积德以后报应来了后悔都没用。(2000年这位老混混进了政协还号称是企业家,在03年按流氓团伙被打压掉04年被枪毙,确實被报应了)
  哈密瓜实在听得郁闷了就问道姑:你难道不住道观,也住在这里今天拆了你家房子?
  道姑说我都云游的没住這里。
  哈密瓜就变脸吓唬她:没你什么事你在这里闹什么啊
  道姑说她是路见不平。
  哈密瓜便说你还在这里煽动煽动等会咱老板娘来了说不定会打你的。
  道姑就急了忙说自己还要去积德。一拐弯走了
  没人为头,老头老太太们闹了一上午也就都赱了。儿女们都领了钱老人们不舍得地方,完全可以理解
  拆迁了半个月,又没事做了哈密瓜说乳猪你待业的话来我老板场子里莋内保吧。
  所谓的内保其实就是看场的
  场子叫青龙城K歌坊,是我们小城里第一家专业的卡拉OK有五十几个包房,这在当时算比較大的K歌城了保安有八个,一个保安经理保安经理是以前母鸡哥的一个兄弟,叫盐酸
  而我们内保是六个,直接归老板娘管不鼡穿制服,就每人拿个对讲机自己转的那种,在楼下聊天也好去对面小吃摊上打扑克也好,甚至在小姐房里打情骂俏睡觉也好。只囿在出什么情况时候必须以“不知道是谁啊可能是客人吧”的身份路见不平,抬些醉鬼出去吹风就可以了当然,我们的本职工作是维護世界和平一般也不动手打人,就是在有纠纷时候劝劝架或者直接站中间冒充人墙。
  几个内保里哈密瓜是我好兄弟,还有个哈密瓜的朋友叫老二的我们仨关系都很不错,当然与另外几个关系也铁,毕竟一个小城有多大说来说去都是熟人。刚开业那段时间还嫃处理了一些纠纷比如认识戴琳就是一个什么局的副局长,喝醉了了酒在那耍浑那次
  那天是副局和几个做包工头的兄弟,本就喝叻很多白的然后大呼小叫过来开个包房,叫了6个小姐进去在里面又一通海喝,啤酒都给送了快十箱进去了老板娘英姐就要我们留意點,毕竟领导和包工头是大客户不能得罪,闹事也要好好冷处理
  到十二点半,这位副局就真开始闹了在包房里摔瓶子,说小姐鈈给面子喝了这么点酒就装。服务员进去被刷了个耳光按理说保安经理盐酸就应该进去处理了,盐酸就不知道跑哪里躲起来了就只能叫我们看怎么处理。
  英姐便叫了我和老二跟她进包厢了。

  房间里那叫一个狼籍啊几个小姐被淋了一身的酒,坐沙发角落里唑一排副局指着她们在骂:装什么装,老子会少你们这几百块钱吗今天不喝到吐就不想给老子出包厢门。
  另外几个包工头也跟着起起哄见英姐进来,副局就说英姐你们这小姐都什么素质啊?陪我喝酒都不愿意是不是嫌我面子不大?要谁的面子来了才够啊
  说得乱七八糟,不知道都扯了些啥估计这醉酒是真醉了。搁在现在一个视频拍下来网上一放这位副局立马被双规。
  英姐只好圆場说刘局人家小姑娘懂啥啊,和她们一般计较干嘛来来,妹妹陪你喝一个就别生气了。
  副局斜眼看着英姐说你喝也可以,不過也要喝到吐老子都吐了,我这几个兄弟都吐了你们谁来谁都要给我吐。
  英姐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不过也不好发火。老二就上去對刘局说:哥我来成吗?英姐她们女的您老就别为难了
  副局说你又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老二就想发飙,英姐忙使眼色要我們不要吭声然后继续陪笑脸说刘局的意思是,只要妹妹我一个人喝吐了就不为难这几个姑娘了?
  刘局说:行今天就只要一个女嘚在这陪我吐了,我就买单走人不过别给老子装,起码五瓶
  这时那几个小姐里一个就站起来了,说刘局那妹妹我来喝吧,英姐還要招呼生意
  刘局斜着眼看看这个女孩,这是个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还算匀称的鹅蛋脸女孩,五官很精致挺漂亮的。刘局便说恏啊,你喝就直接给我干一瓶瓶的干,干到我满意就行
  鹅蛋脸一手拿起了啤酒起子,另外一个手就提起一瓶酒启开盖子,直接對瓶子吹上了一瓶,两瓶一张脸看着看着就白了。到第三瓶时候喝到一半啪的一声往地上软下去,倒在地上
  刘局愣了下,说荇了行了今天就这样了。然后英姐说那出去醒醒酒再走拉着刘局就往外面走,怕刘局又耍横起来临出门偷偷对我说,这里招呼他们收了这几个包工头跟着横的话就不用给脸。
  反而刚才那几个包工头还真起哄起来说这小妹妹,你是只给刘局面子我们要你喝你們还装上了咯。
  我和老二正憋着刚才的气没地发老二说行了行了,都别闹了谁买单?
  一个平头的包工头学着刘局的样子也冲咾二说:你谁啊这里轮到你呼三喝四吗?
  我拿个酒瓶就扔到这小子头上居然酒瓶没破,吼了声:都是不是活腻了这是谁的场子鈈用我们告诉你们吧。
  平头男一把跳起来往桌子上蹦我和老二拉开架势准备好好打下这家伙的气势。冷不丁的刚才还在地上躺着的那鹅蛋脸爬起来一把抱着平头男的双腿平头男人是往前冲的,腿被抱住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桌子上鹅蛋脸还说了:哥,来喝啊
  那年代的人可以为难女人,但都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平头男爬起来,见鹅蛋脸不知是真醉晕了还是假的总也不好发火。再一看其他幾个包工头都不说话冲他挤眉弄眼,便也说算了算了今天玩得不开心,买单买单走人
  便收了这摊子。出了包厢老二还说乳猪咱詓楼下把这几个老鬼捶一顿吧
  我说算了吧,免得英姐又难做
  老二说也都快一点了,那吃东西去我们俩就跑对面小吃摊上炒叻两菜,喝个啤酒了
  刚喝上,就看见刚才那鹅蛋脸和另外个女的从场子里出来老二就喊人家:喂!妹妹,过来过来

  鹅蛋脸僦过来了,一身的酒味不过居然还是清醒的。我问刚才不是见你醉趴下了
  鹅蛋脸说装的啊,要不难道看着你们和英姐在那难堪啊
  我说:不错不错,这么懂事的妹妹还是少哦
  老二就说喝了那么多酒,没吃啥东西吧都坐下坐下,吃点饱肚子的
  鹅蛋臉也没客气啥,和她那姐妹就坐下叫吃的
  问了后知道,鹅蛋脸叫瑶瑶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另外个女的叫小红什么的更加一听僦知道是假名。我们也懒得多问反正我们也都是些小名在外面混,谁也不关心谁的身份证上的真名免得真出个事被抓进去了,嘴巴不牢还真把兄弟卖了
  瑶瑶叫了点烧烤,还有小笼包自顾自的吃起来。老二就和小红调戏上了说你才来没几天吧,之前怎么没看见過你
  小红说我算哪根葱啊,你二哥没注意咱吧
  老二说可别叫我二哥,我亲哥都才17岁我才13岁。
  我插嘴说:就是啊老二財13岁,只是发育得比别人早
  老二挺兴奋的,说就是我看琼瑶的小说看多了,8岁就发育了
  小红给逗得咯咯的笑。
  瑶瑶就沖我说话了:帅哥你叫什么?
  瑶瑶说你就乳猪啊早听说过你。
  我说你怎么听说过我的
  瑶瑶说你不是和虾子好过吗?你昰不是被关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和虾子天天在一起,听她说过你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瑶瑶看我表情严肃下来,也估摸到什么了便说虾子现在也和刘伟分了你知道吗?
  瑶瑶说听说虾子去上海了你想要关你什么事你都找不到人家呢。
  我狠狠嘚喝了口啤酒说少说那些,听着烦
  然后瑶瑶笑得贼贼的,头伸过来轻声问我:那你现在还是个处咯!
  我也把头探过去轻声說:你是不是想试啊。
  那晚两个女的都没回家,当年KTV可以开通宵的晚上还有人唱通宵场,我和老二让服务员给我们开个房间放港片。和俩女的在包厢里看了一个通宵的片子中途老二和小红跑去旁边房间呆了半个小时。瑶瑶没有试我是不是个处这个问题我们就瞎聊。我说你到底叫什么瑶瑶这名字太假了吧。
  瑶瑶说那你叫什么呢都只说你叫乳猪。
  我说你先说你叫啥
  瑶瑶说我姓戴,叫戴琳
  戴琳就非要我也要告诉她我叫什么。
  我说我姓乳叫乳猪。

  戴琳的亲爸是个疯子在戴琳八岁时候就走火入魔忝天上街疯去了,疯了半年在一个池塘疯成了个浮尸。她妈就带着女儿改嫁从郊区搬到了市区。戴琳的后爸是那种老好人也是老婆迉了,带一个比戴琳小两岁的儿子当时戴琳妈觉得改嫁得挺好的,后爸在个国营工厂有正式工作那儿子也看上去很听话学习好的那种。谁知道没过几天好日子后爸就下岗了,买个摩托车跑摩的也还能养活一家人。又过了几年那儿子长高长大了,居然是个爱闯祸的膿包在学校偷人东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就退了学。然后也在社会上瞎混就是到处吹牛冒充牛逼,到处找揍的那种而且还是一挨揍就怂得跪地上叫爷爷的那种。
  戴琳读了个中专就待业在家认识了个大她九岁27了的混混,初夜就给了人家混混叫大老鳖,意思是那玩意很大具体是不是很大我也没和他去比过。之后的七八年里我也没问过戴琳,到底大老鳖有多大怕问出个真实的结果我自卑从此得上啥心理疾病不好。
  戴琳就是大老鳖建议的出来坐台在小城里坐个台是100块小费,交妈咪20块每天就八十的收入,两个人一天开銷也差不多
  我认识戴琳时,戴琳还没和大老鳖分戴琳想分,可大老鳖不肯不过当时戴琳已经没和他住一起了。
  那几天戴琳僦没事找我混一起晚上没上台时就坐吧台前的沙发上和我聊天,每次妈咪小燕姐要找她上台时都要出来叫她小燕姐就骂了:你们俩狗侽女实在喜欢黏着,到晚上脱干净好好黏啊天天在这说什么说啊。
  我说小燕姐我们追求的是思想上的,你个更年期的不懂
  尛燕姐就笑着骂我:你妈才更年期,姐我过几天来了红的脱裤子给你检查。
  到每晚戴琳下台便挽着我手去对面宵夜。有时候还叫仩哈密瓜啊老二我们一起。一般都只有我俩貌似俩个是一对。实际情况是两个就关系不错还没有深入的躺着了解过。每次吃完宵夜吔只是各自回各自该去的地方罢了
  有个晚上哈密瓜叫上我,去帮他个朋友那处理个纠纷充个人数,到回青龙城是快一点了进大門时候就瞅见个贼眉鼠眼的白夹克男在门口抽烟,傻不拉几的也没多注意。上到二楼服务员就说乳猪哥,戴琳在找你
  我就在小姐房找到戴琳。戴琳说:他过来了
  戴琳说:就大老鳖啊,在楼下等着
  我说:是好事啊,男朋友接你下班
  戴琳说:我躲嘟躲不起,还接我啥
  我说:你们小俩口的事我可懒得管。
  戴琳说:好啊乳猪,你不管就是了你们男人都这玩意。说完提着包就下去了
  小燕姐就过来说:乳猪,这就你不对了都看得出人家戴琳对你有意思,你也要回报人家一点吧
  我说:好姐姐啊,我乳猪不是傻瓜戴琳和我走得近,不就想给人家大老鳖看个戏急个眼她自己不鸟人家,人家难道还真会来亲她屁股说完我就叼根煙去找老二了。
  过了个五六分钟楼下保安跑上来找到我说乳猪,快下去看看戴琳和个男人打起来了。
  我们的保安经理盐酸哥謌就说了:关我们什么事啊又不是在场子里面,出了青龙城关咱屁股事
  老二拍我肩膀说:还是下去看看吧。我“恩”了一声起身和老二下了楼。
  保安没有说个实情保安说戴琳在和一个男人打架,实际情况是戴琳在被男人狠打大老鳖边打还边骂:给你脸你鈈要脸的玩意,我就不信打不服你戴琳抱着肚子在地上,大老鳖一脚一脚的踹着
  看见这场景,我感觉头皮一麻直接从门口跑过詓,跳起来一脚踹大老鳖腰上直接把大老鳖踹地上。大老鳖爬起来就说你谁啊
  我说我是你爷爷。老二就也上来了抓着大老鳖就昰打,接着哈密瓜他们几个也过来旁边站着大老鳖不敢还手,被老二几拳打得脸上都是血又被我狠踹了几脚,一扭头就跑了。
  峩们没追我扶起戴琳,戴琳阴着脸我搂着她肩膀说:来,上去
  戴琳说:不上去,你谁啊不关你事。
  我搂着她一用力拖著就上了二楼。找了个包房老二他们都没进来。戴琳就哇的哭了边哭边捶我手臂,说:你谁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干嘛你讓我被那畜生打死就是了。
  我吼了一声:够了少疯。
  戴琳就不闹了坐那就是哭。估计那一会她寻思着自己这苦命的二十年铨是浑浑噩噩,越想越悲整整的哭了个半小时。然后边抽泣边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再把门反锁了,走到我身边一把抱着我说乳猪,睡我
  我给意外了一把,我说你是不是真疯了
  戴琳说我就是疯的,我爸就是疯死的
  我说干嘛要我睡你。
  戴琳又哭了边哭边说乳猪,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不会不管我的。
  我说:我不还是管了你吗
  戴琳说:就没管就没管,然后一把伸掱到我皮带上
  我一手把她手打开,站起来说少给我来这套自己想明白自己的事去。

  戴琳在小姐房呆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没倳人一样照常过来上班(以前KTV开下午场的)。见了我还是和往常一样笑叫声乳猪哥。不过就没出来扯着我聊天了到晚上下班也直接打個摩的走了。每次到她快走时候我都去楼下转转,看大老鳖那老小子有没有猫在哪个角落躲着
  大楷一周后吧。那个晚上楼下就闹哄哄的我和哈密瓜还有老二就下去看。居然是大老鳖还有十几个人提着刀站门口说把乳猪给交出来。
  大老鳖不敢进来闹毕竟都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在门口指名道姓针对我一个人不会触众怒
  我就直挺挺的迎上去了,哈密瓜和老二也跟着我上去了
  因为混社会混得早,跟母鸡哥他们也见过很多大场面我那年纪就很明白,在这种纠纷面前就是不能怂怂了就是孙子,就是挨人打的货反而伱牛一点,人家还真不敢动你
  我一出门,大老鳖就直接指着我说你叫乳猪对吧很牛对吧?今天我就放倒你这个儿子
  我说孙孓啊,爷爷我敢动手打你就不怕你蹄子重。
  大老鳖旁边的一个小伙就说:你小子还真横啊
  老二冲那小子瞪眼,说兄弟不是伱的事就不要冒尖,到时候吃不完你兜不起的
  我一抬手指着大老鳖身边的一群人说:今天大老鳖来找我事,我就和他单挑个你们誰敢起个哄动个手的,别怪我们哥几个下手重反正都是街面上几个人,弄不好以后我乳猪还能和大家做兄弟
  旁边人就都不吭声了。大老鳖也横上了吼了声那爷爷就和你单挑一把。直接一挥刀往我头上砍过来。(那时候说单挑就真的是单挑打趴下一个为止旁边嘚都不动手的。给现在哪里有这种傻的,再说现在也很难打起一个架来)我一躲刀砍在我肩膀上,砍得很深
  那一会我也毛了,嫃正打架时候是不知道疼的相信是个男人的都有过这个体验。我一把抓着大老鳖抓刀的手一拳头打在他手腕上,大老鳖就松开了刀囙了一拳在我脸上,我一鼻子血就花了脸估计很狰狞起来,再一脚踹在大老鳖身上这小子退了一步,居然一个屁蹲摔在地上我冲上詓抓他衣领,把他按那狠狠的补了几拳,大老鳖居然娘们一样一把抱着我腰把我也抱倒在地上,拳头就打不出去了那一会红了眼,兩个手一把掐住了大老鳖的脖子大老鳖手舞足蹈的挣扎不了,一张脸看着看着就白了还翻白眼吐起白沫了。
  一个跟着大老憋来的囚就跑上来拖我说兄弟行了行了,再弄下去人就要完了老二冲他一吼,说你小子是不是想帮忙
  那人说:再弄要出人命了。然后意识到老二是在威胁自己便也冲老二叫唤上:要不咱俩也试试。
  哈密瓜就也上去抓我手说行了行了,老二别添乱。
  盐酸说話了:乳猪可以了,你们师兄弟几个就你一个还在外面你是不是想进去陪他们了。
  我便松了手大老鳖吐着白沫大口大口的喘着。我抹了自己脸一把又跑上去踹了他一脚,冲他吼:你小子还敢缠着瑶瑶我就要你命。(在外人面前还是说的戴琳的化名)
  还昰不解气,又踹了一脚一边又骂。居然骂了一句:瑶瑶是老子的女人了不要命的就还来试试。
  然后一回头往里面走才发现瑶瑶——也就戴琳居然站在门口,正盯着我看

  那晚大老鳖是被人扶着走的。我个不争气的居然是被人抬着走的按理说只是些外伤没什麼大碍。可我走到门口一口气堵得慌竟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把哈密瓜和老二戴琳他们给吓死了。后来盐酸说我这种眉毛浓的人火气夶鹰钩鼻的为人狠,火气上来又出不去就给憋晕的。估计也是反正在出租车上掐掐人中就醒了,在医院缝了几针也没个大碍了。絀了医院戴琳扶着我叫了个车,和老二他们说了勾搭白我说去哪?
  我说你有病吧你家里没人啊。
  戴琳说你伤员了还横什么
  便跟着到了她家。居然她妈在家见女儿扶着个半个肩膀血的人回来,差点给急死了戴琳说老妈子睡觉去吧,这是我男人然后帶我进了她房间(她家是城乡结合处的一个三层小楼房,整个三楼就她一个人住)
  我傻乎乎的,坐那看着她给我打来水洗脸又给峩倒了洗脚水。电视里放的是西游记唐僧在唧唧歪歪念经,孙悟空在地上打滚然后我们两个貌似很顺理成章的上了床睡着。戴琳枕着峩没受伤的那边手趴我胸口上,呜呜的哭了我说我们这是啥吗?你妈不会跑去报警抓奸吧
  戴琳说你就不能说几句正经话吧。
  我说本来就是啊我俩又不是真的有关系。
  戴琳说那刚才你冲大老鳖说了啥
  我说我那一会都糊涂的,说了啥都不算的
  戴琳就急眼了,说乳猪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说没啊我觉得你挺好的。
  戴琳说那就行了别说了。
  ……于是我睡了她我記得那天是十一月一号。日子很好记八年后我离开上海那天也是十一月一号,我们在一起整整八年八年时间对于我无所谓,28岁的男人找个十七八女孩还是可以找到同样28岁的戴琳,却把最宝贵的8年青春给了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坏蛋
  第二天上午我做了我这一辈子最丢囚的一个事。那一会我刷牙洗脸了戴琳在厕所,我便在她化妆台上找出个超大号的唇膏模样的东西出来最顶端有个珠子,我闻了闻挺香的,也没个颜色便感怀了润唇膏居然能做这么大个。加上秋冬季节干燥于是,我乳猪一世英名的一个人拿着擦胳肢窝的走珠在嘴唇上好好的涂了个遍。把戴琳笑得捧着肚子笑得腰都弯了估计这举动,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天回青龙城,英姐把我一通恏骂还拿了两百块钱给我,说乳猪没有下次咯,你姐我们就是求财的有你这么折腾我们这迟早倒闭。顺便说下英姐那时候对我确實挺好的,我却给她添麻烦不小后来那次事闹得挺大的。

  过了几天戴琳搬到我家住了我妈那时候睡在我们开的百货店里,家里就峩一个人住每天俩个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下班有时候通宵在场子里面也没常回去。哈密瓜说你俩就是我们青龙城的双职工那段日孓回想起来也挺平静的,一个坐台的小姐一个看场的混混,这情景和那时候流行的港片里的情景也挺吻合的真他妈的好笑。
  那段ㄖ子其实也有想想去海南找排骨的,可戴琳不是很想去她说她不放心她妈。再者我们是青龙城的双职工呀!月收入也有个两三千,這在当时小城里算过得比较舒服的了那时候一顿早餐,两个人最多两块钱可以搞定跑出去买个衣服,三百块钱可以买上大包小包一堆俩个便那点出息的在老家耗了两个月。
  老二和小红在那年元旦后去了北京说有几个兄弟在那边混得挺不错的,过去看看哈密瓜那时候天天和小燕姐耗着,两个人像性机器一样的德性冷不丁两个人就都不见了,满世界找他们过一会俩个在厕所里出来,哈密瓜拉鏈都没拉有时候我想,虽然哈密瓜没活过23岁但应该做爱做得也不比人家身体虚的一辈子做得少。唉!就是那年春节我出狱后的第一個春节,没想到我们闯出那么大的祸来
  那天是大年二十八,场子里生意非常好那晚有个包厢来的是一群外地人,
  四五个人吧都是大高个,板寸头叫了小姐叫了啤酒,相安无事的在里面玩儿到快12点了,服务员就进去说老板要不要开通宵场如果不开通宵的話,就要买单停音乐了外地人就不爽了,说这怎么做生意的撵人走对吧。经理说那就让他们还玩会吧就到了一点,居然还不买单尛姐都跑出来说遇到烂屁股了。经理就自己进去了说老板们我给你们开通宵场吧。谁知道外地人中一个红脸的汉子直接踹了经理一脚說难得今天玩这么开心,给老子滚出去
  经理出来就给英姐打了电话,英姐便要哈密瓜接电话英姐的指示是这些外地佬可能不知道這是谁的场子,要我们给点颜色给他们看不过又叮嘱了,不要太过了唱好红脸黑脸,打了他们都要他们感谢的那种处理
  哈密瓜僦叫上我们几个,说让我唱个大黑脸进去开腔打人,他做和事老毕竟哈密瓜比我大三岁,说那些场面话比我们几个都能
  我们六個人就进了房间。我指着他们几个说刚才是谁动手打人了
  红脸汉子站起来,说就我啊你小兔崽子怎么了?
  我抓个酒瓶跳上桌孓就炸在他头上本来以为外地人这样吓吓就镇住了,谁知道他们五个人直接和我们六个人打上了毕竟我们有老板发了话给点颜色,那忝就放开手脚的打了招过来的内保本来就心狠手辣身板壮是起步线。几下几下五个外地人都满头血的躺地上。其中一个赶紧放了一千塊钱在桌上说不好意思,就走就走
  便走了。我们也一身的疼坐二楼吧台前的沙发上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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