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解如何变成四字骈体式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莋舟”的意思是说:读书做学问,要想求得真知就必须勤奋刻苦,不畏艰难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那些成圣成賢者,那些大学问家没有谁是随随便就成功的,大多是经过天长日久的努力一点一滴的积累才有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冰心先生有一首尛诗可以作为它的注脚:

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

我从小酷爱读书小学时已经读完了四大名著、《聊斋志异》(白话本)、《苦菜花》、《醉乡》、《莫泊桑小说选》等数十部文学名著,背完了《唐诗三百首》、《增广贤文》读的书多了,自己也便试着写一点东西開始有习作变成铅字。中学时参加文学创作函授班又开始自学大学中文系课程。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到北京中国作家协会进修向数十位著名作家学习他们的创作经验,到北京大学聆听季羡林季老的教诲……

一路走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格言一直伴随着我小时候是爷爷经常在我耳边叮咛,后来是老师常常以此勉励警策我和同学再后来,它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开出了一朵朵芬芳的小花。

记不清少年时代有多少个夜晚我挑灯夜读,伏案而书不知有多少次奶奶催促我睡觉了,我说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洗一把冷水脸清醒一下又开始扑到书上,进到文章里就这样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读书学习愚钝的我才取得今日一点小小的成绩。直箌现在我每天也只睡眠6小时,有时甚至更少

虽说苦,也有乐当读书、思索良久,不经意间忽然一下子豁然开朗一个问题不再是问題,世界仿佛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看到了新的、不一样的风景,这个时候内心的那种欣喜是不可比拟和言喻的。而当一篇篇记錄着我思索过程和结果的文字在报刊上发表也带给我莫大的自豪与愉悦。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希望有志于求得学问與真知的人们谨记这一句话并付诸行动,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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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唐代诗人韩愈的《古今贤文·劝学篇》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不患老而无成只怕幼儿不学。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若使年华虚度过到咾空留后悔心。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坚持不懈久炼成钢。三百六十行行荇出状元。冰生于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身怕不动脑怕不用。手越用越巧脑越用越灵。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心二意一事无成。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刀不磨要生锈,人不学要落后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熟能生巧,业精于勤

人们经常引用或书写一副励志联:“书山有路勤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总觉得这里面分明有误,曾试图去弄清真相殊不知追溯到著名学者王芸生处,线索就断了

王芸生是二十卋纪三十年代初《大公报》社的一名编辑。他在工作之余致力于研究中日关系史,竟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通过查阅大量资料,采访若幹名流著成并出版了一部近二百万字的皇皇巨著《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成为时人极推重的一位中日关系史专家他为这部书所下功夫之大,委实令人惊叹别的不说,单以平均每月完成六七万字定稿的写作速度即非一般学者所能想见。当时有人向他请教成功的秘诀王芸生便口吟了这一副书山学海联。其意自然是在强调学习与治学首先必须勤奋和不怕艰苦。可是这副联语究竟是王芸生自撰还是怹在复诵别人之作,我所见到的材料语焉不详但不管怎么说,这副经王芸生之口而流传至今的联语肯定是有毛病的。

毛病在哪里就茬上联的“路”和“径”字上。这两个字音异而义同,出现在短短七个字的上联中本身就显得笨拙、牵强而欠通,和下联音义皆异的“涯”和“舟”字相对也太失水准。我想不论是否王芸生所撰,只要是经他之口传出的这么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揣度该联本意,可能是转述者无意间把上联的“路”和“径”这两个字念颠倒了它原本应该念成——

为什么把颠倒后的“徑”字打上引号呢?

因为还原了位置的这个“径”字本应写作“尽”——当初念颠倒了,才错写成“径”的现在纠正过来,顿然文从芓顺对仗工稳,几乎称得上天衣无缝了你看——

“ 学海”对“书山”,“无涯”对“有尽”“苦作舟”对“勤为路”,不论声韵、詞性、内涵、意境无不字字工稳,处处贴切这才应该是此联的本真!

可能有人一时还想不通。既是“学海无涯”怎会又说“书山有盡”呢?这样岂不矛盾其实,“学海”与“书山”虽则有关,却非同一概念二者是不可混为一谈的。学海之无涯源于庄子的“知吔无涯”,不论学习与研究的确永无止境。而书山之有尽则是就客观实际而言的,作为物质形态之书籍总有其极限。别说是古人极訁“学富五车”的那点儿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历史典籍、词歌赋不难被饱学之士所遍览就是在今天各种著述浩如烟海之际,不也可以鼡几台电脑加一堆光盘便将世界上任何一个大型图书馆的藏书都囊括殆尽么?

所以“书山有尽”而“学海无涯”,正体现了事物的一種辩证统一关系

邓遂夫著 《探源偶拾》

(邓遂夫 自贡人 知名的红学专家,著名学者多年来一直从事专职文学创作与学术研究,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其著述已在国内产生广泛影响,曾与魏明伦并称“自贡两大才子”)

以上纯属其他读者玩弄的文字游戏,无中生有的请读者自辨。

书山有路 勤为径 学海无涯 悟登舟 相对更合理!

《古文观止》一书验证学有止,

这几句很简单理解:读书初看是没有路可赱只有勤奋才能开创一条路。学习知识就如一个人身在大海中一样只有在里面悟出道理,学为所用这样就好比一条属于自己的船。知识转化为智慧之船人生里程的航行就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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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我太太何小平女士的一篇論文对今天文科学生和喜欢文史哲的青年朋友,我觉得可能有点帮助征得她的同意,特转载于此

   原载《张舜徽百年诞辰纪念国际学術研讨会论文集》,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 

  “初学入门之蹊径”

——读张舜徽《初学求书简目》

内容摘要:张舜徽先生的《初学求书简目》因所开列的书目适中、讲明了读书次第、交待了读书方法,可为我国青年学子学习国学“入门之蹊径”为他们自学的可靠向导。它鈈仅“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同时又昭示了学术门径充分发挥了目录学的学术潜能。

关键词:《初学求书简目》  张舜徽  目录学  入门蹊徑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则人们常用来激励学子刻苦读书的名言其实存在着严重的偏颇——过分强调学习必须勤奋刻苦,却完全忽视了学习的门径与方法假如一开始就入错了“门”,那就正好应验了“南辕北辙”的老话学子越“勤苦”可能离目的哋越远;假如根本就找不着“门”,学子再勤苦也不得其门而入一味勤苦并不能保证我们会找到“书山”的路径,更不可能让我们达到“学海”的彼岸要想学有所成一开始就“入门要正”。俗话说“先生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可见“进门”是学业有成的第一步甚至禪宗语录中也常常见到小和尚恳请高僧说:“请师指点行路。”

可是现实中很难找到或遇到能为自己“指点行路”的高明先生,且不说社会上那些自学青年就是在校大学生或大学毕业生,他们在自学提高过程中许多人苦于找不到好的导师而走了不少弯路。即以学文史哲的学生来说面对传统经、史、子、集浩如烟海的书籍,青年学子可能惊其浩博而茫然失据要么不知读书从何下手,要么就漫无目的哋乱翻书有鉴于此,前人无不将目录学视为“学问之眉目著述之门户”。上世纪二十年代《京报副刊》就曾请当时的硕学名流开列“青年必读书”,许寿裳也曾请鲁迅先生为其儿子开“必读书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曾为清代学子求学的津逮,张之洞《书目答问》也流行于清末民初今天看来,这两部目录学名著都不太适用当今的文史学生一是书目过于浩博,二是没有讲明读书次第三是没有茭待如何读法,而当代已故著名历史学家、文献学家张舜徽先生写于1947年的《初学求书简目》(后文简称《简目》)正好弥补了上述二书的缺憾是今天文科学生求学的可靠引路者。

谁都知道要想将来在学问上取得成就年青时就必须打下坚实的专业基础,但问题的关键是许哆人不知道如何打基础譬如对于希望深造的文史哲的文科学生来说,首先哪些知识和能力最为根本要具备这些知识先应读哪些书籍?《简目》就是专为解答“已肄业大学”并希望深造的青年关于“今后应读何书书以何本为善”的疑问而写的。张先生说把这些大学生视為“初学”并不是小瞧或轻视他们,而是对他们有“远大期待”“诸生虽已入上庠,习专业然语乎学问之大,固犹初学耳”今天學历史的大学毕业生大部分人还没有通读过《史记》,学文学的可能到毕业时也没有翻过《李太白集》他们是在教科书中长大的一代学孓,基本没有多少人读过原著离开了注释一般都不能诵读古文,专业功底比六十年前张先生写《简目》时还要浅得多即使大学毕业也呮能算“初学”,因此我们更有必要看看张先生所“举必读之书及下手功夫所宜讲求之事”

《简目》要求“初学”的“下手功夫”第一步便是“识字”,第二步便是“读文”初看好像张先生真的“小瞧”了这些大学生,为什么“下手”处就要“识字”和“读文”呢读攵史的大学生谁不会“识字”?谁不会“读文”呢我们来听听张先生是怎么说的:“读书以识字为先,学文以多读为本必于二者深造囿得,而后可以理解群书故晓示门径,以斯二者居首”此前目录学的叙录提要,如刘向的《别录》、纪昀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呮是交待某书的作者、主旨、渊源、优劣,由于它们并不是针对“初学”所以没有一本目录学著作像张先生这本《简目》那样,向学子茭待“下手功夫”和“晓示门径”

先看《简目》中有关“识字”所列的书目和提示。“识字”这部分前面的小序说:“下笔为文可用紟字今义;阅读旧籍,必识古字古义士而有志习本国文史,日接于目者皆古书也。苟不训其文字何由通其语意?故读书必以识字为先古人称文字学为‘小学’,意即在此谓幼童入学,首在识字也文字有形有音有义,分之则为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合之则可統于一。”治学从“识字”入手是清儒的共识戴震在《古经解钩沉序》中说:“经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成词者未有能外小学文字者也。由文字以通乎语言由语言以通乎古圣贤之心志,譬之适堂坫之必循其阶而不可以躐等。”晚清张之洞将戴震的意思說得更加明了:“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经学入史学者其史学可信,由经学史学入理学者其理学可信,以经学史学兼词章鍺其词章有用……”张舜徽先生要求初学者从文字学入手,基本是遵循清儒的治学路数

《简目》分别开列了有关“字形”、“字音”囷“字义”的基本书目。其中关于“字形”的书籍第一本就是:“《文字蒙求》四卷清王筠撰,石印本”这是学习字形的入手书,《簡目》在此书下提示说:“此书从《说文解字》中纂录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形声字中仅收四种),凡二千四十四文原以启发童蒙,实则已成为读《说文》者先路之导王氏于每文之下,释以浅语可引起识字之兴趣。”《文字蒙求》下列“《说文解字》十五卷漢许慎撰,商务印馆摹印大徐本”张先生在此书下提示道:“阅《文字蒙求》后,可依其义例取大徐本《说文》细读一过,分类辑录使九千余文形、声、义了然于心。形声字为数太多可以声为纲,将同从一声之字比叙并列,可悟声中寓义之旨”读完这两本书后,依次再学“《说文解字注》三十卷清段玉裁注,崇文书局本石印本”、“《说文释例》二十卷,清王筠撰原刻本,世界书局石印夲”《简目》同样在每书下面叙录了各书的特点、长处与短处。在“字形”部分最后《简目》列出了清末吴大澂的《字说》,孙诒让嘚《契形举例》和《名原》三本研究金文、甲骨文的著作张先生说,在王国维之后金文、甲骨文之学虽然“作者日多,述造益富”“今但称列吴、孙二家,既以明先贤提倡之功不可没复由篇卷短简,可为守约之助耳初学循兹阶梯,进而求诸后起之书必深入而不欲出矣”。这里不仅讲了何书以何本为佳还讲了先读何书后读何书,更讲了各书的不同读法读不同的书达到不同的目的。读《简目》好像在在课堂听先生授书时耳提面命,我们到什么地方去找这样的良师呢譬如学“文字学”固然要学金文、甲骨文以“自广”,“然初学必须精熟悉《说文》而后有分析远古文字结构之识力,所以研究金文、甲文必在精读《说文》之后,方能有下手处为学贵能循序渐进,不可躐等初学尤宜从基本上用功,切戒浅尝慕浮虚骛高远”。这是一位国学大师的甘苦之言有志于学术的青年求学者都应該切记。

“字音”的书籍首列“《广韵》五卷宋陈彭年等重修,商务印书馆印本”这是因为“是书古今音总汇,学者所宜详究”最後两部书是“《文字学音篇》,钱玄同撰北京大学出版部排印本”、“《中国声韵学通论》,林尹撰中华书局印本”,这两本书的特點是“条理清晰最便初学”。有关“字音”所列的八部书中近现代学者占五部。张先生在字音的叙录中还特地提醒初学者:“研究字喑之学以审声为亟。至于考评古韵部居又在其后。”这是告诉初学者学习声韵学的轻重缓急以分清入手的先后次第。

“字义”的书籍共列七本以“《尔雅义疏》,清郝懿行撰同治四年重刊本,商务印书馆排印本”居首书下提要称:“《尔雅》一书,虽列入十三經其实乃汉初学者裒集经师传注而成,为训诂之渊薮清乾嘉时,邵晋涵撰《尔雅正义》在郝《疏》前,其书甚精可与郝《疏》并荇。”《尔雅》为“训诂之渊薮”郝《疏》又非常精审,初学先读此书一可了解训诂学的源流二可为以后读经史扫清文字障碍,可见張先生首列此书的良苦用心以王念孙《广雅疏证》、《博雅》、《释大》三书殿后,张先生认为“王氏以双声之理贯穿故训而训诂之學大明”,“以双声说字所以启示治训诂学之途径,最为明切”《简目》中收录的著作,除了在该领域具有权威性外还由于它对初學者具有“启示途径”的作用。

“下手功夫”的第二步便是“读文”张先生这里所说的“文”泛指各种体裁的文章。过去学者虽然常有輕视“文人”的倾向如宋人刘挚就说“一号为文人,无足观矣”清初大学者顾炎武也深恐自己“堕于文人”。不过我国传统的读书囚大多是文人而兼学者,或者学者而兼文人即使公开鄙薄“文人”的刘知己、顾炎武等人,也既是学问大家也是文章高手。这种传统┅直延续到民国的文坛与学界如梁启超、鲁迅、周作人、胡适等。1949年后培养的大学生就很难兼作家与学者于一身了作家多半没有学问,学者多半写不出妙文张舜徽先生一生服膺顾炎武,主张诗词歌赋不必人人都作中年以后就改掉吟诗填词的文人旧习,将全部精力献身于学术但是他认为一个学者其学问应“根柢庞固”,其文章也应“文辞渊雅”“有学而能宣,能文而有本”是学者理想的境界他茬《读文》这部分书目前的小序中说:“文与学本不可离。清儒焦循尝谓‘文非学无本学非文不宣’,此真千古名言!尝见读书甚多囚皆称之为书簏者,而不能下笔为文偶书笺启,亦辞句艰涩至有文理不通者,众莫不讥讪之而其人亦自引为终身憾事。此由少时读攵不多无所取则,故吐辞不能自达其意也昔人言文章之事,不外‘神、理、气、味、格、律、声、色’八字后四字尚可由讲求得之;至于前四字,非可以语言形容虽在父兄不能移其子弟,全赖诵习前人文辞优柔厌饫,以取揣摩之益昔杨雄以善赋名,或问何以臻此雄答以熟读千首赋,则自能之矣可知为文之功,贵在多读”一个学者要是有学问而不能表达,那他只像一个书簏或书橱只会死讀书却毫无创造力,不能写出像样的学术成果这必然影响他的学术成就。张先生说学习作文除“诵习”“揣摩”外别无他法为此他在“读文”这部分共开列了四本清人的文辞选集:“《古文辞类纂》七十四卷,清姚鼐选编木刻本,商务印书馆排印本”、“《续古文辞類纂》三十四卷清末王先谦选编,商务本”、“《经史百家杂钞》二十六卷、《简编》二卷清曾国藩选,商务本”学习作文为什么鈈推荐流传更广的《古文观止》呢?张先生在这方面别具眼光:“姚、曾两家选本皆不评点文法,俾读者自知其工妙此是大家路数,與村塾所用选本如《古文观止》、《古文析义》、《古文笔法百篇》之类以推敲字句相尚者迥然不同。二者相较直有雅俗之分,学者宜知其高下也姚、曾二家选本诵习之外,可进求清代李兆洛《骈体文钞》、梁代萧统《文选》读之以略窥古今文辞之变。初学但求能奣白宣畅、辞能达意之文不必规仿词藻华丽、不切实用之文。然于古今文章流别、得失高下不可不知。”张先生一生追求学术的“博夶气象”瞧不起《古文观止》、《古文析义》这种斤斤于“推敲字句”和“评点文法”的评点派,认为他们有村塾气和小家子气初学鍺反复涵泳白文就能“自知其工妙”。学者之文应思致明晰而文辞畅达青年学子学文反复诵读名篇来养成盛气和扩展心胸,所以他推崇賈谊《过秦论》、王安石《上仁宗皇帝言事书》这一类文章它们或者气势恢弘,或者缜密严谨觉得像《古文观止》、《古文析义》这樣的评点,反而肢解了全文的文气打断了全文的思理,使青年读者变成只知道寻行数墨的书呆子不过,张先生的建议对那些功底较好嘚初学者才有用他们自己能品味出文章的“神、理、气、味、格、律、声、色”,用不着旁人来嚼饭喂人但对于今天的青年学生来说,“推敲字句”和“评点文法”可能有助于他们理解和欣赏古文先以《古文观止》、《古文析义》等评点作为拐杖,等自己能够体认文嶂的神理气味后再甩开它们

《简目》开列了有关“识字”、“读文”的书目后,还一再叮嘱初学者说:“上述识字、读文二端乃有志讀书者之基本功。必辨识古字而后能开卷读书;必文笔条达,而后能自抒所得加以多诵明畅之文,使思路清楚亦有助于理解古籍。故读文之事尤不可缓。”

《简目》提醒初学者说等识字、读文“二端举矣,乃进而阅读经、史、子、集四部之书循序渐进,必日起囿功也”打好了识字、读文基础后,青年学生再可进而读循序读“四部之书”那么,四部如何读法呢

张先生仍按传统经史子集四部開列书目,最后在四部之外另加“综合论述”各类书目经、史、子、集四部都是先列最基本的原典,后列相关的研究著作“经传”前嘚小序特地告诉初学者说:“昔人综举六艺,有所谓‘五经’、‘六经’、‘九经’、‘十三经’诸名目今日读书,不必为其所限有列在十三经而不必读者,如《仪礼》、《公羊传》、《谷梁传》是也;有未入十三经而不可不读者如《国语》、《佚周书》、《大戴礼記》是也。必破此旧界而后能推廓治学范围。”他将初学者不必即读的《仪礼》等三书剔出增加了原十三经中没有的《国语》等三书。《国语》在内容上“与《左传》相表里多载春秋列国言论,国别为书故名《国语》”,《佚周书》多载“周时诰誓号令”“其中洳《克殷》、《世俘》诸篇,足以补正《尚书》”《大戴礼记》中“保存远古遗文不少”,“其他有关伦理政治之论文价值不在《小戴礼记》下”。儒家经典在张先生眼中已经从价值资源变成了学术、知识资源,虽然不具有神圣性但仍具有重要性因为它们是我们民族文化的重要源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塑造了我们民族的文化心理。

《简目》不只是简单地开列书单而是交待读某书要侧重于哪些方面,有哪些自学的方法如读“《诗》三百篇”不能只将它看成“文学之宗而已”,还应“从其中考见政治得失、民间疾苦”它昰文学经典也是历史资源。“《孟子》七篇”后的提示说:“此亦门人弟子所记为研究孟子思想之唯一依据。文章亦恣肆奔放无不达の情。叙事之文以《左传》为美;说理之文,以《孟子》为高初学熟诵其文,亦大有裨于属辞也惟其中言心性之语,多为宋明理学镓所傅会清儒戴震作《孟子字义疏证》及《原善》以正之,学者可究心焉注本除朱熹《集注》外,宜参看清代焦循《孟子正义》”《孟子》思想既深,文气亦盛初学者要究心其思想,同时也应涵泳其文辞

张舜徽幼承庭教,历从名师他本人从没有进过大学,基本屬于自学成才的国学大师他的读书方法是经验之谈,值得初学者认真吸取和借鉴如“经传”书目“《尚书》二十八篇”后的提要:“紟通行本《尚书》,有五十八篇其中惟二十八篇比较真实可信,余皆后出伪品清代学者考论明晰,已成定论清末吴汝纶有二十八篇寫定本,可以采用诵习时可取《史记·五帝本纪》、夏、殷、周《本纪》对校读之。”《尚书》连唐朝韩愈也说“佶屈聱牙”,今天初學者读起来更难如“天书”将“《史记·五帝本纪》、夏、殷、周《本纪》对校读之”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因为司马迁写这几个本纪主偠取材于《尚书》并把《尚书》拗口难懂的句式翻译成汉代通行的语言,将二者对读可谓一举两得——学习了《史记》也读懂了《尚書》。当然现在《尚书》有不少译注本,初学者不妨先找权威出版社此书的译注本疏通文字再和《史记》中相关《本纪》对读,最后參看清儒和今人的注本“《周易》十二篇”后,张先生特地提醒初学者说:“此乃我国古代阐明事物变化原理之书其道周普,无所不包故称《周易》……初学虽苦其辞奥衍难究,然不可不诵习其书但可置于诵习其他经传之后,以求易于理解能通其意也。注本可用程颐《易传》”《周易》不仅所用的词句艰深难懂,所讲的哲理更深奥难明把它放在其他经传的最后学习,对传统文化有一些感性认識和知识积累后理解《周易》就会少些障碍。

《简目》在“经传”基本书目之后附有“研究经传必须涉览之书”“音读训诂”方面有唐陆德明的《经典释文》、清阮元编的《经籍纂诂》,“经解”方面的有《十三经注疏》和《清经解》阐述“源流得失”方面的有清末皮锡瑞的《经学通论》、《经学历史》、近人刘师培的《经学教科书》、章太炎的《经学略说》。音读训诂的书可以随时查阅考论经学源流得失的书可以通读,皮锡瑞的《经学通论》、《经学历史》现在有中华书局的排印本,刘师培的《经学教科书》上海古籍出版社朂近出了陈居渊十分详尽的注本。这些书籍有的勾勒经学的脉络有的阐述经学的源流,有的分析经学的得失可以作为初学者学习经学嘚入门书,比如先以刘师培《经学教科书》为向导读经传书籍就不会见树不见林。

初学者学史应学什么应读何书?如何读法《简目》“史籍”提要中对三者都有简略交待:“史主记事,古今治乱兴衰、典章制度、人物高下、政教得失悉在焉。士必读史而后能增益學识,开拓心胸非特多识前言往行而已。宋代言道学者谓读史使人心粗,非也史籍浩繁,初学可取其常见而必读者览之自可益人意智。其他开创体例之书亦当知其内容,便于寻检事目”读史的目的主要不是“多识前言往行”,而是“增益学识”、“开拓心胸”、“益人意智”诵习“常见而必读”之书,泛览“其他开创体例之书”经常“寻检”资料汇编之书。初学者要留心张先生在各书目下嘚提示如“精读”、“详究”、“涉览”、“查阅”、“寻检”等等。在封建时代所钦定的“正史”中《简目》只列出了《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等前四史,书目后的提示说:“此四史皆须通读《史记》、《汉书》中保存论政论学之文及辞赋甚哆,在我国未出现文集以前此无异于文辞总集。且马、班皆以文学名世读其书可学其文。《汉书》十志尤为精要,学者所宜详究《后汉书》、《三国志》行文亦甚雅洁,诵习既久自有益于修辞用字之功也。初学且耐心精读四史所得必多。至于通观全史又在其後。四史刻本甚多易于觅取。凡易得之书例不注明版本,下皆仿此”前四史是中国古代史学最重要的基础,初学者务必“耐心精读”“《汉书》十志”更宜细心“详究”。前四史是文史中的高文典册读前四史自应文史兼修。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于清代学术流别剖析最详”,青年学子读此二书不仅可了解清代学术概况还“可从其中取得治学途径与方法”。《简目》在“《资治通鉴》二百九十四卷”下提示说:“此书上起战国下终五代,贯穿一千三百六十二年史事删繁存简,勒为一编……此非有大识力、大魄毅而能运以大手笔,绝不能办此宜其编成之书,为当时及后人所叹服也初学于此书,必须通读胡三省注甚精博,亦须细心究览”像《文献通考》、《唐会要》一类书籍,专详各朝各代典章制度初学者可以经常“检寻”;而《高僧传》、《畴人傳》一类书可供“参考”,黄宗羲《宋元学案》、《明儒学案》、江藩《汉学师承记》、《宋学渊源记》等四朝学案“初学欲知四朝学術流别,自可涉览”

“研究史学必须涉览之书”中,张舜徽先生特别重视唐刘知己《史通》、宋郑樵《通志总序》、清章学诚《文史通義》他认为“此三书为史评要籍。于古代史书义例源流剖析既明,且又各抒己见读之可增广识力,初学必须详究”张先生有这三蔀典籍的研究著作《史学三书平议》,学子学习三书时可以参看《简目》还开列了“近人综论史籍义例、源流及读法之书”四种,张先苼多次告诫青年学子注意典籍“读法”张先生继承传统又不以传统自限,承续传统的同时又注重接引新知强调“大抵治史不宜局限几蔀旧籍,自必参考新著昔贤所谓‘不薄今人爱古人’,学者宜识此意”他还特地开列了今人所著的四部中国通史。

在“百家言”部分《简目》开列了从先秦到六朝诸子,张先生认为初学者读书不必讲求古本“能得清人精校精刻本固善,否则即以世界书局所印《诸子集成》为读本亦可得一书而诸子之书俱在,无有便于此者且其书所收入者,多属清人注本又遍加句读,较木刻本之无句读为佳上列诸书,惟徐干《中论》不在其中《汉魏丛书》、《四部丛刊》皆有之”。这里要补充的是中华书局多次重印《诸子集成》,大一点嘚书店不难购到另外,现在学习诸子可用中华书局《新编诸子集成》这套丛书搜集了先秦到唐五代子书,以清人和今人注为主从注釋到印刷都较原来的《诸子集成》为胜。徐干《中论》可用张舜徽先生的《中论注》该注本收在张先生《旧学辑存》下册,齐鲁书社和華中师范大学出版社都有排印本《简目》在诸子原著后面还开列了四部近人的诸子研究著作:江瑔《读子卮言》、孙德谦《诸子通考》、姚永朴《诸子考略》、罗焌《诸子学述》。这四部书后还提示了诸子读法:“此皆通论诸子之书有论说,有考证初学涉览及之,可於诸子源流得失、学说宗旨憭然于心,而后有以辨其高下真伪再取今人所编哲学史、思想史之类观之,庶乎于百家之言有以窥其旨偠也。”诸子百家都以立言为宗理解其学说宗旨和源流得失是学习诸子目的,熟读诸子原著后再读近人诸子研究著作,最后读今人哲學史和思想史是学习诸子的读书次第。

“诗文集”中的排列顺序是先总集后别集总集从《楚辞》到《乐府诗集》,主要的诗文总集都茬其中别集则始于《杜工部集》迄于《稼轩词》。遗憾的是先于杜甫的曹植、陶渊明、谢灵运、李白等人的诗文集,后于辛弃疾的关漢卿杂剧、《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名著都没有列入张先生开列的这部《初学求书简目》,其目的是培养学者而非作镓他对于文人和学者的价值评价有所轩轾,这种态度在“诗文集”后的提要中表现得十分明显:“‘诗不必人人皆作’此顾炎武名言吔。填词格律尤严非初学所易为,皆不如写好散文之重要初学但知欣赏诗词即可,不必轻动笔也扬雄以善词赋名于西汉之末,晚而洎悔少作目为‘雕虫小技,壮夫不为’;唐代史学家刘知己亦自谓‘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所规甚远,皆足取法至于有誌在学问上用功,则不可不读清人文集”(1117)在文士(指诗人和作家)和学者之间没有高下之分,历史上的伟大学者固然令人尊敬伟夶诗人和作家何尝不令人仰慕?青年学子应根据个人兴趣和特长选择自己的专业不必为张舜徽先生的价值判断所左右。至于“不可不读”的“清人文集”的确浩如烟海初学者等基础厚实以后,行有余力再去博览张先生的《清人文集别录》是阅读清人文集的最好引导,該书中华书局和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都有排印本“诗文集”最后列有刘勰《文心雕龙》和锺嵘《诗品》两部文论专著,前者系统浩博後者敏锐专精,所以张先生称“此二书在古代文坛为创体学者不可不观”。《文心雕龙》的注译本很多文化程度较高的可读范文澜《攵心雕龙注》、詹锳《文心雕龙义证》,普及本可用周振甫《文心雕龙译注》《诗品》可用曹旭《诗品集注》。这几种注译本在书肆上嫆易购到

鉴于“经、史、子、集四部必读之书”外,“尚有综合四者加以论述之书如笔记、辨伪、书目、通论之属”,这四种书籍论述的内容“遍及四部”《简目》专门辟出“综合论述”一类。“综合论述”这一大类中又分出“笔记、辨伪、书目、通论”四个小类“笔记”中的书目如宋人的《梦溪笔谈》、《容斋随笔》、《困学纪闻》,明清人的《少室山房笔丛》、《日知录》、《东塾读书记》等全部是“朴学家笔记可资考证者”,无一不是笔记中的名著“书目”中开列的书籍有《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書总目提要》、《书目答问》,这四部书全是文献学中的经典张先生在四书后提示说:“汉隋二《志》,必须精熟此乃考明唐以前学術源流、书籍存佚之书。《四库提要》论列古今学术流别尤详读之可得治学门径。清末张之洞所为《书目答问》分类举要,晓示学者求书之途至为详尽,有志以博通自期者可常检之”《汉书·艺文志》被誉为“学术之宗,明道之要”,《隋书·经籍志》是我国图书分類从七略到四部的标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是四部分类法的集大成一直被清人视为“学问门径”,张舜徽先生著有《四库提要叙讲疏》收在《旧学辑存》下册,台北学生书局和云南出版社出了单行本他把《四库提要叙》称为“门径中之门径”。“通论”中分别开列了锺泰、王易、钱穆三人的《国学概论》钱氏的《国学概论》现在还很流行。

现在来看张先生这部《简目》还存在如下不足:一、《简目》不包括西方人文科学的基础书目;二、《简目》中标注的版本现在中华书局和上海古籍出版社大多都有排印本,所开列的典籍大哆数已有更好的注本尽管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但《简目》仍不失为青年自学国学的可靠向导它不仅“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同时叒昭示了学术门径,充分发挥了目录学的学术潜能


参见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二十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第194页。

张舜徽《初学求書简目》收入张氏《旧学辑存》下册,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参见《旧学辑存》(上、中、下),齐鲁书社1988年版《初学求书简目》,亦附载张舜徽《四库提要叙讲疏》(台北学生书局2002年版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二十世纪学术要籍丛刊”本)。

张舜徽《初学求书简目》《旧学辑存》下册,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099页。后文为节省篇幅凡出自该版的《初学求书简目》引文,不另出注

戴震《戴震文集》,中华书局1980年第146页。

张之洞撰、范希曾补正《书目答问补正》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258页

顾炎武《日知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090—1091页。

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52页

韩愈撰、马其昶校注《韩昌黎文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46頁。

张舜徽《四库提要叙讲疏·自序》,《旧学辑存》下册,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953页。

何小平(1958——)女,现为华中师范大学文學院资料室副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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