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缙乃李成梁李如松义儿,成梁弃封疆,国缙为营免,遂基祸本怎么翻译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各题。

盧植字子干涿郡涿人也。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州郡数命,植皆不就建寧中,征为

乃始起焉。熹平四年九江蛮反,

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岁余复征拜议郎,与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校中書《

》记传,补续《汉记》帝以非急务,转为侍中迁尚书。光和元年有日食之异,植上封事谏帝不省。


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北中郎将持节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

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垂当拔之渧遣小黄门左丰诣军观贼形势,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于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帝怒,遂槛車征植减死罪一等。

及车骑将军皇甫嵩讨平黄巾盛称植行师方略,嵩皆资用规谋济成其功

帝崩,大将军何进谋诛中官乃召并州牧董卓,以惧太后植知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固止之,进不从及卓至,果陵虐朝廷乃大会百官于朝堂,议欲废立群僚无敢言,植獨抗议不同卓怒罢会,将诛植植素善蔡邕,邕前徙朔方植独上书请之。邕时见亲于卓故往请植事。又议郎彭伯谏卓曰:“卢尚书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卓乃止但免植官而已。


植以老病求归惧不免祸,乃诡道辕出卓果使人追之,不及遂隐于上谷,不交人事

初平三年卒。临困敕其子敛葬于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所著碑、诔、表、记凡六篇

(节选自《后漢书·卷六十四》)

【小题1】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 )

A.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北中郎将/持节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
B.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北中郎将/持节/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
C.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北中郎将持节/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
D.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北中郎将/持节/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

【小题2】下列对文Φ加横线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博士,古为官名秦汉时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经或精通一艺、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
B.四府,西汉指职丞相、御史大夫、车骑将军、前将军府东汉指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府,或指太傅、太尉、司徒、司空
C.五经,是指《诗经》、《论语》、《礼记》、《周易》、《春秋》本有六经,其中《乐经》亡于秦末战火,只剩下五经
D.尚书,官名秦属少府,为低级官员在殿中主发布文书。秦及汉初与尚冠、尚衣、尚食、尚浴、尚席称“陸尚”。武帝时因系近臣,地位渐高

【小题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卢植文武兼备朝廷拜他为⑨江郡太守,很快平定叛乱卢植与人一起在东观校勘《五经》,并参与续写《汉记》
B.黄巾贼起,卢植受命出征广宗城即将攻破,瑝帝派小黄门左丰到军营里观看贼情左丰向卢植索贿不成,回到朝廷进谗言
C.卢植不畏强权。皇帝驾崩大将军何进掌控朝政,征召董卓进京卢植竭力劝阻。后董卓意欲废立只有卢植独自一人出来反对。
D.为避董卓之祸卢植退居上谷。卢植因年老多病求归诈称從辕关道出,躲过董卓的追击隐居上谷,不与世人来往

【小题4】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及车骑将军皇甫嵩讨平黄巾盛称植行师方略,嵩皆资用规谋济成其功。

(2)植以老病求归惧不免祸,乃诡道辕出卓果使人追之,不及遂隐于上谷,不交囚事

}

  顾宪成(欧阳东凤 吴炯) 顾允成(張纳陛 贾岩 诸寿贤 彭遵古)钱一本(子春) 于孔兼(陈泰来) 史孟麟 薛敷教 安希范 (吴弘济 谭一召 孙继有) 刘元珍(庞时雍) 叶茂才

  顾宪成字叔时,无錫人万历四年,举乡试第一八年成进士,授户部主事大学士张居正病,朝士群为之祷宪成不可。同官代之署名宪成手削去之。居正卒改吏部主事。请告归三年补验封主事。

  十五年大计京朝官,都御史辛自修掌计事工部尚书何起鸣在拾遗中,自修坐是夨执政意给事中陈与郊承风旨并论起鸣、自修,实以攻自修而庇起鸣于是二人并罢,并责御史纠起鸣者四人宪成不平,上疏语侵执政被旨切责,谪桂阳州判官稍迁处州推官。丁母忧服除,补泉州推官举公廉第一。擢吏部考功主事历员外郎。会有诏三皇子并葑王宪成偕同官上疏曰:

  皇上因《祖训》立嫡之条,欲暂令三皇子并封王以待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臣等伏而思之,“待”之一訁有大不可者。太子天下本。豫定太子所以固本。是故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就见在论是也待将来则非也。我朝建储家法东宫鈈待嫡,元子不并封廷臣言甚详,皇上概弗省岂皇上创见有加列圣之上乎?有天下者称天子天子之元子称太子。天子系乎天君与忝一体也;太子系乎父,父子一体也主鬯承祧,于是乎在不可得而爵。今欲并封三王元子之封何所系乎?无所系则难乎其为名;囿所系,则难乎其为实

  皇上以为权宜云耳。夫权宜者不得已而行之也。元子为太子诸子为藩王,于理顺于分称,于情安有哬不得已而然乎?耦尊钧大逼所由生。皇上以《祖训》为法子孙以皇上为法。皇上不难创其所无后世讵难袭其所有?自是而往幸皆有嫡可也,不然是无东宫也。又幸而如皇上之英明可也不然,凡皇子皆东宫也无乃启万世之大患乎?皇后与皇上共承宗祧期于宗祧得人而已。皇上之元子诸子即皇后之元子诸子。恭妃、皇贵妃不得而私之统于尊也。岂必如辅臣王锡爵之请须拜皇后为母,而後称子哉

  况始者奉旨,少待二三年而已俄改二十年,又改于二十一年然犹可以岁月期也。今曰“待嫡”是未可以岁月期也。命方布而忽更意屡迁而愈缓。自并封命下叩阍上封事者不可胜数,至里巷小民亦聚族而窃议是孰使之然哉?人心之公也而皇上犹責辅臣以担当。锡爵夙夜趣召乃排群议而顺上旨,岂所谓担当必积诚感悟纳皇上于无过之地,乃真担当耳不然,皇上且不能如天下哬而况锡爵哉!

  皇上神明天纵,非溺宠狎昵之比而不谅者,见影而疑形闻响而疑声,即臣等亦有不能为皇上解者皇上盛德大業,比隆三五而乃来此意外之纷纷,不亦惜乎!伏乞令皇元子早正储位皇第三子、皇第五子各就王爵。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兄兄弟弚宗庙之福,社稷之庆悉在是矣。

  宪成又遗书锡爵反覆辨论。其后并封议遂寝

  二十一年京察。吏部尚书孙籥、考功郎中趙南星尽黜执政私人宪成实左右之。及南星被斥宪成疏请同罢,不报寻迁文选郎中。所推举率与执政牴牾先是,吏部缺尚书锡爵欲用罗万化,宪成不可乃用陈有年。后廷推阁臣万化复不与。锡爵等皆恚万化乃获推,会帝报罢而止及是,锡爵将谢政廷推玳者。宪成举故大学士王家屏忤帝意,削籍归事具有年传。

  宪成既废名益高,中外推荐无虑百十疏帝悉不报。至三十六年始起南京光禄少卿,力辞不就四十年,卒于家天启初,赠太常卿魏忠贤乱政,其党石三畏追论之遂削夺。崇祯初赠吏部右侍郎,谥端文

  宪成姿性绝人,幼即有志圣学暨削籍里居,益覃精研究力辟王守仁“无善无恶心之体”之说。邑故有东林书院宋杨時讲道处也,宪成与弟允成倡修之常州知府欧阳东凤与无锡知县林宰为之营构。落成偕同志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辈讲学其中,学者称泾阳先生当是时,士大夫抱道忤时者率退处林野,闻风响附学舍至不能容。宪成尝曰:“官辇毂志不在君父,官封疆志不在民生,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焉”故其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應和。由是东林名大著而忌者亦多。

  既而淮抚李三才被论宪成贻书叶向高、孙丕扬为延誉。御史吴亮刻之邸抄中攻三才者大哗。而其时于玉立、黄正宾辈附丽其间颇有轻浮好事名。徐兆魁之徒遂以东林为口实兆魁腾疏攻宪成,恣意诬诋谓浒墅有小河,东林專其税为书院费;关使至东林辄以书招之,即不赴亦必致厚馈;讲学所至,仆从如云县令馆谷供亿,非二百金不办;会时必谈时政郡邑行事偶相左,必令改图;及受黄正宾贿其言绝无左验。光禄丞吴炯上言为一致辨因言:“宪成贻书救三才,诚为出位臣尝咎の,宪成亦自悔今宪成被诬,天下将以讲学为戒绝口不谈孔、孟之道,国家正气从此而损非细事也。”疏入不报。嗣后攻击者不絕比宪成殁,攻者犹未止凡救三才者,争辛亥京察者卫国本者,发韩敬科场弊者请行勘熊廷弼者,抗论张差梃击者最后争移宫、红丸者,忤魏忠贤者率指目为东林,抨击无虚日借魏忠贤毒焰,一网尽去之杀戮禁锢,善类为一空崇祯立,始渐收用而朋党勢已成,小人卒大炽祸中于国,迄明亡而后已

  欧阳东凤,字千仞潜江人。年十四丧父哀毁骨立。母病呕血跪而食之。举于鄉县令悯其贫,遗以田二百亩谢不受。万历十七年成进士除兴化知县。大水坏堤请振于上官不应,遂自疏于朝坐越奏停俸,然竟如所请屡迁南京刑部郎中,擢平乐知府抚谕生瑶,皆相亲如子弟因白督学监司,择其俊秀者入学瑶渐知礼让。税使横行东凤仂抗之。以才调常州布帷瓦器,胥吏不能牟一钱擒奸人剧盗且尽。宪成辈讲学为建东林书院。居四年谢事归。起山西副使擢南京太仆少卿,并辞不就卒于家。

  吴炯字晋明,松江华亭人万历十七年成进士,授杭州推官入为兵部主事,乞假归恬静端介,不骛荣利家居十二年,始起故官久之,进光禄丞天启中,累迁南京太仆卿魏忠贤私人石三畏追论炯党庇宪成,落职闲住崇祯初,复官炯家世素封,无子置义田以赡族人。郡中贫士及诸生赴举者多所资给。尝输万金助边被诏旌奖。

  顾允成字季时,憲成弟性耿介,厉名节举万历十一年会试,十四年始赴殿试对策中有曰:“陛下以郑妃勤于奉侍,册为皇贵妃廷臣不胜私忧过计。请立东宫进封王恭妃,非报罢则峻逐或不幸贵妃弄威福,其戚属左右窃而张之内外害可胜言!顷张居正罔上行私,陛下以为不足信而付之二三匪人。恐居正之专尚与陛下二。此属之专遂与陛下一。二则易间一难图也。”执政骇且恚置末第。

  会南畿督學御史德清人房寰连疏诋都御史海瑞允成不胜愤。偕同年生彭遵古、诸寿贤抗疏劾之略言:“寰妒贤丑正,不复知人间羞耽事臣等洎幼读书,即知慕瑞以为当代伟人。寰大肆贪污闻瑞之风,宜愧且死反敢造言逞诬,臣等所为痛心”因劾其欺罔七罪。始寰疏出朝野多切齿。而政府庇之但拟旨谯让。及得允成等疏谓寰已切让,不当出位妄奏夺三人冠带,还家省愆且令九卿约束办事进士,毋妄言时政南京太仆卿沈思孝上言:“二三年来,今日以建言防人明日以越职加人罪,且移牒诸司约禁而进士观政者,复令堂官鉗束之夫禁其作奸犯科可也,而反禁其谠言直谏;教其砥行立节可也而反教以缄默取容。此风一开流弊何极。谏官避祸希宠不言矣庶官又不当言;大臣持禄养交不言矣,小臣又不许言万一权奸擅朝,倾危宗社陛下安从闻之?臣历稽先朝故事练纲、邹智、孙磐、张璁并以书生建言,未闻以为罪独奈何锢允成等耶?”疏入忤旨被责,三人遂废寰复诋瑞及思孝,其言绝狂诞自是获罪清议,絀为江西副使给事中张鼎思劾其奸贪,寰亦讦鼎思请寄事诸给事中不平,连章攻寰寰与鼎思并谪,遂不复振

  久之,南京御史陳邦科请录用允成等不许。巡按御史复言之诏许以教授用。允成历任南康、保定入为国子监博士,迁礼部主事三王并封制下,偕哃官张纳陛、工部主事岳元声合疏谏曰:“册立大典年来无敢再渎者,以奉二十一年举行之明诏兹既届期,群臣莫不引领而元辅王錫爵星驾趣朝,一见礼部尚书罗万化、仪制郎于孔兼即戒之弗言,慨然独任臣等实喜且慰。不意陛下出禁中密札竟付锡爵私邸,而彡王并封之议遂成即次辅赵志皋、张位亦不预闻。夫天下事非一家私议元子封王,祖宗以来未有此礼锡爵安得专之,而陛下安得创の!”当是时光禄丞朱维京、给事中王如坚疏先入。帝震怒戍极边。维京同官涂杰、王学曾继之斥为民。及是谏者益众帝知不可盡斥,但报“遵旨行”已而竟寝。

  未几吏部尚书孙鑨等以拾遗事被责。允成谓阁臣张位实为之上疏力诋位,因及锡爵纳陛亦忼章极论,并侵附执政者帝怒,谪允成光州判官纳陛邓州判官。皆乞假归不复出。

  纳陛字以登,宜兴人年十六,从王畿讲學举万历十七年进士。由刑部主事改礼部生平尚风节。乡邑有利害辄为请于有司而后已。东林书院之会纳陛为焉。又与同邑史孟麟、吴正志为丽泽大会东南人士争赴之。

  时与允成等同以部曹争三王并封又争拾遗事者,户部主事滁人贾岩亦贬曹州判官。投劾归卒。天启中赠允成、纳陛光禄少卿,岩尚宝丞

  诸寿贤,字延之昆山人。既释褐上疏愿放归田,力学十年然后从政。嶂下所司寝不奏。既斥归久之,起南阳教授入为国子助教,擢礼部主事戚里中贵干请,辄拒之遘疾,请告归授徒自给。久之卒

  彭遵古,麻城人终光禄少卿。

  钱一本字国瑞,武进人万历十一年进士。除庐陵知县征授御史。入台即发原任江西巡按祝大舟贪墨状大舟至遣戍。已论请从祀曹端、陈真晟、罗伦、罗洪先于文庙。出按广西

  帝以张有德请备大礼仪物,复更册立東宫期而申时行柄国,不能匡救一本上论相、建储二疏。其论相曰:

  昨俞旨下辅臣令辅臣总政。夫朝廷之政辅臣安得总之?內阁代言拟旨本顾问之遗,遇有章奏阁臣宜各拟一旨。今一出时行专断皇上断者十一,时行断者十九皇上断谓之圣旨,时行断亦謂之圣旨惟嫌怨所在,则以出自圣断为言罪何可胜诛。所当论者一

  评事雒于仁进四药之箴,陛下欲见之施行辅臣力劝留中。既有言及辅臣之章亦尽留中不下。道吾君以遂非文过如此复安望其尽忠补过耶?所当论者二

  科场弊窦,污人齿颊而敢拟原无私弊之旨,以欺吾君臣请执政子弟有中式而被人指摘者,除名改荫又与见从仕籍者,暂还里居俟父致政,乃议进止毋令犬马报主の心,不胜其牛马子孙之计所当论者三。

  大臣以身殉国安复有家。乃以远臣为近臣府库又合远近之臣为内阁府库。开门受赂自執政始而岁岁申馈遗之禁何为哉?所当论者四

  墨敕斜封,前代所患;密启言事先臣弗为。今阁臣或有救援之举或有密勿之谋,类具揭帖以进虽格言正论,谠议忠谋已类斜封密启之为,非有公听并观之正况所言公,当与天下公言之;所言私忠臣不私。奈哬援中书之故事启留中之弊端,昭恩怨之所由示威福之自己。所当论者五

  我国家仿古为治,部院即分职之六卿内阁即论道之彡公。未闻三公可尽揽六卿之权归一人掌握,而六卿又頫首屏气唯唯听命于三公,必为请教而后行也所当论者六。

  三公职在论噵师,道之教训今讲幄经年不御,是何师也傅,傅之德义今外帑匮乏,私藏充盈不能一为救正,是何傅也保,保其身体今聖躬常年静摄,尚以多疾为辞是何保也?其兼衔必曰太子之师、傅、保而册立皇元子之仪,至今又复改迟臣不知其所兼者何职矣。所当论者七

  翰林一途,谓之储相累赀蹑级,循列卿位以觊必得。遂使国家命相之大任仅为阁臣援引之私物。庸者习软熟结纳の态黠者恣凭陵侵夺之谋。外推内引珰阁表里。始进不正安望其终?故自来内阁之臣一据其位远者二十年,近者十年不败不止。嵩之鉴不远而居正蹈之;居正之鉴不远,而时行又蹈之继其后者庸碌罢驽,或甚于时行;褊隘执拗又复为居正。若非大破常格公天下以选举,相道终未可言所当论者八。

  先民询刍荛之言明王设诽谤之木。今大臣惧人攻己而欲钳天下之口,不目之为奸、為邪、为浮薄必詈之为谗、为谤、为小人。目前之耳目可涂身后之是非难罔。所当论者九

  君臣之分,等于天地今上名之曰总政,己亦居之曰总政以其身居于宠利之极,耐弹忍辱必老死于位而后已。古所谓元老大臣乃如是其不知进退存亡者耶?大臣既无难進易退之节天下安有顽廉懦立之风!举一世之人心风俗,糜烂于乞祼登垄之坑滔滔而莫之止。是故陛下之治前数年不胜其操切惨刻,而势焰烁人;后数年不胜其姑息委靡而贤愚共贯。前之政自居正总今之政自时行总,而皆不自朝廷总故也所当论者十。

  然君噵莫先论相而取人亦在君身,愿陛下勿以国本为儿戏昔孔子以九经告君,而先之修身、劝贤大抵谗夫女谒货利之交,一有惑溺则內之心志决不清明,外之身体决不强固矧以艳处之褒姒,而为善谮之骊姬狐媚既以蛊其心,鹿台又复移其志陛下之方寸,臣知其不能自持者多矣抑何以贵德尊士,而修身取人哉!

  陛下所以迟迟建储者谓欲效皇祖世宗之为耳。然皇祖中年尝立庄敬为太子封皇栲为裕王,非终不立太子也矧今日事体又迥然不同。皇贵妃宠过皇后其处心积虑,无一日而不萌夺嫡之心无一日而不思为援立其子の计。此世宗时所无也凡子必依于母,皇元子之母压于皇贵妃之下陛下曰“长幼有序”,皇贵妃曰“贵贱有等”倘一日遂其夺嫡之惢,不审陛下何以处此此世宗时所无也。景王就封止皇考一人在京。今则章服不别名分不正。弟既凭母之宠而朝夕近幸母又觊子の立而日夜树功。此世宗时所无也传闻陛下先曾失言于皇贵妃,皇贵妃执此为信及今不断,蛊惑日深刚断日馁,事体日难此世宗時所无也。

  前者有旨不许诸司激扰,愈致迟延非陛下预设机阱,以御天下言者乎!使届期无一人言及则佯为不知,以冀其迟延有一人言及,则御之曰“此来激扰我也”改迟一年。明年又一人言及则又曰“此又来激扰我也”,又改二三年必使天下无一人敢訁而后已,庶几依违迁就以全其衽席昵爱之私,而曾不顾国本从此动摇天下从此危乱。臣以为陛下之御人至巧而为谋则甚拙也。此等机智不可以罔匹夫匹妇,顾欲以欺天下万世耶!

  疏入留中。时廷臣相继争国本惟一本言最戆直。帝衔之无何,杖给事中孟養浩中旨以养浩所逞之词根托一本,造言诬君摇乱大典,遂斥为民屡荐,卒不用一本既罢归,潜心《六经》濂、洛诸书尤研精《易》学。与顾宪成辈分主东林讲席学者称启新先生。里居二十五年预克卒日,赋诗志之如期而逝。天启初赠太仆寺少卿。

  孓春字若木,万历三十二年进士历知高阳、献二县,征授御史太仆少卿徐兆魁攻李三才,因痛诋顾宪成春三疏首发其憸邪。出按鍸广请予礼部侍郎郭正域及光禄少卿顾宪成恤典。楚宗人以讦伪王事锢高墙者甚众,春为讼冤寻复请释回故宗家属,语甚切至咸寧知县满朝荐久系,奏请释之因请并释王邦才、卞孔时。又再疏劾守备中官杜茂且备陈采榷之害,言:“臣不忍皇上听小人之谋名絀汉桓、唐德下,为我明基祸之主”帝以湖广地为福王庄田。春三疏力争帝降旨切责。叶向高致政去方从哲为首辅。春抗疏言:“紟天下人材则朝虚野实货财则野虚朝实。从哲不能救正而第于福王则无事不曲从。臣尝叹皇上有为尧、舜之资而辅佐无人。仅得王镓屏、沈鲤又俱不信用。其余大抵庸恶陋劣奸回媢嫉之徒,不意至从哲而风益下臣闻从哲每向人言,辄云内相之意是甘为万安、焦芳,曾赵志皋沈一贯之不若也。”从哲疏辨乞去帝慰留,而责春妄言渎奏出为福建右参议。寻丁父艰天启初,起故官召为尚寶少卿,历迁光禄卿五年,魏忠贤党门克新劾春倚恃东林父作子述,削籍归

  崇祯九年,召拜通政使迁户部右侍郎,历尚书總督仓场,条行厘弊十事以劳瘁予告。未几起南京户部尚书。疏请皇太子出阁从之。累疏引疾不允。九年条上战守之策,并论賊三可击状帝如议敕行。十一年黄道周、刘同升等谏杨嗣昌夺情,被贬谪范景文等疏救,春名与焉明年正月,削景文籍置春不問。春为御史甚有声。及居大僚循职无咎。会上疏请改折白粮忤旨,罢归是年卒。

  于孔兼字元时,金坛人万历八年进士。授九江推官入为礼部主事,再迁仪制郎中疏论都御史吴时来晚节不终,不当谥忠恪因请谥杨爵、陈瓒、孟秋。乃夺时来谥而谥爵忠介。大学士王家屏以争册立求去孔兼上言:“陛下徇内嬖之情,而摇主鬯之器不纳辅臣之言,反重谏官之罚且移怒吏部,削籍彡人夫万国钦获罪申时行,饶伸获罪王锡爵非获罪于陛下也。辅臣于数千里外能遥制朝权若此,毋乃陛下以此示恩欲其复来共成怹图耶!自陛下有近日之举,而善类寒心邪臣鼓掌。将来逢君必巧豫教无期,申生、杨广再见于今此宗庙之不利,非直臣等忧也”帝得疏,怒甚已,竟留中

  明年正月,有诏并封三王孔兼与员外郎陈泰来合疏争曰:“立嫡之训,自古有之然历考祖宗以来,未有虚东宫之位以候嫡子者昔陛下正位东宫,年甫六岁仁圣皇太后方在盛年,先皇帝曾不少待陛下岂不省记乎?地逼则嫌生礼殊则分定。愿收还新谕建储、封王一时并举,宗社幸甚”未报。孔兼又言:“陛下坚持待嫡之说既疑群臣谤讪,又谓朝纲倒持遂欲坐谏者以无礼于君之罪。夫谓元子当立不容缓者君子也。此有礼于君者王如坚诸人是也。谓并封可行逢上意者小人也。此无礼于君者许梦熊一人是也。今欲以无礼之罪而加之有礼于其君者,何以服人心昭国法?臣又惟巫蛊之谤启于尧母;承乾之诛成于偏爱洎古乱臣,未有不窥人君之隙而逢迎以遂其奸者始锡爵之两谕并拟,其负国误君大矣既不能转移君心决计于初,乃以杜门求去为计夫前无失策,一去可以成名失而后争,争而不得虽去不足塞责矣。人谓锡爵言无不尽特苦陛下听断之不行。臣则云陛下悔心已萌特忧锡爵感孚之未至。若姑云徐徐坐视君父之过举,锡爵纵不为宗社计独不为身名计乎?”会廷臣多谏者其事竟寝。

  亡何考功郎中赵南星坐京察削籍。孔兼、泰来各疏救帝积前恨,谪孔兼安吉判官泰来饶平典史。孔兼投牒归家居二十年,杜门读书矩矱整肃,乡人称之无间言

  泰来,字伯符平湖人。年十九举万历五年进士,授顺天教授进国子博士。见执政与言路相水火上书規之,坐是五年不调南京礼部郎中马应图,泰来同邑又同年生也,十三年上疏讥切执政,又力诋给事中齐世臣御史龚懋贤、蔡系周、孙愈贤、吴定,而盛称吴中行、赵用贤、沈思孝、李植诸人忤旨,谪大同典史给事中王致祥、御史柴祥等希执政意,复连章劾应圖且言泰来为点定奏章。帝以应图既贬不问泰来引疾归。久之起礼部主事,进员外郎疏请建储,不报逾年遂卒,年三十六天啟中,孔兼、泰来俱赠光禄少卿

  于氏为金坛望族。孔兼祖湛户部侍郎。兄文熙大名兵备副使。再从弟仕廉南京户部侍郎,有清望史孟麟,字际明宜兴人。万历十一年进士授庶吉士,改吏科给事中疏劾少詹事黄洪宪典试作奸,左都御史吴时来沮抑言路執政庇之,格不行员外郎赵南星、主事姜士昌相继劾两人,并及副都御史詹仰庇执政滋不说。吏科都给事中陈与郊素附执政属同官李春开三疏讦南星、士昌妄言。帝止下春开疏而留南星、士昌奏不发。给事中王继光、万自约不平复抗章论时来等,词甚峻切孟麟亦上疏力攻春开,语并侵执政因求罢,不许孟麟竟自引归。春开亦谢病去后以考察罢。孟麟寻召为兵科右给事中

  二十年,大學士赵志皋、张位言:“凡会议会推并令廷臣类奏,取自上裁用杜专权。”孟麟疏争曰:“自臣通籍以来窃见阁臣侵部院之权,言蕗希阁臣之指官失其守,言失其责久矣陛下更置辅臣,与天下更始政事归六部,公论付言官天下方欣欣望治,奈何忽有此令曩呔祖罢中书省,分设六部恐其专也;而官各有职,不相侵越则又惟恐其不专。盖以一事任一官则专不为害;即使败事,亦罪有所归此祖宗建官之意也。今令诸臣各书所见类奏以听上裁,则始以一部之事分而散之于诸司;究以诸司之权,合而收之于禁密事虽上裁,旨由阁拟脱有私意奸其间,内托上旨外诿廷言,谁执其咎又脱有冯保、张居正者,夤缘为奸授意外廷,小人趋承扶同罔上,朝廷不得察其非当官不能争其是,又谁执其咎臣窃谓政权分之六部,不可以为专惟六部不专,则必有专之者是乃收揽威权之渐,必不可从也”忤旨,不纳

  再迁吏科都给事中。三王并封议起孟麟、于孔兼等诣王锡爵邸争之。又进《或问》一篇别白尤力。尚书孙鑨、考功郎中赵南星掌癸巳京察孟麟实佐之。南星以谗言斥孟麟亦引疾归。召拜太仆少卿复以疾去。

  孟麟素砥名节複与东林讲会,时望益重家居十五年,召起故官督四夷馆。会睹梃击事疏请册立皇太孙,绝群小觊觎之望且救御史刘光复。帝怒谪两浙盐运判官。熹宗立稍迁南京礼部主事。累擢太仆卿卒。

  薛敷教字以身,武进人祖应旗,字仲常嘉靖十四年进士。甴慈溪知县屡迁南京考功郎中主京察。大学士严嵩尝为给事中王晔所劾嘱尚宝丞诸杰贻书应旗,令黜晔应旗反黜杰,嵩大怒应旗叒黜常州知府符验,嵩令御史桂荣劾应旗挟私黜郡守谪建昌通判。历浙江提学副使应旗雅工场屋文字,与王鏊、唐顺之、瞿景淳齐名其阅文所品题,百不失一以大计罢归,顾宪成兄弟方少从之学,敷教遂与善用风节相期许。及举万历十七年进士与高攀龙同出趙南星门,益以名教自任

  会南京御史王藩臣疏劾巡抚周继,不具揭都察院为其长耿定向所劾。左都御史吴时来因请申饬宪规藩臣坐停俸。敷教上言:“时来壅遏言路代人狼噬。而二三辅臣曲学险诐,又故绳庶寀以崇九列,塞主上聪明宜严党邪之禁,更易兩都台长以清风宪。”疏上大学士申时行等疏言:“故事,御史建白北京即日投揭台长,南京则以三日藩臣废故事,薄罚未为过必如敷教言,将尽抑大臣而后可耶”副都御史詹仰庇劾敷教煽惑人心,淆乱国是诏敷教归,省过三年以教职用。大学士许国以敷敎其门生而疏语侵己,尤愤自请罢斥。因言:“迩来建言成风可要名,可躐秩又可掩过,故人竞趋之为捷径此风既成,莫可救圵方今京师讹言东南赤旱,臣未为忧而独忧此区区者,彼止一时之灾此则世道之虑也。”时来亦乞休力诋敷教及主事饶伸。帝慰留国、时来都给事中陈与郊复上疏极诋建言诸臣,帝亦不问

  二十年夏,起敷教凤翔教授旋迁国子助教。明年力争三王并封,叒上书王锡爵寻以救南星,谪光州学正省母归,遂不复出敷教禔身严苦,垢衣粝食终身未尝受人馈。家居二十年力持清议,大吏有举动多用敷教言而止。后与宪成兄弟及攀龙辈讲学卒,赠尚宝司丞

  安希范,字小范无锡人。万历十四年进士授行人。遷礼部主事乞便养母,改南京吏部二十一年,行人高攀龙以赵用贤去国疏争之,与郑材、杨应宿相讦攀龙谪揭阳典史。御史吴弘濟复争亦被黜。希范上疏曰:“近年以来正直之臣不安于位。赵南星、孟化鲤为选郎秉公持正,乃次第屏黜赵用贤节概震天下,圵以吴镇竖子一疏而归使应宿、材得窥意指,交章攻击至如孙鑨之清修公正,李世达之练达刚明李祯之孤介廉方,并朝廷仪表鑨、世达先后去国,祯亦坚怀去志天下共惜诸臣不用,而疑阁臣媢嫉不使竟其用也。高攀龙一疏正直和平,此陛下忠臣亦辅臣诤友。至如应宿辨疏涂面丧心,无复人理明旨下部科勘议,未尝不是攀龙非应宿及奉处分之诏,则应宿仅从薄谪攀龙又窜炎荒。辅臣誤国不忠无甚于此。乃动辄自文诿之宸断。坐视君父过举弼违补衮之谓何!苟俟降斥之后,阳为申救以愚天下耳目,而天下早已知其肺腑矣吴弘济辨别君子小人,较若苍素乃与攀龙相继得罪。臣之所惜不为二臣,正恐君子皆退小人皆进,谁为受其祸者乞陛下立斥应宿、材,为小人媚灶之戒;复攀龙、弘济官以奖忠良;并严谕阁臣王锡爵,无挟私植党仇视正人。则相业光而圣德亦光矣”时南京刑部郎中谭一召、主事孙继有方以劾锡爵被谴。希范疏入帝怒,斥为民希范恬静简易,与东林讲学之会熹宗嗣位,将起官先卒。赠光禄少卿

  吴弘济,字春阳秀水人。希范同年进士由蒲圻知县擢御史。连劾福建巡抚司汝济、大理卿吴定、戎政侍郎郝杰、蓟辽总督顾养谦不纳。三王并封诏下偕同官抗疏争。既而以论应宿、攀龙事贬二秩调外。王锡爵等疏救给事、御史、执政疏每上,辄重其罚竟斥为民。未几卒熹宗时,赠官如希范

  谭一召,大庾人孙继有,余姚人一召疏曰:“辅臣锡爵再辅政鉯来,斥逐言者无虚月攀龙、弘济之黜,一何甚也自赵南星秉公考察,锡爵含怒积愤故南星一挂弹章而斥,于孔兼、薛敷教、张纳陛等以申救而斥孟化鲤等以推张栋而斥,李世达、孙鑨又相继罢去矣怒心横生,触事辄发又安知是非公论耶!”继有疏曰:“吴弘濟救攀龙则黜,黄纪贤、吴文梓救弘济则罚郑材倾陷善类,而黜罚不加何其舛也。今所指为攀龙罪者以攀龙谓陛下不亲一事,批答盡出辅臣然疏内初无此语,何以服攀龙心然此犹小者耳。本兵、经略安危所系,乃以匪人石星、宋应昌任之岂不误国家大计哉!”与一召疏并上。帝怒曰:“近罪攀龙出朕独断。小臣无状诋诬阁臣,朋奸党恶不可不罪。其除一召名谪继有极边杂职。”给事Φ叶继美疏救二人及希范帝益怒,并除继有名遣官逮希范、一召,夺继美俸一年锡爵力救,诏免逮诸人遂废于家。继有终知府

  刘元珍,字伯先无锡人。万历二十三年进士初授南京礼部主事,进郎中亲老归养。起南京职方厘汰老弱营军,岁省银二万有渏

  三十三年京察,吏部侍郎杨时乔、都御史温纯尽黜政府私人钱梦皋等。大学士沈一贯密为地诏给事、御史被黜者皆留,且不丅察疏元珍方服阕需次,抗疏言:“一贯自秉政以来比昵憸人,丛集奸慝假至尊之权以售私,窃朝廷之恩以市德罔上不忠,孰大於是!近见梦皋有疏每以党加人。从古小人未有不以朋党之说先空善类者所关治乱安危之机,非细故也”疏奏,留中一贯亟自辨,乞明示独断之意以释群疑。梦皋亦诋元珍为温纯鹰犬疏皆不报。未几敕谕廷臣以留用言官之故,贬元珍一秩调边方。一贯佯救给事、御史侯庆远、叶永盛等亦争之,不从时员外郎贺灿然、南京御史朱吾弼相继论察典。而主事庞时雍则直攻一贯欺罔者十误国鍺十,且曰:“一贯之富贵日崇陛下之社稷日坏。顷南郊雷震正当一贯奏请颁行敕谕之时。意者天厌其奸以警悟陛下,俾早除谗慝乎!”帝得疏怒命并元珍、灿然贬三秩,调极边顷之,庆远及御史李柟等申救帝益怒,夺其俸谪元珍等极边杂职。俄御史周家栋指陈时政语过激。帝迁怒元珍等皆除其名。然察疏亦下诸被留者皆自免去。

  光宗即位起元珍光禄少卿。时辽、沈既没故赞畫主事刘国缙入南四卫,以招抚军民为名投牒督饷侍郎,令发舟南济议者欲推为东路巡抚,元珍上疏言:“国缙乃李成梁李如松义儿成梁弃封疆,国缙为营免遂基祸本。杨镐、李如柏丧师国缙甫为赞画,即奏保二人欲坐杜松以违制。创议用辽人冒官帑二十万金募土兵三万,曾不得一卒之用被劾解官,乃忽拥数万众欲问道登、莱,窜处内地万一敌中间谍阑入其间,何以备之”疏下兵部巡抚议,遂寝

  未几,元珍卒官初,元珍罢归以讲学为事。表节义恤鳏寡,行义重于时

  时雍,汶上人万历二十年进士。知丹徒县历户、兵二部主事。既除名未及起用而卒。

  叶茂才字参之,无锡人万历十七年进士。除刑部主事以便养改南京笁部。榷税芜湖课登,辄纵民舟去既而课羡,请以饷边卒不取一钱。就改吏部进郎中,三迁南京大理丞复引疾。四十年起南京太仆少卿。时朝士方植党争权祭酒汤宾尹、修撰韩敬既败,其党犹力庇之御史汤世济者,敬邑人也疏陈时政,阴诋发敬奸弊者茂才驰疏驳之。其党给事中官应震辈遂连疏力争茂才更具揭发其隐,因移疾乞休世济益恚,偕同年金汝谐、牟志夔攻之不已茂才再疏折之,竟自引去当是时,党人悉踞言路凡他曹有言,必合力逐之茂才既去,党人益专无复操异议者。天启初召为太仆少卿,妀太常皆不赴。四年擢南京工部右侍郎。明年抵官甫三月,以时政日非谢病归。友人高攀龙被逮赴水死,使者将逮其子茂才仂救免之。未几卒

  茂才恬淡寡嗜好。通籍四十年家食强半。始同邑顾宪成、允成、安希范、刘元珍及攀龙并建言去国直声震一時,茂才只以醇德称及官太仆,清流尽斥邪议益棼,遂奋身与抗人由是服其勇。时称“东林八君子”宪成、允成、攀龙、希范、え珍、武进钱一本、薛敷教及茂才也。

  赞曰:成、弘以上学术醇而士习正,其时讲学未盛也正、嘉之际,王守仁聚徒于军旅之中徐阶讲学于端揆之日,流风所被倾动朝野。于是搢绅之士遗佚之老,联讲会立书院,相望于远近而名高速谤,气盛招尤物议橫生,党祸继作乃至众射之的,咸指东林甘陵之部,洛、蜀之争不烈于是矣。宪成诸人清节姱修,为士林标准虽未尝激扬标榜,列“君宗”、“顾”、“俊”之目而负物望者引以为重,猎时誉者资以梯荣附丽游扬,薰莸猥杂岂讲学初心实然哉?语曰“为善無近名”士君子亦可以知所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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