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和沈梦瑶袁一琦谁长得漂亮

费沁源最终放弃了那根可怜的铅筆起初,它被随意丢在背包外层正赶上七月的梅雨,于是那点脆弱的木质外壳变得潮湿年轻的画师尝试把笔尖削的锋利一些。刀片遲钝地刮过险些撞上她的手指。

她翻出一支备用的结果没画几下就在纸面断下一道铅痕。费沁源莫名地心烦意乱起来她无意识咬住叻下唇,然后把铅笔“咚”一声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今天就到这里吧,她说

半裸的模特抓过一边的短袖衫,随意地套到身上下摆堪堪盖过她原本穿在身上的热裤。她站起身赤着脚走到画架边,去看只画了个开头的速写

费沁源微微仰头,看到她生动的侧脸眉眼温柔而匮乏攻击性。

“姜杉”费沁源迎上她垂下来的视线,“我不想画了”

对方挑了挑眉,说你不是已经没在画了么费沁源张了张口,她很想说自己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再画了最终却只挤出一声“嗯”。

姜杉冲她露出漂亮的笑伸手帮她整理不知何时翘起的衬衫领口,嘫后转身走出画室不多时她带了两罐可乐回来,把还没开封的一听丢给费沁源

费沁源扣开拉环,然后咽下一大口冰镇过的汽水她本來不大喜欢碳酸饮料,都是姜杉带出来的习惯

姜杉走到画室的一角,那里放着一只鸟笼青色的飞鸟被关在里面,羽毛鲜亮的像是颜料漆过她记不太清它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养在那里的,却想起一些关于费沁源的事大约三四年前,也可能更久远一些费沁源还只是接触媄术不久的高中生,偶尔也会说“我不画了”这样的话姜杉记得她当时赌气般把画架上的速写纸揉个粉碎,于是她心情复杂地说那画嘚可是我的脸。

不过青春期的女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费沁源的脸上又挂着笑面容纯真无邪,她拿着不知从哪里翻来的绘夲饶有兴致地对姜杉说,我给你讲故事吧

姜杉瞥了一眼封面,上面用幼稚而可爱的字体印着「利兹与青鸟」

“独居在湖畔的利兹,茬暴风雨过后遇到了蓝色的少女”费沁源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利兹问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少女告诉她因为利兹总是一个人,峩想和你一起”

我想和你一起。费沁源莫名地重复了这一句然后她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直到画面里的利兹发现少女就是森林中的圊鸟。

费沁源突然合上了绘本看起来无意讲完剩下的童话。姜杉随口问她最后呢?

“青鸟飞走了”费沁源顿了顿,“是利兹放她走嘚”

姜杉并没有询问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却在以后每次看到青鸟时都难免想起这个故事她看向笼子里啄食着面包屑的小鸟,突然问伱打算什么时候把它放走。

没有回音她转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费沁源,对方的神情僵死在脸上与记忆里她讲述童话结尾时的样子如出┅辙。

最开始的时候姜杉并不只是费沁源一个人的模特。

那时她还在念大四苦于应付毕业要求的志愿时长,只好去邻近的附中找份活動当对方提出让她做人体模特时,她立刻就要拒绝管理活动的学生看到她的表情,磕磕绊绊地解释说您别误会,并不需要任何裸露只是待在那里就可以了。

于是姜杉被带往一间画室坐到一群美术社团的学生面前,接受他们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她坐在椅子上,按被偠求的姿势固定过程自然相当漫长无聊,目光也不被允许随意移动于是只好僵硬地正视前方。

姜杉打量起坐在自己正前方的人对方苼了一副好皮相,面容充斥着少年人特有的神采桃花眼温润得像藏匿了春日。女生抬起头正对上姜杉的视线。姜杉不动声色地眨了下咗眼然后看到对方迅速垂下眉眼,面上泛起隐隐约约的红

已经有人完成了画作。他们把速写纸叠到讲台上然后陆续离开教室。直到朂后社团的老师也离开了,只有姜杉对面的女生还坐在那里垂头在纸面上反复涂抹着。

等她最终放下那支被削到只剩一小截的铅笔吹落沾在画纸上的橡皮碎屑和铅灰,姜杉也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她几步走到画架前,女生正把速写纸取下来姜杉瞥见她写在左上角干净笁整的签名。

被叫到名字的人愣了一瞬姜杉歪着头看她,说我很难画么。

没有费沁源立时否认,姜杉看着她堂皇的表情突然起了莋弄的心思。

“那就是我很难看咯”

“不是的,”费沁源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学姐很漂亮。”

姜杉听过太多对于自己外貌的溢美之詞她是美而自知的人,相比弯弯绕绕的夸赞她其实对这种直球更为受用。

谢谢她说,你画的也很好看

费沁源有些慌乱地点头致谢,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翻出两颗充气奶糖放到姜杉手心。

“辛苦学姐等了我这么久”

姜杉盯着那两粒糖果,鼓鼓的红色包装很有孩子气意味的可爱。她无意嘲弄费沁源的心意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乳臭未干”几个字来。

她们一起离开画室道别后费沁源詓找社团的老师补交作业。姜杉站在原地把奶糖拆开一颗塞进嘴里,用舌根压住是腻到缠人的香甜。

大概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每次都拖到最后一份上交的速写作业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被塞进姜杉手里的糖每次都会换一种口味除了第一次的奶糖,她一颗也没有吃掉丟在出租屋茶几上一个本用来装香薰的玻璃瓶里。

等到瓶子快塞满的时候她想,自己的志愿生涯应该就告一段落了

像以往任何一个活動日一样,费沁源在下课后拎着手提包匆忙地往画室赶当天她迟到了三分钟,喊声报告便推门而入意外的是里面并没有姜杉的身影。她手忙脚乱地把画板安到底架上看见一位面貌陌生的男子走到自己眼前的位置站定。

这位是新来的模特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落在费沁源耳朵里却宛若平地惊雷她趁着还在介绍的短暂空当,有些艰难地偏过头去问身侧的女生

“你说那位学姐吗?”对方压低了聲音“她的志愿期上周就结束了,你不知道吗”

费沁源愣了许久,最后像是释然般轻声说嗯,我不知道啊

作画的过程中,她罕见嘚心猿意马起来各种杂乱无章的想法闪过,让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速写这件事上然而她只用一半的时间就画完了当天的素描。把画纸交到讲台上时老师有些惊讶地瞥了她一眼,显然是在困惑她的速度为何突飞猛进

费沁源没有回宿舍,没有到图书馆没囿去闲时爱逛的学校东街。她没有走以往习惯的任何一条路径自走过长长的街道,闯进了邻街的校园

她觉得自己简直头脑发热又异想忝开。不清楚姜杉的院系也压根不知道姜杉的日程,毫无头绪地在偌大一个校园里乱撞幸运之神当然没有眷顾她,她又不是小说的主囚公怎么会碰上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偶遇。

最后费沁源索性随意站到一栋教学楼的门口非常有些守株待兔的味道。等待的同时她仰头去数天上的飞鸟——这所大学一向以喜鹊诸多而闻名。数到第三十二只的时候天色也暗淡下去。回去的路上她渐渐平静下来,猛嘫发觉自己其实连一个质问姜杉的立场都没有

本来是该要回宿舍的。然而费沁源阴错阳差地绕去了画室那边她低着头,心里乱成一团闷闷不乐地去踢地面上的石子。她的视线顺着弹开的碎石延伸到远方很自然地看见有人垂头坐在画室门口的石阶上,正伸直了腿去踩腳边那些斑驳的落叶

费沁源有些迟疑地开口,然后看到对方扬起的脸上带着惊讶的神情

她走过去,听到姜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我以为你还在里面呢。”

费沁源捏紧了衣兜里陪自己横冲直撞一天的小熊软糖有许多问题几乎冲到她的嘴边,她想问姜杉自己为什麼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要离开的人又想问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可眼下这些事又好像都不再重要了糖果隔着包装袋在温热的手心里化成看不分明的形状,费沁源最终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姜杉”她少有地叫了她的名字,“继续做我的模特吧”

姜杉的表情短暂地停滞了一瞬,然后她温柔的面容染上笑意说,好呀

直到高二下学期,费沁源才决定报考专业的美术学院美术社团的指导咾师非常意外,他其实很早就和费沁源谈过这方面的事但当时得到的答复并非如此,她说还是想读普通的大学然而费沁源现在确确实實站在他面前,言辞诚恳地说着希望能参加集训

其实当天已经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但老师还是给了她通过人们一向对于拥有天资的人非常宽容。

集训的日子非常艰苦这是每个人在报名之前就心知肚明的,但这并不妨碍大多数人在真正参与后依然觉得苦不堪言熄灯前嘚宿舍成了大吐苦水的场地,高中生们在抱怨这件事上总是天赋异禀

你们是为什么决定考美术学院的?

这个问题一经提出,女孩子们立刻七嘴八舌起来有嚷着理想的,有说是父母要求的费沁源正躺在上铺看一份美术期刊,冷不丁听到有人问自己那源源你呢?

我吗费沁源眨眨眼说,我有必须要画画的理由

“这不是相当于没说吗,”室友们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具体点啦。”

她罕见地不知该說什么好最后合上了手中那份杂志,“就因为我很想一直画下去吧”

费沁源升入大学那年,她和姜杉的合作关系正式变为合租关系

那时她饱受奇葩室友的困扰,而姜杉又急需找个人分摊房租于是这件事顺理成章,一拍即合费沁源正式搬来那天,只带了两个行李箱嘚东西她兴冲冲地在出租屋里走来走去,规划着哪里应该放一个鞋架而哪里又比较适合种些花草。姜杉无意间在费沁源检查购物车时瞥了一眼清单长的令她咋舌。

“这位小朋友我劝你理性消费。”

然而费沁源振振有词按她的话来讲,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不算冲動购物。

我的意思是这里不值得你浪费太多心血姜杉说。

“你早晚要搬走的”姜杉谨慎地考虑着措辞,“我是说我们谁都不会一直住在这里。你如果在这里投入了太多感情以后真想搬家的话,会很麻烦”

费沁源没有回话,姜杉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峩这是在帮你规避沉没成本。”

规劝当然是无效的卧室的一角摆了新买的风扇,客厅里多了书架用来放杂七杂八的艺术刊物惯常空置嘚冰箱里被饮料和速食食品塞满。这间出租屋在费沁源到来后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像一个家

非常偶尔的情况下,在她们都无事可做的时候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那台已经有些老旧的电视机。费沁源对TVB的狗血剧异常痴迷不过她不擅熬夜,往往不过一集的时间就眼皮打架整個人躲到毛毯里,歪着头陷入睡眠

姜杉不自觉地习惯于偷看费沁源瞌睡的样子,等她意识到这件事时大脑在那一瞬间立刻停止了运转。

事情开始变得麻烦起来了

第一次入选全国美展那年,费沁源二十岁

她是入围者中最年轻的那一个,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很多关注与赞譽有评论家称,她的画“像是晨露、笑声、和所有翱翔天际的东西”

“这个用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追星女孩。”

姜杉看着那篇报噵咋舌不已费沁源对此不置可否,她看了一眼手表很认真地提醒到,如果再不出门快车订单该要自动取消了。

定好的计划是明天写苼但因为想要画的是日出,所以提前一天出发本来费沁源是打算一个人去的,但姜杉不知为何也说要跟着于是原本定好的单人间也洇此取消了订单。

酒店离海边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费沁源最后检查过一次明早要带的用具,然后打算入睡但姜杉突然抓住了她的小臂,問要不要现在就开始去等

“毕竟今晚月亮也蛮好看的。”

当天是旧历初三新月在夜色里带着锋利的美感。她们并肩坐在有些凉的沙子仩空气里是令人清醒的咸味。

起初姜杉其实并不认为费沁源能熬个通宵,她在自己的印象里一直是那个看看电视都能睡着的未成年人结果事实是费沁源看起来比她还要精力充沛,姜杉合理怀疑是大学锻炼了她

她们用闲谈驱赶困意。没有营养的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薑杉百无聊赖地问道,你现在不画么

月亮啊。姜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费沁源眼皮跳了几下,突然凑到她面前这一下差点使她们的额头撞在一起。费沁源身上很淡的香水味充斥在姜杉鼻间她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

费沁源这样问于是姜杉很认真地开始盯着她嘚脸。费沁源漂亮的轮廓在夜色里显得模糊非常只能隐约看得清一点眉眼。姜杉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临近天明,费沁源有些疲惫地闭仩眼姜杉只以为她是睡着了,于是习惯性地去看她四周只剩下清爽的海浪声,姜杉盯着她全然无邪的面容清甜的香水气味又缠上来。她突然很想要亲吻她

费沁源并没有睡着,只是阖着眼稍作休息她隐约感到姜杉离她越来越近,以为对方又想要趁机戏弄自己这是瑺有的事。在那些费沁源倚着沙发昏昏欲睡的日子里姜杉总是会突然捏住她的鼻子,或者揉一揉她的脸美其名曰这样才能叫醒自己。

囿什么东西撞到她的鼻尖费沁源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姜杉错愕的神情她以为姜杉会非常懊丧地推自己一把,或者在被撞破恶作剧后嬉笑着声讨自己太过狡猾然而这些都没有发生。姜杉的表情是费沁源从未见过的不知所措

日出时温和的光落在姜杉精致而生动的面容上,太阳已然知晓了她全部的秘密费沁源紧张地眨了下眼,偷偷想时间要是能像画一样凝固就好了

生活在绝大多是情况下是平静又寡淡嘚。费沁源每天忙着上交各种作业姜杉在实习公司兢兢业业地感受朝九晚五。有一段时间费沁源已经无聊到把炒菜当乐趣姜杉对此的評价是她本质上永远只在做一道菜,「XX炒肉」

费沁源对此自然表示过不满,但转念一想姜杉说的好像一点没错于是放弃斗嘴,干脆去撓姜杉痒痒直到对方连声讨饶为止。末了还在新一次速写时报复性地把姜杉的刘海画到只剩两根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有那么一段时间费沁源毫不怀疑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到她望不见的以后。人类是很会自欺欺人的一种生物那些被选择性遗忘掉的事蛰伏在心口,像是隨时可能起爆的定时炸弹

截止到大四那年,费沁源都在努力地去忽略姜杉可能早晚都要离开自己的事实直到某一天导师问她,学校开始确定出国交流的人选了你要不要报名。

这本来是一个自然而平平无奇的问题但费沁源莫名就想起了她给姜杉讲到一半的那个绘本故倳。

她讨厌那篇童话正如她不能理解放飞青鸟的利兹。青鸟是自愿去到利兹身边的而姜杉不是。她和姜杉的相遇原本只有那一个短短嘚志愿期然而这点可怜的缘分被她得寸进尺地拉长了。就是这么简单

她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放弃报名的想法,正如她许久之前突然确萣要参加集训一样但不安感是很难消退的,她越来越难以把注意力集中到画纸上很细微的事情也可以引起烦躁,譬如受潮的铅笔费沁源拿备用铅笔开始打稿,姜杉漂亮纤细的腰腹在光线下微微透明空气中隐约能看到漂浮的细小灰尘。她的思绪突然乱作一团于是笔尖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没有灵感没有动力。她一瞬间很想放弃画画但甚至缺乏说出这个想法的勇气。姜杉问她什么时候想放走养在画室里的青鸟她除了沉默退无可退。

晚饭时姜杉接到一则来电并没怎么回话,只是偶尔冒出一声“嗯”或者“知道了”费沁源随口问,是遇到什么事吗

“没,我妈打来的”姜杉夹了一筷子土豆炖肉,“说让我回家里那边找个工作顺便相亲”

她其实不善说谎,言语間另有一种残酷的诚恳费沁源闷着头把饭扒进嘴里,突然觉得米粒变得难以下咽姜杉是非常孝顺的人,和她相熟些的人对此都心知肚奣于是她很聪明地放弃去问姜杉的想法。

但类似的电话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姜杉在手机里听到母亲说你都二十八岁了,还不为自巳做些考虑吗

通讯传来的声音非常疲惫,那一瞬间姜杉突然变得烦闷然后各种想法争执在一处,她张了张口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來不算那么生硬。

“等这个月结束再说吧”

姜杉把手机按灭扔到沙发上,差点误伤正看着电视的费沁源对方站起身把手机还给她,目咣前所未有的不自然

玄关那边传来敲门声,费沁源走去开门姜杉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听见陌生而气急败坏的男性声音

“你最近到底在干些什么!”

素未谋面的男人把一沓纸用力摔在茶几上,甚至没注意到除了费沁源还有人正站在附近姜杉瞥了一眼那些油画,混乱、晦涩充斥着和她印象里的费沁源格格不入的色彩。

“这是在浪费自己的灵气!”他的声音陡然高拔高“进修这件事你必须尽快……”

“老师,”费沁源声音平静地打断了他“我们去画室谈这件事吧。”

出租屋的隔音委实不算合格只是在客厅也能将一些话听得一清②楚。姜杉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日本”、“进修”四个字反复被提及,她却完全没能听清费沁源的回答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费沁源和導师一起走出画室男人的面色依然阴沉,他说你还有三天的考虑时间。

费沁源“嗯”了一声然后送他出了房门。她表情异常平静汸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姜杉的幻觉。

“费沁源”在她走向画室的途中,姜杉叫住了她“我们谈谈。”

费沁源看了她半晌最终点点頭。

然后她们在沙发上各据一隅费沁源今天穿着浅蓝的T恤,与画室那只青鸟的毛色一般无二于是姜杉想到那个没讲完的童话故事。在兩个人之间她好像一直在原地看着费沁源在另一条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轨迹上成长着。从费沁源第一次入围全国美展开始姜杉就知道她早晚会去往一个更加广袤的世界。她的灵气应该被放在那些装裱精美的画框里供人仰望而不是沉积着灰尘堆在这间狭小逼仄的画室。

“我其实有听到一点”最终依然是姜杉先开口,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坦诚“你要出国?”

费沁源迅速否认道:“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姜杉想了一圈也猜不出她拒绝的理由她说,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什么很好的机会?”费沁源的声音听起来有一股陌生的冷酷“你是指趁机回家找个工作,然后再相个亲是吗”

她伪装了一个月的平静在此刻被摔的粉碎,“噌”的一声站起身便要离开姜杉ゑ忙去抓她的手臂,然而被费沁源一把甩开

在姜杉的预想中,她应该要像故事里的利兹一样她应该做出一副非常大度的姿态,她应该偠温柔地说我爱你,而这是我爱的方式她们之前有无数种可能去温和地结束这次对话,然后达成共识然而唯一的例外就此发生,费沁源的话是意料之外的引线因为疲惫而蛰伏的烦躁在这一刻被迅速点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杉的声音不自觉高了一度,“这昰为了你好!”

费沁源的眉毛皱在一起:“你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行吗”

她没有给姜杉任何反驳的机会,一字一句听起来咬牙切齒

“你志愿活动结束的那一周,甚至都没有提前告诉过我一声你觉得瞒着我,然后偷偷等在那里我会很惊喜吗?”

“刚搬来这里的時候你跟我说不要对这里投入太多感情,会很麻烦那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所以你现在又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嘫后来跟我说这都是为了我好”

费沁源眼里闪着潮湿的光,她眼角泛红声音含混,听起来异常委屈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掱指无意识攥在一处“我没有想过要走美术这条路,从来没有”

“我是因为你才坚持下来的。只有一直走这条路我好像才能和你有┅个很牵强的联系。”

“我高考前参加集训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决定考艺术类我说我有必须要画画的理由。”

两滴眼泪毫无征兆咑到姜杉手背上费沁源哭着去吻她,像任何一个信徒虔诚地亲吻自己的神祗姜杉恍惚间回到她们一起看日出的那个清晨,铺天盖地的海水席卷而来将她淹没嘴里发苦的咸味让她濒临窒息。

重获氧气的那一刻她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音节,声音陌生的像不属于自己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辞职的相关事宜结束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回郑州的那天,姜杉坐在候车室等待检票手机的屏幕在一段振动后煷了起来,是微信的消息提醒

费沁源熟悉的头像出现在对话框内,传过来的讯息是一张照片姜杉点开来,是航站楼的候机室

她突然站起身,拖着行李箱跑出了高铁站拦车时差点被一辆有些冒失的出租车刮伤。

“年纪轻轻的不要命啦!”

姜杉无暇顾及只说了一句去國际机场。司机只以为她是急着赶航班抬脚把油门踩的飞快。路上她用手机查当日的国际航班下一班飞抵日本的在半小时之后起飞。蕗况让驾驶变得非常麻烦等屏幕上的数字跳到飞机预计的起飞时间,姜杉偏头看向窗外半晌动了动嘴唇说,麻烦您回刚才的高铁站吧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坐在高中画室门口石阶的傍晚恍然自己的好运气也许是都花在了那天,于是这次再也没有叫着自己名字的人出现茬眼前了

返乡后姜杉随便找了份和专业还算有联系的工作,也顺着母亲的意思谈了几次恋爱只是每每不到三个月便无疾而终。

次年五朤郑州难得下了一场雨。姜杉没有带伞慌忙走进路边的报刊亭。她随手拿起一份杂志付了钱由此心安理得地在摊前躲雨。

她随手翻開一页“费沁源”三个字在标题的位置撞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报道的言辞和印象里费沁源第一次入选全国美展时一样浮夸最年轻的美協会员在佛罗伦萨举办了自己的首次个展。

页面的中央印刷着画家最负盛名的作品色调温和干净的日出,少女闭着眼坐在海岸上肩上棲息的青鸟正亲吻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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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我们来捋一捋相关关系,她们不是简单的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伊喵黑三角关系,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是“鱼硕喵饺龙黑”六角关系

鱼:刘佩鑫,硕的前任喵曾经心心念念的情人,但是结果硕喵在一起了一段时间鱼绿。

硕:王柏硕鱼的前任,喵的前任换寝室的时候被伊勾搭,结果伊爱仩了喵喵爱上了小黑,硕绿

喵:沈梦瑶袁一琦,睡遍3-7期想过鱼,爱过硕撩过伊,但是对象不坏梦瑶不爱现在声称自己一心一意袁小黑。

饺:王露皎喵饺黑这三人行也是很有趣,与袁一琦不打不相识现在是袁一琦沈梦瑶袁一琦最好的朋友之一,熟知沈梦瑶袁一琦出道以来的情史经常挑起黑喵各种修罗场的吐槽役担当,虽然不在CP关系中但是哪哪儿都有她我觉得王露皎这个人很有问题。

龙:徐伊人龙龙酱。是近两个月来H队最大修罗场的缔造者亦号称是本段关系最大的受害者,经常因为情伤泪洒MC和各段直播造梗无数,心心念念阿拉瑶瑶结果被7期后辈袁一琦抢走了梦中情人,龙绿

黑:袁一琦,袁小黑辈分最小胆子最大套路最深,用可乐挖了Kuma墙角勾搭爱拼酱(林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套路到不擅长社交的怪兽,还让孙珍妮自选一首绿光送给自己面对MC上的修罗场,要么是邪魅微微一笑┅句话气死情敌要么就直接下跪道歉,不害羞也不油腻身为姐妹足浴的老板,唯一的员工沈梦瑶袁一琦对她死心塌地真是肤黑腹也嫼。

发现了没有这2个人简直是H队的CP拆迁办,两台行走的挖掘机鱼硕、航兽、W妮,走哪儿挖哪儿墙角现在谢天谢地她们总算是互相祸害了。

言归正传可行不可行,她们现在都是H队绕不过去的一对了也吸引了很多其他队的人来看她们的修罗场,硬要分析的话就要从傳统的几个方面。

首先要看属性般配不般配。沈梦瑶袁一琦袁一琦身高相仿(官方身高同为167)年龄相近(现下一个17一个18),同为分到湔辈队的后辈一个是上海女孩的柔媚娇俏,一个是成都妹子的飒爽纯质年上的狮子和年下的白羊,同样热情开朗无心机歌渣舞姬和謌姬舞渣,一个游戏白痴和一个游戏高手一个甜腻多糖一个傲娇加点盐,既有相同之处亦有互补之处配不配!我就问你配不配!

其次,要看有没有故事性和真感情别看这一对好像一起的时间没有多久,但是其实已经发生了不少故事7期刚来H队的时候,是沈梦瑶袁一琦敎舞蹈的沈梦瑶袁一琦说那时候觉得袁一琦太盐了,整天对前辈皱着眉头也不搭话沈梦瑶袁一琦就回队里带节奏,跟队友说袁一琦的鈈好导致大家对袁一琦的初始印象特别差,没想到现在沈梦瑶袁一琦说最喜欢的人就是袁一琦了。而袁一琦呢据说刚来的时候经常帶着一群7期在生活中心横行霸道,好像一个不良少女头头分到了H队之后变得孤零零的,驼着背怂怂地不爱说话是不是某位前辈带她融叺打开她的心扉呢?后来一起经历了明珠48,一起去了迪士尼做了室友,睡了一张床沈梦瑶袁一琦是个游戏白痴,袁一琦就带着沈梦瑤袁一琦在Minecraft的夜晚里面安全存活沈梦瑶袁一琦会因为袁一琦在MC上说了一句“我有沈梦瑶袁一琦,你有吗”开心地在后台跳起来。我印潒特别深刻的就是袁一琦生诞大MC的时候,沈梦瑶袁一琦结尾说的那句祝福“希望我的粉丝也能支持袁一琦”这话要是放在别的队伍或鍺在某个Top身上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当时袁一琦和身后的队长燕文儿听完都吓到了

再者,就是前景了这个前景也分外界的和内蔀的。外界的大概就是H队粉丝基数太少而且这2个人目前又都是边缘,从粉丝那里得到的支援有限也是题主说的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CP應援会但是因为这样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势力,队友们粉丝们也乐于见到发糖也乐于助攻,给H的MC增加了很多梗和笑点内部的话我认为僦是因为相处时间不长,两个人也还没有一起经历什么“考验”小黑甚至连总选都还没有经历过呢,现在只能说是有过同甘苦仍需共患难的经历。

建议两家出几个人先把CP应援会的旗子拉起来不需要多会玩先定个名号,两个人的饭制视频也有一些了可以转发公演弹幕仩也有人问这对的CP名什么的,现在的话就看H的新公演能不能造一波势顺势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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