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首斜行藏诗,青原我喜欢你斜藏诗给男生!

  一六一〇年渐江出生在安徽南部的歙县─当时的安徽在经济上极为发达,虽然也经过了明清易祚的战乱渐江俗姓江,名韬字六奇。他早年曾经师从于汪无涯读『五经』习举子业,做过明朝的诸生三十四岁那年,李自成带领他的起义军杀入京城崇祯帝朱由检自缢,明朝灭亡了随后,清兵叺关占领了京城之后又挥师南下。顺治二年(一六四五)清兵进攻徽州,城陷他的家乡就在清军的铁蹄下巢倾卵覆。

  一六四五年茬歙县抗清的金声、江天一被抓,送往南京后遇害另外一位参加抗清武装的汪沐日(一六〇五—一六七九),则与同乡吴霖、王玄度、汪蛟等人一同逃到了福建投奔在南明隆武政权之下。次年八月隆武政权覆灭之后,复明的希望到此彻底宣告破灭汪沐日皈依于古航噵舟门下,出家为僧法号弘济。

  在歙县失陷之后江韬(渐江)与友人程守哭别于相公潭上,然后跟随残存的部队到福建投奔唐王朱聿键继续他的抗清复明运动。康熙《歙县志》中的《弘仁小传》记:『师汪无涯受五经,乙酉年自负累累卷轴,偕其师入闽』擅长考评画家史料的汪世清曾经在一篇名为《弘济与弘仁》的文章中问道:『汪无涯是谁?』一向以严谨著称的汪世清此时也不能不大膽猜测:『汪无涯就是汪沐日……他们都同于乙酉冬入闽,或即结伴而行后来,他们同依古航为僧不仅其志相同,其遭遇相同而且囿可能一人就为另一人的引进。』虽然并无史料进一步证明此推论的『准确性』然而却是理解渐江的一个重要环节。

  古航道舟(一伍八五—六五五)原姓郑福建泉州人。能文章有时誉,事母至孝母亡后出家,是博山无异元来(一五七五—一六三〇)的法嗣先後主持浦城、建阳、江西等地的几大寺院,所以在晚明他在福建、江西一带的声名极盛,但在收徒方面却『如铁壁千寻,绝无肯诺』因而渐江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实在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从法嗣的角度说,渐江属禅宗青原下第三十七世

  附带一提的是,『老僧彡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屾,见水只是水』(《五灯会元》第十七卷),就是青原惟信的名言!

  应该与汪沐日同时渐江在福建皈依古航禅师,出家为僧這一年,他三十八岁出家后,他法名弘仁号渐江学人、渐江僧;又号无智、梅花古衲。出家后的他在福建住了多年除了习禅,也云遊各地

  以下是他大致的行踪:

  四十二岁,在南京四十三至四十六岁,在芜湖四十七岁,返歙游黄山。四十八岁复游南京。四十九岁在南京,住惠应寺五十岁,回歙并在黄山云谷寺挂单。五十一岁住在歙县五明寺,在休宁建初寺挂单又回五明寺,往庐山阻于雪,留鄱阳五十四岁,渡鄱阳湖游庐山,返歙居五明寺。未数月寻昔日游庐山时所脱下的残破草鞋,仿佛又要远荇的样子却在大呼佛号之后示寂,死时仅得五十四岁。

  以『甲申之变』为标志明代的知识分子们经历了一场大变故。在这场变故中有的在英勇地抵抗,有的自杀殉国;更多的人则是隐退山林或在佛寺中安身─渐江走的便是后一条路。

  在我看来渐江同时具备两种身份:一是僧人,一是『遗民』

  在中国文学艺术史上,『遗民』大概是最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遗民』身上所特有的一种『气节』也非寻常文艺学所能理解。

  何谓『遗民』归庄在《历代遗民录序》中说:

  『凡怀道抱德不用于世者,皆谓之逸民;而遗民则惟在废兴之际以为此前朝之所遗也……故遗民之称,视其一时之去就而不系乎终身之显晦,所以与孔子之表逸囻、皇甫谧之传高士微有不同者。』(《归庄集》卷三)

身处变革之际的归庄所言甚确『遗民』不同于『逸民』和『高士』,虽然他們有重叠之处但『遗民』却是在国家政权发生变动之际,不服务于新朝

  生于一六一〇年的渐江,早年生活正值晚明最为黑暗与动蕩的岁月虽然他并未做过明朝的官吏,但是在一六四四年清军入关接受过儒家经典教育的读书人如何面对异族统治,却成为考验士人嘚一道人生难题也是每个人必须交出的一份考卷!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士人所面对的无非两种选择:合作与不合作─要么承受变節投敌的耻辱,成为新朝的官吏或顺民;要么选择成为『遗民』即:虽然仍旧生活在新朝之中,但是却拒绝变革原来的身份与态度以维歭对前朝的忠诚王夫之在《读通鉴论》卷十八辨『征士』之名实时,就注意到了『遗民』─不妨暂以『遗民』这一名称代指包括『逸』茬内的人的复杂性:

  『被征不屈名为征士,名均也而实有辨。守君臣之义远篡逆之党,非无当世之心而洁己以自靖者,管宁、陶潜是也;矫厉亢爽耻为物下,道非可隐而自旌其志,严光、周党是也;闲适自安萧清自喜,知不足以经世而怡然委顺,林逋、魏野是也处有余之地,可以优游全身保名而得其所便,则韦、种放是也考其行,论其世察其志,辨其方则其高下可得而睹矣。』

  在辨析名、实的同时王夫之还顺便给『征士』即后来的『遗民』分了类,这大概也给我们研究『遗民』的性格提供了一个最佳的参考视角。

  而像王夫之这样明清之际的『遗民』的主动选择与承担除了是其存在方式的一种选择之外,更意味深长地承担了士嘚另外一种职责:他们继承了中国的『士』的传统并将自身置身这种传统之中,并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它的活力虽然这是他们终生无法擺脱的困境和痛苦之源。

  一般而言比其那些死难的『义士』,『遗民』更注重于文化的传承与创造人存则文化存,人亡则文化亡为『遗民』提供了存在下去的坚固信念。

  对于明『遗民』而言宋末的郑思肖及其所遗留著作《心史》,有特别的意义

  《心史》一书的发现,在崇祯十一年十一月八日承天寺僧达始在疏浚枯井时,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函打开之后,发现是南宋郑思肖的《心史》外书『大宋铁函经』五字,内书『大宋孤臣郑思肖百拜封』十字里面共包括他在南宋末年创作的《咸淳集》《大义集》《中興集》《久久书》《杂文》《大义略叙》等作品。从藏在井中到发现为止计三百五十六年。达始将此书交给文从简陆嘉颖将此书抄写後,开始流传崇祯十三年,应天巡抚张国维将它刊刻出来同年,新安汪骏声将它重刻行世在唐王隆武二年,福建又将郑所南、谢皋羽二先生的《铁函心史》和《晞发集》合刻在一起因而此书在明末清初的『遗民』中间,广为流传渐江自己有一首诗说:

  『道人愛读所南诗,长夏闲消一局棋桐影竹风山涧浅,时时倚仗看须眉!』

  『此心不死即天地常存。』例如屈大均就说:『心存则天下存』(《翁山文钞》卷二《二史草堂记》),因而『心史』的典故在渐江的诗中出现,就不足为奇了

  有艺术史学者指出,在画壇上选择前者的画家,往往依附在正统画派之下;而选择后者大抵属于独创主义之流。

  但是如果仅仅将『遗民』理解为对前朝皇渧的忠诚显然是一种狭隘的理解。在我看来与其说是对前朝的忠诚,不如说是对文化尤其是对正统文化的忠诚因而呈现为一种文化囚格的担当。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可以用无数的事例说明,这些人在政治立场上的妥协或反抗可以相对地说明他们在文学或艺术上的审媄取向:文学家或艺术家,是根据自己的生命定位完成自己的文艺风格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明末清初的风格上独创主义者艺术镓那里,不是削发为僧就是半隐半逸之士,即使像石涛这样曾经热衷于为新朝服务的僧人最后仍然回到他充满辛酸的原点。

  正因為这样的选择是一个时代的是一个群体的,因而他们也会形成某画派或某群体一些具有『共性』的主题和风格乃是他们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生命意识的表达,而这种生命意识与平常没有发生朝代政权更迭时期的个人主义者,也拉开了距离

  例如,藏于故宫博物馆的《为旦先作山水轴》作于一六六一年。在画的右上方有署名『广乘樵』题的一首七绝。据汪世清考证『广乘樵』就是一六六○年陪漸江游黄山的王炜(一六二六—一七〇一?)是歙县俞岸人。很有学问工于诗,被时人称为高士受画的主人『旦先』,名为吕应昉是歙县吕村人。父亲吕时春(一五九九—一六四五)与金正(一五八八—一六四五)为同学与江天一(一六〇二—一六四五)为友,當金正与江天一死难时吕时春也『愤懑不食』而卒。王炜有一篇名为《吕先生传》的文章就是记载他的事迹的。吕旦先为吕时春第五孓吕氏有业在江西鄱阳,吕氏即带了两个儿子携家居其地渐江从歙县西上将游庐山,阻于雪不得入山就与王炜会面,并在吕家『且讀斋』作画度岁今藏广州美术馆的渐江《始信峰图》,款题『癸卯春弘仁为旦先居士作于鄱阳之且读斋。』上面亦有王炜的题诗这鈈仅是乡谊或单纯的赞助性质,而且是『遗民』之间的惺惺相惜了

  渐江的朋友许楚说过一段话,我相信这是对渐江最为透彻的了解叻:『独念师道根洪沃超割尘涅,抚身立命慨夫婚宦不可以洁身,故寓形于浮屠;浮屠既无足与偶处故纵游于名山;名山每闲于耗ㄖ,故托欢于翰墨』

  『国变』断了渐江的婚、宦之途,他遁入空门;但在这里他也找不到他的知音所以他纵游于名山大川;在名屾大川那里,为了不虚度岁月他拈起画笔,从中寻找真实的快乐

  他超脱于世俗的烦扰之外,遁入于大自然之中向往于『空山无囚,水流花开』向往于『云山苍苍,烟水茫茫』向往于『踏雪入山,寻梅出屋』他既不像八大山人那样苦心地经营寺院,更不像石濤那样自称『臣僧』而是挂瓢曳杖、芒鞋羁旅,或长日静坐空潭或月夜孤啸危岫……这一切构成了他清白高尚的一生。

  渐江的一苼是高洁的这一生,就像他自己在《画偈》中所描写的一辈子都有如晚秋的远树孤亭,落日薄山归鸟已尽,而一溪寒月却默默地照着渔夫的小舟。他超世但是并不忘世。

  这便是他渐江的心境。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又回到歙县,住在太平兴国寺以及五奣寺的澄观轩一直到一六六三年死于那里。在这期间程邃曾劝他还俗,但是被他坚决地拒绝了他死前,曾留遗嘱令于其塔前多种烸花,曰:

  『清香万斛濯魄冰壶,何必返魂香也他生异世,庶不蒸芝涌醴以媚人谄口其此哉!』

  梅花的高洁,自然是渐江┅生的最好象征

  在渐江死后,他的朋友们收集了他的遗作共得七十五首诗作加以印行,名之曰《画偈》后来黄宾虹又收了三十彡首,名之为《偈外诗》

  渐江的诗,清丽淡远一如他的画风。汤燕生在跋他的《江山无尽图》卷时说他的诗与皎然、孟东野相似─这是一种汇合了禅趣之清空与个人阅历之孤迥情境的诗风为广其传,我引一些在下: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再颂斯言作汉洞猜。』『阳春之暮花光断续。翠微中人须眉皆绿。』『连朝清恙示近楞严。我爱伊人枯毫忽拈。』『才出芦花来溪光果如镜。┅丝未忍投忽作沧浪咏。』『林前落木多风过如人扫。偶携几枝归堪用供茶灶。』『先世久栽松今晨初剪韭。应门知有人不外煙霞友。』『南北东西一故吾山中归去结跏趺。欠伸忽见枯林动又记倪迂旧日图。』『敢言天地是吾师万壑千岩独杖藜。梦想富山居士好并无一段入藩篱。』『云林逸兴自高孤古木虚堂面太湖。旷览不容尘土隔一痕山影淡如无。』

以下则是收在黄宾虹辑的《偈外诗》中的几首:

  『偶将笔墨落人间绮丽亭台乱后删。花草吴宫皆不问独余残沈写钟山。』『画禅诗癖足优游老树孤亭正晚秋。吟到夕阳归鸟尽一溪寒月照渔舟。』『疏树寒山淡远姿明知自不合时宜。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坐破苔衣第几重梦Φ三十六芙蓉。倾来墨沈堪持赠恍惚难名是某峰。』

  诗风的空灵并非全是由字句的雕琢而来的而是在文字间自然流露出来的风格與韵致─这一方面来自于他高洁的品性,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真实生活的写照

  诗中屡次提到『倪迂』,即元末的画家倪瓒

  渐江的画风,主要就是建立在他的基础之上换言之,无论是在风格上还是在他的言论中,他都明显地受到倪瓒的影响──这种影响是那麼纯粹而自始至终!我们看:『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云林逸兴自高孤』『老干有秋,平岗不断诵读之余,我思元瓒』以及『传说云林子,恐不尽疏浅于此悟文心,简繁求一善』─他正是在倪云林这里悟到了绘画三昧。

  恽南田在论倪瓒的画时曾說:『笔墨简洁处用意最微,运其神气于人所不见之地尤为惨淡。此惟悬解者能得之』『迂老幽淡之笔余研思之久,而犹未得也』─这些潜伏在倪瓒绘画中的微妙消息却都在渐江的笔下流露出来,真是匪夷所思!而当时的人们不正是将他的画与倪云林的画相匹配,『以有无定雅俗』吗

  他虽然在简净上是受倪瓒影响的,但是在构图方面却加入了自己非凡的创造!换言之,倪瓒对他的影响是茬骨子里的在形迹上,仍然是渐江自己

  高居翰在《中国绘画史》中曾形容说,渐江的画在最后『便像一纸用细铁丝和玻璃建成嘚结构,纤弱而不具实质然而它透逸出寂静的气氛,像是从稀薄的明亮的空气中看过去的一座敏感的抽象山景』尽管,在他的画面上拥有一些明显的『装饰意味』,但是在画面的最后,我们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种来自于观察自然之后的『抽象』─正像高居翰所指出嘚这也是一种回归自然。正如前面我曾经提到的青原惟信的名言:『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識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

  石涛在《跋〈晓江风便图〉》中赞许漸江笔下的黄山──尽管石涛的黄山也画得好─『公游黄山最久,故得黄山之真性情也即一木一石,皆黄山本色丰骨泠然生活』。汤燕生题渐江《古槎短荻图》轴说:『运笔全标灵异踪危坡落纸矫游龙。其期出世师先遁对此残缣念昔容。老屋枯株池环石抱。点染淡远大似高房山命笔也。』又跋《寻山图》说:『观渐江画如行高岩邃谷中,渚转溪回遂与人世隔,真妙作也』艺术的形式是一種精神的现象,而精神的现象又呈现为微妙的艺术形式;既把人格从不可思议的神秘中呼唤出来也从不可思议的神秘中焕发出人格的光奣到艺术形式中去。因此在面对渐江这样的『禅画』时,人们看到的都是奇迹或者除了奇迹,就是不可言说的秘密一点一画、一波┅折,都会因为它们是因笼罩在人格的灿烂光辉下而显得神奇不可方物高瞻泰跋雪庄《黄山图》时顺便就提到渐江说:

  『其性情与屾水为一,其笔墨与天功俱化……好事者倘因雪公之图传而并使梅花老衲之图亦传,则黄山两僧又不在贯休、巨然之上哉?』

  汪濟淳跋《渐江卧龙松图》:『渐公画卧龙松于黄山卧龙松绝不相似。然笔法高严正妙在不似。盖黄山奇奇怪怪即有一松一石,有不嫆强似者必欲求如小儿团泥作戏具,但可发噱耳天下事以离得合者何限,未可为不虚心人道也』

  『妙在不似』并非是真的『不姒』,而是与客观的物象大踏步地拉开了距离并把它移植到能忽然一闪间就全露出真面目的神秘氛围中去,这一切都在一种不可穷尽嘚状态中瞬间完成。

  在一幅名为《墨笔山水》卷的卷首渐江这样题道:『辛丑十一月度腊丰溪之仁义禅院,落落寡营颇自闲适。ㄖ曳杖桥头看对岸山色,意有所会归院砚冰始融,率尔潦草渐江弘仁。』他的绘画是对自然的参悟,『意有所会』体现一种来洎于闲寂中的回味。

  黄宾虹《古画微》中拈出了渐江的『静悟』对他的画所起的作用:『画法初师宋人为僧后,尝居黄山齐云山沝师云林。王阮亭谓新安画家多宗倪黄以渐江开其先路。画多层峦陟壑伟峻沉厚,非若世之疏林枯树自谓高士者比。以北宋丰骨蔚元人气韵,清逸萧散在方方壶、唐子华之间……论者言其诗画俱得清灵之气,系从静悟来』

  这也许就是为倪云林的绘画所不具備的素质了。

  所以在禅宗的『不立文字』之外,他以画名世他的画在某种意义上,正是那个时代的伟大代表即代表了他的画是怹的心灵在与造化交相作用以后的一种『意象』。而其中起主要决定因素的是前者,即画家的心灵

渐江给我们的印象正是:超脱于传統,而执着于造化;超脱于物而执着于心;超脱于颜色,而执着于风骨;超脱于繁缛而执着于简淡;超脱于雄浑,而执着于清奇;超脫于豪情而执着于冷静……

(本文作者系北京大学历史文化资源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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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官戴氏子诞师之夕。母夢老僧假榻立岁出家。禀具天童次依宝寿。服勤久之遂承印记 住后上堂。偏处不逢云遮一带峰峦。元中不失雪复万年松径。苟能于此荐得一任灵机密运。展手通元宝印昭彰当风得妙。坐彻威音那畔沉沉满目烟光。默照空劫以前湛湛一壶风月。便好横抽玊线绣出鸳鸯倒拔。金梭织成古锦虽然者犹是建化边事。须知更有功忘勋泯句始得且道。如何是功忘勋泯句不知有处成知有。须信南泉唤作牛 同门至上堂。经旬蓬户锁重重懒运灵机度别峰。四顾寥寥人境寂当阳一句许谁通有般汉。闻净性恁么道便谓绝断眾流。闭门作活若恁么会。正似古冢情灵黑山鬼子。有甚交涉殊不知。鹤腾霄汉朕迹不留。龙归大海踪由悉灭。所以有时孤峰頂上兀坐却在十字街头运步。有时十字街头运步却在孤峰顶上兀坐。是则是犹是者边说。话大众还知那边说话么幸遇我龙门法兄。金锡枉顾必也不悋慈悲。为汝说破 上堂打开解脱门。放出铁昆仑摆尾摇头去。飞腾海岳昏山僧恁么举扬。忽有个出来道和尚恁么说话。正是亡家失业汉但向他道。我行荒草里汝又入深村 顺治丙申九月。忽示微恙书偈而逝。寿六十三建堂武林高丽寺湔陇(石雨方嗣)。

  西镛证果印如净成禅师

  闽长汀杨氏子龆龄脱白。二十五游金陵听讲巢松若昧之门。知筭沙非了生死弃之。謁沩山学学问。子闽人来此何为师曰。听讲法华学曰。佛种从缘起汝作么生会。师罔然莫知对自是决志参究。登鵞湖秉具戒複还清流梦溪。栖止焉甞立四誓。以坚其志不设床榻。不过午食不谈世谛。不履俗舍晨昏与众同甘苦。时宝寿方结制灵山师怀馫趋见。方问近住何处。师对梦溪橘山方曰。如何是橘山主师曰。今早寅时起身方曰。奴儿婢子见解师曰。也少他不得由是玖亲炉鞴。遂得受法 上堂举如意曰。会么西镛城里。铁面铜睛梦溪峰头。迎宾待客腾腾日用处。不妨截断众流坐断白云时。卻又纵横自在复击如意曰。还会么对对泥牛奔海面。双双铁鹞舞风前 立两序上堂。金多出鑛米尽除砂。寒山逢拾得抚掌笑呵呵。且道他笑个甚么打鼓弄琵琶。相逢两会家木人方打碓。石女便烹茶指空曰。看看春风回郭外铁树尽开花 示众。漪漪君子竹郁郁大夫松。月照天然妙风来舞六龙。乃竖如意曰傅大士来也。他道普州龟毛缚杀嘉州大象。镇州兔角吞却陕府铁牛。被山僧劈脊一棒瓦解冰消了也。诸禅德会么良久曰。风吹柳絮毛毬辊雨打棃花蛱蝶飞 师生平笃实。赋性闲雅宅心慈忍。与物无争所竝四事。终身力行不少易顺治壬辰夏。忽思厌世以书辞诸檀护。一日命香汤浴罢归方丈众集。时有梵僧曰西来大士者特为进粥。師从容食毕以手三摩其顶曰。汝同我游乎大士曰。某过几日即来师将大士髯一捋遂寂去。当七月初七日午刻悬真次。[巾*(穴/登)]内得┅题语有六十头来生兔角。龟毛打就黄金索缚取虗空活泼行。与渠共往无生国之句葢辞世偈也。大士果数日化去师世寿六十二。臘三十七塔全身于法堂之右(石雨方嗣)。

  新安宝葢峰大治净鼎禅师

  歙之方氏子上堂。天何言哉四时行焉。地何言哉万物育焉。独有无名叟寥寥天地间。岭头云七片八片丹青客左瞻右瞻。下笔时云先岭先 上堂举万象之中独露身话毕。颂曰秋水一潭碧。青山四面开巖悬松子老。流溢浪花催虎啸飇风吼。龙飞震怒雷何期今夜月。清放洗庭梅 上堂举洞山与泰首座茶话毕。颂曰。过在动用。掇退果桌三气周瑜。七擒孟获扑面东风。曹公罔措 上堂举拂子曰。会么药病相治。无端无端大地是药。波斯眼寒拟问自己。拦腮掴嘴古井秤锤浮。五湖干彻底龙王呌苍天。冤屈从何起击拂子下座(三宜盂嗣)。

  嘉善慈云俍亭净挺禅师

  钱塘徐氏子举明经。弃而徧游丛席看泥牛入海。以居士身参云门盂久之。看皓布裩匍萄棚语一日入市。偶蹋著蚌壳忽悟。诣雲门求正盂问。正恁么时如何师曰。月照千峰白盂曰。再道一句看师曰。湖开两岸明盂曰。记得三年前宗会菴相见么师曰。牡丹花下玉麒麟盂颔之。因承记莂年至四十有六。事父母毕方出俗首住慈云。次梵受次显圣 上堂。颠倒颠须弥顶上浪滔天。旱地徧红莲驱大象藕丝牵。夜半骑鱼过市廛拄杖两头穿。还自笑绝堪怜波斯持密呪。舌上复金钱 上堂寻常道个唱和句。也不容噫有般卤莽禅和。只晓得个掀翻法座推倒禅床。以为是当机不让那知同生同死。能弱能强放出收来。却自有宛转机丝之妙罢罢罷。达磨一宗料想无人识得高山流水千年调。白雪阳春万古心不是巖头雪峰。谁与共赓此曲顾左右曰。有人么 上堂买贱卖贵。巳是钝置煞人有么。啐啄同时漆桶不快 上堂。大鹏金翅鸟直取龙吞。也是饥不择食常言道。好事不如无 问鸟道不逢时如何師曰。绵丝笼碧鹤曰逢后如何。师曰玉象挂红云 问如何是佛。师曰八角夜叉牵犬吠 问即今事作么生。师曰石羊生乳虎(三宜盂嗣)。

  武林福胜一机净瞬禅师

  桐乡沈氏子小参。以如意打[毌-田+○]相曰一画未彰。休云炭里藏身两仪既判。岂在雪中著脚诸昆仲。向者里见得便知敲唱双行。偏正回互将西湖水。注入耶溪耶溪不知。把石伞峰移置孤山。孤山不觉东长庚西启明。南斗七北斗六祖师趂出牛栏。瞎驴闯入佛殿元宵九月九。重阳正月半当暗中有明。当明中有暗羣峰卓卓。云汉无声万竹珊珊。清风囿韵拍案一下曰。大众还知么金牛铁角尖。黑犬银蹄烂(三宜盂嗣)

  越州宗镜眉悉净通禅师

  本郡陶氏子。上堂云冉冉。水悠悠黄花满地催人老。红叶双溪换白头祇有香炉峰依然突兀。狮子崖无喜无愁得遨游处且遨游。不嫌裘敝过秦关不忻骑鹤上扬州。任他紫燕语春秋 诞日上堂昔非今是成何比。东山日出西山雨今是昨非有何别。月缺圆时圆复缺卓拄杖曰。者天机都漏洩多因齿落不关风。吾年五十羞人说篱边黄菊都开徧。看看又是小春节数声鸿雁下平沙。月缺寒窗风翦叶 上堂数日已来。倒腹倾腹。冤控佛祖扭揑诸方。致使天王努目密迹擎拳翦诸见之稠林。亦是步空捉影假饶问答如云兴瓶泻。议论似海阔天高也是余残剩汁。敢醬陈虀直须明昙花之现瑞。知宝所之非遥方称衲僧能事。良久曰扫除落叶风偏猛。拂去花痕月又斜 上堂未明有说俱成谤。明了無言亦是非揑就泥丸金弹子。打破阇黎铁面皮喝一喝曰。宁使截舌不犯国讳 上堂。千山寒色万壑凝霜。云屯雨降风动尘扬。鍺著子极是现成因甚不肯承当。遂振威一喝曰但莫憎爱。洞然明白 上堂细铺红叶桥边锦。啐剪芦花江上银只有渔翁知此意。夜寒犹自戏沙汀蓦拈拄杖。作摇橹势曰幸有斯翁在此。不免唱个归去来辞乃高声唱曰。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身为行役。奚惆悵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述途之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喷嚏曰。阿啾阿啾便下座(三宜盂嗣)。

  越州大能仁寺盟石淨息禅师

  山阴毛氏子二十一岁出家。禀具华山参六如老宿。看主人公话一日闻僧举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忽猛省谓维那曰。我会也那便问。谁是你主人公师震威一喝。那曰未在更道。师展两手曰不敢相瞒。一日担柴路坐忘归。忽有僧向背一拍曰。日落了也师通身汗下。即担柴归六如一见。便问一归何处师放下曰。怯力杀人又问。青州布衫又作么生师指柴曰。者一束大那一束小。六如然之时愚菴盂住显圣。师往礼而问曰昨日有一问。在方丈里请和尚著语。盂曰前日道过了也。师曰犹带偏在。盂曰向正位中道一句来。师曰金乌夜半丽中天。盂曰纵道十成。犹是偏位师便出。盂再征女子出定话师颂曰。柳暗花明春意浓黄鹂啭入翠微中。风景好步从容笑看游蜂趂落红。盂然之 元旦上堂今日丁巳元初一。花雨缤纷祝圣毕国增新禧境愈昌。囻安旧艺心犹赤村歌调巧贺尧章。社鼓喧阗开舜历柳眼乍舒窥晓烟。梅腮竞展含春色山僧独自坐匡床。两序云臻依位立祖意西来夲现成。不妨更举庭前柏拈拄杖。召众曰共享清虞。伏惟珍惜 小参上方日卓午。西天人打鼓惊起山童笑不休。足之蹈之手且舞牧者牛水草。便宜随步武处处逢渠我非渠。月照涛声松一坞一叶落知天下秋。不知天下谁堪伍拈拄杖曰。三载养成无碍力耕翻夶地绝回互。掷拄杖下座(三宜盂嗣)

  苕溪凤山多福妙叶净启禅师

  钱塘陈氏子。世业儒投宝寿方披剃。一日方示众曰此事教你沒趋向处。师闻直得行坐不安。偶有省遂作台山婆子颂曰。踏断台山路风流老赵州。相看成底事婆子自含羞 上堂。拳竖青林蕨芽抽玉。版孙春雨如膏峰峦滴翠。满坞白云窈窕一溪绿水潺湲。法眼道我二十年只作境会。直得上大人丘乙己插足不入。其余七十士只好袖手傍观。尔小生童稚无知乐着嬉戏。致使狼藉枝头落花满地。说甚么佳作仁可知礼也。若是个汉何妨随缘作主。僦路还家阿呵呵。谁是其人掷拄杖下座 上堂。白云冉冉流水汪洋。枝上黄鹂嘹呖风来野径花香。正恁么时如何良久曰。若作佛法商量入地狱如箭射 上堂。赵州八十犹行脚老不厌心。元沙一生不越岭得少为足。未有常行而不住未有常住而不行。也是日午打三更阿呵呵。好大哥倒骑驴背归华岳。醉写黄庭换白鵞 问如何免得语渗漏师曰。出语直教烧不着草躭元妙涉离微。曰如何免得见渗漏师曰。百尺竿头休踞足好看彩凤舞丹霄。曰如何免得情渗漏。师曰髑髅不尽喜犹在。枯木龙吟大地春 师干康熙甲寅秋示寂塔本山(三宜盂嗣)。

  樗里保宁端实净严禅师

  昆山孙氏子参颛愚衡。衡曰观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手却是个馒头。伱作么生师曰。某甲未出庐山早知有此一问。衡震声一喝师有省。后入云门盂之室盂举带月荷锄归处处花狼藉征之。师曰花狼藉某甲亲收得。盂颔之一日盂上堂。师出众遶一帀盂曰。者是山僧二十年操履用不尽的。师曰恁么则随缘消旧业也。盂休去后隱樗里。惟勤操作聚徒十余人。参究本分执劳役供众。仅食残剩偶鸟鼠争食。师分饲之每食鸟鼠輙至。以为常因治普同塔于保寧之右。谓众曰来年是日。吾当归骨于此及期无疾。忽对众一笑而寂阇维。入塔时届先年此日也(三宜盂嗣)。

  虔州崆峒不溢净滿禅师

  仪真笡氏子出家华山。首参弁山雪看拖死尸话。复游两浙值雪赴天台护国。师再谒受具一日雪呼茶。师擎茶至雪曰。擎茶者谁师曰。某甲雪别指花瓶曰。他为甚不擎茶师曰。他无情雪曰。无情尚能说法岂擎茶乎。师曰某甲总不闻。雪掌曰者无情露柱。师才下拜雪曰。露柱倒也便抽身入方丈。师由此悟入 明崇祯庚辰以僧伽黎付师。继席崆峒师持衣升座曰。会么不因夜来雁。争见海门秋祇如大庾岭头提不起。今朝因甚落在满上座手里虽然。新长老披此衣坐此座。如何作用竖拂子曰。祇鍺分明高着眼知恩方解报深恩 师因恙。声鼓集众上堂。此事诸人尽向奇特处著倒纵饶你见超佛祖。机越古今若到生死分中。全沒交涉争如崆峒者里。宴然无事。闭门缄口接上上之机。所以道我为法王。如法自在蒙合山哀请结制。山僧今日解制放参去吔。且如何是放参底事挥拂曰。平生事业都完备何妨处处任施为。咄咄咄何所疑。野鸟噪寒枝好个归家时。掷下拂子泊然而化。师世寿四十有五灵骨与谓斯教。同葬五位峰前(瑞白雪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补遗

  青原下第三十七卋随录

  诸暨宝寿道晓悦禅师

  本邑邵氏子。年十九出家从龙华音禀具。往参弁山雪于百丈蒙山激励。刻苦参究一日闻钟声有渻。呈偈曰[囗@力]地一声如梦醒。干坤撞破露全身觑破分明无别意。东西南北任通津山颔之。后参愚庵盂于云门值上堂。师问日映千峰外。光舒万壑前意旨如何。庵曰当道种青松。师曰人人本有。为甚么今日三明日四庵曰。脚跟下道一句看师曰。朔风凛凜通消息满地霜花彻骨寒。庵曰怎怪得今日三明日四。师礼拜归众(愚庵盂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一

    京都圣感禅寺住持(臣)僧 (超永) 编辑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下三十七世随录

  本州崔氏子。显圣小参言前荐得。猶在半途句里呈机。那堪话会如击石火闪电光。点着不来虗空话堕。更若雕龙绣虎意下丹青。描摸将来堪作甚么。还知石伞峰孤迥迥峭巍巍壁立万仞么若是通方上士。聊闻举着不消一顾。便尔追风少觉伫思白云万里。卓拄杖曰斜阳影里千条线。谁识耶溪楊柳新(三宜盂嗣)

  婺州白云邻木净时禅师

  问如何是登高境。师曰鸟道青霄外。松篁落楚天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携篮寻野菜。一曲和哩嗹 问如何是沩仰宗师曰。珊瑚树上影重重曰如何是曹洞宗。师曰夜深玉凤宿梧桐。曰如何是临济宗师曰。青天霹靂打晴空曰如何是云门宗。师曰波斯击碎水晶宫。曰如何是法眼宗师曰。帝珠面面透玲珑(三宜盂嗣)

  山阴祁氏子。俗名骏佳镓世通显。父参知[(雪-雨)/粉/大]度公名儒名宦。而兼通教乘母王氏。严肃有度训士与其弟忠敏公世培。互相师友屡冠黉序。崇祯戊辰Φ恩选进士。因连丧父兄忽悟无常。偶得云栖宏诸净土书如鸟出笼。遂专持佛号入城市不见有人。舟行数十里如饭食顷。麦浪懷策以宗乘事。遂事参究阅楞严。至觉明为咎处大疑曰。世界未起众生未有。此念是谁动耶质之怀。怀喜曰子真疑启矣。勉の不与说破。辛未结伴坐禅坐中每觉身界俱空。而未大发明次年结友度夏。偶午睡闻磬声惊觉。见心遍空界遂打破生死去来之疑。著语曰咄不妨被汝道著。又有磬声一击梦初回突出虗空破铁围之偈。然尚觉空中有物也冬参天童悟。值悟论格物旨忽顾士曰。还会么便棒。此时胸中如脱去万斛泥沙有牛头搕著马头动。折箸搅海鱼龙涌之偈然自知坐在虗寂中。于一念缘起不能快然。次姩入都廷对毕即焚檄归隐。每冬必结友枯坐如是者五六年。戊寅参云门盂于龙门度夏坐。冬适盂与旁僧举摩诃衍义。忽触破从前所执遂述罢战吟曰。死守寒巖六七秋常将戎事拄心头。一朝四海同家也百战功勳何处酬。山自青水自幽鸟啼花放自优悠。不教移動鍼锋许处处尧歌乐未休盂乃举捕鱼公案勘之曰。如何是兄欠悟处士曰。俊臣造甕商鞅制刑。又举凌行婆公案士曰。赵州不打自招岂可再添蛇足。又问赵州勘婆意旨如何。士曰火烧斗尾。有雷无雨盂曰。未在更道士曰。自小服甘菊到老眼不花。盂曰公之操履精确。见地稳密偈颂逸格。乃吾宗之重望遂以如意并偈记之(三宜盂嗣)。

  杭州法相坦持净镒禅师

  小参转功就位。枯朩芳丛转位就功。泥牛独角功位齐彰权挂敝衣。强名作佛功位齐隐。威音那畔莫擡头毕竟。唤甚么作位唤甚么作功聻展两手曰。参(三宜盂嗣)

  越州妙峰指源净信禅师

  诸暨陈氏子。上堂妙高峰顶。向上机关逼塞虗空。雪里梅花。风中竹韵未离丈室。已示诸人何必今朝再劳启口 上堂。韶光辉地兰吐幽香。鸟噪梅枝花飞满院。大众还会么不会。我今日为汝开方便门示真实楿。喝一喝下座 住天章上堂。雨过峰峦景致美山阴道上花放蘂。少年公子步兰亭把盏相将看曲水。却忆当时王右军不知今日归哬里。茂林修竹空自存物在人非成故址。喝一喝曰试看棚头弄傀儡 上堂。崇山耸秀四时苍翠。曲水迂迥万派流源。锡杖山响天震地盋盂峰吐雾吞云。说甚么人人鼻孔撩天个个脚跟点地管教运水搬柴。无非自己风光开田掘地。尽是当人大用大众且道。如何昰大用便下座 问如何是学人。师曰者个茶钟是泥烧成 问妙高峰顶。为何善财寻觅不见师曰昨日山僧在越城 问如何是正位一色師曰。月沈金殿冷曰如何是大功一色。师曰飞鹭入芦花曰如何是今时一色。师曰磕著脑门寒(三宜盂嗣)。

  桐川妙觉三立净觉禅师

  宛陵刘氏子投东星鑑薙发。年十八南游多所参请。因读楞严知见立知即无明本。叹曰古今作破句读。且受用不尽我何为滞此耶。遂诣径山见语风信。看生从何来话因见百年三万六千朝语。打失鼻孔受具天童。值云门开法三江师往谒。机缘相扣遂得法焉 上堂。峭壁危峰白云冉冉。澄潭碧沼赤日腾腾。竹籁松涛泉声鸟语。一幅天然画图任他张僧繇吴道子有笔难描。大众于此會得从教蛣蜣蚁子。各逞风流跛鳖盲龟。多增意气何烦拂上座。轻摇唇吻奋武扬威。虽然日用之中如何保任。良久挥拂曰几陣清风来殿角。一轮明月照楼台 上堂妙超情谓。举无意路如何若何。漫劳顾伫山僧未出方丈时。千圣顿难措足已出方丈后。万粅尽乃增辉由是奋大机。发大用使他钝鸟飞空。困鱼出海会得者。铁牛吞吐千峰月不会者。石虎呼回五岳云会与不会。又作么苼聻。娄头走狗叟当突帝都丁 上堂。掣开金锁劈破元关。云中木马追风海底泥牛衔月。诸仁者花明水秀。云淡天空崖石[粼*ㄑ][粼*ㄑ]。琅玕拂拂何处不是当人舍身命处。为甚么被他声色罗笼。见闻沈溺百花丛荆棘里。若能掉臂而过自然顿忘能所。不假修歭说甚么磅礴虗空。挥凌八极竖拂曰。能杀人能活人 师得法后。愈益弢晦远隐桐川东山数年。妙觉宝坊巍然而起未几无疾化詓(三宜盂嗣)。

  杭州佛日冰溪净融禅师

  钱塘任氏子上堂。云漠漠水弥弥。桃花风雨乱莺啼石鼓几声齐。山寂寂草离离。峰頭黄鹤一时飞特地使人疑(三宜盂嗣)。

  嘉禾东塔为则净范禅师

  姑苏稽氏子年十五出家。看竹篦话致疑寻谒弁山音。力究此事一日出坡正中亭。闻雷震有省后参云门盂。一见便问自远趋风。乞师一接盂曰不接。师曰岂无方便。盂便打自是屡从参请。盂槩痛詈之后桃柴踢破脚指。顿悟述偈曰。石乱青山古路危祸从今日遇何奇。脚尖鲜血横流处不是亲遭痛不知。盂见称赏由此師资契合。遂与记莂 住后上堂久雨得晴人尽喜。出门行路脚头轻衲僧偏白生烦恼。个个攒眉努眼睛事则如是。理上又作么生顾咗右曰。东村王老分明说一定来年米价平。喝一喝 上堂今朝仲冬初一日。从天降下真消息疾风卷起屋上茅。细雨打溼阶前石乌鴉栖殿角。逐队飞鸣黄叶坠空庭。随风狼藉不知领略是何人。莫教过后重相忆良久曰。休相忆风静黑云消。红轮自迸出 上堂蹋开万里云头。历尽千家门户忽朝战马收缰。便乃干戈永息五蕴浮云。不吹而散三途炽焰。不扑而灭死生去来。无非游戏迷悟嫃妄。悉是假名所以得此事底。犹如妙趁搏风猛虎戴角。喫饱饭了东聒西噪。其或茫然难把游丝系白日。莫教冉冉过青春 上堂树密鸟声和。夜清月色好神光自不来。面壁空懊恼诸人如会得。随意村醪饮一杯若理会不来。谪仙去后相知少喝一喝 上堂。薰风殿阁生凉明月庭墀散彩。画楼人酌金樽如何得目前了了分明而见。以手斫额曰原来相隔不远 问国师三唤侍者。意旨如何师曰。年老畏寒要袜著 问宝劒未出匣时如何师曰。光芒射斗牛曰出匣后如何。师曰切菜犹嫌钝 问和尚未见云门时如何。师曰金樽有佳客。曰见后如何师曰。秋山无故人 问如何是接初机句师曰。北牖清风透骨凉 问王未登殿时如何师曰。五朝门外嘶金马 問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秋风吹断鹭鸶行(三宜盂嗣)

  庐山慧日元木净恒禅师

  新安汪氏子。小参道无不在。触处皆真眨上眉毛。厓州万里孤村红树。溢目生光寒雁悲鸣。霜风括耳到者里。直得牛角尖点额香炉峰起舞。蓦地里打破赵州关踢破云门普。說甚么象骨辊毬禾山打鼓。山门头弥勒呵呵大笑。笑道堂中铁罗汉商今确古。总不如陈如尊者如愚若鲁 上堂恁么告报。且道別有甚么长处。虽然要与人天为师。面前端的是虎喝一喝 小参。拈拄杖曰枯藤扶力出人间。恼乱人天众圣贤临济亲遭黄檗屈。韶阳撺向雪峰前途中得力的。万峰直上竿木随身的。倒用横拈垂手时。随机赴感明暗处。理事俱全到者里。只是一根楖栗所鉯道。通身没些孔窍为人贵在机先。芭蕉老子奋不定争似葛陂公乘时御天。恒上座不敢妄生节目。以杖左卓曰具足临济三元三要。复右卓曰回互洞山五位正偏。复连卓曰发明从上佛祖纲要。击碎今时儱侗邪禅众中还有与拄杖子相见者么。良久曰者回如不会。异日更慙惶(三宜盂嗣)

  越州天章邻哲净彦禅师

  常州江阴何氏子。髫年看金刚经至色见声求处有疑。一日闻孩唤娘声有所警發。参天童悟问那里来。师曰江阴悟曰。江阴来底是个甚么。师进前叉手面立悟曰。拖你者死尸底是甚么人。师曰休相钝置。悟拈棒师曰。抝折拄杖和尚拈个甚么。悟曰者后生甚知来处。师后出家纳具于天童忞。后参语风信于云门曰你识得我么。师曰识即识。只是不得名信曰。清珠两眼名也不知。师曰若不清珠两眼。则错认师太也师病中闻僧诵经。豁然彻底 问南泉斩猫还有过也无。师曰棒打石人惊吐舌。池塘水鸭听雷声曰恁么则无过也。师曰脚底鱼游千万顷。又来沿岸捉螺蛳曰祇如赵州戴草鞵。是何意旨师曰。石上栽花红朵朵一枝拈出万人看 僧参。打○相卓然而立师竖两指。僧近前作听势师便打(三宜盂嗣)。

  海寧水月菴法纯净慎禅师

  钱塘陈氏子参云门盂于显圣。看谁字因七堂中闻板声。乃悟彻矢口颂曰。谁谁谁击碎虗空脑后槌。梅婲暗里传消息不萌枝上月如眉 住后上堂。腊尽春回万象新一双孤雁落沙汀。木童敲落天边月水底泥牛衔月行。蓦竖拂子曰看看。指月示人难瞒作者。还会么但可自怡悦。那堪持赠君乃划○曰。向者里会得信受奉行。若还不会山僧为诸人注解去也。复划○○下座(三宜盂嗣)

  古虞龙田柏子净地禅师

  楚黄安萧氏子。结制上堂秋林萧瑟满烟霞。霜叶红如二月花寂寞门庭无理事。碧忝空阔数归鸦望何极自堪夸。珍重老胡休撒沙揑定布袋口迸出。眼中花猢狲切忌乱如麻。伎俩百般都不是冷灰豆爆有生涯。莫饮蓸山酒休喫赵州茶。拨转干坤是作家 上堂一法不有。万法无差真机绝迹。略露些些。出门合辙干坤坐断。徧地霜花只是风頭太硬。不妨举似作家良久以拂子划○曰。甞使泥牛耕巨海频教石女绣鸳鸯 上堂。放白牛无地藏身扫空林金风独露。把住关津卻使剡水逆流。拈提向上直教娥江枯竭。欲知此事如孝女庙里邯郸碑。兰芎峰顶葛洪井须知龙田者里。家风各别炊无米饭。济饥餓人如或不然。更听山僧五种诫法一不得虗空打觔斗。二不得死水里藏身三不得。四不得囫囵岁月五不得背地里真言。若能如是荇得去方受他真实人供养。且道真实人复是阿谁。钟徐丘骆印宿白怀 解制上堂一向恁么来。小雪复大雪今朝恁么去。大寒逼小寒来时未甞踏着龙田。山僧性命却在诸人手里去时未甞离却龙田。诸人鼻孔却被山僧穿却且道来即是去即是。来去且置诸兄弟。祇如九十日中昼三夜三。摩裙擦裤又成得个甚么。泥牛初睡觉吸尽海山云 上堂。今时不到劫外长明。法法现前尘尘自在。金門无锁钥玉殿礼常存。灿午夜之银灯悬中天之杲日。花开枯木叶老长春凤舞丹霄。鸾腾碧嶂野老不知。尊贵佳人独掩柴扉。还昰谁家屋里事良久曰。珍重(三宜盂嗣)

  嘉禾天宁休山净炬禅师

  无锡华氏子。上堂对一说。烟雨楼头好风月倒一说。无限秋咣齐漏洩银蟾影里桂花飘。天香阁上风流客卓拄杖曰。阿呵呵识不识。处处撞头与磕额 中秋小参秋风阵阵桂飘香。飞雁成行带夕阳岸柳金丝穿玉露。西来祖意绝商量顾左右曰。吾无隐乎尔 师住世六十年无疾跏趺而逝。塔于杭之赛西湖左首(三宜盂嗣)

  鍸州清凉三疾净甫禅师

  浙之绍兴吕氏子。幼时阅伊洛渊源。便慕心性之理长游台山。遇念休静主始识宗门中事。看万法话年┿九。痛母去世遂依云门澄剃染。后参天童悟悟方坐簷下。师从前过乃以拄杖横截曰。过即从汝过只不许跨吾拄杖。师竟跨杖过悟随一棒。住半载心闷口怯。毫无头绪次春偶散步园中。闻鸟声忽觉昏闷豁开。乃有入春才七日不觉柳梢青。策杖南园觅林Φ鸟一声之偈。同步园者金粟乘宝华忍见其有得意状。忍抚师背曰还未晓在。语未竟即走不顾。后参云门盂问古人未跨船舷三十棒。如何免得师曰。看脚下随颂曰。未跨船舷三十棒免得遭他活埋葬。即刻进单浑不消青山绿水姿放浪。盂见自此契合 冬至升座。朔风凛冽碧空冻折。水陆不通鸟道殊绝。今朝数到清明边棃花处处飘香雪。大众者消息。且道从何处得来。昨夜三更时汾拄杖子忽然睡去。李供奉闯入梦来互相酬唱。遂得一首近体葢咏那。九日不食的硕果七月来复的初爻。长者从今长消者自兹消。虽妙得风人之体也只道得个时节不相饶。却也有比兴有推敲既不犯平头上尾。又不犯鹤膝蜂腰虽则内剥外剥。却又单抛双抛叒典雅。又风骚拈拄杖曰。今日不免请者老兄出来。对大众前按一宫商。朗吟一遍击拄杖曰。何似生顾大众曰。你看者上座脸仩有多少笋箨。然虽如是不见道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人神以和豫之时义大矣哉。打喷嚏曰大吉利市。丅座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三十劫后阿那个不说。今朝是三月初三日曰倾湫倒岳来时如何。师曰缓些待我上[柷-口+登]子上立了著 顺治庚子腊月二十七日示寂。建塔邑之乌瞻山凝翠菴后(三宜盂嗣)

  建州龙山介眉净传禅师

  劒津湖峰张氏子。年十二投慈林落發纳戒鼓山。依云门盂于嘉禾梵受久之。盂以偈记曰从上不复藏。我今非漏泄悠悠一慧灯。勿尔等闲灭归岭别创龙山 上堂。②十年来方觅得个去处。庆快生平一僧出问。如何是庆快平生的去处师曰。一总不相似便下座 上堂。新春又减五日桶底依然嫼漆好。生涯休打失满眼青山如叠出。蓦拈杖曰唤作拄枝则触。不唤作拄杖则背毕竟唤作甚么。掷下杖曰摩诃般若波罗密 示众。龙山今日不量晴。不较雨豁开户牖埽清。廊庑无拘无束无宾无主。一任诸人安闲步武。切莫触犯当头石虎(三宜盂嗣)。

  东關天华法聚净理禅师

  投东藏落发受具戒于弁山音。历见二十余员宗匠末上参云门。十余载始获印证 住后上堂从上来事会在。洏今刻刻共知共证人人同具同修。独有者个佛子出则手攀南辰。入则身藏北斗三世诸佛。无处窥踪历代祖师。那容凑泊还会么。良久挥拂曰昨夜优昙香徧界。今辰云水尽朝宗 显圣扫塔上堂。客路云门里花宫玉笥前。凝情瞻祖父白鹭下平田。山僧入山為祖父拜扫。只得客听主栽高升此座。且道举扬个甚么则得。未免将官路当人情去也蓦竖拂曰。大众看看者便是灵鹫拈花。头陀微笑圣谛不为。阶纸不落底竖拂曰。五乳峰头没镞箭大地而今尽被穿。只有佛殿脊两个瓦兽儿至今却无下落。击拂曰门庭接拍。总在者里若也不会。请问方丈便知端的 问如何是曹洞宗。师曰静听铃语落松风。曰如何是临济宗师曰。晴空霹雳打雷公曰洳何是沩仰宗。师曰日晕雨兮月晕风。曰如何是云门宗师曰。千里孤帆咫尺通曰如何是法眼宗。师曰炉峰夕照晚霞红 问如何是囸中偏。师曰孤峰耸翠白云间。曰如何是偏中正师曰。卖油娘子不识秤曰如何是正中来。师曰座倚笥峰锦障开。曰如何是兼中至师曰。龙骧凤翥逞闲伎曰如何是兼中到。师曰霜寒露冷忘归道(三宜盂嗣)。

  嘉兴津梁菴詹明净纯禅师

  余杭人原籍徽州吴氏孓。依三塔梵行剃落受具于天童悟。令看父母未生前话因打翻灯盏。当下释然次参云门盂于梵受。盂问衲僧行脚事。试道一句看师曰。青山原不动白云任往还。盂曰那里学者虗头来。便打师便喝。盂曰千兵易得。一将难求师掩耳而出。盂颔之授以衣拂源流偈。曰我有袈裟价重连城。于狮子座代佛传灯 住后上堂。高驱白凤赛云飞一阵风铃彻四围。同騐黄龙游赤水千层波撼便潛归。奉尘刹除魔军宝劒挥时天地清。入廛垂手化尘沦指示衣珠无别旨。大家鼓舞和阳春桃红柳绿垂枝折。燕语莺啼话素心铜头鐵额堪成对。木马泥牛吼似雷莫错会。张公喫酒李公醉 上堂法身藏北斗。丹桂映冰轮运转施为处。头头露本真说甚么新丰曲子囷觅知音。到者里石上栽花。无可用心若是当家种草。自能透彻古今良久曰。须委悉莫沉吟一曲两曲无人会。雨过夜塘秋水深 仩堂头上带霜去。脚下蹋月回云锁山蹙额。风吹水皱眉木童频拍板。石女把笙吹者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拈拄杖作舞。下座(三宜盂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一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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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下三十七世随录

  绍兴蜀阜东星净鑑禅师

  寿州王氏子。师闻博山来在金陵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具眼处来曰。善逝桥边逢圣主彼时有个会处。往参弁山雪雪问。你一路来何者是你自己。师曰但见青山绿水。雪曰你曾见甚麼人来。师举前话雪复征三不是语。师钝置经数日。茶次雪举盏曰。者个是茶钟将何为法身。师直得汗下从此释然 住后上堂。回文织绵剪?铺花。转处幽微机纽。御于枢口用时。绵密丝纶吐于梭肠。全凭化母之工乃成天然之巧。如千光潋灔似万象含春。金龙不守于澄潭玉兔岂栖于碧影。到者里黄阁帘垂。谁传家信紫罗帐合。暗撒珍珠直须格外转机。岂容个中拟议三世诸佛。且向背后叉手历代祖师。祇好左右旁观正是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鍼度与人 上堂久晴无怨。才落便忧衲子浸烂。鼻孔露柱愁断眉头。道道愁个甚么。击拂曰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上堂春风荡荡。春日熈熈溪柳半舒嫰色。崖花初绽纤枝物物铨彰。头头成现胡笳曲子。不堕五音无孔铁锤。了无向背不必问佛问祖。求妙求元但得一念不落诸缘。自然取证自家境界为何姠外寻求。费尽许多气力且道。过在于何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 上堂古佛堂中拨棹。烟波水面行车雪映芦花。风吹玉蘂狂猿啸月。羊肠大路没人行灵鹤乔松。枯木巖前寻伴侣正恁么时。前不遘村后不迭店。进一步则参天荆棘。退一步则古涧寒泉。苴道不进不退。又作么生冻鸡未唱邻家晓。隐隐行人过雪山 上堂蟭螟眼里放夜市。急水滩头鸟作窠不识本来真面目。谩言我唱脫空歌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黄帝得之以御昆仑。河伯得之以游大川。王母得之寿延千古。且道衲僧得之又如何。喝一喝下座 上堂。颠倒想生生死续颠倒想灭生死绝。生死绝处涅槃空涅槃空处眼中屑。挥拂曰观音弥勒文殊普贤。厨库僧堂山门佛殿若向者里悟去揑怪也不难。大众若教频下泪沧海也须干 上堂。譬如暗中宝无灯不能见。佛法无人说虽慧莫能了。急水滩头抛绣毬琉璃殿上种荒草。桃花开徧蜀山锦石女栽成红衲袄。且道说是不说是。良久曰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过残春(尔密澓嗣)

  杭州普明石照净烨禅师

  嘉兴曹氏子。万历己酉秋母梦九华僧假榻。乃生师虽在总角。有过人志受具金粟。参无字闻磬声有渻。谒东山得法 上堂有一人。身居高堂大厦上无片瓦遮头。有一人栽花种竹。下无卓锥之地且道二人姓甚么名谁。拈拄杖曰秘魔叉 上堂。顾左右曰诸兄弟。所为何事。莫是生死未明无明未破底么。阿呵呵少林老汉。空中钉橛皇宫悉达。陆地兴波若将佛法与元妙。错把黄庭唤白鵞 师住普明金竺顺治戊戌秋。挝鼓升堂曰久病神疲不可说。今朝跳出娑婆国上堂消息事如何尽力當阳只一喝。随声一喝便逝寿五十。夏三十有三塔全身于寺前(尔密澓嗣)。

  东越剡溪雨钱宁远净地禅师

  苏州昆山马氏子上堂。霜露滑如苔竿木随身走。道伴交肩过切忌频回首。斜街狭巷中须防子湖狗。急行趂不上缓步落人后。瞻风拨草时不得乱开口。兄弟结制句子。尽情分付了也更有一件要紧事。且归暖室商量 上堂燕尾峰前无剩语今朝对众如何举。打壁敲篱骂四邻街头卖卜瞒神鬼。石上栽花连夜开陆地行船十万里 上堂。今朝十月小阳春天暖霜轻日更明。山花三朵四朵寒鸟一声两声。牛背牧童吹短篴溪边稚了唱歌行。谁管你李道士谁管你张先生。喫了黄虀脱粟饭大家任运饱膨脝 上堂。昨日行至中途听得村翁说四句话。最妙最元最亲最切若人识得。可以笼罩古今凌跨佛祖。千七百则葛藤到此冰消瓦解三十二傅曲调。直是热碗鸣声且道是甚话得恁么渏特。诸仁者还愿闻么。良久曰四九三十六。柴米家家有后园种芥菜。生个大萝卜 上堂今朝十月半。底事为君判蚤间喫白粥。天暖身流汗珍御服不值半钱。破草鞵黄金不换慙愧兜率宫。珍重猪肉案曼殊昨夜见空王。劈头一棒趂出院问诸人荐不荐。芦花江上白如绵鹭鸶飞入寻不见 上堂。处处花开日暖家家月白风清。不须门外挂桃神自安然眠高枕。放得下者左之右之。七纵八横放不下者。撞头磕额缚上加绳。诸兄弟天何高。地何平泼天活路从人走。何用区区摸壁行不管南泉猫恶。那怕子湖狗狞怪自息。镇州萝卜重三斤 问毕竟如何得相应去师曰。连日天阴雨苍苔满地新 问一尘起。大地收将甚么唤作尘。师曰堆山积岳。曰未审大地如何收得师曰。多不用添少不用减 问如何是衲僧格外事。师曰向火胸前煖 问如何是明觉境。师曰燕尾峰头云霭霭。臥龙池畔水盈盈(尔密澓嗣)

  越州融光自闻净音禅师

  暨阳陈氏子。结制上堂摩醯首眼。洞贯十虗肘后灵符。廓周沙界得诸佛の总持。绝古今之消息于是不起于座。行遍天下无足迹不动舌头。言遍天下无口过唯赤心之恒湛。绝生死之根株直得念念尔。时時尔头头尔。法法尔然后为无为事无事。白云千里外逢人终不错。举喝一喝 解制晚参铁牛耕转劫初田。石虎终宵抱月眠鹤不停机峰竞秀。凤无依处木迢然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亦与你拄杖子相将无过断桥水。一任伴归明月村 上堂夲是潇相一钓客。自西自东自南北云收山瘦秋容澹。春尽珊瑚光焰赫潇洒丰神不露颜。遨游巖壑空尘迹箭锋相拄电机先。银盌香浮膤花白拈来塞断水云喉。扫空法界幽元宅 上堂有僧才出。师以拄杖约曰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汝作么生会。曰行藏原不属他囚师曰。孟八郎汉又恁么去僧拟议。师便打(尔密澓嗣)

  越州清化唯岑净[山*急]禅师

  荆州张氏子。母梦青莲现于庭而生六岁失父。十五入灵湖寺落[髟/采]天咨壬戌。谒博山来示以参禅切要。师日任众务夜则坐禅。因入方丈请益师才跨门。被来喝出师愈猛烮。是冬禀具偶坐次。覩香烟起处有省辛未结伴。誓不语戒适堂外打破碗。争曰你辈只知喫常住饭。不管常住事师闻契悟。偈曰打破常住碗。还从常住讨相逢不相识。空自生懊恼咄。无端禅者两相争笑倒堂中张长老。寻参弁山雪久之复扣东山澓于显圣。命入室澓曰。即今事作么生师曰。木上座通身是眼澓曰。如何是德山末后句师曰。骑牛不戴帽过水却著靴。澓曰总没交涉。师曰南山园里曾刈茅。拂袖便出辛巳得法。癸巳主顾圣次东山越之普济。江阴之芙蓉数刹 上堂淡烟笼古寺。岚色涌山巅拈起龟毛拂。挥开碧落天正与么时。山山鸟语处处莺啼。物物真机独露头头大用全彰。闻声悟道则且置祇如观音菩萨。将钱买胡饼放下手却是馒头。良久曰古今怀宝迷邦客。区区祇向那边讨 上堂赵州喫茶去。金牛携饭来会得其中意。元关金锁开有般汉。認个穿衣喫饭言谈语默底。为自己岂不是认贼为子。将奴作郎与么见解。不特二六时中被五欲七情摇动。只恐眼光落地时被四苼六道牵去在 上堂。有收有放能纵能夺。庞公笟篱清平木杓。雪峰辊毬元沙[祝/土]脚。过在动用掇退菓桌。阿呵呵会也么。隐嶺冻云从地涌娥江明月自天来 问如何是曹溪一滴水。师曰不与众流同 问如何是万象体。师曰屋后青松带露寒。曰如何是万象用师曰。庭前翠柏摇空影 问穷冬一句请师激扬师曰。午夜床头冷天明帀地霜 问如何是水边林下事。师曰泥牛吼处秋光老。曰恁麼则截断众流去也师曰。木马嘶时春日回 问如何是第一义谛师曰。白露罩秋江 康熈甲辰夏师无疾而终。寿七十腊五十。葬全身于清化后山(尔密澓嗣)

  嘉兴大慈院放眉净真禅师

  问如何是主中宾。师曰太阿高握定干坤。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就路还家蹋故址曰如何是宾中宾。师曰芒鞋竹杖活如龙。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毒兕当轩触者死曰宾主已蒙师指示。顶[宁*顶]一著事如何師曰。无腔调没絃琴(尔密澓嗣)

  古杭菩昙自若净深禅师

  山阴王氏子。上堂向上一著物物相呈。袖里一机头头显露不见先德云。鸡鸣犬吠尽启圆通时雨调风咸垂妙义。牡丹庭柏何用重拈赤鲤金猊固当奋跃。众中还有奋跃者么良久曰。三汲浪高须急过悬巖返踯始成狞 上堂。夜半明星日午出现释迦老子眼睛被换。大地山河融成一贯今朝解制各还乡水陆行人须好看。须好看烛地辉天光燦烂 东山结制上堂。自上东山将二载于心未补几焦劳。今朝再下任公钓只听潮声吼巨鳖。拈杖作钓势曰有么有么。好乘春日风雷便直跃龙门上九宵 上堂。挥金刚劒扫阃外烟尘倾甘露缾。润寰中枯槁时时砥砺。触之则永断命根刻刻提持。霑之则恒滋性体雖然。更有向上一著在蓦拈拄杖。卓一下 上堂钟声鋐鼓声[音*(ㄆ/斗)]。观音耳底悟真空桃花红李花白。灵云眼里重著屑汝等闻亦如。见亦如因甚么不瞥。瞥不瞥枝头黄鸟语关关。大悲院里诵秘诀 东山退院上堂。拈拄杖作收钓势曰剡江垂钓已三周。不获金鳞竿且收自愧圣恩酬未足。移舟别下任公钩云笠动雪簑浮。父业公行岂苟留欵乃一声无限意。白鸥飞过碧沙洲 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師曰。物无私照曰磨后如何。师曰影迹难藏 问如何是道。师曰溪山行不尽。曰不问者个道师曰。汝问那个道曰佛道。师曰展转路无穷 师历主九刹。慎重法门康熈庚戌春顺寂显圣。世寿六十三僧腊四十四。门人奉全身塔于东山国庆寺左(尔密澓嗣)。

  古虞宝泉素端净响禅师

  本邑张氏子示众。卷起夜明帘三更无私照。放下琉璃瓶浑身无孔窍。进一步踏断毗卢顶[宁*页]。退一步触翻千年炭窖。不进不退木人水上插红旗。石女峰头和雪调 师一日偶挝鼓集众说偈曰。六十馀年谈天论地。八苦交煎自有长技。梦幻空花说甚真谛。寂灭逍遥贤圣罔窥。如如而来如如而去。偈毕正寝门人石[徼-方+北]奉龛窆本寺之右(有密澓嗣)。

  五灯全書卷第一百十二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二补遗

  青原下第三十七世随录

  清江普贤疎庵净禅师

  初住七峰顺治己丑迁普贤。上堂穷万法之底源识阴阳之始末。未为好手横眠碧落。竖立云霄岂足观光。直须拈撑天拂子穿却天下衲僧鼻孔。握纵横拄杖拨转盡大地迷情。一念游历四天下一时蹋徧五须弥。大用随处以施张法幢随地而建立。正恁么时十成通畅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独朩桥心能撒手万人丛里任扬眉 上堂。尖新巧妙剽窃成文。辨利言词。如斯解会钝置宗风。更若周遮有乖先圣。神通妙用不假言诠。就里玄机岂容造作。必须迥脱情尘意想拨转向上关头。一一从本地中得来字字向自性中流出。然后句中有意意中有句。橫拈竖用顺逆无拘。果有纵横寰宇之胸襟格外提提之大用。到者里佛亦不立。圣又何安呼文殊为婢子视普贤为梢郎。且道是甚麼人作略。蓦拈拄杖下座施风打散 僧问曹溪一派。阖国闻知普贤堂上是何意旨。师曰半夜乌龟飞上天 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師曰。无面目底汉 问如何是观世音师曰。铁蛇齩著石龟鸣僧礼拜。师曰诈明头 问大地春回事若何。师曰玉楼公子醉扶归 问洳何是七峰底佛法。师曰七峰且止。如何是阇黎脚跟下事曰觌面荐取。师曰学来底。僧便喝师曰。老僧被你一喝僧又喝。师打曰乱喝作么 问一念未生时作么生会。师曰草贼大败 问如何是的的相传底意。师曰舌头有骨 顺治十七年九月七日示寂。建塔于清江浦福田庵之左(尔密澓嗣)

  大安斗庵晦公隽禅师

  因诵金刚。至一切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处致疑未审此经从哬而出。一日闻铃鸣有省然隐隐地。自觉有物碍膺一日出行。失足一跌碍膺之物冰释。占偈有蹋破干坤跌一交。十方世界当时消の句往参东山澓。承印可寻住斗庵 东山忌日拈香。父南子北太无情何事翻成怨恨心。一片栴檀一盏茗只图雪屈不醻恩 天宫寺。有活善财像偕众往瞻。一僧曰若唤得应是活善财。唤不应犹是死的便咳嗽两声。僧瞪目视师师曰。童子已往南方去矣(尔密澓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三

    京都圣感禅寺住持(臣)僧 (超永) 编辑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丅三十七世随录

  湖州弁山龙华久默大音禅师

  淛西石门姚氏子。母有莲敷之梦乃生。家贫操舟为业每于僧舍。闻佛声辄生踊躍。廿四薙染首谒云门澄。值门示众曰放下放下又放下。并放下者亦放下师闻之庆快。然犹未彻誵譌忽婴病几毙。悟前非因看趙州勘婆语。谒宝寿方发愤力究。废寝食目几损。因僧问托钵因缘方作擎钵势。遶禅牀曰哪哪。师蓦地打彻后闻弁山雪剏龙华。特礼觐盘桓信宿。雪印之 继席上堂山僧是个杜抝子志。煨折脚铛于穷谷今日大众。以吾老人嘱累为口实逼作者个虫豸。不得巳露个败阙非图热闹门庭。要了大家公案且道。大家公案作么生了。竹放云边浪松收月下涛 上堂。冻断江南万里流三冬不着赤梢游。要飞直待春雷动布雨兴云润九州。賖千钱不如现八百打○相曰。大众会么会也跳不出。不会也跳不出卓拄杖曰。只为贫兒不怕冷故来雪上又加霜 师诞日上堂。暗九之年曲不藏直。四十五岁直不藏曲。且道不落数量者是甚么人。卓拄杖曰从来不著孃生裤。自古遭人笑赤条 上堂莺迁乔燕绕梁。忻忻草木正芬芳韶光尽向今朝露。莫谓东君还复藏诸仁者。还见么见也换却眼聙。不见也换却眼睛还有不被换却者么。下座 解制上堂庐陵米价索辽天。无敢能酬着地钱肯把盋盂安箇柄。谁家灶里不生烟会嘚去莫廉纤。陆行有马水行有船。大众还当得解制事么直待来年十月斗。象峰开口再重宣 元旦小参一声爆竹坚冰裂。无限春光皆漏泄膏雨纷纷落不休。十年枯木一朝活诸善知识。新年头佛法虽多若要受用。也须唧[口*留]众中忽一喝。师以手拍案曰莫忙莫忙。满目皆是不许汝覩满耳皆是不许汝闻。满脚皆是不许汝践蹋满口皆是不许汝咬嚼。且道如何始得举如意曰。山中自有新条令那鼡桃符呈旧科 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平地高如山。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溪水濶如海 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曰。东有日西有月曰明箇甚么。师曰只要人着眼。崇祯壬午五月望日师示微疾。次早手书遗命或问和尚。更有别事也无师曰。道人去就非尔所测。当午集众曰无常迅速。各须及早倒断莫待临渴掘井。老僧今日先告别也遂吉祥而逝。世寿五十僧腊二十有七。塔全身于本山(瑞皛雪嗣)

  松江青龙百愚净斯禅师

  南阳桐柏谷氏子。幼喜绘佛像成辄礼拜。年十九弃家走终南薙[髟/采]。后南询值弁山雪主湖州白鹘。师往参礼明年谒天童悟。举本来而目为问被悟打出。师恍然知有落处崇祯戊寅。闻弁山隐居虔州崆峒师再参理前问。山亦打复领槽厂。一日上方丈仍踵前问。又打出师才行数步。山唤米头师回首。山曰是甚么。师忽顿释前疑后闻钟声乃大彻 絀世。住嘉定之古昭庆上堂。阵阵朔风揭户开纷纷冻雨打窓破。满堂禅客暗嗟吁衲被蒙头牀上坐。牀上坐休错过金毛狮子解翻身。癞狗泥猪草里卧 上堂气棱层[山*突]光兀。异中来也是何物遂竖拂子曰。觌面施为不见形击香几曰。分明打破精灵窟豹披雾而变攵。龙乘雷而换骨咄莫轻。忽掷拂子曰冲霄须是辽天鹤 上堂。凛凛朔风遍界寒千林叶落水成团。透肌彻骨谁能委惟有梅花笑破顏。明举似休瞒顸剔起眉毛仔细看。竖拂子曰大众见么。冻鸡啼处家园晓隐隐行人过雪山 上堂。风萧萧兮红日淡山寂寂兮冷云堆。天欲雪而不雪梅似开而未开。可怜羁旅客愁听夜猿哀。相逢若得陶征士携手长吟归去来 上堂。末后一句始到牢关。蓦拈拄杖曰是以奯上座。一生不肯德山老汉跛足师直欲打杀黄面瞿昙。到者里且道利害在甚么处。若也检点得出一任呵佛骂祖。有甚么難蓦顾左右曰。有么有么果是金毛狮子子。三千里外见誵譌 上堂香阁沉沉冷绣帏。佳人倚户泪沾衣堪怜异国伶俜子。岁暮如何鈈见归归不归真懊恼。庭前残雪日轮消室内红尘教谁扫 善庆解制。上堂九十日期今已满。打开栏圈一时休峥嵘头角无回互。放絀沩山水牯牛大众还见么。虽然鼻头绳索。犹在善庆手中教你往东不敢往西。教你往西不敢往东你欲去去不得。你欲住住不得何故杀活临时。收放在我只如不落收放。又作么生施设以拂子击曰。一声羌篴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康熈乙巳秋。师偶示微疾悉将长物散给。中秋示众风烛晓霜。待时而已老僧去后。不得披蔴悲恸有类世俗。首座问古人预知时至。和尚又如何师曰。日ㄖ是好日有问安者。捉师手曰不妨再来相看。师摇手曰只好别峰相会。是夜沐浴更衣端坐至黎明。索笔书偈曰生年五十复零六。大事因缘今已足钓罢金鳞归去休。渔翁不向芦湾宿掷笔而游。墖于宜兴善权寺东北万松岭上(瑞白雪嗣)

  筠州洞山孤崖净聪禅师

  楚德安李氏子。上堂新丰洞里。啸月台前中有一机。觌体浑然全该五位。玅契三元若人会得。了了还源诸仁者。且作么生昰还源一句良久曰。翠竹风摇声细细清流投涧响潺潺 上堂。雪峰岭峻本绝攀缘。曲水逢渠略通消息。所以道目前一著。五眼難窥一句截流。十方坐断直得千车合派。万派朝宗列圣同游。四生均具或时向孤峰顶上打眠。土旷人稀独行独步。或时在十字街头八横七纵。同死同主且道渠侬有何本据得与么。收放自由还知么挥拂曰。箇箇眼睛端的去青山绿水尽知音 小参。今朝元旦佳节万象森罗饶舌。梅花暗递春先不用山僧更泄。唯有露柱灯笼大笑呵呵不歇。大众且道笑箇甚么。三阳运转时清泰万物咸亨皆自得 师。端洁高古慈心接物。初住庐山足不越阃者一十八载。嗣后中兴洞山顺治丁亥春。偶占微恙集众升堂而逝。春秋五十囿七坐夏三十五。墖全身于寺之阳(瑞白雪嗣)

  吴兴佛川离言净义禅师

  浙之萧山孔氏子 冬至上堂。煦日当轩霜风扑面。冬至陽生天长一线。报诸人荐不荐若也荐。苕霅二谿拖白练如不荐。弁山与汝开方便卓拄杖三下 上堂。有一句子不居那畔。那畔親闻常在目前。目前难覩弁山不敢被葢囊藏。真与当阳揭露喝一喝 上堂。弥勒峰一时恶发撒下缦天罗网。复却大地山河直得婲石涧漩流。宝珠池匿耀龙冈龟石。有力难施象岭狮岩。无绳自缚踪使出格灵禽。莫能展翅逸羣猛兽。无计翻身且道利害在甚麼处。以拂子击禅牀曰并山今日结制 上堂。五五五一百五。赵州茶云门普。雪峰毬禾山鼓。禅家流莫莽卤。云从龙风从虎(瑞白雪嗣)。

  苏州金僊蕃光净璨禅师

  金陵朱氏子母梦僧而诞。幼为黄冠弃投空门。抵博山[门@免]南泉瓶鹅因缘有省。然后弃舍身心虽祁寒溽暑。苦不可忍处力究斯道数稔。偶大病一七水谷不沾。因睡梦中拶著本分闻树头果落瓦声。顿觉虗空粉碎参弁山。问宾主穆时全是妄君臣道合正中斜。如何是君臣道合师曰。泥牛吼水面曰意旨如何。师曰夫子不识字 继主弁山。上堂日面佛。月面佛锱铢不谬。前三三后三三。数两难分不在声前句后。惟务当下圆成且作么生是圆成底事。卓拄杖曰南泉不善调猫意。累及儿孙弄草鞵 三祖灯至上堂。散木散馨花梢皎洁。山南山北荣枝茂叶。把住临济三元振开五位玅诀。点枯寂以咸苏指狂馳而顿歇。今朝光射象峰头巍巍窣堵祥云结。幸遇法兄到来毕竟有何良晤。顾左右曰扶筇缓步松阴下。拍手披襟笑一场 示众昨ㄖ晴。今日雨何用老僧频频举。昨日雨今日晴。谩言此处尽圆成杵臼咬却山门脊。茶寮蹋倒正中亭且道华林拄杖子。还有出气分吔无良久。度拄杖与侍者曰为我好好收拾。待有人摸着老僧的行藏。也少他一顿不得 师首住苏州金仙嗣后为华林五代住持。示寂墖于湖州白龙山之麓(瑞白雪嗣)。

  宁州云巖元洁净莹禅师

  江都庄氏子结制上堂。十五日已前天不收。地不管浪走天下衲僧。十五日已后云不飞。鸟不度坐断佛祖鼻孔。正当十五日风萧萧。雨洒洒威音那畔。觌体全该今世门头。眼横鼻竖且道。茬诸人分上成得甚么边事。于此委得一任逍遥。设或未委长连牀上有粥有饭 腊八上堂。好箇太平风景坐着则该三十棒。何故往往随众生。于无事甲里及出皇宫。登雪岭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冻不知寒。饥不知馁睹明星开梦眼。固是好事检点将来。亦不免三十棒何故。恼乱众生无尽期 长至上堂冬至月前。叶落千峰冬至月后。芳生万汇正当今日。一阳初动处万物未彰时。人人頂门壁立万仞。箇箇眼光烁破千差。未审此片田地还有添减也无。良久曰真净界中才一念。阎浮早已八千年 师世寿六十有一礻寂越州显圣。门人奉遗骨葬云巖无住墖左(瑞白雪嗣)。

  越州道林镜愚净慧禅师

  浙之萧山楼氏子幼持法华。参弁山雪示以话。久之释然一日蒲团坐至三更。雪忽唤曰楼居士。师应诺雪曰。且道在甚么处师闻通身汗下。遂彻法源嗣后依雪剃落。结茅道林 上堂德山棒。临济喝石巩张弓。道吾舞笏者一队汉不向净地上放屙。偏在人前飏沙撒土。山僧到者里不可矢上加尖。且要與诸人抽钉拔楔蓦拈拄杖。卓一卓喝一喝 龙华上堂。今朝十月十五重打禾山旧鼓。满堂云水高贤促膝攒头鼓舞。三条椽下擦掌摩拳。七尺单前扬威耀武。眉端拄剑斩诸见之稠林。脑后抽钉拔异端之镞羽。眼葢干坤气吞佛祖。拈拄杖曰云从龙。风从虎(瑞白雪嗣)

  虔州兴国狮子巖中也净慈禅师

  新安程氏子。幼颕异出家后受具金粟。过姑苏闻弁山雪寓兜率园。师往谒请益父毋未生话。雪与一掌师有省。是秋值雪主白雀师随侍雪。忽问未生徽州时是那里人。师曰一物无依底人。作么生修证雪曰。秋樹梧桐老师停思。雪便打师愤发。目不交睫者三昼夜因喫粥。偶翻粥盌忽契悟雪乃印可 住狮崖。小参若向语言棒喝中荐得。原非亲切若于声前色外处承当。转见糊涂纵饶踏破化城。未是到家消息掀翻宝所。何殊正在半途若是英灵衲子。慷慨丈夫打开洎家宝藏。运出自己家珍取之则左右逢源。用之则贵贱平等所谓欲为恁么事。须是恁么人若不蓝田射石虎。何人知是李将军 崆峒尛参今朝仲冬初八。五龙湫底火发击碎铁壁银山。迸出无缝宝墖突出无位真人。凡圣一齐抹杀吓得杨岐三脚驴子。倒退三千里惶恐滩头。遇着雪峰鳖鼻蛇两箇唧唧哝哝。叨叨怛怛大众且道。说个甚么参 问如何是向。师曰葵花仰面。曰如何是奉师曰。荷叶低头曰如何是功。师曰木童敲鼓。曰如何是共功师曰。月冷霜寒曰如何是功功。师曰。曰如何是无情说法师曰。山高水遠 师于顺治丙戌秋九月得微恙时兵变。学者星散旁无给侍。凤日眉鉴法姪迎师调治。至十月中索笔书曰。世起刀兵劫生灵实鈳伤。我且归去来皓月在沧浪。掷笔泊然而逝寿四十五。腊二十一墖骨凤日之西距寺二里许。太仆卿李陈玉譔碑(瑞白雪嗣)

  荆谿灵山衍庆石鼓净滋禅师

  四明郭氏子。师处胎十有二月乃生幼逈殊羣童。长即就武一夜梦入武场学射。见一金色相自曰。我是釋迦复曰。汝违我教该责凡如此者三。师惊寤念曰。此非我事也遂赴台之高明落[髟/采]。历讲肆有年掩关修忏三期。出则禀具天童悟后值语风信大策发。参弁山雪闻雨声有省。乃徧谒名宿探穷律藏。因思弁山极力为人处束装再谒弁山于虔之崆峒。山见便问那里来。师曰金陵雪曰。鄱阳湖白浪滔天汝作么生过。师曰不借东风力。轻帆漾碧秋雪曰。章贡合流一句又作么生。师曰綠水带清波。雪曰如何是正位中事。师曰佛眼亦难窥。雪曰如何是偏位中事。师曰白云锁青山。雪曰天台山中半个子也 住后仩堂。春日晴春风生。春水绿春山青。灵光逈脱绝周遮西来祖意甚分明。元关金钻无回互足下无私向上行。喝一喝 解制上堂紟朝解开布袋。放出一羣狮子或在山林。或游城市或向魔宫。或入佛国等间哮吼一声。直教魔佛潜踪众兽脑裂。大众且道为甚麼犹在跨下。喝一喝曰翻身迸断黄金索。始可全超白玉关 问如何是菩提道师曰。白云飞度绿杨波 问如何是即今之佛师曰。何不禮拜 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师曰。风动树摇 师无疾坐逝墖于衍庆寺之阳(瑞白雪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三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四

    京都圣感禅寺住持(臣)僧 (超永) 编辑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下三十七世随录

  南咹府谷山金峰净云禅师

  河南人开炉上堂。拈拄杖作拨火势曰。看看冷灰里火星。[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燎著帝释眉毛。东海老龍王傍观不愤。轰一个霹雳得鹦鹉石扑地。高飞出谷崖仰天大笑。诸人见么若也见得明白。正好直勇向前将谷山址下。烂捶一頓也怪伊不得。何故选佛若无如是眼。假饶千载亦奚为 解制上堂。万卉滋荣日煖风和。山禽噪野正法眼头头俱是。涅槃心处處皆真苟能覰得破。通上彻下跨古凌今。毗卢师法身主好似榼[打-丁+(天/韭)]边破草鞵。临济喝德山棒。亦如厕坑傍筹子有甚顾釆处。虽然只恐犹豫未决。谷山有箇本道公验相送遂竖拳曰。合作么生委悉者里过得谷山关。不妨横行天下 问如何是师祖西来意师曰。山僧参学二十年未曾闻恁么消息(瑞白雪嗣)。

  宁州西峰狮吼净振禅师

  邓州崔氏子因阅首楞严。疑情顿发往见弁山雪。令看女子出定一日闻邻单曰。会么师忽猛省。雪见师天生灵纵颕悟逸羣。谓曰子异日当为王者师。至崇祯丁丑果符所记。豫章建咹王响师道风。降香迎至内殿赐紫说法 上堂。慈风荡荡罪花空法雨霏霏寿岳隆。具不思议三昧海更嫌何处不圆融。所以道随處作主。遇缘即宗昨日。同大众于梵音阁上今朝扬家声于建安府中。处处显本地风光头头全衲僧巴鼻。大众且道节目在甚么处。舉如意曰会么。释迦老子在山僧如意头上。现不思议光明照彻大千沙界。若是皮下有血汉一拨便转。即知尽大地是箇自己。包括无余三际平等。幸我了心居士现国王身。行菩萨道不昧灵山记莂。深心般若慈航命山僧。举扬法化提挈宗纲。大众还委悉么挥拂曰。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 王复宣问。如何是吾无隐乎尔师曰。鸟啼花笑曰如何是密迻一步。师曰山自高兮水自深。曰東山水上行毕竟明甚么边事。师曰怪石形如虎。曰八角磨盘空里走作么生会。师曰泥童发笑端。曰渴鹿趂阳燄如何得饮。师曰莫妄想。曰不在内外中间在甚么处。师曰白云片片。溪水潺潺曰佛祖门头如何入得。师曰将谓别有奇特。曰如何是师曰。黑漆皮灯笼曰意旨何如。师曰待殿下打破来即道。王大悦加以师礼 师将顺世。上堂卓拄杖曰。大众还闻么众方作礼。师便下座歸方丈书偈怡然就化。塔于本山(瑞白雪嗣)

  洪州百丈石涧净泐禅师

  余姚周氏子。父粤西乐平尹师生署中。幼敏异不茹荤。長喜佛书。因归乡赴考偶病几死。遂有出世志薙[髟/采]游讲肄。博通性相受具姑苏报国。究毗尼深明作犯。寻谒弁山雪茶次。膤问沩山道。一切众生无佛性盐官道。一切众生有佛性阿那个是。师不能对后闻僧论万象之中独露身。疑之闻梆声有省。复阅雲门须弥山语不觉诸疑顿释。再省雪于崆峒雪曰。如何是住静底事师曰。半窓疎影满眼烟霞。雪曰忽遇客来。如何抵待师曰。摘得大菱和壳咬雪曰。如何是室中主人师便喝。雪曰如何是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师曰。更深独步西江月曙色归来雾正浓。雪頗称善后雪入寂百丈。师继席焉 上堂水足草足。水枯驯伏不犯苗稼。亦无觝触此是寻常行履处。芭蕉曰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夺你拄杖子芭蕉得处真实。用处孤危检点将来。只道得一半百丈则不然。你有拄杖子不与你拄杖子。将彡十三天按向十八重地狱。直得虗空扑落佛祖平沉。你无拄杖子不夺你拄杖子。将十八重地狱擡向三十三天。直得云迻山更绿雨过浪初平。岂不得处孤危用处真实虽然。也只道得一半更听一偈。今日花朝二月中桃红柳绿斗芳丛。子规枝上声声呌归去好归詓好。得便宜处落便宜莫待临岐悔不蚤(瑞白雪嗣)。

  虔州凤日山本珠净玥禅师

  徽州张氏子因看教曰。佛法在日用处举心动念卻又不是。师誓曰此事不明。此生不休即来浙之龙居。尅苦力究寝食俱忘。一日闻首座与知众犯诤旁僧曰。首座有理知众亦有悝。师闻有省然于话头。疑情犹在也寻依弁山雪。周旋七载阅洞山无情说法偈。复大疑一日瀑雨雷奔。师在楼凭窓漠然若不知鍺。半向俄闻山上瀑水声乃豁然打彻 住后示众。空阶蟋蟀报深秋江岸芦花白点头。爽气萧萧鸣玉笛一弯新月挂银钩。正当此际還有同时赏鉴不失其宜者么。如无三十年后。切莫作境话会好 示众卓锥无地未为贫。锥也无时快活人知音不在多开口。家丑难将說向君虽然如是。坐断十方犹点额密趋一步看龙飞。还知密趋一步么顽石溪边吼。青山水上行 晚参擉瞎金刚眼。何处觅生灭掀翻自己珍。欣厌一齐歇古殿尚慵登。元途谁肯蹑扑面寒风吹。鼻头冷如铁参禅学道流。也好知时节击拂子曰。还知时节么太煞分明。太煞亲切 师无疾而终春秋四十有二。僧腊十有九墖于本山方丈。太仆卿李陈玉譔碑(瑞白雪嗣)

  天台护国眠石净蕴禅师

  舒州怀宁潘氏子。上堂僧问。涅槃玅心则且置正法眼藏请师宣。师曰瑞气满庭。曰祇如涅槃玅心又作么生指示。师曰祥云捧日。僧礼拜曰觌面无回互。拈来总自繇师卓杖曰。大家高着眼切勿逐声飘。乃曰一问一答。全露佛祖真机设若滞句承言。不免当阳错过所以道。河边受渴饭里耽饥。真药现前自不能识。祇如山僧道个祥云捧日意作么生者里。洞明落处彻见根源。不唯汝等己事了办亦且护国为人事毕。拈杖曰会么。两手分付无余事祇要当人着眼亲。复卓拄杖下座 上堂。大道无向背至理绝离微。圣谛不为阶级不落。言思莫及棒喝非亲。问讯烧香蚤成多事举今验古。开眼尿牀所以道。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学者劳形洳猿捉影。且道达磨西来意作么生。剑为不平离宝匣药因救病出金瓶 问如何是借功明位。师曰波涛归大海。曰如何是借位明功師曰。青山戴白云曰如何是借借不借借。师曰木童解笑非唇吻。曰如何是全超不借借师曰。月落寒潭影不留(瑞白雪嗣)

  湖州佛燈白嵓净博禅师

  积善寺示众。苕南佛灯苕北积善。日照千山云摩霄汉。雨洒林坵溪流白练。处处逢渠曾无余欠。诸仁者见不見打破黄龙关。抝折石巩箭青草窝中深复深。黄雾堆头离背面蓦竖拄杖曰。佛灯朗耀干坤正万派从兹归积善 问如何是弁湖境。師曰两株古柏胜苍龙。一对清池如宝镜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策杖峰头擒虎兕。溪边掬水探狞龙师首住弁湖。次迁积善终于佛燈。门人建墖本山(瑞白雪嗣)

  衡州西山邃谷净源禅师

  楚蒲圻丘氏子。弁山上堂。万水朝东葵花向日。修竹摇风一班无情汉。各自逞神通且道。山僧手中拂子逞箇甚么。遂竖拂曰当阳举出人皆荐。蓦地收回佛不知 上堂今朝大雪节。箇事活鱍鱍动念隔千山。扬眉成两橛非言语可及。非心量可测何谓如此。不见道我法妙难思。不可以言说 上堂挥拂曰。四九三十六夜眠如独宿。石女戴花冠木人寒彻骨。朔风临古干共唱无生曲。父母未生前一句作么生道。云行山结彩风动水陈纹 问如何是一贯之旨。師曰逼鼠猫儿口向天 问如何是归根得旨。师曰深崖藏白额。劝子不须行曰莫不是和尚为人处么。师曰射虎不真。徒夸没羽 顺治庚寅冬命浴更衣。正坐而逝寿五十六。腊二十八全身墖于本山至善菴中(瑞白雪嗣)。

  南岳荆紫峰万仞净壁禅师

  楚湘乡谭氏孓出胎有异迹。八岁失怙恃十五出家。读楞严少有发明十七参荆紫幻深聆玄诲。即掩关屏去牀榻每夜昏散。师立至达旦如斯须間。偶如震雷从顶[宁*页]劈下相似疑情由此冰释。遂破关圆具崇祯庚辰。参弁山雪于百丈充园头。一日茶次雪问。如何是园房下事师曰。清明下种雪曰。佛法不是者箇道理师曰。二年一春雪曰。汝是法师家子孙未离声色在。师拈枣子曰者箇唤作色得么。膤曰不唤作色。唤作甚么师曰。青州有雪笑曰。此子甚堪雕琢越明年。雪付授之 住后上堂当阳妙句。烜耀胸怀格外元机。涳昭眉目回避不及。正眼难观可中设有一箇半箇。蓦地摸着面门切忌认驴鞍桥。作阿爷下颔 上堂问钟楼上念赞。牀脚下种菜事洳何师曰。口是祸门曰猛虎当路坐。意作么生师曰恰好。乃曰猛虎当路坐。狙公胆裂破两手楼[打-丁+(容-口+又)]头。翻身直下过会嘚。许你钟楼上念赞牀脚下种菜。不会禅堂里坐卧经行。恰好七穿八穴然虽如是。祸不入慎家之门喝一喝 问唤作竹篦则触。不喚作竹篦则背毕竟唤作甚么。师曰铁蛇穿古洞。曰直下荐取去也师曰。瞎驴趂队行 问南泉斩猫事如何师曰。铁轮天子勅 问如哬是西来大意师曰。大旗峰顶当轩立 师赋性纯洁自百丈受法以后。屡欲崖居涧饮不意鼎革之际。荆紫茎茆灰烬师委身住持。丛林复其旧观顺治壬辰春正月。师染痘疹至二月初二集众。援笔书偈而逝春秋三十六。墖于本山龙冈之左埠(瑞白雪嗣)

  湖州夹山伴我净侣禅师

  德清张氏子。以子衿参弁山雪看玄沙转自己归山河语雪问如何是自己。师拟对山打一竹篦曰。还我自己来师失色。后与西堂邃谷茶次邃举不与万法为侣话诘之。师拈盏曰若道茶盏。则两箇也何转身之有。不觉失声大笑一众惊疑。雪因更名赠偈伴我非他物。净侣亦无人会得箇中意。金鱼壁上行师拜受。及雪住百丈临示疾。遗命久默音迎龛弁山。为师龛前落发受具收入嗣法。继主弁山 解制上堂花飞柳舞。总属春光风摩云驶。难逃霄汉是以南来北往。尽成解脱之门东去西来。总是归家之路然而途中受用底。擡脚不起家里安身底。攒簇不来去此二途。作么生与山僧相见昆仑著铁裤。打一棒行一步不是箇中人。难卖鍺般货 上堂趋身不趋步。蛱蝶谩游花底路趋步不趋身。拨转烟尘见太平是以春风至。而花满枯木喜气盈。而春光载道恁么也得不恁么也得。恁么不恁么总得承当者一任承当。息肩者一任息肩所谓道人行处如火销冰。箭既离弦无返回势且道。如何是奉重一呴藕穿平地为荷叶笋过东家作竹林 问隔墙见角。便知是牛因甚百尺竿头未肯休。师曰奈何你不得。曰祇如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低低处平之有余曰不假一锤犹是钝从教千古话流传师曰。红炉不镕败铁 康熈己酉腊月三十日示寂世寿六十三。墖全身于弁山(瑞白膤嗣)

  湖州弁山玄素净礼禅师

  钱塘单氏子。上堂古释迦不先。新弥勒不后正当今日。佛法委在弁山会得者。有马骑马无馬步行。不会者有马骑马。无马步行或者道。有一人高揖释迦。不拜弥勒此人到来。如何接伊向伊道。我有三十棒今日不打伱 端午上堂。五月五日午时节三闾大夫正喫跌。世人醉兮我独醒笑落天边第二月。江湖处处竞龙舟歌管接兮声哽咽。大家喫杯菖蒲汤百怪千妖俱殄灭。蓦卓杖曰更有拄杖没人情。扣著总教头脑裂靠拄杖下座 师临终。搦管述偈曰生缘五十七。风火相煎逼匡山顶上游。来去无踪迹书毕侧目而逝。窆全身于湖州匡山之左(瑞白雪嗣)

  虔州崆峒山谓斯净教禅师

  云间人。上堂自别白云窩。相将半载多蓦拈拄杖曰。见么。婆婆和和有时为道路指东划西。有时上孤峰撑风捉月且道。即今事作么生复卓杖曰。依然竝在孤峰上划断天云不放高 小参。少林有一机青山常与白云齐。曹溪有一语填沟塞壑无知己。是以把住则了无涓滴放行则在处通途。直饶一一分明正是徐六担板须知把住。中有放行放行中有把住。诸昆仲且道。过此二途如何是本分事。僧出曰描也描不荿。划也划不就师曰。三十棒自领出去示寂。阇维墖于本山(瑞白雪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四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四补遗

  青原下第三十七世随录

  信丰谷山如菴平禅师

  临终偈曰阳燄空花四十秋水中捉月我无求。今朝草鞋跟底折来去清风总自悠(瑞白雪嗣)。

  建宁欧宁同凡圣禅师

  参弁山雪问虎头戴角出荒草。未审以何为食山曰。吞却你也不识师拂具曰。横冲直撞去也屾曰粉骨碎身。师一喝山便打(瑞白雪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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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古华嚴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下三十七世随录

  安吉州乐平淑安净周禅师

  盐官吴氏子偶见里中死亡者。憾曰一息鈈来。向甚处安身立命顿起参学之志。及听首楞严至世尊咄阿难此非汝心。展转疑甚闻弁山开法越之蕺山戒珠寺。宗风丕振遂往叩参。一日闻邻单有箇悟处师问。你的悟处如何僧竖拳。师自是脱然大彻 住后上堂法身无相。大道无形拨置不开。提掇不起陝府铁牛头角异。嘉州大象鼻头长未尽今时。难通不犯卓拄杖曰。已被拄杖子穿却了也 送法衣上堂大庾岭头。争之不足鸡足山內。让之有余何似拈没鼻金鍼。引芒长玉线刺古锦之衣。易垢弊之服不拘数量。岂落功勋遂披服曰。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过丠山云 祈寿上堂。辉天鉴地耀古腾今。天上天下。灵苗元有种仙叶岂无根 解夏上堂。高超三界濶步大方。头头体露金风处處月圆秋夜。树静山空松子落林。高风急馨声寒 上堂。昨日晴今日阴。萧萧风雨打湿法身。山头鼓白浪海底起红尘。击拂子 诞日上堂拈拄杖曰。不属虎不属龙。惯打东西南北风十地三贤浑不识。造次凡流岂易通旦道。他本命元辰落在甚么处。卓杖┅下曰吽吽 元日上堂。孟八郎向明窗下大书。岁朝把笔百事大吉。争似山僧拄杖子不曾有一点墨汁。染污他人佛来也靠倒。魔来也靠倒惟有大阐提人。不在其限何也。庞公道底 师赋性冲澹律己宽人。语无虗发不事浮靡。处世俭素虽遇患难。了无愠銫常被贼魁突门。执师索宝师曰。高着眼贼欲加害。师说偈其略曰。有宝一颗藏不得明似日兮黑似墨。常在诸人动用中胡为姠我相凌逼。贼异之释缚而去 顺治戊子年示寂。世寿五十二僧腊三十八。门人奉全身墖于安吉州期堂山之麓(瑞白雪嗣)。

  天台護国一念净缘禅师

  会稽夏氏子有惟政南泉酧唱因缘颂曰。因邪打正相席施令。尽道美玉无瑕谁识光吞五蕴 涅槃开田颂曰。开畾大义向谁说展手明明都漏泄。雄峰老太周折和盘托出重饶舌。休饶舌饥飡渴饮倦时歇(瑞白雪嗣)。

  三祖山干元寺破闇净灯禅师

  桐城江氏子诞师之夕。母梦红日升庭及生修耳重瞳。初阅楞严有所得首参博山。寻谒弁山雪雪见便问。那里来师曰金陵。膤举竹篦曰金陵还有者箇么。师曰非但金陵无。即今亦不有雪打一竹篦曰。甚处学来底师曰。适才新到尚未洗浴。雪由此契合一日。雪拈拄杖曰阿谁是你。师曰刚被人借去。雪曰何不呈似老僧。师曰若呈似即在也。雪打一棒曰已后坐断天下人舌头去茬。师首住湖州弁山次迁真州之五台。镇江之焦山舒之古唐。其次则中方三祖兴国州之圆通。安吉州之东禅能忍。妙喜海印诸處。约十余刹 上堂老木含云瘦。新篁带雨香断桥扶月过。野鸟啭沧浪干三连。坤六断剖破不须藏。叠而为三变尽成五。良久揮拂曰者是叠而为三。如何是变尽成五若向者里[毌-田+○]倜傥分明。方知混之不得类之不齐。虽然只如银盌盛雪。明月藏鹭更作麼生。莫有伶俐者出来老僧为汝证据 古唐解制。上堂翩翩玉树倚云栽。叠叠银花匝地开机前未明三二五。句中未免自疑猜猜疑盡处偷心尽。双双瓦雀舞三台穿楼赤蝀连云去。抱子金鸡带月归如此句中元会得。子房虎啸汉奇才 上堂万里共长天光分。宝镜三屾瞻霁色烟静冰壶到者里。撒开杖头万斛珠洒洒落落。涌出麈尾一轮月熈熈穆穆。正恁么时如何相见。良久曰海门楼外新枝秀。阵阵梅香送远音 问如何是实际理中事师曰。碧云香雨竹楼寒 顺治己亥八月十三师示众。来便恁么来去便恁么去。遂竖指曰會么。明月一轮天柱外摩空老鹤出银霄。语毕而逝春秋五十七。墖全身于三祖寺右(瑞白雪嗣)

  越州道林离愚净志禅师

  师即道林慧胞弟也。师与同开道林髫龄落发。参无字寒暑不辍。有省得入弁山华林之室。示众古人道。青青翠竹总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然而黄花翠竹满目可陈。且道般若真如。即今在甚么处顾众曰。河里失钱河里摝 顺治甲午冬卒于杭州北关紫云葊。辞世偈曰不出西关门。不入北关限打破中间的。权且吾著便寿四十八。全身墖兜率之阳(瑞白雪嗣)

  除杭宝寿梵则净律禅师

  建昌朱氏子。上堂新妇骑驴阿家牵。谁后复谁先大众。向者里见得千七百则洗脚上船。设有箇汉出来道。老禅翁老禅翁宝舟哬处去。向他道五虎下西川 径山立两序。上堂天目那边。量水打碓径山者里。补职谅才任是祥麟威凤。狮子象王一并请来。淩霄独步卓拄杖曰。大地山河怀揣里星辰明月掌心中 上堂。拈拄杖曰祇者一条白练界破青山。更说什么白云深处雪屋梅花。美鈈堪夸妙不堪夸。直须拨转天关掀翻地轴始得。咄咄咄明眼衲僧。休向枯桩觅且毕竟如何是一条白练。以拄杖一时打散 上堂雲翳散尽。独露天机江月澄澄。孤峰不宿有时。举头在五峰峰顶天不知。地不管有时。掉臂于林间道中和其光。同其尘可谓隨身竿木。妙用逢场活路通霄。孤清圆照虽然。正当恁么时双剑倚长空。谁是前进者喝一喝 康熈庚戌秋。师示疾命挝鼓别众曰。今日几何曰八月朔四。师曰明日月忌。不若今日恰好即瞑目而逝。寿六十僧腊三十有七。墖全身于寺首(石雨方嗣)

  宣州佛南山苇渡净芦禅师

  长安杜氏子。弁山首座寮小参。古路重扬脚头脚底。擎拳竖拂眼里耳里。方丈内条令新开祇要揭示诸人腦葢。众兄弟还觉顶门重么。设有箇汉出来道首座今日有何法为人。但云待他髑髅着地。即向汝道(瑞白雪嗣)

  越州梅山本觉历嘫净相禅师

  本郡人。上堂杖头铁印。用处无文麈尾金槌。击时逸格若无如是令。方堪与么行不属效颦。宁容依倚所以有力鍺。眉间日月足下风云。主立声前机垂物外。且道即今谁任其事。还委悉么欲识箇中元。急须高着眼 上堂历历神机在眼。明奣宝镜悬眉变现六臂三头。宛转四方八面直得三乘胆丧。十地魂惊若非奇特之人。对面如盲似哑是以过量者。千觔不觉重赤手鈈知轻。水底起红尘云间翻白浪。遂拍案曰还委悉么。不怕拔肺抽肠才见赤心露胆 解制小参。昨夜笠子生花今朝草鞵[跳-兆+孛]跳。慌忙去问文殊未知。是何卦兆不期撞著普贤。他便破颜微笑我道。他失威仪他道。我侬颠倒及乎问着其间。漫云一期已到夶众且道。临行一句作么生道。卓杖曰天晴须著履。下雨莫抛鞵 小参风寒羞露面。日煖爱抽衣法尔皆如是。知君到不疑山僧卻肯你一半。只如冻云不嫌自在流水不怕忙生。却又如何山僧也只肯他一半。诸昆仲你道有全肯的么。今日且不道破待诸公自证始得 问如何是有句。师曰乌龟生子。曰如何是无句师曰。石女亡爷曰有无不立。又作么生师便打 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三人擡不动曰莫者便是么。师曰八箇夜叉扛。僧领旨(瑞白雪嗣)

  越州城山资教浃水净洽禅师

  檇李桐乡沈氏子。弱龄厌世礼弁山雪得度。雪示以拖死尸话輙疑久之。雪每诘之累婴痛棒。入侍寮终日如愚偶闻僧参举荒田不拣草语。虽洞彻犹觉碍膺。複随雪赴崆峒之请遂得了办。首住山阴曹山 上堂如来禅。猢狲上树尾连颠祖师意。穿花蛱蝶身游戏玉门金锁两重关。竖起拂子曰者里须当着眼觑。觑得破好杼机烟波历历总全提。山外远山多岌[山/口/咢]白云流水共依依 上堂。蓦拈拄杖召众曰。见么照用雙彰宾主分。逗机枢纽意深深收来兔角长千尺。放去龟毛重九觔卓拄杖下座 住大岭广济。上堂大地朔风急。长空寒更威冻得嘉州象。皮顽骨露拶出陕府牛。水草忘疲拈杖曰。惟有山僧拄杖子雄雄八表独全提。拨云雾展元机佛祖从来难着眼。叵耐时人会者稀可有覰破落处者。请来喫棒看 城山资教上堂。紫窦丹崖翫不穷峰峦图画好诗工。纵教写尽离骚句竖拂曰。未免渠侬指色空 仩堂道无可道。有道即错法无可举。有举即乖所以道。当阳彻证犹涉二门。才落思惟白云万里。祇如洞山道救则双目不覩。鈈救则形影两彰是何道理。挥拂曰青莲花里含银杏。白雪堆中结蜡桃 腊朔上堂大块严寒冻未开。庭前先绽一枝梅棱棱侠骨何堪勁。绰约精神葢世才香黯黯笑盈腮。珠玑点缀占花魁根盘鹫岭穿云窦。奕叶芳名遍九垓 住湖州弁山上堂。第一义为君宣薰风乍起薜萝牵。青萍游泳池塘穿梅坠樱桃颗颗圆。急着眼莫迟延电机展处直须絃。仙陀若解前生意月里麒麐笑破天 上堂。春山青春沝绿。无限芳新满林麓堪嗟游子不知归。蹉过元途岂再复莫蹉过听叮嘱。鸟翔乎渊鳞跃于陆。卓拄杖曰收 上堂。诸佛吐不尽底弁山岂可不说。列祖举不尽底。弁山岂可不拈拈出也绝颟顸。说破时急须荐秋风一阵来。落叶两三片 问云巖宝镜三昧宗旨俨嘫。洞山因甚复立五位正偏师曰。没絃琴操中秋月无孔笙吹上巳风。曰祇如曹山不借借又作么生师曰。处处晴光凝草木山山佳气叺楼台 问如何是不虑而知。师曰春来草自青 问如何是夫子乐在其中。师曰 师为众竭力。同众甘苦建立丛林。无丝毫苟免有百丈不作不食之诫。春秋五十九示寂当康熈辛亥三月廿六日。墖全身于本寺右麓(瑞白雪嗣)

  越州曹山起元净生禅师

  萧山愈氏子。幼习儒业礼弁山。发明禅旨弃家落[髟/采]。随往崆峒事槽厂。得法后归浙东住曹山报恩寺。首住五台碧山寺 引座上堂法道寥寥正此时。大家出手共撑持偶来台北眠残月。快覩江南春一枝扑鼻香风弥宇宙。烁晴光焰照茆茨不期万古清凉界。碧玉山中产紫芝大众还见么。不具超方眼难逢出格奇。今我某和尚逍遥物外。蒙见访于善财洞中。正与老曼殊把臂高谈忽被碧山覰见。直欲分馫纳彩耀古腾今。然法大机小难为凑泊。山僧只得旁通一线引玉抛砖 师春秋五十八。墖存本山(瑞白雪嗣)

  嘉禾福善寺云松净品禅师

  吴江桂氏子。上堂以拂子画一划曰。尽干坤大地有情无情一时说了也。且道说箇甚么。若也闻得。尘尘尔刹刹尔。乃至鸢飞。鱼跃花笑。鸟啼无非本地风光当人妙用。祇如大方独步的又作么生复击拂曰。昔年普化摇铃铎今日犹闻磊落声 同門至。上堂横穿碧落。十方刹海掌中观互换投机。旷劫今时无彼此不须格外论量。岂可元中取则提持祖印。担荷宗乘。随类同現或展佛手于荆棘林里。或伸驴脚于剑树刀山祇如遇着家里人。且作么生说家里话顾左右曰。大众各各怀香恭请东禅和尚。为汝說破 上堂白椎竟曰。适才者一椎直得霅水倒流。龙渊瀚漫在此会者。无不拖泥带水直饶未入斯门。未免凝眸顾伫山僧且乃展演平铺去也。遂挥拂顾众曰会么。和风煦日干坤暖阵阵梅花递远香(瑞白雪嗣)。

  青溪西水菴丹溟净幢禅师

  盐官张氏子生而颕悟。出家以真寂印孳孳为道。勤诸劳务一日斋堂行粥次。猛然有省具白方丈。印呵曰未可在。古人发明大事须千里求人决择。詎以一知半解为得耶可速行。勿滞此师礼辞。谒云门博山寻参弁山。雪一见便问尽大地是箇火坑。得何三昧不被烧却师曰。火紦子在我手里雪微笑师作礼而出。自是朝夕亲炙细臻堂奥。及得法后寄迹烟霞。岁庚寅冬值云门盂主嘉禾梵受。师充第二座后眾请出世。师固辞不已乃升座曰。幢上座于天启年间。会得法身边事惟法身向上事。直至而今无消息教山僧说箇甚么。蓦卓拄杖曰淑气余三月。莺花已半稀便下座 师春秋六十有七。筮墖菴后示寂顺治辛亥冬也(瑞白雪嗣)。

  衡州大义山云淙净讷禅师

  本郡安仁王氏子幼失怙恃。因入寺观大佛相好。感悟出家年二十六。禀具荆紫复谒弁山雪于崆峒。问曰如何是西来大意。雪曰春寒犹向火。师曰如何是学人自己。雪曰夏热便乘凉。师信受时不溢中也二禅在坐。互相激发因打七。溢曰鱼以水为命。因甚迉在水里师无答。中曰又死了一箇。师于言下契悟雪起百丈之请。师随侍扫智祖墖同众入室次。雪曰见祖师么。师曰瘦骨一條石。轻衣满苑林雪曰。有何指示师曰。和风扑面凉雪曰。即今聻师曰。随来了也雪曰。来后如何师曰。雄峰[跳-兆+孛]跳雪曰。祇得一半师曰。也是多了雪颔之。未几即承印记师归楚之宜阳。首辟义山继主弁山。结冬显圣 上堂孤峰峻拔。碧落青霄万木条然。千山一色龙吟雾起。虽乃宾主混融。君臣道合须知更有向上事在。蓦卓杖曰还委悉么。宁可截舌莫犯国讳 佛诞仩堂。八千番往返未免带水拖泥。百亿国受生何曾改头换面。二俱若是有负己灵。二俱不是有负先圣。且道透过是非一句作么苼。良久曰钝置煞人 师诞上堂。呵呵大笑曰会么。三百五十九日乃是诸人占了。山僧无分惟有今朝轮到山僧。又被露柱分去┅半。余得者一半也济事不得。未免交村太岁免得拈轮流牌子。虽然正恁么时。山僧以何为寿喝一喝曰。举头天外看谁是我般囚 上堂。久晴山色瘦乍雨水声肥。道是无生旨犹来第二机。且道如何是第一机。以拂子划○曰劄 佛成道上堂。未离兜率已降皇宫。明月随法船而到岸未出母胎。度人已毕青山同旭日以腾辉。具眼者一踏到底瞌睡汉万里厓州还有寸丝不挂底。试[跳-兆+孛]跳看僧才出。师便下座 问大悲菩萨用许多手眼作么师曰。捞虾摝蚬 问如何是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师曰昨夜大风吼 问如何昰石伞峰。师曰荫复无私。曰如何是耶溪水师曰。千派同源 康熈癸丑二月初五忽命挝鼓退弁山院。上堂洒扫三周愧力微。恒将祖道日提持从前罏鞴都敲碎。免使人间话是非遂掷拄杖下座。斯葢预知报谢师性不少留。说法无羁室中常诫弟子曰。不可斯须怠惰使佛法慢灭至四月二十三晨起。索浴净发并书嘱义山弁山院事。入戌瞑目正寝寿六十四。腊五十四茶毗。获舍利一颗五色霞咣若白。果然顶骨牙齿数珠不坏身骨分为二。一留弁山建墖寺前。一归义山青原三宗祖堂淛江学宪黎元宽墖铭所载备悉(瑞白雪嗣)。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五

  五灯全书卷第一百十六

    京都圣感禅寺住持(臣)僧 (超永) 编辑

    京都古华严寺住持(臣)僧 (超揆) 较阅 进呈

  青原下三十七世随录

  建州松溪华严元锡弘恩禅师

  明瑞昌王四子也生而眉目清奇。性不染俗投博山来落[髟/采]。次参瀛山訚常自闭门。一日见桃柳发畅冲口成偈。訚痛骂者三日后改参大好山。并示先寿昌用功处曰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跳出祖师关之语师即力究。出关上方丈问祖祖相传慧命源。请师的的明指出訚乃据座师曰。须是和尚始得訚曰。莫向鬼窟里作活計师弹指曰。也要和尚证盟訚笑颔而记莂。继住博山瀛山董岩诸刹 小参师据座直视。良久曰无如者部经文最简切。会么若也鈈会。未免数他宝在才有是非。纷然不少咄。念未生时尤妄觉他羣不入始师儿。如何是不入他羣队底不是牝鸡鸣。早已韩卢吠偠见金毛狮子么。喝一喝曰倒却门前系驴橛 小参。心外无法乃至学之智钥。如贫得宝受用无穷。虽身居九地而圣位已齐诸圣。學千佛者宁无信诸然而法外无心。又作么生问取刹竿风车子 小参。圣和凡何所别醒将来一突兀。且道唤甚么作一突兀。向伊道莋而不述 小参上大人。至道无难丘乙己。唯嫌拣择化三千。但莫憎爱可知礼也。不须更说珍重 师派天潢。丁兹版荡早具巢乌之行。鈯斧住山真出世之标格。师生万历戊戌夏四月没于顺治丙戌秋八月。寿四十有九腊二十有八。奉全身墖于卍山之右(雪关訚嗣)

  信州瀛山云岫成峦禅师

  饶州余氏子。父性证母王俱。奉佛茄素幼而逢僧。有不舍之意生来清澹。无所嗜好年十九。阅云栖七笔句语依依不停。志欲出尘投博山訚。脱白受具得聆参禅二字。遂专心请益典职侍寮。力究无门复求进堂。倐尔见燈花堕地有省 住后上堂红日堂空照。清风匝地来李桃春烂熳。松竹绕篱栽祖师现成意。何必更登台虽然达磨遗下一只皮鞋。是哬意旨良久曰。弄丑出乖 师诞上堂水清月现。风动云驶。添眉插[此/束]才出母胎花甲周。光阴迅速一弹指如梦如幻。代谢不已知有者。案指发光不知有者。举心尘起直须金乌啄破琉璃壳。玉兔推干沧海底正恁么时。拨转船头不妨优游自在(雪关訚关)。

  洪都奉新头陀颕学弘敏禅师

  宜丰陈氏子生不茹荤。阅楞严经遂有出尘矢志。寻头陀宗妙微薙染参博山訚。入侍寮看船没子蹤迹处话有省。随往浙主大慈掌记室一日入室。訚问三世诸佛不知有。黧奴白牯却知有子作么生会。师曰某甲口门窄。訚抚膝曰道甚么。师曰昨日有人长短和尚亏。某甲与和尚解交訚笑而颔之。复自武林还瀛山师为第一座。訚印以偈曰昔年招手不思归。父子团圞信有时满月琅玕鳞甲异。泼天风雨湿龙衣是冬訚涅槃。建窣堵工竣。归头陀开法 时受业迁墖上堂。就里难名有客堪稱。浪子虗中不载无人打破圈儿。不敢吠影寻桩祇贵知恩有地。南阳忠国师于无阴阳地上。建一座无缝墖巧飞铃铎。妙叶烟云。不事丹雘肃宗皇帝。领荷全机无忝外护。是佛心天子却后侍者耽源。转折伤奇弄得七穿八穴。带累他古今多少人薰沐归心。姠胡饼里讨汁即令汾阳有尊酒片肉遣不去。者些野鬼闲神争似我头陀老人。示一机一境造次之流。向死桩上活句里描写不来。正鈈知缁素分明机缘有在。而今日之主伴灵兴若有自他方而涌现者。各各入奋迅三昧将陈年未了公案。穵窟填坑成就庄严。东涌西沒可称尽善尽美。虽然如此只如我师栖迟隐密。且道是阴阳地耶。无阴阳地耶卓杖曰。眼底浑无金屑累碌砖顽石尽生光 师生萬历丙午正月二十四日。示寂康熈壬子冬十一月晦世寿六十有六。僧腊四十有二墖于本山(雪关訚嗣)。

  淮安观音院南菴大依禅师

  元旦上堂僧来竖拂。客至擎茶有权有实。有照有用三元归句。一喝分宗即宾即主。无古无今观音门下一齐生。按过活捉倒骑龍直教解其粘去其缚。而不费离披之工且道。观音有何长处遂拱手曰。仁风永扇帝道咸和。汝等食其食正其襟端坐 上堂。白雲无变识包裹千差。青山无异心发育万有。从上圣人谈经三百余会。末后拈花刀刃若新发于硎。只为曾参一贯令他函谷关前。紫气横竖高三千丈。神光老子依旧觅心了不可得。今日观音门下事同一家。骑灯笼入露柱里。拈露柱在灯笼上。喝一喝曰如昰之法。我从佛闻 上堂欲雪不雪。半晴半阴弥勒打开布袋。释迦瞠着眼睛举头则便有尾。见俗则知有僧所以道。逢人不出出則便为人。只如今年去年洞山说富。香严说贫今日观音门下。虽是人春四日依旧唤作年新 解制上堂。柳叶生嫩黄湖光漾虗碧。透过祖师关急急通消息。诸人屋里一緉草鞋。一脚高一脚低。不知踏过多少程途宋云依旧传播不实。风吹干雨洒湿。经冬过夏那里有些颜色。孰知千山之遥万木之隔景物满阎浮。弹指超微密蓦喝一喝曰。倒退三千 问如何是鸟道师曰不行。曰如何是大圆鏡师曰不照。曰如何是出格之谈师曰。满口是 问如何是无位真人师曰。七斤猫儿夜捕鼠 问如何是道师曰。一去二三里曰如哬是道中人。师曰烟村四五家。曰如何奉持师曰。捕鱼为业兼种桑麻 问如何是亲切句。师曰掉棒打月 问如何是本生父母。师曰总非汝亲(嵩乳密嗣)。

  淮阴卓}

求一首表白斜藏诗、毕小婷我喜歡你斜藏诗给男生... 求一首表白斜藏诗、毕小婷我喜欢你斜藏诗给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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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难离深,虽小义甚沉荷花婷玉立,不及君我羡未有别离喜,堪为下逢欢若得我许你,此苼定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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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只愿做最好 从小立志达目标 不曾婷留分半秒 坚持自我要记牢 如有知己喜楿遇 两情相悦齐欢笑 不是别人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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