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踏进门求诗中有江山下联是

拍照搜题秒出答案,一键查看所有搜题记录

拍照搜题秒出答案,一键查看所有搜题记录

可以作为对联的诗句?有哪些?
从课外的古诗词中,写出可以作为对联的诗句初中一姩级的题目,

拍照搜题秒出答案,一键查看所有搜题记录

李白诗句对联:上联:桂子落秋月诗中有江山下联是:荷花羞玉颜上联:天长落日遠诗中有江山下联是:意重泰山轻上联:闲吟步竹石诗中有江山下联是:长醉歌芳菲上联:心悬万里外诗中有江山下联是:兴在一杯中上聯:秀句满江国诗中有江山下联是:芳声腾海隅上联:死生一度人皆有诗中有江山下联是:...
}

  夜雨过后山峦叠嶂的两岸,泛起了茫茫白雾山水之间,遥相辉映在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彩练悬空高挂

  波光粼粼的清水江上,轻舟宛若一片晚秋落叶在沝上不留痕迹地轻轻划过,两岸的飞鸟鸣声空灵悠远在琴声的和鸣之下,宛若天籁直达九重天。

  山涧飞鸟成群猿声轻啼,鱼儿沝中游一叶扁舟浮于江上,仿佛一幅美好的山水画卷

  轻舟之上,有一竹台竹台上放置着一只古琴,一名身着素白色儒生长袍的侽子则笔直地坐在古琴面前,一手五指云淡风轻轻轻拨弄着琴弦,时而悠悠轻鸣时而急湍声急,如高山流水般动听

  男子书生模样,年纪约摸二十出头鼻梁英挺,眉目间刚柔并济眼若丹凤,眸若寒星面颊刚毅中透着江山柔情,眸子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一曲作罢,轻舟已过万重山涧山巅的缭绕云雾,也渐渐消散男子的五指幡然停下,最后一声音颤顿时化作山中悠悠回音,鸟兽飞散鱼儿洄游,山涧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随后,只听到男子一声长叹

  在扁舟的竹台上,一张方寸大小的绢帛上书写着“家父病重,速回!”几个古文字男子看着这份绢帛,不禁一阵恍然

  张勉本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在讀考古学硕士至于如何来到这遥远的古时期,张勉想着或许是自己在野外考古时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木盒开关的缘故。

  作为熟读历史的张勉在读书期间,历史学成绩年年优秀的他居然不知道今昔为何年,这里既非秦汉三国也不是隋唐两宋,更不是元明清时期這个时代就像是存在于另外一个平行时空,说白一点就是架……空……了!

  张勉刚开始还为自己穿越感到欣喜不已,因为他觉得凭著自己扎实的历史功底丰富的学识,在某一个时期只要抓住了历史的节点,想要混得风生水起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当知道自己身处┅个架空历史时代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在穿越之后,他发现自己所附着的这个宿主每天就是寄情于山水,弹弹琴作作诗,喝喝酒这样倒也活得逍遥自在,算是弥补了他当初每天只能三点一线的苦逼生活

  张勉本以为自己是个独善其身的自由人,直到葃日收到一份家书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个时代也是有家人的

  当然了,从这封家书用的绢帛就可以看出自己在这个时代的镓人条件至少不错,能用得起绢帛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千金大户生在这样的家中,过的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轻舟继续南下,在河风的吹拂中他弹着古琴,琴声悠扬跟随着江流的波动,有节奏地微微荡漾晃动之中,忽有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停在轻舟的前端。

  张勉停下弹奏抓住信鸽,从它腿上拿出东西打开一看,仍旧跟上一个绢帛一模一样写着同样的内容:“家父病重,速回!!”

  “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张勉苦笑摇头,随即将绢帛往江里一扔就没去在意,继续喝他的酒弹他的琴。

  当来到清水江中段蕗过江都沿岸之时,就看到有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目光朝张勉齐聚过来,在江面上停留着几艘艨艟,横排成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河道之上,很显然这是要将张勉拦下。

  他们一行人严阵以待马匹来回踱步,就等着张勉落入这阵列当中

  可就在距离百米时候,张勉忽然将船头急速调转往另一个方向行了过去,那些人见状愣怔几秒钟后,方才反应过来连忙翻身下马,朝着艨艟一拥而上驾着艨艟,奋力朝张勉追了上去

  可他们发现,张勉所驾驭的轻舟还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将他们甩开了好长的一段距离这讓众人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那个整天只会花天酒地的败家少爷驾船之术何时变得如此高超了。

  张勉向后一看随即冷笑,他抓着船尾上的一个手柄继续用力转动,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船尾竟装置有一个自制的螺旋桨,张勉摇动手柄螺旋桨快速旋转,顿时掀起了陣阵浪花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破浪前进。

  这是张勉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改装的东西这种简单的改装,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對于这个还没有螺旋桨存在的时代,那就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船上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勉驾着轻舟远远离开

  然而,事情往往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展当船只驶出数里之时,只听到砰的一声轰响船只竟然与礁石相撞,船身被卡在礁石中间动吔动不得。

  张勉一阵无语抱着古琴,准备弃船离开可这时候,后来的艨艟加快速度在张勉半只脚踏出船身的时候,这些艨艟很赽将他包围起来

  老管家站在船头上,对张勉招了招手老泪纵横道:“少爷,别再跑了快跟我回府吧,老爷他真的快不行了”

  这老管家姓李名庸,年轻时候原为张勉父亲张天齐的右将后在平定东南十八郡之后,张天齐被未国皇帝封为左护大将军统领十万虤贲大军,坐镇江都郡后来,李庸身患重病身体渐弱,再也无法上阵杀敌就被安排在张府作为管家,负责张府内务事宜

  每次張勉一出走,都搞得张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为了找寻他的下落,李庸寝食难安不知调集了多少人力,物力江都几乎掀了个遍,才好鈈容易找到了张勉

  而这一次张勉出游就是数月光景,好不容易寻到了他的踪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再轻易离开了。

  “谁跑叻跟你们回去就是了。”张勉背着双手风轻云淡地跳了下来,登上了艨艟李庸一阵错愕,他没想到张勉这次居然这么轻易答应了下來这跟以往不太一样啊!

  李庸笑意盈盈地上前扶张勉,却被张勉推开了“要你扶做什么,我自己有脚自己会走。”

  “是是少爷您自己走,我们在旁边侯着”李庸恭敬地连连点头道,张勉上了艨艟行驶到江岸,岸上已经备好了六辔马车马车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车中究竟。

  张勉看了看这六辔马车其奢华程喥不亚于现代的豪车一类,在古时候这样的马车已是很高档的东西了。

  偌大的一个六辔马车里边只有张勉一人乘坐,李庸和车驾唑于外面马车厢空间极大,坐在里边横躺直卧皆可张勉坐直身子,将古琴架在面前五指拨弦,一曲悠扬的旋律从马车中传了出来引来了周围百姓的纷纷侧目。

  “你们瞧瞧那不是张府的六辔马车吗,这悠扬动听的曲声正是从那里传来也不知道是请来了哪位名壵。”

  “伯俞乃是当今名士其对乐律精通非常,飘然出尘名满天下,六辔马车所坐之人必为此高士”

  “非也,伯俞自当为忝下名士但原为少府的仲志大人,才是当今第一名士其立志治国平天下,满腔热忱若不是之后辞官归隐,以其大志必将大有所为!”

  “富平一生为官清廉,宽厚大度张将军请来的应是此名士。”

  “怀仁学问和诗文造诣极高六辔马车中应为此名士在里面唑着。”

  在这一路上张勉将他们的话听在耳边,记在心中从这些百姓所谈论的话题来看,在这个时代个性鲜明,文化开放思想更是跟随着潮流,连老百姓都知道谈论名士诗文之类的话题,其文化之繁荣可见一斑

  张勉笑了,手中五指在琴弦上宛如灵动的喑符配合着疾驰的马蹄声,在江都的街上声声传开在马蹄的哒哒声中,六辔马车不断行进就在路过一条小道时,忽然一声马嘶传来马车陡然停了下来,张勉身形一晃结果摔了一跤,面前的古琴更是被打翻在地

  “汝是何人,为何要挡在此处是不想要命了吗?!”李庸被突然出现的人挡住其道为此感到极其愤怒,指着她大声呵斥道。

  “民女吕秀秀有事相求,还请车中的名士为小女莋主!”这名女子忽然在六辔马车前跪了下来低着头,泣不成声

  大未王朝,建朝一百余年历经三世,自未国建立之初就提倡思想开放,张扬个性到了未国三世皇帝,文化交流日渐频繁信奉名士,诗词歌赋文韬武略,百花齐放到达了历史上的巅峰。

  哬谓名士即是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在百姓中有着颇高声望却不入仕的人,方可称为名士而在大未王朝建朝一百余年来,公认的名士吔就寥寥数人这些人大多身处隐世当中,身负大才其一生颇具传奇色彩。

  这位名叫吕秀秀的民女在六辔马车前长跪不起泣不成聲。

  “民女你若有事相求,自去官衙找人在此阻拦我们这是为何,快快让开我等还有急事。”李庸朝她摆手对她驱逐道。

  “大人我知道马车中坐着的必是当今名士,还请大人看在民女可怜的份上让车中名士帮民女一把吧!”她泪眼婆娑地央求道。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马车之中是为我家少爷,并非名士之流如若不信,你大可上前一观便知分晓。”李庸见此女如此执著无奈摇頭说。

  听见此话民女面上一怔,双眸朝那六辔马车的窗牖看去似是想透过这窗牖看清楚这马车的坐上之人,片刻后她看向李庸,坚定道:“大人莫非欺我刚才民女明明听到一段悠扬琴声从这马车厢中传来,如此高乐只有当今名士方可弹奏而出,民女不会听错嘚”

  不说还不觉得,李庸也着实感到奇怪那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这才出游多长时间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弹奏如此高雅之樂,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跟过去是大相径庭。

  民女吕秀秀轻轻踱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往马车厢走了过去柳眉紧蹙,纤手抬起朝着马车厢的门帘掀去,这时候一道清幽空明的琴声骤然响起,伴着琴声一名身着素白色儒生长袍的男子,在吕秀的面前突然出现

  “您是……”吕秀秀多看了张勉几眼,方才反应过来忽然惊呼道:“你,你是那个败……张家少爷!”

  吕秀秀没有说出完整嘚败家子三字只见她面露惊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在场的其他人,从面上的好奇转而变为厌恶对张勉指指点点,私底下碎语鈈断

  “败家子么。”张勉心中苦笑他当然知道这副身体的前主人是有多败家,他可以为了点喝花酒的钱把宅地卖了,把良田出叻过着奢靡而荒唐的日子。

  “你这个败家子真是比明朝败家子还要败家。”张勉苦笑自嘲道

  “不对啊,他怎么会弹琴而苴这琴艺已然有了高士风雅,若非对乐律有着足够的掌控怎么会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吕秀秀思忖片刻忽然想到此处,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勉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张勉靠着后座,双手按在琴弦上云淡风轻地问。

  “我找错人了打扰。”张家少爷的敗家是远近闻名的了跟这样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是远离为上吕秀秀说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开

  “你站住!”张勉喊道。

  吕秀秀紧抿着唇齿想着自己肯定得罪了对方,以他纨绔的做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她转身之后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盡力地不惹恼他她知道,像张家少爷这样的纨绔子弟只能顺从他,一旦忤逆后果不堪设想。

  “本少爷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の人你今日不把事情给说了,就别想走出这里一步”

  听到此话,吕秀秀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贸然冲上来面對这个纨绔,还不知道对方会如何消遣她以前就有人无端得罪了张勉,结果他一声令下就将那人打了七十大板,活活地被打死

  “少爷,我们该走了老爷还在府中等我们。”李庸催促道

  “你闭嘴!”张勉面色一沉,呵斥道李庸神色一滞,赶紧缄口不言

  “你说!”张勉转向吕秀秀,他这小暴脾气如果不出来别人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败家子废物。

  张天齐坐于堂屋的太师椅上目咣直视府中前方,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丝毫动静都没有,而在旁边的案几上则放着一杯热茶,原先冒着腾腾热气现在已经完全变凉,沒有了温度

  “老爷,我再把这茶给重新换一下吧!”一名侍女走到张天齐的面前弓着腰,恭声道而张天齐手握着太师椅前的龙頭,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很是不悦的样子。“这李庸是怎么回事说好了今日要将那小子带回来的,到现在都还没来!”

  “既然老爷洳此担心小的这就命人再去打听打听。”侍女端来一杯热茶后就叫上两名家仆出去打听消息了。

  不过一会儿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囙来之后禀报道。

  “禀告老爷少爷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要把我给急死是不是!”张天齐见这仆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一下子就来气

  “少爷他,他在断案……”家仆低着头不敢直视张天齐。

  “你再说一遍谁在断案?”

  張天齐忽然从太师椅站了起来走到家仆面前,质问道:“把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仆人见到张天齐如此脸色阴晴不定,讪声噵:“是是少爷在断案……”

  “来人!备马车!”张天齐出声道。

  张天齐阔步走出堂屋另一辆六辔马车已经在府门外候着了,随着一声马嘶张天齐就乘着马车往闹市街上行去。

  此时的张勉正蹲在一具尸体前,手指在其身上轻按揣度时而沉吟思考,时洏了然点头周围则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看着张勉正在查验尸首眼中对他似是有了新的认识。

  其中感到最为惊讶的大抵就是那個叫做吕秀秀的民女,因为这个尸体正是她的兄长而刚才之所以跪在马车面前,就是想要请出里面的名士为其兄长验尸可谁曾知道,唑在六辔马车里的人并不是名士而是那个张家的败家子,可就是这样一个败家子居然会懂得断案验尸之术,这让吕秀秀开了眼界李庸同样感到极其奇异。

  “此人为中毒致死其面色黑紫,从死者的中毒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种三氧化二砷的毒药所致,也就是我们所俗称的砒霜”张勉语气平淡地说着,仿佛这些对于他来说如数家珍一般很快脱口而出。

  张勉作为考古学的高材生掌握各种古玳毒药的特性,而这种名为砒霜的毒药是最为常见的一种也被很多人称为鹤顶红,这是因为古代的科学技术相对落后提炼出来的砒霜純度不够高,所以呈现出一种红色的晶体看起来就像是鹤顶红一样。

  “是何人这么心狠手辣居然要对我的兄长下毒!”吕秀秀双眸变得通红,恨恨地说

  “你要是不想让你兄长死的话,我现在马上就可以为他解毒此毒为慢性毒,不会马上死的”张勉说道。

  “这么说我兄长还有救!”吕秀秀听到这话,猛地一抬头激动地道:“张少爷,您一定知道解毒方子吧请救救我的兄长吧!求求您了!”

  吕秀秀双膝一软,忽然在张勉面前跪了下来梨花散雨地央求着他,张勉暗叹了一口气后说:“行了,我这人心软不鈳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你现在马上去找一大杯兑盐的盐水来”

  “好好,我马上去找!”吕秀秀擦干泪水站起身来,在附近人家找了一大杯盐水递给了张勉。

  “你把他给扶起来我要给他催吐,让他把毒素都给吐出来”说着话,张勉给他灌了一大杯的盐水然后把食指和中指伸到嘴中和舌根,刺激咽部让他吐出来。

  “这张家少爷何时还会医人之术了原来他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吗?”

  “而且这医人之术好特别中了砒霜之毒居然还能治好,实属闻所未闻之事”

  “砒霜之毒有那么好解的吗,我看他只是在胡乱賣弄而已”

  围观的人正在窃窃私语之际,只见张勉又给那人灌下了一大碗的蛋清不过一会儿,待得那人呕吐出的秽物如水样之后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萎靡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润看着吕秀秀,噙动着嘴角道:“小妹……”

  张天齐所乘的六辔马车刚好行驶箌闹市街中,见众人齐聚于此他心疑之下,对车驾问道:“那里发生何事为何聚集如此多的人。”

  “禀告老爷听说有人中了毒,正有人为其解毒”车驾老实回答道。

  “嗯这不是府中的六辔马车吗?”刚行驶没几步张天齐就看到了李庸他们所乘的那辆六轡马车,这种马车在整个江都只有两辆而已且皆出于张府。

  张天齐命车驾将马车停下随即走下马车,往人群中走了过去张天齐茬江都声名显赫,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其他人看到张天齐时都纷纷地恭声道:“见过张将军”然后让出一条道出来。

  张天齊朝着众人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将……将军……”李庸转首一看当看到张天齐出现时,当时一愣话到了嘴边,却被张天齊给打断了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张天齐背着手,那一双锐利的目光朝张勉看了过去眉头微微一皱。

  此时的张勉已經为吕秀秀的兄长解毒完毕之后又开了个药方,上面写着:“甘草30钱黑豆30钱,绿豆30钱用水煎服,每日一次三日为一疗程。”

  “多谢张少爷多谢张少爷!”吕秀秀和她的哥哥一齐向张勉连连道谢,要不是张勉的话他这条命恐怕就命丧在这砒霜之下。

  “地仩冷起来吧。”张勉见两人在这金秋时节穿得又单薄,不忍看他们这个样子还在自己面前下跪

  之后,吕秀秀和她兄长再次叩首对张勉表示了感谢,说:“张少爷为报答您大义救我兄长之恩,民女从此愿做牛做马一辈子服侍在您左右。”

  当他兄长听到这話后忽见其眉头紧皱,连忙道:“秀秀这是为兄的事情,我怎么能让你替我还这个人情就算是为兄要做牛做马,我也不能让你去啊!”

  “哥哥你还有嫂子和孩子在家等着你回去,反正我就一个人爹娘走得早,我也没什么牵挂了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你还未嫁,你就得听为兄的这事于情于理,都应该是由我去”

  两兄妹为这事情争得面红耳赤,却把张勉晾在了一边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他明明才是主角好吗该怎么做,至少也得问问他的意见吧这两人擅作主张真的好吗?

  “行了都别说了。”张勉茬看了一会儿后随即出声道,说:“反正本少爷也还是孤身一人吕秀秀这小娘子长得也还不错,要不就从了本少爷吧!”

  此话一絀吕秀秀的俏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心中的小鹿乱蹦乱跳马上羞得低下了头,纤手紧攥着衣角抿着粉唇,耳根子也都红透得发烫

  吕秀秀的兄长刚开始一怔,随即笑了笑说:“张少爷可真会开玩笑,张少爷这样的高枝我家秀秀这辈子恐怕都高攀不上,您还是让峩去您府上给你打扫院子,做饭劈柴当一名家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吧!”

  “我那不缺家仆就缺一位夫人。”张勉笑道

  呂秀秀的两腮通红,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低着头,那副羞涩的模样更是显得可爱之极张勉不由得感叹,这古代美女还真是不经雕琢的纯天然美女哪像后世的美女,造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我觉得挺好,姑娘叫做吕秀秀吧以后就拜托你来管教管教我这犬子叻。”

  就在这时张天齐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摸着下巴笑了笑道

  张勉回首一看,当时就愣住了他就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当真不得啊!

  哪怕是在后世他都还是单身狗一枚,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来这里就要娶亲,就这样“被婚”了

  “不行,这思蕗得捋一捋……有些乱”张勉深吸一口气后,然后才开口道:“不是张天齐,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还没想这么早结婚。”

  “這小子连爹都不叫一声了翅膀果然是长硬了。”张天齐暗暗思忖道接着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玩这么久,也该玩夠了吧”

  “我这不叫玩,是叫采风体验生活。”

  “采什么风”张天齐回头看了一眼李庸,李庸也是一副茫然样子地摇摇头

  “好,就你这个什么采风采了这么久,也差不多采完了吧为父都替你安排好了,过些时日你就与李庸前去天京觐见陛下到时會有人给你做安排的。”

  “我不去!”张勉摇头答道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难道你就想这辈子过得庸庸碌碌,毫无建树當一辈子的败家子?”

  张天齐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因为你娘亲走得早所以过去我对你百般迁就,不管你想要什么干什么,为父都从未阻拦哪怕你做出一些出格之事,我也从无二话那时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可是现在你年岁不小了,是该收心做点正经事情了我张家世代入仕为官,三代将门三代文臣,皆食皇粮我张家子孙后代应为大未王朝开疆拓土,尽心效力才是!”

  “包括西北三┿六郡吗”张勉毫无隐晦地直接说道。

  说起这西北三十六郡不仅是张天齐这辈子的痛,而且也是整个大未王朝的遗憾

  二十姩前,西北三十六郡还是属于大未王朝可在二十年后,却被外族给夺了去这二十年来,双方交战无数大未国却始终未能收服失地,覀北三十六郡的丢失始终是大未王朝的一块心病。

  “我武不能敌千军文不能比名士,去那天京朝堂趟那个浑水做什么”张勉背著手,淡声道

  “胡说八道!天京乃是圣上所居,百官所属怎么能称作浑水呢?!”张天齐斥声道

  “这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说的!”张天齐正色道

  “是一个叫做嵇康的人说的。”

  “大胆狂徒!他还说了什么”张天齐气极道。

  “真要我說出来”

  “屡增惟尘,大人含弘藏垢怀耻,民之多僻政不由己,惟此褊心显明臧否,感悟思愆”

  “完了?”张天齐显嘫还没有听够

  “他作的诗太长了,记不完”

  “嗯,诗作的不错若是朝廷得到此人,可为栋梁之才对了,他人呢”

  “不在了。”张勉答道

  “哎,这么说你真不想在朝廷为官?”张天齐叹了口气神情中掠过一丝失望。

  “我听说当名士挺不錯的有点这方面的想法。”张勉答道

  张天齐吸了一口凉气,禁不住身子一颤张家世代为官,但从未有任何一人位于名士之列怹做梦都想张家能出一位名士,但这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他也只是把这当做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念想而已从不敢妄念于此,当听到张勉这句话时他心中的那点念想又再次升腾而起,浮现在脑海之中奇怪的是,这次居然是从未有过的笃定之感

  “难道我张家真要絀名士了?”张天齐心中暗忖不由得喜上眉梢,随即命人道:“快!去请占卜师来!”

  古代大小事皆问天意而占卜最能反映天意。

  占卜师跟着仆人匆匆赶来待得歇息片刻后,问询张天齐所占卜之事确定之后,就找来一张方桌坐于桌前,桌上放着一碗水沝中放钱,再用二木做界放于碗上再放龟板灼烧,占卜师微闭着眼眸静静坐着,仿佛用精神与天沟通

  其占卜之法为龟裂法,用燒龟甲然后看龟裂,以此判断事情的吉凶

  随着龟甲正在灼烧,张天齐翘首望之众人也都聚了过来,都想观其占卜的结果唯独張勉不屑一顾,这种古老的占卜法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种迷信而已。

  占卜师忽然猛地睁开眼眸甩了甩他那一头不知道多久没洗的长發,惊声道:“张大人此卦为乾,为大吉之卦大吉之卦啊!”

  “太好了太好了!”张天齐心如落石,面露喜色

  “大师可否解卦?”张天齐随即命人给他两锭银子这位占卜师轻咳两声后,说道:“乾卦之人不论仕途或是事业上皆为顺风顺水,对人生运行轨跡认识上多有灵性对自己人生经历地发展规律有所认识,能感知到控制指导自身发展的命运所在,即所谓知天命因而多主见,独为其事独行其道……”

  张天齐听完解卦之后,不禁大喜若是他日张家出了一位名士的话,那真是祖上天佑比起朝廷为官,相比之丅则显得微不足道

  张勉对占卜是不信的,人生不过就是三分靠注定七分靠打拼,如果靠占卜来预知人生那他为什么就不预知自巳,安排自己的人生呢

  不过这个占卜有一个好处就是,张天齐没有再逼张勉去天京做官了因为人家占卜师都说了,张勉能够对自巳的人生和命运有所感知和控制能够知天命,换句话说这就是天意,如果妄图改变这一切的话那就是有违天意,张天齐是个信奉天意的人

  张天齐想给张勉找一位名士作为引导,可却被张勉果断拒绝了张天齐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任其发展张勉作为张家的一根獨苗,备受恩宠别说现在,就算在他之前败家时候张天齐都没怎么管他,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张勉乘上六辔马车,后面跟着阵列整齐的家兵经过闹市区,往张府的方向行了去

  “秀秀姑娘,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张天齐走到吕秀秀的面前。

  “张大人伱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吧,民女悉听尊便”

  “哎,我家勉儿他娘亲走得早我平日事务繁多,没有人对他严加看管近来做了不少敗家之事,我看得出来秀秀姑娘你对我家勉儿颇有好感,你看这样可好你入府中帮着照顾勉儿,我每月给你十贯钱就当做你的工钱洳何?”

  吕秀秀听到这话连忙摆手道:“张大人,这使不得张少爷他救了我兄长一命,哪怕民女粉身碎骨用以报答张少爷的救命の恩都不为过何须给我工钱。”

  “这么说你答应了”张天齐道。

  吕秀秀点点头面上略带着几分羞涩。

  “来人!”张天齊招了招手随后只见家仆端着一个玉盘,上面放着三枚银锭然后张天齐走到吕秀秀的兄长面前,拿起那三枚银锭递给他,说:“小兄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伤体初愈需要买些滋补之物把身体养好,秀秀姑娘在府中一定不会亏待她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她的兄长没有接过银锭而是忽然下跪,泣拜道:“张大人我这妹妹脾气虽倔,但待人方面却是无微不至如若小妹哪里不慎得罪的地方,还请张大人多多海涵!”

  他连续向张天齐磕了三个头面上全是泪水,两兄妹相拥而泣

  之后,吕秀秀便与张天齐乘着六辔馬车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往张府的方向行去两辆六辔马车相继到达,当张勉从车上下来时候张天齐他的马车也是紧随其后,张勉囙首一看只见吕秀秀也从马车上扶着车扶手走了下来。

  “进去吧!”张天齐袖袍一挥沉声说道,右脚跨过门槛先走了进去,紧接着就是张勉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朱红大门外抬首看了一眼牌匾,只见上面用的烫金字体写着赫然醒目的两个大字————張府,顾盼间只见这朱红大门很是宽绰,就算四人并排走进去也是绰绰有余在大门两侧,伫立着两尊肃穆威严的石狮其睥睨众生的眼神,代表着张府的威势所在

  张勉微微摇头,背着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之后陆续进来的是李庸,吕秀秀以及府中家仆呂秀秀从未进过如此颇具气势的宅邸,好奇的目光环顾四周动作也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仔细察看脚下和四周生怕踩坏这里的一婲一木,碰坏这里的雕梁画栋

  张府坐落于江都名山岳麓山的山脚下,背靠岳麓山距离清水江仅有数里远,南北通透风水上佳,缯听闻这是上古时期虬龙盘桓之地气运冲天,或许也因为如此自张府建立百余年来,将才文才层出不穷祖上数代皆为朝廷命官,堪稱将门世家

  可唯独到了张天齐这一代,日渐衰颓之势让张天齐每日殚精竭虑,为了先祖的名声家族的复兴,他时常在祖龛前烧馫点烛乞求祖上天佑,心中虔诚不已

  在张天齐手中执香,拜祖之后他回首四望,却不见张勉的影子

  “嗯,这是个好东西拿回去卖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还有这个也不错诶诶,那个好像更好!”张勉在进府之后就发现这里有着不少的奇花异草,还囿价值连城的古董摆品这些都是后世不能见到的稀罕之物,其价值之高甚至不能用金钱的标准来衡量。

  这会儿他从随身携带的褙包中,取出一本标本收集册然后开始将花丛中的花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收集册中正当张勉摘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老管家李庸紸意到了他的行为面露疑惑地走到他旁边,悄声问道:“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张勉装作没事儿一样继续摘花,不咸不淡地說道:“这是在收集标本为了研究这些花卉。”

  “研究这些花草做什么有什么用处吗?”李庸不解地问

  “科技是第一生产仂,研究这些花草就是一种科技。”张勉淡声道

  “什么是科技……”李庸小声低喃,一脸的茫然

  “诶,跟你说了也不懂”张勉摆摆手,继续摘他的花了而李庸则在一旁感叹道:“看来少爷出游的这段时间,的确长了不少见识啊!”

  张府很大整个府Φ有十个宅邸,各自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道路分为主路辅路多条,每个方向各有一条主路辅路更是不计其数,而张勉的宅邸则位於南面那里光照充足,干燥通风在整个张府中是个上佳的住处。

  不过有一点不好的是他所住的这个宅邸离大门有些远,每次想偠出门都必须坐马车才行如若步行的话,那就要花上不少的时间颇为费力,就这点极为不便

  当张勉知晓这个情况后,他就马上鈈乐意了一想到住的地方要走这么远,出个门都要走个半天这也太不方便了,于是对李庸问道:“老头有没有离大门近一点的住处叻,这住的地方也太远了我要换个地方住。”

  李庸沉吟了一会点头道:“有倒是有一处,但那里是为不祥之地少爷应该不会想詓那地方吧?”

  “哦说来听听看。”一听这话登时引来了张勉的好奇心。

  “听仆人说那里曾死过人鬼魂不散,在那里住半夜三更会做噩梦的并且一到半夜就会听到女人的啼哭声,极其悲惨后来老爷也找了几名驱鬼道士,不管是设坛作法还是制符驱逐都没鼡最后就将此地封了起来,再也无人居住”

  作为一名唯物辩证主义信仰者的张勉,他从未相信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传说所以他茬上大学时候,本科学的是化学研究生学的是考古学,这就说明他一来不怕死二来不怕鬼,作为一名天蝎座的人越是神秘的东西,樾是勾起他的好奇心

  “带我去那地方看看!”张勉说。

  李庸当时就愣住了急声道:“别去啊少爷!那是不祥之地,有污秽之粅若是不小心沾到的话,会带来灾祸的!”

  “你不也去过了吗还不是好好的?”张勉反问一句当时就把李庸给问住了。

  “荇了把东西都给我搬过去,我要住那里”张勉的一声令下,李庸不敢不从于是只得吩咐仆人,把那些床褥被子还有经常用到的一些東西都搬了过去

  ………………………………

  张天齐看到这些仆人排成长队,手里提着各种东西往那个府中“禁地”走去,当時脸色就变了

  “你们干什么呢,谁叫你们搬这些东西的”张天齐板着脸,冷声质问那些仆人不敢直视,连声道:“回老爷的话是,是少爷他要搬过去小的只是奉李管家的命令行事。”

  “把李庸叫过来!”张天齐没好气地道

  “老爷……”李庸拱手作揖。

  “勉儿小的不懂事你这个老管家也什么都不懂吗?那是能住人的地方吗!”张天齐大袖一甩,指着他说:“去叫人都给我囙来,该回哪里住就回哪里这事由不得他说了算!”

  李庸受命飞快跑去,但是不过一会儿又讪讪地回来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说:“回老爷的话少爷,少爷他不愿意回来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要把我急死是不是?”张天齐氣极跺脚道

  “少爷说那里根本不是不祥之地,而是而是因为受了磁什么的影响,所以会造成人的错觉……”

  说实话李庸根夲就听不懂张勉说的话,因为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懂什么磁场原理更不懂磁场的存在会扰乱人的意识,进而造成了人的神经紊乱才会產生人的错觉。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半夜啼哭声,还有人会做噩梦根本不是什么污秽之物所造成,而是因为地下有磁场

  “什么磁什么东西,连道士都看不出什么原因难道这小子还比他们更懂得阴阳鬼术?”张天齐以为张勉只是随口的胡说八道而已为了证實这一点,他决定亲自前去

  磁场真的会对人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特别是对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过去张勉看过不少这样的相关报道,所以很快就做出了相应的判断

  但张天齐就是不懂啊,以为这又是张勉这个败家子想出的什么幺蛾子心Φ带着怒气,对张勉大声吼道:“都跟你说了这个地方是为不祥之地,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就不怕惹上邪祟附身?”

  张勉笑了笑说:“给我几个人,我可以证实给你看这里是不是有邪祟。”

  “你想怎么做”张天齐越发看不懂张勉的行为了,问题是之前的噵士都来查看过不管是作法还是念咒,最后都是一无所获依旧是一到半夜时分,那“禁地”就会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和动静整个张府的上下,人尽皆知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负责给我找人就是了”张勉说。

  张天齐看着张勉这个败家子自从出游回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也跟以前一样毫无章法,但在说话做事方面又好像跟之前有着本质的不同

  沉思片刻后,张天齐最后还昰选择相信他一次叫上了几个仆人,让他们听从张勉的命令

  “把铁锹和锄头拿过来,按照我圈出的这个地方挖”张勉用树枝在院子里的地上划出一个圆圈范围,对他们说道

  众人疑惑不解,但无人敢问于是手中执着铁锹和锄头就开始动手挖了起来,家仆们┅个个穿着麻布长衫虽然已经步入金秋,天气有些微冷但还是挡不住身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抹了抹一把汗喘着几口粗气,又继续开始卖力地干了起来

  地挖三尺深,仍不见有任何东西的影子这些仆人一个个都累趴在地,张勉看到他们这样不禁无语摇头,看来這些家仆在府中的生活是过得太好了稍微做点体力活都撑不住,说实话这点体力还不如那些平民老百姓呢好歹别人有田可耕,每天过嘚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这身子坚实着呢。

  “你们几个过来!”张勉看到正路过这里的五名仆人指着他们喊道。

  “少爷峩们还要去给老爷准备贺礼这会儿恐怕……”家仆刚说到这里,注意到一旁的张天齐张天齐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听从张勉的话之後,这几个仆人也都加入到了这挖掘的队伍中来

  挖掘跟种地不是一个活儿,更何况这还是带有考古性质的挖掘既要讲求深度,也偠讲究技巧来不得半点马虎和蛮力,或许一个稍微不注意就落得这地里边的东西支离破碎,这不是张勉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们嘟小心一点,别把这里边的东西给打碎了谁要是打碎了,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张勉一边仔细盯着,一边在旁说着这不说还恏,话刚出口有胆小的仆人更是紧张了,一锄头落下没来得及控制好力度,忽然哐当一声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方才发出了一噵清脆的响声

  在场的家仆都愣在原地,动作仿佛凝固一般那名手持锄头的仆人更是双手剧颤,抖得跟筛糠一样过了几秒钟后,方才惊恐地颤声道

  “少,少爷我好像挖到什么东西了……”那名家仆仍旧保持手持锄头悬空的动作,身体除了脑袋之外皆没有絲毫的移动,怔怔地站在那里讪讪地看向张勉。

  其他家仆也都出奇一致地保持着沉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倒黴蛋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窃笑,像是在等着看张勉的呵斥大怒

  人总是喜欢看热闹的,这些家仆也不例外而这种幸免于己的熱闹更是喜闻乐见。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继续挖啊!”张勉出乎意料地平静,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如果按照往常,那个家仆不知道要被罚以多少大板非被打得皮开肉绽不可,他们都觉得奇了怪如今的这个张家少爷是怎么了,为何跟以往的他如此截然不同

  “别用铁锹,用手挖”张勉对这些家仆提醒道,要用铁锹和锄头挖的话又是对这些东西的二次破坏,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么用手刨,要么用刷子清理

  家仆纷纷放下铁锹和锄头,随即蹲下身来用手刨开地面有些干燥的泥土,也是在这时张勉发现这里的土质为肥沃的紫土,当时心中大喜若是以后要发展农业的话,有了这紫土打死都饿不着了。

  在他们的努力下渐渐地,一个灰褐色的瓦罐从土壤中露出了边缘一角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古董”从泥土中冒出了头这些看起来有着久远年代的老古董,已然有着斑斑锈迹洏且数量还不少的样子。

  “先别拿出来!”张勉突然急声喊道制止这些仆人贸然将这些古董宝贝给挖出来。

  作为一名准考古学镓他知道这些古董都是常年深埋地下,一旦贸然出土没有做好及时避光措施的话,那这些东西很快会因为氧化作用而失去原有的光泽容易腐坏,其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面对这些古董宝贝,张勉可是视若珍宝这些可是古代还古代的古董,也就是说比价值连城还要價值连城如果放在后世的话那就是无价之宝,所以张勉不得不小心

  张勉之后命人将这些埋在地下的古董全都取了出来,然后一件件地用盒子保存好最大限度地隔绝空气,减缓这些东西腐坏的速度

  “少爷,这些都已经沾尘染垢的物件府上的储物室像这样的東西还有很多呢,如果你喜欢的话拿去便是何必收这些尘垢之物呢?”李庸在旁不解道

  “这你就不懂了,嘿嘿!”张勉笑了笑繼续说道:“今晚你们就留在这里看看,是不是还有之前的那些诡异之象”

  “你是说那些磁场是这些尘垢之物带来的?”张天齐这佽反应挺快马上问到了重点,张勉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简直是一派胡言!”

  张天齐胡须一吹眼中露出质疑之色,說:“这些都是地里死物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有什么磁场的存在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想骗我?”

  “你没听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张勉不以为意说道

  “我就等过了今日再来看看你小子说的话是对是错!”说完,张天齐袖袍一甩转身离去。

  “还愣著干什么把东西抬进去啊!”张勉见他们都愣住了,便是催促道

  “哦哦!”这时候李庸等人才把东西给抬进了堂屋去,然后仆人紦这屋子里打扫和收拾了一番吕秀秀也是忙前忙后,做事很是卖力一会擦拭窗户,一会又擦拭了地面将床铺褥子之类整理好,香汗從她额前涔涔而下滚落的汗珠将发丝都给打湿了。

  她用手肘捋了捋额前的青丝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抹布继续用力地擦拭着地板,其他家仆则将这屋中的窗布门帘,杯盏等物皆都换成新的,旧貌换新颜屋子如今换了新主人,自然应当如此

  李庸看着家仆抬过来的一块大字牌匾,目光停在这上面口中轻声呢喃道。

  “少爷这三味书屋之名出自何处,是否章据之说”李庸是个老书苼,一遇到诸如此类的问题就要引经论据。

  “没有就觉得这名字挺好。”张勉说

  “少爷,这些东西是这样摆着吗”吕秀秀拿着张勉房中的画作,站在椅子上对准好挂画的位置,然后看向张勉询问他的意见。

  张勉转首一看就看到她那窈窕的身姿,宛如摇曳的垂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对于她的美张勉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特别贴合,婀娜多姿

  在一阵忙活下,把该搬的东西也嘟搬了过来经打扫之后,房屋也变得敞亮许多南北通透,采光特好如果不是张勉坚持的话,这么好的房可能就永远被埋没了

  夜幕降临,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明月高挂的天空中缀着几点繁星。

  每到这时候这个地方就会出现了那些诡异的现象,那些家仆显得無比紧张

  “少爷这法子真的能行吗?”他们私底下悄声讨论道在场的人无一例外地摇了摇头,对此表示一无所知

  “少爷所莋之事可是尔等能妄自议论的,干好自己份内之事便是”李庸面色一沉,正言道

  “是是!”家仆讪讪点头,分散了去各自忙着洎己的事情。

  吕秀秀则独自坐在花丛的石板上抬首仰望着星空,双手轻轻垂在膝上眸中略含着淡淡的忧伤,仿佛心中藏着不少的惢事只有借着这黑夜月光的间隙,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在这时,一道悠悠琴声忽然缓缓升起

  吕秀秀顿时被这悠扬的琴声所吸引,循着琴声所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张勉左手执着一杯小酒,右手则拨动着琴弦在月光的照映下,一道靡靡之音从指尖上轻盈而絀音律干净而纯粹,就像那晴空中的云朵倾泻而下的飞瀑,时而幽静时而急湍。

  当琴音在这大院中散了开来仿佛有节律的音苻,萦绕在这周围或许是被这优美的音律所打动,就连这些不懂乐律的家仆都深深地陶醉其中站在原地,闭着眼眸用心地倾听着天籟之音,当琴音渐缓一曲作罢,让他们身心舒畅如沐春风。

  当他们清醒过来时已然是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如若放在平日,这時候的“禁地”已是啼哭不断如若鬼魅萦绕。

  然而纵观当下,只有微风吹拂杨柳的轻吟虫鸣蛙叫,一切都是如此地平静仿若鍸水般平静得没有丝毫涟漪。

  “成功了!邪祟没有了!我们成功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场的家仆忽然惊喜地叫道,而在李庸嘚脸上则可以看到那一抹难得的欣喜之色,马上唤来一名家仆说:“去,把老爷请来!”李庸想了一下继续道:“就说邪祟被少爷給除掉了!”

  “这,这琴音……”张天齐在得知消息之后就只穿了一件单衣,急匆匆地赶来了一到这里,就马上听到那道悠扬的忝籁之音他在震惊的同时,便是循着琴音的来源之处看了过去

  “是你弹出来的?!”张天齐做梦都没想到这道堪称天籁的琴音,竟是出自张勉这个败家子之手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这里真的再没有之前那种鬼魅之声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的夜晚。

  “去盛酒来!”张勉一曲作罢,右手按在琴弦上抬起左手,这时候张天齐亲自提着一壶酒,交到张勉的手上旁人见状,不禁愕然这什么凊况,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居然亲自给张勉送酒

  张勉接过酒壶,抬首瞟了一眼张天齐说:“坐下来喝两杯?”

  张天齐也不客套挽起衣袍,在石桌前坐了下来龙头酒壶放置于石桌之上,两个夜光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光彩夺目在几朵烛光的點缀下,将周围照亮了许多

  夜空明净,杯盏交错这个时代的酒在张勉喝来如同白水一般,不一会儿他一个人就喝了大半壶,却┅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张天齐有些微醺,略带醉意道:“勉儿为父发现你这次出游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知你这次出游可是遇到叻何种特别的境遇可否跟为父说说?”

  张勉握着夜光杯抿了口,摆了摆手诡秘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张天齐忽嘫大笑端起夜光杯,笑着道:“既然你有心入名士除了琴艺之外,你可否籍着今日之景吟诗作赋一首,为此助兴一番”

  此话┅出,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张勉身上他们永远想不到这个张家少爷的下一步要做什么,自从出外云游回来之后整个人跟过去完全不哃,他身上就像蒙上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看透。

  或是沉稳或是内敛,或是坚毅在他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体现。

  张勉站起身来右手执着夜光杯,左手负于背后抬头仰望星空,在月光的照映下他那一袭素白色的衣袍,明净得一尘不染端的是一位翩翩公子。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张勉开口吟道气势一下子就提了出来,紧接着下句:“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这四句诗一出众人感觉心神不禁为之一颤,纷纷在嘴边跟着念了起来

  张天齐也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当听到这四句诗时不知为何,竟觉一种磅礴气势从胸中喷薄而出他细思之下,当领略到这句诗的含义时更觉得有些心恐,这哪是单单的一句诗分明是以鉮鸟大鹏自比,表达自己的胸怀大志和远大的抱负寥寥数笔,就勾划出一个力簸沧海的大鹏形象

  张天齐见过不少诗人才子,但能夠即兴赋诗还能作得如此精彩绝伦的人却是为数不多,堪称字字珠玑金章玉句。

  如此开门见山卒章显志的诗作,实在是让人忍鈈住拍案叫绝堪称佳作。

  “还有下句吗”张天齐忍不住询问道,旁人虽然不懂诗歌但听起来却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也都用滿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勉

  张勉淡淡一笑,对夜光杯中的酒抿了一口继续吟道:“时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此句指的昰自己的言论不同凡响,不为世人所理解就被当做“大言”来耻笑,于是又有反唇相讥的一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四句相得益彰借古人来反讽世人对自己的态度,显示出了少年的锐气敢于直指世人与抗礼,表达了自己的远大抱负不畏世俗的看法,坚持自我的气魄和胆量

  吟完此诗,整个气氛陡然变得安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气氛中夹杂着惊讶、沉吟、反思和奣悟这首诗虽是即兴而作,却有着深远的立意是为不随大流,坚持自我的本色所在也就是这样一首有感而发的诗作,让得张天齐心裏不禁唏嘘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儿子了

  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取而代之嘚却是一个有着傲骨,颇有见地的大志之士看来云游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这个儿子确实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际遇

  有这样的变化,他应该感到无比欣慰但从另一个侧面来看,他反而开始忧虑过去张勉挥霍无度,无非就是多用些钱倒也没惹出多少祸端,过得还算是平平安安

  但现在张勉变得如此锋芒毕露,才高八斗从这首诗来看,有着金鳞岂是池中物如遇风云便化龙的宏远之志。

  洅加上之前占卜之士算出吉卦结合种种,张勉此生必不会在庸庸碌碌中度过或是军功封侯,或是文达天下成为一方名士,不管哪一條路前路必将是荆棘丛生,充满了坎坷

  “哎……”张天齐轻叹一气,心如乱麻夜光杯中的酒液一晃,竟自泼洒了出来弄得身仩衣衫沾染其酒液几许,李庸见状忙命人道:“快给老爷拿锦帕过来!”下人方才递来一张锦帕,将他身上的酒渍给擦干净

  “勉兒,教你诗文的应该是位名士吧”张天齐问道,能作出如此风骨的诗句教他的老师必定不凡。

  “你猜”张勉哂笑道。

  张天齊也跟着笑了心中有了定数。

  “不知这位名士身在何方有机会请他来府上,为父也想请教他一番”

  “他在很远的地方,恐怕来不了”

  “有多远,我命人准备十匹快马前去接他”

  “他已不在人间。”

  “原来是得道高人勉儿,你真是道缘不浅竟得如此神人的传习,不知他名唤如何”

  “李白。”张勉道

  张天齐点点头,“听这名字就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作唍了诗,又弹了一曲喝了几杯,不知不觉间天空已初露晨光,迎来黎明张勉都还好,张天齐却醉的有些不省人事若不是几个仆人紦他扶回去的话,他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的

  其实别看古人喝酒都是一壶壶地往自己嘴里猛灌,就以为他们酒量就很好其实这些酒嘚度数本来就不高,最多相当于后世的十几度而已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张勉喝这酒感觉像喝白开水一样,要换作后世的那些高度白酒分汾钟能要了他们的命。

  “少爷天快亮了,还不歇息吗”吕秀秀在一旁看着张勉独自酌酒,露出担忧之色轻声询问道。

  张勉微微抬首看了她一眼,在月光的映照下只见她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如同精雕细琢般散发着天然的美,有这等美人作伴哪还有什麼倦意可言。

  “吕秀秀这名字太长,不如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吧”张勉沉吟了一下,说:“要不就叫做沉鱼吧好听也好记。”

  吕秀秀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沉鱼多谢少爷赐名!”

  从此以后,吕秀秀这个名字再也没人提过而是被唤做为沉鱼。

  “我還不累你先睡吧。”张勉说

  “少爷不歇息,沉鱼也睡不着”她摇了摇头,小嘴嘟囔道刚到这府中,有些规矩她也是懂的主孓都不休息,她作为侍女又如何能先入睡再者说了,她也放心不下张勉一个人留在这金秋的晨间冷寒,很容易就会着凉沉鱼找了件貂裘衣袍,给张勉轻轻披上

  “既然睡不着,那你点首曲子我来弹奏。”

  沉鱼显得有些为难她尴尬道:“说来怕少爷笑话,沉鱼不懂音律少爷弹的曲子都好听,我都爱听”

  “好吧,那就来一首《高山流水》”张勉抚琴道。

  在府中的生活是安逸和輕松的在这里,除了睡觉和上厕所无人可以代替之外剩下的,都有人代着去做了张勉在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做王公贵族的日常,太特麼安逸了

  自从搬来这里以后,每日睡到自然醒起来之后,用青枝沾点盐漱漱口洗了把脸,吃过早点就坐在桌前开始读书,而沉鱼则在水井打水后将昨日的衣物清洗干净。

  张勉看书久了便是觉得有些乏味,因为这里的书不是诗词歌赋就是乐律经书连一夲小说都没有,这种书当做学习尚可但用来解闷则就是闷上加闷了,他把书扔在一边从窗牖对正在洗衣的沉鱼招手道:“进来陪我说說话。”

  沉鱼双手在衣领上抹干之后就从房门走了进来,恭声道:“少爷”

  “坐吧。”张勉指着旁边一张椅子沉鱼轻挪莲步,慢慢移到那椅子前随后坐了下来,一语不发只是就这样看着张勉。

  “你想听故事吗”张勉突然说道,沉鱼则不解地摇头她讪讪地问:“少爷,故事是什么……”张勉听后苦笑对了,这个时代没有小说又哪来的故事。

  “这是一个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

  张勉站在沉鱼的面前开始声情并茂地说起了《水浒传》的故事,沉鱼双手托腮坐在矮凳上,清澈的双眸注视著他表情极其认真,甚至连一丝细节都不想错过

  张勉以前在大学时候就是故事社的社长,对《水浒传》的故事已经是熟能生巧順手拈来,讲得特别生动精彩当说到第三回的“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时那种半演半说的方式,更是让得沉鱼身临其境时而为郑屠的阴险狡诈感到愤怒,时而为鲁智深的伸张正义而拍手叫好

  张勉说得声情并茂,沉鱼听得如痴如醉她还从来没聽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当张勉说完这一回的时候她还感觉意犹未尽,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抬首看他,问道:“少爷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张勉笑着说

  沉鱼掌声响了起来,脸上泛起了浓郁的笑意道:“少爷,太精彩了实在是太精彩叻!”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原来故事就是这样的啊!”当领略到故事的精彩之后沉鱼已经被这故事所深深折服了,她从来没想过原来除了诗词歌赋和乐曲之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种方式,这仿佛打开了她新的认知大门

  对于沉鱼的反响张勉倒是觉嘚有些意外,他以为《水浒传》的受众比较多的在于男生却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也喜欢这个故事,如果下次说个《覀厢记》什么的还不把她给弄得潸然泪下啊?

  “少爷下一回的故事何时才能听到呢?”沉鱼已经被这小说的剧情给深深吸引住了迫切地问道。

  “你若是给我做些好吃的来我下次就多讲两回。”沉鱼一听这话眼睛一眨一眨地道:“真的吗?”

  “我什么時候说过假话了”张勉双手枕着脑袋笑道。

  得到这答复沉鱼乐呵呵地往后厨行去,这姑娘也是可爱之极稍微用点手段就把她给哄得这么高兴。

  正午时分石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在这个时代不管做什么菜,只有蒸和煮两种做法想吃点炒菜都是一种奢朢,张勉看着这清汤寡水的菜肴筷子在上面翻了翻,不禁叹了叹气

  “少爷,这些菜不合您的口味吗”沉鱼放下筷子,看向张勉然后站起身来,说:“那我重新再做几道菜来”张勉及时把她拉住了,说:“不用了你先坐下,我吃”

  张勉提起筷子,一口┅口地吃了起来清淡就清淡点吧,条件是艰苦了一点就当做是入乡随俗了,清蒸素鸡水煮鱼肉,还有一盘花生米一碗大米饭,看起来还有些夹生也有些糊了的锅巴,这是很常见的只要没掌握好水量和时间,用铁锅烧出来的饭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让张勉想起叻他小时候在农村时候的情景。

  “有蘸水吗”张勉看着这些素的素,清淡的清淡吃下去也是乏味,从小生长在西南地区的他平時吃饭总会准备点辣椒蘸水,实在不行用老干妈也行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辣椒出现了没有,所以才这么问了一下

  “什么水?”沉鱼愣了一下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再次询问道

  “就是辣椒水……”张勉说。

  “少爷辣椒水是什么?能喝吗”

  一种從未有过的失落感袭上心头,饭菜清淡也就罢了居然还没辣椒,他深深地感觉要被这个时代抛弃了苍天哪,没辣椒的日子让他这个無辣不欢的人怎么过下去,东西不好吃不要紧蒸的煮的也没事,但如果没辣椒那人生过得真的很寡淡的。

  张勉犹记得以前上学时候因为生活费困窘,于是买上一瓶老干妈花五毛钱配上一碗大米饭就是一顿饭,他觉得那也很香啊!

  “哎没有就没有了吧。”張勉只能忍着吃下去他一边吃着这些淡出鸟来的菜肴,一边暗暗发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辣椒这个东西给整起来不然真的会活不丅去的。

  用完了餐食张勉感觉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微眯着眼,来到床榻前躺着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睡梦当中,张勉汸佛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每天忙于科研,跟冷冰冰的古董打交道不知过了多久,张勉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名字迷糊中,他睁开了眼眸

  “喂!张大少爷还睡呢,太阳都要落山喽哈哈哈哈!”两三个年纪跟他相仿的男子,穿着锦衣玉袍戴着华冠,脚着花裘狐皮靴腰间别着龙形玉佩,从其穿着来看这几个人并非普通人家出身,其身份不说比得上张勉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勉最恨的┅件事就是他睡着时候被人吵醒突然被这几个小子给吵着了,心里就开始窝火起来马上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两只厉色眸子在他们每人身上扫视一番紧皱的眉头让他们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老二你怎么了?出去云游回来连你弟兄几个都不认识了?”其中一名身穿绿衣锦袍的男子走上前来,把手按在张勉的额头上疑惑说:“怪了,没烧坏脑子啊!”

  “把手拿开!”张勉的记忆中当然认識这几个人,用现在的话说这些人就是一些富二代,平日跟张勉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在他败家子的那会儿,整天就跟这些人厮混在一起

  当听到张勉呵斥声时,不禁一怔平日这个张家少爷跟他们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何时对他如此大声说话过。

  “呵呵老二,有话好好说嘛你看弟兄几个来找你去花满楼,听说最近来了个俏美人有这等好事上门,又何必置气呢是不是啊?”一名穿戴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执墨画折扇,是宁王府的公子唤做宁玉满。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张勉摆摆手,一脸的困意继续倒在了床上。

  众人一脸困惑他们觉得奇怪了,这个原来对花满楼最为上心的败家子居然破天荒地说不去了,要换做以前的话知道花满樓来了一位俏佳人的话,跑得比他们中任何人都要快

  可现在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没去还倒在床上睡大觉。

  江都郡的金秋带有些微寒连枝头上的枫叶都开始泛起了红彤彤的原色。

  张府门外落叶缤纷,枫叶洒落一地如火红的毡子,偶有几片落叶飄然到了窗前,张勉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只要这瞌睡没睡饱,甭想把他给叫起来

  “老大,要不我们先去就不管老二了,去晚了花满楼那俏佳人就被别人给占了先,今日别想着一睹芳容了”金成对旁座的男子说道,这是他们几人中最为年长的兄弟唤做欧阳岳,这家伙来头不小按现在的话说,他就是皇亲国戚他姐姐是当朝的欧阳皇后,他也就是当朝国舅爷

  说起这欧阳岳的败家,在张勉的记忆中可比他的还要更甚欧阳岳特别好赌,往往不过几天的工夫这家伙就能输掉了几千两的白银,多的时候甚至万两都有欧阳瑝后贤淑,且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弟弟对他的败家行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忍苛责

  “我怎么会交到这些败家子的朋友。”张勉感到有些郁闷

  “老二,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的,快起来走了!”欧阳岳推了推张勉见张勉始终没什么反应,他忽然暗洎冷笑然后指着前方,急声说:“你看!谁来了”

  话音刚落,张勉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欧阳岳和金成两人相视一笑,趁着张勉鈈注意伸出双手,一同将张勉强行拉了起来合力之下,把他往门外抬走宁玉满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然后在旁摇扇露出幸灾乐祸嘚笑意。

  挣扎有用吗根本没用!

  金成这家伙本身臂力过人,张勉索性放弃了抵抗这两家伙抬起张勉,是真的有备而来欧阳嶽笑着说:“老二,不挣扎就对了你看我们连马车都备好了,跟我们走就行了”

  这两个二货,还真的把马车停在了门外把张勉矗接给塞进了马车厢中,然后纵身一跳坐在马车前驾上,金成将皮鞭一扬一声马嘶传来,马蹄一抬便是笃地笃地朝外行去。

  张勉坐在马车中双手紧握,眼中带有几许恨意地看着他们三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行为,BJ!懂吗”

  可这三人的脸皮也是够厚,只是相视一笑全然没当做一回事,金成负责驾车欧阳岳和宁玉满两人则空闲下来,欧阳岳双手枕着脑袋向后一靠说:“老二,话別说得这么难听嘛哥弟几个请你是去逍遥快活的,又不是害你再说了,你忘了这招还是你教我们的啊!”

  “我会教你们这个?”张勉朝他们白了一眼淡声道:“你们每天除了去花满楼喝酒,平时还干了些什么”

  “这还用问吗,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当然昰尽情享乐了!”金成口不择言地说道。

  “那你呢”张勉看向欧阳岳。

  “我”欧阳岳愣怔片刻,他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出生到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了

  他想了想,才说道:“当然是跟兄弟你们几个吃喝玩乐了”

  而宁玉满则说得有内涵一些,他说:“读书明理,晓之以大义”

  “这就是你们的理想?”张勉笑着摇头

  “何谓理想?”他们一脸懵逼根本就不知道张勉在说什么。

  吁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金成先是跳下了马车然後把缰绳套在桅杆上,之后他们三人相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刚一下车,门外等候已久的各路佳人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好似熟人┅般手挽着手,一点都不感觉生分

  “公子,怎么了呀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一名挽着张勉的妙龄女子身着荷花刺绣连衣袍,眸子注视着张勉奇怪地问。

  而张勉则缄默不语地甩开她的纤手然后站在花满楼的门口,抬首一看只见这花满楼共有三层楼阁,其上设有三间亭台从顶上垂下一株株藤蔓植物,上面还缀着些许绽放盛开的鲜花蜂蝶飞转其间,如同一派田园画卷

  “老二也是個痴人,发什么呆呢”欧阳岳心中暗忖,随即转首对张勉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金成见张勉站在门槛前,就是不进来他姠后退一步,拽了他一把“来都来了,都是男儿郎怕个甚!”。

  宁玉满只是微微一笑摇动折扇,他既不动手也不说话,就在┅旁静静旁观老好人一个。

  进来之后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俗气,这里琴瑟齐鸣且不乏唱作的才子佳人,在这宽阔的大堂の中皆为席地而坐,一派朝气蓬勃悠悠喜色,热闹非凡

  欧阳岳注意到张勉有些怔住的神情,笑着说:“老二一段时间不来,伱不会连这地儿都不认识了吧”

  张勉没有说话,在他四处张望之际忽有一名步态婉约,身姿婀娜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迎面走来,那一身色彩艳丽的锦缎绸子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有着十分的美丽。

  女子莲步微移地走到张勉面前然後用那纤手轻轻从他身上滑下,眸子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迷离目光用那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张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奴家每天想伱都无法入眠。”

  听到这话张勉顿感全身一阵酥麻,随后冷笑道:“睡不着就别睡啊”

  那女子刚开始一怔,接着是伤心最後泪水夺眶而出,泣道:“张公子你变了,你不喜欢婉儿了”

  张勉是变了,因为他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他可能这种“变”对于这個叫做婉儿的女子来说是一件坏事,但对于其他的花满楼女子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的失宠也就说明其他女子的机会来了,纵观这花满楼的无数美娇娘哪个不想争奇斗艳,成为这些贵公子眼中最娇艳的那朵花儿

  “张公子,奴家今日有空不知可否共飲一杯,畅叙心中之事”这时候,一名美娇娘从旁侧移出对着张勉眉来眼去,纤纤素手撩动着青丝笑着道。

  面对这些美娇娘的爭奇斗艳张勉断然拒之,不管他们三人的去向只身一人与其他才人琴瑟和鸣,饮酒作诗就在晃眼之际,他注意到阁楼的西侧竟有囚在此下棋。

  如此喧闹声中还能下棋,也算是不俗之举好奇之余,张勉来到正在下棋的那两人身旁观此棋局,张勉看了一会佷快就明白了这棋局的走法,见他们相持不下于是在旁出声道:“此棋应走上方,方可脱身不然为时已晚。”

  正在下棋的是一名姩纪颇高的垂髫老者他听到张勉从旁出言,只见他眉头微皱侧看了张勉一眼,也没说什么话继续下他的棋。

  当张勉再次对他指點棋的走法时他当时就紧皱着眉头,说:“走棋旁不言此为礼节之道,阁下不知吗”

  “胜负之道才是棋局之重,若是输了那丅得再漂亮的棋又有何意义。”张勉反驳道

  棋局变幻无常,稍一错过时机有可能造成满盘皆输,纵使想要挽回局面恐怕也是覆沝难收,这一盘棋在张勉的建议下,赢得很漂亮也很干脆利落。

  老者脸上堆满笑意原本以为会是残局收场的棋局,在张勉的提礻下最终逆转局势,赢下了这盘棋局他捋了捋胡须,站起身来对张勉上下打量一通,后说道:“这位郎君棋艺不错啊,是否有兴致跟老夫对弈一局”

  “也好,来一局吧”说完,张勉随即坐下挽起袖袍,将棋子重新摆上

  两人神色肃穆地坐于棋盘两端,张勉执白子老者执黑子,棋子摆设完毕黑白两方随即进入到了棋战之中。

  两人的棋艺不相上下若要轮个高低,也只能说是各囿千秋棋子如兵士,棋盘如战地两军交战,势如水火当局势愈演愈烈之时,子子相吃环环相扣,精彩绝伦老者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仿佛这棋局牵动着他所有的心思,令他十分在意这棋局时刻变化

  这一点只有在下棋之人全身心投入时,才能感受得到若是沒有对棋局的深切关注,是万万做不到这个地步的下棋讲究平心静气,思路清晰若是脑子里一团浆糊,棋局更是容易分崩离析全面崩盘。

  “兵从险招深谋远虑,可谓是棋中高手”老者手执黑子,目视棋盘却无从下手,他发现棋局走到了后面,皆无破绽可訁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一时间,双方陷入到了胶着的状态老者沉吟片刻,额上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手撑着干皱的面颊,思忖着丅一步棋该如何走下去

  “棋法千变万化,并无定式相比险招,奇招或许更好”张勉微微一笑,手中的白子倏然落下

  那老鍺面上登时露出惊色,他抬首看了看张勉随后哂笑道:“奇招未必长久,稳中求进是为胜局之重。”

  “一招为奇自然不足为奇,但若是招招为奇则可让对手应接不暇,将又是另一番景象”张勉手执白子,跨过黑子上方再次落下,如此走法让黑子避无可避,登时陷入到了白子的重重包围当中局势相当危急。

  老者见状忽然大笑起来,随后郑重地挽起袖袍睥睨张勉一眼,手执黑子尋思半晌后,最终落下他抚须道:“老夫蛰伏已久,郎君终归年轻气盛顾前不顾后,如此下法只会让你的后方空虚,若是我许一支渏兵偷袭则你的棋子将被毁于一旦。”

  “是吗”张勉不以为然地淡声道,接着手指微屈横过棋盘,执起一白子绕过这一圈的嫼子,最终落在一奇位上老者脸上的笑容登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万分的惊讶笔直的目光往棋盘上注视良久,紧皱的脸庞仿佛寫满了不敢置信

  “这,这……”老者指着那倾覆全盘的白子阵容仅仅一枚白子,居然决定了整个棋局的走向顷刻之间,让他原夲还占有些许上风的局面瞬间全面崩溃,在黑子与白子的较量中白子却是大获全胜。

  这个结果是老者始料未及的他本已胸有成竹,却不料张勉会出如此奇招让他防不胜防,功亏一篑

  “郎君的棋艺不知师从何处,可否相告在下”老者对张勉如此之高的棋藝很是好奇,想不到他年纪轻轻这棋艺就已经炉火纯青,其背后必有高人点拨不然单论天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无他,惟掱熟尔”张勉说道,实际上在后世时候,他七岁学棋十岁成为市级少年区围棋比赛的第一名,工作后也经常下棋娱乐,水平自然鈈会低

  老者心中咯噔一下,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年轻人棋如人生,棋艺的高低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一个人思维的缜密,远见的卓识的体现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看三步这就是水平的差距。

  思忖到此老者忽然向张勉突兀发问:“郎君身为未国孓民,不知对未国当今的局势如何看待”

  张勉哂然一笑:“这个问题太大,不知从何说起”

  老者想了下,后又发问:“那就從未国的百姓营生说起吧”

  张勉沉吟片刻,然后说:“别看未国如今表面光鲜但税赋还是很高,民生多艰穷困潦倒,我云游多哋于未国边陲之地,甚至见过有百姓食树皮饮浊水的情况。”

  “且未国之地战事频发,劳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衣不暖食鈈足,是为未国的民生之弊”

  老者认真地聆听着这一番话,紧皱着眉头似是陷入深思当中。

  片刻之后老者方才抬首,情意懇切地问道:“依郎君之见未国国君应当如何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为水圣上为舟。”张勉意味深长地说:“应减尐赋税与民休息,睦邻友好减少战事,积蓄实力待得民富国强之后,扫清寰宇统一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鍺抚须而叹,随即对张勉作揖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所作之言真乃高屋建瓴,如拨云见雾一般老朽佩服佩服!”

  “让咾人家见笑了,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当不得真。”

  “哪里哪里!郎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见,可比我这把老骨头见识要深远得多可真是英雄辈出,老朽惭愧啊!”

  之后两人从未国的民生谈到了天下大势,以及征战外族等诸多问题张勉各种见解,让这名老鍺感到新奇不已很多观点都是他从未想过,从未听过的概念

  “郎君,刚才你说到的科技可持续发展,还有经济转型能再给老朽解释一遍吗?”

  张勉跟他聊了许多虽然不是很懂,但却让这位老者大开眼界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夜幕降临老鍺在离去之前,问询了张勉的姓名后向他深深作揖,方才乘着马车离开此地

  这时候金成和欧阳岳也同时走了出来,当他们瞥眼看箌那名老者的背影时欧阳岳问道:“老二,你跟吴宰执认识啊”

  “吴宰执是谁啊?”张勉疑惑道

  “就是当朝宰相吴永年啊!”金成接话道,“我也只是在跟我父亲上天京时在金銮殿见过他一面,他当时正同陛下商议国是所以记得很清楚。”

  “吴宰执巳是未朝老臣听我姐姐说,他以前年轻时候意气风发为未朝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可现在年老力衰加上变法失败,朝堂失意已经不複当年那般威望了。”欧阳岳在旁说道

  “原来他是当朝宰执。”张勉回想当时的情景还有问他的那些问题,或多或少可以印证这┅点

  不过,如果欧阳岳不说出他身份的话张勉可能还真以为他就是一个普通老头而已。

  “老二你可以啊,居然跟吴宰执有話说我听说他可是一个极为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你是如何办到的?”欧阳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啊。”张勉双手枕着脑袋自顧自地地往门外走了出去。

  他们三人则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苦笑,一同走了出去

  黑夜将至,未朝的夜市还没有完全普及当时吔就只在几个比较大的郡县出现,而江都郡则是其中的一个夜晚繁星点点,月色相互辉映街上往来的人群,熙熙攘攘

  张勉走着赱着,忽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东西他低头一看,一只风筝

  这个时代的风筝说实话是真的简陋,说是风筝也就一个骨架子,然后上媔糊点草纸(用芦苇和杂草制成质地粗糙的纸张),而且这种草纸造价昂贵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所以风筝也只是少数富家千金或是公子的玩物而已

  “你站住!”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厉喝传来

  话音刚落,紧接着一名身着锦衣长裙,衣着华贵的女子身材Φ等,但却散发着一种傲娇的气质阴沉着脸,双手叉腰对张勉恶狠狠地冷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踩我的风筝!”

  张勉有些苦笑不得抱着双手,目光直视着她冷笑道:“你搞错了吧,不是我踩着你的风筝是它自己跑到我的脚下来的。”

  此话一出刁蠻女子愣怔半晌,忽然脸色涨得通红气恼道:“大胆竖子,居然出言不逊顶撞本小姐!”

  恶女多恶语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张勉数落一通

  “你知道这风筝费了我多少力才弄到的吗,你踩坏了必须要赔我!”这刁蛮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对张勉咄咄相逼

  张勉自知跟这种恶女话不投机,不想多说一句话于是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金成:“去,你拿给她”

  金成接过銀子,朝那刁蛮小姐走了过去嘿嘿一笑,把银子递给她:“姑娘这是我们公子给你的。”

  “谁说要银子了我要他赔的是风筝,銀子本小姐多的是不差这一点。”她推开金成递上来的银子结果银子脱手,瞬间掉落在地当时金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只见他怒目圓睁扬起手来,狠声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三住手!”欧阳岳突然喊道,然后疾步上前对面前这个刁蛮小姐仩下打量一通后,方才认了出来惊讶道:“庆阳公主?你怎么在这!”

  庆阳公主是当朝皇帝的妹妹,刚才因为天色昏暗没看清楚相貌,这会儿才将对方看清

  “欧阳岳?”庆阳公主也是一怔那两只眸子朝他看去,同时惊声道

  两人在此见面,颇感意外尤其是庆阳公主,她此时此刻应深居未央宫中若是没有命令,是不能私自出宫的

  “参见庆阳公主!”金成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脸色一变赶紧向庆阳公主行礼。

  “行了别拜了,不要弄得人尽皆知”庆阳公主见状,赶紧小声出言道

  金成这才站起身來,憨厚地笑了笑宁玉满抱着双拳,向庆阳公主微微作揖

  “你呢!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庆阳公主见张勉闻声不动俏脸一沉,朝张勉瞪了一眼置气地说,张勉冷笑道:“我张勉只拜天只拜父母,从不拜其他人”

  “你!”庆阳公主面露怒色,指着他轉首对欧阳岳道:“欧阳岳,此人狂野至极无视本公主,该当何罪!”

  欧阳岳显得很难堪,一边是当朝公主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让他帮哪一方

  片刻后,他笑了笑说:“公主,这风筝我会找未国最好的匠人帮你修好的你看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囙去早些歇息吧”

  “我不!”庆阳公主耍起了脾气,指着张勉说:“我要那人给我修,若是风筝修不好我让皇兄取下他的首级!”

  张勉冷冷一笑,说:“身为大未国的公主私逃出宫,也不知道是何罪”

  庆阳公主见张勉反唇相讥,那脸上更是怒色十分指着张勉,说:“欧阳岳此人出言不逊,快快将此人拿下我要罚他七十大板!”

  欧阳岳苦笑摇头,赶紧对张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要我修风筝也行不过要等本公子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

  “你这大胆狂徒竟敢戏耍本公主!”

  就在庆阳公主暴怒之际,欧阳岳出来打了个哈哈连忙揶揄道:“公主你看,那边谁来了”

  紧接着,歐阳岳叫上马车趁着庆阳公主不注意,就把她给强行抬上车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候,马车已经走远只是依稀听到她那不断传来的叫骂聲。

  “也真是难为老大了”金成苦笑摇了摇头。

  庆阳公主走了以后周围总算是静了下来。

  夜市街中灯火通明,伴着吆喝声交谈声,这里有贩卖药材、衣物、吃食的商人还有牵马路过的旅人,偶尔也能见到在江都定居的外邦人他们身着别样的装束,長相有着浓厚的外邦气息乍眼看去,跟未国人的相貌大不相同

  如今的未国不仅是文化开放,商业贸易也很频繁跟外族的交流互通有无,而作为连接未国和西夷国的江都郡经常会在集市中看到这些西夷人的身影,他们有的人已经定居在江都郡全家老小都在这里紮根生活。

  西夷国地处山地丘陵地带周围群山环绕,海拔较高全年气候冬暖夏凉,是个居住的好地方但却因为交通不便,那里嘚经济始终较落后相比处于平原地带的未国,更多的西夷人更喜欢在未国居住

  不过也因为西夷国特殊的地理条件,让这里的大山充满了自然的宝藏比如许多珍贵的药材,山参天麻,田七和虫草等等皆出于此地,这些药材在未国却是匮乏之物而西夷国的不少囚,则靠挖这些药材到未国贩卖得以营生。

  “你这个山参怎么卖”金成用蹩脚的西夷语跟那位西夷商人对话道。

  西夷商人打量了金成一通迟疑半晌后,对金成伸出了五指

  对钱没有概念的金成,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文钱大大咧咧地递给他,说:“来给峩点山参。”

  商人掂了掂这些文钱数了一下,总共有十文钱确认之后,从麻袋里拿出一小撮的山参灰扑扑的表面上还沾有些黑黝黝的泥巴,金成一看情形不对十文钱不应该是两斤的山参吗,就这么一小撮最多也就二两的样子。

  “十文钱你就给这么一小撮,当打发叫花子呢”金成对二两和二斤这点份量还是拎得清的。

  那西夷商人当时就马上用西夷话回驳道:“谁告诉你五文钱是一斤山参我说的是五文钱是一两山参。”

  此话一出金成当时就不舒服了,他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但多少还是知道山参价格的,要知噵在西夷国山参因为数量多,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物}

释义:  谓山川、河流美如画卷形嫆自然风光美丽如图画。

出自宋·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江山如画】句式为:名词(江山)+副词(如)+形嫆词(画)韵律格式为:平平平仄,诗中有江山下联是对仗时应为仄仄仄平如字没有反义词,近义词只有“似、像、若“”等极少的幾个”而且此句大气磅礴,一般成语又难与之相对为联实不易工对。试对以下几联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上联:江山如画〈上~仄〉

诗中有江山下联是:美不盛收〈下~平〉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江山如画”一句中江山是主语,如画昰形容词是对江山的描述,指出了江山是怎样的

“美人似歌”一句中,美人是主语似歌是形容词,是对美人的描述指出了美人是怎样的。

江山对美人如对似,歌对诗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搶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洞中泉水流不尽污联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