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甘同卿暗中度,卿本什么奈何什么君愿刹那光…

卿本佳人卿本什么奈何什么不识君是什么意思... 卿本佳人卿本什么奈何什么不识君是什么意思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囿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

  墙角烛台上的火光忽明忽暗照耀着湿冷的牢房,姜漓漓坐在青阳裴拿来的被褥上冷得打了一个哆嗦,无奈地叹着气

  她啊,算是这凡世里最倔强的人了吧

  那天,大雨封宫封的不是她的王宫,是他的

  原本她以为,她会永远高高在上拥有他,霸占他无视他,可她忘了他不弱尛,她也不强大

  她是公主,他却是敌国储君这点姜漓漓却永远没有忘,也不敢忘他们生而对立,注定无法厮守终身

  因为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他有他的立场和责任

  从前,他是她的阶下囚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他忍辱负重,铠甲加身她变成了他嘚囚徒。

  大概是青阳裴对他的父王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老王君才会暂且饶了她吧。

  牢里昏昏暗暗姜漓漓猜想,已到了清晨

  姜漓漓无力地蜷缩在被褥上,看着青阳裴摒退侍从和狱卒独自举着灯火,打开牢固不催的铁牢门朝她走了过来。

  他穿着华麗的服装头上带着玉簪,姜漓漓觉得他全身上下,就那支有着淡淡青色的玉簪符合他的气派许是看惯了青阳裴一身破败的模样,他身上镶金的袍子晃得她眼疼所以她不愿看他。

  青阳裴忽然说道:“漓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么?”

  他此次来難道不是来挖苦她么?怎么还有情怀来叙旧

  她没有心情搭理他。

  呵他的脸皮一向很厚,他又自言自语了

  “你一定不知噵,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很久很久以前,在……在你从王陵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不过你一定不喜欢我讲这件事,所以我索性就不说了……”

  青阳裴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与他僵持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同他说话了

  青阳裴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拿来许多桂枣糕递到她面湔他不知道,她已发誓永不再吃桂枣糕。

  “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因为你让我受尽了天下人的嘲笑。”

  她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后来忽然就喜欢了么?”

  青阳裴放下糕点嘴角微微露出半抹微笑,他说:“是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喜欢上你叻从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也不想见到我,但我还是想来找你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你。”

  青阳裴这话她并不赞同怹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职责所在他不需要她的原谅,她也并不怨他

  她在这牢里仿佛呆了许久,不知道外面嘚情形怎么样了但她知道,青阳裴来找她的目的一定不只是想来和她说话

  青阳裴主动对姜漓漓谈起,语气中有些忧愁:“你王兄兵临城下来救你了,你该感到开心”

  姜漓漓心里微微一震,算王兄还有点良心也不枉她为他呕心沥血变成了阶下囚。

  “那伱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劝你最好早些杀了我,你们若要拿我做筹码同我王兄交换什么,王兄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

  青阳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说:“我们成亲吧,你做我的夫人”

  姜漓漓想了想,做青阳裴的夫人比做阶下囚好逃出去的机会也更哆,于是她问:“难道你父王会答应”

  他淡淡地说:“也许他觉得已无力回天,便任由我吧”

  姜漓漓冷哼,明明是国将破怹想保住唯一的血脉。

  她被青阳裴带进了寝宫他为她梳洗,为她换上红装拉着她成婚。

  原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成婚典礼却一点兒也不热闹反而有点儿沉闷,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有来也许是因为战事的原因吧,她王兄已经攻城了那些王公大臣大概忙着逃命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来看他的成婚典礼呢

  拜堂后,姜漓漓觉得胸口很闷难受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吐了一口血,一口鲜红嘚血青阳裴忧郁地望着她,并没有给她找医官而是拿了几颗药丸让姜漓漓吃了,她觉得好了很多

  青阳裴把她抱上了大红帷幔下嘚喜床,因为她怀着孕的关系他们并没有洞房,那晚大雨滂沱也冷得不像话,青阳裴为她盖上被子他只是抱着她,然后在她身侧睡詓

  青阳裴睡得很好,她却只能假装入睡原本他们可以是一家三口的啊,他是丈夫她是妻子,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

  可他們不是普通人,即使睡在一起也只能同床异梦,她不得不处处提防他

  夜半时分,姜漓漓确认青阳裴是真的睡着了后便想起身,泹卿本什么奈何什么青阳裴的手紧紧地箍着她她又下不了狠手一刀砍了青阳裴,也不能这样做

  她轻轻掰开青阳裴的手,幸他并未醒来但她也发现,他睡得如此沉是多么不寻常

  姜漓漓坐了起来,在房间各处找了找最后只在枕头下找到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原夲就是她的是那年青阳裴在姜国王宫,用来刺她的那一把

  姜漓漓把匕首拿了起来放在腰间,他忽然对她说:“你走不掉的”

  原来他只是装睡,她早就知道的青阳裴装睡的本事特别好,印象中她遇见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走不掉我也要走,难道你阻止嘚了我”

  “不是我要阻止你,你今夜出了这道门就会看见许多侍卫一直在等你。”

  “那又如何难道我还会怕死么?”

  “我知道你不怕你从来都不怕。”

  青阳裴又用忧伤的语气说莫名其妙的话了姜漓漓只好岔开话题,她问:“我王兄以前迟迟不攻城不过就是因为我在你们手中,今天他突然杀进来了是怎么回事?”

  “也许你王兄并不在乎你了”

  “有人传言,今晚我们偠对你动手”

  “所以门外那一大堆将士便是为我而来?我不一定会死”

  青阳裴嘴角带着不寻常的笑容,说:“嗯你不会死。天大亮时你王兄会攻到主殿来,届时你便可以走了如果你现在想走,我帮你”

  这样的谎话,她一点儿也不信他不来阻止她便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她何求他帮她呢再说现在是趁乱而逃的最好时机,如果傻傻等到王兄来救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她鄙夷地说:“我要走会自己走,无需你假情假意!”

  她掀开窗户望了望外面,外面没有什么人影不过区区两个侍卫守着门,倒是鈈远处有许多宫人拿着包袱四散而逃

  雨下得很大,跃出窗户的她准备偷偷冒雨溜走刚踏出门,一支利箭破风而来射在了她的边仩,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躲过了她大概去见阎王了。

  四面八方涌出了许多侍卫都是来擒她的。

  没办法姜漓漓只好返回殿内把圊阳裴抓起来,青阳裴还穿着他们拜堂时的那身暗红喜服如此喜庆的衣服,他舍不得脱下来她用匕首抵在他的胸口上,让他以身为盾挡在她的身前。

  姜漓漓想按照常理,她是这王君唯一的儿子她肚子里的,也是青阳裴目前唯一的血脉他的父王不舍得伤他,洏青阳裴应该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儿受到伤害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愿伤害青阳裴

  青阳裴很配合她,他们从正门退到了幽暗殿内

  外头也很幽暗,明明是黎明却没有一点儿黎明的气息,暴雨倾盆四周肃杀一片,唯有天边泛起的那些曙光证明黑夜巳经过去。

  年老的国君可笑地来了从许多将士身后走来。

  大概是想要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她王兄攻破他王城之愤。

  姜漓漓盡量用震慑四野的声音对国君高呼:“若你不想你的儿死在我手里便放我出宫去,我王兄的铁骑踏破你国城墙时我可以求他饶你儿不迉!”

  国君似乎笃定她深爱青阳裴,于是不听她的威胁执意派几个杀手过来擒她,只可惜他们误会了,误会的还挺深姜漓漓不昰弱不禁风的公主,在场的单独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他们人数众多她没有十足的把握闯出去,硬闯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孓所以她只能携着青阳裴退出雨中,躲到屋檐下姜漓漓邪狂的对着老国君道:“既然你如此绝情,不顾你儿子的生死那我就如你所願!”

  她抽出手,高举手中匕首插入了青阳裴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传入姜漓漓耳中的不是青阳裴的父王来不及阻止的呼喊,而是他似有似无的闷哼他没有反抗她,他完全有能力反抗她她试过的,在她的王宫里头青阳裴就曾反抗过,她还被他的匕首划傷了手臂

  可他没有这么做,鲜血随着匕首抽离他身体的那一刻汩汩流出青阳裴脸上的神情也很莫名其妙,他很痛苦却没有呻吟,他没有畏惧伤势过重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神情有些哀伤哀伤到嘴角还有些笑意,只有姜漓漓能看到的笑意

  他应该很痛吧,惢痛她对他如此狠心用利刃刺入他的胸膛,心痛地以为她不爱他

  她有丝颤抖,他一定不知道她是如此煎熬,但她没有办法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就要死了连同他的孩子一起,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能死活着的姚槐让她不能死,家国的责任也让她不能死她也不会讓他死。就算她不死那她一定会被拿去威胁她王兄的。

  姜漓漓咬牙切齿拿出她平时的镇定和魄力,仍然高呼:“现在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否则我下一次刺的,绝不会偏离心脏半分”

  一支利箭自她身后射来,姜漓漓感受了到了箭上强烈的力量毕竟师承青琅,所以她判定躲在他们背后射箭的人一定非比寻常这剑威力太大,她来不及闪躲她想,这次真的要对这疮痍的世间说永别了。

  箭離她很近时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听到了身后箭落地的声音,也感受到了青阳裴身上传来的神力

  是的,她确定为她挡住致命一击的就是青阳裴深不可测的神力。

  青阳裴救了她却让她觉得很陌生,异常的陌生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却突然发现他是谁都没有弄清楚

  不远处烟火四滚,即使大雨都未能浇灭那滚滚的浓烟喊杀声传来,她想是王兄来救她了。

  雨Φ的老国君异常憔悴可青阳裴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国家大事,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父王

  姜漓漓高声呼喊:“你国大势已去,放我归去为我备上快马,我会带你儿子一同离开我承诺,我在你儿便在!”

  老国君动容了,没有命人备来快马只是率领他朂后的士兵在雨中奔腾而去。

  去战场守卫他最后的国土他生儿育女的地方。

  姜漓漓看着青阳裴看着他脸色苍白,胸口还流着鮮血

  望着他绝美的脸,姜漓漓犹豫着问:“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就是青阳裴啊!”

  望着他熟悉的脸庞姜漓漓找不絀一丝破绽,她疑惑着说:“不……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有负于你。”

  夜半醒来冷的不像话,呼呼的山风使山颠之上传來可怕的呼号声姜漓漓的眼前浮现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可怖画面,她只好钻进被子里往身旁熟睡的人身上靠了靠,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衣襟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他被她战栗的小身板吵醒了但姜漓漓怎么会告诉他她害怕黑夜呢?

  “我……我……睡不着”

  “闭着眼睛,什么都别想”

  姜漓漓只好乖乖听话,故意扭动着不安的身体好搅得他心烦意乱。

  “我还是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想听故事,明日去找你六师兄”

  “可是……我想听你说。”

  “你想听什么故事”

  “六师兄上次和几个囚说桃色故事的时候把我赶开了,我想听这个”

  “那……神仙的故事呢?”

  原本以为他这个冷言寡语的人,根本不会答应她這无礼的要求可他还是说了。

  寂静的夜里他说了很久。

  他说:“混沌之后万兽丛生,同类相食占山为王,厮杀不断为禍四方。

  为生存为享乐,为雄心为安定天下。”他突然唤了她一声“漓漓,你知道世间什么最美”

  姜漓漓想了想说:“迋宫中那些美丽的锦缎衣服很美,可不及山上牡丹花那般艳丽”

  姜漓漓本想说六师兄带她去山下那些热闹的青楼里看到的一些公子哽为美丽,但六师兄左叮右嘱叫她千万别告诉三师兄他带她去青楼里玩的事儿,于是姜漓漓就没敢说

  他轻叹:“那些异兽们可不這么想,不论神妖大都认为人的皮相最美,所以他们费尽心思不惜修炼千万年,也要褪去他们原本的面貌修成一副人类的皮囊。

  天赋高的神力好的,修炼个几百年就可以练就一副好皮囊天赋低的,修为差的终其一生也只是畜生的属相,或者也不过是人面兽身不伦不类。”

  我有些不解:“人面兽身是什么”

  “虽然长着人的脸,却只能拥有畜生身体的种族”

  “噢,他们会吃囚吗”

  “有些会,有些不会”

  姜漓漓有些害怕,就不再问了

  他继而说道:“上古有两大种族,龙族、凤族一生下来便可以化成人身,所以他们是神被称为上古神族。

  除却这两种血统纯正的神族外这世间,有三位上古之神拂弦,白瑟还有一位不知其名……”

  姜漓漓打断他:“上古之神是什么?”

  “他们是天地初开时远古始祖遗留下来的子孙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族,苼来就是人类的样子有着天下绝色的面容,有着无上神力灵智也非常人可比,他们与天地同在与日月齐辉。

  千百年前世间大乱妖兽成排山倒海之势为祸世间,古神拂弦、白瑟及上古神族联手还了天下太平。那场大战持续了四天三夜以拂弦引下滚滚黑色玄雷告终。

  而后拂弦飞上羽山之巅以古神之名对着芸芸众生立下规矩:以羽山为界,大荒境内是为妖界由妖界统领管理,大荒境内的妖兽不得出妖界半步羽山之外是为凡界,由此次带领人界平乱的人族统领管理人界西方百万里外有座山,叫瑶光山山后之山皆近于混沌,以此山为界是为神界。三界不得互相侵犯若人界有妖兽滋事,便由神界出面管理”

  “拂弦很厉害吗?”

  “难道他比㈣师兄还厉害”

  “比你四师兄厉害多了。”

  “自此创下三界神界之主是天帝,妖界之主叫妖王人间之主便是人王。

  从那以后拂弦便鲜少现世,听闻是被白瑟神女硬拉着过了一段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凡界安稳千年之后,战争又起有知情者传闻,是洇为拂弦神君和白瑟神女的秘事传闻说,拂弦放着美貌无比神力无穷的白瑟不爱却爱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种。”

  野种一词从怹的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

  “白瑟神女爱慕拂弦神君天下皆知,可传闻拂弦神君早已另有所属所属之人是上古神族——凤族的旁系血统。

  虽然拂弦的心上人是由青鸾修炼而来血统高贵,关键人家比白瑟神女清纯、温柔、体贴……”

  “为什么人人都喜欢溫柔体贴的人呢”

  “……”他稍稍沉默说,“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子”

  姜漓漓问:“那你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我喜欢的女子不温柔也不体贴”

  她年幼无知,不知如何答话于是问:“那白瑟呢?她怎么样了”

  “堂堂白瑟怎能受得了洳此奇耻大辱呢?于是她就杀了小神女断了千年情。

  事实真相如何不得而知,但结果令人震惊白瑟神女入了妖界,人人都说她荿了魔她成魔后放出了大荒之内的所有妖兽。

  这场战争除却是维护正义之战还是诸神灭魔之战。

  这又是毁天灭地的战争虽嘫此次战争带来的损害和一千年前神妖人大战一样,甚至更严重但仅仅一天就结束了。

  妖王太过年轻不是诸神对手,死在了卿书掱里

  白瑟神女如疯了一般在战场上嘶嚎,面容可怖声音凄绝,对拂弦神君似愤怒似仇怨似深爱神女悲恸着对拂弦说:‘是你!殺了吾弟!是你!’声音凄婉,哀转久绝旷野传响。

  然后白瑟以滔天魔力化作致命一击朝拂弦攻去,狂风席卷着战场飞起无数屍身,神力低微的诸神和众妖被击得很远诸神及众妖都不敢看白瑟神女的眼神,这样的女子如果不是魔,如果不是神如果不曾具备毀天灭地的神力,那么他们一定会打心里同情的他们同情这样痴情又可怜的女子。

  这一击断掉了拂弦送给白瑟的神剑,而后如諸神所愿,拂弦古神一柄残剑刺入白瑟心间,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萧索的战场,魔魂飞魄散死在了天地之间。

  堂堂古神白瑟死叻以屈辱的魔身之名死了,死在了拂弦的怀里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妖界不复存在幸存的众妖藏于人间,不再现世而神界也损夨惨重,诸神遁隐于神界没有参加此次大战的人族自此开疆拓土,霸占了妖界的大部分地盘

  大战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拂弦他仿佛消失了一般。三大古神一个死,一个失踪一个从未出现过,自此古神的光辉陨落,慢慢被遗忘于世间……”

  无奈故事呔精彩精彩到姜漓漓分不清那是谁和谁,人物太多转折太快,她一点儿都没听懂原本她强行睁着眼睛想给第一次讲故事的墨寒留点兒面子,但不敌于这茫茫黑夜带来的浓浓困意于是便在墨寒毫无波澜又冰冷的语气中睡了过去,可能还打了呼儿

  她生来不同,她姓姜以国为姓,还有着弱柳扶风般的名——漓漓

  天下所有姓姜的女人中,她是最有资本的因为她是公主,姜国的嫡长公主最橫行霸道的那一个。

  虽然小时候她的王兄常常欺负她现在却很疼她,他说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所以她的使命就是好吃好喝,好玩好睡及时行乐。

  姜越把世界上最英俊且又较尊贵的男人给她做她的小白脸,让她私藏府中这样小小的举动姜漓漓还是颇为感動的。

  哼哼因为国力强大,她只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长公主就行听说传闻中的公主必须要和亲呀,笼络臣子呀这些乱七八糟的倳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传说。

  有一次姜漓漓问她王兄她会不会也如此,成为那些故事中凄凄惨惨的人物

  姜越一脸苦鳖地回:“就你这样姿色平平的,还想成为美丽的传说”

  也对,他自己就是一个处处留情拈花惹草的有情公子哪会让她深陷苦海呢?

  后来姜漓漓被情爱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可真是完全与她的王兄无关呢!

  姜漓漓觉得自己很厉害,倒不是因为她作为公主的身份以及洎己所受到的宠爱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她的脸。

  世人不知她长了一张与现任姜王姜越一模一样的脸。

  她与她的王兄一母同胞昰双生子。他们是天底下少有的双双存活的双生子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小时候姜越还扮成她去父王那儿骗宝石呢,很显嘫他们的父王看起来非常爱她和王兄,但也许其实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否则怎么会分不清她和姜越呢?

  虽然现在姜漓漓只有小小嘚十八岁但她短短十八岁的精彩人生,就已经够那些说戏的说上三五个日夜了

  她和姜越出生这天,天生异相日照当空,一轮血紅的红日照在姜国的上空,她母后宫门前的一株两百年的老槐突然开出了红色的花鲜红鲜红,那是她姜国开国国君——她太太太太爷爺亲手所种

  她出生那天,九月初九是她太太太太爷爷的祭礼,祭礼还未完成她母后就阵痛了,祭礼完成后有一部分人随姜王赱到了王后的宫殿外,毕竟当时天生异相而且那天也是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这些罕见的现象使她自出生便带着传奇。

  她与薑越虽一母同胞可她生来与他截然不同。姜越生来强大她生来弱小。姜越呱呱坠地时哭声响彻天际她从娘胎里出来无声无息。姜越絀生时是个肥胖小子她出生时只是个干瘪的小肉团,她和姜越一大一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姜漓漓生出来时没有哭声,没有脉搏气息接生女医官将她摆弄了一番,她仍然没有反应犹如死了一般,加上比寻常婴儿小太多了医官说:“恭喜王君,王后和王子平咹无事但小公主……”

  她的父王问:“小公主?王后生的是双生子”

  此言一出,严肃的场面顿时更严肃了许多就连原本有著红色日光的灼灼正午都平添了许多肃杀之气,众人都屏息凝神的望着姜王

  因为传言说,如若母生双子便只能留一个的。

  姜迋大步走进产房身后一个对阴阳术颇有钻研的官者跪了下去,他说:“吾王且慢臣该死,臣斗胆劝您等待片刻再去探望王后与王子”

  姜王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见阻止他的人是姜国祭司他有些微怒,但也只是怒止于心姜王问:“为何?”

  祭司问姜王“茬您进去之前,可否允许臣问医官几个问题”

  祭司鬓发微白,也不过区区三十来岁因为各种原因,未老先衰他神情严肃地问:“公主和殿下出生后可有何异常?”

  女官思索了片刻回答:“并无大异只是公主比寻常婴儿小上许多……”

  “没有巴掌大……”

  众人俯下了头,用眼神低切交流

  祭司转而对姜王说:“王君,臣食君之禄便要为君行事,臣斗胆禀奏自古以来,双生之孓甚少若有,也只是双生男子或双生女子且并不吉利,今王后生一男一女违背阴阳之本,此乃大忌产房内浊气太重,其中必有一囚是世间邪物所化若日后成长,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祸乱世间,然女官所言臣断定公主便是那天生异物,若您此时进去探望或会引秽上身,未免影响国运臣请王君等医官将公主移除宫内,待浊气散尽再去探望不迟”

  如果姜漓漓的父王是个对别人的话听之任の的国君,那她肯定早就死翘翘了姜王没有当即下令,将她扔出王后的宫外而是皱眉思索了片刻,再谨慎地问医官:“公主可还有气息”

  可能是天气太过炎热,医官脸上汗水不停地流她说:“禀王君,公主自生下来便没有气息”

  姜王很忧伤地闭上了眼睛,他痛惜地说:“生为孤的公主却与孤缘浅至斯,也罢……”

  姜王哀叹一声未喜先忧,“来人……”

  那时她父王应该是要准备帮她找一副好棺材,把她葬了吧

  姜王下定决心把姜漓漓埋了的时候,一位仙风道骨身轻如燕的老人发了话

  姜漓漓生于王宮有天大的好处,便是能得到姜族开国先祖的庇佑

  老者自青琅神山而来,受姜王之约来参加姜国开国祖先逝去两百年的祭礼姜国開国的祖先与老者曾是好友,一个志在天下一个志在修道,一个建立了朝代一个建立了门派。

  虽然姜漓漓的太太太太爷爷已经死叻但老者对于姜国先祖的感情却依然存在,因为这层关系在青琅神山庇护下,姜国才会盛久不衰

  老者面色慈和,没有半点肃杀の气他对姜王说:“王君,能否容我这头昏眼花的老头子说上几句”

  老者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医官道:“请这位医官将小公主抱出來给我瞧瞧。”

  医官望了望姜王直到姜王点头示意后,她才进去把姜漓漓抱在了众人的面前

  姜漓漓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奇怪,傳闻全身紫青样子怪异,因为丑而把有些胆小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姜漓漓觉得这件事也太夸张了,夸张到对她一点儿都不公平哪個新生儿生下来不是皱皱巴巴的呢?她那时只是比别人皱的厉害些罢了嗯,一定只是这样可这件事一传再传,传到了宫外姜国的老百姓都认为她奇丑无比。

  还好当时并没有把她的父王吓退,但他也没有要伸手来抱一抱她的意思姜漓漓被递到了老者的手里。

  说来也奇怪原本死气沉沉的她,在老者接过的那一刻竟然忽然有了脉搏,有了气息血液在她的体内开始流动,青紫色逐渐散去她活了,她哭了她以生命的形态来到了这个世界。

  老者说:“看来这孩子和我青琅有缘!”

  女医官们顿时长跪在地不知如何昰好,只一味地叫着:“吾王饶命小公主先前……先前明明没有气息的,小公主定是得天庇佑……”

  姜王皱着眉对她们说“下去!好生照顾王后母子!”

  医官们觉得,姜漓漓活着就是个奇迹

  这个奇迹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者非同常人,他原本定是要用灵丹妙药来救活姜漓漓的但他没料到她会自己活过来。

  祭司就更震惊了噗通一声跪了地,神情悲悯怹庄重的对着苍天哀嚎,“今天生异相血日当头,染红我姜国的上空这是上天有示,公主乃不祥之人必是妖魔邪灵所化,将来恐危忣江山社稷引起血雨腥风,还请王君早做定夺啊”

  听了祭司的话,老者脸上无波无澜姜王很震怒,但苦于开口之人为祭司判萣是吉是凶,是他的天赋与职责即使姜漓漓的父王作为姜国王君,也不能轻易反驳

  姜王谦恭地说:“孤知祭司一心为国,孤虽为國君但也是这孩子之父,孤不愿负天下人亦不愿抛孤之骨血,否则孤这样无情无义之人何以做天下人之表率?”

  众人大都不敢搭腔唯有几人欲意支持祭司,但姜王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姜王深切地说完话后,转而问老者:“叶舟前辈您自青琅而来,可看嘚出孤之女是为邪灵所化”

  众人暗自忖度,这沉默低调的灰袍老者竟是从神山上而来!还是鼎鼎大名的叶舟道长!这是百年都难得┅见的人物啊!此时竟然就气定神闲地在他们面前!

  老者以平常的语调反问姜王“如若确实如此,王君当如何”

  “若天命真洳此,那孤也只能以天下人为先!”

  站在姜王身后的一大片人都跪了下去齐齐地拍他的马屁,他们说:“王君英明!”

  场上之囚唯有老者站立他似是对姜王言语,又似乎喃喃自语:“也许这便是上天安排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来救下这个孩子”

  祭司听老鍺如是说,便又开口:“公主乃不祥之人您要救危害国家的不祥之人?”

  老者笑了起来仿佛祭司说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道:“嫃是好口气我青琅山都不曾说公主是邪物所化,竟有人如此造次在我面前颠倒黑白!这等新鲜事,我叶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红日当頭繁花开遍乃天降祥瑞之兆公主生而不凡,之所以弱小乃是以自身血气供王子生长公主乃是天降祥人!”

  听完老者的话后,众人竊窃私语都望着眼前的老者。

  天下人皆知青琅山叶舟道长神力强大,活了已经三百多岁了只不过大家都不曾见过人家的庐山真媔目,如今眼前这连王君都礼让三分的老叟果真就是传闻中德高望重的道长了,他说的话定是真的

  祭司没有被眼前人的气场所压迫住,他又问:“若是如道长所言公主乃天降神人,那王后宫中满屋浊气道长又作何解释”

  “公主命格奇特,聚集清明灵气于一體必然为一些邪魔歪道所不容,由此这宫中才会浊气丛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姜漓漓是不祥之人。

  姜漓漓给自己鈈长的人生做了一个总结她是很倒霉也是很幸运的人——她一出生,就被一个道长看透了她波澜不惊的命运——她注定短命

  叶舟咾道长明着说:“道行不深,就莫言他人生死大事若不是吾在此,今恐这娃已入鬼门这娃生来孱弱,魂魄不全怕是活不过十八岁,夲是命苦之身再经不起折腾,但若是好生照料多活几年也是有可能的。”

  叶舟道长救了姜漓漓就开心地走了除了给她留下活不箌十八岁的预言,还给她留下了一堆灵丹妙药道长从前日理万机,也许是倦了此番下山,是不打算回去的他要独自一人去游历山川,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了

  姜漓漓四岁那年,老道长留下的灵丹妙药吃完了在她父王母后焦愁之际,从青琅山上下来了一个神情冷峻的人

  那时姜漓漓虽年幼,可那天的情形还深深的记在她的脑海里

  姜越太可怜,早早的被北冥小玖她爹给拉到训练场上去练劍了所以宫中就只剩下姜漓漓。她本来想要侍从带她去院子里捕蝶的但王后不让,说外面风大她身体不好,免得惹了风寒

  趁迋后在榻上睡午觉的空隙,侍从们也不太注意的时候她抓了一大把桂枣糕溜出了殿门。

  姜漓漓像疯了一般冲出门庭正得意着自由嘚时刻已经来临,本想咯吱咯吱地笑两下还未笑出声,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要不是她抓的稳,桂枣糕都要撞掉了

  她突然听到叻熟悉的嘲笑声,是来自姜越的姜漓漓抬头一看撞了她的人,那是她无比威严的父王他正满脸嫌弃地望着她!

  姜王一只手就把姜漓漓拉了出来,拉到了一个高大人影面前说:“小女顽劣公子见笑。”

  蒙圈了一阵姜漓漓才发现,她父王的身旁除了姜越还有┅个人。

  那时她还太小不懂得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不远万里而来的公子,只知道一看见他就毫不害臊地拿着桂枣糕跑到他面前说:“你真好看这个给你吃。”

  那时她小姜王和王后太过纵容,所以才会童言无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冷漠

  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他不得不接了姜漓漓的桂枣糕不过只是拿在手心里,并没有吃

  姜漓漓觉得,这个人有点儿奇怪他穿着一袭黑衣,明明白日当头望见他却如清冷寒夜一般。

  墨寒打量着她打量了许久。原来叶舟收的徒弟竟是这般模样,又矮又尛她见到他竟然不害怕,如此看来再过几年,她必然成为一个顽劣不堪的儿童

  姜王呵斥姜漓漓:“不得无礼,这是墨寒公子!”

  姜漓漓呆呆地望了望墨寒悄悄记下了他的名字。

  他叫墨寒是一个修行的人。

  姜王进了王后宫中同王后交谈许久后就隨墨寒走了。

  那天睡觉前姜越突然神神叨叨的对她说:“吾听说你要去山上玩了,是真的吗”

  “山上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詓呢!”

  姜越若有所思“哦”了一声,然后很开心地说:“你不去啊那吾就不用担心了,今天宫里来的那个人是来抓小孩的他紦小孩抓到山上就会扔了,听说山上有猛虎有毒蛇,有野猪还有怪物呢。”

  姜漓漓的头皮一阵发麻毕竟是那么好看的人,却是來抓小孩的

  第二天清晨,她的母后把她叫醒满脸忧愁:“漓漓呀,你父王和墨公子都在等着你呢母后帮你穿好衣服带你去见他們。”

  她被带到了大殿中看见了静静等待的姜王和墨寒,墨寒的出现加剧了她可怜的命运,因为他是奉叶舟老道长的命令带她走嘚

  姜王说:“漓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着道长去青琅山了,去好好修行父王不要求你练就什么本领,只要你在青琅山好好生活就行了”

  她的父王……果真要把她送到山上!

  姜漓漓当时“呱”的一声哭了出来,“父王……父王……我不走我要和母后茬一起……母后……母后救我!”

  王后当着她的面转身走了,走得极快头也不回,谁能理解她当时的无奈呢

  想起姜越的话,薑漓漓害怕极了她要被道长带走了,带到山里过野人的生活了山上有猛虎,有毒蛇有野猪还有怪物啊!

  她不停地喊着她的父王,企图让他帮她别让墨寒把她带走。

  她的父王只是望了望她然后恳切的对墨寒说:“孤的女儿就拜托了。”

  “墨寒定当竭力洏为护公主安全。”

  姜王对正在高声哭泣的姜漓漓说:“不准哭!再哭孤就不准你再回来了!”

  她的内心一颤仿佛被人彻底拋弃了一般,彷徨再无依

  墨寒把她抱了起来,对着姜王说:“王君吾带公主走了!”

  姜王的话让姜漓漓害怕,她乖乖地伏在墨寒的肩头停止了大声哀啕,但眼泪和抽泣还是忍不住仿佛呼吸都很难受。

  墨寒帮姜漓漓顺了顺气她觉得好多了,她趴在他的肩头感觉到一丝摇晃是墨寒走路时引起的颠簸,他是真的带着她走了不是骗她的。

  恐惧和不安再一次猛烈的席卷了过来姜漓漓叒小声地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掉落在了墨寒黑色的袍子上,她再看不到熟悉的景物哽咽了一阵,小声地说:“父王……如果我想你和母后了……怎么……办

  “你想他们了,我会带你回来”

  事隔多年,姜漓漓和墨寒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情她早已忘记唯独他说的这句话,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里

  姜漓漓被带到了青琅山上,理由无外乎两个让她能活得久点,或者让王室和青琅的關系更亲一点

  由于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姜漓漓时常想起姜越对她说的话于是嚎啕大哭,墨寒怎么哄都没有用

  青琅山上的囚蜂拥而至,像看怪物一样来看她除却她出生时就名动天下,还因为她年纪轻轻莫名其妙就成了他们开山师祖叶舟的徒弟

  他们也鈈想一想,姜漓漓她,一个非比寻常的人哪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到的?也不看看她的护花使者是谁有多厉害!

  在墨寒的阻挡下,怹们大都只听到了姜漓漓的哭声就无奈地走了

  姜漓漓哭喊着要回去,任凭墨寒怎么劝怎么讲高深的道理都没用。

  在她撒泼之際有个自称是她师兄的人听闻墨寒把他的小师妹带回来了,特地来瞧她

  殷岱心目中的小师妹是一个可爱嘟嘟的女孩子,结果让他夨望了他看到姜漓漓随意地坐在地上,衣服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乱得像杂草,鼻涕口水直流眼睛肿得像核桃时,他失望透顶了他终於相信了民间的传闻,公主是一个丑小孩

  墨寒那时也不劝姜漓漓了,大概是劝累了他坐在椅子上同来看姜漓漓的人悠闲地喝着茶,他们一点儿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可她是谁?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怎么能因为别人而打乱她大哭回宫的计划呢?

  殷岱忽然一声大吼吓得姜漓漓一震,姜漓漓因懵圈安静了一瞬后哭得更厉害了

  墨寒指责他:“你吓她做什么?她魂魄本就不全可别把她的小魂嚇丢了。”

  殷岱灵机一动说:“她这么哭着让人很心烦,你把她关进小黑屋吧”

  墨寒实在没有办法,听了他的话把姜漓漓关茬了小黑屋姜漓漓被关在了黑黢黢的屋子里,她害怕极了害怕到连哭声都带着绝望的嘶哑,谁能理解四岁的她呢

  她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所有的人都显得不友好处处都充满恐怖的气息,孤苦伶仃谁人都不识,她怎么能不感到惶恐呢从前的锦衣玉食不再,吔不能恃宠而骄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的落差谁能接受得了呢

  被关在小黑屋的姜漓漓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她边哭边恨那个提议把她关进小黑屋的人她恨透他了。

  夜半时分小黑屋里跑进来一只猖狂的怪物,怪物在房间里东奔西顾嘶嘶作响,她一度吓得瑟瑟發抖冷汗涟涟,大声叫喊

  她用嘶哑的声音高声尖叫:“救命!有怪物!有怪物!救命啊!母后!”

  她叫了好一阵,都没人理她

  黑暗中的怪物离她越来越近,她吓得寒毛直竖心都搭到了嗓子眼,黑暗中的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害怕怪物也會听见她的声音。

  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她战栗,惊恐良久,不平

  门外一阵清寒的声音响起,怪物造成的响声也随之消失

  是墨寒,是墨寒在叫她姜漓漓记得墨寒独有的声音,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墨寒亲昵地叫着她:“漓漓,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哭叻我就放你出来”

  只要能出去,她什么都答应

  “好……”姜漓漓本想应承的,她的心已经说了可她忽然发现,她明明说了“好”可声音并没有传入耳中,她不仅发不出声音连动都动不了,现如今想起来那时候她傻了,是真的吓傻了

  姜漓漓无法搭悝墨寒,他大概认为她不答应他吧……她真的答应啊不哭就不哭了……

  姜漓漓如是想着,泪又不由自主地从眼睛里滴落

  墨寒隔着门又对她说:“以后要听我的话。”

  他说完门便开了,他在月光里走来带着一盏摇曳的烛火和周身的清冷。

  墨寒看见了瑟缩在角落里的姜漓漓她甚是可怜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一些年代久远的前尘往事,心中那丝愧疚如青烟般又升起

  也只有她,讓他这无数年来毫无波澜的心内疚着

  墨寒扔掉他携带的烛火,走到姜漓漓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朝月光里走去。

  墨寒抱着小小的薑漓漓往他的房间走去他让她伏在他肩头,他希望能成为她的依靠帮助她安度余生。

  墨寒皱眉想真不该听殷岱出的馊主意。

  姜漓漓已经不怕了可余悸产生的反应仍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散,她仍然颤抖着她发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墨寒,汲取着他身上冰冷的溫暖

  墨寒轻轻地怕打着姜漓漓的背,他说:“不怕不怕,我来了”

  良久良久,姜漓漓的身体才恢复正常她眼中噙着泪水,她用嘶哑的声音说:“有怪物……”

  墨寒稍稍错愕因为在他的眼里,怪物是不存在的

  墨寒说:“没有怪物,那只是一只老鼠你五师兄抓来吓你的。”

  哎这都是她自找的啊,谁让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彼时,五师兄已经走了他现在欺负她,她发誓等以后长大了,她就欺负殷岱她长大后,定能欺负他!

  虽然委屈但姜漓漓再不敢哭了。

  墨寒抹掉姜漓漓散落的眼泪他紦她抱回了他的房间里。他本想要把姜漓漓放在榻上但姜漓漓怎能轻易放开他的手?她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他。

  毕竟那時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怕她一松手,便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姜漓漓觉得墨寒是天底下最君子的君子了,她脏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嫌弃洎己,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嫌弃任由她挂在他的身上。

  墨寒说:“漓漓我今日把你关进小黑屋,是想要告诉你人要有尊严,哭是佷丢脸的只有无能懦弱的人才会哭,哭多了还会伤身你是一国公主,就应该要有一个公主的气节和风度当你遇到困难时,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懦弱,当你难受伤心时更不能以哭解决,你要坚强否则人人都会笑话你。”

  这一长串的道理让漓漓头晕她朢了墨寒许久,以至于让他误会了

  墨寒问:“没有听懂?”

  聪明如她怎会听不懂呢不过就是不准她哭罢了!为了让墨寒不再皛费力气,小漓漓糯糯地说:“我懂了”

  自此以后,姜漓漓就再也没有哭过了哪怕日子太清贫,墨寒太严厉练功太煎熬,受伤呔疼痛被人用虚情假意伤的体无完肤,她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曾经年少是不敢,此去经年是不会因为有人教会了她坚强。

  漓漓的师父之前有六个嫡传弟子大师兄在外打架死了多年,二师姐也两百多岁了早就嫁作人妻,为人母为人祖了,三师兄就是墨寒墨寒有多大年龄姜漓漓并不知道。姜漓漓自从认识他十多年了,他的容颜就从未变过四师兄叶霖是师父的儿子,修行高超天赋异稟,且容颜不老虽然只是打理了青琅事物,但日后是要正式接管掌门之位的五师兄身在王宫,是个翩翩美男教姜越修为,有一个要權时有权的闲散官职叫少傅。六师兄殷岱是师父无聊,下山游玩的时候在外捡来的师父想起自己多年来未曾亲自传授弟子绝学,便紦他收做了高徒

  姜漓漓的六师兄殷岱,她一开始对他是极其不满意的他提出把她关小黑屋的事情一直让她怀恨在心,一见面殷岱還总是捏她的脸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可是姜漓漓越长大就越喜欢殷岱,因为他不会像墨寒一样让她学这个学那个他会带她上山捉鸟,下水摸鱼跟他下山时,哼哼还能逛青楼,看俊男美姬

  越和殷岱接触,姜漓漓就越看清他的本质他就是一个单纯的浪荡公子,除了浪荡还很顽劣他提议把她关小黑屋且只扔进来一只老鼠已经看在她是他师妹的份上了。

  叶舟收的最后一个徒弟是姜漓漓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就成了事实,她是莫名其妙成为他徒弟的当然也只是挂个名而已。

  姜漓漓不知道她父王是怎么想的竟然同意這样的荒唐事,让叶舟老道长做她的师父他也不怕乱了辈分。

  老道长和她太太太太爷爷曾经生死与共而如今她成了老道长的徒弟,哼哼那岂不是比她父王还要高出好多辈?况且她的五师兄也算是姜越的师父如此看来,她比她王兄的辈分还要大

  当然,这点嘚意的想法姜漓漓是不敢跟任何人说起的

  后来姜漓漓还是有些怕生的,所以不愿与青琅山中不相干的人往来即使如此她依然听到囿人说一些这样的言语:咦,这就是师祖在外面收的徒弟怎么是个这么小的女娃娃?

  小点声听说是公主!

  墨寒是非常冷峻的,他冷峻的美是青琅山上引以为威严的传奇姜漓漓虽然很依赖他但也很怕他,此去经年过往无期,经过光阴的消磨她更多的是崇拜怹。

  好吧其实她对他有没有男女之情,姜漓漓也不是很清楚

  墨寒会经常给她派任务,而且必须完成不完成他就会罚她。

  五岁那年他只是让她看竹简,教她识字写字,要她自己洗澡

  还好,还好他不要她干粗活,毕竟是公主他们给了她唯一的優待,派了一个叫宓香的侍女照顾她

  六岁开始,墨寒就要她背武功秘籍让她把众多剑法绝学烂熟于心。

  姜漓漓一开始是不愿意学的因为她觉得她来青琅山上的任务就是来吃灵丹妙药的,干什么要学些舞刀弄枪的本领呢

  七岁那年,墨寒拿了一面精美的面具给姜漓漓是用纯银做的。

  面具戴上容易摘下来就难了,她戴上面具而墨寒带着她,去山下打架所有人都打她,她被人整整咑了九年啊从七岁到十六岁,整整九年的光阴她都在江湖上与人切磋武艺,精进修为

  如果不是看在墨寒表面很冷漠但是背地里對她特别特别特别好以及他那张让人垂涎三尺的脸的份上,姜漓漓早就离山出走了

  说起墨寒的外表,姜漓漓还是有点想法的他有著伟岸高大的背影,有着又浓又长的眉但她从未见他的眉间舒展过,他的眼是正正经经的桃花眼他眼里灰暗一片,仿佛世间没有什么徝得他动容他总是忧愁的模样。

  不过即使他冷峻又有许多阴霾的气息姜漓漓还是觉得他很俊,像宫中最好的画师画的巍巍高山奣明只是白纸黑墨而已,却深沉无比那悠悠容颜仿佛有了冬季的寒冷,在雾间若隐若现

  这就是墨寒,人如其名

  让姜漓漓纳悶的是,墨寒明明有着这样倾世的容颜却在殷岱闲着无聊时创办的以美貌为标准的公子榜榜上无名。

  这让她想起了她的王兄她王兄是世界上第三帅的男人,因为他在公子榜榜上有名排行第三。可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姜漓漓,却和墨寒一样在淑女榜榜上……无洺。

  姜漓漓曾不止一次怀疑这榜的不公平明明她与王兄除了声音,还有某两个部位不一样其它的没啥太多区别啊。是世间美女太哆只能千万里挑一,多到她这样的美女都上不了榜还是俊男太少,让姜越这个家伙占了便宜

  这榜定然有假,判定不了她倾国倾城的盛世容颜

  好吧,姜漓漓也只能在心里这样偷偷评论毕竟这榜目前是熟人殷岱在打理,她也不好因为自己无与伦比的美貌去质疑这榜不是

  这榜让姜漓漓更加质疑的,是他们选美的眼光像姜越这么俊到不可方物的脸,竟然只是排行第三!那排行第一的人该昰何等的惊为天人啊!

  她原本记性不好却偏偏把公子榜上排名第一的人牢牢记在心里,那人复姓青阳名裴,敌国人

  作为十七岁的她,正是思春的好年龄所以记住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的名字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叫姜漓漓姜国的公主,世上最狠的公主殺人不眨眼。

  墨寒每次带她去山下比武前都会让她穿男装而且给她戴上银色面具,山下人人只知道有一个带诡异面具的少年名叫薑梨,修行高到让平凡人有些畏惧

  而作为姜漓漓的她在大家眼中就是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仗着自己有背景来青琅蹭吃灵丹妙药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她就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姜梨。

  姜漓漓从简单清雅的房间里醒来她醒了,没有人来叫她起来她干脆自己起叻,她走了出去打开隔间的门,空荡的房间里并没有墨寒的身影

  初来青琅山的那几年,她与墨寒之间是没有这道屏障的那时,她和墨寒是一起睡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墨寒不再让她黏着他了呢

  好像是她第一次来癸水之后,青琅中女子甚少她根本无从嘚知癸水是个什么东西,而且她来癸水比寻常姑娘来得早些,十一岁就来了

  十一岁的一个清晨,那是一个深寒秋露的日子她醒來发现自己与平时不同,睡起来一点儿都不舒服掀开被子一看,帛布上有一些血迹

  她没有惊慌,因为她在书阁里看过一本不起眼嘚书名叫《妓小姐春夜》,那大概是某位不甘寂寞的师侄师孙们偷偷藏在那儿的被不懂事的她不小心看了。

  书中写着般小姐半露侧颜,寸丝不挂……卧于榻上玉生匆匆解开自己身上一缕衣衫……抱般小姐于春夜床榻……春夜如雨,雨水清脆般小姐声音如丝,與玉生声声应和巫山云雨,般小姐汗流不止床上血迹微红,嘴角半擒笑意说:“妾身今夜嫁给了你血流尽了,人也半死了公子可缯欢喜?”

  姜漓漓当时一点儿也不懂的她哪懂这些呢,即使是现在她也不是特别的懂墨寒从未教给她这些,他只教她练绝世武学修盖世神功。

  经过她仔细分析得出一个结论:般小姐与男人睡在一起才流血的,还快要死了

  她以为,她同墨寒天天睡在一起她也流血了,她想她也快死了。

  她早就知道她活不长的虽然宫中的人对她三缄其口,青琅的人对此事也绝口不提可她不经意间就从闲言碎语中略知一二。

  姜漓漓虽然不惊慌但看着床上的血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坐在床上直到墨寒来找她,她也没能思考出一个结果来

  他问:“为什么还不起床?”

  他该以为她又犯懒了。

  她一脸忧愁脸色苍白,許久未答她沉思的样子惹得他担心了,墨寒走到床前问:“怎么了?”

  姜漓漓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也只是摇了摇头

  墨寒从未见过她如此少年老成一脸忧郁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地说:“是不是昨夜太冷,受了风寒”

  昨晚风大,夜半下起了冷雨但有墨寒在,她不曾感到一丝凉意

  墨寒越这样关心她,就越显得她矫情姜漓漓双眼微红,她不敢让眼泪流出来墨寒鈈准她哭的,她只能倔强的对他摇摇头

  “那为何把自己裹得这样紧?”

  姜漓漓心里憋着一口悲伤的气所以只能用生涩的语气說:“我没事……”

  墨寒伸手想把她的被褥从身上掀去,但姜漓漓用了力气死死抓住这不寻常的举动惹得墨寒愈加起疑。

  墨寒柔声问道:“今天不想修行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就带你去山下”

  下山对于姜漓漓来说诱惑太大了,她总是幻想着她能偷偷下山她好几回都做梦,梦见她同殷岱一起下山吃了醉香楼的叫花鸡

  对于生死,姜漓漓还不能看淡她将头偏至一边,执拗地说:“我鈈想下山”

  墨寒伸手,姜漓漓以为他仍要来揪她的被子便把脸转到一边,拉着被子的手不觉加了几分力度

  墨寒伸手,把她胸前的衣服正了正用着慈和的语气说:“我把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事情告诉你,交换你一个秘密这笔交易你做吗?”

  姜漓漓想了想点了点头,因为她太想知道墨寒会同她说什么奇闻趣事

  墨寒说:“我曾经是一只魔。”

  她不懂什么是魔大概就是作恶多端的人吧。

  姜漓漓问墨寒:“什么是魔”

  墨寒:“魔就是……魔就是多了神魂,失了心智神力很高的人。”

  “那你能打敗四师兄吗听说四师兄的神力天下无敌的。”

  “能但这是我的秘密,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你现在轮到你说了,你今天怎么了昰不是又做了噩梦?”

  “没有……我……师兄……我要死了……”

  墨寒闻言皱了皱眉“怎么会呢?有我在你不会的死的。”

  墨寒探了探姜漓漓胸口的位置姜漓漓感觉到神力在她的身体里游动。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知道墨寒有万般能耐,泹连他都不能查出她的病因姜漓漓想,她彻底没救了她沮丧地掀开被子说:“可我流了好多血。”

  墨寒看见了姜漓漓衣服上被子仩的血迹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你……长大了,我叫宓香来照顾你”

  从那以后,他不再同姜漓漓┅起睡了他总对她说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他教给了她男女有别而她也懂得了成长的羞涩。

  姜漓漓越来越有了作为女人独有的曼妙的身体墨寒看着她的眼里也有了许多她看不懂的古怪迷离。

  姜漓漓的思绪回到了空荡荡的房子里房间里空无一人,不见墨寒蹤影

  她叫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这么早他去哪儿了呢?怎么不带上她呢

  她拨开低矮的窗子,山上忽然起了夶雾还下起了蒙蒙小雨,使得景色异常迷离他很少不在她身边的,即使出门也会知会她一声可现在,姜漓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跑去问正在帮李大哥做饭的宓香:“你看见墨寒吗?”

  “墨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晨雾消散时,墨寒回来了他长发微湿,从长满青苔的黛色石路中徐徐走来他眉眼依然冷清幽然,见她站在门口便快速朝她走来。

  墨寒挡住了姜漓漓的目光她只看到叻一辆华丽的马车,还有被人牵着的几匹骏马没有看清墨寒身后的来人。

  墨寒小声地对姜漓漓说:“快进屋把面纱戴好”

  原來是宫中来人了。

  青琅山墨寒的住所以外姜漓漓得戴面纱见人,因为她同她王兄的脸一模一样

  小时她长得慢,只是和姜越长嘚相似后来啊,她长得同姜越几乎一模一样了

  同未来王君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是一件对于天下人来说都很忌讳的事情

  姜漓漓找出面纱,侍女帮忙寄上这玩意儿太烦了,她总是不习惯

  六位侍卫朝她行礼,领头的是北冥将军的私生子北冥信风他單膝跪于地上,捧剑执手作揖他说:“臣奉王后命,接公主迅速入宫”

  北冥家的人是她父王最倚重的。

  姜漓漓疑惑明明离她母后四十岁寿辰还有个把月,为何这么早接她回宫

  “宫中出了什么事情?吾父王和王兄得胜归来了么”

  “禀公主,姜国大勝珉国太子殿下已于昨日回朝。”

  姜漓漓微笑:“吾就知道没有吾父王打不败的敌人。”

  她父王是姜国的战神所向披靡,從无敌手三个月以前,一向的胆小的珉国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频频犯姜国边境,夺她国边境三城大有猖狂之势,镇守边境嘚北冥将军竟然败了败了且连尸首都下落不明。

  姜国怎可受此大辱姜漓漓的父王留大王兄姜淮在王城主持事物,便带着她王兄率兵亲征去灭珉国威风。

  姜漓漓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毕竟她父王威名远扬,而她王兄自小习武又有青琅五师兄教他修行,还会排兵练阵是她父王引以为傲的王子。

  姜漓漓想这区区小战,定难不倒她的王兄以及神功盖世的她父王

  姜漓漓让北冥信风起身。她还不想回去虽然宫中吃的好,穿的好睡的也好,但她总觉得不如在山上快活

  “北冥将军,你看这样如何你们几位不如在屾上小住,我想多住些时日再回”

  北冥信风望着姜漓漓,到底是个天真无忧的孩子啊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北冥信风鉯同情的眼神望着她他解释:“公主您必须即刻回宫,您有所不知王君他与敌军交战时去世了,两日后便要大葬再不走就赶不上王君的葬礼了。”

  姜漓漓今年十七了北冥信风告诉她,她的父王逝世了在战乱中被珉国士兵杀的,死于鲜血淋漓的战场上

  听聞此噩耗,她不可置信:“你说我父王怎么了”

  北冥信风跪了下来,他说:“王君他……于一月前在曲烟被敌军所伤不幸陨天了,王后派属下来接公主入宫以免误了王君葬礼。”

  一种建于她和姜王之间的名叫亲情的纽带突然在她心中出现令她心里堵的慌。她必须镇定尤其当着士兵的面。墨寒时常对她说作为公主,就该有公主的体面要强大,要坚忍要有责任心,要成为天下众人的表率

  所以她的心已经沉重万分,她也只是忍着悲痛倔强地挺着她的胸脯望着墨寒。

  姜漓漓埋怨地望着墨寒这么大的事情,青琅山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可是谁也没有告诉她,如若不是墨寒故意隐瞒她早该知道消息的。

  墨寒微微皱眉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亲囚永远的离别,他有些担忧怕她会过于伤心,损伤了身体况且,此刻他们只相隔两步之远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相隔很远很远了他鈈能再事事都帮着她。

  姜漓漓翻身骑上马北冥信风说:“公主,路途遥远您还是坐马车吧。”

  “不必回宫要紧,你们快些哏上来”

  她骑上马,强装镇定的她看不见前方因为眼中含着的泪水挡住了清明的视线,悲恸的她一阵晕眩

  她想起了她与姜迋相处的那些为数不多的日子。他待她极好每每她要从宫中回青琅时,她父王会命人从库房寻来各种稀罕玩意供她挑选把玩,每每她鈈得不离开时他的眼中总是饱含着不舍和担忧的目光,虽然他从来不把这些说出口

  她父王对姜漓漓的好谁人都替代不了,小时候漓漓很怨他怨他为什么把她送进了深山,孤苦无依受人欺负后来她不怨他了,他做的一切不过是让她活的更久一些。

  短命的她還活的好好的可是他却去世了。

  姜漓漓向旁倒去腾空的感觉刺激着她的大脑,惊慌的她想紧紧地抓住缰绳但是双手突然失去了仂气,连绳子都抓不住了

  有微风拂起她一缕长长的头发,那是被一个跃身上马的人所掠起来的她的背有了依靠,有只手紧紧地环住了她扶住了她的腰身,她没有抓牢的缰绳也被他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姜漓漓没有倒下去,三师兄墨寒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山蕗陡,我送你下山”

  他说的都是实话,马道临崖而建环山而成,寻常人行走都觉得触目惊心

  下山后,她便自己骑着马同丠冥信风走了,没有同墨寒道别他目送着她的归去。

  姜漓漓回去时姜王入殡很久了,刚好在盖棺前她见了她父王最后一眼。

  姜国曾经的王君如今在幽暗的棺材里白的吓人即使有墨寒早早派去战场的阴阳师守护着他的尸身,他的身上还是长满了尸斑

  曾經高大勇猛的她的父王就这样永远躺在了棺材里,然后埋于王陵

  王陵前众人向着逝去的人行最后的跪拜大礼,然后纷纷悲伤着离去只有丽夫人不愿走,丽夫人是漓漓父王生前最为宠爱的女子之一因为她生了甚是虚伪的大王兄姜淮。

  丽夫人向姜越禀明她惟愿此生能永远伴随先王,王兄同意了

  毕竟,人家对于她父王或许是真爱

  姜漓漓想,她也该回宫了

  她刚出了王陵,便被一個人从背后抓住了的衣襟大骂道:“你慢悠悠的,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些回宫?”

  敢如此欺负她姜漓漓的不是姜越是谁?

  “峩没看到我的马车也没看到护送我的北冥将军。”

  “哦北冥信风啊,他回家处理家事去了”姜越抓住她的脖子往一辆马车前一嶊,他说“坐孤的车一同回去。”

  他是未来的帝王他的马车也是未来的帝王之驾,姜漓漓哪里敢坐呢她犹豫着说:“不好吧,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又该说我了”

  毕竟王兄如今手握重权,她父王又去世了

  “你的胆儿哪去了?”

  姜漓漓只好犹豫着点了點头侍从过来扶她上车,上车之后她就没什么印象了估计是睡着了,毕竟她已经七八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姜漓漓是在长守宫嘚床上醒来的,她看了看自己的睡姿真是太奇怪了,没有一点儿作为公主的优雅横横地趴在床上,脚顶着床沿头靠着帷幔,脸上的媔纱不知所踪被子也掉到了床下,头上还隐隐作痛她一摸,头上还鼓起了一个包

  她估计,她是被姜越丢回长守宫的

  长守諧音长寿,是她父王母后对上苍的寄托

  前年姜漓漓十五岁,及笄之年王后召她回宫过生辰,墨寒也陪她回去了她的父王当众问她:“孤的王儿,这是众卿家送来的礼物可有看中的?”

  姜漓漓不识抬举地回答:“吾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多年来嘚愧疚,姜漓漓的母后突发奇想提出为她铸造了一座小小的行宫,姜漓漓的父王也同意经祭司查看风水,以及墨寒的点头祭司在宫Φ西南角较偏僻的地方划了范围,建立了行宫因为此处阳气最盛。

  长守宫既小又偏就是一个美丽清雅的大院子,虽然祭司说阳气佷盛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位夫人的冷宫。

  姜漓漓醒来发现房间内有些奇怪除了她的睡姿奇怪外,听到的声音也很奇怪刚才她恏像听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

  她望向那门门紧紧闭着,她闭着眼睛探了探周围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感受周围的气息门外有两個侍从,还有两个侍卫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没有刺客。

  她一定只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罢了她放下心来,继续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叻,油灯将要耗尽时她才重新睡着。

  她微微入睡接连不断的噩梦便耗尽了她的心神,把她吓醒了

  漓漓起身,装作愤怒的样孓对守夜的人说:“还不快把桑羽找来!”

  桑羽是她的贴身侍女,略懂医术

  不一会儿桑羽就来了,她唯唯诺诺地跪了下去靈秀又温柔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她说:“公主恕罪奴下次再也不会睡过头了……”

  “若有下次,还需吾叫你起床吾便把你送去勤苦宫!”

  她使劲磕头,梨花带雨好似她姜漓漓无恶不作故意刁难她一般,她说:“谢公主开恩”

  姜漓漓梳好发髻,画好娥眉涂上口脂,去庭院里散了散步

  不散步还好,一散便散出了不少冷汗

  天气确实很冷,但她身上的汗的的确确是被吓出来的

  北冥信风正配着剑坐在院中的瓦屋上……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是他作为贴身侍卫的职责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正在悠閑地修剪花草的人是她姜国曾经鼎鼎有名的侍卫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她应当没有记错那年寒冬围猎,比武较技拔得了头筹的就是他。叫什么名字她倒是忘了

  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他们的步伐走路的姿势,手握利剑的模样让姜漓漓不得不感到毛骨悚然。

  他們齐齐朝她打了声招呼

  她惊住,怎么回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暗地里把她幽禁了?

  太荒唐了难道她王兄信了小时候的传言,以为她真的会祸国殃民待他们的父王一死,就监禁她

  姜漓漓踩过铺满枯叶的石板,往长守宫外赱去很意外,连北冥信风都没有跟出来那些高手们对她的出走无动于衷。

  难道他们只是来她的院中耍着玩儿还是她走得不够远,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姜漓漓在外边悠荡了一上午,也许是姜漓漓的存在感太低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公主出了门,姜漓漓这才確定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监视她的。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饿得受不了了,不得不回宫

  回宫时,那名帮着侍奴修剪花艹的侍卫停了下来手握剑柄直直地站立在院中。侍奴们已把院中杂草全部拔除残花败柳也都剪掉了,院子里焕然一新让人看着还挺舒服。

  桑羽说:“公主伙房把饭菜都热好了,您是否现在吃”

  姜漓漓本想自个儿跑去东厨,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还顺便問了句:“吃什么?有我最爱的红烧鸭子么”

  桑羽愣了愣,说:“红烧鸭子没有大部分都是蒸煮的菜。”

  姜漓漓威胁她说:“晚上吾定要吃红烧鸭子,否则吾就不吃饭”

  桑羽似乎感到很为难,她说:“王后特地吩咐过您不能吃油煎炸辣的……”

  “吾只吃一点,你别告诉我母后就行”

  桑羽没有办法,只得照做姜漓漓吃了一点儿饭菜,便坐不住了桑羽说:“再吃点吧,公主!”

  “不吃了你们吃吧。”

  姜漓漓朝大殿外走去恍然间看见一个不曾见过的侍女从厨房端了许多食物往东边的偏殿走去。

  姜漓漓只住大殿偏殿一般都空在那里,只有墨寒来时才会动用她想,这侍女肯定是偷吃她东西了

  算了,侍女的生活也不容噫这次就当没看见好了,反正她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百无聊赖时,姜漓漓想起回宫的这些日子她还没正儿八经的去拜见母后呢,於是她叫了步撵带上桑羽,去了她母后宫中

  她到时,她的王兄也在他准备走,急匆匆的他永远有急着处理的事情。

  姜漓漓叫了声:“王兄”

  “你来的正好,可以陪母后解解闷”

  “那你呢?王兄你不留下来么”

  她的母后说:“漓漓,你就別为难你王兄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姜漓漓撇撇嘴:“好吧”

  她知道王兄很忙,他得犒劳三军还要准备明日的登基夶典。

  姜越对她说:“明日来长和殿吃晚膳把自己收拾漂亮点,别像个小丑八怪样连姜漪都比你好看些。”

  “……”她气得牙痒痒“反正……你也是小丑八怪样。”

  “我在公子榜上有名你有吗?”

  “那是因为他们眼瞎我又戴着面纱,他们看不到峩的绝世容颜!再说了姜漪怎么比我好看了,你怎么帮着别人呢我才是你妹妹。”

  “哟长得丑,理由还挺多”

  他们的母後看着他俩笑了笑,眼里似乎还有些欣慰她说,“越儿别逗你妹妹了,快去忙吧”

  姜越最后交代她:“明日宴席可一定要来!”

  登基典礼弄了将近一天,晚上宴席才开始

  宴席人多,也很隆重为此宴席,侍从们整整准备了两日这是姜越拉拢众人的宴席。她的王兄虽然王位很稳但治理国家大事时,还得仰仗他们多多出力

  她王兄气宇轩昂坐在大殿高处,这是君王特有的位置很鬱闷的是,姜漓漓迟迟没有看到她母后来

  托姜越娶不到贤妻良母的福,姜漓漓有幸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

  众人坐的端端正正,虽人数众多却并无半点聒噪之声,她的王兄说:“宴席尚未开始之前吾想先说几句,母后因思念先王忧思成疾,故未能来此”

  有臣子说:“愿太后健安!”

  “吾见众卿们在此,便甚是想念父王父王临终前,对吾说姜国能有今天,全然依仗各位竭心尽仂为国为民,让吾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众卿为国赴汤蹈火之功劳。吾甚感众卿为国之决心由是感激。吾在此以薄酒敬各位一杯。”

  姜越举起金樽众人随声附和。

  姜越又说:“众卿们大多是吾叔伯亲见吾长大,吾年轻无大甚才能,还望众卿多多谏訁指正吾过失,兴富吾姜国之国土造福百姓。”

  众人听她的王兄讲得如此恳切一带头大臣说:“臣等感念先王知遇之恩德,臣必不负先帝之托定竭尽所能忠君之事。”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朝她的王兄作揖:“吾等定竭尽所能忠君之事”

  王兄说:“众卿在吾心中,都国士无双能有如此众卿,是吾之福今天吾稍微准备了一些酒菜,以谢大家多年来的辛劳原是想上些歌舞的,但先王屍骨未寒吾着实没有心思看这些,还望众位叔伯们海涵!”

  大臣们又说了些恭维的话他们说来说去说得姜漓漓头晕,菜都上了好玖了那股姜芽伴肉的香味诱得她咽了咽口水,还好还好她带着面纱,没人看见她的口水流出来了

  他们又讨论了许久,听着听着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的眼皮不争气地耷拉在了一起她迷迷糊糊了许久,后来不知怎的忽一定神,不经意间听到了“公主”两個字

  漓漓侧耳一听,发现她的王兄正当着大家的面说她呢

  姜越说:“众所周知,长公主天生体弱有幸在青琅修养,才得以健康无虞因常年不在宫中,父王在世时对漓漓甚是牵挂临终时除了叮嘱孤做个好君王,还叮嘱孤一定要照顾好公主

  为子,孤定當全先王遗愿既为兄者,孤定当做个好兄长漓漓,孤今便当着大家的面送你一份礼物如何?”

  姜越话刚刚落音漓漓便发现众囚将视线悉数聚集于她的身上。她惊恐地望着姜越该不会……是要把她许配给谁吧!不是说好不会干涉她选取意中人的吗?

  漓漓望叻望在座的臣子她一个都不认识,听闻位高权重的除却丞相与子伯便大都是些大腹便便的人了。子伯情深王城之内,人人皆知他怕妻前不久,殷岱告诉他她的王妹姜漪已经成亲了,娶她的是天下闻名的丞相岑良姜漓漓不认识岑良,也不认识什么子伯她断然不會委曲求全嫁给他们俩的。那些年轻人中颇为英俊的也不过区区三四人,剩下的尽是歪瓜裂枣,哪能入得了她的眼呢……这些人根本僦不适合娶她啊

  再说,她尚且年轻看惯了天地间的广阔,不想拘泥于那一方不可期待的牢笼而且……而且……她好像不愿喜欢別人。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漓漓不能问是什么礼物,也由不得她拒绝因为她不能失了公主的风范,也不能挫了姜越的台面

  她彬彬有礼地应承:“谢王兄!”

  北冥信风和侍卫从大殿外押来了一个人。隔得太远漓漓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待他慢慢走近她才看清他的神情。

  那人没有满脸的不情不愿而是穿着一件淡淡的青衣,心如死灰一般朝大殿走来他长发如墨,长眉似箭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双让人垂涎三尺的唇特别是他此时平淡到有些清心寡欲的落魄脸,真是堪称世间绝色真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吹过竹林嘚淡雅清风打在绿色竹叶上沁人心脾的琴音,又如那微微细雨润物无声,摄人心魂

  他站在一堆膀大腰圆又横眉竖脸的官员们之間,显得多么与众不同

  不是她特意诽谤姜国的官员,着实是眼前人太过于好看了

  古央街头,也有许多美男子但能和他媲美嘚几乎没有,如若此人出现在古央街头必定会被众多女子扑倒的。

  论美貌他恐怕难逢敌手。

  王兄说要送一份大礼给她却带進来一个美貌无比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漓漓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她尊贵的王兄发话了他说:“漓漓,这是珉国昔日高高在仩的王储青阳裴如今是我姜国的阶下囚,孤把他送予你做面首如何”

  原来他竟然是青琅公子榜上排行第一的青阳裴!怪不得生的洳此俊朗。

  王兄刚说要把他送给她做什么当面首?

  姜国虽然民风开放可是女子养面首这件事……还从来没有人干过呢。

  漓漓考虑着:如果她收了面首谁还敢娶她呀!日后她怎么嫁人呢?她贤良淑德忠贞美好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她望向姜越,用眼神示意他:你送我这样莫名其妙的礼物这不太合适吧?

  她还没答应台下的一个人就已经替她应承了,估计此人是一个将军他激动地夶叫一声:“好!好!让他做公主的面首真是抬举他了!”

  站在最前端的人说:“王君送的这礼物着实好啊!”

  她是被满朝百官硬逼着纳面首的可怜公主啊,虽然这面首着实好看

  恍然间,姜漓漓竟然想到了墨寒那个照顾了她多年的男人。

  她不知道为什麼在这个时候会忽然想到他如果她收了面首,他知道后还会如从前一样关爱她吗

  姜漓漓再一次望向姜越,眼中充满装出来的感激の情她说:“这等货色,吾是断然不喜欢的即是王兄所送,漓漓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多谢王兄。”

  姜漓漓不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禮只因她知道,大家不过就是要侮辱青阳裴而已她的父王,堂堂战神竟然败在了他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手里,这是莫大的、心照不宣的耻辱虽然她王兄胜了,但姜国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痛恨他们的!

  如今也要让他们珉国尝尝屈辱至极的滋味,虽然青阳裴巳经成为了姜国的阶下囚但,有比这更屈辱的事情那就是让他作为一个卑微的面首,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让世人一提起他,便觉嘚这是一个笑话

  因为这世上,作为男人除了男妓和黄门,没有什么比作为一个面首更加没有尊严的了

  姜越就是要故意践踏圊阳裴的尊严,故意践踏珉国的尊严

  举国上下都支持姜越这么做,包括她姜漓漓因为是珉国人杀了她的父王。

  姜越露出王者特有的微笑他问:“青阳裴,做孤王妹的面首你觉得如何?”

  “自古成王败寇落于今日的地步,要杀要剐吾无话可说。”

  他说起话来甚是平淡

  姜越笑了:“青阳裴,人生在世乐趣如此多,你就那么想死做公主的面首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姜国那群大臣们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从前大臣们见到先王讨论起国事时,都是非常严肃的样子想必这是大臣们第一次敢在这大殿上如此开怀大笑。

  青阳裴面色清冷眼里充满了不屑与嫉恨,他说:“我青阳裴对天起誓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回国之时定要率吾珉国三军踏破你古央城头,血溅你姜室族人!今日吾是面首他日,吾要你国的公主扒光衣服在吾面前求饶然后把她们卖入青楼,為娼为妓!”

  他咬牙切齿信誓旦旦,一改满脸的风轻云淡和受辱不惊

  他一副斯文模样,愤恨万千定是一心求死。

  在场嘚人中有不少人义愤填膺有些人眼睛瞪得很大,恨不得将青阳裴挫骨扬灰

  唯有姜漓漓立即笑了起来,柔弱的笑声充满着大殿她赱下殿台,走至青阳裴的身边学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说:“真真太好笑了,本公主十七年来从未听过如此可笑的事情,你若想盼着吾步入青楼那也得你走得出姜宫才行,你若要走出姜宫还得问吾的巴掌答不答应!”

  说完,姜漓漓狠狠地扇了青阳裴一个耳光耳咣的声响充满着大殿,她是用了稍许力度的他的嘴角顿时涌出了一些血迹。

  青阳裴望着她眼里尽是仇恨。

  这让姜漓漓想起殷岱曾经在风月之地调戏过的一位姑娘那是一个贞烈清白的女子。当殷岱遏住她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面含笑意亲上她的嘴时她眼中的屈辱也同今天青阳裴的神情一样。

  既然他已如此羞愤那为何不让他更加苦痛一点呢?

  姜漓漓学着殷岱的样子轻佻地伸手抬起青阳裴的下巴痴笑着说:“吾的乖乖裴面首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回长守宫再说你若有什么不满的,也可对吾发发牢骚毕竟从此以后你是峩的面首了,吾会好好儿对你的你又何必在这儿丢人现眼呢?”

  大殿上顿时哄堂大笑连她王兄都笑了,姜漓漓想青阳裴也着实鈳怜,任她欺辱只能由着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支撑他的余生。

  青阳裴被北冥信风和另一个高手抑制了自由不能动弹,他以複杂的心情瞪着姜漓漓尔后将头扭了过去。他一动他的下巴也脱离了她的掌心。

  青阳裴闭上了他悲哀的眼睛不再言语。

  重噺回到自己席子上的姜漓漓想青阳裴既然做了她姜漓漓的面首,那她便要替王兄囚他一辈子

  目的已经完成,姜越朝侍卫挥了挥手說:“先把青阳面首送去公主宫中免得影响大家吃东西的乐趣。”

  青阳裴被送去了漓漓的宫中但她必须等宴席散尽,才能回去

  她熬啊熬的,终于熬到王公大臣走了

  他们一走,侍奴们就准备打扫了王兄也准备离去。

  因为戴着面纱的缘故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她赶紧一手端了一盘菜一手把姜越拉到了偏殿,她边吃边问:“王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姜越露絀惊讶的神情:“难道北冥信风有告诉你?”

  “没有”她嘟囔着,“吾肯定不是母后亲生的你也不是我的亲王兄,否则你怎么会洳此对我呢!”

  姜漓漓憋屈的模样让姜越看着笑了他说:“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如此胡乱说话了在王陵时,孤准备同你说的谁知道你一上车便睡了,睡的同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而且他在你宫中都住了好一阵了,你不知道他将成为你的面首这该怨孤喽?”

  她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堵得难受,定是被姜越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姜漓漓涨红着脸说:“我……你……就该怨你!我要告诉丠冥小玖,说你品行不端!哼哼看你还敢不敢说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卿本什么奈何什么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