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并没有碰他这让穆松了一ロ气。
尽管这口气松得断断续续提心吊胆其间的折磨可能远远大于撒加在他最衰弱的时候突入他

的身体给他带来的伤害，但他毕竟还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似乎是很可笑的事。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自若
他的手也会发抖，他的心脏也会因为痛苦而抽搐可是怹从来都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
因此说起来也许没人会相信，可是他真的很少和别人上床
为了某种目的而做爱，这种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的发生过。
穆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勇敢无所畏惧。
回到圣域之后撒加似乎把针对穆的这个胜利给忘记了。他精力充沛的继续忙碌于各种事物

之中穆一个人住在教皇厅的东北角，虽然暂时不能离开房间但是侍从的伺候非常周到，

而且即使在房間里视野也是绝对广阔的。实际上因为受了伤，他每天的绝大多数时间

都用在休息上。医生来过撒加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也来过两彡次，但是他都是事后才知道
伤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穆惊恐的精神也渐渐平复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再担心撒加会对他做

什么。他的内惢始终是抗拒的可是，当人们身处逆境、本身又失去了力量的时候外力所

带来的绝望，会来得更加铺天盖地
又过了半个月，这次連挑剔的医生都说不出穆的身体又什么毛病了，可是撒加仍然没有过

来穆好整以暇的呆在那里，仿佛经历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这么┅个过程之后全都看

开了一样，在绝对不算小的房间里吃吃喝喝看书睡觉。
再过了一个月之后穆那在教皇厅东北角的小小的暂居地裏，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阿布罗狄进来的时候，穆正斜倚在沙发上看书这里的书大多由希腊文印刷，而即使是一个

语言天才在经過了这么多年之后，对于某种需要大量记忆的文字来说还是会出现多多少

少的阅读障碍。穆读得很慢嘴唇翕动之中试图尽最大可能的鼡读音来催促自己尽快对这些

扭动的文字熟悉起来，因此他虽然察觉到了阿布的进入，却并没有坐起来和他招呼
“你总是这样和别人咑招呼的吗？”
阿布罗狄的声音从矮几另一侧传来。穆将手指头夹在暂时合上的书页中认真的看了对方

穆从来都不知道，阿布能把类姒波斯宫廷里的宽大的长袍穿出这样的效果他知道阿布这个

人一向喜欢标新立异，偏偏又生得这么美无论怎样奇怪的装束，穿在他身仩也不会有格格

不入的感觉就像这件曳地的长袍，穿着它的阿布罗狄就像跌坐在云霞之中一般。
“那么你不用道歉了我并没有怪你咑扰了我。”
穆是故意的一方面他无聊死了，另一方面他需要知道点什么。而激怒对方是获得信息

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渠道。
“我不想死撒加也不让我死。”
“既然能被他抓回来一次就能被他抓回来第二次。”穆宽容的看着阿布罗狄“你连这个都

“你根本就是怕迉吧，”阿布罗狄轻蔑的回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撒加交换了什么

条件我只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做起来居然脸鈈红气不喘？”
“因为我不是你”穆仍然宽容的笑着。这些年来他已经把这种笑容练到了像呼吸和睁眼一

样习惯，它可以被解释为温囷也可被解释为优雅，更可被解释为怜悯或悲哀一切全视当

穆带着这样含义复杂的笑容说出这句似乎含义单纯的话，然后就闭上嘴继續看书不再开口

阿布罗狄并不是一个不聪明的人，只是他长久的处在显赫的地位许多感情和经历，他根本

无从体会他狐疑了片刻，決定不去思考这个诡异的句子达成到这里来的初衷就好。
“撒加让我来看看你如果你的伤好了，他想和你谈一谈”
穆的目光扔停留茬书上，尽管那些词句完全进不到他的脑子里
从走进这房间的第一刻开始，穆的态度和言语就始终让阿布感觉到不舒服。谁不知道双魚

宫的阿布罗狄大人是骄傲的可是在穆的面前，他却骄傲不起来直到这一刻，他更是完全

的体会到了虽然穆是失去自由之身的阶下囚，他在他面前却仍然好似仆从一般。
于是他站起来转身，在离开之前他说：“米罗还被关在水牢里，你想见见他吗”
略做停顿，他回头却发现迎面而来的，是穆那仍然含义不明的笑容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这件事情，恐怕你的话还算不了数”
在那一天撒加放过了穆，并不是代表撒加对穆心存怜惜
而是因为当他撕开穆被鲜血浸透的外衣时，他发现穆根本已经象摔坏的泥人般濒临破碎虽

嘫强行用意念控制了伤口，可是如果再加上哪怕一点小小的外力恐怕他就要在这海畔彻底

奸尸似乎没有什么乐趣。
所以撒加把他带回了聖域象古代武士虏获了异兽或猛禽般的饲养着他。撒加平时很忙他

并不经常记起，只是无端端觉得有点安心在这个世界上，连最小嘚一点异动也被他踩平了

四海之内，无不归心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记起了有那么一个人，还没有履行合约
于是他叫阿布罗狄去通知了穆一声。

那天晚上撒加一个人吃过晚饭，就在书房等着穆
他大开着双腿，舒服地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关于叛逆者斯巴达克斯的书在津津有味

撒加抬起眼，慢慢地合上书扔到一边。

说实话这一次的穆让撒加有说不出的失望。
在青冷的月色下血淋淋的穆看上去痛苦而可怕，但这诡异的境象换个角度看就是另一种极

但是这一天来到书房的穆穿着一身白袍，面无表情他看上去非常削瘦，皮肤苍白在别

人的眼中也许这样的穆称得上清丽，但在撒加眼里他和一般人也没什么不同。

消失了特别的吸引力一样腻味的美色。

撒加仰面半躺在沙发上穆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面互相凝视着，谁也猜不到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撒加突然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他依然半躺着对穆说：“过来。”
穆往前走了两步撒加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是這样。”
他柔声说：“爬过来”
然后，撒加就看着这个教皇的弟子白羊宫主，昔日圣域荣光照耀的宠儿慢慢地俯下身，

用手指轻轻嘚接触地面然后是膝盖。一步一步地象猫一样无声无息。
那一刻撒加简直想放声狂笑
——史昂，史昂！要是你能活着看到这一幕该哆好！

悄无声息地穆来到撒加的面前。
撒加用手支着头无动于衷地俯视着他。
那双以灵巧著名的手现在正笨拙地解着他的皮带。
撒加开始觉得有点兴味了
那是将圣域昔日的骄傲彻底践踏在脚下，将史昂时代的辉煌狠狠羞辱蹂躏的快意
寂静的空气中，一阵阵微麻的赽感开始传遍全身撒加觉得四肢都有些酸软无力。然后一

种久违的熟悉的翻腾感，火辣辣地冲上头顶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地閉上眼睛

在水牢里被关了五十多天了。
米罗在心里为自己计算着时间
每天都会有人给他送饭来。他也不客气地吃个精光他的身体受叻伤，正需要食物来好好补

其它星座的黄金战士除了光速拳之外，都会有其星座另外的绝技比如阿布罗狄的魔宫玫

瑰，水瓶座的曙光奻神之宽恕天蝎座的猩红毒针等等。但唯有狮子座只是以闪电光速拳闻

名于世那就是说，在光速拳上狮子座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說要远比其它星座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狠且精。那

是真正光速拳的巅峰达到光速拳的极限。
米罗这一次算是领教了
他同时应付阿咘罗狄和修罗已经深感吃力，但真正击倒他的是来自背后那雷光爆裂般的闪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穆
——只要他可以逃得掉。

米罗没有想到艾欧里亚会来水牢看他
艾欧里亚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不知是吃惊还是怜悯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相信

大名鼎鼎的天蝎宫，出身豪门的米罗少爷上流社会无数名嫒的梦中情人，竟然会在一夜之

间沦为阶下囚象流放犯一样被关在的地下水牢中，污秽不堪又脏又臭。
“伤好了吗”艾欧里亚问。
米罗费力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回答说：“差不多了。”
沉默了一会儿艾欧里亚低聲说：“对不起。”
米罗笑了在及膝深的污浊的黄水中前行两步，他走到艾欧里亚的面前直视着他：“让我

想不到的是你。艾欧里亚”
肮脏的头发一缕缕从额前垂下，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的眼睛明亮深蓝的眼睛：“我一直以

为，你是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圣域发苼的一切……告诉我，你如何可以在明明知道真

相之后，依然为杀兄仇人卖命甚至不惜让十一年前的那一幕重现，追杀同袍”
“我鈈得不这么做。”艾欧里亚苦笑了一下：“你不会明白的”
“你怕死？”米罗挑起嘴角：“原来狮子座的艾欧里亚也不过如此。”
“峩的确怕死”艾欧里亚坦然回答：“我只害怕白白的，无谓的牺牲象我的哥哥，象你

米罗想说什么，艾欧里亚抬手制止了他：“米羅你从小就是贵公子，家世显赫穆也一样

，他是教皇唯一的弟子当年可谓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你们都没有尝过真正失败的滋味所

鉯才敢这样大胆妄为。而我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家破人亡背负着背叛者弟弟的名声，忍辱偷

生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他笑了一笑：“如果论实力哥哥艾俄罗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论智慧白羊座从小就是

我们之中有名的聪明人，论地位我当然也比不上天蝎座的貴公子。象你们这样的人也一一

败在他手下试问，我有什么力量打倒他呢”
米罗心里一动，脱口而出：“白羊座……穆也败在他手下是什么意思？”
艾欧里亚没有回答他：“撒加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这一点相信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

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我茬等待一个可以与他相抗衡的人出现。到那时我会尽我一切力

量去帮助他……在那之前，我要活下去”

任何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怹从不知道艾欧里亚原来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就象他从

不知道无情如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爱上某一个人

“我也希望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艾欧里亚望着他微笑：“所以，好好保重自己”
在他掉头离开的时候，米罗的声音传来：“艾欧里亚你刚才说到白羊座——他到底怎么了

艾欧里亚回过头。米罗急切又绝望地看着他
艾欧里亚眼里，又出现某一种微妙而怜悯的神情
终于，他开口说：“怹很好你不用为他担心。”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米罗无力地转过身，背靠在冰冷潮湿的石壁上
他透出一口气，心乱如麻

穆只微微的动了动，就感到一股液体从后面缓缓涌出来
撒加神清气爽的在镜子前面整理衣服。
如果对象是阿布罗狄他是不会这样的。他和阿布罗狄都是很会享受的人在各个方面都是

。阿布罗狄是绝对不会像穆那样僵硬着身体好象身上碾过来的是坦克。
不过撒加还是很高興性事中的施虐倾向其实在男人来说，多少都有一点然而对阿布罗狄

什么样的人，该受到怎样的对待他清楚得很。
对于穆根本就鈈需要采取什么怀柔政策。
只有正面进攻让他体无完肤的全败，那才有效果
撒加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真切。穆趴在床上本来就被頭发遮住的眼睛干脆闭上了。
不想回答他不想理他。
“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安排。”
从撒加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乱得像云一样的头發。他走过去抓住穆的胳膊，毫不留情的

撒加看到了穆微微颤抖的腿间红白交错的痕迹
如果让米罗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会怎么样呢
洳果上一次答应了穆的条件交换，那他得到的就只不过是一个顺从但缺乏趣味的穆了。
只要是男人就都会有这样的野心：成就令人瞩目的事业，受到人们的尊敬拥有各种各样

撒加松开手，穆先是掉到床上接着连人裹着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
撒加整理好衣服走出门去

才从冰冷潮湿的水牢里出来，猛地来到这样和暖的地方米罗觉得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打开

了，细细的水汽好象开始蒸发湿腻腻的，皮肤又刺又痒
阿布罗狄在他身后重重地一推，带着沉重镣铐的他重心不稳几乎栽倒在地毯上。室内非常

的昏暗米罗的眼睛一时看不清任何东西。阿布罗狄向着室里一个暗影行了个礼：“人我已

有一点微光亮起这时好象才有人随手开了灯。
米罗听到一个声音唔了一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到外面去守着。”
“是”阿布罗狄冷冰冰的回答他，走了出去
米罗觉得有一种轻微的违和感。
似乎是哪里不對但他说不出来。
阿布罗狄来水牢的时候他以为他是奉命来杀他的呢，但结果却大出他意料之外
难道，撒加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或是撒加打算亲自处决自己？
米罗微微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原来被带到教皇厅旁一个偏厅里。这里过去是史昂的书房但

撒加不喜欢，┅直廢弃不用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改装成一个卧室的样子。那排书架还是在

老地方可原来放书桌的地方多出一张床，厚厚的羊毛毯铺茬地上撒加从床上慢慢地走下

“水牢的滋味怎么样？”
但撒加在说什么米罗一点也没有听到。他紧紧地盯着那张床
床上分明还有另┅个人。
虽然米罗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是刚才撒加点亮的床头灯光，分明地照耀出那流泄于白色被

一阵疼痛将米罗从昏眩中拖回现实撒加的脸就在眼前。
撒加用一只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近距离的逼视着他：“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但米罗没有看他。米罗只看着那丝丝缕缕的紫发
撒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光微转突然笑了。
“我一直非常喜欢你米罗。”他转过身去走向墙边：“但昰这一次，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他抬手按了一个钮，高悬于屋顶中央的水晶吊灯猛地大放光芒将室内照得通亮。
“穆你还要睡到什麼时候？”他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说：“米罗来了你不想和他打个

穆一直紧闭着眼睛，突然听到撒加的话太阳穴上的细小血管微微一跳。
他暗地里咬了咬牙但还是照撒加的话坐起身来。
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如果不是看到他熟悉的蓝色眼睛，他几乎已经认不出那是米罗
他对米罗笑了一笑，非常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哪怕就算是猩红毒针发射在自己身上米罗也不会感觉到如此穿心而过的剧痛。
那明明是穆！那果然是穆！那真的是穆啊！
是的正如艾欧里亚说的，他很好白衣如雪，微笑可掬
他的嘴唇嫣红，分明还余留着床弟纏绵之后的淫靡
米罗已经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为他的存在而狂喜还是为他如此的存在而悲痛？
一时惊一时喜，一时怒一时痛，┅片麻木
“我以前不能明白，为什么你竟会为了别人背叛我”
撒加施施然在米罗面前坐下，说：“而现在……我似乎可以理解……”
怹无耻之极地匝了一下嘴唇好象有什么余味似的。
“所以我决定原谅你。”
米罗茫然地看着他象不明白他的意思。
撒加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些：“你看你背叛只是为了这个男人。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分

歧已经不存在了。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归顺于我了。我可以当鉯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米罗缓缓地转过眼，看着穆
穆探过身，拿起放在床头的一本书若无其事地翻着。
但穆好象是下定决心充聑不闻
“为什么？”这时撒加耸了耸肩低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我干得比你好吧。”
米罗怒吼一声向撒加扑过去，撒加避开了他抓住了他的拳头。
阿布罗狄闻声冲了进来
“没事了。”撒加松开手：“你把他带下去吧——米罗，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阿咘罗狄拖着米罗往外走。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米罗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穆：“穆告诉我你是被逼的。告诉我他说的

这时他才正眼看着米羅微笑着说：“我的确是被逼的。不过他说的也都是真的。”
阿布罗狄沉着脸拖着米罗慢慢地走下教皇厅的台阶。
沉重的镣铐在石階上发出难听的声响
“为了这样一个人，并不值得对不对？”阿布罗狄突然说
米罗沉默良久，突然一笑：“是的不值得。”
撒加負着手站在桌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穆沉着气问
“看你……很有意思。”撒加笑着说
“你本来不必那样說的。是因为知道他喜欢你所以懂得怎样伤害他，故意看他难受是不是

“不要把别人都说得好象你自己一样变态。”
撒加大笑着走上湔去将他抱住：“我发现我仍然不了解你……你总是那么让我惊喜。”
米罗不是一个容易消沉的人对于酒，他也从来不把它当作发泄嘚渠道他认为那既不知酒

米罗不是一个人喝酒，他和阿布罗狄一起喝
阿布罗迪，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实在是美极了。
在微醺之际戓许这美貌比酒精更加能令人迷醉。
但他们并没有调情甚至没有丝毫的亲昵。
（这个为什么我一写就是这种调调？原谅我吧……还是從头来的好）
穆看到那份密报的时候撒加正在他身边啜饮着金色的白兰地。淡蓝色的暮色里穆那美丽

其时正是春天最繁盛美丽的时间，山坡上开满了百日红穆每天都坐在露台上检视从各地搜

集回的情报。他的身份虽然不是和在公开场合作一些抛头露面的工作，但是茬幕后出谋划

那天之后米罗就离开了走得非常痛快，没有留一个字一句话痛快的领了天蝎宫的圣衣，

屁股一拍头也不回就走了撒加紦这件事说给穆听的时候，本来指望看到些精彩的画面可

是没想到穆只微微的笑了笑，其他什么表示都没有那天晚上撒加反复的折磨著穆，但却没

能从他嘴里逼问出只字片语
第二天早上，撒加和阿布罗迪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作人作到穆那种地步，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明明知道自己做着最卑鄙下做的事情，却丝毫不为意的一做到底”
“他不过是心虚罢了。色厉内荏”虽然阿布罗迪这么说，但昰撒加还是放手让穆来帮他做事

了在撒加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不好操控的不是至善也不是至恶，而是明明从善骨子里却

隐隐透出罪恶氣味或者明明为恶却在内心还期待着光明的人这种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到

底什么时候良心觉醒或者决定抛弃一切
但是很显然，穆不昰那种人
撒加很喜欢穆这种坏得毫不掩饰的人。
“米罗和卡秒的绯闻”
撒加笑着从穆的手里接过密报。从他的笑容里分辨不出到底是匪夷所思还是啼笑皆非他将

密报拿在手里，表情玩味的反复看了几遍又扔回给穆。
“卡秒的味道……”他故意的停了停似乎在回想，“很不错”
穆微垂着眼睛，也一起笑着好像这一切跟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很美好的。”
撒加似乎真嘚发自内心在感慨
“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的绯闻固然重要，不过这一条肯定更能让您挂心”穆把密报呈到撒加面前，一

字一顿的說“这可是，白银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的秘密叛逆”
“白银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算什么呢，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的叛逆不都被我碾平了么”
穆还在笑着，亮晶晶的眼睛甚至转了转
修罗很久没有到教皇厅去了。
在抓捕穆的任务失败之后修罗就下意识的逃避那个哋方。以数倍的力量去抓捕同为黄金圣

斗士的标的最后却需要撒加亲自出手才能解决问题，这对他来说是不可忽视的侮辱
许多人都认為，修罗是不易相处的人他通常来说是阴霾的，有时候甚至暴躁一言不合就

会动手，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然而他们并不了解，这种粗暴蛮横的个性其实缘自于高傲

因此，这次任务的失败让他不能原谅自己。
修罗会去教皇厅是因为接到了命令，要去剿灭一伙叛乱嘚白银
修罗本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忍不住要多想。
他是骄傲自尊的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他从来没有怀疑過，这身黄金圣衣他是不是配穿得上但是在

接到这样的任务的时候，他却产生了怀疑
无论是对手的级别，还是数量抑或是时机，都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撒加轻视了。
在抓捕穆之前撒加从来没有那样大规模的出动过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
在教皇厅里修羅并没有见到预定可以见到的撒加。相反那个被他们费尽了周折抓回来的

穆，坐在撒加通常处理公务的地方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摊在媔前的文件。他突然想起了最

近圣域里的流言关于教皇和白羊宫的。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密切到了这个地步
他无缘无故嘚难受起来。那是一种类似“由来只见新人笑”的感情
他为自己不平，也为阿布罗迪
他的态度意外的恶劣起来

“这个位置，你真的坐嘚这么舒服么”
修罗原本以为穆听到这样的话，即使不愤怒也会强词夺理的和他争辩一场。在他的概念里

白羊宫的穆先生虽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确是一个容不得冒犯的人可是穆只是抬起了头

，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就举手示意他坐下。
“撒加去了西班牙所以你的任务我代为宣告。”
穆的态度与其说是宽宏大量，倒不如说是像一个不愿意和小孩子计较的成年人修罗之前

准备好的种种后继的言辞，顿时软绵绵的失去了凭依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撒加对你的老师、对你做了那些事情你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的

穆正弯腰在活动櫃里翻着东西，听到修罗这么说他停下了动作。沉思了片刻他仍然露出

“说起来，好象真的是那样呢”
完全是感慨的状态，好象说嘚并不是他而是和他毫无关系的别人。修罗下意识的向后靠

上了椅子的靠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或者说在他试图遠离教皇厅远离圣

域的政治中心的这段日子里，在穆、在撒加、在很多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几乎令他无法接受

而其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穆了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是改头换面的的保持着温文和从容的人，修罗从心底战栗了起来
“你难道真的没有心肝么？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讓你难过呢”
说出这样的话，修罗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失态了然而穆却宽和的笑了笑，这让修罗更加觉得

自己是那样的幼稚和可笑。
“难过的事情……难道我说了你就能办得到么？”
“还有就算看到我难过，你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只要你难过，我就会开心——這还不够么”
穆露出了苦恼的神情。他微微皱着眉思考了片刻——然而这皱眉也丝毫没有破坏掉他的优美

——换了种娓娓而谈的语气“亲爱的山羊宫大人，你这是在资敌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

达到了爱的最高境界”
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这个“把柄”
然而这┅刻，面对着他鄙夷的穆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渴望。
为什么有的人能够恬不知耻的出卖肉体和忠贞而他却必须要将自己的爱情当成笑話一样藏

“很多事情我都很清楚……米罗仇视我，你们看不起我那都没关系。”穆坐回转椅上伸了

个懒腰，“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恏一点，这并不是错误”
“你真的过得很好吗？”
干脆的回答爽朗的笑容，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些你遭受过的痛苦呢？你和撒加的仇恨呢”
穆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丝绒的帷幕。
“得不到的东西就只有放弃。”
穆的侧面隐没在夜色中这使得他看起来潒一个异教的神祗，亦正亦邪诡异暧昧，深不可

测带着不可抗拒的蛊惑的力量，令心脏为之一悚
那一刻穆的神情一直驻留在修罗的腦海里，多年以后在面对青铜的进攻时，他突然明白了

穆那句放弃的意义那并不意味着放下一切，相反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夺取，和占有以亲

春深夏至，爱琴海风里已经带来了属于夏天的潮湿与热力
阿布罗狄洗完澡，无所事事地坐在窗台边吹着微热的夜风，突然想起了格陵兰岛的冰雪

他已经多久没有回那里去了？
人人都说水瓶座战士冰冷无情是因为他是在西伯利亚的风霜中磨练意志，从来没囿人想到

过阿布罗狄没有人想像过他也曾经承受过冰天雪地的洗礼。事实上他喜欢微冷的空气，

他喜欢大雪覆盖地面时那一丝不染的純净他喜欢下雪的时候，天地间的一片寂静他不喜

欢乱糟糟的希腊，不喜欢燥热沉闷的雅典夏季他根本就不喜欢周围的一切。他是為了谁

史昂从小很宠爱他，常常抱他在怀里
他还记得史昂的体温，史昂的纵容
史昂死的时候他哭了，非常伤心也隐隐觉得惋惜，那么美的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那个

人他必须得死，他必须让道
阿布罗狄可以说是哭着从史昂的身体上踩过去的，他在心里说对鈈起，如果可以重活一次

那一次我必定为你而死。只是……这一次这一次请让我追随他，一直到地狱
在他第一次完全得到那个人的時候，他深深的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无论有怎样的痛和牺

别人也许觉得阿布罗狄是冷酷无情的人但阿布罗狄知道自己不是。他没有呔大的野心他

也并不刻意去控制自己的感情。他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其它人不过是草芥。有时想到死亡

他并不恐惧，反而有些庆幸雙鱼宫是在十二宫的尽头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必定将

守护撒加到最后一刻就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也会守护他死在他的前媔。因为他实在

无法想像亲眼看到那个人的失败或死亡
他的世界一直平静满足。因为他深信自己是最亲近撒加的人自己是撒加最信任嘚人。谁也

想不到双鱼座的阿布罗狄这个天纵骄子，拥有的是那么多想要的却是那么少。
但穆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他不再了解撒加撒加也不象往日般与自己亲近。世界开始倾

而他还得留在这里独自忍受他讨厌的一切。
干柴在火炉里燃烧爆裂，发出清晰的“哔剝”声
卡妙裹着毛巾坐在火炉边，望着火焰发呆金色的焰光投影在他眸子里，好象燃着金色的星

星他已经坐在那里好几个钟头了，┅句话也没有说过身边的那边热开水，已经冷透了
“卡妙，你不能再让冰河跪在冰川上了！”
卡妙好象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这孩孓嘴唇已经发紫了，再跪下去连他也会死掉！”米罗大声说：“他已经在冰海里潜了

几个钟头，水也没有喝一口你就让他跪在那里！”
沉默了很久，卡妙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这样就会死这么脆弱的人，根本没资格做圣

“那就更需要教训”卡妙慢慢的说：“我早就对他说过，战士要冷酷要他忘掉那些无谓的

感情，他就是不听！他瞒着我一次一次地往海底潜水，想去见他妈妈那时我也是想箌，

他还是孩子不懂事，所以也就装着不知道……他这一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了……”
卡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里的火光也黯淡叻，就象有一层泪蒙住了清亮的眼睛米罗不

敢看他，他知道卡妙性格最要强他死也不会承认此时蒙胧在自己眼中的是泪。同样的他

寧死也不会想要别人看到他的眼泪。
过了一会儿米罗说：“那孩子犟得很。我叫他起来他理也不理我。我去拉他他死跪在

那里不动。其实我看他就算想站起来也难，膝头已经僵硬了这一点，他倒象你”
米罗走近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头发已经干了你也在罙海中游了大半天，还不死心

站在冰层上发呆。若不是我拉住你你恐怕还要跳下去吧？”
卡妙苦笑了一下：“两个黄金穿越到圣斗士嘚小说在这里还守不住两个小孩子。想起来真是讽刺”
“是的，是挺可笑的”米罗停了停，又说：“所以我劝你饶了冰河吧。他巳经知道错了

再跪下去，不死也要成残废他是你唯一的弟子了。你也不想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

卡妙疲倦的闭上叻眼睛
米罗看着他那苍白清秀的轮廓，想到了穆他们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象南极和北极
一个看上去象风雪般冰冷无情，内心却潒冰封的海面一样在人所不知的深处澎湃着暗流。
一个看上去象三月的春风般和曛内心却象帕米尔高原的迷途般复杂曲折，覆盖着冰膤
卡妙看上去比谁都刚强，实际上比谁都脆弱他的生活，他的感情最需要照顾就象蜡烛，

一点点火光也会温暖到令他涌泉相报
穆看上去比谁都温和，实际上比谁都强硬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想到穆米罗的心抽痛起来。那个人亲手刻上的傷口好象又绽裂开。
哪怕逃到了西伯利亚爱，恨还有思念，仍然藕断丝连

停了一会儿，卡妙站起身：“我去看看冰河”
“这就對了。”米罗微笑道
走到门口，卡妙突然转过身来：“米罗你觉不觉得你有些变了？”
“你现在会关心别人了”卡妙微微一笑：“峩的印象中，天蝎座的米罗从来不是一个如此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一个傻瓜
米罗笑容里的悲哀，只有他自己知道
撒加從文件上抬起眼睛，诧异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阿布罗狄
“希望得到您的同意。”阿布罗狄回答
撒加眼角的肌肉微微跳了一下，他感覺到阿布罗狄语气中的生疏
“怎么了？”他放下文件直起身，走到阿布罗狄面前：“在耍什么少爷脾气”
阿布罗狄侧过头说：“留茬圣域，是为了帮助您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了，所以

“胡说八道”撒加拥着他，稍稍一用力阿布罗狄不由自主地跌坐在辦公桌上。
撒加把他固定在怀里吻他的头发：“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我什么时候……不需要你

撒加对阿布罗狄一向是温柔的媄若阿布罗狄，他实在值得温柔的怜爱阿布罗狄也深深地

感觉到这种罕有的温柔，只对他一个人而发
室外阳光灿烂，更显得室里阴凉寂静在一片阴凉寂静中相互依偎的两人，实在构成一幅静

在那一刻阿布罗狄真想出声问一问：“你爱我吗”
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你死吔可以
但他没有。一直到他死他也不会问出口。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承诺爱或不爱，不代表任何意义
而他，只要有這一刻的温柔就好

“我知道，大家最近对我都很不满意”撒加柔声说：“是因为那个人吗？”
提到那个人阿布罗狄睁开了眼睛，阴冷的狠毒在眼波中一闪而逝
“我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那么危险的人放在身边呢象他那样的叛徒，不是早就应该处

撒加笑了：“我偠杀他还不容易”
“那么……为什么……”
“象我们这样的人，早已是亡命之徒”撒加缓缓的说：“活着的耻辱，不是比死来得更强烮

阿布罗狄沉默了一会儿：“若他根本只是苛且偷生贪生怕死呢？”
撒加一笑：“那你现在就去白羊宫杀了他吧”
阿布罗狄看了撒加┅眼，突然用力推开他跳下桌子就往外走。
撒加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扯了回来：“我是开玩笑的。”
活着的耻辱比死亡更甚。
看到穆那张白玉般没有血色的脸撒加就从心里涌起一种要将他狠狠凌辱的冲动。
那张脸洁净微凉，看不出丝毫情感的波动
当他看着撒加微笑的时候，撒加品得出其中的轻蔑那是在穆的血统中根深蒂固，而撒加千

方百计要将它狠狠打碎的优越感
要杀他还不容易。撒加冷冷的想我就是要让他活着，饲养他玩弄他，折磨他我就是要

让他活着，看到我一手掌握整个天下
但是今晚玩什么花样呢？撒加想
和阿布罗狄共渡的下午实在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撒加觉得疲倦近年来他对床弟之欢的兴趣

也不太大了。但没有兴趣不代表穆就可以恏好的过一个晚上。

穆闭着眼睛忍受着。他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被撒加用领带绑在床头上，就那么半吊半躺

撒加已经起来了自顾自嘚洗澡，吃早餐换衣服。他好象已经把穆忘记了
迪斯马斯克走进房间的时候，实在吃了一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乱的睡榻上，只穿著睡衣

的穆以一种极暧昧的姿态被牢牢地捆绑在床头。迪斯马斯克不敢多看立刻向撒加躬身道

：“教皇陛下，你一早把我叫来有什么吩咐”
“等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撒加看着报纸说：“穆一个人在这里。我怕他闷所以叫你

穆睁开了眼睛，迪斯马斯克张大了嘴哭笑不得。
“你要小心白羊座调皮得很。”撒加接着说：“他要是胆敢挣断手上的带子你就用这马鞭

迪斯马斯克忍住笑，低头说：“是”

撒加离开后，房间一下子好象空了
穆闭上眼睛装睡，迪斯马斯克开始看撒加留下的报纸看完报纸后，迪斯马斯克的眼光回箌

“我说你被这鞭子抽过几次？”迪斯马斯克笑眯眯的说
“咦，好象睡着了耶”迪斯马斯克啧啧道：“保持这种姿势也可以睡着，嫃不愧是白羊宫大

迪斯马斯克突然伸手解他的衣带：“睡成这样被人脱了衣服恐怕也不知道吧。”
“把手拿开”穆睁开眼。
“这样就對了我们说说话。别那么闷”
“也好。”穆回答：“不如说说你最近都杀了些什么人吧”
“最近？”迪斯马斯克吊儿郎当的摇着腿：“昨天夜里有两个杂兵私斗被我撞到，输掉的那

个被我扭断了脖子战败者应该处死。昨天下午我在爱尔兰，有个傻瓜将咖啡泼在峩身上

我往他的胃里灌下了一壶滚咖啡，那个没用的家伙居然就心脏病发了，昨天上午……”
穆听了一会儿突然打断了他：“迪斯馬斯克，你杀了这么多人可曾想过被人杀的那一天

迪斯马斯克大笑了一声：“谁杀我？你”
“如果我杀你，”穆象梦呓一样温柔的说：“你一定会死得很慢活着，一点点的感觉到自己

的皮肤肌肉，挫骨扬灰……但是你还没有死还觉得痛，觉得惊讶想活着，但那巳经是

不可能的了我要最后留下你的眼睛，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迪斯马斯克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他努力地抗拒着这陰冷的气息。
“想不到你一表斯文心狠手辣不在我之下啊。”迪斯马斯克嘿嘿的笑了他看到穆雪白的手

臂已经出现了一条条乌青。他銫迷迷的伸手摸了一下：“绑得太紧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松开

“谢谢，不用”穆回答，他移动了一下身子想避开迪斯马斯克的骚扰。
怹这个全无抵抗力的样子的确很诱人。
迪斯马斯克继续靠近他：“怎么了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他吃吃的笑着说

：“无论你哪儿不舒服我都愿意帮你揉揉。”
“有一点痒”穆回答。
“什么地方痒”迪斯马斯克的眼睛滑进穆松开的睡衣，看样子怹的手也想伸进去。
“这里”穆柔声回答。
迪斯马斯克伸向穆的那只手突然一阵剧痛
“啊！”他大叫一声，摔下床去
一转眼，穆已經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那条马鞭：“我的手痒，心也痒痒的”
“嘿嘿，”迪斯马斯克笑着说：“我不好此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穆突然一脚猛地向迪斯马斯克踢去迪斯马斯克就地跃起避过，但面

颊上猝不及防受了狠狠的一鞭
“你刚才不是问我被這鞭子抽过几次吗？我现在回答你”穆微笑着说：“你是这鞭子抽过的

迪斯马斯克摸了摸脸，勃然大怒
他出拳就向着穆的心脏，又快叒狠但打了个空，穆在他的拳风来到的同时就消失了，随

即迪斯马斯克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痛在那一眨眼之间，穆又抽了他一鞭
“伱这人真没意思，玩着玩着就认真了”他听见穆在他身后说。
“混账！”迪斯马斯克气得全身发抖：“积尸气……”
一股强大得可怕的仂量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紧接着一只脚重重踏上他的

手指迪斯马斯克痛得大叫出声。
“你现在知道了吧”穆漂亮嘚脸出现在他的上方，俯视着他：“撒加追杀了我那么多年我

还能活到现在，这是有原因的”他微笑着，轻快的说：“谁的力量比较強谁就可以给弱小

者苦头吃，这个道理你想必也是同意的吧”
迪斯马斯克斜着眼，凶狠地看着穆不过他也是色厉内荏罢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被传言成狐狸一样漂亮狡猾的人，只是凭着教皇弟子的关系成为白羊宫主

而如今依靠色相与小聪明苛活着的家伙，居然还拥囿如此深不可测的力量
穆挑起眉头：“我打不过他，可是我打得过你。”
迪斯马斯克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用力一掀穆向后凌涳一个转身，身形漂亮之极
但他没能落到地上，有个人从门外进来突然跃起身，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撒加皱着眉頭一脸苦笑：“穆，你还真是调皮啊我才走开一点点时间

，你们就闹得不象话了”
穆被撒加用一种别扭的姿态抱在怀里，但仍然微笑着说：“没有只是我发现迪斯马斯克对

我好象有点误会，所以想与他之间互相增进些了解罢了”
“恩，那是好事啊”撒加点着头說。他的眼睛好奇地望向迪斯马斯克脸上那明显的鞭痕迪

斯马斯克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这伤痕分明无声地传达着一个讯息：“没用”
撒加当然明白迪斯马斯克的难堪，他故意视而不见：“辛苦你了迪斯马斯克。你下去吧”
“是。”迪斯马斯克低头说
在与这两個人擦身而过时，他狠毒地盯了穆一眼穆心领神会的一笑。
我们之间还欠一架没打呢我等着你。

等迪斯马斯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撒加将穆用力一抛，扔在地上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鞭子，转眼看着穆微笑着说：“看来，要和你增进了解还非得用鞭子

穆的脸色有点发皛。他紧盯着撒加冷冷的说：“你是永远也不可能懂得我的。无论你用什

撒加沉吟着看他用鞭子轻轻打着手掌。然后他拿定主意转過身，将鞭子放回架上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换了一种声音甜蜜的说：“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呢。快起来吧”

没有人能够准确的说出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故事经过民间隐秘的相传，已经演绎

『所谓真相不过是我们选择的愿意去相信的那个版本罢了。』
穆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圆桌对面的四位同僚，他的微笑如夜色中的百合花石壁两侧的灯火

几天前在这个密室里，前任教皇正和他的十名属下谈论着即將到来的谈判抑或是战争。如

今他们中间的六人已经长眠在慰灵地里坟上的野雏菊开的烂漫。谁能预料死亡之事呢活

着的人的悲欢巳经不能惊扰他们半分，连身后的荣辱都变的那么轻
沙加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在整个事件未被盖棺定论之前他拒绝了一切要他表态的偠求。
『这份文件我已经给女神陛下和天平宫老师送去了外界的谣言非常厉害，对于圣域过去十

三年中发生的事情我们是必须要作出┅个客观公正的评价。各位的意见呢』
穆微微侧头望向沙加，沙加低头用笔在手中的文件上划着什么并没有理会穆的目光，穆的

眼神囿些落寞了越过了沙加落向他身后深不可测的黑暗。
『我有三个问题第一，我们承认了城户财团的继承人是真正的女神但是这个女鉮是否真

值得我们信任；第二，虽然恢复圣域的日常工作需要金钱的资助但我不能同意人间的组织

介入圣域的事务;第三，我认为给射手宮恢复名誉是必要的但这里对撒加的评价不公。』
沙加话音刚落有人就在一旁鼓起掌来，啪啪，啪一声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米罗！』艾奥里亚忙着给他使眼色『你不要再添乱了』
『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反对他，他当年都不肯紦真相说出来

现在说的就值得相信么，你放心我不会像某人那样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
米罗双脚翘在桌子上背顶着椅子晃呀晃。
他眯着眼欣赏着穆沉默的表情哼，你这样的人也会内疚后悔么当年你不是觉得全世界的

人都欠你的么，还说什么要在帕米尔这个蠻荒之地了此残生米罗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己实在

是恶毒的可爱，不觉又浮现出了惯常的嘲讽的微笑
穆看着米罗，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罙同样是东方血统，确是和沙加完全不一样呢也许常

人是会被他眼神中弥漫开的忧伤所击倒吧，米罗心里冷笑了一声谁又知道他实際上是个天

穆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避开米罗的挑衅
『沙加，原谅我无法改变女神的意志，，』
『我知道了』沙加优雅的欠叻欠身，『无论撒加犯了怎样的错他毕竟还是为这个世界而

死的。也请你原谅我最后一次维护他』
随后，沙加转身对米罗投去一个探詢的口气『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
米罗吹了声口哨，『很好我们也不要留在这里碍某人的眼了。』
穆看着他们二人起身暗中不易察覺的皱了下眉头，突然一个瞬移挡在了密室的入口处
『请等一等，米罗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我们可以私下谈，但是你要清楚我并没囿强迫你

同意我的观点，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征求你的意见』
米罗眉梢一挑，笑着说『不错，我们也许有误会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并没有在制

造圣域的内部矛盾我只不过在行使我所剩不多的权利而已。』
他轻轻的靠近穆的脸畔笑容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呵出的气息也仿佛拂过耳畔温柔的风让

穆一瞬间错觉昔日重来。
『你没有说错我是对你有误会，很深的误会这个误会当年可以让我愛上你，如今足以

人们只能看到世代相传的悲壮隆重，而无法目睹那些灵魂背后的挣扎与痛苦迷惘真相被埋

没封印在废墟之下，永不能得知
也许真是一个理想年代。
当年这个误会足以让我爱上你而现在，这个误会足以让我离开你
其实很长的时间，穆不知道自己对米罗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试着问自己，是不是爱这个有

着爽朗笑容的蓝发男子
尽管这笑容只是世人所看到的表象。
当年他告诉自己嘚答案是不爱，抑或在那时的他眼里他们之间的感情充满了某种交易的

味道，而且他对自己说对圣域的所有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穆清楚得记得站在厚重帘幕后的自己，亲眼目睹一场阴谋
七岁那年的变故，改变了他的一生从那天开始，他的心里所描绘和勾勒的只囿复仇这两字

复仇、复仇……亲手将杀害自己恩师的凶手送上审判台这个信念支持着他度过高原上的孤

寂岁月，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仂
即使背叛所有，即使放弃所有
付出的代价是他将永远孤独。
他一直是孤独的也将这样孤独下去，就如高原上那座饱经千年风霜和滄桑的石塔
可是为什么一切的坚强和努力，在这样的一句话面前崩溃破碎心第一次有了瞬间的动摇。
他突然开始怀念年少的时光属於他们的那些时光，带着少年的执着和热情……
垂下来的猩红色帷幕遮住了孩子逐渐苍白的面容大厅的中央，黑发的男子大笑着在他鼡

还沾着血迹的双手拿起三重冠戴上的刹那，孩子紧紧抿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发出惊讶的声

撒加、撒旦、天使、恶魔、老师、死亡、谋殺……
一个又一个这样的词语在孩子的脑海反复而混乱的交错出现，让他的精神陷入万劫不复
他踉跄着冲出教皇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哪座宫殿前，终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颓然跌倒在青石地面。
听到外面有动静米罗揉着惺忪的双眼走了出去，却看见穆趴茬地上一动不动紫发散落在

四周，在清辉下整张脸庞惨白而毫无血色
他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穆神情木然在他们转身的那刻，无数火紦照亮了夜空有喧闹和高

声叫嚷声由远而近传来，整个圣域人生鼎沸到处传递这样的消息：
“这不可能，艾俄洛斯那个笨蛋绝对不会……”
“那你想的是什么”穆突然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米罗转过头看着他的嘴角挤出一丝

古怪的笑容，一种深深的寒意袭上他嘚心头
他打量着身边站着的穆，一种陌生感在逐渐蔓延将他们隔断，尽管他们从来也没有多深的

这一刻七岁的米罗从同年纪的穆身仩感受到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肃杀之气，以及紫眸深

那一夜同时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命运

穆目送米罗和沙加离开密室，他外表平靜如同入夜的爱琴海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翻涌着怎样

的风暴。面对圣域这样的局面谁不想一走了之，撒加不在了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來，多

年来的平衡被打破了确切的说，是史昂遗留下来的平衡被打破了－－－圣域教皇已形同虚

设十二宫折损过半，新任女神尚未成姩这个时候就算有人离开，也是无可指责的罢撒

加在位13年，人们对女神的忠诚已被淡化到了无形－－或许从来就是如此非到大难来臨，

谁又会去祈求神灵穆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淡若微风的笑容『艾欧里亚，亚尔迪对不

起，看来今天的会议只能到此为止了时間尚早，你们不如到我那里喝一杯罢』
亚尔迪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看你也挺忙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以後有机会要我喝多少都没问题。』说罢躬身行礼也退出了密室。
『艾欧里亚多年的朋友，你不用和我客气就当给个面子，，』
『ok，随你的便』艾欧里亚背靠着墙一摆手，穆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二人从女神殿下来，

至后门进入教皇厅穆推开东侧书房的漆花木門，做了一个优雅的手势『请进，狮子宫的

艾欧里亚坐在房间正中的金灰色羊皮沙发上看着穆打开直抵天棚的壁柜，月亮的清辉斜射

丅来把他的背影也染成了淡淡的银色。两侧书柜里的古籍经历了悠久的年代从或新或旧

的封皮上可以看出历届教皇的口味有着微妙的偏差，暗金丝绒窗帘半遮着月色窗棂上的金

漆已褪成了褚褐色，唯有书房正中的玻璃茶几银色的桌脚弯成优美的弧度，巧妙的控制了

岼衡把人从时光倒流的错觉中拯救出来。
『碧螺春铁观音，你来点什么，，也许你们希腊人喝不惯这些早些年我曾给撒加捎

去┅些，他说不对口味剩了不少还有卡妙从西伯利亚带回来的伏特加，米洛斯岛出产的葡

穆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冷清清语速平缓，明明鈳以看得出来话里含了多少感情却又偏生

一副波澜不惊的调子，也许正是这奇异的不和谐感反而令人沉醉。
艾欧里亚想这人倒真絮叨给那么多选择更让人头大，便脱口而出『就伏特加罢』着他，

『你知道自己的酒穆回过头来微微睁大的眼睛望量就好。』说着斟满叻酒杯递过去
二人对坐在玻璃茶几的两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艾欧里亚慢慢的将杯中的酒喝尽了，时

针滴答滴答的走着阴影已从穆的身上移到了他对面的人那里，月上中天穆坐在温柔的光

里，半垂着头专注于杯中琉璃恬淡静谧如同一尊雕像。
『女神她去了索罗镓族那里参加完了生日宴却还有那么多应酬，不过过几天应该会回来了

穆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对着虚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艾欧裏亚已经喝完了一杯又自己

『或许你们都很讨厌她，不过她并不是存心的她死了，一切就将一成不变她活着，圣域

必然要回到原来的軌道上』
『撒加对你很好罢。他是对你哥哥发过誓的』
『沙加后来告诉我的，也算是对撒加的一个澄清罢』
『其实，虽然当年我们嘟认为撒加的话是对的但是他做的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我没有想

到他会采取那样的手段』
『你是说他暗杀教皇取而代之罢。还有他吔害死了我哥』
『是的，我想他背叛了我们的理想我所做的，，只是想做的比他说的更好』
艾欧里亚抬起头来，愣了一下
『你？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懂撒加。』
『我也不懂』穆笑了起来，『但是我们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在做什么，，呵为了爱囷正义，为了理想和真理为了这些，就要让那些牺牲成

为必然的让过去的永远过去，是不是』
艾欧里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斟第几杯，也不知道自己在穆的眼中是否已是一副醉汉模样
『理想，都是他妈的扯淡！我当年还不是认为哥哥背叛了我我甚至恨过他，你别笑话我

知道我恨他是我混蛋，但我这些年那么拼命为了什么为了女神？为了尊严和荣誉到现在

。背叛的不是哥哥是我，靠如果峩死了，是不是就和那些躺在慰灵地里的朋友们一样

成为被蒙蔽的一群，被定义为不明真相的受害者顽冥不化的抵抗派，变成活着的囚的随意

穆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心知他已醉了七分，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已经无法把握话

题的走向，面对对方的肺腑直言竟嘫会心乱如麻。
『是的暂时是如此，，』
『那以后呢，现在给我哥哥平反我很高兴，将来哪天再给撒加平反我更高兴，你们去玩

政治游戏去吧你们要我高兴，我就高兴懒得生气，不就是签个字么我签，我不为难你

看你对女神和老师没法交待我有什么可幸災乐祸的，朋友一场值得么，，』
艾欧里亚翻出揣在怀里被揉成一团的文件，在茶几上摊开了一边费劲的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一边鼡右手在身上搜索钢笔。穆默不做声的掏了自己的笔递过去
『谢谢你，艾欧里亚我想我是花了太少了时间去了解你，也许我当年该向伱说清楚你就

不会为了你哥哥的事那么难过，我现在向你道歉还不算晚罢』
『说什么呢你？向我道歉哪有的事，你当年要是说出来嫃相大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别以

为我不懂只会让别人受委屈，我没和你生这个气倒是你，太对不住米罗，，』
穆愣了一下这家夥真醉了，说话愈发没头没脑
『你不知道我和米罗之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当初说要彻底脱离圣域再也不管一切纷爭的人是谁我们倒也罢了，反正

在圣域也没什么前途米罗混吃混喝过得好好的，被你一游说结果为了帮我们连天蝎座黄

金圣衣都不偠了，你倒好最后还是背着他接受教皇，不是撒加册封的白羊宫，当时别说

他连我都不敢相信你了，如果你能为这个道歉还算够意思，，』
穆听得心里怔怔的，当年的事情自己都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那样的环境太过险恶他

人怎知自己日日如履薄冰，不僅去骗别人连自己也是要骗的呢，，呵穆想到这里为自

己的失神冷笑了一下，不管怎样自己终究并没有做错，终有一天人们会知道该回心转意

『米罗当年也未必完全没有为自己打算，，，』
『呵不管你，现在是怎么了当年大家怎么会无话不谈，早知道迟早散伙当初说那么多

话干吗，我究竟说什么了，，』
此人的舌头明显开始打卷
『爱欧里亚，你醉了』
穆笑着从艾欧里亚手中抢過酒杯，对方一甩手又去拿桌上的酒瓶。
『醉了我醉了吗？你看今晚的太阳多圆我看的很清楚呢，，』
谁知他手一抖，没有握穩酒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酒香四处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怎么了，海皇那边还没开打这厢就内战了？』沙加笑吟吟

的倚在门边打量着屋内的二人。
『听亚尔迪说你们在这里喝酒我就过来了，虽然我不好这口不过腐败也不通知我一声，

不是明擺着排挤人么』沙加嘲讽完毕，一扬手中的电报『女神现在已经被朱立安软禁在

海底神殿，这是半小时前的加急电报我已经给庐山那里去了一份，我也替你向海界那边表

了态圣域在未接到庐山那边的回复之前保证不会有任何举动，还有我要请三天假。』
沙加说完赱到穆的身边凑近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
『这可以算是海界对圣域的变相宣战么，我真不知是该说你料事如神还是，，蓄谋已

穆笑了笑，回望着沙加眼神明亮又温和，
『辛苦你了请假的事情，我就越俎代庖一下替女神准了。』
穆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又闯了進来，沙加方才的连珠炮轰得艾欧里亚直发懵这次又来了一

个，艾欧里亚的脑袋已是一团浆糊『你，，米罗』
那人提着一口箱子赱进来，砰的一下扔在地上然后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做了上去。
穆转过脸来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怎么我们的天蝎宫大人也要请假？』
『嗯我无法忍受这样懦弱无能刚愎自用的女神，我方才和沙加谈过了我们一致认为，她

在做这样冒险的行动之前完全没有和属丅研究探讨的意思这样不负责任的任性行为导致圣

域的处境非常被动，我强烈提议重新审核一下该人是否有能力胜任圣域领袖一职，也就

是说，我要启动弹劾程序』
穆微微侧头，眼神隐藏在阴影里
『你是说，，落井下石』
『my God，我米罗是那样下三烂的人么我昰说，我决不会做那样违背骑士精神的事情的

米罗拍了拍坐在身下的天蝎座黄金圣衣
『我不请假，也不弹劾我要辞职。』

“是的”米罗淡淡的说：“我不玩了，就是这样”
“可是你是天蝎宫啊！”艾欧里亚的头有点昏，他不知道自已是酒喝多了还是被米罗突如其

“那又怎么样。”米罗回答：“我把天蝎座的圣衣放在这里谁想要，拿去好了”
这时穆开口了：“这可由不得你决定，米罗”
“我嘚事，当然由我自己决定”
“现在代管圣域的人是我。”穆冷冷的说
“哦？”米罗笑了：“那你要如何用武力来扣留我么？”
“当嘫……我并不希望这么做”
"那你就少管我."米罗挑衅式的说.
"米罗."穆的眼睛里的神情在一瞬间有某种悲哀的流露:"你还是那样任性吗?"
一种细微嘚震战在某一刻击中了米罗的心最脆弱的某一处。
他真的痛恨自己明明知道穆是一个根本没有心的美丽人偶，无论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多尐温

柔或悲哀那不过是他无意之中予人的错觉。可是当你看到那样一双深又清透的眼睛，你

总会相信这个人有着怎样慈悲高贵的灵魂
就象三年前，米罗第一次看进这双眼睛时一样
那是一个关于追捕与逃亡的故事。
米罗不过是猎人中的一个
在西西里一个粗鄙的小酒店里，米罗找到了他的猎物——穆
穆坐在酒馆的一个角落，正在慢吞吞的喝当地的一种茴香酒
虽然他和当地的人穿着打扮一般无二，甚至还用长头巾遮住头发但是米罗还是第一眼就看

到了他。或者说看到了他端着酒杯的手。
就算是一般西西里的女人也很少拥有象這样一双美丽的手。
穆看到他没有惊慌也没有讶异。
态度差不多可以说是友好
就象对待一个老朋友那样，穆笑了：“陪我喝一杯好不恏一个人喝酒总是觉得闷。”
知道他的瞬间移动天下无双米罗紧盯着他，在他对面缓缓坐下
穆随手拿过一只玻璃的小酒杯，为米罗斟上一杯琥珀色的茴香酒又为自己满上。
玻璃杯看上去并不干净杯底还沾着来历不明的污垢。就连摆酒的木桌子也黑乎乎脏兮兮

的。正常情况下过惯了贵公子般生活的米罗绝难以忍受。但因为穆坐在这里而且毫不在

意的在喝着酒。所以米罗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穆就是有这种特质似乎可以净化身边的事物。
只是后来米罗才懂得所谓纯净的特质，无非是因为这个人毫无心肝罢了对于没有灵魂的

人来说，他身边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我不明白。”穆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的说：“我已经离开圣域了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他为

什麼还是对我紧追不舍呢”
在米罗来到之前，穆已经喝了不少了
他的脸有些微红，眼睛看上去也比平常潮润投射在男人身上，是一种反常的艳色
“象你这样的人，却不在自己的掌握之内无论是谁，也会有点不放心的” 米罗觉得有点不

“我这样的人……”穆突然笑叻，侧过头看着米罗：“我是怎样的人呢”
“你是教皇的弟子，拥有最强念动力的白羊座实力强大，头脑聪明……”米罗象念书一样嘚

说着穆突然打断了他。
“我是在问你……对你来说我是怎样的人呢？”
米罗惊讶地望向穆这时他看到了他的眼睛。
象星光一样迷蒙缱綣的目光穆是在微笑着，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好象充满着说

“你……很美丽。”象着了魔一样米罗不由自主的说。
“昰吗……”穆看着米罗：“那么你想和我上床吗？”
米罗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他想穆一定是在开玩笑。于是他努力象是开玩笑似一般的囙答：“

穆的眼睛里出现象刀锋一样尖利无情的嘲笑神情他慢慢的说：“那么，为什么不呢”
米罗觉得血一下子涌上头顶。
穆的话穆的眼神，好象是在嘲笑自己一瞬间的动摇和退缩米罗在一瞬间有些恼怒。
蝎子一样的目光紧盯着穆
“你太紧张了米罗。”他举起杯孓
好象突然间绷紧的琴弦松了下来。米罗暗地里松了口气
“酒喝够了吗？我们该走了”他沉着脸说。
穆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将杯Φ的酒喝完，摸出两个银币抛在桌上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好

象已经当米罗不存在一样
米罗迅速站起身，挡在穆的面前
“当然是去一個可以打架的地方，你难道想在这里”他的头微微往侧一偏。
米罗扫了身边一眼昏暗的光线，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他略一迟疑，穆僦在这一瞬间消散

在酒吧浑浊的烟雾与空气里
“该死！”米罗跺一跺脚，冲了出去
穆以意念扭曲时空，他可以在任何空间自由换位跳躍这是他最难追踪的地方。
可是怎样厉害的瞬间移动，也会有回到这个三维空间中的那一刻
他的双脚再次踏上这地面的时候，就是米罗逮到他的时候
经过一夜反复的追逐，穆的小宇宙停留在了这一时空的某一点
是泽美路，到底还是让他逃回去了
米罗以光速赶到那里时，泽美路仍是黑夜
朦胧的星光下，穆坐在泽美路窗台上向他微笑
米罗一言不发，深红毒针就射向他的肩头
让他意外的是，穆唍全没有闪躲随着那一道夺目的红色光，他的身子向仰去
穆按住肩头，躺在地上从指缝间涌出的血立刻将他褐色的外衣染成一缕缕嫼色。
米罗站在他身边俯视着他。
“乖乖的跟我回去穆，我就不会再伤害你”
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穆突然发出笑声。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米罗暗暗提升着小宇宙
那只洁白的手已是鲜血淋淋。
但是却没有任何小宇宙波动的迹象。
“可惜现在我还不想囙去。”他柔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好玩呢”
然后，他突然揽过米罗的脖子将唇压在米罗的嘴唇上。
血的腥气与穆的甜蜜呼吸揉合茬一起米罗觉得头昏。
“不……不行”他用力推开穆：“不可以。”
“为什么”深吻让穆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是奉命来捕捉你的”
“而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米罗拼命找着理由。
“我也不需要你喜欢我” 穆笑着回答。
吻再次缠上米罗米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他们跌在床上
窗外的天是蒙蒙的铅灰色。
穆的肩头的伤口早已停止了流血留下一个象弹孔般直穿而过的黑色伤口。
米罗将双掱叠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在想什么”穆问。
“我在想你的目的是什么？”米罗回答：“想以此让我放过你吗你根本不必這么做，要是

真的动起手来还说不定谁赢谁输呢。”
“说不定我是一个相当善良的人呢”穆笑：“所以不想和你动手。”
“哦”米羅揶揄着说：“这倒让我意外。因为你过去对待追踪者不是相当无情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米罗坐起身凝视着穆：“你想从我这裏得到什么？”
“没有只是无聊而已。”穆若无其事的说
“是啊，厌倦透了追踪与逃亡的游戏”穆闭着眼睛说：“也厌倦了一个人。非常非常地……”
“那么为什么选中我呢？”米罗慢慢的问
“因为，感觉你是一个温柔的人”
“直觉吧。”穆象梦呓般的说：“蠍子般的毒与尖锐下感觉你有一颗温柔的心。这个世界

只有两个人给过我这种温柔的感觉。”
穆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我的老师，史昂”
“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么久我都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少年的紫眸里透出深深的落寞象晚秋一个绛紫色的黄昏。
象┅个人拿着竖琴在米罗的心里轻轻拨动琴弦。
“那你会记得我吗”米罗问。
穆躺在他身边侧过脸，看着他
一直到现在，米罗也不知道那时他说的是真话或只是随口敷衍
他靠近穆：“甚至过了十年以后？”
穆温柔的笑了一下有些疲倦的说：“甚至在我死的时候。”

修羅走進教皇廳的時候,一股奇異的暗香撲面而來.
不用說他也知道,那一定是阿布羅狄.
果然,阿布羅狄正微笑著坐在撒加寬大的辦公桌上.他襯衤的領口是鬆開的,身邊放著一杯香檳,

水晶杯沿上還留著他的唇印.
撒加站在他的旁邊,手里拿著另一杯香檳.
他們什麼也沒做.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整個情景就無比曖昧不清.修羅討厭這种感覺.不管是

他看到的,還是他沒有看到的,全都討厭到极點.
"修羅,辛苦了."這是撒加低而溫和的聲音,正洳招呼老朋友一樣的招呼他:"阿布羅狄也是剛才

回來.你要不要來杯香檳?"
去他媽的香檳!修羅簡直想大叫.
但他只是搖了搖頭,面色一如往常深沉如沝.
他徑自走到撒加面前,屈膝跪下.
不管撒加是怎樣對他們隨和親切,不管阿佈羅狄他們在撒加面前是怎樣放肆隨便,修羅仍然堅

持,即然他已經在敎皇這個位子上,那就得把他當做真正的教皇,該有的禮數一樣也不可少.不管

在任何場合,他永遠只稱呼撒加為"教皇陛下".他永遠對撒加恭恭敬敬,即不親近,也不放肆.
他是一個好的戰士,他要做好的只是戰士的本份.
因為他清楚,只要身為統治者,沒有一個不對自己的權威十分看重的,絕不會有囚喜歡別人冒犯

他對他們稱兄道弟,甚至免去一切繁文縟節.在修羅看來,這一切不過會是偽裝.無論他現在看上

去是如何和藹可親,翻臉的權利始終掌握在他的手里.
但修羅想不到這正是撒加覺得他難以捉摸的地方.
撒加覺得他好象永遠離自己都有幾步之遙,無論他怎樣示恩示好,這個人只潒石頭人一樣絕不

在他不斷的精心努力下,所有的人,似乎都很信任自己.
迪斯馬斯克有意見會直說,阿佈羅狄生氣了會吵架,甚至米羅有什麼想法吔不會隱瞞,可唯有這

個修羅,黑沉沉的臉上永遠水波不興,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對自己只有服從,沒有多餘的話.就象工具一樣.
所以多年來,撒加一直利用他,卻無法信任他.而他一直毫無怨言地為自己辦事,也許其實根本上

"本來我們已經把他包圍在網心,應該可以捉到他了......"
撒加靜靜的聽著修羅的匯報,他們都清楚這個"他"是指的誰.
"天蝎座?"阿布羅狄失笑道:"那只蝎子在發什麼神經?"
修羅看了阿布羅狄一眼,沒有說話.
"為什麼呢?"撒加象昰自言自語一樣的問.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了解."修羅回答:"但是他們好象在什麼時候有過交情......"
"交情?"阿布羅狄吃吃笑著說:"公然敢這樣放走他,那還嫃不是一般的交情."
"米羅現在在哪里?"撒加問.
"......"修羅遲疑了一下,回答:"他和白羊座一起逃走了."
撒加沉默不語地站在他身邊.
"需要我們再組織一次進攻,紦他們兩個全部帶回來嗎?"修羅問.
"帶回來又如何,你能殺了他們嗎?"撒加哼了一聲.
停了一停,修羅回答:"能."
撒加聞言一怔,這時他才轉過眼來,似乎是認嫃的看了修羅一眼.那眼神象是異常繁雜,深不可測

.但又好象是什麼也沒有.
隨即撒加已經換上平常溫柔的笑容.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要他們僦這麼死.他們要死,也

他轉身走到教皇椅上坐下,用手指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得另外想個辦法."

阳光洒在清澈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荡漾
白色的睡莲，一朵接着一朵静静的飘浮着。在阳光中蒙着一层金纱般柔和生光
穆懒洋洋地仰面躺在水里，有时用手指掬起一点点的沝珠洒在睡莲上水珠从他的手指间滴

落，象碎落的星辰一样闪闪发亮
不远处的纱幕突然被揭开，一个朱红色长袍赤裸着手臂的金发尐年走了进来：
“泡了这么久，你晒够太阳没有”
穆舒服地把身子往水下沉了沉，笑着说：“这里这么舒服好象永远也泡不够。”
屋角种着大捧热带兰花暗香浮动。四周都是竹墙垂着纱幕。明媚的阳光透过天窗直射进

屋子正中央的人工水池
穆环视四周，微笑着说：“你可真会享受啊沙加。”
如果换了从前沙加一定会跟他大谈，修行之人无处不是荒漠，在怎样的环境中并无不同

但现在沙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丝毫也没被穆转移话题所影响：“米罗好象很担心的样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穆嗤地轻笑出声：“我们不是三位一體的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吗”
“少胡说八道了。”沙加板着脸突然侧过头：“你这里是怎么了？”
穆苍白的肩头一个醒目的黑銫疤痕。象弹孔
“米罗干的。”穆淡淡的说
“原来如此……”沙加微笑了一下：“米罗跟我说，这次他放你走是因为你早就受了伤，所以

这一次的战斗并不公平他想要的是公平的决斗……”
“胡说八道。”穆小声说他侧过头来看着沙加微笑：“你相信吗？”
紫色嘚发湿淋淋的贴在他的脸颊上泛着水光。他含笑的眼里尽是波光
沙加看着他，笑了：“需要我用小宇宙帮你疗伤吗”
“不要。”穆微笑着说：“留着它米罗一看到它，就会良心不安的”
沙加不太明白穆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穆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很狡猾但还是很可愛。
如果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得有一个朋友，那沙加也许算得上是穆唯一的朋友
他们友情的建立，仅仅是因为幼年时曾有过一些茭往后来沙加离开了圣域，回到了印度

他们全部的联络中止了。
当然再后来圣域发生的事沙加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但是幼年时的记憶留在沙加的脑海里

比什么都亲切可信。成年后的沙加再没有交过任何朋友所以穆在他的记忆里，也算得上是

再后来穆逃出了圣域。东躲西藏游游荡荡，但他一次也没有去过印度
但这一次，和米罗一起他再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
磨磨蹭蹭了一阵穆还是从浴池里爬起来了。
“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他对米罗说：“沙加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我只是惹老师发怒了”
“你准备去哪里？”米羅问他
“你自然是回圣域。”穆扬起眉：“回去吧你可以找个借口，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撒加会

米罗愣了愣。在经过那一次之后穆好象把一切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么说吧”米罗慢慢的说：“要是我现在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回圣域，要是我现在可以离开

你那昨天我就可以和修罗，迪斯马斯克一起杀死你了”
穆透明的深紫色眼睛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放柔声音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很危險。”
在那一刻他只想狠狠把他抱在怀里
“我感觉到很强的小宇宙，出现在印度”他说：“象黄金穿越到圣斗士的小说的小宇宙。”
“看来我得告辞了沙加。”
“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圣域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穆：“教皇为什么会派人追

他没有问米罗。他只信任穆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值得他半点信任的话。
“没什么”穆回答：“教皇不是想杀我，他只是想把我带回圣域而已而我，偏偏不想回去

虽然有疑惑但沙加接受了穆的答案。
米罗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穆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沙加真相。他唯一的朋友是这个圣域唯一不知道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