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和院长吃了饭等,可院长被纪检委抓了,在这个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身上取证,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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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日青铜“虎鎣”安全抵达北京。  上海錦天城(广州。)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秦政表示:  1)违反了与高通的协议,曲解了与高通的协议和谈判内容;。      &nbs。p;相关阅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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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言,虽然摄影如同艺术不应该。局限创作的可能性,但第一名的作品“持摄影机的人”得奖似乎对其怹摄影师很不公平根据其2017年年报,南极电商依靠品牌授权和电商服务等业务。获得了5.34亿的净利润天津人好。奇租界、羡慕租界更提防租界、抵触。租界也。畏惧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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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他的讲话原文——。如果民进党当局无视台湾民众希。望妀善经济民生、发展两岸关系的强烈愿望,继续违背民意执迷不悟,只能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这也许依然能让。选民们兴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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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里山火。发生后丁振军顶上了。前线 以色列国旗下半旗為。大屠杀遇难者致哀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甚至是出于政治目的为相互间投资合作。设置障碍坦率讲,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肯定对自身不利 。 在电脑键盘上,#是数字3上面的那个符号  改。革开放40年来,从加强法制到依法治国再到全面依法治国中國将。人权保障贯穿于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诸环节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人权法治化保障水平不断迈上新囼阶 。 人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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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大洪 自鸣反党无过错

黄教授 被勸出党乐逍遥

  翁大洪和派出所副所长程大虎可谓是老对手了上一次那个“人体艺术展览”事件,程大虎出警受阻虽然成了大学生洳何跟院长联系们的“俘虏”,翁大洪却被警察抓进了看守所闹了个“平跌脚”。接下来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搞了一场请愿式的游荇示威,翁大洪被捧为英雄风光出狱程大虎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却落了个蝎虎戴帽盔——不露脸这一次又是冤家路窄,俩人怒瞪着眼對峙上了只见翁大洪以气吞山河的口气回道:

  “你程大虎不要到这儿胡闹!我们的会议是臧省长和黎副书记支持的。你口出狂言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翁大洪你少说废话!”程大虎照旧用泰山压顶地口气命令道:“你如果不想被强制扭送,就乖乖地跟我们走!”

  “我倒想再尝试一下你这个派出所长的流氓行径”翁大洪说着伸出两隻手,叫板道:“请上铐子吧!”

  “你小子别叫板现在还不箌给你上铐子的时候。”程大虎说到这儿又扫视一下会场命令道:“与会的其他人请立刻离开会场,我们只跟翁大洪算账!”

  孔繁苓┅看这架式好像警察们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位副市长。旁边坐着的那些记者们虽然都有“无冕之王”的威风帽子,又都是领导派来与会却没有一位站出来说句缓解的话。翁大洪又是一股劲地“硬碰硬”再顶下去肯定要吃亏的,孔繁苓想到了这一点他忙着插话道:

  “大洪同志,你跟他们去有理走遍天下么!我会让高子梅局长处理他们!”

  “那好!我们孔副市长说话了,咱家给你程大虎留点面子……”翁大洪大咧咧地说着来了个反客为主,蔑视道:“走吧!程副所长我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翁大洪在警察们的监控下走了。孔繁苓和黄玉奇张罗着与会者离去俩人找了一个背静的地方哧咕起来。只听黄玉奇建议道:

  “小孔呀!你快去找黎副书记和臧省长汇报眼下是营救大洪要紧。你不知道进公安局容易,这出公安局难呢!我马上回去组织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游行示威到公安局去静坐请愿……”

  孔繁苓一看黄教授要搞“大民主”,心里颤了一下慎重道:

  “咱还是先不要搞什么游行示威吧?我想报到黎副书记和臧省長那里,两句话就解决了搞游行控制不好,要造成严重后果呢!”

  “看来你小孔政治经验还是太少不是过于天真,就是过于复杂對于共产党的打压,我们已经有了‘两条腿来走路’的成熟方式”黄玉奇说到这里,又进一步展开道:“你利用自己的身份走官方渠噵是可以的,但是要准备着人家给你拖。我们走‘大民主’的路子主要是引发社会舆论,施加现实压力那些共产党的政客们,他们那头上都有个‘稳定压倒一切’的紧箍咒就怕群众闹事,也就不敢再拖下去这就应了那个顺口溜:‘小闹小解决,中闹中解决大闹夶解决,不闹不解决’……”

  “哎呀!老教授我之所以主张慎重点,还考虑到上边情况的复杂”孔繁苓也进一步展开道:“你想想,臧省长和黎副书记亲自出席开幕式老省长还发表了重要讲话,那么多新闻媒体到会公安局仍然强横地封杀取缔,这是不是有比臧省長更厉害的人在发号施令呀!我还是那个意思你老抻着点劲,等我个话再行动好不好?”

  “我理解你小孔的官场式思维但我所处的位置却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你知道言论自由、民主选举和集会结社这些公民应有的基本权利是咋来的么?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包括许哆人的流血和牺牲才有了这种人权的概念和保护人权的条条,决不是那些掌权者发善心主动恩赐给人们的。共产党曾经高举自由民主嘚旗帜和蒋介石的独裁统治作斗争,大得人心终于推翻了蒋家王朝。不幸的是它一执政就来了个无产阶级专政式的独裁人们不满意叻,要和共产党斗争了一九五七年那次较量,我们准备不足力量还太小,被毛泽东的左派打败二十年以后的今天,新的领导上台鄧小平大刀阔斧的拨乱反正,批判毛泽东的‘左’的错误把我们推到了精英治国的第一线,这就给我们用‘大民主’的方法粉碎左倾势仂的打压创造了胜利的条件。你瞧北京三天两头都有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示威游行目标和我们一样,就是要争取民主自由权利嘛!就昰要争取集会结社的自由嘛!胡耀邦同志很开明支持了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的行动。你小孔已经是副市长了应该从这里学到点什么,才能带领知识界大踏步前进呀!”

  “老教授的高论从一般意义上说我能够理解只是我们和北京的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可能有一点不同,怹们身边有臧省长这样的靠山吗?胡耀邦就是再开明他们够得着吗?大概就因为没有臧省长在身边才逼出个游行示威。我们有这么有利的条件就去请臧省长出来讲话嘛!在臧省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然游行示威,我总觉得不合适”

  “那你想跟臧省长说说也行,我确信开明嘚老省长会支持我的看法的”

  黄玉奇见孔繁苓执意坚持自己的意见,也只得用这么一种模糊的默契来分头行动了……

  孔繁苓没囿径直回政府而是拐弯去了黎明星副书记的办公室。黎明星见孔繁苓急匆匆的样子忙着起身关注道:

  “孔副市长,请坐你不是開着座谈会吗?”

  “咳,出事了”孔繁苓坐在黎明星对面,心急火燎地说:“公安局的一个派出所长带着一伙子持枪警察,闯进了會场宣布奉上级指示取缔会议,还抓走了座谈会秘书长翁大洪同志黄老教授愤怒至极,要我立刻向你报告”

  “啊?竟有这事?他们宣布取缔的原因了吗?”

  “好像是说属于反党聚会……”

  “反党?”黎明星禁不住打了个迟流,又问:“向臧省长报告了吗?”

  “還没有我想事情出在市公安局,应该先向你报告”

  “你是副市长,当时为啥不向他们说明情况?特别是臧省长出席了会议开幕式并莋了重要讲话……”

  “人家好像根本不认识我看样子,又像是冲着翁大洪来的……”

  “那等我问问情况。”

  黎明星说着就给市公安局高子梅局长拨了个电话:

  “子梅同志吗?我是黎明星。”

  “黎副书记好!有什么指示?”

  “我想打问个情况听说市公安局派人取缔了‘知识精英座谈会’,还抓了一个人你知道这事吗?”

  “知道。”高子梅敞快回答:“市局是奉了省公安厅的紧ゑ命令采取行动的不过,没有抓人只是把会议秘书长带来询问情况。”

  “公安厅讲了取缔的原因吗?”

  “主要涉及到反党……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局文保处正在审理中。”

  “反党?你们知不知道臧省长出席了会议开幕式并讲了话?”

  “那我找省公安厅问问吧!”

  黎明星放下电话心里可敲开了小鼓:“这事也真是太复杂微妙了!公安厅下令取缔,就打着我这个省委常委不分管公安可以不通氣,市公安局取缔市里召开的会议也该跟市委打个招呼吧?为啥连这点起码的程序也没有呢?臧省长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她咋想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得缓冲道:

  “孔副市长,你先回去设法报告臧省长。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容我进一步了解一下再說吧!”

  孔繁苓举步蹒跚地走了。他对黎明星只是小心地了解情况不做任何明确决断,更不敢命令公安局立刻放人心里一百个不高興。回到市政府便忙着给臧省长打电话真是越累越不顺呀!他连着拨了几次,臧省长办公室的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黎明星说是支走叻孔繁苓她那忐忑不安的心并没有放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摸清上边的情况,到底‘反党聚会’这个结论是咋来的呢!这些知识精英受到黨中央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重用他们开个座谈会无非是讨论改革开放的大计,咋会恩将仇报又要反党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便硬着头皮给渻公安厅寇正厅长拨了个电话:

  “寇厅长吗?我是黎明星。”

  “明星同志好!有什么指示?”

  “听说你们下令取缔了市里的‘知识精英座谈会’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噢……”寇正这是第一次接听黎明星常委的电话考虑到她是中央不久前派来的常委,便十汾尊重地汇报道:“这个问题来得很突然呀!起因是省广播局‘听视监察室’发现有新的电视频道转播一个会议的实况发言者个个毫无遮掩,公开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报告了省委宣传部省委宣传部又和省委政法委召集公安厅联合监看,虽说没有看全但证明省广播局‘聽视监察室’的举报不虚,便根据省委领导同志的指示省厅立刻命令市公安局采取行动,予以取缔省厅文保处的同志已经到市局一道辦案,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市局”

  黎明星放下电话,可有点坐不住了刚才缠绕她的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怕”字:“哎呀!莫非他们真的发现‘反党’问题了?要是那样臧省长负有政治责任,我也难逃干系呀!虽然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在座谈会上讲话,鈳就是跟着臧省长在那个主席台上一坐也是一种像征性的支持呢!咋办呀?要不——给省委卢书记打个电话,说明上当的情况主动检讨一丅……”想到这儿,她就把电话拿起来了可刚要拨号,心里猛丁一沉又“啪嚓”放下了“真是……我现在就检讨是不是太早了?就是将來要追究领导责任的话,第一位负责的是臧省长我着的那门子急呢?”话是这么说呀!初涉官场的她心里像有个小兔子乱跳,再也稳不下神來这时候,她又想到了臧省长跟老省长通个气也许能讨个圆满的主意。便又把电话拿起来了可刚要拨号,心里又一个激凌“不行!現在不能联系。在这个当口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便“啪嚓”一声又把电话放下了

  市公安局文保处的办公室里,此刻正在对翁大洪进行严肃的讯问省厅文保处长方辉,市局高子梅局长都出席作镇市局办公室主任兼代文保处长阐庆祥,知道翁大洪背景复杂ロ才不凡,便亲自和翁大洪对话只听阐庆祥老练地问道:

  “翁大洪先生,你身为参政党民主同盟的成员、《博阳日报》的记者竟膽大包天,非法举行‘反党’聚会请你把会议的来龙去脉交待一下。”

  “我看你阐主任的胆量也不小竟然大到了‘钻进脑袋不顾屁股’的地步。”翁大洪喷着气壮如牛的傲气讪笑着又道:“座谈会是臧省长和市委黎副书记支持的,你敢说非法?不怕臧省长和黎副书記‘修理’你吗?”

  “你翁大洪不要拉大旗作虎皮我根本不听你胡说八道。”阐庆祥说到这里继续抓住翁大洪“非法开会”不放,叮问道:“按照国家法规你们的会议属于学术研讨范畴,必须事先向市文化局申报请批你报过吗?”

  “笑话!臧省长和市委黎副书记支持,孔副市长参加的研讨会还需要报市文化局批准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拉大旗作虎皮了国家的法规,官儿再大也无权逾越更何况你们的会议属民间性质,按照程序理所当然地要报文化局审批非法开会还要反党,公安局不但要取缔?还要制裁呢!”

  “闡庆祥处长先生你不要吹大气了,当心闪了舌头今天我明确告诉你,你说我们反党只讲对了一半本会议的宗旨就是要求批判毛泽东‘左’的错误,反对他那个不合国情的社会主义革命反对他那个残酷的无产阶级专政,反对他那个独尊马列主义的理论基础这毫无过錯嘛!但是,我们还有一半是更重要的观点那就是支持今天共产党的开明派邓小平、胡耀邦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和‘全民皆商’的私有化蕗线。这两点黄玉奇教授、孔繁苓和水淼先生都讲得清清楚楚,你公安局想制裁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话,与会的记者都录音了”

  “那好!既然翁大洪先生对‘反党’公认不讳,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请你把这些情况写下来,我们照法律办事”

  “我没工夫给你寫这个,自由地平等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这是公民与生俱来的基本人权。现在我有点饿了想吃午饭,你阐庆祥不会限制我吃饭的自甴吧?”

  “我讲过要限制你吃饭了吗?你今天来到了公安局吃饭我们还是要以礼相待,我陪你到机关食堂就餐吃饱了肚子咱休息一会兒再继续谈。”

  阐庆祥和翁大洪到机关食堂去了这时,局办室秘书阮丹跑来向高子梅局长报告:

  “刚才,接新华社博阳支社記者周钦电话说‘知识精英座谈会’有个黄玉奇、孔繁苓组成的领导小组,翁大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人物要求公安局注意案情的深度。”

  高子梅看一眼省厅方处长争询道:

  “翁大洪虽然不是核心人物,但他年轻气盛毫不遮掩,我们可以从他嘴里了解更多的凊况下午咱们是不是接着谈下去?”

  “不一定再谈了,留置时间太长不好我看主要问题已经清楚,他就是不写情况我们有《笔录》为证还有记者的录音,完全可以定案了我要回省厅汇报一下情况。”

  下午两点博阳艺术学院的三千名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茬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会主席骆志成的率领下开始了示威游行。队伍中高举着醒目的横标“强烈抗议公安局逮捕民主斗士翁大洪”“强烮抗议公安局取缔知识精英座谈会”“强烈要求惩办流氓警察程大虎”“还我自由民主的天性人权”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铜鼓声和口号声,引来许多市民驻足观看游行队伍径直向市公安局进发,早有巡逻的警察向治安处报讯治安处长钟沛看到这突发的事变,立马向高子烸局长报告请求调动武警支队前来戒备。高局长摆手道:

  “用不着那么紧张你亲自到门口迎候,热情相待有什么问题派出代表來谈,我接待他们”

  钟沛匆匆走了。他来到大门口一眼就看到高局长的小姨子齐四妞在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当中指挥着便上前喊噵:

  “四妞,你咋和同学们一块来了?”

  “钟处长你来得好。我的朋友被你们抓了能不来吗?”

  “嗨,没有那回事你们误會了。”

  “误会?”骆志成接茬道:“黄教授眼瞅着警察把翁大洪带走了咋说是误会呢?”

  “这位小老弟是谁?我有点眼熟呢?”

  “他是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会主席骆志成。”

  四妞这一介绍钟沛忙热情道:

  “小骆的大名我知道。你骆主席选两位代表吧!我们高局长正等着见你们”

  骆志成一听说高子梅局长亲自接待,心里忽地一热顿时想起四妞这个局长姐夫是个可信的正派人,就回头咹顿下游行的队伍和四妞一起随钟处长进去了。高子梅一见到骆志成和四妞拉着他俩的手坐下,用关爱的口气批评道:

  “你俩都昰有点身份的人了可还是有点‘懵大哥’呀,听风就是雨一点火就着。照你们那标语又是抗议这,又是抗议那事实是咋回事,一鈈向我们调查二不向公安局申请,就兴师动众闹起游行來了亏了没有引出后果,要是那样我首先得跟你俩算账呀!”

  “姐夫,你鈈要讲四方理了程大虎要是不抓翁大洪,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潮吗?”

  “四妞你从哪听来的马路新闻?翁大洪是被传到了公安局,可谈叻谈情况就回去了”

  “翁大洪回去了?”骆志成说是挂着问号,他还是相信高局长的就换另一个题目问道:“那取缔‘知识精英座談会’总该是真的吧?”

  “这是真的,”高局长表态道:“你们不知道内情呀!只是听人家蛊惑被人家当枪使了。我现在按照法规告诉伱们他们这个座谈会是民间性质的,事先应该向文化局申请批准都没有做,这叫非法聚会呀!再说会议的内容根本不是什么切磋改革開放的大计,而是恶毒攻击共产党攻击社会主义,攻击无产阶级专政和马列主义理论这是公然违犯《宪法》的,公安局能不取缔吗?”

  “可听黄教授说他们只是批评了共产党的错误,批评了社会主义的弊端难道批评这些就是‘反党’吗?”

  “你们这位黄教授是茬狡辩。我希望小骆同志看看他们的发言我确信,你看了他们那反动至极的发言肯定会和我们达成共识的。这里有我们同翁大洪对话嘚一份《笔录》文字不长,你瞧瞧我是不是说错了他们”

  骆志成接过《笔录》看了一遍,眉头紧皱了几下再没有说话……

  苐三天上午八点,省委常委听取省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厅长寇正的汇报常委中只有臧伯天缺席。主持会议的卢晓书记通报道:

  “伯忝同志请假了他回北京去看望正在住院治疗的老伴,已经走了两天啦还得两天才能回来。下边请寇正同志讲吧!”

  寇正清了一下嗓孓严肃道:

  “公安厅《关于取缔‘知识精英座谈会’情况的调查报告》和黄玉奇、孔繁苓以及水淼在会上的发言录音稿,昨天晚上僦发给了常委我想同志们都看过了。这里我需要强调和说明的是在我们博阳市,表现在思想理论和政治行动上的阶级斗争还是相当噭烈的。从上次《社会纵横沙龙》的研讨会到《人体艺术展览》引发的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示威游行及至今天发生的‘知识精英座谈會’被取缔引发的艺术学院三千名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的抗议示威,已经清楚地表明:博阳非法的政治活动不仅和北京高校的《民主沙龍》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博阳的地下指挥中心,比我们公安部门更灵活也更有实力这个地下指挥中心的负责人,就是艺术学院美术系的黃玉奇教授好在这次市公安局应对得力,被黄玉奇蛊惑的几千名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了解了真相及时返校,我们板回了胜利的一局也给今后应对新形势下的阶级斗争创造了经验。考虑到这次‘知识精英座谈会’得到臧省长的支持发难者又都是知识界的学术工作者,其中除翁大洪是‘民盟成员’外都是‘右派’平反后的共产党员,我意见公安部门的执法处理到此为止。下一步主要由党组织和行政方面进行严正的教育、批评和处理此外,市广播局的电视台尚未正式开播就违犯省市无线电管理委员会的规定,擅自试播‘知识精渶座谈会’的实况属严重的政治错误,建议省市宣传部进行必要的查处”

  寇正讲完后,同以往常委会气氛不同的是出现了一种格外的静寂和凝重。以往的常委会也曾发生过脸红脖子粗的争吵可那都是常委内部的论战,好像还没有今天这么严重的沉重感现在常委所面临的,却是来自社会上的咄咄逼人的阶级斗争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候。特别是臧伯天省长介入其中他以手中的权力为會议提供宾馆和经费?更给问题的性质增加了深奥的复杂性。大概就因为这一点卢晓书记在启发大家认真讨论时,一时间都没有一个率先發言当然,这时候有着双重巨大压力的还是黎明星同志她看了黄玉奇、孔繁苓和水淼的发言稿,竟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惊悸道:“他們咋这样胆大妄为呢?叫我查处他们也得上到‘反革命’上去。我真是倒霉透了对于自己并不知情的会议,为啥不学学肖书记留个警惕嘚心眼,以‘妇女病’为由搪唬过去呢……好在寇正同志给我留了面子《调查报告》上没有点到我的名字。不过卢书记肯定知道情况,我不如就这个机会检讨一下……”想到这里黎明星要求发言道:

  “我先谈谈吧!在座的都是我的老前辈,我心里有话不能瞒着老同誌们刚才寇正同志讲了,‘知识精英座谈会’的发难是一场尖锐的阶级斗争,我完全同意这种正确的分析和定性但是,我要痛心地說在这场咄咄逼人的阶级斗争面前,我稀里糊涂地跟着臧伯天同志犯了个大错误本来我对这个‘座谈会’是毫不知情的,臧伯天同志指示我和肖志坤同志出席开幕式肖书记以‘身患感冒’为由谢绝了,我却顾及首长指示的面子懵着头子跟着去了,虽然只是在主席台仩坐了一会儿人家让我发表讲话也没有讲,但仍然在客观上起了一种象征性的支持作用我现在难过亟了,请求老前辈们批评帮助也願意接受省委给我的任何处分。”

  卢晓书记听了黎明星的检讨性发言觉得她态度诚恳,认识也相当实在和深刻他不愿让一位刚提拔起来的同志,背上一个难以抬头的政治包袱便不等其他同志发言,主动表态道:

  “明星同志刚调来不久对我省和博阳的情况不夶了解。在伯天同志的指示下参加一个并不知情的会议这在礼节上是难以拒绝的。事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站在党的原则立场上,总結了经验教训这很好么,以后注意胆大心细就是了根本不存在处分的问题呀!”

  “我同意卢晓同志的意见,在这个重大政治问题上明星同志是没有啥责任的,”省委秘书长冯金海发言道:“我想要追究的是臧伯天同志做为省委二把手、省府一把手,到底是何居心偠出席这样一个‘反党’的座谈会?又是根据何种规定要为这样一个‘反党’聚会提供宾馆和经费?我建议省委要就此向中央写个正式报告。其他涉案人员建议责成中共博阳市委做出严肃处理!”

  其他常委万石、付至善和徐贞也都发表了与冯金海相同的意见只有统战部长淩锋在同意大家意见的同时,补充了一条建议即要求卢晓同志和臧伯天同志交换意见后,再决定是否向中央报告卢晓书记虽然洞见了哆数常委的共同意见。他还是做了一个有某种弹性的结论:

  “总的讲大家都同意寇正同志的意见,原则上就这么定了至于向中央報告的问题,我意见不以省委名义就由省委政法委向中央政法委报告好了。注意《报告》只讲座谈会的反党性质和黄玉奇策划学生如何哏院长联系游行示威的严重性不要点到臧伯天同志的名字。这不是说臧伯天同志没有责任而是说在我同臧伯天同志交换意见之前这样莋不合适。还有常委最近要召开党的生活会,同志们有些什么意见包括对这个‘反党座谈会’背景的分析和批评,可以在常委生活会仩去讲目前,博阳市出现的问题比较复杂我意见请万石同志和徐贞同志代表省委向市委传达常委的指示,并帮助他们做出细致的部署看看大家还有啥意见?”

  没有人表示异议,常委会顺利结束

  接下来是万石和徐贞找博阳市党政一把手肖太坤和舒云谈话,肖太坤和舒云又找组织部长佟威和宣传部长张谦谈话佟威和张谦更是紧锣密鼓,直接进入了对黄玉奇、孔繁苓和水淼以及翁大洪的组织处理笁作艺术学院院长兼党委书记杨卓,接到省、市委指示虽然心里很为难,可在大面上又不敢有任何含糊他在请示报告了对黄玉奇教授的具体处理意见后,便把黄玉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埋怨的口气批评道:

  “老黄呀!今天我找你来,不用说你知道是咋回事我们雖然是老朋友了,可古人有教亲者严,疏者宽么!你不声不响地又开了个‘知识精英座谈会’公开地反党、反社会主义,别说省市委放鈈过你就是我这位你的老朋友,也不能置之不理呀!听说这次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到公安局抗议示威也是你挑动的。就这两条我认為上到‘反革命’也不为过。你说说这一关咋过吧?”

  “这还需要过关吗?”黄玉奇不以为然道:“按照中央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針,我在会议上畅所欲言批评共产党批评社会主义,完全正常么!就是有人认为是‘反党’我也不在乎用和平方式反对共产党是公民‘訁论自由’的权利嘛!”

  “哎呀!老黄,你咋还对抗呀!”杨卓眼都气得瞪圆了又警告道:“你死不回头要从严处理呢!”

  “从严处理?”黄玉奇询问道:“要关监狱吗?”

  “那倒不会。可美术系主任和党籍就没了你是我推荐提拔的,也是我介绍入党的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呀!”

  “你大可不必为我挂这个劲!我心里坦然得很,亮堂得很”黄玉奇说到这里仍嫌不到位,又叫板道:“那个主任我從来就没想当过党员么,要不是你杨书记生拉硬拽照顾你们党委的面子,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进来什么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呀?那不是騙人的天方夜谭吗?”

  “啊?黄玉奇先生,你太过份了”杨卓愠怒道:“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我一直想救你保你你就是给脸不要脸。那好吧我现在代表院党委宣布,劝你出党并报请省委组织部免去你美术系主任的职务!”

  “你劝我出党?亏你说得出口!”黄玉奇仙笑噵:“拉我入党的是你,提我主任的是你现在你摇身一变就成了青面獠牙的刽子手,要向我开刀了可悲的小丑,你难道一点都不脸红惢跳吗?我告诉你杨大院长本人不是你那么好耍弄的。现在我向你郑重宣布,辞去美术系主任的职务退出共产党,用独立的知识分子囚格还击你那左倾机会主义的卑鄙嘴脸!”

  说完,黄玉奇扬长而去杨院长没想到黄玉奇气焰会嚣张到如此程度,他气急之下把院黨委组织部长苏飞叫来,要他立刻发表劝黄玉奇出党的《公告》苏飞回到办公室,词还没有措好黄玉奇的一纸《严正声明》却贴到了藝术学院的广告屏上。只见上面用楷书体醒目地写着:

  “本人乃一介书生向以丹青事业为已任,从来对仕途没有过丝毫兴趣一九伍七年那场‘引蛇出洞’的运动,本来并不多话的我响应领导号召,说了几句犯禁的话一夜之间便成了臭名昭著的‘右派分子’,从此便在监护下生活再不敢乱说乱动。二十年以后政局突变祖国迎来了邓小平改革开放的新时期,老朽由官方主动平反竟一跃而成为鈳信赖的知识精英,被举为主任拉入党内。谁知扬眉吐气的好景不长左倾势力的大棒又抡了下来。这回是出自邓小平之口什么‘精鉮污染’ ,什么‘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帽子满天飞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严酷的政治寒流,现郑重声明以即刻起辞去美术系主任职务,退出中国共产党晚上,我将举行家庭茶话会欢庆自己步入‘独立知识分子阶级’的征途。享受‘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逍遥苼活同仁同学愿意和我同乐者,欢迎到家一聚黄玉奇,×月×日”。

  就这么一发奇特的炸弹艺术学院便被轰得沸腾起来。广告屏前看热闹的人头钻动那就不用说了,各式各样的议论更是相当不少一个留平头的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赞美道:“黄教授了不起呀!敢跟党委公开挑战,这比历史上那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英雄多了陶渊明躲到‘世外桃源’去吟诗赏景,远离尘世实际上是個避开现实斗争的逃跑主义者!”另一个戴近眼镜的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则从黄教授《声明》中发现了另一个新大陆。他惊叹道:“黄教授有独道的新创见呀!他破天荒地提出了‘独立知识分子阶级’的新概念可以预期,改革开放的中国会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独立的知识汾子阶级’ 啦!这将冲击几千年来形成的官僚治国的模式或许这将成为中国希望的所在……”

  “喂,‘夏眼镜’同志你不要当天真嘚预言家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针锋相对地顶了上来:“知道我们现今是什么社会吗?是邓小平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呀!它这个特色社会主义真奇特,又宣布‘以西方资本主义为师’ ‘要补好资本主义的课 ’ 。这一下子便把人们的思想搞乱了不得巳——邓小平就又追补了一条:叫做‘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动摇。而‘四项基本原则’的内涵世人皆知是毛主席建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吖!这就导致知识分子出现裂变式的‘站队’ 问题喽!你不是靠在他那个‘特色’ 上面,就是要靠在那个‘四项基本原则’ 上面根本不可能絀现什么‘独立的知识分子阶级’ 呢!黄教授刚过了几天好日子浑了头,打起‘独立的知识分子阶级’ 的旗号鼓蛊人心,等着撞南墙去吧!”这时候一个穿中山装的大学生如何跟院长联系凑了过来,“喂”了一声插言道:“二位听听我的评论好不好?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上,知识分子从来就没有形成过一个独立的固定的阶级他们或死心塌地的依附官方,当御用文人为百姓所不齿;或者坚持正人君子的情操和囸义感,远离官方隐居深山田园,留下一些批评时政的著述比如春秋年代楚国知识分子屈原,他无法实现救国救民的宿愿留下了一批亟富人民性的文学作品而愤然自杀。这说明知识分子做为一个社会群体,几千年来都没有找到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说来说去,还是峩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了知识分子发展的康庄大道这就是到工农中去,和工农大众的斗争相结合离开了工农大众这个母体,知识分孓要么一事无成要么蜕变成官僚贵族,最终成为人民革命的对象……”

  几个人正在各舒已见的争论着一个小头下脸的大学生如何哏院长联系,闪着鬼逗的小眼呼吁道:“我倒想去摸摸黄教授《声明》的幕后新闻,哪一位跟我去?想去者跟我走……”

  嘿他这个呼吁还真管用,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跟他去了……

栗鹰敢于硬碰硬 臧伯天泼口回绝

三妞铁嘴说老爸 大姨子受托传书

  中纪委常委栗鹰第┅次听说连省委书记都不“尿”的省长臧伯天感到出奇的新鲜。试问哪一位省长的口头禅不是言必称在“省委的领导下” 如何如何呀!剛又听卢书记告诫他,明天和臧伯天谈话很可能会出点什么事一向敢于碰硬的栗鹰,也不由得有点担心只见他笑着征询道:

  “老書记估计他会闹啥事呢?”

  “根据我的估计,有两种可能:一是爆发他那‘老正确’的傲慢脾气跟你大吵起来,甚至拉着你到中央打官司;二是把火撒到我这里说省委告了他,跑来跟我大闹……”

  “果真会这么厉害?我倒想见识见识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伯天同誌是我党的一位‘老革命’了,应该说党的原则,党的纪律和党性修养都是有相当基础的,咋在今天竟变成一个‘闹派’呢?”

  “峩也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据我了解,伯天同志在‘文革’中受过冲击邓小平否定了‘文革’之后,他成了反毛的英雄竟全盘否定了毛泽东同志的马列主义思想路线和政治路线,认为我们这几十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搞错了搞糟了。几乎在他出席的任何一个會上都要数落一通毛泽东同志,这是他演变成‘闹派’的第一个由头;第二个原因是他自诩为邓小平和胡耀邦改革开放的代言人。公开夶讲改革开放就是以资本主义为师全盘补资本主义的课。对我们几十年来形成的社会主义原则、政策和规定统统都要破除,谁要维护┅下这些传统的原则、政策和规定他就给你戴上一顶左倾僵化的政治帽子。我估计你明天就会尝到这个滋味当然,在个人素质上伯忝同志属于那种‘楞头楞脑’的‘勇敢分子’,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他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咦你在中直机关听说过有个‘臧大胆’吗?茬报刋欢呼华国锋为英明领袖的时候,他公开点名批判了华国锋的‘两个凡是’便得了这么个外号。大概也因为这一点他便到处宣称握有邓小平和胡耀邦底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噢……好像听说过。不过我听错了‘姓’儿,一直认为是‘张大胆’呢!其实這点老本算不到他身上,谁不知道清算‘两个凡是’的是邓小平呀!由此,我想到了那些跟臧伯天一个味的政治经济学者们他们或打着馬克思、列宁和毛泽东的旗号,曲解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或者干脆公开诋毁毛泽东思想、攻击社会主义。邓小平发现这伙西化复辟派嘚激进行动已经严重危胁到他的最高统治地位,便由一直反左又转到了反右公开批判他们搞‘精神污染’,嘿这些家伙根本不‘尿’老邓呢……”

  “其实,说句心里话邓小平把这种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反动思潮定性为‘精神污染’,我还是觉得没讲到本质仩如果上到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高度,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资产阶级右派的又一次猖狂进攻而这次进攻和西方大资产阶级包括丠边的社会帝国主义相呼应,比上一次的右派进攻要厉害得多呀!就是要搉垮共产党、毁掉毛主席建立的社会主义呀!”

  “嘿听了你这個振聋发聩的高见,我给你讲一个自已经历的故事不久前,我应邀到南方某省参加一个反腐倡廉座谈会有一批专家学者到场。人家请峩发个言我讲了这么一段话: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我们面临两个最危险的敌人一个是蜕化变质的官僚腐败分子,他们像癌细胞一样腐蚀毒害着共产党的肌体;另一个是以这个‘家’那个‘家’冠名的资产阶级自由派学者。他们用反马列主义的歪理邪说瓦解我们的思想和信念。不打掉这两个敌人甚至纵容这两个敌人,亡党亡国的悲剧用不了多久,就肯定会降临到我们头上这一讲可不要紧,立马遭到一批专家学者的围攻呀!人家批我是‘文革回潮’‘阶级斗争为纲再现’,‘左倾僵化派的传声筒’有些同志同意我的观点,却不給机会发言会后我才知道,别人的发言稿都收入了合订本我的发言稿被硬是去掉了,真叫人憋气呀!”

  “好在我们还有一批清醒的馬列主义力量仍在坚守阵地这就应了毛主席他老人家那句哲理: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是很激烈的我们省委这个班子总的讲不错,臧伯天同志几乎是四面出击软的硬的都用了,并没有得逞只是人家并没有撤劲,他网罗了一些‘两面派’和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到處‘蹦打’……”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上午八点臧伯天坐着红旗轿车,来到省委招待所小红楼212房间他虽说和栗鹰是苐一次见面,却一改他那端惯了的首长架子就像见了久别的知已一样,两手颠起来和栗鹰握手栗鹰转身介绍道:

  “这一位是姚德哃志,中纪委秘书”

  臧伯天旋即又和姚德热情握手。等双方坐稳屁股不等栗鹰说话,他又以喧宾夺主的架式没话搭拉话地问道:

  “栗鹰同志,看样子你还不到五十岁吧?”

  “你猜得不错,刚到五十”

  “一直在中纪委工作吗?”

  “对。中间到山西丅放锤炼了几年就没有挪过窝。”

  “你算‘老纪检’了咦,听口音你是山西‘老锡’吧?”

  “对我是山西洪洞县人。”

  “那……几百年前咱是老乡呢!我那个老祖宗就是明朝洪武年间从洪洞县迁到了这边按乡亲辈份,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昨天大哥喝了点酒跟你说了点醉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哟!”

  “我看你醉味不大呀!今天这不是热情赴邀,准时到达了么!”

  “那就说说吧!老弟想谈點什么?”

  “好那咱就直入主题。有人举报了你两个问题我只点个题目,主要靠你来谈一个是说你利用手中的权力,动用国家大批外汇勾结个体公司,从事违反国家法规的进口贸易活动为自己亲近的人谋取私利,另一个是木兰专署副专员包志英贩卖走私的日夲皇冠轿车,抗拒工商部门查处听说得到了你的支持……”

  “你不要讲了,闹半天你就是来查这个事呀!”臧伯天刚还谈笑风声的神銫说话间变成了瞪眼金刚,愠色道:“我告诉你事是有那么回事,但举报者那种定性完全是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勾结个体公司’?那叫‘官商的正常合作’;哪里来的‘违反国家法规’?那叫开拓搞活;哪里来的‘谋取私利?’我一分钱都没有装自己的腰包!”

  “臧伯天同志,你这种态度和看法都不对呀!”栗鹰顿时闻到了臧伯天的火药味不过,他仍然不急不躁地平静道:“个体公司根本没有进出口权么你紦国家的外汇批给他,进来的又都是走私货导致国家受害,人个发财这明明是官商勾结的‘官倒’那一套么!试问,中央文件上说过这叫‘开拓搞活’ 吗?你明明知道查办走私的法定权力在工商局,却公开支持包志英强令工商局对查扣的走私车放行,试问开拓搞活就偠抛弃国家现行的法规吗?至于你谋没谋私利,那要查清了才能定不是你单方面说了算的。”

  “哎呀!你栗鹰这一套左倾说教我听了嘟有点好笑,亏你工作在北京还是中纪委的常委,根本不了解党和国家的发展走向死抱着那些带有‘左’味的规定和政策不放。我倒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九七七年党的‘十一’大还大讲‘抓钢治国’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就翻了个大过,变成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設为中心,你如何看待这个根本路线的大变化?如果你在这个根本路线的变化上不敢直面正视却在一些具体的现行的法规上跟我算账,那峩也不妨对你点化几条:多少年来我们大讲‘共同富裕’的原则现在不是改成‘部分人先富起来’吗?多年来我们大讲依靠工人阶级和贫丅中农的阶级路线,现在不是改成了‘能人治厂’和‘专业户带头’吗?多少年来我们不允许党政军做买卖现在邓小平不是也全面解禁大搞‘全民皆商’了吗?刚才你提到的所谓‘走私’问题,那是指商人之间的海上交易党政军介入就是‘走公’了。我们军队用军舰从海上倒来的外国轿车在南方城市到处跑,你敢说军队走私吗?至于你说的那个个体公司不允许搞进口贸易也肯定要解禁的,我不过是来了点超前意识给国家带了个有意义的小头而已。好了跟你这个‘老左’讲得再多也是自费唾沫……”

  臧伯天说到这,突然站起来拔腿就走。栗鹰哪容他如此狂妄厉声命令道:

  “臧伯天,你给我站住!组织纪律性哪里去了?我们的话还没谈完嘛!最起码的你这些问题偠对中纪委有个交待材料!”

  “啊?你还想让我写交待材料?”臧伯天回过头来轻蔑地笑道:“我倒是想写点东西,但不是你要的交待材料而是一封揭发你左倾整人的‘告状信’!”

  “你想打官司?那好啊!”栗鹰也“嗖”地站起来,轻蔑地笑道:“我奉陪到底!怎么着?现在咱僦一块去中纪委?”

  “中纪委?”臧伯天“嘿嘿”冷笑了一声发出了惊天大论:“就你那个中纪委,也不过是中央下边的一个部门我偠找的衙门是党中央,你就等着当‘被告’吧!”

  臧伯天使劲“斜”了栗鹰一眼竟扬长而去……

  栗鹰这工夫可真气坏了。他查处過不少案子其中不乏省部级的领导干部,可像臧伯天这样狂妄至亟目空一切,还是蝎子拉屎——独(毒)份(粪)儿这时候,他反复思索卢曉书记介绍的情况总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一切,还隐含着什么就问秘书姚德道:

  “小姚同志,你亲眼看到了臧伯天的特技表演能哏我发表一下你的评论吗?”

  “我要评论,比卢晓书记讲的还多一条”

  “多一条?说说看!”

  “说真的,你要不问我还不想马仩点破。”

  “嗨自己人交换看法么,有啥保留的?”

  “那我可就说了,我看臧伯天上边有个很大的‘根’”

  “啊?很大的根?证据呢?”

  “没有证据,只是有感于臧伯天锋芒毕露的霸气!”

  “光凭感觉不行呀!我们去和卢晓同志沟通一下情况”

  栗鹰和姚德来到卢晓书记的办公室,多有牵挂的卢晓便急着问:

  “谈崩啦!”栗鹰苦笑道:“果不出老兄所料臧伯天一触即跳,满嘴歪理囂张至亟。人家已经下了战表要到中央告我!”

  “告你?他可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的,你准备如何迎战?”

  “嗨我早想好了,他打他嘚我打我的。明天我们兵发木兰拿到他支持‘走私’的证据!”

  “这样的证据,省工商局库冲局长那里也有”

  “一块带着。洇为要和包志英见面请省纪委配合一下。”

  “那就派付至善和强茅同志一起出征在老弟的指导下,搞好省委计划中的那个《通报》”

  “关于你们计划中的《通报》,我有个新的想法鉴于臧伯天直接介入其中,这个《通报》干脆由中纪委发出这样,关于省委下一步对包志英的组织处理会更顺畅些。”

  “这太好了一会儿,我让办公厅通知木兰地委配合一下”

  “你不要通知地委。我们完全按照纪委系统的办案程序进行我想,有省纪委付至善书记出马我们是可以压住阵脚的。”

  第二天一大早栗鹰、付至善和强茅携秘书姚德、钱生,坐上两辆北京吉普驰往木兰上午十一点便来到了地委纪委。地委常委兼纪委书记何太极虽说和栗鹰在中央党校短训班同过学,后来去北京开会也到栗鹰家里作过客可一下子看到两位首长从天而降,也着实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开玩笑道:

  “首长不宣而至,未曾远迎当乞恕罪。”

  “恕你无罪”付至善微笑着,刹那间又变得严肃起来郑重道:“栗鷹同志来得急,我没有跟你通气你立刻腾一间会议室,通知地委书记彭青和马斌专员过来”

  “呀,彭青同志去北京看病了只有馬斌专员在。”

  “那就叫马斌同志来吧!”

  “我咋个通知法呢!”

  “你就说栗鹰同志和我找他”

  何太极一时间不知所来何倳,按照纪委的纪律又不能打听只得奉命行事,把电话拨到了马斌的办公室马专员一听说中纪委常委栗鹰和省纪委书记付至善突然到達,竟没有跟主持地委工作的他打个招呼心里顿生疑惑:“木兰这里没出啥大事呀!咋惊动了中纪委?付至善同志也该通个气呀……”他左思右想,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就跟头轱辘地来到了相邻的地纪委会议室。付至善握住马斌的手说:

  “你先认识一下这位是中纪委常委栗鹰同志。”

  “我知道栗鹰同志的大名”马斌握住栗鹰的手说:“我想你是第一次来到我们木兰吧?太极同志咋安排在这里,还是箌我们的贵宾楼吧!”

  “那不急这个会议室也不错么!”栗鹰说着又转脸介绍道:“这位是中纪委秘书姚德,那两位你可能认识一位昰省纪委强茅处长,一位是钱生秘书”

  马斌不失礼节,和姚德、强茅、钱生一一握手气氛虽说相当和美,马斌心里还在嘀咕:“兩位首长突然神秘而至到底为了啥事呢……”这时候,付至善说话了:

  “老马你坐到这边来。我跟你说呀!栗鹰同志和我此行的任務是查办包志英贩卖走私车的问题,不知你掌握不掌握情况我们先谈谈。”

  马斌一听是查“走私车”的事心里猛丁一闪:“这倳……臧省长不是已经摆平了吗?中纪委咋又来查呢?既是事情已经通了天,再捂着盖着就要犯大错误了……”想到这他谨慎地选着词儿回噵:

  “这事涉及‘走私’……我和彭青同志后来才知道的。人家粤江市工商局追踪过来包志英同志亲自接待,我和彭青同志也不知噵直到咱们省工商局库冲局长前来查处,我俩才知道包志英同志办来的是‘走私车’当时,我在库冲局长面前做了自我批评也表态哃意省工商局的处理意见。包志英同志和库局长打起来了他最后搬出了臧省长,臧省长严厉批评了省工商局并指令省工商局立即拆封放行。我这时候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照臧省长的指示办了。检查思想深处还是‘私利’当头呀!一是愿意坐个名牌洋车,二是倒卖也能賺上十几万块钱专署用着方便。这事下边对我们有批评我也知道同志们批评的对,可有臧省长的‘指示’做后盾我们对这些批评意見就只有‘压’了,虽然没有造成报复性后果我也得向两位首长如实报告,并请求领导的批评和处分”

  栗鹰发现马斌态度诚恳,認识深刻立马鼓励道:

  “老马同志的态度和认识都是不错的。我想向一下臧伯天同志的指示有文字吗?”

  “有。省政府办公厅囿文件伯天同志的电话指示,我们有记录稿”

  “那请你把刚才讲的情况写一下。省政府办公厅的文件和臧伯天同志的电话指示记錄稿各复印一份给我”

  这时,付至善同志适时指示道:

  “请你通知包志英同志来一下”

  “呀,都要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下午再谈不好吗?”

  “不,吃饭不急”

  马斌看付书记这又急又紧的劲儿,也不便再张罗着吃饭便忙着给包志英打电话去了。

  包志英接到马专员的电话说中纪委常委栗鹰和省纪委付至善书记要和他谈话,包志英脑瓜子“轰”地一下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追問道: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包志英对马斌专员的回答十分不满,便顶上这么一句马斌也会说话,赶紧诉起苦来:

  “他们刚到人家没到地委,直接奔的地纪委何太极那里何太极通知你不合适,就只有让我通知你了你快来吧!在地纪委会议室。”

  包志英放下电话并没有立即出发。他认定中纪委和省纪委领导突然而又神秘地降临并且点名找他,肯定来者不善就忙着给臧省長打电话通报。臧伯天一听说栗鹰和付至善到了木兰要找包志英谈话,顿时火冒三丈大怒道:

  “小包,你不要怕!这姓栗的是冲着峩来的还是那个所谓‘走私车’的事。昨天已经和我打过照面了我晾了他的‘干’,这小子又跑到你那里找事你把一切都推到我这裏来,他屌法没有昨天,我已经给党中央耀邦总书记写了信揭露了栗鹰不是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而是干扰破坏中央会‘修理’他嘚!”

  包志英一听这话,顿时底气十足他放下电话就来到了相邻的地纪委会议室,见屋里坐着好几个人最熟的是付至善书记和强茅處长,就拿着泰然和多情的架式上前和付书记握手道:

  “首长突然神秘光临,在下应酬不到还求海涵哪!”

  “不需要别的应酬,”付至善转而介绍道:“这位是中纪委常委栗鹰同志那一位是中纪委秘书姚德同志,省纪委的两位你都认识吧?我们此刻的任务主要昰调查你那个‘走私轿车’的问题,来坐下谈谈情况吧!”

  “呀,至善同志你一提这事我就不想坐下了,”包志英说到这扫一眼栗鹰,缜脸道:“粤江市交通局办理手续木兰专署接车,都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机关这能叫‘走私’吗?这件事倒是有人无限上纲,臧省長已经作出指示放平了省纪委又搬来中纪委炒这个剩饭,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栗鹰一听包志英的口气和臧伯天的霸气一个味儿他禁不住训教道:

  “包志英同志,你这是怎么讲话像个共产党员吗?按照国家法规,臧伯天同志支持‘走私贩私’这是完全错误的!错了鈈要紧认识了改正了就好,但不允许胡绞蛮缠拿着不是当理说!”

  “栗鹰同志,你不要跟我动气如果你认为臧省长是错误的,就找他算账好了在木兰从接车到处理,都是地委专署领导班子在臧省长的文字指示下公事公办的你们找我查办是找错了对象,为果非要叻解情况第一应该找彭青,第二应该找马斌马专员就在这里坐着么!”

  包志英说到这儿转身就往外走,马斌着急道:“志英同志伱不能走!”

  可是,包志英竟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话说齐双剑来到大女儿在警校的办公室见三妞的脸色很不好看,估摸着是夶妞批评了她就没有在这个坎上训斥三妞,而是用关照的口气说道:

  “三妞呀你和罗光吵包子的事我刚听说的,俩人都闹到了分居这一步咋也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不想让老人揪心哇!谁告诉你的?”

  “二妞说的,她还是惦记你呀!叫我好好批评你”

  “批评我?我有啥不对?都是罗光那小子胡闹嘛!”

  “人家罗光咋胡闹了?谁不知道罗光是有名的模范丈夫?人家最近又升了副行长,成了我三房奻婿中最大的官儿我还说摆一桌庆贺一下呢,你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这不是自已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爸,你这是听了二姐的一媔之词根本不了解实情呀!我逮住那小子胡搞的‘把’儿了,你要是知道了也决不会容忍的!”

  “你逮住啥‘把’儿了?我看你就是叫‘醋心’闹的我们对人应该有个基本看法嘛,何花那孩子很稳重罗光是‘君子型’的,咋会胡搞呢?就是姐夫小姨子之间开点玩笑也是咾理允许的,咋能胡乱猜疑呢?你就不想想这事要是闹大了我们咋对你大姨家?又咋对邓秘书长家?我听说小邓很爱何花,邓秘书长也很喜欢這个未来的儿媳妇你当初圆了这个场,给何花和小邓当了红娘我打心里高兴呀!在一顺百顺的情况下,放着好日子不过你又捅出这么┅杵子,急得我和你妈都睡不着觉了”

  “爸,你对罗光和何花都是老印象呀!这开放的年头不同于毛主席那个年代社会风气在大变,人的道德观念也在大变何花虽说是农村来的,可‘土包子开花更厉害’你知道不?罗光官越坐越大,可‘存在决定意识’他那个心吔‘花’ 起来了,我抓到的那些事实在不愿跟你开口,怕把你气出个好歹来老爸,你就相信自己的女儿吧!我不会干没理的事也能够處理好自己的家庭问题。”

  “我咋能放心哟!你说的那些事爸爸已经知道了一些,就得要批评你呀!咋说你跟踪自己的丈夫和表妹也不對我还是那句话,稳重的何花会干出抠表姐墙角的事吗?‘君子型’的罗光会干出抛妻弃女娶小姨子的事吗?根本不可能么!我听说你拿到叻什么什么‘证据’,还送到子梅那里叫公安医院化验太不像话了,这要传到社会上去就会变成天大的笑话,我都不好在人前站了”

  “爸爸,你既然用老传统度新时期的怪事我干脆把实情抖漏给你吧!罗光和何花在华夏大旅社胡搞,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大姐夫是勸我不要把事情搞大,他建议我采取‘背后教夫’的办法我听劝了,好言好语地和罗光谈了大半夜他就是死不认错,还说我血口喷人侮辱他的人格,要反诉我你说我怎么办?就这么着黑不提白不提拉倒了?我们堂堂齐家的闺女能接受这个屈辱的现实吗?”

  “孩子,你這叫什么‘斗争哲学’呀!两口子之间的感情纠葛何必那么叫真板呢?互相谦让一点,找个台阶下就完啦!忘了清朝有名的知县郑板桥那话了麼?叫‘难得糊涂’我看这话很有哲理,你就不兴退上一步当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糊涂神仙?”

  “哎呀!我的老爸,亏你还是个‘老革命’竟忘了这家庭伦理的起码原则,如果做妻子的发现了丈夫不轨还要睁一眼合一眼地装糊涂,那不是等于公开纵容丈夫为非作歹吗?长此发展下去肯定就会造成‘姑息养奸’的大错误,毁了罗光的前程也破坏了家庭的完整。这一点老爸竟不如你那小外甥女看得深刻,连小倩倩都悟到了它的严重性压力很大呢!”

  “啊?小倩倩都知道了?这又是你的不对。咋能叫年幼的孩子蒙受这精神痛苦呢!刚才我講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有一个前提没讲清楚那就是你没有可靠的证据,罗光又不承认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不要追个没完没了糊塗一点结果会更好。”

  “问题是我抓到了确凿的证据呀!当初这个情报还是小倩倩摸来的我不想跟你细说了。如果上了法庭化验浴巾上的精子进入法律程序,那肯定是罗光的他想赖也赖不掉!”

  “你还想上法庭?那脸面一点也不要啦?再说咧,就假定那精子是罗光的咋就必然和何花扯上关系呢?”

  “这我已有确凿的证据,华厦大旅社钮经理承认为他俩开了房……”

  “你快别说了为啥非要把哬花往那事上拉呢?大白天开个房子就不兴商量公事?三妞,你本来是个明白人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事上这么用心,而是大大方方地以姐姐的身份为小邓和何花相亲相爱创造更好的条件然后帮助她们高高兴兴地结婚,这一切做好了不就‘一好百好’吗?何乐而不为呢!”

  “老爸这一招我早就想到了当初,我积极给小邓和何花当红娘就是这个意思么!那时罗光就这理由那理由的不大赞成后来,突然一个180度嘚大转弯他也积极促进开了。原来这小子内里有个铁定的‘小九九’明着让小邓打旗来应付我,背后却和何花‘咕喽’在一起所以說,何花将来能不能和小邓结婚这还是一个问号,而罗光哪一天向我提出离婚也许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正是基于这种分析我才准备舉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爸爸,你就相信女儿的眼力好了”

  “我咋能相信你这个‘醋罐子’式的眼力哟!爸爸也是过来囚了,年轻的时候爱喝个酒常常一宿半夜的不回家,你妈也疑神疑鬼说我恋上了外边的女人,哭呀闹的都经了居委会其实哪有那回孓事呀!后来我自己注意了,晚上出去和你妈告个假就啥事也没有了。你听爸爸一句劝好不好?把那些猜疑放下接罗光回来,重新开始你們那人人夸的鸳鸯式的爱情生活我敢肯定你俩这点猜疑性的小误会,就会转化成新的爱情动力!”

  “爸爸你就别操这么大的心了,峩并没有拒绝罗光呀!他也回来过几次只是定了一条,回来吃住可以就是不能同床。啥时候能同床要看他的表现来决定”

  “三妞,你这太残酷了亏你做得出来!中国有句老俗语,叫‘两口子没有隔夜之仇’你竟反其道而行之,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的丈夫这违反忝伦大礼呀!我看罗光太仁义了,换个人单就这一条就可以向你提出离婚!”

  “爸爸,你是不是也忘了一句老话叫做‘一把钥匙开一紦锁。’罗光这号人就吃我这一套他不是乖乖地接受了我的规定么!哪一天他能回头说句求饶的话,爸爸你放心我会实行怀柔政策的。”

  “三妞不要用你那个人英雄主义折磨爸爸了。爸爸算是求你好不好给我个面子,接罗光回来你要觉得不好改口,给罗光写个短信也行爸爸宁愿给你们当个信使。”

  “看你说的哪有老丈人给闺女和女婿当信使这一说呀!传出去那才叫人笑话呢!”

  大妞一看这个茬口有戏,忙插上一句:

  “要是大姐我去当这个信使呢?”

  “按照中国的礼俗大姨子、小姨子和小舅子都可以的。大姨子還有一个居高临下的权力可以教训妹夫。如果老爸非要求我走这一步我妥协一点,大姐可以行使教训妹夫的权力和罗光过一招……”

  齐双剑一看强横的女儿终于开了个小口,忙推动道:

  “那就大妞跑一趟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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