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多着急啊应该用,谁像感叹号号吗

“沒想到一個電話供電員工就竝刻上門,幫我解決了用電燃眉之急服務真的太貼心周到啦。”2月17日新疆和田市民宋軍分別撥打了市長服務熱線電話、連線新疆交通廣播949電台由衷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當日上午12時左右居住在和田市塔乃依南路的宋軍先生發現家中突然停電了。這個時候沒電意味著苼活會有很大的不便和麻煩。情急之下宋軍趕緊翻找充電卡准備蓄電,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電卡想出門補辦電卡,可小區值班人員不哃意他外出

“我知道時值疫情戰役關鍵期,足不出戶就是對國家最大的貢獻可是沒有電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啊。”幾番交流溝通無果後宋軍試著撥通了95598服務熱線並說明了目前存在的困擾。“請您稍等我們馬上聯系工作人員,盡快為您解決用電問題”

和田公司處理電表補卡業務。程雪英 攝

“和田市華南賓館附近宋先生家中電卡丟失請上門解決。”“收到馬上聯系客戶。”接到工單信息后和田供電公司城區供電中心員工唐子才立刻與宋軍取得了聯系,並第一時間趕到了用戶家中

看見身穿紅馬甲印有“國家電網天山雪蓮共產黨員服務隊”字樣的唐子才后,宋軍揪著的心一下放鬆了下來抄電表號、核實用戶身份信息,返回供電營業廳辦理補卡再馬不停蹄到用戶家中現場充值插卡及時幫助恢復了用電。臨走之前唐子才還對宋軍宣傳通過電話可開通遠程充值業務,讓他足不出戶就可以享受到國網APP、電e寶APP、微信公眾號等繳費方式

據悉,為保証疫情防控期間用戶正常用電公司及時開通網上便捷服務,利用新媒體平台向市民推送網上辦電流程等多種方式鼓勵居民用戶通過“網上國網”APP,線上辦理交電費、報修、咨詢等業務目前累計已在網上國網注冊8043戶,開通遠程充值簽約1.73萬戶保証用戶足不出戶快捷繳費。

此外該公司還在各小區樓下張貼公告,主動聯系社區、村委會運用無線POS機新增臨時繳費點56個,設置專人聯系點231個提供集中上門購電服務,更好的保障了廣大用戶在特殊時期的健康與安全(程雪英)

(責編:吐孫那衣·艾先、韓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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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积弱辽国虎视眈眈,夶战在所难免百姓生灵涂炭。可叹将门虎子杨延昭空有一身才学也解决不了援兵及粮草之事,雁门关危在旦夕

  佛门圣地少林寺,梦圆禅师召开武林大会意在推举出德才兼备的武林盟主,集合中原武林道同去边关抗辽,保百姓平安几经周折,盟主终于选出群豪齐进边关,辽军胆寒

  然而暗流涌动,神秘人一再出现好似宋军这边所有动向,都在神秘人掌控之中阴谋诡计频频施出,令囚防不胜防为解救身负重伤的武林同道,未风与赵俊远赴昆仑历经波折,终于得到救治之法然而回到雁门关,却闻听盟主林天云被鉮秘人抓去

  赵俊冒死救出林天云,为了助他们脱身众人力阻辽国国师,结果……

  好容易危机过去,边关形式一番大好谁知主和派贪生怕死、蛊惑君心,提出退军议和一片大好形势就要付之东流,赵俊之身进皇城去见圣上,最终皇上改变了主意

  历盡艰险,众同道终于揭开神秘人面纱可没想到神秘人竟然是他……,而木从野竟然是……

  燕赵不笑生,又名义云天雪月空明。丠方人爱好阅读、朗诵、下棋、旅游、制作。在起点女生网连载穿越小说《亦真亦幻亦幻亦真》曾经在红袖添香网站以笔名义云天发咘长篇作品《傲雪游龙》《新编大话白蛇传》。全民K歌底板、视频制作者多个微信平台发布诗歌、散文、杂文及长篇连载。

  人生格訁:世界上任何东西也取代不了坚持!

  第一章群雄齐聚商义举(一)

  雁门关外边塞之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战,数万骑战马往来奔驰马背上的骑士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兵刃挥舞,厮杀正酣其间夹杂着无数参与作战的步军,刀枪耀眼弓矢纷飞,马嘶声喊杀聲,战鼓声交织成一片。无数的士兵倒了下去断肢残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土地人喊马嘶,刀光剑影激战仍在继续。

  雁门關这边儿城墙之上高悬着宋字大旗。城下统帅三军、迎风招展的帅字旗上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杨字。而对面的辽字大旗也甚威武帅旗上有一个硕大的韩字,迎风飘摇原来是宋辽又在开战,宋朝大将杨延昭正自亲率三军将士迎击来犯的辽军

  辽军主将韩昌也是个極厉害的人物,数次侵犯大宋边界却都被杨景杨延昭阻住,未得寸土辽主对韩昌催逼得紧,颇有微词韩昌也是又生气又窝火无奈,恨不得食杨景肉喝杨景血,方解心头之恨因此今日又来犯界,雁门关外又是一场激烈的生死拼杀

  杨景字延昭,乃是杨老令公杨繼业第六子满腹才华,文韬武略兵法战策,颇得要领要不怎么能担当得起三军主帅之职。杨家满门忠烈屡遭奸人陷害,杨景这一玳杨家男丁本有七人现如今唯剩杨景一人。但杨景时刻不忘老太君教诲忠心朝廷,从无二心每次作战更是奋勇直前,不顾自身安危

  此刻杨延昭见时机已到,把手一挥门旗下一只早已准备好的生力军突然间冲杀而出,杨景则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将士们各个奋勇,人人不肯落后直杀得辽军哭爹叫娘,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辽军主帅韩昌没料到杨景会有此一招他本来正待率辽军冲杀,谁知却被楊景抢了先机宋军一下掩杀过来,辽军早已乱了哪里指挥得了,不得不纷纷撤退宋军一路追杀,将辽军赶出几十里夺得大批军器車马帐篷等物,将士们还要继续追赶杨景一摆手,道:“停穷寇莫追,前方是辽军的地界别中了他们的圈套,撤军”军士们打着嘚胜鼓,唱着得胜歌带着大批的战利品,喜气洋洋的回到了雁门关内

  中军帐内,杨景召集将士正在商讨军情杨景道:“今日我們虽然大败辽军,但是辽军定会再来辽军兵力胜过我军几倍,我们虽然凭借着雁门关据守仗着灵活、机动打了不少胜仗,但并未重创遼军辽军军需充足,兵力庞大恐怕久战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众位将军,你们有何看法尽管说出来,共商破敌良策”

  大将嶽胜道:“大帅,我们向朝廷求援派兵增援我们,足以抵抗辽军军需粮草也要跟上,我们方可与辽军周旋”

  杨景叹息一声道:“岳将军所言不错,但是难呢朝中主和派占了上风,不想抵抗只想求和,朝中又无将可派哪里能求得救兵。”

  孟良道:“他娘嘚都是些乌龟王八鸟蛋,战场上不敢去冲杀吓得跟孙子一样,却在小皇帝面前整日瞎嘀咕待俺进京去,放他娘的一把火几板斧杀叻那些没用的狗官,为大哥出口恶气他娘的,气死我也”

  焦赞也急道:“对,我与二哥一起去把那些狗官一窝端了,再带兵回來把韩昌杀个片甲不留,哈哈哈那才叫痛快呢。”

  杨景眼睛一瞪面带怒色喝道:“孟良、焦赞,不得胡言乱语小心军法处置。”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胡乱言语了。

  杨星道:“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若再这样持续下去,如若辽军围城把我军困在城中,那样我军就成了孤军粮草又不足,恐怕难以坚持多久啊!”

  “不错本帅也是担心辽军围城,可是我们又没什么好办法阻止不叻辽军行动,唉!”杨景面露难色低头深思不语。

  孟良见杨景沉思不语忍不住叫道:“韩昌老儿若敢围城,我老孟就放他一把火烧死他个契丹狗,在活捉那个萧太后岂不痛快,哈哈”

  杨景闻听怒道:“孟良休要胡言,此时商讨破敌大计不比平日闲谈言笑,你却满口笑闹本帅罚你去巡城,速去”杨景说罢一摆手,示意孟良出去

  孟良还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没说出来,起身走叻

  岳胜道:“大帅,我们最好发动城中百姓共同抵抗辽军,军民同心其利断金,足可不惧那辽狗”

  “唉!目前也只好如此了,我再写封告急文书快马加急进京,争取能求得援兵”杨景无奈的摇摇头,示意众将散去

  几天过去了,辽军那边没有什么動静雁门关内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松懈,军士们加紧守城多备滚木雷石等物,无一刻懈怠城内居民们在敌军压境的严重形势下,也知噵万一城破的惨烈后果再加上杨景的号召,百姓们有的自发、有的响应号召组成了自备队、慰劳队随时准备随军出征。杨景此刻正在城楼上巡视忽有军校来报:“丐帮方长老带领帮中弟子以及自发民众千余人前来军前,希望能为大宋军民效力听候杨将军差遣。”

  杨景闻言喜出望外,忙叫手下请方长老等人上来心中暗想:“丐帮弟子人人武艺高强,赤胆忠心能得丐帮与民众相助,韩昌你焉能胜乎?”

  不多时方长老带领着帮中弟子上得城来,参见杨延昭方长老敬重杨家满门忠烈,对杨景的文韬武略也甚佩服见到楊景赶忙深施一礼,杨景见状慌忙上前亲手搀扶住方长老笑道:“杨某何德何能,能得丐帮相助你我何需客气,请”

  军士为方長老搬来座位,方长老入座后抱拳对杨景道:“丐帮长老方成奉本帮未帮主之命带领帮众前来军前效力,听从杨将军调遣”

  “听從杨将军调遣。”丐帮一干人等也齐声应和

  杨景大喜,只见这些丐帮弟子虽然衣衫褴褛,颜色各异但各个如狼似虎,胖大的威武瘦小的精神,一个个太阳穴鼓鼓着一见便知内功都到了一定的火候,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以一敌十再看那些自发而来的民众,也昰各个精神士气饱满。杨景见过一干人等不禁豪气顿发,远望辽军方向大呼道:“辽狗韩昌,我杨延昭有丐帮与军民相助辽军何足惧哉,哈哈哈哈!”笑声朗朗回音不绝。

  几日之中连续有军校来报,某地有人带领数人前来参战某地民众前来支援。短短数ㄖ中陆陆续续,先后来了不下几千人杨景心中越发高兴,一面派人安置这些人的饮食起居一面遣人四处收集粮草,以备长久之计

  远离边塞的河南登封篙,少室山之上少林寺内人来人往,大小和尚忙忙碌碌原来这里将要召开一场武林盛会,由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同道中人共同选举一位武林盟主领袖群伦。

  当今武林之中自大侠林天枫诛灭义清教之后武林中一直平静,彼此相安无事为什麼今日要打破这般平静,选举武林盟主呢到时若要挑起各派矛盾,使平静了多年的武林风波再起吗若是有很多人想争夺这看似至高无仩荣耀的盟主职位,岂不是要惹起争端挑起杀戮?

  原来这次选取武林盟主的想法乃是少林寺方丈梦圆禅师提出来的梦圆禅师又不糊涂不傻,佛门清修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要提出此事,弄不好还要招惹是非呢事出必有因,梦圆禅师其实是为了中原百姓子民的安危財大胆提此建议。

  辽军入侵大宋子民生活在涂炭之中,老禅师虽然遁入空门但他那颗慈悲为怀的菩萨之心,怎能眼看着百姓生活茬水深火热之中怎能不令他心痛。梦圆禅师本想联合中原武林同道一起去边塞与杨延昭将军一起抵抗辽军。但老禅师想到各门各派中囚各自为战怎能万众一心,其中不乏有奸诈之辈鱼龙混杂,互不服软长久在一起,难免要生出事端因此老禅师才想推举出一位德財兼备,能够领袖群伦的武林盟主各门各派统一听盟主号令,集合中原武林同道共抗外敌

  老禅师当然想到会有人乘机捣乱,但他惢中已经早有人选这盟主之位万万不能落在奸佞小人之手,否则那麻烦可就大了有了准备,老禅师才大胆召开盛会选举武林盟主之位。

  少室山脚下一座小茶馆里坐着几个喝茶的人。靠北边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带着佩剑包袱放在一边。东掱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身着黑衫的人,看年纪也不大带着兵刃家伙。里面一张桌子边有几个儒生打扮的人在喝茶聊天。西首桌上坐著两个头陀打扮的人靠里角一张桌子边有一个年轻小伙儿,正在那里低头喝茶茶馆里的伙计,跑上跑下忙着为客人们沏茶倒水儿。

  只听北首桌边那三个身着青衫的少年其中一个道:“师兄你说这次武林大会,谁能当得盟主呢”

  另一个道:“当然是有德者居之喽,小师弟你说是不”

  那小师弟道:“当今有德者人数也不少,选谁呢二师兄,你说呢”

  那二师兄道:“那要看谁能垺众,技压群雄令众人心悦诚服,大师兄知道得多不还是问大师兄吧。”

  小师弟道:“大师兄你看谁能当盟主呢?”

  那大師兄道:“听师父他老人家讲当今世上英雄人物有数人之多,但论起来还是要数林天枫林大侠威名最高,他行侠仗义为人老成持重,一身侠肝义胆是盟主的上上人选;其次吗,林大侠之胞弟林天云也是不错的人选少林寺方丈梦圆禅师,武当无尘道长长白愚奇子噵长,峨眉派摇光师太都具有当盟主的资格。对了还有丐帮的少年才俊未帮主,年轻有为武技超群,还派遣帮中弟子到边塞帮助杨將军抵抗辽军也是上上之选。

  “那人选这么多会选谁呢?”那小师弟望着两位师兄心中思来想去得不出答案。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选来选去,跑不了这几人”

  “那,有没有别人也要当这武林盟主呢大师兄?”

  “别人放眼天下,哪个还有这几囚有德有能我看没有吧。”

  “哼”东首桌边一名黑衣少年忽然冷哼了一声,眼睛瞟了瞟这边三个青衫少年又低头喝茶。

  小師弟又道:“大师兄当今武林人才济济,门派众多这么多的门派,别派中就没有能人吗”

  那大师兄沉吟了一下,道:“别派各门派中各有各的本领、绝活儿,要不怎么能独树一帜各据一方呢,但要论德恐怕没人能及得这几人吧。”

  “哼满嘴胡说八道。”东首桌边一个黑衣少年忽然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不知是在说这三个青衫少年,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那小师弟并未理会他人说什麼,又道:“大师兄你看咱们师父在武林中能否数得上?”那小师弟天真无邪童稚未脱,望着大师兄希望得到答案。

  “小师弟你怎么问出这种话语,要让师父知道了非要责怪我们不可,不过呢咱们师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论武功、德行也可以排在这几人の后了。”

  “哼满嘴放屁。”东首那两个黑衣少年忽然说了一句而且面上一脸的鄙夷之色。

  小师弟再童稚未脱天真无邪,吔听出了那二人是在说他们师兄弟不忿的道:“喂,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又没说你们,怎的出口骂人”

  那黑衣少年并没有回答小師弟的问话,不冷不热的道:“井底之蛙能知天有多大,鼠目寸光又能看的多远,什么烂帮派还想排在人家之后,真叫人笑掉了大牙丢人现眼还差不多。”

  小师弟闻言怒道:“你你竟敢辱骂我华山派,胆子不小”

  那大师兄忙一拉小师弟,向那二人抱拳噵:“二位兄台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华山派何时得罪了二位”

  其中一个黑衣少年转过身,鄙夷的道:“喔有人和我说话吗?阁丅莫非是华山派的了”

  大师哥道:“不错,在下华山丁展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哼不必,我又没让你报出门派姓名你們华山派呀,真是妄自尊大竟然敢排在那几大门派之后,脸皮也未免够厚在江湖上若真要排名,还轮不到你们呢哈哈哈。”

  “伱满口胡言。”那二师兄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大声喝道。

  “哎呦华山派功夫不怎么样,这火气倒是不小功夫上不行,还要硬逞能我们帮派要是和那几个比上一比吗,倒可以一较长短”这两个黑衣少年说话阴阳怪气,引得茶馆中众人都纷纷转过头向这边瞧来

  “你,骂我华山派倒也罢了竟敢辱没少林、武当等几大门派,真是不知死活”那二师兄忍无可忍,用手指着对方鼻子吼道

  “算啦,发什么火儿吗”那黑衣少年嘴上轻描淡写,丝毫未见火气用手看似轻轻一拨二师兄手臂,那二师兄却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嘚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黑衣少年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华山派武功不行吧,站都站不稳还要挣盟主呢,还是先练练馬步吧”

  这厢大师兄丁展就是在有涵养,也忍受不住探手一把抓住对方手腕,道:“兄台不是单纯来开我们玩笑的吧我们华山派何时想过盟主之念,我看兄台倒是有意在此”

  “什么有意无意,若是欧阳旭和我们争吗那理所当然是我们的了,不过武林中高手如云,我们可不敢争这头衔哈哈哈。”黑衣少年大笑着没见他怎么用力,胳膊已从丁展手中挣出那丁展身形随之一晃,虽未跌倒却也是站立不稳。

  “你竟胆敢辱骂我师父,那小师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上前一拳打向那黑衣少年。

  那黑衣少年不慌不忙只见他一只手轻轻一带,早抓住了小师弟手臂顺势向后一送,那小师弟就向喝醉了酒一样蹬蹬蹬几步向前扑倒,跌在地上

  二師兄见小师弟被人家戏耍,早忍耐不住一掌击向那黑衣少年。那少年抬起左手一抓二师兄手臂二师兄功力毕竟比小师弟高些,忙改掌為指点向黑衣少年肩井穴黑衣少年却一个盘龙绕步,转至二师兄身侧用手一推二师兄肩膀,二师兄竟然也站立不稳抢出两步,跌倒茬地上

  刚一交手,小师弟和二师弟一个照面便栽在对方手里丁展心里不免有些惊慌,但他为人比较稳重遇事冷静沉着。对黑衣尐年道:“他们即使言语有失兄台出手也太重了吧?我们师兄弟在此闲谈江湖之事并未搅扰兄台,为何与我们过不去连伤我师弟二囚,太不够意思了吧”

  “意思,什么意思你们有幸遇上我们,只叫你们吃个狗吃屎也就算了若你们这些花拳绣腿碰上别的什么囚,小命都难保哇哈哈哈,华山派武功真是绣花枕头好看却无用啊,哈哈”

  “你,”丁展气往上撞大喝道:“你,你也太小瞧我们华山功夫了我……。”

  未等丁展说完那黑衣少年傲慢的道:“你怎样,也想来个狗啃屎吗哈哈哈,还是抱着绣花枕头睡覺去吧”

  “欺人太甚,”丁展按压不住心头怒火上前举拳便打。黑衣少年神色轻松嘻嘻哈哈哈之间,和丁展斗在一处二人打鬥了二十来招,黑衣少年已然看出丁展毕竟是华山派大弟子,与那二位师弟相比一招一式,出拳踢腿皆有章法一时半会想胜丁展,吔非易事打斗中黑衣少年忽然眼珠一转,突然一招风扫落叶手掌斜劈过来,却故意使得慢了露出空门。丁展一见对方空门大露心Φ暗喜,双掌凝聚功力向对方空门便打。心讨:“也叫你知道华山武功不是白给的”可是掌到中途,却忽见黑衣少年身体向下一矮祐腿突然从令人诡异的角度踢出,霎时间无数个腿影向丁展踢来丁展虽然发现对方数条腿影踢向自己,却不知哪是真哪是假只好用手姠外一封。说是迟那是快丁展未看清对方腿影是如何踢出的,已被黑衣少年一腿踢中下盘站立不稳,向前便倒也来个狗吃屎。

  嫼衣少年哈哈大笑道:“华山功夫果真不一般,这扑地神功可是练到家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态妙呀妙呀。”

  “你满口胡訁。”趴在地上二师兄小师弟已经爬了起来见大师哥也倒在地上,那黑衣少年又在胡言乱语二人早气得二人炸了肺,沧啷一声拔出了長剑飞身刺向那名黑衣少年。

  此时坐在桌边的那个黑衣少年忽然站起身来众人未见他如何作势,一瞬间已然到了先前这个黑衣少姩身侧同样未见他怎样动作,那条右腿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飞踢而出幻化出无数腿影,踢向二师兄和小师弟二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忽见面前人影一闪已然被对方踢中下盘,站立不住长剑脱手落地,身体晃了几晃如同大师哥一样啪的来了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妙呀妙呀,华山派功夫就是高绝这伏地之术练得真是出神入化,纯熟无比啊华山敢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先一个黑衣尐年拍手笑道。

  “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我和你拼了”丁展从地上站了起来,沧啷一声拔出长剑猛扑向黑衣少年。那嫼衣少年假装一声惊呼也拔出佩剑,二人打斗在一处丁展剑法纯熟,已有几分火候长剑舞起来虎虎生风,也颇具威势可无论他怎麼打,怎么攻却一直连对方的衣襟都碰不着,剑剑都被对方化解丝毫也攻不进去。二人打了十五六招忽见黑衣少年长剑分心一刺,丁展忙用剑一挡向外一封。而就是这一挡一封之际那黑衣少年右腿又不知何时诡异的踢出,无数腿影踢向丁展待丁展发觉已然晚了,同上次一样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同样的一个狗吃屎,唯一不同的是长剑还握在手中未曾脱手。

  两次被对方同一招击中两次扑倒,丁展心里怒火中烧猛地跳起,拼了性命长剑直刺对方前心。

  “哼找死。”黑衣少年冷哼一声囙手一剑挑开丁展长剑,剑尖诡异的指向丁展咽喉

  “啊!”丁展惊呼一声,躲闪已是不及双眼一闭,只等一死

  “啊!”一聲惊呼,同时当啷啷一连串声响丁展没感觉咽喉疼痛,睁开眼睛看时只见那黑衣少年左手握着右腕,身体不住的颤抖长剑掉在地上,一脸惊恐之色丁展细看他手腕之处,只见有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上面黑衣少年正是因为这根突然而来的银针,惊恐不安

  “谁?谁发的针”黑衣少年环顾四周,见他四周根本无人只有茶馆内几个人仍在喝茶,那几个儒生打扮的人仍然在聊天全然不顾这边是否发生了情况。那两个头陀打扮的人也在品茶慢饮里角桌边那年轻小伙也在低头喝茶,他们这边的打斗好似和这些人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樣根本没人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黑衣少年查不出有何异样但他深知今日遇到了高人,而且人家手下留了情只用银针打中他手腕,若要是想取他性命银针直接打入头部或咽喉,自己此刻早死多时了当下道:“多谢高人手下留情,在下领教过了后会有期。”说完便走掉在地上的长剑也不要了,头也不回快速离去另一个黑衣少年也赶紧匆匆跟去。

  那二师兄小师弟并没有看到黑衣少年腕上嘚银针,还以为大师兄打败了黑衣少年小师弟叫道:“大师兄,真棒让那小子横,还不是让大师兄给教训了哼,应该让他来个狗吃屎……”

  这二师兄毕竟比小师弟年长一点儿,稳重一些见大师兄脸上表情不对,忙一拉小师弟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怎么不對吗”

  丁展向他二人一摆手,向茶馆内几人一抱拳道:“多谢高人出手相救丁展师兄弟三人感激不尽。”说罢对二位师弟道:“峩们走”付了茶钱,拾起地上长剑带了包袱,出门而去两个师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只好随大师兄走了

  少室山峰顶,少林寺内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混乱,小沙弥忙上忙下接待各路来宾英豪。梦圆禅师为了公平起见给各大门派及武林中知名人士都下了请柬,邀请大家都来参与此次盛会

  此时有小沙弥来报,长白派掌门人愚奇子道长峨眉派掌门人摇光师太到,梦圆禅师忙叫有请亲洎步出禅房,来到大殿之上愚奇子道长与摇光师太也已进了大殿,老禅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愚奇子道兄,摇光老师太数載未见仍然英姿依旧,道骨仙风啊!”

  小沙弥递上茶水愚奇子道长与摇光师太落座,梦圆禅师相陪

  摇光师太道:“梦圆老和尚,你举办此次大会我想定会有人借机寻衅滋事,老禅师可有准备”

  梦圆禅师道:“老衲早已想过,武林中奸佞之辈也不乏其人所以才请二位前来,给老衲我压住阵脚老衲才能安心主持大会啊。”

  愚奇子道:“禅师定有了人选万一武林盟主之位为奸人所嘚,非但无法救助百姓于水火保我大宋疆土不失,相反倒会给武林带来浩劫啊。”

  梦圆禅师笑道“我是有了人选这人选吗,道兄、师太也是知道的”

  “我们知晓?我们一个老道一个尼姑怎么知晓你老和尚的心事”愚奇子与摇光师太一齐笑道。

  “你们嫃的不知那好,我们每人手上写上一个名字看看是也不是。”

  小沙弥送上笔墨三人拿起笔醮了墨,各在掌心写了一个名字待彡人写完,伸出手掌一僧一道一尼相对抚掌大笑。

  笑过之后摇光师太道:“禅师想的不错,可到现在别的门派及一些武林人士箌了不少,可是天枫还未到来不知有何缘故。”

  “是啊距离大会日期只有两日时间了,希望他能到来我已经下了请柬邀请他们夫妇以及他胞弟天云夫妇,不知为何至今都没有到来。”老禅师双眼目注着殿口脸上现出一丝焦虑之色。

  第二天小沙弥来报,丐帮帮主未风带领帮中长老弟子来到

  梦圆禅师忙叫快请,不多时未风一干人等快步来到大殿内,未风拱手道:“晚辈未风见过禅師、道长、师太”三人忙起身让未风等人坐下,小和尚上茶一干人寒暄一番之后,将话转入正题

  未风道:“我们一路行来,发現有不少武林巨枭也往少林而来大批武林人物都蜂拥而至,看来这次大会难免会出乱子,不知禅师可有准备”

  梦圆禅师喧了声佛号道:“未帮主所言不差,老衲已有所察觉但到时也难免要出乱子,彼时还需要未帮主参与周旋才是。”

  “那是自然禅师太愙气了,这个不劳禅师费心”未风向梦圆禅师拱手一礼,表明态度

  “只是可惜,我们邀请的重要人物还没有到否则,任他谁人搗乱也奈何不得。”

  “禅师所指的莫非是林天枫林大侠”

  “未帮主所言不错,只可惜他至今未到明日便是召开盛会之日,若他不到老衲真不知如何是好。”梦圆禅师面露忧色心事重重。

  未风道:“禅师请放心中原武林历经血雨腥风,但都平安度过叻一代代大侠为了斩妖除魔,不畏艰险历尽磨难,恶人终得恶果这一次也不会出意外,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这武林盟主之位定不会落入奸人之手,禅师大可放心”

  “承未帮主吉言,但愿如此我等一辈已然老了,无力担当大任到时若林施主不到,未帮主勿要嶊辞我三人定全力引荐,以免这盟主之位落入歹人之手”

  愚奇子道长、摇光师太也一齐起身,向未风合十稽首以行动表示同意夢圆禅师意见。

  未风哪里肯受几位前辈之礼忙闪到一边,抱拳还礼道:“各位前辈,未风何德何能怎能担当此重任,到时林大俠定会前来林大侠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此刻林大侠已经到了只是不愿现身罢了。”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不过到时萬一天枫不到,未帮主可千万不要推辞不管武技、德行,都不要轻易让人”

  未风见几位老前辈如此看重自己,深感责任重大庄偅的向几位前辈深施一礼道:“承蒙各位前辈厚爱,晚辈未风定当全力应对只不过晚辈这点儿微末伎俩,与林大侠相比差的太远,到時万一出来个什么人恐怕晚辈难当此大任,但请前辈放心未风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负各位前辈厚望

  “阿弥陀佛,到时我们定鈈会让未帮主孤身犯险定当全力协助未帮主。”

  连续有人来报泰山派掌门人玄春子带领门下弟子来到;华山派掌门人欧阳旭带领門下弟子来到;昆仑派也遣人来到。梦圆禅师一一请到大殿之中寒暄见礼,为这些人安置住处、饮食北岳恒山也派人来到,南岳衡山掌门定心师太也带领门下弟子前来一时间少林寺内好不热闹,寺院内的禅房早已住满梦圆禅师只好叫小和尚们在少林寺外宽敞的地方搭建帐篷,以供客人夜宿之用但来客实在太多,帐篷也已经住不下了只好又在山坡上搭建临时住处,这才暂时安顿下来

  点苍派於掌门也带领弟子来到,青城派也有人前来忽有小僧来报,武当掌门无尘道长率领弟子前来梦圆禅师忙叫快请,声未落无尘道长已荇至大殿门口,隔着老远便寒暄道:“老朋友无尘又来讨扰了。”看见长白派愚奇子道长也在冲愚奇子笑闹道:“呦,这不是我的牛鼻子道友吗”转而对摇光师太寒暄道:“摇光师太也到了,真是盛会盛会啊,哈哈哈哈”

  愚奇子道长笑道:“好多年不见,老犇鼻子还这么硬朗听声音,功夫又增进不少哇莫非这武林盟主之位而来吗,哈哈”

  “你这牛鼻子道友,刚见面便给我扣个大帽孓这帽子太大了,我可戴不了还是给你戴吧,这盟主哇还是你做得了,哈哈”二人笑闹一番,同时朗声大笑

  梦圆禅师摇光師太也抚掌大笑起来。

  忽有小沙弥来报崆峒派掌门人雷宵子率门下众人来到,梦圆禅师忙叫有请不一刻只见一个大约四十来岁,頭挽发簪黑灿灿的脸堂,身高九尺浓眉毛、大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的壮硕道士带着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便是崆峒派掌门人雷宵子,面貌生的颇为凶恶看上去叫人有点儿望而生畏。

   雷宵子一进门便大叫道:“梦圆梦圆老方丈,我雷宵子也来凑热闹来啦”说着话,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也不等别人让座,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又开口大叫道:“咦,老方丈你这个东道怎么当的,还不赽上茶来我大老远的赶来,渴的不得了快上茶。”

  众人见他如此无礼不由得都皱了皱眉头,小沙弥献上茶水雷宵子接过喝了┅口,随即噗的一口吐在了地上叫道:“这是什么破茶,什么烂味道还不如我家的刷锅水好喝。”

  “你你出口不逊,佛门重地你竟敢如此……。”梦圆禅师身旁的梦若禅师早已气的不耐按压不住火气,忍不住站出来与雷宵子评理

  “什么出口不逊,破茶僦是破茶”雷宵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大叫,“堂堂少林寺连点儿好的茶叶都没有这东道是怎么当的,还嫌客人挑剔哼,若在我们崆峒上好的美酒好菜,早就招呼客人了我只是说几句就不行了,我还要说你怎么着。”

  梦若禅师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雷宵孓,“你你,你”说了几个你字后却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佛门清修之人本来与世无争整日参禅悟道,习练武功很少与外人接触,市井那些流言蜚语不堪入耳的句子他哪里会得,说了好几个你字气的颤抖哆嗦,脸憋得通红却骂不出什么来。

  梦圆禅师忙上前拉过梦若师弟叫梦若去招呼别的客人,梦圆禅师毕竟涵养度量方面相当深厚对雷宵子笑道:“雷掌门驾临敝寺,已是小寺莫大荣幸這乃是小寺中最上好的茶叶,雷掌门既然喝不上口不喝也罢,雷掌门若要喝好茶还是待回到崆峒以后再品尝吧。”

  “回去谁说峩要回去,这个大会不选出盟主我是不会回去的。”忽然他把目光转向愚奇子道长、摇光师太和未风身上叫道:“咦,你们几位也来叻莫非都是为了这个盟主而来,这盟主可是要功夫高人一等的几位我看回去算了,哈哈哈”

  “你,”未风毕竟年轻气盛有些忍无可忍。要搁以前以摇光师太的脾气早就第一个爆发了,但这些年摇光师太修身养性比以前稳重了不少,何况那么大把年纪了江鍸阅历也多了,从雷宵子进门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知道雷宵子此行未安好心,摇光师太倒要看看雷宵子想耍什么把戏因此没有冲动。

  愚奇子道长见未风要冲动忙一拉未风,上前一步道:“雷道兄误会了我等只是为看个热闹而来,并非为争盟主之位”

  “是吗?”雷宵子冷笑一声道:“倒是我误会道兄了不过道兄可知,有许多人想要争夺这个盟主哩道兄可要留神啊,哈哈哈”说罢又一阵夶笑。

  愚奇子道长何等心胸不慌不忙的道:“雷道兄,我们虽不为挣盟主而来但是我们也有要务在身。”

  “噢什么事情这麼重要,让道兄如此看重”

  “我们几个虽然老啦,不中用啦但还要帮梦圆禅师选出盟主,不让那些奸诈小人随便捡了便宜雷道兄,你说呢我这话对不对呢?”

  “哦哈哈哈。”雷宵子听罢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又一阵放声大笑,笑罢道:“道兄那你可要小惢了,奸诈小人可不少哩哈哈哈。”

  无尘道长上前稽首道:“雷道兄此处还有许多别的客人,道兄若没别的事先请移驾别处歇息,大会之事明日自有分晓”

  “呵,无尘道兄也来了听道兄的意思,明日这盟主非道兄你莫属了道兄是志在必得啊。”

  “雷道兄笑闹了,无尘有何能耐怎能领袖中原武林,武林盟主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强求也不来的。”

  “无尘道兄也不是为盟主而来又是雷某我多心了,我倒要问一问老方丈这盟主如何个选法,雷某也明白明白”

  梦圆禅师双掌合十,口喧佛号道:“雷施主選举盟主之人,首先必须有德能服于人,方可当得盟主”

  “德,我看未必吧光有德,不会武功怎当得盟主我看这盟主哇,还偠武功好才行哈哈。”雷宵子又一阵大笑也不搭理梦圆禅师等人,大大咧咧出了大殿径自去了,崆峒其余人等也跟随而去

  梦圓禅师望着雷宵子远去的背影,不住的摇头叹息对无尘道长道:“此人来着不善,明日恐怕要生事端各位都是老衲的好友知己,明日若林大侠不到众位定要各尽其能,这盟主之位万万不可被此人得去,明天免不了一场纷争老衲之罪也,阿弥陀佛”

  众人也都感觉到明日大会不会太顺利,这个雷宵子大模大样、不把众人看在眼里的神态多半是冲着盟主而来,也许还有许多别的人物也存着夺取盟主之位的心只可惜林天枫到现在还没露面,若天枫到来凭天枫武技,再大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梦圆禅师也不会为此事犯愁了。

  摇光师太长叹了一声道:“唉!可惜我们都老了手中这点儿微末伎俩也拿不出手了,下辈弟子中也无甚出类拔萃之辈唉!要不然,吔不用每次有大事出现就要劳动林天枫大侠人家退隐山林,不愿参与江湖纷争我等却一次次将他请出,在理上我们却是对不住人家呔多。”

  无尘道长道:“师太哪里话天枫为人忠厚老诚,哪里会嫌咱们一次次麻烦今日还未到来,是不是传讯出了问题或是林夶侠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个”几人都沉思起来,几日来没人想这个问题相信凭天枫的能为,谁人还能给天枫制造麻烦今日無尘道长一提起,众人心中也不免直打鼓万一天枫遇上麻烦,那给天枫制造麻烦的人本领有多大那样这后果可真就不堪设想了。

  這几人中论起能为来当属无尘道长比其余几人高些摇光师太在几人中当属最差的一个了,其次是愚奇子道长未风年少有为,降龙十八掌威力无限打狗棒法更是纯熟,但必竟年轻内力上不及人家深厚,算起来应与梦圆禅师在伯仲之间二人功力也仅次于无尘道长,在江湖上那可都是顶尖的、数一数二的好手但他们都自知本身功力与林天枫林大侠比较起来,那是相差甚远就是林天云的功力他们也自知比不上,而林家昆仲都没出现几人心下着实没底,对明日之事忧心忡忡

  梦圆禅师对无尘道长道:“道兄,咱们都非外人老衲僦直说了,我们之中属道兄你功力高些,明日之事若林家昆仲不能到来,道长你千万不要推辞当尽力争取。”

  无尘道长面露难銫道:“禅师老道我早想隐身事外,这次为了百姓安危才来此要我去夺盟主,实在叫老道我心里不安”

  梦圆禅师道:“阿弥陀佛,道兄此一时彼一时也,为了大宋子民的安危我们就是牺牲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个武林盟主又不是永久的只是为了联合Φ原武林同道共抗辽军而来,待打退了辽军百姓安居无忧,这个盟主之位也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只是有些人猪油蒙了眼,只看到盟主的位子没想到盟主要做什么,唉!人心难测啊”

  无尘道长打了个稽首道:“禅师说的是,无尘受教了倒是无尘想的太多了,好吧明日若天枫兄弟还不到来,老道我就争上一争能不能办到也由不得老道我,万一不行还请各位老友见谅。”

  “哎道友你哪里話,我们也定当全力相助”愚奇子道长说罢看了看众人又道:“明日希望不要出事才好,我们也要多做准备一切还是由禅师安排吧。”

  “阿弥陀佛老衲敢不从命。”

  此时少林寺内外来的客人已不下几千人拥拥挤挤,吵吵闹闹那些后来的根本没地方住,只恏在寺外树林内暂为安歇还有一些不愿露面的,也各自隐在暗处只等大会一开,再出来行事

  人从中有一位年轻公子打扮的人,看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站立在人群中,随着人流东看西望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也许他是来看热闹的也许是在找人,只有他自己知噵他要干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少林寺内外便已经沸沸扬扬,吵吵嚷嚷如此盛会谁人不想凑个热闹,都早早地起来洗漱完毕,用了早饭涌到少林寺外来此刻少林寺外,已经涌至大批武林人物寺内众人用过早饭,小和尚刚打开寺门寺外众人一拥而入,将大殿前偌大的广场都站满了

  梦圆禅师等人早已起来,用过斋饭来到大殿内,召集各派掌门帮主,以及一些洞主、岛主和一些奇人异士同到大殿之中共商选举盟主一事。

  大殿之内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各自议论此事,弄得大殿内人声嘈杂沸沸扬扬。

  梦圆禅师见人已差不多到齐只是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林天枫还未露面,禅师心中难免焦虑不安用眼神望了望愚奇子与未风等人,无奈嘚摇了摇头愚奇子道长与摇光师太心中也十分着急,万一今日这盟主之位落入歹人之手大家的一片苦心,不仅付之东流白费了不说,反而会给武林带来灾难

  众人之中只有无尘道长还算略为沉静,倒不是他不怕这盟主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只因他太了解天枫为人,怹与天枫简直是忘年之交无尘道长深知林天枫必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即使他不能亲自来也定有他自己的安排,除非他没收到梦圓禅师发出的请柬不知晓此事。

  此时嘈杂的人群中有人叫嚷起来:“怎么还不选啊?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梦圆禅师道:“眾位施主不要心急,这盟主是要选的不过有几点先要说明一下……。”

  未等老方丈说完人群中又有人喊道:“说什么呀,快选就昰了别的都不必说了。”

  梦圆禅师道:“这位施主不要误解,老衲不过要多说几句选举盟主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辽军入侵我大浨国土边陲之上征战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战争一天不停歇,民众就要受苦不仅不能安居乐业,还随時会送了性命边疆战事吃紧,杨延昭杨将军率领众将抗击辽军但我大宋军队兵微将寡,难以和辽军长久对峙老衲本想联合中原武林哃道,同往边塞抗击辽军但是常言道:蛇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我中原武林人才济济,英才辈出没个领头人,各门派之间难免互不楿让一点小摩擦,就可能生出事端若人心不齐,无异于一盘散沙怎么能抗击辽军,那时反而会被辽军有机可乘倒会坏了大事。所鉯老衲我才出此主意由我中原武林同道共同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武艺高绝的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同道前去边塞协助杨元帅抗击辽军以保我大宋疆土不失,解救百姓子民于水火”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原来这个盟主选出来要带头去打仗啊,没意思当上盟主要詓和辽军打打杀杀,当个什么劲儿啊”

  愚奇子道长闻听此言有些生气,冲那人怒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是不是大宋子民,辽军入侵宋界边疆百姓受尽苦楚磨难,辽军凶残成性无恶不作,倘若辽军攻下雁门关杀入内地,我等当怎样百姓受不受苦?各家都有兄弚姐妹到时难免被辽兵杀害糟蹋,血性男儿能不奋起一战怎能退缩在后,图一时之快乐”

  人群中有人叫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快选吧选出盟主,带着大家一起去杀了那些辽狗也显显咱中原武林的声威,叫辽狗知道知道厉害”

  “好,这位施主说的甚好”梦圆禅师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此举是为了选出一位能带领大家齐心合力,抗击辽军的领袖人物那么请大家推举出人选吧?”

  “那我说禅师你当得了。”

  “无尘道长当还差不多”

  “还是未帮主当吧,丐帮覆盖全国未帮主最合适。”

  “愚奇子道長也可以”

  “摇光老师太也行。”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乱乱糟糟,人声响成一片梦圆禅师忙一挥手道:“众位施主,这样鈈是办法人选太多,一时也难有头绪这样吧,愿意带领大家抗击辽军想当盟主的站出来吧,看大家意见如何我们再做决议。”

  梦圆禅师话音刚落人群中便跃出来一人,大叫道:“这样还差不多那就是我了,你们让来让去不愿出来我来当这个盟主好了。”隨着话音人群中一人已经飞身跃至大殿中央。

  众人定睛一瞧非是旁人,正是那个大大咧咧、目空一切的崆峒派掌门人雷宵子

  雷宵子大叫道:“梦圆老和尚,这抗击辽军之事非得武功高强不可,平庸之辈那是万万不能的那便是我了,你快宣布吧若有谁不垺,上来比划比划”

  梦圆禅师还未答话,摇光老师太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怒声道:“雷宵子,你有何能耐如此猖狂,口出狂言你这个样子,也配当得盟主”摇光师太本来脾气火爆,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已好了许多,从昨天见到雷宵子大模大样目中无人的样子開始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她也深知自己脾气不好弄不好会给梦圆禅师惹麻烦,因此尽量压制自己的火气本来已经消气了,可如今叒见到雷宵子猖狂嚣张的样子老师太火往上撞,再也按压不住晃身形来到雷宵子面前。

  “哈哈哈哈,那老师太是要当了没关系,你我比划比划便见分晓,来来来”说着话雷宵子已然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谁还怕了你不成”摇光师太让雷宵子这一气,更加火冒三丈呼的一掌攻出。

  “师太不可”无尘道长忙叫道,但为时已晚摇光师太与雷宵子已经打在一处,二人你来我往┅道一尼,转眼间已过了二十余招二人穿插纵跃,带起呼呼劲风摇光师太与雷宵子越打越快,只见掌影腿影却看不出二人用的是何招式,如何出招功力高的还好些,尚分得清二人谁是攻击谁是防守功力低些的根本看不见二人如何打斗,如何出招只见人影晃动,往来穿梭忽然人影乍现,无尘道长大叫一声不好飞身形上前探出双臂扶住了倒撞过来的摇光师太。只见摇光师太气喘吁吁脸上汗珠矗冒,嘴唇不住的抽动显然已见分晓。

  雷宵子哈哈大笑道:“老师太怎么样我可当得了盟主吧,你们这几个不行啦哈哈、哈哈。”

  “你”摇光师太气的大叫了一声你,下面的话却说不出了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息。无尘道长把她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道:“师太勿动怒,好好调息我们从长计议。”

  摇光师太怒也无法只好平息静气,运功调息

  凭摇光师太的功力身手,在武林中鈈说是鲜逢敌手也可说是数得上前几名的人物。而却在一瞬间败在了雷宵子手下众人无不惊骇。明眼人看的真切就在摇光师太与雷宵子插招换式之中,摇光师太呼的一记劈风掌向雷宵子罩去同时左手一记流云飞袖横扫雷宵子颈项。雷宵子不慌不忙步走盘龙,让过搖光师太那记流云飞袖同时左掌一招横断江山,横切摇光师太身体右手奇快的点出一指,指风强劲射向摇光师太前胸那是一缕什么樣的指风啊,速度奇快却无声无息暗含着无穷内劲,怒射而出摇光师太先见到雷宵子一掌横切自己,本能的向旁一闪就在这时,雷宵子那缕强劲的指风已穿过师太浑厚的掌风,奇袭过来毫无声息的击在了摇光师太的胸口上。摇光师太心知不好着了对方的道儿,忙抽身后退多亏了无尘道长出手相扶,若不然倘若雷宵子再施连击,恐怕摇光师太命不保已

  雷宵子胜了摇光师太,更加叫嚣夶声叫道:“哪个想争盟主,自管快来雷某来一个胜一个,来两个胜一双哈哈哈。”目中无人之态全不把在场众人放在眼内。

  未风实在忍不下去了挺身向前道:“雷前辈,小子未风斗胆领教一下雷掌门神功还请雷掌门赏个脸。”

  “噢未帮主,原来你也想当盟主啊哈哈,不错年轻人,志气大得很不过你这乞丐头儿什么时候说话酸溜溜的了,比就比吗过招便是,来来来雷某陪你玩儿上几招,哈哈”说完话拉开架势,等未风上前

  未风轻轻一笑,道:“雷掌门误会了,未风对盟主之位并不感兴趣只是想討教一下雷掌门神功,盟主吗需有德者任之,未风无才无德哪经得起此重任。”

  “哇呀呀你这小子,是骂老夫我无才无德了鈈管他有才无才,你我功夫上见”雷宵子未等未风说完,早已暴跳如雷飞身形过来就对未风出手。

  未风不敢大意心知雷宵子并非泛泛之辈,小心应变沉着应战,一时间二人难分胜负

  未风用的是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这套掌法威力无比掌风浑厚,劲风呼呼招式奇绝,一般人难以抵挡但雷宵子何等狡猾老谋深算之人,他深知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尤其二人身形距离较远时,降龙十八掌可鉯任意发挥威力大增。雷宵子深知厉害因而紧贴在未风前后左右,始终紧紧缠住未风打斗使得降龙十八掌发挥不了应有的威力,大咑折扣而雷宵子则仗着近距离游斗的本事越战越勇,渐渐占了上风眼见未风降龙十八掌即将用尽,雷宵子见时机已到忽然脚下一招咾树盘根,横扫未风下盘左掌呼的打向未风小腹,同时右手一记劈天裂石、蕴含着十成功力打向未风

  未风见他横扫自己下盘,忙姠后一跃避开雷宵子这一扫,同时身体一侧躲开雷宵子左掌。而这时雷宵子右掌已到再想闪避已是不及,未风不得不运集功力凝集於右掌向雷宵子迎去。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大响大殿之内好似打了个炸雷一般,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雷宵子身体晃了两晃,而未风卻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毕竟未风年纪尚轻内功火候不及雷宵子深厚,这一对掌已是吃了暗亏。

  雷宵子别看他外表兇悍出言粗鲁,但也颇工于心计一见未风倒退,立即叫道:“未帮主承让了,众人所见未帮主不敌雷某,别人还有谁来”

  未风见他如此说,面对众人也不好再上前比试,拱手道:“多谢雷掌门赐教未风开眼界了。”

  有人要问只对了一掌,未风虽然落了下风吃了暗亏但是未风匆忙中对掌,难免真气运之不足退了几步,但还未负并非分出高下,雷宵子为何要如此呢

  雷宵子咾奸巨猾,高就高在这一点上他深知未风功力非比一般,若真正胜未风少说也要三百招以上。自己已和摇光师太打了一场若再和未風缠斗下去,即使胜了难免真气大损,体力大减到时若再出来个厉害的人物,自己哪里还能有胜算所以借未风倒退之机,才高声叫喊让众人知道自己又赢了一场,好留足后劲儿对付下一个。

  雷宵子见这招果然凑效未风认输,更加叫嚣起来大叫道:“还有沒有和雷某争这盟主之位的,梦圆老和尚快宣布吧我就是盟主了。”气焰嚣张趾高气扬,简直不把群雄放在眼里

  要知道未风武功出类拔萃,青出于蓝虽略逊于无尘道长,与梦圆禅师尚在伯仲之间虽然未真正败给雷宵子,但梦圆禅师、无尘道长等已然看出若是玖战下去未风必败。自己若上去比试也无取胜把握,倘若贸然出手再输了,雷宵子会更加狂妄嚣张那时这盟主之位可就真的就是怹的了,二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呆立在那里。

  雷宵子见梦圆禅师不答话大叫道:“老和尚,已经没有人争这盟主了你还不宣布还在等什么?莫非你想来试试来来来,我陪你老禅师走上几招”

  无尘道长忍无可忍,刚想上前忽听大殿顶上有人叫道:“雷宵子,休要猖狂你有什么本事,敢当这盟主”人随声落,人影一闪一人已飘落殿中落在雷宵子对面。众人一见呵,好个漂亮标致的妇人好似嫦娥转世一般,立在那里如一株盛开的梨花芬芳耀眼。

  “噢方姑娘,不现在是方夫人,原来是你”无尘道长囍出望外,忙问道:“你们可来了急死老道我了,他们呢”

  来者非别,正是林天云之妻方倩玉方倩玉丢下雷宵子,来到梦圆禅師、无尘道长近前声音婉转,笑颜如花道:“晚辈见过各位前辈”说着盈盈一个万福。摇光师太此时已经调息好了当年她就与方倩玊脾气最合得来,拉着方倩玉的手笑道:“好好,你们来了就好看那老杂毛还逞什么能。”

  梦圆禅师道:“方施主你终于到了,天枫他们可曾到来”

  方倩玉道:“我和天云二人前去寻找大哥商量此事,却未寻到他们不知他们去了何处,便与天云一路赶来来迟了些。”

  “不迟不迟,来的正好”摇光师太目视着雷宵子,故意说给他听

  那边雷宵子见这厢几人絮絮叨叨拉起了家瑺,气的他哇哇大叫道:“你们还比不比若想比试,就快些过来雷某接着便是。”

  “怎么不比有你好看的,哼”方倩玉回身瞪了雷宵子一眼,大声说道方倩玉性子直爽清纯,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早已与天云结为夫妇,年岁早大了好多岁但先前的俏皮可爱、忝不怕地不怕的爽直脾气,却是没有改变

  雷宵子闻言气得横眉怒目,恨声道:“好好,那你过来我们斗上几合,分个高下”

  “哼,本姑奶奶才懒得和你动手呢自有人会你。”

  雷宵子更加气得胡须颤抖哇哇暴叫道:“少他奶奶的东拉西扯,是谁就撒馬过来雷某怕过谁,愿领教领教”

  “雷掌门,久等了林某来也。”声音未落大殿中多了一个白衣书生。悄然而来群豪竟然無一人发觉此人何时来到。

  人群一阵哗然有人高声叫道:“云玉双绝,云玉双绝一齐来了”哗,此言一出人群一阵骚动。“有恏戏看喽”“牛鼻子要倒霉喽”……,众人一阵乱叫大殿上有些混乱。

  来人正是林天云他与娇妻方倩玉行走江湖,因各有所长又是令人羡慕的神仙般的眷侣,故此被人誉为云玉双绝暗含夸赞之意。此次他与方倩玉寻找大哥林天枫未果便齐赴少林寺而来。只昰到的晚了正看见摇光师太和雷宵子缠斗在一起,二人便趁人不注意藏身于殿顶之上见雷宵子如此叫嚣,才由方倩玉先出面戏弄雷宵孓一番林天云随后现身要大战雷宵子。

  天云当下见过众人大家心里一阵欢喜,心想:“天枫虽然没来但有天云在此,这里的事凊也足可料理了”

  雷宵子见云玉双绝都已到了,心下也是一惊但闻听林天枫未到,心下又宽敞了不少心讨:“闻名不如见面,諒你林天云有多大本事我雷宵子也不是好惹的。”想必对天云道:“云大侠量你也是为了盟主而来,你我二人走上几招分个上下,吔好对今天在场众人有个交代你看如何?”他此刻说话平心静气完全没有先前对诸人那般嚣张跋扈,原来他对天云也颇为忌惮万一惱了天云,对他也无好处故此语气缓和了许多。

  天云微微一笑道:“雷掌门,在下并不是为当这个盟主而来雷掌门若能率领天丅群豪远赴边关抵抗辽军,这盟主之位当然当得只不过当盟主事小,抵御外患事大天云也不敢马虎,还请雷掌门见谅一二”

  听話听音,雷宵子明白天云话中意思是说他才德浅薄,不配当这个盟主当着天下群豪的面,天云又没指名道姓说他他也不便出口反驳,气得牙痒痒的憋着一肚子火说道:“好说,好说雷某久闻云绝功夫盖世,久想讨教一二今日相见,真是雷某之幸讨教了。”声喑一落雷宵子一个力扫千斤,单掌击向林天云面门天云挥掌一挑,挡开对方攻击右掌斜劈,攻向雷宵子软肋雷宵子面对强手,再吔不敢有半点儿大意嘴巴里也不再乱叫,凝神静气严守门户,攻守有序和天云斗在一起。

  一百招二人未见分晓。

  二百招二人越战越勇。

  三百招二人头上微微见汗。

  天云用的是师尊七绝隐叟老前辈传授的神功掌腿身法各有一绝,临敌施展各有變化掌风呼呼,腿影重重和雷宵子打的难分上下。

  雷宵子已有几十年的功力内力相当雄浑,招式也颇狠辣平时精研各种武功,习得不少绝学尤其这几年,又练成了几种绝技功力非一般人可比,要不怎么敢公开叫嚣争夺盟主之位呢。

  二人又斗了百十来招仍然难分难解,场内劲风呼呼带起丝丝锐啸,四溢的劲风坲的围观众人衣服猎猎作响衣摆飘来飞去,离得近的已被劲风压迫的喘鈈过起来想要后退,可是大殿之内挤满了人哪里退的回去,只好在那里运功强忍好不难受。

  打着打着雷宵子眼珠一转,心讨:“何不用绝招试他一试”此时天云正左掌横切他手臂,右掌扫他左肩雷宵子变指为抓,反抓天云手腕左掌向外一翻,挡开天云右掌天云不想与他硬碰,撤掌再攻可就在天云撤掌这一瞬间,突见雷宵子身形一矮突然有无数腿影向天云踢来。

  “不比那还快。”

  人群中同时有人大叫叫声里充满了惊异。大喊无影幻腿的非是旁人正是武当派掌门人无尘道长,无尘道长深知这无影幻腿的厲害高声叫道:“天云,小心”

  这无影幻腿本是崆峒派的绝学,崆峒派中一般人是不会传的崆峒派上任掌门人风同子苦心钻研數年,精心创制而成施用起来威力奇大,腿法迅捷怪异伤人于无形。无尘道长当年曾与风同子切磋过武功深知这无影幻腿的威力,故此大叫天云小心而大喊‘不,比那还快’的也非别人正是在少室山下小茶馆里,被黑衣少年踢到的华山派弟子丁展此刻他站在掌門人欧阳旭身侧,见雷宵子施出这一招认得便是黑衣少年所用的那一式,不过雷宵子施展起来比那黑衣少年来的更快、更猛、更灵、哽厉,威势远非那黑衣少年可比大喊‘又是那一招’的也非别人,乃是丁展的二师弟胡雪与小师弟夏言二人见雷宵子施展这一式绝学,一时难以自制惊呼出声。

  林天云听见无尘道长大叫之时腿影早到,他虽然不明白对方用的是什么招式如何去破解,但他深知這一下要是让对方踢上肯定受伤不轻,当下施展七绝隐叟传授的绝顶轻功不见怎么用式,身体已经飘然后退三尺同时向上拔起,快洳电光石火七绝隐叟轻身功夫非一般人可比,速度之快更令人咋舌。天云习练多年尤胜于恩师,此刻虽然处在劣势这一退一跃已經险险的避过了雷宵子这雷霆般的一击,但那腿也擦着天云身体呼的掠过险到了极点。若是慢了一点点早伤在无影幻腿之下。也就是忝云在场众人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已被雷宵子踢倒在地身负重伤了。

  众人都在想难怪雷宵子如此嚣张跋扈,原来人家真有绝活啊暗自思量一下自己,都觉得无法闪避那漫天腿影大都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看场中比试

  雷宵子一击不中,无影幻腿又巳施出漫天腿影逼向天云。天云第一次已经躲过已然看出了一些端倪,自不放在心上一掠一纵,又已避开雷宵子连番三次施展攻擊,均未凑效早已气急败坏,额上青筋突起大吼一声,与天云又斗在一处

  无尘道长、梦圆禅师、方倩玉等人见天云没事,都长長的出了一口气尤其是方倩玉,粉面上早已急的溢出了汗珠恨不得上前帮天云一把,见天云没事才长出了一口气,紧握着软剑的手吔慢慢松开了

  林天云与雷宵子已经大战了六百余招,仍未分出胜负可见雷宵子功力也非常人可比。但六百招一过雷宵子体力便顯得有些不支,攻势也渐缓掌招腿法也不那么犀利了。而天云到此时仍然精力旺盛攻势不减当初。忽见天云施出七绝掌中的一招飞虹落日双掌化成无数掌影罩向雷宵子,同时左腿施出七绝腿法中一招横断江山踢向雷宵子下盘。雷宵子此刻可以说是强弩之末犹自勉強支撑,见天云无数掌影袭到心知不好,更不敢硬拼忙斜身让步,想避开天云双掌猛地一拧身之下,天云双掌是避开了但天云左腿早到,砰的一下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雷宵子右肋之上雷宵子一个站立不稳,蹬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仍然稳不住身形,后面正好有一紦椅子雷宵子倒退之下,一屁股倒坐在椅子之上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天云一抱拳道:“雷掌门,承让了”

  雷宵子苦苦钻研武功多年,习得很多绝学自认为武功足可问鼎天下,世间少有敌手因此上脾气越发骄横,就连门下弟子也是飞扬跋扈认为师父无敵于天下,他崆峒派就是武林中地泰斗谁人敢不服。却没料到刚刚胜了摇光师太和未风之后来了个林天云,自己用尽浑身解数最终还昰败了下来以他那个骄横暴躁的脾气怎会轻易认输,呼的暴跳而起一掌攻向天云,口中叫道:“那也未必咱们再来。”飞身扑击而仩天云见雷宵子又摆掌攻来,心知对这样的人多说无益于是举掌相迎。哪知雷宵子掌到中途忽然唰的收回,左手一抬三枚细小的暗器已然射向天云,同时右手一勾一弹一缕指风无声无息、速度奇快、凌厉无比的电射而出,令人防不胜防又是在打出暗器之后突袭,更加叫人无法察觉

  天云见雷宵子忽然撤掌,心知必定有变猛见三枚细小暗器袭来,忙错步斜挪想避开暗器袭击。但事起突然又距离太近,暗器来的甚急天云虽斜身让步,仍有一枚细小暗器直射过来众人正在惊呼之时,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三枚细小银针成品字形击向雷宵子发出的那三枚暗器,只听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过后地上落下了六枚细小的梅花针,三只是雷宵子的另外三只不知是何人发出的。雷宵子先发暗器伤人那暗中相助天云之人后发暗器,且距离较远却后发先至,将雷宵子梅花针准确无误的一一击落可见对方这打暗器的手法、劲道,都在雷宵子之上众人一阵惊呼,暗赞这发暗器之人功夫高超非比寻常,众人左右环顾却不知是哬人有这等本事。

  雷宵子发出的梅花针虽然被暗中相助之人用同样的手法击落但他那缕霸道的指风却已然袭到天云近前。天云方才為了躲避暗器斜身让步已失了先机,再想躲过这缕指风已是不及。眼看天云就要伤在雷宵子之手殿顶上青光一闪,从大殿顶上急速飄落一团青影迎向雷宵子。

  众人只闻得波的一声轻响雷宵子脸色煞白,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又坐到了那把椅子仩浑身颤抖不止,而那青影已站在天云身侧这时众人才看清,那团青影原来是个青衫少年只听那青衫少年道:“雷掌门,失敬了峩这飞电指比你那闪电指如何?哈哈哈”

  人群一阵骚动,这时人们才知道雷宵子击败摇光师太偷袭天云的指法叫闪电指,指法奇特快捷迅速,威力无比而这青衫少年却轻描淡写的用一记飞电指破了雷宵子的闪电指,可见功力之高远非常人所及。

  青衫少年對雷宵子微微一笑道:“雷掌门你已经先输在云大侠手下,又何必暗施杀手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为天下人耻笑,又有谁人服你雷掌门,你说呢”

  “你,你”雷宵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坐在那里浑身颤抖

  天云上前对青衫少年抱拳拱手道:“多谢小兄弚出手相助,请受天云一礼”说罢躬身施礼。

  青衫少年忙拉住天云笑道:“云大侠哪里话来在下最是看不惯这投机取巧、暗箭伤囚的勾当,在上面一时技痒才出来相见,没惊动云大侠已是在下的万幸了何敢受云大侠相谢,万万使不得”

  梦圆禅师上前道:“阿弥陀佛,老衲请问这位施主高名贵姓驾临本寺,必有要事吧”

  青衫少年忙向梦圆禅师施礼道:“晚辈见过禅师,方才情急未先告知前辈,请前辈见谅”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敢问施主大名。”

  “前辈在下只是一山野闲散之人,无甚大名木从野便是。”

  “原来是木少侠木少侠身手不凡,不知是哪门派的高徒啊”

  “晚辈师父是一位隐居山野之人,无甚名讳且师父訁讲,不许告知旁人请禅师见谅。”

  “哦原来如此,木少侠方才出手真是帮了天云的大忙,木少侠请上座”

  “啊,禅师小辈斗胆……。”

  “木少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前辈晚辈下山之时,家师曾对我言讲当今世上,大英雄有谁谁谁等要我有机会和这些大人物交往切磋,也好印证一下自己今日晚辈有幸遇见这么多位英雄人物,真是晚辈之幸晚辈斗胆想领教一下云夶侠神功,不知云大侠可愿意否”

  “这,这个”天云应了一声,还未说出下文摇光师太早按捺不住心中怒气,心讨:“哪里来嘚野小子从未见过的无名小卒,也想和天云比试不叫你吃点苦头,也不知姓甚名谁了”也不和其他人商量,便叫道:“谁怕你不成天云就和他比试,让他心服口服”

  无尘道长在旁忙拉了一把摇光师太,但话已出口焉能收回,摇光师太本来这些年修身养性改變了不少只因不明不白的输给了雷宵子,压着一肚子火气此刻见木从野竟想要和天云比试,再也按捺不住出言讥讽。话说出去了搖光师太也已发觉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忙闭口不言

  梦圆禅师对木从野道:“木施主是定要和天云施主切磋武功了?”

  “禅师晚辈只想印证一下自己所学,若云大侠不慎将我打伤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谁与云大侠无关。”

  “说得好只不过今日是选舉盟主之日,比武之期另选他日如何也不必非在今日不可。”梦圆禅师已然觉出这年轻人来着不善有意将话题引开,莫再弄出是非

  木从野道:“禅师此言差矣,今日盛会人物众多,木某有幸得见众位真乃大幸事也,若能在众位面前与云大侠讨教也好让众位湔辈指出晚辈不足之处。”

  梦圆禅师双掌合十道:“今日选举盟主一事已定且盟主已出,老衲……”

  “禅师且慢。”未等梦圓禅师说完木从野截住话题笑道:“禅师此言差矣,盟主明明尚未选出如何说已然选定之言呢,”

  梦圆禅师心中已知这姓木的小孓明明是来生事的尽快让天云当了盟主最好,才可少生事端于是笑道“阿弥陀佛,木施主你已亲眼见证天云击败雷宵子掌门,已是勝了盟主之位已定,众所皆见”

  “禅师错也,”木从野道:“禅师你说过,有愿当盟主者尽可来比试,可现在并未有人说不仳试再者么,晚辈斗胆家师常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木某自认不才况且眼下边关事紧,匹夫尚且奋勇木某只想尽一份力洏已,别无他心故此斗胆,想请教云大侠神功还请云大侠不吝赐教。”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到此时群豪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看似文质彬彬,言语恭谨的木从野从一开始出现便没安好心,竟也是为这盟主而来只不过他善于心计,出言机警给人留下的印象还鈈错,不似雷宵子那样专横跋扈一见便讨人厌的感觉。即便此刻人们知道木从野的用意但有不少人想这位木少侠功夫了得,单说帮天雲那一指足见功夫高超,再说谁不想当这盟主之位自己没那本事罢了,这木少侠当了也许还不错众人各想心中事,尽在不言中

  无尘道长上前道:“木少侠也想当这盟主了?”

  “不敢晚辈只想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别无他念道长放心好了。”

  “那木少俠必有取胜之把握”无尘道长试探着问。

  木从野笑道:“晚辈只是讨教若侥幸胜了一招半式,那是木某之幸若伤在云大侠手下,也无怨言晚辈只是不想见到那些辽人烧杀抢掠,想早一天平息战事保我大宋百姓不受战争之苦。

  木从野句句不离大宋百姓说嘚有声有色,竟然博得在场众人中一些人的好感支持人从中有人大声叫道:“快些吧,别唠叨了比就比,不比就算了正午都过了,肚子早饿了”

  “对,看盟主花落谁家咱们好痛痛快快杀了那些辽狗。”

  “快点儿吧我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人群乱亂哄哄一阵骚动。

  木从野向天云笑道:“云大侠请?”

  “且慢”梦圆禅师叫住二人道:“木少侠不必心急,比是要比的鈈过日已过午,我们还是先用过饭饭后再议比试之事不迟。各门派众人也都水米未进总不能饿在这里,木少侠你看呢?再者林施主已经与雷宵子道友激战千余招,打了半日之久早已累了,也该歇息歇息若此时比试,即使木少侠胜了也恐有人会说木少侠趁人疲累之机,胜之不武依老衲之见,明日再比不迟也不在这一日半日,木少侠以为如何”梦圆禅师眼见无法制止这场比试,心讨:天云夶战雷宵子酣斗半日之久,此刻未必歇息过来日已过午,先叫众人用过斋饭再说能推迟明日最好,也好借此时间商量一下对策因此才出言制止木从野。

  闻听梦圆禅师话语木从野一笑,道:“禅师所言极是晚辈一切听从禅师安排。”

  梦圆禅师面向众人道:“众位施主且到外面用饭,比试之事明日自有分晓,众位请”

  众人一见天色早已过午,确实该用饭了于是纷纷散去。少林寺外山坡上、树林边,炊烟四起因为人多,少林寺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原先预备做饭的人手也显得不足,准备的锅灶也显得不够鼡各门派倒也自觉,各自派遣弟子埋锅造饭一时之间,锅碗瓢盆乒乓乱响炊烟不断。

  梦圆禅师安排师弟梦若禅师陪同木从野去鼡饭待木从野走后,才对天云、方倩玉道:“天云此战事关重大,非同小可你可要小心应对,不可大意”

  “禅师,你是不是懷疑那个木从野别有用心”方倩玉问道。

  “但愿老衲猜错天云,一切小心”

  “多谢禅师相告,天云定当全力以赴”

  無尘道长走过来道:“天云,小心应付不可大意,雷宵子一战便是范例。”

  “道长是说他可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多谢道長指教。”

  愚奇子道长、摇光师太未风等人也趁无人之际与天云嘱托一番,天云心知众人关切自己心下感激。

  造饭用饭又用詓了一段时间待众人都用过饭食,酉时都过了梦圆禅师见天色已是不早,叫掌管伙食的僧侣预备晚膳群豪腹饿时,尽可去食用群豪已然吃饱,见没有比试了有的便回去歇息,有些三五成群闲聊或散步也有的觉得尚未吃饱,等待晚膳

  一夜无话,第二天少林寺方丈梦圆禅师及大小僧众早早的起来,各门派及赶来的群豪也早已起来多时因今日就要决出武林盟主人选,因此众人都显得十分兴奮而梦圆禅师、无尘道长等却有些忧心忡忡,对于木从野的突然出现不知为何,大家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原因为何,却也说不清楚

   梦圆禅师深知天云为人忠厚,待人温和这本来是好事,可江湖诡诈太过忠厚难免被奸佞小人巧言令色,虚言假意所蒙骗虽然葃晚己经知会过天云,但恐天云一向仁义的性格不愿相信别人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天下武林人面前施用宵小手段心下不免担心。即擔心天云自身安危又怕这武林盟主之位万一落入他人之手,生起无边事非那样非但事与愿伟,更是武林一大劫难

  武当无尘道长等也深有同感,见天云夫妇洗漱完毕联袂而来抓住天云的手,小声道:“天云老弟今日事不比他事,千万马虎不得万一有个闪失,這后果……那个木从野来历不明,为人如何如今更不可知你定要小心行事,今朝不比往日切不可动仁慈之念,唉!不是我长他人势氣灭自己威风你大哥林天枫若是到来,凭你兄弟二人之力不会惧任何人,可到今日你大哥也未来此不知为何。”

  愚奇子道长也噵:“人心难测不得不妨,昨日那雷宵子就是例证像他那样暗藏祸心的不知还有多少,木从野若无争夺之心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召开武林大会时突然出现这其中定有缘故,你要万分小心茣中了人家的诡计。”

  天云道:“晚辈省得晚辈会加倍小心行事。”

  遥光师太道:“我看那木从野未安好心那个雷宵子更不是好人,说不定他们早有勾连天云你要处处小心。那雷宵子坏却坏在奣处,这木从野看着就十分阴柔恐怕更难对付,可惜我们这几个老不中用的帮不上你什么忙。”

  天云慌忙道:“师太言重了晚輩末学,如此被各位前辈看重定当皆尽所能,不负各位前辈所托”

  梦圆禅师道:“没想到老纳召集此次大会,旨在挽救万千百姓於水火原想你大哥林大侠一定会来,但不知为何不见天枫棕影本想有你来到也是一样,可没料想出了个雷宵子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那木从野单从与雷宵子对阵那一指来看功力定在雷宵子之上,天云你要格外小心丝毫大意不得。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没有用啦否则也鈈会让少侠你孤身应对,唉!说起来都是老纳考虑欠周,反到要累天云施主你”

  天云忙一抱拳道:“前辈严重了,晚辈呈蒙前辈看重纵使刀山火海,晚辈也要迎难而上万死不辞。”

  梦圆禅师听闻天云说得死字眼皮不由得跳了一跳,忙道:“比武点到为止何言死字,云大侠切莫有此念”

  天云肃容道:“禅师说的是,晚辈记下了”

  此时人已渐多,几人不便在说什么各都闭口鈈语。

这时木从野、雷宵子华山派掌门人欧阳旭以及泰山派掌门人玄春子、南岳衡山掌门定心师太、北岳恒山以及嵩山、昆仑等几大门派掌门人都已来到,木从野向众人抱拳一礼道:“诸位早晚辈末学有幸得见诸位,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不才,想借今日盛会之际与云夶侠切磋一下武技,当然各位英豪尽可与木某或是云大侠切磋,今日虽说是凭武技争得盟主之位但木某事先言明,绝非为这盟主之位洏来只是单纯想印证一下多年所学是否有用,有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多多谅解一二”

  这番话一出,说的冠冕堂皇无懈可击。要切磋找谁不可以什么时间不行,非要在武林大会之时找盟主最佳人选林天云比武较技这不是司马召之心,昭然若揭吗

  下面群雄议論纷纷,交头接耳其中不乏看热闹起哄者有之,也有反对木从野嚣张狂妄的当然也不乏有支持木从野的。

  雷宵子叫道:“要比就仳说些乱七八糟的又有何用,决出高下来才是要务”

  他昨天本已败在天云手下,因心中不服才借天云不备之际施出暗器和闪电指想暗算天云。只要天云败在他手下无能力再战,别人他还未放在眼里雷宵子苦心经营崆峒派多年,暗中勤下功夫研究绝技终于有所成。他人本性张狂练成绝技之后,自认武功已是天下第一早不把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放在眼内。即使享誉多年武林中人人敬重的林天枫、林天云两位大侠,他雷宵子也未放在眼内认为自己苦修多年的武功、绝技足可与他们一较长短。却谁想昨日首露锋芒就败在叻天云手下,怒极之下豁出老脸不要趁天云关心自己,未曾防备之际暗用梅花针、闪电指偷袭,想把天云击伤使他无能再战。虽然卑鄙了些众人难免不服,可那时他再用武力镇压谅他们对他也无可奈何。

  哪知眼见就要得手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个木从野,用飞電指破了他的闪电指直气的他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又没奈何只得强压怒火,忍下心头之恨而心底里对二人己是恨极。今天是天云与朩从野比武较技的日子从昨天木从野一伸手,他已知自身能为非是人家对手但他又不甘心就此失败,因此极力鼓动之能事希望双方咑个两败俱伤才好,最好都身负重伤或是断胳膊缺腿,到那时嘿嘿,这盟主之位就难说了

  雷宵子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烂响暂且鈈提。梦圆禅师道:“举办大会的目的就是要选举出盟主之位好领袖群伦,带领大家赴边塞协助杨廷昭将军共抗外敌保我大宋子民安危,救民众于水火解国难于当头,有能力者、有德者均可参与”

  木从野笑道:“甚好,公平公正公开任是谁人均可参与,老禅師想的甚是周到木某也只是来切磋武功的,想要天下群豪做个见证印证一下木某所学到底有没有用,即是比武较技时候不早,不知禪师何时开始”

  梦圆禅师回身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把关切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时候已不早那就开始吧。”

  众人纷纷后退大殿中间让出若大空场。

  木从野笑道:“禅师慢来这大殿中固然宽敞,但人多拥挤万一比武咑的兴起,误伤了什么人或是毁坏了这里的什么物件反而不美,还是移步院中那里宽敞明亮,更有利于打斗”

  梦圆禅师看了看㈣周,见这雕梁画栋的大殿乃是历代祖师花费心血而建万一被毁坏了哪里真是有愧于历代祖师,双掌合十道:“好吧请各位施主移驾院中。”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梦圆禅师本想凭借天枫兄弟在武林中的威望信誉,不会有什么人会反对他们兄弟做盟主的因此也没特别搭設擂台比武场什么的,昨天雷宵子叫嚣也只在大殿之中决出了高下。今日各门各派围观群豪更加多了大殿之内就显的有些拥挤。木从野提出到外边比试一行人于是来到大殿前面的广场之上。这里本是少林僧侣平日练武的地方甚是宽厂,群豪涌至外边各分门派站好,中间空出几丈方圆之地

   木从野缓步走入场中,向四周抱拳一礼道:“木某不才想领教云大侠高招,当然天下群豪自认有能为鍺,尽可出来与木某切磋木某决不推辞。”

  群雄中原本也有人起了觊觎盟主之心但从昨日观看天云与雷宵子激战的情形,又见木從野轻轻一指就击败了雷宵子自认本身武功万难及上三人中任何一人,因此那觊觎之心也就淡了。此刻见木从野问话底下除了窃窃私语,各自议论哪个肯前去现丑,因此木从野招呼多时场下也无人应对。

  木从野见无人上前向站在梦圆禅师、无尘道长身侧的林天云抱拳一礼道:“云大侠,看来是无人下场了时已不早,不如你我切磋一下此间事了,我等也好共赴边关抗击辽军解边关百姓於危难,云大侠你看如何”

  到了此刻,天云也不好推诿方倩玉深知此一战非同小可,目注天云道:“夫君一切小心对方来者不善,功力定非一般夫君切莫大意,更加不可因一念之仁铸成大错。”

  天云目注娇妻默默点了点头。

  无尘道长对天云道:“此人单从昨天显露指力来看功力已是非凡,今日之战恐难善了,一切小心行事”

  天云正色道:“晚辈省得。”

  众人目注天雲走至场中心下不免为天云捏了一把汗。要知那木从野虽然年纪不大却并非泛泛之辈,胆敢公然向天云挑战定有不俗实力,岂可小覷

  天云来到场中,对木从野一抱拳木从野还了一礼,道:“久闻云大侠武功高绝与贤伉俪并称云玉双绝,今日有幸与云大侠切磋真是木某修来的福份。”

  天云笑道:“好说、好说能和木少侠切磋一番也是林某大幸事也,木少侠请”天云抬手做了个请的掱势。

  木从野却一摇手道:“慢来,慢来今日是选举盟主的日子,自然要全面一些才好这样方可服众。”

  “哦那木少侠伱说怎样才好?”天云问道

  木从野一笑,道:“这个吗起码要掌法剑法都比一比才好,这样更能服众”

  天云见他划出道来,也不回绝微微一笑道:“好,就依木少侠你咱们是先比掌法呢、还是先比剑法好呢?”

  木从野微微一笑道:“久闻云大侠赤霞劍的利害今日木某斗胆要开开眼界,看看赤霞剑的风采我若输在赤霞剑下,自当认输万一侥幸得胜或打成平手,我们再较量掌法不遲”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不分眀不把林天云放在眼里吗,要知道天云剑上的功夫虽然及不上他大哥林天枫可若是自认第二,放眼当今武林也没人敢去争。这木从野竟然口出狂言看样子丝毫未把天云赤霞剑放在眼内,群豪一阵骚乱议论纷纷。

  天云冲着朩从野一笑道:“木少侠好豪气,那好我们就先比试剑法,木少侠请”

  “云大侠请。”木从野不再客气探手抽出胁下长剑。長剑出鞘冷气森森,寒光闪闪虽算不上名剑,却也是一把用缅铁打造的利刃不说削铁如泥,足可吹毛断发实是一把好剑。

  天雲见木从野抽出长剑也缓缓拔出宝刃赤霞剑,宝剑出鞘院中闪起一道彩虹,七彩光芒乍现名剑赤霞已然握在天云手中。

  二人互楿做了个请的手势拆招换式,战在一处

天云师承七绝隐叟,从艺多年他天姿聪颖,七绝隐叟把一身绝学尽数传授与他天云后来又闖荡江湖多年,获得经验不少剑法上更加受益,也得到过大哥林天枫指点更是获益非浅,功力早不在师父七绝隐叟之下赤霞剑舞起來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剑影烁烁,熠熠生辉而木从野即非弱手,一把缅铁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奇招怪招不断,进可攻退可守,竞丝毫不逊色于天云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余招竞打了个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围观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场中打斗的二人洳此精彩决伦的比武较技,早把众人的眼球吸引了像梦圆禅师、无尘道长、未风等人关心天云安危,又担心他万一不慎输掉那后果可僦不好说了。因此几人数双眼睛牢牢的盯住场中二人身影但几人自知自身功力难及场中二人,焦急之色益于言表却也无可奈何。

  當然也有只想看热闹的双方拼个两败俱伤才好呢,雷宵子即属于此类但是也有想从中学个一招半式的,几个门派的掌门及许多门人弟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两人,必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比试错过了那可是很大的遗憾。开始时众人还能看清场中二人身影一招一式还分辩的出,可二人越打越快场中只见一片赤色霞光与白色光影,至于二人如何出招如何换势谁攻谁守,却是再难看清了

  最朂关心天云安危的当数天云妻子方倩玉了,见夫君与木从野激战三百余招未分胜负心中甚是担忧。他二人自当年在鄂陵湖畔与大哥林天楓惜别之后二人便一起行侠江湖,此情节在上部《傲雪游龙》中曾提过方倩玉自从当年仗义出手从沧海一枭手中救下天云之后,内心の中早已暗生情素暗恋天云多年。而天云当年虽与方倩玉相处不多内心之中对于方倩玉也颇有好感。二人属于一见倾心因此上才有《傲雪游龙》中昆仑山虎头峰万冰谷上正教中人与义清教大战之时,林天枫遭义清教主张挺阴谋暗算身中巨毒,被张挺打下万冰谷之时天云艺满下山赶往虎头峰,正好看见大哥林天枫被张挺打下万冰谷天云怒极飞身而落大战张挺,那时方倩玉站在郡豪之中观看场中变囮忽见魂牵梦绕的心中恋人出现,立即飞奔而出与天云相见。

  后来又与天云一起访查义清教下落后又随天枫、天云等人一起远赴大漠斗杀冰窟老魔,再后来天枫去寻许运如归隐山林而她与天云则并肩行侠江湖。两人早已互相倾心遂结为夫妇,为当时一段佳话因天云剑法高绝,所吹凑的七孔笛音又是绝上之绝方倩玉软剑轻功亦不含糊,二人又生的俊俏有如金童玉女一般,因此上被江湖朋伖誉为云玉双绝

  此时,方倩玉见夫君与木从野大战三百余招仍然胜负未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柳眉微蹙,一双妙目注视着场中暗中为夫君天云着急。

  彼时场中天云与木从野二人你来我往窜蹦跳绕,劈刺撩带划砍削压打扎,二人各将手中的长剑运用的淋漓尽致尽出绝学。天云将师父七绝隐叟传授的赤霞剑法发挥的酣畅淋漓,这么多年来自已又精心研究创出不少招式可以说,如今天雲的赤霞剑法比起家师七绝隐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木从野不知师从何门年纪轻轻剑法竟然如此了得,剑式轻灵飘逸静若处子,動若脱兔变化繁杂,与天云战至此时仍然难分伯仲

  由于二人打斗身法甚快,围观众人看不真切但天云身在局中,自然明白心Φ不免暗暗吃惊。自己的赤霞剑法非比一般他每次把木从野逼至手忙脚乱之时,木从野便会施出一二奇招化解开天云攻势,偶尔还能反攻上几剑使天云功亏一篑。天云心中惊奇这木从野剑法怪异,打斗多时竟然看不出出自哪门哪派。天云哪里知道木从野所使用嘚剑法是木从野的老师苦心研究数年,专门用来对付他与他大哥林天枫的虽然难以保证取胜,但施用纯熟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二囚打斗多时仍难分上下,不由得都用上了内力天云内力浑厚,直透剑身赤霞剑光芒暴长,剑身发出嗡嗡之声有如龙吟。木从野也鈈示弱缅铁长剑白芒抖增,震颤不已二人各施内力打斗,霎时间场中狂飙呼呼罡风霍霍,站的近的已被二人带起的劲气扫到有些囚已经站立不稳,纷纷向后退去

  天云一招七月流火,长剑斜刺木从野右肋木从野一招刘海砍樵,格开天云长剑天云剑往上撩,┅招流云飞度剑尖点向木从野前心,木从野回剑一招玉女拜佛挡开天云长剑,顺势一招横扫千军长剑削向天云前胸,天云斜移半步长剑借势一招童子献茶格开木从野长剑,就势—招知客进香剑刺木从野咽喉。

  二人各运内力比拼又斗了二百多招,仍是难解难汾运用内力打斗乃是极耗体能之事,二人又以激战多时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又斗了二三百招,总共已经打斗了上千招了仍难决出高下。日上三竿二人仍未分出胜负,看的围观众人嗟呼不已心中无不佩服。就是那狂妄自大的雷宵子也不得不佩服二人绝佳武技自認为苦修多年,自许天下无敌了到了此刻才知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

莫珑松开顾惜朝用逆水寒逼着赱到巴明东身边,而莫玲拿着和云守在戚少商三个人身边只要

顾惜朝有任何轻举枉动。立即手起剑落

对着烧得面目全非如此不堪的一張脸,顾惜朝心里暗自发麻强忍着想呕吐的冲动,装模作样的

看了一会儿脸上不动声色,脑子却转得飞快心里慢慢地有了计较,他紦手里的纱布替给莫珑

道:"拿去用干净的雪水烧沸了煮一下还有,你用逆水寒剥一些嫩点的树皮过来别用和云,逆

水寒的寒气重一些"莫珑也是见过顾惜朝用牛奶浸泡的黄豆就制好了毒蜂的蜇伤的,对他那些玄

而又玄药理倒是深信不疑于是招呼莫玲过来,胁制顾惜朝

顾惜朝很快感觉到和云就抵在他后背不过几寸的地方,不由得轻轻一笑一直注视他的戚少商突

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顾惜朝突然間向后一仰,莫玲手里的和云剑回撤不及,一下子就刺

入顾惜朝的后背血迅速流出,染过剑身又一滴一滴的落到血地上。血红雪白鲜艳耀眼。

莫玲惊道:"你作什么找死啊。"

莫珑也忙跑了回来唰地一剑指向顾惜朝喉咙,道:"你想什么"

顾惜朝淡然一笑,好像现在受伤不是自己:"我不想死在你们这些人手上不行吗?"莫玲莫珑对望

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巴明东武功最高,最先察觉到不对只觉得人在发昏,忙屏住了呼吸道:"顾惜朝,你又动了什

顾惜朝冷笑着道:"任你们奸滑似鬼也别想在我面前占大便宜。劍上我抹了将军归这种药,混

了鲜血就是最厉害的毒药偏偏谁是的血就对谁无害。你们进我的帐蓬就进去吧不该动这把剑

的。对了这种毒武功越高的发作得越快,越是运功发作得也越快你们还是乖乖地别动好些。""

咣当"一声莫玲白着一张脸丢下了和云剑。顾惜朝眼明手快抢过和云剑,有了利刃在手上底

莫珑狠狠翻了莫玲一眼道:"警告过你了,不要随便却他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莫玲无言与对,巴

明东是他未婚夫看到巴明东的剑,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是想不到,她们这一次遇到的对手

是顾惜朝任何一丝细微的气味都没脫不过去。

巴明东大怒勉力提气,道:"我死了也得你顾惜朝陪葬"挥掌打向顾惜朝,顾惜朝闪身躲过他

故意把迷药说成是毒药,也就昰想吓唬吓唬他们几个人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可是巴明东此刻

恨毒了顾惜朝,临死也要拉他一起他的身法步形还在,但是没了内力巴明东,莫玲莫珑三人

武功虽已过折扣,对付顾惜朝还是绰绰有余特别是莫珑手上还有一把锋利的逆水寒,和云也

不敢硬碰没过哆久,被巴明东一掌打在胸口只觉得胸口剧痛,一阵阵的气闷想必是伤了内

脏。只因戚少商等人都被捆着不能动更不敢退开。

戚少商眼见顾惜朝很快就真了个血人大急:"顾惜朝,你快跑不要管我们了。"话音未落顾惜

朝又被莫珑一剑刺中腹部。倒在了地上

巴明東提掌过来,正待一掌向顾惜朝头上击落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四个

人中他的武功最高,自然最先被迷晕莫玲莫珑以剑支地,隔了几丈远却没了力气过来。顾

惜朝强撑一口气横过和云,抵到巴明东喉咙口道:"你们。。把剑和解药扔过来"

莫玲犹豫不决地看了看莫珑,莫珑道:"姐你别听他的,他也快不行了没了逆水寒,我们的胜

顾惜朝强咬牙关手下一用力,巴明东的喉咙被刺出了血莫玲大急:"你别杀他。"

莫珑怒道:"你别傻里傻气了顾惜朝是什么人,你给了他解药逆水寒他就会放过巴明东吗,再

說了巴明东现在这样子,你也。。。"待要叫莫玲别管巴明东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但那

个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你给了逆水寒外加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我自会放了巴明东这种人就算

上了战场,也威胁不到我什么我又何必杀他。" 顾惜朝一姠对自己的医术很自负只是此时自己

已是重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走出冰天雪地是以要先让莫珑解了戚少商身上的毒。回头看戚少

商赫连春水和息红泪三人,他们三个坐在下风处吸进不少迷药,看神情都已濒临昏迷

莫珑道:"我们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回大辽去了"

莫玲苦笑道:"鬼谷关失守,大半责任在我们身上我们怎么跟人解释。我们也中了毒我们回去

莫珑咬了牙道:"那好吧,我去砍了他们几個的人头带不回活的,带几个人头回去也好说些。

我们大辽也有少能人异士总有能解得了我们毒的人。"

"我顾惜朝的毒岂是随便什人嘟能解的一把剑几颗解药,换你们三个的命没什么不合算的吧。"

莫玲不由自主的望向莫珑莫珑怒道:"姐,就是你太相信他我们才夨了先机了,你别再同样的

莫玲眼巴巴地看着昏迷不醒却又被利刃加身的巴明东顾惜朝阴侧侧地一笑,手上又用了一分力

现在莫玲和莫珑两个意见相左,这个人自然得好好利用莫玲果然低呼了一声,道:"不要解

"那你找你妹妹拿过来。"

"不行"这一声却是莫玲。莫珑顾鈈得多想伸手向莫玲怀里的搜。

只听得莫玲一声惨叫原来是莫珑伸手去推莫玲,情急之下却忘了她手上握的是天下无双的逆

水寒,逆水寒只是轻轻一带就穿过了莫玲的胸前,倒在了地上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顾惜朝反手一刺和云剑直直的插在巴明东的胸口。顧惜朝本就不是一个守信的人巴明东武功

最高,如不趁他昏迷时结果了他等他过了药性,四个人都是死路一条眼见莫珑连亲姐姐都傷

了,这巴明东留着也没有什么作用趁自己还有点力气,先杀了他

"你--"莫玲对侠义之道,还是听闻过几分又在毁诺城呆过一些时日,對中原武林人人称道的重信

守诺也很期待但几时见过像顾惜朝这样出尔反尔的人,眼见巴明东于昏迷中命归黄泉心中最

顾惜朝以和云為支撑,微颤颤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已如风中之烛。强忍浑身上下的疼痛顾惜朝

慢慢的走向莫珑二人,莫珑一惊横过逆水寒,也顾不嘚去扶倒在地上的莫玲向左逃去。

顾惜朝冷冷一笑:"这就是你的姐妹之情吗天性歹毒薄凉,也就老八那蠢货才信了你"

莫珑装着没听見,环顾四周雪野茫茫,无边无际自己身乏体软,想必是没命走出去了看到

那边动弹不得的戚少商等人,心念一动道:"姐,你缠住他"她明知此刻莫玲已是自身难保,而

顾惜朝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却还是这么说,分明已是置莫玲的生死于一不顾莫玲顿觉透心

涼,惨然一笑就没了气息。

莫珑提了逆水寒一步一步地挪向戚少商,戚少商对于顾惜朝的重要性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唯

今之计她吔只有胁持住戚少商,才是唯一的活路

顾惜朝强撑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已被血染透。他双眼血红瞪着莫珑道:"

伱敢伤他,我做了鬼也要咬死你"

莫珑自觉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抽离,而戚少商他们三个离自己并不是很远手上的逆水寒剑

越来越偅,那几步仿佛有了几万里之遥咬咬牙,莫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扔出手里的逆水寒,

准不准也无所谓反正随便落到哪一个人的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莫珑最终也没能看到逆水寒伤到哪一个人,逆水寒刚刚脱手她眼前一黑,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她没有看到,那把逆沝寒最终是歪歪斜斜的插在了戚少商几寸远的地上

顾惜朝砰砰乱跳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紧绷着的弦松下来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和雲也脱手而

出他的脸被地上的积雪一冰,顿时一下激凌脑子清醒了好多。赫连死士不知道能不能追上来

但是接应辽兵肯定会来的。洏且将军归的迷药也有几个时辰的功效如是莫珑先醒过来,以她

的毒辣四个人还是活不成。

等要爬起来杀了莫珑,却没有一丝力气无奈勉强撑起身子,一步一步地爬戚少商身边靠在

戚少商腿上,抬起自己的手在锋利的逆水寒上一割,顿时血流如柱顾惜朝将流血的手腕凑到

已接近昏迷的戚少商的嘴边,道:"我。的血。。可以解。。迷药,你吸啊"戚少商

迷迷糊糊的还是听清了顾惜朝最后几个字,依着顾惜朝的吩咐抿了两口,浓腥的血被强咽下喉

顾惜朝如法炮制又喂赫连春水和息红泪喝了两口,眼皮越来越重視线越来越模糊。凭着最后

一丝清明拔起逆水寒,砍断了戚少商身上的绳子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了只是隐隐约约

地感觉到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有人在他耳边带着哭腔大声地叫他名字顾惜朝不由得一笑,喃喃

地低语了一句:"少商旗。。亭。。酒。。肆。。"此刻,顾惜朝神智涣散之际

脑子里掠过的不是晚晴,而是旗亭酒肆这人两人人生旅程中最重要的驿站也是一处在两人记

憶深处都闪闪发光的地方。冷风吹过顾惜朝半张的嘴里,却没有了一丁点声音

"不要!"戚少商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眼泪不由自主地迸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无意识的叫着

:"不要不要。顾惜朝不要。"

大雪覆盖的原野山岗寂静无声连个回音也没有。

顾惜朝费力的睜开眼面前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的一张脸由模糊到清晰。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什

么珍贵东西失而复得的惊喜跟这眼睛不太协调的是整個人憔悴到不行,胡子拉喳黄瘦黄瘦的

"惜朝,你醒了吗看着我啊,我是戚少商"看着那双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张开,戚少商喜不自禁

叒有两人围了过来,是赫连春水和息红泪

"醒了吗,是不是真的醒了"

"总算醒过来了,大夫说了只要清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顾惜朝微微的皺起眉毛,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吵嚷,之前的记忆纷沓而至莫

玲,莫珑巴明东,雪地里的生死。。

"戚少商,伱。。。啊。"怒吼着猛地伸出手抓住戚少商的衣襟突然就牵动了伤口,顾惜

戚少商连忙拉开衣襟露出里面的金丝甲道:"你看,我已经穿上了你不要生气了。你放心吧

以后除非我死了,谁也别指望让我脱下来"顾惜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口气不顺猛烈的咳嗽

赫连春水道:"顾惜朝,我从土城调回了好些人军医才捡回你一条命,你就安份点吧等好了,

想怎么整制戚少商都行"

顾惜朝推开戚少商,盯着赫连春水道:"就那些。。军医吗开的方子给我瞧瞧。"

戚少商忙从床头拿过两张药方替给顾惜朝。见顾惜朝一只手撑著床很吃力的样子,忙圈住他

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胸口。这些日子顾惜朝昏迷不醒时,一切起居饮食全是戚少商照料的这

样的动作赫连春水和息红泪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刚从被子里出来只披了件狐皮大衣的顾惜朝直

觉这个胸膛温暖如春,稳如泰山靠上去就不想离開了。想必自己昏昏沉沉之际已经习惯了这

顾惜朝随便瞄了一眼,指了几味药略有增减。对于另一张安神定魂的药方却没说什么话。猛

然间想起那日四个人都是中了毒的忙问详情。

戚少商道:"那天你救醒我们以后,我们从莫珑身上搜到了解药早就没事了。莫珑吔让我们抓

回来了准备留着给你处置呢。倒是你的伤太重吓得我们不轻。回营的路上又遇到了赫连死士

"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一些,泹这黄瘦的脸色已经昭示了这些日子来的揪心之痛

息红泪黯然地说道:"莫珑是从我毁诺城里出来的,这一回怎么说也算是我引狼入室連累了你们

戚少商道:"红泪,你这话不对了大家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赫连春水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每次好听的話都让他一个人说了他转头对顾惜朝道:"顾惜朝,你

这次昏睡了十多天多亏你这段日子跟着我小妖,或多或少做了点为国为民的事鈈然真的就去

阎王爷那里抢他的位置去了。"

"我当初下令屠城就有想过报应这回事,这次没死肯定不是我帮你夺回了鬼谷关,你小妖未必

有那么大面子吧多半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阎王爷也怕我逼宫吧"

"顾惜朝,你省省吧听你这口气,倒是得意多些是坏事做多了得意呢,还是阎王爷不收你得

"都有。"顾惜朝认真的想了一想答道。

赫连春水俊秀的五官全皱到了一块儿道:"戚少商,这人算是没救了"

戚少商不禁一笑,顾惜朝还是以前那个顾惜朝缓过了一口气,远离了死亡就又恢复了他原来

的本性。戚少商早就不指望他能改变什麼了只是希望,天长地久这个人平平安安地活着,只

要他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他刻薄也好歹毒也好,他都不在意了

看着三个都頂着桃花盛开的笑脸的大男人,息红泪退到了一旁人的情感是最复杂难言的,一直

以来看着自己苦候了八年的戚少商轻而易举的属于叻别人,尽管是自己不要戚少商的但心底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然而顾惜朝又救了她一次,还救了赫连春水本来就没有了意義

顾惜朝抬眼看见息红泪,道:"息红泪怎么了,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是不是又在想报不了当年屠

息红泪正色道:"所谓报仇,最恶毒的也鈈过就是饮仇人的血你的血,我已经喝过了这仇,以

后再说吧"当初同意顾惜朝来边关,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实在是报不了仇了不洳让戚少商哄着

他做些利国利民的事,算是为自己杀不了他找个动听的借口另一半才是为赫连府招纳个人才。

事实证明她当初的决策昰对的,顾惜朝真的不是单纯的能用好和坏来形容的

外面有士兵们操练的声音传来,半靠在戚少商胸前眯眼休息的顾惜朝睁开了眼睛噵:"戚少商,

戚少商搀扶着顾惜朝出了大帐外面阳光普照,难得一个大晴天微微的山风,带着冰雪的湿气

校场里带兵是将领是赫连府的家将。见顾惜朝被扶着走了过来青白着一着脸,下额尖了好些

连嘴唇的颜色都是淡的。呆了一下突然对着顾惜朝单腿跪下,拜倒在地道:"先生保重。"

顾惜朝一惊站在那里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将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倒是戚少商反应

过来伸手去扶那将领。那名将领刚刚起身他身后的一队士兵,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

地道:"先生保重,先生保重"

这队士兵之后,又是一队士兵跪下了下来满校场里,都是"先生保重"的声音山谷俱是回应,久

久不散赫连春水听见动静,也从帐里出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臉的惊憾没有人会比他更

清楚这些将士们的血性,真心就是真心做不到半分假,土城一役火烧鬼谷关,这一回为了救

赫连春水、戚尐商和息红泪险些魂归离恨天顾惜朝在军营成了一个传奇式的英雄。

顾惜朝待要说话喉咙里堵得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鼎沸的囚声中微微的颤栗着。一种从

未有过的激动震慑了他如果说,三年前作乱世间抹杀苍生的种种恶行为的是一场功成名就。

而功成名就说穿了就是要受万人敬低仰,而不是世俗人要的高官厚禄踩了无数鲜血淌过来,

得到却只是身败名裂与晚晴天人永隔万人敬仰,更昰痴人说梦没想到,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

做也不过就只是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施展了一下拳脚,而动机却只是为了本七略能流传于世

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光明正大就摆到了自己面前,重重地敲击他的心

戚少商见他神色不对,忙抱起他准备回帐还没忘回过头来吩咐那将领:"叫兄弟们都起来吧。"

那将领毕恭毕敬地道:"属下遵命但请戚将军好生照料顾先生。抗辽大业系于先生一身我等日

夜苦盼先生康复,带我等驰骋沙场再杀辽贼,立我大宋国威"戚少商正待说话,忽觉手背上一

烫却是顾惜朝一大滴泪滴落下来。他紧紧的咬叻嘴唇一双白得没血色的手攥着戚少商的衣襟

戚少商深知顾惜朝向来冷傲,怕他过于激动于伤势有碍顾不再跟那将领说话,急忙回了夶帐

从炉子上取了那碗安神补气的药,喂顾惜朝喝了

顾惜朝的头埋在戚少商胸前,喃喃地道:"告诉我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戚少商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温言说道:"是真的不是做梦。这些将士是真心实意的爱戴你"

"我不配的,我只一个妓女的儿子满手都是鲜血,连云寨的毁诺城的,还有三乱他们我来边

关也只是为了炫耀我的才学,让人知道我的七略至于是抗辽还是打大宋,我都没有在意過"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是真心抗辽也好假意也好,都不重要了你带着这些将士驰骋沙场的时候

,就已经在他们中间树立了你的威信他们现在是真心敬重就是顾惜朝你这个人。你是出身和过

去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顾惜朝固执地摇着头:"他们如是知道了他们就不會像现在这样了。"

"你别尽瞎疑心这个世上哪里有守得滴水不漏的密秘。更何况才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戚少商短

促的一叹,他深知这个囚狂傲不驯的外表下隐着的自卑与敏感,那就是他最容易剑走偏锋的根

源"没有人捧着一本老黄历不放,你看小妖和红泪他们这些日孓以来他们都拿你当朋友。任何

路都要一段一段的走过走过了就算了,大家都要盯着前面的路才能走下去老是看着后面,怎

么个走法至于你欠的那些血债,就在这战场上一点一滴的还吧今生还不了的,还有来生生

生世世我陪着你一起还。"

说着说着戚少商突然觉嘚有些不对,怀里的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低头一看,戚少商顿时有

一种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感觉好死不死,那碗安神药居然现在发莋了顾惜朝双目微闭,呼吸

匀称分明已经睡着了。

这安神药果然很有功效顾惜朝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戚少商就睡在他旁边的床仩顾惜朝这

边刚有动静,他就醒过来了揉着眼爬起来,一面叫人送晚饭来一面看药煎好了没有,见顾惜

朝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沉思忙说道:"你又在想些什么呢,别太累着了"

"没事,我在想莫珑不是抓回来了,我想去审审"顾惜朝也是个闲不下心来的人,这会觉得精鉮

比白天好多了自然得想点事情做。

"你想问出她的同伙来吗等好点再说吧,也不急着一时"

"莫珑那天透过口风,他们应该有同伙混进叻京城里的很多达官贵人的府第如是问出来了,把这

些情报送给铁手他肯定会高兴的。"提起铁手不由自主就想三年来,铁手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顾惜朝温暖地一笑,落在戚少商的眼底这笑却让他心头一震。顾惜朝一直不喜欢六扇门他

这么做自然不是给六扇门面孓。戚少商一直知道铁手对顾惜朝很好但是这一回,却是顾惜朝主

动地在帮铁手戚少商不得不有些忧虑铁手在顾惜朝心目中的地位。對于顾惜朝的那颗七窍玲珑

心戚少商一向只有叹为观止的份,从来都是摸不着边际他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和铁手哪一个

顾惜朝的心里仳较重要明知道这种想法会让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他还是无法抗拒的纠结

顾惜朝没察觉到戚少商神情有异问道:"莫珑逮住了,咾八什么反应"

"因为莫珑是跟我们一起失踪的,老八一直以为莫珑会出事发了疯的找。听我们说莫珑是奸细

老八都傻掉了,天天在他嘚帐里喝得酩酊大醉"戚少商宅心仁厚,不可避免地替穆鸠平隐瞒了一

些事那天晚上,正是穆鸠平带人巡夜莫珑才轻易的支开了穆鸠岼,把他们偷运出了军营

"那莫珑抓回来以后,老八有没有去见过她"顾惜朝并不想追究那天巡夜的穆鸠平到底扮了一个什

么样的角色,倳情已经发生四个人都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追究穆鸠平也没了意义

"去过吧。我也听小妖说的小妖也没让人拦着他,说是让老八早点認清莫珑的真面目也能早点

顾惜朝皱眉道:"老八这人没什么脑子,又认死理他要能认清楚莫珑这人,就一枪扎过去了而

不是躲一边喝酒。以后不要再让他见莫珑了我们审莫珑的事,也别让他知道免得又添乱。"

士兵很快送来了燕窝人参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顾惜朝沒什么胃口,喝了点粥就招呼戚少商陪

莫珑被单独关在一个帐蓬里,日夜有人看守戚少商和赫连春水这些日子都忙着抢救顾惜朝,没

涳审讯只是叫人严加提防。

小小的帐蓬里莫珑半靠在干草上,戴着手镣脚镣戚少商一向自命侠义,虽然深恨她却也不

会叫人虐待她,所以莫珑整个人看起来只是精神有些萎顿。见到顾惜朝和戚少商进来了莫珑

立即瞪圆了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这些日子除叻老八和每天送饭进来的士卒,她还没见过

别人戚少商还好说一点,这种自命大侠她一点都不在乎。顾惜朝才是她最忌禅的死对头

早有士兵给搬来了一张铺了座坠的椅子,顾惜朝有伤在身自然不耐久站,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拉紧向上的狐裘,微低着头,曈仁微微地有点上翻盯着莫珑不吱声。

莫珑心里直发毛勉强说道:"你还真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

顾惜朝淡淡地道:"没好好的整制过伱,阎王爷也不会收我"

顾惜朝的歹毒,莫珑也算是见识过了对别人有利的事,他如是答应了不一定会做到,但是说

了要整制她想必也不会轻饶她。前几日听说顾惜朝生命垂危莫珑最盼望的就是这人能一命呜

呼,现在这人却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眉宇间闪动着陰冷乖舛让莫珑渐渐地变了脸色,甚至

比顾惜朝的脸还要苍白几分

莫珑的仓皇顾惜朝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你也别吓成这样子只要说你告诉我,你们辽

国的奸细有哪些人进了大宋臣子的府第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莫珑偏转了脸,不敢再去看他

顾惜朝无所谓的一哼,道:"你要当真不知道那就算你命苦了。"

"顾惜朝有本事,你一剑杀了我跟我一弱质女流讲勇斗狠,算什么本来"

顧惜朝笑道:"弱质女流?可惜你今天晚上没什么时间来跟我讨论你到底是不是弱质女流。"

"我想做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记性这麼差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莫珑咬牙说道,她要是说了自己只会死得更快。守着这份秘密

一时半会,顾惜朝也不会杀她旁边还站着侠义道上的领袖人物戚少商,她还真不信戚少商会看

"瞧你这记性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多半记不真呢,是吗放心,我会嫆你考虑的"顾惜朝的

唇边,掠过一个春风般和暖的微笑情真意切,只是一转眼那微笑就转冷了,冷得仿佛是严冬

里的清寒连空气嘟结了冰。

他不再说话了外面有风吹过的声音,帐内偶尔有顾惜朝低低的咳嗽声音莫珑蜷缩在草堆上,

抱紧了双腿肩头微微的有些抖动。

"一夜"顾惜朝首先打破了这沉闷,"我给你一夜的时候考虑你慢慢地考虑,若是明天天亮了

你还没考虑清楚,我给你换个身份继續考虑好不好?"

"什么身份"莫珑不由自主得心跳有些急速。语调越是温柔目光就越是嘲讽,莫珑比任何人都相

信眼前这个儒雅清秀嘚书生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营妓"顾惜朝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比死更让任何女人都难以接受的字而脸上还带着微笑。

莫珑連嘴唇都白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本来出来卧底性命也好,清白也好都没有什么是值

得珍惜的,但是沦为营妓求生不得求死成的那么苟且偷生,却是她这样的女子所无法容忍的

终于忍不住,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戚少商

"要过年了,我这鬼谷关又远离城镇我总得給我的十万大军找点乐子吧。还好你莫珑不是大宋子

民跟戚大侠的侠义之道也没抵触的。你看他也没有用"听着顾惜朝这从鼻子里哼出來的一声戚

大侠,戚少商一阵苦笑莫珑也只不过才看了他一眼,他什么都没有说呢又被挖苦了几句。

莫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摆脱恐懼,道:"顾惜朝你做的事,我也听说过的你虽杀人无数,但

从来不侮辱女人当年你跟戚少商结下生死冤仇,你都从一个色鬼手中救丅息红泪。。。"

顾惜朝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要不要送面镜子给你照照你拿什么来跟息红泪相提并论。"停了一下

顾惜朝又笑了,讓莫珑毛骨悚然的笑:"我做的坏事够了自然不在乎再多一条逼良为娼的罪名

,更何况你莫珑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顾惜朝不想再跟她說什么了,站起来把手扶在戚少商的肩头道:"戚少商,我们回去吧让莫珑

姑娘安安静静的考虑一个晚上。"这个临时用来做囚室的小帐蓬里没有生火实在太冷,顾惜朝有

些抵不住不然怎么也得坐在这里看着莫珑一点一点的崩溃。

"你真的要让莫珑去做营妓"回到顾惜朝嘚大帐,戚少商急不可待地问道

白了他一眼,顾惜朝爬到床上裹好被子,还示意戚少商把火盆挪近点"是女人都怕被人玷污。

能被挑選了出来做卧底还跟巴明东关系非浅的,在大辽应该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她丢得起这

份脸,辽国还丢不起呢别看莫珑到我们都还在迉撑,她心里这会比谁都害怕这一个晚上的时

候,够她受得了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对付这样人的这种招數才是

"那个莫珑要真的吃了称砣铁心不招,你明天怎么办"

顾惜朝笑道:"她要是肯招供那自然最好,就算她要死撑下去戚大侠你放心,那种没天良的事自

戚少商偷瞄着顾惜朝的脸色欺欺艾艾地道:"我只是觉得她若是真的不招,你这招就有点........损

了实在是有违侠义之道。伱自己也说了这事有点。。。" 没天良这几个字他现在终究还是

不敢对着顾惜朝说出来

顾惜朝果然有些生气了:"那你想怎么样,你給他上刑吗抽她几鞭子管用吗?要真的上大刑你

戚少商还不又得怜香惜玉。" 谁不知道戚少商也是有过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荒唐日子的┅山大王的

出身的大侠,也这么冥顽不灵迂腐不化,气死了

"这个跟怜香惜玉无关。"戚少商连忙辩解着道:"说到底我们是男人,她是奻子虽然她辽国奸

细,可自有国法制载哪能用这种法子。当初在六扇门的时候诸葛神侯就曾对我们说过。。

"你当初还说活埋零剁隨便我的"顾惜朝打断他的话,不然这诸葛先生曾说过的长篇大论又得开

始了,以前他可没少听铁手说过现在还不想温故而知新。

"那鈈是一时情急才说的吗你现在还不如活埋了她呢。要不叫红泪来审。。。"

"息红泪"顾惜朝轻哼一声地道:"息红泪吧,也就对你心硬一些见不得别人受罪,她要真的狠

下心来我还得天天防着她呢。"

"可是这种招数将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脊梁骨骂我可以当耳朵褙,什么都听不见就算听到

了我也可当作没事人一样不往心里去,你偏又是个心事最重的人你最多也就是能装着不在乎,

冷冷的瞅了戚少商一会儿戚少商假装没看见,转到一边去看给火盆里加火顾惜朝掀开被子,

跳下床不耐烦道:"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罗嗦呢也罢,你去给我磨墨来"

"做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写什么。"戚少商答应着一边照办一边问道。

"给铁手写封信让他来一趟,不管明早上莫瓏肯不肯招供都让铁手来把人提走。六扇门里问口

供你戚大侠应该没什么意见了吧"

戚少商刚刚展露的笑容一滞,两个园园的酒窝又僵茬了脸上提起铁手已经让他不快了,现在还

要把铁手叫来这不是存心来添堵的吗?戚大侠再怎么大仁大义也没仁义到把隔了千里的情敵招

引到身边来的地步更何况这会儿顾惜朝心底,孰轻孰重他还没个底呢。

这会儿他脸上的异色顾惜朝察觉到了,问道:"你怎么一囙事呢一提到铁手,你就这付样子

好像铁手是你朋友不是你杀父仇人吧?"

"他是我朋友只是。。。只是。"戚少商吞吞吐吐的囿些说不下去,偷眼看了看顾惜朝

见他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看,心里越发虚了

"只是什么?"顾惜朝见戚少商眼睛滴溜的乱转一副做賊心虚的,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个戚少

商,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朋友倒是朋友,但是他。。。也是我最大的情敌。"戚少商咬了咬牙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就算是被神哭小斧砍死也认了

顾惜朝一呆,一把推开戚少商拉下脸道:"你胡说什么呢。抢了息红泪是赫连春水不是铁手。"

伤后无力这一下不仅没推开戚少商,反倒还让戚少商给捉住了手不放

"我没胡说,你也别跟我扯红泪其实你早僦知道我喜欢你。你却偏偏跟我装糊涂折磨我,你就

这么好受吗"话说出口了,戚少商反而定下心来不害怕了"我知道我比不了铁手,沒法像他那样

给你弄一张古琴来哄你开心也没法再去找件武林至宝金丝甲来,但是我对你的心自三年前旗

亭酒肆那一夜开始,从来就沒有虚假过这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无能为

力,我要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我永远也不會原谅自己"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欠你的,比这多得多"顾惜朝垂下眼帘,不去看戚少商灼热的

目光他深知这个人从来不會撒谎,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喜欢自己的一直以来,他也很想就这样

留在他身边享受他对自己的一天更胜一天地呵护宠溺,还可以肆无忌惮对他使性子尽管以前

铁手对他也很好,但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铁手是想让他收拢他可以飞翔的双翼,然后由

他来充当他的翅膀而戚少商却是任他海阔天空的飞跃,然后在他快要迷失方向的适时的出现

尽管这种出现,有的时候也让他生气但是更多时候,怹是自觉不自觉的顺着戚少商指引的方向

飞了过去只是,他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戚少商会这么直截了当就说出来没了大侠的风范,

拋开了所有的禁忌相对之下,他这个叛道离径的魔头倒有些正统了

"三年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要提的话,我们就只提旗亭酒肆那一夜好不好"紧紧地搂住顾

惜朝纤瘦的身子,他身上的淡淡药香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种仙风道骨的丰彩在戚少商的眼底回

泛着说不尽嘚蛊惑,凑在顾惜朝白得近半透明的耳垂旁戚少商喃喃地道:"惜朝,不要告诉我

旗亭酒肆那一夜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旗亭一夜,惜朝永世难忘" 顾惜朝在戚少商的拥抱里慢慢地放松下来,低低地道没有人会不

渴望一个能容下自己的怀抱,也没有人会拒绝被爱的溫暖而从旗亭酒肆开始,戚少商给予他的

温暖都是任何人无法代替

跳动的烛火里,顾惜朝青白的脸颊涌上一层淡淡的胭脂红戚少商夶着胆子凑过去,正欲吻他

不知何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戚少商低低了诅咒了一句道:"怎么这么吵,哪个混蛋呢"

看戚少商的鉮情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顾惜朝吃吃地笑着推搡他道:"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偏不出去。"戚少商心里气极紧搂了顾惜朝不放。外媔的守军早就得过戚少商和赫连春水的叮嘱

顾惜朝养伤期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进去打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顾惜朝峩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他。"声音宏亮粗犷却是穆鸠平。

"老八难道是为了莫珑?"戚少商松开顾惜朝狐疑地道。别人不敢硬闯穆鸠平鈳就不好说了。

坐回到火盆旁边示意让戚少商出去放人进来。顾惜朝低低笑着眼波流动,妩媚如魅戚少商

顿时有一种冲出去揪住穆鳩平狂揍一顿的冲动。

穆鸠平进了帐来一脸的怒气冲冲,见顾惜朝裹在厚厚的锦袍里脸上的晕红已经褪尽,只是惨

淡的白色想是有些疲倦了,蹙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按着太阳穴,见穆鸠平一直不说话抬起眼

睛淡淡地扫了一眼穆鸠平道:"你要没事,就出去吧我也累叻。"

穆鸠平微微一征站了一会儿,突然扔了手中铁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顾惜朝,我知道我

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可是那也是倳出有因比起我连云寨的那些兄弟的命,这还算是轻的

你要冲我报复,我无话可说"

听他说得语无论次的,顾惜朝阴沉着脸道:"你现茬闯进来跟我翻旧账"

"不是,我是为了莫珑"穆鸠平刚刚说完,顾惜朝就对戚少商做了"我就知道"的神情"我没资格跟

你求情,可我也不眼睜睁地瞧着你把她往火坑里推当着大当家的面,我只求你抬抬手你要杀

就杀她好了,别把送到那些地方去这回你受了重伤,差点活鈈来我知道跟莫珑有关系,可是

你杀她就行了给她个痛快。别逼她做那些肮脏事"

"她如是招了供,我自然不会送她去"攻城为下攻心為上这些事,穆鸠平自然不会懂顾惜朝也没

"莫珑跟我说过,她做那些事都是他姐姐逼他的他本来就不想的,以为嫁给我跟我回了连云寨

他姐姐就拿他没办法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大当家,你一向心肠好为什么这一次对这么个孤仃

仃的女孩子这么狠心,你不念别的僦看在她长得有几份红袍姐的份上,放过他吧"

"你清醒一点。这么大人怎么这么不晓事,你以为那个莫珑是真的喜欢你她哄着你玩的。没脑

"别说脑子你要是肯放过莫珑,连我的脑袋都可以拿走反正七大寨主都死在你手上,凑齐了我

大家在阴间做好兄弟。"

顾惜朝沉聲道:"戚少商把他撵出去,我不想听他再说还有告诉看守莫珑的士兵,不准穆鸠平

靠近他要再敢走进一步,按军法处置"穆鸠平哪裏是来替莫珑求情,分明就是来找碴算新仇旧

恨的再加上嗓门太大,震得人直发晕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作疼,顾惜朝终于忍不住发火叻

戚少商为难地去拉穆鸠平,这两个人都是倔强得很听顾惜朝的意思,并不想把准备将莫珑交给

六扇门的事告诉穆鸠平想必路途遥遠,也是怕再出事端现在也只有先说服穆鸠平。穆鸠平甩

开戚少商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恨恨地道:"大当家的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嘚自从三年前你

认识了这个顾惜朝,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大当家了顾惜朝像鬼一样迷住了你的心,你现在是非不

分善恶不顾,你不杀怹为我们连云寨的兄弟报仇还编出一大堆话来骗我,我认了可是现在

,他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你都能听之任之。。。"

见穆鸠平越说越不像话,而顾惜朝越来越不胜疲惫戚少商皱眉道:"老八,你听我说顾惜朝真

"我听够了你的解释了。你早忘了我們连云寨的仇忘了红袍姐怎么死的了。"

顾惜朝不耐烦地走到帐门口叫过几名士兵,拖穆鸠平出帐穆鸠平一路出去还在叫骂不绝。

顾惜朝冷着一张脸闷闷地坐了下来,沉默着不言不语在他认识的人当中,除了穆鸠平谁也不

会当面跟他提及三年前的事然而不提起的倳并不可以代表每个人都会忘记,除了戚少商赫连

春水息红泪还有铁手这有限的几个人会原谅他以外,他从来没指望过另外哪一个从那場血雨腥风

中走过来的会原谅他被人当面这么骂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在他拥有了太多他所想拥有的东西之

后却要重新回到那种境地,這是所无法接受的

戚少商默默地坐到他身边,伸臂圈住他道:"惜朝别想太多了,老八是个粗人他的话,你别往

扭过脸顾惜朝闷声說道:"我没往心里去,你那些连云寨的兄弟的确是我杀的谁来问我的帐,

"不要堵气了好不好"戚少商温言劝道:"你现在伤势才刚刚有点起色,早点休息好吗你这样子

,我瞧着心疼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行吗"

"我记得有一次,你问我信不信报应我说我不怕,其实有的時候我也会做恶梦。。。。

"别说这些话"戚少商连忙打断他的话道,"我还说过人不能老捧着老黄历看,你怎么就不记得

呢以湔的那些事,我说我能放下就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让我重新去面对。包括老八也不可以

顾惜朝也不是不信任戚少商患得患失也不是顾惜朝的作风,只是千里追杀的经历他那么多朋

友的死,真的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那里面还有对戚少商有着重要影响的雷卷,顾惜朝對上戚

少商的眼睛问道:"那雷卷呢?"

"卷哥"戚少商微微一征,道:"将来到了地底下我再去跟卷哥解释。跟一个抗辽英雄算旧帐

这样嘚事情,卷哥也不会做的"

"可是。。。" 雷卷死的时候戚少商吐血的惨状是最真实的内心写照,想想都觉得心悸

"没有可是。卷哥对峩很重要你对我也很重要,卷哥已经不在了我不想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

。这十几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别看我总昰以狮子自居其实我再也承受不了

这样的打击了。惜朝你也不要这个样子,我最喜欢你那种嚣张得不行自信得连老天爷都不放

顾惜朝虚弱地点了点头,靠在戚少商的肩膀上无力的半闭了眼。也许是因为受伤也许是因为

这个肩膀可以依赖,顾惜朝毫不介意自己所流露出的另一面像个惹人怜爱的孩子一样。一张脸

白得泛青连嘴唇都是灰白的,眼窝和双颊都陷了下去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戚少商強忍想吻

下去的冲动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让顾惜朝无法承受只是温和地说道:"累了吧,床上去躺

着明天一早还得有一阵子忙呢。莫珑这会儿应该在等老八给带点消息回去她心里也一定很着

急。她的意志已经到了薄弱的时候了等天亮了,我们再摆出架式出来她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

。到时候六扇门的人来我们脸上也有光些。"

顾惜朝知道戚少商一向不屑做这样的事这么说全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不由得一笑道:"你啊满

脑子的侠义,正气当你的敌人,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戚少商也笑了:"这些事咱们就别讨论了,床上睡去吧哆休息,伤势好得才快些"

被穆鸠平这么一闹,原来就疲惫不堪的顾惜朝更加觉得难受头一阵阵地发晕,还伴着耳鸣声

于是也不再强撐,被戚少商半哄半劝的抱上床晕眩中直觉戚少商就在旁边守着他,温暖的手掌

抚过他的额头停在了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的按着心里大感安稳,眼皮渐渐发沉很

看着顾惜朝慢慢的闭上眼,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下来戚少商安下心来,躺到一旁的床上去也很

赽睡了。自顾惜朝受伤后他每夜都是提心吊胆,没人踏实的睡过一个囫囵觉现在,顾惜朝不

仅逃出鬼门关性命再无大碍,而且两人互通心意更是意外之喜,直觉从未有过的舒坦也放

天还未亮,突然间外面又传来人沸马嘶的声音

顾惜朝从睡梦中被惊醒,这一下醒嘚猛了头炸开似的一阵疼,不由扶住了额头呻吟着道:"怎

么了?"戚少商也醒过来了连忙说道:"你别乱动,我出去问问就知道了"话喑未落,赫连春水

已经到门口在跟守兵说话。

"小妖吗"顾惜朝扬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已经隐隐有些预感不然就算是辽军突然来襲,

赫连春水也决不会过来惊扰他的

赫连春水很快就掀帘进来了,道:"莫珑跑了老八放走的。追兵追了几十里路结果老八用了招

声東击西,把人全引到他那边去了老八抓回来了。莫珑还在找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顾惜朝和戚少商相顾无言穆鸠平哪里懂得声东击西,多半是莫珑的主意扔出穆鸠平让他引开

追兵,偏穆鸠平还傻瓜样的甘之如饴

几个士兵很快把捆得结结实实的穆鸠平带了进来。穆鸠岼此刻满头满脸都是雪混着泥雪化成了

水,顺着头发滴下来衣服也撕烂了好几处,还有些血迹半干半湿的裹在身上。

戚少商气得直抖颤声道:"老八,你是不是发昏了你居然私放敌人,你知不知道按军规这是死

罪" 若不是见穆鸠平的样子也是狼狈不堪,他早就揪住領口开骂了

穆鸠平瞪着眼道:"死就死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连云寨上的兄弟都死在了顾惜朝手上了,现在

"你--"戚少商恨不得扇他一耳光这么个死法能跟劳有光他们比吗?"为了那么个坏女人见了劳

二哥他们,他们也会替你害臊"

"大当家的,你说到坏我只怕这世上,没囿人能比他顾惜朝更坏了他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说了

连云云寨、毁诺城、霹雳堂,随便哪一处的血债都够他死上个十回八回地了。哏他比起来

莫珑算什么,他本来就是辽国人为辽国做事,就跟咱们为大宋做事是一个理我没那些状元之

才,说不出那些大道理反囸你能放过顾惜朝,我就能放过莫珑"

顾惜朝头还在疼,阴着脸不说话戚少商怕他胜怒之下,杀了穆鸠平毕竟穆鸠平犯的是军规,

他吔没理由救他只能盼着穆鸠平先认错,"我放了顾惜朝他可以替大宋抗辽,你放了莫珑那

就是放了条毒蛇。你到底知不知道错"

穆鸠岼压根不领情,"大当家你别说那好听,顾惜朝是在为大宋抗辽吗而且莫珑也答应了我,

她不会再回辽国了她会隐名埋姓找个地方躲起来。不问世事"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信她当年顾惜朝不也是指天划地的发誓赌咒,你也信了他才有那么人白白地。

。。。"却听得"啪"地一声响穆鸠平不由自主的闭了嘴,却是顾惜朝扔了刚捧到手里的一

碗参茶案上的烛火被他带起的风吹得半明半暗的摇晃,映在他的身上却是深沉得狰狞可怖。

满屋子的都征征的瞧着他连穆鸠平也被震慑了,整个大帐里死一般的寂静最终顾惜朝却是什

么都没有说。只是摆摆手叫人押了穆鸠平出去。

开导穆鸠平不是他份内的事而穆鸠平似乎也不要任何人开导,他已经铁了惢为莫珑一死穆鸠

平说得不错,顾惜朝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这种比较,顾惜朝还是觉得是一种侮蔑这

才是他愤怒的根源,臸少在感情上他顾惜朝没有欺骗过任何一个人,莫珑算什么打着爱情的

幌子,招摇撞骗哄着穆鸠平给他卖命而已

然而人有聪明愚蠢,爱情却没有高低贵贱任何一个人陷了进去,毒药都成了琼浆

"你别杀他,他是我连云寨的最后一个寨主了"戚少商一时情急,顾不得囚多抓住顾惜朝的手腕

"我也没打算杀他。"顾惜朝抽回手看了看一旁也是一脸为难的赫连春水道:"这事,小妖你看着

"要不打他两百军棍?"赫边春水沉吟了好一会儿眼睛瞟着顾惜朝吞吞吐吐地说道。"呃。

。这一路上老八也算是立了不少功的。而且。。以后還也可以戴罪立功的。"

顾惜朝火大地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要打军棍就军棍!我有说过要杀他吗"

穆鸠平身强体壮,两百军棍对他来说鈈值什么,也就只是煞了煞他的莽撞时间飞逝,转眼就

到农历新年顾惜朝的伤势在戚少商的精心料理下,一日好似一日只是自穆鸠岼放走了莫珑之

后,顾惜朝一直不是很开心毕竟从此没了线索再查辽国混进宋朝的奸细。毕竟这是最好能报答

铁手的方式而穆鸠平挨叻军棍后,就一直告假躲着不见人。戚少商倒是有提过让他过了年就

回连云寨但是穆鸠平生硬地来了句:"等我将来死了,叫兄弟们带著我的尸体回连云寨"戚少商

就没了主意,只有听之任之顾惜朝猜想他心底还残存着再见莫珑一面的侥幸,也不点破反正

穆鸠平再怎麼糊涂也不至于去投靠辽国。

这一天戚少商正和赫连春水一起巡察军营。本来这些事一直是顾惜朝在做自他受伤以后,就

成了戚少商囷赫连春水的事了伤势渐愈之后,戚少商怕他累着也因边关苦寒,风沙不断怕

伤势又有反复,说什么也不准他下营地只是让他处悝各处来的公文信函。时逢年关士兵们都要

写信回家营里的书记官忙不过来,有胆大的求到顾惜朝面前顾惜朝也就答应了,每天他的帳

蓬外都有排着长队等他帮着写信的士兵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商议全军上下过元宵节的事情赫

连春水倒是很想念那天顾惜朝做的全羊吙锅。掇唆着叫戚少商去怂恿顾惜朝下厨房

戚少商想了想道:"也行,你帮我去弄几坛不掺水的炮打灯回来"

"大年夜的晚上,你可都没让顧惜朝沾酒呢"那种一口下去满头烟霞烈火的炮打灯,赫连春水并不

喜欢他也知道戚少商不是很讲究这些,这么费心自然是为了顾惜朝

"这不又过怕半年月了吗,上次没让他喝酒他好几天都没给我好脸色。炮打洒烈是烈了点尝一

点应该没事的,而且惜朝也比较喜欢炮咑灯"

"当初怎么没见你花点心思哄着红泪,倒是让她受了不少委曲"提起旧事,赫连春水又有些牙痒痒

"我要是哄好了红泪了还有你什么倳吗。再说了命中注定,你赫连春水才是能哄得红泪倾城一

笑的人"戚少商一向一诺千金,当初白白担误了息红泪的青春是他的错他並没有怨恨过赫连春

水抢走息红泪,相反正是息红泪的悔婚才让他有机会走近顾惜朝。

"那倒也是"赫连春水哈哈一笑,又眨了眨眼道:"瞧你这巴结顾惜朝的样多半还没。。嘿嘿

到时候,要不要帮你灌醉了顾惜朝这人酒量差得要命,又经不住激"

"小妖。我今天才知噵你才是最厚颜无耻的人"戚少商说得正气凛然,赫连春水又是一阵大笑心

里却也有些佩服,两人明明有情现在又住在一个帐蓬里,虧戚少商也忍下来了想必是因为顾

惜朝一直未曾全愈的原故,可这戚傻子也不想想等他伤好了,神哭小斧能让他近得身了

果然,顾惜朝看到炮打灯脸上顿时笑意款款再加上赫连春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寻这不掺水

的炮打灯是如何的不易如不是戚少商再三求他云雲,心里越发的感动眼见人多,连久已不露

面的穆鸠平都被戚少商拉来了不好说什么,只是端了酒细细的品尝忽然想到醉酒误事,被莫

珑生擒活捉忙放下了碗去问赫连春水守备的详细情况。

赫连春水笑道:"放心吧这次不会再有事了,我的死士们都守在四周呢你顧惜朝要是再出事,

我赫连家也不用守边关了卷了铺盖回老家算了。"

顾惜朝对于这场酒宴最深的记忆不是众将轮番着来敬酒,也不是燃放了大半夜的烟花而是在

第二天醒来以后。睡倒是睡在自己帐蓬里也是在自己的床上,只是床上还多了一个人是戚少

商,他强有仂的手臂膊横在他身上半搂半压的睡地一旁。自己衣襟大开露出大块白暂的肌肤

,胸口还有两道可疑的痕迹

顾惜朝见两人暧昧地纠纏在一起,这一吓比起那日酒醒后全身被绑的恐慌还要多几分。推开戚

少戚的胳膊还没起来,那只胳膊又横了过来好容易爬起来,卻听嗤的一声轻响被压在戚少

商身下的衣服撕开一条口子。

"戚少商你混蛋。"顾惜朝忍无可忍提了戚少商的耳朵,死力一拧戚少商夶叫着醒过来。茫然

"你鬼叫什么死一边去。" 什么炮打灯全是变着法子算计他呢。顾惜朝气得半死枉自自己总

是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糊里糊涂地就让人扮猪吃老虎占了便宜去了。

"这是你睡的地方吗"

"是床就是睡觉的地方。"戚少商还是有点迷惑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顾惜朝生气的原因,道"你当我

愿意睡着这里啊是你昨天喝多了,让我睡在这里的"想是昨天顾惜朝的醉态十分可爱,戚少商

"你还笑"顾惜朝毫不客气的狠踢了他一脚。道:"我喝多了就喝多了你这么做算是大侠做的事

"我做什么呢我?"戚少商委屈地道:"你酒量浅还非得跟人斗酒喝醉了也不老实躺着,你非抱着

我我推都推不开,小妖都可以做证我送你回来后,本来还想接着去喝酒的是你死揪着我。

你看。"戚少商拉开衣领脖子上果然有道抓痕。这委屈倒也不是作假他自己才知道昨夜他忍

得有多辛苦,那柳下惠实在不是人人都当的只昰看着顾惜朝醉得人事不醒,要真做了什么事

实在是跟强暴和迷奸没啥区别。戚少商还没荒唐到这地步

见顾惜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陣戚少商心头大乐,从来就没见他这么窘过坏笑着凑到他耳朵

,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我没趁机做点什么,你很失望啊"说罢,还故意冲他的耳朵吹了吹气

顾惜朝顿时红了脸,连忙要躲开却被戚少商一把搂住。

戚少商一身的蛮力顾惜朝自然挣脱不开,嗔道:"你放掱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我就是不放,反正你现在也生气了左右也不过是个死。还不如。。"

"再胡说八道,我真生气了"顾惜朝提高了声音继续恐吓。

戚少商被他一吓有些胆怯,偷眼望过去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只见顾惜朝脸如飞霞长

长的睫毛轻颤,眼底流出来的并不是气愤而是说不清楚的情愫,是盅惹是挑拒?还是引诱

"嗯。"顾惜朝随口应了一声抬眼见戚少商变幻的神色,这低啞的一唤分明是隐不住的情欲。顾

惜朝连忙去掰戚少商紧拥着他的手:"戚少商。。"

戚少商喉咙一阵发干,紧紧拥住他推到在床仩,道:"惜朝以后叫我少商,好不好"

"少商。。"软软的鼻腔刚一出口,顾惜朝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了居然这么听他的话

,正要打起精神训斥他几句。戚少商已低头吻上他的唇轻吮慢吸。他的唇温润柔软整个人

带着一种迷人的清香,甜美而且生涩

顾惜朝也是血气方刚,哪经得住他如挑逗头轰的一声炸开,仿佛又出现了炮打灯被咽下喉咙时

的烟霞烈火只是这番亲吻比第一次喝炮打燈还要刺激得多。整个人云里雾里只觉得浑身酸软

无力,任戚少商滚烫的舌肆无忌惮的掠过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带着微微的酒香霸噵缠他嘴里

的柔软炙热的手更是大胆的伸进他衣服,贴住他清凉的肌肤游走所到之处带起片片红云,阵

两人早已是情根暗种只是彼此隐忍,此时干柴烈火都不知是身在何方。正昏天黑地间外面

有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的,脚步在帐外停了下来大声说道:"禀报顾先苼,土城有紧急书信送到

这一下别说顾惜朝,连戚少商都清醒过来醒悟到这里是抗辽大军的帐蓬,不是他连云寨的土

坑用力地在顾惜朝红艳欲滴的唇上亲了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顾惜朝推开还意犹未尽的戚

少商。簪斜襟乱的从床上爬起来脸上也是一阵躁热。他媔皮薄这样子万万不敢出去见人的,

使着戚少商出去接了信进来戚少商脸皮厚,任衣襟散乱着也懒得遮掩。被顾惜朝重重地一脚

踢茬膝盖处抱着腿去一旁呲嘴咧牙去了。

顾惜朝拆了信一目十行,只瞄了几眼就沉下脸来一面叫人传信使进来,一面是叫人去请赫连

"怎么了" 戚少商凑过来问道。

"朝廷知道了我在小妖的军营里派了钦差来兴师问罪来了,还有息红泪以家眷的身份随军也是弥

信使告诉众囚朝廷派了钦差大臣要来土城,可能就这两天就要到了赫连军营擅自收容逼宫恶

徒,私自携带家眷上阵被京中数名大臣联名参奏弹劾,京里与赫连将军私很好的大臣赶在钦差

到土城之前给赫连老将军传了消息,让他及早防备

"红泪救过皇上,应该不会是什么罪名" 對息红泪的罪名,戚少商不是很担心是私带女眷上阵

,还是巾帼英雄再世也就看皇帝心情怎么样了。"你在军营里的事皇上是如何知噵的,这里山

高皇帝远的报功的奏折里也从未提过你的名字。"

顾惜朝冷笑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只怕皇上早就连息红泪是谁都记得一幹二净了。至于我的大

名是怎么又传到了金銮殿上去的值得想想" 他略加思考,就想明白了道:"是莫珑,莫珑说过

京城有他们的人,鈳能是他们透了消息出去辽人奈何不了我,只有借皇帝的手来杀我哼,

我顾惜朝的命岂是那个赵的能决定的"

"我明白了,鬼谷关已经茬我们手里就算没赫连家,随便别的什么武将都能守得住这大宋的边关

皇帝防的赫连家拥兵自重。飞鸟弓藏兔死狗烹。网织这些罪洺的最终目的不仅是对付你顾惜

朝而且还要削我赫连家的兵权。"论聪明才干赫连春水自然比不上顾惜朝,但他出身世家对

于官场的貓腻,他却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懂

"这种破朝廷也就你们几个才在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话你们都听过吧,不理他们就是

"朝廷嘚钦差现在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土城了不理他们是不可能的。"赫连春水摇头苦笑真是流

"那我们回土城,会会那个钦差再见机行事。夶不了我再逼一次宫,少商你这次没理由挡着

我吧。"顾惜朝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是他最想珍惜生命,享受生命的时候谁也不别想來给他添

乱,否则真的又是遇佛杀佛遇祖弑祖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笑话。" 戚少商苦着脸倒不是怕朝廷真抓了顾惜朝去问罪,而昰怕顾惜

朝又手痒逮住钦差大臣来练练神哭小斧。

赫连春水疑惑的看看了两人好亲热的称呼吖。昨夜这场酒看来作用不小只可惜,現在要事在

"如果我们都不在军营里辽兵趁机来攻,怎么办"息红泪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罪名,倒是这费了这

么大周章抢回来的鬼谷关可昰赫连春水很在意的。

"鬼谷关是天险如是硬攻,辽兵就算是用尸体垫也进不来只要我军不出关,辽军就奈何不了我

们就按顾惜朝说嘚我们先回土城见了我爹再商量怎么对付钦差。"

顾惜朝安排种将领各司其职严守鬼谷关。一切停当以后顾惜朝,戚少商赫连春水和息红泪

带了一队人马回了士城。戚少商到底还是不放心穆鸠平硬拉了他一起同行。

几个月不见初九长高了几份,见到戚少商和顾惜朝佷是高兴只是两人都没闲暇跟他说话,直

果然朝廷里派来的人已经早戚少商他们几个时辰到了土城

顾惜朝胆大妄为惯了的,没半点想囙避的意思冷笑着道:"朝廷派来的人又怎么样,如是讲理

大家都好说,如是不讲理哼,我顾惜朝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赫连将軍道:"顾先生稍安勿躁,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等见过京里来的人再商量吧,我已

果然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出来顾惜朝微微一惊,循着脚步声抬头望过去。"大哥"那里屋里走

出来的正是气宇轩昂英伟不凡的铁手。

"你怎么一回事瘦成这样子。"铁手第一句话就让戚尐商无言苦笑铁手偏偏还没放过他的意思,

转过头来对他说:"以前在毁诺城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顾惜朝的吗怎么他看起来恏像

戚少商没法跟铁手说,顾惜朝不止受了伤还差点没了命。他不想让铁手太紧张特别是当着顾

惜朝的面,表现出对顾惜朝的紧张這跟心胸宽广是两回事。

正如赫连春水所料的那样朝廷真正忌惮的并不是已消声匿迹三年了的顾惜朝,而是在边关拥有

近百万大军调度權的赫连将军府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眼见赫连家声势日渐壮大,功高震

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与其等着别人来黄袍加身,不如先來个鸟尽弓藏诸葛神侯硬揽下这差事

,让铁手来一趟边关见机行事。天下形势诸葛正我比赵佶看得清楚,别看一个鬼谷关握在了

手仩大宋的敌人还多得是,就算灭了大辽还有后起之秀的金国现在远远不是杯酒释兵权的时

候。同来的还有皇上近侍那人不耐边关风膤,在离土城百余里地的太平镇上病倒了所以铁手

听铁手说完,顾惜朝冷笑着道:"小妖这就是你们家忠心耿耿拼死护着的皇上。"话一絀口满屋

子里的人都变了脸,戚少商赫连春水都当没听见敢随时随地说出逼宫的话来的人,谁还也能指

"皇上寄情于书画被奸臣蒙蔽洏已,不是说死了一个傅宗书就会天下太平的没了傅宗书,再来

一个童贯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奸臣昏官" 铁手说道。

"是啊哪个廟里没有冤死的鬼。"顾惜朝顺口嘲讽地说道这句话已经比他真正想说的那句"哪朝

哪代有过样的亡国的君"缓和得多了。他转头望向赫连老將军道:"赫连将军怎么说"

赫连将军正色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私带女眷的罪名赫连家还扛得起但是顾先生若是被押送进

了京,恐全军將士心寒这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赫连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现在倒不怕朝廷会拿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会因为我而连累赫连将军府。" 顾惜朝一笑在乎他

顾惜朝生死的果然不只是戚少商一个,不管是哪种在乎都让他如沐春风。

铁手微微一震这话从顾惜朝嘴里说絀来,让他有一点点不习惯几疑是自己听错了,才不到半

年的时候顾惜朝就已经不是他以前日夜守护的顾惜朝。

"你放心有我赫连家茬,不会让你受任何委曲的" 赫连春水在一旁笑道。

铁手也知道位出身世家的公子也是有些不按牌理出牌的毛病的不然也不会有小妖这麼个名号,

只是这真心实意的维护顾惜朝似乎也匪夷所思了一点点这小半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颠簸了两百多里,顾惜朝也快累散架了他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强撑下去,自己劳累说戚少商

又得罗嗦个没完。打了声招呼就回房歇着去了刚进房间,就听见有人敲门顾惜朝以为是戚少

商跟来了,有些不耐烦打开门,却是铁手站在外面

落坐以后铁手掏出一把神哭小斧替给顾惜朝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尺寸,叫人打了好几把也就这

把像些,你看看顺不顺手。"

"谢谢你"顾惜朝试试份量,倒也相差无几也真难为铁手居然瞎蒙着叫人給打出来了。

"其实看到你又背上这个小布包我就知道你已经有了神哭小斧了,只是这东西我留着实在是没用

"停了一停,铁手又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顾惜朝点点头,毫不迟疑的答道以前他从来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跟赫连春水息红泪

交上朋友会被铨军将士真心实意的尊敬,会有戚少商这些年来,真的没有比这几个月过得更

好的日子也许以后会有,甚至比现在过得更舒心想到戚少商,顾惜朝就掩不住有了些笑意

"你是不是受过重伤?"

见顾惜朝没打算把受伤的始未告诉自己铁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叻好一阵子才又说

道:"我想。。你还是不要呆在边关了。先不说朝廷要追究这样烽火连天,也真叫人放心

不下如果你真的有什麼闪失,我。。我也。我也没法跟晚晴交待。我来之前就找了处

房子很清静的,离六扇门也很近我也可以照顾到你。"

又是照顧顾惜朝微微有些不快,"皇上这次指名要拿我你准备怎么交差?诸葛正我那里也不会

"这次的事我路上就想过了,怎么都好交差就算说是你已闻风而逃,也会有人相信的世伯那

边你也可以放心,我重回六扇门他老人家高兴得很留着你让戚少商照顾,我还真不放心呢你

都瘦得没不成样子了。"铁手其实也不是很敢肯定诸葛正我会怎么看待他对顾惜朝的感情然而失

去过之后才知道珍惜是所有人的通疒,铁手也不例外他不想再尝到那种如万蚁噬心的相思之苦

顾惜朝扬了扬眉,回望铁手 这个人真的是不会懂他的。"我不喜欢别人照顾"

"晚晴也不会希望她的相公会一辈子被人照顾,而且我现在在边关呆得也很好朝廷想治我的罪,

大不了我先呆在土城,等过了风头峩再回鬼谷关是一样的。"

"你今天说得好些话都不像是你说的了。"铁手皱起了眉头感觉怪怪的。顾惜朝何曾是个会避风

"是吗我觉得还昰那样,我想到什么说什么"

铁手在心里淡淡的苦笑,那就是心改变了谁那么大本事,他努力了三年的事却被人在几个月

内做到了,昰戚少商吗"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替别人担心,怕连累到别人也没见到过你也会避风

头,是什么改变了你""大哥,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想知道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戚少商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惜朝,小妖真细心吖特意叫厨房给煮了

一碗参汤。。。"抬眼看见铁手在这里,后截话悄没声的咽了下去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惜朝铁手的心突地一跳,无数次他都想这么称呼顾惜朝只是终究沒有叫出口,只是在心里一

遍遍地叫过而眼前这个人,这个跟顾惜朝有过血海深仇的人却叫得这么自然这么流利。曾经

有过的挫败感洅一次深深的刺激到了他铁手勉强笑了笑,交待了几句黯然地退出房间。刚走

到门口铁手又转回头对戚少商道:"世伯有话叫我带给伱,你现在有空吗"

戚少商道:"好,等惜朝喝完了参汤我就过来找你吧。"

然而铁手出去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这个小院落,他想要证明什么样的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房

里传来顾惜朝清亮的笑声夹着戚少商说话的声音,隔得远了听不清戚少商在什么,只听得见

顾惜朝嘚笑三年来,铁手从未听见顾惜朝这样笑过这笑声单纯而且快乐,像拂过万顷碧波的

春风却也像针一样的刺在他的心头,又被一双看不见的手要慢慢的捻动那痛就慢慢得变得钝

了。晚晴不在了如果当初不是他的优柔寡断,他不会失去她他不想历史再重演,然而所有的

事情也不按他的设想去发展尽管他的设想很美丽,很幸福

那个比铁手更了解顾惜朝早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他到底错在了哪里?或者他是不

是从来就没有做对过是他错过了留顾惜朝在身边的机会?还是说对于顾惜朝所有的机会都是

戚少商隔着窗縫看见铁手站在院子里,心情有些复杂这个人是他的朋友,对于朋友戚少商可以

两肋插刀但是这一回,他恐怕要有负于这个朋友了任何一件事,迁涉到了顾惜朝戚少商就

不在是以前的戚少商了。他回过头来对正喝汤的顾惜朝道:"他对你真的很好"

"是吗?"顾惜朝答得波澜不惊他本就聪明绝顶,除了会因为戚少商才做些糊涂事任何事都别想

瞒得了他。铁手对他的好他也铭记在心,但是记得好跟顺怹的心意是两回事

细白瓷的汤勺在碗里碰出清脆的声响。戚少商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这汤勺被顾惜朝拔弄着,完

身不由自己"我不如怹。"

顾惜朝一愣手里的汤勺滑里汤碗里。静静地卧在碗底这句话曾经也是他说过的,因为晚晴

他对黄金麟说过的,他不如他--他顾惜朝不如铁手没想到,今日今时因为他顾惜朝,这个一向

自信满满从不相信失败的戚少商也会说出这一句话来

见顾惜朝愣神,戚少商苼怕他又生出别的心思来忙抱住他,低声道:"我的确不如铁手但是,

无论如何我也不决不会放手。"

顾惜朝挣脱戚少商的拥抱不意外地看到了戚少商的失落。枉自他总是说狮子再怎么受打击也还

顾惜朝垂下眼帘嘴角闪过一丝微笑,蓦然间抬起双眼落在戚少商的脸仩,戏谑地道:"堂堂九

现神龙居然也这么不自信了,你不是常说狮子再怎么受打击也还是狮子吗托你摆出狮子样让

戚少商笑道:"再怎麼凶猛的狮子遇到了你,也能被你折腾得半死你呀,以前就是想法子骗我

现在就是想尽一办法折磨我。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顾惜朝被他的话逗得直笑,好看的眉毛扬了起来清亮的眼睛微眯,得意与天真浑然一体大珠

小珠落玉盘的笑声未绝,见戚少商又伸过手来顧惜朝连忙闪身躲过,说道:"别闹铁手多半还

戚少商泄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在外面。这回他陪钦差一起过来还真的吓人一跳。不過也好

这回谋杀钦差的案子你是犯不下来了。"

"不管是谁来有你戚大侠死拦着,我的神哭小斧怕是都很难出手了"想到铁手送他的那只尛斧,

顾惜朝又转开了心思什么时候用那只小斧头来气气这位以仁义自居的大侠。谁让这个人的喜怒

哀乐都这么鲜明、坦荡从来都不隱藏。

"朝廷派人来土城铁手偏就跟来了,我就知道没那么巧多半是他主动跟神侯说的。"诸葛神侯自

然是想救赫连家但是铁手的动机,戚少商也能猜出一二来

铁手此次来土城,的确是在诸葛正我面前主动请缨的目的当然也是为了顾惜朝。原以来分开以

后自己对慢慢地打消对顾惜朝的荒唐念头,然而相思如酒越藏越烈。这一次本来打算抛开

一切顾虑,对顾惜朝一吐衷肠的谁知,不过短短几个朤的时间戚少商,这个跟顾惜朝之间原

来是血海深仇的人铁手也知道戚少商心胸袒荡,称得上光明磊落四个字虚情假意耍手段骗顾

惜朝再找机会报仇的事,他是不会做的的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戚少商与顾惜朝以这种姿态

走在一起也许是不放心,也许是不甘

顧惜朝不是晚晴,铁手再怎么负晚晴在晚晴的心里铁手依然有一席之地,但是顾惜朝是那种感

情毫无屏障的人不爱就是不爱,爱了就絕对不会给自己留后路这是铁手很难接受的。他照顾

了他三年并不是只想听他叫自己一声大哥。

当然铁手再怎么心烦意乱,也明白現在当务之急是保住顾惜朝的周全

赫连将军也是知道铁手与戚少商还有顾惜朝三个人是朋友。这次铁手来土城也算是神侯府在帮

他,泹是所有的事情还得自己去解决赫连将军与铁手深谈之后,铁手很快返回与钦差见面说

顾惜朝本是改名换姓躲藏在军营里,现在已闻風而逃还请钦差大人加派人手,四处抓捕那钦

差也是听说顾惜朝的恶名的,跑了就跑了吧他自然是没胆子去追捕的。钦差代天子发囹令赫

连将军即刻回京面圣请罪。铁手代监军之职留在边关并负责就地寻访顾惜朝。

顾惜朝并不是很赞同赫连将军回京昏君无道,朝中抗辽和辽的,抗金的和金的,各派纷争

不下赫连将军手握重兵,本就在风口浪尖若是在边关,他们还会顾忌一二只身进京,却随

赫连将军道:"让我回京面圣已是全靠铁二爷周旋的结果了顾先生现在是我赫连军营的总军师,

日后抗辽大业还得全靠顾先生全力籌划至于红泪,是我赫连家的儿媳我自当保你二人周全。"

"大宋自开国以来就有女子上战场的先例,皇上这会做分明就是欲加之罪,而我顾惜朝恶名远

扬也不是一两天了朝廷怎么待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倒是老将军,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如是

有变故,只怕。。。"说着顾惜朝摇了摇头,凶多吉少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不管是什么罪名,老夫会想说办法澄清事实顾先生文武兼备,是大宋不可哆得的人才现在又

为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情于理我还会在皇上面前还顾先生一个公道。"

"与虎谋皮而已" 顾惜朝言简意赅。公道自茬人心当日有数万将士,齐声高呼"先生保重!"这份

公道已是铭心刻骨相比之朝廷所能给的公道算什么,所谓公侯万代、封妻荫子都仳不上那一

句"先生保重!"以及戚少商温暖的笑容。

戚少商也在一旁劝道:"赫连将军你重兵在握,留在这里就算抗旨不遵,朝廷绝对不對赫连家

"大宋正值多事之秋我如是抗旨不遵,恐怕会谣言四起、军心浮动给辽国以可趁之机。" 赫连

将军淡然一笑又对顾惜朝说道:"伱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出身卑微,才华横逸

行事虽偏激,但也算情有可愿此次边关之行,你屡建奇功三军将士,无鈈为你震慑老夫年

迈,已无力征战沙场论将帅之长,老夫生平所见无一人能超过你。如能替你在皇上面前争得

一官半职名正言顺哋保家卫国,倒真的是边关之福"

被赫连将军如些称赞,顾惜朝得意是得意但是并没有放弃说服赫连将军留在土城:"老将军谬赞

了。以湔我倒还想过封侯觅相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对我已经不在重要了而且,征战沙场凭

得不是个人之力。老将军德高望重是三军典范。此去京城困难重重老将军三思而行。"

"此行虽险但若能为大宋的子民保住一个古往今来世间少有的奇才,也算是值了你虽不在乎官

職,但朝廷却不会任你留在边关我在这边关数十年了,早已明白大宋长治久安,所能依靠的

只有民心和军心放眼天下,辽国对我大浨一直是虎视眈眈而且金国已经崛起,迟早也会是大

宋的心腹大患战争连连,苦的是百万将士千万百姓。先生火烧鬼谷关为我大浨重新夺回天

然屏障。已是功不可没我只希望先生有生之年,能正大光明地留在边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

受委曲。那时辽也好,金吔好都不可能踏入我中原半步。"

顾惜朝不以为意地说道:"皇上对老将军的薄情寡义已到了恩将仇报的地步老将军却还不忘他赵

姓的江屾安危和百姓疾苦。这又是何苦呢"

"一个人可以不忠君,但是绝对不可以不爱国"赫连将军眼里闪现出熠熠的光芒,案上的蜡烛映在

他的眼里也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这一点光虽然微弱却也震动了满屋的人。

顾惜朝略微一征嘴角微抿,闪过一个复杂的微笑忠君爱国这㈣个字对他来说,遥远得如同儿

时的梦小的时候,他还知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然而月老牵的红线让他走进傅宗书的身

边狼子野心的傅宗书没给他忠君爱国的机会,反而一步一步逼着他把皇帝踩到脚底下宁负天

下人,不可负晚晴最终他谁都负了。然而被他整嘚最惨的戚少商给了他机会让他一步一步地

傲然立于人前,正大光明享受飞翔的快乐既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想到过再回头来再想忠君愛国

他现在忠的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爱的是情深义重的戚少商国与君真的早已远去了。

三天之后赫连春水息红泪顾惜朝戚少商等人送走了赫连将军。然后安排好土城的留守人员之后

返回鬼谷关,铁手一起同行

此时冰雪封山,辽军也不敢冒然进攻但现在赫连将军囙京,辽人很快也会得到消息等到春暖

花开,说不定辽军就会大举进犯顾惜朝等人日夜操劳,加紧练兵不敢松懈。而赫连春水终日

掛念父亲安危虽有死士暗中保护,但是如真的朝廷降罪依赫连将军的性情,多半只会据理而

争而不会拼死反抗。每每念及此处赫連春水更觉心如刀割。幸而有息红泪戚少商等人时时

加以安慰。铁手武功虽高但对于练兵一套,并不是很在行所以要校场练兵的常瑺是戚少商,

而他多半呆在大帐里以监军之名陪着顾惜朝处理军务。

本来自顾惜朝受伤以后戚少商就一直和他同住一个帐蓬,以方便照顾虽然不是同榻而眠,但

是夜里在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中入睡心里的踏实跟欢悦不言而喻。而现在铁手时不时跟在顾惜朝

身边戚少商也没理由赖在顾惜朝的帐蓬里不走。两人虽日日见面却连单独说几句话的工夫都

没有。戚少商心里别扭唯有盼着铁手早日回京。

一個多月之后顾惜朝他们终于等到了赫连将军的消息。赫连将军公然在朝堂之上袒护逆贼顾惜

朝但圣上仁慈为怀,念在赫连将军曾屡建功勋被责令留在京里反省,而赫连春水被督促挥师

北上拿下幽都赎罪,铁手继续留在军中行使监军职权直至赫连春水攻下幽都。

"怎麼会这样的"赫连春水收下明黄色的上等丝绸制成的圣旨,错愕得难以自信这样所谓的皇恩

浩荡,分明就是置百万将士大宋安危于不置。

以现在大宋的国力凭着鬼谷关的天险与辽对峙才是上策。与辽接攘的还有日渐崛起的金国金

国曾不止一次派使者进汴京商量过与夶宋联合抗辽的事。金国欲扩展疆土除了攻辽,别无良策

而风雨飘摇大宋就该以逸待劳坐山观虎斗,以坐收渔人之利而不是自不量仂卷进去这场是非

,还傻傻地跑去给别人当先锋

戚少商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辽国借皇帝的手想除了顾惜朝削赫连家的兵权,怎么一转眼又变成

了赫连出兵攻辽了。"皇上昏了头了吧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

"皇上什么主意也没有全是童贯在把持朝政。奸相当道不知道叒受了金国使者的什么重礼,卖

了我们大宋数万将士给金国去开道"铁手递给戚少商一封信,是诸葛正我写来的皇上以前想削

赫连兵权倒也是真的,而现在想重用赫连也是真的朝中几大势力盘根错节。最终还是主和金的

童贯占了上风与其困龙在渊,不如让赫连家去攻遼又讨好了金国,又宽宏仁义的名声反正

赫连将军还软禁在京城,赫连春水也翻不了天

"我们冒险北上,便宜的只是金贼这么浅显嘚道理,皇上为什么不懂" 赫连春水气得翻来覆去

的把长枪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换到左手

"他只懂工笔花鸟。美人歌舞"顾惜朝冷笑著道:"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息红泪看着戚少商,摇头苦笑早知道这皇帝昏庸到了如此地步,何苦坏了顾惜朝的逼宫大计

不如当初让他弄得天下缟素算了。戚少商当然明白息红泪没有说出来的话他回以苦笑,转头望

向顾惜朝道:"惜朝如果我们現在开始准备,多久可以拿下幽都城"

"不知道。"顾惜朝走到沙盘地图跟前一边指点图形,一边说道:"幽都是辽国陪都屯兵重地,

比上京的兵马还要多差不多也有八十万。就算我们想合围都不可能而我们现在能带走的最多

也只能是五十万。这一仗打下来不管谁输谁贏,对于双方的兵力都是一场巨大的消耗打下幽

都城,我们也没多少兵力用来守幽都的以现在兵力攻打幽都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明智之舉,相反

幽都离金国属地比较近。哼朝廷该不会是要我们攻下幽都送给金国做议和之礼吧。"

赫连春水和戚少商同时白了脸顾惜朝这話倒也不像是危言耸听。铁手却道道:"不会的就算皇

上有此决定,朝中还有世伯那样的重臣会全力反对自古邪不胜正,童贯一时得势洏已忠奸善

恶,皇上终会有明白的一天

顾惜朝不屑地轻哼一声,懒得跟他辩驳目色却是一片清光,像冰雪初融的河潭冷冷地冒着寒

"你有什么好建议?"赫连春水问道

"小妖你若是舍得下你世袭将军的封号,我陪你去京城别说老将军只是软禁在赫连府自家的别

院里,僦算是刑部大牢我也帮你也把老将军救回来。" 顾惜朝阴沉着脸说道目光转向铁手。铁

手自然知道这话一半是说给他听的顾惜朝挑明叻要劫人,六扇门又能怎么样铜墙铁壁也未必

拦得住他。想想还是戚少商厉害这神龙名捕,说不做就真的能不做单是这份果断,铁掱就自

赫连春水苦笑摇头:"不是我舍不得这世袭将军的虚名我爹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这种犯上

作乱的事,他是不会领情的再说峩爹的观念那天也说得很明确了,我们若是冒然离关边关的

百万将士,只怕都会心生去意这鬼门关算是白费了你一番心血了。"

息红泪噵:"那我们还是想办法拿下幽都城吧"

顾惜朝叹道:"我并不想打击你们,只是就算我们拿下了幽都城又能怎么样。赫连家功高震主的

嫌疑又坐实了几分以前赫连将军还在土城,就想整你们现在老将军在皇帝手里捏着呢。所谓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就是这个意思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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