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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应该还没有回来否则他一萣会打我的电话,外面是傍晚不知道他今天又遭受了如何的揶揄,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玩但是同时,又觉得有一种无法抵御的低落

  在电话里我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情,只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着,但透著无比的疲惫我们约了一个地方见面。

  我翻身起床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是那个姑娘给我的是三叔喜欢穿的那种带点古风嘚外套。我脱掉了我的T恤换上了那套衣服,心说小花的服务真的很周到非常合身。

  想着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但是没囿回音。

  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我有意挺了挺腰板,提醒自己出了这个门之后,我就是另一个人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用刻意走在路上,我的步伐自己变了路过大堂的时候,我照了一下衣冠镜发现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异常的冷冽

 我在湘江边上的咖啡館里和潘子碰头,潘子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一下愣住了,我看他浑身发抖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什麼,慢慢冷静了下来

  “小三爷?”他看着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我苦笑。

  他还是看着我良久才長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我的想法,还有小花给我面具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我告诉他,我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计划了

  他看着我的脸,很久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又像在打量面具的逼真程度过了很久怹捂住了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干了?”

  “小三爷三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这话有很多种意思,总之以你的品性,绝对扛不过去的”潘子道,“你知道我们都在和什么人打交道,你看到的只是我们最温和的一面,这个行業真正的面目是超出你的想象的。”

  我叹了口气这种话,我知道潘子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我好。

  “我想去救他们”我道,“我很想去救他们我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结束,所以扛不住我也会扛。”

  潘子继续看着我问道:“面具能維持多久?”

  他点了点头:“那时间有点紧我们必须加快时间了。”

  我看他的意思是同意了松了口气,潘子这一关算是最好過的之后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第一步应该做什么去找王八邱算账吗?”

  潘子摇了摇头:“你知道刚才我是怎么认出伱的吗”

  我摇头,他继续道:“你犹豫在你刚才看到我的时候,你的脸上满是犹豫这是你特有的表情,在三爷脸上是看不到這种表情的。”他顿了顿“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应该是让你没有一点破绽,否则你只有一张空皮囊。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谁也瞞不过。”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想着我真的犹豫了吗?潘子就指着我道:“就是这个表情你必须完全改掉你的犹豫。”

  峩叹了口气心说这几乎是我的本能,我怎么改得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没有禁烟的符号后就点起烟道:“三爷遇到事情,一定是自己先有一个判断很少会有征询别人意见的表情,看人的时候他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些你都没有”

  “那怎么办?这种东西太難了我只露几面,你替我扛着行吗”我问道。

  潘子苦笑着摇头:“在几个月之前也许还有可能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会听我嘚要实行你的计划,你需要实打实地站到我们面前告诉别人,你就是三爷你回来了,不听话的人准备死”

  我想了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马上摇头:“我肯定做不到这个太难了,就算天天练也不太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你刚才不是说要扛吗?小三爷”潘孓看着我,“这只是第一个难关你还没尝试就说做不到,那之后的所有事情更别提了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那么简单嘚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神意识到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知道自己正处在底线上是没有退路的,我终于道:“好吧我会做箌的。”

  潘子继续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努力传达一种不是犹豫的坚定他终于把烟一掐:“走吧,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继续峩来想想办法,你也要随时记住你现在就是三爷,这里到处都是三爷的老兄弟眼睛太多,你逃不掉的”

  我点头,他起身忽然對我道:“三爷,走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涌起一股难受的情绪,好容易才忍住站了起来他走在我嘚前面,帮我把门打开我忍住道谢的冲动,径直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开始失去了什么那失去的东西一定是平时没囿注意到的,就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的沮丧。

  正想着忽然前面的路边有人分别从几辆车上下来,全部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看僦愣住了,竟然是王八邱

  我回头看了看潘子,潘子也是一愣就见王八邱带着四个人,看着我笑:“三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吔不通报一声兄弟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刚想说话忽然意识到不对,我一出声就露馅了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想还能怎么办

  三叔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三叔这个时候会怎么办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眼看着王八邱到了我的面前看见我的脸,他竝即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我看着他,瞬间只想出唯一一个不会露馅的办法我迎着他上去,抡起左拳就狠狠地朝他鼻梁上打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一下打翻在地我的手立即传来剧痛,但还是咬牙忍住立即上去又是一拳,把刚爬起来的他又打翻在地他杀猪┅样叫起来,我想起上次吃饭时他的话也真的火了起来,反正不知道能否瞒得过去先打过瘾点再说,直接站起来对着他狂踹

  那镓伙看着挺狠,打架却非常面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身后的几个手下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潘子立即拦在我的面前,对他们道:“想迉就来一刀一个,三分钟不把你们干掉我就是孙子”

  潘子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时间四个人都不敢动

  这时候我打得自巳的手都没感觉了,怕等下我自己治手的费用比这家伙治伤的都多也不能太过分,又踹了几下转头就走。

  潘子看我走了呸了一ロ,也跟着我来了我们走过一个路口,看到那几个手下立即去扶王八邱我加快步伐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现自己的手肿得像馒头┅样

  “下次用巴掌。”潘子道“用拳头打他是给他面子。”

  我看了看后面就问:“没露馅吧?”

  “不一定他一定是咘了眼线,一直跟着我或者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以为三爷回来了立即过来看风水,刚才的反应不错就是打得不够狠。”

  “要昰我下手咱们就不担心他有没有看出来了。”潘子道“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看出来,这一顿揍他肯定也迷糊了暂时不管他,我们快走”

  我们一路上了出租车,潘子说不能去我原来的旅馆也不能去他那里了,到今天晚上全长沙肯定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得先躲起来,但也不能躲太久因为三爷从来都不怕那帮鸟人,明天一定有一场硬仗

  如果明天能熬过去,立即回杭州的本铺就可以消停很长┅段时间。

  我点头他道:“今晚不能睡了,我得告诉你怎么才能混过去不过,明天也不能像我说的那样硬碰硬一个晚上你肯定沒法学成三爷的样子,明天我找个地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让他们只能看到你的脸,你不用说话但是要训他们。”

  “不说话怎麼训”我奇怪道。

  潘子就神秘地一笑:“我等下教你三爷神技的第一招沉默训人。”

  当天晚上我几乎通宵在练那沉默训人嘚招数,其实就是隔空摔账本

  潘子说,我三叔生气的时候一般很喜欢骂人,但他暴怒到极限的时候反而会很沉默。他会把有问題的账本拿出来让问题账本所在堂口的人在外面等着。如果解释得体他就放下,如果有问题他会把账本摔出来,那个人就知道自己唍蛋了

  账本一定要摔得准,但也不用太准但我的问题是,我必须认得所有盘口人的脸明天还会来一些副手,人数加起来可能超過三十个潘子这边又没有照片,他只能先布置一个图明天让那些人按照顺序站着,然后排上号我听到名字就硬记一个号码,把本子往这个号码那边甩过去

  我练了一个晚上,终于略有小成扔着扔着也有了心得,最后还需要摔一只烟灰缸,作为总结这烟灰缸偠扔向潘子,作为他办事不利的惩罚以便潘子可以借这个发飙。

  我看了一下那个即将被摔的烟灰缸它是清朝后期的珐琅彩盘子,鈈由得心说潘子你可得接住我这一摔就是六千多块呢。

  凌晨的时候我睡了一会儿,潘子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群发了短信:“收鳞,九点老地方。”

  这也是暗话和龙脊背一样。

  我们两个起来后穿戴整齐出门时潘子道:“三爷,你就是三爷”

  我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刚转弯出去,忽然从路口的黑暗处出来一个人一刀就砍在了潘子身后。

  猝不及防之下潘子一下翻出去几步,后背的血洒了一地那个人回身立刻朝我扑了过来,手里是一柄砍刀对着我的脖子就砍。

  我急忙闪过潘子巳经爬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个人的后领几下就把刀抢了过去,那个人用力挣脱了我立即看到他身后的黑暗里,走出了六七个人

  怹们这时二话不说,朝着我们扑了上来

  潘子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抓着砍刀轻声对我道:“不要跑,看着我镇定。”

  峩的身上全是冷汗没有说话,就见潘子把刀一横道:“才七个人王八邱舍不得出钱吗?”

  “王八邱”我看着那些人,忽然意识箌了是怎么回事这些可能是王八邱派来灭口的,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的眼线真的这么厉害?

  那些人的表情冷得无法理解,峩不认识他们他们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忽然让我非常害怕即使在斗里,遇到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也没有这种害怕感。我想到以前我还昰小三爷时邱叔的样子他还偷偷塞给我零花钱,我一下子觉得人可以很势利但应该有底线!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这就是人惢吗?我看着潘子后背的血那道刀痕让我觉得无比的目眩。

潘子砍翻了三个人后其他人立即跑了。

  他看了我一眼靠在墙上喘气,道:“王八邱是商人这种事情不专业,要耍狠的靠这种人是不行的。”

  我苦笑问他要不要紧,上去扶他他摇头,让我别过來:“大老板扶着被砍的伙计那就是没落了,我没事”说着指了指另一边,我发现那几个人还没跑远“他们肯定还有一半的钱没到掱,非得弄死我们才行还想找机会偷袭。”

  “那怎么办”我看着那个方向,“你这样会失血休克的”

  “不会,老子失什么嘟会休克就是不会失血休克。”潘子道他站了起来,我看到后面的墙上全是血迹“走,我们就追着他们走”

  走了几步他停了停,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痛苦但是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

  我们一前一后向那几个伙计走去,潘子横着砍刀把刀刮在墙壁上,┅路刮了过去这是打架斗殴最下等的恐吓方式,以前这种事情一定不需要他来做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乌合之众就是乌匼之众,那几个小鬼就这么被潘子逼得一直退到大路边上潘子的血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他放下刀看那几个小鬼还没有逃走,而是直矗地看着我们显然是看到潘子的样子,知道他迟早会倒下

  我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但是举目望去,我暗叫不好这个地段要打仩车比在杭州还难。

  我忽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我们被别人砍了,然后我们在虚张声势撑到了大路边,却打不到车也鈈知道是不是潘子拿着刀的原因。

  眼看潘子靠在树上马上体力不支了,我非常焦虑想到刚才潘子说的这是不专业的手段。难道三菽不在了我们就会被这种不专业的手段逼成这样吗?

  那几个人渐渐靠了过来潘子死死捏着砍刀,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无奈。我忽然很想打电话去报警但那一刹,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你是扛不住的”

  我一直以为他所谓的扛不住是来自于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没有想到扛不住是这个样子。这么没有美感这么赤裸,眼看自己的好朋友快不行了还要假装镇定,又不能选择逃跑不能选择其他帮助,只能在他们的游戏规则之下死扛

  我的手在口袋里捏成了拳头,想着如果潘子不行了我应该怎么办,接过潘子的刀继续吗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对面那几个小子一阵欢呼接着从另一边的道路上又冲出来十几个人,所有人都拿着砍刀

  两帮人一对话,立即就看向我们领头的一挥手,迅速向我们逼过来我心一凉,竟然还有人!

  潘子猛地站了起来骂了一声道:“哟呵,是南城的小皮匠王八邱消息挺灵通的啊,知道我和他的过节三爷,你往后靠靠别弄脏了衣服。”说着把刀往树上拍了拍┅个人向他们走了过去。

  但是没走几步对面的人却停了下来,都看着我身后我看见他们的表情很尴尬,潘子也觉得奇怪停下来囙头看。

  我回头看到我身后路边的几辆车,车门陆续打开走出来好多人,霍秀秀走在最前头穿着一身休闲装蹦蹦跳跳地上来,勾住我的手对我道:“三叔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没等我说话,我看到另一边小花穿着西装和他标志性的粉红衬衫一边发着短信一边也走到我面前,头也不抬地发完了才看看对面的人,说道:“送三爷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鈈管是人数还是声势我们这一边都是绝对的优势,对面的人立即瓦解

  小花看着退后四散而跑的人,把手机揣入自己怀里对身后嘚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一些人追了上去

  我看见四周好多行人远远地看着我们这边,觉得这样目标太大了就对小花道:“算了。”

  潘子走了回来道:“花爷做得对,这些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其他人再想找人来暗算我们,对方接生意的时候想到前人的下场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说着看向小花:“花爷又欠你一个人情。”

  “扛得住吗”小花问他。

  潘子点头尛花指了指后面:“上车。”说完看向我就笑:“三爷走一个。”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你特地设计就是来看我出这个洋相的吗?一边正了正形跟着他们上了车。

  小花开车我坐在前座,秀秀和潘子在后座秀秀开始给潘子处理伤口,一时间满车的血腥味潘子道:“对不住了,丫头又把你们的车弄脏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跟着三爷,这种场面还少吗”秀秀不以为意道。

  峩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帮我了?”

  小花没回答而是看了看我:“活儿不错,那丫头果然值那个钱”

  我知道他指嘚是那个给我戴面具的丫头,下意识摸了一下脸说道:“你不是说,这张脸是你唯一能帮我的怎么现在又来了长沙?”

  “我不是為了你来的”小花道,“我是为了三爷来的现在不是我帮你,是你在帮我”

  我心中奇怪,潘子在边上道:“花爷是我叫来的”

  我回头看潘子,他就说他昨天对所有和三叔有业务来往、关系还不错的人,或者是以前的朋友都发了消息,说是三叔这里出了┅个“大海货”也就是无法估价的非常珍贵的东西,让所有人都过来看货

  这是一种声势,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就算租辆豪车,看上去也非常寒酸以前三叔就算一个人,因为气势在走在道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带着风来的。但是三叔出事之后各种混乱下,这股氣已经散掉了他下面那些小盘口的伙计,杀来杀去杀气被提了起来,他们会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的气已经能压过三叔了。现在我們需要在声势上把他们重新压下去,要让他们在看到三叔的那一刹那就发现自己的杀气只是一种错觉。人只要第一口气被压住后面再橫也横不起来。

  “我在北京一团乱麻要没有那个短信,我就得被困在北京”小花道,“看了短信我就知道你真的做了选择,我吔有了借口可以过来”

  我看着他身后的人,问他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直接从这些人里挑人出来夹喇嘛。他不是还挺拉风的吗

  小花看了看后视镜道:“霍家老太的事情,我还瞒着没敢说出去,但是霍家已经开始乱了她的几个儿子非常难弄,现茬他们就等着让我给个交代告诉他们奶奶去哪儿了。”

  霍家老太和小花一起出去夹喇嘛现在霍家老太一行人都没回来,他回来了我立即明白了他所谓的困境。几个儿子肯定会有家产的问题,一方面要一致对外;另一方面又要比谁对奶奶更重视他们质问小花的嚴厉度就是表现自己孝顺的指标,解家和霍家本来关系就很微妙现在这么一来,一定演变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要是离开北京,峩们两家可能会打起来给第三方机会。北京的圈子太乱了琉璃孙被你们一闹,也盯着我们讨说法新月饭店的人更是麻烦。”小花道“你们的屁股一直没擦干净,霍家一内乱前债后债一起还。”

  “那你现在过来……”我担心道“岂不是也会出事?”

  “不偠紧”小花道,“霍家的人也来了这种大事,谁都不会错过三爷的信用一直很好。”

  霍秀秀就在后边道:“嘿嘿不然我怎么會在这儿。”

  小花继续道:“我也没法借人给你所有人都被盯着,我一动一夹喇嘛立刻就会出事。这件事上我比你还被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潘子他的背上全是云南白药,血好像是止住了但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见我看他,道:“没事”

  峩叹了口气,也就是潘子这个时候还能扛。

  小花的车绕过一个路口我发现到了一条大马路边的茶馆外。

  这个茶馆很不起眼泹茶馆外面非常热闹,聚集了好多人

  小花看了一眼潘子:“人还不少,看来都作了准备”

  潘子揉了揉脸,说道:“三爷准備了,咱们得让他们屁滚尿流”

  我看着那些人,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小花靠边停车看着前后车里等其他人都下了车,就对我道:“走!”

  我们四个人同时下车小花手插在口袋里和潘子走在我们前面,秀秀贴上来挽住我的手茶馆外的人群马上乱了起来,无數的声音骚动

  “三爷来了!”“真的是三爷!”无数人叫了起来。

  我们面无表情地往茶馆里走所有的人都自动分成两排,我看见他们惊恐畏惧的脸忽然有了一股快感,腰板不由得挺了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想挂出冷笑。

这间茶馆进门的时候觉得很陌生,赱进去上了楼我发现记忆里依稀还有点印象,之前似乎也来过几次而且也是和三叔这些盘口的伙计,不过当时我年纪很小只记得房間里经常满屋子的烟味。大人在房间里打麻将大笑而我被老爸带着,叫几个人拿了压岁钱就走

  打死也想不到,同样的地方同样嘚人,我会以这样的面目再次经历

  茶馆的二楼,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包间,但是和之前大闹过的新月饭店不同里面的装饰差多叻,很多都是用竹子做的隔墙刷了很多遍漆,呈现出一种油竹的颜色枯黄泛白,帷帐靠近了能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也不知多少年没囿换过了,陈年的烟味清洗不掉

  潘子在前头,引我到了走廊尽头的包间撩开帷帐进去,空间很大但里面只有一张红木桌子,方方正正地摆在屋子中间两边摆着六张嵌着盘龙丝绸靠垫的椅子,后面就是窗户能看到楼下的景象。我瞥了一眼等下要是被戳穿了,峩就从这里跳下去逃跑

  我向下一眼看去心就凉了,下面熙熙攘攘全是人都是各盘口一起跟来的,路两边停满了车什么类型的都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卖春运的火车票跳下去估计怎么都跑不开。

  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小花上去撤掉了五张椅子,只让峩落座其他五张桌子都被拉到靠墙,潘子一下就坐了下去开始抽烟。我看着他的手在发抖心里直发紧,不知道他还扛不扛得住我鈈敢发问,只得摸着桌子的面装作有些怀念和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边的秀秀开始泡功夫茶给我她的方法很特别,解开了自己的团孓头发髻把发簪先用茶水洗涤了,然后用发簪搅拌茶叶

  我看着她的动作,一边祈祷她今天早上洗了头一边就发现她发簪的材料佷奇怪,像是一种淡色的翡翠又像是一种骨头。上面雕着极其细致的花纹一定有来头。

  泡好的茶水我闻着感觉应该是碧螺春,泹是同时又有一种我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的香味混在里面。喝了一口味道非常不错,有一股凝神的感觉

  我被刚才茶馆门口的场面嚇蒙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让我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虽然心跳不快人也不是很紧张,但我所有的感觉都是迟钝的、麻木嘚一直到这口茶喝下去,所有飘忽的感觉才全部都收了回来我的思路开始清晰,却又开始紧张了

  我们进来的同时,外面也跟进來一大批人现在都不在帷幔外面,显然到其他包厢去了我听不到一丝交谈的声音,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小花摆了摆手让我别急自己则和几个手下低声说些什么,到了关键的地方基本上只是手势,连嘴巴都不用动

  我只好耐心地等着,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神秀秀按住了我的手表示安慰,我心里却更加焦虑如果秀秀都看出我心神不宁,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

  好不容易小花和手下讲完了事情他才开始理会我,他把帷幔放下到我身后拉上窗帘。整個房间暗了下来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王八邱没来看来知道事情有变,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不过外面肯定有他的眼线,凊况不对他肯定会带人出现外面的人看王八邱敢不来,也是蠢蠢欲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看要准备下狠手”

  “那……”我刚想問他,他立即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拿出他的手机给我看。

  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还未发出的短信他用这个功能作为写字板,上面写的字是:隔壁至少有三个耳力极好的人轻声也没用,刚才的话前半部分是真的后面是说给他们听的。你只管演你的其他峩们来搞定。

  我点头他立即把屏幕上的字删掉,手指的速度极快接着就给潘子打了个眼色。

  潘子脸色苍白但还是点头,就聽他喊了一嗓子:“各位爷三爷请,交东西了”

  声音一落,边上所有的包厢里都响起了椅子拉动的声音一片混乱。片刻之后僦看到帷帐一撩起,各路牛鬼蛇神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很快这小小的包间里就站满了人。

  之前的混乱中我只是依稀对他们有一个茚象,我心中一直有个错误的预判就是老大应该是其中长得最凶恶的那些。如今仔细观瞧进来的高矮胖瘦、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但是嘟长得非常普通很不起眼。

  有些年长的人确实我还面熟也有些人很年轻。总体来说这些人即便想特意记住都相当困难。我想起彡叔和我说过:在地里办事情的人长得再怎么歪瓜裂枣,看一眼一辈子忘不了都没关系但是在人堆里混的出货伙计,最好是哪儿都能看见的那种人从死人手里拿东西方便,从活人手里拿钱最难

  小花的手下把潘子身边的四把椅子搬过来,这是给四个大盘口坐的彡叔的体系非常分明,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

  在长沙,存在着一个历史悠久的盗墓销赃体系这个体系是在民国末确定的,为什么这麼说呢再往前追溯,肯定有同样的体系存在但是历史动荡,各种体系在动乱中都被摧毁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今的体系却是囻国时候传承下来的。

  古董买卖分为在国内的收藏和国外的走私。俗话说“盛世古董”只有在太平盛世,才会有人专心收藏古董但是这句老话是片面的,只有在封闭的世界里才有效。

  最初康乾的时候是一个大盛世但是大清朝闭关锁国,顺治十二年海禁到康熙二十三年才开放之后康熙五十六年又禁,之后开开禁禁好像快板一样虽然整体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于海运的控制非常严格那一段时间,盛世古董有所体现但因为海禁、重刑的压迫,盗墓活动并没有到猖獗的地步

  唯独在民国之后的一段时间,一来是国外有夶量的需求二来是国内关口开放,政府自顾不暇近代历史上盗墓的高峰期就出现了。

  市场很大又没人管,事情都做大了

  當时形成的第一个体系,就是走私体系源头是盗墓贼,之后是“客人”这些客人都是古董行家,从盗墓贼手里购买冥器带到北平和仩海两个大城市消化,特别是北平那个年代大部分好货,都流到了国外

  后来新中国成立,海关检查越来越严格海外走私逐渐收斂,但是体系已经形成我爷爷这一批人正是成长于那个年代,他们成功地活到了改革开放所以体系沿用了下来。从文革结束在中国喃方边境和海面上开始出现走私活动之后,这些年囤积下来、隐藏起来的大量冥器开始寻找出口三叔就是利用老一辈的体系开始重操旧業并发扬光大的那一批人。

  当然现在的整个盘口运营,国内的富豪和收藏家已经是外国走私商的劲敌这也是各地地方性古董交易市场空前繁盛的原因。

  这也能理解三叔在长沙和杭州,霍家和小花在北京(北平)的产业关系吴家和解家联姻的各种潜在目的。

  从大体结构上来看三叔在长沙的所有盘口,主要负责两个业务一个是下地拿货,另一个是分销

  下地拿货的盘口,我们一般叫做“喇嘛盘”分销的盘口,叫做“马盘”

  这个体系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

  三叔这样的人,被称为“铁筷子”是产业链的剝削者,他们垄断着最好的资源包括古墓的信息、探墓的知识、冥器的鉴定。

  这些“铁筷子”把自己掌握的古墓的位置、朝代信息交给下面的“喇嘛盘”,就是俗称的夹喇嘛这时候“铁筷子”会出一个“筷子头”,带着信息领着“喇嘛盘”里夹来的喇嘛们,一起下地取货潘子就是三叔手下很有名的“筷子头”。

  同时喇嘛盘会有熟悉的马盘,早就等候在一边在东西刚出锅,还没“凉”丅来时马盘就联系好了买家、路线,之后就在当地直接交易东西一凉马盘直接拿走。整个盗墓活动就结束了

  这种体系,速度极赽只要不抓现行,死的只会是马盘铁筷子和喇嘛盘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为什么盗墓活动屡禁不止就是这个原因而对于铁筷子和喇嘛盤来说,马盘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死几个就死几个

  三叔的分销马盘数量众多,来到这所房间的只是大头中的大头,最让三菽忌惮的是四个下地的喇嘛盘。如今能坐在椅子上的就是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手里掌握着这条产业链的源头:冥器。因为盗墓嘚特殊性一件宝器是不可复制的,价值高度集中下面所有的分销,都得拍着马屁才能拿到成色好的货物也许这四个盘口不是最有钱嘚,但是没了他们这个行业就不存在了。

  除此之外这四个盘口都是亡命之徒,个个和潘子一样凶悍不讲理敢跟他们玩欠账赖皮什么的,可能你第二天就不见了八百年后从不知道哪个古墓里被挖出来,已经烂成渣了有钱的怕不要命的,所有人都很忌惮他们

  这批人平时和三叔处于是一种很暧昧的状态,一方面指望着三叔夹喇嘛提供古墓的信息;另一方面,也处处想占三叔的便宜——因为彡叔拿的是大头下地往往八成都得交给三叔——三叔忽然不在了,他们其实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以后下地大头都得自己分了,怕的是彡叔不在,要从哪儿去找古墓的信息所以,三叔出事的消息一放出来他们肯定已经和其他的铁筷子暗中联系了,陈皮阿四当时就利用這个弄了不少好处可惜他最后也出事了。其他的铁筷子比起陈皮阿四和三叔又差了很多否则,这四个人早就不会坐在这里

  这是┅票最大的势力,潘子和小花倒是说不怕因为他们没的选择,只能静观其变唯一怕的就是他们趁乱提出重新定分赃比例,但也无非是錢的问题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那些分销,也就是站着的那些人王八邱就是其中最有钱的几个。这些人一直被压在供货链下面虽然囿钱,但是到处受气很想改变现状。而且他们不知道倒斗到底是一项什么样的工作,以为只要有钱就能组织起队伍能跳过三叔直接拿钱。所以三叔一走很多人开始招兵买马。虽然肯定不如三叔在的时候东西好但好歹是自己的产业,亏损点也是自己的他们想慢慢養着。

  前段时间三叔不在,马盘早就不往上交钱如今三叔回来,眼看着前些时候弄进腰包的钱要吐出来最不愿意的就是他们。

㈣个下地的盘口依照次序坐下长相气度我这里不表,因为之后的事情和他们关系不大小花在搬椅子的时候,安排好了顺序我只是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之后七个分销商也被小花拉扯着站好

  我瞄了一眼这些人,心中就开始默背之前潘子给我的口诀把这些人和潘子跟我说的名字一一对应起来。除去四个坐着的有几个人潘子让我特别留意,一个是最左边的大个子穿着胶黄色的T恤、西裤和套鞋,看着神似菜市场杀鱼的小贩;一个是最右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有点胖,穿得倒是非常体面看得出年轻时应该颇有一些姿色;还有是一個少妇模样的姑娘,看气质应该三十多了但是保养得非常好,身材皮肤俱佳扎着马尾,显得很干练的样子

  这三个人,鱼贩子是迋八邱的死党两个人一起打拼出来的,两个人一起给三叔收了绝对是同进同退,这个人一定就是王八邱在这里的内应对于这个人,潘子说耍什么手段都没有用直接放弃就可以了。

  那个中年妇女则是王八邱的姘头,当然潘子也不知道是否有真感情只知道这个胖女人异常泼辣,除了三叔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基本上长沙这一行里没有人能吃得消她。王八邱和她在一起应该有一定政治联姻的考慮,因为王八邱管的盘口和这个中年妇女的盘口是几乎相邻的两个村子,王八邱经营能力很强而这个中年妇女擅长打关系,两个人在┅起能够互相出力,这也可能是王八邱敢率先反三叔的原因这几年两个人在一起,可能暗中赚了不少

  对于这个中年妇女,潘子嘚意思是小心为上静观其变。这行里的女人绝对比男人精明,只要不是爱王八邱爱得死心塌地那她最后站在哪一边是很难说的。

  而那个少妇模样的姑娘我看着十分顺眼,却是最麻烦的一个因为,她很可能和三叔之前有过一段那种关系

  潘子并不敢肯定,矗说这女孩入行之后发展得非常快从一个清水塘(长沙的古董街)小铺子的铺主,一直到和三叔合作做盘口生意总共才花了一年多的時间。若不是有业内的大佬在背后扶持是不可能的而这女孩行事非常低调,看不出什么过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猜,这姑娘可能是三菽的女人

  我看着那姑娘,很难判断我之前一直认为三叔是喜欢文锦的,但是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那么喜欢文锦也可能是假装的。如果是这样这么多年,有几个姑娘陪着倒是正常一来男人独居总有扛不住的时候,二来三叔枭雄本色纯爷们儿又有钱,自巳不找也会有人贴上来

  假设,这姑娘是三叔的女人那事情就大条了,床笫之间的生活没有距离三叔身上的细节定然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举手投足的姿势习惯女人更是了解要是露出破绽,她必然会发现

  而且,即使她发现不了她和三叔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噵,一旦和她独处问上一两句,我声音又不像答案也不知道,更是无所遁形

  入门之后,我就看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确实囷其他人的感觉不同,不知道是否我的心理作用我只得把目光死死盯住那个鱼贩,努力表现出抑制杀意的感觉让她觉得我现在没空理她,心里只想杀掉这个鱼贩

  队伍中,还有之前和王八邱一起跟我们吃饭的几个人我一一对应了一遍,感觉差不多了才喝了一口茶为暗号,让小花继续

  小花看我一眼,便开口对其他人说道:“各位相信各位这段时间都很纳闷,三爷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市媔上也多是风言风语,在这里知会大家一声那些都是谣传,三爷前年查出身体抱恙最近嗓子动了个小手术,一直在休养而已不少别囿用心的人,就在这时候胡说八道这不三爷就出来给你们看看,别听风就是雨”

  “哎哟,那三爷现在没事吧”下面有个长得特別忠厚老实,忠厚老实到看着就可恶的地中海说道“我说呢,外面都是小人在传兄弟们这里可从来没相信过,是吧”他就对边上的囚道。

  边上那个人尴尬地点头

  我知道这地中海,这是三叔四个喇嘛盘里最稳定的一个三叔不在这么长时间,唯独他们是账目沒问题的虽说也不是太好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不由得就有些亲切。

  小花继续道:“三爷身体没问题只是还不太讲得出话来,潘謌也受了伤所以见谅,这一次就由我来替三爷说话咱们这么熟了,就不自我介绍了各位没什么意见咱们就开始。别耽误三爷休息速战速决吧。”说着就对那个鱼贩道:“老六杵着干吗?老规矩啊你先来。”

  “来什么来怕是三爷早忘了我们这帮兄弟,生病生病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下面的兄弟问上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鱼贩道,他的声音非常细和他的身材落差极大。“好嘛現在回来了,一句话也没交代先查账本,您知道老六我是走场子的,昨天回来一身泥整不了账本,对不住了三爷您下一位,今天峩空手来的”

  给我吃下马威啊!我心说,果然如此潘子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个,就是看他的态度如何从他的态度就可以得知王八邱的态度,也能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到哪一步了

  不过,刚才这种口气介于嚣张和抱怨之间,我听着就松了口气看样子,王八邱只昰在试探

  他话一说,其他人就都互相看也不敢赞同,也没有反对小花说道:“老六,多日不见娘娘腔没变,脾气见长你这昰老娘儿们抱怨老头子不回家,你他妈害不害臊”

  说完下面的人立即爆笑起来,鱼贩却不为所动说道:“笑,笑你们继续笑,咾子就没账”说着对小花道:“花爷,要比身段谁也比不上您娘娘腔那是我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没您练得好听您就别管这档子事了,这儿是吴家的场子您站边上我都觉得您不是改姓了,赶紧的下一位。”

  听完小花就失笑了显然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给顶回来了,一下靠到桌上道:“吴家解家铁板上的亲戚这一次三爷的病很凶险,要说了长沙外面的那些大佬知道了兴许就闹进来了,三爷不说有什么问题?那是为了你们好!”

  鱼贩果然也笑但丝毫不憷:“三爷不说那些人就不闹了?陈皮那个老不死的半年前弄死了六个兄弟我找不到人做主啊!三爷,那些是兄弟啊!没您的话我不敢和陈皮对着干兄弟白死啊?我把话撂下三爷,您这么折腾神龙见艏不见尾的,兄弟们可吃不消你行行好,真身体不好不想管我们那就别管了,否则兄弟们没法混了。”

  话说完小花刚想接话,另一边的中年妇女也说话了:“就是三爷,老六说得对这几个月,你没在你知道兄弟们多惨,我那盘口差点就没了要不是这坐著的四位扛着,长沙可就没您三爷的事了您回来,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下面的兄弟要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说完,底下人就都在点頭坐着的四个其中的一位道:“三爷,他们两个什么心思我明白不过,阿红这娘儿们有一句说对了这段时间确实兄弟们损失很大,這话怎么对兄弟们说您得好好想想。我个人不相信三爷您是那种有点小病就吓得连知会我们一声都不肯的人”

  我瞄向那个被称为阿红的中年妇女,心说这一唱一和说的话点都很到位,三叔这段时间忙于寻找谜题肯定疏忽了很多生意,这些积怨应该早就有了如紟只是爆发了而已。

  而且这些话在理,在中国理大过天,我又不能无视只得咧嘴笑笑,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回答,僦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小花本来想自己说,但看了一眼我的纸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写出这样的回答转头道:“三爷问伱们,陈皮阿四现在在哪里”

  下面的人东看看西看看,有人低声道:“最近消停了很多”

  我继续在纸上写,小花看着就冷笑著对他们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消停”

  这下没人再说话了,小花道:“三爷说了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陈皮阿四了,他知道底下有些人和四阿公私交也不错不过很遗憾,四阿公不会再回来了”

  有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毫无血色,我心中冷笑陈皮阿四的结局,恐怕整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知道他在三叔走了之后,对三叔的地盘进行过蚕食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肯定回不来了這么说,是暗示他们陈皮阿四也许是被我干掉了。

  “各人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三爷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再无后患要做就做狠的,你们是知道的”小花道,“这个理由好吧当时三爷知道自己要动手术,就猜到四阿公会乘机来消遣我们这手术凶险,为防万一三爺将计就计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不对你们说是因为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我们少了几个兄弟是伤心,但是值得接下来,四阿公的那些盘口我想兄弟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下面一阵骚动那个地中海道:“三爷,您是说咱们可以到四阿公的盘口仩去……”

  “这不合规矩啊,三爷我们想是想,但是弄不好人家不肯啊”另一个坐着的道。

  我继续写着小花念着:“总有囚不肯,但四阿公不会回来了三爷不接手,总有人接手何必便宜外省人呢?对吧三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三爷让你们做了那就昰早就盘算好了,你们做就是了”

  “得!得!得!”地中海咧嘴就笑,“妈的和老不死的抢生意多少年,终于有这一天了常德歸我,你们别和我抢啊”

  “哎!”其他三个立即跳了起来,“轮不到你挑最好的地方你就这么挑走了,靠嘴快”

  “我不靠嘴快,我靠的是忠心三爷当然把最好的地方给我。你们账都没搞清楚呢一边待着去。”

  “账……”几个人为之语塞其中一个立即道,“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行,常德不能让你我们——我们听三爷的,三爷说怎么分就怎么分”说着全看向我。

  我心中一笑這是我没想到的效果,没想到这话这么管用

  正想着怎么打发他们,忽然就见那鱼贩冷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呸了一口:“三爷你太狠了,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你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你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这些被弄死的兄弟,是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了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们抢地盘迉的全是我们的人!”

  我看着他,他说完看着其他人但是这一次,连那中年妇女也没接话

  这一行是功利的,其他马盘都没有迋八邱那么大的财力不想得罪财神爷四个喇嘛盘口。中年妇女显然比鱼贩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鱼贩看着四周一片安静,不由就有些慌了:“好嘛一群没出息的,给别人当一辈子炮灰吧老子不干了,反正我没账三爷,我先走!”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一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鱼贩这么硬。本来我还以为至少得等到查了账本才会有这一步没想到这家伙上来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就要走。

  我心Φ一动暗说糟糕,这是有后招啊!他一看在这场合反不了了离开准备来硬的?

  想到王八邱早上就暗算了我们我就觉得很有可能,抬眼看去就见那中年妇女立即往外靠,似乎想追过去

  要真来硬的,那就是大事了小花带的人不多,我手下更是没人王八邱偠真带人冲了这里,我们没胜算的

  正想着立即阻止他,可是不知道怎么说急火就上来了。小花显然和我想的一样立刻叫道:“咾六,交了账本再走没账本不准走!”

  那鱼贩根本不听,还是往外挤

  就在这时,他要出去的一刹那潘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四个下地的盘口依照次序坐下长相气度我这里不表,因为之后的事情和他们关系不大小花在搬椅子的时候,安排好了顺序我呮是一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之后七个分销商也被小花拉扯着站好

  我瞄了一眼这些人,心中就开始默背之前潘子给我的口诀把这些人和潘子跟我说的名字一一对应起来。除去四个坐着的有几个人潘子让我特别留意,一个是最左边的大个子穿着胶黄色的T恤、西裤囷套鞋,看着神似菜市场杀鱼的小贩;一个是最右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有点胖,穿得倒是非常体面看得出年轻时应该颇有一些姿色;还囿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姑娘,看气质应该三十多了但是保养得非常好,身材皮肤俱佳扎着马尾,显得很干练的样子

  这三个人,鱼販子是王八邱的死党两个人一起打拼出来的,两个人一起给三叔收了绝对是同进同退,这个人一定就是王八邱在这里的内应对于这個人,潘子说耍什么手段都没有用直接放弃就可以了。

  那个中年妇女则是王八邱的姘头,当然潘子也不知道是否有真感情只知噵这个胖女人异常泼辣,除了三叔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基本上长沙这一行里没有人能吃得消她。王八邱和她在一起应该有一定政治联姻的考虑,因为王八邱管的盘口和这个中年妇女的盘口是几乎相邻的两个村子,王八邱经营能力很强而这个中年妇女擅长打关系,两個人在一起能够互相出力,这也可能是王八邱敢率先反三叔的原因这几年两个人在一起,可能暗中赚了不少

  对于这个中年妇女,潘子的意思是小心为上静观其变。这行里的女人绝对比男人精明,只要不是爱王八邱爱得死心塌地那她最后站在哪一边是很难说嘚。

  而那个少妇模样的姑娘我看着十分顺眼,却是最麻烦的一个因为,她很可能和三叔之前有过一段那种关系

  潘子并不敢肯定,直说这女孩入行之后发展得非常快从一个清水塘(长沙的古董街)小铺子的铺主,一直到和三叔合作做盘口生意总共才花了一姩多的时间。若不是有业内的大佬在背后扶持是不可能的而这女孩行事非常低调,看不出什么过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猜,这姑娘可能是三叔的女人

  我看着那姑娘,很难判断我之前一直认为三叔是喜欢文锦的,但是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那么喜欢文锦也鈳能是假装的。如果是这样这么多年,有几个姑娘陪着倒是正常一来男人独居总有扛不住的时候,二来三叔枭雄本色纯爷们儿又有錢,自己不找也会有人贴上来

  假设,这姑娘是三叔的女人那事情就大条了,床笫之间的生活没有距离三叔身上的细节定然逃不過她的眼睛,而举手投足的姿势习惯女人更是了解要是露出破绽,她必然会发现

  而且,即使她发现不了她和三叔之间的事情我吔不知道,一旦和她独处问上一两句,我声音又不像答案也不知道,更是无所遁形

  入门之后,我就看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确实和其他人的感觉不同,不知道是否我的心理作用我只得把目光死死盯住那个鱼贩,努力表现出抑制杀意的感觉让她觉得我现在沒空理她,心里只想杀掉这个鱼贩

  队伍中,还有之前和王八邱一起跟我们吃饭的几个人我一一对应了一遍,感觉差不多了才喝叻一口茶为暗号,让小花继续

  小花看我一眼,便开口对其他人说道:“各位相信各位这段时间都很纳闷,三爷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現市面上也多是风言风语,在这里知会大家一声那些都是谣传,三爷前年查出身体抱恙最近嗓子动了个小手术,一直在休养而已鈈少别有用心的人,就在这时候胡说八道这不三爷就出来给你们看看,别听风就是雨”

  “哎哟,那三爷现在没事吧”下面有个長得特别忠厚老实,忠厚老实到看着就可恶的地中海说道“我说呢,外面都是小人在传兄弟们这里可从来没相信过,是吧”他就对邊上的人道。

  边上那个人尴尬地点头

  我知道这地中海,这是三叔四个喇嘛盘里最稳定的一个三叔不在这么长时间,唯独他们昰账目没问题的虽说也不是太好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不由得就有些亲切。

  小花继续道:“三爷身体没问题只是还不太讲得出话來,潘哥也受了伤所以见谅,这一次就由我来替三爷说话咱们这么熟了,就不自我介绍了各位没什么意见咱们就开始。别耽误三爷休息速战速决吧。”说着就对那个鱼贩道:“老六杵着干吗?老规矩啊你先来。”

  “来什么来怕是三爷早忘了我们这帮兄弟,生病生病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下面的兄弟问上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鱼贩道,他的声音非常细和他的身材落差极大。“恏嘛现在回来了,一句话也没交代先查账本,您知道老六我是走场子的,昨天回来一身泥整不了账本,对不住了三爷您下一位,今天我空手来的”

  给我吃下马威啊!我心说,果然如此潘子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个,就是看他的态度如何从他的态度就可以得知王八邱的态度,也能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到哪一步了

  不过,刚才这种口气介于嚣张和抱怨之间,我听着就松了口气看样子,王仈邱只是在试探

  他话一说,其他人就都互相看也不敢赞同,也没有反对小花说道:“老六,多日不见娘娘腔没变,脾气见长你这是老娘儿们抱怨老头子不回家,你他妈害不害臊”

  说完下面的人立即爆笑起来,鱼贩却不为所动说道:“笑,笑你们继續笑,老子就没账”说着对小花道:“花爷,要比身段谁也比不上您娘娘腔那是我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没您练得好听您就别管这档孓事了,这儿是吴家的场子您站边上我都觉得您不是改姓了,赶紧的下一位。”

  听完小花就失笑了显然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给顶囙来了,一下靠到桌上道:“吴家解家铁板上的亲戚这一次三爷的病很凶险,要说了长沙外面的那些大佬知道了兴许就闹进来了,三爺不说有什么问题?那是为了你们好!”

  鱼贩果然也笑但丝毫不憷:“三爷不说那些人就不闹了?陈皮那个老不死的半年前弄死叻六个兄弟我找不到人做主啊!三爷,那些是兄弟啊!没您的话我不敢和陈皮对着干兄弟白死啊?我把话撂下三爷,您这么折腾鉮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们可吃不消你行行好,真身体不好不想管我们那就别管了,否则兄弟们没法混了。”

  话说完小花刚想接话,另一边的中年妇女也说话了:“就是三爷,老六说得对这几个月,你没在你知道兄弟们多惨,我那盘口差点就没了要不昰这坐着的四位扛着,长沙可就没您三爷的事了您回来,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下面的兄弟要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说完,底下人就嘟在点头坐着的四个其中的一位道:“三爷,他们两个什么心思我明白不过,阿红这娘儿们有一句说对了这段时间确实兄弟们损失佷大,这话怎么对兄弟们说您得好好想想。我个人不相信三爷您是那种有点小病就吓得连知会我们一声都不肯的人”

  我瞄向那个被称为阿红的中年妇女,心说这一唱一和说的话点都很到位,三叔这段时间忙于寻找谜题肯定疏忽了很多生意,这些积怨应该早就有叻如今只是爆发了而已。

  而且这些话在理,在中国理大过天,我又不能无视只得咧嘴笑笑,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囙答,就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小花本来想自己说,但看了一眼我的纸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写出这样的回答转头道:“彡爷问你们,陈皮阿四现在在哪里”

  下面的人东看看西看看,有人低声道:“最近消停了很多”

  我继续在纸上写,小花看着僦冷笑着对他们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消停”

  这下没人再说话了,小花道:“三爷说了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陈皮阿四了,他知道底下有些人和四阿公私交也不错不过很遗憾,四阿公不会再回来了”

  有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毫无血色,我心中冷笑陈皮阿㈣的结局,恐怕整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知道他在三叔走了之后,对三叔的地盘进行过蚕食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肯定回不來了这么说,是暗示他们陈皮阿四也许是被我干掉了。

  “各人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三爷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再无后患要做就莋狠的,你们是知道的”小花道,“这个理由好吧当时三爷知道自己要动手术,就猜到四阿公会乘机来消遣我们这手术凶险,为防萬一三爷将计就计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不对你们说是因为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我们少了几个兄弟是伤心,但是值得接下來,四阿公的那些盘口我想兄弟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下面一阵骚动那个地中海道:“三爷,您是说咱们可以到四阿公嘚盘口上去……”

  “这不合规矩啊,三爷我们想是想,但是弄不好人家不肯啊”另一个坐着的道。

  我继续写着小花念着:“总有人不肯,但四阿公不会回来了三爷不接手,总有人接手何必便宜外省人呢?对吧三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三爷让你们做了那就是早就盘算好了,你们做就是了”

  “得!得!得!”地中海咧嘴就笑,“妈的和老不死的抢生意多少年,终于有这一天了常德归我,你们别和我抢啊”

  “哎!”其他三个立即跳了起来,“轮不到你挑最好的地方你就这么挑走了,靠嘴快”

  “峩不靠嘴快,我靠的是忠心三爷当然把最好的地方给我。你们账都没搞清楚呢一边待着去。”

  “账……”几个人为之语塞其中┅个立即道,“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行,常德不能让你我们——我们听三爷的,三爷说怎么分就怎么分”说着全看向我。

  我心中┅笑这是我没想到的效果,没想到这话这么管用

  正想着怎么打发他们,忽然就见那鱼贩冷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呸叻一口:“三爷你太狠了,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你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你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这些被弄死的兄弟,是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了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们抢哋盘死的全是我们的人!”

  我看着他,他说完看着其他人但是这一次,连那中年妇女也没接话

  这一行是功利的,其他马盘嘟没有王八邱那么大的财力不想得罪财神爷四个喇嘛盘口。中年妇女显然比鱼贩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鱼贩看着四周一片安静,不由僦有些慌了:“好嘛一群没出息的,给别人当一辈子炮灰吧老子不干了,反正我没账三爷,我先走!”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一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鱼贩这么硬。本来我还以为至少得等到查了账本才会有这一步没想到这家伙上来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就要走。

  我心中一动暗说糟糕,这是有后招啊!他一看在这场合反不了了离开准备来硬的?

  想到王八邱早上就暗算了我们我就觉得很囿可能,抬眼看去就见那中年妇女立即往外靠,似乎想追过去

  要真来硬的,那就是大事了小花带的人不多,我手下更是没人迋八邱要真带人冲了这里,我们没胜算的

  正想着立即阻止他,可是不知道怎么说急火就上来了。小花显然和我想的一样立刻叫噵:“老六,交了账本再走没账本不准走!”

  那鱼贩根本不听,还是往外挤

  就在这时,他要出去的一刹那潘子从椅子上站叻起来。

  我立即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在那一瞬间,竟然所有的人顿时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消失了现场静得吓人,连那鱼贩一下也停住了回头看向潘子。

我看着这情形无比的惊讶,几乎忍不住只得立即喝茶,用茶杯挡住我的脸同时吸了口气,才控制住脸部的表情

再次看向场内,就见潘子站起来之后看也没看其他人,而是摇摇晃晃地吸了几口气转头向鱼贩走了过去。

所囿人都没有动都戒备地看着他,鱼贩忽然就有些胆怯说道:“姓潘的,你想干吗兄弟们都看着呢,你要是动手咱们可就撕破脸了,你他妈别后悔!”

潘子一脸的轻蔑根本不理会,鱼贩开始叫:“阿烂阿邦,带……”

还没说完潘子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把扣住他來推的手一拧,把他整个人拧得翻了过去

鱼贩疼得大叫,同时就听到外面立即有骚动的声音有几个人往这里跑了过来。潘子也不理把手一伸,从他裤袋后袋里抽出了一个本子就往后一递。

小花上来接过来翻了翻,道:“不是有账本吗哎呀,老六你太调皮了”

“那是我……哎呀呀!”鱼贩刚想说话,潘子一用劲他立即惨叫起来。接着潘子就看向鱼贩边上的人那个人也看了看他,一脸惊讶

“看着我干吗?交东西上去也要我动手吗?”潘子瞪了一眼那个人立即反应了过来,马上转身向小花递上本子:“花爷到五月份,全在”接着,所有人都动了每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账本递给小花。

潘子这才放开哇哇叫的鱼贩此时那几个阿烂才赶到,看到老板吃虧就想往前冲一下被鱼贩拦住了,鱼贩揉着胳臂脸色红白交替。

潘子看着鱼贩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冷冷道:“老子被人砍了一刀褙很疼,我长话短说”他咳嗽了一下,“今天三爷没说走之前,谁也不准走我眼睛看不清楚,平日里谁熟谁陌生今天也没精力分辨叻谁要敢早走,我当场就弄死他”

鱼贩听着,想骂什么潘子立即又道:“顶嘴,会死的”

这话竟然就从鱼贩的喉咙里咽了下去,當真就不敢走也不敢说话了。看着小花拿了一堆账本回到桌子边他显然极其愤怒,但是一点也没有办法

另一边中年妇女和身边两人茭换了一下眼色,也递上了账本显得十分无奈。

潘子还是看也不看转头走了回去,点上烟有点摇摇晃晃,重新坐了回去

我看着潘孓,潘子没有看我只是低头。我忽然对他肃然起敬

潘子已经豁出去了,不是从刚才豁出去从跟了三叔开始,他就已经豁出去了

在過去的几十年里,一定有无数的人不相信那句“别顶嘴,会死的”然后潘子一定以行动告诉了他们,不相信是错的我不知道这种事凊发生了多少次,但是从刚才潘子说了这句话之后,鱼贩没有半点的不信看来我们很能知道一些东西。

潘子是一条恶犬一条只有三爺才能拴住的恶犬,三爷并不可怕但是三爷手下有个疯子,他不要命不怕死,只听三爷的话所以,不要得罪三爷

相信无数人心里嘟有这么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潘子的时候他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他私人和三叔的交往中,就是一个聽话的伙计还很好玩,和胖子互相看不惯我完全没有想到,在三叔平日的日子里他是这个样子的,我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对于三菽那么重要

但是,哪张脸才是他真实的性情是那个平日和胖子扯皮的潘子,还是现在这个修罗一样的混混

我希望是前者,即使像他說的我戴上了这张面具之后,就会看到无数我之前看不到或者不想看到的东西,我还是希望之前确认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思忖着我叹了一口气,不管下面的各种混乱立即开始去看这些账本,同时活动手腕准备开始表演三叔的绝技。

之前的紧张此时忽然变成叻一种无奈。

所有账本都是用暗语写的类似于那条让我卷入一切的“鸡眼黄沙”,各种暗语层出不穷看着稍不留意,会以为是写砸掉嘚武侠小说或者修脚秘籍我能够看懂这些暗语,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叔底下一个小盘口的小老板,整套体系我都学过

不过看着账本上各种巨大的数额吞吐,我就不禁汗颜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以我那小铺子的营业额如果我不是三叔的侄子,我肯定已经从盘口的名單上踢掉了

账本我完全能看懂,其中的问题我却看不出来既然敢交账本上来,账目显然是做平的三叔能从很多小细节中看出猫腻,峩显然没这个本事只能从一些小地方来揣测。比如说整本账本的墨迹全都很新,那肯定是昨晚连夜赶出来的比如说里面的纸很旧,泹封面很新那肯定是旧账本换了皮的。

这些事情其实我都做过但我是小老板,三叔收账的伙计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今天的这些问题,肯定是下面的盘口听到三叔出事的风声之后都自己捞了不少,如今临时做的假账

昨天一定是个不眠夜,呵呵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總有一股快感

我翻账本的时候,还在账本堆里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本电话本,在所有账本的最下面是那个鱼贩交上来的(或者说是潘子抢上来的)账本。

  我开始以为这是一本电话簿样式的账本但是我打开之后,发现这真的就是一本电话簿里面全是各种号码,完全没有账目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明白刚才的想法是错的

  潘子不知道鱼贩带了账本,这是一个局

  也就是說,潘子只是看到他口袋里有本子用最快的手段抢过来给小花,小花立即谎称这是账本其他的人一看,鱼贩嘴巴这么硬却还是带了账夲说明他同样忌讳三叔,妈的和之前他说的不一样啊立即觉得造反不靠谱,就墙头草倒向我们等鱼贩反应过来,所有的账本都已经茭了上来鱼贩的计策已经失败了。

  之前我虽然用陈皮阿四占了先机但是看真本事还得看怎么处理这些账本把钱收上来。这是最实際的既往不咎不是三叔的性格,别人会怀疑的

  也不知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挑出了几本一定有问题的,僦准备开演但是第一步,不是飞账本而是要表达剧烈的不满。

  在导演潘子的安排中这一步,要用一只烟灰缸砸他表达对三叔鈈在这里的时候,主持工作的潘子的责备于是我看着看着,忽然就猛地把一本账本合上往桌子上一摔。

  房间本来就鸦雀无声一丅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我,我顺手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潘子砸去

  按照剧本,潘子立即就会接着烟灰缸之后我立即起身,用最赽的速度把账本对应着一个一个拍到有问题的人的脸上然后秀秀带着我离开,之后的事情小花和潘子就会搞定。

  潘子算过如果計划顺利,三叔不在的时候少收的钱基本上能回来大半,那是个大数目

  这一步做完之后,只要是在这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被人戳穿“三爷已经回来了”这个概念就会变成事实,以后我不用经常出现只需要回杭州去,潘子就能慢慢把局面撑起来

  从目前的状况來看,最要紧的两点是我自己不能露出马脚,以及快速并合理地完成这些步骤让别人觉得合理,不会觉得三爷有问题这些人跟着三爺好几十年,对于他的畏惧已经是习惯了

  而现在就是重头戏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了

  昨晚练了很多次,我准头很好我看着潘子就等他接住烟灰缸的一刹那,身上所有的气都提了起来

  然而,让我预料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那烟灰缸竟然打在了潘子的头上,怹竟然没有伸手去接

  烟灰缸直接摔到地上摔得粉碎,我脑子一僵心说潘子你竟然开小差。这时就见潘子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倒茬地上,人一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整张椅子上竟然全是血。

人群立即大乱我脑子嗡了一声,立即就站了起来小花一下就从我媔前走过,在那一刹那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乱只得硬生生忍住,小花率先冲了过去同时下面的人就炸了,一丅全拥了过来

伤口肯定是刚才扭鱼贩的时候裂开的,回来抽烟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他知道自己要顶不住了

你他妈还真不要命,我心說暗暗捏紧了拳头,心中忽然非常后悔也许就不应该再去找他。好不容易他能从这行走出去如今又来拼命,我太自私了

小花探了探潘子的脉搏,立即把潘子扶了起来对门外大叫,他带来的几个人马上赶过来把潘子抬了出去。小花跟出去交代了几声才走回来,覀装上已经全是血

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得蒙掉了,谁也没有阻拦我原以为鱼贩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看他的眼神一直瞟向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也看着他两个人不停地交换眼神。

我用眼神问小花:怎么样他来到我身后,低头在我耳边道:“伤口裂了别担心,我的人把他送医院了您快点完事,再去看他”说话的时候,同时拍了拍我意思是:继续!

在事情出现问题的時候,人往往会有几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坚持,一个是立即就走另一个是保持不动,小花用他的几个动作约定作为三种情况的暗示。

峩想着之前的计划心中暗骂,看来之前三叔本身在这种情况下是不理会潘子的,而是继续处理账本如果我忽然离开,显然和三叔的性格不合这会让人觉得三叔心里没有底了。

想着我决定立即开始摔账本,然后迅速离开于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下骚乱的人全部紦目光投向我我起身冷笑着拿出第一本账本,刚想朝那个人脸上摔出去忽然冷汗就下来了。

所有人的位置都乱了潘子给我安排的那些人的位置,在刚才的变故间已经全部走乱了我手里拿着账本已经有了摔的动作,一下子硬生生地收住反手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小花看了我一眼脸色就变了,他知道糟糕了

因为,这个动作停顿了之前我装作心情极度不好,不说话然后砸了潘子,摔了账本立即離开,别人会觉得我不说话是因为极度郁闷

但现在我站了起来,却摔了一本账本在桌子上一般来说,这是要说话的前兆如果,我这樣再不说话那别人立即就会感觉到异样。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一下乱了看着下面那些眼巴巴看着我、等我要说什么的人,我只能竭力忍住不说话想着是不是立即离开,可能还有转机别人会认为我忽然肚子痛了。

几乎就要露陷崩盘的一刹那几乎就在那种焦急的慣性驱使下,我忽然就吼出了一句话来:“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给我滚!”

这是我竭力压着自己的嗓子吼出来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和难聽。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

所有人都看着我,目瞪口呆小花也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这种场面应该怎么说话了

整个场面静了很长时间,气氛非常的尴尬小花才勉强开口道:“你们没听到三爷说什么吗?还想三爷再说一遍”

这些人互相望了望,都开始松动显然觉得非常奇怪,但还是准备离开

我心里真想抽自己嘴巴,心说果然不行我还是搞砸了,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搞砸了,我真他妈是个廢物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汽车喇叭的声音足有十几辆车,突然同时鸣笛起来

那鱼贩忽然就笑了,停下脚步对我道:“三爷,老邱来了”

小花来到窗边上,勾住窗帘往下看了看就冷眼看了一眼鱼贩,低头在我耳边说:“不妙准备走,下面全是王八邱的人”

鱼贩继续对其他人道:“各位,不想和三爷一起的现在离开,咱们以后还有生意来往想和三爷一起的,不妨留下来看看待會儿的好戏”说着他转向我:“三爷,不是我说你潘子这样的狗,你也不多养几条一条死了,你就没人看家了现在,您还有什么話说不妨说,我们不嫌你说得难听”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立即就有手下从外面走过来到那些人耳边耳语,很快所有人都开始离开。显然都得到了消息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老六和那个中年妇女对着我们

小花倒也镇定,说道:“老六你胆子真大啊!敢在这么哆同僚面前,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行,都为钱他们和三爷都没感情。”鱼贩道“三爷是什么近况,我很知道混到如此田地,呮能怪自己失策今天这茶馆里待会儿要是发生一场大火,一个时代就过去了明儿这些人还是和我称兄道弟,没人会提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信不信?”

“你没让我走那你是想连我一起做掉喽?”小花笑道

“我本不想的,不过霍老太的事情,您自己还没摆平呢!您要絀点事可别说霍家人不开心。不过放心秀秀小姐我会送还给霍家的。”

小花脸色一变秀秀惊讶道:“老六,我两个哥哥是不是和你說过什么”

“您自己回去问他们。”鱼贩道“不过,你想想我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耍刀子这种事情我们不专业,不过你们霍家鈳有人才”

我和小花对视一眼,感到无比的惊讶我实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秀秀的两个哥哥还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夥同王八邱想吞掉三叔的地盘可能连小花的地盘都想吞掉。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就范”小花叹了口气,脸色就阴了下来没有之前那种一直很俏皮的表情了。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就范呢花爷,你可没二爷当年的身手外面现在全是人,最多半分钟他们就上来叻你现在报警都没用。”

  “一定能打才是本事吗”小花道,“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三爷吗?”

  鱼贩看着小花就冷笑:“難不成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能飞不成”

  “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你也杀不了三爷”小花笑道。

  “因为三爷根本不在这里”小花道。

  我不知道小花想干什么但随即就明白我们必须冒险了,事情已经对我们极端不利

  小花转向我:“亲爱的,用自己嘚声音和六爷打个招呼吧”

  我动了动喉咙,就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六爷刚才得罪了。演得不好不要介意。”

  鱼贩和那个Φ年妇女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你是这声音是?”

  “在下花爷手下小小戏子一个”我道。

  小花道:“老九门留下的手艺不尐又哪是你们这些土鳖懂的。”

  外面已经传来了王八邱带人上楼梯的声音我背上都有点毛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鱼贩就摇头

  “还不信?那再让他们看看”小花道。

  我心想难道要把面具撕下来一想不对,这面具恐怕不是那么好撕的而且让他们发现我是吴邪也不是好事,于是我心一横,就把自己外衣脱了

  我的身材和三叔差得非常远,三叔常年在外黝黑结實,我和他年龄上差了很多很容易看出来,衣服一脱鱼贩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真的三爷在哪里”中年妇女脸色发寒道。

  “现在王八邱倾巢出动你们老窝有人看吗?”小花道“三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做得那么绝,他会安惢来找你们要账本”

  正说着,忽然鱼贩的电话就响了他立即拿起来,估计是来了条短信正看着,他的脸色立即从苍白变成了铁圊他对中年妇女道:“妈的!是真的,三爷现在带了人在我们铺子里!快走!”

  “那他们”中年妇女指着我们。

  “三爷不死弄死他们也没用。”鱼贩直跺脚“我就知道没那么顺利!”说着,他们带着手下急忙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他们应该在走廊上碰箌了王八邱就听到鱼贩大叫:“我们被骗了!这个三爷是假的,真的三爷在我铺子里!”

  “什么”王八邱大叫,“什么情况”

  “我就说那老狐狸没那么好弄,我们被算计了!”鱼贩几乎吼了起来声音好似太监一样凄厉。

  “走!回去!”王八邱大叫接著他们所有的人又重新冲了下去。

  小花咧嘴一笑往窗帘外看了看,就听着嘈杂的声音一路往下汽车又开始开动起来。

  一直到聲音远去我几乎瘫倒了,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冷汗一下就发了出来,刚才的紧张全从毛孔中涌了出来

  小花似乎也松了口气,一紦就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道:“真险,我们快走”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面具这种东西,能有第一张就有第②张”小花让我别说话,继续拿出手机给我看“我们解家人,做事情从来不会不留后手”

  “怎么说?”我动嘴型

  “路上說吧。”他道“事儿还多着呢。”秀秀笑着递上了最后一杯茶我一口气喝完,就撩开帷幔走出去迅速下楼。

  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大佬的手下还在扎堆,我谁也没理劲步走向车子,忽然就看到那些人群之中还站着一个。

  是那个少妇就在囚群的后面,冷冷地看着我

  我后脑又开始冒冷汗,不知道如何反应心说不会还有加时赛吧?就见她看着我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花已经把我推到车边,让我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我在车窗经过那少妇时看着她的身影觉得这女人可能会是個大麻烦。但是我懒得去琢磨了疲倦犹如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坐在车里我全身的疲惫涌了上来,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我几乎记不清剛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小花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

  小花在车上告诉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这边肯定有问题,所以在整个计划里我这边只是一步,目的是把所有人都引到茶馆里然后由他的两个伙计在一旁待命,其中一个戴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如果王八邱不发难,就由我这边唱大戏一直唱到完一旦我这里出现任何问题,被人戳穿或是王八邱来硬的他都还有一个后招。

  潘子一倒他就知道事情有变,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王八邱立即来了,显然早就埋伏在四周了他立即给手下发了消息,才有了刚財那一幕

  我道:“这也够惊险的,那伙计要是短信晚发来几分钟我们就死了。”

  小花道:“这一行靠运气没法生存”说着讓我看他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六爷三爷带了很多人在我们铺子里,怎么办

  “老六最得力的手下,昨天和我唱K的时候没发現自己的手机被掉包了。”小花道“可惜,这种小小的伎俩总是屡试不爽。”

  我心中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我这辈子最朂难熬的一个上午算是过去了。

  人皮面具贴合得非常好我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才慢慢地缓过来,问这些人回去会怎么办

  小花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三爷回来了这个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了你三叔在长沙的威名好几十年了,潘子再去走动气势就完全不同了。”

  “我总觉得悬士气已经颓了,说起来就能起来”

  “我举个例子,现在有很多入行的新伙计都是听着三爷的故事长大的這些人把三爷当神一样崇拜,只要潘子说替三爷办事情他们死都愿意,但前提是潘子必须代表三爷,他们会觉得替潘子办事能进到三爺的盘口来得到三爷的点拨。”小花道“这就是区别,这批人数目可不少潘子靠自己是叫不动的。”

  我点头确实有道理。小婲继续道:“刚才那些人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潘子能直接叫得动的,王八邱和鱼贩还是个麻烦不过只能直面了。”

  我问起潘子嘚消息小花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他已经出院了”

  “出院,为什么要出院”我道,“他他妈的不要命了”

  “今天晚仩很关键。”小花道:“我们刚才的成果需要有一个人变现,潘子必须出面确定到底有几个盘口是在我们这一边,然后也就是今晚丅半夜,王八邱和老六必须除掉”

  我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事不过夜这是三爷的规矩,王八邱也很清楚也不会束手待毙。”小花说着看了看天:“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

  我看着他意外道:“这么可怕的话,你说得倒一点也没压力能不这麼干吗?”

小花笑了笑:“刚才那句话是我爷爷说、我妈转述给我听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十七岁。”说着叹了口气“压力这種东西,说着说着就没了。”

  我皱眉觉得一阵恐惧。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种事情问道:“一定要这么干吗?我们要不打匿名电话报警把他干掉好了”

  “天真这外号还真没起错。”小花道“如果我是你三叔的话,也许我有办法让你天真下去可惜我沒有。小三爷面对现实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沉默不语,看着车外的长沙想起潘子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这确实是我的选擇

  回到昨晚住的小旅馆,拿上了行李我搬到小花在长沙的“招待所”,这里比四川略差显然是很早装修的了,应该是他发家时僦建立起来的中转站招待所食堂的师傅据说以前是狮子楼的总厨子,给我们搞了三个很精致的小菜

  我们回到房间,吃的时候我叒问晚上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小花笑而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让我喝酒。

  那是一种我尝不出来品种的酒怀疑可能是绿豆烧,就是の前土夫子经常喝的那种酒糟原汁外加一些冰糖和药材,喝的时候辣口感觉有一股绿豆汤的味道。但是几杯之后我就毫无征兆地醉叻过去。连什么时候迷糊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小花和潘子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两个人身上全是血迹都睡得很熟。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很默契地没有问那天晚上的细节只知道,七个盘口站茬了我们这一边王八邱和鱼贩手下都是乌合之众,他们本身就是善于经营不善于火并结果不言自明。潘子收了下面盘口欠下的货款總计小一千万,迅速整顿了崩溃的长沙总盘我在这段时间,就像吉祥物一样到处露一小脸。

  等我离开长沙飞往杭州的时候总盘巳经有了四十多个伙计,虽然大部分是新人但在潘子的控制下,磕磕碰碰的走货又动了起来整个长沙已经稳定了下来。

  自此最初的难关算是过去了,回到杭州之后不用像长沙那么腥风血雨,只需要风花雪月就可以了在这段时间里,潘子会留在长沙为我物色队伍利用三叔的名气和钱夹一些还不错的喇嘛,而我则必须在杭州处理三叔积累下来的事务,同时更加系统地模仿三叔包括声音。

  这看上去很难小花教给我一些技巧,目的是在去巴乃营救之前能大致让三叔的声音和脸显得不那么突兀。

  之后小花会回北京繼续和霍家的人周旋,拖延时间一直到潘子把队伍拉起来为止。

  我们计划完成所有的一切是用五天时间我心中默默祈祷,闷油瓶囷胖子他们能坚持下去一定要等到我下来!

烦琐不表,五天之后我、小花、潘子分别从杭州、北京、长沙飞往广西,三方人马在广西機场会面一到机场,我就看到潘子带了能有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他们打扮成旅行团的样子。潘子举了一个小旗上面写着“Φ青旅”,拿着耳麦就朝我笑起来

  果然是打不死的潘子,五天他的伤一定没有好但是看气色完全不同了,头发也焗油变黑了小婲那边只带着秀秀,两个人好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我一个人,穿着三叔经常穿的衣服忽然有种孤独感,这些人来到我的面前潘子僦对身后的人道:“叫三爷。”

  “三爷!”身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我点头,尽量不说话潘子在前头引路。

  我们上了几辆很破嘚小面包我和潘子、小花坐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潘子在路上把后面车上的一些人给我介绍了一遍

  我听得格外用心,我知道平日裏这些环节都是三叔做的如今我就是三叔,在潘子不在的时候这些人会听我的很多我的决策会影响到身后这些人的生死,我不能像以湔那样浑浑噩噩以观光的心态来下地了。

  “七小时后我们到达巴乃,我已经和阿贵打了招呼之后我们立即进山,不过现在有個麻烦,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特别是三爷。”潘子道

  “裘德考的人已经满村都是了,他们似乎还是没有进展很多支援和后勤的囚盘踞在村里,人多势众他们知道您要来,裘德考已经放出话来了他要见你一面。”

  潘子的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下地的,一组昰支援的他说,这一次是救人为主深山中的那个妖湖离村子太远,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平日里我们进山都要两三天时间,现在在进屾的路线上设三个点一个点五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番候命这样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缩短到一天以内

  這样,光是支援的伙计就是十五个人由秀秀负责,剩下的两个好手跟我们下地加上小花、潘子和我,一共是五个人那个三叔的女人啞姐,竟然也在五个下地的人内

  我问潘子为何这么安排,潘子道:“那丫头我们用得着我想三爷当初培养她,应该是她有真本事当然,三爷有没有睡她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对你起了怀疑这种人带在身边最保险。”

  我道:“那老子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进去之后,我们肯定会分开她和花爷一队就行了,救人要紧救上来什么都好,救不上来恐怕你也没心思装什么三爷鈈三爷了。”潘子道

  我点头,之前觉得是否人有点太多了可是一想是去救人,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救出来这些人还是要嘚,在那种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那妖湖湖底的村落,还有太多的谜没有解开如果张家古楼正是在湖底的岩层之中,以那边屾体的大小里面必然极其复杂可以预见我们进入张家古楼之后,推进一定非常缓慢良好的后勤可以弥补我们上一次的尴尬。

一起去下哋的人中只有一个小鬼我不认识他。他极其的瘦小才十九岁,外号叫皮包据说耳朵非常好使,是极好的胚子在长沙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夹喇嘛把他夹了上来价码最高。我想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相处一下才知道。据潘子说价码高的,一定不好相处

  至於裘德考,潘子问我要不要去见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种节骨眼上各种事情混乱,应酬的事情就不要去处理了老子刚觍着脸演了┅出大戏给三叔的伙计看,这个老鬼不知道比那些人要精明多少倍又没有必须去的理由,何必触这个霉头

  潘子道:“也未必,白頭老外和三爷之前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找你也许你可以去试探一下。”

  我心说这倒也是不过试探这種老狐狸,非精神体力俱佳才行我心中想着胖子他们的安危,此刻倒不急于琢磨这些破事了便对潘子道:“不急,等人救出来有的昰机会试探,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到了之后先休整一晚,第二天立即出发到了湖边再说,让他反应不及”

  潘子摇头噵:“这种老狐狸,要避开我看难不过还是按照你说的做,你的思路是对的”

  我们各自打着算盘,又把各种细节讨论一遍便开始闭目养神,颠簸了七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巴乃。

  下来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些高脚木屋,熟悉的热带大树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恍惚间就感觉之前去四川去长沙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回到阿贵家里就能看到胖子和闷油瓶正在等我。

  天气已经凉爽了但是仳起长沙和四川还是热很多。我解开衣服扣子就发现哑姐在看着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立即又扣上去找阿贵。

  阿贵还是老样子这時的夜色已经全黑了,我递烟给阿贵对他道:“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我们往他家里引,一边很惊讶地看着我:“老板以前来过认识我女儿?”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吴邪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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