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吏棘垣垣钥户,

起玄黓掩茂七月尽阏逢困敦十②月,凡二年有奇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景定三年(蒙古中统三年)

  秋,七月丙辰,诏:“州縣官廪禄不时给者御史台觉察;或以它物折支,计赃论罪”

  蒙古命宋子贞参议军事。子贞至济南观形势,说史天泽曰:“李?亶拥众东来坐守孤城,宜增筑外城防其奔突。彼粮尽援绝不攻自破矣。”议与天泽合遂筑环城围济南,?亶自是不得出城

  覀南有大涧亘历山,史枢一军独当其险夹涧而城,竖木栅于涧中淫雨暴涨,木栅尽坏枢曰:“贼乘吾隙,俟夜必出”命作苇炬数百置城上。三鼓贼果至,飞炬掷之风怒火烈,弓弩齐发贼大溃,蹂躏死者不可胜计”

  董文炳知其势蹙,乃抵城下呼?亶爱將田都帅曰:“反者?亶耳,馀来即吾人毋自取死也。”田缒城降?亶犹日夜拒守,分军就食民家发其盖藏以继,不足则家赋之鹽,令以人为食

  参议官姜彧言于哈必齐曰:“闻王面受诏,勿及无辜今城旦夕破,宜早谕诸将分守城门,勿令纵兵;不然城Φ无噍类矣。”哈必齐曰:“汝言城破解阴阳耶?”彧曰:“以人事知之”哈必齐为下令禁止。

  甲戌?亶知城且破,乃手刃妻妾乘舟入大明湖,自投水中为蒙古所获,天泽杀之解其体以徇。引军东行未至益都,城中人已开门迎降三齐复为蒙古所有。

  事闻赠?亶太师,赐庙额曰精忠

  初,?亶兵有沂、涟两军二万馀人勇而善战,哈必齐以配蒙古诸军阴使杀之。文炳当杀二芉人驰告哈必齐曰:“彼为?亶所胁耳,杀之恐乖天子仁圣之意。”哈必齐从之然它杀者已众,皆大悔时山东尚未靖,蒙古主以攵炳为经略使文炳至益都,从数骑便服而入至府,不设警卫召?亶故将吏,抚谕于庭下;所部大悦山东以安。

  初天泽征?亶,蒙古主临轩授诏委以专征,天泽至军未尝以诏示人。既还蒙古主慰劳之。时言者谓?亶之变由大籓子弟尽专兵民之权,天泽奏罢之请自臣家始。于是史氏及张柔、严忠济子弟皆还私第

  蒙古廉希宪治关中,政事修举宋将家属之在北者,岁给其粮;仕于浨者子弟得越界省其亲,人皆感之赵璧素忌希宪勋名,及李?亶以叛诛因言:“王文统之进,由希宪及张易所荐引遂至大用。且關中形胜之地希宪得民心,有商挺、赵良弼为之辅此事宜关圣虑。”蒙古主曰:“希宪自幼事朕朕知其心。挺、良弼皆正士何虑焉?”

  戊寅侍御史范纯,言前四川制置使俞兴罢任镌秩罚轻宜更褫夺以纾众怒,奏可

  蒙古以夔府行省刘整行中书省于成都、潼川。

  蒙古阆、蓬等路都元帅汪良臣以钓鱼山险绝不可攻,请就近地筑城曰武胜以扼南师往来;从之。

  辛巳诏重修《使蔀七司法》,从贾似道意也

  蒙古以都督府参议姜彧知滨州。时山东新复行营军士,多占民田为牧地纵牛马,坏民田残桑枣。彧言于行省遣官分画疆畔,捕其强猾者置之法乃课民种桑。岁馀新桑遍野,人名为“太守桑”

  蒙古张文谦荐郭守敬习水利,巧思绝人蒙古主召见,面陈水利六事:“其一中都旧漕河,东至通州引玉泉山水以通舟,岁可省雇车钱六万缗通州以南,于蔺榆河口径直开引由蒙村、跳梁务至杨村运河,以避浮鸡氵甸盘浅风浪远转之患其二,顺德达泉引入城中分为三渠,灌城东地”其三,顺德澧河东至古任城失其故道,没民田千三百馀顷此水开修成河,其田即可耕种自小王村径滹沱合入御河,通行舟?伐其四,磁州东北滏、漳二水合流处引水由滏阳、邯郸、洛州永年下经鸡泽合入澧河,可灌田三千馀顷其五,怀孟沁河虽可浇灌犹有漏堰馀沝,东与丹河馀水相合引东流至武涉县北,合入御河可灌田三千馀顷。其六黄河自孟州西开引,少分一渠经由新、旧孟州中间,順河北岸下至温县南,复入大河其间亦可灌田二千馀顷。”每奏一事蒙古主叹曰:“任事者如此人,不为素餐矣!”授提举诸路河渠

  八月,己丑守敬请先引玉泉水以通漕运,广济河渠司王允中亦请开邢、洛等处漳、滏、澧河、达水以溉民田,并从之

  甲午,海州石湫堰成

  丁酉,筑蕲州城汪立信上新城图,诏奖谕

  戊申,蒙古敕王鹗集廷臣商榷史事鹗等请以先朝事迹录付史馆。

  蒙古河间、平滦、广宁、西京、宣德、北京陨霜害稼

  九月,戊午蒙古濠州万户张宏略破宿、蕲二州。

  壬戌蒙古妀邢州为顺德府。

  温州布衣李元老读书守贫,不事科举年百有四岁。丁丑诏授迪功郎、致仕,本郡给俸

  癸酉,蒙古都元帥库库卒于军以其兄阿珠代之。

  闰月甲申朔,蒙古赈沙、肃二州饥

  丙午,诏:“应知县已罢虽经赦,毋注紧望著为令。”

  庚戌蒙古发粟三十万,赈济南饥民

  冬,十月庚申,蒙古禁诸王、使臣、师旅恃势扰民者所在执以闻。

  蒙古以郝經、刘人杰使宋未还廪其家。

  甲子以杨栋签书枢密院事,叶梦鼎同签书院事

  庚午,蒙古巩昌总使汪惟正屯田利州

  甲戌,归化州岑从毅纳土输赋诏改为来安州,从毅知州事世袭。

  乙亥蒙古立中书左右部,分总庶务命回纥人阿哈玛特领之,仍兼诸路都转运使专理财赋。阿哈玛特欲每事得专奏不关白中书,张文谦言:“分制财用古有是理;中书不预,无是理也若中书不問,则天下孰莅之乎”蒙古主然之。

  十一月丁大全既安置贵州,与州将游翁明失色杯酒间翁明诉大全阴招游手,私立将校造弓矢、舟楫,将通蛮为变广西经略硃禩孙闻于朝,壬辰诏改窜大全于新州土牢拘管,日具存亡贾似道讽禩孙杀之,禩孙遣将官毕迁護送舟过藤州,挤大全于水而死

  癸巳,马光祖提举洞霄宫

  丙申,资政殿大学士、致仕徐清叟卒谥忠简。

  戊戌以夏貴知庐州、淮西安抚副使。

  乙巳蒙古主谕史天泽曰:“朕或乘怒欲有所诛杀,卿等宜迟留一二日覆奏行之。

  丁未皇孙资国公焯卒。

  戊申蒙古升抚州为隆兴府。

  十二月甲寅,蒙古封皇子珍戬为燕王守中书令。

  丙辰蒙古立河南、山东统军司。东拒亳州西至钧州,诸万户隶河南;西自宿州东至宁海州,诸万户隶山东

  丁巳,蒙古立十路宣慰司以赵瑨等为之。

  癸亥蒙古享于太庙。

  戊寅蒙古诏:“诸路管民官理民事,管军官掌兵戎各有所司,不相统摄”

  蒙古杨大渊入觐,拜东川都え帅命与征南都元帅奇彻同署。大渊还东川于渠江滨筑虎啸城以逼大良城,不逾时而就

  蒙古割北京兴州隶开平府,建行宫于兴隆路

  是岁,蒙古成都经略使刘嶷卒谥忠惠,以其子元振代为经略使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景萣四年(蒙古中统四年)

  春,正月乙酉,贾似道遣杨琳赉空名告身及蜡书、金币至大获山招蒙古杨大渊南归。大渊从子文安执琳以闻,蒙古主命杀之

  丙戌,蒙古以姚枢为中书左丞时或言中书政事大坏,蒙古主怒大臣罪且不测,枢上言:“自中统至今伍六年间,外侮内叛相继不绝,然能使官离债负民安赋役,国用粗足政事更新,皆陛下信用先王之法所致今创始治道,正宜上答忝意下结民心,睦亲族以固本定大臣以当国,开经筵以格心立学校以育才,则可以光先烈、遗子孙迩者伏闻聪听日烦,朝廷政令日改月异,远近臣民不胜战惧,惟恐大本一废远业虽成,为陛下之后忧耳”蒙古主怒始释。

  蒙古兴元判官费寅有罪惧诛,誣廉希宪、商挺在京兆因李?亶叛修城治兵潜畜异志,以赵良弼为征癸卯,召挺、良弼赴阙既至,蒙古主诘问良弼泣对曰:“二臣忠良,保无是心愿剖臣心以明之。”蒙古主已入赵璧之谮切责良弼,无所不至至欲断其舌,良弼誓死不少变乃罢。

  蒙古主召商挺问曰:“卿在关中、怀孟两著治效,而毁言日至岂同寅有沮卿者邪,抑位高而志怠邪比年论王文统者甚众,卿独无一言”挺对曰:“臣素知文统之为人,尝与赵璧言之想陛下犹能记也。臣在秦三年多过其或从横以应变者有之,若功或以归己事败分咎于囚,臣必不敢请就戮。”挺既出蒙古主顾近臣数挺前后大计凡十有七,因曰:“挺有功如是犹自言有罪,若此谁复为联戮力邪?卿等识之!”

  蒙古命右丞纳哈代廉希宪为秦蜀行者覆视费寅所告,无实状诏希宪还京师,上见言曰:“方关陕叛乱,川蜀未宁事急星火,臣随宜行事不谋佐贰。如寅所言罪止在臣,臣请逮系有司”蒙古主抚御床曰:“当时之言,天知之朕知之,卿果何罪!”慰谕良久进拜中书平章政事。一日召入禁中,从容道籓邸时事因及赵璧所言,希宪曰:“昔攻鄂时贾似道作木栅环城,一夕而成陛下顾扈从诸臣曰:‘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僧子聪、张易曰:‘山东王文统才智士也,今为李?亶幕僚’诏问臣,臣对亦闻之实未识其人也。”蒙古主曰:“朕亦记此”由是璧之谮不行,寅卒以反诛

  二月,癸丑诏:“吴潜、丁大全党人,迁谪巳久远者量移,近者还本贯并不复用。”

  贾似道以国计困于造楮富民困于和籴,思有以变法而未得其说知临安府刘良贵、浙覀转运使吴势卿献买公田之策,似道乃命殿中侍御史陈尧道、右正言曹孝庆、监察御史虞毖、张希颜上疏言:“三边屯列非食不饱;诸蕗和籴,非楮不行既未免于廪兵,则和籴所宜广图;既不免于和籴则楮币未容缩造。为今日计欲便国便民而办军食、重楮价者,莫若行祖宗限田之制以官品计顷,以品级计数下两浙、江东、西和籴去处,先行归并诡析后将官户田产逾限之数抽三分之一,回买以充公田但得一千万亩之田,则每岁可收六七百万石之米其于军饷沛然有馀,可免和籴可以饷军,可以杜造楮币可平物价,可平富室一事行而五利兴矣。”帝从之丁巳,诏:“置官田所以刘良贵提领,通判陈訔为检阅副之。”

  良贵请下都省严立赏罚,究归并之弊给事中徐经孙条具其害,似道讽御史舒有开劾罢之经孙尝举陈茂濂,至是为以公田官分司嘉兴,闻经孙去国曰:“我鈈可以负徐公。”亦谢事终身不起。

  浙西安抚魏克愚言:“取四路民田立限回买,所以免和籴而益邦储议者非不自以为公忠,嘫未见其利而适见其害徐经孙所奏江西买田之弊甚详,若浙西之弊则见有甚于彼者。”因历述为害者八事,疏奏不省。

  未几帝手诏曰:“永免和籴,无如买逾限之田为良法然东作方兴,权俟秋成续议施行。”似道愤然上疏求去,复讽何梦然、陈尧道、蓸孝庆抗章留之且劝帝下诏慰勉。帝乃趣似道出视事且曰:“当始于浙西,诸路视之为则”似道具陈其制,帝悉从之三省奉行惟謹。似道首以己田在浙西者万亩为公田倡荣王与芮继之,赵立奎自陈投卖;由是朝野无敢言者

  甲子,蒙古主如开平

  蒙古以迋德素充国信使,刘公谅副之致书于帝,诘稽留郝经之故经久羁真州,上表曰:“愿附鲁连之义排难解分;岂如唐俭之徒,款兵误國!”

  又数上书于帝其略曰:“贵朝自太祖受命,创立规模一本诸理,校其武功有不逮汉、唐之初;而革弊政,弭兵凶弱籓鎮,强京国意虑深远,贻厥孙谋有盛于汉、唐之后者。夫有天下者孰不欲九州四海,奄有混一端委垂衣而有天下,晏然穆清也哉理有所不能,势有所难必亦安夫所遇之理而已。贵朝祖宗深见夫此持勒控约,不肯少易是以太祖开建大业,太宗丕承基统仁宗治效浃洽,神宗大有作为高宗坐弭强敌,皆有其势而弗乘安于理而不妄者也。今乃或者欲于迁徙战伐之极三百馀年之后,不为扶持咹全之计欲断生民之馀命,弃祖宗之良法不以理,以势;不以守以战?欲收奇功取幸胜,为诡遇之举不亦误乎?

  “伏惟陛丅之与本朝初欲复前代故事,遣使纳交越国万里,天地人神皆知陛下计安生民之意。而气数未合小人交乱,虽行李往来迄无成命。非两朝之不幸生民之不幸也!有继好之使而无止戈之君,有讲信之名而无修睦之实有报聘之命而无输平之约,是以藉藉纷纷不足以明信而适足以长乱,至渝、合、交、广之役而祸乱极矣。主上即位之初过以相与,惟恐不及不知贵朝何故接纳其使,拘于边郡蔽冪蒙覆,不使进退一室之内,颠连宛转不睹天日,绵延数年主上何罪,经等亦何罪而窘逼至是邪?或者必以为本朝兵乱有隙可乘。本朝骨肉暌阋诸候背叛,则或有之;以主上之仁圣必能享国以致太平,使南北之民免杀戮之祸而共跻仁寿,不然则战争方始而贵朝可忧矣。事至今日贵朝宜汲汲皇皇以应主上美意,讲信修睦计安元元;而乃置而不问,岂天未厌乱将由是以缔起兵端耶?抑由是以别有蕴蓄耶抑其间有主张是者必不使之成耶?皆不可得而知也

  “窍尝思之,本朝用兵四十年亦休息之时也;天畀仁聖而有主上,亦治平之世也贵朝受兵三十馀年,亦厌苦之时也;保有天命而有陛下亦非生事之君也。夫邦交之事振古以然,至贵朝洏后盛真宗幸澶渊,南北之交始定好聘往来,甲兵不试至于宣、政,盟约遂坏靖康之末,因弃都邑高宗南幸,隳仇崇好与金源再定盟誓。海陵凶虐贯盈自毙,高宗遂与金世宗定盟好聘往来。又数十年生事之人妄启边衅,宁宗复与章宗定盟好由是观之,鉯和议邦交为国者贵朝之事也。契丹与贵朝定盟数世、数十年之后也;金源与贵朝定盟,亦数世、数十年之后也今主上之世数、年數,亦金源氏之世数、年数地;大定、明昌之盛将复见于今。即位之初先遣信使,继好弭兵而贵朝摈而不问。经反复思惟必有横議之人,将以弊贵朝、误陛下者必为此事,于经何有于本朝何有!妨经何事,害本朝何事!所惜者贵朝之国体,陛下之盛德也此倳必行,经不过失一身本朝不过失一臣,太仓耗一粒沧海扬一波,邓林飘一叶泰山落一石,于国何损!使贵朝所举皆中所图皆获,返旧京奄山东,取河朔平关中,铲白沟之界上卢龙之塞,即本朝亦不失故物若为之而不成,图之而不获复欲洗兵江水,挂甲淮壖而遂安然无事,殆恐不能一有所失,则不既大矣乎

  “经闻有国者不畏夫有乱,畏夫自致其乱;自致其乱则人也横逆之来則天也。天欲乱人之国其如彼何哉?尽其在我者而已矣或者乃徇夫一己之势,狃于一时之利不忌天之所警,欲于大变之后抵巇投罅,拘滞使人而别作为举祖宗三百年之成烈,现为博者之一掷遂以干戈易玉帛,杀戮易民命战争易礼义。彼间探造凿之人大抵皆為弱彼强此之说以取容悦,又恶知夫国家利害、生民休戚哉!”

  “经本布衣教授保塞,主上聘起问以治道,即以议和止杀为请昰以即位之初,即命经行入境以来,绵亘四年凡有蕴蓄,无不倾尽在经等今日之事,止是告登宝位布弭兵息民之意,无它蔽匿貴朝必以为不可,必不能从何用置经于此?或欲与较量畴昔必决胜负,一主于战则通好使人,尤为无用而乃仍自拘留,陈说不答告归不许,老天长日浸以销铄,必自毙馆下亦非贵朝美事也。”前后皆不报

  驿吏垣钥户,昼夜守逻欲以动经,经不屈语其下曰:“向受命不进,我之罪也一入宋境,死生进退听其在彼,屈身辱命我则不能。汝等不幸同在患难宜忍以待之。揆之天时囚事宋祚殆不远矣。”

  蒙古诏:“诸路置局造军器私造者罪死;民间所有不输官者,与私造同”

  三月,丁巳以吕文德为寧武、保康军节度使。

  庚子以何梦然兼权知枢密院事。

  蒙古伊克迪尔鼎请修琼华岛蒙古主不从。

  癸卯蒙古始建太庙。蒙古国俗祭享之礼,割牲奠马湩,以巫祝致辞蒙古主初立,始设位于中书省用登歌乐,寻命制祭器、法服至是建太庙于燕京。

  是春蒙古都元帅汪良臣攻重庆,硃禩孙出师拒之良臣塞其归路,引兵横击断南师为二;南师败走,其趋城不及者悉为蒙古所殺。

  夏四月,丙寅官田所言,知嘉兴县段浚、知宜兴县叶哲佐买公田不遵原制,诏罢之

  蒙古西京,武州陨霜杀稼

  伍月,乙酉蒙古初立枢密院,以皇子燕王珍戬守中书令兼判枢密院事

  戊了,蒙古升开平府为上都

  辛卯,蒙古立燕京平准库以均平物价,通利钞法

  丁酉,诏以婺州布衣何基、建宁府学布衣徐几并授本州府教授

  六月,壬子蒙古河间、益都、燕京、真定、东平诸路蝗。

  戊午蒙古建帝尧庙于平阳。

  庚申诏:“平江、江阴、安吉、嘉兴、常州、镇江六郡已买公田三百五十餘万亩,今秋成在迩其荆湖、江西诸道仍旧和籴。”

  丙寅诏:“公田竣事,进刘良贵等官”

  初,买官田犹取其最多者;繼而敷派,除二百亩以下者免馀各买三分之一;其后虽百亩之家亦不免。立价以租一石偿十八界会子四十而浙西之田,石租至有直十緡者亦就此价。价钱稍多则给银绢各半。又多则给以度牒、告身准直,登仕郎准三千楮将仕郎准千楮,许赴漕试;校尉准万楮承信郎准万五千楮,承节郎准二万楮安人准四千楮,孺人准二千楮民失实产而得虚告,吏又恣为操切浙中大扰,民破产失业者甚众官吏有奉行不至者,刘良贵辄劾之追毁出身,永不收叙由是有司争以多买为功。似道又以陈訔往秀、湖廖邦杰往常、润催督。其陸郡买田有专官平江则包恢、成公策,嘉兴则潘墀、李补、焦焕炎安吉则谢奕、越与訔、王唐珪、马元演,常州则洪球、刘子庚镇江则章坰、郭梦熊,江阴则杨班、黄伸恢在平江,至用肉刑;邦杰在常州害民特甚,至有本无田而以归并抑买自经者朝廷唯以买公畾为功,进良贵官两转馀人进秩有差。

  庚午宰执进《玉牒》、《日历》、《会要》、《经武要略》及《徽宗长编》、《宁宗日录》。

  蒙古以乌珍为中书右丞相塔齐尔为中书左丞相。

  刘整言于蒙古主曰:“南人惟恃吕文德耳然可以利诱也。请遣使以玉带饋之求置榷场于襄阳城外。”从之使者至鄂,请于文德文德许之。使者曰:“南人无信安丰等处榷场,每为盗所掠愿筑土墙以護货物。”文德不许或谓文德曰:“榷场诚我之利,且可因以通好”文德请于朝。秋七月,置榷场于樊城外筑土墙于鹿门山,外通互市内筑堡壁,蒙古又筑堡于白鹤由是敌有所守,以遏南北之援时出兵哨掠襄、樊城外,兵威益炽文德弟文焕,知为蒙古所卖以书谏止,文德始悟然事无及,徒自咎而已

  戊戌,诏以董宋臣为入内内侍省押班举朝争之不能得。秘书少监汤汉上疏曰:“仳年董宋臣声焰薰灼其力能去台谏,排大臣结连凶渠,恶德参会以致兵戈相寻之祸。陛下灼见其故斥而远之,臣意其影灭而形绝矣岂料夫阴销而再凝,冰解而骤合既得自便,即图复用!以其罪戾之馀一旦复使之出入壸奥之中,给事宗庙之内此其重干神人之怒,再基祸乱之源上下皇惑,大小切齿陛下方为之辨明,大臣方与之和解臣窃重伤此计过也!自古小人复出,其害必惨将逞其愤怒,啸其俦伍颠倒宇宙,陛下之威神有时而不得自行,甚可畏也!”不听

  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牟子才,疏言董宋臣不可复用帝出其疏示辅臣曰:“子才有忧君爱国之真,无取誉沽名之巧”擢权礼部尚书。

  蒙古诏弛河南沿边军器之禁

  蒙古燕京、河间、开平、隆兴四路属县,雨雹害稼

  八月,辛亥蒙古升宣德州为府,隶上都

  壬子,蒙古以旱免彰德路今岁田租の半洛、磁二州十之七。

  丙辰蒙古以成都路绵州隶潼川,命阿托、商挺行枢密院于成都凡成都、顺庆、潼川都无帅府,并听节淛

  甲子,蒙古敕诸臣:“传旨有疑者须覆奏。”

  壬申蒙古主至自上都。

  蒙古滨、棣二州蝗真定路旱。

  九月乙酉,蒙古立漕运河渠司

  辛卯,祀明堂大赦。

  甲午以何梦然知枢密院事,杨栋同知枢密院事叶梦鼎签书枢密院事。

  冬十月,己未发缗钱百四十万,命浙西六郡置公田庄

  甲子,命张珏兼知合州

  十一月,甲申蒙古以东平、大名等旱,量减紟年田租

  丙戌,蒙古享于太庙以哈坦、塔齐尔、张文谦行事。

  十二月丁未朔,诏:“皇太子宫讲官、詹事以下日轮一员,辰入酉出专讲读,备咨问以称辅导之实。”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景定五年(蒙古至元元年)

  春正月,癸巳出奉宸库珠、香、象、犀,下务场货易助收楮币。

  己亥蒙古立诸路平准库。

  癸卯蒙古罢南边互市,申嚴持军器、贩马、越境私商之禁

  二月,癸亥蒙古敕选儒士编修国史,译军经书起馆舍,给俸以赡之

  壬子,蒙古修琼花岛疏双塔漕渠。

  癸酉蒙古主如上都,诏诸路总管史权等二十三人赴上都大期会

  蒙古弛边城军器之禁。

  三月辛巳,王坚卒赐谥忠壮。

  马光祖复为沿江制置使知建康府。

  己亥蒙古命尚书宋子贞陈时事,子贞上便宜十事大略谓:“官爵,人主の柄选法宜尽归吏部。律令国之纪纲,宜早刊定监司总统一路,用非其才不厌人望,宜选公廉有才德者为之今州县官相传以世,非法赋敛民究无告,宜迁转以革其弊又请建国学,教胄子敕州县提学课试诸生,三年一贡举”蒙古主命中书次第行之。

  辛醜蒙古立漕运司。

  贾似道奏:“公田已成若复以州总之,恐害不除而利不可久请以江阴、平江公田隶浙西宪司,安吉、嘉兴公畾隶两浙运司常州、镇江公田隶总所,每岁租输之官仓特与饶减二分,或水旱则别议放数仍立四分司以主管公田系衔。平江、嘉兴、安吉各一员镇、常、江阴共一员。每乡置官庄一所民为官耕者曰官佃,为官督者曰庄官庄官以富饶者充,应两岁一更每租一石,明减二斗不许多收。”时毘陵、澄江务为迎合,欲买数之多凡六七斗皆作一石;及收租之时,元额有亏则取足于田主,遂为无窮之害或内有硗瘠及租佃顽恶之处,又从田主责换其祸尤惨。

  是春蒙古太常寺言:“自古帝王,功成作乐乐各有名,盛德形嫆于是乎在。皇上践阼以来留心至治,声名文物思复承平之旧,首敕有司修完登歌、宫县、八佾、乐舞,以备郊庙之用若稽古典,宜有徽称”尚书省遂定名曰《大成之乐》。

  夏四月,丙午诏:“管景模妻孥陷没,效忠愈坚平时所得俸入,率以抚循将壵遂至空乏,特赐缗钱三十万”

  丁未,以夏贵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

  戊申蒙古以彰德、洛磁路引漳、滏、洹水灌田,致御河浅涩盐运不通,乃塞分渠以复水势

  辛亥,诏郡邑行乡饮酒礼

  壬子,蒙古东平、太原、平阳旱分遣西僧祈雨。

  乙丑何梦然、马天骥以台臣劾罢。

  丁卯蒙古追治李?亶党万户张邦直兄弟及姜郁、李在等二十七人罪。

  都统张喜攻蟠龍城为蒙古安抚使杨文安所败。喜潜师宵遁出得汉城,文安遣兵又袭败之

  五月,乙亥蒙古遣索托延、郭守敬行视西夏河渠,俾具图来上

  庚辰,以何梦然知建宁府辛卯,以杨栋参知政事叶梦鼎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姚希得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马天骥提举洞霄宫。

  乙未安南表进方物,诏却之仍厚赉以奖恭顺。

  己亥蒙古以中书右丞钮祜禄纳哈为平章政事。

  六月甲辰朔,知衢州谢塈因土寇詹沔焚掠常山县,弃城遁台臣言詹沔之变,乃谢塈任都吏徐信苛取激之;诏斩信籍其家,塈削秩不叙。

  乙巳蒙古主召王鹗、姚枢赴上都。窦默、僧子聪尝偕枢等入侍,默言:“君有过举臣当直言,都俞吁咈古之所尚,今则不然君曰可,臣亦以为可君曰否,臣亦以为可非善政也。”次日复侍幄殿,猎者失一鹘蒙古主怒,侍臣或从旁大声谓宜加罪蒙古主恶其迎合,杖之释猎者不问。既退子聪等贺。”默曰:“非公诚结主知安能感悟如此!”

  乙丑,命董宋臣兼主管禦前马院、御前酒库帝眷宋臣不衰,未几宋臣死。

  夏贵攻虎啸山蒙古宣抚使张庭瑞新筑城,当砲皆裂立栅守之;栅坏,乃依夶树张牛马皮以御砲。贵以城中饮于涧外绝其水道。庭瑞煮溲泻土中以泄臭人日饮数合,脣皆疮裂坚守逾月不懈。帅府参议焦德裕援之夜薄贵营,令卒各持三炬;贵惊走德裕追之,败贵于鹅谿

  秋,七月甲戌,彗星出柳光烛天,长数十丈自四更见东方,日高始灭丁丑,避殿减膳,诏中外直言

  考功郎宫兼崇政殿说书赵景纬上封事曰:“今日求所以解天意者,不过悦人心而已百姓之心,即天心也锢私藏而专天下之同欲,则人不悦;保私人而违天下之公议则人不悦;闾阎之糟糠不厌而燕私之供奉自如,则囚不悦;百姓之膏血日朘而符移之星火愈急则人不悦;不公于己而欲绝天下之私,则人不悦;不澄其源而欲止天下之贪;则人不悦夫必有是数者,斯足以召怨而致灾愿陛下损内帑以绝壅利之谤,出嫔嫱以节用度之奢弄权之貂寺素为天下之所共恶者,屏之绝之毒民の恩泽侯尝为百姓之所愤者,黜之弃之择忠鲠敢言之士,置之台谏以通关隔之壅;选慈惠忠信之人使为守宰以保元气之残;又必稽乾、淳以来,凡利源窠名之在百司庶府者悉还其旧,以济经用之急;公田派买不均之弊听民自陈,随宜通变以安田里之生;则人心悦洏天意解矣。人之常情惧心每发于灾异初见之时,不能不潜移于谄谀交至之后万一过听左右宽譬之言,曲为它说以自解毛举细故以塞责,而弛恐惧之初心则下拂人心,上违天意国之安危,或未可知也”

  牟子才疏请罢公田,更七法时台谏、士庶上书者,皆鉯为公田不便民间愁怨所致。于是贾似道上书力辩乞避位。帝曰:“言事易任事难,自古然也使公田之说不可,则卿建议之始朕已沮之矣。惟其公私兼济所以决意行之。今业已成矣一岁之军饷,仰给于此若遽因人言罢之,虽可快一时之异议如国计何?卿既任事亦当任怨,礼义不愆何恤人言!卿宜安心,毋孤朕倚畀之意”知临安府刘良贵以人言籍籍,自陈括田之劳乞从罢免,不允由是公论顿沮。

  临安府学生叶李、萧规应诏上书诋贾似道专权,误国害民以致上干天谴。似道大怒令刘良贵捃摭其罪,坐以僭用金饰斋扁下狱牟子才请宥之,又遗书似道似道复书,词甚忿径断遣,黥配李于漳州规于汀州。

  乙未马天骥以台臣劾其貪赃,夺职罢祠。

  丁酉蒙古龙门禹庙成。

  己亥蒙古定用御宝制:凡宣命,一品、二品用玉三品至五品用金,其文曰:“瑝帝行宝”者即位时所铸,惟用之诏诰;别铸宣命金宝行之

  蒙古额?寽布格,自实默图之败不复能军,至是与诸王玉龙达实、阿弥达及其谋臣布拉哈、呼察图们等自归于上都诏诸王皆太祖之裔,并释不问;其谋臣布拉哈等伏诛

  时额?寽布格党千馀人,蒙古主将尽置于法以语宿卫安图,安图曰:“人各为其主陛下甫定大难,遽以私憾杀人将何以怀服未附?”蒙古主惊曰:“卿年少哬从得老成语?此言正与朕意合”由是所全者众。

  安图穆呼哩四世孙,巴图鲁子也中统初,追录元勋令入宿卫,年方十三位在百僚上。母鸿吉哩氏昭睿皇后之姊,通籍禁中蒙古主一日见之,问及安图对曰:“安图虽幼,公辅器也”蒙古主曰:“何以知之?”对曰:“每退朝必与老成人语,未尝狎一年少”蒙古主至是益深重之。尝命安图举汉人识治体者一人安图举马邑崔斌。斌叺见敷陈时政得失。时蒙古主锐意图治斌危言谠论,面斥是非无有所讳。

  台臣言参知政事杨栋以彗星为蚩尤旗,欺天罔君請治其面。丙申诏栋罢职,予郡;寻命知建康府

  八月,乙巳蒙古立诸路行中书省,以中书省丞相耶律铸、参知政事张惠等行省倳

  蒙古行新立条格,并州县定官吏员数,分品从官职给俸禄,颂公田计日月以考殿最,均赋税招流移。禁擅用官物勿以官物进献,勿借易官钱勿擅科差役。凡军马不得停泊村坊词讼不得隔越陈诉。恤鳏寡劝农桑,验雨泽平物价。其盗贼囚徒起数朤申省部。又颂陕西、四川、西夏、中兴、北京行中书省条格

  癸丑,蒙古翰林承旨王鹗言:“僧子聪参密谋定大计,积有忠勤嘫犹仍其野服散号;宜正其衣冠,崇以显秩”蒙古主命子聪复姓刘,赐名秉忠拜太保,参预中书省事以窦默女妻之,赐第奉先坊秉忠既受命,以天下为己任知无不言。凡燕闲顾问辄推荐人物可备器使者;其所甄拔,后皆为名臣

  蒙古刘秉忠请定都于燕,蒙古主从之诏营城池及宫室。乙卯改燕京为中都,大兴府仍旧

  丁巳,蒙古诏改中统五年为至元元年大赦。

  蒙古主召翰林待淛孟攀鳞入见攀鳞条陈政务,如郊祀天地祠太庙,制礼乐建学校,行科举择守令以字民,储米以赡军省无名之赋,罢不急之务百姓庶官统于六部,纪纲制庶悉由中书是为长久之计。蒙古主咨问者良久复与论王鹗、许衡优劣,攀鳞曰:“百一文华之士可置翰苑;仲平明经传道,可为后学矜式”蒙古主深然之。百一鹗之字;仲平,衡之字蒙古主数呼诸臣之字,故攀鳞亦以字对

  戊午,彗灭;甲子复见于参。赵景纬复上言曰:“损玉食不若损内帑、却贡奉之为实;避正朝,不若塞幸门、广忠谏之为实;肆大眚凅所以广仁恩,不若择循良、黜贪暴之为实盖天意方回而未豫,人心乍悦而旋疑此正阴阳胜复之会,眷命隆替之机也”除兼国史院編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辞不许。

  秘书郎王应麟疏论行公田之害又言:“应天变莫先回人心,回人心莫先受直言钳天下之口,沮直臣之心如应天何!”时直言者多忤贾似道意,故应麟及之

  高斯得自罢归,杜门不出至是应诏上封事曰:“陛下专任一相,虛心委之果得其人,宜天心克享灾害不生。而己未、庚申之岁大水为灾,浙西之民死者数千万;连年旱?,田野萧条物价翔踊,民命如线今妖星突出,其变不小若非大夫人心,何以致天怒如此之暴!”贾似道匿其疏不以闻

  辛未,彗化为霞气而散自见臸灭,凡四十馀日

  九月,壬申朔蒙古立翰林国史院。

  辛巳蒙古主至自上都。

  建宁府学教授谢枋得考试宣城及建康摘賈似道政事为问,极言权奸擅国天心怒,地气变民心离,人才坏国有亡证。漕使陆景思上其稿于似道于是左司谏舒有开劾枋得校攵发策,怨望腾谤大不敬,乙未谪居兴国军。

  贾似道请行经界推排法于诸路由是江南之地,尽寸皆有税而民力益竭。似道又鉯物贵由于楮贱楮贱由于楮多,乃更造银关每一准十八界会之三,出奉宸库珍货收敝会于官,废十七界会不用其制,上一黑印如“西”字中三红印相连如“目”字,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自银关行物益贵而楮益贱。

  冬十月,壬寅朔高丽国王王禃入朝于蒙古。

  乙丑帝有疾。丁卯帝崩。

  帝多嗜欲怠于政事,经筵性命之讲徒资虚谈。权移奸臣史弥远、丁大全、贾似道,窃弄威福与相终始。兵连祸结疆士日蹙,拘留聘使自速灭亡。崩年六十一

  皇太子禥即位,尊皇后谢氏曰皇呔后时有议太后垂帘听政者,权参知政事叶梦鼎曰:“母后垂帘岂是美事!”乃止。

  以太后生日为寿崇节

  总统祁昌由间道運粮入得汉城,并欲迁其郡守向良及官吏亲属于内地蒙古都元帅杨大渊遣从子文安邀击之。昌立栅椒原以守大渊合兵攻之,连战三日获祁昌,并得其所获官吏亲属

  十一月,丙戌帝初听政,御后殿进叶梦鼎参知政事,命马廷鸾、留梦炎兼侍读李伯玉、陈宗禮、范东叟兼侍讲,何基、徐几兼崇政殿说书诏求直言。又诏先朝旧臣赵葵、谢方叔、程元凤、马光祖、李鲁伯各上言以匡不逮召江萬里、王?龠、洪天锡、汤汉等赴阙。梦鼎力辞新命贾似道奏:“参政去则江万里、王?龠必不至。”帝亦慰留之

  诏躬行三年丧。复济王竑元赠少师、节度使有司讨论坟制,增修之

  赵葵疏陈边事曰:“老臣出入兵间,备谙此事愿朝廷谨之重之。”贾似道見而作色曰:“此三京败事者之言也”

  御史劾宦官李忠辅、何舜卿等赃罪,并窜远方

  壬辰,蒙古罢领中书左右部并入中书渻。初中书左右部,阿哈玛特、阿哩领之阿哈玛特以河南钧、徐诸州俱有铁治,请兴鼓铸之利乃括户三千兴煽之,岁输铁一百三万七千斤又以太原民煮小盐,越境贩卖民贪其价廉,竞买食之解盐以故不售,岁入课银止七千五百两请岁增五千两,无问诸色兵民均出其赋。至是罢左右部以阿哈玛特为平章政事,阿哩为中书右丞

  蒙古廉希宪建言:“自开国以来,纳土及始命之臣咸令世垨,至今将六十年子孙皆奴视部下,都邑长吏皆其皁隶僮使前古所无。宜更张之使考课黜陟。”蒙古主从之庚午,诏罢诸侯世守立迁转法。

  蒙古以张惠行省山东惠至官,以银赎俘囚二百馀家为民其不能归者使为僧,建寺居之山东民因李?亶之乱,被军壵掳掠者甚众惠大括军中,悉纵之;又奏选良吏去冗官,民瘼以苏

  十二月,辛丑朔诏改明年为咸淳元年。

  壬寅戒赃吏,绝贡羡馀

  甲辰,诏以生日为乾会节

  是岁,蒙古真定、顺天、河间、顺德、大名、济南、东平、泰安、高唐、洛、磁、曹、濮、济、博、德、滨、棣等府、州大水

  蒙古张文谦以中书左丞行省西夏、中兴等路,董文用为行省郎中以河渠副使郭守敬从。

  中兴自珲搭哈之乱民间相恐动,窜匿山谷文用为书置通衢谕之,民乃安羌俗素鄙野,事无统纪文谦得蜀士陷于俘虏者五六人,悝而出之使习吏事,旬月间簿书有品式,子弟亦知读书俗为一变。先是古渠在中兴者一名唐来,其长四百里一名汉延,长二百伍十里它州正渠十,皆长二百里支渠大小六十八,灌田九万馀顷;兵乱以来废坏淤浅。守敬更立闸堰皆复其旧,遂垦中兴、西凉、甘、肃、瓜、沙等州之土为水田民之归者四五万,悉授田

  文用造舟黄河中,受诸部落及溃叛之来降者时诸王逊克特穆尔镇西方,其下纵横需索无厌行省不能支。文用坐幕府辄面折以法。其徒积忿谮文用于王,王怒召文用,使左右杂问之意叵测。文用曰:“我天子命吏非汝等所当问。愿得与天子所遣为王傅者辨之”王即遣其傅讯文用。傅故中朝旧臣不肯顺王意,文用曰:“我汉囚生死不足计。所恨仁慈宽厚如王以重威镇远方,其下毒虐百姓凌暴官府,伤王威名于事体不便。”因历指其不法者数十事其傅掠起白王,王即召文用谢之曰:“非郎中,我殆不知郎中持此心事朝廷,宜勿怠”由是谮不行,而省府事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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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宋诗人苏辙的《次韵筠垨毛维瞻司封观修城三首》

  北垣荆旧成堆留待公来次第开。

  车马已通城下路榛芜尽付冶家灰。

  异时碧瓦千门合应记红旌百度来。

  自笑裨谌便旷野肩舆飞盖许追陪。

  拨弃案头文字堆晓晴山色四门开。

  究怀民事老虽壮俯首山城心已灰。

  荆烧残桑柘出狐狸去尽犬鸡来。

  规模先遣通蹊隧后乘应容众客陪。

  山脚侵城起阜堆绕城徼道斩新开。

  闉阇半坏惊潮信隍壑初深见劫灰。

  蚁聚千夫曾几日鳞差万瓦看将来。

  史君才力轻山郡朝论行闻急召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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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最大的叢书编撰于乾隆年间,由纪昀等360多位高官、学者编撰3800多人抄写,费时十三年编成丛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故名四库共有3500多种書,7.9万卷3.6万册,约8亿字基本上囊括了古代所有图书,故称“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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