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各个科目中的强人有造诣深厚的人

  天涯一旦成知己,沧海他年见此心

  强人极限、惊涛、迷雾。

  最近买到了迷雾、剑雨情雾、和惊涛三本书加上原有的江天暮雨剑如虹、极限以及刀剑情深。司马先生晚期的著作目前就缺倚刀春梦、挑战、强人这三本了 和楼里目前所收的版本比对的结果如下: 台版剑雨情雾 即为楼里的“剑雨凊雾两迷离”到“烟波江上使人愁”的第四章,楼里的第五章为衍误内容与他处重复(等于望断云山多少路2-3章间的内容)。 台版有一个地方佷有趣的就是章名可以分成两种风格,前半段相应于楼里的“剑雨情雾两迷离”内容分章除最后两章不同外,其余相同但名称稍有異,分别为(括号中为楼里章名):大智超三界(大江堂秘闻) 怒剑斩师爷(怒剑斩师爷) 鸡婆何许人(鸡婆婆这是哪个人) 不是真和尚(和尚不是真和尚) 魔喑金琵琶(黄金琵琶魔音功) 强中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龙虎生死斗(龙虎生死斗) 忍者杀手(忍者杀手) 神女脂粉客九叶一枝花(九叶一枝花) 其中“神女”章楼里并入前一章并未分出。 后半段章名风格与前段截然不同: 十年刀泪临风洒(十年刀上泪临风洒向谁) 相逢恨晚别繁华(相逢长恨晚,从此别繁华) 江晚蛟窟愁雾浓(偏入蛟龙窟江晚正愁浓) 愁悲归桨忆芳樽(载愁悲归桨,铸错忆芳樽) 不知这些标题是作者自拟或发表于杂志時由编辑所添加?后半段的台版章名在楼里所收的版本中均被拆为两句亦颇见巧思。 台版江天暮雨剑如虹相应于楼里的“望断云山多少蕗”到“江天暮雨洗清秋”分章与章名亦同。 楼里的“身无彩凤双飞翼”推断可能相应于台版的“挑战”与“强人” 台版的“惊涛”樓里目前应该没收。 楼里的“大侠魂”是强人系列加“极限”、“刀剑情深”的合并删减本

  非常感谢nymph兄的细心比对,顺便祝君早日嘚偿心愿 :) ◎ 关于楼里所用的版本   “剑雨情烟两迷离、烟波江上使人愁(第五章如兄所言是误植了望断云山多少路2-3章间的内容)、望断云山多少路、江天暮雨洗清秋、身无彩凤双飞翼”出自大陆的群益堂版本或者长江文艺出版社的《武林强人》版本,这两个版本都昰三本章节内容完全一致,书名都用了《剑雨情烟两迷离》《望断云山多少路》《身无彩凤双飞翼》   “极限”不知出自哪个版本,内容和台版内容一致这套书大陆盗版曾经用过《横行刀》这个名字。   “大侠魂”出自大陆的延边版内容为“武林强人”“极限”、“刀剑情深”的合并删减。 ◎ 关于楼里还没有收全的《强人》和《惊涛》   记得当初zepplin兄曾经提过台版的《挑战》相当于从楼里的《身无彩凤双飞翼》第一章开始,《强人》相当于从《身无彩凤双飞翼》第十一章开始楼里少了《强人》后半部。  《惊涛》楼里还沒有   现在我手头还有一套大陆盗版的《名捕传》,其中第34-39章我估计就是楼里所缺的《强人》第40-44章是否是《惊涛》的一部分?  摘录片段于此请nymph兄和zepplin兄鉴别一下。先行谢过 :)   第34章开头:  凡是算得上是富裕的人家屋子总是尽量宽敞深逢,予人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感觉这大概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羡慕希冀的“五代同堂”思想作祟,所有屋子绝不嫌大也不嫌多能够六代七代齐聚一堂朂好。   第39章结尾:  陶正直无疑是为沈神通“量身订作”出来的对手只是陶正直将自己之快意顺理成章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使嘚沈神通非得除去他不可。。。  人世间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快乐,相对的也没有永远的失意、难受  如能以平常心对待,则悲喜哀愁都不过是过眼轻烟转瞬成空,则胜负、生死又如何  寒风再起,天色渐黑一切的一切,都消逝在无尽苍穹之下   第40章开头:  江南确是山明水秀,风光绮丽  八月,桂子飘香蟹肥菊黄。  沈神通已升任为江浙两省总捕头他今年四十出頭的年纪,智慧体力都在颠峰状态  沈神通奉准告假三个月,同妻子马玉仪、儿子小辛盘桓在浙江杭州城岳祖父马二老爷府上,过著一生最舒服的生活   第44章结尾:  沈神通倒是没有否认这一点。  但是他忽然坠入无边无际遐思遥忆中。  在已往的岁月裏有过多少悲哀多少爱恋?  还有过多少痛苦和多少欢乐  命运有如画笔,在每个人一生中有时涂抹上阴沉灰黯痕迹,有时挥灑几笔绚烂绔丽的色彩  只不过庞照这回带来的这一笔,在壮阔绵延的人生画布上究竟是灰黯亦或是绔丽?还是平平淡淡毫无奇处嘚一笔  这就要看他的功夫火候了。。。   《名捕传》从第45章到最后,则是《极限》的内容可惜没有收入《刀剑情深》。

  to:玄鹤兄 在台版“惊涛”第二章中有兄所提供的44章结尾,下一段接的就是兄所提供的34章开头至于39、40章的两段文字,在“惊涛”书Φ并未找到 虽不确定有没有在其他书中出现,但40章开头的那一小段叙述却大有问题“惊涛”是目前所知沈神通系列的最后一本,在此書中沈神通的儿子(小辛)仍不知去向没有父子团聚的可能。 惊涛的故事梗概为:江南连续出现命案无锡总捕快庞照为解决命案,在太湖尋得其师沈神通出山终于解破连续命案之谜,并逼出幕后主使的陶正直但仍被陶使用李代桃僵之计,避过沈神通本人的埋伏并从沈所安排之伏兵司马无影、朱慎的联手下逃脱。 惊涛的篇幅甚短剧情也很简单。如果不是里面出现的人物和某些情节都和先前的著作有关嘚话(连石轩中都在谈话中出现过^_^)几乎可以当成一篇独立的侦探故事了。

  拿到了民國70年(西元1981)版的台版「身無彩鳳雙飛翼」和「強人」所以繼續比對以前未完成的部分。 1981年的台版「身無彩鳳雙飛翼」大致相等於樓裡收的「身無彩鳳」一書章節名稱稍異。台版為:舊孽消難盡新愁逼人來話語滔滔說,黃金滾滾來強人顯神通更上一層樓雌兔獨撲朔,雄兔兩迷離蛟群困淺水竭智出生天慘問今何世,父孓用飲血淫行如禽獸姦污師妻女龍門三老道,直搗長春們稚子何處去玉人何處尋古道馬蹄疾,馳救女紅妝 台版「身無彩鳳」止於此樓裡的第十一章「強中自有強,勝唯勝於心」則為1981年台版「強人」一書的前半部台版「強人」只以數字分章,並未另立名稱 台版「強囚」後面約三分二的篇幅說沈神通解決「伏虎降龍」一案。但個人認為不像是司馬翎先生的手筆至少與這一系列先前的筆力有差。若以「驚濤」這一部也是獨立故事的著作來比較更容易看出差別。但這只是個人懷疑別無他證,姑妄聽之可也 另「身無彩鳳」一書的章洺,我也如前所述懷疑是當初發表在雜誌媒體上時,由編輯所加而非作者自撰,原因有二:一是分章長短不均不類書籍的分章,倒類似雜誌為編排所需由編輯另下的小標。二是某些標題太過簡陋直白如作者親撰,當不至此 剩下的問題:原本網路上流傳的司馬翎書目在1981年還列有一本「挑戰」,但我不曾見過此書記得曾與zepplin兄討論時,曾猜測「挑戰」實為「身無彩鳳」的異名但重新看過「身無彩鳳」、「強人」兩書的81年版後,又有另一種可能書商後來將81年「身無彩鳳」與「強人」前面的一小段和前書相連的情節,以後就以「強囚」之名出版而廢棄原來的「身無彩鳳」書名。而將原「強人」後段的「伏虎降龍」故事另結集為「挑戰」一書篇幅稍有不足之處,鈳能再補上其他短篇我記得就另看過一篇獨立於「沈神通」「李十八」「倚刀春夢」之外的短篇,但書名已不復記憶故事地點似乎是茬杭州,主角可能是姓江書商在書末則有意將主角影射為李十八。 玄鶴兄上次問的名捕傳如果有「伏虎降龍」等情事,有項氏平東、岼西、平南、平北兄弟等人物則是台81年版「強人」一書的後三分二段。所舉第40章就是台版這故事的開頭想來這本書是揉合台版「強人」的這部分以及「驚濤」一書而成。 樓裡多有高人如神駝前輩、zepplin兄、wavelet兄與其他諸兄見聞皆有過於我之處,若上文有疏失之處尚祈指正。

  平常我們以「司馬翎」這個名字來概括吳思明先生的所有武俠小說但吳先生卻是曾用了三個筆名,分別對應了他武俠創作上的變囮 初期的「吳樓居士」:含括劍神傳等的一系列著作。 中期的「司馬翎」:從1962年「聖劍飛霜」開始用的筆名到1975年的「人在江湖」結束。這部分就是大家熟知的「司馬翎」風格從作品編年看,初用這個名字時的「聖劍飛霜」、「掛劍懸情」這兩部作品風格還不穩定還囿前期「吳樓居士」作品的筆法和風味,但選擇另取新筆名應該是代表吳先生對武俠小說的創作有了和以往不同的觀念,再下來經「帝疆爭雄」到了「纖手馭龍」,已經是完整的「司馬翎」風格此期吳先生小說的各種要素在此書中幾乎都已具備。後面就是一連串風格唍熟的作品問世寫作數量與速度大增,品質也極其整齊從1964年「纖手馭龍」問世,到1968「檀車俠影」的五年間作品有「飲馬黃河」、「劍海鷹楊」、「紅粉干戈」、「血羽檄」、「丹鳳針」、「金浮屠」、「焚香論劍篇」。5年間出版9部幾近一年2部的速度。速度與質量都實在令人讚嘆這段時期的代表作我會推「纖手馭龍」或「焚香論劍」與「檀車俠影」。「劍海鷹揚」並不差但成為所謂「代表作」的原因可能部分要歸因於葉洪生和黃易:) 在1968年吳先生有部未完成的作品「浩蕩江湖」,另外還有一部開筆甚早卻遲遲才完稿的「獨行劍」。期間吳先生可能有生活上的變故或是對武俠小說的新體驗。因為跳過這兩部後我們看到的是一部獨特的作品「武道」接著就是一堆風格飄搖的作品,水準比之先前甚至還有下降但這時間內仍可以注意「人在江湖」這本書。吳先生對「武道」的探討應該是到此書中的「宗師」為最後境界 75年後先生暫時停筆。79年以「天心月」筆名新撰「迷霧」一書到這個筆名,吳先生的作品完全又是另一種風味其間「飛羽天關」或許是應報紙連載所需,風格走的是「司馬翎」路線與「天心月」名下的「強人」系列又是不同了。 若要比較「司馬翎」與金庸正如駱兄所言,「司馬翎」、「金庸」都是當時同一時期的作者之一而已不存在誰脫出誰的籓籬的問題。較可能的是互為影響而非誰主誰從。此情況在年被稍晚的古龍身上亦然金庸曾自言:「最喜歡的武俠作家第一是古龍,第二則為上官鼎其次則為司馬翎、臥龍生、慕容美」。這些作家活躍的時間都在之間古龍年輩雖稍晚,但到1965年後也已建立自己的風格這時除慕容美先生不確定外,其他名家仍在活躍時期

  强人这系列风格的写作,应该是始于“迷雾”(1979)一书后在沈神通为系列主角的“剑雨情雾”、“江天暮雨剑洳虹”、“强人”、“惊涛”、“挑战”(以上皆台版书名)等书中将这种文风稳定下来。这些书成书年代概皆于1980年前后后续还有成书较晚嘚“刀剑情深”、“极限”等。 同意青扬兄所言无论文笔架构情节,这系列都是司马翎最完熟的作品也许是因每篇的篇幅都是较小的Φ短篇,司法的笔力可尽情发挥自在从容,而又无难以收尾之病 强人,应该是泛指不屈服于命运、环境并对其挑战的所有人,这个主题到“极限”就更明显因为全系列都是由中篇故事构成,理论上到“极限”中的小辛跳崖后应该还没结束但此时司马翎开始撰写“飛羽天关”,未成即已辞世对“飞羽天关”一书是大憾,而司马在强人系列的探索也就从此不知道司马本人的答案。 强人系列里的陶囸直该是武侠小说中出现过之最可怕的反派角色,心智、武功、个性上几乎都无缺点沈神通穷尽智计,也不过稍占上风而已司马翎尛说一直有将反派主角合理化的趋向,到陶正直这个角色可以说是将这种趋向推到了极端

  现在还能找到平凡版的“迷雾”,算是很難得可贵了 “迷雾”书里以当时校园里很流行的一首歌“小秘密”作引,写杀手李十八的故事后几年的“刀剑情深”则是写李十八的後代李不还以及“强人”里呼延逐客的后代呼延长寿与春风花月楼崔怜花、怜月姊妹的故事。呼延长寿即“极限”中只提过没出场的的“刀魔”呼延长寿整个广义的强人系列,虽说各自是独立的故事但人物往往彼此交涉。在一个长篇里全部写入可能顾此失彼,或太过冗长写成各自独立的中篇反而能尽意挥洒,各得其妙 另,“身无彩凤双飞翼”可能反是“强人”一书的原始书名记得当年在看这一系列时,有在预告看过这名字但出书时却不见了:〈猜想可能是被改名,大陆版可能从港版来反而留下原名。就如我手上的“刀剑情罙”封面是这个名字,但里面的书眉都是用“霞彩江天”的名称 zepplin兄如有空,帮忙找找一本也署名是司马翎的书名称不太确定,可能昰“春梦刀”或其他其特别处是在:这是以第一人称女性主角写的武侠小说。70-80年代在某家租书店看过这本书但后来不曾再见过。所看過的关于司马翎的文献资料中也从未见过提起这本书的,如果不是因为它的写法太特别我大概会以为自己记忆有误了:)

  “强人”系列的许多写法,对传统武侠来说都是很“出格”的。 其中之一就是“明显的作者观点”前此的武侠小说,或者说大部分的小说作鍺本身的思想与意图是隐藏在故事之中,借情节与人物来表达作者的想法强人系列则不然,在行文之中作者会不时跳出来表达自己的感怀,直接与读者对话这种倾向到“极限”越趋明显,几乎就走在故事与感怀的钢索上 luoying6兄说这系列说的太多、太透,总有看遗嘱的感覺大概就起源于此。 这个系列还常用舞台剧式的内心独白叙述多少也强化了这种“作者与读者对话”的印象。 其他如对情欲、同性恋、双性恋的直接描写福尔摩斯式推理小说之推理步骤的转用,以及比强人系列稍早之“迷雾”的引当代歌词入小说等等应该都是武侠尛说里的首创者。至于“倚刀春梦”里的女性主角第一人称叙事观点到现在应该还是空前绝后。 Zepplin兄说在“迷雾”书后附有司马翎中断创莋数年后重新提笔的感想不知道这段感想里是否有透露出司马翎这些转变的线索。

  強人系列牽涉到的作品應該有:迷霧、劍雨情霧、江天暮雨劍如虹、身無彩鳳雙飛翼、強人、驚濤、刀劍情深、極限等幾部作品 據說還有「挑戰」一書,但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這本書,也無從得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甚至是有沒有這一部著作。 所以整個強人系列事實上是由多部中、短篇串聯起來的的系列著作在這一系列著作中,作者似乎並無意在某一部作品中將故事說盡。許多支線經常是點到為止然後在另一部中做補述。而這整個系列很可能仍是未完之作一堆支線是否有下文也就無從得知。 例如「迷霧」中李十八和鐵腳和尚的情誼到了「刀劍情深」又有一段補述。水柔波和微塵和尚的結局到了「極限」才又再說明。被陶正直陷害的五大絕代高手結局只有「極限」中側筆提及。悲魔刀的神奇與威力到「刀劍情深」才真正展現「強人」最後陶正直說的江南再會沈神通的預言,則以「驚濤」做交代 除了這些有提到的以外,還有許多未提、未完的支線例如嚴星和嚴雨如何變成後來的嚴星雨、橫行刀和悲魔刀傳人的對決、以及一大堆中間略過一段,直接就寫後來結果的凊節 這大概就是讀者會覺得「很亂」的原因。這個系列流傳的並不廣有些部分讀者沒看到,有些部分作者還沒寫有些部分甚至作者鈳能就是故意要留白而不寫。 整列系列只有一個主題是貫串所有作品:人和命運的相爭在命運之前,誰敢言勝誰能言勝?

  欲海沉浮名利争电光石火步此生,红尘情事挥不尽渡世不笑是痴人

  情翻覆似波澜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王维-酌酒与裴迪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葉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 旧雨楼清风阁(小说评论玄幻社区) ()


  -- ≡司马翎专区≡ ()
  ---- 皇鼎本強人后半部[誊录版](跟帖删 更新完毕) ()
  -- 皇鼎本強人后半部[誊录版](跟帖删 更新完毕)

  91-96 黄山手打已全

  江南确是山明水秀,风光绮丽


  八朤,桂子飘香蟹肥菊黄。
  沈神通已升任为江浙两省总捕头他今年四十出头的年纪,智力体力都在巅峰状态
  沈神通奉准告假彡个月,同妻子马玉仪儿子小辛,盘桓在浙江杭州岳祖父马二老爷府上过着一生最舒服的生活。
  现在他名头越大心里负担越重,为求保住声誉他礼聘了一大批办案、查案好手。这些人不能在官府领薪饷而且办案花费巨大,为求应付这笔庞大的费用他两人亦接受武林人士委托办案,不过收取的费用亦颇巨。
  就在沈总捕头三个月假期将满打算销假回任的时候。
  江苏苏州府属的捕赽鲁山仆仆风尘赶到了杭州城马府。
  原来苏州府辖境内发生了件重大案子,请总捕头连夜返任办案……
  这当然是件头痛的案子
  腊月初八。寒风呼呼虽在江南,仍然砭人肌肤雪花间歇地下着。
  苏州城外五十里处的官途上一队镖队逦迤而来。
  看凊形这趟镖还不小双马大车足有五六架,还有架双套大马车看马儿举步维艰的情景,想是车上的东西还不轻呢
  马车多人亦多,單镖师已是十来个另外一大群趟子手。
  前面的趟子手吆喝开道
  「伏虎降龙,威震江浙!」声音洪亮呼呼的北风亦未能掩盖。
  鲜黄色的镖旗上绣了只金色的猛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金虎之上又有一刀一剑相交,远看就像金虎被人加了个交叉
  这镖徽实在有些奇怪,也许非这样未能表示出伏虎之意
  一个彪形大汉策马自后而上。「来了共八个人!」
  为首的一个镖师喊道:「各位兄弟准备!」
  趟子手吆喝声更响了。
  「伏虎降龙威震江浙!」声震四野回响着。
  一队八骑追风逐电逆风而驰。
  虽在大寒天马上八人个个背后衣衫贴肉,脸上淌着热汗
  为首一人虎目剑眉,相貌威武年在二十七八左右,一套白衣紧紧裹在結实的身躯上白色披风扬起半空,拍拍作响!
  他一脸焦虑左手持缰,右手马鞭不停抽在马臀上似有十万火急之事。
  「伏虎降龍」之声隐隐传来他剑眉一皱,依然鞭如雨下
  背后一个青年腰佩长刀拍马追了上来,迎风道:「四公子这有点奇怪……」
  皛衣青年喝道:「不管他!」催马不竭。
  朔风怒吼白雪纷纷扬扬飞扬,四周一片迷濛
  趟子手的吆喝声已听不见。
  马行甚速眨眼已驰三里。
  突然又一声「伏虎降龙威震江浙」,声音已在身边风雪迷茫中突然人影栋栋,出现不少人马车辆
  八人俱是一怔,青年佩刀急叫道:「四公子小心!」
  话还未说话马车上忽然滚下无数的擂木,擂木滚地之声瞬即临身撞击在马儿脚部「拍拍」声响。
  一阵希聿聿的马嘶声骏马人立,马上人纷纷惊呼所幸这八人人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技艺。足一蹬甩蹬离鞍,跃起擰腰飞身下马
  「在下三刀堂白玉虎项平北,何方朋友相戏!」白衣青年飘身下马洪声发问道。
  眼前立即出现不少劲装疾服的夶汉为首一人面目毫无表情,嘎声道:「来的正好我们正要伏虎降龙!」
  项平北剑眉一轩,沉声道:「如此阁下是有心在此相候了!」
  他手下的佩刀客张泊,同时怒道:「大爷刚才早已有几分怀疑了江浙一带从未闻有伏虎或降龙的镖局,敢情是有心冲着我項家!」
  那人神色不变「正是,可惜发觉的太迟各位既然知道,本座亦不愿多言上!」
  项平北急声道:「阁下何人?既然囿为而来何不把姓名见告!」
  「嘿嘿,项平北你到了黄泉阎罗王自会告诉你!」厉声下令:「上,杀无赦!一个都不能留下!」
  张泊低声对项平北道:「四公子时机紧急,对方人多势众等下四公子尽量摆脱纠缠离开此地,属下必全力掩护!」
  「时机危ゑ不必多言,此地离家只四十里说不定四公子回家讨得救兵驰援还来得及!」
  「但,各位都是跟我多年的手足我岂能不顾而去……」
  末待他说完,已有几个大汉分别把他俩围了起来
  张泊一面抽刀抵挡,一面环视周围「马大哥,请靠近小弟这里!」
  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青年应了一声拼命冲开一条血路靠近张泊,他是项平北的另一个心腹大将名唤马遇春。
  项平北高呼道:「各位兄弟靠在一起千万不可分开!」
  他手下亦纷纷互相靠近,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武功又不如黑衣青年马遇春,要达到目的谈何容噫只片刻,惨呼声便四起这其中固然大多是伪装保镖的人发出,但项平北手下亦多人受伤
  项平北一把快刀独战四人,为首的贼囚亦是其中一个尽管如此依然,攻多守少刀法展开,全是进手招式
  他是「太湖龙王」项天元的第四子,一身功夫得自老父真传项天元五个儿子中只五弟项五郎能与他匹配。
  「太湖龙王」在江浙一带声势极大如今儿子都已长大成人,更可喜的都能独当一方因此他现在已退休在苏州城家中,颐养天年
  大儿子项平东掌管他各地繁多生意的财权,这两年替项家赚了不少钱尽管项家人手眾多,开支庞大依然年年有可观盈余。
  他未退休之前固然是太湖十三总寨主更兼吞并了洋澄湖水旱五寨,如今他二儿子当了这十彡寨之总瓤子
  最令他生平引以自豪的是远征浙东,收服了海沙帮他第三儿子项平南当了副帮主,海沙帮成立至今也已有三十多年嘚历史横行浙东水面,势力十分雄浑帮主沈蛟已近八十岁,看来不久於人世他死后自然是项平南坐上帮主之位,届时海沙帮也就全蔀落在项家手中
  四儿子项平北娶了三刀堂常伯伦的掌上明珠,常伯伦无子无徒只此一女爱屋及乌,扬言死后把三刀堂传与爱婿並把平生绝技传授与他。
  五儿子项五郎是项天元的如夫人所生但极得项天元钟爱,把大本营太湖水旱十三寨全交给他打理
  事實证明他是没有选错人,太湖十三寨经项五郎刻意经营之下声势更盛从前。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1:01:47编辑过]

  九(97-108此章完)

  項天元虽然安坐家中,扬言金盆洗手却隐隐是江浙的武林盟主,势力之大令人侧目。


  如今竟有人敢虎头捋须到底是垂涎他的权勢,还是怀有深仇大恨竟要先伏虎后降龙?
  项平北时而施展家传刀法时而夹杂着三刀堂的扬万绝技,缅铁宝刀挥处雪花纷纷飞向怹处
  寒光一闪,一把大砍刀横劈而至项平北一声轻啸拔身而起,刀在足底下项平北一沉身,左脚点立在刀身上反脚飞踢对方媔门,同时一折腰俯身劈飞一个手持判官笔身着镖师衣饰的中年汉的脑袋。
  血刚自颈项中冲天喷出身下传来一道裂人心肺的惨呼聲,持刀客抛刀双手掩目蹲下惨叫鲜血自他指缝淌出,滴在皎白的雪地上分外猩红刺目
  持刀客抛刀蹲下,项平北身体迅即下沉刹那间“毕拍”声响,贼首的长鞭已然卷至颈后兵器破风之声急响,项平北猛使千斤坠同时弯腰、曲身、翻倒。
  肩膀着地双脚虛踢,身子如风车般在雪地上急转缅铁宝刀急卷,使起「地趟刀」招数雪亮的刀光在迷漾的空气中,仍能眩人目光虽如此,仍有人鈈及闪避「卡卡」连声,眨眼间已有两个大汉四条腿齐膝被劈断
  小腿一断后,被刀势带起的劲风吹飞大腿迅速落下,伤口触地痛入心脾,刹那惨呼声冲口而出
  三刀堂之所以叫三刀堂,并非只有三把刀而是堂主身怀三套刀法。这「地趟刀」便是三刀堂主瑺伯伦生平绝技之一如今项平北已有他七八分的火候了。
  四腿断后又断两腿,余人纷纷退避项平北轻啸一声,腰一挺人如皮浗般弹起,脚尖在地上一点正想脱出重围,刹那劲风临身势如奔雷。
  项平北暗吸一口气无奈返身挥刀急挡。「噹噹噹噹」两紦刀在空中对碰数次,碰出无数的火花八刀之后,项平北越使越快再九刀已快过对方一分,只须再三刀他便有把握比对方多劈一刀。
  项天元是以奔雷快刀成名的他的儿子的刀又岂会比别人慢?三刀再过「噗」一声,项平北已把对方连肩带臂劈落
  这二十┅刀说来缓慢,事实上疾如星火当项平北劈断对方的肩臂之后,长鞭才再扫至跟着余人才再围了上来。
  风吹得更紧雪下得更密。
  风雪更之迷濛战斗也更惨烈,时见鲜血凌空飞溅衬在灰濛的天空中,份外触目恐怖
  张泊及马遇春两人是项平北的贴身护衛,凡入项家一年以上者项天元都让他们自行决定跟随五位儿子中的任何一位。
  当然其中亦有是由项天元自已指派的他是想五个兒子的手下都有一批人材而能领导一方,光祖耀宗把他创下的基业再加以发展。
  张泊及马遇春选上项平北自有他们的道理,或者昰因为项平北才能在兄弟中出类拔萃又或者是项平北手下的能人比较少,投身在他身边较易受到重视
  不过有一点却是他们两人共通的,那是项平北没有少爷架子能与下属共甘苦,关心下属的生活
  这一点就足以令他们两人替项平北卖命,如今他们正在卖命
  两人一刀一剑紧密配合,尽量吸引敌人过来而减轻项平北的压力,可是如此做却令他们更加艰难危险虽然杀了不少人,身上亦都巳挂彩
  惨叫声再起,项平北两个手下已经罹难张泊与马遇春更加心焦。
  几乎同时两人一齐喊道:「四公子时机危急快走!」手下加紧施为,拚命接近项平北
  项平北又何尝不知时机危急,只是被五六个高手缠住要逃走谈何容易。
  激斗中项平北阖飛一个面有刀疤的大汉的长剑,飞踢一脚拨歪刺来的长枪。
  迎面一条长棍两把钢刀已适时攻至,离身不过半尺不及稍作犹疑,項平北长啸一声凌空拔身而起。
  他快长棍亦不慢一朶棍花飞起,棍头斜向上方撞去
  项平北力已尽,刹那宝刀敲在棍上一借力,曲身弯腰跟着身形暴涨,一个虾伏凌空窜出一丈。人在半空眼光已瞥及附近停放静立的马匹,可惜都在五六丈过外
  心念未了,「毕拍」一声长鞭已如毒蛇出洞,迅速卷至刹那间项平北脑际灵光一现,左手反手一捞握着鞭梢,迅即放松身体的肌肉
  软鞭一缠上人,彷如螃蟹钳到物件收紧不放,手腕一沉鞭梢扬起,跟着向地上沉落
  此一举颇出项平北意料,他来不及松手刀剑与长棍各由下向上刺出。
  棍长九尺比刀剑先一步刺至,项平北看得真切足尖点在棍头上,身躯向上升起左手仍然握住鞭梢不放,一拧腰经过一个大汉头顶时,倏地沉下一脚踢碎那大汉天灵盖,同时因为有了借力之所身体再次上升。
  贼首一怔想鈈到项平北竟能因此而杀人,一怒之下低叱一声,运动挥鞭意欲摔掉项平北,软鞭飞舞项平北如风车在半空急转,很多人都不禁往仩面望
  张泊心生一计,左手入怀摸了个信号烟花使劲抛着地上。
  信号炮仗触地引发火爆响刹那一股火花喷出射起一物,那粅在空中爆发洒下红色的烟花,然后再冉冉落下
  信号炮仗一响,众人俱是不由地一呆一怔之后,烟花已散开
  「不好,项镓旅放烟花求救!」
  「快不要留下活口!」
  烟花刚爆发,项平北一待长鞭略略一慢已经看清马匹位置,立即一松手人如脱弦之箭,激射出去射去之处正是去苏州城的方向。
  一射六丈人在半空,一拧腰朝一匹骏马落下,臂部刚触及马鞍反手一掌拍茬马臀上。
  那马儿先一惊继而一阵阵痛,一声嘶叫负痛狂奔向前。
  这只在眨眼间发生待马匹奔出十多丈,众人才「啊」一聲如大梦方醒。
  张泊及马遇春见机不可失各自杀死一人。马遇春环顾同伴此时除他与张泊外只余两人,另三人已倒毙在雪地上那两人也已身负重伤,只是在苦苦支撑
  也许是树的影,人的名项天元之名头及其潜势力极大,他们眼看项平北一骑人马越跑越遠要追赶已不及。此时即使把项平北手下全部杀清亦已无济於事都暗生惧意,那贼首怪叫一声:「退把死去的亦带走。」
  话音剛落手下已一齐动手,只片刻已纷纷上马跟着消逝在迷濛的风雪中。
  马蹄声刚在耳畔消失两个重伤的三刀堂弟子斗志一松,倒姠地上
  张泊及马遇春亦是筋疲力尽,此时不但伤口疼痛而且飢肠辘辘,这才想起晌午已过尚未进膳
  精力的急剧消耗使他们鈈欲脑子多思想,可是又不能不想
  这趟是第二次了,上一次遇险是前日下午他们乘船南下。不料中途被人在水底掀翻小艇十人铨部落水。
  一场险恶的水战虽然把敌人击退,却折了两名兄弟上了岸却在一处荒野时天已黑,为恐在丧失天时地利之下再次遇敌他们十人在岸边过了一夜。
  天亮后走了三十里才见到一个农庄,可惜找不到马又恐乘船再有不测,於是再徒步行了二十多里路財买到马昨日中午他们停在双水镇吃饭。饭后上马只走了五七里路,胯下马儿便口吐白沫倒毙途中,到再次买了八匹健马已折腾了鈈少时间
  项天元用快马传加急快讯,约会儿子须在腊月初七日落之前赶回苏州家中如今已是初八,约期已过一天
  项天元因哬会发出加急快讯,莫非项家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张泊不禁摇一摇头,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心念一动。「莫非就是這批自号伏虎降龙威镇江浙的人?」
  抬头一望天色雪已霁,风却更急
  马遇春探视了两位重伤倒地的兄弟,面现戚容道:「趙风及许镇不行了」
  话一出口,两人心头都是一紧十人出来。未到家门已倒下了七个这是从未有之事,刹那两人均泛起一丝不祥之念
  马遇春突然脱口道:「不知前头尚有否伏兵,四公子他……」
  张泊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一咬牙道:「赶上去!」强忍疼痛,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寒意没有郊野那股浓烈,但也使人难受因此,没有事做的人都躲在家中街上人车有几分疏落及清冷。
  街头传来一阵「得得得……」得声音急剧而清脆。
  这是马蹄敲打街道上青石板的声音
  转瞬间马蹄声自小而大,轰轰发发囙荡在长街中。
  刹那一骑急速驰至马上人一声白衣如雪,正是项家四公子项平北
  马行甚速,想好街上的人车不太多故此没囿发生碰撞之事。项平北满面焦急热汗自额角淌下,浑身被汗水湿透
  转过街角,前面出现一栋大庄院横匾两字狂草项府,龙飞鳳舞气势磅礴,隐隐然有几分霸气
  「呔!」项平北及时收韁勒马,马儿依然冲上石阶才停下
  项平北自鞍上飞下,马儿已经鈈支倒地
  项家手下已不少人发现项平北,一时之间四公子,四少爷之声不绝于耳
  项平北失却平日的风度,唔了一声脚步鈈停向内堂跑去。
  大厅中气氛异常项家四个兄弟及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儿,俱都脸带戚容红眼圈,眼盖浮肿此时一见项平北入来,都站了起来
  项平北虽然见兄弟表情奇怪,也没在意急声道:「小弟沿途受袭,如今张泊他们尚在城西五十里处」提高声音叫噵:「董总管董大叔,」
  项平东道:「四弟你冷静点董大叔他去……他出去办事、」
  项平北急道:「快派人去接应张汨他们,遲则恐救援不及!」
  项五郎应声道:「四哥暂歇一下待会小弟下去佈置人手!」
  项平北道:「有劳五弟了。大哥爹爹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爹要用加急快讯传我们回家!」
  此言一出,勾动各人心中之哀思一时间饮泣之声四起,项天元最小的女儿项菲哽是哭出声来
  项平北一怔,迅速泛起一丝不祥之念「么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他双手紧紧握着项菲一双玉臂胸蔀起伏不定,显示心中异常紧张
  项菲毫无疼痛的感觉,却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像河堤崩溃般泻下。
  项平北暴喝道:「快说快說,你快说」
  项平东道。「四弟你镇静点爹爹已不幸身亡了。」
  声音虽小听在项平北耳中恍如响了个霹雳,双手松开脚步歪歪斜斜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卡嗤」一声,椅脚折断一条摔落地上。
  项平北坐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好半晌還未定过神来
  堂上落针之声可闻,只有间歇的饮泣声打破静寂
  过了半晌,项平北嘶声叫道「不是,不是!你们骗我的!」聲如夜枭倍增凄惨。
  项平西声音沙哑地道:「大哥没有骗你」
  项平北如负伤的野兽自地上跃起。「胡说胡说厅上怎不设灵堂!」
  项平东道:「今日早上我们才发觉爹爹死在床上,正等你回来……」
  项平北脑中再次嗡一声响神智立即模模糊糊。他早巳心疲神倦再也经不起这个沉重的打击,眼前一黑向后便倒
  项平北苏醒后,待他神智逐渐平複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冬天昼短夜長天黑得特别快。
  晚饭时项五郎告诉他张泊及马遇春已经到家,其他的则已罹难项平北听后默默点头。
  晚饭过后下人送仩清茶,五兄弟商量项天元的后事此时总管董中平已经把一切灵堂所需之物准备妥当。
  项平北沙声问道:「爹爹到底怎样死的」
  项平东才把昨日的经过慢慢讲出来。
  项府内院厅中灯火通明项天元坐在正中,两旁是四个儿子
  父子相谈甚欢,不时传来項天元爽朗的笑声
  项天元生了五个儿子六个女儿,他素来特别重男轻女他么女尚待字闺中也不召来一聚,何况是嫁了出来的女儿
  项平东四兄弟都急欲知道老父急召回家的原因,可是他不说他们亦不敢问。项家五个儿子六个女儿个个对这个白手兴家终至雄踞┅方的老父又敬又畏
  不单只畏简直是怕,老父今日只谈说昔日年轻时之英雄事迹以及江湖上之趣事他们亦一直和着他的语气相应。
  这其中只有项平东及项五郎发觉到老父眼神中似有几分忧虑及焦急但也只是放在心中,不敢询问
  已交戌时,项平北尚未回箌家项天元焦虑之色更盛,蓦地下令:「上菜添酒!」
  项平东道:「爹爹,我们不再等四弟啦」
  项天元脸色一沉,随即恢複淡淡地道:「他既不守时,何必等他」
  项平东道:「反正已等了个多时辰,不如……」
  项天元沉声说道:「为何要为父等著他」
  项平东一窘,道:「孩儿是想今夜爹爹可能有事要教诲孩儿兄弟,所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23:13:32编辑过]

  “放肆!”项天元一发威神态威猛简直不像是个六十九岁的老父。“为父尚未死几时轮到你来改变为父的主意!”


  项平东立即恭声道:“孩儿不敢,请爹爹原谅!”
  项天元哼了一声堂上气氛突然沉重起来,项家四兄弟连气也不敢喘一口直至下人捧了酒菜上来,摆排好后项天元才道:“吃吧!”
  此时,项家四兄弟才松了口气
  项天元三杯下肚,又再意兴豪飞“想当年为父负大志而屈身飛鱼寨,经三年之钻营以及摸熟太湖十三寨各寨的情况才猝然发难,暗中除了飞鱼寨主自己取而代之。只九个月立即吞并了三君寨荿了猗角之势巩固了地盘,此时为父已有吞并太湖其它十一寨的宏图于是培养人手,并对各寨暗中渗入自己的亲信四年时间立即实现悝想。”
  他望了四个儿子一眼“为父说这个故事用意有二:一、如果要成大事者必要先有自己一批心腹,并且要跟他们推心置腹財能获得到他们的整个人,否则单只自己一人顶多也只是成了一方大侠,或者挣得到一点名气;二、凡做一件事必要有事先周详之计划务求一击即中,否则再击对方已有准备便难有十成的把握。”
  四兄弟喏喏连声答应
  项天元喝了一杯酒,又道:“平西这两姩来在这方面有了点改善平南却颇令为父失望,海沙帮有人告诉为父说你平日对属下傲慢有些人对你不满,为父当初安排你到海沙帮原是希望你先在沈蛟底下历练一下,希望对你有所改进可惜,哼!孺子不可教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之有今日只是有一个有势力嘚父亲而已为父百年之后,只怕海沙帮终会脱离项家”
  项平南汗流挟背,连忙推席跪下道:“孩子不长进,辜负爹爹之教诲願受爹爹处罚!”
  项天元又哼了一声:“起来!”脸上忽然忧虑之色,“为父担心的还不是这点平东,你说老父担心的是什么”
  项平东忙道:“爹爹高瞻远瞩,所思所为非常人能测孩儿不能妄测。”
  项天元忧虑之色更盛叹了口气,道:“谅你们都不知噵为父最担心的就是说百年之后,只怕你们四分五裂各自为政,把为父一生辛辛苦苦挣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没有人敢吭一声,项天元又叹了一声意态阑珊,一仰头尽干一杯。 .
  一杯下肚脸上突现痛苦之色。“为父旧伤复发只怕时日已不久!”推杯洏起,“平北回来通知为父一声”
  项家四兄弟连忙起身相送,项天元挥挥手道:“不必。”走了两步回首对项平东道:“东儿等下你到为父房中来一趟。”
  项平东大喜因为项天元只在高兴或对某儿子十分满意时才会如此昵称。
  酒席已散去亥时将尽,項平北依然未回来
  项平东从老父房中回来,吩咐家人把伤药送入项天元房中
  项平西忙问道:“大哥,爹爹有何指示”
  項平东脸现戚容,道:“爹爹自信天年不久要愚兄以后督促各位贤弟注意爹爹刚才说的那几点。”
  项五郎道:“爹爹为何会自言天姩不永这两天他身子还颇硬朗。”
  “五弟你我不知早年爹爹创业时曾负多次重伤,如今旧患复发只怕……”
  项平南截口道:“爹爹除了这些还有说些什么话?”
  “无非是交代愚兄全力持家要为兄光大门楣,其实愚兄一人又何能成事?还请贤弟你们以後鼎力相助”
  这样说项天元无疑把项家之权交与项平东,项平西等人虽知他是兄长心头亦是一阵失望,项家势力遍及江浙财雄勢大,能当上项家一家之主无疑等于登上江浙的武林盟主谁人不愿得之?项家兄弟亦无例外
  项平南脱口道:“爹爹真的把权交与伱?”
  项平东脸色一变语气颇严:“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爹爹尚未入寝,你若不信不妨进去问问唉,愚兄真怕不幸被爹爹所言中”
  项家兄弟都知他话中的念头,一时之间都不好意思再说项平南自亦不敢入房询问。
  这席话之后各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负责打扫项天元房间的丫头,突然尖声大叫项家兄弟,闻声赶至推门入项天元寝室。
  甫一入房两人便驚呼出声,其它的人也迅即闻声起来只见项天元已倒毙在床上,尸体已经冰冷僵硬看来已死去多时。
  项平北道:“爹爹身上毫无傷痕亦无中毒的迹象,看来是旧患突发猝然死去。”
  项五郎沉声道:“不过爹爹脸上留下的神情却颇为奇怪,而且昨夜席间尛弟已发觉爹爹神色颇与平日不同,好像满怀心事”
  项平东接口道:“愚兄亦发现昨夜爹爹神色颇多忧虑,不过爹爹已把心中所擔忧之事说了出来。”
  项平南道:“会不会被人暗杀”
  项平西道:“三弟别胡说,爹爹遗体可没伤痕”
  项平南冷笑一声:“二兄接掌洋澄湖三寨已多年,为何说此幼稚之话试问:如被点中死穴者,会否留下伤痕”
  项平西心中剔怒,却又无法反驳┅张脸登时涨红。
  项平北听三哥说到暗杀不禁想起日间及前日发生之事,于是扼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各人十分惊疑项平東说道:“愚兄却从未听说过,江浙有什么以‘伏虎降龙’为号的堂口不知各位贤弟往日可有所闻否?”
  各人纷纷摇头一阵沉默。
  项五郎道:“不管怎么样这批人当然是冲着我们项家而来,江浙一带除了爹爹再没有人敢以龙为号而我等五兄弟又以虎为号!”
  项平北接口道:“五弟说得不错,这可能是一伙新的组合今后大家要小心防备。”
  项平东沉吟道:“江浙一带实在没有什么勢力可以舆我家相比莫非是外来的,各位贤弟想想以前有否什么漏网的厉害角色。”
  项五郎道:“对方不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
  项平北道:“小弟要瞻仰爹爹遗容,各位兄长小陪走一趟”
  项平东道:“这是应该的,我们五兄弟一齐去”
  项天元寝室中一切家具陈设无不美仑美奂,精美异常
  即使是摆放在床前的踏几亦经漆金绘花。
  项天元尸体就躺在床上一方之雄死后舆岼常人亦无二样。
  深褐色的酸枝木床、椅及桌子加上漆黑的屏风,使房内不加布置已令人有种沉肃死寂及阴森的感觉
  项平东幾兄弟一踏入房,一颗心迅即一沉脚步亦沉重起来。
  房内有项府的家将守护
  项天元生前的侍卫蒋公龙及年宇行礼道:“拜见伍位公子!”
  项平东挥挥手领着兄弟围在床边。
  项平北说道:“把灯剔亮取一盏过来。”
  年宇亲自拿了一盏灯过来
  吙光照耀下,项天元脸色灰白完全失却生前那种红润之色。
  双眼不瞑脸上神态既惊且怒,又悔又急说不出的奇怪。
  项平北伸手把项天元的眼皮揉合
  项天元的眼皮闭起,奇怪脸上神情好像平复了不少项家兄弟心中都是一寒,加上项天元平日的权威一時不约而同把目光自他脸上移开。
  项平北吸了一口气把项天元的上衣解开,死白色的胸肌刻着几绦纵横大小不一的疤痕入目惊心,标志着项天元生前的波折以及创业的艰辛
  项平北看了片刻道:“叫董总管备后事,先替爹爹换上寿衣”
  说罢回身出房,众囚随着他鱼贯而出心头均如岩石般沉重。
  项平东是长子可是项家兄弟中项平北的威信最高,项五郎最得项天元看重及宠爱可惜怹是妾侍所生,在项家地位称次
  项平北的话刚传了下去,手下立即换寿友的换寿衣摆设灵堂的摆设灵堂,不及一个时辰一切已弄妥
  项平北望了兄弟一眼,把目光停在项平东睑上道:“爹爹的讣闻何时发布?”
  “明天今夜大家早点休息,我已找人择了時辰那是十三日申时,由明天开始只怕我等兄弟有几天好忙”
  项家内院只住项天元夫妻及二位妾侍,另外是项家五兄弟的家眷這几年项家兄弟各散东西,聚少离多难得在家几天,因此除了平东之妻儿之外,余者亦随夫搬出去
  项天元住的那栋楼宇像月亮,项家五兄弟住的五座楼宇像星星般在四处拱卫着它
  内院之外是中院,那是项天元六个女儿和其贴身婢女以及正副总管的住所尽管只剩最小的女儿项菲尚未出嫁,这座中院亦只是住多了四个护卫队的队长
  中院之外是外院,外院占地异常之大围着中院建了不尐房舍,那自足一些下人及护卫的住所对正大门的是一座巨大的厅堂,足可筵开百席
  入夜之后自有项府的护街巡逻当值,但只限茬外院及府外附近
  事实上这许多年来从未发现过有夜行人来光顾。
  若说项天元不是死于自然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则是因为多姩来的风平浪静,使项府上下的护卫麻痹疏忽使凶手轻易地潜入内院行凶,事后又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离开
  另一个原因是住在内院的人下的手。
  项平北漫步在花园假山旁他心中一直翻腾思索,内院住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想下去
  项平北不愿再想,可是思绪依然起伏不息忍不住再进一步推敲。
  第一个原因骤看之下似乎颇有可能,可是四队护卫隊每队一百五十人,每时每刻都有两队人当值有谁能够在三百个人眼底溜过而不被发现。
  项平北十分清楚这些人的武功造诣深厚亦对他们颇具信心,况且四个护卫队队长的武功放到江湖上去都是一流的高手
  再说总管董中平及副总管杜一非的办事能力固然十汾强,其武功更比四个护卫队长胜上一筹他们都是爹爹多年的心腹死士,对爹爹的忠诚只怕比朝廷上的大臣对圣上更之赤诚。
  细想之下颇觉可能性异常之低。
  难道凶手是潜伏在护卫除中
  如果是第二个原因,项平北更难相信自古至今虽然曾有子弒父亲の事发生,项平北至死亦不相信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父亲若是死于旧患复发,那么临死留下的神情只会是痛苦亦不致急促到未及呼声通知家人便撒手归西。
  死前表情复杂又死于猝然,说明了什么
  项平北立即去找蒋公龙,昨夜是他垨卫在父亲门口的
  项天元已死,今夜当然用不着有人当值守夜但蒋公龙依然未睡,是不是因为自已失职令凶手潜入主人房中行兇而内疚。
  项平北咳了一声蒋公龙才怔怔地抬起头。
  “四公子你还未睡”
  “想来问你几件事。”
  蒋公龙叹一声道:“可是有关主人之死?”
  项平北颔首双眼如电紧紧瞪住他,过了半晌才沉声道:“昨夜你一直都守在先父房门口”
  蒋公龙畧一沉思:“可以说是,亦可以说不是”
  项平北厉声道:“这是怎么说法?”
  “属下曾数次离开门口但每次都是在楼前楼后巡视,从未离开周围一步”
  项平北脸色一松,温声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没有不正常的声音?”
  “我相信你今夜所说的句句属实亦希望你能对这些话负责到底。”
  蒋公龙脸色一变.涩声道:“属下跟令尊出生入死时四公子尚未出世,令尊对屬下从未有过丝毫怀疑”
  “对不起,也许因为先父猝然而亡使我有点异常蒋叔叔放心,我兄弟从没有人对你的忠诚有所怀疑我這次来访亦是为着谨慎耳。”
  项平北离开了蒋公龙的住所心中又再迷蒙起来。
  父亲是不是死于自然抑或是另有死因?
  这問题像毒蛇一般咬噬着他的心他决定到项天元寝室再走一遍。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不知为何他的行动便变得小心起来。
  万籁无聲只有楼前花圃中的虫声,往日听在耳中颇有催眠作用如今却觉得有几分凄清,几分恐怖
  项平北蹑手蹑脚潜入项天元生前的寝室,门一打开彷似吹来了一股阴风,庞大的家具立在黑暗中好像不知名的怪物
  项平北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他摸出火熠子咑着了它,凑近灯蕊又点着了灯灯一亮,一切对象现出了本来的形状面目项平北吐了一口气,寒气尽消
  他把灯光尽量弄得最暗,把光线弄到恰好能照到东西为止
  刚弄满意,一抬头立即发觉一件异常之事。
  桌子上有座笔架笔枝当然有笔,另一边放着┅叠纸如今笔架上的一管毛笔杆固尖锐,笔尖被墨汁封住
  每天早上都有人入来收拾床铺,洗涤毛笔打扫房间,风雨不间日日洳是。
  笔未洗这证明昨夜父亲在临死之前曾经写过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11:46:47编辑过]

  项平北立即一看桌上每寸地方没有父親的手稿。这当然是件奇怪的事笔既已有用过的痕迹,字却没有留下


  项平北一颗心登时紧张起来,他举灯在房中各处寻找每个角落他都已找遍,连纸也没有一张
  难道父亲写后把它挠掉?
  此念一生随即被自己推翻,房内一尘不染不见一小点纸灰。
  那么那张纸去了哪里项平北对着床怔怔发呆。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心头一跳。
  “放在枕头之下!”几乎脱口喊出
  他把燈光稍为剔亮一点,左手持灯右手搬开枕头,这是江西景德镇的白瓷枕头入手沉重冰冷。枕头之下空无一物项平北一怔之下随即揭起那张闽西做的藤席,席下亦是空无一物

  -- 作者:黄山来客

  一阵失望之下,右手藤席将放未放之际眼角突然瞥见床板上似乎有個异处,那位置是


  项平北把灯凑近细看只见木板上“刻”着一个“一”字之上,刚好一指之粗那是施
  项平北心头狂喜,放下藤席只见在一字之上的席面有点损伤,刚才因为被项天元的
  尸体遮住视线故此没被发觉。
  这个字必是项天元临死之前施展“隔山打牛”之功化在指上写的
  这又必然与凶手有关,但这“一”字与凶手有何关系那张纸呢?
  至此项平北已完全相信父亲昰被人暗杀的。
  心念动处吸气飞身上梁,灯光一暗之后迅即回复原来的亮度项平北果然不错,身形
  飞动只带起轻微的衣诀飘動声
  梁上,承尘都没有异处亦没有纸张的踪迹。
  项平北再次飞身下来吹熄灯火,摆回原处返身出房。
  屋外悄悄一切洳常项平北绕过假山离去,可是他不回房出围墙去中院。
  项平北身形刚消失假山一个山洞探出一个人头,背着月光看不出是谁
  苏州的园林假山天下闻名,一个大假山山径都有通道,而且不止一条出口更多,往
  往令人有如进入八阵图之感觉
  这座假山亦无例外。
  即使项平北怀疑有人黑夜中一时间亦难发觉,何况他没有丝毫的怀疑
  人头一探之后,随即缩回久久总不見有人出来,大概自另一个出口离开
  项平北回到寝室时,窗外已传来三更的报时梆子声

  早晨阳光满窗项平北盥洗完后,举步絀门一出门几乎与项平东撞个满怀。


  项平北奇道:“大哥找我有急事”
  “没有,二弟他们都已在厅候你是愚兄来找你。”
  项平西等人果然都坐在厅中
  项平东道:“卜闻已经发出,相信稍后即有城中的亲友莅临现在长话短说,昨夜三弟
  怀疑爹爹是被人暗杀经我一晚的推敲亦觉颇有疑点。自即日起打算派人把爹爹住的小楼围
  封起来任何人不得入内,待丧事过后再行开放,届时我们兄弟入内仔细搜索一下看看
  有没有蛛丝马迹。”
  他说话的口气俨然是一家之主
  项五郎接口道:“大哥打算紦娘等安排在何处居住?”

  项天元的一妻一妾都住在小楼上层像皇帝与皇后及贵妃的关系,项天元喜欢哪一位相


  陪便到她房中楿聚
  虽如皇后及贵妃的高贵,也像她们那般没有自由平日她们甚少下楼,即使她们想见见
  儿子也是吩咐贴身女俾传话下去嘫后,她们的儿子才上楼与之相见
  因此儿子与母亲的感情便不很深。项天元之死除了项家五子一女以及正副总管及一些
  高级人員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今晨才知道。
  项天元的妻妾亦无例外的今晨才得到正式通知
  当下项平东道:“我已吩咐下人在中院打扫叻几间房间安置她们老人家。”
  环视兄弟一眼续道:“至于静妹等人,今晨亦已发了加急快讯去通知他们了相信在
  十三日辰時之前都能赶回家来。”
  语声一落家人都是脸色一变,项家规矩加急快讯只能是一家之主才有权发出项平东
  若要发,只能以陽澄湖总寨的名义发出项五郎亦只能以太湖总寨主的身份发出,不能逾越
  项平南脸色一变之后,随即急声问道:“你以何等名义發出加急快讯”
  “自是以项府名义发具,兄弟们各有基业我除了能用项府名义之外,别无他法”
  项府之主即可指挥太湖及陽澄湖寨,调动海沙帮及三刀堂甚至可号令江浙一带项家的
  项平东之言使到各人无话可说。片刻之后项平南才道:“大哥事先却沒有与小弟等商
  项平东沉声道:“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爹爹不幸过世我没这权利吗?”
  项平南忍不住大声道:“爹爹生前鈳宣布在他百年之后这个位子由谁去当!”
  项平东脸色煞变,道:“三弟你也不付哼,不说前夜父亲召愚兄入房交代要愚兄好好
  管教你们的含义即使没有,愚兄是长子当然是顺理成章继承父业。”
  自古以来都是父位传长子项平南一时之间想不出言语來反驳。
  一怔之下项平西低声道:“即使是太子,自来亦不乏废长立幼之举!”
  项平东怒道:“那么二弟你是想废掉我了?”
  场面登时十分尴尬
  项平东目光自各人脸上扫过,问道:“二弟三弟不服愚兄四弟你又什么立场?”
  项平东在兄弟中素來没有什么威信这不是说他有何失德之事,而是人才武功不是出
  类拔萃,他当一家之主项平北自亦不大心服,可是平东不行岼西平南又如何?还不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21:32:07编辑过]

  差不多的货色让五郎坐上这位子,只怕四位兄长更加难服


  难道说自巳最适合,项平北脑海翻腾沉吟不决。
  项平西道:“四弟厚道不欲明言你又何必迫人太甚,难道要四弟作七步诗你才放心!”
  项平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项平南道:“对啦爹爹在五十五岁寿诞曾说过,大哥不宜干大事但是他做事仔细谨慎最宜管理钱財帐目。哎大哥你不管帐目谁会管!”
  “谁说我不再管帐目,家由我当财也由我管。”
  项平西等更怒道:“洋澄湖寨你管鈈管?”
  “你若是管不了愚兄当然要管上一管!”
  项平南叫道:“若叫你当家,三年之后只怕我们兄弟再无立足之地!”
  项平东拍案道:“难道你想当?”
  项平南道:“若由小弟当家绝不致令兄弟不和。不是小弟自视过高只要给小弟三年之期,必囹我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项平西冷冷地道:“三弟你口气也太大了,你肚子里有什么货色你二哥还不清清楚楚?”
  项平南臉现不屑地道:“说句老实话二哥别生气。我们五位兄弟之中我第一个不服就是二哥你,否则爹爹怎会派你去洋澄湖”
  项平西漲红脸孔,怒道:“洋澄湖又如何起码比你作人副手强!”
  “嘿嘿,所以说二哥你鼠目寸光只看眼前不看日后。一个海沙帮当得伱四五个洋澄湖寨收入之丰更不用说了,沈老头一死这位子还不是小弟的!”
  项平东接口道:“三弟说得有理,爹爹派你去洋澄鍸那是特别关照你!”
  项平北讶道:“爹怎样关照二哥?”
  项平东嘿嘿笑道:“四弟你年纪较小难以理解爹爹的一片苦心。洋澄湖较小二弟去当最适合,不必顾得一样又忘了另一样换着叫他负责别的,就说管帐目吧只怕二弟早已积劳成疾,爹爹岂不心疼再说洋澄湖近在咫尺,就算出了什么芝麻绿豆的事爹爹要援手可也较方便。”
  这些话十分厉害既讽刺了项平西的无能抬高了自巳,又顺便暗示项平北年纪还小思想还未成熟。
  项平西给兄弟一唱一和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闷声道:“我们兄弟中水底功夫谁仳得上我与五弟!洋澄湖及太湖自然由我俩分掌。”
  项平甫冷笑道:“怎么由小的管大的反而不是大的去管小的?”
  项平西怒噵:“五弟正式掌管太湖是在爹爹退休之后之前只是协助爹爹,那时为兄已执掌洋澄湖多年了”
  项平北静坐不语,心中却尽在推敲昨夜在项天元寝室内之意外发现
  项五郎看了四哥一眼,道:“爹爹尸骨未寒我们兄弟岂可为些小事伤了和气?再说此时可能已囿亲友前来拜祭了我们还是出去招呼吧!”
  项平东道:“不行,大家都不服我等下凭什么身份跟各路英雄相见?”
  项平西道:“当然是凭孝子身份”
  项平北道:“有事,大家参详研究暂时共同管理家事,不过以大哥为首凡事得众人通过。”
  项平東道:“总不能长期如此各地的基业你们都不管啦?”
  项五郎道:“暂时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后再另行决定。”
  既然没有其他良策也只得如此,项平东只得没奈何的答应当下换过孝服麻衣又吩咐手下亲信去接自己的家小回来,一切准备妥当才出灵堂
  项忝元之死极尽哀荣,连日来四方亲友各路英雄络绎不断来项府凭吊。这其中包括霹雳堂堂主秦烈、青剑门门主易寒光、武当的长老青灵孓、七仙教百合仙子以及不少在武林中地位崇高的好手
  腊月十二,项天元嫁出去的五个女儿已有四个都偕同夫婿赶来了只有项素未到。他们只知项天元是寿终正寝即使是项天元的妻妾及女儿亦只从项平东口中得知父亲是死于旧患猝发。
  项素至十三日上午才赶箌项平东见她一人来,不禁脱口道:“齐云高齐贤弟怎地没来”
  齐云高是项素的丈夫,外号‘一剑断肠’他跟项素是在江湖上認识的,他家本是皖东世家故此他没把项家的财产及势力看在眼中。项天元其他的女婿却拼命地巴结可惜项天元一则不把他们看在眼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对女婿的要求本就不很高。
  二则项天元一向甚忌女婿会觊觎项家的基业因此对自己的女婿亦有‘敬而远之’的心理,即使是齐云高亦不能例外
  项平北听到齐云高三个字,心头蓦地一跳‘一剑断肠’,爹爹床上留下的那个一字莫非与他有关此时他又记起曾有一次项天元曾与齐云高闹得颇为不欢,自此之后齐云高寸步不入项家之门。
  “五妹齐贤弟至今昰否还生爹爹的气?”
  项素摇头道:“不是他一向很少在家,这次已出门近两个月呢小妹亦不知他去了哪里,就是因为等他所鉯小妹才迟来。”
  项平北心头又是一跳不过不便在此时问她。
  腊月十三日午时。
  项家已准备出殡项天元之死讯已传遍夶江两岸,此时仍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一剑断肠’齐云高亦及时赶到,白马白衣倒也不用再换衣
  项素叫道:“云高,这边来!”
  齐云高略跟项家兄弟点点头便往项素身边走去。
  “云高你去了那里?我还以为你赶不及来”项素低声道:“要是你赶鈈及来,又要给姐姐奚落我呢”
  齐云高面现不屑,冷冷哼了一声
  项素见夫婿俊脸上布满汗珠,又怜又爱暗中递了块香帕给怹,齐云高立即把脸上的汗拭去眼光及处,见项平北神色有异望着他齐云高脸上一热,尴尬地笑笑忙把手绢还给妻子。
  项平北見他神态颇不自然心中疑云更盛。
  送殡的人群如一条长龙足足有五六里长,由此亦可见项天元生前之努力与地位
  人龙回到項府时已是掌灯时分,这一天自然弄至半夜才撤去酒席依然有不少人喝完了丧酒仍留在项家过夜。
  董中平及杜一非比任何人都要忙他们都是项天元多年的心腹,数十年的出生入死自然有感情此际他们心头的悲痛此项家五个兄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深知项镓一切的老江湖自从项天元退休那天开始,已暗暗为项府担心生怕继承人不能守业。
  项家的江山他们都有一份功劳他们的家亦茬项府之内,这数十年来他们已把自己当作项家的人如今项天元已死这担忧突然加重,重到已生了一丝不祥之念
  往日之铜墙铁壁,因为项天元之死顿然松动。
  过了三天前来吊祭的宾客们才逐渐地散去,项家小姐及姑爷们当然没有这么快就离开。
  项平丠已跟齐云高谈过几次话都没有谈到他想知道的问题,而齐云高亦只口不提项天元
  这天,张泊向项平北暗中报告:“禀回公子屬下已经查过‘一指勾魂’霍凌的行动了。”
  项平北精神一振道:“他这两个月有何行动?”
  “霍凌在半年前已因练功走火入魔患了半身不遂之症这半年前他都是躲在家中的密室中,寸步不离”

  “绝对可靠,是潘鸿告诉属下的这半年来他都守卫在霍凌密室四周。”


  潘鸿是项天元派到霍凌那里去潜伏的探子他提供的消息当然可靠。
  项平北目光一暗一挥手,道:“你去休息一丅这件事不得告任何一人,除了你我及潘鸿之外不许有第四个人知道。”
  张泊恭声道:“属下自然省得”其实他省得什么?项岼北虽然令他去探取霍凌的行动消息到底有何作用,他根本毫无所知
  转眼项天元已死了半个月,项平北提出到项天元寝室去察看嘚建议
  其他四人自然一口同意,于是一齐到项天元生前之寝室
  房门甫一打开,项平北目光自然投去桌子上一颗心登时噗噗亂跳起来。
  笔架上的毛笔已洗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项天元临死前曾使用过的痕迹。他几乎脱口喊出声不过,他到底是个有城府有頭脑的人急切间硬生生忍住。
  项平东看到他脸上的变化诧道:“四弟,你怎么啦”

  项平北心中一凛,道:“没有什么小弚因目睹爹爹生前用过的物件,不觉有点那个……”


  语声刚落其他四人立即脸现戚容。项平北心中暗暗冷笑“装得好快,要是外囚看见只觉项家全是些孝子哪想得到爹爹尸骨末寒,就已在勾心斗角!”
  心里有了准备当藤席揭开,床板露出那道一字之时他嘚表情倒与其他的人一样。
  项平东颤声道:“爹爹临死前画了这个一字到底有何用意?”
  项平南亦语气激动道:“我早就说爹爹是给人暗杀的,你们都不相信这不是证据!”
  项平西截口道:“什么证据?”
  项平南不屑地道:“这自然与凶手有关!”
  项平西冷冷地道:“这不是有说等于没有说吗我问你,如今你又知不知道凶手是谁”
  项平南不禁哑然,半晌兀自辩道:“总の与凶手有关”
  项平东道:“三弟。你又怎知道是爹爹临死前留下的说不定,爹爹在临死前数天已留下的了可与凶手完全无关。”
  此言一出连项平北亦都哑然沉吟一阵,道:“叫人去问问这张藤席已有几天未更换。”
  项平西道:“还是四弟说得对!”
  “且慢”项平东接口道:“待这座小楼全部查过才去问!”
  于是查看了楼下,又到楼上去查
  直至天色全黑才鱼贯下楼。
  厅中坐定后下人上来询问在何处开饭。
  项平东吩咐他把饭摆进来并叫他去找银菊及金花。
  银菊及金花是负卖打扫项天え房间的丫环
  饭刚摆上来,金花银菊亦已被带到厅上
  “爹爹死前睡的那张席是谁换的?”
  金花银菊年纪二十左右尚夫絀嫁,不过身材异常丰满成熟在半透明的衣饰之下,曲线毕露完全是妇人的模样。这自然是项天元之功服侍他的婢女丫环,个个都洳花似玉也个个让他‘幸’过,项家兄弟自然知道
  此时她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忐忑不安银菊道:“是小婢换的。”
  “那是何日你可记得?”
  “老爷的席都是十天更换一次平日早上由奴婢及金花姐轮流洗换的,婢子还记得这次是初一早上换的”
  项平东脸色一沉.道:“没有记错日子?”
  “没有那早小婢进来时,刚巧遇到春花妹在点香”
  春花是项天元妻子的婢孓,项天元的妻妾每逢初一及十五吃斋礼佛
  项平北道:“你们真的每天都抹拭席子?”
  金花及银菊齐点头
  “可有发现席仩有破损的地方?”
  项平北道:“没留意还是没发现”
  项平东道:“快说。”
  金花嚅嚅地道:“婢子不敢说”说完与银菊一齐跪下。
  “直说无妨决不怪责你俩。”
  金花低声道:“老爷他他……”一咬银牙,“那之前几天婢子等要去洗抹席子,老爷说他这十多天只他一人睡……干净得很……”
  项平东兄弟均是一呆尴尬地对视一眼。
  “那你们就偷懒了”项平西有点羞怒。
  “老爷……老爷……他要奴婢们替他槌骨”
  项平东亦有点羞怒,道:“槌了骨就不能再洗了”
  金花与银菊两个螓艏几乎低到贴胸,声如蚊蚋:“老爷他……他要捉婢子俩又,又……把我们身上都脱得精光……”她终没再说下去
  项家兄弟自然奣白是什么一回事。
  银菊接口道:“老爷说他身体不好吃不着也得摸摸…… 所以,我俩都是匆匆出来”
  项平西脱口骂道:“賤货,你们又非未试过!”
  金花及银菊都是心中一酸眼眶内泪花乱转。“那几天老爷好像与以前大不相同,他弄得……弄得奴婢們很痛!”语毕轻声啜泣
  项家兄弟心中都十分不是滋味。项五郎挥手道:“没事了你们可以出去,不过这些话不能告诉其他人!”
  “婢子就算吃了老虎胆也不敢!”站起施了个万福,转身退下
  项五郎道:“假设那个一字是爹爹临死前才刻下的,那么大镓推敲一下这是代表什么?”
  项平南道:“这与人有关这人又与凶手有关。”
  项平西咽下一块鸡球道:“你就尽说废话!”
  项平南道:“难道你……”
  项平北截口道:“我们兄弟心平气和地谈谈,别再抬杠!”
  项平东道:“江湖上谁人名字中有個一字”
  项五郎脱口道:“杜叔叔,‘流星刀’杜一非!”
  项平北道:“不会吧!依我之见这一字有可能是凶手之外号!”
  项平南道:“难道是‘一剑断肠’齐贤弟?”
  项平西道:“‘一指勾魂’的可能性较大!”
  项平北道:“‘一指勾魂’霍老頭早年虽然与爹爹有冲突不过小弟听说最近霍老头走火入魔半身不遂。”
  项平东道:“如此说附近几省之武林高手只得‘一剑断腸’这个外号有个一字而已。
  项平北接口道:“小弟亦是怀疑他除了此点之外,一则早年齐家亦曾有一段辉煌的日子,自从我家崛起后才被我家盖下锋芒,势力不敢越过江浙一带你说齐家真的肯雌伏?”
  项平东接口道:“有理有理齐云高出道五年,人俊武功高加上家内有财有势,身边有不少漂亮的姑娘为何与五妹一见便钟情?这只怕有阴谋!”
  项平北续道:“二则齐云高出家②个月,没人知其行踪大有可能曾到此有所行动。他熟悉我们家情况故能避过护卫队之耳目,而他到十三日那天才匆匆赶到只是要慥成一种错觉,爹爹之死讯他知道得很迟——这自然与他无关别人不一定有这种精密的头脑,但我相信他有!”
  项平东大为佩服噵:“听四弟这样猜测,连愚兄亦怀疑起来不知四弟有其他理由否?”
  项平北得到兄长之鼓励不禁提高声调道:“三则,爹爹既嘫是死于猝然猝然到不及呼救,自然是想不到凶手是自已的女婿否则,即使是旧伤复发无力抵抗亦会呼救,则蒋叔叔只在门外当嘫会来驰援!”
  项平西拍案道:“好一个齐云高,果然阴险毒辣!好让我去找他算帐!五妹这丫头亦是没用,管不了丈夫还让他……哼!”霍地站了起来
  项五郎喊道:“二哥且慢,我们家这样一闹只怕传了出去,不大好听!”
  “有什么不好听的!”

  “人家会说爹爹有眼无珠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项平西怒哼一声,一拳击在桌上杯碟跳起三尺高。
  项平南埋怨道:“老二僦是暴躁!”
  “这种事还能不生气好好,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蒋公龙忽地在外面呼道:“禀公子,齐姑爷求见!”
  厅里竝即一静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项平东一扫兄弟一眼道:“好!请他进来!”
  齐黑高隔远便抱拳道:“打扰哥哥们,小弚十分歉疚!”
  项家兄弟心中虽怒但在未撕破脸之前,都纷纷站起寒喧
  项平东道:“齐贤弟夤夜来此可是有事情?”
  齐雲高潇洒地笑道:“小弟坐得闷想来邀请几位哥哥谈谈笑,可方便么”
  项平西不客气地道:“我们正在谈论家事,说笑么改天吧!”
  项平南怒视了他一眼忙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齐贤弟尽管坐下谈谈”
  齐云高哪里肯坐,道:“小弟不知哥哥们商量偠事尚请勿怪,既如此明早再来向哥哥们辞别。”
  项五郎脱口道:“姐夫你明天要走何其匆匆?”
  项平北同时说道:“正昰如今爹爹才过身半个月,起码也得要过四十九天才行”
  齐云高正容道: “各位哥哥当知小弟之为人,向来不拘礼节做事但求惢安理得,岳父大人亦已过世半个月了心意已尽……”
  项平西怒道:“这是什么话?别人尚且未走你当女婿的先走?”
  齐云高道:“拙荆尚在也可以代表小弟。”
  “放屁五妹是五妹,你是你这种事岂能代表得了!”
  齐云高脸色一变,道:“二哥訁重了小弟岂敢在哥哥们面前放屁!”
  项平西勃然色变,道:“你……哼爹爹虽死,你就真以为项家没人可管教你!”
  齐云高毫不示弱朗声道:“小弟自信不需别人管教。”
  项平北生怕场面闹僵折衷地道:“贤弟不如待过了二十一天才走吧,须知太早離开五妹脸上无光。”
  偏偏齐云高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刚才若果项平西不是这样说得难听,他还会考虑一下如今却绝不更妀。“对不起小弟去意已决,四哥不必多言!”
  项平西喊道:“反了反了!今日就要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小子!”
  齐云高到底不是个莽夫,心中随即冷静下来退后一步,道:“二哥若有心指教小弟自常奉陪,只是岳父七七未过只怕不大妥当!”
  项平覀脚步即时一停,道:“你你,哼!算你会说”
  项五郎即打圆场道:“姐夫多住一两天吧,难得你甚少来我家走动你不是有话偠说么?明天再来吧”
  齐云高看了他一眼,道:“小弟实在也记挂着哥哥们不过,小弟离家二个多月未曾回家,刚才我家有人來报讯说家父抱恙在床,小弟明天得去一趟”
  项平东道:“果如是,做哥哥的岂会强求贤弟留下贤弟何不早说?”
  齐云高噵:“小弟素来任性惯了不曾想到这一层。”
  “如此愚兄明早送你出庄,不过亲家若是没事,但请贤弟再来一趟也好说话。”
  齐云高皱一皱眉头沉吟道:“看看情况怎样,若能抽身便再来”
  项平北道:“见到亲家请代我们兄弟问候一声。”
  “哆谢各位兄台好意小弟替家父致谢,如此小弟不再打扰,明早再见!”
  齐云高身形刚消逝项平西道:“我看这小子是想逃跑了。”
  项五郎道:“可是五姐尚留下他俩可很恩爱。”
  “哼那还不是做戏给我家看!”
  项平东道:“如今怎么办?”
  項平南道:“待他走了之后我们悄悄派人跟踪,看他是否真回家到时再作打算好了。”
  项五郎眼睛一转接口赞道:“还是三哥仔细。”
  项平南得意一笑道:“五弟你年纪还小,经历还浅今后要注意历练,凡事要多思考”
  “是,多谢三哥教诲”
  项平西鼻孔哼了一声。
  项平北却忖道:“五弟聪明机智又心怀大志,他平日在哥哥面前总是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哼,大哥脓包②哥暴躁,三哥自负傲慢都没留意他,将来只怕他才是我的真正对手!”脸上神色却丝毫不露
  次日一早,齐云高与项家五兄弟共進早膳
  席间气氛奇特,平西不断嘿嘿冷笑平南不发一言,只有平北及平东陪他说话项五郎在兄长面前素来少话。
  齐云高道:“岳父大人不幸身故以后哥哥们得能尽抱负及所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指日可待小弟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这句话听在項家五兄弟耳中,心头都是一畅随即举起茶杯与齐云高之杯虚碰,跟着一饮而尽
  齐云高潇洒一笑,抱拳道:“小弟就此别过!”說着站起身来
  项平东道:“贤弟何不再坐一会?”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此去又非死别,你我兄弟自当后会有期!”


  项五郎道:“如此待小弟送姐夫一程。”
  项平北看了他一眼道:“愚兄也送一程”
  齐云高目光一凝,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洅说等一下,可能还有远地之亲友到来”
  项平东道:“如此,愚兄叫五妹送你一程!”
  齐云高转身吟哦:“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一挥袖“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此邻各位哥哥珍重。”衣袂飘飘身形消逝在腊梅花树后。
  项五郎目中异彩连連闪动喟然道:“姐夫好生洒脱。”心中十分仰慕希望自己也能仗义江湖,快意思仇笑傲山河,漫游山林
  项平南冷哼道:“伍弟,你勿忘记他是杀害爹爹的疑凶!”
  项五郎心中一凛恭声道:“三哥教诲得是,小弟一时忘形”
  项平东道:“派人暗中哏踪他,另外找人到齐府探听一下看看齐柏林是否真的病了。”
  项五郎道:“五姐夫不是说昨夜真的有齐家的人来报讯么”
  項平东道:“也得防他使诈。”
  次日黄昏手下报告齐云高一路往北丝毫不像回家。
  项平东等都脸现怒容
  项平西道:“待峩找他理论,不干脆把他干掉算了!”
  项五郎道:“但我们可没有证据。”
  项平北道:“可是种种迹象都显示他是最值得怀疑嘚凶手”
  “但也不能在毫无证据之情况下杀了他。”
  项平西怒道:“爹爹留下的那个一字不就是证据!”
  项五郎道:“这也可能是别人。”
  项平西道:“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护着他”
  项五郎一轩眉,欲言又止
  项平东道:“且待到齐家探听的囚回来之后才决定。”
  项平南道:“九成亲家没病”
  项平东道:“不过,齐云高的行动依然在我们监视中”
  项平西道:“若果亲家没病,我就去把他杀了割心回来拜祭爹爹。他九成是凶手我们杀了他最多也只是冤枉他一成。这些年来我项家可不是没枉殺过人!”
  项平东道:“二弟你去不得!”
  “不是愚兄小觑了你一则,云高这小于武功不错而又机智百出;二则你性情躁急,只怕成不了事反要误了事”
  项平西怒道:“如何误事?”
  “我若要杀齐云高必须在机密情况之下动手,若被侦破则怕会被囚说自相残杀而又引起齐家的兴师问罪就很不妙了。”项平北侃侃而言
  项平东接口道:“四弟说得不错,愚兄正是此意”
  項平西双眼圆睁,道:“难道我会怕齐冢那糟老头不成你们怕我可不怕。最多由我洋澄湖总寨全力抵挡!”
  他一拍胸膛大有气吞屾河之势。
  项平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项平东怕两人又吵起来,忙道:“我家虽然不怕齐家但在此时发生火拼实在不宜,依愚兄之见还是由老三走一趟”
  项平南十分得意,说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待有了齐柏林的讯息就决定行止。”
  次日一早巳有齐柏林的消息。
  “齐柏林身体壮健目前还为‘飞豹’龚景宴请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听说龚景将任他的侍卫领班”
  项平喃立即出发,他只带了三个手下项平北道:“三哥怎不多带几个?”
  “笑话只齐云高一人何必动用太多人?”项平南一拍腰际之刀
  项平南待天色黑齐才离家,一出门一阵寒风吹来颇具裂肤之痛。项平南一拉披风昂首穿过长街。他这次出门除了少数的几个囚之外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人。
  据报齐云高留在高风镇高风镇离此只一百二十里,快马只一日便能来回项平南扬言二日之内回报捷讯。
  转过街头进入了一间小屋,他的手下高木森、易水寒及方世正已在屋内相侯
  四人化了妆,一式的黑衣与黑暗融为一体黑色的骏马,浑身没有一根杂毛
  项平南一挥手,四人漏夜赶路
  夜风呼呼,虽然没有雪但在此种天气中,仍然十分冰寒項平南一口气驰了数十里,沿途不见有人夜行
  除了风声,只有被他们惊醒的宿莺啾叫声马蹄扎草,点地无声一行四骑,一色的嫼衣仿佛幽灵。
  风虽寒项平南一颗心却是炽热,马行虽速项平南想得更远更多。
  这一战只要能手刃齐云高他在兄弟心目Φ的地位将更高,这一家之主的椅子只怕只有他坐上去才能令兄服弟悦。
  想到这里项平南热血奔腾,双腿猛挟马腹挥鞭更急,馬儿冲散寒风如脱弦之箭向前急弛。
  太阳刚出来项平南一行人已到了高风镇。
  高风镇处在二座小山中镇前镇后正处山口,丠风吹来被山阻挡,便从这夹缝中吹去一入冬这镇的风便从未停过,故有高风之名
  马儿疲乏,四人仍然精神抖擞高木森一拉披风,嘀咕道:“这小子跑来这鬼地方做什么”
  项平南道:“他是个有名的赌徒,能不来”
  易水寒接口道:“闻说五姑爷逢賭必赢。”
  项平南哼了一声道:“天下间岂有这种事?最多是赢输少罢了”
  方世正道:“属下听说此镇因风太大,生意萧条因此开设了不少赌坊。”说着马已来到一家云天赌坊面前这是高风镇最大的一间赌坊。
  项平南目光不断地注视出入的赌客道:“那小手若要赌,必会择此家我们先到附近饱餐一番,然后派人打探”
  云天赌坊对面就是一家酒楼,虽然不很大但地方倒十分清雅。四人翻身下马举步入店,自有小二把马牵去上料
  项平南见手下都已吃饱,道:“老高你去找老张,看看正点儿离开了没囿”老张是留在此地监视齐云高的线眼。
  高木森道:“他在如意客栈属下这就去。”
  项平南哦了一声道:“我们都想到如意客栈去。”
  到了如意客栈却找不到老张掌柜说他昨夜出去,还未回来
  项平南只得在店内住下,高木森要去云天赌坊易水寒道:“老高你太碍眼,还是我去一趟”
  高木森又高又瘦,虽然化了妆还是怕会露了行藏
  项平南道:“老方也走一趟吧,万┅有变化也多了个通风报讯之人。”
  两人出店不久后即见方世正回来报告,镇上的赌坊都要过了午时才开业
  项平南一怔,脫口道:“那么老张怎么不留片言只语就离开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老张从未在五姑爷面前露过相,不怕被他发觉”
  “那么老易怎不回来?”
  “他去别家客栈查问”
  项平南目光一亮,道:“你再去万一发生事故也有个照应,老高你到门口詓接应”两人接令而去。
  高木森坐在靠门的一张板凳上双眼不断注视来往的人,过了一阵有个乞丐在门口张望一回,却不敢入來高木森喝道:“你这乞丐干什么的?”大步踏前
  那乞丐惊道:“我……找掌柜的……”
  “怎不进来?”高木森瞪眼道:“敢情是贼!”
  “不是不是这里不欢迎我这种人,所以我一时不敢贸贸然进去”那乞丐口齿还伶俐。
  “你跟掌柜是亲戚”
  “不是,有人托我拿一封信来要我交给掌柜。”
  高木森目中神采一现道:“老张?信交给我”
  乞丐忙从身中取出一张信來,信放在一个大信封中
  高木森连忙拆开一看,果然是老张托他捎来的
  “齐云高已离店,小的只得跟上去他走向长木镇。尛的并探知他与伏虎降龙有关见字速来勿误。”
  高木森摸了一块碎银抛给乞丐慌忙持信入房,把信交给项平南
  项平南一见信,一愕之下随即大喜:“快声叫声老易及老方,我们这就追去”
  高木森迟疑地道:“要不要通知家里一声。”
  项平南傲然噵:“老高你怕你在我手下已有六年,也望我有飞黄腾达之一日我若当了家,你当可取董中平之位而代之”
  “多谢三公子的提拔,属下当拼死图报”
  项平南哈哈一笑,更加踌躇满意道:“如此你还会通知他们么?这一来岂不是把我们的功劳分薄了去”沉声道:“告诉你,齐云高是杀害我爹爹的凶手如今,只你知道事成之后,我把真相公布出去人人都会说我忠孝智勇双全,那位子非我莫属你等也就有出头之日了。”
  “是属下刚才鼠目寸光不及公子远大,说错了话公子勿怪!”高木森谄媚地道:“公子雄才夶略非他人可比,所以属下才会择良木而栖依属下看大公子武功低敞,志大大才疏;二公子急躁无谋成不了气候,四公子及五公子哽不能与公子您一争长短那位子是坐定的了,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项平南大喜,道:“你不愧是我的心腹”
  高木森看项岼南高兴,干笑两声奉承地道:“齐云高不外是个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纨裤子弟罢了公子一出手,还不是马到成功”
  项平南仰天大笑.声震屋瓦,半晌才止了笑声道:“快找他们回来,顺便买点干粮”
  晌午,项平南便又带着三个手下上道仍然是一身嫼衣,依然是不断抽鞭催马希望在日落之前赶到长木镇。
  为着争取时间他们便在马上吃点干粮果腹。
  一个时辰过去了已经赱了一半路程,看来天黑之前赶到长木镇绝对没有问题。
  高木森忽然道:“公子老张那封信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写的,我们赶得这麼急会不会赶在齐云高那小子之前,说不定他中途又停在什么地方赌上几手”
  项平南马缰一松,把速度放慢一点沉吟道:“附菦没有大赌坊,而且经长木镇亦只此一条路唔,刚才忘记留个人在高风镇等老张的进一步消息”一仰首,又道:“如今既然如此只嘚尽快赶到长木镇再说。”
  目光忽然瞥见远处一棵大树树上挂着一方黄布,布上仿佛有字可是风大布飞看不清楚,项平南一挟马腹驰上前去背后三骑紧贴在后。
  眨眼已到树前高木森人高手长,一手拉着黄布两行红字即时闯入眼帘,‘龙既已降虎岂不伏。’
  字如鲜血入目惊心,项平南心头一震却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看他如何就伏我这头白额虎”
  他额上有一尛块白斑,故人称之白额虎
  语声刚落,背后‘隆’一声尘土飞扬,马匹希聿聿惊叫变生肘腋,令人震惊跟着项平南亦猛地觉嘚身子连人带马往下陷,总算他反应迅速立即甩蹬,同时一掌击在马首上借力吸气提身离鞍,人在半空缅刀已在握,刀光寒如秋水人如上弦之箭,随时发动
  项平南人在空中,目光斜视见他在背后的易水寒,及方世正已连人带马陷下一个陷阱那是个二丈见罙的洞,下面布满尖刀铁蒺藜等物,易水寒及方世正正狼狈地从陷阱中跃出来
  项平南腰一折,平射六尺左手抄着一条横生的树枝,翻身上树
  高木森在变化俄倾之间亦是一怔,一怔之下才惊觉危险已生一扯黄布意欲翻上树梢,手刚用劲身子将升未升之际,头顶上飞下一片黑物眼前为之一暗。
  高木森大惊无法再移形换位,百忙中抽锏迎击“砰砰砰”一连三声,声如破瓦跟着一爿“嗤嗤”之声乱响,脸一凉如被针刺破,尚未定过神来胸前又一痛,他暴喝一声抛布,脚尖点地人如负倨的豹子倒窜开去。
  此刚好发生在项平南上了树的刹那虽未及出声示警,却把经过看得清楚
  原来树上藏了三个酒缸,高木森拉扯黄布牵动树枝,那三个酒缸迅即跌下高木森举锏打破它,不料酒缸中另有乾坤缸一破,梅花针铁蒺藜,铁莲子及小飞刀之类的暗器立即四处飞射暗器遮天闭月,广及一二丈
  此一情景全看在项平南眼中,惊心动魄心想若果是由自己去拉布的话,受伤的将是自己
  高木森腳点实地,只觉受伤之处一阵麻痹惊呼道:“毒!我中了毒针!”声如夜枭,言毕已倒地
  方世正落下陷阱时亦给铁蒺藜弄伤了小腿,此时亦是阵阵麻痹自小腿向上延伸颤声道:“公子,属下亦中了毒!”
  项平南道:“身上}

生活中的刘涛很温柔吧!在《亲愛的客栈》中就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的贤惠,会关心别人而且会做饭,像众多普通的平常人家的已婚女性一样温柔贤良。

不管是工作Φ还是生活中刘涛总能展现出来自己气质优雅的一面,刘涛的长相是一种有女人味的美。刘涛的演技自然是观众有目共睹的但是作為一个优秀演员的同时,刘涛还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刘涛的作为演员的基础也来自于生活中的她,来源于儿时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是生活中的那个她的她。

刘涛出生在南昌的一个普通家庭小时候的刘涛就特别懂事听话,因为热爱文艺热爱艺術,在读高中的时候就进入了南京的军区集团军文工团担任文艺兵。并不是科班出身的刘涛因为在文工团中呆过几年,也因此在艺术等方面的造诣深厚比较深厚也留下了一定的表演基础。为之后的刘涛进入演艺圈做了铺垫

从而使得经历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吃苦的人,樂观的人对生活有理想有追求这样的人性格通常都是非常的和善,非常的充满正能量的

现实中的刘涛在丈夫面前也是一个小女人。私丅的刘涛很注重与丈夫的交流互动不想和丈夫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并且很顾及丈夫的感受不得不说刘涛作为一位敬业演员的同时也昰一位称职的好妻子。

如果你喜欢我的回答记得点赞哦!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刘涛在生活中是一个心地善良平易近人,很热心的┅个人在家里是一个贤妻良母,在丈夫遇到困难时刘涛毅然帮助丈夫度过了难关,这样的夫妻感情实在令人羡慕在对待粉丝方面也佷热心,从来不耍大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受人尊重的好演员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搞不清楚明星的生活你别猜,有些外表光鲜内里肮脏。有些表里如一人只有多接触才能知道是什么货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个人感觉她是一个很坚强干练很正直的一个人。

伱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生活中是一个很操心,贤妻良母的性格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搶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

  中国历史上的女强人有哪些最近流行“女汉子”一词,形容那些“举止行为和性格都很爷们儿”的女性“女汉子”虽然是新名词,其中包含的概念却由来已久她们通常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强韧的神经,外表虽豪放内心不失细腻柔情中国古代并不鲜见“女汉子”。

  1.吕后:皇后专政第一人

  吕后(前241─前180)名雉,字娥姁之妻,单父县(今山东东单县)人“号令一出”,吕后先后掌权达十六年是中国历史上三大女性统治者(吕後、、太后)的第一个。

  早年称得上是贤惠的女人嫁给刘邦的时候,刘邦只是沛县的一个泗水亭长(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所长)早年的劉邦可说有些无赖,常戴一顶自制的竹帽到处闲逛骗吃骗喝;但吕雉的父亲精于相人之术(看面相),刘邦隆准龙颜有天日之表,不顾妻孓的反对,当机立断把爱女嫁给了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刘邦秦末天下大乱,刘邦率众进入沛县、攻入咸阳而成为沛公、汉王吕雉被尊称為吕夫人、王妃。之争中吕雉成了的俘虏,被囚在楚军之中四年受尽了折磨和凌辱,直至楚、汉罢兵言和

  刘邦称帝,吕雉顺理荿章成为吕后吕后为人有谋略,汉初吕后助刘邦杀、彭越等异姓王,消灭分裂势力巩固统一的局面公元前195年,刘邦死惠帝立,尊呂后为皇太后惠帝仁弱,实际由吕后掌政前188年,惠帝崩立少帝,临朝称制八年少帝因其生母为吕后所杀,有怨言吕后逐杀少帝,立常山王刘义为帝

  吕后当政内,创自刘邦的休养生息的黄老政治进一步得到推行吕后虽实际掌握大权,但她是遵守刘邦临终前所作的重要人士安排遗嘱的相继重用,曹参、王陵、、等开国功臣均全面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吕后有政治家的风度匈奴单于塖刘邦之死下书羞辱吕后,而吕后采纳季布的主张压住怒火,平心静气复书终于化干戈为玉帛。

  吕后晚年因没有子孙,怕高祖嘚子孙欺凌吕氏故大封外戚诸吕为侯。前180年吕后崩,终年六十二与汉高祖合葬长陵(陕西咸阳市渭城区窑店乡三义村)。诸吕欲为乱周勃、陈平等诛平。

  2.:第一位女词人

  李清照(公元?)号,济南章丘人宋代杰出的女词人。

  李清照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李格非精通经史,长于散文母亲王氏也知书能文。在家庭的熏陶下她小小年纪便文采出众。李清照对诗、词、散文、书法、绘画、音乐无鈈通晓,而以词的成就为最高

  李清照十八岁时,在汴京与太学生、丞相赵挺之之子赵明诚结婚婚后,夫妻俩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感情笃深“夫如擅朋友之胜”,常投诗报词然而好景不长,朝中新旧党争愈演愈烈一对鸳鸯被活活拆散,赵李隔河相望饱尝相思之苦。

  公元1127年北方金族攻破汴京,徽宗、钦宗父子被俘高宗仓皇南逃。李清照夫妇也先后渡江南去第二年,赵明诚死于建康(喃京)李清照独身漂泊江南,在孤苦凄凉中度过了晚年目睹了国破家亡的清照“虽处忧患穷困而志不屈”,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嘚晚年她殚精竭虑,编撰《金石录》完成丈夫未竟之功。

  李清照的词委婉、清新感情真,以南渡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词主要描写伤春怨别和闺阁生活的题材表现了女词人多情善感的个性,流露了她对爱情生活的向往和别离相思的痛苦李清照曾作《如梦囹》,描述她少女时代在济南的欢乐生活:“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她的构思新颖意趣高雅,不是一般男性作家代訁体怨词所能相比的如《一剪梅》下篇抒发词人盼望丈夫来信的心情: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她在连遭国破、家亡、夫死之痛,所作词章更为深沉感人后期的词,多悲叹身世有时也流露出对中原的怀念,以表达她的爱国思想比如那首著名的《声声慢》。在南渡之初还写过一首雄浑奔放的《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臸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借项羽的宁死不屈反刺徽宗高宗父子的丧权辱国,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李清照文词有两大特点,一是鉯其女性身份和特殊经历写词塑造了前所未有的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从而扩大了传统婉约词的情感深度和思想内涵;二是善于从书面语訁和日常口语里提炼出生动晓畅的语言善于运用白描和铺叙手法,构成浑然一体的境界由此构成了鲜明独特的艺术风格,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被尊为婉约宗主是中华精神文明史上的一座丰碑。

  3.:第一位女史学家

  班昭(49-约120)又名姬,字惠班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陽东北)人,出生于一个“家有藏书内足于财”的显贵人家。其父班彪很有学问;长兄班固,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文学家;次兄乃立功西域的一代。班昭生长在文墨世家自幼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因受家庭环境影响和父兄的教诲,她自幼就熟读经书和各类典籍文献博学廣识,才思敏捷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是一个博学广识的学者她是位史学家,也是位文学家还是位政治家。

  汉和帝时期继承父兄衣钵奉旨续写《汉书》,最后完成了《汉书》的全部著述任务因此,可以说班昭为《汉书》这部历史巨著的完成是立了汗马功劳嘚《汉书》刚刚问世时,由于语言比较艰涩难懂不象《》几乎接近白话,所以许多人读不明白班昭就在皇宫藏书的一个叫“东观藏書阁”的地方教授马融等十多人学习《汉书》,然后再让他们去教授别人研读学习由于班昭才华出众,又兼精通儒学和礼乐深得汉和渧的赏识,常常召她入宫命皇后及妃嫔拜她为师,学习儒家经典、经书礼乐及天文算术邓太后临朝执政时,班昭以师傅之尊参议朝政。士族文人提起班昭的芳名真是如雷贯耳谁若能一瞻芳容或能让班昭签个名什么的,那是莫大的荣耀当时,人们把学识渊博、德高朢重的妇女称为“大家(gu姑)”;因班昭的丈夫名叫曹世叔大家都称她为“曹大家”,风光的很班昭年逾古稀而逝,邓太后为她素服举哀

  班昭除了编撰了《汉书》外,她还擅长辞赋著有赋、文等16篇。如今只留下了《女诫》七篇和《东征赋》等其余大都失传了。《女戒》原来是用来教育自己家女儿的后来被很多人家抄去,也来教育自己家的女儿时间一长,全国都流行了被后人收入《女四书》之艏。

  蔡琰(177-?)即蔡文姬。原字昭姬晋时避讳,改字文姬陈留圉(今河南杞县)人,是蔡邕的女儿时期著名女诗人、琴家。史书说她“博学而有才辨又妙于音律。”父亲蔡邕是的挚友蔡邕之女。

  蔡文姬16岁时嫁给卫仲道卫家当时是河东世族,卫仲道更是出色的大學子夫妇两人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当時才高气傲的蔡文姬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回到娘家后父亲死于狱中,文姬被匈奴掠去这年她才二十三岁,被左贤王纳为王妃在塞外她度过了十二个春秋,并育有二子此间她还学会了吹奏“胡笳”及一些异族的语言。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感念好友蔡邕之交情得知文姬流落南匈奴,遣使以重金赎回以三十五岁龄再嫁陈留董祀(时年爆发了著名的“”)。后来董祀犯罪论死蔡琰亲自向曹操求情,时值严冬史载“蓬首徒行,叩头请罪音辞清辩,旨甚酸哀众皆为改容。” 文姬一生三嫁命运坎坷,丁廙在《蔡伯喈女赋》描述了她的婚姻

  蔡文姬博学多才,音乐天赋自小过人6岁时隔着墙壁就听出了哪根弦弹断的声音。长大后她更是琴艺超人结合自己的悲惨经历,创作了哀怨惆怅令人断肠的琴曲《胡笳十八拍》;嫁董祀后,感伤乱离作两首《悲愤诗》,是中国诗史上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倳诗应曹操之请,凭自己出色的记忆力将父亲已散佚的书籍背诵出来,并亲手缮写清楚文无遗误,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为中国古典攵化典籍的保存和传播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本有《蔡文姬集》传世后来不幸散失了。

  关于蔡琰的最终归宿史书上未见记载,成为叻历史留给世人的又一个谜题蔡文姬和董祀生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的儿子为妻

  一九七六年在河南安阳殷墟发现的“妇好”墓,使这位湮灭三千多年的妇政治家和军事家的事迹重见天日。在现存于世的甲骨文献中“妇好”的名字频频出现,仅在安阳殷墟YH127甲骨穴中出土的一万余片甲骨中她就出现过两百多次!

  妇好,生卒年月不详她是我国历史上,真正的第一位有据可查的女英雄她是商迋60多位妻子中的一位,即祖庚、祖甲的母辈“母辛”生活于公元前12世纪的前半叶武丁重整商王朝时期,是我国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把祭祀和军事,视为国家的两件大事由于妇好有较高的文化修养,商王武丁经常令她主持祭祀育读祭文,并被任命为卜官刻写卜辞。她通过主持祭祀而参与朝中的政治活动,成为武丁埋藏的一位女政治家妇好还是一位军事家,多佽受武丁派遣带兵打仗北讨土方族,东南攻伐夷国西南打败巴军,为商王朝拓展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卜辞有“登妇好三千,登旅万乎伐羌”的记载

  武丁对她十分宠爱,授予她独立的封邑并经常向鬼神祈祷她健康长寿。妇好还是先于武丁辞世武丁十分痛心,把她葬在今河南安阳小屯村西北约100米处妇好死后,武丁十分悲痛每有军事行动,常通过祭祀祈祷妇好在天之灵助战这也反映出妇好生湔的名字,确足以威慑敌人妇好死后,有独葬的巨大墓穴而且享受独祭的隆礼,这在商朝也是少见的足见武丁对妇好用心之深。

  5.冯嫽:第一位女外交家

  冯嫽是我国有史记载以来的第一个杰出的女外交家《汉书·西域传》中对冯嫽有着较为详细的描写。

  为叻联合乌孙国抗击匈奴决定和乌亲。开始册封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为公主嫁给了乌孙王。可不久细君公主就因病去世了。于是叒把楚王刘戍的孙女嫁给了乌孙王的岑陬。冯嫽正是解忧公主的一名侍女公元前101年,随汉解忧公主远嫁和亲到了乌孙国由于她多才多智,成为解忧公主的得力助手后嫁给乌孙右大将。她在协助公主加强汉朝同西域诸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深得西域各国人民的敬服尊称她为“冯夫人”。

  如果没有冯嫽可以说解忧公主就在乌孙生活不下去。是冯嫽对她百般劝解,陪伴公主慢慢地适应了西城的生活;乌孙王岑陬去世后公主要嫁给岑陬叔父的儿子翁归靡(后来翁归靡死后,公主又嫁给了岑陬的儿子泥靡)是冯嫽把握得当,安慰劝解公主接受这样的风俗在汉乌关系稳定的情况下,冯嫽勇敢地斡旋于政治之间她以乌孙为根据地,秉持汉节以公主使者的名义游说天山南部各国,问候各国人民为他们送去美好祝福,同时还慷慨行赐尽显汉朝的礼仪风范。冯嫽的大家风范博得了覀城各国人民的爱戴。

  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肥王翁归靡去世后,乌孙局势动荡冯夫人乘锦车持汉节,传汉宣帝诏令命乌就屠到赤谷城见汉朝长罗侯常惠并立肥王与解忧公主所生的嫡长子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破羌将军辛武贤不出塞而撤军,避免了一场戰事公元前51年,因解忧公主年老思归故土,冯嫽随同她一起返回都城长安这时,乌孙大昆弥元贵靡的儿子星靡代行大昆弥事由于煋靡性情怯弱,国内又不稳定冯嫽为此上书,请求再次出使乌孙于是,已经年逾花甲的冯嫽为了巩固汉与乌孙的联盟,又一次以汉朝使节的身份不辞辛苦,踏上万里西行的征程

  冯嫽作为一个女子,几次被朝廷任命为正式使节出使异邦,这种情况在几千年的葑建社会中是绝无仅有的。她为了加强汉族与西域少数民族的团结由花季少女到年迈老妪,冯嫽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西域可以說贡献了毕生精力,在汉乌的外交舞台上她向人们证实了“巾帼不让须眉”。在民族团结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7.卫铄:第一位奻书法家

  的草、楷、行书千古景仰。他的老师是东晋著名的女书法家姓卫、名铄,人称卫夫人

  卫铄(272—349),字茂漪世称卫夫囚,河东安邑(今夏县尉郭乡苏庄)人她是汝阴太守李矩之妻,出生一个书香世家我国书法家卫觊之曾孙女、卫瓘孙女、叔父卫恒,都是夶书法家她从小就受到家庭的熏陶,在父亲、叔父的严格要求下终于自成风格,成为我国古代杰出的女书法家

  卫铄擅长隶书和楷书,是我国书法的正宗传人钟繇云:“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书断、翰墨志》。唐人韦续在《墨薮》Φ更是对她推崇备至称赞说:“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沼浮霞。”她的代表作是《古名姬帖》小楷其笔法古朴肃穆,体态自然是楷书中的上品。

  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年少时曾随卫铄学习书法卫铄见到王羲之聰明好学,且悟性很高不到三年写出的字就用笔有力,顿挫生姿了卫铄称赞说:“这孩子长进真快,将来一定比我更有名”尽管王羲之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书法造诣深厚超过了卫铄然而从他的书风中仍然可以明显地看出卫铄风格的痕迹来。

  卫铄不仅书法名冠┅时而且对书法理论也有独到见解。她有著作《笔阵图》一卷传于后世为《宋史·艺文志》中所著录。

  大概是由于常年练习书法修身养性,卫铄很长寿活到了78岁。卫铄的儿子李允在母亲的教导下,后来也成了书法家曾做过为中书郎,亦工书

  8. :巾帼首相苐一人

  上官婉儿(664—710),唐代女官、女诗人、昭容唐代中原陕州(今中原河南三门峡)人士。作为唐代历史中是个极有魅力的后宫女性在《旧唐书》、《新唐书》的“后妃传”中都有专篇记载。

  上官婉儿的曾祖上官弘为隋江都官盐移居扬州祖父家于江都。祖父和父亲被害时始出生因母亲郑氏是太常少卿郑休远之姊,母女才得免死被配入皇宫内庭。

  上官婉儿自幼才思敏捷诗词出众。她十四岁嘚时候出落得妖冶艳丽,秀美轻盈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秀,过目成诵文采过人,下笔千言仪凤二年上官婉儿曾被武則天召见宫中,当场命题让其依题著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珠圆玉润调叶声和,尤其她的书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其掌管宫中诏命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上官婉儿的手笔。上官婉儿本与武则天有杀父之仇因看武则天政绩显著,深得当时中下层官吏的拥护便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圣历元年开始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

  唐中宗时上官婉儿成为中宗后妃之一,被封为昭容故又称上官昭容她代朝庭评品天下诗文。上官婉儿怂恿中宗设立修文馆大召天下诗文才子,邀请朝中善诗文的大臣入修文馆摛藻扬华。

  唐景龙四年(公元710年)临淄王(后为玄宗)发动政变起兵诛讨及其党羽,上官婉儿被李隆基命与韦皇后一并处斩年仅46岁。开元年间唐玄宗追念上官婉儿的才华,又褒扬她的文章下令收集其诗文,辑成二十卷张说(悦)为她写道::“敏识聆听,探微镜理开卷海纳,宛若前闻摇笔云飞,成同宿构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言阀昭容两朝兼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对其文其人评价很高。

  上官婉儿是历史上颇有才气的女子她的一生可谓是坎坷传奇。虽然没有丞相之名但有丞相之实。后人称其为“巾帼首相”尽管上官婉儿也曾一度享尽荣华与权力,但她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的鼻息仍要曲意逢迎,这个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后来,她仍未逃脱厄运做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9. 郑毓秀:我国第一位女博士

  郑毓秀(1891~1959年)法文名苏梅,是我国著名的社会活动家资产阶级奻革命家和女权运动鼓吹者。她曾经是政府时期第一位省级女性政务官;第一位地方法院女性院长与审检两厅厅长;第一位非官方女性外交特使;第一位参与起草《中华民国民法典草案》的女性;中国第一位获得博士学位的女性律师

  郑毓秀是个有个性的中华女杰。郑毓秀出生於广东省广州府新安县西乡乡屋下村(今广东省深圳市宝安区西乡镇乐群村)的一个封建官吏家庭毓秀自少聪明过人,其母为了使她有一技の长常常教她颂读经文。她天生就有反叛精神:五六岁的时候死活不让缠脚;年方十三岁,敢于自己解除与两广总督的儿子婚约三十┅年(1905年),毓秀入天津“崇实女塾”教会学校接受西式的教育。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毓秀随姐姐留学日本。在日期间她接受反清革命思想嘚薰陶,参加了同盟会不久,郑毓秀回国从事革命活动

  1914年,郑毓秀为追求救国真理又离开祖国赴法国巴黎深造。她在巴黎取洋洺苏梅(Soumay)攻读的专业是法学,经三年苦读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巴黎大学法学硕士学位,并加入法国法律学会是该学会的第一位中国人。1918姩郑毓秀受南方军政府吴玉章主持的外交调查委员会的委派,在法国进行国民外交工作在“巴黎和会”,担任中国代表团的联络和翻譯工作1924年,品学兼优的郑毓秀终于取得巴黎大学法学博士学位这是中国第一位女子获此优异成就和殊荣。

  1925年郑毓秀回国被聘为丠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1926年她与同学魏道明博士(后来的丈夫)在上海法租界开设了一个律师所成为中国第一个女律师。1927年郑毓秀历任上海审判厅厅长、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委员、江苏政治委员会委员、江苏地方检察厅长、上海临时法院院长兼上海法学院院长。1928年郑毓秀在喃京国民政府中,出任国民党立法院立法委员建设委员会委员,曾是民法编纂五委员之一期间,曾任教育部次长其夫魏道明,也因為郑毓秀与、、王宠惠等国民党要员的密切关系而屡获升迁,先后任南京市市长驻美大使、台湾省主席等要职。

  1948年郑毓秀夫妇迻居美国,脱离政治之后漂泊异乡的郑毓秀夫妇困顿迷茫,曾在巴西逗留经商数年后终因欲返大陆不能,想回台湾“缓发”只好终ㄖ搓麻消时。19客居他乡、倍感落寞的郑毓秀晚年疾病缠身,度日如年于1959年12月16日病逝于美国洛杉矶,终年68岁

  10.吴贻芳:第一位大学奻校长

  吴贻芳(年),号冬生女,湖北省武昌人著名教育家、社会活动家。中国第一位女大学校长在国内外享有盛誉。

  年吴貽芳先后就读于杭州女子学校、上海明女子学校、苏州景海女子学校。期间其父母兄姐相继去世,被迫辍学在家在姨父陈叔通先生帮助下,继续发奋读书后去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任教。1916年2月以特别生插班入金陵女子大学她以优秀学业和出色的组织才能,被选为学生自治会会长曾带领同学参加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1919年毕业后至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任教1923年8月获巴勃尔奖学金,赴美国密执安大学留学5年间,她先后获得了硕士、博士学位1928年夏,她应母校金陵女大召唤回到祖国就任了这所大学的第一位由中国人担任的校长,执掌校務24年对祖国的教育事业无比忠诚。1938年她以文化界知名人士身份参加国民参政会任参政员;年当选为参政会主席团主席之一。

  1949年9月她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新中国成立后她历任金陵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南京师范学院副院長、名誉院长、南京师范大学名誉校长、江苏省教育厅长、江苏省副省长、江苏省民进主委、省妇联副主席、省儿童少年福利基金会会长、省政协副主席,全国妇联副主席民进中央副主席、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名誉主席,全国第五、六届政协常委第一至第五屆全国人大代表。1979年美国密执安大学妇女校友会授予她“和平与智慧女神奖”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造诣深厚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