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寻找油豆腐花丸,安定清光断刀怎么回事

【图片】我想问一下对于这种断刀有什么修复方法【刀剑乱舞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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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对于这种断刀有什么修复方法
清光原谅婶婶太粗鲁了(?°????????ω°????????`)
有一种叫UHU的胶……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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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规禁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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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交毕业论文修改稿【老师我改不出来了……
*前段时间在实习,学院安排的实习和毕业论文时间冲突,真是_(:3 」∠)_十分抱歉很久没来
*这篇本来是打算和老师一起出本子的,不过后来本子的内容计划做了更改,重新写了脚本,于是,这篇老师就说可以放出来咯=w=
老师的本子宣传戳这里这里→&超棒的双封面新选组撒糖本~\(≧▽≦)/~
*雷点警告:这是第一人称
【从过去开始就】
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加州清光。
就像很久以前,我从没想过他会消失一样。
以付丧神的姿态醒来时,我觉得我好像是从某个梦中醒来一样——那是个黑暗、寂静、了无生息的梦,而我在那里混混沌沌,似乎连人形的姿态都失去了。
这里像是一间锻刀房,在我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把刀——那毫无疑问是大和守安定,并且,是属于冲田总司的那把,状态完美得难以置信。
“诶呀诶呀~这可是一把好刀呢!”
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刀剑,于是我确定了刀匠的话是对我说的。尽管我认为自己十足当得起这样的夸奖,但也绝不至于全无被赞扬的喜悦:“谢谢。”
“有新人来了吗?我来带你认认路吧。”门外适时地传来了这个声音,接着一个墨发少年走了进来,“我是药研藤四郎。”
“大和守安定。”我冲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药研藤四郎是个负责的向导,他不但和我一一介绍了这间本丸的各处,还和我解释了这间本丸存在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我们会以付丧神的姿态存在于此。我听着他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既然已经被锻造出来,那就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对了……请问一下,这里还有其他的刀剑吗?”
“有的。”他很迅速地回答我,“本丸的刀剑还不多,你是第四把刀,在我们之前还有短刀五虎退,以及第一把刀是……”
“诶~这种小伤不要紧啦!”
从旁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的声音,让我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这种好像嘟起嘴巴说话似的声音,这样些微上翘的语调,任何时候我都有自信绝不会听错。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毕竟,已经不存在于世上了。
“这里是手入室。”药研藤四郎也停住脚步,为了介绍了一下这个房间,“平时战斗或是切磋受了伤,就在这里进行手入。”
“啊,外面是药研君吗?”
“大将?您在里面吗,打扰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手入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个比短刀还要矮小的小女孩钻了出来:“怎么了……啊!是新的刀剑吗?”
既然药研藤四郎称呼她为大将,那么毫无疑问,她就是这间本丸中的审神者,所谓所有刀剑的主人,于是我冲她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大和守安定,冲田总司的……”
“安定?!”
我的话连着我的思绪一并被打断了。
我一定像个傻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紧抿嘴唇,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从手入室中走出的身影——绝不是陌生的身影,相反,我对这个身影太熟悉了,熟悉得闭起眼睛,也能描绘出他脸颊两侧的发丝是如何蜿蜒舒展。
“……清光?”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到我的声音,它听上去仍然很稳,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声调在微微发颤,以至于我必须攥紧了手,以防止声音干涩到让人误以为我要哭了的地步。
——不对,并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
红色的,鲜艳的,活泼的,张扬的,那双眼梢上挑的眼睛总是分外剔透。
我意识到这一点,垂下眼睛数了数脚边地板的纹路,轻轻做了个深呼吸,再次抬眼时,声音已经变得平稳了:“我还以为没机会再见面了呢。”
“啊——是啊,我也没想到呢。”那双剔透的眼睛也刚刚抬起来,显然他和我数了同一片地板的木纹,“居然还能碰面……”
几缕阳光照进他眼底,看上去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坠下来了似的。
我太熟悉加州清光的这副样子了,他感到难过或是动摇时,那双眼睛总是这样的。然而,和平时的吵嚷不同,每次这种时候,他反而是最沉默的一个,一言不发地就这样盯着天空发呆,一句话也不会和别人说。
所以我也像从前一样,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好了。”
“别安慰小孩啊。”他把我的手架开了,微微蹙着眉头,却并不是多么不高兴——他那种眼梢上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一脸不爽,但我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心无旁骛。
“可你看起来像是要安慰的样子。”
“那你不也是一样。”他忽然很敏捷地伸手,使劲儿揉了揉我的发顶,“呜哇,安定,你居然留长发了。”
“手拿开,都乱了。”他这完全是想要蹂躏我的发型,我看出来了。可我心底却为此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加州清光没有变,他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真是让人无比安心。
他依言拿开了手,往后跳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你长发还蛮可爱的嘛。”
“是吗?谢谢。”
“但是梳头发的手艺太差了,等等我帮你重新弄一下。”他撇了撇嘴。
“好好。”说实话,我觉得我梳头发的技术还不错,不过既然加州清光那么说,那就随他去吧,毕竟我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他对于可爱这件事的执念。
“那个……”一个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清光先生,和大和守安定先生,是认识的吗?”
啊,是了,小不点审神者和药研藤四郎还站在一旁呢。
审神者似乎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听说我们是旧识后,就把带我认路的任务直接托给了加州清光,自己带着药研藤四郎一蹦一跳地走了,说是去拔田地里的杂草,个子很小却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回廊上就只剩下了我和加州清光。
被打断的谈话想要再继续似乎是件难事,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出声,直到院子里刮起了风,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我们之间这种莫名的沉默才被打破。
“呐,安定。”
“我先帮你把头发梳好吧?乱糟糟的诶。”
“你以为这是谁弄的啊。”我感到了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无可奈何。
加州清光把我一路带到了他的房间去,捧出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柄乌木梳子——一望而知是他会喜欢的类型,梳子上刻着漂亮繁复的花纹,把柄末端居然还坠着红色的穗子,不知道是哪家卖出这么浮夸的款式。
“坐下坐下~”他兴高采烈地指挥着我,“真没想到啊——你居然留了长发,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头发都是那么随便梳吗?明明可以更可爱的。”
“我对变得可爱没有兴趣,头发只要扎起来,别妨碍日常行动就行了。”
“切。”他把嘴唇一抿,十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算了没关系,现在有我加州清光大人在,你的头发保证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这种得意洋洋的语调恐怕只有我有幸听到——而且是常常听到。至少我从没看他在和泉守或是堀川面前自称什么“大人”。
“不可以给我梳奇怪的发型哦。”
“奇怪?那是可爱啊。”
“我想只有这件事我和你存有完全不同的理解。”
“是~是~别绷着脸了安定,要皱成老头子了哦?”加州清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戳了戳我的脸,我在那只手要离开前,下意识地一把攥了过去,结果就是他“啊”地一声,却也没挣扎,任由我把他的手抓紧了。
他的手还是那样,比我的要稍微凉一点儿。
“……真的在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么说,傻乎乎得我想要给自己一刀。
“在的在的——”加州清光把尾音拖得老长,一如往常他说话时的孩子气,而后我感觉他整个人趴在了我背上,甚至于我的右肩膀有点疼,因为他把下巴整个抵在上面了。
手明明比我的凉,可是靠过来的身体却很温暖。
“如何?这下子有实感了吧~货真价实的我。”另一只手在我眼前不厌其烦地晃来晃去。
“……你重死了,快起来。”老半天,我只找出这句话回答他。
“是是~”他敷衍着,跪坐起来把我的发带拆开了,开始一点点地梳我的头发。
“还是这么蓬松啊,很难弄诶。”
“别抱怨了,提出要梳头发的人是你吧。”
“这是事实啊事实,留长了也不会改变呢。”
加州清光的头发比我的要顺滑很多,并且微微卷曲着,是很有光泽的深褐色,摸起来细而软。而我的头发则蓬松干燥,一个不注意就直愣愣地向外翘起,就连摸上去都是很硬的发质,手感可以说是差到极点。
过去在冲田君身边时,加州清光就总是不请自来地给我打理头发,他总是大呼小叫着“呜哇你的头发完全炸起来了啊”之类让人想要痛揍他的话,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却又耐心地用沾了水的梳子梳理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他就是有办法让我的头发变得服帖起来。有时候他兴致上来,会拨弄我的刘海儿,或是在我脑后绑个很小的辫子,我试图阻止过他折腾这些,但我后来发觉那是徒劳的。
那时候我还是短发,长度只到脖颈,远没有现在可以扎起马尾的发量。
加州清光显然挺开心的,他很小心地梳着我的头发,甚至嘴里不自觉地哼着奇怪的调子,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未解之谜的话,加州清光自娱自乐的哼歌一定列入其中。
“头发可真是长长了不少啊~”他感叹。
“是啊,好像比你的还长了呢。”
“只是比我的厚,长度的话我们一样啦。”他以前就有点介意自己的头发不够理想长度,这会儿果然急着反驳了。
“是是,我们头发一样长。”
我的头发好像终于被梳顺了,加州清光绕到我面前来,一手伸到我脑后,托着我的头发上下看了看,微歪着头评估道:“还是马尾好看,高一点的那种。就说你随便在脑后一抓就绑起来像什么样子啊,完全不适合你。”
“可你刚才说我长发的样子蛮可爱的。”
他的眼神一飘,飞快地吐了一下舌头,很灵敏地又绕到我身后去:“笨——蛋,那是因为见到你太激动,那种情况下,你就是蓬头垢面我也会夸你可爱的。”
与人类相似的身体里,被人们称之为心脏的存在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胸口左侧烫得吓人。我根本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那种激烈的跳动像是要冲破胸膛一样,鲜活得甚至让我感到陌生。
“清光。”
“加州清光。”
“嗯,什么?”
“非人清光,乞食清光。”
“喂……我要打你了哦?”
“十二月清光。”
“干嘛啊到底?”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就是忽然想喊喊他,他的名字从我口中说出时,我居然会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心感,这让我意识到我有多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当然,这种事情我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我索性闭起眼睛养神,随便加州清光在我耳朵边追问,后来他大概问烦了,嘀嘀咕咕着安定你莫名其妙之类的话,但替我绑头发的手却很温柔。
总算梳好头发,加州清光继续带我在本丸里认路。这里很大,而主人只有审神者一人,刀剑算上刚刚到来的我也仅有四把,整栋屋子空旷得厉害。
“那边是农田哦~平时不用战斗的时候,一般都会去干活啦。”加州清光指着后院的某个地方,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杂草丛生的地,虽然面积是够大,但半点农作物的影子都没有。两个身影正蹲在那里起劲地拔着草,一望而知是药研藤四郎和小不点审神者。
“收获大概要很久以后了吧。”我评价道。
“虽然我喜欢收获,但讨厌会变脏的活呢。”加州清光在一旁抱怨,然后忽然凑上来,换上一副小孩子耍无赖的口吻:“安定,以后农活拜托你吧?你超擅长的——”
“别想着偷懒,说到擅长你也不差吧。”我曲起食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皱了皱鼻子:“可是脏兮兮的很讨厌诶。”
“我会看着你,确保你努力干活的。”
“知——道——了——”他翻了翻眼睛。
可能拖长了调子的声音总能传得远,审神者回过头发现了我们,使劲冲我们招了招手,然后居然抱起身边的一大捧草,冲着加州清光跑来了:“清光先生,您看!我已经拔了这么多草了哦!”
“哦——那很厉害啊!辛苦了辛苦了~”
“大和守安定先生……”
“你叫他安定就行了,郑重其事的全名听着很累啊。”他一如既往的把我的话抢了。
审神者冲着我仰起脸笑了:“那安定先生,以后也请多指教。你们今天都休息好了,我先回去啦,不然药研君很辛苦的!”说着,又抱着那捧草跑回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审神者有着年幼的人类共同的特点——十分有活力,就像曾经总喜欢闹着要冲田君陪他们玩的那些孩子一样。可能是因为冲田君喜爱小孩子,加州清光和我对小孩子便也多了一点偏爱,至少不会觉得他们过分吵闹。
“小心别伤到手啊——”加州清光冲她喊了一句。
“哦!!!”
我实在是很少见到加州清光这副大人模样,所以忍不住就想打趣他:“你能拿出刚才一半的稳重,我就不用担心你干活偷懒了。”
“讨厌和偷懒是两码事啦。”
“是是,加州清光是个好孩子。”
“喂,你那是哄孩子的口气吧!”
“小孩子才会抱怨脏兮兮之类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刚才想把农活都推给我。”
加州清光撇了撇嘴,视线转到了天上去,当他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他自知理亏却又不想认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大概很快就要试图转移话题来蒙混过关了。
“……说起来,安定,主人的年纪很小呢。”
看,果然吧。
“的确,冲田君的话大概会很高兴地和她玩起来吧。”
加州清光被我的话勾起了很怀念的神色:“啊啊~那个人啊,确实呢,一向都对小孩子超有耐心的。”
“是啊……”
“对了,安定……”加州清光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局促,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我的脸,眼珠子转来转去,难得的有些迟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问了,虽说大概也能猜到,但……”
“你想得没错。”我飞快地打断他,“冲田君他……已经死了。”
是多久之前的事呢,久到我连那天的记忆都要模糊不清了吧,可说出那个字的时候,那个字仍然化成利刃,狠狠刺在了心口。
“那是不是……”
“对,早就不存在了,新撰组。”
我自己都能听得出,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这些都是加州清光消失后的事情,他当然不会知道,可看着他混杂着震惊和悲伤的脸,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人攥住了喉咙,呼吸困难,说不出话,胸口闷闷地塞满了某种情绪,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他没有经历生命一点一滴被耗尽的绝望,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离去,更不会知道……即使无能为力到极点,难过到极点,却无人诉说的感觉。他只是听着我说出了结局,轻易地避过了那些无法言说的疼痛。
我无法抑制地感到不公平,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狠狠掐了一把。
我一度以为这些回忆与情绪已经被深深埋藏起来,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冷却,即使再度提起,也应该只留下深深的怀念。
但现在我发现,我远比想象中脆弱。
“……安定,喂,安定……”
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我被加州清光抱住了,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肩膀,紧紧地扣住我的后背,甚至一只手搭在我的后脑勺上,用一种安抚的姿态轻轻拍着。
我觉得我有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因为加州清光把我所有的感官都占据了。
他似乎是罕见地叹了口气,微热的气流轻轻打在我的后颈:“这些我都没能经历,但光是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后来肯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是吗?”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而后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他当然看得出来,他是加州清光。
“当然了,你刚才的样子,超恐怖的。”
“啊哈哈……”我苦笑了一声,也许是意识到了我可以放松点,我顺势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真的挺舒服的,有什么人任劳任怨支撑着你的感觉,“抱歉,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提起过吧,我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还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道歉干嘛,听起来很弱诶。”加州清光放开了我,微微歪着头,眼梢和唇角一同上挑,这让他脸上看起来含着某种很大的骄傲,“会有那种反应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那些事情……何况,那时候只有你了呢。”
“……嗯,后来的确是呢。”
“我啊,并不后悔。”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去,稍微抬高了头,目光追上了天空中的某朵云,“折断在那里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可是对于那样的结局,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需要抱怨的……唯一遗憾的,就是我没办法亲口告诉你,那天的战场有多激烈,那场胜利有多么了不起。”
“没关系,我后来都听说了,许多人都在讲那天的事情。”并且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重复着,加州清光斩杀了多少人,最后是如何突然折断,断掉的刀尖又是如何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悄声无息地摔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复述着的人们十分夸张,好像真的亲眼所见了那样的景象一样。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作为战刀在注定留名史书的战场上了结使命,那真是十分了不起的传奇。
“嘛,还有就是没能道别呢。”
“道别那种事情也没办法吧,毕竟是战场……你也别那副表情了,刚才还在说我弱呢。”
加州清光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睛没有看我,嘴唇抿紧又张开,张开再合拢,好半天才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我那时候想着……这场战斗胜利的话,离那个人的目标就更近一步了,不是吗?为了主人而战斗,这就是刀剑。我完全没想到后来会是那样,如果让我一个人去经历那种事……”
他顿住了,蹙着眉头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看起来傻兮兮的,但我却没有心思打趣他,因为我知道,他的确在非常认真地想着那样的事情。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我比他还要紧张他的答案。
“……唔,到不会撑不过来啦,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我知道他说不下去了。
这次是我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好啦,加州清光。”我拍了拍他的头,“好啦。”
狠狠掐着心脏的、名为不公的,那只委屈又不甘的手,不知不觉消失了。
很久之前,有一天我和加州清光谈到了作为刀剑存在的意义之类的话题。那时候的我们都还无忧无虑,就像会和冲田君一起玩的小孩子那么快乐。
我对他说:“如果能够为了主人在战场上战斗到最后一刻,那肯定就是我们这些刀剑最好的结局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为了冲田君而奉献生命,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归宿。
加州清光瞪大了眼睛:“呜哇,安定,你这到底是罗曼蒂克,还是毁灭精神啊?”他不知道从哪听来了罗曼蒂克这种词,恐怕只是觉得说起来新鲜就擅自用在话里了。
加州清光是个热衷于了解新鲜事物的人,他学习起来速度飞快,可是学以致用就打了个大折扣。
“你不这么认为吗?”
“为了主人而战斗是理所当然的吧。”他把双手向后一撑,眯起眼睛晒着太阳回答我,“但是在战场上战斗到最后一刻不就是断刀吗,那样以后,不就不能帮主人赢得下一场胜利了吗?”
“至少眼前的胜利会握在手里吧,是冲田君的话,一定做得到。”
“唔……”他晃着腿又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如果能陪在主人身边的时间长一点,或许更幸福呢。”
“开始的时候不是幸福与否的话题吧。”我为他的擅自偏题感到无可奈何。
“是是,安定老师——当然啦,虽然我并不想早早的就达成你的好结局,但为了主人的话,即使断刀我也不会后悔的。”
加州清光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双上挑的眼睛总是透着莫大的骄傲,那次的他也是如此,面对着阳光,露出了无比骄傲又满足的笑容。
“啊,安定……”
“不行,我们不是出来闲逛的。”我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采购单子,这是药研藤四郎写的,字迹相当一丝不苟。
至于为什么把我和加州清光同时派出来买东西,是小不点审神者说,要让加州清光带我认一次路。
“又没说现在就去。”他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就和你说一下嘛,你看刚才经过的那家店,买完了去一下呗,又不花多少时间。”
“你是小孩子吗?到现在了还吵着要去点心店。”
“啊——因为我喜欢点心啊,可爱的点心。”他对我这句话完全免疫,相反的,露出了一副甩着手耍无赖的表情,“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吧,比你严肃兮兮像个老头子的好。”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老头子可没有这种敏捷的身手。”
“放手放手!”他大喊起来,手忙脚乱地拿开我的手,“啊啊啊鼻子肯定被你捏红了!这样看起来一定超滑稽的怎么办啊!”
“别大惊小怪的,我根本没用力。”真用力的话,加州清光说不好会成为第一个被憋死的付丧神——话虽如此,看着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又实在是很想笑,于是我低下头,克制着不要笑得太大声,至于看在加州清光眼里是不是充满嘲笑意味,那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
意料外的,并没有传来“你笑什么——”之类气势汹汹的吼声。而“安静”对于加州清光来说,通常意味着某些超出预料的发展。我赶紧看向他,却见他瞪着眼睛,正一脸呆样地盯着我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安定,你笑了。”他居然正经回答了我半开玩笑的提问。
“我又不是不会笑。”我感到哭笑不得。
“你那种五官就算面无表情也像是在笑啊。”他翻了翻眼睛,“你自己没注意吧,这是我见到你后你第一次笑,和以前完全不同啊。”
“是吗?”我轻轻推了他一把,“再不快点,你连去一下点心店的时间都没了。”转移话题不是加州清光的特权,我也有。
趁着他走到我前面去,我试着咧开嘴,露出一个比较灿烂的笑容,然而结果非常失败,不用照镜子我也能想象出自己的脸是什么模样。
我想加州清光是对的,只是他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不像以前那样笑了,但同时,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哭泣了。
无法哭出来这件事,是在他消失后发现的。加州清光的消失带给我的打击,远比我想象中要大。
我认为那时候的我想得很通透,在战场上了结一生是刀剑最好的归宿,加州清光得到了最好的结局,没有落满灰尘铁锈遍生,已经比绝大多数的刀剑都要来得幸运。想必他消失时,内心也是毫无遗憾的。
然而,即使这样想着,也没能制止在看到他的刀身碎片时,心底深处那种想要悲泣出声的剧痛。我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被折断的其实是我,不然的话,这些贯穿了四肢百骸的痛苦是哪里来的呢。
刀尖折断,伤刃多处,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加州清光是多在乎自己外表的家伙,一点点瑕疵也要吵闹不休,可现在他变得破烂又狼狈,却居然只是安静躺着,一动也不动。
我想摸摸他,可指尖刚刚碰到,就像被烫到了似的缩了回来。他在的时候,刀身绝不会如此冰冷。
这种温度终于让我意识到,他并没有躲在哪个角落为自己的破破烂烂哭泣或是担心冲田君不重视他,他真的消失了。
我的眼眶开始变得酸胀,模糊又鲜血淋漓的情绪一路压迫着胸口,这应当是一场恸哭。可我甚至已经被那种疼痛逼得蜷缩在地板上,也仍然没有流泪。我只是张着嘴,为了减轻疼痛而大口喘气,那种声音就像将死之人求生的呼喊一样。
冲田君看不到我,可他注意到了他的爱刀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听见他对我说:“你难道……是在为加州清光难过吗?”
我的回答他听不到,因此他自言自语地替我回答了:“是啊,毕竟你们一直在一起。”
是啊,毕竟我们一直在一起,是最信赖的伙伴,最了解彼此的友人,如果在战场上一同战死也心甘情愿……
“冲田君。”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在他面前端正地跪坐下来,“接下来,我会为冲田君奉献生命的。连着加州清光的份一起,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我没有时间做哭泣这样软弱的事情,加州清光看到的话,一定会被他嘲笑的。
在那之后,仿佛为了证明我起了某种变化一样,我的头发开始逐渐变长——这对于付丧神来说是很稀奇的事情,通常来说,除非本体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我们的外貌不该有任何改变。
越来越长的头发逐渐妨碍了我的行动,甚至挡住了我的视线,如果加州清光在,他一定会嚷嚷着要帮我打理,然而事实是他已经不在了,我不得不尝试自己扎头发。
试了几次,我有点挫败:“喂,加州清光,扎头发这种事你到底是怎么……”
屋子里很安静,我刹住了这个问题,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那把有着繁复花纹的梳子,继续我笨拙无比的尝试。
在干这种事情的时候,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他了。
“安定!你很慢哦——刚才自己还说要我快一点!”因为一时间停住了脚步,我落下的距离有点多,加州清光大概不耐烦了,转身大步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几乎是拖着我向前走去,“别~偷~懒~老头子安定。”
我任由自己被他拉着,他看上去气势汹汹,其实走的速度并不快。那么夸张的吼声,也只是因为觉得我不对劲,而想要尽快让我回归正常而已。
比我的手凉一点,掌心却很热。
从前我想,加州清光已经不在了,如果冲田君再离去的话,我的“存在”大概也就消失了;而现在我想着,冲田君早就离去了,如果加州清光没有回来,那么我恐怕就要真的忘记了——对某个人温柔,而让心里柔软起来的感觉。
“加州清光。”我喊他,同时一点点地把手握紧了,“你回头。”
“啊?”他诧异地回过头来,看到我时,不出我所料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
“……挺、挺可爱的!”他急忙把头转了回去,“你也能笑得这么可爱啊……”
这次我是真的笑出声了,完全没去在意加州清光各式各样“再笑就打你了哦”的威胁。
久违的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久没有听到了,这让我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而这次,并没有什么失去的哀伤,只有那些一同度过的时间中,留下的经久不息的欢笑。
“安定先生,我想拜托您和清光先生明天出阵。”回到本丸后,审神者叫住了我,十分认真地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了解了。”我点了点头。
“要小心,不要受伤哦,受伤了的话,要马上跑回来啊!”
“谢谢,我会的。”
这间本丸依靠审神者的灵力在时空之间跳跃,当某个空间出现试图更改历史的敌人,灵力会将时空打开裂缝,让我们得以暂时出现在那里消灭敌人,确保历史沿着正确的轨道进行下去。
然而,第二天到达出阵地点时,我却愣住了。
“这里……是鸟羽啊。”
虽然已经做过了心理准备,却仍然没想到会一下子就来到这里。
加州清光本来已经在大步往前走,听见我这句话,他又折了回来,打量了我两眼蹙起眉头:“干嘛啊,突然一脸阴沉的样子,很碍眼哦?”
“因为……冲田君他,最后没能一起来呢。”
“……是啊~”加州清光当然也没能一起来,可我确信,他已经明白我在说什么,“那个人明明喜欢你这种难用的刀,身体却很弱呢。”
“说到难用你也是一样的吧?”我下意识地反驳他。
他撇撇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来,然而很快,眼里的光芒便黯淡下去:“做我们这种刀的主人,身体不好可是很难办的啊……”
我和他一样清楚自己多么难以使用,但也同样为自己这一点而自负着——我们并非任何人都可随意使用的刀剑,若没有良主,便只有腐朽的末路。然而我和他又一样幸运,即使最后折断也好沉寂也罢,却毕竟在战场上肆意地斩杀过。
“身体健康的人,也没几个做得到吧。”
冲田君把我们的价值发挥到了极致。
那个人爱惜地说着我们是两把优秀的刀。
我也好,加州清光也好,确确实实地拼尽全力、抱着付出生命的觉悟,各自为冲田君战斗到了最后,无愧于冲田总司的爱剑一称。
并不完美,也不是没有遗憾,但是已经足够了。
“是——啊——但现在,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呢~”
一度最绝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失去了所有值得守护的,以为一切满是遗憾,厌恶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因为冲田君的离去而放任了自己的悲伤。
可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得到过的东西,从来不会失去。
“没错。”
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滚落在脸颊上,那是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的泪水。
道别并不需要很多泪水,一向都是。
加州清光已经安静地转了身,视线投向蓝而远的天空。他现在在想的,和我所想的一样吗?
我把脸擦干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了,加州清光,现在变得碍眼的是你了哦?”&
“我才没有呢,配合你低沉一下而已。”他吐了一下舌头,立刻往前走了,一边气势十足地喊着“哦哦出阵啦!”这样的话。
我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出击了——!”
精神抖擞地踏上战场,为了每一场战斗竭尽全力,这是加州清光,也是大和守安定。
敌人的模样是我未曾预料的——那是已经失去意识的付丧神,堕落与背叛的气息遍布全身。加州清光灵敏地周旋在敌人之间,防不胜防的假动作骗得它们不知所措,而我趁着它们行动停滞的一刹那,一刀利落地削掉它们的头颅。
可以各自为战,也可以合作无间,这就是战场上的我们。
最后一个敌人被斩杀后,我望着那些散落在地的乌黑的刀剑,忽然觉得有些沉重:“试图改变历史,就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再怎么想,历史改变了的话,会很糟糕吧?”&
“没错……毕竟历史,就是过去的东西,过去的东西改变了的话,现在的东西也都会有影响吧。”
加州清光挑了一下眉毛:“诶~看来用不着我担心你嘛。”
“有什么可担心的吗?”我使劲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好啦,回去吧。”
“头发全乱了啊!这样我要怎么回去见主人……她会等在门口的啊!”
“啊~我不知道,其实我觉得她或许没那么在意哦?毕竟还是小孩子。”
“安定!”他嚷嚷着过来扯我的头发。
最后我们两个一起披头散发地回到了本丸,加州清光一直试图把自己藏到我身后去,坚决不肯在梳好头发之前露出脸来。我只好拖着背后的家伙,顶着审神者好奇的目光,像个蜗牛似的一点一点挪回房间。
“你够了吧?我可是整个头发都散开了哦,居然还要帮你挡着……”
“先动手的是你,所——以——你——负——责——”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是是。”
“呜哇真是糟……乱成这样,就算刚才藏在你身后也没用吧!”加州清光进了房间就开始翻箱倒柜,拿出一柄小镜子看了一眼后,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
“加州清光,考虑一下披头散发招摇过市的我是什么心情。”
“你又不在乎这个。”他耸耸肩膀。
“那倒是。”我顿了顿,“要我帮你梳头发吗?”
他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安定你来……?”
“要么?”我索性放松了坐姿,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他。
“……也行。”他把梳子和发带递给了我,眼睛瞪得圆圆的,“警告你哦安定,不许梳奇怪的发型,也不准弄糟我的头发,小心地对待它们,我可是每天洗头发都仔仔细细的!”
“好,加州清光大人贵如千金的头发。”我跪坐到他身后去,开始仔细地替他梳理发丝。他的头发真的很细也很软,搔着手心痒痒的,很舒服。
我很有耐心地把他的头发梳顺了,他也很耐心地坐着,并没有催我。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梳自己的头发时那么狼狈,大概是因为对自己的头发没有那种想要精细打理的心情吧。
“……清光。”
“嗯?……话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喊我,感觉哪里很怪诶!”他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寒颤。
“谢谢。”
“什么?突然道谢是做什么啊?”
“没——什么——”我学着他拖长了调子的口吻。
或许只有当悲伤真正地被倾诉,也真正地被倾听时,才会有让人振作的泪水。并非是我突然想通了,而是我一直都能想通,只不过,直到加州清光在身边时,我才开始真正地去思考那些让我感到痛苦的事。
同时,内心也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我把他那几缕留长的头发拢在一起,用发带一点点缠紧了,小心地打了个蝴蝶结,又绕到他面前去,把他脸颊两侧垂落下来的卷发理顺。
“好了。”
加州清光用一种十分谨慎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发辫,又拿起镜子小心地照了照,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诶——你也会梳头发嘛!”
“不差吧?”
“我还以为我肯定要拆了重来一遍。”
“但你还是让我梳了。”我指出。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忍不住笑了,“行了出去吧,大概快要吃晚饭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衷心地这么认为。
哪怕是完全不同的时空,完全不同的使命,未知的敌人,和未知的未来……我也仍然觉得很好。
或许是因为加州清光也在吧。
当然,这样的事情,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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