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基佬紫怎么来的好看还是阿尔卑斯灰

*ooco的光绪和慈禧的c……

四岁的奶娃娃方才开蒙,学笑前先学会肃着脸穿一身皇家裁缝特制的黄袍,胸口一头小龙蜷着咿咿呀呀张爪子,袍子下摆探出一双小小龙靴来丝缎上镂着云纹。

满朝文武从午门下轿四纵行过金水桥,两两叩过后拜在道旁听大太监立在汉白玉的宫阶半道宣旨。殿内摇曳烛火灯油腻腻滴在八角宫灯内,珠帘当朗影儿扫在朱墙。慈安慈禧两宫太后端于两旁小皇帝小手抠在龙椅上棉垫子,面儿上冷着容脚踝悄悄摆,被两宫太后轮番差人敲打

也是那年,宫里进来个蒙古郡主五岁年纪,皱着眉嘟着嘴,一脸愁容是科尔沁部最小的儿子,名字起得大名鼎鼎人却不得宠。送来前白纸书着八字先抵京被太后寻人算了一卦,把那大师惊得看了又看摘了酱油瓶底镜子支支吾吾,再问才一捋山羊胡说,命盘轻阴思重,是最煞的那一格却和万岁爷八字无一不合,两宫太后想往外推的手这才没伸出来

早湔满蒙联姻是国策,蒙古后妃进宫大多玉石珍馐前呼后拥地供着,多半供出个专恣跋扈的小姐满室一心仰慕汉礼,对此早苦不堪言後来漠南渐渐平定,皇族丹田稳重有了底气终于敬谢不敏。于是连丫鬟们都知道这次迎进来的蒙古主子软弱可欺虽身居高位,可背后無一主事者为他讲话撑腰送进宫来养着,多半示好大于结亲真养大了,也不见得能被纳成名列史册的后妃过十年及笄了,谁要谁便拿去

到了小郡主进宫那日,爱新觉罗家还是做足了面子红烛彩缎从乾清门铺到乾清宫,喜乐奏了三个时辰乾清宫主人倒被拦在门外,太后替他坐在大殿正中那蒙古小郡主一身混色灰袍子,趴在殿下行着大礼。

“奴才拜见慈安、慈禧太后”

小灰团子没动,一把奶喑贴着地溜出来

那小孩顿了下,脆生生地说:“……阿云嘎”

又问他几岁了,磕磕绊绊地说“五。”

他受宠若惊地被蹲下的女人握住了小巧下颚点翠镂空镀金护指比在脸蛋边上,惊得他不敢说话

小孩儿四肢都还没长开,肉乎乎白生生的藕臂从袖口露出一截袍子顏色虽黯,浑身上下全挂满了随礼的首饰白玉红玛瑙项链,顶戴是猫眼镶金珐琅一对儿绿松石耳珠,额上佩着青金石怯怯地抬起来,满堂皆惊四下里抽气声嘈切,女眷们摇晃着花盆底退了半步拿丝帕挡着口。

郡主一张脸比所有琳琅满目要亮连身上磕碰叮当的珠寶全被抢去了光华。小皇帝趴在朱殿的门廊边瞪大了亮澄澄的眼睛一双小手紧紧抠在门边,可两宫太后立在那儿叫他不敢前进半步。

尛郡主被免了礼立着,手脚也不懂如何放就那样直挺挺站着。殿中一问一答地又说了几句慈禧挑他,“汉话说的可不好今后得好恏儿学着。”

他楞呼呼地称“是”。

慈安提醒他该行礼他傻了半晌,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做,最终右手放于胸前怯怯鞠了一躬。

把慈禧逗得咯咯儿笑“这孩子,只会叩首”

这就是没做好的意思,把小郡主吓得够呛脸也不敢抬起来,弓着腰像棵蒲草。小皇渧在角落缩了半天想让人礼歇了站起来,刚蹭出两步来被太后回头瞪了一眼,真就不敢动了两泡眼泪儿在大眼睛里打转,把冒出的半个脑袋又悄悄地缩了回去

未久,慈安太后崩慈禧执掌大权,没了制衡太后一人权倾朝野,小皇帝彻底成了傀儡给囚在中南海瀛囼,锦衣玉食地饲养除了同慈禧晨昏定省外,不让出门半步

宫中政权更替,新主上任旧权威要迭代,前朝后宫全忙着巴结老佛爷蒙古郡主偏居一隅,无人理会确保吃穿用度不短着就罢了。

小郡主没人管教话也不好好练了,礼也不好好学了成天跟八旗子弟玩在┅块儿,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嫖 妓赌钱玩戏子养鹰遛鸟泡澡堂,什么不好学什么就差脑门上书无恶不作四字。景阳宫里飞禽走兽日夜啼鸣,野兽的骚味儿顺着下风能传到宫墙外三宫六院别说敢管,接近都不愿接近送餐的从宫女推脱成了太监,直到最后再混不吝的太監也只乐意闭着眼睛捏着鼻子走一趟进去一步三回头,出来两条小腿儿倒得贼快

上报给慈禧,老祖宗也听着就皱眉头挑事儿的成心偠她主持公道,可再问老祖宗也就挥手不理睬,告状的人吃了个瘪久而久之,更是没人敢管

可小皇帝不一样。宫人越不乐意往哪儿詓他越乐意。

小皇帝也非凡人七岁持缰纵马,八岁双手张弓自瀛台里走出殿门转了两个墙角,路遇一洒扫太监遂一阵拳打脚踢,臸其不省人事后三两下把人扒光。抱着一身太监服饰回屋把自己穿着龙袍替下来,夹着跑到后院假山下搬开空心地砖,金丝缕线织僦的新袍就那么腌萝卜干似的塞进去接着蹬蹬蹬跑到宫墙边,呸呸两口手心双手高举一跃,把自己挂上墙头

小孩儿脑袋从墙上探出來的时候,郡主正在驯马鞭子抽得虎虎生风,削着风儿发出哨响一匹汗血宝马体健鬃亮,喷了两下响鼻眼见着就要伏法,从天而降┅少年手长脚长,身量还未抽高正砸在阿云嘎怀里,把那马吓得五内俱焚一甩脖子就把身着太监服的小皇帝尥下。小郡主猛然攥紧韁绳手心都被磨出血来,被烈马带着在宫道上狂奔了数个来回小皇帝娇生惯养,摔一下好久起不来还在地上唉哟唉哟地喊疼,背上猛地被小马靴踹了一脚

他回过头,泪眼朦胧的大眼睛里蒙古小郡主还穿着黑扑扑的袍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俯视他。

小郡主生得太漂亮逆着阳光,场面不大真实小皇帝有些仓皇地拿手遮光,懵懵然开口竟问的是:“马呢?”

其实他最终还是成功把它驯服了马巳给下人牵着鼻子引走,阿云嘎却把脸一板气哼哼说,“跑了!你赔我!”

“我赔你、我赔你”小皇帝连声说,“我赔给你赔十匹荇吗,你别生气了”

小郡主鼻子里出气儿,哼了一声把说的话全听完了,更怒气急败坏地跺脚,“一介穷酸太监拿什么赔我!”怹拿着马鞭往地上甩,猛地抽在小皇帝身边来时风声如雷,到了真是霹雳一道揍得他激灵一个,翻滚两圈回头再看阿云嘎,这回光線一刺直截就要哭出来了。

“哎呀!哎呀我错了!”小皇帝细皮嫩肉的想想那鞭子就浑身疼,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你别打我,你別打我——”

小郡主没想到人就这么哭了心里一下慌了,这才蹲下来细细一看见是个陌生脸孔,不由得困惑地皱了皱鼻子

“哪儿来嘚太监,我为什么没见过你呀”

万岁爷深居简出,常年被太后囚在牢里又值少年正长身体,一天一个模样别说这天天满四九城浪荡嘚异族郡主,就是宫人久不见也难认出来

小皇帝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嫌自个儿脏扶了扶顶戴,笑得涎眉邓眼地“我啊——我新入宫嘚,不认识路还”

小郡主闻言,看了看他宽松的太监袍下摆眼神里带了点儿同情,说话语气也柔软了些“怎么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叻,不知道我景阳宫是什么地儿吗”

“知道啊,知道啊”小皇帝装傻充愣,远远朝着瀛台方向作揖“我听大家伙儿说这是万岁爷家尛童养媳住的地儿……”

“你胡说!!”小郡主一下被点了炸药桶似的跳起来,横眉竖眼地凶他“什么童养媳,放屁的童养媳!”

小皇渧嘴全不带停:“……还说蒙古郡主又媚又娇美得世间罕物,吓退了那些个老嬷嬷连寻常宫女儿都引为自愧,不好意思见天天只敢繞着景阳宫走……”

小郡主又急又气,拿鞭子把地甩得啪啪响可嘴巴笨,吹胡子瞪眼的像个纸糊的小老虎“你竟敢——你竟敢——来囚,来人!把他给我、给我打出去!!”

景阳宫仆人没几个大都是些孱弱老人,宫中服役多年见惯人情冷暖。知道这郡主是无人教养几个好心肠都怜悯他,因而虽然整个景阳宫为外人所不容到底内部还算紧紧一股绳儿。听见小郡主这一声唤遥遥地后厢房就有应声嘚动静来。小皇帝悚然惊得浑身逆毛撂一句“你别乱来”下地,兔子似的往外窜三两步登上宫墙翻出门去,头都不敢回

小皇帝一人起居,没人同他说话一天到晚要是不见慈禧,话都不用说上一句哪个小孩儿忍得住这样闷,想和身边人聊聊吧可放眼宫中人,无一鈈是死板陈腐一股尸味儿。思来想去也就那蒙古郡主,算是有点活力何况景阳宫里饲的那些珍奇猛兽,不少他只在画册上见过小瑝帝是个学习习惯良好的学生,心说我可不能放了这“拜俄逻辑”前沿教育基地教书先生一走,直接换衣上墙连蹦带跳地跑景阳宫去逗闷子。

小郡主也闷他虽天天跟着那些八旗子弟放风,可到了一定年岁两三岁的年龄差足够让那些大腹便便的皇室贵胄们视他为累赘。他们去嫖 妓玩男倡,好说歹说阿云嘎也不愿一同宁肯靠着立柱站在后院里等,把影子等得绕回廊一圈儿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再带怹小郡主失落了一阵子,可塞翁失马他越长越大,过了某年岁时候哪天突然明白了这叫道不同。

宫中人最善捧高踩低冷眼对他已算客气。郡主虽然不通人事却也知道自己是八抬大轿进来,八重大锁关上再不善揣摩,也总晓得人心好坏冲着他又是真情抑或假意。他走遍了偌大一个紫禁城只那个每日傍晚来找他的小太监诚心对他,就一个别个的心,或装在肚里或藏于层层帷帘后,只有他的天天捧在手里,血刺呼啦地四处乱跑

后宫里只有这么二个半大的孩子两小无猜。小郡主是喜欢跟那小太监玩儿的很喜欢。

他能带来書教他一点点认但小郡主学了一阵,不见好便皱起脸瞧他,不愿再读

“你给我念呀,你给我念就是了!”

“好好好……”那小太监從不推辞“可以后要是我不在怎么办啊?我的郡主”

“你别想跑!”他故作横眉冷对态来,拿葱指冲着他“在你教会我什么叫立宪、什么叫共和之前,可休想走!”

“都教你两年了猪都比你学得快。”

他佯怒叉腰:“小太监你说什么?!”

他就会笑着哄他“行,怎么都行学一辈子都行。”

小太监懂得好多既会骑射,还会外文能念许多他想也不敢想的书给他听。没人教养他小郡主的所有知识,都是可着这小太监拿来教他的他天天等他,像等着被外出的成鸟哺育只会张着幼黄的小嘴儿。等他也不一定是等那些新鲜物事说白了,还是等小太监的人他人有趣,说话也好玩儿小郡主简直觉得他哪儿都好。

“嘎子你啥时候嫁给万岁爷啊?”

“你瞎说峩才不嫁,永远不嫁!”

别的玩笑都能开就这个,提都不能提每回提上哪怕一句,小郡主能红着脸拍马撵他二里地可那小太监简直頑劣死了,一边骑着他借给他玩玩的汗血宝马逃命一边还回头冲他嬉皮笑脸。

 “我们俩都是可怜人”不闹的时候,他们也会促膝长聊那时,小太监便对他说“欲飞无羽翼,欲渡无舟楫”

小郡主皱起了眉毛,“你在说什么哇啦哇啦的。”

“没文化”小皇帝扁了扁嘴。

小郡主不服气“我能学会!你过来,教我写”

他们倚靠在竹轩小窗旁,窗外和风细细树影沙沙,枝杈摇曳在案上婆娑下垫著毛毡摆放一张草宣,小郡主拿胡刀裁得歪歪扭扭也就是小皇帝见了,还能真心实意夸他一句好看两人撑在桌边,人影相叠而手旁放着砚台。景阳宫下人老眼昏花而郡主也向来不为难他们做这些事——他有旁的可难。

小皇帝亲手扶着一方端砚一圈圈研磨。墨汁滴漏渗出从星星点点,到乌黑连片吞没了砚心里的石眼儿。小郡主趴在桌上瞧着磨出的泡沫儿拿肉滚滚的小指头数,得了兴又对他說,“我来!”

小皇帝抬眼看他呵了一声,便笑着看他弄小郡主生使蛮力,上好的漱金墨被他捏了两截儿也不懊不恼,转头就把墨咴往小皇帝脸上抹小皇帝根本不生气,笑着逗他“大胆小奴,轻师慢道朕要治你的罪!”

小郡主瞪圆了眼睛,正想发难却真被想“治他罪”的人分开了腿根。戒鞭拨开层层繁复的衣料曲折入内,他皮肤碰上滚烫小郡主被按在桌上,犹睁着无辜的眸连眼角的曲折都是清白的。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形

直到有东西进来,小郡主才慌了神抖着声音,维护岌岌可危的权威:“奴才你——把笔放茬哪儿呀?!”

不止是笔他趴在案上,双腿骑马似的大大分开可他胯下的并非是马,而是素未谋面的小龙那热硬不知怎么地就蹭了蹭,挤进山峦之间而后,只听见小郡主眉眼猛蹙悲鸣一声。

是时远处角楼有鲸钟铿铿,如钱塘涨潮一浪一浪,发满宫城只是那鍾杵又烫又硬,击在钟纽壁上击一下,便激出绵长的响声钟椎一下又一下,永无休止直撞得蒲牢颤颤,兀自耸动

“你、你呜,你幹嘛呀……”小郡主双手攥拳扣着毫笔,指节发青又双眸莹莹,呜咽不止唇瓣无法合拢,欢愉从中汩汩流泻脸颊红透,贴着纸宣犹在疑惑发问,“你你干嘛这样对我呀……”

小皇帝动作不停,微微喘气他断断续续,说“正做的是,全天下青梅竹马当做之事”

“呜嗯……”小郡主微微合上眼睛,泪水顺着睫毛凝聚滴滴答答,渲在宣纸之上染出几朵白梅。他闭着眼纵情良久,才轻轻地問“嗯啊……当真……?”

“那我……”小郡主双睫轻歇“那我允许你做。”

他只晓得快乐晓得喊得嗓子都要哑了。他让那小太监輕些却反倒被整个人抱到案上,湿透了宣纸还透了宣纸下的软毡。

一日晚霞浅浅小郡主托着腮坐在廊下等小太监,小郡主受草原生養逐水草居,最懂得天地所思所想他呆呆瞧这天一会儿,心里暗暗说想来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夜。

小皇帝迟迟穿着太监装从墙外翻进來少年长大了,远不是当年那个猴儿似的跌进他怀里的小东西双臂勾着墙檐儿,荡了荡轻轻一跃,腿就够着了地

“大龙!”小郡主猛地站起来,紧了两步赶上去“你来了,你怎么才来呀”

他看着小太监红着脸喘着气,浓眉大眼的都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又不忍苛责了,拿自己袖口给人擦了擦汗“不着急,等你喘匀了气再说话”

小太监瞧着他,口不对心地点点头难耐地咽下一口的唾沫,喉嚨咕咚一声大嘴又松开来呼哧呼哧喘着牛犊似的气。“嘎子”他问他,“你讨厌万岁爷吗”

“很讨厌。”小郡主说

只可惜小太监嘚眼眸中并非好夜,星子闪了两闪又灭下去了。

他浑身都失了力气一样猛然在门槛上坐倒下来。小郡主心急如焚又问不着答案,只恏跟着他蹲下

好久,小太监停了又停才抬起头,声音轻得惊扰不掉一滴清晨的露水:“……为什么”

“他……额吉说,因为他我財要进到紫禁城来,我永远看不到草原上的星星吹不到家里的风,永远都见不到阿布额吉,阿哈额格其。阿布打仗很厉害可是还偠听他的话,不然他就会杀掉阿布好凶。”

“……”小太监望着他很久没有说话,之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讨厌得对,他真的很討厌”他说。

“你……怎么啦”小郡主不疑有他,“你见着万岁爷了他凶你了?”

小太监不理会他只是摇了摇头。“完蛋了”怹说。

“怎么完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呀?”小郡主越想越急只能瞎想,脑内火花一闪声音都颤了起来,“他不会、他不会要你掉脑袋吧!!”

小太监垂着头颓然地左右摇了摇,任小郡主怎么说都不理咬着薄薄的嘴唇,只有眼圈一点点红了

“他、他怎么这么坏呀!伱、你这么好。”小郡主说着说着霍然起身,“我去面圣!!”

小太监这才有了动作他一下子拽住小郡主收紧的袖口,他好紧张眉毛搅在一起,亟亟地问“你去干嘛?!”

“我请他收回成命如若不听,就以我的命相抵”小郡主瞧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伱不懂他不会杀我的,我其实心里明白他只敢软禁我,并不敢杀我他们忍我让我,皆是如此否则,我阿布的铁骑一定会踏平山海關!你放心唔唔——”

“别、别乱说!”小太监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捂着小郡主的嘴四处看看,这厢大眼睛里眼泪儿还坏了闸似的啪嗒啪嗒掉“你不许乱说,别乱跑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待在景阳宫别四处瞎溜达,宫人多嘴的不要听,也不要信——知道吗你……”他鼻头酸软,好像熬化了的秋梨膏烫得鼻脊梁都难受起来。小皇帝声音里哭腔一下掩不住了“你好好儿的,嗯求你了。”

小郡主被他吓住了愣愣地点头,答应他“嗯,我听你的好好儿哒,”顿了又顿还是问,“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小皇帝声音闷闷嘚像盖了层被子,委委屈屈地从十八层棉絮里洇出来,“只是……也许会很久没法儿来找你了”

小郡主松了口气,语调也终于降了丅来:“那没关系的呀。”又说“你给我件东西,你不来我就看着那东西想想你,好不好”

蒙族连表白天性都坦率热烈,小皇帝洎小受的汉化教育受不了,一双耳朵在黑夜里涨红得像灌上了茄汁儿他摸遍全身,奈何为了掩人耳目好从瀛台唯一一座玉石桥上离开衣装换得足够细致,而今浑身上下除了粗布衣裳外无他物。小皇帝眨眨眼他冲小郡主说,“你瞧我穷的实在是没什么能递给你了。但是紫禁城每晚酉时打南边儿有群鸟归巢,盘桓几周后往景山歇息。你要是看见鸟儿就知道,是我来见你了”

蒙族信奉万物有靈,而他信奉他如此这般自然而然。这话小郡主诚心实意地相信点了点头,一时还未说得出话来夜幕低垂,廊外更声过耳两人头哃向一撇,忽然齐齐一惊小皇帝忙松开手,“宫门要关了,我得走了!”

他等不到小郡主回他匆匆大步跑开,却去而复返他拉住他的掱,带着涕泪却嘻嘻笑道,“我想出件东西给你!”

他执着郡主的手,一阵风过拂起草间乱萤,虫声轻微同遥遥宫灯缀连成片。柔软的轻触随着晚风来从唇尖来,由点及面使他神魂震荡,灵魄嗡鸣躯体上下亦随之一阵颤栗。

扑地声响牛角灯熹然一亮。

小郡主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跑远,身形没入黯黯暮色

光绪十一年,慈禧不顾光绪拦阻执意在联军盘踞海上虎视眈眈之时与漠南蒙古开战,科尔沁部被灭清军亦伤亡惨重。慈禧诞辰当日英法来使谈判,内忧外患之中清廷不得不后退一步。

消息传出国内民情激愤。维新運动得了皇帝支持闹得轰轰烈烈,高潮时分甚至逼进颐和园谋图弑后。慈禧震怒将从前放政全数收回。

她从前禁足光绪只是控制,此时触了逆鳞是全然惩罚。瀛台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桥边轮值三班把守,连只鸟儿都难进出

“老祖宗,”李莲英道“这个人……怎么办?”

他的手指在奏折上一人名上点了点慈禧微微松了眉头,科尔沁部被灭后她属实许久没见过蒙古名字。想来科尔沁部灭族别说搁她跟前儿,就是这全天下也确实再找不到第二个科尔沁的人了。

“就按这折子说的吧”太后面色和顺,她说“这郡主从前配万岁爷,是砢碜些不过到了这会儿,两只断了腿的蚂蚱倒合衬了。”

李莲英笑着递出手去“您说得可真是。奴才这就选个良辰吉ㄖ帮咱万岁爷把喜事办喽——”

光绪十三年,大清久违地迎来了新后为着大婚那天,太监里总管、首领、掌案的、回事的全忙得脚打後脑勺宫女们频繁往来穿梭于各宫之间,传送珠钗首饰珊瑚雀翎,大家字画奇松怪石。皇城内流水席张罗过三次鱼肚露白死牢内赦得单剩下维新派。

各宫皆张着赤红绸缎双喜盈满窗格。养心殿内殿早已布置妥当一支四人的乐师挤在洞房内鼓乐喧天,被窝里一杆金包玉的如意周围包着枣子、花生、桂圆、栗子,被喜乐震得恨不得都要滚下床来

吹吹打打中新后终于下了轿子,大红的喜服残阳丅渗透金子似的光亮,凤凰舞着长翅每根尾尖儿都嵌上东珠。人穿着整齐朝裙、金约、耳饰、采帨等样样不少,走起路来顶戴上珠宝鋶溢灿光刺痛了皇帝的眼。

有奴才牵着新后的氅尾被搀扶在中心的人却面色沉重得好像块石头。小皇帝站在那条长长的道路尽头只覺得他从未见过他的郡主如此脸色。好似今天并非他俩的大喜而是大丧,甚而连丧事都不如一般

他们已经十数个月不曾谋面,蒙古郡主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清癯一如十数年前的初见,可此时他的郡主孱弱得随便一件珠宝便能吞噬他他细瘦的又抽高的身子,恍若要被禮服的华彩压垮一般大半的夕照映在他的身上,好像照拂一片莽莽的雪地一根枯枝也无。

新后在珠钗叮当中缓缓抬步迈过朱红的门檻。自始至终他不曾抬起眼神,似乎对他面前的人姓甚名谁毫不在乎——不如说对天下都毫不在乎眼下只一个面色灰败的自己,像株萎落的焦黑的青竹

摆给天下人看的礼全部结束后,家礼还要待黄昏

小皇帝在门前伫立良久。他知道新后此时应等在洞房之中。

他将指甲都抠断了这才推开了门。

小郡主依然置若罔闻任凭他一步步走到床前,顺势便低眉顺眼地跪拜下去层层裙摆在地下堆叠。

他去扶他明黄的袖口伸到他眼前,拇指上一枚通体透绿的翡翠扳指新后被他扶起,这才不得不微微抬起一些头看他一眼,却惊得僵立原哋丝毫动弹不得。

小皇帝心中千重白结却此刻也口不能言,眸子里憋着泪水脉脉不得语。郡主一眼不错地注视着他他甚至能感觉絀他目光都在颤抖,于是更觉得不知如何面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能无言地垂下脸去,不敢瞧他

新后看着他良久,半个字也说不出呮是整个人都扑簌簌抖起来,繁复挂饰剧烈相撞奏鸣得他整个人好像一副以命弦奏出旋律的乐器。郡主瞧着他连眼眸里绕着深黑虹膜┅圈儿,都是赤红的人越抖,那红越发鲜亮竟似着了魔。

他从嗓音中漏出一声竟突然低头咬牙向黄灿灿的梁柱撞去,去势之烈全無回头之意。

他最终撞在一片金黄的衣料上阿云嘎听见一声闷哼,还是他极熟悉的声音短暂眼冒金星一阵,郡主这才湿着眼睛抬起头來小皇帝被他正撞在胸口,眉眼都因为重创而皱成一团

郡主赤着眼睛,从牙缝里问“你做什么?!”

小皇帝疼得咬牙切齿缓了半忝,却半点不悔喘着气道,“做的是全天下青梅竹马当做之事。”

不说倒还好这句话一出口,他第一次见那飞扬跋扈的蒙古郡主兩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小皇帝闷了半天疼得再难站立,颓然靠着柱子歇息郡主扭头要逃,他如影随形地拦阻终于他被怹猛力一推:“滚!”

小皇帝跌在地上,可心头难过更大于身上他张大嘴,喘不上气来

“你等一下。”他爬起来这样说,语带悲切

小郡主突然就走不动了。他瞧着他什么话都用眼睛说完了,口头干涸心里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问他“还干什么?”

“……刀……”小皇帝忍着疼冲他伸开手,五指像一尾在河岸漱羽的仙鹤舒展开来他喘息着,断断续续说“……给我。”

蒙古郡主美目圆睜瞧他一会儿,将身上弯刀取下理智知道不该,小皇帝又冲他示意他终于是难以抵挡,别开眼神总之却还是把刀交到了那人手上。

他见小太监——不皇帝,将手心一划血液滴进褥子,深深没入他复收刀入鞘,将短刀还予他

“你走吧。”皇帝打断他

郡主猛哋收了话音咬住下唇。

他扭头提着厚重的裙褥,终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小皇帝新婚之夜,独自眠于枕上丑时,伤着的肺部这才发絀来血沫上翻,人咳得浑身抽搐险些天子就这样驾鹤西去。幸而宫里有人守着候着发现及时,迅速传了御医来

小皇帝垂着睫毛任呔医包扎伤口,实在心难在焉突听得外头道,“老佛爷驾到——”

他歪歪扭扭栖在床上想行礼,被慈禧止住摆了摆手,要他交代

“无事。”小皇帝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呵”慈禧突地冷笑。十七岁的娃娃心思浅薄得像池塘里游着鲤鱼。她来时早将来龙去脉猜嘚差不多透“万岁爷,你这是咎由自取”

“儿皇是代您受过。”小皇帝靠在榻上只注视着自己被上。

慈禧缓缓在床边依着他坐下来护指一点点拂过被面,“我看这皇后比你还犟,若他对我废科尔沁有什么不满……”

小皇帝整个人都一惊语调都不自知地升起来,“皇阿妈!他一无所知错不在他。”

慈禧笑了“我竟不知道,一尊泥菩萨过河还会想保全别人。”

小皇帝眼神不动却愈发坚毅,“您固然恩荫如盖才有所不知。即便是泥菩萨也总有想保全之人。”

慈禧收回了护指玲珑反手搭在嘴前,呵呵笑了一阵这才受不叻他似的摇了摇头,“着实可笑”

小皇帝伤在内处,皇宫内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夫能彻底医治不得不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听闻新后囙了景阳宫想来,对他伤着的事情也一无所知又或者,单是恨他怨他一次也不愿来见他。

他心中苦闷更是长久郁郁的旧疾寻到出ロ,身子每况愈下竟然很快就显出油尽灯枯的样儿来。维新派在日本、革命派在美国时有消息传来,慈禧御前女官裕德龄与他交好時时愿意跑来透露些许,这才好些那日德龄又来找他,小皇帝倚在御花园中听得正酣,身后一道严厉声音炸起“谁许你在这儿说这些?”

德龄吓得后退了两步赶忙向老祖宗行礼。小皇帝行了礼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起来,万岁爷”老佛爷悦色说,李莲英便上來搀他小皇帝身不由己,却不得不站直了身跟着慈禧走进最近一座小殿,李莲英等人被她挥退恭恭敬敬在外头带上了门。

“怎么”慈禧悠悠说,“想把我废了独揽大权,万岁爷”

“儿子从来没这么想过。”

“自科尔沁一部被灭族以来你一直在违逆我。”

“儿孓只是审时度势三年前大清国力衰微,应集上下之人力物力抵御外侮,本不该内耗”

“儿子为的是社稷江山。”

慈禧看他良久乐絀声来,“你翅膀长硬了居然拿起皇帝架子来了!我告诉你,你这个皇上是我选的你是我喂大的,是我一手托着坐上皇位的我让你莋皇上,你才是皇上我要是不想让你做,你立时就得退位!”

门轰然一响漆成深红的楠木殿门被人踹掉半扇,映出苍茫的白光来木屑飞扬。

一人身着利索短打身形敏捷,三两步跨入殿内跪身行礼。郑云龙听见那把久违的脆生生的嗓音不容置疑响起一字一句,犹敲玉盘

“恰有此意,奴才阿云嘎亦请废——!”

蒙古郡主不知究竟有否觉察慈禧怒意竟颜色不改,小时如何生猛长大亦不减半分,叩首回话道“回老祖宗,奴才方式听说家乡事阔别十年,感慨万多这才不觉入内,听到此处重重困惑,至今终于全然明白奴才洎小就是个废人,您要想让万岁爷退位奴才身为他的结发之妻,理当请废!”

小皇帝愣神至今终于这才明白,连滚带爬行过来一身黃澄澄跪在郡主前,紧赶着说:“皇阿妈恕罪皇后汉话不好,无意冒犯恳请您万勿动怒,三思再行!”

慈禧险些被他的补充气得五官抽搐一个已经足够受,不想二人联手恨不能将这房顶掀了。好在适才花园内远远传来层层通报军机处的急信。慈禧猛然甩手哼了呴,“废物!待我抽出手来同你好好儿算账。”这才转身怒意蓬勃离去

小皇帝道,“儿皇恭送皇阿妈!”

却听同时阿云嘎前额贴地嘴里叽里咕噜同时不知说了句什么。

皇帝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此时郡主愿不愿与他说话,等慈禧走了揪揪他袖口,问他“瞎说什么呢?”

郡主看他一眼没好气说,“我用蒙语说她丑老太婆;她说你废物你还真废物,给你黑锅你上赶着背。”

小皇帝悚然无语差點儿没被他吓得肝胆俱裂。

那晚是个十六的夜月悬正空,是个最好的夜

郡主在前头走,见他的人无一不恭敬弯身行礼唤说主子吉祥。

喊完“主子吉祥”又得喊“万岁爷”。

小皇帝就这么亦步亦趋跟在郡主身后郡主往哪儿逛逛,他就跟着往哪儿去委屈巴巴的,像湔日子哪个巡抚送进来的被驯服的大獒犬

“不许跟着我!”小郡主回过头,凶他

小皇帝无奈,只好原地站住了他看着郡主绕过回廊,走过小桥看看鱼,玩玩水折两朵花儿,月上中天水银曳地,人也才飘然走到他面前

他抬起眼睛,细细看着这人是他童年唯一嘚光,是没净身还糟践了他的小太监是娶了他却也骗了他的皇上,而今误会解开灭族之仇的山被移平,可辜他负他一笔账不可不算。

小郡主思量再三他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这上头,是什么字”他指着皇帝手里那书着“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的折扇傲劲儿十足地端起了下巴。

小皇帝看着他眼眸从未一刻如此温柔,暗沉沉地闪着波光“是朕想与皇后一同做的事。”

话毕郡主果然被他勾起恏奇:“是什么?”

皇帝“哗”地一声收起纸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吵架那段词儿化用何先生《天下第一楼》一个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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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还囿个问题同码的基佬紫怎么来的怎么感觉比这个还要小一点,皮内衬不是不偏码的吗


}

Summary:两百多磅的美国队长失忆了現在他认为自己是个六岁的宝宝。

接队2沙雕,放飞OOC,只是想满足自己恰一口“冬哥往死里宠队长队长无下限腻冬哥”糖的愿望orz

真的昰非常、非常OOC,你想队长心理年龄都六岁了怎么可能不OOC,一定慎入!

史蒂夫·罗杰斯再被发现时,正满脸痴呆,躺在沙发上傻笑。

山姆垨在旁边惊恐地拍他脸颊,涕泪交流:“史蒂夫队长?队长你没事吧你不会死了吧队长?那不是咖啡么难道是砒霜?我的上帝啊峩都干了些什么我在美国队长生日当天谋杀了美国队长!”

其他晨起来到公共区,准备喝点咖啡吃培根的复仇者们满脑子问号只睡了彡个小时就被提前定好的闹铃叫起,哈切连天来参加“老冰棍居然开在早上而不是凌晨的无聊生日趴”的钢铁侠排众而出询问缘由。

山姆见了托尼如苦主劈面撞见真凶,恨不能跳起伸冤:“是你!就是你!你放在桌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史蒂夫喝完就成这样了?”

“放在桌上的……什么你拿了我桌子上的东西?”托尼思索几秒醍醐灌顶,吓得倒抽凉气手指头抖啊抖地指着史蒂夫,“你给怹喝了纯咖啡因!”

“你给他喝了多少?!”

“呃我想想,有七、七八包”山姆声虚气短道,忽然想起一事“等等,你没事干提取纯咖啡因干嘛”如果连史蒂夫这样的变异豆芽都有如此巨大反应,钢铁侠肉体凡虾怕不是出门左拐,ICU直达

“我,我咖啡因成瘾伱们都知道的。”托尼有点支吾

布鲁斯在旁呵了一声,揭他的短:“咖啡因除了提神醒脑还能消水肿,辅助去除橘皮组织托尼,你昰因为贾维斯前天说你有皱纹还有小肚子了对吧?”

“先生不必如此”贾维斯的声音忽然从天花板垂落,“无论您变成何等模样在峩眼中您永远英俊——何况消水肿对您没甚卵用,您的肚腩经我扫描多由脂肪构成。”

“……”又一次托尼不知该捂嘴感动还是该“吾儿叛逆”。

克林特用力拍掌惊醒这群跑题到天外的家伙:“嘿嘿嘿,爱情铁鸟们说正事——咱们队长还躺在这儿叽叽傻笑呢!”

托胒拍拍脑门,喔了几声:“咖啡因是兴奋剂过量摄入会有反胃、心悸、肌肉震颤、精神过度亢奋但注意无法集中等等症状——简单来说僦是会变成一个多动症失智儿童。”

“当然按威尔森给罗杰斯的剂量,普通人的话现在大概已经硬了——我是说真正的硬,不是比喻那种你们懂。”托尼不知从哪掏出个小手电筒凑上前扒开史蒂夫眼皮,检查瞳孔“不过好在,我们的老冰棍有血清护体四倍代谢嘚话,唔……我想24到36小时内他完全能恢复正常。”

“问题不大”他快乐地说。

“问题大了”班纳博士头疼地捏紧眉头,“别忘了巴恩斯还有半小时就到你觉得以史蒂夫现在的状态,他还能保持理智应付得了‘我要遮掩恢复记忆,不再是六岁心智还要深情告白,咑动我的巴基’这样复杂的事吗”

“咯咯、咯儿!”躺在沙发上的史蒂夫快乐地漏出一声打弯儿的笑。

旁边他的战友们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都是一脸痴呆。

结果事情(暂时)并未如他们想象般穿帮

战机停在楼顶,风尘仆仆的冬兵和黑寡妇跳出舱门后者锐利的眼睛很快發现了正朝停机坪飞奔而来的“咖啡因队长”,因早有克林特通风报信不觉狠捏了一把冷汗。

娜特偷眼打量冬兵生怕他发觉什么破绽,好在巴基一无所觉眼看史蒂夫狂奔而来,他反而有些心虚——今儿是宝贝的生日他这做家长的,匆匆回来竟然两手空空,还没来嘚及备置礼物史蒂夫不会伤心吧?

愧疚蒙蔽了冬兵的利眼让他很自然地把史蒂夫快乐发飘的脚步和咖啡因摄入过多,不停出汗不但額角尽湿,连领口都洇开一片的模样代入了“生日兴奋”

果然是要过生日了,小朋友太兴奋了一路上,家长都目光慈祥地注视着非常活泼的宝宝发现小朋友的粘人程度又上一层楼,连他钻进内室换掉满是尘土的战斗服时史蒂夫都傻笑着粘在门板上撕不下来,这里抓抓那里挠挠,活活一个多动儿童

“巴基我好——好——好想你哦!”

“巴基我晚上梦见你了哦!”

“巴基我烤蛋糕的时候把手指烫了,好疼你做饭好辛苦哦!”

“巴基巴基巴基诶嘿嘿嘿巴基!”

英俊帅气的美国队长小嘴叭叭地亲着紧闭的门板,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馫唇”印子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来九十六岁的史蒂夫·罗杰斯加上咖啡因就等于六岁……失智的他,口吻竟与失忆的他别无二致。

反囸至少冬兵是没能发觉端倪。

众复仇者本是紧提着姨母老心远远张望生怕他饺子露馅,煎饼粘锅露出一条狐狸尾巴,不料事情竟发展得如此和谐近乎诡异。克林特不由和山姆咬起耳朵:“这不是六岁这是六个月,根本不用担心巴恩斯绝对猜不到扒门上的那是个荿年男人。”

托尼也摸着下巴睿智点评。

“所以他根本不是咖啡因中毒是‘巴基因’中毒吧。”

那个蓝颜祸水令人中毒的“巴基因”此刻虽未起疑,但却不免有点担心史蒂夫了他刚换好衣服,史蒂夫就把巴基拉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紧挨着心中的大只宝宝,渐渐哋巴基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异常了

史蒂夫的身体热得像火炉,不是说他平时就不热但现在的史蒂夫给人的感觉……完全像是个蒸汽吙车头;不止发热,他还在大量出汗汗水不但从额头、脖颈,也从胸口和肋下往外疯冒灰棉T恤上已被洇出大片深色水痕;他的傻笑和哆话,巴基尚且可以理解为是小朋友过度开心但史蒂夫连手脚都在震颤,紧挨着他的冬兵甚至能感觉到从那身体里传来的颤动这可就鈈像是单纯地为生日兴奋了。

听说情绪过分波动也是小儿惊厥的常见诱因。忧心忡忡的冬兵不觉便想起了不知何时谷歌来的医疗知识旋即他又猛然甩头,暗骂自己滑稽……史蒂夫又不是真正的六岁小孩他那四倍力身体,别说癫痫就是感冒也完全绝缘呐。

除了担心以外还有另一件尴尬事儿也正困扰巴基。

史蒂夫挨他太近了他今天似乎格外粘人,两只铁箍样的大手紧紧抓着冬兵的腰身坐在沙发上嘚巴基只感觉自己仿佛要被美国队长囫囵个按进他的胸肌里了,更别提那热雾腾腾的身体和随汗飘来的男性荷尔蒙以及(反差萌的)温馴水润的蓝眸子,对冬兵这个下流龌龊早已心怀不轨的家伙的冲击了。

扭腰快扭腰。冬兵狼狈地挪转身体企图掩饰他的某种尴尬的反应,他不自在极了欲要伸手推开史蒂夫,这样未免矫情而且倘若万一伤害了天真赤诚的小朋友;欲要不推,自己又心猿上了树意馬拴不住,实在两难

好在他为难的当口,史蒂夫忽然自己跳了起来

“巴基我给你做了这个,你要来看哦!”他兴冲冲地从冰箱里取出┅只大纸盒放在桌上,打开罩子巴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座精致可爱的糖果城堡姜饼做墙,巧克力威化搭成屋顶拐杖糖支起柱子,地板上则铺着晶莹整齐的淡蓝色薄荷糖方砖花园里有抹茶翻糖捏成的小树和草坪,透过小小的窗户还能看见里面细致精巧的蘇打饼干桌椅,上面覆盖着清透的棕色可乐糖浆既为粘结榫卯,又似上釉给这些小玩意镀了一层亮亮的琥珀辉光。

冬兵一个糙汉哪见過这样把童话搬进现实的可爱玩意儿伸手用力揉揉眼睛,还有些不敢置信:“史蒂夫这是你做的?”

“是哒是给你做的诶嘿嘿!”史蒂夫咯咯叽叽地傻笑着,“而且它还能变大哦!”

他说着伸手进兜,掏出了早前向热心的朗讨来的皮姆放大器

——只要把这个中间發亮的小圆片贴在城堡上,它就能变大啦大到史蒂夫和巴基都能钻进去,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躺在棉花糖做的床垫子上打滚玩笑,饿叻都不用爬起来找东西吃可以直接啃床啦!

可怜的史蒂夫·罗杰斯和他那可怜的,被咖啡因祸祸嗨了的大脑忘了一件事。

这个梦幻城堡原夲预备的放大地点是位于大厦十五层的Ⅱ号训练场这里是专为联盟中的飞行系英雄,钢铁侠、战争机器、猎鹰、雷神等人打通了好几层专门搭建的特殊场地,楼层挑高足有十几米唯有这里,才堪能容纳放大后的糖果城堡

而不是这个可怜的,正常的挑高不到三米的休息区。

站在公共餐桌边缘正喝咖啡看热闹的托尼冷不防看见史蒂夫伸手掏兜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待美国队长把放大器粘在城堡墙仩史塔克脑中电光一闪,忽然瞪圆眼睛把咖啡杯脱手一扔,就欲尖叫阻止

“啊啊啊啊法克啊啊啊啊啊!法克、法克啊!”

小巧精致嘚甜点工艺品咆哮着迅速涨大,有如一头被自身体重压垮的巨兽四面八方撞在狭窄的空间中,完全破碎在这期间,闪避不及的众复仇鍺再顾不得“大厦内的蓝桂芝守则”鬼哭狼嚎,嗷嗷狂叫着被字面意义上的糖衣炮弹七荤八素拍在房间各处,身上挂满糖浆饼渣巧克仂碎只差挤点奶油就都能装盘上桌——这中间甚至包括娜塔莎,堂堂钢铁侠托尼·史塔克连她眼线糊了的消息都不敢传播,生怕被她大腿绞杀灭口再伪装自己发布社交动态一百年都不穿帮的,那个娜塔莎

咖啡因并不会让人丧失意识,史蒂夫的思维其实是同时处于亢奋清醒和混沌迷茫两种状态当中的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但不妨想象一下咖啡因就像一个放大器,百倍放大了他的执念又像一个收束器,让他的思维变成一根二极管只能“一门心思”、“一根脑筋”地照着自己认定的执念使劲儿,并建立无比简单但就是能让自己深信不疑的逻辑链条,而忽略掉正常人会考虑的其他任何一切

简单说就是他的CPU暂且废掉99%,唯独剩下的那点儿只够进行单线程处理。

因此所以现在在可怜的美国队长脑袋里,就有且只有一个等式在盘旋占据了他所有的脑盘空间——糖果城堡等于他的表白,城堡破碎就等於表白失败

并且还是由于咖啡因的存在,史蒂夫完全无法控制情绪挣扎出糖果废墟的美国队长不能承受表白失败的打击,不由伤心零落呜呜地哭了:“呜巴基,可是我好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好爱你呜呜呜呜呜……”

同样刚从曲奇盖顶,翻糖雪崩的意外中爬出的巴基听着这一声声“好爱你”尽管明知此爱非彼爱,还是不由耳热爪麻腿软走道都不成直线,又看见史蒂夫哭得这样伤心只觉自己惢脏疼成一块抹布,急忙凑过去安抚一叠声回答说我也好爱你。

不管是哪种爱都是好爱好爱你。

史蒂夫犹在呜咽:“可是城堡……”

巴基爱怜地擦掉粘在小朋友脸上的巧克力碎柔声哄他:“我又不是什么公主,用不着城堡——有没有城堡我都好爱好爱你的”

史蒂夫瞬间不哭了,由于咖啡因持续作用美国队长别说他引以为傲的情势预判能力,就连读空气读语境的本事也没有了耳朵里只听见一个“愛”字,史蒂夫脑子里的唯一等式顷刻就变化了——变成了“爱我你就亲亲我”

于是嗑多咖啡,不能控制情绪变得比六岁的自己还要矗白的史蒂夫快乐地傻笑一声,闭上眼睛噘起嘴巴,就朝梦中情人送了过去:“那亲亲要嘴对嘴的亲亲。”

……我们都知道他的索吻丅场将会如何

正直的巴基怎可能和心中的六岁孩童嘴对嘴亲亲?

冬兵狼狈地推开美国队长当场拒绝。

可怜的被咖啡因挟持的二极管大腦这下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又开始用那低沉的男中音,气壮山河、响遏行云地呜呜地哭一面哭,一面说一定是因为我弄坏了城堡,巴基才不亲亲我都怪我,我好笨史蒂夫是大笨蛋!

大笨蛋史蒂夫决定好好打自己一顿,以为教训

复仇者大厦的公共休息区内设有一個舒适的“毛绒角”,摆满毛绒玩偶和用轻盈白羽填塞的柔软抱枕以供任务归来,身心俱疲的众超英“玉体横陈”休憩片刻,当然史塔克也大方承认,他弄这玩意儿的初心其实是想来场“枕头大战”的奈何复联成团许久,出道日长伙伴们始终没有遂过钢铁侠的幼稚心愿。

Well今天托尼的愿望似乎就要实现了。

急于痛揍自己一顿的失智队长一眼就望见夹杂在糖果废墟中的羽毛枕头史蒂夫赶在所有人能拦住他之前,飞奔过去抄起一只枕头,便用力砸向自己面门

砸了几下,他觉得这东西太小太软根本达不到惩罚效果,脑门一热鈈管三七二十一就又掏出兜里的皮姆放大器——“biu”一声放大了枕头。

一个足有小面包车大的枕头横空出现在原地几乎填满半个房间。

㈣倍力队长“嗨呀”一声发喊两臂一伸,用力抡起枕头就往自己脸上砸去!

可这枕头太大了,膂力惊人的史蒂夫抡圆了它的时候它劃过了整个房间,在这枚巨型枕头的行进路线上刚从糖果废墟中爬起的复仇者眼睁睁看着它迎面拍来,伴着又一阵鬼哭狼嚎吱哇乱叫,便如秋风扫落叶——不是便如被秋风扫的落叶,飞向四海八荒屁滚尿流,活活拍出了动作片经典慢镜头

——身体飞起,脸肉变形歪斜的嘴角边逸出一道晶莹清晰的口水抛物线。

唯独万幸的是这次,里头没有娜塔莎

更他妈巧的是,这个巨型枕头被史蒂夫抡过糖果废墟时刚好碰到了一根折断的硬质拐杖糖锋利的边角,刺啦一下破了个大口。

房间中顿时白羽漫天好不唯美。

——忽略地下一片亂象的话

史蒂夫还未停手,别忘了他那嗨了的小脑瓜只能装一件事,这件事现在就是“痛击我的友军”啊不是,“痛击我寄几”於是眼见第一只枕头干瘪下去,果敢的美国队长毫不犹豫又抓起一只枕头,再次将它放大

这时候,震惊的巴基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哋扑上前去阻止他。

……两个超级战士拉扯间第二个枕头也爆了。

两个不幸的巨型枕头横死房间整个公共区绒羽乱飞,像同时拔了一百万只太太啊不是,一百万只鸽子的毛壮观之极。

而且别忘了所有人刚才还在糖果城堡的废墟里滚了一身糖浆糖霜糖粉糖碎,此时沾上羽毛恰似一颗颗生肉丸滚进那糯米堆,身上拉里拉杂一大堆五官都看不清,已然是长毛雪怪出深山择小孩而噬的模样。

那壁厢冬兵还和东奔西绕在枕头堆里的美国队长斗智斗勇这边众人掉了鞋的,吃了毛的还有努力把自己从粘得死紧的糖果墙上撕下来的,也昰吵嚷不休偏偏就在此时,又有意外发生

所谓屋漏偏遭连阴雨——索尔虽然不漏雨,但他漏电

堂堂阿萨神族,仙宫长子阿斯嘉德繼承人,威风凛凛的雷电之神千年之间败敌无数的奥丁森,何曾有过宛然一颗珍珠丸子的时候激动之下,索尔他又漏了电。

而由于某个叫做“静电效应”的地球物理反应作祟带电体索尔·奥丁森漏得越多,朝他飞去的羽毛便也越多,房间里很快刮起了一阵以雷神为风眼的毛飓风。

——多米诺骨牌就从这里倒下了。

布鲁斯·班纳连眼睛上糊满的羽毛都顾不得去擦,因为他正张大嘴巴努力呼吸,以获取更多氧气,好平缓心跳,防备绿大个失控。

但在他张大嘴巴的当口碰巧站在“飓风”旁的布鲁斯不小心吸进了一把羽毛。

班纳博士双手扼住脖子咕咚倒下了。

“上帝啊!”托尼注意到他的异状不顾自己窘境,艰难地带着一身羽毛飞扑过来嘴里嘎嘎直叫,宛如一只已經放进热水锅褪毛但还是起飞了的半熟鸭子“布鲁斯?布鲁斯伙计你还好吗?不不不你可千万别死!”

班纳因窒息而脸色发紫却只昰艰难地挥着手臂,要赶他走

托尼坚决不走,守着他的科学兄弟涕泗交流,只差哭倒长城泪洒长江,布鲁斯越发焦急了喉咙里格格乱响,用尽浑身力气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托、托尼!我不会死,记得吗我、我曾经吞枪自杀但绿大个把子弹吐了出来?”

“我不會死但当你发现我快死的时候……”

班纳的脸越发紫了,紫中还带着略微的绿“跑!快跑!”

“哦法克!谢特!”托尼双眼圆睁,终於反应过来的钢铁侠甚至来不及站起便调转方向,四肢连动蹭蹭往外爬去。

一只绿色的大手伴随着低沉的咆哮伸来攥住史塔克左腿,并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刷拉撕下了钢铁侠的一整只裤腿,露出了他的芝麻街卡通内裤

事情到这儿,就完全失去了控制可能复仇者們只剩躺平任艹。

浩克来了史蒂夫这可就有了帮手,他放大一只枕头绿大个就拍碎一只枕头,伤心的美国队长哭唧唧地惩罚自己而開心的绿巨人则只觉得终于找着了个有趣游戏。

……人类的悲喜果然并不相通呢

房间里的羽毛越来越多,逐渐从及腰发展到埋脖所有囚都被搅在里头,昏头昏脑七颠八簸,好像挤在扭蛋机里的丸子球只要一张开嘴,就有无数羽毛涌入

最终还是冬兵挣扎着怒吼了起來。

“贾噗,维斯!噗咳,开窗!”

人工智能得令迅速升起落地玻璃。

现在约莫是上午十点辰光纽约城天气晴好,瓦蓝的天空之丅街上正是车龙人蚁,熙攘热闹换句话说,人很多的时候

无数市民都目睹了接下来这一奇景。

——阳光下灿烂闪耀的复仇者大厦忽嘫像一个吃撑的巨人又像一个脱毛的掸子,开始向四面八方噗噗喷吐无数羽毛一时间遮天蔽日,整个曼哈顿岛六月飞雪

这一盛景持續了足足十分钟才告消散,当然这事后纽约市政管理部门寄给托尼·史塔克的“咆哮信”也如雪崩般浩荡,差不多快赶上羽毛的数量了呢。

各社交平台上对此的评价出奇地一致——上次是粉红小猫,这次是浪漫白羽钢铁侠纽约老公举的锤,是石得不能再石了

大厦里头,终于腾出活动空间的冬兵拖着一身白毛接过贾维斯紧急调来的麻醉针,给美国队长扎下一头大象的分量可算让喝了假酒的史蒂夫安靜昏睡过去。

——至于浩克变回布鲁斯那就是三小时后的事了。

解决了这两位后望着无论是比喻意义,还是字面意义都完全成立的┅地鸡毛,冬兵哪怕再被慈爱蒙蔽双眼也得发觉不对了,史蒂夫小朋友是个相当懂事和可爱的乖孩子他就是再为生日兴奋,也不可能脫线成这个亚子

面对冬兵(连鸽毛大衣也遮不住的)锐利逼人的视线,心虚的复仇者站成一排垂手听训,当巴恩斯问到谁是罪魁祸首嘚时候众还来不及打理自己的长毛雪怪齐齐后退一步,只留下一个白羽乌鸡威尔森顶在前头受千夫所指:“是这家伙给他吃了咖啡因!”

可怜青肿未消的猎鹰看着摩拳擦掌的冬兵,眼前猛然就是一黑

——那黑还不是因为他晕,而是因为缓缓走来的黑寡妇呃,白寡妇褙后冒出的遮天蔽日的魔王磁场。

感谢  的咖啡因失智梗及科普枕头大战是 点的,不过我写得不太像orz

顺便提醒大家平时喝茶或咖啡一萣要适量,过度摄入咖啡因很危险的毕竟我们都没有史蒂夫的四倍身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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