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大韩帝国有多大领土的扩张非常重要,但是 该怎么扩张

中华帝国扩张史:《狼图腾》简直是胡说八道!
【科技讯】3月10日消息,中华帝国扩张史:《狼图腾》简直是胡说八道!自《狼图腾以》以来,有一点观点一直甚嚣尘上,那就是中国人是羊,是奴性的羊。而草原民族则是狼,是不服输的血液加上狼图腾一般的精神。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不是的!这是对我们中华民族祖先的极大侮辱,也是对我们自己文化认同的错误!下面,我们将会把《中华帝国扩张史》全文呈现给大家。文章来源: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1708245&boardid=1&page=1&uid=&usernames=&userids=&action=在当今,世界地图有几种版本。其中之一是按照西方人的视角绘制而成的地图:美洲和欧洲居于西部,而中国则地处东方,日本成了东方之极,是为“远东”。我们一般称呼的“东西方世界”即由此而来。还有一幅地图则是中国人自己使用的。在这张图上,中国几乎居于世界的中央地带,在它的北面,才是欧洲与俄罗斯,南面是印度,巴基斯坦,东南亚各国以及大洋洲,西方是连成一片的穆斯林世界和非洲,美国以及整个美洲大陆却成了地道的东方。中国人的地图何以和其他国家的完全不一样?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中国人”要居中,而“西方人”却要将之视为与自己天各一方的“东方”呢。公元前6世纪,中华大地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屠杀中,难以计数的诸侯们不断催动着自己的战车,贪婪的盯着它国的土地,彼此进行着无情厮杀。当大智大勇者不断的改写历史,争夺霸主的时候,一位冷静的学者孔丘开办了中国第一家私人学院,授课地点叫做“堂”。孔丘将中国的传统文化《六经》作为授课的课本,其中《礼记·王制》中有这样一段话:
Ctrl+D&将本页面保存为书签,全面了解最新资讯,方便快捷。英国王室婚礼:从帝国扩张的手段到英国文化名片
哈里王子与梅根 视觉中国 资料图
距离威廉王子举行婚礼七年之后,英国王室又迎来了一次全球瞩目的盛大婚礼。这次的主角是哈里王子和他的美国女友梅根&马克尔。虽然英国王室成员与外国人结婚并非新鲜事,但马克尔母系先祖是美国乔治亚州的黑奴这一点,让这段婚事为各国媒体提供了额外的谈资,长踞热点话题的位置。而且,即便上一位决定与曾经离异的美国女性结婚的英国君主爱德华八世付出了逊位的代价,但如今哈里王子却不会因此失去继承权。相反,准许哈里王子与马克尔的婚姻表现出英国王室不断革新的意图,展现出更为亲民的形象,也让这桩婚事吸引了美国民众的注意力。
无论对王室还是对普通人家庭来说,婚事都是大事,差别在于王室成员的婚事不仅是结婚双方的人生大事,也会牵扯到王国的内政和外交。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英国王室的婚事在外交领域扮演了不同的角色。
都铎王朝的婚事:外交的筹码
中世纪的英国君主在为自己和王储选择联姻对象时,常常选择继承了广阔领地的、富有的欧洲女贵族,进而扩张本国的势力范围。
例如,亨利二世与阿基坦的爱莲娜联姻后,一度让英格兰王国控制的欧洲大陆的土地从今天的诺曼底蔓延到了比利牛斯山脉。这也成为了后来英法两国之间冲突不断的重要原因。可以说,婚姻既让英格兰君主快速增长实力,也给未来带来了无尽的难题。
而都铎王朝的君主亨利七世和伊丽莎白一世则将婚姻变成了外交上的筹码。亨利七世在终结了玫瑰战争,开启都铎王朝之后,与前朝长公主伊丽莎白结婚,稳固了对国内领主的控制。两人的四个子女都被嫁给了外国国王和公主,成为了都铎王朝早期协调对外关系的重要纽带。
亨利七世为长子亚瑟选择的是伊比利亚半岛上阿拉贡和卡斯蒂利亚这两个王国联姻的子嗣,也就是阿拉贡王国的公主凯瑟琳(她是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女王和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的女儿&&编者注),两国由此结成共同对抗法国的联盟。凯瑟琳的家族极为富有,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这也是亨利七世选择她作为儿媳的重要原因之一。以至于在亚瑟由于汗热病暴毙后,亨利七世依然不肯放弃这门亲事,让次子亨利(即后来的亨利八世)与凯瑟琳结婚,确保凯瑟琳的巨额嫁妆不会落入别国之手,确保两国的联盟不会瓦解。
然而,亨利七世也想避免近邻苏格兰和法国联手对抗英格兰,便让长女玛格丽特嫁给苏格兰国王。这最终促成了1603年英格兰和苏格兰王位的合并。为了与法国修好,亨利七世应许次女玛丽嫁与年迈的法国国王路易十二。在王后伊丽莎白去世后,亨利七世甚至将自己作为了外交筹码,希望通过和那不勒斯国王的孀妻乔安娜结婚的方式,获得该王国在欧洲大陆的领土。
亨利七世的孙女伊丽莎白一世则延续了祖父这种以自己的婚事作为外交筹码的做法,让英格兰尽量避免和欧洲王室之间的战争。在姐姐玛丽一世去世后,年轻的新君伊丽莎白很快吸引了来自欧洲王室的追求者。首先出马的是她的姐夫,也就是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如果两人结婚并生育了后代,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两个王国的王位合并。从当时的国力来看,已经在欧洲大陆控制了大片区域,又在不断发展海外殖民地的西班牙强于英格兰。因此,王位合并的后果多半是英格兰王室被更强大的西班牙王室所取代。对于正在形成民族意识的英格兰人而言,这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除了菲利普二世之外,瑞典国王、奥地利大公和安茹伯爵等欧洲大贵族也都以不同形式表达过希望和伊丽莎白一世联姻的意愿。如果伊丽莎白一世选择与这些贵族联姻,那么英格兰的王位依然面临被合并的风险。女王深知自己的王位和王国财富的吸引力,也深知与外国贵族联姻很可能损害本国利益。但不断与外国贵族洽谈婚事却能成为外交策略,既为这些贵族提供能获得英格兰王位的希望,缓和潜在矛盾,建立非正式的同盟,又能避免王位和王国的财富真正落入别国之手。
查理二世的婚事:英国殖民的推手
伊丽莎白一世以终身未婚的方式确保了英格兰王位传到了都铎王朝的后嗣那里。她的姑母玛格丽特的后代揭开了斯图亚特王朝的序幕。作为当时欧洲极富实力的王室之一,斯图亚特王朝的君主和储君也选择了和欧洲大贵族的公主联姻。
虽然查理一世和二世父子都娶了欧洲公主,但两位公主带来的嫁妆有所不同。查理一世的王后来自法国,她的嫁妆包括珍宝、华服、贵重器物和大量随从。这桩婚事为英国王室带来了财富,也带来了英法两国之间关系的缓和。而他们的儿子查理二世在内战后复辟了斯图亚特王朝,随后与葡萄牙公主布拉干萨的凯瑟琳缔结婚约。婚约旨在建立英格兰和葡萄牙两个王国之间的同盟。凯瑟琳的丰厚嫁妆既包括巨额财富,还包括葡萄牙在印度孟买的定居点,和在摩洛哥的丹吉尔的定居点,以及英国在巴西和东印度开展贸易的特权等。作为交换条件,英国军队将支持葡萄牙从西班牙王国中独立出来。
对此时的葡萄牙而言,孟买和丹吉尔不算非常重要的贸易据点,因此作为嫁妆赠与英格兰并不算太大的损失。对查理二世而言,管理前葡萄牙的殖民地也有耗费,便将孟买借给了东印度公司管理。这对未来东印度公司不断发展,从而加强对印度的控制而言非常有利,最终促成了英属印度的建立。
20世纪的王室婚礼:英国文化的载体
查理二世之后的英国君主和储君大多选择了出身高贵的婚配对象。即便其中的一些并不出生在英国本土,但都和英国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9世纪后,王室婚约对王国版图的影响越来越小,对推进殖民活动的帮助也不大,但王室婚礼本身成为了大英帝国盛世和文化的象征,引发了外国人对英国王室和英国的关注。
19世纪英国君主的婚礼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婚礼。她所穿着的乳白色婚纱有长达5.5米的婚纱拖尾和3.6米的头纱,彰显了工业化的英国高超的织造技术,以及匠人们织出长片蕾丝的手艺,也在此后带动了白色婚纱的流行(西方在19世纪以前,新娘的礼服并无统一颜色规格&&编者注)。只不过,维多利亚女王的婚礼依然是私人仪式,后人更多地是通过当时留下的图像和文字记录来了解婚礼的盛况。
1923年约克公爵(即后来的乔治六世,伊丽莎白二世之父)的婚礼留下了无声影像记录,并将婚礼的举办地点从王室的私人教堂转移到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成为面向公众、提升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英国民众勇气和活力的仪式。至1947年王储伊丽莎白公主结婚时,婚礼由英国广播公司(BBC)全程录音并播送,据说收听人数达到2亿之众。百代公司留下了有关这场婚礼的影像资料。十三年后,伊丽莎白二世的妹妹玛格丽特的婚礼,则是第一场通过电视转播的英国王室婚礼。
而伊丽莎白二世的后代们选择的结婚对象中,平民越来越多,世袭贵族越来越少。这和欧洲王室数量在两次世界大战之后骤减有关,也让幸存的英国王室的婚礼更为引人注目。无论各国民众是以彻夜排队的方式占据最有利位置亲眼目睹参加婚礼的新人,还是收看有关的电视转播和视频,都在每一次观看的过程中,对于仪式的细节和象征意义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当代盛大的王室婚礼也就成为了让更多外国人了解英国的渠道,成为了英国文化的载体和民间外交的手段。
(作者系复旦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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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国 第一部
16:38 原创发表在
目录:第一章 重生论(千年轮回说)第二章 智力空间论第三章 高贵血统论第四章 高贵血统论Ⅱ第五章 精英文化论Ⅰ第六章 精英论文化Ⅱ第七章 精英论文化Ⅲ第八章 高贵精神论Ⅰ第九章 高贵精神论Ⅱ第十章 高贵精神论Ⅲ第十一章 天地灵气论第十二章 天道观第十三章 关于文化第一节 华夏文化衰落的根源探讨第二节 中国文明停滞的原因诠释第三节 国之宝器第四节 华夏武士之殇第五节 论悲剧和英雄史诗第六节 悲剧中的英雄气概第七节 论观人之术第十四章 关于历史第一节 中国史家的变迁第二节 关于历史学术第三节 关于历史观第四节 亡国和朝代更替浅析第十三章 随笔四则第一节 大师、学者、专家辨析第二节 关于创造和学习第三节 论运动和养生第三节 人生命理探讨第一章 重生论(千年轮回说)老鹰的寿命是一百年,是鸟类中寿命最长的。但在五十岁时,老鹰即面临艰难而痛苦的抉择:要么因羽翼和爪喙老化不能捕食而死亡;要么自己啄去羽毛,在岩石上磕去爪喙以待新生。老鹰的选择是后一种,而后一种选择实施的过程是痛苦的,但不经历痛苦的剧变又哪能重获新生?凤凰是传说中的不死鸟,五百年自焚一次,然后从灰烬中爬出一条虫子,这条虫子会变成一只崭新的凤凰。从自焚到重生,这就是凤凰不死的奥秘。种族发展历程也与上述两种鸟相同。随着时间的流逝,种族的精神和活力不可避免地会走向衰落,为了获得新的生命力,种族非经一次涅槃不可。所谓涅槃,即是在种族精神上进行一次深刻的变革,这个时间间隔一般是一千年。不能进行涅槃重生的种族将会不可避免沉沦下去。沉沦的标志是文化的没落、传统的丧失、和种族的被征服,而被征服则是种族沉沦的最显著表现。对一个生命有机体来说,当自身的发展机制已经僵化衰老时,其命运有两种选择:毁灭或重生。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结果是沉沦或毁灭;除弊立新、锐意进取,将赢得光荣的重生。种族如此,社会有机体亦如此。鹰,这种进攻性食肉猛禽,搏击长空,翱翔天地,俯视万物,可谓鸟类的灵长。其活动空间之广,在人类在人类发明飞机之前,在生物界中无出其右者。鹰,象征着智慧、力量和勇气,代表一种尚武、自由、开拓、进取的精神。以鹰为徽章的种族一般能成就伟业,并开创伟大的文明,可参考历史上的罗马人,近代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以及德意志人。生命体有其内在的规律,种族作为一个群体性整体,可以通过个体的繁殖无限生存下去。但种族的发展遵循一条永恒的定律:那就是千年轮回,除非能经历自我蜕变和重生,否则一个种族最多只能保持一千年左右的发展势头。在这一关键的命运转折关头,假如种族不能实现重生,势必沉沦下去,等待下一个千年转折时刻。这种重生机制,外部环境只是诱因,而种族精神深处求生存的意志才是关键决定因素。的确,对一个求生意志薄弱的种族来说不可能产生重生机制,而等待其命运的将是毁灭、被征服或被同化,这是历史上报应不爽的定律。种族的生存意志表现为种族的精神与活力,其中开拓、进取、尚武、扩张精神,为最强的精神,也是种族活力充沛的象征,保持这种精神愈久成就的伟业愈大。这里不能不提到罗马人,罗马人创建的帝国是千年帝国的典范。而一般柔弱的种族,很少能达到千年帝国这一伟大目标,有的过早凋谢了,有的则是过早软化衰落下去。种族衰落的兆头始见于尚武精神的衰退和享乐主义的上升,并最终演变为进取精神的丧失。丧失进取精神之时,即是种族衰退之日。起初衰退是缓慢的,直到遭遇奇耻大辱的那一刻,这是种族命运的转折点。如果能自强、雪耻、革新,将获重生,否则将加速沉沦。每个种族都会经历这一历程,只是时间早晚不同。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这一时间不会超过一千年。战争是种族生存意志的最高表现,改革是种族实现重生的基本特征。当奥古斯都关闭战神殿大门时,罗马帝国就注定了衰落的命运。其实,帕提亚战争的两次重大失利(克拉苏和安东尼的失败)不能报仇,条顿堡森林一役的全军覆灭不能雪耻,说明罗马的进取精神开始走向僵化。仅仅倚仗组织、文化、技术上的优越,这个帝国才又维持了几百年。而帝国的后继东罗马帝国,锐意革新后浴火重生,又存在了一千年之久,这不能不算是个奇迹。在中国历史上,夏商周三代是统而不合。周王室衰落之后,统一天下重生华夏的任务就落到了诸侯国身上。齐、楚、晋、秦,都有统一天下的可能,齐国最早改革称霸最早,也最早陨落。晋、楚在春秋时期过多消耗了自己的精力,晋国后来三分,失去了称霸的资格。秦国通过商鞅变法,一举而跃为强国,战胜攻取,兼并天下。秦汉可谓一脉相承,自夏商周至秦汉,中国经历了由名义统一到大一统的转变。自汉唐之后,华夏民族的进取精神开始衰落,汉唐将疆域基本定型以来,以后的华夏王朝朝代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开疆扩土,而文化的鼎盛,也以汉唐为最。由汉至唐,中间虽经战乱和改朝换代,但华夏民族还是保持了近一千年的活力。到唐末,华夏民族面临重生还是沉沦的选择,可惜上帝偏偏把这一裁决的权力交给了无能的赵氏手上。作为华夏民族的掌舵人,宋朝经历了一次重大的改革:崇文抑武。其退步作用与秦商鞅变法的进步作用形成巨大的反差,自此,华夏民族由外张转向了内敛。在千年轮回之际,华夏民族没有选择光荣的重生,而是选择了屈辱的沉沦。历尽千年的屈辱,时光的巨轮又转了一千年,华夏民族又迎来了再一次的转折时刻,是光荣重生,还是再次沉沦?再看东临日本,由于孤悬海外,缺乏与外部文明接触的日本人有一种强烈的求知欲,而武士道传统使日本人具有极强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因此,当内部出现危机而无法化解时,日本想到了效法革新,大化改新效法当时强大兴盛的中原王朝唐朝,日本成功重生。经历了千年之后,日本在被佩里将军的黑舰队打开国门并签署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之后,日本人的重生机制又一次被唤醒,这次是明治维新,直接取法欧美列强。德国历史与华夏民族历史周到秦这个千年阶段类似,德国亦是由一尚武的邦国普鲁士用铁和血(战争)完成了真正的统一,并进而走上扩张的道路,这实际上是德国经历千年帝国(神圣罗马帝国)后不得不作出的重生选择。德国所遭受的屈辱值得我们借鉴,先是萨克逊被征服和被强迫接受洗礼皈依基督教,之后是三十年战争的灾难,再后拿破仑战争加之于德意志的耻辱,德国遭受的屈辱达到了顶点。不是在屈辱中毁灭,就是在屈辱中重生。在战胜拿破仑一世后,德意志赢得来重生的机会;在战胜拿破仑三世后,德意志赢得了光荣的重生。自宋以降,华夏民族倍受屈辱,华夏大地几经陆沉,在近代,刚有复兴的兆头又横遭日本人的侵略,虽然战胜了日本,但民族的苦难似乎并未到头。现在我们又将面临更艰难的选择:沉沦还是重生?探讨重生机制的产生,又回到了鹰和凤凰身上,这两种鸟有何共同特征呢?答案是均有一种自救意识,一种是先死后生的意志,一种敢于自我扬弃和毁灭的精神。鹰是自我扬弃老化的羽爪,凤凰则是毁灭自身以求新生,这是何等气概!但是鹰在扬弃中还保留了身体的大部,凤凰在焚毁中还保留了重生的种子——那条虫子。这又说明了什么呢?传统是一个民族生存的根基,文化则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一个丧失优良传统的民族是一个缺乏自尊、没有自信、缺少归属感从而失去生存根基的民族;而一个丧掉文化底蕴的民族则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民族。传统和文化是一个民族智力成果的结晶和灵魂的载体。传统和文化中的精华是民族重生的种子。只有从先贤的智慧结晶中汲取灵感,我们才有重生的希望。重生机制的秘密即在于重生精神、回归传统、和复兴文化。重生的过程,就是一种自我蜕变,自我改造和自我质变的过程。一种由内敛向外张型性格的塑造,一种智力空间的全方位开拓,一种进攻型扩张意识的培养,一种敬畏天地,爱护人民信仰的缔造,一种胸怀宇宙,气吞山河气质的形成,一种对英雄与精英文化的完成,一种符合上帝宇宙法则的社会架构的建成,一种理性而长远的规则的制订,等等。首先,应强调敬畏天地,爱护人民,这是立国之本。敬畏天地,就是珍惜我们自己,因为天地灵气,乃人的灵魂源泉。依照宇宙法则行事,克制个人的私欲, 不违时而动,珍爱大地母亲,爱惜自然环境,尤其是未开发的土地,消除污染和浪费,培植灵气,实在是我们做人的根本,假如不能这样做,将会陷入万动不复的境地,而永无重生的希望。应该明白什么该放弃,什么该珍惜,什么该创造,什么该毁灭,人类灵气的结晶即智力和精神的成果——知识与文化,二者犹如佛佗的舍利子,具有永恒的价值,这是最值得我们珍惜的。实际上,如果重生机制不能启动,种族将启动自残机制,也就是自我弱化的开始。自残的最终结果是,种族弱化内斗从而沦为被征服的对象。自残的原因是大地灵气仍未复原,还需人类归还。这样,种族将进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千年轮回,直到新千年转折时刻的到来。华夏民族正在慢慢沉沦,因为我们发现她正在做着太多反自然耗损大地自身灵气的事情,这实在是一种慢性自残。不知道谁能拯救我们民族,我们呼唤一个救世主!当韩日冉冉升起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却是虚幻的繁荣。民族的精英们,不能再等待了,在民族存亡的危机关头,你们应该挺身而出,拯救我们这个民族!千年轮回,一千年的漫长岁月,我们心爱的民族啊,难道你所受到的屈辱还不够吗?你将自残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情愿再陷入下一个千年沉沦的泥潭中?只要我们华夏种族能实现重生,我们就能再现千年帝国的光荣。上帝已经给予我们种族太多的惩罚和教训,如果还不够,那就让我们再忍一千年吧!涅磐吧,我的祖国,重生吧,我的民族!我们将再一次看到你雄起在世界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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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危将寡的呼韩邪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侮辱“先单于”事小,保住实力事大。于是,让大批狼族后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发生了:群狼的领头狼----呼韩邪单于决定向绵羊低下高傲的头。
  公元前53年,呼韩邪以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为人质,和弟弟左贤王到长安,请求内附。郅支单于一看形势不妙,也派遣儿子右大将驹于利入汉斡旋。呼韩邪唯恐横生枝节,被郅支抢在前面,主动提出亲自赴长安觐见汉宣帝。
  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春正月,汉宣帝接受老师萧望之的建议,以宾客之礼在甘泉宫接见了刚刚抵达的呼韩邪单于。宾主之间进行了热烈而融洽的交谈。呼韩邪表示愿意称臣,汉宣帝表示愿意帮助呼韩邪重振国威,并赐给“匈奴单于玺”金印一枚以及冠带、安车、金钱、锦绣等财物。
  中原王朝只有皇帝的大印可以称玺,赐予呼韩邪“玺印”,表示汉朝并没有把他当普通诸侯看待。但皇帝的大印是用玉制成的,单于是金印,二者的区别表明汉朝皇帝高于单于,单于只是高于一般诸侯的更高级别的臣子。这样,在礼制上,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呼韩邪单于感激汉朝的优待,主动表示愿意留在漠南光禄塞(今内蒙古包头市西北),替汉朝保卫附近的受降城。汉宣帝表示同意,命令大将董忠等率军护送单于前往,同时留在那里帮助呼韩邪收拾对手,又拨运米谷34000斛供食用。为便于监视,汉朝把呼韩邪的部众一分为二,一部分安置在并州北部,另一部分则迁徙到朔方等郡县,与汉人杂居。这样,光禄塞成了呼韩邪的临时单于庭,汉军成了他的靠山。
  呼韩邪单于附汉,是匈奴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它不仅宣告了汉、匈两大民族间战争状态的结束,而且打破了自三代以降“胡、越不受中土正朔”的旧传统,开辟了北方民族政权接受中原王朝领导的先例。与此同时,还促进了塞北与中原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交流,加强了北方各少数民族的向心力与内聚力,并为尔后的进一步统一提供了有利条件。
  郅支单于唯恐遭到汉朝和呼韩邪的联合进攻,也曾屡次派人到汉朝游说,但他坚持平等相待,维持以往的和亲方式,在和呼韩邪的竞争中自然败下阵来,他的使节经常受到冷遇。呼韩邪为巩固胜果,于公元前49年再度入朝觐见。不过呼韩邪的部众中仍有很多人坚持原来的看法,不愿意长期过仰人鼻息的生活,时不时地在呼韩邪耳边念叨一遍,后来集中成一个理由:光禄塞地区禽兽有限,不够猎捕。此时的郅支单于由于担心遭到攻击,已经主动放弃了单于庭,率众西进,正和伊利目单于打得不可开交。呼韩邪顶不住部下软磨硬泡,被迫于公元前43年请求北归,获得批准。但是负责护送单于北归的汉朝大将韩昌、张猛担心放虎归山,留下后患,于是擅自决定和呼韩邪订立盟约,在诺水东山举行结盟仪式,用径路刀杀白马祭祀上天,用月氏王头颅做成的金杯“共饮血盟”。盟约规定:从此以后汉匈结为一家,永远不能欺骗和攻击对方;抓到对方的窃贼,要及时移交;发现土匪暴民,及时出兵援助;如有违约,必遭到上天惩罚。
  然而韩昌、张猛的苦心非但没有得到奖励,反而遭到严厉的惩处。朝臣们认为呼韩邪是汉朝的臣子,和汉朝订立盟约,有违礼制,而且匈奴北归比住在边境更安全。很多大臣建议派人赴塞下告示天地,解除盟约。呼韩邪闻报,非常担心。汉元帝从大局考虑,决定维持盟约不动,但韩昌、张猛未经允许擅自做主,实属大不敬,理应谴责惩处。呼韩邪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高高兴兴地北归了。
  放下励精图治、努力振兴匈奴国威的呼韩邪暂且不表,回头再看郅支单于。
  郅支单于眼看挑拨汉朝和呼韩邪关系的打算没有成功的希望,决定先向西收拾伊利目单于。伊利目单于不堪一击,很快被消灭,部众尽归郅支所有。郅支羽翼丰满,决定东归。不料鹊巢鸠占,单于庭已经被呼韩邪收了回去,而且又有汉军在附近做呼应,随时可能北上援助呼韩邪。自忖力不能敌,郅支决定继续向西发展,等待时机。
  在匈奴的西面是实力比较强大的乌孙国。相传当年乌孙国王诞生时被遗弃在荒野当中,有一只乌鸦飞过来,把一块肉盖在他身上抵御寒冷,又有一头狼跑过来给他哺乳。匈奴单于很奇怪,认为一定是有神灵保护,于是收养了他。后来这个小家伙长大了,率领本族部众向西方迁徙,不肯再听命于单于。单于很生气,派兵突然发动袭击,结果大败而归。单于以为神灵仍然在保护他们,从此对其避而远之。
  乌孙人的祖先当然不是狼,而是被匈奴压服的坚昆人的一支。当初曾和月氏人一起生活在敦煌、祁连山一带。匈奴进攻月氏,乌孙见势不妙,投靠了匈奴,后来匈奴把月氏人赶到中亚,把腾出来的伊犁河流域肥美的草原让给了乌孙人,一方面把乌孙迁离故土,一方面让他们做西方的守卫者,防止月氏东归。中亚地区游牧和定居生活并存,乌孙人亦然。他们在占有了伊犁河流域草原后又向西扩张,并在现在吉尔吉斯斯坦共和国伊塞克湖东南地区建立国都----赤谷城。乌孙王称昆弥或昆莫,当时是西域第一强国。
  张骞打通西域通道后,汉朝很快与其建立联系,并与匈奴展开长期的争夺。宣帝时乌孙发生内乱,在汉朝的干预下,乌孙一分为二,解忧公主的后人做了大昆弥,匈奴王后所生的王子乌就屠做了小昆弥。郅支单于西进,逐渐靠近乌孙。郅支派人秘密联系小昆弥,希望与之联合。但乌就屠拒绝与其合作,并派大军前往,诈称迎接郅支,准备劫持他。郅支识破计谋,将计就计,杀入乌孙国,占领了伊塞克湖以西大片土地。随后,郅支又北击丁零、乌揭、坚昆,占有三族土地,并把单于庭设在坚昆。
  乌孙遭到郅支打击后上书汉朝请求援助。此时的汉朝也是国力日渐衰微,无力远征,于是派遣使节前往郅支单于庭进行调停。不料郅支怨恨汉朝支持呼韩邪,对汉朝的调停不予理睬,反而扣押了汉使江乃始,随后又向汉朝索要质子驹于利。汉元帝同意,派使节谷吉护送其归国。郅支单于却并不领情,不仅不罢兵,反而把谷吉和江乃始一起处决。
  处决汉使带有相当的意气用事成分,事后郅支也很后悔。为防止遭到汉朝报复,郅支决定接受康居国王的邀请,放弃坚昆等地,移驻康居国。本来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被轻易地抛弃了。此次西行后,郅支单于再也没有能够回到他日思夜想的蒙古草原。
  康居国地处锡尔河流域一带,东临乌孙,西接安息。乌孙和安息都是大国,康居处在夹缝里,不时受到两国侵扰,来自乌孙的骚扰尤其频繁。郅支单于占据坚昆以后,乌孙疲于应付匈奴侵扰,康居享受了少有的一段和平阳光。为了获得永久和平,康居王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即邀请郅支迁居康居。得知郅支有意西迁,康居王大喜过望,马上派人前往迎接。郅支西迁,对康居而言,无疑是引狼入室;对匈奴而言,则是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郅支拔营西迁正值隆冬,此时长距离迁徙根本不符合游牧生产的常规,以致很多人不愿意随行,纷纷东逃,随其出发的只有3万多人。出发不久,遭遇严重的暴风雪,人畜冻死无数。暴风雪持续了四天四夜,终于停下来。郅支清点人马,竟然只剩下1万多人。为了生存,郅支命令留下老弱病残,率青壮年前进。这也符合匈奴的道德规范,因为关键时刻抛弃老幼是游牧民族在严酷条件下延续种族的唯一选择。可死神还是不想放过他们,没走几天再次降下狂风暴雪。人畜再次遭到严重损失。等他们终于抵达康居国境时,劫后余生的人们发现,一代枭雄郅支单于居然只剩下3000多追随者!
  二、狼族同盟:神秘的骊靬兵团
  亡命异国的郅支单于在他乡碰到了神秘的罗马客人。纷飞的投枪、密不透风的龟甲阵,奇异的重木城让郅支大开眼界。仰慕东方文化的罗马人把匈奴当成了大汉朝的子民,倾心接纳。郅支单于乐得“贵人”相助,在万里之外做起了逍遥天子。
  公元前44年初,郅支单于的残兵败将终于抵达康居首都马拉坎达(今乌兹别克斯坦之撒马尔罕)。康居国王得知郅支单于仅剩下3000余众,不免有些失望。不过看在郅支的威名尚在,还有利用价值,于是亲自出城迎接。为了便于匈奴休养生息,早日恢复元气,康居王把本国东南塔拉斯河畔与乌孙接壤的一大片水草丰美的草原划给郅支使用。为了密切双方的关系,康居王主动提出按照游牧民族的习俗,互相娶对方的女儿做妻子(实际上是妾)。郅支欣然接受。
  匈奴以前毕竟是草原大国,在西域有广泛的影响。为恢复往日荣光,郅支派人到大宛等国索取岁贡,要说这些西域小国也确实软弱可欺,面对3000多匈奴人,他们居然也不敢反抗,乖乖地送上丰厚礼品,俯首称臣。为报答康居王的盛情款待,郅支单于投桃报李,稍微恢复了一点元气就在康居骑兵的帮助下杀入乌孙。乌孙没有准备,仓促应战,连战连败,西部国土空虚近千里。乌孙无奈,一方面把兵力收缩到国都赤谷城附近,一方面连续派人到汉朝求援。汉元帝只好派使节前往郅支处进行调停。没想到这几个使臣嘴巴都不好用,辩才太差,一个个被郅支说得无地白容,丢尽了大汉颜面。
  郅支单于不仅凭几千人马即在西域耀武扬威,而且在这里还意外地见到了一批神秘的客人----罗马军团战士。这些罗马兵士何以生活在中亚,还得从头细细道来。
  相传当年希腊英雄们为了抢回美女海伦,向特洛伊城发起不懈的进攻,经过10年的努力,终于用木马计攻陷特洛伊城。爱神维纳斯的儿子埃涅阿斯带领部分族人侥幸逃脱,坐船漂流到意大利半岛上,在中部台伯河出海口附近定居下来,建立了拉维尼乌姆城。他的后人不久又在罗马附近的阿尔巴称王,王位传到努弥托和阿穆留斯兄弟时,两人分了家,努弥托做了国王,阿穆留斯则继承了从特洛伊城带来的金银财宝。阿穆留斯生性残暴,野心勃勃,阴谋用财富篡夺他哥哥的王位。最终,他实现了自己的野心,把哥哥赶下台。努弥托只有一个女儿----西尔维亚。阿穆留斯害怕这个侄女生儿子,将来和自己争夺王位,于是强迫侄女去做不许结婚的女祭司。没想到西尔维亚还是怀孕了,而且父亲是战神马尔斯。神和人结合生下的后代肯定是伟人,阿穆留斯大怒,下令把西尔维亚幽禁起来,把她生下的双胞胎男孩扔进台伯河。
  仆人来到河边,看见波涛汹涌,不敢上前,把装着孩子的篮子扔在河边,回去复命。孩子的哭声吸引了正在河边喝水的一只母狼,它奔到孩子们身边,不仅没有伤害他们,反而慈爱地舔干双生子的身体,把他们带回山洞,用自己的奶喂养他们。还有一只啄木鸟,也常常叼来野果给他们吃。后来一位牧羊人发现了这对孩子,他把他们带回家中抚养,给他们起了名字,哥哥叫罗慕路,弟弟叫勒莫斯。兄弟俩从小苦练武艺,长大变成了健壮勇敢、武艺出众的青年。在他们的身边逐渐聚集起一群牧人、流浪者和逃亡的奴隶。一次偶然的冲突,勒莫斯发现了他被赶下台的外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大家的帮助下,兄弟俩推翻并处死了阿穆留斯,救出了母亲。
  兄弟俩把政权交还给了自己的外公,自己则回到母狼喂养自己的地方,决定在那里建起一座新城。在选择城址时,兄弟俩吵了起来。战神之子崇尚暴力,母狼的奶水又滋养了他们的野性,两人很快打了起来,罗慕路失手杀死了弟弟。罗慕路埋葬了弟弟,率领大家建立起一座新城----罗马。古罗马人把乳房叫做“ruma”,命名城市叫“罗马”,是对母狼的一种纪念。建城时间据说是公元前753年4月21日,这一天也就成了罗马的建城纪念日和国庆日。
  战神后代建立的国家自然崇尚武力,早期的罗马共和国一点点发展起来依靠的就是暴力,罗马兵团的威名响彻地中海沿岸。发展到公元前1世纪,原有的共和体制逐渐不适应现实需要,掌握军事力量的庞培、恺撒、克拉苏结成军事同盟,史称“前三头”。庞培曾经用短短的40天就消灭了盘踞地中海多年的海盗集团,吞并了东方的塞琉古王国,并控制着共和国最大的海外行省----西班牙。恺撒则在高卢取得重大成功,不仅把国家的领土扩展了几乎一倍,而且把英勇善战的高卢军团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三头中只有克拉苏没有显赫的军功。
  马尔库斯·里基尼乌斯·克拉苏,出身于平民家庭,其父曾经出任执政官和西班牙总督。大军阀苏拉得势时克拉苏投奔了他。克拉苏贪婪、吝啬,在战争中经常侵吞战利品,攻进罗马后又不择手段地攫取了大批地产,成为罗马首富。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克拉苏不惜自掏腰包,在罗马城摆了1万桌酒席,宴请全体罗马公民。希望借此摆脱贪婪的形象。斯巴达克起义爆发后,克拉苏被选为统帅。为提高战斗力,他恢复了残酷的“什一抽杀律”,即在战败的军团中把士兵每十人分为一组,每组处死一人,当众执行。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克拉苏重新激起士兵的勇气,最终镇压了奴隶大起义。
但是,这还算不上显赫的军功,为了和庞培、恺撒竞争,克拉苏决定远征安息帝国,建立可以同亚历山大大帝媲美的功业。建议向元老院提出后,遭到广泛的质疑,这时克拉苏充分发挥了他善于雄辩的特长,说服了元老院,并取得庞培和恺撒的支持。
据说克拉苏的建议刚一提出,罗马就出现了很多凶兆:大白天狼出现在罗马城的广场上,狗也像狼一样嗥叫。克拉苏不管不顾,公元前54年,克拉苏的大军出发了。
克拉苏一路顺风,很快渡过幼发拉底河,占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此时克拉苏贪财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他没有乘胜继续进攻,而是留在那里搜刮钱财,吃喝玩乐。很快冬天到了,西亚内陆凛冽的寒风逼得克拉苏不得不回师叙利亚过冬。
  次年春,正当克拉苏集结军队,准备出发时,安息国王赫罗德斯派使节前来劝和。克拉苏目空一切,不顾后果,率领7个军团包括8000骑兵,再次渡过幼发拉底河,直扑塞琉西亚。安息军队采取诱敌深入的办法,不时派小股游击队袭扰,然后又“仓皇”撤退。狂妄的罗马兵团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一望无际的卡尔莱荒原。这里既没有树木,也找不到水源。炎热、干渴、疲劳一点点消耗了罗马战士的士气。安息骑兵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围绕着罗马士兵驰骋,搅起的黄沙弥漫天空,弄得罗马人连眼睛都睁不开。随后箭如雨下,狂妄的罗马人第一次尝到了游牧民族“死亡之雨”的厉害。因为距离远,罗马人赖以成名的投枪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克拉苏试图突围,结果先锋部队不仅没有杀出一条血路,反而被全歼。克拉苏无奈,只好亲自去见安息统帅谈判。谈判时言语不合,安息士兵一拥而上,把克拉苏乱刀砍死。为了惩罚他的贪婪,安息人用熔化的金汁灌进他的喉咙。一代英雄就这样命丧异乡。
  此战共有2万多罗马士兵阵亡,1万多人被俘虏后当了奴隶,只有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约6000余人拼死突围而出,但不知所终。33年后,罗马帝国与安息终于化千戈为玉帛,签订了和约,开始相互遣返战争俘虏。但罗马人惊奇地发现,当年突围的6000余人神秘地失踪了。
  在我国甘肃省永昌县焦家庄乡楼庄子村有一个骊靬村,本村原名者来寨。这里有一段长约30米,高不足3米的残城墙。据当地人讲,骊靬村的这个古城墙在20世纪70年代还有1公里长,它的高度相当于三层楼,城墙上面很宽,就像长城一样可以走汽车。80年代以后,人们纷纷将城墙上的土取下来当做农肥或盖房子用,结果城墙很快就被削去了一大半,成了现在的样子。在这里曾经发掘一座汉代墓葬,墓主是欧洲人。
这里的村民有400多口,其中一半多具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个子高大,蓝眼睛,眼窝深陷,头发呈棕色,汗毛较长,皮肤为深红色。这些被外人称为“黄毛”的村民很少出外做事,即便出外做事时也要把头发染成黑色,以免让人笑话。
  骊靬村在汉代属于骊靬县,“骊靬”,是汉朝人对罗马帝国的称谓,那么,这个骊靬县和克拉苏的6000残兵败将是否有关呢?
  唐代的颜师古注《汉书·地理志》时说,骊靬县“盖取此国为名耳”。清代王筠《说文句读》引张穆的话说:“骊靬本西域国,汉以其降人置县。”清末王先谦的《汉书补注》也说骊靬“盖以其降人置县”。20世纪40年代,英国学者德效骞则第一次明确指出骊靬县是安置罗马降人的县城。著名历史地理学家史念海先生在《河山集》(五集)说:“骊靬为县名,当是因骊靬降人而设置的。以域外降人设县,亦见于上郡的龟兹县,其县也是因龟兹国的降人而设立的,这在汉时已是通例,无足为奇。”
  不久前,澳大利亚学者戴维·哈里斯提出,者来寨就是古骊靬城遗址,而骊靬城则是西汉安置古罗马战俘之城。这再一次提起人们的兴趣,很多学者先后前往者来寨,寻找谜底。在《汉书·陈汤传》中,大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即郅支单于手下有一支很奇特的部队,他们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在外城设置有三层重木建成的城垣----“重木城”。而这种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鳞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恰恰正是当年罗马军队常用的作战手段。而在者来寨邻近的杏树村,村民们确实挖出过一根丈余长的粗大圆木,周体嵌有几根一尺多长的木杆,很像古罗马军队构筑“重木城”的器物。看来这里确实和罗马人有关。那么,他们突围之后为什么没有回归故国,却来到中亚,和郅支单于建立了联系,和匈奴民族发生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呢?陈正义先生在其《骊轩绝唱----最后的古罗马人之谜》一书中作了这样的解释。
陈先生认为,进入中亚的罗马人并不是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残部,而是那1万俘虏的一部分。为了妥善安置这些俘虏,安息人把他们遣送到帝国东部边境,让他们去保卫边境商路,确保和汉朝联系商路的畅通。
为防止他们逃跑,在临行前先受“轭门”之辱。
  “轭门”羞辱原来是意大利半岛的原住民萨姆尼特人的发明。在第二次萨姆尼特战争中,5万多罗马士兵投降。萨姆尼特领袖鹏题阿斯在罗马人宣誓再也不侵犯自己的领地后,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在两边插上长矛,把另一支长矛横放在两支长矛顶上,这就是所谓的轭门。鹏题阿斯命令罗马人一个接一个从轭门下走过。消息传到罗马,全城悲伤,认为这是对罗马人最大的羞辱。妇女纷纷穿上丧服,把这些贪生怕死的人看成是已经死去的人。很多士兵因此不敢回城。
  陈先生认为这些罗马战俘在遭受轭门之辱后没脸再回祖国,只好规规矩矩地按照安息人的指示,前往帝国东部边境。大批战俘后来和当地人通婚,逐渐融合,少部分不甘心受安息驱使的战俘则逃到了康居国境内。康居王为防止安息西进,主动给这些罗马人划了一块生活区。这些人逐渐发展壮大,人口超过2万人,并推举了一位年轻的司令官,外人称之为“罗马王子”。郅支单于到康居后曾拜会罗马王子,罗马人出于对东方文化的向往,也愿意和来自东方的客人交往。郅支单于还把女儿嫁给了王子。此后,很多罗马人加入郅支单于的军队,参与了对乌孙等国的战争。
  再说郅支,自从在康居站稳脚跟后,又开始目中无人。一次,因为口角,他竟然杀死了嫁给自己的康居公主。康居贵人闻报大怒,登门评理。郅支居然又派兵把他们也杀死,尸体丢进塔拉斯河中。康居国王明知是自己引狼入室,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郅支羽翼已经丰满,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郅支心虚,决定在塔拉斯河畔修一座坚固的城池,以免仇家突然来报复。据说罗马人参与了城市建设,并按照罗马人的习惯在外城修了三道木墙,木墙之间有天桥相连,最里面一道则通过地道与内城相连。这座城历史上被称作“郅支”城,在目前哈萨克斯坦塔拉斯市附近。
  郅支从此有恃无恐,开始东征西讨,蹂躏周边小国,并准备向东进攻呼韩邪单于。汉朝西域都护韩宣请求发大兵讨伐,但被驳回。公元前37年,韩宣告老还乡,甘延寿、陈汤被任命做了正副都护,主管西域事务,郅支单于的夺命天煞星终于来了。
  甘延寿,甘肃人,出身良家子,少年时被选为羽林郎,护卫在皇帝身边。此前出任辽东太守,曾出使乌孙等国。陈汤,山东人,经富平侯张勃推荐,钦点做了茂才,也曾多次出使西域。面对肆虐西域的郅支单于,二人决定以武力解决。
  公元前36年,甘、陈二人谎称皇帝降诏讨伐郅支,秘密召集西域屯田军士和西域各国军队,共计约4万人,分六路前往郅支的老巢。其中三路走天山南路,经葱岭进入大宛,直扑郅支城;另三路走天山北路,经乌孙,进入康居。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远征军特意选在冬季出发。等郅支发现汉军,汉军已经兵临城下了。不知道是受罗马军士鼓舞,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郅支单于居然认为汉军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后勤补给很困难,不会持久进攻,炫耀武力虚张声势而已,于是主动放弃了匈奴骑兵善于诱敌深入的运动战特长,龟缩在城中不出来,准备和汉军打一场攻坚战。
  郅支的重木城的确厉害,汉军攻击了几次也没有成功,相反损失不小。但令郅支没有想到的是,甘延寿、陈汤居然想出火攻的办法。中亚地区冬季干燥,风力强劲,汉军堆积在城外的薪柴一点就着,火势迅速蔓延。重木城顷刻之间变成一堆灰烬,大批士兵葬身火海。
  郅支一看大事不妙,赶紧组织人马突围。汉军早有准备,一阵乱箭把匈奴骑兵射得人仰马翻。郅支无奈,只好亲自登城防守,一群花枝招展的阏氏们这时也丢下脂粉,拿起弓箭,上城助战。汉军的硬弩威力强大,匈奴士兵损失惨重,郅支本人也被射伤鼻子,众阏氏更是死伤大半。康居王派军队虚张声势地来援助郅支,刚与汉军一接触就仓皇撤出战斗。郅支单于眼看大势已去,只好指挥自己的残兵做最后的顽抗。汉军很快杀入城中,军侯杜勋身手敏捷,一刀砍下郅支的头颅。这位草原上的一代枭雄,称霸西域十余年之久的大单于就这样魂归西天,去见他的列祖列宗去了。郅支单于还因此创造了两个不光彩的纪录:他成为第一个被汉朝军队在战斗中击毙的单于,也是第一个身首异处,死后不得全尸埋葬的冒顿子孙。
  陈汤等奇袭获胜后马上飞报汉朝中央,请求把郅支单于的首级悬于街头示众,以宣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元帝立即批准,并改元为“竟宁”(寓意边境从此安宁)以示祝贺。甘延寿、陈汤联手剿灭了危害西域十几年的郅支势力,功勋卓著。但由于是矫诏发兵触犯汉律,加上宦官石显、丞相匡衡等人陷害,夺但没有受封赏,还被关进监狱两年多。直到三年后才被封侯,甘延寿封义战侯,陈汤只封了个关内侯,食邑各自只有300户。
  陈正义先生认为,罗马王子向往汉朝文化,主动与陈汤等人接洽,表示愿意带领部众到中国定居,有4000多罗马人和他一起来到中国。汉朝政府在祁连山麓的张掖郡番和县、原匈奴折兰王的驻牧地修建了骊靬城供其居住,并单独设立了骊靬县。“折兰”后音转为者来,“者来寨”即得名于此。后出于开发文化资源的需要,改名为骊靬村。
郅支单于和罗马人的第一次接触就这样结束了。但罗马人没有把匈奴人扬威西域的情报传回祖国,对匈奴的厉害只能通过几百年后亲身经历“死亡之雨”去感受了。
第六章 回光返照:两汉之交的短暂复苏
  在大汉保护伞下生活的匈奴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狼的野性,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一、昭君出塞:从此匈奴归汉家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席慕容《出塞曲》
  呼韩邪单于获悉郅支被杀,又惊又喜。喜的是唯一的对手终于消失了,自己可以安心经营破败的匈奴政局和社会经济;惊的是汉朝连年征战后居然还有力量发动远征,自己不仅继续争夺西域不可能,稍不小心还可能招致塌天大祸。唯一的保全办法是继续向汉朝称臣,别招惹这个汉廷。于是,呼韩邪单于于公元前33年第二次前往长安朝觐当时的汉元帝,并表示以后要经常前来拜见。汉元帝很高兴,赏给他很多东西。呼韩邪趁机提出恢复和亲的建议。于是汉元帝命人挑选了5位宫女,冒充宗室,供呼韩邪选择。
  南郡女子王嫱(字昭君)几年前选入宫廷,因为得罪御用画师毛延寿,始终没有得到皇帝临幸,颇多怨艾。一见皇帝要选人出塞和亲,暗想嫁给单于,虽然远赴大漠戈壁,生活艰苦,可总比独守青灯,一点点老死强得多,于是主动提出参选。王昭君国色天香,一选即中。不久呼韩邪携昭君前去拜见老丈人,顺便辞行,汉元帝一见昭君,惊为天人,心中暗暗叫苦。无奈已经许婚,不能悔改,只好强作欢颜,赐予大批陪嫁,送他们启程。
  为便于联系,汉元帝封王昭君的弟弟王歙做了和亲侯,陪姐姐出塞。对于毛延寿,除了一杀泄愤,也没别的解恨高招。
  呼韩邪既得佳偶,喜不自禁,特意给昭君冠上“宁胡阏氏”的名号,表示从此胡地安宁。后来又上书要求作为边塞首领替汉朝守卫上谷至敦煌一线。汉朝居安思危,不肯把边境轻易交给胡族,委婉地拒绝了这个建议。
  王昭君安心于漠北,克尽妇道,次年为呼韩邪生下儿子伊屠智牙师,以后被封为右日逐王,进封左贤王,进入单于庭政治核心。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病逝。王昭君请求归汉,汉哀帝要求她“从胡俗”,于是又嫁给了继位的复株累单于,并生下两个女儿。长女云嫁给须卜氏,史称“须卜居次云”(“居次”即匈奴语中的公主),在后来的匈汉关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呼韩邪去世后,他的大阏氏为稳固统治,征得大人会议同意,立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儿子雕陶莫皋做了单于,即复株累单于。复株累单于继续与汉朝修好,多次敬献礼品,并于公元前24年进京朝觐。公元前20年,复株累去世。三个弟弟先后即位,即搜谐单于、车牙单于和乌珠留单于。几个单于都对汉朝谨慎相处。
  自五单于争立以后,匈奴国力大减,王昭君出塞,双方恢复和亲,尽管和汉初的和亲不是一个味道,毕竟换回一个和平。为了维持这个和平,匈奴统治者只是尽力修好汉朝政府。像乌珠留单于在进京被阻拦后还是委屈地派兄弟前往做人质。汉平帝时太皇太后王政君垂帘听政,乌珠留赶紧又派王昭君的长女须卜居次云前往“入侍”。这时的匈奴已经完全没有了狼的野性。
  二、顽固的正统捍卫者:王莽的倒行逆施
  当了15年新朝皇帝的王莽,是2000多年来中国历史上最具争议的人物。有人称他是改革家,有人骂他是复古狂。有人把他比作“周公再世”,是忠臣孝子的楷模;有人把他看成“曹阿瞒的前身”,是奸雄贼子的榜首。有人赞他救世主,有人骂他野心家……王莽的道德水准暂且不论,单就他对匈奴的政策而言,是完全地错了。他不仅没有消灭这个眼中钉,还给后世王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在汉朝,因为政治经验还很缺乏,外戚和宦官一直在政治舞台上呼风唤雨。汉朝的小皇帝很多,注定了太后要临朝主政,从吕太后时就是这样。太后临朝自然要大力提拔不会背叛自己的娘家人,吕家、窦家、王家,等等,都是如此。等皇帝长大了,要夺回权力,同样也要依靠自己的妻族,像汉武帝时的卫青、李广利、霍去病,等等。宦官是自己的奴才,当然更可以信任。可话说回来,那时候还没有成熟的选官制度,不像后来的科举,一次可以给皇帝提供几百名候选亲信。皇帝的兄弟理论上都有篡位的可能,躲还来不及,自然不能重用,可以重用的就只剩下宦官和娘家人了。
  外戚、宦官既然成了政坛骨干,其他人自然没多少机会。忠正能干的大臣得不到提升,还可能被杀害或排斥;留下的不是谄媚奉承之辈,就是“大隐隐于朝”、明哲保身的“大隐士”。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中,一旦皇帝没什么本事,全国马上会黑暗一片,腐败横行。西汉末年恰恰就是这个样子。
  公元前33年,汉成帝即位,皇太后王政君把持朝政。王家在朝中势力弱小,王政君深感孤单,于是大肆提拔娘家人做官。哥哥王凤首先做了大司马大将军。六年后,王凤的五个弟弟同一天封侯,王氏的势力空前膨胀。不过就在王家春风得意的时候,王莽却没有沾上光。
  王莽,字巨君,王政君的侄子。他的父亲王曼是个薄命郎,眼看姐姐掌握了大权,他却很不知趣地死掉了。而且他的长子也是个废物,新婚不久即一命归天。王曼父子一死,丢下年幼的王莽和寡母孀嫂没人照顾。王凤兄弟忙于揽权,也顾不上这个侄子。结果王莽一家在众叔伯纷纷入朝秉政的时候却过起了贫穷的日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王莽从小就养成了节俭、好学的习惯,而且特别善于表现自己。王凤生病,亲生儿子不愿服侍,王莽却在旁衣不解带服侍了一个多月,深得姑姑、叔伯欢心。
  公元前16年,王政君终于决定奖励一下王莽。她让成帝迫封王曼做了新都侯,王莽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侯爵。虽然封了侯,王莽的态度依旧很恭谨。他广泛结交各级官员,赡养救济名士,连自己的军马衣服也拿来分发给宾客,自己的老婆接待客人时穿的却是破旧衣衫。朝野人士纷纷传播他的佳话,王莽的名声逐渐超过了他的叔伯们。
  表兄淳于长名列九卿之首,却腐败成性,而且居然给皇帝的废皇后许氏写信调情。王莽得知后毫不客气地检举揭发,气得太后马上让成帝免了淳于长的官。王莽自己则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很快荣升大司马,时年不过38岁。
  正当王莽声誉日隆时,成帝突然驾崩。成帝无子,侄儿刘欣继位为哀帝,其母家也就成了新的外戚。王莽失势,被迫回到新都侯府闭门不出。王莽的儿子王获杀了一名奴婢,被他痛骂一顿,逼令自杀。王获临死前大骂父亲只要名声不要儿子。王获这一骂很大程度上已经撕开了王莽伪君子的面具,可惜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外戚宠臣不仅专权,而且穷奢极欲,贪得无厌,土地兼并恶性发展。成帝、哀帝时,失去土地流亡的百姓数以百万计,大批沦为官私奴婢,死于沟壑的百姓更不计其数。从高层官员到百姓贫民,对现实都普遍不满,无不希望出现某种积极的变革,于是,以一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形象出现的王莽当然会给大家带来希望。
几年后,哀帝病死,太皇太后王政君顺应民意,急召王莽进宫,恢复大司马职位。王莽别有用心地建议迎年仅9岁的中山王继帝位,是为汉平帝。太皇太后以72岁高龄临朝称制,由王莽执政。
  王莽很快收罗、组织起一个得心应手的班底:王舜、王邑为心腹谋士,甄丰、甄邯负责决策,平晏掌管机密,刘歆撰写文告制造舆论,等等。公元1年,大臣们向王政君提出,王莽“定策安宗庙”的功绩与霍光一样,应该享受与霍光相等的封赏。王莽得知后,上书表示,他是与孔光、王舜、甄丰、甄邯共同定策的,希望只奖励他们4人,以后再考虑他,并不顾太后多次诏令,坚决推辞。于是太后下诏:王莽增加封邑二万八千户,封为太傅,称安汉公,以萧何的故居作为官邸,并定为法令,永远遵守。王莽接受了安汉公的称号,但退回了增封的土地和民户。
  王莽又建议先封诸侯王和开国以来功臣的子孙,然后是在职官员,增加宗庙的礼乐,使百姓和鳏寡孤独都得到好处。于是朝廷下令:全国成年男子每人增加一级爵位;无子的诸侯王、公、列侯、关内侯可以将孙子作为继承人;宗室中因有罪而被开除出族的,可以恢复;全国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如年老退休,可以终身领取原俸禄的三分之上一年多收的赋税一律退还;天下吏民不必再自行置备服兵役所需物资;等等。全国上下无不为此感谢王莽。为了复兴儒家传统制度,他奏请建立明堂、辟雍、灵台等礼仪建筑,并为学者建造1万套住宅,“天下寒士尽欢颜”。
公元5年,富有四海的汉平帝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年仅14岁。王莽从汉宣帝玄孙一辈中挑选了只有2岁的刘婴继位,史称“孺子”。紧接着,武功县令孟通“及时”地从井中挖得一块白石,上有朱笔撰写“告安汉公莽为皇帝”。当时谶讳之学已经很流行,朝野上下对上天的指示都很尊敬。现在既然天降诏命,太后当然不敢违背,王莽于是当了“摄皇帝”,刘婴则变成了他的皇太子。
  2年后,王莽又故技重演,唆使梓潼人哀章做了个铜柜,柜里放的纸上写着“王莽为真天子”,还将王莽的8位大臣和3个胡编的名字,每人写上官职,附于后。黄昏时分,哀章抱着柜子去高祖庙,将它交给值班的仆射。得到报告后,王莽立即去高祖庙将金柜迎回,即真天子位,改国号为“新”,演完了攫取帝位的最后一场戏。
王莽是个典型的儒家理想主义者,登皇位后马上热情顽固地推行他的复古改革。
公元9年,王莽下诏,历数土地兼并的危害,下令所有土地收归国有,实行井田制。天下田地一律改称“王田”,奴婢改称“私属”,都不许买卖。每个不足八口的家庭,占田不得超过一井(900亩),超过部分必须分给九族邻里,原来没有田的人可以按照一夫百亩的制度受田。对胆敢诋毁“井田圣制”的人,一律流放边疆,以儆效尤。
  为了抑制商人对农民的过度盘剥,制止高利贷,控制物价,王莽在公元10年下诏实行五均六筦法。所谓五均,即在长安、洛阳、邯郸、临淄、宛、成都等城市设“五均司市师”,设交易丞五人、钱府丞一人,管理市场。每季度中月由司市官评定本地物价,称为市平。物价高于市平,司市官照市平出售;低于市平则听民买卖;五谷布帛等生活必需品滞销时,由司市官按本价收买。百姓无钱时,可向钱府借无息或低息贷款。所谓六筦,即由国家对盐、铁、酒、铸钱、五均赊贷等五种产业实行国家垄断经营。
  从这些政策的内容看,似乎相当合理,制定的出发点也不能说不对,如果真能实行,政府和百姓双方都能得益。但是,土地并非一句话就能收归国有,收回土地肯定要得罪大批既得利益群体,这些人往往又有着巨大的能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干扰国家政令的执行。无地农民希望得到土地,一旦拿不到也会对政府不满,这样,王莽就把上下两个阶层都得罪了。而五均六筦实施的前提是政府必须掌握相当数量的商品和货币,同时拥有强有力的管理手段和桑弘羊式的精通经济管理的人才。王莽则一个条件也不具备,于是只好依靠富商大贾来推行。这些人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结果只会形成危害更大的官商垄断经营,对国家,对百姓没有一点好处。至于王莽对货币的改革,更是胡闹,除了给古钱币爱好者增加一点收集的乐趣和麻烦外,没一点用处。
  一个成功的改革者,不能只依靠某一部分人群,否则会引发激烈的社会动荡。他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社会各阶层都有所妥协,实现双赢或多赢,从而促成社会的平稳向前发展。在妥协中逐渐消灭旧事物,培育新生命。王莽是个改革者,但却是一个不称职的改革者,是个志大才疏的改革幻想家。他的改革方案很快被自我否定,辛辛苦苦抢来的帝业也迅速地瓦解了。
  王莽泥古不化,一切都要符合古义,又深受“夷夏之辩”的影响,在对待边疆少数民族的问题上自然也会犯下很多错误。
  他胁迫羌人献出青海湖一带的土地设立西海郡,以便与已有的北海郡、南海郡、东海郡合起来凑全“四海”。为了使这块荒地像一个郡,必须强制移民,于是增加了50条法令,以便增加成千上万的罪犯,满足移民的需要。这个西海郡因此也成为第一个损害王莽形象的祸首。
  对于匈奴,早在汉平帝时王莽就开始改变汉朝以往的和平共处国策,谋求一步步削弱匈奴。公元2年,他炮制了一个约定,要求从此以后匈奴不得接受从汉朝、乌孙、西域诸国以及乌桓流入的人口。这等于要把匈奴彻底孤立起来。国力日减的乌珠留单于忍气吞声,只好接受。
  更荒谬的是,乌珠留单于本名囊知牙斯,王莽出于汉族本位思想认为这个名字太长,公然要求单于改名。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儒家文化的传统,匈奴虽然没有儒家思想,可也有尊严,逼人家改名,等于让单于背弃祖先。不过这位乌珠留单于确实是一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改名就改名,不仅自己改为单名“知”,手下人也一起改。弟弟右贤王改名“舆”,右犁汗王改名“咸”,儿子改名“助”、“登”,等等。
  公元9年,王莽正式篡位后,马上下令收回汉朝颁发给呼韩邪单干的金制“匈奴单于玺”,另外颁发“新匈奴单于章”。虽然只是二字变化,但内涵完全不一样。加上“新”字,表示匈奴从此是新朝臣子,不再和皇帝平起平坐。“章”更是成为臣下的标志。以前呼韩邪虽然也向汉朝称臣,汉朝也接受了,但做得很含蓄,给足了单于面子。王莽则分外露骨。乌珠留单于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明白地表示不愿意要这个印,并派右贤王跟随前来宣诏的五威将回去请回旧印。
  不料这个五威将也是狐假虎威、颐指气使,公然指责匈奴违反规定,擅自收留乌桓人口。乌珠留单于怒火中烧,决定进行武装试探,派大将率领1万骑兵,以驱逐乌桓人口为名,直扑有乌桓人居住的朔方塞下。自汉宣帝以来延续了半个世纪的不见烽火、人物殷盛、牛马遍野的繁荣景象就这样被破坏了。
  王莽运气不佳,刚当上皇帝没几天,水灾、旱灾、蝗灾、瘟疫接踵而至,新朝无力救济百姓,绿林、赤眉等起义军蜂起。为转移国内百姓视线,王莽索性下令把匈奴改为“恭奴”、“降奴”,将“单于”改为“善于”、“服于”,极尽侮辱之能事。为了分化匈奴,又宣布册立呼韩邪的15个子孙都做了单于,并派人引诱右犁汙王咸父子三人到长安,册立咸做了孝单干、儿子助做了顺单于,另一个儿子登作为人质留在长安。咸本以为只封自己做单于,一见父子俩都成了单于,顿时明白了王莽的居心,追悔莫及。后来趁王莽不备,逃回塞外,被乌珠留单于降为贱官。
  在分化匈奴的同时,王莽又招募了30万军士,兵分十路出击匈奴。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被逼上梁山的乌珠留单于只能反击,他公开宣言匈奴世代受汉朝恩惠,不能遗忘,王莽不是刘氏子孙,没资格做皇帝,匈奴要为汉朝复仇!他遍告匈奴各王,命令他们同时对新朝展开进攻,雁门、朔方太守先后被杀。新朝军队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根本经不起打击,连战连败,气得王莽大骂边将无能。
  公元13年,乌珠留单于死去。
  自呼韩邪单于归汉开始,匈奴内部就一直存在着亲汉和反汉两股势力。乌珠留死后,国政由王昭君的女婿、右骨都侯须卜把持。他撇开主战派、乌珠留的弟弟右贤王舆,拥立咸做了单干,是为乌累若鞮单于。这个乌累单于的儿子登去年因为匈奴入侵而被王莽杀死,他没有为儿子报仇,而接受了须卜夫妇的建议,主动向王莽示好,请求和亲。
  公元18年,乌累单于结束了他抑郁的一生。右贤王舆继位,是为呼都而尸道皋若鞮单于。呼都单于开始也奉行亲莽政策,但王莽还是不放心,于是不顾大司马严尤的忠告,派和亲侯王歙前往边塞,把须卜夫妇骗到长安,并册立须卜做了所谓的“善于”,准备用须卜取代呼都单于。须卜当然不是虚连题(亦作“挛鞮氏”)家族成员,王莽册立他做“善于”,并且还有很多亲汉的匈奴人支持,又一次说明虚连题家族的确没有确立起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王莽的倒行逆施激起呼都单于的愤怒,于是大举进攻北边。为了应付匈奴进攻,王莽不得不在国内一片混乱的时候大量招募兵士备边。同时又刚愎自用,置起义军于不顾,运送数百万粮米到边境,准备对匈奴发动全面进攻。
  就在王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公元23年十月初一,更始起义军杀入长安城。初三天明,王莽在王揖等护卫下逃往渐台。最后将士全部战死,其他随员在台上被杀。商人杜吴杀了王莽后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取下了他身上的绶带。校尉公宾得知尸体还在,立即冲进室内砍下王莽的头。几天后,王莽的头被挂在南阳宛县市上,当地人纷纷向头上扔石子。
  王莽虽死,但呼都单于的大军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公元24年,定都长安的更始皇帝刘玄派人送还汉宣帝赐予的玺印,试图修复双边关系。但此时匈奴的亲汉派代表须卜夫妇已经死于长安,主战派掌握大权。在反汉主战诸王的鼓舞下,呼都单于理直气壮地提出王莽垮台有我一份功劳,如果没有我在北边进攻,汉朝不会这么快复兴,所以汉朝“当复尊我”!换句话说,呼都单于要恢复冒顿单于的雄风,回到匈奴为主汉朝附庸纳贡的状态。
  公元25年,安定三水(今宁夏)人卢芳自称是刘氏宗嗣,举兵向仍然支持王莽的势力发起进攻,被拥立为西平王。为了证明“扶汉”的动机,呼都单于派人把卢芳迎接到五原,立为汉帝。然后又利用自己的影响,把在五原、朔方等地起兵的李兴、田飒、闵堪等推到卢芳麾下。
  在扶植傀儡的同时,原来臣属汉朝的乌桓也因为王莽的举措失宜而重新投入匈奴怀抱,和匈奴一起骚扰汉境。乌桓原来居住在代郡一带,距离汉地最近,朝发夕至,危害最大。
  西域早已归附汉朝,王莽同样对其予以打击,无理要求他们放弃王位,改称“侯”。各国怨恨,合谋杀了西域都户但钦,重新倒向匈奴。这样,匈奴就从东、中、西三个方向实现对新兴的东汉王朝的围攻态势。
  不过,令呼都单于实在丧气的是,他寄予厚望的卢芳居然背叛了他。从公元30年到公元39年,十余年间卢芳在匈奴的支持下和东汉军队几次大战,总体上保持着攻势,东汉军队疲于应付。但田飒等人却没了信心,先后投降。卢芳气馁,丢下辎重,带领十余骑逃入匈奴。匈奴听说汉朝以重金求购卢芳,主动把他遣送到高柳,命令他归汉。这个卢芳也不是善类,他于公元40年向光武帝刘秀请降,但只字不提是匈奴主动让他回来的。刘秀于是封他做了代王,希望他能在汉匈之间说和。次年,卢芳因为得不到刘秀信任,再次反叛,回归匈奴。
  没有了傀儡,呼都决定亲自动手,于公元44年到公元46年间多次进攻汉朝,逼得汉朝先后放弃了五原等边境郡县。冒顿单于建立草原帝国时汉地正在混战,外部环境很好。呼都单于时的形势似乎更好,不仅恢复了匈奴旧疆,而且打得汉朝节节败退。难怪他敢于“自比冒顿”。不过令其失望的是,屡战屡败的汉人似乎没有称臣的意思,虽然使节不断前来,可没一个提出让他满意的建议,甚至连和亲都没提过,逼得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出兵敲打。问题是此时的匈奴实力实在无法和冒顿时期相比,频繁出击“不懈”地消耗着本来就不丰足的国力。公元46年,壮志未酬的呼都单于闭上了疲倦的虎目。
  三、腹背受敌:低飞远走的北匈奴
  草原游牧辛苦异常,为了收服这些野性十足的人们,汉朝人开始发射糖衣炮弹,一枚接一枚,发射了200多年,终于击中了目标。日逐王比首先中弹,率众投奔了温柔乡。旱灾、蝗灾、雪灾开始频繁袭击躲在工事里负隅顽抗的人们。野狼饿了,只好离开这个鬼地方,另外去寻找可以吃到羊的地方。
●天上掉下大馅饼:主动分裂的南匈奴
  让呼都单于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子孙不但没有继续沿着他的足迹前进,反而迅速陷入内乱,葬送了他的一番心血,而且老账居然算回他的头上。
  原来呼都单于不希望单于宝座落到弟弟手里,于是取消了弟弟、王昭君的长子伊屠智牙师的左贤王位,后来又借故杀了他。呼都死后,两个儿子乌达鞮侯和蒲奴先后即位。呼都的这一安排,引起日逐王比的不满。日逐王认为:如果兄终弟及,应该让伊屠智牙师即位;如果父子相继,他是乌珠留单于的儿子,更有资格继承。时值匈奴“连年旱蝗,赤地数千里,草木尽枯,人畜饥疫,死耗大半”,经济受到很大打击。蒲奴单于对此束手无策,又害怕汉朝趁火打劫,于是遣使至渔阳求和亲。
  日逐王比的辖区是沿边八郡,这里有大批所谓“属国”部众。所谓属国,指的是以前投降汉朝的匈奴人。为了适应他们的需要,汉朝政府把他们安置在边境郡县,而且没有改变他们的部族结构,依旧由其自治。呼都单于起兵后,这些属国很快归顺,成为进攻汉地的先锋。为便于管理,呼都在这里设下八部大人,而以日逐王比作为他们的总头目。这是匈奴第一次改变左、中、右三权分立的格局,一变而为左、中、右、南四部。日逐王早在呼都单于在世时就已经心怀二心,多次借故不参加大人会议。呼都单于把南部八郡划给他管辖等于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劲敌,丝毫无助于消解日逐王的不满情绪。
  日逐王部和汉地接触广泛,很多部众已经放弃游牧,改为定居生活。这回遭遇天灾,日逐王很自然地想到汉朝求援。加之和单于有矛盾,日逐王决定先下手为强,密遣汉人郭衡奉匈奴地图向西河太守请求内附。负责监视他的两个骨都侯察觉此事,连忙报告单于。蒲奴单于只知道动武,缺少智慧,但大灾之年又派不出多少兵,只带了1万多军士前往讨伐。日逐王陈兵5万严阵以待,蒲奴知道打不过,只好撤回单于庭。
八部贵族眼看日逐王无法再和单于和平共处,无奈之下,只好顺从他投奔汉朝的主张,一致拥戴他做了单于,公开与蒲奴单于决裂。为了借得祖先的荣光,比的称号也取作“呼韩邪”。为了避免混乱,这里姑且称之为后呼韩邪单于。打出分裂大旗后,后呼韩邪单于在第一时间派人到五原塞,向东汉政府表示愿意“永为藩蔽,捍御北虏”。称自己的同族为“虏”,暗示双方在生产方式、文化形态上已经存在很大差异,八部匈奴因为长期汉化,已经在不自觉中接受了汉人的“夷夏之辩”,而且认为自己已经脱离夷的行列。
  自称帝以来,汉光武帝刘秀就一直为北方边境发愁。
手下众将几乎都是豪强地主出身,个个手里都掌握着不少的“家兵”、“部曲”,调动起来颇多顾忌。而且这些兵丁对付“赤眉”等无组织的乌合之众还可以,对付强悍的匈奴铁骑,实在勉为其难。现在匈奴连年入侵,连年获胜,怎么就突然要归顺内附了?这幸福来得不明不白,还真难于接受,莫非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后呼韩邪单于见汉朝迟迟没有回音,唯恐发生意外,忙又派儿子带上大批礼物到洛阳当面陈说自己的心愿,并把儿子留下作为人质。在耿国等大臣的说服下,刘秀终于相信“幸福可以从天降”,愉快地接受了比的请求。公元50年,刘秀派中郎将段彬前往,帮助比在五原塞以西80里处建立单于庭,又仿照西汉对待呼韩邪单于的旧例,颁给金质玺绶、冠带、衣服、车马、锦绣等物及米25000斛、牛羊36000头。以后为了便于控制,汉朝又把比的单于庭迁到云中郡。从此,匈奴分裂为南、北二部,后呼韩邪单于在汉文史籍中开始频繁以“南单干”的身份出现。南、北匈奴的分裂,使匈奴势力再次受到削弱,并成为其走向衰微的新的转折点。东汉王朝则捡了个大便宜,一举解决了正北方的边境安全难题。
  南单于为表示忠心,此后多次主动出击北匈奴,按《后汉书·南匈奴传》的描述是双方“仇衅既深,互伺便隙,控弦抗戈,觇望风尘,云屯乌散,更相驰突,至于陷溃创伤者,靡岁或宁”。不过南单于的第一战就没成功,被蒲奴单于杀得大败。刘秀趁机又将其单于庭迁到西河郡的美稷县,并派中郎将段彬及副校尉王郁为之卫护,实则是监视。美稷县地处河套平原,原本是匈奴旧地,后呼韩邪单于就这样通过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祖先生活过的地方。
  此后,南单于命令韩氏骨都侯屯北地郡,右贤王驻朔方郡,当于骨都侯戍五原,呼衍骨都侯守云中,郎氏骨都侯、左南将军、栗籍骨都侯分别屯定襄、雁门和代郡,各领部众“为郡县侦罗耳目”。侦罗的对象当然是北匈奴。蒲奴单于害怕了,连忙将部分被俘汉人送还,并几次遣使请求和亲。汉廷为了利用矛盾,坐收渔翁之利,予以回绝,但对南单于的请求却几乎是有求必应。从公元51年到公元55年,匈奴地区连续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北单于又连续三次派使节到洛阳,请求和亲或开放互市。汉朝政府不予接济,却在公元52年回赠良弓利剑,要求他尽忠孝之义,表面上用来对付西域侵扰,实则是鼓励他继续打内战。
  汉廷拒绝和亲的理由是害怕南单于误会,实则是挑拨南北匈奴的关系。北匈奴果然迁怒于南匈奴,几次举兵讨伐。公元56年,南单于去世。丘浮尤鞮单于、伊伐於虑鞮单于、榲僮尸逐侯鞮单于、丘除车林鞮单于、胡邪尸逐侯鞮单于相继即位。从公元56年到公元63年,短短7年间先后有5个单于去世。虽然史籍没有记载他们是怎么死的,但如此之高的更换频率,其中肯定有北匈奴的功劳。
  屡次请求和亲、互市得不到回应,北匈奴对汉朝的怨恨也是与日俱增,不时南下侵扰。汉廷在消极应付了多年后,随着国力的恢复,终于开始着手大规模的北征,重现汉武辉煌。北匈奴也察觉到风声不对,加之连年遭灾,遂提前大规模北撤,把单于庭又迁回到漠北地区。但东汉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不可能撤回,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自王莽篡位后,汉朝在西域的经营成果灰飞烟灭,西域复入匈奴彀中。南匈奴内附后,中线压力基本解除,所以,汉朝的用兵重点选择了西线。双方再次重演旧时的一幕,在西域展开持久的争夺。
●争夺西域:北匈奴重走祖先路
  公元73年,汉明帝派窦固、祭彤等人率军4万余人分四路出击北匈奴。窦固一路在天山一带击败匈奴呼衍王,斩首千余级,收复重镇伊吾庐(今新疆哈密)。但其他三路连匈奴的影子都没见到,无功而返。不过此战对北匈奴民众的心理影响极大,纷纷远徙避难。公元76年,北匈奴皋林温禺犊王率众返居涿涂山(今蒙古国满达勒戈壁附近),南单于一看立功的机会到了,主动率轻骑偕乌桓及戍边汉兵出击,杀俘4000余人。两次战役后,大批北匈奴民众厌战,纷纷逃到南匈奴地区。由于逃亡人数不断增加,北匈奴实力受到严重削弱,被奴役的各族人民乘机奋起反抗,蒲奴单于内外交困,被迫率众再次向西北远徙,重新走上祖先重视西域的战略道路。糟糕的是,他们在这里碰上了另一个死对头:班超。
  那时的西域,天山北麓基本被北匈奴控制。受其影响,地少人寡的南麓诸国为了自保,或者依偎于汉与匈奴之间,或者干脆投靠匈奴,前者如前后车师、鄯善,后者如龟兹和疏勒。西域诸国为摆脱匈奴奴役,在东汉政府成立后大多曾经提出“遣子入侍,献其珍宝,愿得都护”的要求,但刘秀比较保守,多次以中原初定,无暇顾及为由而婉拒之。公元73年的北伐占领伊吾庐,在匈奴和乌孙、康居等天山北麓诸国的联系要道上钉入一个楔子,取得了初步成功。于是,大将窦固决定趁热打铁,派假司马班超出使南麓诸国。
  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著名史学家班彪的幼子,其长兄班固、妹妹班昭也是著名的史学家。公元62年,班固被召入京任校书郎,班超和母亲跟随着迁居洛阳。由于家境贫寒,班超托哥哥关系做了个抄写工,赚些小钱补贴家用。当时的社会风气还是以征战沙场、封侯拜将为荣,对读书人评价并不是很高。班超实在不愿意做一辈子抄书匠,于是跑去相面。相师告诉他有封侯之相。班超很高兴,益发坚定了投笔从戎的志向。
  窦固出兵攻打匈奴,班超主动请缨参战,被任命为假司马,即代理司马。在战斗中,班超显示出过人的才干,深得窦固赏识,于是出使天山南麓诸国的重任落到他的肩上。
  班超和从事郭恂率领36名军士首先到了罗布泊附近的鄯善,即原来的楼兰国。鄯善王对于汉使的到来非常欢迎,嘘寒问暖,礼敬备至。但不久突然改变了态度,班超估计是匈奴使者到了。于是,他把负责接待自己的鄯善侍者找来,出其不意地问他:“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者仓促间难以置词,只好实话实说。班超把侍者扣押以防泄露消息,随后召集部下饮酒高会。饮到酣处,班超故意设词激怒大家:“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才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随后班超又动员大家,“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部下一致称是。
  当夜,班超率将士直奔匈奴使者驻地。此时天刮大风,班超命令10个人拿着鼓藏在敌人驻地之后,约好一见火起,就猛敲战鼓,大声呐喊。又命令其他人拿着刀枪弓弩埋伏在门两边。安排完毕,班超顺风纵火,36人前后鼓噪,声势喧天。匈奴人乱作一团,班超亲手搏杀了3人,他的部下也杀死了30多人,其余的匈奴人都葬身火海。
第二天,班超请来鄯善王,把匈奴使者的首级给他看,鄯善王大惊失色,举国震恐。班超好言抚慰,晓之以理,鄯善王表示愿意归附汉朝,并且同意把王子送到汉朝做质子。
  班超一击成功,声名鹊起。汉明帝知道后,晋升他为司马,再出西域。班超依旧带着原来的36个人出发了。这次首先到了今新疆和田一带的于阗。于阗是个大国,而且刚刚攻破昆仑山麓的莎车国,士气正盛。北匈奴派驻该国的使节不知收敛,依旧指手画脚,很让于阗王讨厌。班超到于阗后,于阗王不知道汉朝的真实想法,对班超颇为冷淡。当时于阗巫风炽盛,巫者对于阗王说:“你要倒向汉朝,惹怒了神仙。神仙命令你马上用汉使那批黄马来祭祀他。”于阗王派人向班超讨要那匹马,班超假意答应,但要求巫师亲自来取马。巫师不知有诈,欣然而至。班超不由分说,一刀砍了他的脑袋,然后把首级送给。于阗王颇为惶恐,当即下令杀死匈奴使者,归附汉朝。
公元74年,班超一行来到疏勒国(今新疆喀什市一带)。疏勒国王刚刚被龟兹人杀死,王位被龟兹人兜题占据。而龟兹的国王是匈奴人所立,疏勒等于间接被匈奴控制。班超了解到这个事实后,认为疏勒人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兜题走,于是暂时在兜题居住的架橐城90里外停下,派勇士田虑只身去见兜题,并乘其不备,将他劫持回了驻地。班超迅速进入架橐城,把疏勒文武官员全部集中起来,另立原来被杀掉的疏勒国君的侄儿做了国王。疏勒人非常高兴,表示服从汉朝统治。
  至此,班超两次出使,凭借智勇,先后使鄯善、于阗、疏勒三个王国恢复了与汉朝的友好关系,丝绸之路重新打通。
  同年,窦固攻破天山北麓的车师国,大破匈奴于蒲类海,把北匈奴的势力彻底赶出天山北麓。汉明帝决定恢复设立西域都护和戊己校尉,任命陈睦为都护,耿恭、关宠分别为戊、己校尉。
  北匈奴不甘心就此丢掉西域,于次年利用汉明帝去世的良机派左谷蠡王率领2万铁骑突袭车师国,杀死车师王安得,进而直迫戊校尉驻节的金满城(今新疆吉木萨尔)下,大有一口吞下戊校尉的气势。让匈奴人气馁的是,在这里他们又碰上一个死硬分子----耿恭。
  耿恭,字伯宗,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县)人。面对匈奴大军,耿恭临危不乱,他让守军在箭头上涂上毒药,匈奴中箭者的创口马上溃烂。匈奴人敬神,以为汉军有神仙保护,十分害怕。时逢天降大雨,耿恭趁势率众出击。西域地处内陆,很少下大雨,匈奴军士不习惯水战,纷纷败退。金满城解围。
  但是西域都护陈睦、己校尉关宠先后战死,汉朝在西域的据点几乎都被拿掉。耿恭后来离开金满城,新屯扎的疏勒城(此疏勒在今新疆奇台县境内,和南麓的疏勒国没有关系)成为汉军在天山北麓的最后一个堡垒。当年七月,匈奴前来攻打耿恭。耿恭以逸待劳,固守坚城。匈奴人不善于攻坚作战,但他们狡猾地切断了水源,疏勒城边的山涧很快干涸。深陷绝境的耿恭身先士卒,榨马粪汁饮用,同时率众于城中掘深井取水,当井深达到15丈时,终于有水涌出。匈奴人万没料到建在半山坡上的疏勒城中居然有水源,以为神仙又一次帮助耿恭,只好再次撤围而去。
  不久,匈奴又来进攻。汉朝政府拘泥于国丧,迟迟不发援兵。耿恭只好独守孤城。数月后,耿恭数千士兵只剩下几十人,粮食也吃光用尽了,匈奴开始了劝降攻势,以“封王,嫁公主”诱之。耿恭手刃匈奴劝降使者,“乃煮铠弩,食其筋革”。顽强地活了下来。疏勒城也成了匈奴人不可逾越的一道屏障。
  公元76年,东汉的援兵终于到了。此时疏勒城中只剩下26个人。耿恭等出城不久,匈奴骑兵又来追击,汉军且战且退,抵达玉门关时,耿恭的部属只剩下13人。汉章帝大为感动,封其为骑都尉。但考虑到国力有限,汉章帝不愿意再和匈奴争夺西域,下令撤回西域都护和戊己校尉,连伊吾庐的屯田也撤掉了,把天山北麓拱手还给了北匈奴。
  此时的班超也已经在架橐城坚守了一年多。汉章帝担心班超独处边陲,难以支持,下诏命他回国。南麓诸国害怕匈奴报复,请求班超留下。班超也想在西域完成他立功异域的宏愿,于是拒不从皇命,留在疏勒,并在公元78年统率疏勒等国军队大破龟兹国的近邻姑墨,斩首7万级,彻底孤立了龟兹。
  公元80年,班超上书汉章帝,提出只要消灭了龟兹,就可以稳定西域,斩断匈奴右臂,“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这是中原政治家第一次明确提出以夷制夷的主张。汉章帝大为感动,接受班超的建议,并派徐干等领兵前往支援。
  在争夺西域期间,北匈奴又几次发生重大自然灾害,天灾人祸,极度困难。单于无奈,再次请求和亲。公元84年,汉朝发生大的瘟疫,耕牛大批死亡。北匈奴主动派人赶着大批牛羊到边境请求互市。北匈奴的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可汉朝政府依然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此事,认为是有意挑拨汉朝和南匈奴的关系。于是再次使出两面三刀的方法,一面允许互市,换取急需的耕牛;一面又指使南匈奴派兵至匈奴牧地抢掠牛马,送到汉朝。
  北匈奴对于汉朝的做法十分气愤,于是再次对汉朝发起报复性进攻。不过,北匈奴并不想过分刺激汉朝,没有在东、中线发起进攻,而是又一次选择在汉朝政府眼中已经可有可无的西域。但是驻节西域的班超并不想丢掉胜利果实,于是双方就此展开了不懈的争夺。
  公元86年,匈奴纠集龟兹等15国兵3万余人进攻班超的盟友于阗,于阗王被迫投降,纳质子,贡方物。同年,匈奴又把莎车王换掉,扶植自己的亲信上了台。这样,匈奴就重新控制了天山南麓的主要国家,再一次切断汉朝通往西域的交通干道。
  然而上天似乎彻底抛弃了北匈奴,每当他们有点起色的时候,上天就降下灾难予以阻扼。这次又是如此。公元87年,蒙古草原发生空前的蝗灾,草谷无收。北匈奴百姓无以为食,只好大量向南匈奴地区逃亡乞食。不久,老单于归天,优留单于即位。优留不思整顿国内经济,反而把单于庭西迁到鄂尔浑河以西,希望通过压榨西域各国来渡过难关。这引起了左地贵族的不满,他们另外拥立优留单于的哥哥做了单于,北匈奴再次发生分裂。
  北匈奴的分裂给新兴的鲜卑民族创造了机会。鲜卑和乌桓族一样是东胡的别支,最早发端于大兴安岭中的噶仙洞。大兴安岭当时叫鲜卑山,这一别支也就以山为名,称为鲜卑族。秦、汉之际冒顿单于攻灭东胡,乌桓、鲜卑并受匈奴役属。汉武帝大败匈奴,徙乌桓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鲜卑人随之南迁至乌桓故地西拉木伦河流域,鲜卑拓跋部则直接进入匈奴抛弃的呼伦贝尔草原,并在这里迅速发展壮大。
  公元49年,东汉辽东太守祭彤收降了部分鲜卑部众。为缓解来自匈奴的压力,祭彤别有用心地命令鲜卑进攻匈奴,并根据斩获的首级数量予以奖赏。新兴的鲜卑族本来就在谋求扩大统治空间,原来的主子匈奴占有大片草原,是他们首要的打击对象,现在又有汉朝的奖赏,鲜卑人的动力更足,开始连年出兵攻击北匈奴。北匈奴发生分裂后,鲜卑趁机发动大举进攻,优留单于兵败,连自己的胸皮也被当成战利品被鲜卑人割去。单于被杀,所部民众惊慌失措,于是大批南迁,屈兰等58部20多万人口投降了汉朝。
  面对大好形势,南匈奴趁机向汉朝提出以南匈奴起兵为主,大举进攻、统一匈奴的计划。汉廷内部意见不一,尚书宋意清醒地看到鲜卑人的发展前景,认为其将来必然会成为汉朝的心腹大患,所以坚决反对出击北匈奴,认为应该保留北匈奴,既给鲜卑人保留一个强劲的对手,又能防止南匈奴坐大,尾大不掉。应该说,宋意的建议和当年班超以夷制夷的主张是一致的,但临朝称制的窦太后想的却是借这个机会给自己不争气的哥哥窦宪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三面受敌:被迫离开家园的骑马民族
  窦宪,字伯度,扶风平陵人,班超的老乡。汉章帝时他的妹妹做了皇后,窦宪沾光做了侍中、虎贲中郎将,其弟窦笃出任黄门侍郎。兄弟二人,同蒙亲幸,并侍宫省,宠贵日盛。窦宪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刚一富贵就翘尾巴,欺凌百姓。一次,他居然用超低价格把皇帝的姐姐的一所庄园给强买了去。汉章帝得知后大怒,明确地说“国家废宪如孤雏腐鼠耳”。窦宪害怕,连忙求妹妹帮忙。窦皇后毁服(降低服式等级以示自责)谢罪,一再代为求情,章帝碍不过皇后的枕边风,勉强饶了他。
  不久章帝去世,年仅10岁的和帝即位,窦皇后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窦宪兄弟以外戚身份掌握了大权,气焰又嚣张起来。
  谒者韩纡当年曾经审判过国丈窦勋,窦宪睚眦必报,令人将他杀死,割下首级在窦勋墓前祭奠;都乡侯刘畅来吊章帝之丧,得幸太后,数蒙召见,窦宪怕刘畅分了他的权,公然派遣刺客杀死刘畅。窦太后大怒,把窦宪禁闭于内宫之中,又想窦宪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杀了实在不忍心。眼下北匈奴实力很弱,不如让他去碰碰运气吧。
  公元88年十月,窦宪被任命为车骑将军,和驸马耿秉一起,率领1万汉军,连同南匈奴及部分羌胡兵士,共计4万多人,分三路出击北匈奴。耿秉,名将耿恭的弟弟,当年曾跟随窦宪的父亲窦固出击匈奴,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窦太后任命这么一位世伯随同出征,表面上是做窦宪的副手,实际上是正牌的指挥官,同时也监督一下胡作非为的哥哥。窦宪在这位德高望重的伯父面前倒也老实,几乎是言听计从。
  次年,窦宪大军在稽落山附近找到匈奴主力,血战一场,大获全胜。窦宪整军追击,直到私渠比鞮海(乌布苏诺尔湖)。此役,共斩杀名王以下13000多人,俘获马、牛、羊、驼百余万头,匈奴来降者达81部,20多万人。窦宪、耿秉去塞3000余里,登上燕然山,命令著名史学家班固撰写了一篇铭文,刻石勒功。
  同年,班超调发于阗等国士兵2万多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攻破龟兹的重要帮手莎车国。次年又打败月氏副王谢,威震西域。北匈奴在两线都遭到了惨重失败。公元91年,龟兹、姑墨、温宿等国迫于压力,纷纷前来投降。汉廷随即任命班超为西域都护,徐干为长史,把原在汉朝做质子的白霸送回龟兹做了国王,取代匈奴的代言人尤里多。这样,西域诸国就只剩下焉耆、危须、尉犁三国尚未归顺。公元94年秋,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的部队7万人,进攻焉耆、危须、尉犁。先后用计杀死焉耆王广、尉犁王泛,另立拥护汉朝的元孟等做了国王。至此,西域50多个国家都归附了汉王朝,班超终于实现了立功异域的理想。
  公元90年,南单于又派骑兵8000在汉军的配合下远征北匈奴,在天山一带包围匈奴本部。北单于受伤,在几十名亲随的保护下逃脱。远征军夺得单于玺印,俘虏了他的5个阏氏,斩首8000余级,俘虏数千人。
  窦宪认为北单于势力微弱,想乘机将其彻底消灭,于是在公元91年,派校尉耿夔、司马任尚等率兵出居延塞,在金微山大破北单于,俘虏单于之母,斩名王以下5000余级。汉军此次远征出塞5000余里,是两汉历史上北征匈奴行程最远的一次。北单于再也无力与汉朝对抗,率众退出蒙古草原,西走乌孙、康居,后来进入欧洲。
  窦宪平定匈奴,威名大盛。于是以耿夔、任尚为爪牙,以邓叠、郭璜为心腹,把揽朝政,占据要津。
  此时的汉和帝已经长大。东汉时代外戚和宦官轮流掌权,根本原因在于大多数皇帝即位时年龄都很小,年幼时太后垂帘听政,自然要重用娘家人,等皇帝长大了,朝廷已经被外戚把持,到处是他们的爪牙,皇帝要想夺回权力,只好依靠内廷的宦官。汉和帝也不例外,在宦官的帮助下,逮捕了窦宪的爪牙邓叠、邓磊、郭举、郭璜等人,下狱处死。窦宪兄弟被收回权力,先后自杀。班超的哥哥班固因为曾为窦宪撰写记功碑文,也受了连累,英年早世。
  卫青、霍去病连年征战,未胜单于,但都以身名自终,世称良将。窦宪挥兵数千里,平定北匈奴,功绩超过卫、霍,但却因为贪恋权位,终至身败名裂。这倒应了东方朔那句话:“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
  就在北单于低飞远走的时候,他的弟弟于除鞬率领残余的8部2万多人,自立为单于,随即向汉军求和。窦宪为了给南匈奴留一个对手,承认了他的单于身份。但是就在汉军远征北匈奴的时候,鲜卑人渔翁得利,趁机占据了北匈奴故地。于除鞬兵微将寡,无力东进,只好龟缩在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一带。窦宪死后,于除鞬害怕受连累,擅自率众北走。汉军随即追杀,于除鞬被杀,本部人马或死或降,余众亦远走高飞。
  公元94年,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在汉军的帮助下夺得单于位置。师子当年曾多次率军跟随汉军出击北匈奴,归降南匈奴的北匈奴部众都很恨他。师子也是小人得志就猖狂,开始大肆迫害投降的北匈奴部众。于是,新降的15部匈奴20多万人推举逢侯做单于,逃亡漠北。
  但是漠北已经是鲜卑人的地盘,逢侯一行刚一出塞,鲜卑人就和汉军、南匈奴军一起对逢侯发起进攻。逢侯损失2万余,被迫远走。
公元118年,走投无路的逢侯被迫跑到朔方塞请降。汉廷为了防止他再次反叛,把他迁徙到远离边塞的河南颍川郡居住,永远隔离了起来。从公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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