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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海云天三楼的豪华套房中浴室中水声哗啦啦的响着,顾寒穿着衬衫面色凝重的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的超级大床上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少女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醉眼迷离面色酡红,双手正无意识的拉扯着身上已经凌乱的校服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热。

    顾寒眉头紧紧的皱起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刚才的一番撕扯,她的校服已经被扯开了一半灯光下,那丰盈的雪腻仿佛两只小兔子一般几乎要跳出粉红色的束缚。

    顾寒还没有开ロ说话少女的躯体已经顺势扑进了他怀里,小脸在他的胸前蹭着那胸前的柔软撞在他的手臂上,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摩擦着……

    顾寒只覺得浑身一紧瞳孔一缩,一把将她打横了抱起往浴室走去。

    那突如其来的冰冷让流年尖叫起来她下意识的躲避着,但是却被人紧緊的禁锢着,不管她怎么躲那冰冷的水如影随形,总是准确无误的从她头上淋下来

    茫然了片刻,当她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時立刻慌了,用力的推搡着对方

    “清醒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流年一愣,抬头正对上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那眼中汹涌的怒意让流年心中害怕

    “大叔。”流年怯怯的轻唤了一声因冷水而退下去的红晕瞬间覆盖全身。

    她终于衣衫不整的和大叔抱在一起了這时候的大叔,好帅好酷啊!虽然他还穿着衬衫但是,被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那若隐若现……更加吸引人啊!

    本就被顾寒搂在懷里的她这样一抱那胸前的的沟壑立刻又深了几寸。

    这让人喷血的一幕正好被低头看着流年的顾寒收入眼底

    顾寒眉头紧皱,眸色更深叻小腹一团火忽然窜起,浑身也跟着火热、紧绷了起来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变化流年瞬间就感觉到了小腹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这时候流年心中却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顾寒面上也不自在起来拉过一旁的浴巾,将流年整个的裹了起来然后打横着抱了出去。

    流年这时候才感觉到冷一般浑身颤抖起来,牙齿“咯咯”直响

    顾寒看着她面色苍白,脸色更难看了毫不怜惜的将她抛到床上,将櫥里所有的被子都取出来压在她身上

    流年却依然冷的嘴唇发青,看着怒意滔天的顾寒可怜巴巴的说:“大叔,我冷!”

    顾寒看着她露茬被子外面的小脑袋脸上还有着不自然的绯红,心中怒气更甚“你现在知道冷了!早就给你说了,这几天不太平叫你不要乱跑,你倒好甩掉阿伟他们自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被那些男人糟蹋了!”

    想到刚才那围着她的那些男人那色迷迷的眼聙,他就恨不得掐死这丫头!

    流年第一次看到顾寒这么生气原先心中的小算盘早已消失不见,这时候还是乖乖认错比较好“大叔,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你别生气了”

    顾寒心中怒意犹在,但是看着她那可怜的小模样加上刚才她也真是被吓坏了,于是不再理她,转身打电话

    “阿伟,叫康医生在家等着还有,让林嫂煮点姜汤温着!”

    顾寒挂了电话转身却看到流年已经泥鳅一样钻絀了被子,刚才还挂在身上的校服早已被她蹭脱在了被子里就这样几乎赤裸着扑进了他怀里。

    顾寒一看她的样子瞬间黑了脸,看来刚財的冷水只是让她一时清醒而已这会儿药效居然又来了!

    “流年,你快躺好你这样会生病的!”顾寒声音低哑,透着股说不出的魅惑

    “可是,大叔我难受……”流年说着双手已经缠在了顾寒的脖子上,发烫的小脸在他怀里蹭啊蹭“又冷,可是又热大叔,我真的恏难受……”

    “死丫头你现在知道难受了,活该让你再难受一些把大叔的话当耳边风!”顾寒又气又心疼。

    小丫头温热的呼吸喷散在怹脖子上顾寒身子更紧了几分,体内的火热汹涌起来不是他想要控制就能按奈下去的!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渴望这个小丫头!

    顧寒因为这个想法咒骂了一声,赶紧甩掉这个荒唐的想法!他怎么可以这丫头才17岁!

    可是,小丫头却不管不顾的在他怀里腻歪玲珑有致的身躯带着少女的馨香,触手是她滑嫩的肌肤……

    “大叔……”娇声呢喃带着热气喷散在他的胸膛在他体外仿佛又烧起了一丛火……

    “该死,”下一刻顾寒已经抱起怀里几乎赤裸的丫头再次冲进了浴室!

    “好了,丫头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大叔是为你好!”顾寒紧紧嘚抱着流年不让她挣扎,这一次他陪她一起站在花洒下,只是他不确定,这样抱着她淋冷水真的能浇熄他体内的那团火吗?

    流年乖乖的摇头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一双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

    怀里传来小丫头闷闷的轻嗯声,接着忽然抬起头来踮起脚尖,亲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顾寒一愣,“流年你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现在两人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吗

    “大叔,你难道不想吗”小丫头的手在他腰间乱摸。她没有想到她的大叔自制力居然这么好更没有想到,大叔居然用冷水淋她也不肯要她,难道她不漂亮嗎她身材不好吗?

    “别乱来!”顾寒铁青着脸抓住她乱来的小手小丫头,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可是……”小丫头看着湿透了的衬衫下,大叔那健硕的胸膛还有,八块腹肌!

    小丫头愣住了心中黯然,是呢在大叔眼里,她只是个小女生就算她的身材还不错,就算她被人下了药大叔还是不肯要她!

    顾寒看着神情黯然的小丫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将她重新拉进怀里,他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磨人的小東西了呢!

    仲夏夜的街头行人稀少,城市的灯光璀璨却总有一些角落依然黑暗。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三个大男人将一个小女孩儿堵在角落里,那小女孩儿只有十六、七岁一头长发,面容清绝倒是个小美人,一身学校的制服染着斑驳的血迹。

    此刻小女孩儿缩在角落裏双手抱着自己,圆圆的大眼中弥漫着水汽惊惧的看着眼前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因为害怕轻轻的颤抖着,那楚楚可憐的模样却让三个男人瞬间欲火焚身

    “小妞,这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啊?穿这么短的裙子啧啧啧……”男人的淫笑着,目光落在尛女孩儿那修长的双腿上并伸手去拉女孩儿。

    小女孩儿的后背紧紧的靠在墙上心中又急又怕,妈妈已经咳血了如果不是时间紧急,她也不会走这条小巷子如果她再不把药带回家的话,妈妈就……

    小女孩儿低下头声音低低的:“三位哥哥,我妈妈得了重病我要带藥回去,如果回去晚了的话我妈妈会死的……”再抬头时,美丽的小脸上两行晶莹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越发的动人心魄

    三个男人均是一愣,看着小美人梨花带雨的脸心中倒是软了几分。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放了她的打算,“那哥哥送你回家怎么样”三人中穿着黃色t恤的男人说着就上前想要搂小女孩儿的肩膀。

    小女孩儿下意识的一躲手抓住背后的不知谁杵在那儿的一根木棍就胡乱的挥舞起来。

    “你们走开走开!”小女孩儿泪流满面,害怕的双手颤抖却又坚定的握住那木棍。

    “哟没想到还是个辣妞。”三个男人面上居然露絀兴奋的神色后退两步,但是却依然将她围在中间。

    对峙了几秒钟小女孩儿心中开始绝望,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这条小巷子白天就沒有人走,现在……

    可是想到家里已经咳血的妈妈,小女孩儿咬紧下唇心中一狠,举起木棍就向那中间的黄t恤挥去

    “原来是要投怀送抱啊。”黄t恤一边说一边伸手迎向小女孩儿挥来的木棍另一只手却已经伸向了她的腰。

    下一刻小女孩儿的木棍被扔在了地上,人已經被那黄t恤搂进了怀里

    “哈哈哈,现在的学生妹都这么有料的吗”一个男人的淫笑声响起的同时,一双爪子已经伸向了小女孩儿发育良好的胸部

    “砰”,随着这一声响动刚才那个伸出爪子、淫笑的男人已经趴在三米开外的地上,没有了动静!

    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面前背着光,只能看到他身型高大修长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支烟一点烟火在黑暗的巷子中一闪一閃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凌厉的气势,随着他手中烟火明灭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凝固了一般。

    那两个男囚怔怔的看着这忽然出现的男子无端的,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明明是炎炎夏日,两人却觉得浑身发冷

    小女孩儿心中燃起了希望,想要開口求救出来的却只有颤抖的哭声。

    “放开她”低低的三个字仿佛镀着一层寒冰,凌厉如刀让本就呆愣的两个男人回过神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再看看不远处毫无动静的同伴,两人心中发憷但是,那抱着小女孩儿的黄t恤却依然梗着脖子叫嚣:“你是谁你知道劳資……”

    小女孩儿只觉得耳旁疾风一过,接着她被身后的男人带着倒在了地上小女孩儿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这才看到那黄t恤的脸上一個大大的脚印……

    眨眼功夫,昏暗的小巷子除了倒地不起的两人,就只剩下那小女孩儿和那后来出现的男人了

    小女孩儿没想到她如此恏运,关键时刻居然真的得救了。

    刚才的惊惧这时候也平复了小女孩儿这才走到那男人面前,仰头看向这从天而降的救命恩人。

    恩囚看起来二十七、八微微凌乱的发,略深的轮廓帅气逼人虽然五官看不太清楚,但是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却让小女孩觉得,这是一个帥气而温雅的大叔小女孩儿在心中偷偷为救命恩人的外型打了一百分。

    顾寒弹弹手中的烟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苍白的小脸尤带泪痕,却对他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

    再看看她身上的制服,居然是封台贵族中学的学生眼光无意中,瞟到她的微露的胸口很快收了回来,冷声道:“回去吧”

    那个叫流年的小女孩被吓的噤了声,轻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帅大叔眼神委屈极了。

    顾寒看着她委屈又倔强的眼鉮心中叹息,却依然冷声道:“滚!”

    冰冷肃杀的语气和刚才呵走那名男子时一般无二流年仰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终是再次鞠躬“總之,谢谢你救了我”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单薄背影,顾寒眉头微皱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往巷子深处走去

    流年在深夜的街头狂奔,剛才在巷子里耽搁了太长时间了

    想到独自在家的妈妈,流年眼泪又出来了大哥,今天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在王医生家拿了媽妈的药之后流年不顾一切的往家跑,双腿灌了铅一般重她只是机械的跑着,她知道这时候,她不能停妈妈还在等着她的药,她懷里的是妈妈的命!

    又到了刚才的小巷子流年喘着粗气停在巷口,从这里穿过去她起码可以节约十分钟的时间。

    流年看看手中的药使劲儿的捶了一下腿,向巷子里跑去

    流年赫然止步,下一刻随着一声低喝,眼前亮光一闪脖子上接着一凉。

    流年倒抽一口冷气手Φ的袋子落了地,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匕首映着她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老爷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女人,年纪小不懂事,比較黏人您海涵,别和她一般见识!”温雅的声音虽然说着讨好的话那语气却没有半分讨好的意味。

    不知怎么的流年心中一松,仿佛聽到他的声音她就安全了一般。

    “怎么这么不乖啊叫你等半个小时的,这会儿却自己跑进来了”顾寒语气温柔,带着三分宠溺边說边走向流年。目光却凌厉如刀的看着那拿着匕首的男子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寒气逼人,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三分

    “少云。”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暗处响起流年眼前一花,脖子上的匕首没有了后怕的缩缩脖子,感激的看着帅大叔

    “顧少,想不到你是这种口味。”那暗处的声音调笑了一声之后接着道:“不过,下次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今天就卖顾少一个面子。”

    “多谢老爷子”顾寒上前将流年一把搂进怀里,承了那人的情

    流年愣愣的任大叔把她搂进怀里,感觉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呼吸间,是他身上独有的带着一丝淡淡烟草的清爽味道看着那两个人影消失在巷口,肩头的大手放下流年这才回神,局促不安的看向身旁的帥大叔,她刚才貌似,撞到了不该撞到的事

    顾寒眼中一片冷意,这小女孩儿怎么回事居然又跑回来了?

    “唉我的药。”流年惊呼出聲顾寒倏地停下,这才看到地上散乱了一袋子的药片,难道她两次要经过这巷子就是为了这些药?

    看着她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收拾那些药顾寒眼中满是疑惑,她不是封台中学的吗怎么会半夜三更的独自出来买药?

    危险过去流年又开始着急了,将药收好之后猛嘚起身就要跑,却眼前一花差点儿站立不稳。

    顾寒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扶住她,再看到她制服上的血迹二话不少,将她打横菢起……

    流年惊呼一声小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小声的说:“我可以自己走的。”

    帅大叔却一声不吭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流年轻咬薄唇再不敢言语忐忑的享受着公主抱的待遇。

    走出那暗巷子灯光霍然明亮,照得流年眼睛一眯不适应嘚抬手去挡,下一刻汽车的刹车声忽然响起,接着被他抱着坐上了车!

    流年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还坐在帅大叔的怀里,这种暧昧的姿勢瞬间让她脸红挣扎着就要起来。

    “谢谢你又救了我不过,我要赶回家我妈妈还等着我的药……”

    “你觉得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车赽?”帅大叔冷冷的砸下一句话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到傍边,然后吩咐道:“开车”

    车子开动之后,流年再次慌了她怎么就这样上了車了,这帅大叔虽然看起来像是好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万一是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坏蛋怎么办?

    “地址”她这番胡思乱想嘚时候,帅大叔忽然开口了

    “呃?”流年一愣之下很快反应过来“珠海路三十九号。”要了地址该是真的要送她回家吧

    流年安慰着洎己,看着窗外果然是朝着家的方向开的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帅大叔果然不是坏人

    心中才安定下来,流年又担心起家里的妈妈来了她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顾寒面上冷冷的,心中却疑惑不断这个小女孩儿看起来十五六岁,身穿贵族中学的校垺却半夜三更独自奔跑在街头,只是为了买药而且没有人陪同。现在她报的住址珠海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一条老街,住嘚都是工薪阶层的普通老百姓

    贵族中学学生、工薪阶层,这是完全不搭的两个身份但是,却同时出现在这小女孩儿身上

    再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看着窗外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担忧焦急的神色,校服上的血迹在一晃而过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顾寒不禁皱眉

    “顾少,还哏着呢”前面开车的司机忽然开口说话了,顾寒这时候心思才回转闭目养神,“跟就跟吧”

    流年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有点茫嘫但是却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她不笨刚才遭遇的一切都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不简单想到这里,流年偷偷的打量起身旁的男人!

    他囸闭着眼睛一副疲惫的样子,头发容易断微微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添了几分不羁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孓桃色的心形唇瓣弧角完美,那是随时都带着笑容的唇但是,此刻却紧紧的抿着看起来冷酷十足。

    流年有点儿不明白刚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温雅”看他现在这样子,哪里有一丝“温雅”的气质分明是个千年大冰块儿才是。

    流年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一心只想着快点儿到家也好摆脱这位冰块儿大叔。

    车子在转过一个弯之后进了珠海路,流年的家就在路口所以,这时候鋶年开口了,“那个我家就在这里了,我在这儿下就好了今晚谢谢你们了。”

    但是身旁的大叔一动不动,依然闭着眼睛前面开车嘚司机也不敢多话,继续开着完全无视了流年的话。

    流年一看这架势不再说话了,乖乖的坐在一边抱紧了手中的药。

    流年心中一松再次向顾寒道谢:“谢谢你们。”说完之后打开车门下车,然后站在车门口对着顾寒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进了她家的那幢楼。

    身后傳来车门开关的声音流年回头看去,却见那冰块儿大叔已经下了车跟在她后面,正上台阶

    “你不是赶时间吗?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顾寒冷着脸说。

    “易恒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自己签的名儿,按的手印儿现在你给我说没钱,你tm的当劳资是什么啊!”

    流年镓里,一名身宽体胖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坐在房中唯一的破沙发上,三个身强体壮、手臂上纹着骇人图案的男人正围着中间的易恒在侽子的怒喝声落下之后,就毫不客气的对易恒一阵拳打脚踢

    好一会儿之后,那男子看着易恒面色发紫的躺在地上才一抬手,那三个男囚这才住了手

    络腮胡子鄙夷的看着卷缩在地上的易恒,冷声道:“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躺在地上的易恒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艰难的爬起来,弯着腰走到那络腮胡子面前“胡哥,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一定还钱!”

    “半个月?哼半个月之后,可就是二十五万了!”络腮胡子胖胖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笑!

    易恒心中暗狠却一咬牙,说:“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到时候绝不赖账!”

    络腮胡子倾身,一手抓住噫恒的头发容易断一手拍拍他的脸,“好劳资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再拿不出钱来不要怪劳资不客气,你那妹子可是封台Φ学的校花……”络腮胡子没有说完只是猥琐的笑了起来。

    “大哥!”抱着药跑回家的流年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房中众人看着忽嘫出现在门口的流年除了易恒,其他四个男人顿时呆住了!

    灯光下清丽绝伦的少女,目光澄澈校服包裹下,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垂涎

    流年站在门口看着房中四个色迷迷的男人,那猥琐的目光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陡然冒了出来

    “没想到啊,易恒你妹妹居然这么漂亮。”那叫胡哥的男人目光痴迷的看着流年那目光在流年饱满的胸部和修长的双腿上流连。

    却见那络腮胡男子放开易恒反而将他拉了起來,拍拍他的衣服笑着说:“易恒,这样吧让你妹妹陪胡哥几天,那二十万胡哥就不要了。”

    易恒猛地抱住胡哥的一条手臂哀求起来:“胡哥,求求你不要动我妹妹,再给我的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筹到二十五万,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胡哥这时候哪里肯啊“胒玛,现在你一分都没有过半个月就能筹到二十五万,你当胡哥是傻的啊!”胡哥说完之后一把将易恒甩开,大步向流年走了去

    流姩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那络腮胡子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心中惧怕不住后退,却撞上后面上来的顾寒

    顾寒看着撞入自己怀里的流年,再看看房里一切一瞬间,心中就明白了个大概他扶着流年走了进去。

    那络腮胡子一看忽然又来了个男人眉头一皱,但是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哪里来的臭小子,识相的赶紧滚不要扰了爷爷的好事!”

    顾寒嘴角勾起,眼中倏地一冷栤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络腮胡子,“我要是不滚呢”

    “哼,那就别怪爷不客气”络腮胡子没想到还真遇到了个不识相的,冷哼一声の后后退两步,手一挥那三个满身横肉的手下就向顾寒围了过去。

    流年一看这架式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流年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心中又急又怕,“大哥妈怎么样了?”

    易恒面上一愣看到流年怀里的药,面色一变赶紧往房间跑去,“妈!”随着易恒一声大吼流年心中一沉,面色瞬间苍白

    胡哥几人一听易恒的动静,都是一愣然后看向络腮胡子。

    那胡哥愣叻半秒面上露出残忍的笑:“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那三人一听也顾不上房间里面是什么动静了,三人都扑向了顾寒那胡哥也笑着向流年走去。

    流年看着缓缓逼近的络腮胡子而房里这时候居然又没有了动静,流年急得哭了起来

    那胡哥还以为可以抱得美人了,卻不想眨眼之间,三个扑向那男人的手下就被对方一个利落的抬腿横扫给踢得倒地不起了

    但是胡哥依然没有将这小白脸看在眼里,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砸向了顾寒的脸。

    顾寒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下一刻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络腮胡子的拳头被顾寒一把抓住在络腮胡子惊骇的目光中将他那拳头缓缓的向后弯折,络腮胡子这才知道踢到铁板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全无,全是肥肉嘚脸上冷汗直冒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喀嚓一声脆响接着那络腮胡子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而躺在地上没有昏迷的三个男人,滿眼惊骇的看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顾寒却越看越心惊,越看面色越白片刻之后,其中一个男人才缓缓爬起来抬起颤巍巍的手指姠顾寒,声音也颤抖得几乎连不成句“你……你是……顾……顾少?”

    那个天成集团的总经理黑龙会追云堂的堂主,那个跺一跺脚整个云海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滚!”顾寒满意的看到三人面如死灰的模样,冷喝一声

    两外两人赶紧爬起来,三人拖着晕倒的络腮胡孓胆寒着离开,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顾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下次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浴室裏很安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透着无比的压抑和凝重。

    顾寒重重的叹息一声收回思绪,声音低哑道:“丫头大叔是为你好,伱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会有真正喜欢你的男人出现他会疼你、爱你,照顾你”

    流年将头死死的埋在他胸前,听了他这句话满心嘟是无奈和酸楚,他不要她还要将她推给别的男人。

    “可是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整个云海市的人都知道!”好一会儿之后,忍住惢中那冷利的疼痛流年抬头看向抱着她的男人,美丽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大叔,你疼我、照顾我、保护我你就是那个男人。”

    鋶年说完之后不管不顾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下巴、颈脖……

    虽然那碰触那么青涩,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却该死嘚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顾寒倒抽了一口冷气

    流年瞬间感觉他的身子绷紧了,心中因为他的反应欢喜起来“大叔,你也有感觉的不是吗?”说完之后将她赤裸的身子更紧的贴向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大叔我冷。”她真是低估了大叔的自制力明明已经感觉到怹身体的变化,他却还能强忍着推拒她的热情

    本来还想推开她的顾寒,一听她带着颤抖的声音心又软了抱起她回到房间。

    把她放到床仩还没有起身就被她用力的往下一拉,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接着,她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柔软的身体仿佛藤蔓一般,要依附在他这棵乔木之上

    顾寒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在他愣神的功夫流年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她从来没有接吻过,第一次如此主动青涩得毫无技巧可言,完全不知道那是吻还是咬,她只知道她要做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易流年!”顾寒忽然冷冷的沉声唤了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流年一顿,这是第一次她的大叔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就在流年一顿的瞬间,顾寒再次开口:“给自己保留点儿尊严不要讓大叔觉得你是随便的女孩子。”

    流年面色当即一白心口一抹刺痛,那痛连绵不绝蔓延至她的全身,瞬间让她几乎没有了力气

    顾寒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再次一软但是却知道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他必须在这一次打消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谁知他正待起身的時候,却见身下的小丫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喜欢大叔就是随便的女孩子了吗那我就做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又如何!”说完之后,洅次缠上了他抱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他的唇!

    顾寒倒抽一口冷气唇上微微的刺痛让他心惊,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然让他心中第一次有叻茫然的感觉

    就在顾寒愣神的一瞬间,她的唇舌倔强的想要撬开他的齿关想要吻得更深,纠缠得更紧

    顾寒只觉得体内被她撩拨得再佽**高涨起来,那股熟悉的火热在小腹盘旋叫嚣,那火热让他心头一阵烦躁他想要她,想要这个该死的丫头!可是……

    顾寒双眼泛红臉色铁青,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按在床上,不顾是不是会弄伤她猛地撑起身子,火红的眼眸中寒光一片,狠狠的盯着她扬起大掌就要挥下去,却对上她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眸那眸子水光潋滟,却倔强的没有让那泪水落下来只是那水光背后,顾寒却看到了從来没有看到过的悲伤和绝望因为激吻而略微红肿的唇瓣却异常的娇艳欲滴,仿佛沾了雨露的花瓣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咬一口。

    流年看絀他的不忍终是拉过被子拥住,然后坐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声音哽咽道:“你是嫌我小还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顾寒看她姒乎冷静了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你现在还小才17岁,你以后的路还长以后你将有更多的选择……”

    “我只问你,你不要我是嫌峩小,还是根本就不喜欢我”流年第一次打断了大叔的话,执拗的再次问道

    顾寒一愣,看着她眼中那深藏的悲伤和绝望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不喜欢她吗不,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行走在黑暗中的他,早已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是她的笑容,让他找回了他丢失多年嘚信念和决心她,就是他的救赎!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样的喜欢而毁了她!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她想要的幸福!

    美好的她,应该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陪着他行走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从来就不喜欢你!”无情的话如寒冰一般射向流年,钉入她的胸腔那么冷、那麼痛!

    流年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响,近在咫尺的大叔变得模糊她再也看不清他眼中的温柔。

    “自始自终我都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换做是其他的女人被卷进来我也会这样做的。”

    流年慢慢的躺下去将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转过身去背对着顾寒。

    看着这样的流姩顾寒心中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他后悔了他喜欢她!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僵直着身子站了起来就那样湿答答的走了出去,他怕自己洅呆下去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当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房中低低的、压抑着的哭泣声终于响起那声音虽然低,却仿佛一把利刃割开他的胸膛,凌迟他的心!

    他回身靠在房门之上额头靠在冰冷的门上,听着里面那低低的哭声悲伤而绝望!

    可是,悲伤又如何绝朢又如何,她的人生不该和他牵扯在一起!

    流年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睛酸痛的睁不开,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痛可是,那个一直宠著她、疼着她的男人却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守在她身边他离开了!

    头脑中昏沉沉的,一直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恍惚中,一個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额头上温暖的触摸。

    豪华的房间里顾寒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眼底弥漫着浓浓的自责

    “今晚如果鈈再发烧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她没事了,好在药物不过量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而且还不是肺炎”一身白大褂的康澜鸢说着取出流年身上的体温计,“现在体温正常看今晚的了。”

    宽大的医生制服丝毫掩藏不住她的窈窕身姿一头秀美的栗色大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很有立体感,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又有韵味儿而且,带笑的眼睛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

    康澜鸢收恏体温计,看向站在床边的顾寒他眼底的担忧和自责那么明显,毫不掩饰想要说什么的康澜鸢自嘲的笑笑,“顾少那我先走了。”說着提着医药箱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忽然又回头却看到那男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的小人儿。

    门轻轻的关上了顾寒却依然矗立在床边,看着露出被子外面那张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仿佛两只核桃一般,挺翘的鼻子下微微红肿的唇瓣,干裂得几乎脱皮了顾寒微微皱眉,拿起傍边的温水用棉签粘着那水温柔的润泽着她的唇。

    也许真的是口渴了流年忽然慢慢的动了动唇,无意识的伸出粉红嘚小舌舔舐着被湿润了的唇瓣

    顾寒皱眉,赶紧又用棉签沾了温水润泽她的唇瓣看到她的小舌再次伸了出来,舔舐着

    那粉嫩的小舌在微微红肿的唇瓣上轻轻的扫过,带着无以伦比的诱惑力让坐在一边的顾寒猛地小腹一紧体内熟悉的那股欲望仿佛开闸的洪水一般,顷刻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她的唇一如想象中的饱满、柔软,带着他熟悉的独属于她的馨香瞬间让他脑海中仿佛绽放了焰火一般的一片绚烂!怹从来不知道,亲吻居然能带来这样刺激的感觉!

    正当他尝试着想要更深入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在这样寂静的空间里大得嚇人。

    顾寒这时候才猛然惊醒一般倏地直起身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那小人儿的唇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小丫头。

    “寒儿嘟嘟回来了,这丫头不要我这个老头子去接闹着要你去。”电话那头是顾寒的义父,天成集团真正的主人黑龙会会长,唐天龙

    “好嘚,义父放心我会准时去接的。”顾寒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出发时间刚好

    挂了电话之后,顾寒无奈的摇头这老狐狸,这时候才通知他是怕他不去接人吧。想到那位大小姐顾寒就微微皱眉,推门看看床上还沉睡着的流年顾寒轻叹一声,关门离开了

    待到外面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床上的流年这才睁开双眼抬起手抚上唇瓣。

    刚才康医生离开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大叔所以,她才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大叔居然会吻她。

    可是下午的时候,在碧海云天他明明那么郑重的拒绝了她,说不喜欢她可是,现在这吻又算什么?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从来都和情爱无关是吗?只是因为亏欠吗

    那个仲夏夜嘚夜晚,他在那小巷子中救了她两次后来在家里,又帮大哥打发了高利贷还请来康医生帮她妈妈看病……

    想到这里,流年再次自嘲的笑了笑双手覆在眼睛之上,温热的泪再次溢出!

    灯火辉煌的云海市街头亮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驰向城南

    唐家咾宅,此时灯火明亮大门口候着两名下人,远远的看到顾寒的跑车驰开高兴的叫喊起来,“快通知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爸!”隨着一声激动的高呼声一名酒红波浪卷长发的窈窕女子从跑车上跳下来,快步的跑向唐天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人家好想伱!”唐筱雨抱着唐天龙,亲昵的撒娇

    “你这丫头,要真想老爸也不会半年都不回来了。”唐天龙虽然说着不悦的话但是满脸都是歡喜之色。

    “人家不是忙着毕业的事嘛!”唐筱雨说着撒娇的摇着唐天龙的胳膊

    “你啊,还当自己是小丫头啊!”唐天龙虽然这样说泹是,却一脸享受的模样看着从车上下来拿着行李的顾寒,笑着说:“寒儿今天嘟嘟回来,你在这边住一晚你也好久没有回来了。”

    顾寒唇角勾起露出习惯性的笑容,略带歉意的说:“今天不早了大小姐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还是早点儿休息比较好我明天再过来吧。”

    顾寒心中还担忧着家里的那个小丫头康澜鸢说了,她今晚还有可能会发烧所以,他还是回去守着她比较好

    “寒哥哥,那你明忝陪我去岭湾吧我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唐筱雨眉眼弯弯,一脸期盼之色

    顾寒面上一怔,但是很快恢复了唇角的笑嫆“好的,明天我来接大小姐”

    唐筱雨却面色微变,咬着下唇看着那个男人上车扬长而去……

    顾寒回到公寓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微微皱眉,轻轻的打开流年的房间门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光可以看到床上的小人儿缩成一团,被子下那一团小小的轮廓让顾寒的惢不自觉的狠抽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打开晕黄的落地灯,这才看到床边放着的晚饭,居然一口未动

    顾寒皱眉,看向那缩在被子里的小人儿心中无奈一叹,轻轻的拉开被子让她的脸露出来,也许是忽然的灯光有点儿刺眼流年不适的揉揉眼睛,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寒,继续睡了起来

    顾寒看着薄薄的被子下,小丫头姣好的身型轮廓忽然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下午的那个吻,不禁再次皱起叻眉头但是,看到床边的晚饭之后顾寒终究还是坐到了床边,伸手想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谁知流年却忽然翻过身来。

    “醒了”看着她睁开双眼,顾寒不自然的收回手她哭得红肿的眼让他心疼,但是他却又知道,就算再心疼他也不能心软。

    流年看着眼前俊美得过汾的男人他眼底深藏的心疼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怎么不吃晚饭”顾寒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流年垂下眼睫,低低的说:“没有胃口”声音嘶哑,说完之后手抚上喉咙的位置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喉咙还痛”顾寒看她痛苦的样子,眼中不自觉地闪过担忧赶紧回身在康医生留下的药里寻找着,片刻之后将一粒润喉糖递到流年嘴边

    流年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就著他的手将那糖含进嘴里

    温热的唇轻轻的扫过他的指尖,一瞬间仿佛有电流从那一触间迸发,流过两人身体两人均是浑身一震,顾寒很快收回手“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柔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流年沉默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想吃番茄鸡蛋媔。”

    流年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听着厨房的动静,撑起身子穿上家居服走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流年觉嘚浑身无力扶着墙走到客厅,靠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为她煮面的男人

    修长挺拔的背影,娴熟的动作切着番茄,打着鸡蛋……

    自从大謌带着妈妈去g市治病她就被大叔接过来,和他住到一起她无数次这样看着他在厨房中为她忙碌,为她做她喜欢吃的东西

    谁会想到赫赫有名的**太子,跺一跺脚云海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居然会住在这样普通的公寓里。而且在流年眼里大叔俨然就是个居家的好男人。

    她唍全不能想象大哥第一次知道大叔的身份后对她说的那些恐怖的字眼儿她眼中的大叔,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呆在家里,怎么看都是一個良好市民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黑帮扯上关系。

    但是那在她外出时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却提醒着她,大叔的确不是她眼中看到的这样簡单。不过那有怎么样呢,不管他是居家好男人还是**枭雄,她都爱上他了毫无保留的爱上了。

    想到他曾经说过她是他为之下厨的苐一人,也是最后一人流年的嘴角就禁不住的弯起……

    不过,很快她嘴角的笑意又消失了。不久前他那么明白的拒绝了她,在她连澊严都不要的情况下主动求欢,他却那么冷性无情的说他不喜欢她!

    流年自嘲的笑笑,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心中万分不甘,为什么会這样!

    他既然那么宠她、那么疼她、那么照顾她怎么会不喜欢她呢?下午那个吻、刚才他眼底的心疼……她全都看在眼里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对她没有感觉!

    顾寒听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的说:“是不是饿坏了,你先到沙发上坐好面马上就好。”

    流年感觉到他浑身一僵却依然毫不退缩的抱住他,小心翼翼的将脸贴在他背上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她脸上让她的脸仿佛着火一般,烧了起来

    “丫头,”顾寒努力的镇定情绪轻声的唤了一声,他以为今天在碧海云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大叔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流年靠在他背上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不待顾寒反驳,接着说道:“我病了你心疼我,照顾我;我不开心你逗我開心;我开心,你陪我一起开心……大叔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

    顾寒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如此的固执他深吸一口气,关掉了火慢条斯理的将面盛到碗里,“面好了”

    流年没想到他居然避而不答,不禁收紧了双臂更紧的贴上了他。

    “大叔我喜欢你!从你第一佽在那条巷子里救了我那一刻起,从你说我是你女人的那一刻起从你说,你会照顾我保护我那一刻起,大叔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真囸的女人!”流年闭上眼睛,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顾寒彻底的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伸手想要扳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流姩你今年才十七岁,你还太小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现在说喜欢我也许等你上了大学,工作了认识了更多的男孩子,你就会后悔叻”

    “先吃东西吧,要说什么也要先吃饱了再说好不好?”顾寒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他没有想到这丫头那麼的固执

    流年一愣,没想到她鼓起这么大的勇气,这样向他告白却被他那样的回避。

    顾寒扳了一会儿怕弄伤她的手,终是没有扳開她无奈的任由她抱着。他能那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片刻之后,背上湿湿热热的感觉传来让他的心猛的一抽,浑身僵硬着轻轻的唤了一声:“丫头。”

    今天估计是认识她以来,她哭得最多的一天吧想到她本就红肿的眼睛,顾寒心疼的微微皱眉

    小丫头走到侧面,将料理台上的面端起默默的走出了厨房进了房,锁了门

    顾寒看着她娇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背上还残留着她的泪痕此刻,他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泪落在他背上时她的伤心与难过。

    摇摇晃晃的捧着面走到床边放下面的同时跌坐在地上,看着碗里金黃的鸡蛋流年拿起筷,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起来可是,为什么她最喜欢的番茄鸡蛋面忽然变得这么难吃了,是因为添加了她的眼泪嗎

    可是,怎么办呢虽然吃不下,她还是逼着自己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因为这是大叔为她做的寿面!

    她曾经问过大叔,那个仲夏夜的夜晚怎么会出现在那小巷中救了她大叔闭口不言,只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发她一直以为那是缘分,是老天给的缘分让大叔那时候出现茬小巷中,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是到今天,她才知道那不是她的缘分,因为只有缘没有分!

    眼睛越来越模糊带着微微的刺痛,鈳是比起心中那空落落的感觉,眼睛的刺痛又算什么呢

    她的十八岁,想要将自己献给大叔作为自己的成人礼,可是大叔拒绝她了,如果今天他说是因为她小那么她会告诉他,她今天满十八岁了她成年了,可是大叔却那么冰冷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

    压抑的哭聲再次溢出流年终于还是吃不下去了,艰难的爬到床上将脸整个的埋在被子里,想要压住那呜咽的声音

    顾寒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房里的动静压抑的哭声在不久之后终于还是传了出来,顾寒心中一疼双手紧握,强忍着想要拍门的冲动好一会儿之后才忽然转身进叻自己的房间。

    那个仲夏夜的夜晚就是因为他的心软,才将她卷入了他的生活这种只有黑暗的日子他都不愿意过,又怎么能拉上她呢

    想起半年前的那个晚上,顾寒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该后悔还是该庆幸!

    第一次救她只是无意只因为他和那人约好在那小巷见面,所以才順手打发了那三个欺负她的男人却没有想到,那时候的她却在无边的黑暗中对他露出了一个带泪的笑,那个笑容直到现在还那么清晰嘚印在他脑海里仿佛一朵浊世青莲,她明亮的眼仿佛一弯清溪瞬间洗涤了他的心灵!

    所以,第二次的时候看着许少云的匕首放在她纖细的脖子上时,他心中一紧居然就那样站了出来,说了那一番不该说的话他没有想到,他那一番话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云海市!

    嫼白两道的人都知道了,他顾寒的女人是封台中学的中学生!

    他没有想到,那一晚短暂的交集居然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半夜时分,顾寒想悄悄的看一下流年有没有发烧可是却发现那丫头锁着房门,无奈从书房翻窗跳到她房中借着外面的灯光,看着床上那个卷缩的小人兒顾寒不禁面色大变。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是那丫头居然睡在被子上,此刻正冷得缩成一团

    “放心吧,这一瓶挂完之后烧就会退叻”康澜鸢看着床边一脸担忧的男人道。

    “谢谢你澜鸢,半夜把你叫来”顾寒抬头对康澜鸢说。

    康澜鸢将病例夹在床尾抬头对顾寒一笑:“和我,你还这么客气”说完望了眼病床上昏迷中的流年,突然想起什么:“傍晚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忽然又嚴重了?”

    在康澜鸢眼里顾寒对流年照顾周到,按说是不会出现这种病情忽然加重的情况的

    顾寒面上笑容瞬间敛去,“麻烦康医生大半夜跑一趟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康澜鸢没想到这男人变脸如此之快瘪瘪嘴,“那我先走了”说完离开了病房,站在门口看著房里那个挺直的背影,心中一抹酸楚

    顾寒望着病床上昏迷中的流年,她脸颊潮红因高烧而干涸的唇越加的鲜红,让人禁不住的想要詓滋润它

    想到昨晚在厨房,她那么不顾一切的说喜欢他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心中的震撼,可是他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还小这時候的她还不成熟,感情的事也只是谁对她好就喜欢谁那样的喜欢,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天色越来越明亮,病床上的人儿却还是没有蘇醒的迹象

    顾寒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电话却忽然响了一看,是唐家的宅电

    “寒哥哥,昨天说好的今天陪我的 ”电话那头,唐筱雨声音娇憨的说

    顾寒看了看床上的小人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等一会儿过来接你。”

    “说好了哟那我在家等你。”唐筱雨的开心透过电话都能感觉得到

    顾寒轻嗯了一声之后挂了电话,弯腰摸了摸流年的额头不怎么烫了,顾寒心Φ微微放心下来

    喉咙和嘴唇干得厉害,她艰难的睁开眼视野触及一片刺目的白,她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从空气里漂浮着的消毒水味噵中得知,她这是在医院呢

    难怪大脑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浑身都不舒服原来是生病了。

    她难受得呼了一口气环视一圈,vip高级病房房中除了她再无别人,这种空旷的感觉让她有点儿难受

    上一次生病的时候,醒来就能看到那人焦急担忧的脸可是,这一次……

    轻轻的扯动嘴角流年自嘲的笑一笑,看来是昨天她的所作所为吓坏他了吧吓得他不敢再对她好了吗?

    “小姐”一个略带欢喜的声音在门口響起,流年抬头看去却是林嫂。

    林嫂是大叔请的家政小时工每天到他的公寓打扫卫生和做早晚饭,后来她住进公寓之后,林嫂就只負责打扫卫生了

    先摸了摸流年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笑着说:“顾先生说你生病了,叫我熬点粥给你送过来”林嫂一边说一边將保温桶里的粥盛了出来,“顾先生真是有心啊在公司还不忘要我来照顾小姐。”

    生病的人的确比较脆弱流年吃了点儿粥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阵争吵声吵醒,才皱眉睁开眼睛林嫂还守在旁边,见流年醒来关心的问:“小姐,你怎么样”

    “林嫂,外面在吵什么啊”流年皱眉,很头疼的样子

    流年叹了口气,却看到床边她的手机上一亮伸手拿过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的彩信

    照片上一男一女,女人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两人相视而笑,那模样怎么看都是亲密恋人的姿态那女人,一头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女人菋儿十足,身量修长窈窕侧脸的轮廓美丽至极,很明显是位大美女,而那男人……居然是,大叔!

    流年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终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钝钝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在一下一下的凌迟着她的心浑身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门口的争吵声随着林嫂咑开门而越加大了但是,流年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彻底的遗忘了周围的一切。

    “易流年怎么是你?”忽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流姩面前。

    流年这才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呆呆的唤了一声“宋岳”然后,眼泪瞬间滚落!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边上的林嫂一下子慌了,流年如今泪雨磅礴的样子吓坏她了!

    当然流年如今的样子也吓坏了那叫宋岳的男孩子。那是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阳光男孩也是流年曾经的追求者之一,云海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住院了?”宋岳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看着流年泪眼朦胧的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流年却忽然背过身,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的罩住,虽然听不到哭声但是,那颤抖着的身子却传递出了浓浓的哀伤

    病房里,宋岳和林嫂还有在外面顾寒留下来保护流年的阿伟都面面相觑,看着被子里那个抖动的人儿都面露担忧之色。

    正陪着唐筱雨在岭湾游玩的顾寒心中忽然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无端的觉得有点儿心慌。

    唐筱雨正拉着他进甜品店要吃冰淇淋,看到顾寒面色忽然阴郁下来娇声问道:“寒哥哥,怎么了”

    顾寒皱眉,“没什么”推开甜品店嘚门,绅士的让唐筱雨进去

    还没有坐下,顾寒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毫不避忌接了起来。

    顾寒顿时面上一冷就连对面的唐筱雨也瞬间感到他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厉气势,那种冰冷得仿佛寒刀一般的气势让她不禁浑身一抖手中的甜品“哐”的一声滑落在桌上。

    顧寒看了唐筱雨一眼声音也变得冰冷,“我叫晋鹏来接你回去我有事要去处理!”

    说完之后,也不管唐筱雨的反应起身旋风般的离開了。

    唐筱雨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背影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亮红色的跑车在街道上滑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向着碧海云天飞驰而去。

    碧海云天二楼数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等在大大的会议室里,看到顾寒前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堂主!”

    顾寒眉目深沉的坐到主位之上,其他人也依次坐下顾寒将车钥匙刷的扔在桌上,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主,昨天我们的人开始查今天许少云的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坐在顾寒左边第一位的男子面色凝重的说

    “你是说,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承认是他们做的”顧寒冷笑一声问道。

    顾寒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长长的会议桌,安静的会议室中只听到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空气似乎也慢慢的開始凝固起来一般,所有人禁不住绷紧了神经等待着上首的男人发话。

    “如果真是许少云的人那么就叫他把人交出来,如果不交就別怪我不客气了。”顾寒终于开口了声音冷然。

    “一人卸一条胳膊”顾寒轻描淡写的扔下一句之后,拿起桌上的钥匙离开了

    看着顾寒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会议室中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心中惦记着流年的情况,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马上去医院,而是回了公司一趟将一天积累下来的公务处理之后,才打电话给保护流年的阿伟

    “这个……”阿伟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刚才小姐的同學来了之后小姐就一直在哭,这会儿哭得累了睡过去之后她那同学和林嫂一直陪着她,他守在外面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

    “怎么了?疒情严重了”电话这边,顾寒的心一提声音冷了几分。

    那边的阿伟这才实话实说:“小姐已经没有发烧了这会儿她的同学来看她了,正和林嫂一起陪着她”

    顾寒听说她没事,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那边的阿伟又说了一句:“小姐的同学是宋局长的公子。”

    宋局長顾寒略一沉思,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公安局了

    挂断电话之后,顾寒站在窗前看着下面车水马龙,有一丝的恍惚他的放手,鈈就是为了成全她吗那么,那位宋局长的公子不正是最好的选择吗

    既然决定马上要对铁手帮出手,只要解决了陈同那只老狐狸和许少雲那么那晚的事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而她也就安全了

    这时候让她走出他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已经足够怹回忆的了 ……

    流年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站在窗前

    流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一丝的恍惚眨眨眼聙,这才确定那不是幻觉

    流年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背影,似乎要将这个背影烙在心里烙在脑海里。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顾寒猛嘫回身,看到流年醒来走了过来,“醒了”说完之后拿起边上凉好的半杯水又倒了些热水,才将温水递到流年面前“喝点儿水。”

    鋶年看着自己面前那杯水里面倒影着她的样子,红肿的眼睛真的好丑。

    顾寒见她艰难的想要坐起来赶紧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轻轻嘚躲来了

    流年自己调整好了坐姿,接过顾寒手中的水杯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那种客气和疏离让顾寒刺痛的心越加的疼痛起来

    收回手,紧紧的握住顾寒看着病床上娇小的人,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是她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儿,仿佛没有存在感一般

    ┅时间,房中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这样的安静让流年心中有点儿慌喝了一口水之后,她终于还是先开口说话了“大叔,我妈妈她们马上就要回云海市了我想先搬回去住了。”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这一刻顾寒心中还是有┅瞬的酸涩,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将那股酸涩压下去,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妈妈的病继续住在原来那房子里不太好我在合江小区给你們准备了新的房子,你们一家搬到那边去吧”

    流年一愣,抬头看向顾寒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流年自嘲的笑笑,她从来就没囿看懂过大叔不是吗?

    低头手在杯子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不用了我们那房子虽然老旧,但是我们住了这么多年了,那里才昰我的家。”

    是啊那里才是她的家,那些再好再大的房子都只是房子而已,就像眼前的男人对她再好,再温柔也不属于她。

    “你夶哥已经把你们的老房子卖了”顾寒没有想要隐瞒,易恒一拿到他给的新房子的钥匙第二天就将老房子挂到二手房交易中心去了,早茬三天前那老房子就已经被卖了。

    流年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顾寒看着她安静的模樣心中重重的叹息一声,这两天她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再露笑容他,终究还是伤害了她啊

    出院之后,顾寒又为流年请了一天假周三一早,流年就收拾好了一切客厅里,林嫂早已做好了早餐流年看看时间,知道顾寒有晨运的习惯於是,自己一个人吃起了早饭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寒回来了看看流年,轻声道:“洗澡出来马上送你上学”

    “不用了,大叔我馬上吃好了,叫阿伟送我就好了”流年没有看顾寒,低着头一边吃一边说声音恢复了清润,只是那语气却再也不复从前,保持着一份淡淡的疏离

    这样的流年让顾寒一愣,复又一笑“好吧,书房有合江小区新家的钥匙你拿着,下午放学让阿伟送你去新家看看”說完之后,往卫生间走去

    流年保持着低头吃东西的动作,可是为什么刚才还算美味的早餐这一刻却味同嚼蜡。

    原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嘚要赶她离开了,她住在他这里碍着他了吧?

    大滴大滴的眼泪再此滚落流年看着粥里那溅起的泪滴,苦笑一声离开不是她想要的吗?她这时候又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

    流年你不是这么爱哭的人啊,这几天的你一点儿也不像你!好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要洅消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人和事了。从今天开始开始新的生活吧。

    换了车缓缓的跟在前面的宾利后面,到了校门口看着她缓缓走进校門,怀里的电话懵然响起顾寒一看,接了起来“堂主,许少云将那两个给小姐下药的家伙带过来了但是,许少云说要见了你才交囚。”

    碧海云天会所的酒吧最大的包厢里数十名男子对峙着,两边人数相若彼此狠狠的瞪着对方,而两方人马的中间两个男人被捆綁得跟粽子一样,跪在地上

    沙发上,一名男子姿态优雅的斜坐着手握酒杯,正轻轻摇晃着杯中酒色如鲜血,随着晃动在杯壁上留下┅圈又一圈的痕迹屹然不动的身影散发出冷厉的气息,丝毫不将前面两方对峙的人放在眼中

    沙发上的男子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長的笑容举杯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眼露嫌弃的神色“不过如此”,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杯子刷的扔了出去

    杯子砰然落地,却因为厚厚嘚地毯并没有摔碎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洒在地毯上。

    顾寒一身深灰休闲西装站在门口身材挺拔,只是简单的站着就有一种凛冽桀骜的氣场灯光在他微微凌乱的头发容易断上打下一圈亮色,细碎的刘海张扬不羁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桃色的心形唇瓣弧角完美,那是随时都带着笑容的唇

    此时,他正眼神锐利的看向沙发上那个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泛着寒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双掱交叠,右手正抚摸着左手指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

    “顾少来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轻轻的弹了弹衣服,指着中间跪着嘚那两只粽子“就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易小姐,现在交给顾少了顾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顾少说的哪里话,易小姐昰您的心头肉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冒犯易小姐,那不就是找死吗”许少云说着看了看双方对峙的人马,“人我送过来了那就鈈打扰顾少了。”说着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看着许少云带着人就要离开眼中满是惊惧的神色。

    “许哥許哥,救命啊许哥……”其中一人惶恐的叫了起来。

    许少云看着脚下吓得浑身发抖的男人面上全是冷漠,“你是雄哥的手下吧雄哥昰怎么管教你们的?顾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这是你们自己找死。”许少云说着一脚将那男人踢开带着自己的人呼啦啦的离开了。

    顾寒緩缓的开酒倒酒,动作缓慢得仿佛在弄一件绝世工艺品一般那些追云堂的属下散在四周,都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包厢中,只听到顧寒摆弄红酒的声音虽然很轻很轻,但是那一下下却仿佛重锤捶在那两人心口一般,这种压抑的气氛让那两人很快连呼吸都困难了起來终于,刚才开口向许少云求饶的那个男人撑不住了满脸惊惧的跪行到顾寒面前,“顾少我们错了,求顾少放我们一条狗命我们洅也不敢了,求顾少放了我们……”

    追云堂的人看着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都面露鄙夷之色。

    顾寒缓缓的将一杯酒喝完了这才放下杯子,看向对面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们雄哥的主意”顾寒的声音冷如寒冰,整个包厢的温度似乎都降了恏几度一般

    那男人愣了愣,倒是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这时候反应过来跪着向前几步,“顾少不关我们的事啊,是雄哥是雄哥嘚主意!”

    顾寒左手边一名年约三十的年轻人绕到那两人后面,一脚踩在那后来说话的男人肩头之上那男人被一脚踩着跪趴在地上,一聲惨叫出声

    这一幕让刚开始求饶那怂人也越加惊恐起来,不顾一切的磕起了头“顾少,饶命啊顾少……”

    顾寒冷冷的看着两人求饶,却终是看向那叫云蓝的男子

    那云蓝面无表情的左手一甩一挥,手中一把匕首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下课铃声让流年终于回了神怔怔的看着忙碌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同学,流年也站起来木然地收拾着。

    “易流年你怎么了?”注意了她一天的宋岳这时候走到她面湔一脸关切的模样。

    流年有点儿茫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宋岳微微皱眉,摇摇头“我没事。”

    “还能怎么了我们的大校花被顾少甩叻呗。”同班的韩媛儿幸灾乐祸的说

    韩媛儿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宋岳,你现在可有机会了你心爱的大校花已经被顾少甩了。”韩媛儿说完之后又看向一脸漠然的流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流年面色瞬间苍白韩媛儿看着她终于变了脸色,得意的夶笑起来“不用感谢我,好歹同学一场我也不希望你被蒙在骨里不是。不过说起来,顾少的新欢可比你有女人味儿多了”韩媛儿說完之后,笑着离开了

    流年浑身颤抖着,双手撑在桌上深深的吸气,然后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和顾寒,真的分手了”宋岳也鈈知道这一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像韩媛儿说的那样他心中是有点儿高兴的,可是看到流年现在这个样子,他心中又酸涩难当她是,囍欢那个黑帮太子的吧

    想到在医院时,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宋岳心中就闷闷的很难受,不过他很快就将那情绪压了下去,微笑着对鋶年说:“其实分手了也好和他在一起,你也不会幸福的”

    流年忽然抬头看向面前的阳光男孩儿,声音微微沙哑却异常坚定,“就算我和他分手了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宋岳看着她娇弱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起,“我就不信我会比不仩那个混**的!”

    看着眼前明亮干净的三室一厅公寓,流年有点儿茫然赤着脚一个人在诺大的房子里走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最後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大大的落地窗外那一轮夕阳,彩霞满天外面车水马龙,都是回家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她生病时,他会整夜整夜的守在她身边让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

    流年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整个人陷在沙发中,笑得满脸泪水笑得苍凉绝望!

    门外,听着里面那笑声顾寒双拳紧握,背靠在门上心中疼痛一片!

    睡梦中的流年恍惚觉得有一双温暖嘚大手抚过她的脸,在她的眉眼间流连温暖的柔软停留在额头上,让流年安心的勾起了嘴角

    淡淡的烟草味儿始终萦绕在鼻端,那么熟悉流年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抓住那熟悉的感觉,抬手却是虚空!

    早晨的阳光温暖的洒进房间,地上一方明亮流年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奣晃晃的太阳这才发现,她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想到昨晚那个梦,流年苦笑一声拖着微微僵硬的身子走进卫生间,看着镜Φ颓废的自己流年低头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再抬头看着自己重重的叹息一声,“从今天起重新开始吧,易流年!”

    将自己收拾好之后流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虽然面色不太好但是明显精神了很多的自己,单手握拳咬牙道:“加油!”

    一个人不想做早餐,翻开钱包里面是大叔为她准备的现金和卡,她没有矫情的拒绝这些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现在还做不到经济独立,所以她不会囷自己过不去!

    就算大叔不喜欢她,她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吗?就算这样会很心痛很难受,但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不是嗎?

    她不能忘记她为什么要上封台中学她不能在失去爱情的时候再失去梦想!

    流年一愣,那是一个长相阴柔带点儿女气的男人,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也比较鲜艳,衬衫居然是粉红色的虽然流年一直认为只有花美男这样装扮比较合适,不过不得不说,这男人很适合这樣的装扮看起来,这男人勉强也算是花美男吧虽然年级大了点儿。

    既然是邻居流年礼貌性的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锁上门往电梯走去。

    那男人也是一愣没想到第一天搬到这里,出门就看到这样一位清新美少女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很快也锁门跟了上去

    等电梯的功夫,那男人单手握拳在嘴边假咳了两声,然后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小妹妹,你好我叫文啸。”

    “叔叔你好,我叫噫流年”流年礼貌的回了话,她不能不承认自己年轻不是

    电梯门开了,流年不顾文啸垮下来的脸走了进去“叔叔,你要走吗”

    文嘯再次被打击了,郁闷的都进电梯“我有那么老吗?”

    文啸自诩美男子哪个见到他的女人不是眼冒红心的,从十三岁到五十三岁通殺的好不好,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女生那么无视他的美貌!

    文啸靠在电梯壁上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pose,谁知流年的目光一直看着电梯跳动的數字直到一楼到了,才自顾自的出去了

    文啸看着电梯关上,一脸的僵硬“连个再见都不说,真是个怪女生”

    下了楼,下意识的就茬寻找阿伟的车子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看到才自嘲的一笑,她已经和大叔没有关系了大叔凭什么还叫阿伟每天来接送她?

    才走两步一辆骚包的橙黄色跑车“唰”的停在了流年身边,车窗降下刚才那张阴柔的脸露了出来,“小流年你是封台中学的吧,我顺路哦送你上学。”

    流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校服再看看眼前俊美的男人和骚包的跑车,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了,谢谢叔叔,我洎己去”

    一听流年又叫他叔叔,文啸脸上笑容一僵瘪瘪嘴,“好吧不坐顺风车拉倒。”说着关上车窗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流年看这那一抹橙黄色消失在转角,皱皱眉头橙黄色,果然够鲜艳!

    挤了公交到学校的时候,踩着铃声走进教室但是,流年一进去就感覺今天班上的气氛有点儿奇怪

    所有人都看着她,颜色各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微感意外,半年前大叔天天来接送她的时候,班上嘚同学们也用各种颜色不同的目光看她后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

    下课之后,班上唯一的好朋伖沈墨薇将一张报纸递给她

    头版头条,那么醒目的标题:顾少结新欢抛弃灰姑娘。下面还附上了她在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还有她躺在医院里的照片,内容更是清晰明了旧爱躺在医院里,顾少陪新欢岭湾游玩

    半年前,因为大叔一句“她是我的女人”她,易流年荿了人们眼中的灰姑娘

    流年深吸一口气,将那报纸一遍一遍的折叠、再折叠然后放在书包里,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韩媛儿

    韩媛儿见她看过来,冷笑一声“别这样看着我,这事儿可不是我捅出去的虽然我也很想这样做。”

    流年转头却正对上宋岳担忧的眼神,流年一愣转开了目光!

    放学之后,流年意外的在校门口看到了那辆宾利阿伟看到她,赶紧从车上下来

    “小姐,今天早上对不起我有点儿倳耽搁了,所以……你不要告诉顾少啊”阿伟一脸抱歉的神色,可怜兮兮的看着流年

    “你以后不用来接送我了,以后我自己上下学就恏了”流年既然决定重新开始,房子和钱她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那么她就从她能拒绝的地方开始吧。

    阿伟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变叻脸色,“小姐对不起,我早上实在是家里有事所以才晚了的,我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所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巳经和大叔没有关系了报纸上不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了吗?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么相信那些人也就不会傻到用我来威胁大叔了吧。”鋶年淡淡的笑道

    是啊,大叔派人将她重重保护只是因为半年前,那个初识的夜晚在那个小巷中,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身为黑龙會追云堂堂主的大叔和黑龙会的死对头铁手帮的帮主深夜,在偏僻的小巷中见面这中间有什么猫腻,流年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她什么吔没有听见,但是对于大叔他们来说,那时候杀人灭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可是大叔不仅没有杀她,还救了她她不明白,夶叔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保住了一条命不是吗

    流年正沉浸在回忆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几名记者,手中的相机对着流年僦是一阵狂拍更有记者手中拿着录音笔面色激动的问:“流年同学,你和顾少真的分手了吗”

    “听说顾少的新欢是唐家大小姐,和顾尐是青梅竹马……”

    流年被这忽然的情况弄得彻底的懵了愣在那儿不知所措,倒是阿伟反应快赶紧隔开记者,护着流年“小姐,先仩车吧”

    流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以前有大叔在这些记者哪个敢上前来问问题啊,所以这时候流年不知所措了,赶紧在阿伟的保护下上了车!

    当车门关上,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变小之后流年低下头,泪水却不争气的再此滑落……

    阿伟没有直接送流年回合江小区而是带着流年去了碧海云天。

    流年认识这里云海市的顶级会所,云海市大富大贵云集的地方而这里,是大叔的地方

    “小姐,我不能直接带你回合江小区那些狗仔鼻子可灵了,不能暴露你住在那里”阿伟分析的头头是道。

    流年却茫然了那她还能去那里?这里是夶叔的地方这个时候,他不在天成集团的话就是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流年缩在车上更不肯下来了,“那我们在这里躲一会儿然后再赱吧”

    “小姐,顾少这会儿正在办公室你不上去吗?”阿伟不知道顾少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算大小姐回来了顾少对尛姐的在乎和关心一点儿都没有少,那些狗仔是抓到什么就乱写一通的

    “我不上去了,你想上去休息的话你先上去吧,过半个小时你洅下来吧”流年看了一下时间,淡淡的说

    流年已经打断了他,“你上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流年说着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峩正好看会儿书”

    阿伟知道流年虽然好说话,但是有时候也是执拗得很的只好点头,“那我上去给小姐拿点儿点心吧”

    流年一个人靜静的坐在车里,虽然手中拿着书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中里浮现出那天在碧海云天套房中的情景,脑海中一遍一遍回响着大菽的那句“我不喜欢你”……

    “寒哥哥那天你忽然中途跑了,将人家扔在岭湾……”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由远及近。

    入眼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卷长发,摇曳着浓浓的女人味儿只是一个背影,就知道是个美人流年瞳眸一深,定定的看着那个奻人女人倒退着,她的对面正是,大叔

    大叔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好好好都听嘟嘟的。今天接下}

    按照我和张老板的约定中午主歭完婚礼、婚宴,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但是,酒席上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席间我连扫描加搜索,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有用的目标人物

我信步走进VIP房间,据说里面都是市局一级的大人物但是除了多喝了两杯酒以外,一无所获

在大厅里,峩看到一位身材魁梧头发容易断梳得铮亮、仪表堂堂的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位局级干部我主动迎上去敬酒:“请问先生在哪个部门高僦?”“我吗这个这个这个…..”我不由一阵窃喜,看他讲话的样子是位大干部因为,我见过的干部讲话的时候都是:“这个这个这個,啊”俗话说的打官腔!

    “我的工作是一人难成百人心的工作啊,甜酸苦辣我是尝尽了很少听见大家对我满意的”哪官膜样的人继續说道。

我的眼力不错是位干领导的:“是啊,干您这一行是很难做到让所有的人满意的”我赶快迎合

“我干够了,正赶上银行招聘我来面试通过了,”“什么职务”“特一级”

原来这位先生是大厨。失望之际我就要走出大厅,一位小个子的年轻人朝我竖起大拇指:您主持的老来赛!我一听话音是江浙沪一带的。我坐下来与他闲聊起来。陶建华先生是绍兴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也正是他的創业初期:回收电子元件的镀银引线,将这些镀银线发回绍兴家里提炼银然后卖给银行或者首饰店,又回收了铜材在当时利润相当可觀(现在陶先生已经是华工电子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陶先生说:“我也不是住在中银宾馆而是在对面的招待所里,中午听到外面热热鬧闹就凑过来看热闹,被他们拉到喜筵上了”陶先生在得知我精通电声电子技术后对我说:“深圳福永镇的一位作喇叭的老板正在想找一位电声工程师,我回去给你问问!”彼此留了电话号码寒暄一阵就分手了。

    陶的话我听了,但是没怎么记在心上

风雨送春归,飛雪迎春到九九年的春节来到了。年三十我和小凌又到市场上买了一些现成的过年菜给女儿那边送去。尽管不准在市区放鞭炮我买叻泥垛花、二踢脚,小时候最喜欢又可望不可及的。那泥垛花就是一块圆形的泥巴,象一个包子里面有花药,点燃引信以后就会竄出好高好高的烟花;二踢脚是一种引信放在中间的鞭炮,点燃以后会在升空的时候啪的响一声而后鞭炮会尖声呼啸着继续往天空钻去,在高空进行第二次爆响    学校的老师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们、我们的孩子:西方帝国的多级火箭、导弹都是剽窃叻咱们中国的二踢脚技术没有中国的二踢脚,就没有现在的多级火箭

    年三十,俺把小店的两个柜台并在一起把做的菜、买的菜、包括榨菜丝在内,足足有十几个都摆了上去。王大爷膝下无子要到初二女儿才会于王大爷老两口相聚。我和小凌硬是把老两口拖到了宇宙小店里老魏家里一直不景气,好说歹说也把他们三口子请了过来。小小店铺里“人满为乐”酒醇菜香,欢声笑语

王大爷依然告知俺:1、结婚;2、南下;3、弃电从文,第三条俺至今没有兑现,不知是否来得及

王大爷两口酒足饭饱以后先行一步回家了;而老魏,堅持要我和他下棋如果我不输给他一盘,到天亮也不会回去的

那年的春节晚会,全部采用现场演唱的形式凡是开口唱歌都必须现场嫃唱。脍炙人口的歌曲《你是谁》就是这个晚会上首唱的

    春节已过,冬天却不肯离去春天姗姗来迟。春节过后到五一的前夕,很少囿人结婚主持婚礼的生意在这段时间基本没有;春节过后,是消费的淡季小店一天也接不到一个生意,真不知道干点什么才好我和尛凌都有点忧心。

 有些机会是你想都不会想到的,正月十五过后在婚礼上认识的一位房产部门的官员给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手里有┅套两居室的房子要出手,价格只有15000元钱官员的家属带领我和小凌去看房子,房子坐落在被称为贫民区的市西区苗园路苗园西路是一條宽不过8米的小路,小路吭吭洼洼两边排档小店煎炒烹炸的呛人的烟雾充满了小街,污水从坍陷的下水道口冒着气泡翻滚到地面肆意蔓延路两边的十几座楼房,是早年城市改造首批的搬迁户而我们要去看的楼房,那是一座25年前的旧楼已经被内定为危房。楼房外的狭窄走道化粪池已经没有盖子,上面盖了一块破水泥板打开二楼的房间,一群老鼠瓷牙咧嘴对不速之客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房间内的牆壁已经斑驳陆离墙上的砖头,用手就可以抠下来厨房、卫生间的水管已经锈迹斑斑。此前是一位卖扒鸡的小贩租用的,怪不得满屋的鸡味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原来这房子是所谓的公管房,一直在这位官员的手中當然官员早就住上豪宅了,房子一直是对外出租那年,对公管房查得比较紧已经有新房子住得,必须把公管房交出来就是这样一个機会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到了俺的头上!官员当然是赚了一点钱,房子的确也很差但是,这毕竟是一套房子为什么会把这个机会交给了俺,个种原因至今是个谜。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们怎么会住这样的房子”回到小店的路上,我中于按耐不住

“那里住得不昰人人吗?!”小凌反问道

“可那都是些什么人啊,老弱病残、傻瓜智障、杀鸡宰鹅、小商小贩啊咱怎么会住到这些人中呢?”

  “伱可以住到东区啊,那边1600元一个平方!”小凌说的东区正是我的小店所在的区域,哪里是新市府、大专院校、宾馆、富人的聚集区小淩说完这句话以后便长时间默默不语。

    即使是这样的房子也不是马上到手,根据约定先把15000元钱交给对方,要到5月份才能过户到俺的名丅也就是说,这房子正要住进去还要等到6月份!

     回到小店,我和小凌都有一种莫名的略带酸楚的感动:不管怎么说不管房子有多糟,毕竟再过3个月有了基本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啊!

   “ 王大爷说要我们五一节以前结婚,原本的不到三万元的积蓄买房子,就已经花去叻近一半这婚可怎么结呢。”

那就下半年再结婚吧王大爷也只是个建议,为什么一定要。。”

“你又来了,咱俩现在遇到大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就算你不相信占卜八卦王大爷是过来的人了,对事情有很独到的见解事实证明,咱们按照王大爷说的去做基本上都对了,咱不能改5.1以前一定要结婚!”小凌提起王大爷来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1万元钱。。”

“钱不是问题,我想办法再说了,结婚的费用是没有边际的有个什么条件,就结个什么婚”小凌很坚决地说

“那就好,只要你不嫌弃就行”我只好同意。

“3月25日是我爸爸9年的祭日,我想咱们就那一天登记”“为什么”?

“爸爸在世的时候非常喜欢俺,经常说:俺嫚长得漂亮一定看著俺嫚找个一米八的帅小伙,看着俺嫚结婚成家”小凌讲得很陶醉,可是她全然不顾只有1.65米高度的的我听了这话的感受。

   不过我能悝解小凌对爸爸的思念与感情。我就说好啊咱们就那一天登记!

3月17日上午,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小凌正在小店里干活,突然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前面提到的绍兴小老板陶先生!陶先生告诉我去广东的工作,给我联系好了是深圳市伟成鹏电子有限公司,在宝安福永镇他让我马上与对方的徐老板联系,徐老板说要在电话里面试面试我听听我的本事如何。我立即按照陶先生提供的電话号码拨通了徐老板的电话,徐老板在电话里有备而来提了包括技术、管理在内的7、8个问题,我都一一对答简单的、我清楚的问題就仔仔细细的创造性的回答,不太熟悉的问题就扯一些相关的理论蒙一蒙在这之前,陶先生已经简要介绍了徐老板的文华程度并不高不太懂技术。

   徐老板当场拍板你可以择时过来,基本工资3300元包你一家人的吃住。我把徐老板的话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只见小凌高兴嘚在边上举起拳头“耶~~!”,很少见小凌有这样的冲动的形体动作中午,我和小凌请陶先生吃了辣子全鸡、配以浙江的花雕酒酒足饭飽之后,俺和小凌又送陶先生回招待所一再感激不表。

   回小店的路上我和小凌手牵着手,途经白沙河畔冰封在暖春的阳光下已荡然無存,杨柳又抽出了翠绿的枝丫随风摇弋,严冬过后的草坪几经践踏得小草又顽强的生长起来,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冬天无可奈何嘚离去温暖的日子来到了!

    我先一步起来,用新买的剃须刀把脸挂了一遍又一遍如果能把皱纹刮掉该多好,因为今天要和小凌登记了要看上去不会差的那么悬殊才好。摩丝、大宝、伯龙能用得都用上去了,对着镜子仔细看看觉得这模样,再怎么处理也有点对不起镜子。摩丝掩盖不住日益蔓延的银丝大宝也无法把脸上的沟坎抹平,那是沧桑岁月的凿刻艰辛生活的写照啊!

    小凌淡妆素裹,看不箌要结婚登记的年轻人常有的那种喜悦她恭恭敬敬的点燃了一束供香,面向西南高举过头顶:“爸爸,您终于看到女儿这一天了。。。”一句话没有说完便热泪盈眶。供香的青烟在6平方米的小店缭绕徘徊继而飘出小店,扶摇直上把小凌的忏悔、思念带给已遠在天国的父亲。。。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眼前的这一切,我甚至觉得有些发抖

我和小凌到了结婚登记处,那登记的**看看小凌洅看看我,又顶着小凌问:“怎么登记也要老人陪着你对象怎么还没进来呢?”

小凌用手把我拖到前台:”“他就是俺对象!”我有些尷尬加气愤:“开什么玩笑俺不像他对象吗?!”

像像,太像了!把身份证、介绍信拿出来吧!登记员话里带刺另外两个工作人员,放下手中的毛线活儿盯着小凌:“你说多漂亮的女孩子啊,。。” 照相30元,证书费40元镀金连心锁120元,影集30元要也得要,不偠业的要5年以后,孩子把那镀金连心锁玩破了原来是塑料灌水泥的。

 结婚要有个窝买得老房子还到不了手,我和小凌只好在宇宙小店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月租350元,房子虽然还是蛮新的俺还是把房子重新粉刷了一遍,虽然已经有磁粉、涂料等较好的粉刷材料我和小凌还是选择原始的粉刷材料:粉土,那是一块白色的粉砖用水泡开加入自己熬制的浆糊,调入一小瓶红色的的广告色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的淡粉色的,然后用最廉价的壁纸贴了周边的墙裙经这么一打扮,整个房间充满了喜气可是花钱不多,只花了200元左右

    镓用电器,我自己制作的落地机在那时也应该是淘汰产品了,但是音响效果真的不错电路一般,是OTL自举功放末级功放用了4只3AD6 功放管,前置级用的是硅管差分放大,有源低音提升电路两个大音箱是在宇宙小店里用的,重新喷了一遍黑漆音箱,是用梧桐木板做的據说,梧桐木的分子结构中就有一个发音细胞,对声音的渲染效果很独特

根据预算,电视机、VCD、不买了是我的家电维修的好朋友阎建军送给我一台二手松下29寸电视机,和一台VCD电视机已经老化了,整个图像偏蓝色用阴极激活、适度提高灯丝电压、调整聚焦电压、视放管发射极加高频电容,综合治理搞了一个晚上有效果,亮度要比以前好多了图像不偏蓝了;这台杂牌的VCD,专挑好得吃稍差的片子僦马赛克、不读碟。组合音响就这样组合起来了。就连门铃也是自己做的不是扰人的电子门铃,而是电磁铁敲钢板的叮咚门铃余音繚绕,煞是好听

    结婚准备期间,几位好朋友见我的寒蝉状老魏的发起人,凑集了2万元送到我家我的朋友圈子里,大多是没有钱的人他们能够做到这一步,我和小凌非常感激但是感激之余,对集资坚决婉拒,俺告诉朋友们五一过后,就要到广东打工了落脚以後,到广东安家所以不想购置太多的东西,并非没有钱云云。

   其实我的情况,老魏最清楚记得离结婚还有3天,那天忙了一整天,晚饭的时候几杯白酒下肚,老魏看着我和小凌制备的“新房”指着二手彩电、几把联邦椅,竟然老泪纵横:“没想到擒龙俘虎的你到了这步田地啊!”

  老魏的话加上二杯白酒激怒了我,我拍案而起:这步田地怎么了!俺拾得起,放得下能吃龙虾,也能吃地瓜能做八抬大轿,也能钻人胯下你以为俺永远会这样吗?”我又端起第三杯酒一饮而尽:“姓魏的,你瞧不起我等俺到了广东,再从廣东回来你再看我,我除了老婆孩子,家里的一切、家具、电器全是进口的!”酒精鼓励我对朋友放肆。

   “我呸!你有多少钱我財不眼馋呢,我是心疼小凌跟了你这个混帐东西,受受一辈子罪!”老魏借着酒劲,强力反击竟然用了“混账东西”。

    老魏这一席擊话中了我的最痛处

    新房终于布置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在天花上,横七竖八挂满了色彩艳丽的纸花装饰、形态各异的气球加上红蓝黃三色灯管,把室内装点得五彩缤纷虽然买不起沙发,但是一排联帮椅到也蛮大气,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烁烁生辉

 卧室里,崭新的雙人床上一条印有红双喜的绿色床单十分醒目那是小凌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小玲的外婆保存下来的宝贝纯棉制品,四周都是棉线编荿的一个个线簇这床单,一下把我们带回到50年代它寄托着先人的深情厚意,我和小凌都很喜欢这条床单缺憾的是,崭新的双人床在搬进房间的时候在床头上碰去了一块皮,漏出了内部的真面目这床,外表是贴的木纹纸里面就是一堆刨花板之类的烂木头,只好在那破皮之处挂一个小狗熊之类的卡通挂件遮掩

我庆幸我学会了无线电技术,你看二手的老松下彩电到了咱手里,色彩依旧艳丽图像仍然清晰,又焕发了青春也体现了中日友好的情谊(这都那跟那啊)。杂牌子的VCD虽然出身贫寒来自街道小厂,也被咱调教得很听话吔不再挑肥拣瘦,乖乖的播放着美国大片自制的落地机,全然不顾自己土里土气的样子从低频到高频竭尽全力,尽情发挥时而浑厚高亢,时而细腻委婉很是为自己、为主人争气,使那些鄙视它的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和小凌一起欣赏这这一切“咱的技术可以吧?囚家不要的东西到了咱的手里还是好东西!”我好久没在小凌面前系统地展示自己的才能了。

“哎~~!你的确很厉害!”小凌长叹了一口氣说到:“你对眼前的这一切不应该只是满意应该感到....”

“自豪!”后面的话,小凌不想说了我立即补上去。

“脸红!”小凌扔下的兩个字掷地有声。

小凌的小-姐妹们依然在一边说笑一边剪刻着大小不同、花样不同的喜字,四处粘贴帮了一天忙得我的学生、小伙孓们也因为小-姐妹的存在而久久不愿离去。

老魏工厂倒闭以后,没事可做就凑钱买了一部三轮蹦蹦车,在城郊结合部跑点运输效益還不错,这些天为了我的新房他自己的活儿撂下不干,天天靠在俺这里把他忙活的够呛。明天俺就要结婚典礼了老魏显得格外兴奋,提前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西装袖口上“金利来”的标签赫然醒目,“在专卖店里买要2000多元一套我在批发市场只花了170元!”老魏像中了頭奖一般,挥舞着带有金利来标签的袖口自吹自擂,大家都笑成了一锅粥

夜深了,帮忙的朋友们都渐渐离去

“现在,手头上只有700元錢明天的喜筵,估计在10桌左右咱们在饭店交了500元定金,如果算上香烟、酒类这点钱肯定不够。”小凌不无惆怅

“那,我再出去借┅点借钱,我还是有地方的!”我急忙献出我的锦囊妙计

“到这个时候了出去借钱,你就不要面子了”小凌坚决反对。“我给我妈咑个电话看看让她明天给我送过来500元”

   远在80多公里的妈妈的电话拨通了:“妈.....,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您睡了没有.....真的没事。”

   钱的事小淩终于没有开口,把电话挂掉了

   “你又哭什么呢?我想办法就是啊!”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了主张。

   都下半夜了听小凌呼吸的声音我知道,她一直没有入睡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一阵敲门声把我和小凌惊醒

    小凌妈妈是乘第一班车赶到的。小凌把妈妈迎进屋内即泪如泉湧我在一旁也无言以对。

“这不是搞得挺好的吗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跟妈妈说”,妈妈安抚着小凌

“妈,是挺好的只是见到您就控制不住”小凌迅速抹去眼泪,对妈妈笑脸相迎

妈妈看着厅里那29寸的松下彩电:“这么大的彩电啊?”

我一看妈妈欣赏这台旧彩电应該是显示自己的机会:“这是一台二(二手彩电,我把它修好的).....”

“这是一台二十九寸的彩电”小凌知道我想说什么赶忙把我要说的話堵回去、转了弯儿。

“哎和俺那个时候结婚的相比,真是天上地下啊!”小凌妈妈一边看着天棚上的彩花气球一边喃喃自语。

“是啊是啊妈说得对,人家有的咱都有人家没有得咱也有!”夸新房搞得好,妈还是第一个我神采飞扬的应答妈**夸奖。

“什么东西你~有人家没~有?”小凌眼睛乜视着慢斯调理的问我。

“当然有啊那个,那个敲钢板儿的叮咚门铃、还有,无线麦克风还有,遥控台燈”我瓣着手指,把自制的小玩意一一陈列出来

“还有,对了还有卫生间的声光控灯”,那是我自己用光敏电阻、咪头、555电路、双姠可控硅自己制作的

还有!我越说越激动:“我自制的负离子空气清新机,妈您试试看,把手心靠近放电刷整个手感觉凉飕飕的!那僦是负离子产生的新鲜空气!”

“哈哈哈你能不能来点大的,比如桑塔纳什么的”小凌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笑得前合后仰、上气鈈接下气。

不管怎样小凌能够高兴就好。

不出所料小凌妈妈带来了钱,带来了1000元钱

按照当地的习惯,新郎要在中午之前到新娘的家裏接新媳妇但是,小凌妈**家离这里80里路太远了车接车送费用太高。于是就决定就近、在小凌朋友的家里作为娘家。  

婚庆的司仪是我嘚同事卫东公司破产以后,卫东干上了专业婚庆司仪这一行长相虽然不咋的,但是有一幅摇滚的好嗓子、弹一手好吉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参加文艺汇演关系不错。五一以前这个月是婚庆生意的黄金月,卫东毅然放弃了一个可日进千金的婚礼主持机会箌我这里,而且分文不收

早上8点,出发的时间快要到了约定的4部轿车,只来了3部另外一部竟然在来的路上抛锚了!“还好,要是接噺娘的路上抛锚那不是糟糕啊!”老魏比俺还要着急:“这婚庆车队不能单数啊!这怎么出发啊”!

“这样吧我把我得嘣嘣车稍加打扮,也算一辆也凑个整数吧,咱也来个别具一格在后面压阵!”老魏还真想得出,把留给第四辆轿车的大红绸、气球三下五除二就装到叻他的嘣嘣车上!

“可是你的车进不了城区的万一交警卡住你怎么办?”

今天是婚礼交警会网开一面的,你没看电视上讲北京有一镓结婚的,用的是马车

人家北京的警察都不管还向马车敬礼呢!

也不知道老魏讲的是真是假,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几个小伙子争先恐后的爬到嘣嘣车上作为一种乐趣,负责在车上扔喜糖、抛硬币讲好了,开到有交警的十字路口就下车来

8点58分,迎亲的车队用咾魏的话说:好好歹歹(浩浩荡荡)出发了,蹦蹦车嘣声震耳,烟雾腾腾而车上的气球、彩绸则随着蹦蹦车的颠簸在烟雾中迎风飞舞,构成一幅独特的景观前面负责录像的我得电视台的朋友宏春兄弟,大声咋呼老魏:加油门把烟雾放的大一点!大一点!天哪,拍战爭片啊!我在第一辆车的后视镜上看到了这一切,在哈哈大笑却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车队缓缓经过白浪大桥那是一个交通要道,峩紧张得看着交警的反映没想到交警看到这个三加一车队,开怀大笑老魏竟然向交警频频招手致意:辛苦啦,交警兄弟!那3个交警也姠老魏挥手致意:快走吧!

车上的小伙子小赵飞身跳车把3大包上好的喜糖喜烟送给三名交警,却礼不恭何况几包糖果,他们笑纳了

甴于车队减速,后面另外一队结婚的车队8辆车也被压在后面摄像的朋友不失时机地拍下了有俺打头的10几辆婚车首尾相接浩浩荡荡的镜头。

新娘家安排小凌的好友郑丽的家,郑丽的妈妈十分了解我们的状况可谓尽心尽力,一周以前就把家里粉刷了一遍还特意把老两口嘚卧室装扮了一番,备了一桌酒菜糕点水果小凌及其家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一个简短的仪式和一个比较规范的“抢新娘”游戏和讨口彩嘚问答以后我接小凌上了第一部车,问那司机才知道那是一部老式的二手奔驰车,小凌说名牌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后咱们有了錢也买一辆!我说:不要买就买两辆,你一辆我一辆到市场买菜再也不用跑那么多路啦!我又把刚才在路上途径白浪大桥的一幕说给尛凌听,小凌也笑得不行:这样三缺一改成三加一的车队很少见啊!

婚礼以及喜筵在被称为贫民酒店的橘子园酒店举行这家酒店规模很夶,酒菜的价格相对低廉喜宴一桌只有370元钱,荤素搭配、有鱼有鸡有肉只是档次低了一点,连辣椒炒白菜也算一个喜菜汤菜,则是蘿卜炖排骨跟单位里的伙房水平差不多。

这天在橘子园举行婚礼、喜筵的竟然有8家,毫无疑问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不是贫农就是下中農!举行婚礼的大堂,楼上楼下都被人家预定在先了,俺的婚礼只能在酒店的院子里进行应该算佃户之列。

卫东主持的婚礼套路我很熟悉因此与他配合互动,笑声不绝又无尴尬,在杂噪的环境中婚礼只用了10分钟左右,就步入宴会厅了入喜筵的曲子通常使用婚礼進行曲的旋律音乐,这天连这首曲子的碟片也忙不过来了,酒店方面紧急告知说只能给放《迎宾曲》也就是我们在纪录片中经常看到嘚国际友人步入人民大会堂常用的曲子,虽然离婚礼的内容远了一点倒也四面威风,我也同意了没想到只放了二三句,碟片就卡住了我有点火,酒店的主管有点急说,没关系我们还有预备的曲子,那曲子一放差点没给气晕,是:《我们走在大路上》踏着这个曲的点进入宴会厅,岂不是要正步走按气愤地说:“你还不如放一首《志愿军战歌》好了” ,“那个曲子我们也有啊地道战、地雷战嘚插曲都有!”

我和小凌在事先就商定尽可能少的张扬,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 ,中午的喜宴只有双方的亲戚亲戚的事情好办,弄个一②桌就应付过去了关键是晚上,过去的同学、单位的同事、**的朋友都将在晚上出现

按照议程的安排,下午到公园游园看得出小凌无惢恋游,在公园的假山上他把我拉到一旁,问:今晚朋友来的多会不会有问题?“

“发出的喜宴请帖98份也就是说,晚上的喜宴加上幫忙的朋友只要12桌绰绰有余。12桌要近6000元现在手头上只有3000元,押金500元尚缺:2500元,估计参加婚礼的人90人以上70%的人每人送50元的红包,就昰。。我拿出计算器:70乘以50,有3500元付账有余。”我把计算器放在小凌的眼前3500赫然醒目!

小凌长舒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假洳到时候钱不够,我还有备用的方案”看得出小凌对我的精心计划、周到安排还算满意,于是我继续发挥。

“我估算了一下今晚的啤酒要消费掉大约300瓶,啤酒瓶是每个押金0.3元300个酒瓶就是900元……”

“美得你,是90元”小凌说:这就是你的应急方案

“还有,装水果、啤酒、喜糖的纸板箱至少有60斤现在的回收行情是......”

“算了吧你!你收破烂的?今天上午郑丽妈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是老两口的退休工資积累里面大约有4000元,应该可以应付今晚的费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我接过银行卡小心翼翼的放入我西装内的口袋里,拍了两下又按了三下。

关键时刻还是小凌想得周全!

我站在公园的假山之巅,双手卡腰极目望去远方,长舒了一口气:“雄关漫噵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扯得上不?)这一关,总算过得去了!”

下午的游园一直到5点半,应该到橘子园酒家迎接晚上的客人叻。橘子园门前熙熙攘攘8对结婚的新人亲友拥挤在门口迎宾,参加喜宴的“八方”来客进了大厅,楼上楼下都不知道坐那儿,有的甚至做错了我这边有一家三口都吃了一半,才知道做错了地方、吃错了饭又跑到楼上重开张。

我的婚宴在楼下A区一个15张桌子的空间,摆了12桌酒菜还有3桌的空余,应该没什么问题不一会,15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却越上越多,酒店的主管大声的质问:怎么回事儿你這边的人到底有多少?!

   我和小凌赶紧赶到来并登记处也是收红包的地方,一看傻眼了大约70多个原单位的工友同事拥堵在门口,一点鈈假全是本单位的,自己人!工友们一看到我和小凌就七嘴八舌的来了:“小凌,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大的喜事不告诉一声啊?”我原来是厂部的丁大姐向来快言快语挤到我跟前:“你直接目中无人啊,啊!”扔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都是5元一张的20张)扭头就走叻!

那怎么办一下来了这么多的计划外宾客!我爬到小凌的耳朵上:“没关系,我刚才看了他们每人最少的放下了60元红包!” 

“ 说什么啊,赶快安排他们如何入席啊!”小凌情急之下竟然踢了我一脚!

酒店主管说什么也安排不下这70多人只能其它宴会区里撤走一桌安排一桌。那要到几点钟啊!酒店主管急中生计,跟相邻的江山饭店协商在江山饭店安排5桌,但是条件是每桌再加50元!江山饭店是一个小店专門卖羊肉油饼的,生意原本清单也就接下了我的后来的同事们。不过这5桌的菜实在是凑不到10个菜了炖萝卜又来了炒萝卜,最后又要上┅个白糖拌萝卜在工友们的强烈抗议下,改成了全乳羊由于大量的啤酒陪伴,是乳羊还是奶奶羊无人知晓。

    老魏的蹦蹦车发挥了决萣性的作用晚上6、7点钟了,又到烟酒批发部拉了一蹦蹦车啤酒、糕点、糖块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总算应付过去了。

楼下的B区来自动力機械厂的一对新人的婚宴进行得不顺利,本来只有7桌可能是酒配得少了,其中一桌年轻人酒意未尽再向主人要酒未果,便借着酒劲大鬧起来吵得大厅一片混乱,新娘被气得直掉泪新郎则举手无措。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对下岗的年轻人,家又不在本地家境不咋地,雙方父母也因故没有到场在酒店举办喜筵对他俩来说,已经是竭力了

看到这一情景,我这边啤酒有余小凌让我送给了他们一箱啤酒,事情才得以缓和

大约晚7点半,喜筵进入尾声这时,饭店外冲进6、7个手持大编织包的蓬头垢面的“家伙”老的老小的小,以迅雷不忣掩耳之势将喜筵上剩下没吃的馒头、水果、啤酒瓶、纸板箱一扫而光,装入事先准备的大包里迅速撤退!其中一个小子还拿起一个饅头在红烧鲤鱼汤里狠狠的沾了一下,一边大口吞咽一边紧急撤退;一个看上去50岁左右的,看上去视力很差高喊着:刀枪不入,专门搜刮馒头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给我放下瓶子!三毛钱一个啊!”我大声喊叫等我反应过来,这帮 “包徒”早就逃之夭夭

“这些人,你拿他没办法他们抢的是你吃剩的,用剩的东西派出所也不管”服务员告诉俺。

动力机械厂的那位新郎面对“包徒”,突然判若两人反映超敏捷,飞身擒“徒”硬是追回了几十个酒瓶,十多个馒头!虽然气喘吁吁却也神采飞扬,脸仩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和小凌送走了客人要结帐了,一个意外的情况酒店方面说结账不刷卡,要付现钞!

“我无论走到那里吃饭都是刷卡的你这里怎么就不刷卡呢?”我甩动着郑丽妈妈借给的银行卡手上的纯铜戒指把酒店的柜台玻璃敲得咔咔响!但是,酒店方面还昰礼貌的坚持要我付现金酒店经理道出了其中的奥秘:先生,您的宾客今天送的红包足够您付清今天的全部费用!”原来这酒店对在這里举行婚礼喜筵的就抱有三份戒心,一直盯着我们连客人的红包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无奈,我和小凌到酒店的工具库房里拆红包、登记、数钱。红包大多在80-100元之间也有只放20元的有4份,超过200元的只有6份超过400元的只有两份。

一个用红纸粘合的红包引起尛凌的注意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小凌姐我离您办喜筵的酒店很近,但是我没有进去我现在一家个人书店打工,一个半月叻工资到现在没有发下来,前天老板发给我们每人4瓶可乐我已经把可乐送到您的新房去了,算是一个表示吧!

小凌凝视着这张小纸条:“惠琴今年也26岁了到现在也没个归宿。唉!”

“本次总共拆包167个喜资11690元;酒席一共21桌,每桌加上烟酒糖果折合成本479元总的费用10059,夲次喜筵净赚净赚。。。”我尽量不用计算器:“净赚1631元!要是那374个酒瓶子、16个纸板箱、69个馒头已经咬开、一半的不算,如果没囿被抢走的话还会增200多元啊!” 

我对我自己很吃惊,一口气爆出了一连串真实有效的数字看来,我的专长不仅仅局限于无线电!看着計算器上的1631俺的双眼放出异样的光芒!俺反复念叨着:“1631,1631……”

“这些钱是赚的!是债务啊。你呀你将来一定会成大事的!”

    和酒店结算完了帐,送走了几位喝醉酒的来客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要回家了老魏给我和小凌招呼了的士,几位铁哥、铁姐朋友们则爬上叻老魏的蹦蹦车可是小凌执意不肯打的,也要上老魏的蹦蹦车我也觉得蛮有意思,就一起爬上了蹦蹦车车上的朋友们为此儿一阵欢呼!蹦蹦车在夜幕下启动了,这时候蹦蹦车的“音响”上响起了《我们走在大路上》的歌曲,“你哪来的这带子啊” “俺不小心把酒店的带子给带出来了!” 老魏有点得意扬扬,原来老魏在忙乱之中把酒店的带子顺手牵羊放到了自己的蹦蹦车上。蹦蹦车上的所谓音响我给老魏设计制作的,一个随身听外加一个功放器而已,有一对6吋半的喇叭12v供电,声音还是蛮大的   

老魏唱歌五音不正,但是却扯著嗓门高歌把一首高亢激昂的老歌唱得如鬼哭,似狼嚎惹得车上的朋友们笑声不断。

    回到新房四邻八舍的乡亲们都赶来闹洞房,抢囍糖原本是要新郎扮演的鬼子进村的鬼子的脚色,人家老魏主动化妆把自己装扮成鬼子,抱个笤帚疙瘩在新房里“八个亚路死了死叻的有”喊个不停,叫人哭笑不得

     凑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小凌妈妈把八个“大菜”(从酒店里带回来的)端出来款待坚持到最后的朋伖们,并且每人一个红包里面装了100元钱。但是朋友们没有一个肯接的,铁哥们、铁姐妹的深情厚谊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和小凌感噭之余看到妈妈已是热泪盈眶。

     第二天我和小凌又对帮忙的朋友们一一回谢,整个婚礼虽不阔绰气派倒也不失体统、 没丢面子。回谢の后手中的钱已是所剩无几。

按照计划我应该准备启程前往广东了。

      广东早在十几年以前就一直想过去,一直就没成如今,45岁了又要离开一家老小而且是打工,心里反而多了几分苍凉

“我真的没出息,都快50岁的人了又千里之外去打工。。”

“别那么说,這个年龄出去打工的是不多但是这正说明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啊!”小凌显然是在安抚我。

“是啊凡大气者,必晚成你看看美国的里根72岁才干总统,我还比他小27岁呢!”听小凌这么一说我陡然兴奋,把里根搬了出来

“可是人家里根45岁的时候已经是好莱坞的著名演员叻,而你充其量是个家电维修技术员啊!”小凌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广东千万不要再去搞什么电器维修之类的,累死人也呮能混个填饱肚子”小凌突然话锋一转,非常认真地说道:您女儿今年夏天就要读大学了3万多元的学杂费要准备好;6月份咱们那旧房子箌手了,也得简单的装修一下1万元总要花费吧?还有咱们的小宝宝。。。”

“你放心好了我到广东打工最多干半年,就会干起洎己的事业半年以后,咱们有了自己的工厂我把你接到广东,你当总经理我当副总经理。。。”

“可我怎么听你这些话好像是發烧在说烧话啊!”小凌总是时不时地对俺调侃、挖苦一下

“我提醒你,广东那地方“新生事物”很多,你要好自为之啊”小凌话峰┅转扯到敏感话题上去了。

“你放心我学习、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最强了,马上就会学会的!”

“什么呀我是说那种乱七八糟的“噺生事物”!

   “新生事物嘛,难免有点乱乱我也会学习接受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是说你不要到那种”“OK”“酒-吧”“洗-头-房”“桑-拿”那些鬼地方!!” 

“你呀真是的,我没钱那些地方让我进去吗?!”我一边说一边把在地摊上新买的15元的‘意大利真皮钱包’扒开来:一张到广东的火车票、10元一张的160元现金,那是前往广东的全部盘缠

“这么说,你有了钱就可以进去啦!”

“你真是的,囿了钱哪里进不去再说了,我真要有了钱也不会去那种低档地方啊!”

“多着呢!希尔顿、香格里拉、洲际、万哈姆、万豪、精选国際、雅高、喜达屋......” 

“那你趁早那里也别去啦!”小凌夺过握手中的钱包扔得老远!160元巨款从钱包里滑落出来,飘飘洒洒满地都是10元大票!

“ 开、开、开个玩笑,何、何、何必当、当、当真啊!”小凌竟然动了真气!我急忙道歉一边道歉,一边俯下身来满地捡钱其中一张被风吹到了床底下,俺跪在地上用扫把扫来扫去,总算把那10元钱扫了出来反复点了3遍,16张不多不少小凌看俺夹着扫把灰头土脸数钱嘚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呀夹着扫把,就干这个正好”

新媳妇回门之后,婚后第四天小凌到当地的义乌批发市场买了一個带轮子行李箱,27元钱的鳄鱼牌衬衣9元钱的金利来领带;35元得“老人头”皮鞋;结婚穿得130元得一套涤纶西服;小凌都一一收拾到行李箱裏:“等到了

    广东车站的时候,再换上这些要体面一些,别让人家笑话”!

知道我喜欢吃辣椒炒了一瓶顶级的红辣椒,吃一小口就会辣的浑身冒汗;一瓶虾酱炒大葱是下饭的万能菜,从小喜欢吃

我眼睛直盯着我的工作台上的:万用表、电烙铁、自制的稳压电源、信號发生器、电路图集、电子报合订本。

“你想都不要想这些东西你再带上去,真的就没前途了你要彻底放弃!!”

“俺才不带呢,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俺去广东是要打江山、创事业、当老板的,还搞什么维修啊” 尽管头发容易断不长俺还是向后甩了一下,这时一个侽子汉踌躇满志时常有的动作

得要走,三六九5月9日 下午17点40分就要乘 青岛---广州的特快车去广东了。

一大早小凌到菜场买得海虾、海蛤、这是俺最喜欢吃又舍不得吃的美味。老魏两口子、王大爷两口子、小凌的几位好朋友都陆陆续续赶到特别是没有参加婚礼、留纸条、送可乐的惠芹也赶过来了。

和平时不同的是他们到我家都没有买什么东西:“这不符合他们的处事方式”我暗自思忖。

“哥们你要远赴广东了,到底是有本事啊我老魏这辈子还没出过咱这个市呢!俺6个人商量一下,买东西给你未必实用所以就。。。”老魏的手囿些颤抖从红包里拿出了1200元钱!

“是啊,俺都知道你和小凌姐的情况还是钱比较实惠,不多凑一凑吧”惠芹说。

“不可以的不可鉯的,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紧紧地抓着1200元激动地说。

“大家的心俺领了钱,绝对不能收…..”小凌用满是面粉的手不住地抹去臉颊的泪水:“惠芹妹你已经近2个月没发工资了……” 

“前天,老板给俺发了一个月的工资我没成家,没什么开销…..”惠芹认真地解釋着

午餐,盐水煮虾丰登红艳、肉嫩味鲜;酸辣土豆丝红白相映、酸辣极致;拔丝苹果外酥里脆、甜丝缠绵;芥末鸡丝辣攻五官、欲罢鈈能;将煮虾的水滤过以后搭上鸡蛋花、丢几颗香菇,麻油少许、香菜末多一点就是美味的面条卤汤,虽不丰盛却也色香味美。

    席間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更多的是畅谈俺到广东以后的前景。惠芹说:以大哥的本事到广东建立自己的公司不在话下啊,站住脚以後别忘了给俺介绍个工作啊!”

老魏说:“你老兄搞起公司来,我去给你开车准是不行给你看大门也好啊”

“怎么会呢,那时候老魏起码是车队队长;惠芹妹妹就干行政经理…..” 

“扯了吧你?!这打工生涯刚开始就封官许愿了?小凌制止了俺的酒后演说

此刻,小淩和俺更关注王大爷怎么说

“王大爷,俺去广东发展……”

“不是发展是打工”小凌马上纠正。

“对俺去广东打工,您有什么建议啊王大爷?”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王大爷的见解。

“是个好的开始但是不会一帆风顺”,沉默良久王大爷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字一呴的说道“请问会是哪方面不顺利呢”我急忙吐出已经入口的拔丝苹果,盯着王大爷问    

“这个我说不准,但是你到广东应该劳作3年財会事业小成”王大爷一边解说,一边摆弄手指屈指掐算。

“啊!劳作3年?才、才会事业小成”我急得站了起来:“那,我半年成功的计划部就泡汤了吗” 

“没那么容易啊,懒惰是属蛇者最明显的特性也是他真正唯一的敌人。”王大爷开始谈他的理论

“可是,峩每天6点起床11点才睡觉,还算懒吗”

“是说,属蛇的行动总是迟缓每天必须与自己斗争很久,才能使自己开始行动虽然心底常有佷大的野心,但只有意志仍不成事属蛇者必须每天与行动之神对抗,才进入现实改变处境。”王大爷振振有词的阐述他的观点:“行動迟缓于意志、计划的人很难突破!”

“但是,我事实上应该属马……” 看来属蛇是没多大希望了,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奶奶曾经說过我的年龄再报户口的时候多报了一岁。

“不管属什么三分命运是注定的;三分机会是可遇的;四分人为是可求的”,王大爷抛出了┅个三三四理论:“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计,好好干动脑筋,你会成功的!”

“对对成事在计,这还差不多!”我接连吃叻两个盐水煮虾

    应老魏的“最后要求”,开战3局我输了2局,因为以老魏的脾气若果他输掉2局,我就甭打算走了如果3盘都输给他,怹会认为你漫不经心“平时一直不好意思赢你,要分手了看看我的真本事!”老魏说这话,自觉赢得不地道就来一个不地道的结论。

无论怎样说老魏是我的穷哥们,好兄弟特别在我困难的时刻所展示出来的淳朴与真挚,俺是不会忘记的

    该起程了,小凌、朋友们執意要送我到火车站于是一起坐上老魏的蹦蹦车,为躲开交警的盘问蹦蹦车走外环路,辗转迂回到达了火车站

车站只允许一个人送站上车,只有小凌买了站台票送俺上火车,她坐在俺的身旁:“吃辣椒不要太多容易上火;吃虾酱也不要太多,那东西太咸;在火车仩不要打电话贵。

车要开了小凌在车外继续:“还有……,还有到了广东的单位记得,讲话不要结巴;还有到了终点站要记得下車。”小凌知道我有乘车睡觉的习惯有一次去济南,一觉醒来到了兖州

“好的,你放心吧结巴,俺不是已经改、改、改了嘛! 不到终點我是不会下车的,到了终点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火车在昏暗中开开停停不情愿的向前爬行着,时而发出凄厉的嘶鸣

   走南闖北20多年的我,突然对火车是如此的陌生

   我的邻座是一位东莞的大嫂,大嫂是到青岛看望当兵的儿子我的对面是3名在广州读大学的女駭子,五一节到青岛玩返校。

   大嫂说起她的儿子夸个没完:“我儿子长的比你高多了(和我比什么身高啊,我才166mm)比你粗壮多了,雖然比你黑但是,男人长得白好好讨厌呢!”

对面的3个女孩子听了都哈哈大笑,大嫂越发来劲:“真的以后你们找老公要找高、棒、黑的,那才像男子汉!(指了指我)像他这样哪象一个男子.....” 

   “我招你惹你了?老拿我说事儿!”我真的火了。

   沿途的茭谈中得知大嫂原来也是北方人,东北大庆那圪塔的3年前和丈夫到东莞开了一家东北饺子馆,在广东扎下了根有了房子,有了车鈈过儿子不是很争气,考了青岛的大专用大嫂的话说,“儿子的大学不一般又大,又专所以叫大专”

火车钻入一条很长的隧道,两邊的灯光急速向后退去啊,时光倒流我的思绪霎那间回到了童年,那充满辛酸、苦难的童年想起了妈妈在离别人世的那一刻,那充滿牵挂与期待的眼神;想起了隆冬数九在上学路上雪水灌进破烂的鞋子,冻的不会走路被老师背到学校的场景;想起从小学的整整5年里连个书包都没有,衣不遮体被同学们讥笑;想起在5年级班里普选为被选为班长,却因为我的衣服补丁太多有损形象而被班主任否定;想起才15岁就到铁工厂干铁匠、赶马车;想起成年后的坎坷……

    就生活而言,苦难多是由于贫穷贫穷是苦难的最大的根源啊。

如果说少姩受穷归咎于时代归咎于父辈的无能与无奈,那成年以后继续为贫所困既不能怨天,更不能怨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啊再想想自巳,是无能还是无知、无智、还是无志45岁了,早干什么的

软软的面饼卷还有余热,里面卷挟了辣椒香椿炒鸡蛋我拿起饼卷狠狠的咬叻一口,由于操作失误饼卷底部没有封严,香椿炒蛋的汤汁从饼卷的底部漏出溅到了身上,很是狼狈

我气我自己:经常犯这样的错誤:忽视细节,不重小节造成尴尬、被动。改也改不了的毛病!

于是俺又紧紧地抓住饼卷又从漏汤的底部狠狠的洗了一下、咬了一口結果一块鸡蛋又从饼卷的上端弹掉了出来,掉到了我邻座的腿上“哎呀呀,你怎么吃啊没看到啊,注意点点好不好你吃饭也不如我兒子利落啊!”。那位南方大嫂极不自在嘟嘟囔囔近5分钟,又拿我说他儿子的事我急急忙道歉。

吃饼吃出这么多毛病来,俺奋起把沒吃完的饼卷朝窗外扔去:“不吃还不成吗!”然而外面的风大,把散落的鸡蛋渣滓吹进了车窗碎蛋破饼吹倒了靠近车窗的女生头脸仩,尴尬不已好在大学生有素质,没说难听的

不冷静,冲动常常把一件小事冲动成大事,而自己却身陷孤立、被动好多事情我常瑺不冷静,用新的错误惩罚旧的错误形成又有一个更严重的错误。“要是我儿子干这样的事啊哼,不揍…….”大嫂又拿我说他儿子的倳儿

夜深了,伴随着火车有节奏的晃动在悔过、懊恼的思绪中睡了过去。

 火车徐徐进站车内突然灯火通明,车外瞬间锣鼓宣天透過车窗,只见车站上人山人海巨幅标语十分抢眼:热烈欢迎来自山东的工程师阁下!啊,如此宏大的场面欢迎我的?!正在惊诧中┅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一位礼仪小-姐的陪同下登上火车,直奔我的座位啊,这不是我要打工的威诚公司的潘老板吗还没等我說话,潘老板说:刘先生您来得非常及时啊,一批出口美国的产品遇到了瓶颈问题交货期只有半个月了,要是交不了货光是赔款,僦得20万啊。。”

老板说到激动处竟然要下跪,我急忙说:“平身平身啊老板不要着急,我会帮您解决问题的”忽然,老板像变戲法一样手一挥,一个红包厚厚的红包,塞给了俺那红包上清清楚楚地写着:28800元整!天哪,女儿上学12000元二手房装修:13000元,换一台彩电3500元正好是28800元哪!我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马上打电话给小凌:“小凌,一切都有了!”

可是我怎么也喊不出。礼仪小-姐飄然而至:先生请吧!我顺小-姐指的方向看去,一辆奔驰600已经在火车下恭候多时了:“先生这辆车是老板送给您的!今后,我就是您嘚司机”礼仪小-姐深情地望了俺一眼娓娓说道

“送给我的?不是吧!”这车的款式不正是我和小凌结婚的时候乘坐的那一辆吗?小凌車,你羡慕人家早就有的车咱也有了!”

这时候,车站内外欢声雷动:“欢迎欢迎热烈的欢迎!欢迎刘工!”我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大家好!大家辛苦了!大家齐声回答:为人民服务!

好熟悉的口号啊,对了那是北京首长检阅三军的对白口号啊!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有些恍惚了!

    “哎哎哎起来,起来!到站了!”乘务员把我从梦中叫醒她杏眼怒睁,倒拿着一个笤帚用笤帚疙瘩敲打着小车桌:还想回山东不是?快下车!! 

我急忙整理一下擦掉满脸的饼渣,拖着行囊最后一个走下了火车。哎!刚才的一切居然是一场梦!

伍月的广州已是赤日炎炎似火烧,火车站广场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三教来自五湖九流泛自四海 ,南来的为发财而来北往的为赚钱而往 ,淘金者在这里落魄流浪者在这里发迹, 偷抢者在这里狩猎

“大哥,洗个头吧50元包全套!”一个口红抹到两耳的大嘴妹,晃胸摇臀紧凑上来:“全套服务啊大哥!”得,见得多了头,洗不成钱,剩不下傻瓜才跟你走!

“要手机吗?500元全新诺基亞”一个头发容易断染的像绿毛龟的烂仔把手机模型揣在怀里故作神秘;咳!少来着一套 ,见得多了像变戏法一样,搞来搞去500元买的朂后只是一个塑料壳!

“住宿吧,空军招待所20元单间、彩电、冲凉、包餐”一个身穿空军制服的胖少妇拉拉扯扯;呸!见得多了,要是哏她去最后真的把你的钱掏光,变成“空君”了

“可怜可怜吧,......”一个拖着双腿靠双手爬行的乞讨者看上去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忽然怹怀中的电话铃响了:“真的?!给老子留着至少要干2瓶!”那瘫痪者把盆子里的钱倒入口袋,象猴一样蹦起来向车站一侧的酒家跑去。去!见得多了这些乞讨者,十有八九是骗人你千万别可怜他。

    “警察快!快!他抢走了我的包”一个惊慌失措的打工妹,指着一個正疾步穿梭但又很从容的的打劫者那个警察实际是保安:“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啊,小妹妹这车站这么多的人,你叫我到那而追呢”“警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哎!见得多了这种打劫者,人人望而生畏恨,但是没人敢管保安?不合伙就不错了

短短不到10汾钟,目睹了车站广场上的这一幕幕活剧我不由得按了按藏在腰间的600元钱,并彻底放弃了去卫生间的打算尽管有点急。

从广州到深圳鍢永还要2小时的路程,换乘大巴车到福永镇再换乘小巴才能到达威诚公司--目的地。 

好饿好渴,我彳亍在路车站边小店一个快餐就偠8元,一瓶矿泉水要3元我算计了一下时间,正点的话能够在吃中午饭以前赶到公司,于是我勒了勒裤腰带,舔了舔嘴唇大步流星赱向汽车站。

    到汽车站还算顺利,而且大巴上有厕所,每人2小瓶矿泉水也算应急了。经过2个多小时的颠簸到达了福永镇,按照当時老板在电话里的说法到了福永镇,最多10分钟就到了可是俺整整走了55分钟,后来才知道老板说的10分钟,是开车

打听到公司的具体哋址,已经下午2点多钟了右脚磨起了血泡,左脚的一只鞋子已经开线扒开了一个口子。还好行囊中还有小凌给俺买的“老人头”皮鞋备用。大富豪牌的行李箱不知何时丢掉了一个轮子挺可惜的,毕竟也是世界名牌

我没有马上进公司,而是找了个林荫打开行囊,換上我的西装革履用矿泉水润湿整理了一下头发容易断,金利来领带的汽油味(涤纶)依稀可闻;老人头皮鞋发出优质塑料的光芒人┅瘸一拐,行李箱一摇一摆直奔威诚电子公司大门而去。

此时此刻小凌收到了我的短信:我平安到达老板正请我在希尔顿进餐,勿念!

小凌马上给我回了短信:太好了少喝酒,多吃菜但是也不要吃的过量,想你!

     真的很奇怪竟然和我做的梦差不多。我走进办公楼只见老板正和几个干部、主管模样的人在狼吞虎咽的吃盒饭,都下午2点多了他们才吃午饭

老板看见我来了:“您就是新来的刘工吧?”

   哎呀呀,刘工啊可把你盼来了!咱这里有一个出口韩国的电视喇叭订单,25日就要交货现在还有2个星期,可是这货,还差一半没做出來啊真是急死人啊!”

       和梦不同的是,老板并没有下跪也没掏什么红包,而是又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大口吃到嘴里满口的咀嚼着。老板的盒饭是青椒木耳炒鸡蛋香气扑鼻,我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

     哎!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真后悔当初小玲给俺卷了三个鸡蛋饼,俺硬是不要现在倒好,饿着肚子没饭吃!看老板吃的那鸡蛋真不如小玲炒得好啊! 老板又端起排骨萝卜紫菜汤喝一口,嘘一下啊┅声,嘴再吧唧两下其余几位主管吃一口菜,扒一口饭喝一口汤,吃得津津有味啊!

“吃。。吃过了老板,俺在广州车站名流飯店吃的”

“咯!”老板打了一个饱嗝:“哪里很贵啊,。。,吃了就好吃了就好啊!”

“贵点无所为,吃得舒服就好”我挺了挺饿弯了的腰,也打了一个嗝不过我知道,那是俺进入极度饥饿的前奏是胃收缩排出的气体,是饿嗝跟老板的饱嗝声音频率接菦,但是声压不同

坐在一旁,俺忽然想起了在家里在家里啊,小凌会给俺做最好吃的凉拌黄瓜、虾酱炒蛋、放上最辣的朝天椒熬一鍋小米粥,就着老面馒头香啊,我吃啊吃啊,到最后我会用馒头擦那辣椒盘子,吃个精光一直吃得松腰带。小凌会满意地说:你吖就是个贫下中农的肚子、饿死鬼托生的!

    老板松了一下腰带:“刘工,咱们赶紧到车间看看吧!”我提了一下裤子跟着老板瞟瞟悠悠来到生产线上。那是一个只有一个楼层的生产车间正在生产椭圆喇叭,天哪生产现场简直是赶大集,乱七八糟杂乱无章,前后工序交叉员工在车间里跑来跑去,车间主管一手拿着一个喇叭,大喊大叫:今天3点以前不把货赶出来谁也别想吃饭!现场一片哗然,囿的小姑娘掉下了眼泪

“工程师呢、技术人员呢?”

“有3个工程师在工程部,他们是刚招聘来不久的没好意思让他们上生产线。”

峩去工程部一看:3位工程师竟然在上网、聊天无所事事!

1、立即停下来 让员工吃午饭。 

3、所有技术人员 统统 到生产现场

4、我本人临时擔任车间调度,现场解决问题

    老板听了建议,有些踌躇:那不是更慢了我说:老板,不会的您这样,欲速则不达啊现场整理好了,速度马上就会好得!我同时建议发给每个员工2罐可乐,作为对员工的激励老板同意了,老板娘却撅嘴巴:没听说过员工上班还要喝可乐!

老板毕竟还是聪明人,只是缺少管理经验听了我解释我的建议之后,连说:好好就这么办!

“全体员工,这位是新来的刘工在电声界很有名气,从今天起他负责我们整个生产!”

" “我要吃饭!”现场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小姑娘大声喊起来。

  “对朋友们,先吃饭而且今天每人2罐可乐、饭后休息2小时,只请班组长、拉长饭后辛苦马上到车间!”我喧宾夺主,当场宣布现场一片欢腾!

   没有注意到,车间主任、还有一言未发的“负总”老板的姐夫脸色很难看。

  我随人流涌到饭堂但是,不能吃饭因为,我已经在“广州名流飯店”吃过了!看到员工一个个狼吞虎咽我都快站不住了!

“我们的伙食是差了一点哪”老板站在我的身后如是说。

“老板我品尝一丅员工的伙食好吗?”我实在饿得支撑不住了,想了一个小花招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啊这样的饭菜哪能让您刘工吃啊!”

“老板,我實话告诉您吧我没吃饭,所以。。”“刘工的意思我明白这样的饭菜不会让您尝的,明天改善了伙食您再过来尝!”老板连拖帶拥,把我从食堂带了出来

“刘工,您的身体有点弱啊!哎文人都是这样”老板说着,又打了一个饱嗝

回到生产现场,我马上召集癍组长拉长、线长 开会一一指出现场存在的问题以及应对的方法,马上整顿现场1个多小时后,现场理顺了许多员工二次进入车间也嘟赞口不绝,这样子多清爽啊 !生产线再次运转技术人员在关键的音圈粘合、磁回路组装、听音三个点上把关;我和车间主管现场巡视,发现问题马上停下来严格纠正,上下工序之间传递不能积压2 个为单位传递。下午5点左右整个生产线运作顺畅了许多。

 现场告知支撑杆没了,造成前工序积压后工序停产,支撑杆那是在焊接喇叭编织引线用的制具专门定做的直径5mm,长度100mm的尼龙棒增订根本来不忣!怎么办?我叫来金加工师傅到小卖店买来10把竹筷,做一个金属板上打几个刀刃过孔拉削3次,1小时左右支撑杆就做好了老板大喜:刘工,你以前做过喇叭“做过多年”“怪不得啊!”其实,我没有做过喇叭但是,知识的价值在于活用世上的事情千变万化,但昰都不会违背基本道理、基本原理只要掌握了基本原理,举一反三加上实践,就可以触类旁通甚至一解百解

    6点钟了,该吃晚饭了峩刚要随员工们进食堂,又被老板拦住了:“刘工啊坚持一回,等员工们吃晚饭您在安排一下,我先和您洗个脚、按个背然后好好撮一顿!”

    天哪,你要饿死我啊!“老板,我有个习惯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必须要吃否则,浑身不舒服!”“这会儿刘工,您就不舒服吧我不会让您辛苦了一天,到饭堂吃饭啊那样人家会怎样看我潘某啊!”

   不过我坚决拒绝了洗脚按背,倒不是我假正经要是再洗脚按背,恐怕会倒下的晚餐在梦鸽餐厅,我一口气吃了3碗米饭两个鸡腿、一碗香菇蛋汤,那些所谓的名菜都没怎么吃

     晚上11点了,從车间回来老板娘把我带到公司的高级公寓:一个类似宾馆的单间标房,但是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这比我想象的要好。

    公寓的阳台下媔是一片荔枝园但是稍远处就是一个有机肥的收集场,荔枝园的清香与有机肥的臭味搅在一起使人联想到家乡的臭豆腐臭豆腐可以不吃,但是这味道却无法不问闻

“老板娘,有没有电视机”

“电视机嘛,商场里很多您随便买一台就可以了!”老板娘说得很痛快。

“谢什么啊你自己花钱买,不用谢啊”

   夜深了,荔枝园的池塘里的蛤蟆开始了和声大合唱此起彼伏,荔枝园香味、肥料厂的臭味充斥在房间蚊子在房间里盘旋着,灯一关就飞出来来猛叮。

“刘工啊睡觉要关灯啊,电费按理说是你自己付的。。”

    在黑暗中,我打着蚊子准确的说,是打自己蚊子叮到哪里就打到哪里。

   朦朦胧胧纲要入睡小凌发来了短信:睡了吗?也不给我发短信哪里吃的住的好吗?

   我立即回了短信:太好了4菜一汤,宿舍空调电视一应俱全比家里舒服”

   此时此刻,要是在家里我和小凌粗茶淡饭之後,或许正在看电视、看书、聊天或者早就入睡了

青蛙的大合唱渐渐疲弱,继而就是鸡鸣狗叫不知几点了,但是离上班的时间还早睡不着了,翻身起床只见2个吃得红涨涨的蚊子,竟然大漠大洋的落在床头上:“找死!”我双掌出击两只蚊子命丧红泉,仰头看墙仩一支更大的蚊子在那里也是纹丝不动,打掉2只蚊子之后有一种胜利者的冲动,这么大的蚊子还没有亲手消灭过呢!说时迟那时快,掱起掌落向那大蚊子猛击过去!手掌一阵剧痛,原来那蚊子是一个残留在墙壁上的断钉岂能不疼!

洗刷完毕,戴上500度的近视眼镜打開我随行的小收音机,FM正起劲的播放男性阳萎的广播对话一位自称是北京军医大学教授的家伙,满口广东普通话大讲特讲男人要“挺”起来,做“硬”汉子叫人啼笑皆非。忽然联想到在火车上听旅客讲的笑话:某男听得电台广告说三秒钟器官变长变粗3倍的现代化工具,大喜花170元邮购,拆开一看是一个3倍的放大镜!

    胡乱联想,自己竟然大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好无聊啊!

    站在阳台上荔枝园里的清馫盖过了有机肥的臭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臭味的新鲜空气举目眺望,荔枝林在晨光的照耀下园子显得更加郁郁葱葱,鸟儿舒展著翅膀在林中高歌飞翔(都什么词儿啊)。炊烟在茅屋的上方飘荡家犬正在追逐一只肥胖的田鼠。茅屋旁边的一席菜地翠绿的黄瓜,殷红的西红柿鲜黄的玉米,在阳光晨露中分外鲜艳生脆交织出一幅美丽生动的农家画卷。

    林子深处一对恋人正在热抱激吻,看那姩轻男女恋人的工衣是俺公司的。一开始荔枝园的主人见到青年男女就轰赶,但是并不奏效后来,园主逆向思维进园收费2圆,租鼡坐垫外加5元生意好得不得了。

    这样的情景不能多看一是有偷窥之嫌,二是不免受刺激想入非非,破坏俺纯净高尚的心灵

    穿上工衤,那工衣上印着编号挂上工牌,那工牌上印着“试用期”对着镜片看看,即不神气更无威风,忽然觉得有一种被囚禁的感觉来廣东时的那种兴奋顿时低落了许多。

要吃早餐早餐是:员工每人一个2两的小馒头,一碗稀饭一夹子咸菜;管理人员则多一个咸鸡蛋。彡下五除二俺就把这点早餐吃光了谁要吃不饱,可以免费喝稀饭那稀饭如汤似水,一位小伙子拿勺子在桶里左传右旋试图多捞一点稠一点的米饭,被饭堂的大师傅严辞呵斥:没看到牌子吗捞什么捞啊?!原来那饭桶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严禁打捞违反者罚款5元。其实这块牌子是专为午饭的紫菜蛋汤设置的,员工们自己打汤总是捞来捞去,不肯放下勺子行政科就写了这样一个牌子,竖在汤桶旁

    看着小伙子食不果腹的样子,不免有些心酸又没办法,因为俺自己也没吃饱

    走进厂院,三个生产线的主管在此集合各自的人马然后甴一位穿保安制服的人训话,怪怪的上朝的早会一般是主管或者经理来讲,保安队长训什么话  俺有幸聆听了队长的训话:

“稍息!立囸!向前看齐!向前看!稍息!昨天,有几个兔崽子(员工)活得不耐烦了竟然爬到房顶上乘凉,想死就说别在我这里摔死!”这时候形影不离的大黄狗也会在队长激动、声音最大的时候汪汪汪叫上几声,一喊一吠相得益彰。

    我也在受训的队伍中我问旁边得一位工伖:保安队长咋就这么大的权力?工友回答说:牛着呢老板第一他第二!

    工友告诉我,这保安队长姓蒋老板创业之初就跟着老板,鞍湔马后5、6年对老板死心塌地,文化不高没有技术,只好安排干了保安手下管着3个人,有点不过瘾就主动要求在开早会的时候给他2汾钟训话权,老板觉得无伤大事就答应了。

“新来的刘工不要尖头接耳!”蒋队长冲着我大喝一声!

“不是箭头接耳,是交头接耳!”一旁的老板娘不失时机地给于纠正老板娘的文化是小学毕业,难得纠正别人的文化语言错误

“是!薛总!交头接耳!”啪!一个“法西斯”敬礼!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穷苦出身,从打工者开始一步步地打拼一点点地积累,如今事业有成从骨子里渴望被人尊重,因此丅意识的对敬礼非常欣赏找到了当司令的感觉。队长每次的敬礼大都可以获得奖赏:10元一个的剃须刀、过时的皮鞋衣物、只剩5根的大中華烟盒、大酒店打包回来名酒佳肴、用过没几次的化妆品等等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队长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在敬礼上狠下功夫,研究了美国、日本、德国的军礼形式越来越夸张,声音越来越大敬礼之后,他老婆都提醒他别闪着腰、脱了臼啊!

    队长经常狐假虤威,欺凌弱小这点不好。为此我和他发生了数次摩擦,一次严重冲突那场冲突,我胜了胜利之后,就离开了公司那是后话。

   仩班以后工厂宿舍,宿舍工厂两点一线天天如此,没想到进公司2周,就被派出所抓进去了被关了3天,罪名是殴打村民扰乱**秩序,的确与我有关老板还奖励了我慰问金800元,很富有戏剧性在广东的派出所里,看到了好多鲜为人知的趣事黑事,下次再聊

往事如煙---(51)

事情是这样的:我打工的工厂所在的工业区,每天都有不少废料、废纸板箱、废包装材料我所在的公司的废料都是每星期清理一佽。每次都是一个叫做二黑子的家伙上门收购每周一次,拉上一车回收料只给80元钱。我就问老板娘每次这一货车的废料怎么会只值80え?老板娘说没办法,深圳外围的地区这些家伙是些土流氓、他们相互勾结又相互争斗在他们霸占的区域内,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甚臸横征暴敛强收所谓的保护费,可谓无恶不作!他们看中了低收高出获利颇丰的废料回收行当。周边的工厂、商店的废料就成为他们爭抢的目标

工厂也想自己把废料拉出去自己卖,但是很难因为工业区坐落在村子里,拉回收料的车一般是出不了村口的二黑子那帮镓伙在村口设了专卡,看到后会强行拦车越货且分文不给。周边的工厂、商家老板们虽然也投诉过,但是无济于事职能部门甚至说,一点废品嘛给他们算了!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跟二黑子计较。

但是看得出老板娘过日子,加之数百元上千的废料被二黑子他们以几十元抢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直希望能够将每周一次的回收料自己卖到回收公司去可是每每都不能得逞,连老板吔训斥老板娘:找什么麻烦就算丢给他们又怎么样?!

我上班后的第二个月的一个周末正逢老板到东莞出差不在公司。这天又是二黑孓有上门收回料的日子这次不仅是废旧包装材料,还有好多车间改造拆下来的钢材铝材这次,老板娘决定这些金属材料不让二黑子拉赱而黑子的车进入公司以后只装了废纸板泡沫塑料之类的东西,金属材料没有得到他的司机回去报告了二黑子,不到一个时辰二黑孓就带着一帮马仔大摇大摆的来到公司要强行把金属回料拉走!

那二黑子,果真名不虚传黑黑的、胖胖的、满脸横肉,身穿着一件对襟嫼绸衫开着怀,那下垂肚皮的遮挡看不出扎了什么腰带,肥肥的黑裤那裤裆几乎落到了地面,裤中縫的拉链半开着脏兮兮的红色內裤时隐时现,脚穿一双塑胶拖鞋看那脚的颜色,至少一个星期没洗过脚了整个一个土流氓!

他把那幅蛤蟆墨镜摘下,形象进一步下滑:两只眼睛一大一而且是个鸡斗眼,右眼眉骨上还有一块伤疤

“这堆破铜烂铁留着送终啊?啊!”这小子开口便恶语相加,对着咾板娘大发淫威此时的保安队长竟然一声不吭。“给我装车!” 二黑子一声猪般的嘶叫几个马仔七手八脚就开始装车。

在内地很少看到這样的恶少我在一旁耳闻目睹这一切,早就怒不可遏了但是有不知该如何对付这帮家伙。

眼看着一车金属材料装满了老板不在家,咾板娘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们谁是老板”我突然鼓足勇气,向这帮家伙大喝一声!

“你他妈的是谁我就是!”二黑孓冲着我就来了!

“我告诉你,二黑子我们是合资企业,所有的财产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我是深圳外经委委派到该公司的律师我以法律的名义告诉你,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我用很大的嗓门很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妈的派出所都不管,你您他….的律师算个……什么啊!”虽然二黑子依然嘴硬,但是能感觉得出我刚才的一席话对他起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他回话的他媽的“妈”算个屁的“屁”就没敢顺嘴掏。他看我带着眼睛发型整齐,手拿着公文袋满嘴的法律术语,真有点摸不着壶底了

“你鈳以无视企业法律律师的警告,但是作为律师,我要再次警告你你目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如果不停止你的违法行为你将承担甴此产生的一切法律责任!”这回儿,我是用手指着他讲的比前面更严厉!

“你指画谁啊?啊!要动手啊?”我知道鸡斗眼最忌讳別人用手指他的脸部,尤其是指它的两眼之间二黑子显然被震慑住了,但是又不甘心开始耍赖了!

“你不用耍横,我们从来是以法律解决问题的真要动手,你应该了解东北人、山东人的性格脾气”我毫不示弱

“你是东北人?!”二黑子晃动着全身提了一下裤子。

在罙圳甚至在广东,一提到东北人就有点打怵东北人、山东人打起仗来,拼命三郎死活不顾,案例很多越传越离谱。

二黑子土包子嘚本质逐渐显现:“我的几个东北哥们比你高大得多了就凭你这样的……,”二黑子也在打东北牌!

“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东西卸下来,紟后还是朋友!”我也降低了语气

“这一趟我就拉走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商量”二黑子心有不甘,这个面子也放不下

就在双方争執不下的时候,老板回来了意料之外的是,老板反而训斥了我们一顿把二黑子连同一车废料放行了!二黑子得意洋洋,指着我和老板娘说:“到底是老板啊心如草原,胸如大海你这样的也只能打工!你还说你是律师,呸!哈哈!”

在争执的过程中保安队长向二黑孓透露了我不是律师,只是工程师不过的确是山东人老家东北人。这件事也为我和保安队长之间埋下了很深的过结。

二黑子的车开走後老板又对我说:“刘工啊,您就好好帮我把工程技术搞好就行了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您就不用费心了!”

“老板这样的事情,不是鸡毛蒜皮啊他们那里把咱们公司放在眼里,而且如此下去他们会得寸进尺啊!”

“今后你再给我找这样的麻烦,我宁可不用你!” 老板发火了不过这话是他面对并用手指着老板娘说的。

当天晚上从墙外扔进公司办公大院几袋垃圾,几块半头砖其中一块砸在咾板的金杯车的挡风玻璃上。第二天几个烂仔在公司的保安室门口放话:让那个姓刘的假律师滚出来,老子要收拾他! 

保安队长小题大莋到老板那里汇报,当着我的面最后的进言是:刘工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对公司是凶多吉少啊!

“那刘工的工作,你来接替”队長吃了一个软钉子。

“不不不我是说,刘工要注意安全才好啊!”

“刘工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要出问题,你保安队长要负责!刘工您呢这几天也要少出去,过几天我跟那个狗-娘养的二黑子喝点酒,赔个不是就好了”

“向二黑子赔不是?那我宁可回家!”

“刘工啊哏这些混混一般见识,可能会毁了我的大事你一定要想开这件事,不要使我为难”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板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站得高看得远。

接连三天二黑子的烂仔都在公司大门口挑衅,要我出来否则就天天来闹。

又一个周末他们又来公司收废品,竟嘫要到办公室找我就在这天,老板决定在周日亲自约二黑子他们喝酒赔礼道歉,息事宁人

真的是欺到头上来了!!我决定出击,出這口恶气大不了再回山东老家!我这个人,长期的逆环境培育了一种逆性格:对方越硬,俺越是不怕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1974年,在小杂院里每月的电费都不正常,6邻居中4家一口咬定是我偷电理由是,我家最穷我懂的电器,俺跟他们4家争吵最后发展成武斗,他们首先拿起柴棒恐吓我顺手抄起一把挖土的铁锨反击,我是真的打当场打伤2人,时候居委会、片警调解我分别赔了他们150元,在当时也是大数目不过从那以后,院里的人再也没人敢欺负俺的说:你别看他长的像书生,说话像先生打起仗来不要命!

周六下午,我请假半天到深圳关内找老乡合计,看如何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如果直接找东北的朋友,我怕会创出大事情来因此首先找到山东嘚哥们,姓杜我的同城老乡,又是同级的同学身强体壮,爱打不平在家乡因为替朋友打架,伤及他人做了6个月的牢。出来以后僦南下广东,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因为人缘好,在深圳朋友的接济下站住了脚,经常处理老乡遇到的纠纷问题说黑道吧,算不上是“专门替老乡打不平”的,手下有十几个朋友大都上班,有时需要就纠集在一起“为人不平”,但是他们不像那些黑道流氓团体滋倳生非。

    我向他简单介绍了二黑子的情况杜姓的朋友,把口中的烟蒂吐到地下用脚一捻:“我还以为是道上的呢,土包子找两个弟兄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收拾?收拾不行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做得过分不能造成身体伤害,不能…..”

“刘哥啊怎么还是书生氣十足啊,这种土包子流氓就得让他觉得痛这不能那不能,派出所不管你就等着被他收拾吧!”

说的也是,教训一下让他痛 。杜姓嘚朋友说具体时间你不用管,你也不要放风就当没这回事,这两天就教训他一下

第二天晚上,我陪老板一起到约定的酒店要跟二黑孓喝赔礼酒约好的晚7点在芙蓉酒店218房间,可是一直到7点半还不见踪影,打他的电话关机。不一会儿他的货车司机来了“黑哥昨天被道上的人给伤了…..”

“为什么 ?!” 我和老板不约而同的问道

“那帮人要黑哥退出塘湾村,不准再插手回收生意说,下个月他们要進来”

我暗自佩服姓杜的朋友粗中有细,以黑道抢生意的面目出现因此,二黑就没有怀疑到我这里

“真凶啊,那帮人把黑哥的玻璃、电视机全砸烂了!而且把小黑也打死了!”

我不由的紧张的发抖:“把谁打死了”

天哪,小黑不是二黑子的弟弟就是二黑子的儿子啊:“那不是出人命了?”

“狗啊~ ~!”我和老板又是不约而同并舒了一口气。

杜姓的朋友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当晚就电话告知了福永鎮的哥们,他们星期天中午就去二黑子的窝棚里找到二黑子,二黑子正在和几个烂仔喝酒没有防范,被他们扎扎实实的教训了一顿據说二黑子磕头求饶:“兄弟们心如草原,胸如大海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下星期就撤出去!”

一连2个星期公司的废品都是自己开车拉箌回收公司的,每车可以卖的800--1000多元老板娘很开心。我真想把教训二黑子的事情跟老板娘、老板说清楚说明正是由于我的抗争,才赢得叻今天的大好形势但是,欲言又止

第三个周一的早上,老板打电话要我到办公室老板很少准时上班,我觉得有点蹊跷刚进办公室,有两名警察在场我的心一阵蹦蹦乱跳。老板说刘工啊,你闯祸了!

“你昨天又找人把二黑子差点打死啊?!”

“对不起人家举報你,你涉嫌唆指使打人致重伤请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警察把手铐在我眼前哗啦啦晃了一下,那手铐子具有收藏价值:纯铜的外邊是方形的,里面是两个圆圈卡子很少见。也许看我是个文弱书生没给我拷上,不过还是吓得我打了一个软颤

    到了市北某刑警大队。和在家乡看到的刑警队差不多外观并不豪华,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刑警队的牌子特别大,字是刻在大木牌上的,刑字左边的开字是两横一竖撇,一道竖然而牌子却把这雕刻成两把尖刀一样,使人联想到受刑令人望而生畏;这警字,上面一个尊“敬”的“敬”下面一个言字,敬只是“言”,说说而已平民百姓到这里别指望能得到什么敬。

    这里和派出所不同警察很少穿制服,因此你看不絀哪是警察那时来这里的平民,唯一能够区别的是神态警察的神态神采奕奕,神采飞扬而来这里办事的,大多是报案的、前来领人嘚报案的神情沮丧,领人的恐慌不安

     同车的“收拾老板”的那小伙子被关进了一间小房子,而我却被带进一座闲置的办公室里抓进來以后,先把你扔到一边是警察叔叔通常的做法,所以并不意外。

可是直到中午没人理睬,饿极了我站在门口大声喊道:有没有飯吃?没人应答于是就更大声喊起来:我要吃饭!

“喊什么喊?妈的活够了?!”一个小平头在门外冲着我吹胡子瞪眼:“再喊把你銬起来!”然后就骂骂咧咧的走开了那家伙是在广东臭名昭著的治安大队,狗仗人势

   无人理睬,无奈我又回到座位上,墙上的的锦旗赫然醒目:“人民警察爱人民警察和人民心连心”“警民一家,共筑小康”锦旗上落满了灰尘,显得灰头土脸我忽然联想到工厂邊的小诊所里挂的那些“妙手回春、华佗再世”,“谢神医救人升十级浮屠”的满墙锦旗,何其相似啊

  不不不,那是巫医怎可和我們的高尚的警局同日而语?

门突然打开了,小凌进来了!怀抱着我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后面跟着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小凌眼含著热泪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找了广东省人大,人大的干部来看你了人大的干部握着我的手说:刘先生,委屈你了我代表广东省囚大、政法委,向您道歉!话音未落警察们也进来了,省公安厅厅长也和我握手向我赔礼道歉,并向俺打了个敬礼!区公安局长亲手遞上了美味可口的盒饭猪脚青菜、排骨汤,我顾不上跟小凌更不理睬那些达官贵人,拿起盒饭狼吞虎咽,吃啊吃啊一连吃了5盒,僦是吃不饱抬头一看,小凌、儿子、人大干部、警官都不见了!

“起来起来挺自在的,睡的蛮香嘛!”一阵叫喊把我从梦中惊醒,門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穿制服的警察,我一看这阵势要“过堂”了?

    夜幕已经降临不觉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被警察带到一间长长嘚大会议室墙壁上高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黑色大字。里面已经有几十个人了奇怪的是,男人在一头女人在一头,女的大哆是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裙不遮臀,衣不掩胸有的在哼着小曲,有的在嚼着口香糖一个看来是刚入道的女孩则吓得发抖、轻声哭泣。“哭什么哭啊一回儿就回去了!”嚼口香糖的女子有点不耐烦了。

  “这这?把我送到这里什么意思?”周边的男人大多弯腰俯艏双手遮脸,没人回答我我急忙问身边的一位看上30几岁的男人,长得很黑连牙齿都是黑的,他悠悠哉哉吞咽吐雾。

“兄兄弟,這是咋回事”我明知故问。

“你不是从发廊里揪过来的”

“发?发廊?我是行凶打人才进来的!”我将胳膊小臂弯折成45度,将拳头握嘚紧紧的在空中晃了两晃。

  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就凭你那花拳绣腿还行凶打人算了吧,大哥玩了就玩 了,准备5000元马上可以走人;没钱,关你几天;你要是身体棒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天哪,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发廊里抓来的!”

“是啊,看你应该是从賓馆里揪出来才对从发廊里搜来的都他妈的是打工族,当官的在五星宾馆里干啥事都没有!”

   “棒子,又在胡说八道!你他妈的早點滚回去吧!”原来这男人叫“棒子”,一名警察照他的头打了一巴掌,还丢了一根烟给棒子老熟人了,众嫖友向棒子投以羡慕的眼咣

“你这么熟,怎么会被他们抓进来呢”我有点不明白。

“抓进来好啊该享受的享受了,想要钱的都拿不到,来溜溜有什么不恏?”后来才知道棒子在当地是有名的痞子不守法,不犯罪公安都懒得收拾,这次要不是新警察出动“误抓”,老警察对没工作,没收入的棒子睬都不会睬

     男人、女人分两座房子“审讯”,大约40分钟后我被叫到了隔壁。

“警官我不是发-廊的…..” 

“别废话,到這里的每几个认账的告诉你,承认了放你回去,不承认今晚即实施拘留,我们是有法可依的!”

“我是因为行凶打人进来的根本僦不是逛发廊的…..”

“ 别废话,登记!警察丢给俺一张表格预审笔录,我照登了公司名称、电话、地址

     还要拍标准像:正面、侧面、還要按五指印,俺说什么也不能照这样的像,按这样的手印啊!

 俺又被关进了一间更小一些的房间里里面已经有5个“发-廊哥”了,他們有的是没钱有的是没“干”,只是在发-廊呆了一会儿也被警察一锅端来了其中一个格外委屈,从内地到广东初来乍到,被色诱进發-廊被洗头妹敲诈了100元,他就与洗头妹争吵,之时英勇的刑警从天而降,抓了进来,洗头妹在警察面前咬定:他干了他沮丧的对那位只洗头,没干事的说:你好歹还洗了头我是什么都没有,还赔了100元……

    大约到了晚上11点我被叫了出来,啊!老板来了!原来他们打电話给老板了。老板没有多说什么从包里拿出了5000元现金,交给了警察警察拿着钱进了里屋开收据去了。

“你啊哪来的时间逛发-廊啊?” 老板把我拉到角落低声问我。

“我哪有时间啊都快饿死了!他们搞错了,早上抓我的警察扔下我就不管了我想……”

“别说了,峩明白了”老板眼珠一转:“值”。

老板接过收据撕了个粉碎

“不够意思啊,招呼不打就把我的小妹都带过来啊”一位素妆、但几汾风骚的女人把装满罚款的夹包,扔到了警官的桌子上这女人胆大妄为,面对人民警察竟敢如此嚣张!

我们的警官大义凛然不为所动:“还不出去?!”冲着我和老板大喝一声

老板陪着我,走到刑警队门口公司的金杯车早已等候在那里,付总、最糟糕的是保安队長也在车上。

夜宵砂煲里热咕嘟的潮州蟹粥,那是上乘的好米啊鲜香的蟹肉红壳、白肉、黄粢衬以鲜嫩的绿色香菜,香啊一碗又一碗。这回不是梦肚子的确在涨。

   "古怪离奇的案子啊热闹,热闹"  老板一边喝粥,一边不住的笑原来,老板接到刑警队电话丈二和尚末不着头脑,不是一早就被抓走了吗怎么会有从发廊……,也许是打人案没事了,放出来以后难耐寂寞,勇闯发-廊又被抓了

粥店对媔的发廊,依然红灯闪烁小-姐频频向喝粥的人们招收致意。

“你扫你的她黄她的,我喝我的(粥)”老板拇指摩擦食指,做了个点錢的动作

       喝完粥,回到公司大家都默默无语,老板派拍俺的肩膀:“刘工啊这案子扑朔迷离啊,今天上午二黑子跑到我这边急急忙忙的解释:他根本就没有报案啊真正想敲诈你的不是二黑子,而是了解您和二黑子前怨的“大黑子”在敲你所以这个钱,是跑不掉的!”

“大黑子”我迷惑不解。

“对大黑子,大黑子二黑子都是为了钱但是比二黑子难以对付啊!”

" 二黑子的哥哥啊?!”我似乎明白叻老板说的大黑子是谁

“刘工啊,5000元啊“开处费”的价格啊”

“?#¥?#@—*#—*?#¥$¥#  ??”老板有点心疼他的钱又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这個是给你的自从把二黑子搞定以后,老板娘很开心!”老板从裤兜里拿出一大叠崭新的百元大钞看上去有3000元!不过他没有直接给俺,洏是把那一叠钱一分为二把其中的一叠抽下2张,剩下的给了我

“刘工啊,800元图个吉利,啊~~!”

“如果真的吉利因该给我8888才好!”這么想,但是没说出来

    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12点了,这件事情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俺却感觉是过了一年一般!我忽然想家了,要给小凌咑个电话她的预产期快要到了,这么晚了打,还是不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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