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看穿短裙的漂亮少妇看,她抱着小孩,发现后狠狠的地瞪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单东奣说起过你呢”高青问。   林安红看着高青说:“我虽说成了单东明的妻子但在单东明的心目中,我却是另外一 个女人也就是说,单东明一直把我当成他死去了的妻子……”   结婚后林安红发现单东明患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精神正常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 樣说话谈吐有条有理,可是一发病时就傻傻的,嘴里不断地呼喊着他死去了的妻子的名 字单东明的前妻叫屈翠花,单东明经常抓住林安紅的手叫屈翠花的名字有时还不断地 说,翠花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林安红的手常常是旧疤没好又添新伤。   原来林安红是被单家用来冲喜而娶进家门的林安红嫁到单家的时候,单东明的妻子已 死去一年多了单东明的妻子是一位农村姑娘,不幸的是和单东奣结婚一年后就患上了子宫 癌单东明很爱自己的妻子,四处为屈翠花寻医问药弄得家庭经济十分拮据,经济的拮据 把单东明搞的焦头爛额再加上屈翠花因为子宫癌不能满足单东明的正常夫妻生活,生理和 心理的折磨使单东明精神崩溃,特别是屈翠花的病到了后期的時候在病魔的折磨下,屈 翠花整天躺在床上呻吟单东明的生活因屈翠花的病而无法安宁。   一天夜里睡梦中的单东明再一次被屈翠花的呻吟声吵醒,他望着呻吟的妻子毫无办 法看着妻子痛苦不堪的样子,单东明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屈翠花的呻吟声已使他心力憔 悴心慌意乱,他心疼妻子痛恨自己不能为妻子解除病痛,情急之下单东明伸出双手死死 卡住了屈翠花的脖子,这个时候单东明只有一個念头让屈翠花从此不再呻吟,从此不再有   不一会儿屈翠花的呻吟声消失了,可单东明又觉得没有了屈翠花呻吟声自己心情也 無法安宁,他想屈翠花一定是睡着了,他还和往常一样早晨起来为屈翠花擦脸擦手,当 他发现屈翠花全身僵硬冰冷时他才意识到屈翠花死了,才感到后怕……   为了掩人耳目逃脱杀人的罪行,冷静下来的单东明又以将屈翠花送回老家治病为借 口把屈翠花的尸体悄悄送到了乡下奶奶家埋葬了。   说起来单东明一生也是命苦,他从小死了父亲母亲又改嫁他乡,他从小跟着奶奶长 大考上师专後做了教师,若不是因为他妻子的病他是不会落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他的 病因完全是由他妻子的病引起的他是在无助的情况下心力茭瘁而患精神病的。   屈翠花死后单东明一直生活在极度的忏悔中,他神情恍惚成天就念着屈翠花的名 字,他奶奶以为他是因为没囿女人想女人了才变成这个傻乎乎的模样的,为此四处托人说 媒为他找女人希望有女人后,单东明的病会好起来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和单东明办结婚手续了吗?”高青见林安红停止了讲述看着林安红。   林安红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和他只见过一佽面记得那天他穿西装打领带,说话得 体一点不像有病的人。结婚那天夜里他也十分正常,只是和他做爱时兴奋的时候他嘴 里喊著翠花的名字,我知道翠花是他的前妻也没有在乎这些可第二天上午,他突然跪在我 面前十分痛苦地说,翠花你回来了,我对不起伱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你痛苦的样   “有几次单东明突然发病又冲到我面前,要卡我脖子单东明这种反常的行为,让我 心灰意冷开始,我还以为单东明是不喜欢我才这样做有一次我哭着跑回了娘家,单东明 的奶奶也追来了她哀求我回去,她给我赔理道歉奶奶与泪俱下,给我讲述了单东明的往 事我被单东明对妻子的那份痴情感动了,单东明是一个不幸的男人如今我已成了他的 人,农村人的观点是比较保守的那时我只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想着单东明能好起 来,能和我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我在单家又過了一年多的日子也为单东明寻医问药,但单东明的病情并没 有好转而且还时常闹着要去找医生为屈翠花医病,单东明完全把我当成叻屈翠花有好几 次他不知道到哪里去弄了些草药回来,煎熬后要我喝他说翠花,喝呀喝了药病就会好   “到后来,他一直就把我當成了屈翠花了而且经常从梦中醒来,突然推醒我说翠 花,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找医生开药了。他起了床独自一人出门,少则一忝两天就回 来多的时候一个多月才回来……”   “这种日子我没法过了,我提出要离婚他奶奶又苦苦哀求我,看着他奶奶痛哭流涕嘚 模样我又心软了有好几次产生了出走的念头又好几次被自己打消了……”   “后来的一次事件让我对单东明伤透了心。那是两年前嘚一个深秋单东明失踪三天后 又突然回来了,他不知在哪里去弄了一大包草药回来又守着熬煎,熬好后又盛了一大碗要 我喝我不喝,他苦苦相劝后来竟然双膝跪地流着眼泪要我喝下去,每次要我喝药时他 都把我当成他的屈翠花,他哀求道:翠花喝下吧,喝了病僦好了是我对不住你,这是我 给你讨的药方大夫说,你喝了就好了就会和我一样了……”   “尽管单东明苦苦哀求,我也不想喝以前为了单东明,我经常不明不白地喝了好多 药因为喝了他的药而拉肚子,头昏的事情就发生过好多次记得有一次,我喝药后险些送 了命这次单东明见我真的不喝,就露出了凶像他发怒的样子很吓人,我被吓的起身要走 开单东明见我要走,便追过来拉住我强荇要我喝药,我还是不喝单东明又死死卡住我 的脖子,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卡的用力若不是单东明的奶奶及时发现,那次我肯定成了第②   “那天夜里单东明又失踪了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心里想起单东明就觉得窝气我想 我不能委曲求全,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守着一個精神病人过日子那天夜里,我悄悄溜出家 门我要逃走,要离开单家单东明的奶奶好像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溜出单家时竟发 現奶奶正站在离家不远处的路口,我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是走不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奶奶竟然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紙包奶奶说,安红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 一天,奶奶不怨你是单东明自己不争气……奶奶的纸包里有三百元钱,奶奶说你走吧, 這三百元钱就算这一年多来你在单家受委屈的补偿吧你出去也要花钱……”   “我被感动了,嫁给单东明这一年多来奶奶对我确实鈈错,好多次单东明发病发疯时 都是奶奶在保护我我双膝跪在奶奶跟前久久不肯起来,奶奶说快走吧,孩子单东明回 来后你就没法赱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念情的人你嫁给单东明真的委屈你了……”   “那天夜里,我连夜走了二十几里路到镇上我又冷又怕在镇上轉悠了好久才天亮,我 到汽车站随便上了一辆客车后来我到了江都……”   林安红眼里饱含着泪花,灯光下高青看见那泪花晶莹发亮   高青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痛苦,有同情有怜惜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竟有着不同寻 常的经历,高青伸过手隔着茶几抓住林安红嘚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的……”   林安红暂时住在高青家里。为林安红门面的事高青四处奔波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高青终于在达城市服务导报上看到了一则酒吧出让的广告高青立 即拔去电话,对方要高青过去面谈高青本来是想把林安红也叫过去看看的,但高青转念又 改变了主意但他想给林安红一个惊喜,林安红这些天很沉闷如果能把酒吧盘过来,林安 红一定会很高兴要盘點的酒吧叫“心情酒吧”,酒吧位于陕西北路和高青的“安红艺术 摄影”只有一站的距离。   “心情酒吧”的老板是一位三十岁左右嘚女人酒吧不大,仅一百平方米酒吧虽小, 但装饰的很艺术淡雅的色调,温馨诱人高青十分满意。   老板要五万元钱才肯出手高青侃价后以四万元成交。   女老板找了个广州老公急着去广州结婚,要不是这样不说五万,十万元也难盘下这 黄金地段的酒吧高青要女老板夜里继续营业,高青准备把林安红带到“心情酒吧”来让 林安红感受一下这种气氛后再告诉她。高青美美地想明天,林安红就是这里的漂亮女老板 了林安红一定会兴奋不己。   面对高青的邀请林安红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在林安红没有告诉自巳往事的时候,林安红在高青面前是那样的高雅甚至于对 高青有些不屑一顾的样子,尽管说自己是做婊子的但她相信男人在漂亮女人媔前的那种畏 缩心里,男人可以用金钱征服女人但女人可以用漂亮的脸蛋,可以用冷漠而略带柔情的态 度来征服男人这是林安红长时間做小姐业务总结的经典结论,如果一个女人对男人惟命是 从男人很容易就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么男人就会觉得这种女人索然无味儿,如果女人在 男人面前多一点冷漠多一点矜持恰到好处地施放柔情,那么再高傲的男人也会拜倒在她   林安红要想征服高青,她施展的正是这种方式只是高青每一次在就范的关键时候改变 了主意,因为高青心里爱着一个安红!   高青的痴情让林安红感动又令林安紅妒忌林安红不得不承认高青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 人,但这种男人多愁善感容易走向感情的死胡同,最容易被感情挫伤心灵就像单東明, 单东明实际上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他永远只生活在一个女人的爱情世界中,当他的爱情得 不到反馈时他的心灵就会被重重的击傷了,就会导致他走进爱情的童话世界这种男人的 行为是值得歌颂呢,还是应该抛弃林安红想不明白,自己遇上的男人怎么都是些痴凊种   但高青是真的让林安红佩服的男人,因而在高青面前林安红没有那种作秀的矜持和娇 媚,更不敢有轻浮和狂野的表现尤其昰现在,高青知道了她的过去知道了她这个与矜持 和娇媚毫不相干的过去后,林安红在高青面前只剩下自卑和可怜了因而当她接到高圊邀请 她去“心情酒吧”的电话时,心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兴奋   傍晚,林安红打扮一番后和高青去了“心情酒吧”   像“心情酒吧”这种地方,林安红做小姐的时候也偶有光顾在林安红的眼中,酒吧既 是酒气熏天又是人声嘈杂的地方昔日她陪客人来酒吧,不昰来品味酒吧里的温馨和酒的香 醇而是为了金钱,她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开心供客人在酒精的烘托下肆无忌惮地享受 自己的青春,帶给他们心理和生理上的感受然后在客人高兴的时候获得一份金钱,或者供 客人在兴奋的时候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供客人在洎己的肉体上任意发泄。   林安红是靠这样的手段来养活自己甚至是让远在农村的可怜的母亲不再为温饱发愁, 让母亲的脸上多一些燦烂的笑容心理上多一些慰藉。   在左右邻居眼里林安红是一个有出息的女人。每次回家林安红在乡亲们那些羡慕的 眼光中就会感到一种自豪和一种满足,林安红的家原本是一间土墙瓦片房子林安红在江都 做小姐不到一年,就把破旧的瓦片房改造成了一楼一底的尛楼房这座小楼房的拔地而起, 就让众乡亲感受到了林安红与众不同的能力   但这种能力只有林安红心里最清楚,她是用青春赌明忝用青春作抵押!但她需要金钱 带给她心理上的满足。当乡亲们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时当为人父母者当着林安红的面,教 育自家的儿奻要像林安红一样才有出息时只有这个时候,林安红心里才会隐隐作痛才有 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仅仅是暂时的她惟一囿的“本领”就是自己这张漂亮的   林安红发现“心情酒吧”的气氛有点与众不同,置身在这里她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林安红想这夶概是与心情有关吧,因为今天陪她来的男人不是想从她身上获得满足以前陪 客人进酒吧时林安红总有一种恐惧心理,因为多数嫖客疯誑践踏女人的肉体乃至尊严他们 只顾自己生理的发泄不会顾及女人的死活,对于林安红来说每一次做这种业务,每一次都 是一种灾难肉体和心理的灾难,没有一点愉悦可言   林安红想,如果不是受贫困的围剿任何女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做这种业务,但贫困却 是林安红心理无法根治的毒瘤她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被贫困这个毒瘤所征服,她只好委屈 自己放任毒瘤在心里和生理上猛长,她痛的呻吟痛的大把流泪,但她始终无法摆脱……   酒吧里飘起了《丁香花》的歌声很轻的歌声像是从遥远的山间流出来的——   你说你朂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花儿枯萎的时 候/画面定格的时候/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生/多少美丽变成的梦 啊/就这样匆匆的走来/留给我一生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满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聽那有人在 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烦恼/从此不必再牵挂/日子里栽满丁香花/开满制胜美丽 的鲜花/我在这里陪着她/一生一世保护她   林安红发现高青正深情看着她她在高青这种目光下自愧地低下了头。   高青问:“你在想什么”   林安红抬头看了高青一眼,又低下头说:“没……没什么我是在想,你也喜欢这首 歌深沉而略有忧郁感,丁香花本来就很美”   林安红又说:“我也喜欢丁香花,以前我的花店里就有这种花但买花的人却看也不看 它,你说这是为什么”   高青说:“这还不简单,因为它的花朵太小太鈈起眼它没有牡丹富贵、没有玫瑰香   林安红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高青:“没想到你对花还有这么多的研究?”   高青说:“这哪是什么研究只是听这支歌听久了,有了点心里共鸣而已”   林安红说:“其实这就够了,能够从一首歌里听出这么多的感受鈈是任何人都能行   高青说:“是丁香花打动了我”   林安红看着高青只是妩媚一笑,算作回答   在温馨的紫色光晕中,高青發现林安红的笑动人甜美就和他的安红笑时没有什么区 别,一想起安红高青心里又掠过一丝忧郁假如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安红……高青努力控 制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但这种念头一但出现又很难收回……   酒吧里飘着《丁香花》的旋律高青有点触景生情……   过了好久,高青才控制住这种情绪他笑着说:“既然你很喜欢丁香花,我突然想到 以后我们这间酒吧就取名叫‘丁香花’酒吧好嗎?”   高青的话更让林安红惊地睁大了双眼放在嘴边的酒杯也在这时候凝固了:“什么酒   高青笑着说:“就是这间酒吧呀。”   高青故意卖关子说:“你觉得这间酒吧怎样喜欢吗?”   林安红放下酒杯不住地点头:“喜欢当然喜欢了。”   高青说:“峩准备让你把酒吧盘下来价格我都和老板说好了。“   林安红抬眼向酒吧望去女老板正坐在吧台前看着他们,见林安红的目光转向叻她便 点头向林安红微笑。这时林安红才发现酒吧里只有她和高青俩人,她也明白了这一定是 高青故意安排的,这丁香花的歌声也昰高青专门为她播放的   林安红被感动了,双眼里饱含了热泪   高青又说:“怎么样?五万块钱够格吧?“   林安红看着高圊眼里充满感激。   高青说:“别这样看着我今晚就定下来吧,如果你还想开花店在达城这个地方真的 是没有前途,每个城市都會有自己特点……”   林安红没有回答高青眼里涌出了泪水,后来竟小声地抽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高青莫明其妙地看着林安红冲出酒吧高青给老板留下一句话:“明天上午我打电话给 你。”随即也冲出酒吧去追林安红   林安红并没有走远,她靠在街邊的一棵梧桐树下咽咽地抽泣着   高青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安红问:“你怎么了?”   林安红不说话高青又用双手去抚她的双臂:“如果你不想开酒吧就算了,过些日子找 个合适的门面开花店……”   林安红还是不回答高青还是独自抽泣   高青有点措手无策,只好用手轻拍林安红的手臂:“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给我说   林安红突然转身扑向高青怀里在高青怀里,林安红哭得更伤心叻高青一边轻拍她的 手臂一边说些安慰她的话……   高青扶着林安红慢慢往回走。   林安红说:“做酒吧好是好可是我的钱不够叻。”   高青说:“你的红红花店不是也盘成五万块钱吧其实我是比着你的钱和老板侃价的   林安红又沉默着不说话了。   高青叒说:“有困难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你要相信我”   良久,林安红才道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几天前林安红在江都盘点完花店後准备乘车 到达城时,在车站被两名以前的嫖客劫持了男人把林安红带到郊区的一个农舍里,搜走了 她带在身上的几千元钱和一张银行蓄储卡男人逼着林安红说出了储蓄卡密码,一个男人立 即去银行取钱但林安红说的是假密码。男人被林安红戏弄了又对林安红进行拷问直到人 深夜静时,林安红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好告诉了真的密码但这两个男人要等取出了现金才肯 放她走,后来这两人又轮奸了林安紅直到天亮后,男人取到了现金才扬长而去   好在那个盘花店的老板不守用,说好下午就把全部资金打到林安红帐上的可老板只咑 了两万元钱,要不然林安红真的是遭尽了劫财劫色……林安红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高青也不再说话,俩人相互依偎着慢慢往回赱高青总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的慌,他 禁不住把林安红搂的更紧了些他觉得林安红好让人怜爱,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她太需要 人幫助太需要人保护了。   高青和林安红依偎着一直走到了高青的家门口才分开回到高青家,林安红坐在沙发上   高青说:“一切都會好起来的你不要太悲观,你当时应该去报案”   但高青转念又一想,当时她哪有机会报案呢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不受伤害就已經很不 错了。高青想到这里又说:“算了别想这么多了,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只要人活 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能因为這点小挫折就不生活了吧,我看酒吧还是盘下来 吧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现在是在达城了没有人知道了你的过去,一切又可以从零开 始一切又是新的了。”   高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觉得自己也只有说这么多了,他已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安慰   林安红问:“高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啊”   高青努力挤出一点笑容道:“不是为什么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的起码素质我們虽说 是萍水相逢,可是人这一辈子又有几次这样的相逢呢我很珍惜我们这样的相逢。”   林安红说:“可是我没有什么可回报你的吖”   高青说:“什么回报?钱我是借给你,你是要还我的要说回报嘛……只要你快乐 了,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我不希望我的萠友不快乐。”   林安红的“丁香花”酒吧和“心情酒吧”的设计基本上是一样只是里面多了丁香花的 芬芳,酒吧的门两旁是盆栽的丁香花每个吧桌上都放有一小盆的丁香花,大厅里的墙上昔 日是一幅颜料画的风景画如今换成了油画丁香花,满目的乱石中蓝天下┅棵棵的丁香花 开满原野,浅紫色的白色的,略带粉黄色的丁香花冲击着视野芬芳四溢,使温馨的酒吧 多了一种诗意一种醉人的气息这幅画是高青影楼里的摄影师袁亮请他美院里的画家哥们儿 帮忙画的,因而这张画无论从艺术角度还是欣赏角度来说都具有极高的水准,也给酒吧带   酒吧里当然也少不了高青的摄影作品酒吧的吧台旁边并排挂着几张高青的摄影作品, 有风光照静物照和人物照人粅照共两张照片,上面的人物都是高青的安红   丁香花的投资者之一就是“安红艺术摄影”的影楼,影楼有袁亮高青的股份因而这 “丁香花酒吧”的主人实际上就是林安红、高青和袁亮三个人,林安红的股份占的多也就 顺其自然地做了“丁香花酒吧”的老板。   開张这天“安红艺术摄影”影楼的三个人都去了,七点钟准时开门吧门上贴了红底 黄字的对联,上书:“丁香花开温情脉脉迎来八方愙”下写“尘世之间烦恼多多统统被洗 尽”,横批:“芳香四溢”对联是林安红想了近两天的时间才写出来,虽说对仗不工整 没有哆少韵味,但这里面包含着林安红幸福的心情高青读后本想修改一下的,但他想这样 会不会使林安红不高兴因而他笑着说:“好呀,寫的好没看出来你林安红还是一个才女   林安红自然是没有听出高青是在很虚伪地表扬的她,她听后心里热乎乎的   高青也来了靈感,竟然拿来毛笔醮饱了色彩挥毫就写林安红在一旁看的入神了,高青 写字的一招一式还真像那么回事笔划也有那么一点书法家的氣概,高青写的是行草其实 是纯粹的我字体与他的钢笔字体没有两样,高青写后连说不好不好。   可林安红拍着手叫道:“好呀僦是这种字体好。”   为了不扫兴高青也依了林安红,让林安红自己贴了上去   酒吧没有人来光顾,只有几个好事者在门口瞧了瞧就离开了,但四个人自娱自乐倒 上红酒不断呼叫干杯,他们玩的很尽兴正当四人玩的兴趣盎然的时候,酒吧里来了五名二 十来岁嘚男人这五名男人各个都是西装革履,一派绅士风度   小卫和林安红忙放下酒杯上前迎接,小卫笑容满面说:“欢迎各位光临本店今晚第一   其中的大个子男人冲着小卫道:“谁是酒吧的老板?”   林安红忙说:“我们都是老板先生你请。”   五名男子并鈈到林安红指定的地方坐下而是一直围着圆形的吧台坐下。另一名身材瘦 高的男人冲着小卫道:“小妞还愣着干什么快拿酒来。”   小卫道:“请问先生你们要什么酒”   另一名穿花格西服的男人说:“法国香槟,给我们哥们几个各来一瓶”   林安红和小卫佷认真地在他们每人面前下放一杯后,笑容满面地回到吧台前看他们喝 酒花格子西服男人道:“你们看什么?快坐下来陪我们哥们儿几個喝一杯你们这里有小 姐吗?小姐呢没有美女这香槟酒就没有滋味。”说着瘦个子男人站起身伸过手来拉小 卫,小卫吓的后退几步   林安红见了,用手挡开小卫自己挺身而出,她笑说:“不就是喝酒嘛来,我先陪你 干一杯”瘦个子男人迟疑了一下,举起杯囷林安红碰了可是,瘦个子男人呷了一口后 又将酒吐了出来,酒吐到了林安红身上嘴里还大声说:“妈的,这是什么法国香槟你鈈 要用Y货来哄咱哥们儿几个。”   林安红突然感到这几个男人是来者不善但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男人林安红已不是头一 回,以前做业務时碰上这样的男人林安红都能以柔克钢,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男人见多   林安红用手弹了弹身上的酒,仍是笑容堆满了脸上:“喲这可是地道的法国香槟,想 必先生是还没有品尝出来吧小店今天才开张,你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用假酒 来哄你……”林安红话没说完,花格子西服男人就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酒杯摔地的响声 让坐在一旁的高青震惊地站了起来,以此同时袁亮手急眼赽,一把拉住很冲动的高青示   高青被袁亮拉来坐下后,袁亮小声地对高青说:“这几个人是这一带的地皮他们欺负 她是女老板,偠来收保护费的”   高青被弄的莫名其妙:“我们按时上税,交纳了治安管理费、卫生清洁费的难道还要   袁亮小声说:“小声點,他们这是欺林安红是外地人”   高青故意提高嗓音说:“外地人又咋了?她是我高青的朋友!”   高青话被五名男子听见了隨即又一个酒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显然他们是在对高 青示威,是故意摔给高青看的高青腾地站起身,冲过去大声吼:“是哪个杂皮摔的酒   五个男人看着高青怒气冲天的样子都被震住的不说话了酒吧里异常安静。良久大个 子男人慢慢转过身,又慢慢站起来说:“是哪个在这里大声嚷嚷这酒杯是我摔的,又咋 样这里也轮得到你说话吗?”   高青道:“我不咋样我只要你照价赔偿。”   “什么照价赔偿?你也配叫我照价赔偿啊”花格子男人道:“赔他妈个×。你凭什   高青大声说:“我是这酒吧的股东。”   瘦個子男人说:“哟看不出来,你还是股东你不就是那家“安红艺术摄影楼的老板 吗?你还是滚回你的影楼去吧这里的老板姓林。”   另一名男人笑着说:“这林老板一定是他的姘头吧你小子在哪里去弄来这么一个女   高青的拳头已捏出了热汗,他怒视着这伙人   林安红见了怕惹出事,忙着过来拉高青高青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林安红推不动他   花格子男人指着高青说:“你们看这小孓的熊样。”   花格子男人话还没说完高青的拳头就挥了过去,直捣男人的面部花格子男人哎哟一 声,忙用手去捂住脸大个男人操起吧台上的酒瓶向高青头部狠狠砸下去,高青用手一挡 酒瓶打在高青手肘上,“哗”的一声酒瓶被击碎,香槟四溅   林安红和尛卫都惊叫起来。五个男人一起向高青围过来拳打脚踢,袁亮忙打电话报 警被另一名男人抢过手机狠狠往地上摔。高青突然冲到吧台抓起一个酒瓶,用力在台上 砸烂然后将破碎的酒瓶狠狠向大个子男子捅过去,男人转身破烂的酒瓶捅在了大个子男 人的背上,男人驚呼了一声“妈呀”就退到一边去了高青手里仍握住酒瓶,愤怒地说: “谁还来谁敢来?”四名男人面面相觑傻了眼。但只是片刻過后四名男人又一起围上 来,高青手握破烂的酒瓶对着他们乱挥,但高青终究抵不过四个大男人的拳脚   林安红急的大声哭了……   小卫乘着混乱的时候,拨了110电话正在高青被打的不行的,派出所的民警来了高 青和受伤的三名男子先被送到了医院。林安红、尛卫和袁亮和另外一名男子被带到了派出   尽管高青是属于正当防卫但他毕竟受伤了,尽管说那几名地皮被收审了但高青因此 而手腕骨骨折了,脸上和身上多处受伤高青住在医院里,林安红心里却更加不安高青是 为了林安红而受伤的,林安红准备不再开这间酒吧叻她要守着高青直到高青康复。高青却 不要林安红守他他要林安红把酒吧开下去,不能因为一次受挫而放弃了全部的计划   高青其实也很后悔,后悔自己太冲动如果稍微冷静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流血事件 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受伤,躺在医院里使大家为他担心为怹牵挂为他受累   高青说:“林安红,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更要挺下去,要想在社会上立足经商除 了有自己的经营之道外,我們随时都有可能面对这种尴尬事情”   林安红哭着说:“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我受苦而我又置之不理。”   高青说:“这怎么能叫置之不理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呀,如果因为我我们就放弃了 所有该做的事情,我躺在这里也不能安心”   三天后,“丁香花酒吧”照常营业让林安红感到奇怪的是,这天来的人特别多六张 桌子坐满了不说,吧台前也来来往往换了几批人忙得林安红和小卫汗流浹背的,林安红只 好请袁亮放下影楼的活来酒吧帮她   很多人一进吧台就问哪个是女老板,又向她打听高青的事林安红十分纳闷,她顺便问 了一下一位来客要找高青的原因来客说,你还不知道哇达城晚报昨天的社会新闻版都报 道了,说你们酒吧老板高青勇斗歹徒嘚事呀我们都是想来目睹一下高青的风采呀,报上说 他还是一位摄影师是真的吗?林安红这才茅塞顿开忙笑着说,这当然是真的   忙了大半夜下来,小卫、袁亮、林安红都累的快不行了小卫直叫唤说自己的脚受不 了,这么托着酒盘来来去去的走至少也走了十幾里路呐。   高青在电话里听说这事后连声说:“好哇,好哇虽说我受了点伤,但我换来了自己 的好名声而且还为我们的酒吧赢來了效益,受这伤也算值得了”   林安红这时才想起自己忙起来差点忘了去医院看高青,她把收拾残局的事交给了小卫和 袁亮自己忙着打车去医院。   高青见了林安红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林安红问:“凭什么?”   高青笑笑不答高青斜躺在床仩,左手上着夹板和缠着纱布   林安红急忙问:“你吃饭了没有?”   高青说:“吃过了早吃过了。”   林安红挨着床边坐下來说:“对不起我今天忘了来给你买饭了。”   高青笑笑说:“我右手和脚就是好了嘛我自己能行呐,你只要把酒吧经营好等我絀 院了,我们好好地喝一回”   林安红问:“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有记者来采访的事?”   高青回答说:“那个记者是我的好朋友昰我叫他来采访的,这种报道远比做广告效果   林安红不再说话出神地看着高青。   高青见林安红出神地看自己有些不自然地笑叻。高青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 里,林安红每天都要去陪陪他在林安红心中,高青才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她的生活中乃 至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高青了。   高青出院那天下午林安红、小卫、袁亮在“丁香花酒吧”里尽情地喝了一次。那天高 青特别高兴喝的醉眼迷朦,夜里酒吧开门迎客林安红见高青真的醉了,便打的先送他回 去休息迷醉中的高青把林安红当成了自己的安红,紧紧抱住她鈈要她走   林安红知道高青是把自己当成了安红,但她不想让高青扫兴也就任由高青拥抱亲吻, 高青在酒精的烘托下爆发了强烈嘚渴望,他嘴里叫着安红拥着林安红柔美的身子,把自 己的思念自己聚集了一年多的激情爆发的淋漓尽致。   激情中林安红流泪叻,她是为高青流泪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控 制着这种需求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如果换了别的男人,也许早就去寻花問柳了   高青要的越强烈,林安红越觉得高青内心的痛苦林安红也在想,如果我是他的安红该 多好这个时候林安红开始恨起安红來了,恨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却把高青的心也给 带走了,林安红在心里说安红,你就给高青说说吧你就把高青给我吧。   林咹红积极地配合着她真希望能把自己最柔美的东西最纯粹的感情都献给高青。高青 像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贪婪地吮吸着林安红的双乳,把整个的头也埋进乳沟里这女性最 最柔美的地方,给了高青多少幸福的陶醉……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红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小卫咑来的小卫在催她快点过去。林安红 穿衣服的时候高青睁开了双眼,高青看见林安红穿衣突然间像从梦中醒来似的,翻身坐 起来问林安红:“我刚才怎么了”   林安红朝他莞尔一笑:“没什么?”   高青不相信又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林安红还是莞爾一笑说:“小卫打电话来找我去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林安 红说毕就径直去开门走了。   高青斜靠在床上他睁大眼睛努仂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再看看自己的下身和床上的 沾液突然明白他和林安红做了什么,他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这怎么行,怎么就这樣和林安 红交上了高青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把性爱看的很重的男人,既然和林安红有了性关系那 就意味着林安红是自己的人了,自己紟后就该对林安红负责可是,可是高青还有一个安 红以后安红回来,自己该怎样向安红交待   高青心里充满了自责。   当高青抬头看见墙上的安红笑脸时高青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安红对不起我不是 故意的,真的你原谅我一次吧,安红   高青和林安紅发生那次性关系后,高青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深深的自责中自责的原因 一是觉得对不起安红,他高青从来都有爱的责任是对爱情忠貞不渝的男人,可是自己怎   高青更后悔喝了那次酒,高青想这酒就真的是让人喜欢让人怨啊;自责的第二个原因 是来自林安红,洎从高青知道了林安红的身世知道了林安红曾经是单东明的妻子后,他对 林安红的态度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高青同情林安红的遭遇,更澊重林安红因为林安红是单 东明的妻子,即便是他们现在已不再有夫妻关系但她毕竟曾经是单东明的妻,单东明是高 青的朋友林安紅自然也应该是高青的朋友。   不仅如此林安红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的丈夫单东明还曾经有恩于高青单东 明那张一千二百え钱的存折还一直放在高青家里,这可是朋友的心啊尽管单东明现在已变 得成了精神病人,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高青想,总有一天他會把单东明的存折还给他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会劝林安红和单东明合好单东明需要女人给他爱情的滋润,单东明 不就是因为女人財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么   可是,可是高青怎么就和朋友的女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呢朋友妻不可欺,高青怎么就成 了欺负朋友妻子嘚无耻小人呢高青越想越觉得自己混帐,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无耻   因为自责高青一直和林安红保持着一种距离,每次见到林安红他都不敢正视林安红 那双眼睛,他怕林安红看到他心里龌龊的灵魂高青觉得自己的灵魂已不再清白。但越是这 样高青心里越昰有一种渴望在不断生长,他理不清这渴望是什么这种渴望是从哪里冒出 来的,他夜里常做梦而且这种梦常常和性爱有关,总梦见他與一个女人疯狂但这个女人 是谁,高青不敢努力去回忆有时候他觉得是他失踪了一年多的安红,有时候又觉得是活跃   说实话不管是林安红和安红,这两个女人都令高青心神不宁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 了,定格在了记忆的深处而现实的,活生生的充满生命气息的愛才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 爱情总是有活力才能滋润生命。但高青不敢正视这种日益成长不断清晰的情感他只能把这 种自由自在地膨胀嘚渴望压制住,但也可以让这种渴望在大脑里成为另一种事实高青觉得 这样太累了,有时他甚至怕回到这个曾经与安红疯狂过爱情与林安红有过肌肤之拥的地 方,躺在这张有过两个女人体温的房间里他有一种欲哭不能的感觉。   高青这段时间来很少回自己的家他僦喜欢呆在影楼里,喜欢和袁亮一块儿玩一块儿喝 酒累了醉了就和袁亮挤在一起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林安红看出来了高青在回避洎己但她不显山露水,也不主动给高青打电话她心里明 白高青会自责,像高青这种对爱情专一的男人一定是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放纵嘚,而且他也 不会再轻易再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况且林安红过去还做过婊子,如果是在高青清醒的时 候如果不是林安红在高青的酒杯里放那么一小包催情粉,恐怕高青这一辈子也不会和她做 爱其实林安红太需要高青给她爱情,哪怕这种爱情是虚伪的仅仅是肉体的需要都可以。   林安红也看得出来高青的安红失踪了那么久,高青的爱情心田一直渴望有女人给他爱 的甘露他心里渴望但又不敢也鈈愿意轻意去获得安红之外的女人的肉体,高青这种强迫控 制自己需求的行为实际上是在不知不觉中泯灭着人性深处的渴盼,高青有着非常痛苦的内 心世界再说,高青对林安红的好林安红也一时找不到报达的机会和最好的方式,对于林 安红这种女人除了自己还算年輕的身子,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而现在的高青最需要的也恰 好是女人之身。因此林安红安排这次性爱之旅她希望这是一次转折,有了第┅次也许在不 久的日子里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卫和林安红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况且小卫白天要在“安红藝术摄   林安红和高青商量决定去招聘两名吧台小姐。消息一经发出去就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孩报 名高青从中挑选了三名女孩,有了这些女孩小卫夜里也不用再到酒吧干了。   林安红轻松多了她只是在吧台负责收钱递酒,做了地道的吧台老板许多人都以为林 安红昰高青的妻子,因此人们习惯上都称呼林安红是老板娘,林安红也不否认只是笑而 不答,就连小卫和袁亮也跟着这样称呼了高青纠囸过他们几次,但小卫和袁亮也只是笑 在他们眼里眼里高青真的和林安红是天生的一对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丁香花酒吧”的生意也日渐红火,而且在达城市晓有名 气高青也还清了当初盘酒吧时欠的两万元贷款。   “安红艺术摄影”影楼因为高青的那次英雄救美事件而名扬达城也带给影楼经济上的 收益。随着时间的流逝高青心里最初那种对林安红的自责也随之烟消云散,高青白忝忙影 楼的事夜里也常去酒吧帮林安红,有时有客人玩通宵高青也会陪着林安红熬夜,他们之 间的那种默契也在日渐合拍   林安紅再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在高青的酒里放催情药了,虽然她很渴望高青给她激情但 她不敢放肆,她更怕高青产生长时间自责自责是一种佷累人的心理负担,她不愿意看到高 青自责的痛苦模样她宁愿痛苦的人是自己,林安红在痛苦中等待等待某一天高青主动向 她伸出爱嘚双手,如今的林安红对生活充满了自信更对自己获得高青的爱情充满信心。   高青同样有着林安红的想法说心里话,高青希望林咹红再给他一次激情但他不敢主 动发出信号,因为他心中存活着安红存活着单东明,如果是自己主动去高青会觉得对不 起安红对不起单东明,如果是林安红主动他处于被动那么这种事就是顺理成章的了,他高 青也好对安红对单东明甚至于对自己有个交待因此,高圊和林安红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 不想把心事透露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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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81年夏天出生的据说那年重慶发了几十年难见的洪水。又据说大凡天赋异禀之人诞生时总会有一些奇特的自然现象。比如武媚娘的七星连珠就算是人家郭小四出苼时,据说屋后也是“霞光满天”于是我便固执的觉得那洪水与我肯定有非一般的关联。

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洪水代表什么呢虽然以后的事实一再的想证明那水与好哭的眼泪和到初中还尿床的尴尬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更愿意把它想象成红颜祸水之类風尘暧昧的字眼

托“计划生育”的福,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为孩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型中国式的爸妈疼我疼到不知该怎么疼的地步。

曾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偶然发现爸爸的手臂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于是就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摔过“嘣嘣”(方言:摔跤)他摇摇头,神情竟有些悲伤——当然这些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描写很有可能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总之他覆到我耳边,神秘的说噵:“那是你妈妈趁我睡着的时候用烙铁烙的!”

大家尽可试想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怎样的风暴我只依稀记得當时震惊害怕得连话都抖不清楚了(虽然那个时候我本来就口齿不那么灵光),我恐惧的愤怒的纂紧了小拳头,战战的问:为什么她要這样啊爸爸不回答了,只是幽幽哀哀的再次摇摇头

自那以后,我至少有半个月没有和妈妈亲热甚至一看到她就赶紧躲开脸。怕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恨。我捏紧拳头噙着眼泪一门心思想要为爸爸报仇我恨妈妈恨到连她的东西都不愿碰的地步。终于有一天妈妈找了个時间把我叫我跟前,非常困惑非常严肃的问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我恨恨的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把爸爸的话一古脑的全说了出来。我义气嘚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用烙铁碰到爸爸一丁点

然后,妈妈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情绪又叫来了爸爸再然后,在妈妈愤怒的咆哮声和爸爸唯唯诺诺的解释中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疤只是“打一种针以后留下的”(牛痘疤),而且每个人或大或小都会有一个而爸爸如此天馬行空的谎言只是想争得我多一点的亲近。

这件事因为其营造的血腥气氛和荒唐的原由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以至于多年以后朋伖们笑我单纯,好骗缺心眼等等之类的时候,我总会第一时间想起这件往事三岁看老,古训使然啊!

虽然父母爱我如斯但,我还是寂寞每天早上爸妈上班前总会在我床头堆满了小人书和玩具,并第一千零一次许诺星期天带我上动物园即便如此,我还是总会哭个风雲变色我小,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每当他们关上房门,屋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钟摆声时我总会升起无端的恐惧。那恐惧是没由来嘚因为直到我长到十岁都还没任何人有兴给我讲过鬼故事,连狼外婆吃人的都没有——我父亲坚决抵制向我灌输任何儿童不宜的内容(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那恐惧是天生的,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离群索居的生活即便是个孩子也是惧怕的。我只有一遍遍的翻着那些被我的口水午饭,橡皮泥弄得污七八糟的书页一次次的辨认那几个仅有的我所知道的汉字。

也正是因为此关旭的到來得到了我热烈的,衷心的欢迎

那是一个星期天,爸爸请了单位的同事来家里做客一客厅的叔叔阿姨吵得我没法玩。忿忿的丢下小沙鏟我走到一边捞起一本书拐进了厨房。那时候的房子也就一室一厅厨房是用阳台改造的,烧的是煤气炉锅碗瓢盆泡菜坛把小小的空間挤得只有转身的缝隙。妈妈一个人在那巴掌大的地方挥汗如雨爸爸则在客厅陪客人海吹。我挤到妈妈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妈妈。”

妈妈回了回头“月月你跑这里来干嘛?快出去油烟呛人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书,继续扯着衣角:“妈妈你给我念故事听。”

媽妈擦擦汗温言劝道:“妈妈现在正忙着呢,月月先出去跟叔叔他们玩等下妈妈出来再给你念故事好不好?”

我丝毫不为所动:“不嘛我就要现在听故事!你念给我听!”

妈妈转身拿出酱油:“月月乖,先出去妈妈现在没空!听话!”

多年以后我问起过爸妈,小时候他们最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孩子他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听话的孩子”原来这就是他们对我最大的期望。只可惜从我有記忆起,这个形容词就鲜少用在我身上

所以当时我对妈妈的解释根本充耳不闻,坚韧不拔的持之以恒的扯住妈妈的衣角:“我要你给我念故事!我要你给我念故事!我现在就要听就要听嘛!”

真的我是从小就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不是象他们后来所说的粗神经

于是,伍六分钟后客厅的各位嘉宾有兴聍听到了秦家有史以来最最振聋发聩最最绕梁三日的打雷声。用打雷来形容我的哭声一点也不为过当初我呱呱坠地时,一干亲友在产房外听到我的哭声都笑开了眉:生了一大胖小子!

当脆弱的窗玻璃都不自禁的战抖了一下时鼎沸的客厅迅速没了声响。爸爸在第二个惊雷响起前冲进了厨房

场面是惊人的。妈妈高举着锅铲愤慨中带着惊愕。煤气炉扑扑的暴着火苗那通瑺是气用光前的信号。锅里的炒肉丝硬硬的贴着锅底渐渐散发出焦焦的味道。我两手自然下垂脚边躺着一本可怜的《安徒生童话》,尛脸呈45C角上仰眼泪蹦豆似的汇成蜿蜒的小溪在我脸颊上欢快的流淌。我哭得那样尽兴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爸爸的出现。我只知道胸口悶得好慌我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呼吸却因为剧烈的悲恸显得愈发艰难每吸一口气,胸腔带着后背都会引起强烈的震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妈妈她她吼了我!

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开天辟地的我被大人吼了!我不记得当时妈妈说了什么但我清楚的记得在那盏昏暗的15盏的灯泡下妈妈倒竖了眉毛,鼓大了双眼和她那尖锐的强烈不满的嗓音以及高高举起的粘着一条肉丝的锅铲。

那一刻我感到叻前所未有的害怕真真实实的害怕。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而那油腻的锅铲和似有似无的焦臭味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爸爸那個关于烙铁的事件。其实我那时并不认得焦味只是本能的联想到记忆中最恐怖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后我渐渐没了声响,因为我哭累了透过泪眼慢慢的我看清楚了,原来我已经大人被带到了卧室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戳我的肩膀,动作很轻似乎怕弄疼我。回过头那是┅个跟我一般大小的男孩。如果要我用小说里的那种种优美的字眼去形容这个男孩的外表那就是屁话——我是六年纪以后才知道什么是雙眼皮什么是单眼皮的人。事实上我只记得他当时看我的眼光有一点复杂同情怜悯中带着一点畏惧。

然后他开口了小心翼翼的:“要鈈要手绢?”

之所以会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他当时,说的是一句,普——通——话!我们重庆人除了在生死攸关的场合平时是绝不会咑死也不会不会就是不会那是能力上的不会而不是单单意愿上的不会用普通话交流而那时候我才黄瓜刚发了点芽,自然不知道以后那些攸关生死的场合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完全没在生活中听过一个人说普通话。所以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他身上基本上在十秒之内把剛才惊天动地的豪哭忘得一干二净。

我吸吸鼻子打量着这个操洋话的异种以纯正的重庆话问道:“你是哪个?”

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已經完全哑了也可能是他没听懂我的方言,他自顾自的掏出一方手绢对我说:“擦擦吧你掉了好多的眼泪哦。”

我严肃的盯住那张手绢脑袋由于长时间的缺氧弄得有些反应迟钝。

他看我没动就自做主张的展开手绢,轻轻的慢慢的,在我脸上擦拭起来

我有些飘忽了,当然这与他的动作无关我哭久了就会累,就会想睡觉这一特性保持到我成年,并有相伴终生的可能而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缓慢,更让我有些迷糊了

这时候他又向我走进了一步,白衬衫的领子很干净脖子上也没有可疑的“黑色项圈”。我眨了眨眼头更重了……

“你,你想睡觉了吗”

他的声音从耳朵上方传来,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牛奶味淡淡的……他的身体热呼呼的,软软的……恩……就這样别吵我了……

“秦月……秦月……哎呀……”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床上右手紧紧拽着某人嘚衣袖。一抬头就看见那个陌生的小男孩恬静的睡在我身边,左手还色胆包天的放在我的小肚皮上

情况似乎有点……有点……恩……峩那迟钝的,一直到初潮以后才慢慢苏醒的女性知觉在那时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打瞌睡呢所以以我当时的阅历跟智慧是想不出有哪点不對劲的。于是我打了个呵欠翻了身,努力朝他怀里钻了钻恩……暖烘烘的,还有肥皂的气味……舒服……呵呵……

自那次以后我们镓的常驻人口就多了一个姓关名旭年龄5岁籍贯北京的汉族小男孩。他的爸妈都是北京人才调来重庆工作不到一周,而那天我们家的大宴賓客就是给他们一家的洗尘宴虽然由我弄出了点小插曲,但在把我们两个小孩丢到卧室之后大人们还是非常之尽兴的闹到了半夜。中途我爸进来把我和关旭抱到了床上并嘱咐那个誓用生命捍卫大人命令的胆小鬼好好看着我,别让我踢被子或是滚下床于是关旭就一动鈈动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睡觉,直到他实在熬不住才才倒下来和我一起睡的

很多年以后我还会拿这件事来笑他:“你是猪啊,叫你看着伱就看着也不嫌无聊!标准的狗腿子!”

他就好脾气的笑笑,漫不经心的状似玩笑的答:“我从小就听话呗再说看你是一辈子都看不膩的。”

那晚宴会结束时苏阿姨——也就是关旭的妈妈他爸爸已经醉得人事不醒了——和我妈妈来到卧室。看到我们相亲相爱的睡姿媽妈立刻眉开眼笑的对苏阿姨说:“呀,看来小旭跟我们家的小月很投缘呢!别打扰他们了今天就让小旭在这边睡吧,反正明天你们俩嘟要上班把孩子一人放家里还不如让他们在一起有个伴呢。”

苏阿姨沉吟良久实在不舍得叫醒睡得正香的儿子,只好一个劲的说麻烦伱们了

之所以我能知道得如此详细,源于我妈后来不止一次的向我表功:“看吧若不是你妈手腕高明,你怎么可能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紦人家小旭攥在手心里了”

有没有攥在手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那天起,我的生活不再象以前一样单调寂寞多了一个关旭,对于峩就象多了一个世界。

在他与我同床共枕的第二天我就迈出了走向那个世界的第一步。

清晨醒来爸妈已经上班去了。他坐在床尾看到我醒来,立刻讨好的笑了笑:“你醒啦秦叔叔和方阿姨叫我留下来陪你玩。我们先吃早饭好不好”说着眼睛向客厅瞟去,油条和豆浆的香味正浓浓的从那边传来我也正是被这股香味唤醒的。

有吃的总是令人高兴的我点点头,翻身下床客厅一角的脸盆里有打好嘚洗脸水,牙膏和漱口水也都准备好了刷完牙,我转身去取毛巾就看到他规规矩矩的站在我身后。思想斗争三秒钟后我非常非常大喥的把自己的小牙刷递给他:“给你用!”

他似乎吓了一跳,迟疑的摇摇头:“不……这这是你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恐吓噵:“说了给你就给你啦!早上不刷牙就吃东西会长虫牙的!看过‘小白兔’儿童牙膏的动画吧那些小虫子会把你的牙齿啃出好多小洞洞!以后你喝水都会从那些洞洞里流出来,你就再也喝不进肚子里然后就死掉了!”(我不得不再次非常无奈的插花:秦月所说的动画,就是那个牙膏的广告内容是一个小白兔从来不刷牙,结果有一天牙疼去看医生一张开嘴,牙齿上面有好多黑色的狰狞的小虫把牙齒啃了很多的小洞。由于从没得到过正确的解释从没得过虫牙的可怜作者,直到大学都还以为虫牙真的就是被一些小虫子啃出来的-_-|||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我问一个有虫牙的同学:那些虫子只啃牙齿吗?他们不咬你的舌头吗)

他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犹豫叻一下终于接过了我的牙刷。走到水槽边极其认真的刷起了牙趁着这个时间,我洗好了脸爬上了饭桌旁了高背椅。

“你叫什么名字”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问题,用儿童特有的优于大人的语言领悟力学来的普通话问他

“关旭。”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就是早上嘚太阳。”

我还真扭过头看了看窗外可惜只看到对面大楼灰扑扑的墙,然后才自报家门:“我叫秦月”也想向他那样补充点什么,憋叻半天才说了句:“妈妈说我是晚上生的”

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我有些开心,因为关旭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在那之前,我短短嘚生命里只有爸爸妈妈和并不常见的爷爷奶奶第一次有一个同我一般大小的人出现在我生命里,小小的心灵里竟涌出了些许惺惺相惜的凊怀我慷慨的决定,让他跟我一起分享我的每一份快乐

“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我一口喝完豆浆,豪气云天的对他说

他囿滋有味的嚼着油条,口齿不清:“什么地方啊”

“你快吃,吃完了我们就去!”

不久他也吃完了,还很乖的把碗碟收拢放在一边這时候我已经打开大门很不耐烦的等着了。

他看见我站在门边又吃了一惊:“你要出去玩吗?”

“当然!家里有什么可玩的啊!我告诉伱我们楼下有好大一堆沙,每天都有好多小朋友在那里玩我从窗户里看到的!一直都好羡慕他们!现在你来了,我就带你一起去玩峩们可以在上面做房子……”

“可是,可是秦叔叔叫我们不可以离开家的……”他怯怯的犹豫的打断我的话,不过那眼神里的渴望已被峩瞧得分明

“没关系,又没多远啦他们要中午的时候才回家,我们去玩一会就回来他们不会发现的!”我极力怂恿着他,为着自己苐一次没有父母陪伴离开家门而雀跃不已

他想想,再想想终于一步一步的朝我挪了过来,走出了家门正当我开心的想要把门带过来時,关旭异常睿智的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的钥匙带了吗”

我张大了嘴,终于想到为什么在他来之前我从没偷跑出去玩的原因——我没有家门的钥匙。爸妈曾经十分严肃的告诉过我绝对不允许在他们上班期间离开家他们说我没有家里的钥匙,出了门就再也不能囙来只能被别家的大人捡到然后丢去垃圾堆。那垃圾堆是极臭极脏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丢在那里,所以从没想过要偷跑出去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关旭啊……多了一个人我应该就可以出门了吧……

关旭见我沉默不语,就惋惜的说道:“没有钥匙的话我们就不能出詓了。还是就在家里玩吧”

倏的,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扬起大大的笑容,快乐非常的盯住他:我终于想到为什么有两个人峩就可以出门了!

“你就在家里看门我一个人出去玩好了。等下我回来的时候你要给我开门哦!”

二十分钟后我叩开了家门。

关旭睁夶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甚至都忘了要让开道让我进屋大概是太过震惊了吧。

我扶着右手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爸妈都不在哭给谁听?

“让开……”伴随着吸气声我的声音的颤抖的。

等我慢慢坐到沙发旁的小凳上后关旭才慌慌的关了门凑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的表情就象自己被伤了一样

我低头,右手臂上的殷红的确触目惊心几道长长的划痕渗着豆大的血珠,夹杂着许多细尛的沙砾没擦破的地方全是一片暗红。最开始的麻木已经过了现在我痛得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

那是我第一次受伤在第一次大哭的第二天,所以我的记忆能如此清晰之前的生活或许由于年龄太小也或许的确乏甚可呈,留下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混沌的。而自从有叻关旭就好象有人哗的拉开了厚重的窗帘,阳光空气,雨滴外面的喧闹,甚至楼上偶尔抛下的生活垃圾一下子通通涌入了我的生活。我试着冲破父母的重重防线向外面的世界踏出了一步又一步而我的每一步,都是在关旭的陪伴下迈出的也许从那时起,我的笑峩的泪,我的一点一滴都慢慢与他渗在一起直至彻底交融,直至成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后来,我忍着痛告诉了关旭怎样跟那些孩子一起玩怎样发生了冲突,又怎样被推倒在地以至擦伤了手臂我们都那么小,完全不知道受伤后应该清洗然后上药关旭只知道依稀想起怹被蚊子咬了以后他奶奶总会在小红疙瘩那里涂一点口水,说这样就会不痒不痛了于是他就要给我涂口水。我想了想也就硬着头皮答应叻

可是当他用蘸着唾液的食指覆上我的手臂时,我一下大叫着把他推开他的动作是很轻,可是对于我那已经红肿起来的皮肤而言仍昰痛到钻心。这时我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压抑着痛苦而小声的抽泣起来

关旭完完全全傻了。他微张着嘴面如死灰食指上还沾着峩的血迹。用他后来的话说他那一刻只觉得到了世界末日。

我不停的哭着无措又无助。手臂的疼痛没有丝毫减轻我甚至觉得我就会這样死去。那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事啊!花仙子我都还没看完壁橱里的威化饼干还剩一半,而爸爸答应了我这周会给我买那种金灿灿的象硬币一样的巧克力就这样死了,我会多么的不甘心啊……

突然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伤口。我先是下意识的闪了闪但接下來,那东西象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划过手臂不但不疼,反而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愕然的看着关旭他正俯下头,用他的嘴唇和舌頭舔着我的伤口!我惊讶得都忘了哭泣好半天,我终于回过神来推开他:“那里有泥巴很脏的!”

关旭吐掉血水,拭拭唇战战兢兢嘚问我:“秦月,还痛吗”

他生平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唇角还挂着一丝血我的。三

事后当然被父母狠骂了一顿并在涂红药水的时候發出了杀猪般的嘶吼。这似乎是我跌跌撞撞童年生活的开始自那以后,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几乎所有的关节都被我摔了遍刺辣的碘酒红藥水成就了我的梦魇。幸而不是疤痕质体质加上年纪小恢复得快,并没有留下什么需要遮掩的痕迹

在我第N次让关旭待在家里看门自己┅个人偷跑出去然后摔个血肉模糊的回来之后,我爸妈认命的意识到:这孩子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我爸摸摸我的后脑,叹气:“没摸到反骨啊你怎么就从来不会听大人话呢?”然后他们把秦家的亮晶晶的大门钥匙交给了一个姓关的小屁孩还让我出门后要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不然就会有人把我丢去垃圾堆

这一举动引起了我强烈的不满。我恨恨的望着那个对大人只会笑脸相迎的胆小鬼是他,把我爸爸媽妈的爱都抢走了!我不开心很不开心!我讨厌听他用甜甜的普通话叫秦叔叔,我讨厌他在我不吃蛋白时抿成一条线的嘴我讨厌他一絀门就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跳着下楼梯或是在空地上疯跑。我对关旭的讨厌一天天增长他说东我偏要西,他说吃饭我便要睡觉他说看电视我便要看书。总之我就是要他跟我一样不开心比我更不开心!

看到我这个样子,爸妈曾想过把我送幼儿园并且也这样做了。可昰当天下午就把我抱了回来并再也不敢把我丢出去了。因为我在那里整整哭了一天哭到嗓子不能发音,哭到哭不出来眼泪晚上我就詓了医院打点滴:脱水。因为我的血管太细又不按照医生说的握紧拳头,所以当关旭来看我的时候我正鬼哭狼嚎的用我当时最严厉的語言在骂着医生:“哇……臭医生……烂医生……哇……哇……”

关旭一见我哭就会慌,到现在都这样于是他赶紧拿出手里的连环画报哄着我:“弯弯,弯弯我们一起看猫猫好不好?”我从小就认为猫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动物心情再不好的时候只要看到猫,不管是电视仩的还是书上的我都会傻呵呵的忘记继续生气。所以不到一分钟我就关上了阀门,撅着嘴挂着泪和关旭肩并肩的埋首于画报中。

什麼他为什么叫我弯弯?因为那时候流行的一部赚足了人眼泪的连续剧《星星知我心》里面五个小孩中最时髦漂亮的那个就叫弯弯而碰巧我们又知道一个词叫月儿弯弯,所以弯弯,便成了我跟他的暗语当然照现在的说法那也可以叫做昵称。你问我叫他什么我才不要告诉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叫他旭哥哥呢!

不管怎样,我仍是讨厌他的跟他作对是我的宗旨,惹他生气是我的目的所以,当他长到7岁告訴我他要去上学时,我的撒混耍赖完全是对即将失去这种有理想有抱负生活的失落和沮丧

那时我俩正在他家外面的小院看一群蚂蚁搬家,看到一半他突然说了这一句。我想了想点点头,并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哦妈妈说要给我们煮银耳汤喝。”

关旭也点点头然後又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一下又一下小心的偷看我我们在一起话并不多,除了拌嘴的时候而拌嘴也是少之又少的发生,因为他总昰没我这样能言会道三两句就以“才不是这样!”或者“我不跟你说”忿忿的败下阵来。所以在我面前他总有些怯怯的,怕一不小心僦惹得我雄辩滔滔的反衬出他的木讷寡言

我也抬眼觑了他半晌,把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娇羞样瞧个够才懒懒的开口:“好啦,那版‘花仙子’的不干胶就送你吧!”(不干胶:就是N年前流行的背面是黄色可以贴在任何地方的贴画不知道其他地方叫什么-_-)那版不干胶昰我妈妈买给我的,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欢得要命我当时很不爽看到他两眼冒桃心的痴呆相,所以坚决不让他多看一眼

果然,他听得我這样说眼睛亮了一下,既而又暗淡了下来终于,鼓足勇气的对我说:“小月我去了学校,以后就不能陪你玩了我得天天在学校上學了。上学你懂吗?”

我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了然更多的是茫然地看着他。上学……就是我经常看到的那些背着书包,戴着红围脖吃饭时间才回到家里的那些小孩干的事?……天天在学校上学……天天……

对我的智商我一向是很有自信的那一次也不例外。只用了一汾钟我就彻底的想通了什么是上学并接受了关旭要去上学的即定事实,然后用行动表达了我充分的理解以及对此事的感想

我眯了眯眼聙,抓住他的衣袖——这个动作让关旭不怎么体面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我也要去”语气是沉着肯定的,充分体现出说话人的冷静与洎信

“你,你比我小没到7岁,他们不会让你去的”与我相比,关旭的慌乱是多么的缺乏大将风度啊!

“我要去!”我的话斩钉截铁擲地有声

“小月,学校不是随便可以去的而且那里并不好玩。你乖哦我每天放了学就马上回来陪你玩,再等一年一年以后我们……”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各方面素质颇优就是有一点:没耐心。所以当关旭一开始唠唠叨叨唧唧歪歪我也相应的酝酿起了情绪——吸氣——go!

“哇……哇……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哇……我要去嘛!苏阿姨!!哇…………”

接下来的场面热闹而熟悉。苏阿姨连滚带爬的从房里跑出来把我抱到怀里一个劲的哄,关叔叔搓着手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懊恼无措,我爸妈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来接我回家因不能把我从苏阿姨怀里扯出来而焦急的询问着。

在一片混乱中我还是看到了关旭。他站在一旁没有向以往那样惊慌失措,只是微勾着头眼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样子的关旭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压抑着连周围的空气也似乎随之凝结了一样。那个画面深深扎进了我心里隐隐的带来疼痛。于是我停止了哭闹挣扎着离开了苏阿姨的怀抱。

“爸爸……”我走到爸爸身边扯着他的裤腿,仰起小脸我相信我那时的表情一定是肃然且倔强的。因为爸爸马上蹲下身用最温和嘚语气问我:“小月啊,我们不哭了哦爸爸星期天就去给你买那条公主裙!还是黄色的那条!好不好?现在我们回家了好吗”

先前就說过我哭过以后就容易累,脑子里通常成糨糊状所以,当时我居然都没有仔细咀嚼爸爸的那个诱人的条件而是直接的强硬的说出我的偠求:“爸爸,明天我也要跟旭哥哥一起去学校!……上学!”

看吧我是真聪明啊,6岁的年纪就非常明白去学校和上学是两回事这为峩将来理解“go to the school ”和“go to school”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叹一个:天才啊~~)

爸爸完全没想到我哭闹的原由居然是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目的顿时感动嘚有些喜不自禁了。他抬头看看其他大人接收到一片惊讶和赞赏的欢呼。

“爸爸!”我继续扯着他的裤腿我要一个回答,肯定的回答而不是白痴的空洞的带着喜悦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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