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小五义下载在哪能听

有部评书小小五义,谁听过?讲白云瑞之子的事,_百度知道
有部评书小小五义,谁听过?讲白云瑞之子的事,
我有更好的答案
本书 讲梁山传
面白云瑞白继忠
惠天有声戏曲评书大全
应该叫做再续小五义,可以在新浪爱问知识找到
其他类似问题
为您推荐:
小五义的相关知识
等待您来回答
下载知道APP
随时随地咨询
出门在外也不愁[转载]《再续小五义》连载(1——3回)
《再续小五义》目录
(刘浩鹏)
第一回 达摩士归家音讯渺 初生犊愤别踪迹无
第二回 闹市上慷慨赠纹银 客店中大意失盘缠
第三回 恶铁塔仗势欺少年 贫丐婆行侠救白春
第四回 齐太化设计巧择婿 小白春决意急探母
第五回 黄振泉暗走倭瓜镖 小白春巧劈矬霸王
第六回 花拳王问罪陷空岛 母女俩解围白家门
第七回 智慧佛报仇打独? 齐太化临危托孤女
第八回 南侠客赶跑智慧佛 判官爷羞走齐太化
第九回 白志远无意遇亲人 方书安有心认侄儿
第十回 方书安智识蒙汗药 白云瑞勇胜暗刺客
第十一回 范玉侠劝降两英雄 白云瑞鞭打二道姑
第十二回 白云瑞力战葵花鸟 方书安火烧天后宫
第十三回 子母山下镖车被跟 三星店中侠客被擒
第十四回 湖北二寇皇宫盗宝 万里独行大道劫镖
第十五回 国宝归火金宝让功 武艺强白志远受封
第十六回 开封府夸官遇贫僧 仙人桥和尚谩众英
望尘僧失慎中飞镖 火烈爷力主奔少林
贫道姑语激穷昆仑 老方丈盘诘小白春
少林寺更深遇险难 莲子鞭白春得真传
舌剑唇枪昆仑争徒 施计竞技道姑接鞭
方书安谐语欢师徒 颜大人奉旨赴襄阳
兴隆塔前捉神打鬼 关府客栈夜藏凶机
两昆仑大意失荆州 三勇杰追寇走迷津
初试锋芒鞭打村少 腾龙翻蟒勇挫叔侄
大镇主恭词拒稚幼 三侠客傲慢遭生擒
众豪士移聚浮尘镇 志焕廷独上黄龙山
阴阳怪气宾主论交 路见不平因打相识
夺命枪威震黄龙山 龙子辉苦施滞留计
九转金枪图穷匕见 金目天王力战群贼
志焕廷舍身成大义 齐太化悲愤对群凶
龙子辉暗设苦肉计 小达摩夜闯黄龙山
志灵侠羞挫痴情女 白云瑞斩关救白春
展南侠虎穴救知己&&白花蛇混迹进浮沉
第三四回 紫金佛败北浮沉镇 穷昆仑显手栽祸根
火烈昆仑惨遭毒手 大头侠客夜巡巧遇
南侠展昭只身赴会 黄龙寨主设摆擂台
龙子辉单枪会群英 方书安慧眼辨迷阵
昆仑道用计稳三怪 方书安献策请高人
展雄飞义会路北雄 路文斌夫妻误丧身
志灵侠巧遇柴英姑 路北雄明义除淫棍
第四一回 贤侠义女陈词利弊 通情义父重踏征程
第四二回 沈平怒斩蝙蝠贾亮 大头纵释白龙守信
第四三回 秋迎霜夜请东方茂 三弟兄计议红松村
第四四回 龙子辉设计缚三雄 巧八哥下书浮沉镇
第四五回 救天伦东方女乔装 择佳偶龙七珍求凰
第四六回 东方旭升巧施舌箭 痴情龙女夜探黄龙
第四七回 龙七珍欲断父女情 龙子辉无奈释白春
第四八回 大头鬼夜审解疑窦 白花蛇飞刀诛焦明
第四九回 贤玉秋丧生黄龙洞 龙七珍大义劝堂尊
第五十回 议事厅聚众识真伪 龙子辉暗道遁其身
第五一回 龙女七珍不幸毙命 红袍道姑力解重围
第五二回 崔波浪惭然忆旧事 李天涯忽来挽凶澜
第五三回 小达摩鞭扫七寸蛇 方书安有幸遇强人
第五四回 活报应轻取三小怪 龙子辉布计埋祸根
第五五回 黄龙山三怪战报应 青龙冬不意遇金鑫
第五六回 初学艺拜师李九龙 得真传苦练童子功
第五七回 飞罗汉单臂救金鑫 报应爷威名镇黄龙
第五八回 浮沉镇颜大人遭劫 黄龙洞小英雄遇难
第五九回 黄龙山金鑫战恶豪 救钦差共议进襄阳
第六十回 颜大人慧眼识知府 赵金铎猛醒献妙策
第六一回 白志远受命闯武当 襄阳王毒意设圈套
第六二回 白春完婚假戏真唱 洞房花烛各诉衷情
第六三回 武当山庄父子相逢 无辜孝女含恨丧生
第**回 铁莲子义会赵金铎 展南侠义请古鹏程
第六五回 盖世神刀含冤入狱 贤侠古阔仗义疏财
第六六回 彭国志大义释英雄 破敌围双鞭杀四鬼
第六七回 报兄仇夜闯襄阳城 为献恩以命祭亡灵
第六八回 小达摩归途遭暗算 无双女设计擒韩春
第六九回 爱英雄有意口难开 展雄飞一语结良缘
第七十回 赴鸿门老道献绝技 失谋算擒贼反丢主
第七一回 迷路途巧遇红灯佛 识英才秘授三绝鞭
第七二回 武当山白春展神鞭 真武顶二鬼命无常
第七三回 双换将老道施诡计 谷云天出世卧龙岭
第七四回 襄阳王夜审颜查散 铁莲子救人荐方峰
第七五回 谷云天鞭打金莲子 金鑫爷神掌震四怪
第七六回 降龙和尚暗算金鑫 红灯禅师苦劝师弟
第七七回 太极道掌劈降龙佛 金鑫爷二上真武顶
第七八回 真武顶金鑫战太极 吕纯真设计骗报应
第七九回 太极道败北现真形 红灯佛神威灭三奇
第八十回 金鑫力劈欧阳居士 红灯规劝冰山雪莲
第八一回 红灯佛酣战雪莲僧 众英雄取胜真武顶
第一回 达摩士归家音讯渺 初生犊愤别踪迹无
&&&&&&话说大宋仁宗皇帝在位之时,皇叔襄阳王谋反,天子准了开封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包公之奏,派代天巡守天使钦差严查散,到荆襄九郡查办。众侠义英雄、绿林高手云集襄阳。有大五义中的钻天鼠卢方、彻底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还有那御前带刀四品右护卫锦毛鼠白玉堂,更有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双侠丁兆兰、丁兆蕙、黑妖狐智化、小侠艾虎等等。只因锦毛鼠白玉堂求功心切,为盗襄阳王谋反盟单,单刀夜闯冲霄楼,丧命铜网阵,为国捐躯。圣上怜悯,赏白玉堂之子白云瑞四品荫生,待出学时,着开封府带领引见,另加升赏。待白云瑞长大之后,武艺超群,手使一条亮银鞭,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玉面达摩”,威震武林八十一门,和卢方的儿子卢珍,韩彰的义子韩天锦,徐庆的儿子徐良,北侠的义子小侠艾虎同在开封府包相爷手下共事,人称“小五义”。白云瑞为扫坟继祖,请假回家。包相爷准假六个月,并派大头鬼方书安陪白云瑞一同前去。谁知二人走后一年有余,未回开封府,音讯全无。包相爷和众侠士英雄放心不下,特派人前去探望。
&这一日,从开封府奔松江府的大道上,穿过一片树林,由北向南飞也似地跑来两匹快马。这两匹马行走如飞,如箭离弦,把尘土带起多高。前头走的这匹,是枣红马,鞍鞘齐楚。马上端坐着一个人,这人要是从马上跳下来,身高足有六尺开外。穿青挂皂,头戴一顶软胎的八楞帅字巾,顶梁高压茨茹叶,瓜子脸,上红下白,两道白眉毛,一对阔目,高鼻梁,菱角口,颔下微见三捋胡须,太阳穴见鼓,两眼炯炯有神,看年纪也就四十多岁,肋下佩戴一口刀。在这匹马的背后是一匹白马,马上一任,高六尺,头戴绒帽,九曲蓝绒裙,顶梁高压茨茹叶,左鬓角压着一朵青色的手札金绒花,看年纪不到四十。他两道剑眉,高鼻梁,菱角口,肋下佩戴一口钢刀。两个人马走如飞,来到陷空岛,拐入西门里第三街道一家小四合院的门前,一齐勒住了马,翻腿跳将下来,上前去拍打这家的门扉。
&这两个人是谁呢?叫门的这个,长白眉毛,原来就是小五义中的山西雁徐良。头戴绒帽,肋下佩刀的,正是艾虎。他们也都老了。他们俩奉老相爷的吩咐,受众家英雄的嘱托,到陷空岛来见白云瑞,看看是生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因为他要是没事,决不会超假十个月还不回。可是跟白云瑞一块回家扫墓的,还有大头鬼方书安。方书安这人,年轻时就了不起,现在四十开外了,经多见广,可说是老于世故。他跟白云瑞情如一奶同胞。方书安一则陪云瑞回家,二则也是保护。自从锦毛鼠白玉堂去世,白云瑞出师以来,掌中这条十三节亮银达摩鞭,威震乾坤武林道。尤其是白云瑞这个外号引来了很多麻烦。他叫“玉面达摩”,这“达摩”是少林寺的祖师爷,和尚的老祖,他硬要给人家当祖宗,因此有多少人要找他。所以方书安陪云瑞回家,也是为着保护他。虽然是这样,白云瑞过了十个月还没回,老一辈的,和小五义的艾虎这些英雄,怎能放心呢?因此山西雁徐良跟艾虎来到陷空岛白云瑞的家。
&叩打几下门板之后,家人把门打开,定睛一瞧,惊叫:“原来是贵客,哎呀,是什么风把二位吹到此处,快进来吧!”两个人跟家人来到书房,家人吩咐给客人倒水,自己到后院去见少奶奶肖氏。白云瑞为什么把妻子安排到陷空岛了呢?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得罪人太多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有意外,遂把儿子白春交给妻子,让他们娘俩在陷空岛隐居。肖氏得知徐良跟艾虎来了,心中十分高兴。白春今年一十四岁,跟母亲学了几年本领,十八般兵刃拿得起放得下,各路拳脚,虽不十分好,但他尚未成年,也就不简单了。
&**二人来到书房,过来给徐良、艾虎见礼,因为小五义中数白云瑞最小,肖氏说:“二位兄长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请多担待了。春儿,过来见你二位伯父。”小的时候,徐良和艾虎见过白春。这一晃几年没见着,二人叹道:“你看孩子出息了,真就像从他爷爷白玉堂身上扒下来的一样,活脱就是第二个白云瑞!”白云瑞长的就像五爷锦毛鼠白玉堂。这孩子跟他爸爸、爷爷真是差不多少:两道剑眉,一对阔目,双眼皮,长眼毛,黑眼珠大,白眼球小,高鼻梁,菱角口,蝙蝠臂膀,虎背熊腰,真精神。徐良笑了说:“好孩子,武林界又要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啦。哎呀,弟妹呀,我兄弟云瑞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出来见我们弟兄?”“啊?”肖氏一听就愣了,“二位兄长,此话由何说起?”徐良一听就乐了:“这……这怎么,云瑞回家扫坟祭祖,怎么,没回来?”徐良猛不丁地这么一问,肖氏脑袋“嗡”地一下,说:“哥哥,他根本就没回到家里来呀,我们还以为他在开封府和众位一起当差呢,他什么时候回的家呀?”“啊呀!”艾虎和徐良听着不由打了个寒颤:糟了,出事了!这边没见人,那边没回去,白云瑞失踪了!可是能出什么事呢?有大头鬼方书安跟着他,他们两人一年多前回的陷空岛,难道他们会出事啦?肖氏心中有一种不祥之兆,她心中一惊,眼前发黑,差点晕倒过去。徐良一跺脚说:“糟了,肯定是出事了!已经一年多了,若是白云瑞有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
&他们弟兄虽是异姓手足,那关系就连一奶同胞亲兄弟也比不上。徐良说:“弟妹呀,你不必着急,我兄弟回家时还有大头鬼方书安跟着,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上火,我们兄弟二人快马加鞭赶紧回,面见诸位老前辈想想办法,寻找我兄弟。我兄弟不是一般人,他绝不会有什么意外。艾虎,咱们走吧。”两人竟连一口茶都没喝,恨不能立刻寻着云瑞。腹中的饥饿,身上的疲劳,全都忘掉了。他们嘱咐白春说:“好好照顾你娘,我们回去,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找到你爹,随后派人给你们**送信,走!”山西雁徐良和小侠艾虎站将起来,到门外,连缰绳都没解下来,就翻身上马。那马直叫,两个人这才发现马还拴着呢,怪不得紧抽了两鞭子,这马光抬蹄子不动地方。两个人着急呀!从马身上又跳下来,解开缰绳,各自上马,快马加鞭,回奔。他们哥俩走了,肖氏的泪,像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她自言自语说:“我早就劝你归家吧,你不听为妻的良言相劝。事到如今,你……扔下我们**二人走了……”肖氏断定白云瑞的命没了,因为他的仇人太多了。如果云瑞要是活着,这十几个月,音讯早就得着了。现在是生看不着人,死见不着尸。肖氏放声痛哭。白春站在那儿攥拳头,皱双眉,咬牙关,瞪双眼,陪着他妈。
傍晚,肖氏止住了泪,老妈子给她准备了饭。可那饭热了凉,凉了再热,折腾了几次,肖氏还是水米没打牙。痛惜之余,看着站在身边劝娘的孩子。白春说:“娘,你别难过,今日我艾大爷、徐伯父已回找人想办法去了,也许爹爹路途上生病了。”肖氏说:“那还有个方书安那,他要生了病,方书安能不给咱家送信吗?就是不给咱家送信,也得到开封府给你叔叔大爷们送个信呀,可你爹爹音讯一点也没有,这两个人,儿呀,把不准……唉!”“娘,咱们别往这上想了,不会的。”“傻孩子,你还年轻,不懂事。娘早就劝你爹应该金盆洗手,弃武林归家过个安生日子,可你爹不停,事到如今,摊上了。傻孩子,你不知道,方书安这人聪明得很,没有他想不到的。只要他能活在人世,就是再难,也得给送个信来呀。这肯定……娘我倒不难过了,娘有几句掏心的话要跟春儿你说,你搬把椅子坐在那儿,听娘告诉你。”“哎。”
&&&肖氏确实不哭了。因为肖氏跟一般女人不一样,掌中一口绣龙刀,三只亮银镖,昔日跟白云瑞南征北战,是女中魁首,将门的良员。自从怀胎生下了白春,她才弃武林,闭门教子。白家由打白玉堂那辈子就是独脉单行,白芸生他们是亲叔伯,并不是一母同胞,等到白云瑞只有一个白春,那真是爱如掌上明珠。可有一样,肖氏教孩子练功习武是一丝不苟,管教甚严。事到如今,肖氏把心一横,不哭了,叫儿子坐着:“你给娘斟杯茶来。”白春赶紧给娘斟了一杯茶。娘叹口气道:“云瑞呀,你……回不来了。”白春心里一酸:“娘,你怎么能下此绝言呢?”“孩子你没明白,想当年你爷爷,一口刀,得罪了多少路英雄。他死了,有多少仇人找你爹,父债子还,报你爷爷的仇,你爷爷不在世了,找到你爹头上了。还算不错,你爹爹掌中这条十三节亮银大鞭,厉害着哩,他们不能把你爹怎样,孩子,可是你,早晚还得走了这条路。今天娘我要跟你说,你十四岁不算小啦,你爷爷的债由你爹爹来还,你爹的债可就落到你的身上,这是一。二来,现在你爹爹究竟是被哪家贼人所害,娘不知道,娘要跟你说,你是两条路,看想走那一条?娘相信你,你是不说后悔话的。第一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氏门中只留下了你这么一根苗。娘是你爹让我回到这里闭门教子,他也是怕你有意外,断绝了白氏门中的后。娘要问你,你能不能弃武学文,或者务农经商呢?你我**找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找一个深山古林。儿你长大**,娘给你娶妻,接续后代,这是娘要给你说的第一条路。这条路可能你不能认可,摆在你面前重要的事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有责任给你爹报仇雪恨,那么就得走第二条路,这可有一样,儿呀,娘我教给你的能耐,不要说给你爹报仇,连你自身都报不了。你要打算给你爹报仇,做一个江湖上的英雄,斩恶安良,儿呀,你就得离开娘。”“娘,这是为什么呢?”“傻孩子,娘教给你的这点能耐,你连当个保镖的资格都不够。连你爹武艺的三成都赶不上。如果你要乐意练武,就赶紧离开家,赶奔。现在趁着老伯父们这班人还在,什么南侠御猫展雄飞,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神行无影谷云飞,他们尚在人间,虽然老了,人老功夫在,或可经他们给你介绍,找名人,拜高师,学精武艺,超过你爷爷和爹爹。儿呀,这才能站的住脚,才能保住白氏门中的后代香烟。春儿,这可不容易呀!如果你做不到这点,你跟娘我,咱们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你若能做到这点,你必须要学得精,学的妙,学的绝,要想人前露大名,必须人后受大苦哇!热练三伏,冷练三九,一个汗珠掉地摔八瓣。你就是这么练,也未必能在江湖上站的住。要是没把握,儿呀,你还是听娘的,咱们还是隐姓埋名吧。仇有人给你爹报,他的朋友,他的老前辈,会有人找他的仇家,用不着你啦。”“不!”白春把两道眉毛一竖,双膝跪地说:“孩儿我宁可粉身碎骨,也绝不弃武。人活着不能为了吃饭。娘,既然你老人家今天把话谈到这儿,孩儿也要给你交个底。”“儿,你说吧。”“我不怕千难万难,登天难,孩儿我也敢蹬。孩儿我要学会惊人武艺,闯荡江湖,为爹争光,给白氏门中光宗耀祖。娘呀,孩儿我舍不得你。我本应该在娘亲面前好生陪伴,仅为儿的孝道。可现在我要上开封府。孩儿我心已定。为打听爹爹的下落,孩儿我要赶紧起程。孩儿不孝,你老人家要多担待。孩儿走后,娘要多保重身体,万不要思念爹爹和我,我想爹爹不会有意外。娘你要等我爹爹回来!”肖氏听了白春这句话,心里嗟然了。一想,你爷爷也就活到你爹爹这么大的岁数,这也许是你们老白家的门风。她暗暗叹道:白春恐怕也要走他爷爷,爹爹这条路。心中难过,鼻翅一酸,眼泪就下来了。白春过来,扶住娘说:“娘,你怎么又哭了?”“儿呀,娘我好为难那!我不叫孩子你去,误了儿的前程,可我叫孩子你去,一旦有个意外,我对不起白氏门中的祖宗三代。事到如今,娘心乱如麻,儿呀,你要想走,娘不拦你,可有一样,你再等个三天两日,不知怎样?”“娘啊,你还让孩儿等什么呢?”“唉,儿呀,等娘心稳一稳,二等开封府你众位叔伯父的音讯,好孩子,听娘的话吧,啊?”白春皱了皱眉头,听娘这样说,他眼珠一转,心中一动:“好吧,孩儿就遵照娘的意,请娘不必心焦,孩儿我出去了。”肖氏点点头,看着孩子的背影,泪如雨下,想到了夫主凶多吉少,想到白春真的就要离开,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慈母之心,使得肖氏肝肠欲裂。白春来到自己屋中,坐在椅上,眼望房梁,沉思良久。最后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把纸铺好,提笔在手,给娘亲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母亲大人,福体敬安,叩禀者儿春,本应听母训,堂前尽儿女之孝。但儿身为男子汉,没有英雄之意,将为枯萎之树。若儿无志,怎算白门之后?儿决心不坠青云之志。有志者事必成,希娘勿夺儿之志,定寻父下落,不达目的,儿决不罢休。希娘保重为要。您不孝的儿子白春暂时跟娘离别了。顿首百拜,叩。”白春把信写完之后,心中恋恋不舍,想到爹爹下落不明,自己再离开娘亲,不由心绪万端。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要立大志,做一个堂堂正正的英雄汉。遂把随身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包,平时娘亲给的零花钱,有七八十两银子,也打在包内,背在了身上。一跺脚,一横心,就这样离开了家,直奔动静。按娘说的那样,去找老一辈南北双侠和爷爷在世时的朋友。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闹市上慷慨赠纹银 客店中大意失盘缠
话说那白春匆匆忙忙离了家,转眼几天过去了。这一日他来到济宁县。这几天他可开了眼界啦。他在家时饭来了张口,水来了伸手,不说是每天吃山珍海味,也是鱼虾不断哪。等来到世面上一看,老百姓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吃不饱,穿不暖。街道上有多少花儿乞丐,讨要为生。白春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它毕竟还是个孩子,究竟为什么百姓这样困苦,他还弄不明白。
&他正往前走,前面围着一群人,足有五六十个,把路给挡住了。白春分开人群,挤到里面,上前观看,啊,他心里咯噔一下,地上横躺着一个衣服褴褛,满面尘垢,奄奄一息的老汉。旁边扔着一个摔破了的瓦罐,一瞧老汉的腿上还在冒血。在老汉的身旁跪着一个孩子,放声痛哭,叫着爷爷。看热闹的人只是围着瞧着,没有一个人过去搭话。白春挤进来,一看这情况,就来到小孩身旁,拍拍他的肩头:“这是你什么人?”“我爷爷。”“他这是怎么啦?”小孩眨了眨泪眼,那乌黑的眼睛中迸发出一种愤恨的怒火。白春看见小孩比他小几岁,身上衣不遮体,皮肉叫太阳晒得黝黑,那肋条骨一根一根在外头摆着,就跟骷髅架子似的,若没有外面这层皮包着,那骨头架子都能散了。小孩听白春问他,咬了咬下嘴唇:“这年头,还有我们穷人活路吗?唉,要饭又犯了什么罪了?”小孩说着往路旁那家门前一指:“我们吃不饱,饿,才要饭,谁乐意要饭,可你给,就给吧,不给,就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出狗来,你看把我爷爷……我爷爷本来就有病,这狗出来一口就把爷爷给咬躺下了。这可怎么办呢?没人敢管啊!”“哦,你爹和你娘怎么不管呢?”“唉,我爹和我娘要是活着,我们祖孙爷俩何至于受这个罪!他们早就死了。”“噢,那么你家还有人吗?”“还有谁?老的老,小的小,全在这儿呢。”白春听着实在可怜,他一伸手就把包袱从背后解下来,铺在地下,把包袱打开,里头白花花的纹银,一伸手拿来足有四五两的一块,看热闹的人有的把舌头都伸出来了。“嗬!这小孩,怎么这么些钱呀?”“他要干什么?”那年头,这四五两银子能办好大的事,砖瓦房能买几间那!白春把银子拿出来之后,把包袱包好,重又背在自己身上。白春把银子交给那孩子:“你拿着吧,找个先生给你爷爷看看病,买件衣服,再找个住的地方。这点钱差不多够你们爷俩活上三年二年的。拿着吧!”小孩惊呆了,两只小眼睛愣愣地看着白春。白春笑了:“小兄弟,你这么瘦,我猜不出你今年几岁。你拿着吧!”“嘿!天下竟有这样的孩子!”看热闹的人有的伸指赞美,也有的骂:“谁家生了这么个败家子。”“哼,做好人?这个年头你做的起吗?你管得起吗?光这爷俩?那边多着那!”“他是个败家子,他爹妈的钱决不是好来的!”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白春倒不以为然。那孩子把银子接过去以后,老头这才慢慢醒过来。孩子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递到爷爷眼前:“爷爷,你看这是什么?”老头吃力地用手撑着地,这才勉强坐起来,那条右腿还继续在流血。孩子说:“这是银子。”“啊呀,要是有了银子,咱公孙爷俩就饿不死了!哪儿来的?”“这位小哥哥给的。”小孩用手一指白春,白春冲老头微微一笑,掉过脸,转身就要走。老头喊住了:“别走哇!”人就是精神作用。突然有了这么多银子,老头尽管腿上有伤,腹中饥饿,精神却来了。“孩子呀,爷爷老了,跟你在一起活不了多久了,此恩此德,爷爷这辈子不能报了,可是孩子,你虽然现在穷,但是你岁数小。有朝一日,时来运转,不管你**得做也罢,骏马得骑也罢,孩子呀,你可别忘了这位小哥哥今天赠银之恩,孩子,赶紧过去请问这位小哥姓甚名谁。”小孩遵照爷爷的吩咐,跪倒在白春眼前,白春把他拉起来。“我叫白春,我爹爹白云瑞,我爷爷叫锦毛鼠白玉堂。”“啊呀,咱们是同姓,我也姓白,我叫白秋生,因为是秋天生的,今年十三岁。”白春笑了:“我十四岁。这么说我是你哥哥。”白秋生说:“受弟大礼一拜!”说起来马不论高低,人不论大小,这个穷孩子白秋生,虽然懂事那天就是乞讨为生,跟爷爷在一起,爹妈长得什么样他都没记住,可是他深明礼义,说出话来与众不同,懂得知恩必报。白春倒没拿这种事往心里去,他拨开人群走了。可没料到,有人把白春盯上了。为什么呢?他露白了!什么叫露白呢?就是说自己腰中有金银财宝,值钱的东西,给别人看见了。当然好人看见了没什么,叫歹徒、匪徒、强盗看见了,这就叫露白。白春哪明白呀?到前面找个店房,住下了。吃完了晚饭,祸及问他能在这住几天,他说:“我明天就走。”“请把店钱先付了吧。”白春笑了:“还能不给你钱吗?也许我明天不走。”“既然这样,那好,那好……”白春这气派使得伙计不敢小看他。这样,白春在店里住下了。包袱就在床上放着。一路上身体有些劳乏,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了。第二天早上从梦中醒来,睁开二目,伸了伸腿,打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伙计把洗脸水打来,他洗脸漱口,伙计给他沏上水来。他告诉伙计准备早饭,伙计点头答应。到这会儿白春也没注意到包袱,衣服和银子。等吃完饭,算完帐,要走了,他才想起来,再找那包袱,已然踪迹不见了。原来,昨天盯他的人,夜晚之间,把门拨开,把包袱偷走了。白春所有的衣服路费全在这包袱里头。白春傻了眼乐,东找西找,急得满头大汗。伙计站在旁边瞧着:“怎么少爷,丢东西了?咱们墙上可写着那,银钱交柜,丢失不管那。”“我没叫你们管呀。我的路费全在包袱里面,进店时小哥你还看见了。昨夜睡了一宿,包袱不见了。”“哎呀,你们家里的老人可也真是,有什么急事,敢叫你单身出门。哎呀,虽然你长得聪明,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可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呀!丢了,那怎么办?店钱饭银还有吗?”白春掏了半天,数了数只有几个铜板,青筋都急出来了。伙计看出来了,他不是个坏孩子,便有几分同情之心。外头有人得知了音讯,昨晚店里丢东西了,掌柜的心里很不耐烦,打外面进来告诉伙计说:“吵什么,丢就丢了,银钱交柜嘛,这事对咱们名声不好,老丢东西,往后谁还敢来?行了,他的店饭账钱也甭要了,你赶紧让他走吧!”“是!”“好了少爷,掌柜的发话了,您请吧!”白春含羞带愧离开了店房。等他站到了大街之上,孩子可为了难啦:抬头看看苍天,用手一摸腰,几个大钱,不够一顿饭钱,路途遥远,没有店饭钱,怎么去?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怎么办?得想个主意呀。但他想来想去,无计可施。手背朝下,管人家要,哪好意思?逼来逼去,把孩子逼出个道道来。他转过身,又回到了店房。一拉门,来到了柜房屋里,掌柜的正在这儿坐着,还在继续谈论白春这桩事。“嗯,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来跟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我欠你的店钱和饭钱。”“行啦,小事一段,你还提它干什么?我也没难为你呀。”“是哩,你虽然没难为我,我谢谢了,欠你的钱我是要还的。”“咳,按道理你是该还的,可是,还不还在你了。”“掌柜的,我跟你商量件事行吗?我上开封府,你再多借给我点。”“什么?”“你再多借给我点,等我找到开封府找到了我的叔伯父们,便来加倍奉还。”“你这小孩,咱们素不相识,你怎能开这个口呢?告诉你,店钱饭钱不管你要,因为你是个孩子,若是成年人差一个铜板都不行。”白春脸往下一沉,说:“掌柜的,人要讲信用嘛。”“哎呀,”掌柜的把鼻子都气歪了,“我怎么了,我是欠你的,亏你的,不讲信用?”“这倒不是,你虽然没有答应我,我是向你借,咱们讲借讲还。”“你要借多少?一个大钱,我送给你了。”“我要借纹银五十两。”“哎呀,我的小太爷,你就是把我骨头砸碎我也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来。你这是借,还是明火强抢呀?”白春两道眉一皱,二目圆睁,孩子早就把主意想好了:这件事就出在店掌柜的身上,回来我可以还他,毕竟他是个买卖,可以担得住。因此,白春“啪”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直往下掉:“我跟你说,今天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你们开店的,心眼都够用,我既然向你借,就有借的原因!不借,不行!”“呀哈,”掌柜笑了,“我说小伙子,你这么点岁数就想熊人那,你也没打听打听,这开店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呀,一般人敢开店吗?你这孩子也错翻了眼皮了,给你脸不要脸,滚!如果你要再不滚,我把你送到县衙门。你走不走?”“你给我拿出五十两银子来,我给你写下借据,然后我加倍奉还,不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今天……”说到这里,白春自己险些笑出来:你这叫什么话呀,不拿出来,今天……今天你能怎么样?你能把人家掐死?他的心往下一沉,手一用力,按得桌子嘎叭一声,把掌柜的吓得一咧嘴,:“哎呀,别看这孩子小,十三四岁,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呢?”其实白春是无意的,他着急,因为自己说出话来自己都没法圆,因此用力一按八仙桌,掌柜的眼珠一转,扑哧乐了:“嗨,少爷,你这是何苦来?实不相瞒,我这两只眼睛里不揉沙子,什么人,从我眼前一过,我就看出七八分来,差不离。少爷,你是了不起的人物,别看人小,金刚钻还小那!棉花包子,囊货,对不对?嘻嘻。”掌柜的一阵奸笑,“小老弟你管我借五十两银子,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母老妻娇,子未成丁,我的店就得关板。虽然你要还我,可我借不起呀。如果您真要缺个百八十两的,其实也好办,我介绍你一个地方,到那儿你管他借去,别说五十两,就是二百两,两千两人家也拿得出来。这个主儿乐善好施,结交天下朋友,不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穷的富的,那真是三太爷的横批:有求必应。只要到了地方,你甭跟他绕弯子,甭跟他转脖子,也别跟他太客气了,你想借多少,就跟他直说,他喜欢这样的。你要跟他一绕脖子,他烦了,你可一个子儿也借不着啦。你看怎样?”白春一听,这个主意挺好,真要有这样人的话,那我何必难为店掌柜的呢?因为这地方头一次来,人生地不熟,店掌柜毕竟还是本地人。白春笑了:“店掌柜,既然这样,我把钱借来,店饭账钱我也加倍奉还,劳你驾,这家在哪儿,姓什么?”“少爷,就是告诉你了,怕你也找不着。我这人就是这样,送佛送到西,既然要成全你,来,我送你去。”掌柜站将起来,管账的瞧着掌柜的皱着眉想:掌柜的,你可够缺德的,怎么把这孩子往阎王爷那里松,往火坑里推呢?白春哪知道,掌柜的正对他使坏。掌柜的心里暗想,小兔崽子,你这么点岁数就讹人熊人那。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什么你管我借钱?不借,还朝我瞪眼睛。小子,我给你送个地方,让你见见马王爷三只眼!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恶铁塔仗势欺少年 贫丐婆行侠救白春
话说那店掌柜不愿借钱给白春,诓孩子说领他去找一个财主,能借出盘缠来,实际是店掌柜使坏,想把他送到一个虎狼窝里,让白春挨一顿打。
&白春不知,跟着店掌柜的来到十字街口,看见一座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人。“喂,他家姓霍,你就叫他霍大爷。”“是。”白春谢过店掌柜,来到门前,一看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小衣襟小打扮,腰里系着巴掌宽的软牛皮带,五福捧寿铜白扣。眉毛拧着,眼珠子瞪着,鼻子翘翘着,下嘴唇往下咧着,看那个意思,南山打过虎,北山捉过狼,走到大树跟前,镗!一脑袋能把树撞两截了。白春瞧了瞧,险些没笑出来:两个人站在那儿像铜铸的金刚,泥塑的罗汉一样,连眼皮都不眨巴。“喂,二位。”“嗯?”两人一瞧是个孩子,“干什么?”“我来找霍大爷。”店掌柜是那么说的,白春也是这么叫的。两个大汉上下把白春瞧了两眼:“有什么事?”“跟你说,你能办得到吗?”白春冲他俩一瞪眼,这一瞪,倒真把他俩瞪老实了。他俩暗想,这孩子准有来头,在这个门口,一般人是不敢瞪眼睛的。一个大汉在这地方瞧着白春,另一个便进去禀事。不大工夫,进去的那个从院里出来,用手一引白春:“随我来!”白春跟着进了府门,一看院内方砖铺着泥鳅背的甬路,两边摆着茶色的养鱼缸。可他没心思看院内的景致。大汉叫白春等一等,进去之后不一会儿打屋里面出来:“霍大爷叫你,进去吧!”这大汉说罢,返回大门前,又上那立着去了。白春来到屋中定睛观看,屋里头是白绫子糊墙,青缎子压边,屋中陈设齐全,迎门一张八仙桌,一边一张太师椅,在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光着头,没戴帽子,高束牛心发,那头发漆黑如缎子一般,闪闪发光。耙子脸,九曲狮子眉,大眼睛,趴鼻子,大鼻子头,**嘴,豹掌钢牙。老远一看,这人的胡子就跟扒了皮的刺猬塞到腮帮子上一个样。他身穿古铜色的大襟英雄袄,闪着腰拦,里头露着青色的短靠,脚底穿着一双薄底兜跟矮腰的宽靴。看得出来,这个主是个练家。他用藐视的眼光看了看白春。白春一瞧这人身旁还站着四个人,年纪最大的三十来岁,小的二十七八,完全是小衣襟,小打扮,肋下带着家伙,有的挎着刀,有的带着鞭,有的掖着匕首,往那儿一站,如狼似虎,使这屋中的空气显得非常紧张。白春冲太师椅上的人一抱腕:“莫非您就是霍大爷吗?”这主说话有点瓮声瓮气:“不错。听门上人说,你派头不小哇!嗯,哈哈……”他又用藐视的眼光扫了白春一眼,然后嘿嘿一阵冷笑:“来到我霍家门前,像你这样一个乳毛未退的黄嘴娃娃,胆敢如此,这还是第一次。我是出于好奇之心,才把你叫进来。”听这姓霍的口气,如果白春在大门口样子不横,还见不着呢。“你来有什么事?姓什么,叫什么,谁打发你来的,说!”白春站在那,两只手一叉腰,丁字步一站,稳如泰山。“唏,”姓霍的一看有点**:“我这儿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哼!”白春用鼻子哼了一声:“人抬人高,自尊自贵。我既然登门拜访,必然有事,理应宾礼相待。我又不是你家佣人,你那儿坐着,我这儿站着,这样好吗?”“啊?哈哈……”姓霍的笑了,“娃娃还懂得挑个礼呀。好吧,那么你就坐下吧。来人,给他上茶。”他心里琢磨这孩子哪来这么大胆?在济宁县,甭说小孩,就是成年人见我一瞪眼睛,吓得他腿肚子转筋,周身的筋骨发麻。可这么个娃娃,敢在我面前这样,看样子他来头不小呀。白春坐下后,佣人献上茶来。“你姓什么?”姓白。“姓白?什么名字?”白春一想,我不能报真名字。听娘亲说,我武功不算怎么强,再者事情办好了好,办不好别给我爷爷和我爹丢脸。孩子一笑,“我叫白大爷!你是霍大爷!”这主气得一撅胡子:“娃娃,胆敢戏弄老夫!还有叫这样名字的吗?”“嗯,怎么没有,天地间无奇不有。叫这个名字有什么稀奇的?”“那么你奉何人所差,到此有什么事呀?”“没人让我来,我自己来的。”毕竟白春还是个孩子,他笑了,“霍大爷,因为我初到贵宝地,一时不慎将银两丢失,欲奔,缺少盘费,特到府上,向您借五十两银子。借了之后,来日加倍奉还。”“啊?!”这姓霍的一听,气得“嘣”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用手一拍桌子,可是一想:我这么大的人在孩子面前耍威风,岂不被我徒弟耻笑?因此,他又坐下了。这个主儿可是当地有名的人物。功夫高低先不说,地上摆着的石礅子和铁锁都有几百斤重,掌中一条镔铁枪,他的那枪,能有八十斤开外。他有个外号,叫铁塔,此人姓霍,叫霍龙飞。上交官府,下交绿林江湖。有时候他倒也帮别人的忙,可是他拿别人的时候多,给别人的时候少。拿现在的话来讲,这是当地大流氓头子。县官见着他,都得恭敬三分。“你还敢向我借五十两银子?”白春一听,这叫什么话?我是讲借讲还那,你不是三太爷的横批,有求必应吗?白春脸往下一沉:“讲借讲还,这有什么不敢的呢?”“哼哼,不错!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五千两我这也有。”“如果手头方便,可以多借,如果手头不方便,最少不能少于五十两。”“哈哈!你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你竟敢在霍大爷面前这样放肆!念你是个无知的孩子,如果你是冠巾之辈,今天决不饶你!”各位,“冠巾”是什么意思?就是指十八岁以上。封建社会不到十八岁不算成年,不戴帽子。因此说没到十八岁,就不是冠巾。“滚!”“什么?”白春“噌”地站起来,“姓霍的,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我听说你是当地的人物,我瞧得起你,才来向你借五十两银子,不然的话,你用轿抬我,我都不来,为什么口出不逊呢?”铁塔一看,自己发了怒,这孩子倒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瞪着眼睛竟敢跟他论理。铁塔感到莫名其妙,他眼珠一转说:“娃娃,”他不管他叫白大爷,“娃娃,我这儿钱倒有,只怕你借不起。”白春心中暗想:我叔叔大爷在开封府,还有多少当官的,我怎么借不起?“你要多大利钱?”“利钱倒不必,我这儿借钱有个规矩。我说你借不起。”“怎么个借不起?你说说我听听。”铁塔往两边一指那几个年轻人说:“你打一个,我借给你十两,你打两个我借给你二十五两,你把这四个都给我打了,我借给你五十两。你认为五十两银子不够,我给你变变颜色,白的变成黄的。如果你打不了,我就限你在堂上,给我喝狗粪汤。”白春听了微微一笑,“哈哈,大丈夫说话,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姓霍的你说话可算数?”姓霍的一看这小子胆子不小,这么点的娃娃他真要试试,还问我算不算数?“当然算数。”“那么我请问,他们是你徒弟吗?”“不错。”“打了他们换成黄的,那么我把你打了,借给我多少?”意思是你当**的,比他们值钱。这话可把那个铁塔气成了泥塔:“你这个娃娃,口出狂言,令人可气!不必多说。”其实霍龙飞原想这么多人打一个小孩岂不被人笑话,可是白春虽然是小孩,却不自量,因此把这铁塔给气得就顶不得许多了,忙叫徒弟:“吕才、张必、刘通、赵亮!到外面,你们谁能把这狂小子给我打了?”四个徒弟根本没把白春放在眼里。那还用两只手吗?把一只手掖在裤腰带里,用另一只手的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这娃娃捅成一堆泥。“是,小事一桩,您何必跟他生这么大的气。”他这第四个徒弟赵亮,冲他**一抱腕说:“**,您要他怎么躺,是让他仰面朝天,还是狗吃屎?您吩咐!”“不要大意,赵亮,多加小心,胜了,本师有赏。”“嘿,这还有上?乳毛未退,刚穿上活档裤的孩子,就敢来我们爷们这地方耍威风,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啦。来吧娃娃,接招!”这赵亮有二十多岁,黄黄的脸膛,体格儿满胖,他把两脚一分迈出了丁字步,两手一前一后,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身子往后这么一坐,把架势亮出来了,这叫金鸡夺食。如果把左腿往左边一抻,右腿往右边一分,这叫骑马蹲裆式。金鸡夺食这个招,还挺亮,能攻能守。白春心中暗想:娘说我能耐赶不上爹,那当然是;可是要打这帮人,恐怕还富富有余吧?白春往前一上步,冲他一抱腕:“接招!”赵亮左手守,右手攻,白春的眼神正送来,“啪!”这拳叫恶虎掏心,又叫胸前挂印,白春往旁边一闪身。铁塔霍龙飞一看,这可应了那句话:投有弯弯肚,不敢吞镰刀,这娃娃确实练过功,铁塔是个内行,一看白春脚底下不慌不忙,不单练过,还有根有底,确实是正宗门人**。他看着新鲜,赵亮手往回一撤,反过来是个双峰贯耳,白春往手底下一低头,赵亮双掌力劈华山,他的双掌由上往下奔白春的顶梁。小白春趁他双掌由上往下一落,本身个矮,赵亮个高,他吃着亏,也哈着腰。白春脚尖一拧,身子往里一进,抬起左脚来蹬赵亮的小肚子,这一脚就把赵亮踢着了。赵亮脚一歪,身体就斜了。原来他有病,什么病?小肠疝气,有几年没犯了。这下让白春一脚踢到了小肠,疼得他倒在白春脚下,坐在地上学龙呻虎啸。“唉哟哟……”霍龙飞气得双眉紧皱,二目圆睁,紧咬牙关,心想:教孩子打了,你叫唤什么?他哪知道,赵亮那小肠绞劲儿的疼。老三神刀刘通,一看四弟输了,他一伸手,哗啦一声,把单刀亮出鞘外,顾不得什么叫礼貌了。他脚尖一拧地,往前一上步,照着白春前胸捧刀便刺,这叫“仙人指路”。白春一看刀奔前胸来了,他往起一抬左脚,右脚尖一拧地,身子往右一转身,刘通的刀落空了。刘通侧刀齐肩带背劈白春,白春脚尖一蹬地,往回一哈腰,跳出能有二尺开外,刘通的刀又没劈着。他跟着跳了起来,左腿奔白春前胸踢去,可哪知道白春他小胸脯一挺,丁字步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好像他的前胸是铁打的一般,神刀刘通这脚要踢上去,得把脚脖子崴了,脚趾头也得折几根。刘通暗想:算你一出娘胎就练功,也就练了十二三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怎么能挡得住我刘爷这一脚?他哪知道,白春这用的是六两拨千斤。孩子很聪明,因为他开过“耳光”。所谓“耳光”,就是听别人说过,自己没亲眼看见过。
昔日黑妖狐智化、白面判官柳青、圣手秀士冯渊、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卢方、韩彰、徐庆、翻江鼠蒋平、山西雁徐良、小侠艾虎、韩天锦、白云生等人,到陷空岛看云瑞,哥几个闲聊,爷几个闲唠,就提起了绿林江湖道上这些事。孩子白春站在旁边听着,才知道了这种借力之法。今天来到别人家,铁塔手底下徒弟好几个,自己是个孩子,气力不佳,不找点便宜,那就非输了不可。因此他用舍命偷刀的方法,以六两拨千斤。等神刀刘通脚下的劲使足了,也撤不回去了。白春的左手把他的后脚跟一拽,又抬起右手,朝神刀刘通的迎面骨“咔嚓”就是一掌,那迎面骨一折两段。因为迎面骨是根扁骨,最不经打,另外,白春这孩子手也确实够狠够黑的,从前他爷爷锦毛鼠白玉堂就这样。白玉堂为朋友舍命,两肋插刀,但是有一样,只要是敌人,他就手黑心狠,决不放过。等传到白春他爹玉面达摩盖世无双的神鞭白云瑞那儿,更超过了锦毛鼠白玉堂。白春在这点上也赶上他爷爷和爹爹。哎呀,这一掌,让神刀刘通疼得就地翻滚。“哇呀呀……”铁塔气得在那儿直叫,“娃娃!……”就在这时,他那二**张必,大**吕才哥俩抄家伙、提花枪跳过来,要俩打一个。白春笑了,“真是听景别见景,见景反伤情,听说霍龙飞是个人物,原来是空有其名。无非是仗着人多,在这儿站住脚,逞什么英雄,窝子狗罢了,哈哈……真叫我好笑,这帮鸦麻子蹲台,逞的什么能呀?”白春这是用激将法,盛气过人。用这话激住霍龙飞,避免他们以多为胜,果然,久经江湖的铁塔霍龙飞今儿吃了白春的亏。白春这么一说,铁塔一瞪眼:“退下,无用的东西!往日叫你们学能耐,你们自以为不得了啦,偷闲、拖懒、不肯学,今天用上了?你们输在他人之手,不可耻吗?你等退下!”一瞧**火了,张必和吕才只好闪到一旁。铁塔往起一站,敢情白春的个头儿才到他小肚子上边,肚脐眼下边,两人差半截!霍龙飞的胳膊、上臂能有白春的腿粗,差得太悬殊了。铁塔力猛,他往前一上步,白春一瞧,心中暗想这下可难办了。他那徒弟都好说,可这大个儿,我要是打他一掌,就跟小孩弹大人脑壳一样,使足力量踹他一脚,他纹丝都不能动,我打他白打,可是他给我一下,能把我骨头砸碎了。这可怎么办?白春有点发怵了,可也不能说出来不算那!他把铁塔一打量,料想霍龙飞不能先打他。霍龙飞虽然看见院里没人,可也没好意思让人把大门关上。大门开着,让人瞧见,这么大一个铁塔,在院里打小孩呢。他不能先搭招,他让白春先动手。“哼!”白春笑了,“好!”“啪!”白春跳起来就是一巴掌。铁塔往旁边一闪身,伸手接着了。两人伸手接脚,这就打上了。可这回打,白春都是虚招,一回真招也没发。为什么?他知道打上人家白打,冒那个险干什么?不想打人家,对方想打他也难。因此,他跟他虚张声势。“唏……怎么能赢得了他呢?”白春脑子一动,这倒不是孩子坏,因为他聪明。他就想到以巧过千斤。激将法,累倒他,气糊涂他,叫他气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子。这个办法不错。听谁说的?哦,大爷方书安和我爹爹闲聊时提过这档子事。孩子今儿都用上了。手脚接招,嘴里头说些藐视他,讽刺他的话,跟他兜圈子赛跑。铁塔霍龙飞和他的两个徒弟恨不得过来伸手抓住白春,把他摔成肉饼,以解心头之恨。哪知道,这孩子跟泥鳅鱼似的,哧溜哧溜,在他前在他后,在他左在他右,在他上在他下,他是左抓右拿,连个边都没沾着。铁塔有点急了。他这么一急,招数就有点乱了。现在白春愁的是打上人家白打。想打就得把人家打躺下,打不躺下,人家不认可。怎么办?白春这边着急,霍龙飞那边也上火,气得霍龙飞哇呀呀直叫,两只手跟小簸箕似的,东抓一把,西挠一把,越打越来劲,越打不着他就越来气。铁塔脑门子上汗珠下来了。白春一看心中高兴了:好呀,我就这么对付你,呆一会儿,就得把你累得坐在地下背过气去。他嘴里说:“喂,姓霍的你方才怎么训你徒弟来?你怎么学的呢?就你这样还收徒弟?真叫我见笑!我这是跟你消化食呢。听我良言相劝,五十两银子给我拿出来,我饶你这条老命。如不然你要是咽了气,你这家还不定归谁那!哈哈。”“哇……呀……”果不其然,铁塔霍龙飞觉着眼前有点发黑了,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嗯……”铁塔恩了一声,他心中一动:铁塔呀铁塔,你怎么老糊涂了!这孩子用的是软磨硬,一力降十会,你上他的当了。现在你打不了啦,汗出得太多了,胸前有点发热了,再蹦一会儿你得**了。怎么办呢?难道说我也让这个娃娃打了?那我就得死了!也罢!铁塔他也不糊涂,虚晃一招,纵身跳将出来,往那儿一站。他的徒弟一看,**脚底下的地皮都湿了,身上的汗水顺着大腿往下淌。“喂,姓霍的,怎么不战啦?”“娃娃,你受过高人的指教,身手不凡,俺铁塔霍龙飞爱英雄,我问你:你是英雄吗?”“嗨嗨,铁塔,我不是英雄,那么你说我是什么呢?我是狗熊?那你更栽面了,你叫狗熊把你赢了,你还不如狗熊呢!”“娃娃,不必斗口!如果你真是英雄,我的钱倒怕你不敢拿!”“有什么不敢拿的?我是讲借讲还的!”“娃娃,此话当真?”“当然!”“我的银子摆在这儿,你敢伸手,我就把你看成真正的英雄!来呀!”他叫他的大**吕才,如此这般,拿出黄金一百两,黄澄澄的金子,摆在了八仙桌上,可是随后他手下人扛来了一把大铡刀。一个彪形大汉,把铡刀提起来,用左手一按刀背,用单臂膀把铡刀往上一托,这铡刀是新磨的,锋芒锐利。白春暗想,这是干什么呢?铁塔霍龙飞一指说:“娃娃,你看见没有?那是一百两黄金在桌子上放着。你要真是绿林中的后起之秀,敢隔着那铡刀,取我的百两黄金吗?如果你真敢这样做,我就心服口服。你敢吗?”白春一看这局面才明白:这老小子在耍花招呢。这刀提着,从那铡刀床子上,刀刃下伸手进去取那小包。人家把铡刀往下一落,你再往回抽胳膊,哪来得及呀!起码把小胳膊给你剁下来。不从铡刀那儿拿,那多可耻!这怎么办?没成想老家伙有这么一招。“喂,姓霍的,你这是干什么呢?”“娃娃,你是真正的英雄,谅你就不会胆怯吧?这叫光棍钓鱼,明白吗?”白春暗自想了想,听说过,争“码头”时,坐煎饼鏊子,坐饼铛子,铡断腿,油锅里捞大钱,滚钉板,这老家伙给我来这一套。不拿吧,丢人;拿吧,危险!白春嘬嘬牙花子,眼睛滴溜溜乱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金子拿出来,还不能让把胳膊切了去,别说胳膊,切个小手指头也不能干。他一边想,一边看单臂膀托铡刀这个主,关键在这小子,他的刀要是落得慢,这钱我就到手了;刀落得快,我的胳膊就丢了。我得想办法对付他。跟人家说好听的,当然没用。恶人自有恶人挟,想着想着白春他计上心头:“好吧!只要我这胳膊从刀底下伸过去把钱拿到手,不管我怎么拿,这钱就算是我的了吧?”“当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把胳膊从铡刀床子上伸过去,把包袱抓到你的手,这百两黄金就算你的。不但算你的,我铁塔甘拜下风。”“好吧,我就试试。”白春往前一上步,来到八仙桌前,用眼睛打量一下那大个儿。那人咧着个大嘴,斜着个眼睛在瞧他,那意思是:你敢伸手拿这黄金?不等你拿上就得把胳膊给我留下。我要让你从铡刀底下把这包钱拽走了,回头霍爷还不把我打死?白春瞧着他一乐,用手试试那铡刀刃,意思是看看那铡刀快不快。他的身子就站到了提铡刀这主的身旁。白春暗想,干脆,我拿上钱,纵身上房就走,跟你霍龙飞还讲什么道理?我是借钱还钱嘛。白春想定主意,过来用右胳膊肘一拐这个主的软肋梢子,这主身上一痒,“咔嚓”一下铡刀就落到了床子上,这时白春一伸手抓过百两黄金,脚尖拧地,嗖!纵身就上了房。铁塔霍龙飞一看,气得他七窍生烟,暴跳如雷,马上也纵身跳上房去。他大**吕才和二**张必,一个提单刀,一个提花枪,跟在后面紧追不放。刚越过他的宅子,白春就被铁塔霍龙飞赶上了:“娃娃,你哪里走!留下你项上人头!”白春知道走不了啦,把百两黄金的包袱往腰中一煞,两道眉毛立起来,两个眼珠子瞪圆了,准备以命相拼。张必、吕才和铁塔爷三个把白春围在当中,站成三角形。白春说:“咱是借钱还钱,还要加倍。如果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别说我掌下无情,要你们爷三个的命!”铁塔跳上前去提掌就打。张必、吕才一看,得了,咱们哥俩也别瞧着啦,这个摆刀那个提枪也过来了。白春要论真本领和铁塔不能比,凭真能耐不是他的对手,但比吕才、张必、刘通和赵亮强多了。可是白春太累了,现在又是三个战他一个,怎能抵挡得住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由打胡同口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从这里路过,前面走的是一位年纪不到半百的妇人,衣衫褴褛,补丁上面打着补丁。衣服虽然破,可是洗得相当干净。右手拿着一根打狗的棍子,左胳膊上挎着一个黄条盒,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要饭的村妇。他身背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身上原来衫子是什么色,什么花,什么地已看不出来了,因为已被补丁补严实了。那补丁补得细腻,补得巧,虽是补丁,也剪成了花形、石榴形、桃形,补了一身水果花。这中年要饭的婆子,一看这三个大人打人家一个小孩,小孩在里头横冲直撞,穿来穿去,婆子便皱了皱眉头说:“住手,别打了!不怕人笑话,一个孩子,三个人打,脸都丢到家了!真叫老身见笑。”铁塔听清了,一愣神,纵身跳出圈外,仔细观看,不认识,说:“你要你的饭,谁让你来多管闲事?”“咳,”要饭的婆子咳了一声说,“你是霍龙飞吧?”“你认识老夫?”“认识倒不认识,听说过,济宁县的人物,外号叫铁塔,对不对?”“你是谁?”“咳,要饭的。你呀,霍龙飞,要说你恶贯满盈,这是委屈了你。好事你也做过,坏事也干了不少。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白春一看这婆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要饭花子,忙抢前一步,向她施了一礼,把自己来这儿的经过情形对他述说了一遍。“原来如此!我说霍龙飞,这孩子受困于此,你就该助他一臂之力,百八十两的,搁在你身上是九牛一毛,为什么对人家这样?今天老妇赶上了,钱你就借给他,来日他不还我还。”铁塔一听气炸了:“你说得倒轻松,花儿婆子,你吃疯药了?你少管闲事,没想想你自己落到了什么田地。”婆子一听笑了:“今后你别叫铁塔了,干脆叫傻塔吧!你还有点不服气吧?那好,你找个地方,老身我让你趴在哪儿,你就明白了。”霍龙飞想,我是怎么啦,一个老花子也敢跟我说大话,小孩子也欺负我,我铁塔岂能忍受。他往前一上步,双峰贯耳,婆子往旁边一闪身,他双掌往下一切,婆子往后一退步,那小姑娘搭话了:“娘,杀鸡焉用宰牛刀,小事一幢,孩儿我代娘收拾他!请您退后,把他交给我!”小姑娘往前一上步,霍龙飞气坏了!心想,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现在又上来个小丫头。我霍龙飞焉能再在你们面前!他紧迫那婆子不方,看样子不愿跟小姑娘动手。婆子也看出来了,说:“丫头,学着点!霍龙飞是个靶子,你站在旁边学两招吧!”霍龙飞气得吼道:“婆子休要妄言!”婆子笑了说:“谅你不知道贫婆是谁,我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知道了。”说着把打狗棒举起来,要打铁塔。铁塔这掌奔他前胸来了,婆子往旁边一闪身,兜后背就是一棒!铁塔本想躲,可是这棒子来得快如闪电,想躲也躲不了,这一棒就把霍龙飞给抽上了,打得他蹬蹬蹬往前抢出七八步远,未等他站稳身形,贫婆跟上来照他腿肚子上又是一棒,这一棒把铁塔打得两腿一弯,扑通一声就歪倒在地。老太太举起了棒子,对准铁塔的顶梁说:“姓霍的,我本应该这一棒子把你打死,但是老身本与你无冤,你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今天我留你这一条性命。你借孩子的钱,他是要还的。人外有人,能人背后有能人,你如不听老身良言相劝,今天老身饶了你,今后还会有人找你。现在你黄金足百斗,还做什么恶?带着你的徒弟回去吧!”铁塔低头不语。这阵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春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怪不得娘亲说,要想学,就得学得精,会了不等于好,好了不等于妙,妙不等于绝。你看这老太太的打狗棒子,真叫厉害!此时已变得规规矩矩的霍龙飞,这时站起来道:“请问尊姓大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呀!”花儿婆子笑道:“铁塔呀,你还不够份儿,你不认识我,也就不必问了,今后你要学好的话,我再登门拜访,再告诉你我是谁。如果你知恶不改,等我找着你,我就把你的脑袋带走啦。走吧,不必多说啦。”铁塔无奈,只好带着两个徒弟灰溜溜地走了。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再续小五义下载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