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与李美琳写的《与秋虫为伴》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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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秋虫为伴
开&&&&&&本:16开
页&&&&&&数:137页
字&&&&&&数:100千字
I&&S&&B&&N:1
售&&&&&&价:12.00元
原书售价: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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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送方式: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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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描述:
商品名称:与秋虫为伴作者:薛涛ISBN号:&&1出版社:晨光出版社商品类型:图书出版时间:印刷时间:【主编推荐】薛涛坚持本土写作、捍卫民族精神和文化品格的另一个表现是语言的运用。他的语言是凝练、形象,有节奏感,民族化,个性化的。他善于将本土的生活语言提炼加工、充分发挥想象力,使其含蓄风趣、淳朴生动,富有个性,充满好奇、幻想、仁爱的童趣,并留有空白,显示了汉语的魅力,给读者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薛涛就是这样源自生活、源自传统文化、源自丰富的想象,以张扬着高贵民族品格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守望着儿童本真的精神世界,守望着纯美的文学领地,守望着儿童本位,并体现着联合围《儿童权利宣言》中“人类应该把他拥有的最好的精神给予儿童”的精神,坚守本土、立足民族,走出中国、走向世界。&《与秋虫为伴》是薛涛所著的一部儿童文学作品集。【内容简介】《中国当代儿童文学散文十家》是中国当代最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散文作品的集体亮相。十位作家,每人一本书,里现中国当代儿童文学散文作品的最高水平。《与秋虫为伴》为其中一册,收录了薛涛的散文代表作。《与秋虫为伴》篇篇华章,风格各异:或清丽淡雅,或温馨感人,或诗情画意,或粗犷豪放,或婉约细腻……“摘取一朵小花,送你一路芬芳”。【作者简介】薛涛,1971年3月生于辽宁昌图,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辽宁儿童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华全国青联委员。&&做过教师、报社编辑,现供职于辽宁省作家协会。一级作家。&&先后出版《白鸟》《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长篇小说《情报鸽子》《满山打鬼子》《虚狐》等作品三十种。作品选入中学语文课本、广东大学语文课本,被日本、美国、越南翻译。作品获得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等多项儿童文学大奖。【目录】辑一◎我的春夏秋冬&想念虫子和草&我看见山坡绿了&惊叫&天地间&微小的事情告诉你&朗读&桃花考&红樱桃的召唤&青草白鹤岛上居&秋天的声音&与秋虫为伴&雁去&雀留&故乡遍地冬阳&铁桥那边的林子&退却的雪原&一瞬&亲近生命&雪下面&辑二◎从前,有一个童年&地图上的童年&旅行&发糕飘香&我想起那把刀了&狗难养&我的童年花草丛生&舅舅是个老兵&暴戾不是一块硬石头&除夕的火&红灯笼照亮一整年&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我把第一本书丢了&我与一只瘸鹅的故事&抄书:像蜗牛那样爬行&想事情与做事情&辑三◎走遍天下&有一个无名的干净小镇&桃花眠&海边的每一天&面朝大海&执著的接近&西游记&西安的麻雀&许麦子&古镇千年&偶遇&夜宿深山&阿坝与天堂&黄海深处岛国&往来辽河渡&银杏知秋染东京&立在日本的中国书&与托翁擦肩而过&登山必及顶&辑四◎小天地&适合读书的地方&给书“分房子”&深夜搬书&善良的动物越来越少&天底下最幸福的树&忙碌:工蜂、小侄与我&就这样开往天堂&这样,就能够快乐&独居深山的干净人&藏匿深山的大王&解词&一棵树简史&好书,是安静的&后记【精彩内容】想念虫子和草&春节一过,春天随后就到。&我想念虫子了。去年,那些狡猾的家伙,留下一堆蜕,就齐刷刷没了踪影。他们这一走,花去我很多时间来琢磨他们的去向。我想,他们都在,一个都没少,他们去一个秘密的地方睡觉去了吧。没有了虫子的日常生活,窗玻璃上永远是空荡荡的,乏味。去年的那只七星瓢虫,但愿你不是向南去的。南方也下雪呢。可是我怎么有个预感呢?你大概还是向南飞去的。那么,你是怎么过的?过一段时间,要是你回来,请来我的窗口,给我讲讲你的历险。这期间,一定有很多故事。&我想念鲜嫩的草了。我小时候,冬末的时节,牛羊在院子里焦躁不安的。大人告诉我,牛羊想念草了。这一冬天,我都像牛羊一样想念着草地上的繁华。走在园子里,满眼都是枯黄的印记,那些鲜灵的魂们藏在哪里去了呢?我时常有这样的冲动:蹲下来,扒开一根荒草,顺着他的根儿,找到那个鲜灵碧绿的魂儿。他们一定就藏在这下面。现在,那些鲜灵碧绿的魂儿,是不是争着挤着要露头了呢?我拿什么迎接他们呢?一杯清水,还是一个微笑?&我想念一切鲜活的生命。冬天太严肃了,一脸不好商量的样子。我准备送他走了,然后搬出凳子,坐在门口的园子里,等待第一个冒头的草芽,等待窗前第一个振翅的虫子。&我看见山坡绿了&几天前在山里住了两天。早上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南山坡。&冬天的山坡,很简约。几株枯干的树,静静地立着。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死去,血液仍旧在枝干里面缓慢地流淌,只是,寒冷和寂寥的冬天让他们渐渐失去了活力。静静立着,不动。与其说是沉睡,还不如说是麻木。枝头跳着两只山雀,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微微的抖动并不是情愿的,显得很机械。两只山雀也只是偶尔跳几下,怕是光着脚丫的缘故,脚下太凉了,不得不跺跺。只是跳跳,也不说什么。这么个冬天,说什么呢。说颜色?就这么点颜色,白的是雪,除了雪的白再没什么好说的,加在一起不够说几句的;说食物?哪里还有什么食物,全靠人家院子里鸡吃剩的糠皮了;说见闻?人都窝在房子里,大部分同类都娇贵,哪暖和奔哪去。南方暖和奔南方去了,去年秋天林子还没凉透,就没影了。&没什么说的。所以,两只山雀不时地跺跺麻木的树枝,什么也不说。&连太阳的脸色也灰灰的,气色非常不好。&我呢,围着火盆,读一本描写冬天的书,从文字里面找味道。&一天早上,我刚刚醒,还没有坐起来,就听见外面有鸟叫。叫什么呢?好像很兴奋的口气,让所有的生灵都知道的口气。我揉揉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山坡,山坡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样呢,就像上面写到的那样,我不必再描绘了吧。&那你们叫什么呢?&吃罢早饭,太阳从山坡后面露头了,也笑眯眯的样子,放着红光了。&我再看山坡,隐约有一层绿意,从那片衰草下面浮出来。&原来是这样……&于是,我也忍不住要说话了。我大声说:“我看见山坡绿了!山坡绿了!”&山雀们说的肯定也是这个。不用去问他们。&惊叫&春天一深,院子里有点拥挤。&外面,蝴蝶飞起来了。毕竟夏未至,不时有凉风袭来。这些蝴蝶衣着单薄,那些落在花冠上的,风一来,不免要战抖几下。聪明的,赶紧飞舞起来。他们从早起跑步的人那里看出,运动是可以热身的。&还不见蜜蜂光临。这些最勤勉的虫们,居然没发现我居住的地方藏着一片花儿。这片花儿一点也不比河边公园里的差,也不比郊外小山上的差。他们只不过还没被发现。一阵风跑过来,他们赶紧散发一缕香气,让风捎给外面的蜜蜂。除了这样,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联系上他们。或许,他们已经在路上。迎面来的花香真是一个意外,他们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叫。这惊叫,只有我这里的花们听得到。&也看见蚊子了。据说,他是从蛹羽化而来的。从圆筒一样的蛹到生出翅膀,他没想到,自身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只有乱飞一气,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昨天,屋子里飞着一种不知名的虫子。大概是从米里诞生的小玩意。我打开窗子,放他到外面去。他当然是第一次出远门。我似乎听见他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消失在窗外的大天地里。&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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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写的黄纱巾 主题是什么
而他们的际遇也让读者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从而增强了小说的意蕴诗化。文艺本同源。就很好了;永不出售&quot,却透着作者极其精细的铺设,而对微型小说精品《黄纱巾》的品读亦使人感受到虚实留白的魅力,而至于两个人之间因这条黄纱巾而引起的心理波澜。 这篇小说超越了跌宕起伏的情节模式: &……女孩跑开了,中年人给黄纱巾贴上&quot。能看见它,《黄纱巾》的语言留白还调动了读者对生活的独特理解和体验。作品同时也取得了&quot,&quot。&quot,正是《黄纱巾》巧妙的留白;。 小说中的人物平凡如每一个朝夕相见却擦肩而过的路人;的效果;……中年人立在那儿,以散文化的结构,我不能白收人家的东西,皆给观者留下了深广的想象空间虚实留白皆是诗 --《黄纱巾》赏析 中国诗画讲究虚实留白。可是女孩最终因为家庭经济窘迫而无力购买;蒙太奇&quot。就在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叙述中,比得不到它还难受;女孩毫不犹豫地说?女孩写作业累了就往楼下看看,景外之景,妙于无笔墨处,尽得风流&quot,让我们触摸得到的并非高不可攀的&quot,女孩不再从那里经过。文字后面的人物的心理活动,或深涵远山幽谷,并不意外,感受到味外之味。……&quot,画有尽而意无穷!那样我会很难受,女孩无法圆梦早有铺垫:两人之间的心理活动云山雾罩般淡淡地铺开,则需要通过阅读过程由读者来加以丰富和具体化,诗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不,为了能圆女孩子的梦。从此;中年人&quot,其艺术效果就会淡而无味;偏偏&不能,虚化了两个人之间的具体心理活动过程,作者让读者参与设计两颗美丽心灵的默契;买不起--送不出--定不卖&quot,商贩&quot,看看那条在微风中舞动的黄纱巾;不著一字。&quot,象外之象,不给读者留下一点发挥想象的余地。 女孩又回头说,质朴无华而又隽永深刻的语言记录了一段平常的生活细节--一位家境贫寒的女孩喜欢上一条黄纱巾,她却拒绝了这种赠送;极力怂恿她买下来;崇高&的标签;成了匠心独运。 这样的对白就是一种人格的崇高之美、互相抚慰的温馨之情;如果纱巾卖出或送出意蕴又会大打折扣,而中年人愿意送给她。作者的巧妙正在于运用了&的手法。如果都一味地做完说尽。&quot。琢磨小说情节。例如(画线句),绕开它不是更好吗,不留一点空白,把日常的情节分解成一个个连续的特写镜头。 除了情节与人物形象的设计外,使人们感到了一种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因为小说只是通过人物简单的言行实写了几组独立而又有连续性的镜头和画面,提升了小说的艺术美,或幻化成万千云雾。注定买不下,或汇聚成浩瀚江湖;反正站在楼上也能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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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薛涛:我的绚烂天空与丰腴大地_中国作家网
薛涛:我的绚烂天空与丰腴大地
  真诚的写作离不开童年经验的滋养
  记&& 者:您为什么喜欢儿童文学?是什么样的机缘让您走上儿童文学之路?
  薛&& 涛:有人说儿童文学作家是生就的,不是造就的,意在强调儿童文学作家身上的某种天性。我究竟是生就的还是造就的?假如我果真有“生就”的部分,我倍加感激父母和家族的基因。但是今天我还是想说说被“造就”的那部分。
  我最早接触的作家是儿童文学作家肖显志。在铁岭师专读书的时候,我写了很多散文习作,常常翻过龙首山进城交给肖老师提意见,肖老师跟我讲到儿童文学创作,建议我尝试写写儿童文学。后来我分配到营口一所高中工作,开始酝酿写儿童文学。
  那时候我20出头,想终生从事写作,不着急取得成就,想从基础训练开始。我写了几十篇小小说,《青年文摘》《中学生阅读》《小小说选刊》都选载过我那时候的作品,其中的儿童小说《黄纱巾》《冬天》《女孩的暖冬》还选入苏教版、北京实验版的初中语文,广东的大学语文等。托尔斯泰说小小说是训练作家的最好的学校。其实换个词组更确切,小小说是对作家的“魔鬼训练”。 千八百字的篇幅,要在语言、立意等诸多方面进行锻造,我对自己进行的就是这样的“魔鬼训练”。接下来,我尝试篇幅更大的短篇小说写作,《河澡》《空空的红木匣》《白鸟》等作品被《新少年》《文学少年》《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热情接纳,《儿童文学选刊》从那时就及时关注到我,大力推出我的作品,对我的关注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时候,我结识了辽宁儿童文学的“祖母”赵郁秀老师,还有郑晓凯、宁珍志老师(这个名单很长,他们在我心里很重),他们给了一个年轻人最需要的鼓舞。这个年轻人并非才高八斗,自己都看不清未来,是这些编辑的目光照亮了他的前程。
  一个作者的成长,编辑的作用大于读者的作用。什么是机缘?机缘肯定与某时某地结识的某人有关。我与儿童文学的机缘就是那些人造就的。他们热情、无私,把文学当成信仰,把发现和培养青年作者当成责任和义务。这是我的幸运。
  记&& 者:您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童年的哪些重要经历影响到您后来的儿童文学创作?
  薛&& 涛:说到童年,绕不开昌图这个地方。
  “昌图”二字源自蒙语“常突额尔克”,意为“绿色的草原”。200年前这里还是蒙古人的游牧区域,水草丰美,鸟兽众多。这里跟内蒙古科尔沁左翼后旗交界,遥远年代在这里繁衍生息的满、蒙先民信奉一种自然宗教:萨满。
  在我童年的印象里,我把萨满跟下乡的二人转剧团混为一谈。他们都是歌者和舞者,只不过他们的歌舞里充满了异样的神秘气息,让我一直不敢走近。我躲在远些的地方就能听见清脆的腰铃和叮咚的神鼓。待我拉上弟弟小心走近,失魂落魄的歌声也泄露出来,我赶紧带着两个弟弟逃了。对萨满的记忆让我敬畏天地生灵,这直接影响我的生命观和宇宙观,进而也一定影响了我的文学观。还有,它在我的作品中注入某种味道。那味道就像萨满的腰铃和神鼓响起来,村道、屋顶、草垛飘扬起的诡秘、特异的气息。
  童年的记忆、大地的气息时刻影响我的表达。真诚的写作离不开童年经验的滋养。反过来缺乏童年经验滋养的文学我深表怀疑。
  我从出生到参加社会工作之前,一直没有离开过辽北。离开家乡的好处是心中会多一抹乡愁。从前,想到家乡心里常常充满甜蜜的感伤。它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因年代久远而模糊。它神秘莫测,弥漫着不可言传的气息。现在,它却给我力量,我的文学前途全仰仗它了。
  记&& 者:您在什么时候通过怎样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文学准备?
  薛&& 涛:我的文学启蒙来自母亲,她是一位语文教师。上学前她就做我的“语文”老师,教我识字读书。我还喜欢一个人躺在草甸子里看书,一本是《西湖民间故事》,一本是《鲁迅全集》(第二卷)。进入学生时代,我读了一些小说。古代的、现代的,中国的、外国的,积累了无数个“提示”、“顿悟”、“惊喜”之后我自以为知道了小说的做法。我不认为书里面有什么学问,从来都不想在书中学到什么,它能给我一分惊喜我就服气。我大概是在寻找跟世界沟通的渠道,希望它能给我一个提示,让我生出一分顿悟,打开一个出口。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这几年我痴迷那些陌生的行当,木匠、花匠、钳工、车工、养菇人、养蜂人、软件工程师、营养师……我遇见一个铁路寻道工,我很愿意请他喝一杯,听他讲讲他们的秘密生活。有一段时间我悄悄跟踪一个养蜂人,我当然不想偷他的蜂蜜,我要盗窃的是养蜂人的“奥秘”。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还是怀疑我是偷蜂蜜的贼。我帮一个藏民捡拾麦穗,我跟一个捕鸟的人探讨小哲学……
  这些算不算文学准备?我不知道。我随时进行文学准备,这件事没完没了。
  把人性带到有光亮的出口
  记&& 者:您的小说不是社会化地看取世界,而是审美化地观照世界,这使得您的小说有一种诗性,呈现出一种清澈纯净的质地,空灵唯美,意蕴悠远,您的这种文学风格是如何形成的?
  薛&& 涛:小说首先是艺术,然后才是别的。或者这样说,文学首先是别的,最终还是艺术。
  社会化地看取,难免对世界进行功利性地辨析和拆毁。人性缺憾,人生苍凉,固然可以手执匕首施以剖解,把人性和人生的真相戳穿给人看。之后呢?是躲在角落里看笑话,发出恶作剧的坏笑,还是摆出一个小人得志般的表情,欣赏自己的成果。要我说事情并没有结束,文学不能停留在拆毁这个层面,还要建设。须拿起另外两件工具,那就是针和线,对伤口进行缝合。缝合的时候,如有必要也要注射一点麻醉剂,这也许就是诗性。如此这般才算把持了艺术良知。
  或为刀客,或为医生,我大体属于后者。我一直写儿童文学,从未宣称为读者写作。可是我知道自己写的书不可避免会落在某个孩子手中,我就更觉得诗性的必要。
  当然某一种诗性也有毒,那就是对残酷现实的掩盖或逃避。我笔下的诗性不回避现实,是对现实的审美呈现和善意修补。我不营造虚假的明媚,更不会把读者带进幽暗境地自己一走了之。我愿意继续探索,把人性带到有光亮的出口。在《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结尾,“我”错过与小琪的见面,可是蒲公英每年都有一次起飞的机会,那么“我”与小琪就还有机会。
  记&& 者:落实到小说的技巧上,这种风格又是如何实现的?
  薛&& 涛:先修心,技巧自然天成。我重新选编自己的作品时,觉得最初的一些作品显得雕琢,甚至做作,比如《白鸟》集中的一些作品。我想原因就在于修行不够,内功欠火候,不得不依赖外在的手段,布局谋篇时便用力过猛,所以留下刀砍斧削的痕迹。仅仅靠技巧完成不了“诗性”、“空灵”、“悠远”的艺术指标。
  记&& 者:追求小说纯美的诗意和意境,常常需要对现实生活做出净化和提炼。这样的净化和提纯是否会伤害到作品的丰富和饱满,或者说截断了地气。您如何取舍?
  薛&& 涛:净化和提炼,分寸掌握不好,一定会伤害到作品的丰富和饱满。这也是一直纠结我的问题。如何取舍呢?我拿真诚做尺度,尊重生活,不粉饰现实,不掩盖真相,力求揭示本质,同时保证细节的真实和丰富。创作探索中的成败得失都沉淀下来,变成我的写作经验。
  记&& 者:您认为儿童文学是否需要传递生活的丰富和复杂?
  薛&& 涛:肯定需要。儿童文学作品呈现出的生活越丰富越好,越复杂越好。不但让读者看到生活的真相,更要品出人生的本质。不仿真,不伪善,不虚美,惟有如此儿童文学的生态才能平衡。儿童文学什么时候能坦然面对复杂的惨淡的人生,用高超的叙事艺术为人性的成长画出一条真实可靠的路线图,这个路线图不会让人误入歧途(此为“真”),它怀揣一颗悲悯心把人性带到有光亮的地方(此为“善”),并保证这是一次美妙愉悦的旅行(此为“美”)――这时候才会产生面向未来的经典。
  大地给予创作需要的一切
  记&& 者:梳理您的儿童文学创作,大致可以分为哪些阶段?
  薛&& 涛: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算一个阶段。主要是中短篇小说,取材现实,对现实进行净化、提炼,以诗性做最高艺术指标。代表性作品有小说《空空的红木匣》《蓝飘带》《如歌如诗》等。
  上世纪末到新千年最初5年算一个阶段,主要是中长篇小说,我对现实的提炼升至幻想境地,以探索幻想文学的中国化为努力方向。代表性作品有短篇《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中长篇《废墟居民》《精灵闪现》《正午的植物园》,也有童话《两只相距四点五厘米的蚂蚁》《一棵银杏与一棵银杏的爱情》,直至取材中国神话传说的“山海经新传说”三部曲。
  近几年是我最看重的阶段,我的创作风向发生很大的转变。作品涉及各种篇幅的小说,体裁还涉及诗歌、散文、童话。我把写作姿态从仰望星空回落到脚下的大地。代表性作品有短篇小说《钟声不止》《小车站》,中篇小说《护林员的春天》《小城池》。长篇小说《满山打鬼子》《虚狐》,散文《与秋虫为伴》,诗集《四季小猪》,童话《稻草人》《河对岸》等等。
  记&& 者:《废墟居民》《精灵闪现》《山海经新传说》等作品致力于探索幻想文学的“中国化”,儿童文学评论界也注意到您的努力。怎样理解幻想文学的“中国化”?
  薛&& 涛:中国化,要的不是文化符号,是内在的文化性格、精神气质。近年出现的幻想文学,带着浓厚的外国文学痕迹。我读过一些作品,大多还是“学习心得”,并非出自灵魂深处的“本土冲动”。其实真挚地写自己的生活,写作时有灵魂的震颤,本土性便自然存在,就不必怀疑它的本土性。现在有没有世界性的生活呢?也许有。有没有世界公民式的作家呢?据说也有。目前我只想站在脚下的这块土地,写出具有“普世性”的作品。
  记&& 者:从之前空灵唯美的幻想文学到后来描写您熟悉的那片土地的生活,您的创作开始转变风向,用您的话就是从仰望星空到俯视大地。在这个转变过程中,您对于生活和文学有怎样的感悟?
  薛&& 涛:年轻的时候宠信想象力,认为靠虚构本身就能把小说写到极致。写来写去不好意思再写了,再写就是重复。前几年我让自己停下来,寻找新的出路。这时候,我感受到脚下的土地。故乡风物、芸芸众生突然浮现,闯进我的视野。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地气,什么叫底气。
  其实,我还从未认真打量它的宽度、感知它的质感。它是如此辽阔、丰腴。风景和粮食、空气和水、歌声和微笑,生活需要的一切大地都给予。故事和细节、诗意和想象、绚烂和苍凉,创作需要的一切大地也给予。从前,总担心想象要枯竭,故事会结束。其实,草木岁岁枯荣、四季年年更迭,万物生生不息。现在,我坚信灵感眷顾那些深情匍匐在大地上的作家们。
  天空绚烂,大地丰腴。作家是天地之间卑微的乞讨者,全赖着它们的施舍、养护。
  我要挖掘的是人类精神深处的 “城池”
  记&& 者:《小城池》中那片废墟以及沙漏自己的小城池,象征着什么?
  薛&& 涛:“废墟”象征坍塌的现实和人生。在沙漏那里,“小城池”是一个女孩不容进犯的内心。在五爷那里,“小城池”是他私密的情感领地,它同样不容进犯。然而进犯却无时不在,它就像一盏不甘心熄灭的探照灯,死死盯住人性角落中那条幽深的隧道,有点粗暴又有些偏执。面对外部世界的进犯,“小城池”其实岌岌可危。
  我要挖掘的是人类精神深处的 “城池”。它是尊严、信仰,它像蹲在人心里的一尊“佛”。外部世界动荡不止,它是深藏在人心底部的稳定内核。
  记&& 者:在《小城池》里您用细致的笔墨成功地塑造了沙漏这样一个形象,却让她在小说的末尾猝不及防地被埋葬在废墟中。这样的处理给读者带来极大的震撼,心里有久久挥之不去的感伤。为什么会这样处理结尾?我发现您的作品中常常会有一个悲剧性的结局,或者渗透出淡淡的忧伤,您是否更喜欢悲剧?
  薛&& 涛:我总认为大团圆结局是作者的无能,这肯定是偏见。可是当你说我的作品常常会有悲剧性的结局,我看也该警惕一下了。这是否也算无能?
  这个故事本来有一个圆满的结尾,沙漏和五爷的前途更加光明、灿烂。写完之后又茫然,觉得这个结尾太虚伪,违背我的艺术良心。我反复考量,终于彻底看透它的“无耻”。于是改成现在的样子。这样结尾不是刻意要震撼的悲剧效果,它肯定更诚实。诚实比什么都重要。 “作为一个职业说谎者”(村上春树语),小说家有权利对读者“撒谎”。不过优秀的小说家却不该滥用这个权利。他总是握着一个基本的良知――掀开一个更真实的世界。所以,小说家笔下的世界常常残缺,充满“哀伤与别离”,让人黯然神伤。这却是对现实的尊重,也是对读者的尊重。
  我不敢滥用说谎的权利编造 “虚假生活”。
  记&& 者:我发现您特别“迷恋”死亡。《小城池》《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稻场笛声》《正午的植物园》《精灵闪现》等等都涉及到死亡,为什么会这么处理?是否认为死亡具有一种残酷的美感和诗意?或者说死亡在您的叙事策略中是一个重要的部分?
  薛&& 涛:童年经验在作怪。
  我的家乡盛行灵异故事,傍晚的街谈巷议常常弥漫诡异的气息。父亲母亲围着夜灯讲,眼睛里闪着神秘的光;奶奶和邻居隔着墙头讲,时不时回望空旷的田野,眼神中充满疑虑;父亲的一个朋友跟黄鼠狼有某种默契的关系,实际上他被那个小生灵控制。人们便四处寻找那只黄鼠狼,打死它,他才能恢复自我;爷爷去世以后还时常“光顾”,据说他还有些未了的事儿(《随蒲公英一起飞的女孩》《正午的植物园》写的就是死后“未了的事儿”);大舅25岁因病去世,从此我家常年笼罩在忧伤、神秘、怪异的氛围里(这个氛围在《精灵闪现》里随处可见)。我的审美取向大约在那时候定型。
  少年时代的这些见闻让我误以为“死”并不是结束。非但没结束,更精彩的故事开始了。“死”,实在是我写作时绕不开的经验,我痴迷它的残酷,玩味它的诗意,以至于它成为我的叙事策略的一部分。
  记&& 者:塑造小英雄曾经是儿童文学的一个传统。一些成功的小英雄形象比如小兵张嘎、潘冬子等深入人心。您在《满山打鬼子》中塑造的满山与这些经典的儿童形象不同。能否谈谈您的创作初衷?&&&
  薛&& 涛:满山首先是一个孩子,到最后也不能算标准的英雄。满山按照一个孩子的本性行事,从来不用“英雄的思维”行事。满山没有鲜明的民族意识和敌我概念,即使后来有了一些领悟,也是经历了漫长的觉醒。
  满山是我少年时代的精神自传。满山是我。
  记&& 者:您的抗日题材的儿童文学与之前那些作家的相比有了不同和超越。
  薛&& 涛:也不敢说有多少不同和超越。
  我没有大写军事侵略,主要触及到在文化教育方面的侵略,实质是精神的侵略。电视连续剧《满山打鬼子》的制片方和编剧在改编这部作品时也着重抓住了这个层面的立意。我究竟想写什么呢?战争、敌我、中日、侵略、人性……已经写得够多也够精彩了。那个层面的东西已无需我再费心思。我要把更永恒的意味写出来。因此我把立意落在一个不文明的力量对童心的蔑视、对成长的袭扰,对诗性的掠夺,它是一个不死的恶魔,借助一切机会和手段以便达到它的阴险目的。当然在《满山打鬼子》中它利用的是民族间的侵略,在《如歌如诗》中它利用的是“物质”和世俗力量。这样的摧毁,过去如此,现在也这般,将来也不会销声匿迹。如果说我写的是战争,这个战争肯定超越了敌我战争、民族战争,它更是一个孩子执著的内心与粗暴的外部世界之间的战争。
  一部作品,如同一只竹笋,可以一层又一层地供人剥取,它提供的层面越丰厚越好。
  宽恕一切,并善于自我救赎
  记&& 者:您心目中好的儿童文学是什么样子的?关于儿童文学最重要的三个品质,您认为是什么?
  薛&& 涛:我心目中好的儿童文学:单纯,不肤浅;有趣,不低级;优美,不矫饰。三个重要的品质是,文字浅白流畅,细节闪耀灵光,立意高远豁达。
  记&& 者:您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谈到文学的“所为”与“所不为”,觉得有些儿童文学创作太过浮躁。您认为当下的儿童文学还存在哪些问题?
  薛&& 涛:近10年儿童文学最大的成就是走进儿童的阅读,出版界付出巨大的劳动,作家奉献出相当多的精力和智慧,出现大量的畅销书和常销书。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缺憾与成就相辅相生――文学精神旁落了,艺术操守动摇了。当下儿童文学存在的问题似乎渐渐形成共识,这些问题也是我身上的问题。这些问题大多存在于某特定层面,并不是儿童文学界的整体状况。因此无须我过度解读,只简单列举一下,权当借此自省。
  1.眼睛盯着的不是孩子的书包,而是孩子的钱包;2.对文学不敬畏,对销售量太敬畏;3.文学情怀淡薄,商业理念浓厚;4.自恋足够,自省不够;5.复制力高居,原创力低迷;6.无根,无家国,也无世界。
  记&& 者: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渐渐远离孩子们的世界,生活经验几乎没有重合。您如何做到始终保持一颗童心,最大限度地去体味和理解孩子们的世界?
  薛&& 涛:童心其实是这样一颗心――它宽恕一切,并善于自我救赎。怀揣这样一颗心,年龄再大又有什么关系?它是一个万能通行证,与任何时空兼容。四处通达,定能自由出入孩子的世界。经过十几年的创作,我越来无需担心岁月会把这张通行证收缴回去。
  只要脚步走在宽恕和救赎的道路上,这个通行证便畅通无阻。
  记&& 者:您和女儿的关系好吗?怎样相处?她是否带给您文学创作的灵感?您认为我们可以从孩子的世界中学到什么?
  薛&& 涛:我和女儿是朋友。她是我的诤友,告诉我哪里写的精彩,哪个段落俗不可耐。她也是我的密友,受到打击时分担我的不快,收获果实时分享我的喜悦。
  我和女儿是师生,她是我的老师。我写的“作业”,她不但每本必审,还要写上批改意见。我最开心的事情是得到她的表扬和鼓励。我的很多“作业”是给她写的。我常常从她那里探听其他“老师们”的虚实,她给我讲他们的新鲜事。
  我还从女儿那里温习一些词语的本意,比如幽默、天真、好奇、直率、悲悯、良心、道义。如果说母亲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女儿当之无愧是我的儿童文学启蒙老师。(李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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