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属灵书籍郭姓的女孩名字

[转载]我遇到的“牧人”
现在已经是日傍晚,终于静下心来坐在了桌前。
翻看日记本,2012年的4月12日,我在微博上与作家牧师王怡联系,经他介绍找到了教会,但半年后被“牧师”赶出来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件极痛苦极愤怒的事情,为了静下心来把这件事好好陈述清楚,我只好辞了工作,这一天正好是2013年的4月12日。
从我信主至今二十多年,我一直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找教会,聚会,失望,离开,再找教会,再失望,再离开。但被“牧师”公然驱而逐去的也就这一次,当然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还是2011年深秋,我才找人帮忙做了新浪博客,之后慢慢才开始试着看微博,找一些“好友”、“关注”,这一年,差不多整整一年没找到较长期稳定的活计,也没有教会聚会,心里着实着急上火。深冬的一天,我发现小区一偏门口总站着一位卖速冻水饺的大姐,寒风中一站几个小时,问她,回答说:“……不冷,比起我们老家东北,这儿不算冷……苦几块钱嘛……”真让我感动。想了想,若找不到什么好干的活计,等宁宁(我资助的孩子)高考后,就叫他来和我一起做泡菜,也是个不错的生计,我做的泡菜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再把阎弟兄(孤儿院的同事)叫来,说不定“高姐泡菜”会比“老干妈”之类的辣酱还要旺……于是买了做泡菜的材料,打起精神,约一些熟识的女孩子做了一些。
日,通过微博短信,王怡介绍了一个网友“危舟”,很快联系上了,他介绍我到一个王牧师的教会聚会,日我按约定时间去聚会,会后,王牧师及太太很认真的接待了我,倾听了我陈述长时间没有教会生活的原因。之后王牧师考虑到他的聚会地址离我住地松江大学城较远,所以又介绍了一个离我很近的教会,在佘山。并介绍牧师李浦旻是他美国神学院的同学,他们平时联系很紧。这一天我非常高兴,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当晚我就与这个李“牧师”电话联系,4月16日一早,如约去他家中见了个面,他正在电脑上忙着什么,与我好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不到一小时,我感觉思路不那么清晰,说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回来想了很久才觉得,无论是王牧师还是李牧师对我当时面对的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何帮助那几个我已资助了很久的孤儿都没兴趣。4月22日,主日聚会,在一栋普通的住宅楼里的一套简单装修的单元里,不大的客厅挤着六七十人,有好些年轻人,会后是几个老姊妹在设备简陋的厨房里准备的爱筵,很温馨,当然大家也分享了我的泡菜,大受欢迎。这一天有几个老朋友给我电话有关工作的信息,算计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泡菜处理掉,房东的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旧冰箱早已有了问题,求了几次已是没有修好的可能了,这最重要的条件不具备也就打消了真去摆泡菜摊儿的念头了,于是电话约王牧师,4月23日一早,把剩下的泡菜大概十多斤三大盒给王牧师送去,这天聊的话题有关我的经历,不那么投机,这个王牧师看上去只有三十刚出头,也不知是他心不在焉还是什么原因,他讲到了孝敬父母饶恕他人之类的内容,让我觉得与孔孟之道没两样的压抑。之后的一周,我忙着找工作,抽空参加了佘山老年姊妹的诗歌练唱、查经,还有个专职服侍的小岳弟兄也熟了,周日爱筵,听李随口说了句想买个自行车,我就把给宁宁买的车骑了过去,总之有人用得着别放着占地方生锈,是真想把那教会当家。4月29日的主日崇拜,王牧师来到佘山讲道,会后他的太太拿出来我装泡菜的盒子还给我,很认真地说弟兄姊妹都说好吃,王牧师说:“你目前还没找到工作,干脆我们跟你订些泡菜好了。你先估个价钱……”我很感动,可是条件不具备我一个人做这价钱还真不好估,白菜、萝卜、葱、姜、蒜很多小细节的预算开销还真不好算……五一节到了,开琴行的老朋友Y姊妹Z弟兄夫妇要搞个师生演奏会,我当然是去琴行帮忙了,会上Z弟兄演奏了肖邦的幻想即兴曲、英雄波兰舞曲等几首展示其技能水准的大部头名曲。那天约来了李牧师一家,他的儿子四岁了,佘山教会一直没有一个较专业的人司琴,是他长时间觉得欠缺的问题,很想培养儿子学琴,临走李和Z弟兄聊了几句,李问了课时费,皱了眉头……
没想到前几天&
Y姊妹的朋友介绍的一个用户找我,那天面试时,对东家太太的傲慢很反感,以致我都没问清楚一些具体情况,面试后我也没当回事,心想试用几天嘛也没所谓,主要工作内容是带一个不到三岁的男孩,没想到闷头一干三百多天如一日,到了2013年的4月12日,差十多天整整一年。
&&&&东家是香港人,三个孩子,姐俩一个弟弟,十岁、五岁、两岁半,住在南京西路最老牌子的五星级酒店公寓,上点年纪有家的人都能想到我的工作量,每天早上七点左右起床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洗漱休息,中间马不停蹄。东家太太是老广州人,经常回广州,当然是有比孩子更重要的事业,以致我总是连续工作二十多天没休息,休息天也是上午干完了该干的事情差不多十点才出门,晚上八九点回去再给孩子洗澡。我带的宝宝长得白白胖胖,秉性憨厚,非常粘我,我给他起了个歪名儿叫“猪猪”,到后来竟然有很多人都说他很像我。刚去没多久,三个孩子都染上了手足口病,因为疲劳过度,我也染上了,仍然一天没休息,硬挺过去,真就是为了那几块钱把自己卖身为奴,被囚禁服苦役的感觉。这个家庭用不太恰当的比喻叫帝国式家庭帝王式管理,父母对孩子的关心是极有限的,让我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猪猪,因为父母少有关爱,这孩子常叫我妈妈,我常抱着他,竟然有种孤儿寡妇的感觉……五月六日,周日休息,我匆匆赶到佘山,差不多散会了,和李太太聊了聊我的情况,那天我拿着一些东家太太处理掉的孩子衣服鞋子之类用品,李太很高兴地收下了,应我邀约,一个蛮乖巧的女孩儿小沈姊妹同我一起回到我的住处,把我留下自己吃的几盒泡菜拿到了佘山教会,当时小岳弟兄是住在主日聚会那套房子里的,他说了一句可能要离开上海一两周,所以我对小沈说如果小岳走了就让他把泡菜送到李牧师家,李太也很喜欢吃。她很开心地说,有时间一定和我学学怎么做,相信我的厨艺也一定不错……
五、六、七三个月,我总共只去过佘山教会六七次,八月,我随东家去广州过暑假,整一个月。难得的周日休息,我还得抽时间去书店买点孩子的读物,猪猪正处在语言、认知能力培养的重要阶段,繁重的家务劳动累得我精疲力竭,都想不出该教他点儿什么了,如我这样全时间的工作,时间长了人整个傻子一般,成干活儿的机器了,猪猪父母从不关心孩子的需要让我非常地吃惊,想当个值得孩子记忆的好阿姨,想多干几天,就得忍辱负重,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每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教会,也难得与新认识的弟兄姊妹有什么共同语言,有一次见到王牧师,说到我的情况,他竟然用一种很官僚的口气说:“……不被使用的器皿只能丢弃……你不能埋怨体制、社会、家族,你要省察你自己的问题……”仍然是二十年前就听到过的老生常谈,是啊,都是我们自己的错啊。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三天打鱼五天晒网,从没有过愉快的工作经历,太多的人跟我一样,为了谋生,完全忘了自己曾有过的才情和梦想,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做家政服务,家政服务业是所有女人能从事的职业中门槛儿最低,就业成本还不算高的行业,上海又是这一行工资最高的城市,因为还能对付两句半英语口语,所以找到的用户很多是住在高档社区的洋鬼子,这回东家又是在纯洋鬼住的酒店公寓,一年来我发现,纯中国血统的孩子只有猪猪姐弟和另一个男孩,大陆籍的孩子住户可能根本没有,事实上这家酒店公寓完全可以说是美国领事馆和日本领事馆的“家属院”,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帝国主义统治下的奴隶的悲哀,这在中国的土地上,所有的主人都是外国人、外籍华人,所有的仆人都是中国人,我们算不算人都是个问题。有一天去书店,看到一本少儿读物,《汤姆叔叔的小屋》,买了回去,送给东家大女儿生日礼物,随手翻了翻,很多细节的描述都让我感到我们的工作环境、条件、待遇比汤姆都不如,在贩奴的船上,汤姆带着锁链,捧着圣经,而我们的枷锁时刻锁在我们心里……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把我的工作详情感受也好好写写……
宁宁不听话,高考成绩不够一本线,很想复读,但没人支持,后来不与我联系了,现在我非常理解他如此白眼狼的做法,他害怕我对他的严格要求,害怕与我一起生活要面对的困苦,他在那个所谓的教会孤儿院所受的伤害已经让他对信仰有抵触、反感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放手,几年了,我不想看到我的付出成了毫无意义的浪费……每天晚上我整理厨房时都要把很多剩饭菜倒掉,大块儿的猪肉、汤骨、汤渣……我会想宁宁吃什么了,吃饱没有,他的身板太单薄……这时我能唱出来的只有那首黑人灵歌: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只有那耶稣……
2008年时我经一个姊妹介绍联系到福州一家专收服刑人员子女的孤儿院(港资),当义工差不多半年,因管理上的问题无法忍受,又逃回了上海继续当“祥林嫂”,之后只有一位阎姓弟兄继续与我保持联系,我在园里时与他的交流也不多,但我们对那些孩子有相同的负担,在服侍上有相同的看见。阎弟兄来自内蒙一乡村小镇,信主后在一个神学培训班时,经介绍来到这家孤儿院,至今七年多了,他把自己微薄的工资大部分补贴了他照顾的孩子,所剩无几,有六七个孩子与他情同父子,现在这家孤儿院已经改变了办院方向,他也觉得该离开了,这是我信主这么多年遇到的为数不多的让我敬佩的弟兄,他与我一样是社会地位最卑微的人,但他如此全心的服侍我还没再遇到一个。转眼国庆将至,我一直想约阎弟兄好好聊聊我的“泡菜计划”,孩子都大了,很可能各奔东西了,弄个摊子也就有了“家业”,会把他们聚到一起,也不知这教会是否能提供一些具体的支持,筹划了很长时间,与东家商量好把假日休息日加一起共一周,放到十一月的第二周休息,阎弟兄也做好了那时到我这儿来的准备。这一周该怎么过,我做了很多准备,收集了一些东家不要的快餐盒(可放泡菜),去冠生园买了做泡菜要放的蜂蜜,很谨慎地跟李浦旻通了电话,告知他我不能按时聚会的原因,及十一月接待阎弟兄的目的。这时我很想跟李太太多聊聊,我能打电话聊天的时间也是极有限的,到了十月中旬,打了两次李太电话不接,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了,打电话给小沈姊妹,她说李太怀孕六七个月了,他们俩夫妻离开佘山一段时间,我一下来了火,这肯定是没有准生资格当起超生游击队了,原以为李可能有外籍身份,或两人都是独生子女,或有房产有钱准备好了罚款……这牧师公然地超生孩子,干违法的事情,有没有搞错?那天我没说什么,和小沈谈了我的计划,当然希望她和小岳能帮忙,小沈告诉我她和小岳已进入热恋之中,遇到了家庭的强烈反对,没过多久,小沈又告诉我小岳已经去南通附近一个小教会服侍,不一定继续在佘山了,这让我感到肯定是出了问题了,小岳和李之间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走,直到现在小沈、小岳都没有告诉我具体情况,如果那时候他俩及时告诉我,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损失那么惨重……
半年那么快就过去了,我要工作就完全没可能按时聚会,更没可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个想什么就有什么的五星级酒店(有各种太太派对,当然有基督徒小组聚会),对我来说如小学课本所描述是暗无天日的旧社会,我的日子牛马不如,一点儿都不夸张,所以多年来我曾做过很多尝试,比如办个家政服务员网站,联谊会等等为苦难姐妹谋点儿希望的小组聚会,完全没可能……想挣点儿钱就得交出命,“生活”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就是苦役……时间长了,东家外婆也较了解我了,有时看电视会邀我看几眼一起品评一下,她最爱看的当然是最近很火的《中国达人秀》、《妈妈咪呀》之类的节目,东家大女儿、东家外婆都曾说我若去参加比赛肯定比他们强……一夜成名,咸鱼翻身了……我只笑笑,没什么“星”能引起我的特别注意,只觉得那些妈妈疯癫的比精神病人也区别不大,选的那些曲目都是三岁以下婴幼儿不宜的疯狂旋律,有钱烧的娱乐……可有一天,一个节目深深触动了我,三(四)个出家僧人打扮的小伙子,怀抱吉他站在台上,自我介绍时哭得稀里哗啦,出门打工没赚到钱就去庙里了……他们唱了一首新创作的歌曲,歌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一首古诗,旋律温婉悠扬,几个人的和声配合得很好,吉他伴奏也很到位,不难看出,他们下了功夫,有高水准的老师指导过,这几个社会底层的年轻人只有选择出了家才有时间机会好好学学想学的东西,逃离尘世,佛祖的寺庙给了他们归宿或修生养息进入文化的机会,他们付上的是今生和来世的代价—灵魂……这太可悲可怕了。信主这么多年,我孤陋寡闻,从未见过有什么“星”什么学者奉着教会的名干点儿什么,我发现只有去教会才会看到有太多的“基督徒”,在社会上无论任何领域任何活动完全找不到基督徒的影子,而深山老林里的“出家人”倒是在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大街上随处可见……我有那么点儿想参加比赛了,我这个old
girl把孤儿院那几个孩子都约来当我的亲友团,不知道有没有参加妈妈咪呀的报名资格,我马上想到两首歌,参加这种比赛至少要准备三首,初赛、复赛、决赛,可这两首的准备都是要下大功夫花大力气才能唱好的,一首是莎拉布莱曼唱过的《求主垂怜》(《Pie
Jesus》),我得找个老师帮我练练这首歌,没有中文歌词原文很难唱,不知道上海音乐学院有没有能教我唱这首歌的老师,一首是猪猪非常喜欢的一部动画片里的插曲,很有趣的一首歌,这样的曲目肯定不会与别的参赛者“相撞”(同)。怎样找到伴奏带都是问题,实在不行就改唱《万福玛丽》好了,请Z弟兄钢琴伴奏就行了。
(不知为什么没有中文字幕,用手机对着电视外拍的,里面还有猪猪说话的声音,听记歌词如下:
渴望能够有一天夜晚不再孤单寂寞渴
望能够有一天有人真心在乎我
用心温暖我用耐心照顾我
让我心不再失落
我要去一个地方去寻找我的希望
一个没有烦恼快乐的地方
今后不会再伤心也不会再有恐惧
每天笑开怀到处充满爱
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
今夜在今夜让我向星星许心愿
带梦远走高飞到闪光的地方
我带着微笑满怀着希望到一个新地方
实现梦想)
我很想与那些老年姊妹聊聊,问问她们有没有兴趣支持我以一个基督徒的身份参加这样的社会活动。无论是我想参加唱歌比赛还是做泡菜,没有人支持帮助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在社会上不只是“三无”人员,而是一无所有完全没身份的,是社会上不需要的,不管怎样,想办法行动才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意义,上帝的话语是我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不是屋里的灯床头的光,只有我们行动才能成为世上的光和盐……
我还又想到了一个人,晶晶姊妹,她也是很支持我的泡菜计划的,晶晶是中科院的化学硕士,留美的准博士,也很久没联系了,这回我想邀请她来把我的泡菜用她做实验的方法严格精确地算出“配方”,这样成本和价钱就一目了然了……
日傍晚,我如约去虹桥火车站接到了阎弟兄,带他在南京西路我工作的酒店周围转了转,拿上我的行李,回到松江大学城,又把阎送到佘山,已是夜里十点钟,之前两天我就电话与李浦旻约好了,那天他的口气好像很急,但也痛快,他说正准备把教会可住的房间租出去,我想无论是免费接待还是租房子给我,费用我早已备好,只是没问清楚是把阎弟兄住一周的费用交在他手里还是放在奉献箱里。去了教会,李安排我在一间空房间沙发上将就一夜,因为第二天就是周日,他把阎弟兄带到三四百米以外的另一小区(二期)的聚会处,与小谢弟兄同住,临走时他好似吃了呛药一样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赶快把工作辞了吧,基督徒不可以停止聚会……”好像他会养着我一样……这时我发现小沈姊妹正在一小房间打电话,长时间不收线,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神情好像正在从事什么保密工作,忙得恨无分身之术似的,问她,只说刚结束一个查经聚会,有点累。我的到来显然是更添乱。第二天一早,小沈熟练地把会众坐的椅子摆好,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托她买的一次性手套(做泡菜用),聚会之前,我发现李浦旻亲自买来了中午爱筵的菜,聚会后,他吹了半天“美味的要流口水的”饭菜,但留下吃饭的人只有七八个,我刚来这儿聚会时每次都有二三十人留下边吃边聊,这人都哪儿了?饭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要做些泡菜与大家分享,并问他找寻上次送来的泡菜盒子,那天李太太没来,我想去看看她,李很不耐烦地拒绝说:“她现在不出门不见人,没必要……”语速很快,总觉得他很忙、很慌、高度紧张,对小谢讲话更像皇帝训奴才一样,专横命令的口气。我拿出特意准备的两件猪猪穿小的衣服和梅龙镇广场万圣节派发的大棒棒糖给了他,这些东西该是给李太才对,我很想与这位牧师娘有更好的交流……下午回去我又忙着准备要用的东西……
11月12日一早,我拿着一大堆厨房用具及一些给阎弟兄用的东西去小谢和阎弟兄住所,先请小谢帮我处理一些电脑及手机上的问题,因为大学城移动手机信号非常不好,我又买了一个新款手机联通号码,小半年了还是不太会用,这小男孩是学理工的,用一种很夸张很不理解的口气说我是上世纪的头脑,用的是上世纪的东西,这刚买半年多的手机已非常落后了,被他一挤兑还真想买个他推荐的新款手机,应付上网、查英语字典等工作急需。这时我发现小谢住的房间还不错,这个小区的房租价格肯定比我租的大学城的房租价格要便宜一些,真有点儿动心,我心想在这儿可以买个旧钢琴,把那几个熟悉的弹得不错的学生叫来司琴,让他们接触圣乐,带领他们信主……的确想得很美……跟小谢商量,他说一期聚会处有较多厨房用具,离菜市场也近,做泡菜在那里方便,而且周一至周三没有教会的活动,于是把那里的钥匙给了我,我抓紧时间先去一期打扫,用我的标准看厨房已经是非常脏了,小谢带着阎弟兄去一个老姊妹家里吃饭,是早已约好的请客,差不多三小时后我才把厨房客厅打扫干净,小谢阎弟兄和一个有空感兴趣泡菜愿帮忙的彭姊妹来后,一起去菜市场买了材料,这天傍晚小谢去青浦参加一个两周的神学培训……最后我和阎弟兄把厨房一大锅剩米饭倒掉了,唉!没有计划的浪费!我又跑回我的住所,准备第二天要用的东西,包括纸巾、洗手液、肥皂之类只要想到的东西都准备好拿过去,把要给阎弟兄所需的东西理好,我的前东家日本鬼子丢下的一件旧羽绒衣拿去干洗,旧棉被用蛇皮袋子装好……累得腰酸腿痛……
11月13日一早,六点多阎弟兄就起身到我这儿,帮我一起拿东西,返回佘山吃完早饭已是九点多,彭姊妹来帮忙,三个小时三个人做了两棵大白菜,简单的午饭后,阎弟兄回二期,我们都休息一会儿。彭姊妹三十出头,无业,有一个女儿六七岁,也不知是困难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小丫头很想学琴,其父就是不给学,两夫妻常打架,有一次聚会后冲进门大叫大喊差点上手,这天她告诉我又怀孕了,让我大吃一惊,什么事儿啊,肯定是没有准生资格的,看到牧师生二胎当然想再要一个了,完全不管这个世界社会影响,理直气壮地说上帝让我们生养众多……我肯定不赞成计划生育政策,但是身为基督徒如此方式地公然犯法被世人诅咒,这肯定是不对的啊……下午三点半左右,李浦旻来了,神情严肃地问我,是谁给我钥匙,怎么能在这里做泡菜,这明知故问嘛,我问他是否可以租一间这里的房子,他这样回答我:“你不行,要租给弟兄,教会偶尔要用,推门就进去了,姊妹不方便。”公然地想占人便宜嘛!然后阴着脸说:“阎弟兄根本没在二期住……”我的血往头上涌,这个牧师如此问我分明在怀疑我和阎之间的关系,如此下流让我太吃惊了,这时阎弟兄来了,李对阎说:“你还是自己找地方住吧,那边你一个人住不方便。”对我说明天快点做完,不要影响晚上的查经,问阎要了钥匙,带阎去拿他的东西。他们出门后我开始整理东西,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牧师别说拿出真金白银帮助别人,就是提供点方便都不干,翻脸就不认账,我做泡菜污染了“圣殿”,那么他把圣殿的小房间租给弟兄是不是不让他们开火做饭,也不让他们的女朋友来,更不能说缠绵情话……一套普通的房子是为人使用的,不是让人花钱供起来拜的……半小时后李和阎回来,李又对我说:“你赶快收拾东西走吧,以后不要来这里聚会了,我们教会规定两个月以上不来就开除了……”我给了他钥匙,把东西拿到了楼下,让阎去叫的士,一会儿,李把周日我给他的东西扔到了我面前,还是好像日理万机的样子,对着手机大喊大叫地走了,我不知道那个多年的“师母”是不是也常常做这样的事,我给他的小鞋子、宝宝背带、奶瓶……并没有一起还我,吃了我的泡菜喝了我的咖啡也忘了给我吐出来,教会的墙上只写着“神的家欢迎你”,并没有写着“两个月不来就开除”,这简直是受骗啊,奇耻大辱,我的奉献不多,几百块,还好我没把这次计划的奉献放进奉献箱去,这事儿我该怎么向那几个孩子说啊……菜刀就在我面前的袋子里,我很想拿出来派上用场,可一个声音对我说,这是王怡介绍的教会,你要告清楚他之后再做不迟,他才是“首骗”……
我站这堆污染了教会的“垃圾”面前,头部剧烈地疼痛,十多分钟等不回阎弟兄,翻看手机,里面竟然有一条李给我的短信:
&& “……你如此行,主耶稣会举起鞭子的……”
&&&“该受鞭打的人是你,让人吃惊的缺德,我觉得你很可怜很恶心”。我回复。
&& “王牧师支持我这么做,&:&(圣经章节)”
&& “恶待欺辱孤儿寡妇的必遭报应。”
那天,可能被这个教会领袖吓到了,阎弟兄在佘山地铁站附近转了几圈都没找到的士,叫了辆黑车来,花了六十块钱才回了大学城。匆匆忙忙忘了拿很多随身用具,又去买,我赶紧找了个小区内的日租房把阎安顿下来,告诉他第二天自己去玩,我们都要先冷静一下,之后我上网给危舟发了微博短信,告诉他这件事,并请他转告王怡。
唉,我精心做的泡菜,泡菜摊儿还没开张就被“牧师”奉上帝的名砸了
11月15日,我叫阎在我住所继续做泡菜,买的材料不好处理还是做了送人,几天下来,阎很高兴很有心得地说,的确是一门手艺,无需担心饿死。在孤儿院工作的这几年里,阎见多了各色“牧人”,比我们小学课本上描述的无论是真还是假的恶霸地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是撒旦魔鬼的作为……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金钱,买到如此宝贵的经历,的确是要感谢上帝,还好是阎弟兄与我一同经历了这恐怖的一课,如果是那几个杀人贩毒犯的孩子与我一起遇到如此“圣洁”的“牧师”,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想了很久,我要求阎弟兄把这次经历如实转告那些孩子,让他们能够面对残酷的现实。
阎弟兄到此一游,一看就是个农民工而且稀里糊涂,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他说这事儿该忘就忘了吧,的确是那种别人打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的老好基督徒,我却认为打他打我的人若是“牧师”问题就不一样了,阎弟兄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11月17日晚上,小谢弟兄特意赶来,坚持第二天一早送阎弟兄去火车站,小谢是个很憨厚的小男孩,做事情当然是有点毛躁,说李常对他像训斥龟孙子一样,早已习惯了……小谢是福建人,春节前回家特意在福州停留了几天,去孤儿院看望了阎弟兄。
11月18日,假期结束该回东家上工了,强忍着愤怒过了这几天,丢三忘四头都是昏的,这一天真出了个不小的乱子……
话还得从四年前说起,那时我在一个法国老帅哥家工作,陪伴他的是一个泰国Lover,这个女人三十出头妖里妖气,其实是第四代的华裔,完全不会中文了,她常带着我一起去电子批发市场买一些我根本看不上的东西,有一次一下买了七八个假苹果手机,我问她是否好用,她说very
受她影响我也买了一个,偶尔拍个照留些资料,没想到没出三个月就坏了,这叫坏树结不出好果子,品行有问题的人干不出好事情,上当受骗的确活该……我搬到松江住后不久的一天,去南京路逛街,在第一百货门口看到一位行动不太方便的老人吃力地上台阶,我就去扶他,这样,认识了这位林老伯伯,这是个孤独的老人,年纪近九十了,独自住在福利院,与两个女儿关系不好很少去看他,当然他也是个最需要福音的老人,没事的时候我一两周去看他一次,熟了老人还和我发脾气,我很希望有人能与我一起去看望他,希望那些受过神学训练的年轻人像接力棒一样把对这个老人的服侍当回事儿,几年来我问过很多的小组很多的传道人,但没人有“感动”,我用假苹果拍了一些这个林老伯的照片,还有一些想保存的资料,11月17日,我请小谢在网上买的新款手机到了,这晚他拿着我的假苹果和老款诺基亚折腾半天,最后还是拿到他的住处去下载一些程序,这时我把手机卡和完全废掉的假苹果全部扔到了垃圾桶……11月18日才发现,这简直是受了刺激的祥林嫂干的事情,我只好去补卡,浪费了差不多三小时,很久都缓不过来……一些重要的短信全没了。
又回到了紧张的工作,都没时间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想起了一个过去不太理解的词儿“刻骨仇恨”。如果我是佘山别墅里的太太,或哪怕是以个看别墅的保姆,叫一些弟兄姊妹去做点儿什么,所有的人肯定都会说“感谢主”,如今没有人在意我这个乞丐一样的流浪者是怎样被“牧师”赶出教会的,知道的人也很快就忘记了,我的祷告只剩了一句:“主啊,求你为我伸冤,求你告诉我怎样行才能报仇雪恨?”
这事之后,小沈姊妹给我电话,劝我抽时间去王牧师那儿聚会,我很恼火,多次发生电话半小时的争执,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儿,面对如此邪恶的人和事竟然也学着老生常谈,要饶恕啊,要赦免啊,完全没有是非概念,太多的“基督徒”好像天天捧着圣经,生活却与真理真道完全没有关系,这个王牧师是支持李浦旻这么做的,我没下贱到要去求告他的地步,上帝在相信他的人心里,不在哪个一手遮天的统治者的“教会”里,聚会丝毫不能让我受益反而让我遭受如此惨重损失,这问题到底在哪里,没有人在意。小岳打来电话,说不能停止聚会啊……说他和我一样,被李赶走了,再找一个教会就是了,那么轻松的唾面自干,总之没有人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当回事,……圣诞节马上就到了,我利用休息日去看望半年多没去看的林老伯,他很高兴,说他的老同事要给他过九十大寿,也请我去,但他寿宴那天我肯定是没时间,所以很想请小岳抽空和我去一下,但总不巧,凑不到一块儿,不久,小岳离开了上海。后来我带着礼物——圣经播放器去看林老伯,礼物他坚决不要,真是自讨没趣,春节时给他打电话,几次都没接,前两天再打电话过去,这福利院已经整个儿搬家了,林老伯还在不在了,不知花多大功夫才能找到,唉!活该?自找吗?我的主?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王怡肯定早已忘记了曾介绍我教会,那个危舟不一定告诉他这件事,王牧师李浦旻照样当他们的牧师,有闲无聊的人照样去聚会,饥渴慕义的人还是在渴望找到教会,找到牧人……人的品质在最小的事情上显现,李浦旻在我面前公然地摆出一副流氓恶霸的架势,会众都全然的“包容”,这就是现实,我又遇到了披着羊皮的狼,这是第几次了呢?我该怎么面对啊……
1995年春夏之交,我离家去深圳,不久就遇到了一个信主的大姐,她常弹吉他唱一些怪怪的小调儿“赞美诗”,嘴里嘀嘀咕咕说的是“灵语”、“方言”,有点儿像农村“跳大绳儿”的女巫,让我受不了,常看一些属灵的书籍,都是香港的朋友带来的港台版的,我看不进去,很多是属灵伟人的故事,整个儿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神迹奇事,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叫“灵恩派”。1996年春天,我跑到了深圳教堂,领洗参加师班,好歹唱了几首像样的赞美诗,师班有两位年长的老师还不错,转眼四五年过去,我仍然是居无定所的“多无”人员,当时一心找寻能够得到神学栽培的机会,上神学院是我的唯一理想,现在想起来那些困苦的日子不知怎么熬的,偶尔看些历史名人的回忆,我想当年那些清华、北大、复旦、圣约翰之类大学的高材生去了延安可能就是我刚信主时的那种兴奋,一种找到人生目标理想的万丈豪情……因为学过两天半音乐,有点儿受不了教堂里流行的抒情小调和草稿纸一样错漏百出的歌页,本来想邀几个人,但最后是我独自印了一本小诗歌集,免费派送给有需要的慕道友,因为这小诗歌集我又认识了一些较“资深”、“属灵”的弟兄姊妹帮我付了一些成本,其中有一个吴姓姊妹(我现在都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了),非常热心关心我,了解我的情况后鼓励我走服侍的路,并介绍我去宝安区服侍,当时西乡堂刚建成使用不久,需要有音乐方面较专业的弟兄姊妹,吴带我去了西乡,接待我们的是宝安区三自爱国会的一把手(叫主任还是主席也忘了),大家都叫他徐长老(名字也是想不起来了)年纪四十七八,矮小精瘦,第一感觉像个农民企业家,当时还有一个神学院将毕业实习的女孩子小翟住在他家里,过了两天我还没做好去的准备,他就电话催问我,并叫了一辆车来,把我的东西一起拉到了西乡,和小翟一起住在他家里,徐长老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帮手。一去他就严肃地对我说,不要参加西乡堂的聚会,两回事儿。当时我就有点懵了,徐长老与几个牧师住在西乡堂顶层,这是一座很特别的建筑,地下室是厨房、餐厅、车库,一二层是西乡堂,三四层是办公室、各种活动室,五六层是内部小宾馆,接待来访者住宿,七层是宿舍,不知什么伟大的建筑师设计的,这栋伟大的建筑我总感觉像个大厂房,虽然里面已经配备了各种现代化设施,但有时候面对面讲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前一段儿在上海商城呆久了,我又想起西乡堂,才知道什么叫星级建筑,任何位置任何角度拍出来的照片儿都很漂亮,任何时间任何角落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很自然正常……“本堂”的聚会我不能参加,因为他与本堂牧师的关系成了问题,周日他带着我和小翟雇车去更偏远的小教堂聚会,指导工作,有一次没人司琴他亲自去弹,“美妙旋律”吓坏了我……这个徐长老言谈行为像个占山为王的老大,司令官,说出来的豪言壮语多次吓得我起鸡皮疙瘩,“……过段时间我要开一个福音商场,让基督徒都在这里消费……过一两个月有了经费你和小翟都去学小车牌,给我开车,方便去下边视察工作……”(这是原话)徐多次向我和小翟描述他的“福音帝国”,我只好对他说是“福音”就不能“商场”,这两个词放在一起让人看了会觉得是有病的人写错了……徐天天想的是如何赚钱,不太清楚建堂的经费是怎么贷款的,总之为了筹款,他多次去香港讲述他的“奇妙见证”,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工地上的包工头,所有的人都欠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大发脾气,喝醉的酒鬼似的大喊大叫……在那儿总共呆了二十来天结果是从未帮诗班弹过琴,天天在小宾馆打扫在厨房洗碗,整个把我当苦力还非常不满意,几乎天天都有海外来客,夜夜同乐会歌舞升平,教堂发出的声音整个儿像低档的卡拉OK夜总会,我的不顺服写在了脸上,让他很不开心,这种“伟大领袖”惯用的手段就是翻脸不认帐,问我:“你的牌呢?”(钢琴考级证书)去之前我很清楚地说过我没考,唉!还是自己的问题啊。出了问题我再找吴姊妹就找不着了,电话里肯定是没好话了,很多人都对我说,你为什么不能饶恕人呢……最后我只好请求吴姊妹介绍认识的一个律师郭姓姊妹帮我用车搬回了之前打工的宿舍,终于结束了劳动改造,整个儿受刺激一般很久都缓不过来。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文盲加流氓一样的位高权重的教会领袖,思前想后没过多久我就可怜起他来,快五十的人了,一辈子也一大半儿了,丝毫没有接触到文明文化,与他关系密切的那些香港教会领袖没一个把他当朋友当人看,扶持一个教会最重要的是栽培专职传道人,而我看到香港“同工”就是花大把路费一天打个来回讲讲课而已,完全的表面文章……大概三年后,我决定离开深圳,对教会对香港的失望是最重要的原因,临走我特意去看望郭姊妹,那时她已经买了一栋大别墅了,我很希望她能帮我寄存一些东西在她那儿,但她拒绝了,临别她好像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密闻吧,徐长老和宝安那帮教会的领导都被公安抓了……主要是财务问题,几个月了,他们找过我帮忙……”我们笑了起来,之后我却长久地有一种哭不出来的感觉……
这次与郭姊妹的交流我得知了吴姊妹的消息,吴姊妹当时不到三十,已是一对三岁双胞胎男孩儿的妈妈了,看上去挺幸福美满的样子,她好像是学服装设计专业的,但职业总也不稳定,刚认识她时在一家服装公司工作,后来好像当过英语翻译,还邀我一起做过安利,后来又去做了保险……当时给徐长老做过西装,给宝安堂做过诗班袍,因为质量不太好还遭人骂,她给人的印象是温柔娴淑,常说上帝感动她有一天去非洲传福音,她觉得黑人很漂亮,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放着自己的十多亿不信主的同胞没感动,有感动去非洲传福音,真是想飘起来的发烧,与我断交后不久她就离婚了,后来跟一个不知哪儿来的说英语的人一起走了,我在深圳堂还见过一次那个海外来客讲道,像是亚洲人,上年纪了,个子不高,身边一个漂亮的女翻译,因为眼睛不好又坐在后面看不清,一开口我就知道原来是老熟人……讲的内容是很离奇的属灵见证,那种方式我很憎恶,像排好了的节目,演戏。现在想想觉得这个吴姊妹有点儿,唉!说难听点儿像个交际花,教会交际花,把我卖了一次,那时她在寻找出国的机会,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用现代人的眼光看,郭、吴姊妹都是成功人士,但她们付出了什么出卖了什么只有上帝知道……
在上海孤独的流浪也遇到几次家庭小组的聚会,但没多久就没了联系,我既没有时间又没有钱,又有太多的问题,很难找到有什么共同语言的朋友,当然没有人有义务来关心我,转眼到了2010年的春夏之交,我在松江大学城租了房子。那时也是差不多一年没有聚会,只是偶尔去大教堂礼拜。我记得非常清楚,陆月司日的傍晚,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上海外国语大学如画的校园景色,不知那里的学生还知不知道这一天是什么日子。这时隐约传来了似曾熟悉的歌声,于是下楼随着歌声寻到我阳台对面的一栋小别墅前,鼓起勇气敲门进去,是小组查经,主人是一对从美国回来的夫妇,与我同龄,会后,我这个不速之客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有点吃惊的是,这里查经的二十多人各年龄段儿的都有,但没有一个没有一句提到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后来我真的是十二万分地后悔,如果不是这一天,如果不是我还觉得有那么点儿伤感,想找人聊聊关于这一天,我绝不会去敲那扇贵重的别墅的门,自找没趣儿……
别墅里的男主人薛斌是中国科技大学毕业去美国留学的博士,太太是他同学,可能是美国一家半导体厂的“二老板”吧,手下打工仔有两三千人,传福音是他的第二职业,怎样把这些年收入是他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打工仔哄得好好干活儿的确是一项重要任务。有一次聚会在他的职工宿舍食堂,我去宿舍上了一下厕所,看到里面脏乱恶劣的情况,当时我就和那个陆司晚上给我开门的小伙子(他厂里的小领导)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厂有没有工会?这大老美的外企职工宿舍就这样啊?熏死人的厕所你们不上啊?……”这小男孩儿说:“我们没觉得很脏,哪儿都这样嘛……”我无话可说。主日聚会,是在小区附近的一家琴行租的场地,这时我认识了Y姊妹Z弟兄夫妇。薛手下有好几个小青年是“神学院”毕业的,有时主日聚会把小乐队搬来搞出震天响的如摇滚的士高似的赞美诗,“迦南诗选”,YZ夫妇这对科班毕业的音乐人和我这个二百五坚决地反对,聚会就在自己的琴行,YZ坚决不参加,我是最后一个去,以免噪音样的“诗”搞出心脏病。迦南诗选我们深恶痛绝,旋律明显抄袭拼凑,歌词毫无美感,格调低俗,无病呻吟,与我幼年听过唱过的很多语录歌没什么两样,的确是容易普及与大众化需要相迎合,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我就感觉中国教会的整个形势出了万分严峻的问题,文化艺术被公然地漠视,甚至可以说是彻底地抛弃,赤裸裸的愚人政策。奇怪的是,这迦南诗选在全世界华人教会的推广传播是几个捌玖流亡海外的知识精英干的,还给那个初中都没读完的文盲“作曲家”小敏拍了专题片儿,这个小女生很快就成了很多不学无术的“基督青年”的属灵楷模,他的属灵“杰作”三四千首歌曲,不知什么作曲家有如此之多的伟大作品……
我真没见到过什么女人比这小敏脸皮更厚,真是无知者无畏,也只有她那样人文素质低下的人才敢那么作曲,堂而皇之地那么唱,录成磁带、光碟卖……当然有人喜欢,文革时期的很多语录歌现在还有很多人疯了一样地在唱……这与文革时期的什么白卷儿张铁生、反潮流的小闯将黄帅没什么两样,新世纪读书无用论真是从基督教领域中产生的,这简直是把基督文化的“命”革了,当然,这样的丰功伟绩是干“革命”的高手策划的,那些头戴不知多少博士帽的教会领袖的确是用这些“革命”手段、歌曲把“福音”传开了,手段一样是似曾听说过的农村包围城市,“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我想起了一句毛主席语录:文艺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
小学时期,每年都要参加“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N周年”文艺演出,那时候我完全不懂什么意思,这时我才理解了那些词儿,艺术被“革命”强暴了,现在不知是被什么属灵的掌权者利用“服务”了。记得在深圳诗班时,有很多年轻人,因此分出一个青年师班,我很想给那些从各地到深圳打工的年轻人上几堂乐理知识课,却受到教会“青年领袖”的百般阻拦,只好靠边儿站,一个年轻我几岁的弟兄遗憾地说:“你要是有个好老公支持你的服侍,我们青年师班就有救了……”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的生活稳定有一定社会基础,我肯定不会放弃服侍,那帮“领袖”也不敢这么公然地欺侮我……后来接触过一些“地下神学院”,完全跟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没什么两样,有办在厂房里的,有办在小村庄里的,有办在市郊大厦地下室的,当年能上“共大”的人得是根儿正苗红,层层推荐,如今全然奉献给神的孩子们当然也是教会挑选,去了一样的愚化、洗脑。当年是比吃苦、比背毛主席语录、比看马列著作,现在同样也是比吃苦、比属灵、比圣经背的熟、比祷告时间长,一样吹牛大话讲得吓死人,大跃进时有亩产多少万斤的报道,我遇到一个“弟兄”说某个中年牧师圣经读过六七百遍了……这个薛大老板大牧师的聚会除了有时候的赞美诗让我受不了其他方面好像没什么问题,他的讲道不敢恭维,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你们祖上没积德……”我对自己说人无完人嘛,曾有一个弟兄严肃地对我说过,你不能用文学的眼光去看圣经、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圣乐……结果是文化和艺术被彻底抛弃,我会时常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好似又回到幼年时代——文革中期。我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也不想表现出对“圣乐”有什么不能接受,我是一个需要生命带领年纪不轻的老保姆,很想与这位兼职传道人有很好的交流,我们这帮苦难的姐妹需要牧人、需要福音,需要自己的团契、工会……在薛的小组里,有好几个美国回来的网络专家,我很想请他们帮忙,是否能办个家政业的网站,我想向他们介绍一下上海家政业的情况,很多用户找不到好阿姨,很多阿姨要通过高昂的中介费去找用户,这一行已经涌入大量外劳,菲佣、泰佣、越佣随处可见,很多就业困难的女大学生几年都找不到稳定工作……
从那年六月至十二月,除了中间一个多月去市区工作,我按时参加薛家中的查经、琴行里的主日聚会,但这位“伟大领袖”当然是日理万机的样子,从没有正面与我交流过。十二月初的一个主日聚会后,他约我几天后去他家吃晚饭,那晚我去后,没想到他同时约请了一对来自台湾的陆老牧师夫妇,也是本小区的邻居,他们聊的话题是公寓和什么汤号斯有什么不同的舒适度。陆老牧师是上海人,当时已经八十出头,精神不是很好了,陆师母也七十六七岁了,东北人,很健谈,他们是1949年去台湾的,1990年代中期回大陆定居,在上海厦门之类城市买了几处“方便住”的房子,因为上了年纪孩子又都在美国,该考虑在哪儿更方便孩子照应“送终”,所以把大陆的房产都卖了,一个没在意多出了几千万,真是奇妙恩典啊……
那天晚饭后,终于该谈这次请客的“正题”了,陆师母问到了我的家庭背景等更详细的情况,用一种老长辈的口气说:“你信主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不能饶恕呢?……你这种想法怎么能行呢?你开公司就是想给你的姐妹们出出气那怎么维持运转呢?……
” 我说这就是我想与薛交流的内容,我想要做的是事业不是商业,说白了是行业工会,维权和培训机构……
这时我听到了一句话如遭电击般长久地说不出话来,“共CD没什么问题啊,我在大陆这么多年亲身感受到,我要是年轻也会去入的”……
(这是原话)我低下头,完全坐不住了,起身告辞,那几天我正咳嗽得厉害,回去咳出了血,躺了一个星期爬不起来……之后,薛太给我电话说我怎么能那么激动,陆师母是想为我投资的,我说不用了,我们思想的距离太远了,我是想找你们俩夫妇交流的……
&&&&我真傻,真的,我单单知道牧师是传上帝福音的,万万没想到他们也是拥护且信共的……他们完全不知道“恩上加恩”的社会财富到了他们手里就会有太多的人是赤身露体的贫穷,这些人完全都是因为没有学会“饶恕”,这简直是狼吃羊的理论啊……我信了这么多年,我的主啊,我信什么了……
那周五晚上,我照常按时去薛家查经,那天我是想对那几个已经熟了的弟兄姊妹说几句辞别的话,总之我是要退了房子去市里再找工作了,薛对我说:“你不能要求别人和你想的一样……”
我把我收藏的一本司徒雷登的《在华五十年》送给了他,我说我和司徒雷登很多地方想的一样……
不久,我把那段儿时间的部分经历写了一篇《致霞妹八书——遇到吴明明这样的野蛮人该怎么办》放在了我的天涯博客里,没想到遭到了很多“弟兄姊妹”的不满,YZ多次打电话要求删去有关他们的内容,薛太也给我发了短信,邪了,我都感觉我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我的博客是没多少人看的,那一篇我被迫删的乱七八糟,至今放在那里,我做新浪博客时又全文放了进去,仍没多少人看,在教会里,一样有人想要封别人的口,封别人的笔,一样的黑暗。
后来薛家搬到了新购置的豪宅里,主日聚会,搬到了离琴行不远的的一栋没装修的空闲商铺里,时间不长,又不知搬到了哪里,听说与另一家教会合并了。
经见过这些教会领袖以后,有没有教会聚会对我来说已经没所谓了,但不死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是想什么就有什么的,那种真正持守纯正信仰捍卫真理正道的人和教会肯定有,只是我遇到的困难太多,自身能力太差,活动范围太窄……心里惦着那几个孩子和阎弟兄,也希望他们来一起做点事,还得找教会,他们更需要,于是在网上找到了王怡,这回教训当然是最惨重的,我常想那个徐长老是没受过教育的大老粗,我没有理由记恨他,陆老牧师夫妇年纪大了离上帝亲自审判他们的日子不远了,薛大老板只是个兼职传道人,我不能要求他和我想的一样……
可这个李浦旻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人啊,我相信他在任何一个有点体面身份的人面前都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而在我和阎弟兄面前,就是这样十足的流氓恶棍,这美国神学院培养出来的是彻头彻尾的屠夫刽子手,我该怎么理解啊……
这些上帝的“仆人”全都摆出一副伟大光荣正确无比的架势…… 的确全都是我的错,我根本就不该去教会,我们不配信主……
王怡微博里的图片,也许就是他自己的肖像
是该我好好反省了,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11:28)而教会的牧师们都用行动告诉我:你们要把奉献交来不要把问题带来,你们的苦难都是你们祖上没积德,你们的问题都是自找、活该(李浦旻说过的原话)你们要学会饶恕、赦免、自我反省……
上帝是孤儿寡妇的主,但教会却是有钱有闲之人的派对,推销一些粗制滥造的精神鸦片的社交场所,有能力奉献的人才会成为较长期的“会友”,事实上早已是统治阶级的帮凶,“统一战线”,我们自找的另一座“大山”。太多的“教会领袖”骨子里崇尚的是一党专政,行出来的是一人统治,宣讲的是“不服不行”……
让我清楚地看到东离西有多远,文明文化就与中国老百姓有多远啊……
这样的“牧人”、“教会”会带来什么样的社会果效,是我无法忍受拼命呐喊的。
&&&&我们苟延残喘在怎样一个罪的世界,完全把所有的善心、善行吞没,我如此信主的经历,着实是自取其辱。在此我只能对那些处在困境中的年轻人说,全能的上帝不会因为你的苦难、无助、哀嚎而改变什么,更不会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你只能单单地仰望,生命本来就是一场争战,你要清醒地去做你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去教会。
我早已是“不被使用废弃的器皿”,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去年十一月中下旬,我强忍着愤怒埋头工作时,偶尔在手机上看到这么两条新闻,引起了我特别的注意。日,贵州毕节,五个流浪儿在垃圾箱避寒被闷死;日,湖南耒阳一个农民工为讨1560元拖欠工资半年多未果,将小老板一家三口杀害……
这事儿与我被赶出教会差不多同时发生,五个十多岁的男孩就那么悄悄走了,的确他们是从不被使用,毫无意义的“垃圾”,来到这世上本身就是错误麻烦……那个把小老板一家三口杀害的农民工,我倒觉得值,梁山好汉,不被使用没用的器皿就这么一用。
刚刚过去不到两个月的3月20,北京海淀中关村四环西路一大厦楼下,一年轻女子在三轮车上产下一男婴悄然离去,约四十分钟后,几名好心人发现遗弃在三轮车上的男婴开始了一场生死援救,但孩子因受冻严重不治离世。这是怎样一个无耻的猪狗不如的女人,可算是中国女人之最了吧,很可能她连去医院堕胎的钱都没有,我想她已不那么年轻了,否则产前的疼痛会让她惨叫引来路人围观,十来分钟解个手的时间,生出孩子丢下就走,所有的女人都这样,产科医院也要关门大吉了……
王怡的微博是我的重点关注,前几天他多次提到“堕胎”,我很反感,王怡,那些被逼到去堕胎的女人,她们男人死了,话也可以这样说,我们的世界没有男人。拜托你不要拿“堕胎”这两个让我们神经痉挛的字儿来说事了,也别拿“天国户口”之类的东西来忽悠人,你说你和你的教会可以收养孩子,你是不是能在他们出生的时候派人去给他们接生,让他们哪怕生在工棚、狗窝、马棚里,别让他们生在马路边儿,照样得冻死,你以为你是谁呀?给他们留一点点最后的选择权吧,他们来到世上如毫无用处的器皿有什么意义,让他们直接去天国没什么不好,是男人为她们做点什么吧……
总之再没什么用也得想办法做点什么,不能白白被丢弃。
为准备阎弟兄和那几个孩子的到来,我收罗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现在看来用不上了,我的旧衣服中码大码都有,哪位姐妹需要请速与我联系。
那个圣经播放器一直闲置在抽屉里,哪位需要快来取,对我来说是花钱买了没趣儿,这东西有点上当的感觉,里面存的内容不能恭维,最让我受不了的当然是赞美诗,大部分没法听。什么是经典什么是美丑好歹孩子最清楚不过了,费了很大力气我找人下载了一些经典音乐,猪猪非常喜欢,我的手机是他最喜欢的玩具,每天临睡时他自己会挑出喜欢的歌曲视频来看,他三岁,看了这些作品是审美品格的定位,长大后什么是赞美诗什么是经典,任何人任何权柄不可能骗了他……
我手机上保存了几条猪猪的视频,他一边玩儿一边唱起来:“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
只是我现在不方便放在这里,我的好几个朋友看过都非常感动…… 我这个阿姨给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视频1、视频2)
菜刀有四五把,为做泡菜准备,现在也用不着了,但我把他们放到最方便拿的地方,哪位能帮我磨利一点,我用完送你,无需实名登记。
此长篇赘述,拜托王怡、危舟之类的大牧人看看,给点意见,当然,我也做好了他们根本不当回事儿翻脸不认账的准备。
终于写差不多了,帮忙打字的小姑娘来不了,下起了大雨,网络出了问题,约了个朋友聊了聊,她说你写出来放到网上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的确,我早已感到危险四伏,争战的时候肯定会感到时刻会被吞没,就算我很快在世上消失,我可以告慰自己,我玩儿命地拼过斗过不会遗憾。
在此,为那五个父母俱在而举目无亲在垃圾桶惨死的孩子切齿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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