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小短人好漂亮在买有戏票的人

【短篇】艾滋病女人
【短篇】艾滋病女人【1201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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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校长接到一条手机短信,内容是:“先生,为你的健康着想,快来查查有没有感染艾滋病,已经有五位患者留下你的信息,免费,保密。”
校长很恼,以为是讹诈——要坐他位置的人太多,借此让他露面,搞臭他。但是,他又不想死,怕万一,万一呢?心里七上八下。最终鼓起勇气,回拨发信者,看是哪路神仙。&
真是县疾病控制中心艾滋办主任刘医生。这个人的孩子在学校读过书,校长知道,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应该大学毕业了。刘医生很慎重,来吧,不要慌,直接找我,就我知道。
校长慌了。身家性命,好多人的身家性命在结果上,不是玩的。不去不行,万一染上了怎么办,命得要啊。
他就慢慢想啊慢慢想,究竟是谁供出了他?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是肯定已坐实并对他有怜悯之心。一时想不起来。别的途径么,没出国,没输液,没献血,不可能。就那个人难找,没有目标。人家叫六指校长,不是真长了六指,是指染的人很多。究竟有多少,他也说不清。如今这个娱乐业太发达,圈子里的弟兄们又喜欢把公务拿到这个地方办。如果真有问题,会引起多大恐慌啊。
犹豫再三,拨通了冰花老公的电话。这家伙是县城有名的开发商,有魄力从机关下海不上岸的那种。问他没有没接到信息。有啊,每天一大群,尽他妈找我做爱的那种,正儿巴经的生意一个没有。校长说不是,我也接到这种,还有敲诈要我汇款的,理他个球。是有没有要你去检查的。开发商想了想,说有啊,好像我老婆接到了,不知她去捡查了没有,反正咱也不跟她那个。
校长慌了,没有跟她那个,可搂抱接吻没少,敢保唾沫星子没搞到嘴里去?
马上给冰花打电话。冰花一看是校长的电话,不接。老公早不回家了,夜夜在宾馆或者情人家里,这个家他只挂张牌,有名无实。孩子寄读了,一周才回一次。进家就像进棺材,除了备课、改作业、做家务,就是孬心。手机响了座机响,座机响了手机又响,准没好事,该杀的还非敲开她的门不可呢。
冰花预想了各种应对的方法,电话还在响,才有气无力拿起来。对方迫不及待地问:“最近你们有没有去检查?”他想只要冰花去冷梅、闵雪也一定去,她们是穿连裆裤的。
冰花说:“检查什么呀?我班里没有女生赚肮脏钱,不是跟你说清楚了?”
“不是,是有没有检查身体?”
“学校最近没组织身体检查,你不知道?”
“最近艾滋病流行,疾控中心有没有要你们去验血!”
“我们又不要你上床,操哪门子心?”
“你就说查了没有,结果如何!”
“查了,结果你到疾控中心去问。”
冰花啪地挂了电话,暗笑,校长得了艾滋病恐惧症。
校长去了,一查,好,很好啊,没艾滋上。
他就握着刘医生的手不放,谢谢,谢谢,替我打退好多人啊,看笑话的,讹诈的。哼哼,看谁还磨牙!
柳医生抚着被握疼的手,说,对健康负责,没那么复杂。
你知道是哪些人留下我的信息?是栽害我还是关心我?
刘医生笑笑,说,没事就好,还想这多?
刘医生你可不知道,人心早得了艾滋病,不小心就掉进去,不想不成啊!
好了好了,我的大校长,回去慢慢想。我可得继续排查可疑人群啦,你排除啦。
我们学校有没有没排除的?比如冰花、闵雪、冷梅她们?
县城有名的三大美女啊?没事没事。有事会通知她们。
校长的心惊了一下,有余地啊,咋做点文章呢?提起这三人,就长出六指啊,又痒又恨。
十年前她们从不同学校毕业,分到校长治下,校长一看,喜得合不拢嘴。人事科长狗日的够意思,一顿酒把他整趴下,一下就分来三个美女,实验中学这牌子能不硬下去吗?
校长亲自去车站接她们,见一个拥抱一个,抱得三个人面红耳赤。校长还说这不算,搞个隆重的欢迎会,当大家的面把我们未来的希望抱起来。不要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冷梅一进学校,老师、学生追着瞧。校长说,来了个梦露式的美人儿,大家喜不喜欢?老师学生一起喊:喜欢!校长说,新来的老师像美国女演员梦露是我们学校的荣耀,跟这样的老师学习特别有精神是不是?大家又喊:是。校长又喊,什么?后面的没看见?好,我把她抱起来。大家看看清楚,咱们的骄傲、掌上明珠,我要抱起、举起来,大家鼓掌好不好?没人不把掌鼓得山响。
冰花又是一种美女,大家一看,简直就是杨贵妃,从华清池洗浴出来,白嫩白嫩,婀娜匀称,娇羞无力,迷死个人。校长又喊:又一个漂亮老师,来,我抱抱,抱起来大家看,今后好好听老师的话。师生发疯似地喊,抱起来,抱起来!
论到介绍闵雪,校长干脆先抱起来,大声喊:看三国演义么?看了!那她像谁呀?师生一起喊:貂蝉!校长大声喊:我们新来的老师赛貂蝉,人漂亮,心眼好,大家照顾点好不好?师生又发疯似地喊:好。
三个人一门心思教好书,你追我赶,暗自较劲。
没想到,一下课就有一群一群结婚没结婚的男人往她们身边挤,还有屁事不懂的小男生。给梦露送戏票,送土鸡蛋,送开心娃娃,送蕾丝内衣(只差送避孕套);给贵妃送荔枝,送牛奶,送熊猫,送刘德华,送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诗句(只差安禄山拜干妈);往赛貂蝉那儿挤,送《三国演义》,送《廊桥遗梦》,送庄则栋,送《爱情宝典》(只差送新婚指南)。送得她们是晕头转向。
奇怪的是四十出头的校长也围着转,嬉皮笑脸没大没小,说些没醋没盐让人费解的话。
校长六指,她们是后来听说的。
什么意思?告诉她们的人坏笑,以后你们会知道!
她们以校长不过是个喜欢开放荡玩笑的人,继续认真备课讲课改作业,没把没大没小的话放在心上。
校长以为鱼儿会上钩,不说哪些不着边际的话了,直截了当伸出一个手指,在她们脸上、胸前、臀部搔来搔去。轻轻地,柔柔地,漫不经心,无休无止。嘴里却交待着工作,抒发着感慨,好像那指头不是他的。
她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害怕,不敢向任何人说。
冷梅说,都是漂亮惹的祸。这么缠着,我很烦。
闵雪说:不能烦,你是梦露啊,有吸引力,校长见了骨头酥,让他送你去好莱坞。
冷梅说,送你进野鸡坊差不多,董府你都进不了!
冰花说,赛貂蝉,你知道董卓先进还是吕布先死?
闵雪反唇相讥:弱智!校长会说:(念京白)玉环儿媳,你快跟犬子离了,嫁给寡人啊!
冰花说,我听男人说只要睡上赛貂蝉,死也愿意当吕布。你猜校长怎么说?(也念京白):那我得当一回董卓再说。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冷梅说,只顾笑,他老缠着怎么办?
闵雪说,告状。
冰花说不行,谁不知道他是全县标兵,三个毛丫头一来校长多出一指头,谁信?不知天高地厚说出去,没好果子吃。
冷梅说,老公登场,闪电结婚。
闵雪说,你有对象吗?我没有。
冰花说,我也没有。
冷梅说,我谈过,吹了。怎么办?拉也要拉一个来呀。
三人约定,先不化妆不穿短袖不穿裙子,赶紧物色对象。
冷梅男友出场,镇教育站副站长,北师大高材生,金边眼镜,007式的帅哥。
闵雪男友出场,城建局施工股长,敦实,富态。
冰花男友出场,公安局刑警,冷酷,俊俏。
校长暗叫厉害,却很大方和站长、股长、刑警握了手,说,哥们,可得守住阵地哦!
冰花率先冲进婚姻殿堂,冷梅紧随其后,闵雪也只慢了三个月。
校长依然紧追不舍。一有机会他的手指就爬上来,想到哪儿到那儿。管你是不是新婚,管它什么部位,搔,不住地搔,搔得人痒痒的,还满口冠冕堂皇的词句。
冰花哭哭啼啼地说,董癞子又抱住了我,我说要告诉老公,他说告了你老公也不会理,我会把调你到边远山区去。可我怀了孩子呀。
冷梅说,这癞子敢在办公室扯我的裤子。我说,你这驴劲没处使啊,搞你妈去!他说不要得意,马上让你到老公那个乡下去。老公说他三五年准回来,不让我下乡,亲自登门找校长说好话。
闵雪说,校长当着老公的面要吻我,老公装作没看见。我说你怎么没个男人味?他说董癞子是这德行,没大没小地风骚,认个什么真?
老公们与校长打得火热,不在意妻子的窘迫。
孩子一出生,老婆更是电饭煲、洗衣机、育儿器了。屎布尿片,拖布饭勺。老公泡宾馆、泡发廊,十天本月不见人影。
冰花老公还把性病带回家,冰花住院后拒绝与他同房,他就把女秘书带回家,大大方方地接吻、做爱。
冷梅把乡长老公与乡下情人堵在了开会的宾馆里。
闵雪的治安科长干脆在办公室与卖淫女赤身办案,被闵雪逮了个正着。
三个人泪眼相向。道貌岸然的君子们不是做爱就是作秀,我们却得在冰天雪地教孩子们“一加一等于二”的绝对真理。
校长的名望还越来越高,县委书记在全县教育工作会上说:“谁想当好教育局长,必须依靠董德旺这样的台柱子校长”。
完了,永无宁日。
三个女人在苦难中谈孩子,谈校长,谈男人,谈生死,却不谈教学,不谈学生,不谈其他老师。
冰花说我们去死吧,长江没有盖盖子。
冷梅说,我们死了孩子怎么办?成孤儿?
闵雪说,家里不能安身,校长整得死去活来,不死怎么办?
冷梅说,谁叫咱们命苦?没办法。
冰花说,不如咱们拜姊妹,抱团挺着,谁也不许死。
两人说,那好,有苦一起诉。
三个女人抱到了一起,结拜在白云宾馆。
磕了头,冷梅问,谁老大?
闵雪说,当然是冰花了。她最大。
冰花说,不行啊,我最没主见。
闵雪说,那你,冷梅,最小的。
&&&&冷梅说,怎么不能是你?
闵雪说我被那口子管得死死,动不动棒槌伺候,那像你俩文质彬彬的?
冰花说,我同意。她老公是个角,情场、官场无不得意,从教育站副站长、站长、副乡长、乡长到乡党委书记,一路飘红。听说马上要当分管文教的副县长。
闵雪说,我也同意。老大你可得领导我们翻身当家做主人啊。
冷梅说,为对付校长我先凑合着,家里的事我可管不了。
两人说,要你帮什么我们会说。
冷梅认了。那时白云宾馆还是县第一招待所,专门接待上级领导。现在买给了私人老板。老公们就在这里逍遥,当然还有校长。
冰花带个地球仪进教室,校长跟在后面。孩子们坐下,校长也坐下了。
冰花问:“同学们,你们成初中生了,学习得自己努力。上课要好好听讲,知道吗?”
&&& “知道!”
“你们看今天我带来个什么东西?”
“校长!”有同学抢着回答,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讲过话,大家认得。
冰花不高兴,耐着性子说:“我说的不是人,是东西。校长是东西吗?”
下面一起回答:“校长不是东西!”
“我说的是地球仪!”
下面又有人说:“老师是说球,校长不是个球!”
“校长和球都是老师带进来的!”
教室里哄堂大笑,校长拂袖而去。
下课被叫到办公室,校长大发雷霆:“你,你太不像话!支持你才跟班听课,你就这样报答?也教十来年了,出什么洋相?”
冰花泪满眼眶,低声说:“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没想到学生这么调皮。”
校长不吭声,冰花不敢走,立在那儿抽泣。
过了一会儿,校长递过纸巾,说:“算了算了,人,要知道好歹!”
冰花说:“我知道。”
校长说:“那怎么报答我?”说着一下搂到了怀里。
冰花一边挣扎,一边哀求:“别这样,别这样!”
校长松了手,说:“你要那样?让你自投罗网?”
冰花扭头跑出办公室,心里说“真不是个东西!“
校长很快把调令开出来,让冰花到最边缘的山区中学。
冰花说,你这是报复。
校长说,我早告诉过你,你不相信。不去也可以,让你老公捐一百万。
老公说董癞子这是敲竹杠,自个儿没本事上,要老子给钱,偏不给。
闵雪说,冷梅你快告诉老焦吧,救急啊。
冷梅丧着脸说,我问,他肯定说,男女的事,没有捉奸在床,你们自己处理,谁叫你们逗人家喜欢?
闵雪哭着说,想想办法,冰花走了,下一个就是我。
&&& 冷梅点点头。
第二天冰花见到冷梅就说:问了?
问了,没指望。他不说话,只笑,我发火,他说,才上任,不便过问。
冰花丧沮到极点。
闵雪说,这样,我找你老公要一百万,冷梅让老焦放行。
闵雪果然让冰花老公割肝似地拿出一百万,冷梅逼老公拿出面干预,不同意就离婚,冰花又拿私房钱请四家搓了一顿,才了结。
撩心撩肺,上不了手,校长就跟国民党特务似地,找到摆地摊的阿三,问有没有带刺激的。
阿三说,当然有,黄的还是白的?
要大家喜欢看的。
阿三就塞了几盘给他。
下了班躲在办公室看。看了,再看三个,汩汩吞口水。心尖儿都酥了,还没上手。又接着看,天天看。想了看,看了想,总跟三个赤条条的一起,天河水都放干了。
为评先的事,老大叫闵雪找校长,让别人当。本来学校的议论没平息过,逼着冰花老公出了一百万,又投桃报李,让三人齐登年度优秀教师光荣榜,明摆着给妓女打招牌??招践嘛。
闵雪一看,窗帘没关,校长正在电脑前想象着扒她们三个人的衣服,看她们的胴体和隐秘部位,手合着节奏噗呲噗呲打枪。
惊呆了,瘫软了,扶着墙逃离。
下楼碰倒了垃圾桶,校长追出来,闵雪已到了操场。
校长不顾一切地喊:“闵雪,来坐坐!”
“不了!你忙,我找钥匙!”
闵雪一五一十告诉了冷梅和冰花。
三人一阵骚动,一言不发。
这个世界她们不认识了,想不到了,唯一能引发感慨的是明明有男人,却要活守寡。
照片贴上公布栏,丽质天生,神情忧郁,替校长作秀。跟旧上海妓女院的招牌没有两样。
校长早在办公室对照片端详了又端详。捕捉内心,想像她们一丝不挂,何等激动。再打开电脑,吭哧吭哧地兴奋,吭哧吭哧地放枪。完事去赴宴陪客,少不了上演真人游戏,把怀里抱的想象成她们中的一个或两个。
很快,校长被纪委了——不是双规,不是谈话,是纪委的兄弟把检举信转到教育局纪检分局,分局的哥们给他通气。
校长回来,气呼呼地召开教师大会,一百来号教职工挤在大会议室听校长训话。
“领导要我们整顿教师队伍,检点教师行为。已经有人向分局举报,我们学校有学生拉皮条让女同学当雏鸡,拿了钱花天酒地,四处炫耀,没廉耻!”
议论声嗡嗡不平。
校长在台上边拍桌子边喊:“肃静!听我的!”
“是哪个班出问题,你们自己查!这些班的女教师是不是也堕落了?是不是有人觉得自己有身份就胡来?”
这个学校的教师十有八九是有身份的,总是县上头头脑脑的什么人,真正没有什么关系的很少很少。
“尤其是有身份的优秀教师啊,你要好好检查,对不对得起学校,有没有给你的亲人抹黑?”
这几乎点了名,人们立刻把目光投向登上光荣榜的三个人,像要当众把她们的衣服扒开。三人脑子一炸。总共十个优秀教师,五个男的五个女的,女的有两个五十出头了,唯独她们三十来岁。想起校长试探过她们有没有告他,原来他要动家伙了。
“当然,你们主动检查,悬崖勒马,做好问题学生和家长的工作,校长还是要保你们的,不会像你们一样,动不动捅到纪委去!”
人们一窝蜂挤到公布栏前,指着照片七嘴八舌。三张照片格外醒目,可平时除了校长根本没人看,不跟校长的花花草草来哉。现在听说三个姿色超一流的上榜者作风不检点,反而激起了兴趣。
三人耷拉脑袋走出会场。什么优秀教师评选!分明是拿她们示众。
回到各自的备课桌前。仔细回想,自己班的女生究竟有没有出问题。出了问题,自身再清白也没用。她们教的都是最差班,后进生一群一群的,接手一个多月,费很大劲整顿学习风气,逐个谈心、家访,还没完全扳过来,保不了有人出问题。必须排队分析调查,才能弄清情况。好在她们都是有经验的班主任了,自己班上几十个学生还是很容易分析判断的。
经过一番仔细分析,认为问题不可能出在自己班上。
但校长绝不会捕风捉影,那样会乱自己的阵脚。校长从来不会乱自己,他会乱别人,他肯定是一清二楚了,厉害呢!
想到这一层,她们会心地笑了,继续批改作业。
下班的时候,冷梅夹着没改完的作业本匆忙走出教研室,她是教语文的,跟教数学的冰花隔两间办公室,在楼梯的拐角处碰到了冰花。
冰花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说:“老大,校长盯上咱们了,你班上会不会有问题?”
冷梅说:“不会,我一个个分析了。”
“我班里也不会。倒是听说过,县城流行玩雏妓,大胆的还以此贿赂上级职能部门来的人,好要项目、要资金。”
冷梅说:“我也听说过,想偷偷调查,看什么人竟把黑手伸向学校??闵雪班上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比咱们还细心啊!”
冷梅说:校长把火烧到我们身上,让全校知道,我们才是淫乱的。这样的舆论战校长很在行,把我们戏弄他的话移花接木就成了,让人去猜想。哪些睡不到我们的男人还不想象我们夜夜在淫荡,为什么不能跟她们,一定分不出哪些是想像、哪些是真实。
冰花吼道:“我们在男人嘴里都成了这样?”
冷梅说:“今天五年,他给我们下马威。”
这时闵雪也来了,边走边说:“管他呢,怕啥,老公都懒得管,过自己的日子,管谁嚼舌根。”
冰花说:“孩子也大了,谁忍这口鸟气。要玩咱们,咱就玩得他心惊肉跳。”
冷梅说:“玩不死他们,就玩死我们。”
闵雪问:“一切照旧?”
冷梅笑笑:“照旧。老地方,七点钟。”
“是!老大。”冰花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
冷梅想起大溃败前的国民党特务,风骚的狠毒的女特务。这两三年来就像国民党特务。战争不是好东西,反特片中千篇一律地把姣好女子训练成特务,让人嗤之以鼻。可她们把自己训练成了特务,孤注一掷,上演一部间谍大片。
西装革履的董校长走了过来。
冷梅故作惊讶:“哟,校长还不下班?我们都堕落了,你还学马列?要不也堕落一回去啊,听说白云宾馆新开苞的小姐才千把元,没试试?”
校长马着脸说:“没正经!县长夫人!我布置的自查任务,你可得完成哟!”
冷梅又笑:“当然!我还要调查得更深入,看谁把手伸到孩子头上。校长不会酒色不沾吧?你这就要去约会,是吧?”
校长冷冷地说:“酒喝一点点,为工作,跟老焦一样啊。色吗……..君子好色,但到…….床边……..为止!”
“真不愧是优秀校长、道德模范、清廉标兵、正人君子,一点假都挑不出来啊。今晚在白云宾馆?”
“陪客嘛,要去的。白云宾馆又不是发廊。”
“可我听说拉皮条的学生拉来女生就是送进了白云宾馆啊!”
“你听谁说的?还没调查落实呢,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你不是很肯定地部署自查吗?难道是捕风捉影?”
“是要查,可学校的问题要自己解决,内部解决啊!”
“我明白了,对内要严,狠狠敲敲不听话的;对外要松,拉皮条当雏鸡,可以遮掩搪塞,是吧?”
“我的县长夫人,玩笑不能这样开,开过头是要死人的!”
“是玩笑吗?意图不清,我们怎么自查?真要我调查到底呢?”
校长无可奈何,摇摇头。嘴上说:“回去,别贫嘴,焦县长要找你补课!”
冷梅不急不恼地说:“他呀?跟你一样,应酬多。你们领导,都以工作为重啊!”
校长恨不得一片一片吃了她。国外有个年青把女友杀了,塞在床下,一片片割了吃,直到邻居报警。
但他不会把想法写到脸上。他的脸总是正经得让人感到麻木。
校长继续说:“不要一腔怨气啊,要理解领导的苦衷,时风你也知道,不陪客不应酬,领导能当好吗?那就会像我,二十年一贯制,校长当到死。”
“又贪又腐的领导死绝好。只是校长不会死,荣华没享够,梦乡没睡够,咱家的管教育了你还有望提升,死了多可惜。”
校长无奈:“姑奶奶别糟践我,都五十了,往哪升啊!”
“莫悲观,金钱会有,美女会有,一切都会有。与其长吁短叹,不如马上行动!”
放完连珠炮,冷梅转身就走,把校长直直地扔在那儿。
校长才不怕他娘的谁告到纪委呢,有的是办法摆平。找乐子,继续找乐子。下午就给三个兄弟打了电话,今晚我做东!
不该没有收获!校长边走边想,想着就往冰花身上扑。
冰花斜倚在走道里,想撩他的火,扳他那根不该长的指头。
冰花一把抓住了合身扑来的校长,倒把他吓了一跳,不满地说:“捣什么鬼,挡人的道?”
“急着约会还是看黄片去?成了枪手你不觉得堕落糜烂吗?还大男子主、霸权主义,只准你没看见,不准小女子没看见?”
校长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还是镇定了。三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又能扑腾到哪去?
校长嗯啃嗯啃,才说:“别冷嘲热讽。有钱跟有权有时候还是不一样。人家老公是副县长,你老是公开发商,想再捐一百万啦?”
“校长的手段我知道!校长要捐身不也是没办法?被你整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别说这么难听,我有情有义。不然,一百万算个球?哥们再铁,后台再硬,跟我执校没关系。较起真来,我六亲不认。”
“知道,二十年铁交椅不是白坐的,撼山易撼董校长难啦!”
“好好教你们的学,服侍你们老公吧。二十年一贯制,小职位大境界,就我做得来!”
校长拿话戳她的心窝子,冰花懂。跟校长一个模子拓出来的老公,偏就摊在她们身上,命啊。
校长不甘心,十年抗战,没结果不是他的作为。从二十来岁美少女、三十左右美少妇到了三十出头美夫人,在眼前晃了十年,想了十年痛了十年,再过几年就成老妇人了。白旗还不打出来?压抑太久了,老公又像座大山,孩子已渐渐长大,第二青春还不爆发?官不能当到校长为止,爱不能到了床边为止。党性上去了、业绩上去了、职称上去了、荣誉上去了,职务不能上去;存折上的数字上去了、好色猛男的昵称上去了、纪委的检举信上去了,三人的床不能上去。
校长千仇万恨地盯了冰花三分钟,说:“怎么,男人又不归家?有钱老公不如无,寂寞难耐啊。”
冰花笑嘻嘻地说:“你会回家陪你老婆?不会!男人都一样!”
校长说:“悔恨嫁作商人妇吧?”
冰花说:“守不守空房关你什么事?吃着碗里想锅里,”
冰花扭身就走。校长喜欢美人转身的样子。他得意地笑了。
丈夫要冷梅帮他拉选票,竞选副县长,要干的活儿是,上领导家里送礼,陪领导夫人打麻将,给领导的孩子单独补课,和教育战线的人大代表搞好关系。
冷梅冷冷地说:“亲爱的,对不起,我一个教书匠、孩子妈,玩不转。你请个助选小姐,漂亮的大学生多的是,比老妈子上阵强。”
老公闷闷不乐,冷梅伤心生气。
女人除了工作,就该相夫教子。拖地,洗衣服,做饭,送孩子,接孩子,指挥老公,把这个拿来,把那个放那儿,没事了逗逗孩子,十天半月两口温存一次,女人很满足,男人很幸福,天经地义。冷梅的理想就是如此,
老公当了乡党委书记,就不这样过日子。下乡,开会,检查,陪客,一年半载不亲热一次。冷冷的,淡淡的。还要自己当贤内助,当官太太,搞行政关系学。她不会也不愿,冷淡与日剧增。
冷淡挡不了副县长依然笑容可掬。上班前说再见,晚回家说晚上好,睡觉要道晚安。若想亲昵,对不起,我很累。冷梅掉进了冰窟窿,被极度的虚伪、冷漠包围。
闵雪说,科长做爱都用脚发信号,现在脚也不动了,几年碰不碰一次。校长又把手伸到胸前,打掉又伸来。
日子极度紧张,枯燥,无聊,还不能有一点松懈。如了校长愿的人却教基础最好的班级,拿最高的奖金,不摊派这样那样杂务。没让校长如愿,她们无法轻松。
冰花老公是从机关下海的开发商,别人上岸他下海,别人撤退他偏进,别人看不中的地他下注就成紧俏楼盘,别人正干他却收手了。胆识跟人不一般,今天县城,明天市里,后天又到乡镇了,到哪那发,见谁谁捧。校长放了他的血,他就变本加厉折磨冰花。把女秘书带回来胡搞,逼冰花搞服务。不从就打,冰花掀起衣服给冷梅看,到处青一块紫一块,下阴也被踢肿了。
校长手机响了,以为是家里的黄脸婆,吼道:“扯什么蛋啊,陪客,不回来!”
一个甜美的声音这才响起:“您太不够意思啊,听不出是谁了,这么吼叫?”
原来是闵雪,灌到耳朵里的声音比吃了蜜还舒服,不像冷梅、冰花,冰冷冰冷,还油腔滑调。
“对不起!不知道是你啊。在哪里啊?”故意压低了声音:“好想你啊!”
“在宾馆啊!”
“别骗我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到宾馆去?”
“不是约好的吗?”
&&& “我约你?”
&&& “忘啦?”
“不不,没忘!”
“你来不来吧?”
“当然来呀!”
“如果不来,我就走啦。”
哈哈,白旗,就是白旗。
“宝贝,等着我。那两只小蹄子呢?”
“你又想她们?”
“当然,想了十年。”
&&& “贱!”
“肯定来见!”校长兴奋了,干脆了。
哈哈,你们也会堕落?
&&& “等着。”
老焦的手段也渐渐使出来,一点不比癞子差,有时呛得癞子透不过气来。癞子投鼠忌器了,有时候也得收敛收敛。
醒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看表九点。阴柔的光线洒在偌大的床上,耀得睁不开眼。一夜罐得猛,死死地睡。该死的董癞子神秘兮兮地说,好日子,值得庆祝的日子,天作之合的日子,喝酒,拼命喝酒。咕隆一杯下去。摆出老大的架势逼人。胖子开发商喝得爬不动了,挺着肚子摇晃摇晃地喊,为哥们喝,为老婆喝,老婆是他的吗?科长一杯酒一个黄段子,黄到心心里,十足的流氓。当这个副县长比乡党委书记费劲多了,属下不能管得太严,狐群狗党不能不理,县城不是乡下,人脉资源是衣食父母。像模像样的龟孙子哪天不喝得天昏地暗?不能拿他们开刀,得跟他们穿一条裤子,这是保护伞,救命药。憋着劲喝。
喝得一塌糊涂了有人把他们请进包房,女人伺候,宽衣,洗浴,塞进被窝里,释放酒精。老董、胖子、科长在叫,女人在叫。
&&& 女人是谁?
赛貂蝉,科长的老婆闵雪。她温柔的手指搭上嘴唇,滑向腰际。一汪秋波,瞬间决堤,玉体瘫软,波涛拍案。被湮没,被消融,被激荡。
一个荒诞的梦,酒后乱性的梦。
冷梅翻个了身,发出梦呓。
冰清玉洁似的人儿,你美,你苦,你被冷落,你被打骂,扑向你,楼着你,进入你,蛇一样缠着你。知道了,我就知道了。暖了么,软了么,滑了么?进入,深深进入,坚挺,收缩,释放全部能量。
董癞子钻了进来,赤条条的,六指肆无忌惮。踢了他一脚不走,厚着脸皮说要玩心跳。吭哧吭哧的喘息,感受春山秋水律动。火车穿行山洞,飞机插翅蓝天。一泄千里,兴犹未尽。
老董抢占了地形,疯狂狂射。
深情抚摸膨胀的大地,坚挺犁铧等待插入。
酒乱性,梦也如此卑劣。
董癞子是不是下了春药?隐藏最深的假马列!不被拖下水,就被挤垮,逃不脱的命运。刚上任哪能扳倒他?
冷梅伸了个懒腰,贴上他。浑身柔软,脸红得像柿子。
想起了新婚时节,忍不住手往下模,床上竟湿漉漉一大片!
推推冷梅,问,你昨晚哪去了?
冷梅揉着眼睛,说,喝酒,跳舞,醉了,烂醉了,不知怎么回来的。
堕落,整个世界在堕落,滑向不归路。
老婆生分了,孩子生分了,昔日的同学生分了,年迈的父母更生分了。
真他妈像得了艾滋病。
起床冲了个澡,心里还是乱蹦乱跳。
老公做开发商那天起就不管家,孩子也不管,夫妻只剩个名分。
她是初三的班主任,还带低年级的课。一周下来,累得猴儿似的。周末寄读的孩子要回来,生活、学习要管,杂七杂八的家务一大堆。校长还不让闲着,拉着去应酬,不去扣工资。明知是想把老公的绿帽子坐实,还不能硬顶,只能软磨。
请保姆,家猫更馋,一有腥味绝对惹祸。
冷梅与闵雪说,都快崩溃了,放松一下吧。
三个人吃了摇头丸式地群魔乱舞,心里都在骂自己是疯子。
儿子起床洗漱,又买回了早点,冰花才醒来。
梦里的情境,吓出了一身冷汗。帅哥007搂着自己地叫妹妹,我要化在里面。(对不起老大呀。)老公一点一点吻自己,吻得全身瘫软了,让校长坐炮位。(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却摸着头说听话听话,这样很好。校长三下两下显示出非凡功力,老公还亲昵地问有没有惊喜、有没有高潮。
后来进了冷梅的房间,她也和科长、校长缠在一起。她告诉冷梅我跟副县长了,还被老公送给校长。冷梅毫不吃惊,还嘻嘻地说,好啊,谁规定男人可以玩得天翻地覆、女人只能守活寡?
冰花一言不发,安心地回到房间,等待有人光临。果然该来的一个不少,不该来的也不请自到,被玩了一夜,天亮被送进医院,医生说她得了艾滋病。她蓬地一下醒了,全身隐隐作痛。
该死的梦,亢奋又后怕,。
儿子见妈妈洗浴出来,从作业本上抬起头来,很神秘地说:“妈妈你过来,问你事。”
冰花心里扑腾扑腾,问什么呢?
“有个女生说爱我,要跟我做媳妇。”
“你才多大,不能谈这个。”
“没谈。她是看上老爸的钱。我们学校,谈婚论嫁的可多,叫早早恋。”
冰花慌乱地说:“这可不好啊,你们还没到发育期呢,不懂这个,不好好学习,一生都废了。”
“那就让老爸拿钱把咱们养着,谁叫他不管你也不管我!”
“书又不是给爹妈读的,你爸再有钱,自己也得有出息啊。”
“你就知道成才,老爸就知道钱!烦!”
冰花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闵雪的科长值班,接到报警电话,有人反应实验中学校长老董昨天在白云宾馆与三个女教师淫乱了一夜,早上才离开,据说还有其他人。
科长说你听谁说的?
对方说宾馆坐台的小姐说的。
&&& 那个小姐?
保密,你去问。
&&& 你的姓名!,
&&& 不敢说。
那你报什么案?
也不算报案,提供个线索。
科长挂了电话,一肚子气没法出。
人都刁成这样了,这公安怎么干?
科长突然想起昨天确实进了白云宾馆,四个人喝酒,闵雪也知道。怎么回来的记不清,早上闵雪问做了梦没有,问的时候一脸坏笑。
好像还真做梦了。不过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故事的主角不断转换,是谁也没什么两样,就那点事,真的假的没什么要紧。
闵雪怎么问这个问题?莫非有猫腻,近几年他们之间冷到冰点,除了机械地问回不回来吃饭、要不要换衣服之外,没有别的话。
他答,问问你自己,难道忘了?
说完就到局里值班了,刚才这个电话让他回忆起一些细节。真的太离奇,假的他这个搞侦破的又不相信。喝的那叫酒,叫当倒马尿灌春药。
董癞子也真他妈可怜,娶了个半边户,结婚十多年才弄进城来,男人威猛异常的时候女人却人老珠黄,还三天两头病病怏怏,老猫不偷嘴咋熬?偏偏这时侯三朵花分到了学校,老董围着转来转去也没得手。校内解决无望,冰花那个坏小子把他带进了洗脚城,着实让癞子狂喜。
其实癞子早已被人盯上了,为他挡了多少驾,他还以为是教育系统精宝卵。最近,又被人告到纪委,一出纪委就放风学校出了危及声望的丑事,优秀女教师兼职卖淫,堕落成性。惊得全校老师把目光全集中三个人身上。这点小伎俩瞒不了哥们三个,三个娘却愤恨不已。
三个男人合着把董癞子收拾了一回,警告他不要把事闹大,找不好看。这小子才向三个人道歉,哄她们说是敲警钟,为你们老公好,外面红旗飘,家里红旗不倒,才是模范夫妻。三个娘们就开始一起戏弄挑逗校长,把他当根意淫棒。
科长肯定不会记录在案,不够立案条件。中午有酒局,得养养神。科长一边想,一边得意地吹着口哨。
冰花老公得知老婆去做了艾滋病检查,打电话给科长,说她们三个肯定是一起去的,咱们去不去呀?
科长说,不用去,没事的。
胖子说,你知道检查结果吗?
&&& 没问。
董癞子说她们有事呢。还打电话问冰花呢,坐不住了。
有人会比他还坐不住吧?
&&& 老焦。
人家可以借开会出差随时到外地检查,董癞子不行。
&&& 你不检查?
检查啥?看情况再说,死了拉到。
六指校长也在给焦县长打电话。
“那天我喝酒后,做了一夜的梦。”
不是你把我们灌得狼狈不堪吗?
领导冤枉我了,就想让领导周末轻松轻松。我被你们扔在宾馆里,天亮才爬回家。
独宿宾馆,看嫂子怎么收拾你!
冷梅呢,冷梅在吗?
&&& 不在。
我以为得艾滋病了。
不是检查了没事?
我怀疑有人会有啊!
&&& 冷梅她们!
胡说,她们好好的。
我是关心领导啊!
我更没问题,你们都艾滋了我也不会!
&&& 那是那是!
冷梅进了厨房,放下买的菜,出来两人还在讲。
谁呀?又是校长?
是,他说你们有艾滋病。
无耻的东西,总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 他没肯定。
女儿从书房出来,拉着妈妈问:谁有爱滋病?是校长还是你们?
冷梅赶紧说,孩子家管什么闲事?当然是校长。
焦先明还想着校长的话,艾滋病女人?亏他想得出来!
转身碰上冷梅冰冷的目光,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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