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文理解性默写寄江南古人 作者江什么翁 还有一个楼上 作者葛起耕 这两首诗合

楼上&&&&[宋]葛起耕
高考必考古诗词鉴赏( 09:10:27)
古诗词鉴赏练习1
1、王绩·野望
野望& 王绩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王绩,字无功,自号东皋子,唐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县﹚人。生于陈后主至德三年﹙公元585年﹚卒于唐太宗贞观十八年﹙公元644年﹚,享年六十。王绩年少时即有文才,十五岁随兄到长安游历,拜见杨素时,在坐的人都佩服的称他为“神仙童子”。曾在隋朝末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孝廉科。因为不喜欢在朝做官,就借口生病辞职。后来派他到六合担任县丞,因为嗜酒妨政,再加上天下已乱,于是托病夜遁回乡。一直到唐高祖武德年间以前朝旧臣的身分,再度回到朝廷等待重新任命,等待期间侍中陈叔达每天发一斗酒给他,因此人称“斗酒学士”。贞观初年因生病又回到家乡。王绩生性傲慢,喜欢喝酒,一次能喝五斗,自己还写了一篇〈五斗先生传〉。王绩多才多艺,不论是弹琴、为诗、著文在当时都是首屈一指的,后人辑有《东皋子集》。《全唐诗》录诗一卷。
  ﹙1﹚东皋:地名。在今山西省河津县,是作者隐居的地方。
  ﹙2﹚薄暮:接近黄昏的时候。
  ﹙3﹚徙倚:低徊。反复思念而留恋的样子。有感叹、怅惘的含意。
  ﹙4﹚落晖:落日余晖。晖,就是日光。
  ﹙5﹚犊:小牛。
  ﹙6﹚相顾:相看。转过头来看曰顾。
  ﹙7﹚长歌:高声唱歌。
  ﹙8﹚采薇:指殷朝末年的两位高士伯夷、叔齐两兄弟。他们在周武王灭殷后,因为耻食周栗,就隐居到首阳山去,采薇﹙羊齿类植物﹚而食,终于饿死。
黄昏的时候我在东皋的野外远望,心中彷徨的不知要如何自处?举目所见,每一棵树都已经染上秋天的色彩,每一座山都笼罩在落日余晖中。牧人赶着小牛回来了,猎人也带着猎物归来了。虽然彼此相望但是却不认识,我只有放声高歌,怀念起采薇而食的伯夷、叔齐了。
我站在东皋上眺望/远处是西下的斜阳/我曾流徙辗转/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依傍
每一片树叶/都被秋意/染成金黄/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每一座山岗
放牧的人们/牵着牛儿归去/骑马的猎人/满载着猎物回家
他们看看我/我看看他们/在彼此的眼里/都是陌生人
我惟有放声悲歌/怀念/那采薇于首阳山下的/伯夷/叔齐&
【诗中有话】
  这是一首用写景来表达心声的诗文,对照诗人所处的时空背景,有这么一叹也是情理中事。他出生在南北朝时的陈国、隋朝灭陈后,诗人因才具出众而做了几年隋朝的官。虽然时间不长,职位不高,但是到了唐朝治理天下的时候,他还是被认为是前朝遗臣,这对诗人来说一定有所感触,这首诗就隐隐约约的透露出这些感觉。开头诗人就以“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直陈心中的彷徨,接着以既写景又写事的“树树皆秋色,山山惟落晖。”来暗示他所处的环境,朝代已经变了。在这个新时代里“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人们各有各的归宿。反而诗人自己觉得“相顾无相识”,已不认识这个世界,所以只有“长歌怀采薇”学伯夷、叔齐,过着自食其力的隐居生活了。根据记载诗人在他人生的后期,日常除了喝酒、教奴仆种菜、种黍酿酒、养鸭、莳药,读老、庄外,其它的事一概不闻不问,直到去世为止。或许我们对诗人嗜酒、消极的行为不是很认同,但是处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里,诗人的心怀我们又能知道多少?
自古以来只要遇到乱世,就会有许多人隐居起来,他们才足以安邦,德足以定国,为什么不出来力挽狂澜?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一种天命的安排,凡是变坏了的就要走上灭亡的道路。如果不是坏到不可收拾,也不会有这样的安排。所以这些隐士们知道顺天而行,不做有为之事。至于历史上那些被称为忠臣、英雄或奸臣、小人的人,他们只是照着历史的剧本,扮演着他们命中注定的角色,把这一出历史大戏完整的表现出来而已,其中的是非功过,岂是人所能定谳的。历史会流传下来是要告诉后人兴亡成败的过程,希望不要重蹈覆辙,遗憾的是人们只注意到个别演员的卓越演技,而忽略整出戏码的含意,这也是成败兴亡会不断重演的原因吧。
《野望》写的是山野秋景,在闲逸的情调中,带几分彷徨和苦闷,是王绩的代表作。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皋是水边地。东皋指他家乡绛州龙门的一个地方。他归隐后常游北山、东皋,自号“东皋子”。“徙倚”是徘徊的意思。“欲何依”,化用曹操《短歌行》中“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意思,表现了百无聊赖的彷徨心情。
下面四句写薄暮中所见景物:“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举目四望,到处是一片秋色,在夕阳的余晖中越发显得萧瑟。在这静谧的背景之上,牧人与猎马的特写,带着牧歌式的田园气氛,使整个画面活动了起来。这四句诗宛如一幅山家秋晚图,光与色,远景与近景,静态与动态,搭配得恰到好处。
然而,王绩还不能象陶渊明那样从田园中找到慰藉,所以最后说:“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说自己在现实中孤独无依,只好追怀古代的隐士,和伯夷、叔齐那样的人交朋友了。
读熟了唐诗的人,也许并不觉得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可是,如果沿着诗歌史的顺序,从南朝的宋、齐、梁、陈一路读下来,忽然读到这首《野望》,便会为它的朴素而叫好。南朝诗风大多华靡艳丽,好像浑身裹着绸缎的珠光宝气的贵妇。从贵妇堆里走出来,忽然遇见一位荆钗布裙的村姑,她那不施脂粉的朴素美就会产生特别的魅力。王绩的《野望》便有这样一种朴素的好处。
这首诗的体裁是五言律诗。自从南朝齐永明年间,沈约等人将声律的知识运用到诗歌创作当中,律诗这种新的体裁就已酝酿着了。到初唐的沈佺期、宋之问手里律诗遂定型化,成为一种重要的诗歌体裁。而早于沈、宋六十余年的王绩,已经能写出《野望》这样成熟的律诗,说明他是一个勇于尝试新形式的人。这首诗首尾两联抒情言事,中间两联写景,经过情——景——情这一反复,诗的意思更深化了一层。这正符合律诗的一种基本章法。
2、孟浩然●送杜十四之江南
送杜十四之江南& 孟浩然
荆吴相接水为乡,君去春江正渺茫。
日暮征帆何处泊?天涯一望断人肠。
孟浩然(689~740) 唐代诗人,本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阳(今湖北襄樊)人,世称孟襄阳。以写田园山水诗为主。因他未曾入仕,又称之为孟山人。王维、李白、王昌龄都是他的好友,杜甫、皮日休等人也与他关系甚好。孟浩然的一生经历比较简单,他诗歌创作的题材也很狭隘。
译文:荆州和东吴是接壤的水乡,你离去的时候春天的江水正渺渺茫茫。太阳将要落山,远行的小船将要停泊在何处?抬眼向天尽头望去真让人肝肠寸断忧伤之极。
鉴赏:诗写春日长江送别友人的情意。吴头楚尾,地接水连,正值春水新发,长江烟波浩水水,一派茫茫。就在这个容易令人伤感的季节和环境,友人登舟将发,诗人依依惜别。春水浩荡,远与天接,孤帆一去,顿成远影,不知今夜将泊何处?渐去渐远,渐远渐无,极目天涯,只剩下一派茫茫烟波,思念友人,不觉心痛神痴,肠为之断,泪下潜潜。浩然诗以简谈清旷著称,这首七绝虽仍是信心信笔,不见雕饰,却有些情浓意重,大约是浩荡春江冲激所致吧,何况还是送别友人呢。
这是一首送别诗。揆之元杨载《诗法家数》:“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写一时之景以兴怀,寓相勉之词以致意”,如果说这是送别诗常见的写法,那么,相形之下,孟浩然这首诗就显得颇为出格了。
诗题一作“送杜晃进士之东吴”。唐时所谓“进士”,实后世所谓举子(举进士)。得第者则称“前进士”。看来,杜晃此去东吴,是落魄的。
诗开篇就是“荆吴相接水为乡”(“荆”指荆襄一带,“吴”指东吴),既未点题意,也不言别情,全是送者对行人一种宽解安慰的语气。“荆吴相接”,恰似说“天涯若比邻”,“谁道沧江吴楚分”。说两地,实际已暗关送别之事。但先作宽慰,超乎送别诗常法,却别具生活情味:落魄远游的人不是最需要精神上的支持与鼓励么?这里就有劝杜晃放开眼量的意思。长江中下游地区,素称水乡。不说“水乡”而说“水为乡”,意味隽永:以水为乡的荆吴人对飘泊生活习以为常,不以暂离为憾事。这样说来虽含“扁舟暂来去”意,却又不著一字,造语洗炼、含蓄。此句初读似信口而出的常语,细咀其味无穷。若作“荆吴相接为水乡”,则诗味顿时“死于句下”。
“君去春江正渺茫”。此承“水为乡”说到正题上来,话仍平淡。“君去”是眼前事,“春江渺茫”是眼前景,写来几乎不用费心思。但这寻常之事与寻常之景联系在一起,又产生一种味外之味。春江渺茫,正好行船。这是喜“君去”得航行之便呢?是恨“君去”太疾呢?景中有情在,让读者自去体味。这就是“素处以默,妙机其微”(司空图《诗品。冲淡》)了。
到第三句,撇景入情。朋友刚才出发,便想到“日暮征帆何处泊”,联系上句,这一问来得十分自然。春江渺茫与征帆一片,形成一个强烈对比。阔大者愈见阔大,渺小者愈见渺小。“念去去千里烟波”,真有点担心那征帆晚来找不到停泊的处所。句中表现出对朋友一片殷切的关心。同时,揣度行踪,可见送者的心追逐友人东去,又表现出一片依依惜别之情。这一问实在是情至之文。
前三句饱含感情,但又无迹可寻,直是含蓄。末句则卒章显意:朋友别了,“孤帆远影碧空尽”,送行者放眼天涯,极视无见,不禁心潮汹涌,第四句将惜别之情上升到顶点,所谓“不胜歧路之泣”(蒋仲舒评)。“断人肠”点明别情,却并不伤于尽露。原因在于前三句已将此情孕育充分,结句点破,恰如水库开闸,感情的洪流一涌而出,源源不断。若无前三句的蓄势,就达不到这样持久动人的效果。
此诗前三句全出以送者口吻,“其淡如水,其味弥长”,已经具有诗人风神散朗的自我形象。而末句“天涯一望”四字,更钩画出“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王维《齐州送祖三诗》)的送者情态,十分生动。读者在这里看到的,与其“说是孟浩然的诗,倒不如说是诗的孟浩然,更为准确”(闻一多《唐诗杂论》)。全篇用散行句式,如行云流水,近歌行体,写得颇富神韵,不独在谋篇造语上出格而已。
                (周啸天)
3、王昌龄·从军行与王世贞《塞上曲》
从军行七首(其五)& 王昌龄
大漠风尘日色昏, 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 已报生擒吐谷浑。
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可能对第五回“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有深刻印象。这对塑造关羽英雄形象是很精彩的一节。但书中并没有正面描写单刀匹马的关羽与领兵五万的华雄如何正面交手,而是用了这样一段文字:
(关羽)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这段文学,笔墨非常简练,从当时的气氛和诸侯的反应中,写出了关羽的神威。论其客观艺术效果,比写挥刀大战数十回合,更加引人入胜。罗贯中的这段文字,当然有他匠心独运之处,但如果就避开正面铺叙,通过气氛渲染和侧面描写,去让人想象战争场面这一点来看,却不是他的首创,象王昌龄的这首《从军行》,应该说已早著先鞭,并且是以诗歌形式取得成功的。
“大漠风尘日色昏”,由于我国西北部的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均呈自西向东或向东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东部形成一个大喇叭口,风力极大,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风尘”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风沙遮天蔽日。但这不光表现气候的暴烈,它作为一种背景出现,还自然对军事形势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这种情势下,唐军采取什么行动呢?不是辕门紧闭,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征。为了减少风的强大阻力,加快行军速度,战士们半卷着红旗,向前挺进。这两句于“大漠风尘”之中,渲染红旗指引的一支劲旅,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这支军队卷尘挟风,如一柄利剑,直指敌营。这就把读者的心弦扣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一场恶战已迫在眉睫。这支横行大漠的健儿,将要演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呢?在这种悬想之下,再读后两句:“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这可以说是一落一起。读者的悬想是紧跟着刚才那支军队展开的,可是在沙场上大显身手的机会却并没有轮到他们。就在中途,捷报传来,前锋部队已在夜战中大获全胜,连敌酋也被生擒。情节发展得既快又不免有点出人意料,但却完全合乎情理,因为前两句所写的那种大军出征时迅猛、凌厉的声势,已经充分暗示了唐军的士气和威力。这支强大剽悍的增援部队,既衬托出前锋的胜利并非偶然,又能见出唐军兵力绰绰有余,胜券在握。
从描写看,诗人所选取的对象是未和敌军直接交手的后续部队,而对战果辉煌的“前军夜战”只从侧面带出。这是打破常套的构思。如果改成从正面对夜战进行铺叙,就不免会显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绝句中无法完成。现在避开对战争过程的正面描写,从侧面进行烘托,就把绝句的短处变成了长处。它让读者从“大漠风尘日色昏”和“夜战洮河北”去想象前锋的仗打得多么艰苦,多么出色。从“已报生擒吐谷浑”去体味这次出征多么富有戏剧性。一场激战,不是写得声嘶力竭,而是出以轻快跳脱之笔,通过侧面的烘托、点染,让读者去体味、遐想。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诗里表现出来,在构思和驱遣语言上的难度,应该说是超过“温酒斩华雄”那样一类小说故事的。
&“ 大漠风尘日色昏 ”
,由于我国西北部的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均呈自西向东或向东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东部形成一个大喇叭口,风力极大,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因此,
“ 日色昏 ” 接在 “ 大漠风尘 ”
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风沙遮天蔽日。但这不光表现气候的暴烈,它作为一种背景出现,还自然对军事形势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这种情势下,唐军采取什么行动呢?不是辕门紧闭,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征。为了减少风的强大阻力,加快行军速度,战士们半卷着红旗,向前挺进。这两句于
“ 大漠风尘 ”
之中,渲染红旗指引的一支劲旅,好象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这支军队卷尘挟风,如一柄利剑,直指敌营。这就把读者的心弦扣得紧紧的,让人感到一场恶战已迫在眉睫。这支横行大漠的健儿,将要演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呢?在这种悬想之下,再读后两句:
“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
这可以说是一落一起。读者的悬想是紧跟着刚才那支军队展开的,可是在沙场上大显身手的机会却并没有轮到他们。就在中途,捷报传来,前锋部队已在夜战中大获全胜,连敌酋也被生擒。情节发展得既快又不免有点出人意料,但却完全合乎情理,因为前两句所写的那种大军出征时迅猛、凌厉的声势,已经充分暗示了唐军的士气和威力。这支强大剽悍的增援部队,既衬托出前锋的胜利并非偶然,又能见出唐军兵力绰绰有余,胜券在握。
从描写看,诗人所选取的对象是未和敌军直接交手的后续部队,而对战果辉煌的 “ 前军夜战 ”
只从侧面带出。这是打破常套的构思。如果改成从正面对夜战进行铺叙,就不免会显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绝句中无法完成。现在避开对战争过程的正面描写,从侧面进行烘托,就把绝句的短处变成了长处。它让读者从
“ 大漠风尘日色昏 ” 和 “ 夜战洮河北 ” 去想象前锋的仗打得多么艰苦,多么出色。从 “ 已报生擒吐谷浑 ”
去体味这次出征多么富有戏剧性。一场激战,不是写得声嘶力竭,而是出以轻快跳脱之笔,通过侧面的烘托、点染,让读者去体味、遐想。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诗里表现出来,在构思和驱遣语言上的难度,应该说是超过
“ 温酒斩华雄 ” 那样一类小说故事的。(余恕诚)
王世贞(),字元美,号凤州,又号弇州山人,太仓(今属江苏)人。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中进士,授刑部主事,历郎中,迁为青州兵备副使。其父王忬以滦河之战失利被严嵩构罪杀害。王世贞与弟世懋持丧归乡。隆庆改元,为父讼冤,复忬官。世贞又任大名府兵备副使、浙江右参政、山西按察使,官至刑部尚书,后病归。与李攀龙齐名,同为“后七子”领袖,倡导文必西汉、诗必盛唐的复古之说。李死后,王独操文柄二十年。其博学多才,诗、文、诗论、戏曲皆有造诣。其有诗《塞上曲》曾言:“旌旗春偃白龙堆,教客休停鹦鹉杯。歌舞未残飞骑出,月中生搏左贤来。”
4、曾巩·《城南》
雨过横塘水满堤,
乱山高下路东西。
一番桃李花开尽,
惟有青青草色齐。
①横塘:曲折回环的池塘。
②乱山高下:群山高低起伏。
③草色齐:草色一样的青,一样的绿。
【译文】春雨迅猛,池塘水满,遥望群山,高低不齐,东边西侧,山路崎岖,热热闹闹地开了一阵的桃花和李花,此刻已经落尽了,只见眼前春草萋萋,碧绿一片。
曾巩,以散文著名,列在“唐宋八大家”里,其七言绝句颇有王安石风致。
这首小诗描绘了雨后福州城南野外的自然风光。笔调轻快,写景如画,是曾巩诗作中的杰出篇章。本诗以暴雨过后,并通过与“桃李花开尽”对比,烘托出青草的难以摧毁的精神。三、四句雨后两幅小景是:昔日绚丽似锦的桃李经受不住暴雨袭击的考验,已经零落殆尽,结束了一年一度的短暂青春;而惟有一片青草,不仅未被摧毁,反而翠绿欲滴,并且长得齐齐整整,毫无零乱倒伏之状。这暗示一条哲理:桃李虽艳丽,生命力却弱;青草虽朴素,生命力却甚强。我们可以桃李喻指那些浅薄无能、昙花一现的人物;以小草喻指那些朝气蓬勃、脚踏实地、勤劳顽强的创造者。只有后者才能长葆青春,创造美好的生活。
【作者小传】(一○一九——一○八三),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建昌军南丰县(今属江西)人。仁宗嘉佑二年(一○五七)进士。历官太平州司法参军、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兼判官告院,出通判越州,历知齐、襄、洪、福、明、亳、沧诸州。神宗元丰三年(一○八○)判三班院,迁史馆修撰。五年,为中书舍人。六年,病逝于江宁,年六十五。理宗时追谥文定。《宋史》卷三一九有传。曾巩出欧阳修门下,以散文著称。有《元丰类稿》五十卷,《续元丰类稿》四十卷,《外集》十卷。今仅存《元丰类稿》,并有宋刻《曾南丰先生文粹》十卷和金刻《南丰曾子固先生集》三十四卷传世。
宋诗以理趣见长,一般喜发议论,而且议论性的句子往往直接出现,如“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再如,“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但这首诗却没有这样的议论,全用意象来表达,表面上像唐诗。但猜测时还得有点读宋诗的意识,着力推究其中的理趣。
姑且推测如下:诗人在春末夏初、大雨之后,看到城南一幅特有景象:水塘由干枯变得丰满,由死寂变得活跃,河水涨满,活力四溢,平时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峰峦忽然错乱纷出,扑面而来,争高竞秀,生机蓬勃,而那些小草,更是不甘寂寞,挺身而出,抖擞振作,秀色警人,只有桃李之花经不住急雨的袭击,香销玉陨,狼藉满地,不免可惜。
诗人想:自然是公平的,万物都有其各自的舞台,至于什么时候突显特出,什么时候销声匿迹,自有公理。横塘不会一成不变,河水不会低沉依旧,山峦不能尽占青睐,桃李不能灼灼不谢,小草不会永远沉寂。隐者将显,显者将隐。万物之生命力无不因时而动,而且,绚烂意味着凋谢,早熟意味着早衰,相反,“野火烧不尽”的勃发也许来自更多的隐忍与潜伏。
“大雨(急雨)”是一种考验,山禁得起这种考验,横塘禁得起这种考验,小草也禁得起这种考验,惟独桃李禁受不起。那就锤炼吧,潜伏,积淀,蓄势而发,像峰峦一样,大雨之后更显妖娆,像横塘一样,冲击之后推陈出新,像小草一样,洗礼之后茁壮挺拔!更持久的美不正出自抗击打的能力与足够的涵养吗?否则,只能像桃李开尽,让人惋惜,即便收获一掊同情之泪,又有何益!
《城南》所写:春雨迅猛,池塘水满,遥望群山,高低不齐,东边西侧,山路崎岖,热热闹闹地开了一阵的桃花和李花,此刻已开过时了,只见眼前春草萋萋,碧绿一片。诗人通过桃花、李花容易凋谢雨小草青色长久相对比,暗示料这样的一个哲理:桃花、李花虽然美丽,生命力却弱小;青草虽然朴素无华,生命力却很强大。这也许就是《城南》一诗的诗意吧?
5、苏轼·《澄迈驿通潮阁二首》
倦客愁闻归路遥,眼明飞阁俯长桥。
贪看白鹭横秋浦,不觉青林没晚潮。
余生欲老海南村,帝遣巫阳招我魂。
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父苏洵,弟苏辙都是著名的散文家。他是宋仁宗嘉佑二年(1057年)的进士,官至翰林学士、知制诰、礼部尚书。曾上书力言王安石新法之弊后因作诗刺新法下御史狱,遭贬。卒后追谥文忠。北宋中期的文坛领袖,文学巨匠,唐宋八大家之一。其文纵横恣肆,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并称“苏辛”,有《东坡全集》、《东坡乐府》。
其二:注释:招我魂:引典,《楚辞-招魂》上说,上帝可怜屈原的灵魂脱离了他的躯壳,叫巫阳(古代女巫名)把他招回。赏析:作者被贬海南遇赦,心情愉快,以此自比。
6、徐俯·《春游湖》
春游湖& (宋)徐俯
双飞燕子几时回?
夹岸桃花蘸水开。
春雨断桥人不度,
小舟撑出柳阴来。
①几时回: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句意思是:转眼之间春意已经很浓了。
②夹岸:两岸。蘸水:碰到了湖水。这句形容湖水高涨,使岸上低垂的桃花像是刚在湖里蘸过一样,开得得水灵。
③断桥:把桥面淹没了。度:同“渡”。
湖面上双飞的燕子掠过水面,什么时候飞回来的呢?岸边的桃花蘸着水珠,水灵灵地盛开着。一场春雨过后,河水漫过小桥,人们正愁着怎么过河呢?正好一只小船从柳阴下划了出来。
这样的小诗,不一定有什么深意,写来却风韵翩翩,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徐俯是北宋诗人黄庭坚的外甥。这首诗在当时就颇为流传。
诗人游湖,是早春天气。何以见得?有诗为证。燕子是一种候鸟。它来了,象征着春天的来临。诗人遇上了在田野中忙着含泥的燕子,马上产生了春天到来的喜悦,不禁突然一问:“双飞的燕子啊,你们是几时回来的?”这一问问得很好,从疑问的语气中表达了当时惊讶和喜悦的心情。
再放开眼界一看,果然春天来了,湖边的桃花盛开,鲜红似锦。蘸 [zhān],是沾着水面。但桃花不同于柳树,它的枝叶不是丝丝下垂的,怎能蘸水呢?因为春天多雨,湖水上升,距花枝更近了。桃花倒影映在水中,波光荡漾,岸上水中的花枝联成一片,远处望见,仿佛蘸水而开,这景色美极了!然而还没有写出“游”字,突破这个难关,得有巧妙的构思。诗句不能象记叙文那样直接表达,而是应该选出一个画面,用鲜明的形象,使读者理解到确实是春游湖边。诗人在漫长的湖堤上游春,许许多多动人的景色迎面而来,那么选用哪一处最好呢?最后选出来了:就在“春雨断桥”的地方。一条小溪上面,平常架着小木桥。雨后水涨,小桥被淹没,走到这里,就过不去了。“人不度”,就是游人不能度过。对称心快意的春游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挫折。可是凑巧得很,柳荫深处,悠悠撑出一只小船来,这就可以租船摆渡,继续游赏了。经过断桥的阻碍,这次春游更富有情趣了。断桥这块地方,集中了矛盾,是春游途中的关键。从前进中遇到阻碍,又在阻碍中得到前进。这个“游”字就在这样的行动中被表现出来了。这首诗以清新的笔意写出江南水乡特有的风光,破除千篇一律的手法,让千百年以来的读者,仿佛也尝受到撑出的小船带来的喜悦。
作者徐俯()字师川,号东湖居士,生于北宋卒于南宋,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北宋文学家黄庭坚之外甥。因徐俯之父死于国事,徐俯被朝廷授予通直郎。绍兴二年(1132),赐进士出身。三年,迁翰林学士,擢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官至参知政事,累至右谏议大夫。后以事提举洞宵宫。工于诗词,语言秀丽,意境开阔。有《东湖集》,今已不传。属“江西诗派”。
宋徽宗初年,吕本中作《江西诗社宗派图》,序曰:“歌诗至于豫章,始大出而力振之。后学者同作交和,尽发千古之秘,无馀蕴矣。录其名字,曰江西宗派。其源流皆出豫章也。”并尊黄庭坚为该诗派鼻祖,下列二十五人:陈师道、潘大临、谢逸、洪朋、洪刍、饶节、祖可、徐俯、林敏修、洪炎、汪革、李錞、韩驹、李彭、晁冲之、江端本、杨符、谢过、夏倪、林敏功、潘大观、王直方、善权、高荷、何觊。
徐俯传世作品不多,但这一首《春游湖》却很有名气。这大概应该归功于这首诗在构思上的别出心裁、意境上的清新脱俗、语言上的通俗易懂吧!然而,也正是这看似通透明白、一览无余的一首小诗,自它出世以来就开始有了不少的争论。并且至今仍在争论。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诗中的三个字上:“断”、“度”、“蘸”。争议最大的就是这个“断”字了!传习下来的观念竟然是说:春雨涨潮,淹没了桥;更有甚者说,洪水冲断了桥梁!人们渡不了河了。呵呵,好惊险!好恐怖!好让人伤心!好让人失望啊!这哪里是在“春游湖”呀?这分明就象是在“春伤湖”、“春怨湖”,甚至可以说是“春逃荒于湖”、“春摧残着湖”了!
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比他稍早一些的北宋大诗人苏轼,是怎样描写“雨中的西湖”的吧!
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 (宋) 苏轼
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
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注:湖上有座水仙王庙)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你看人家苏轼描写的“西湖雨景”——“晚雨留人入醉乡”、“山色空蒙雨亦奇”,那才真正地叫个美呢!让人觉得温柔、亲切、滋润!让人感到温馨、舒畅、惬意!就这,还是没有直接挑明就一定是春雨呢!夏雨啊、秋雨啊,有时还尚且温馨、滋润!何况一向温存、细腻的春雨呢?要是拧着脸、艮着头,一个劲地直往歪处、坏处想,您就不怕春姑娘生气?您就不怕读者朋友们迷茫?您就不怕误人子弟吗?!思维或想象从来都不可能有完全无边无际的绝对化了的自由!森然临渊须勒马,将撞峭壁当回头!
在这首《春游湖》中,“春雨”既淹没不了桥!更不可能冲垮桥!那它是什么意思呢?我劝人们也别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胡思乱想了,我看它简单得不得了!“春雨断桥”就是说“春雨阻断了行人或游客,桥上失去了人的踪影”。为什么不说“到处都失去了人踪”?而单单说“桥上”呢?那是因为西湖美景——廊桥一绝啊!平时的西湖上,廊桥之上的游人要比别处密集许多!另外,一个人站在低处,眺望以广阔的天空为背景的桥面时,远比别的犄犄角角、旮旮旯旯的地方更引人注目,更清晰可辨一些!
可不是吗?诗人徐俯此时正值小船之上,并且兴致正浓着呢!你看你看,春雨阻人阻不尽,“小舟撑出柳荫来”啦!
当这个“断”字搞明白以后,“人不度”的“度”字,哪里还会有“度”“渡”之纷争呀!“度”字何其准确无误啊!此处指的是“在桥上走动”,陆上、旱地当然该用“度”字啦!水上才用“渡”字呢!其实,原诗本来就是用了个“度”字,这是文学大师钱钟书先生在其《管锥篇》里早就考证过了的!证据确凿,毋庸置疑!
最后再来说说这个“蘸”字。诗人徐俯在此用了个“蘸”,不见的就一定是说夹岸的桃花低垂得“蘸入”到了湖水之中!您可以想象着——夹岸的桃花倒映在清澈的西湖水中,虚虚实实、难辨真假了!也可以想象着——春雨中的桃花上,雨珠晶莹、娇艳欲滴了!
言无确训,诗无达诂!在不损于江西诗派“练字精严,超凡脱俗”的一向的风格派头时,在不损于诗人徐俯徜徉在春雨西湖中的惬意、欢快的雅致心情时,让我们透过诗歌的字里行间,展开我们想象的翅膀吧!去发现、去发掘那——
生活真实的美、睿智理性的美、飘忽若仙的美……
7、葛起耕·楼上
[宋]葛起耕
楼上何人吹玉箫,数声和月伴春宵。
断肠唤起江南梦,愁绝寒梅酒半销。
南宋诗人葛起耕有《楼上》诗“楼上何人吹玉萧,数声和月伴春宵。断肠唤起江南梦,愁绝寒梅酒半销。”这里的江南指其故乡,诗人羁旅在外,听到悠扬箫声,百感交集,想借酒浇愁,但是,一见到“寒梅”,酒已“半销”,无奈愁何。飘零之感,思乡之情,尽在这“愁绝寒梅酒半销”中。
诗的前两句把箫声月光春宵有机地联系在一起,营造良辰美景的恬静优美的氛围.但后两句笔调一转,倾诉了天涯游子的羁旅之愁.用一”唤”字便把恬静优美的氛围与羁旅之愁结合在一起。
8、张元干·渔家傲
题玄真子图
【宋】张元干
钓笠披云青嶂绕,绿蓑细雨春江渺。白鸟飞来风满棹。收纶了,渔童拍手樵青笑。
明月太虚同一照,浮家泛宅忘昏晓。醉眼冷看城市闹。烟波老,谁能惹得闲烦恼。
词题中“玄真子
”,即张志和,唐代诗人。据唐颜真卿《浪迹先生玄真子张志和碑铭》:“献策肃宗,深蒙赏重,令翰林待诏,授左金吾卫录事参军,乃改名志和,字子同。寻复贬南浦时,经量移不愿之迁,得还本贯,既而亲丧,无复宦情。遂扁舟垂纶,逐三江,泛玉湖,自谓烟波钓徒。”他著书十二卷号《玄真子》,后代以玄真子来称张志和称。“玄真子图”即张志和像。
张志和曾经写有《渔父》五首,其中“西塞山前白鹭飞”一首最引人注目。自宋以后以此为题材作词者甚多,而直接提到玄真子像的,以黄庭坚的词为最早。他在《鹧鸪天》词序中说:“宪宗时,画玄真子像,访江/湖不可得,因令集其诗歌上之。”不过,黄庭坚的词作采用张志和《渔父》成句添补,没有新的意趣。张元幹这首词的艺术构思新颖,自辟蹊径,不落陈套描绘一位不求功名利禄,流连山水的渔翁形象,给人以一种艺术美的享受。
词的上片主要写景,由景入情,下片着重抒情,融情入景,开头一句,勾勒出一幅远山环绕着春江,烟雾四处迷茫而渔翁独钓的优美画面“
绿蓑 ”一作“橛头”,南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张仲宗有《渔家傲》词,余往岁在钱塘,与仲宗从游甚久,仲宗手写此词相示,云旧所作也⋯⋯余谓仲宗日,橛头虽是船名,今以雨衬之,语晦而病,因为改作‘绿蓑细雨
’,仲宗笑以为然”。
“白鸟飞来”二句,生动地描述了具有无穷乐趣的渔家生活,在濛濛细雨中,一群白鹭从远处飞来,细雨顺着风飘进船里,而稳坐小船上的渔翁,慢慢地把钓杆上的丝线收拢,猛地用力一提,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被钓上来,站在旁边的渔童和樵青都高兴拍手欢笑。如果说张志和《渔父》词是一幅斜风细雨垂钓图,表现了作者浸沉在江南春色的自然美景之中的欣快心情,那么,张元幹这首词所写则是静中有动,如闻喧闹之声而不见其来自何处,是一幅细雨迷濛的春江垂钓的有声画,表现了词人对充满诗情画意的江南景色的喜爱以及对自由自在的渔家生活的热情向望。“渔童”和“樵青”,都是张志和的奴婢。《张志和碑铭》中说:“肃宗尝赐奴婢各一,玄真配为夫妻,名夫曰渔童,妻曰樵青。人问其故,曰:渔童使捧钓收纶,芦中鼓枻;樵青使苏兰薪桂,竹里煎茶。”
下片“明月”二句,承上写渔翁以舟为家的生涯。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小船,境界由动入静,清静幽远,反映了作者不愿与世俗同流的举世谐醉而我独醒的心情。“浮家泛宅
”,指舟居。《新唐书·张志和传》云:“颜真卿为湖州刺史,志和来谒,真卿以舟敝漏,请更之。志和曰:‘愿为浮家泛宅,往来苕、间。’这里进一步揭示了作者安于居舟飘泊的傲、清高的性格。
“醉眼”三句,直接抒发了词人不羡慕功名利禄,摆脱世俗烦恼的超然物外的旷达情怀。“闲烦恼”指一种不必认真的烦恼。南宋沈瀛《水调歌头》:“枉了闲烦闲恼,莫管闲非闲是,说甚古和今。”这里用来表露词人终身浪迹江/湖的飘逸情致,而用“烟波老”三字,不仅表现作者蔑视“城市闹”的繁华景象深层意念,又是作者忘却一切世俗烦恼的落脚点。词以情作结,真切自然,与句首的垂钓景象相呼应,构成一种情景交融的意境。南宋罗大经《鹤林玉露》卷二谓此词“语意尤飘逸。仲宗年逾四十即挂冠,后因作词送胡澹庵(铨)贬新州,忤秦桧,亦得罪。其标志如此,宜其能道玄真子心事
”。明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赞同此说,并认为语意尤“洒然出尘。”可见这首词作艺术构思的成功,并不在于外部外貌的相似,而在于内部气质的相投。也就是说,词中既能道出张志和垂钓的心事,又能借以抒写自己的真实的心理感受,所以具有潇洒出尘的飘逸情致,细细读来含意丰富,耐人寻味。
9、孙浩然·离亭燕
离亭燕【宋】孙浩然
一带江山如画。景物向秋潇洒。水浸碧天何处断,霁色冷光相射。橘树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天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怅望倚层楼,红日无言西下。
【作者简介】孙浩然,大约是宋仁宗、宋英宗时人,生平不详。存词二首。又有人称此词为所作。
【注释】:
[1]潇洒:形容秋色明净清爽。
[2]水浸碧天何处断:天水一色,何处是尽头。霁色:雨后晴朗的天色。冷光:秋水闪烁的寒光。相射:交相辉映。
[3]蓼屿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蓼-草本植物,多生长在水边或水中。屿-小岛。荻-多年生草本植物,与芦苇相似,秋天开紫花。洲-水中陆地。掩映:半遮半露,或隐或现。这两句说的是:蓼荻丛生的小岛上,几间竹篱茅屋隐约可见。
[4]云际客帆高挂:天水尽头的客船就象高挂在云端。低亚:低垂。
&[5]六朝:指在金陵建都的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
[6]怅望:望着四周,心情是那样愁闷。寒日:秋天傍晚的太阳。
【简析】词前段描绘了金陵一带山水,在雨过天晴之后的秋色里显得分外明净清爽。后段则通过怀古,寄托了作者对六朝兴亡的感慨,情绪有些惆怅、伤感。
此词应题"金陵怀古"。上片主题词是"江山如画"。秋天风物本肃杀,而在金陵却"潇洒"。一音之转,意味顿殊。水浸天,天接水,看不到尽头;晴空的暖色与江水的冷色交织,给人以奇特的感受。景物由近及远:蓼屿、荻洲、竹篱茅舍、客帆、酒旗,构成一幅和平的图画.
【赏析】词写江南水乡秋景,秋天萧爽寒凉的空气和色调都似乎能令人感触得到。宋楼钥《攻丑集》卷七十《跋诸公翰墨·王晋卿&江山秋晚图&》,说王诜这幅画“尽写浩然词意”,并录孙浩然《离亭燕》,即此词。王诜,宋英宗驸马,是有名画家。南宋黄升《花庵词选》录入此词,也题孙浩然作。范公称《过庭录》也录此词,却题张昪作。然王洗与张昪约略同时,张昪是朝廷大官,如果是张作,不应误作孙浩然。据《宋史·张昪传》,张昪一生行踪不曾到过江南,而这首词写的却是金陵的景物。
这是一首写景兼怀古的词,在宋怀古词中是创作时期较早的一首。词的上片描绘金陵一带的山水,在雨过天晴的秋色里显得分外明净而爽朗;下片通过怀古,寄托了词人对六朝兴亡语朴而情厚,有别于婉约派的词盛衰的深沉感慨。全词层层抒写,勾勒甚密,语卜而情夺取,有别于婉约派的词风。
开头一句“一带江山如画”,先对金陵一带的全景作一番鸟瞰,概括地写出了它的山水之美。秋天草木摇落景色萧索,但这里作者却说“风物向秋潇洒”,一切景物显得萧疏明丽而有脱尘绝俗的风致,这就突出了金陵一带秋日风光的特色。接着“水浸碧天何处断”具体地描绘了这种特色。这个“水”字承首句的“
江”而来,词人的视线随着浩瀚的长江向远处看去,天幕低垂,水势浮空,天水相连,浑然一色,看不到尽头。将如此宏阔的景致,用一个“浸”字形象而准确地描绘出来。近处则是“霁色冷光相射”,
霁色”紧承上句“碧天”而来,“冷光”承“水”字而来,万里晴空所展现的澄澈之色,江波潋滟所闪现的凄冷的光,霁色静止,冷光翻动,动景与静景互相映照,构成一幅绮丽的画面。一个“射”字点化了这一画面。接着词人又把视线从江水里移到了江洲上,却只见“蓼屿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洲、屿是蓼荻滋生之地,秋天是它发花的季节,在密集的蓼荻丛中,隐约地现出了竹篱茅舍。这样,从自然界写到了人家,暗暗为下片的抒发感慨作了铺垫。
下片先荡开两笔,写词人再抬头向远处望去,
“云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极目处,客船的帆高挂着,烟外酒家的旗子低垂着,标志着人在活动,于是情从景生,金陵的陈迹涌上心头:“多少六朝兴废事”,这里在历史上短短的三百多年里经历了六个朝代的兴盛和衰亡,它们是怎样兴盛起来的,又是怎样的衰亡的,这许许多多的往事,却是“尽入渔樵闲话”。“渔樵”承上片“竹篱茅舍”而来,到这里猛然一收,透露出词人心里的隐忧。这种隐忧在歇拍两句里,又作了进一步的抒写:“怅望倚层楼”,“怅望”表明了词人在了望景色时的心情,倚在高楼的栏杆上,怀着怅惘的心情,看到眼前景物,想着历史上的往事。最后一句“寒日无言西下”之“寒”字承上片“冷”字而来,凄冷的太阳默默地向西沉下,苍茫的夜幕即将降临,更增加了他的孤寂之感。歇拍的调子是低沉的,他的隐忧没有说明白,只从低沉的调子里现出点端倪,耐人寻味。况周颐评比词说:“张康节(张昪谥号)《离亭燕》云:‘怅望倚层楼,寒日无言西下。’秦少游《满庭芳》云:‘凭阑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两歇拍意境相若,而张词尤极苍凉萧远之致。”(《历代词人考略》)这段评语,恰切地指出了张词的艺术特色。在宋代词坛上,张昪与范仲淹一样,在创作中透露出词风逐渐由婉约向豪放转变的时代信息,对于词境的开拓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10、马致远·和卢疏斋西湖
[双调·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元】马致远
采莲湖上画船儿,垂钓滩头白鹭鸶。雨中楼阁烟中寺,笑王维作画师。蓬莱倒影参差。薰风来至,荷香净时。清洁煞避暑的西施。
[双调·水仙子]
和卢疏斋西湖⑴&
【元】马致远
春风骄马五陵儿⑵,暖日西湖三月时,管弦触水莺花市⑶。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山过雨颦眉黛⑷,柳拖烟堆鬓丝,可喜杀睡足的西施!
[译文]春风轻拂五陵子弟骑着马儿游逛,正是西湖三月风和日暖之时,到处莺花盛开,管弦弹奏的乐声在湖上飘荡。不是知音不要到这里来,尽情地唱歌、饮酒、吟诗。阵雨过后,春山妩媚得好像西施颦眉,柳絮纷飞远看有如垂柳托着烟霭,好像西施蓬松的鬓发,美丽的西湖啊,就像睡足初醒的西施那样娇柔。
  ⑴和卢疏斋西湖:卢挚(疏斋)因不满意当时盛行于歌楼乐肆,以“西施”二字断章的[水仙子]四首,于是相邀马致远、刘时中等,按他写的[水仙子]《西湖四时渔歌》相和。约定:首句以“儿”字、次句以“时”字为韵脚;末句以“西施”断章。于是有马致远、刘时中按此调此格的和曲各四首。这是马致远和作的第一首。
  ⑵五陵:汉朝的五座皇陵,即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平陵,统称五陵。立陵时曾迁富豪之家至陵区。因此,五陵儿借指富豪子弟。
  ⑶管弦:指管弦乐器奏出的乐声。触水莺花市:指乐声贴着湖面水波,传播到如集市簇锦般的莺群花丛之间。
⑷“山过雨”三句:扣咏西湖的题面,以西子比喻西湖美景。颦眉黛:形容远处的一抹雨后春山,有如西施皱着的青黑丽眉。相传西施捧心蹙眉之态妩媚动人。柳拖烟:暮春三月,柳絮纷飞,远看有如垂柳拖着烟霭,就仿佛是西施松蓬的鬓发那样迷人。末句点破:西湖春色就像睡足初醒的西施。
[写作背景]马致远用“水仙子”曲牌写了四支小令,歌咏春夏秋冬四报的西湖景色。关于这组曲子产生的过程,同时代的散曲家刘时中《水仙子》引言中有一段说明:‘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玉局翁诗也。填词者窃其意演作。世所传唱《水仙子》四首,仍以‘西施’二字为断章,盛行歌楼乐肆间,每恨其不能佳也。且意西湖西子,有秦无人之感。嵩麓有樵者,闻而是之,即以春夏秋冬赋四章,命之曰《西湖四时渔歌》。其约:“首句韵以‘儿’字,‘时’字为之次,‘西施’二字为句绝,然后一洗而空之。邀同赋,谨如约。”其中所说嵩麓樵者,就是卢疏斋。由此可知这几支曲是马致远与刘时中同时应卢挚之邀和作的。三作现都收入《全元散曲》,以马作最为清新活泼。
马致远善于捕捉典型景象绘景抒情,只寥寥几笔,就把读者带进了三月西湖。春风暖日,管弦声声,莺飞花妍,游人如织,“宜歌宜酒宜诗”的令人陶醉境界。写出了“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自然景色:雨后黛山,如鬓柳烟,就像睡足初醒的西施,令人神痴意迷。
①水仙子:双调曲牌,又名[凌波仙]、[湘妃怨]、[冯夷曲]等,亦入中吕、南吕,还可与[折桂令]合为带过曲。定格句式为七七七、五六、三三四,八句七韵。《全元散曲》此曲牌名为[湘妃怨]。
②卢疏斋:即卢挚,号疏斋,至元五年(1268)进士,累官至翰林承旨。
③五陵儿:借指贵家子弟。李白《少年行》:“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五陵本指汉代五座皇帝陵墓。
④管弦句:形容管弦演奏的音乐掠过水面,传播到群莺喧闹的花丛之中。市:极言西湖春三月花团锦簇、鸟市争鸣。管弦触水:指管弦弹奏的乐声在湖上飘荡。管弦,管乐和弦乐。
莺花市:指莺啼花开的春色迷人之处。
⑤山过雨三句:形容雨后春山有如西施黛眉颦皱;柳烟拖绿,有如西施的鬓发,而整个春天的西湖,犹如酣睡初醒的西施。颦眉黛:形容远处的雨后春山,好像西施皱着的青黑丽眉。
【点评】写西湖之春的诗词曲多不胜数,而此曲则别是一番情调。前三句写西湖繁华,抓住了游人在春风暖日中徜徉的感受,突出一个“闹”字,管弦、莺歌,更有花团锦簇。“不知音”二句写西湖春景之宜,“宜晴宜雨”、“宜诗宜酒”,西湖无时不美,无处不美。最妙在结尾三句,作者以细微独到的感受,将春天的西湖与睡醒了西施相比,更为贴切动人。苏轼曾以西子喻西湖,此曲则是对初春西湖与初醒西子相比较,细微独到、富有新意。
11、乔吉·【双调】折桂令·客窗清明
风风雨雨梨花,窄索帘栊,巧小窗纱。甚情绪灯前,客怀枕畔,心事天涯。
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 蓦见人家,杨柳分烟,扶上檐牙。 
&[赏析]《客窗清明》开头三句写即目所见的景物。清明时节,时届暮春,经过风吹雨打,窗前的梨花已日渐凋零了。接着用“甚情绪灯前”的一个“甚”字,领起以下三句,由景及情,渐渐道出了客子的愁苦情怀。此时万千的心事,从何说起呢?作者仅用了以下两句来进行概括:“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上句化用李白《秋浦歌》诗句“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说明自己白发因愁而生,表现了愁思的深长。下句说五十年来的生活,像梦一样过去了。“蓦见人家”以下三句,陡然一转,将视线移向窗外人家,这家门前的杨柳如含烟雾一般,长得与屋檐相齐,充满着春来柳发的一片生机,给这家人家带来盎然的春意和生活的情趣。此情此景,更反衬出游子天涯飘泊的孤独之感。李清照《永遇乐》词中有“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即是用人家的笑语欢言来反衬自己的寂寞伤神,本曲抒情手法与此一脉相承。
[作者介绍]
乔吉(?~1345),元代杂剧家、散曲作家。一称乔吉甫,字梦符,号笙鹤翁,又号惺惺道人。太原人,流寓杭州。《录鬼簿》说他“美容仪,能辞章,以威严自饬,人敬畏之”,大略可见他的为人。剧作存目十一,有《杜牧之诗酒扬州梦》、《李太白匹配金钱记》、《玉箫女两世姻缘》三种传世。
  乔吉现存杂剧作品都是写爱情、婚姻故事的。《金钱记》写韩翊与柳眉儿恋爱婚姻故事,以私情始,奉旨完姻终。语言华美工丽,富有藻饰。《扬州梦》以杜牧《遣怀》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命意,又采用了杜牧《张好好诗》的部分细节,虚构了杜牧与妓女张好好的恋爱故事。剧中对商业城市扬州的繁华景色描绘得颇为生动。《两世姻缘》的故事,本于唐末范摅《云溪友议》,是写妓女(小说中为婢女)玉箫与韦皋的爱情,两世才得结为夫妇。剧中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玉箫沦落青楼的痛苦生活。乔吉的杂剧曲辞绮丽,立意亦求新巧,但在题材上却没有脱出才子佳人、风流韵事的窠臼。《李太白匹配金钱记》插图选自明代万历顾曲斋刻本《古杂剧》
  乔吉的散曲创作,成就高于杂剧,明、清人都把他与张可久相提并论。在他的散曲中可以看到他客居异乡、穷愁潦倒的生活经历。如〔绿幺遍〕小令写:“不占龙头选,不入名贤传,时时酒圣,处处诗禅,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编修院,留连,批风抹月四十年。”就是他落魄江/湖的身世的自我写照。由于一生不得志,作品中寓有对现实的不满,如〔卖花声〕《悟世》、〔玉交枝〕《闲适》等曲。然而他的作品大多数是以啸傲山水、寄情声色诗酒为题材,不同程度地表现出消极颓废的思想。
  乔吉的散曲以婉丽见长,精于音律,工于锤炼,喜欢引用或融化前人诗句,与张可久的风格相近。不同的是,乔吉的风格更为奇巧俊丽,还不避俗言俚语,具有雅俗兼备的特色。明李开先评他:“蕴藉包含,风流调笑,种种出奇而不失之怪;多多益善而不失之繁;句句用俗而不失其为文。”他自己则说:“作乐府亦有法,曰‘凤头,猪肚,豹尾’六字是也。大概起要美丽,中要浩荡,结要响亮;尤贵在首尾贯穿,意思清新。苟能若是,斯可以言乐府矣。”(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八)这是他创作经验之谈,颇有见地。他的代表作如〔水仙子〕《重观瀑布》小令:“天机织罢月梭闲,石壁高垂雪练寒,冰丝带雨悬霄汉,几千年晒未乾。露华凉,人怯衣单。似白虹饮涧,玉龙下山,晴雪飞滩。”作品描写瀑布,想象大胆,词句诡丽,出奇制胜。〔水仙子〕《为友人作》、〔怨风情〕《咏雪》、〔天净沙〕《即事》等篇,又以生动浅白的语言,以及社会生活中常见的事物作巧妙的比喻,入于曲中,形成独特的风格。乔吉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前期散曲家俚俗直率的传统,因此有些人认为他的散曲比张可久更为当行。不过他写情必极貌以写意,用辞必穷力而追新,有过于纵情的毛病,有的还带有某种俳优习气,不免失之浅俗。
他的杂剧作品,见于《元曲选》、《古名家杂剧》、《柳枝集》等集中。散曲作品据《全元散曲》所辑存小令200余首,套曲11首。散曲集今有抄本《文湖州集词》1卷,李开先辑《乔梦符小令》1卷,及任讷《散曲丛刊》本《梦符散曲》。此外,钱大昕《补元史艺文志》中著录有《惺惺老人乐府》1卷,惜已佚。
12、李梦阳·郑生至自泰山
昨汝登东岳,何峰是绝峰?
有无丈人石?几许大夫松?
海日低波鸟,岩雷起窟龙。
谁言天下小,化外亦王封。
  “郑生”指郑作。作,字宜述,歙(今安徽歙县)人。读书于方山之上,因自号方山子。后弃文从商,不废吟咏。李梦阳招致门下,过从甚密。嘉靖五年(公元1626年)卒。李梦阳曾有多篇诗文相赠,并为编定诗歌选集《方山子集》,作《方山子集序》。从年龄说,李梦阳比郑作大八岁,故以“郑生”相称。
  首句紧扣题意,落笔自然。“登东岳(泰山)”三字是一篇之纲,以下所写,无非登泰山的有关情事。诗人善于抓住特点进行多角度的展示:“何峰是绝峰”,是在众峰的背景上突出最高峰。言下之意是问郑生上泰山有否登顶,这确是应向登山人提出的一个首要问题。三四句专写两处景点:丈人石与大夫松。“丈人石”,即丈人峰,在泰山最高峰西侧,因状如老人偃偻而得名。“大夫松”,《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在泰山封禅后下山,遇大风雨,避雨于松树下,因封松树为“五大夫”。后人遂以五大夫作为松树的别名。如果说“何峰”句展现的是全景的远景,那么,这两句映出的已是近景或特写了。且“何峰”句纯粹着眼于空间,而这两句中的景点,与传说或历史有关,兼及时空两面。文人游泰山,怎能不带着好奇心与历史的感情去寻访充满神奇色彩的历史的陈迹呢?五六句写不同天时情况下泰山的独特景观。第五句写在泰山上看日出:当朝阳在海天相接处刚刚露面时,戏波的海鸟似在太阳的上方飞翔。“低波鸟”,这里作低于波鸟讲,“低”字不作使动用法。第六句写泰山打雷天的情景:响雷在山岩间滚动,它是那样惊心动魄,足以使山洞里的蛰龙惊起腾飞。“海日”句由所见之远衬泰山之高,“岩雷”句由山中响雷见出泰山之大与气魄之宏伟。以上写泰山的几句都是诗人的拟想之辞,从中不难看出他对泰山的情况颇为熟悉,而且是深有感情的。他写这首诗的本意本不是为了弄清郑生上泰山的具体行踪,如登顶,访丈人石,寻大夫松,看日出,遇雷雨,等等,而只是借“郑生至自泰山”这件事,抒发对泰山这一座天下名山的由衷向往罢了。
  在抓住特点多角度地展现泰山风貌,尤其是“海日”一联形象地写出泰山的高耸、巍峨之后诗人自然地联想起《孟子·尽心章句上》中“(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说法。“小天下”,即以天下为小,原是用来反衬泰山之高的。诗人却以所见之声远大认为《孟子》中的说法不妥。末句似宕开说明朝的疆域广大,即使是王化未及之处也在明王朝的版图之内,实际上则仍是收结到对泰山巍峨高耸的歌颂上。沈德潜在《明诗别裁集》中评此诗结尾两句灶“陈语须此翻用法”,是有见于诗人化旧为新的匠心作出的高度评价。
  我国古代诗体中有问答体。其中一种具体形式为通篇提问,不妨名之曰“诘问体”。于前人诗作中时而可见。魏庆之《诗人玉屑》卷十九说:“唐皇甫冉《问李二司直》云:‘门外流水何处?天边树绕谁家?山绝东西多少?朝朝几度云遮?’此盖用屈原《天问》体也。荆公《勘会贺兰山主》云:‘贺兰山上几株松?南北东西共几峰?买得住来今几日?寻常谁与坐从容?’全用其意。此体甚新。”梦阳此诗虽不每句都问,但以问话的语气贯穿全诗,故亦可归入“诘问体”。诘问体的好处是提问的诗人与被问的对方同时介入诗中,诗境从眼前推开去,即使所写玄远,也不致有落笔茫然、凌虚蹈空之感。梦阳此诗首句出一“汝”字,被问人郑生被明确地引入诗境之中,更增强了语气的平易感与亲切感。其次,所谓“诘问”,并非都是真有疑问;主要还是诗人出于抒情的需要,驰骋想像,无疑而设问。这种似问非问,虚虚实实,想像自由的写法,使诗中意境带有模糊性,处于似与不似之间,显得别有一番情韵。我们读“有无丈人石?几许大夫松”,比之于具体描绘丈人石,明确指出有几株松树,感到更有情味,岂不正是得力于这种“诘问”式的写法么?
13、韩洽·闻雁
朔风吹雁渡江干,月白霜清响尚寒。
孤客几回愁里听,故乡何处报平安?
(注)诗人韩洽生活的时代正当明清易代之际的动乱之秋。
悲秋兴感,闻雁怀乡,是游子思乡的传统题材,但本诗抒发的情感却又与传统思乡诗歌不同,诗人生活在明清易代的动乱之秋,抛家别井,万里投荒,漂泊无归,他在诗中抒写的情感不仅仅有普遍的客子羁旅之愁,还深寓着自己的故国之思和离乱之感。
开头两句描绘江畔深秋明月之夜的特定环境,渲染出一派凄清岑寂的氛围。朔风阵阵,繁霜满天,冷月清幽,征雁南渡。写景之中运用了通感手法,鹤唳的雁鸣,响彻江空,而传来寒栗之感,由听觉形象转化为触觉形象。同时还运用了反衬手法,以雁鸣之响来反衬出环境的岑寂。情景之中包容着诗人丰富的情感,表现了诗人惨淡凄怆的意绪,折射出当时社会动乱、凋敝的苦难现实。
?14、王士祯·真州绝句(其三)
真州绝句(其三)&
(清)王士祯
晓上江楼最上层,去帆婀娜意难胜。
白沙亭下潮千尺,直送离心在秣陵。
王士祯()清山东新城(今山东桓台)人,初名士禛,卒后因避胤禛(雍正),追改士正。乾隆时,命改士祯,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别号渔洋山人。顺治十五年进士,官至刑部尚书。士祯善文、词,尤工诗。以神韵为宗,主诗坛数十年,与朱彝尊并称“朱王”,他要求内容朦胧含蓄,语言华美圆润,风格冲淡平和。其诗以七绝见长,多为流连风景、怀古咏史之作。著有《带经堂集》、《池北偶谈》、《渔洋诗话》、《渔阳山人精华录》等数十种。诗论有“神韵说”,反对以议论、学问为诗。
15、朱孝臧·清平乐
舷灯渐灭,沙动荒荒月。极目天低无去鹘,何处中原一发?  
江/湖息影初程,舵楼一笛风生。不信狂涛东驶,蛟龙偶语分明。
朱孝臧一名祖谋,字古微,号沤尹,又号彊村。浙江归安(今浙江/湖州市)人。光
绪九年(1883)进士及第。官至礼部右侍郎。著有《彊村语业》二卷。身后其门人龙榆
生为补刻一卷,入《彊村遗书》中。
【注释】①荒荒:月色朦胧。②“极目”二句:化用苏轼《澄迈驿通潮阁》诗:“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句意。
荒荒:黯淡迷茫貌。
鹘:音古,指船。宋苏轼《荔支叹》诗有“飞车跨山鹘横海,风枝露叶如新采。”王文诰辑注云“龟父曰:鹘横海,言船也。《兵书》:海鹘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旂之状。”
息影:谓归隐闲居。语出《庄子·渔父》:“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
初程:初始之旅程。
舵楼:掌舵之楼。
笛:轮船汽笛。
偶语:相聚议论或窃窃私语。《史记·高祖本纪》:“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
【评解】此词上片写船发香港时的夜景。舷灯渐灭,月色朦胧,极目远望,景色疏淡空旷。
下片记水上夜行。狂涛东驶,龙语分明。舵楼一笛风生。光景幽隐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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