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狼人驯养番外 破脑袋计划> 番外。

狼人驯养计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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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直接大踏步朝李默奔来,这一动,缪无尘与缪成了也跟着一左一右追上来。
  她率先到达李默身后,伸手就非常粗鲁地往他背后掏去。
  李默晃了晃身体,悄悄地,狠狠地,在她伸过来的手肘关节的曲池穴用力一按。
  &啊!&她一声惨呼,抱着胳膊蹲到了地上。
  缪无尘和缪成了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缪无尘追到缪无思身边,焦急道,&你怎么了?&
  缪无思泪眼汪汪地抬起头,从来没人敢忤逆她,这么一小下就觉得委屈地不得了,眨眨眼,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哭喊道,&哥,手臂麻了!&
  缪成了继续冲上来,咬牙切齿地面对着李默就要抓他的衣领。李默微微抬手,缪成了有了缪无思的前车之鉴,十分机智地迅速护好自己的手肘,岂料李默根本没往那地儿去,而是重重一下拍在他的肩上。
  缪成了愣了一刻,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默。
  缪无尘看他一动不动,怒骂道,&成了,你还愣着干什么?揍他!揍他呀!&
  缪成了咬了咬唇,十分不甘心道,&我上半身麻了!&
  &什么?&缪无尘箭步冲到他身边,戳了戳他心窝,&你也麻了?&
  缪成了恨恨地翻了翻白眼。
  缪无尘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奔到李默跟前,叫道,&混蛋,你做了什么?&
  缪成了在他身后提醒道,&小心别让他碰你。&
  话刚说完,李默的手就又快又准地出来了,缪无尘吓得连连往后退,好像那不是手而是夺命索似的,可李默既然决定出手,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些熊孩子,一个跨步追上去,一把捏住缪无尘的耳朵,手指抵在他的软骨上,这样能让疼痛放大数倍。
  &痛痛痛!放手混蛋!&缪无尘大叫,正在变声期的他,叫嚷起来简直像狼哭鬼号。
  李默更加用力。
  &放手啊!求你放手!&
  李默充耳不闻,暗暗加大力气。
  &大哥!&缪无尘眼泪都出来了,脑袋偏着,&我错了大哥,求求你放手!&
  李默又叹了口气,拎着缪无尘到院子里,这才松手。外面一群看热闹的下人见他出来,立即作鸟兽散。
  他指了指门外,意思不言而喻。
  缪无尘瘪瘪嘴,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了。从小到大谁敢揪他耳朵?被这个无能的大哥这么欺负,以后自己的脸面放哪里?
  缪无尘大吼一声,又冲了上来。说到底这三孩子就是不学无术还恃宠而骄的纨绔子弟而已,完全没办法跟缪召南比,但缪家终究也是大将之家,再纨绔,也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次缪无尘做了准备,眼前的大哥跟之前软软弱弱的无能样子大相径庭,他不得不把学过的东西全部都调动起来。
  李默本来就是图个巧兼出其不意,缪无尘全力以赴撞上来,他匆忙中只顾闪躲,胸前肋骨还受着伤,若是真被撞上,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么一闪一躲,缪无尘就贴着他的身体黏了上来,余光一瞥,就瞥见李默胸前半截红绳,他立马伸手去抓,李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愣了一秒钟后就听缪无尘兴奋道,&哈哈!拿到了!&
  李默扭头去看,就见缪无尘高举着他的紫玉,因为太过兴奋,一蹦一跳间,他一个不小心,紫玉突然从手心里滑了出来,&啪&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气氛陡然静了下来。
  缪无尘脸上一片惨白。
☆、塞翁失马
  缪召成的召唤玉被摔得稀巴烂这件事就好像湖面上的涟漪,一个时辰内波动地全缪家上下都知道了。
  这个世界人人都有召唤玉,颜色不同形状不同,是每个人的身份标志,狼人宠物就是从召唤玉里召唤出来的。狼人是人类的天敌,但狼人宠物却不尽是,若是他们臣服于主人,就绝对服从主人,甚至愿意遵守主人的命令上战场与自己的同类搏杀。除了狼人,也有极少量的稀世武器和药物从玉里取得。一块玉一生只能启动一次,然后自动永久封闭,到底能从玉中取得什么,都是听天由命,唯一有规律的就是,当一个人的能力越强大,那么他拿到的东西就越强大。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启动召唤玉的刹那,相当于第二次生命的重生,所以召唤玉是极为重要的财富。
  很多人奋斗一生,就是为了从召唤玉中得到无比强大的狼人宠物。现任护国大将军,也就是缪召成亲爹,因为能力强悍,就从玉里得到了一只地位极为高贵、隶属王族的狼人。每当这位大将军领着他的宠物奔赴沙场时,从来都是势不可挡所向无敌。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强悍的狼人种族始终无法攻克人类,因为他们的敌人除了人类有时还有自己的同类。不过狼人宠物也不是永远都臣服于主人的,他们骨血里流淌的是臣服强者,若是自己的能力高于主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主人,回到自己的国度。这种现象称为&反噬&,所以这个世界也有很多有自知之明的人选择一生都不启动召唤玉,就是害怕召唤出一只宠物,结果却被反噬了。
  缪家当然没人指望缪召成能从玉里得到多厉害的宠物,但也没谁会想到他的玉竟直接碎了,一丁点儿可能性都没了。
  正在看兵书的缪太爷听三儿子缪品说了这事,只微微抬了下头,复又沉浸到书中去,连问都没问这玉是怎么摔的,只淡淡道,&反正他也召唤不出个什么东西来,碎就碎了吧。碎在主人手里,总比有心人夺了去要好。&
  缪召南听到这消息,怒火中烧,不管正在接受训练,当即丢下几位师傅,提起大刀,直奔他哥的院子。
  李默正和车夫把行囊往马车上搬,那三熊孩子排成排站在院子里,不过来帮忙也不离开。各个小脸都惨白惨白的,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缪无思站了一会就嫌太阳太烈,扯了扯她哥的袖子,低声道,&哥,我们回去吧。&
  缪无尘看看李默,见他一门心思整理东西,根本对他们三个视而不见,朝缪成了使了个眼色,往门外瞥去。缪成了点点头,三个人便一起轻悄悄地小步往门口挪去。
  才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扛着大刀,怒气冲冲赶过来的缪召南。
  三个人都傻眼了,停下脚步,缪无尘期期艾艾地喊了声,&二哥。&
  缪召南跟缪召成不一样,能力强大又深得缪太爷喜爱,即便是这三个娇生惯养的小兔崽子,见了他也要立马收敛,该恭敬恭敬该谄媚谄媚。别说像喊大哥一样直呼其名,遇见二哥必须要站直了身体把该行的礼节一丝不苟地完成。
  缪召南一见这三人,心中就有了猜测,这三人调皮捣蛋在缪家是出了名的,玉被摔了,多半跟这仨有关系。他的心情立马好多了,至少这说明不是他那个哥故意将玉砸了的。他沉着脸道,&都给我站着,谁都不许走!&
  李默将最后一箱书往马车上搬,他和车夫两个艰难地抬起来,刚挪一步,手上陡然一轻,就见缪召南黑着脸一把扛起箱子,&砰&地一声砸在一马车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
  东西都装完,李默爬上车,缪召南也跟着上来。
  马车行驶在通往山顶的石路上,这里依旧是缪家地界,但是人非常少,沿途除了几个穿着铠甲站哨的战士,瞧不见半个身影。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李默终于在石路尽头看见一座拱桥。
  拱桥极为狭窄,仅能容一辆马车同行,拱桥下面是直接在岩石里砸出的巨大的蓄水池,水量很足,水相当清澈,出乎李默意料的是,里面居然养着一群相当肥硕且色彩斑斓的锦鲤,这大概是缪府唯一具有观赏性的装饰了,没想到居然被安置在这样荒凉的角落。
  看出李默的惊讶,缪召南早就憋了一路了,正好找到说话的契机,立马解释道,&以前山上关着狂化的宠物,为了防止控制不住他们,就在唯一通往家里的路上开凿出这样一个湖,阻挡他们,侍卫拦在桥后面,宠物敢过来,就直接截杀在拱桥上。&
  李默了然,缪家果然不会平白无故地花大力气做无用功,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特定的作用。
  到达接云洞时,太阳快要下山。山顶看日落别有一番滋味,可此时谁都没有这闲情逸致。
  车夫将大少爷的东西放下,立即赶回去,缪召南则留下来帮李默整理东西。
  山顶放眼望去,很多都是雪白的岩石,也有几株生长在岩石缝中的松树,因为气温很低,松树大多只有一人高,又粗又矮,倒是挺有趣的。站在山顶往山下看,会生出站在天上的错觉。
  整理到天完全黑下来,李默从行囊里拿出油灯点上。期间有个小丫头提着食盒来给两位少爷送饭,李默深刻觉得,如果不是缪召南在这里,他铁定是要再一次被遗忘的。想到这个,他首先打量这里有没有厨房,看了一圈,发现这个洞就上下两层,都是光秃秃的石壁,一层有个石桌和两个石凳,二层有张很窄、仅睡得下一人的石床,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缪召南将桌子擦干净,把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摆上,喊道,&哥哥,先吃饭吧。&
  饭桌上很沉闷,缪召南几次想说话,但看着沉默的哥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吃完,缪召南终于道,&哥哥,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召唤玉?&
  李默愣了一下,伸手进怀里摸索,没一会儿就摸出个手帕,把手帕抖开,里面就是四分五裂的紫玉。
  缪召南一看到这样的召唤玉,心立即掉进了冰窟窿里,不过他依旧不死心,非要试一试。拉过李默的手,在他手指上用指甲用力一划,划出个口子,将一滴血滴到碎玉上。
  李默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缪召南显得很紧张,一眨不眨地盯着召唤玉,热切地盼望着什么,可老天相当不给面子,他盯了一刻钟,什么都没发生。
  一般情况下,血祭一执行,召唤玉就立即启动,不可能需要等这么长时间,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意味着,这块玉完全被破坏了,没用了。
  缪召南讷讷叹口气,失落地站起来道,&哥哥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以后我会来看你&&&说着又恋恋不舍地瞥了眼紫玉,&碎了就碎了,别气馁,你先在这里住着,我绝对不会让爷爷赶你离开的。&
  送走他,李默将带来的被子铺到石床上,坐在石桌上练了一会儿字,又学着缪召南的发音,读了几遍&哥哥&这个词。坐了不到半时辰就觉得冷得受不了,索性灭了灯躺到床上去。
  他将脱下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上,手里拿着碎玉沉思,本来想直接扔出去,但看了看,鬼使神差地又放到了衣服最上面。石床和被窝都是冰冷冰冷的,他抱着被子打着寒颤,让身体适应这种寒冷。眼睛无意识地盯着边上的碎玉,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单纯地发呆。
  外面月亮的清辉,透过石墙上一方透气窗j□j进来,李默深吸一口气,正想翻个身,突然间,碎玉动了一下。
  李默眨眨眼睛,正想着是不是自己眼花,却见碎玉当中最大的一块,没有任何征兆的直接从衣服上滚到了地上。
  这太诡异了,他惊得一下坐起来,也顾不得冷,直勾勾地望着那块碎玉。
  只见朦胧的月影中,以碎玉为中心,突然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直径半米的洞口,一个极为诡异的黑色人影从洞里缓缓爬出来。
  李默一动也不敢动,他没办法短时间内适应这种像极恐怖片里的事情。
  那人影坚持不懈地往外爬,先是出来一个脑袋,再是肩膀,然后整个上半身,最后长腿一跨,整个身体就来到了地面。
  他像只动物一样蹲在地上,警惕地左右东张西望,像是没发现任何奇怪现象,居然还小口地松了口气,然后不经意地一抬头,正好与李默四目相对。
  &嗷&&!!!&他突然一声大叫,四肢并用地猛往后蹿了一步,因动作太快太激烈,不小心撞上身后的石墙,砸得&哐&一声巨响。
☆、焉知非福
  重新穿上衣服的李默坐在石桌前,他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
  及腰的黑色长发上沾满污泥,像拖把似的,粘糊糊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双手死死攥住石桌边缘,警觉性地盯着李默,指甲里全是漆黑的污垢。脸却出乎意料的白净,而且相貌十分清秀,无法从外表来判断他是男是女,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黑而有神,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紧紧抿着嘴唇。他显得很紧张,浑身充满了杀伐锐气,像只不安的野兽,虎视眈眈。李默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举动稍微有一点可疑,这孩子绝对会扑上来,不顾一切地来个玉石俱焚。
  李默就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淡然而坦荡,只有这样,也许这孩子才会稍稍降低警备。
  在李默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在警惕地打量李默,小心地对视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发现李默没有任何敌意时,他眼神中的戒备渐渐变成了好奇,纠结许久,他终于开口:&#¥%&&&
  &???&李默从他开口的那一刹听出是个男孩,可同时震惊地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见李默不出声,他更加焦躁不安,两只手像爪子一样在石桌上胡乱挠着,指甲刮在石头上产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声,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四肢并用往桌上爬,眼睛里闪烁着凶光,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吼,&&%¥#!&
  &&&&李默静静看着他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往自己的方向爬来,脑子里飞速地思索着像这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也不知是不是因惯用四肢爬行,这孩子爬起来速度飞快,眨眼就到了李默的跟前,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寸,眼对眼鼻对鼻,李默清晰地感觉到这孩子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令他一动也不敢动,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李默非常不想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这孩子,非同寻常的出现,行为举止又如此怪异,身上还是脏兮兮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希望他赶紧离开。
  这孩子咧开嘴,从齿缝中嘶哑地挤出咆哮声,一开始很低沉,渐渐地就开始充满敌意起来。距离太近,李默只看到他一口洁白得与他的脸一样不符合现状的牙齿。
  下意识地,李默缓缓朝他伸出手,在他完全没有意料的时候,搭上他的脑袋,在他脏兮兮的头发上来回摸了摸,慈祥地就好像在摸一只温顺的小狗。
  这孩子顿时就傻了。
  愣了足足一刻钟,他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嗷&地一声惨叫,条件反射地猛往后掠去,结果忘记了自己还在石桌上,哐当一下四仰八叉重重跌在地上。
  没想到这孩子反应会这般剧烈,这个动作纯粹是想安抚他,让他不要这样躁狂而已,李默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去扶他。正犹豫着,突然意识到那孩子完全没了动静。
  他站起来,见到那孩子紧闭着眼睛,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吓了一跳,赶紧凑近去,立即发现这孩子脸色苍白地不正常。
  原本嫌弃他太脏的,现在也顾不得许多,救人要紧。李默抱起他,放到唯一的石床上,开始帮他脱像抹布一样的衣服,一开始没注意,这时才发现,这孩子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伤口,伤口流出的血和衣服凝在一起,需要用力扯才能把衣服扯下来。
  &嗯&&&孩子突然无意识地哼了一声,皱紧了眉头,显得很痛苦,李默立即放轻动作,他腰上的伤口十分狰狞恐怖,伤成这样还能活蹦乱跳,着实让李默在心中惊叹。
  衣服完全脱下来,李默举着油灯开始替他检查身体,他没有受内伤,但是左脚脚踝的骨头有点问题,而且外伤很严重。李默发现他这些外伤都跟自己一个月前身上的伤口很像,自己的伤口是被狼人咬的,李默一惊,难道这孩子在来到这里之前曾遭遇了狼人的攻击?
  好在之前自己受伤后,缪家有大夫给他开了外敷内服的中草药,还没用完,李默立即翻出草药和锅碗瓢盆出来,给这孩子煮上。
  他几乎把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全打包带了上来,原本打算连床都不放过的,考虑到马车的空间问题,最后恋恋不舍地放弃了,眼下看来,除了床,其他的东西都带了,简直明智得不得了。
  草药李默闻过,虽然有些材料不全,大概是这个世界中草药没有现代发展地那么完全,但必要的几味药材还是一样不缺,而且就自己痊愈的情况来看,草药基本没有问题。
  这洞窟里没有厨房,李默只能在外面点起火堆,架上铁锅,将就着煮。他光是找柴禾就找了大半宿,再给外敷的草药炒热,又给这陌生孩子打水清洗伤口,山顶上没有河或者其他水源,唯一的水是岩石上一处低洼里积攒的雨水,要完全烧开了才可以用。药敷上了以后,最后给他煎药,等一切都完成后,天已经亮了。李默望着天边彩色云曦,心里最强烈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搭个灶台出来,否则这也太遭罪了。
  一夜没睡,这对生活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规律到刻板的李默来说,有些吃不消。可石床被小孩占了,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打地铺,而石床很窄,只有一米多一点宽,小孩躺在中间,他想挤一挤都没地方挤。况且他也不打算挤,小孩是怎样脏兮兮的上床他可没忘。就算他没洁癖,但跟一坨拖把躺一张床他也不干。
  李默就着煮出来的茶水,啃了一个面饼当早饭,这面饼还是自己上山之前做的,就是料到初来此处生活一定不会方便。茶倒是好茶,是缪召南送他的,那家伙性子太豪爽,比较符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让他喝茶也就跟牛嚼牡丹差不多。
  早晨的太阳很好,李默又冷又疲乏,解决完早饭就来到洞外晒太阳,顺便开始琢磨搭灶台的事。
  齐福山山顶的景色美不胜收,雾霭、晨曦、松树以及雪白岩石,勾勒出这个世界的江山如画。但这样的景色落在李默眼中,就只有如何活下来的现实问题。
  接云洞太小,若是在里面挖个灶台出来,每次做饭的时候估计要被油烟熏死,所以李默决定把灶台挖在外面。山顶上大多地方都覆盖了岩石,只要有点泥土的地方就会生长松树。紧挨着接云洞洞口就正好长了一棵大概一人高的松树,树干又粗又扭曲,李默把灶台的选址定在树脚下,比较容易挖不说,还可以借着松树搭个凉棚。
  选好地址,李默又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山顶正面沿路下去就是缪家高宅大院,背面是陡峭的悬崖。李默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能看见山脚下的小村庄,直线距离很近,如果要找条路去那个村庄,就要翻山越岭,很不方便,但如果直接从悬崖下去,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要是真能从悬崖上下到村子里,那以后的生活自然要方便很多,李默仔细打量这悬崖,觉得想安全下去不太可能。
  小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茫然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自己身上被包扎的伤口,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跳到地上捡起抹布一样的衣服胡乱套上,狂奔到洞外,然后就看到站在悬崖边上沉思的李默。
  小孩一下就愣住了。李默的性子属坚忍不拔,乐观向上,而且作为三十岁的人,他也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即便现在他成为了十八岁的缪召成,但缪召成身上的抑郁气质如今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天生骨子里带来的儒雅。以小孩现在年仅十五岁的阅历,并不太懂得如何欣赏男人的成熟魅力,他看到悬崖边上身处阳光中的李默那一刻,心里只单纯地认为,那个男人长得真不错,在人类里面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他蹲在洞口,静默地望着李默的背影,抬起胳膊,缓缓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里想着这个地方是昨天那个男人摸过的,良久,他放下手,眯起眼睛,再撇撇嘴,颇有点嫌弃,以及一点点的&&难为情。
☆、纠结的一天
  李默转过身来时,小孩脸上那一丝丝的难为情早已荡然无存,只有冷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浑身上下都是阴森森的气焰,又恢复昨晚上初次见面的戒备。
  李默不喜欢他身上的杀气腾腾,既然已经醒了,识相点的就该离开。无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石床,将被子全都翻过来,铺好,然后躺上去,睡觉。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半下午,醒来时阳光已经透着一点橘红,从窗口照进来,四周一片寂静。那个孩子应该已经走了吧?李默想着,刚下到一层,就看到石凳边上蹲着那个熟悉的黑乎乎的身影。
  听到声响,小孩抬起头,凌厉地望向他。
  李默皱皱眉头,两人语言不通,想让他说说自己的情况也没办法,不过看这小孩的样子,恐怕是个孤儿或者流浪儿,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他父母会着急了。
  不管他,李默摇摇头,提起一个水桶走出洞外。水打回来时,又见到小孩已经转移阵地,远远地站在洞口,直勾勾地望着他的方向。
  他把水倒进脸盆,小孩依旧站在洞口,一动不动,视线跟着他移动,仿佛要这样生生在他身上看个窟窿出来。
  李默洗完脸,瞥了眼小孩,把毛巾往他面前递去。小孩立即警觉地往后退了半步,瞪着他。
  对于他的一惊一乍,李默已经习以为常,指指桶里的水,把毛巾又往前凑了凑,意思就是让他赶紧把自己拾掇拾掇,就算长得可爱,可这怂样还是看不过去。
  小孩还是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不走过来,但也没有再后退。李默见他犹豫不决,索性把毛巾挂到一旁的松树枝上,反正已经做到这地步,到底该怎么选择是那孩子的事。
  回到洞里,李默从行囊中翻出小锄头,这锄头还是在缪府的石匠那里顺来的,来到松树下开始着手挖个土坑。眼下取材有限,他只能搭个最原始的三石灶,用三个高矮一致的石头围成,在灶里挖深,主要是通风要好,这种灶台在山上到处都是石头来说,还是比较容易实现的。
  李默在忙着四处找石头,无意中瞥见小孩趁着自己不在树下时,小心地靠近了,摘下毛巾飞速跑到水桶边,又拎起水桶飞速地远远躲开那棵树,好像那树是怪物似的。
  他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很不稳当,李默想起他受伤的左脚踝,又皱了皱眉。
  小孩在距离松树大约五米的地方停下,拿着毛巾,看着水桶,脸上的表情很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突然头朝下,猛地往水桶里插去。
  浸得太深了,水桶里的水激溅出来,水又很凉,没过几秒钟,小孩又猛地把头缩回来,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划了个半弧,脏兮兮的水甩的到处都是,他捏着鼻子狂咳嗽,被自己这脏不拉几的洗头水给呛着了。
  咳嗽完,小孩立即看向李默,生怕自己刚刚那傻样被他看了去。李默赶紧别过头,想笑又不能笑,怕伤了这么点大孩子的面子。
  见他还在专心致志地找石头,小孩立即小口地舒了口气,重新看向桶里,水里已经满是污泥了。他呆呆看了一会儿,提起桶来到悬崖边,将脏水倒下去,又提着桶沿着之前李默走过的路线,重新打了桶水回来。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洗起头发来就熟练多了,不再一股脑就往桶里扎,而是用毛巾沾着水慢慢地洗,李默假装要再次去找石头路过他身边时,悄悄往他身上砸了一个皂角。
  小孩不出意料又吓了一跳,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盯着皂角,这次没怎么犹豫就拾了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李默担心他不会用,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他,结果发现他没自己想的这么无能,知道把皂角掰成四五节,放到水里搓洗,一直搓到等泡沫出来,再用这水洗。
  小孩洗了五六遍才算彻底洗干净,洗完后也不知道擦,就地又重新站在距离李默五米远的地方,一眨不眨看着他来回忙碌。
  三石灶很快搭好,李默开始去捡枯枝回来当柴禾。接云洞附近树木不多,但毕竟是山上,枯枝也不会少,有些还很粗,一小时后在比较远的地方就收获了一大捆。
  李默背起这些柴禾往回走时,突然顿住,他看到那孩子依旧站在自己五米远的地方。这里已经离接云洞有一定的距离了,可小孩却始终保持着五米,说明他一直跟着自己,除此之外,最让李默震惊的是,小孩背上也背着一捆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
  李默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孩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小孩立即后退一大步,严格地控制着五米,这是他认为地最安全的距离。
  李默不介意他这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行为,大步回到接云洞。
  昨晚给小孩熬的中药他没喝,李默也猜到他这样警觉性高的人不会随便喝药,于是进洞里将药端出来,结果就看到自己那一大捆的柴禾旁边放着另外一捆柴禾,小孩默默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
  李默无奈地摇头,在锅里放上水,把药连同碗放进去,点火加热,同时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份。
  把两碗药都端到石桌上,李默自己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吸着,发出巨大的声响,显得多好喝一样。
  小孩果然被吸引住了,他已经两天滴食未进,此时即便闻出那男人手里端着的东西不太好吃,但也禁不住贪婪地舔着嘴唇。
  李默见他蠢蠢欲动,把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然后自己捧着碗上到二层。
  计算着小孩差不多该喝完了,他又从二层下来,果然就见到石桌上的碗空空如也,而小孩&&
  不见踪影。
  李默愣了一下,忙不迭追出洞外,才一踏出来,就发现小孩蹲在悬崖边上,不知在干什么。
  &喂&&&情急之下,他喊了一声,用的是普通话。
  小孩立即转过头来,李默看到他的样子登时愣住了。
  他满脸糊着鼻涕水和眼泪水,嘴角还有褐黄色的药汁,显然正在呕吐,见到李默张了张嘴吧,想说什么,但大概也明白李默听不懂,话最终没出口,就是望着他,眼神里不再是戒备,而变成了&&委屈到极点的责备。
  李默有点不明白状况,怔了好久之后突然意识到,这孩子该不是怕苦吧?
  他立即回到洞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罐蜂蜜,再回到外面,冲那孩子喊道,&喂!&
  小孩转过头,李默朝他递去蜂蜜。
  小孩摇头,喝那玩意儿可把自己骗苦了,这次说啥也不接。
  李默再三递过去,他都执拗地摇头。最后没办法,李默索性把蜂蜜放到石桌上,他吃不吃是他自己的事。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李默只在早晨吃了一个面饼,此时饥肠辘辘,正好灶台搭成,他洗了把手开始做晚饭。原本打算炒两个蔬菜就行了,但想到小孩身上的伤,他又多熬了骨头汤,这些食材都是从院子里带出来的,分量不多,最多能吃一个星期,后面要怎么办还得想办法。
  饭菜端上桌,即便早就被饭菜香味勾得五迷三道儿,但小孩依旧梗着脖子站得五米远,李默无奈地叹了口气,盛了碗饭,饭头上堆满了菜,然后放在灶台上,自己则坐在石桌前吃饭。
  小孩看着那碗放在灶台上的饭,明知道是给自己的,但就是不好意思上前,想到李默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强烈的自尊心令他做不出在李默眼皮底下飞速捧起碗的举动。
  直到吃完,李默发现那孩子还是没动,不由得开始佩服起他来,自己好歹还吃了面饼,那孩子可是从到自己这里来就从没吃过一口饭,才这么小,就这么能忍,可见隐忍力非比寻常。
  防止他真的一直就这么犟着不吃饭,李默只好再一次躲开他,上到二层。闲着也是闲着,他取出纸笔,将被子堆到一旁,纸铺到石床上,开始练字。现在这里没人开口说话,他没办法再学发音,就先将字的写法学会。
  写了十页纸,天色已经很晚,回到一层,就见到石桌上所有碗都空了,吃饱喝足的小孩伏在桌上呼呼大睡。毕竟是小孩子,白天多能折腾,一到了晚上,就睡得像死猪。
  李默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将碗筷收拾干净,又给小孩身上披了件衣服,大概也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显得不那么警戒。
  洗漱完毕,跟小孩诡异非常的一天终于接近了尾声,李默吹熄灯,躺上床时心想这孩子明天该离开了吧?枕头下仍旧放着那枚碎玉,他还没搞清楚小孩是怎么从这块玉里爬出来的,想到之前缪召南往这块玉里滴了一滴血,他决定明天再试一次,说不定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多出来的空间
  早晨第一缕晨光照射在悬崖上时,生物钟一向准时的李默睁开眼,揉了揉眉眼,穿衣起床。来到楼下,小孩还在睡,姿势与昨晚一模一样,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滑到地上。像他这样大小的孩子喜欢睡懒觉,不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李默轻轻走过去,将衣服拾起来,正打算重新给他披上,小孩突然睁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着他,眼神犀利,一点都不似刚醒来的模样。
  李默还保持着拿衣服要披上去的姿势,淡定地收回来,叠好放到桌上,转身出门。
  他洗漱,小孩站在一旁观望;做早饭,小孩有样学样地在洗漱;吃早饭,小孩站在洞口观望。
  一早上都是如此,李默颇有些无奈,任谁都无法对一直如影随形的视线无动于衷,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或者还离不离开,他叹一口气,把特地多做的早饭留在桌上,自己回到二层。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碎玉,很普通的一块玉,因为被摔碎,边缘有些锋利。他找出剪刀,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在左手小拇指上割出口子,挤一滴血到玉上。
  依旧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不过上次也是这样,快半个时辰后小孩才从这里面爬出来,李默很有耐性地一边练字一边时不时抬起眼观察碎玉。
  他才写完三张纸,抬眼间,突然看到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石梯口,满脸惊慌,全身都在颤抖,眼睛直直看向自己。
  李默愣了一下,从昨天到现在,小孩一直对自己很戒备,可从来没出现这样惊惶模样,仔细一看,又发现他根本不在看自己,而是看向手边放着的玉。
  李默心中好奇,不知这玉为什么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下意识地就想拿起来,结果手刚一动,就听到小孩咆哮道,&吼!&
  他忙把手缩回来,震惊地看向小孩,只见小孩四肢着地,竟摆出动物的姿态,满目狰狞,凶恶地露出牙齿,像一匹发怒的豺狼,喉咙里不住发出深沉嘶吼,威慑着什么。
  李默相信不是在威慑自己,那么&&是这块玉?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选择相信小孩,立即往旁边跨了一步,离这玉远一些。
  他前脚刚离开,玉再一次毫无征兆地从石床上滚到地上,&啪&地一声,几乎同时,神经紧绷的小孩如离弦之箭飞快射向李默,完全没给他准备时间,就将他狠狠扑倒在地,瘦小的身体稳稳护在他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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