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笙小说的人类学追求及叙事的实验
绿笙小说的人类学追求及叙事的实验
　　●廖开顺
　　人类社会出现后工业社会以来，资源、环境、污染以及因商品经济的高度发达所带来的人的异化等等问题，使人们对人类可否持续发展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忧虑和思考。人类学在这样的背景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不仅仅是学者们在思考，作家们也把古老的“司芬克斯”之谜中的“我们向何处去”作为自己的重要题材。甚至有的学者也干脆用文学作品来表达他们的人类学理念，因而形成了文学人类学的一种特殊的实践形式。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读著名人类学家弗雷泽的《金枝》的时候，就有读小说的感觉。我国人类学家林耀华先生的《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就是用小说形式写的。人类学的问题确实可以用小说来揭示，用小说来表达。三明青年作家绿笙的中篇小说《打碎与重建》、《福建文学》1999年第3期和《我和你和他的故事》、《福建文学》2001年第12期），表现了他的人类学追求。
　　所谓作家的人类学追求，我以为乃是作家在他的一系列作品中，以文化人类学的理念，以形象塑造为手段，以文学作品（主要是小说）为形式，表达对人类共同问题思考的一种活动。绿笙的《打碎与重建》，简称《建》，以荒诞的形式，叙述了一个充塞灰尘、噪音、垃圾的“咕咕国”的故事。咕咕国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咕咕国的人对肮脏习以为常，并且人人以脏乱差为荣，由垃圾和粉尘构成的“粉尘人”是咕咕国最高贵的人种。与咕咕国相对的是现实人生活的城市――疑城。疑城潜伏着巨大的环境污染，但是疑城人以表面上的山清水秀和官方的卫生检查活动中的荣誉掩盖了这一切。在疑城唯一清醒的是来自咕咕国的粉尘人――流浪汉师嘘。他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危害人类的异类，却违背了自己的“使命”，阻隔了咕咕国和疑城的相通，保护了疑城，他也成了真正的人。这部中篇的另一个层面则是人在现代都市生活中的异化。《我和你和他的故事》（简称《故事》）全方位地揭示了这一问题。人类学认为，现代社会比那些简单的原始社会有更多的精神异常者。在现代商品社会中，金钱、权力、美色前所未有地造成人的心灵的扭曲。《故事》中的付劳模“我”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付局长的模样，随之他与周围的人的关系变成了局长与真正的局长夫人、孩子、下属们的关系。他无法排拒这种社会角色及其关系。做好人还是做腐败的付局长那样的人，劳模接受着灵魂扭曲的烤炙。而《故事》中的另一个人物“你”，则经历了由灵魂自救到无法自救的过程。“你”曾经捣卖假种子坑害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良心的发现，决定不当骗子了，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他希望做一个原来想要做的正常的自由撰稿人。然而现代城市生活一次一次地捉弄他。他既不具备当骗子的基本能力，也实现不了当自由撰稿人的愿望。他成了现代社会中的一个多余人。他与打工妹的同居也是灵与肉的分离的交往。偶然的机会又使他成了救人的英雄。以后的“你”本来应该成为一个理想中的人，但是成了警察的“你”却在自己的政绩和一片赞誉声中走向了腐败。这一切都似乎违背了生活的逻辑。可是，在物欲横流、文化变迁的当下，现代人的精神不正表现出比以往任何一个社会和时期更多的异常么？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当今世界上有20―30%的人有不同的心理异常。文化变迁引起的文化调适是导致精神异常的主要原因。人类学的前瞻性在于以宏观深远的眼光看人类。小说家们以人类学关注的问题作为自己的题材，不无人类学的意义。
　　绿笙的小说比较难读。如果我是一名普通的读者，我不选择他的小说，作为一名研究者，我对他的小说又有很浓厚的解读的兴趣。这是因为他一直在作叙事模式的突破。小说家们从来面临两个问题：写什么和怎样写。我们固然要重视“写什么”，但是我们同样要关注小说家们“怎样写”，因为小说是一种艺术。绿笙的这两部小说独特的叙事方式是“打碎”。由零碎的似不相关的故事来构成中篇小说。《故事》由“我”的故事、“你”的故事、空白的“他”的故事以及叙述人的插叙组合。《重建》则由虚幻的“咕咕国”和现实的疑城人的紊乱生活故事为主体，其间又插入荒诞的似乎与主题无关的新闻小故事，物理时间已经被作者打乱。读这样的小说完全不能用传统的叙事模式去契合。
　　传统的叙事往往遵循现实的物理的时间和空间顺序，要求外在的完整性和连续性。如历史演义的小说一般符合社会历史的因果关系，侦探小说符合案件的因果逻辑，以破案为结局。它们有直观的外在的完整性。我们常常把它们视为通俗的甚至庸俗的文体，这是因为作者注重的是适应大众口味的外在章法而不着力于追求创作主题的“情志”（在中国古代文论中，把一种能够统一作品外在形式的内在审美结构称为“情志”，个人经验、审美要素等往往被排除在叙事结构之外。所以作家王安忆女士说“结构就是主题”。但是要“打破”一种常用的叙事模式又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走向极端的作者往往把叙事结构的审美追求变成了技巧的玩弄，这不仅仅是审美品位上的原因，也与作家艺术创造力的高低很有关系。有的作者在叙事模式的突破上运用起来得心应手，而有的则显得别扭，影响了作家对个人经验或审美感受的表达。因而，尽管最大限度地拓宽叙事空间是每个具有艺术创新精神的作家向往的境界，但并不是每个作家都能做得到的。看待作家叙事艺术水准的一个主要标准是叙事的整体性。首先是个人经验或审美感受的表达上要有完美的整体性，具备一点，那么，外在形式上尽管不那么符合现实或物理的顺序，但是，读者可以通过对文本内在意蕴的把握去领略其中的艺术意味，因为“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
　　现在我们来审视绿笙的小说。《故事》主体是“我”和“你”这两个人物的故事，第三个人物“他”的故事为缺席的空白。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的故事作为想象的空间，或者是“我”和“你”的故事的延伸，是作者想要反映的人类问题的进一步的深化；或者是叙事人想要表达的理想，对人类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思索。而文本中的几次“零度插叙”，则是零散叙事中的连缀和对情节的补充。其中引发“你”走上精神变异的房间墙上的那个霉斑多次出现，是具有象征意味的意象（用意象作为叙事结构的手段是绿笙在长篇小说《流水》中曾经使用过的方法）所以《故事》的叙事具有完整性。　《重建》比《故事》更拓宽了一步。情节的主体即文本第一部分是“咕咕国”和“疑城”的故事。咕咕国是虚幻的、被污染的、肮脏的，疑城是现实生活中的城市，是名闻遐迩的卫生城市。二者似乎没有逻辑的联系和情节的必然关系。但是，肮脏的“咕咕国”是人类自己制造出来的，并且它还要选举新的国王进一步向疑城传播污染和肮脏。而现实中的疑城人却对潜在的严重环境污染麻木不仁，且热衷于一次又一次的“卫生城市”的荣誉称号。唯有来自咕咕国的粉尘人师嘘是清醒的，它是人类破坏环境的产物，人类却并不理解他。人类学中一个古老的问题“认识自己最难”隐藏在师嘘的形象创造中。师嘘要拯救人类，他竟选上了“咕咕国”的新国王，然后运用自己的权力把那个肮脏的王国固定在传说的时间和空间中。他成了真正的人以后，去了疑城。当他把人类的灾难用图片告诉疑城的时候，人们认为他是疯子。作者至此基本完成了他叙事的目的。文本还有三个部分：前言部分“与文本无关的两个故事”；第二部分的“历史与小说”的关系；第三部分“关于新闻和历史”的阐述。前言与第二部分是对人类现实生活之紊乱的色彩添加，起到装饰性作用，与第一部分即主体部分可以构成“打碎”之后的“重建”，包含在一个完整的叙事之中。但是第三部分的阐述对叙事的整体性是否有积极意义，我持保留的态度。“三言”异类婚故事研究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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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异类婚故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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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学 位论文
M. D. Thesis
The study of alien marriage story o
f Zhiguai fiction in Wei Jin Southe
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Wang Meiling
西北师范大学研究生学位论文作者信息
论文题目 《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 中的异类婚恋故事研究 》
姓 名 王美玲 学 号
专业名称 中国古代文学 答辩日期
通信地址 邮编 : 甘肃 省 兰州市西北师范大学 730070
Abstract III
异类婚恋故事溯源. 5
研究对象 11
魏晋 南北 朝志怪 小说 中异类 婚恋 故事生 长的 土壤. 18
戏谈之风的盛行 18
儒、释、道“ 三教” 对魏晋南北朝异类 婚恋小说的渗透19
巫术对异类婚恋故事的影响. 26
魏晋 南北 朝志怪 小说 中异类 婚恋 故事类 型研 究29
人神恋. 29
人鬼恋. 35
人妖恋. 45
魏晋 南北 朝志怪 小说 中异类 婚恋 故事的 艺术 特点. 56
全知叙述方式与纯客观叙述方式相结合56
叙述描写渐趋细致57
诗文结合,韵散交错的语言叙述形式 60
第 四章 魏晋 南北 朝志怪 小说 中异类 婚恋 故事的 文化 蕴含. 62
不平等的婚姻制度与人民的美好 向往 62
第二节 从故事类型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婚姻与墓葬形态. 63
男性视角和男权中心的主导地位66
参 考文 献V
作为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中的一个重要类型, 异类婚恋故事具有独特的艺术
价值和文化价值。 该时期志怪小说中的异类婚恋故事为数甚众、 种类繁多, 包蕴
着魏晋南北朝人们的婚姻、 家庭、 文人心态和时代风貌等诸多方面的内容,通过
异类婚恋故事我们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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