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小孩》的读后感,好心人救救我们吧!提前谢谢你们了_百度知道
《被遗忘的小孩》的读后感,好心人救救我们吧!提前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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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罢,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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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与众不同’就是……”他故意逼近她的脸孔,朝她鼻间喷吐热息,瞧她又露出极度惧意,他差点控制不住扬声大笑,但是他忍住了,而且还喜欢上捉弄她的趣味游戏,“她对我不屑一顾,完全不把梅家的面子及声誉放在眼底,更甚的,还把支票扔到我脸上来……”&& “吓——”方以玫倒抽口凉气,“梅先生……原来你……”有受虐狂?!&& 他是故意的!&& 梅天良的记恨功夫及小心眼真是无人能及,阙迎月终于意会过来她现在正担任著挡箭牌的角色。&& 她怎么会这么倒楣?&& 为什么这种衰事会让她遇上?为什么这种明明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中的情节,偏偏发生在她身上?&& “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捣著她的嘴,梅天良再度倾近阙迎月的脸孔,满意看见她眼底溢出的惊惶失措,“我受够那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讨厌她们那张狗眼看人低的嘴脸,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良家妇女,爱的就是这种倔强性子。”&& 他逼近的脸孔让阙迎月心跳加快,脸颊不由自主的涨红,慌得她跺地起来,只盼他能够不要再靠近。&& “小宝贝,你还是在怪我吗?”梅天良蹙眉露出祈求原谅的神情,“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以后,我只会对你一心一意,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呕——”阙迎月忍不住翻白眼,不留情的做出欲吐声响。&& “宝贝,你不舒服吗?”倏地,他撤开捣住她口鼻的大掌,显露出焦灼神情,用力摇晃著她的身子,急急追问:“是不是中午吃坏肚子了?还是没睡好?不行,我得赶快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我……没……”再给他这样摇下去,她保证中午才刚进胃的午餐会全部吐出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紧接著腾空起来,待她定下心神,这才发现整个人被梅天良以公主式抱法给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当下她脸色发白,惊愕得无法言语,脑子瞬间成了一团浆糊。&& “方小姐,我急著送我的宝贝去医院检查,不多加奉陪了。”不让方以玫有机会发言,梅天良抱著阙迎月迅速跨步离开。&& 事情发展快得出乎人意料,方以玫一时间还愣在原地,一回过神来马上不死心的拔腿追上。&& “梅先生,我知道……”她在梅天良的身后小跑步跟著,“现在我没有机会介入你们,你也不会喜欢我,但是……哪一天你们分手了……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我——”&& 梅天良突地脚下一滑,脸色铁青扭曲,“方小姐,你给我听清楚,我好话只说一遍,不再重复第二次。”&& “是。”方以玫内心涌出丝丝期待,不由得双手轻握著等待答覆。&& 梅天良偏转身子,斜睨著她,似笑非笑,“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你!”&& 说完,他就抱著阙迎月大大跨步离开,而几秒钟过后,方以玫才露出不可思议的错愕表情,“啊……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也不要我……那——梅先生比较爱男人喽?”
第六章 & “戏演完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整整一百公尺被过往行人行注目礼,阙迎月的脸色从涨红到铁青,再到无地自容,她对梅天良的隐忍已达临界点。&& “也是。”他是发什么神经,还傻傻的抱著她走了好一段路。&& “那‘请’你赶快放我下来吧!”忍著额上隐隐冒出的青筋,阙迎月保持著有礼的口吻。&& “没问题。”梅天良马上实行她的心愿,双手一缩,直接让她从他的双臂环抱中摔落地面。&& 咚的一声,屁股传来的疼痛让她无可自抑的冒出呻吟声,“啊——痛……”&&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她到底是哪边招惹到他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好痛……她的屁股好像裂成两半了——&& 见她一脸痛苦的眼眉都皱在一块,梅天良非但没有一丝心软,反而恶劣嘲弄:“我没把你重重摔在地上已经够宽容了。”&& 爽快!她一脸的欲哭无泪让他看了心情更加得意畅快,好似先前积郁在胸的老鼠冤都一消而散了。&& 听闻他那狂妄无理的宣告,阙迎月简直不敢相信双耳所听见的。&& 她屁股都快裂成两半,这样还叫做宽容待她?!&& 这种可恶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这种毫不尊重女性的举动他又怎么做得出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咬牙抬脸瞪视著他,他的恶质行径已超出她所能容忍的范围,“你好可恶!你怎么可以……喔——”
爱记恨的臭王八!小头小脸小肠小肚的神经病!阙迎月把所能想到的坏蛋形容词全砸在他身上。&& 打从她懂事以来,还没遇过这么小家子气又变态的男人!她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只有他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才会这么不怜香惜玉的摔痛她屁屁。&& 对于她忿忿不平的指责,梅天良毫无悔意,“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你……”阙迎月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站的竟是一个成年男子,“你真幼稚!”&& “你说什么?!”她的批判言词再度惹恼了他。&& “我说你幼稚!”不看他一眼,阙迎月忍著屁股隐隐的疼痛奋力站起,“算我倒楣遇上你,我认栽了。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界之中,不然我有再多个屁股都让你摔不够。”&& 火气不断从胸臆间冒出,令她不想在言语上忍让他的无礼。&& “你、说、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只有气死人的份,“你那是什么口气跟态度?应该是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摔你一次!”&& 阙迎月被他这番无理恫吓吓得狠狠抽了回凉气,冒出的火气也在瞬间冻结,双瞳溢射出不可置信的光点,“你……你这样跟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有什么两样!”&& 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成年人的风范,只要谁惹恼了他,他就施以报复。这种人肯定是过于养尊处优,过惯呼风唤雨的生活,才会导致人格扭曲,以为这个世界都是绕著他打转的。&& “你摔不怕是不是!”好样的,这女子存心找他麻烦是吧!&& 怒火早在胸臆间狂放燃烧,迫使他一个箭步上前,硬是将才刚站稳身子的她强行抱起。&& “你……不要!”阙迎月惊慌的哇哇大叫,“你不要再来一次!”
梅天良邪邪的勾唇一扬,“如果再来一次,你又能奈我何?”&& “梅先生!”阙迎月急急大喊一声,脸色苍白慌措,“拜托……不要再摔我一次,女人跟男人的身体构造不同,如果给你摔到骨盆移位,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你——你要我怎么跟未来的丈夫交代?”&& 梅天良一愣,压根儿没想到她求饶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这个。&& 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上一秒他们争执的原因明明不是这个。&& “我说真的。”阙迎月紧张的抓住他的臂膀不放,小脸上尽是认真严肃的神情,“骨头很脆弱的,禁不起一摔再摔,万一你把我摔得半身不遂,你要负责我下半辈子的生活吗?够了,如果我先前有得罪你,我愿意道歉。”&& “就这样?”她的气焰来得快也去得急,让他完全傻了。&& “不然呢?”她可不想因为又惹恼他,而被狠狠摔落在地,“我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为了以后的中老年生活,我想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 话题怎么会扯到养生之道来?&& 盯看著怀中脸色微白、嘴唇微颤的阙迎月,他竟一时于心不忍,强烈感觉到此刻的他像个欺压善良的大恶人……&& 她一双乌瞳蒙著一层水气,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柔弱无助,一股诡异热潮就这么不设防的从心底深处涌出,令他无法控制的呆呆凝视著她那双澄净乌瞳。&& 她有一双很清亮的眸子及一张素净白皙的面容,看似平凡的五官在她脸不开眼。&& 阙迎月被他瞅看得一口气哽在胸口,无法恣意呼吸,内心则因为他深长的注目视线而显得焦慌急躁,不知该不该迎向他的目光,还是出声打断他的凝望。&& 可是……她的心底深处悄悄钻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原来——这个幼稚的大男人有张好看的脸,难怪他的态度举止总是那样嚣张,因为很少人不会被他那张脸所迷惑。
奇怪……她怎么会到现在才注意到他那张脸呢?&& 或许是他们一直针锋相对,她总是生他气,根本无暇注意他的脸是方是圆的缘故吧。&& 他有一双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及丰厚的嘴唇,各有特色的五官拼凑出来的,是一张俊秀又兼具男人粗犷线条的性格脸孔。&& 从他梳理整齐的发型到名牌领带,及身上的淡淡古龙水味道,都说明了他是个道地的城市雅痞,相当注重外在的打理。&& 可是他那嚣张狂妄的言词及态度,完全跟绅士搭不上边,见一次就让她气一次,再多见几次,肯定会让她寿命迅速缩短。&& 这样的男人太张狂又具有可怕的危险张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近却又害怕受到伤害。这样的男人……她不想碰也不想靠近,但是为什么……她无法调开他那倒著自己面容的黑眸?&& 看著她那水盈盈的双眸,察觉到她眼底闪烁的点滴泪光,视线往下瞧见她微红的鼻头,梅天良的脑海不禁浮现她梨花带泪的委屈模样。&& 一时,不知打哪儿来的波波热潮冲打著他的心防,他突地觉得映在眼中的她是那样的楚楚动人,隐约感觉到内心的一根弦线被轻轻拨动了——&& 像是有股莫大的引力牵系他向前,梅天良情不自禁也不受控制的倾脸逼近她的脸庞,感受著她略微紊乱的呼息。&& “你……”随著他越来越逼近的特写脸孔,阙迎月整颗心都乱了,“你想干什么?你……我警告你千万不能……”&& “你在警告我?”梅天良眼儿半眯,透出一抹危险气息,“没多久之前你还低声下气跟我求饶……”&& “我——我那不是求饶,那是……”该死的,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打转啊!
喔……救命啊!为什么她的心脏好似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为什么越是想要冷静,越是无法镇定下来?&& 为什么她还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味及喷吐出的呼息?&&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开始觉得头晕起来?&& “那是什么?”突然间,梅天良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 紧张混乱的她,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多了分可爱的娇憨,她这样的情绪变化真是教他看不厌啊!&& “那是……”他靠近一分,阙迎月就不由自主的将颈部往后挪,似乎忘记整个人正吊在他的双臂问,“那个是……啊!”&& 瞬间,身体重心失稳,让她张开双臂哇哇大叫,无法控制住上半身往后倾倒。&& “小心!”&& 梅天良眼明手快的站稳双脚,顺势将手臂往后延伸,轻而易举环抱住她的背部,挽救了她可爱的屁屁再度与地面“相亲相爱”。&& 眨眨眼,定定心神后,阙迎月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梅天良轻轻抱在怀中,而两个人过度靠近的距离,让她心跳又开始失律——&& “你……梅先生。”不知为何,她没有勇气抬眼看他,“谢谢……不对,你——你快点放我下来!不过不能摔我,你要轻轻放我下来!”&& “现在又变成在命令我了?”她一再变化的口吻让梅天良挑高眉角。&& 一忆及不久前那似撕裂骨肉的椎心痛,阙迎月不自觉抬脸迎视他,暗暗咽了咽口水,一点都不想再尝到屁股裂两半的痛。
“放你下来可以……”他欲言又止,看著她颊边乍现的淡淡粉红,兴起一股无法解释的冲动,“在此之前,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阙迎月眼瞳里出现大大疑虑。&& 梅天良咧嘴笑得更为开怀奸邪,“刚刚你差点就摔下去了,是我及时把你给抱住的,所以,你要怎么谢我?”&& 阙迎月轻轻抽口气,“你……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心,要不是你……”脸颊无法控制的红了红,“你一直抱著我不放,我也不会……”&& 没让她继续喋喋不休下去,梅天良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 刹那间,时间冻结停滞,阙迎月的双眼瞪得如铜钤般大。他……梅天良在对她做什么?!&& 他……他干嘛要贴住她的唇不放?干嘛还故意施力挤压她的嘴唇?不对不对!他为什么要亲她?!梅天良的奇异举动对阙迎月而言像道晴天霹雳,不但劈傻了她,也扰乱了她的思路。&& “喂,女人!没人教过你接吻时要闭眼睛的吗?”他不甚欢喜的抽离她的唇。&& 阙迎月张口无言,受到过度惊吓还没回过神来。&& “真是的!一点常识也没有的女人!”&& 梅天良嘴里抱怨著,却轻手轻脚的将她给放下,待她双脚平稳的著地,才扳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僵硬的脸孔面对他的。&& “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他像个霸王下达命令,见她双眼瞠直、张口无语,受不了的直接以大掌覆住她的双眼,接著……
另一只手臂缠上她的腰身,将纤细的她揽进怀中,温热的唇紧接著降下,贴住她柔软的唇办,徐徐吸吮且轻柔磨蹭,恣意采撷她的嫣然香气。&& 他不承认!&& 绝对不承认她身上的清新气息勾动他的冲动。&& 绝对不承认她甜腻软呢的唇办,让他产生一丝丝眷恋。&& 他之所以再吻一次,只是想证明她对他根本没造成任何的影响。&& 只是……情况好像有一点点失了控……&& 她的软腻嘴唇让他想一吻再吻,让他好想紧紧抱住她,细细品尝这股青涩又让人沉溺其中的滋味——&& “你……你在干什么!”理智逼退过度惊诧,阙迎月一回神,就迅速推开强吻她的男人,“谁……谁说你可以吻我!”&& 啊——她竟然被梅天良给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阙迎月满心苦闷说不出,只能以手背用力拭唇,意图将唇上沾染到的气息给完全抹去。&& 她这举动让梅天良见了顿生不快,盘绕在内心的古怪情潮咻的一声消失无踪,脸色跟著沉下。&& “我肯亲你是给你面子!”他抬起下巴,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傲慢神态,“记得以后接吻要把眼睛闭起来,这样才有情调。”&& “以后!!”阙迎月吓得差点掉下巴,“我不要有以后,我才不要跟你亲嘴,你……你好可恶!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气恼的一跺脚后,阙迎月旋即转身飞奔离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彻底远离他,她不要再见到这个瘟神了!&& “不要再见到我?!”阙迎月的临别之语让梅天良心情不爽到极点,俊秀脸孔微微扭曲,咬牙切齿撂话:“很好,我就偏不如你愿,我要缠你!缠到你喊饶命为止!”&& &※
※&&& 他梅天良说话一向说到做到,否则他就不叫梅天良!&& 挟带著熊熊火气踏人家门,老管家一见他,马上恭敬退至一旁,弯腰行礼。&& “少爷您回来啦!”&& “嗯。”梅天良随口应了声,笔直的往书房走去。&& “少爷您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老管家有礼的一路跟随于后。&& 他边松动著领带,随意的往地面上一扔,边朗声交代:“都不要,先泡杯咖啡来。”&& “好,我马上交代下去。”&& 老管家习以为常的弯腰拾起地面上的领带,眨眼间见西装外套被弃于地,又拾起暂放于手肘上头,走了出去。&& 梅天良一派故我的脱下皮鞋、袜子,打著赤脚在铺著原木的地板上来回行走著。&& 当老管家端著刚泡好的咖啡回来时,只见他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脸上表情凝重肃然。&& “少爷,您的咖啡。”
“放桌上吧!”梅天良挥了挥手,不甚在意。&& “少爷您还有什么交代吗?”老管家尽职的询问一声。&& “你去忙你的吧!”梅天良在办公桌后的沙发椅坐下,仍旧在苦思著。&& “那不打扰您了。”老管家行了个礼,恭敬的欲要退下,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步伐,转过身去,“少爷,在您外出期间,赵少爷来访,他请我转告少爷您一声,若是回来后给他个电话。”&& “赵涅?那家伙不是跑去欧洲开发市场去了?”顿了下,梅天良不将此事放上心,“这个先不管了,管伯,麻烦你帮我联络几家可靠又有信用的征信社。”&& 老管家心上一凛,“少爷您还是不肯放弃说服小姐回家来吗?”&& “天心?”梅天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这才猛然惊觉这阵子塞满脑子的全是阙迎月那个女人,暂时忘记应该首要处置的对象,“不……不是为了天心,你——总之你就委托几家征信社,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所要的资讯,一百万赏金就归谁。”&& 少爷的出手大方已不是新鲜事,老管家也见怪不怪。&& “少爷,您想要委托什么事?”除了小姐之外,会让少爷动用到征信社的,大概又是公事上的事前调查了。&& 梅天良斜看了他一眼,将背部往椅上靠去,“离婚事务所……谁能把离婚事务所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谁就可以得到一百万奖金。”&& 老管家微蹙了下眉头,“少爷,我不懂……您不是想委托离婚事务所帮忙劝导小姐回家来吗?怎么又——”&& “管伯,个中缘由你可以不用知道,只要遵照我的交代办事就好。”梅天良露出一抹自信浅笑,“还有,除了事务所本身,我还要那个姓阙的女人一切资料,越仔细越好。”
老管家愣了愣,仍颔首点头,“少爷我知道了,我会请人马上去办。”&& “管伯,先把咖啡拿给我。”有了初步计画后,梅天良暂时放下心上大石,语态狂傲的出声使唤。&& “是。”老管家将暂搁放在桌面上的热咖啡端至他身前,待他接过后便轻巧退开,“少爷,我先去办事了。”&& “去吧!”梅天良大牌的挥挥手,端著热咖啡啜了一口,眼底有股洋洋得意,“姓阙的,你越不想看到我,我就偏要让你每天看到我;你越是想要离我远远的,我就偏要跟你越近:你越是想要反抗我……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 他纵声大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像起,阙迎月再见到他会有何惊奇表情。他迫不及待想要探知她的一切反应,却故意忽略了想起阙迎月时,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不知名情潮——&& &※
※&&& “什么?!”阙圆月的声调不自觉拔高,人也紧张的从座位中站起,嘴里的零食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房子要收回去?!孙先生你……你怎么可以现在才跟我们说?快要过年了耶……那——那我们怎么办?你已经安排好了?真的?好,我会转告大姊一声。”&& 挂上话筒后,阙圆月急忙从办公桌后跑出,迅速跑向不远处的大姊阙迎月。&& “大姊大姊,不好了不好了——”&& 她边跑边嚷嚷著,一口气跑到阙迎月的办公桌前,赫见一向认真工作的大姊竟眼神呆滞的望著前方,不知上哪儿神游去了。&& “大姊?”阙圆月在她眼前晃动著小手,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大姊,我有事要告诉你,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唉——”阙迎月没听进阙圆月的声音,一个劲儿的沉溺在自我冥思当中。
她无法忘怀倒楣遇上梅天良的那一天,无法忘记他吻她的那个可怕场景,任她左思右想,就是参不透何以争吵场面会以亲吻结束……&& 想起她的唇瓣被那恶劣男人强吻过,她反射性的抬起手背猛擦唇,似想将梅天良留下的一切痕迹完全去除干净。&& 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擦,都无法抹去脑海中梅天良那可恶至极的得意笑脸,以及残留在唇上的热度和他身上的淡淡气味。&& “瘟神!快从我脑子里消失!”&& 咚的一声,阙圆月眼睁睁看著她直接用额头撞桌面,并且被她异常的举止吓了一跳。&& “大姊你没事吧?”&& “呵呵……”一抬头,发现被小妹看见她的蠢样,尴尬的干笑两声,“没事。”&& “没事怎么会拿自己的头去撞桌子呢?啊!”随著惊叫,阙圆月也猛地想起正要报告的正事,“大姊,不好了、不好了——”
第七章 & “这下教我们怎么安心过年?”&& 听完阙圆月简单转述完仲介转达的惊人消息后,阙迎月呆坐在原位久久无法回神,嘴里不断重复著这句话。&& “大姊,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找房子搬家吧!”一想到过新年前还要先忙搬家的事,阙圆月顿感浑身无力,“不过离农历年就剩没几天了,我们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找到理想环境搬家吗?”&& “还有哪个地方会比现在这里还要理想呢?”找房子搬家并非难事,难的是要找个地段好、安静清雅的环境,“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啊……”&& 位于都会菁华地段,又紧邻学区的清幽居所,要上哪里找啊!要不是望月在外头跑业务时偶然发现这块宝地,只怕到现在她们还找不到理想中的事务所环境。&& “没办法啊!谁叫这块地的主人决定把产权转手,仲介公司的孙先生也只能按章办事。”环视了小小的事务所一眼,阙圆月想到打包收拾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要怎么办?找搬家公司来帮忙搬家吗?”&& 都快过年了,她小姐可没那个闲工夫再为自己添桩麻烦工作。&& “我们不搬家!”阙迎月直接抓起电话,快速按了一串号码。&& “大姊,我们不搬家还能做什么?这个房子、这块地又不是我们的。”年关将近,大姊是被繁重的公务给忙昏头了吗?&& “我知道不是我们的,可是我们的租约还没到期。”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放弃,“属于我们的基本权益本来就该争取,不能傻傻的被占便宜!”&& “等租约一到,我们还不是要找地方搬家?我看不如就让在外面跑外务的二姊,多多注意一下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吧!”她懒散成性,才懒得去注意合约内容。
“你这么喜欢搬家吗?”等待著对方电话转接同时,阙迎月偏头看了小妹一眼,“别忘了,到时候麻烦的不仅仅只有搬家而已,事务所的信封袋及名片都要重印,就连联络地址及方式都要跟著变更,重要的是因此流失的客源要谁拉回来?”&& 一连串麻烦问题让阙圆月听了哑口无言,又对大姊的深思熟虑多了几分敬佩。&& “你说的对啊……到时候更改重印名片地址事小,损失的客源跟金钱,不就让我们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段于一旦?”&& 天啊!辛苦了三年才小有成就,她才不要又把宝贵的青春浪费在接下去的三年!&& 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了!&& 不行,搬家事小,影响未来人生却是大事一桩,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挣扎、努力争取,要在未来青春有限的宝贵时间内把自己嫁出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话一问出口,阙迎月等待的转接电话也顺利接通,她将食指置于唇问做了个噤声动作,开始与仲介周旋。&& 正当两人在为房子租权之事苦恼忙碌之时,跑外务的老二阙望月拎著安全帽,抱著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踏进事务所。&& “我回来了。”穿著帅气的皮衣皮裤,阙望月的一双长腿完美展现于外,只可惜那张如冰山般的美颜毫无一丝笑容。&& “二姊不好了!”一见她回来,阙圆月的双瞳宛如见到救星般,闪闪发亮不已。&& 阙望月没好气的横她一眼,“阙圆月,我好得很,你少咒我。”
“哎唷,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咩!”阙圆月瘪起小嘴,一副无辜模样,“我是想跟你说……”&& “有话等等再说。”阙望月直接把手上的红玫瑰花束,递给正在与仲介商沟通的阙迎月,“大姊你的花。”&& “喔哦!”阙圆月的注意力很快被引开,“有人送大姊红玫瑰花耶,难道有神秘爱慕者出现了?!哦哦哦——这种大事一定要打电话跟妈分享一下。”&& “你够了没?”阙望月冷眼一瞪,以眼神制止她说做即做的举止,“妈现在远在非洲的天空下,国际电话费很贵。”&& 三姊妹的母亲在她们年幼时即跟丈夫离婚,一个女人带著三个孩子到全省各地的餐厅及饭店当约聘厨师。&& 正因为经历过父母离异的人生,才让她们兴起了开设“离婚事务所”的想法及决心。&& 开设“离婚事务所”的主要意义,并非要帮天下怨偶挽救婚姻,而是提供完善的解决方法,不让婚姻成为男女间最大的遗憾。&& 将她们三姊妹拉拔长大,在她们开设“离婚事务所”的同时,三姊妹的母亲也背起行囊跑到非洲去当义工去了。据说她一身的好厨艺已经在那边打响名号,身体也因为每天劳动而显得健康有活力。&& “好,仲介的孙先生已经暂时帮我们搞定房子的事了。”经过短暂的沟通,阙迎月暂时将搬家之事解决,“我们的情况他会转告给新屋主,而刚刚他也同时跟接手的屋主通了电话,新屋主同意在农历年过完后跟我们约时间相谈。”&& “意思是……我们不用搬家了?”话题一转,阙圆月的注意力也跟著转向。&& “等跟新屋主谈过之后才能确定。”阙迎月暂且放下心中大石,“现在我们可以先好好过个新年,其他的等过完年后再来烦恼。”&& “哦耶!”听到过新年,阙圆月露出一脸兴奋表情,“大好了,终于有可以休息的年假了,我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把过去一年的份给睡个够!”
“别傻了,家里的大扫除工作还没开始做呢!”阙望月冷不防的泼了桶冷水。&& 阙圆月突然发现美好的想像瞬间成了碎片,兴奋小脸垮下,有气无力的拖著步伐回到自己座位,嘴里断续吐出怨语:&& “二姊最讨厌了,做人何必这么实际呢!让我高兴一下会怎样咩……”&& 阙迎月笑了笑,这才发现桌面上有一束红玫瑰花束,瞪眼一脸惊吓,“这花……是给我的吗?”&& 阙望月指了指夹在花束边的小卡,“回来时刚好遇上送花小弟,我看卡片上头是你的名字,就代你收下了。”&& “奇怪,”阙迎月歪著头,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送花给我?”&& “我看是神秘爱慕者。”阙圆月大声猜测。&& “我哪会有什么爱慕者。”阙迎月不以为意的笑开,脑海却浮现梅天良那张傲气十足的好看脸孔,顿时心头一乱,脸儿微微发烫起来。&& 见鬼了,好端端的,她怎会想起梅天良那个疯子?&& 将脑海中显现的影象给抹除去,阙迎月从花束中拿起附在上头的小卡,打开采个究竟——&& 臣服还是继续反抗?两选一。&& 当看见这行怪怪文字时,阙迎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著头绪,但随著目光往下,看见署名处签著龙飞凤舞的“梅天良”三个字时,一股寒颤从脚底窜升至头顶。&& “大姊,怎么啦?”阙望月瞧见她忽而刷白的脸色,轻声问道。&& “没什么。”捧起红玫瑰花束,阙迎月直接将花束丢进垃圾桶。
她的举动让阙望月及阙圆月咋舌不已,没想到一向爱惜物品的大姊竟然会把整束鲜花扔进垃圾桶伺候,这太教人意外了。&& “大姊你……”&& 阙迎月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妹妹同时露出吃惊神情,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过年前还是不要跟疯子沾上关系比较好,省得过个新年都会过得提心吊胆。”&& 阙望月及阙圆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脸上有著一样的疑惑。&& “大姊,我不懂你说的话。”阙圆月边抓起零食包,边将疑虑问出口。&& “呵呵……”阙迎月脸色紧接著一变,“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赶快把事务所的资料整理编排好,可以准备回家过个好年了。”&& “哦耶!”注意力瞬间又被转移的阙圆月,像个孩子般举手喊叫,“准备过新年喽——”&& 阙望月则是看了僵著笑脸的大姊一眼,“大姊,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然没事。”咧著笑脸,阙迎月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忙碌整理起资料文件。&& 心根本静不下一分钟,随著手边动作变得迟缓,阙迎月的目光不禁往垃圾桶里的那束玫瑰花瞄了过去。&& 她不懂——梅天良送花给她到底想干什么?&& 示威?宣战?还是一时穷极无聊?&& 唯一确定的是,他真是个有钱没处花的有钱少爷,既然钱那么多,不会捐给需要的贫童及灾民啊!&& 但是……轻轻咬了咬下唇,脑海不由自主再度浮现梅天良那张狂傲面容,她又开始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
她无法抑制住一抹雀跃心情在胸臆问弥漫开来,更无法抑制住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滋味悄悄爬上心头!!&& 天啊!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微妙情绪?她越来越搞不懂这突来的情绪及心情了——&& &※
※&&& 短短几天的农历新年假期眨眼即过。&& 起了个大早,阙家三姊妹遵循古礼拜拜宣告开工后,亦代表她们忙碌的一年即将要展开了。&& “我的开工红包呢?”特地起了个大早前来事务所开门营业,阙圆月边打著呵欠边向阙迎月伸手讨红包。&& “有有有。”阙迎月莫可奈何的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上。&& “耶耶耶!红包红包。”阙圆月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赶忙打开红包袋一看——“两百块?!大姊,你竟然只给我两百块开工红包?!喔……我突然没力气工作了。”&& “有两百块拿就该偷笑了。”阙望月冷冷睨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还有脸跟大姊讨红包,果然是我们家脸皮最厚的老么。”&& “二姊,讨红包是喜气,可不是我贪心或是厚脸皮好不好!”阙圆月鼓起双颊,气呼呼抗议。&& 阙望月皮笑肉不笑的掀掀唇,“反正你在我们家不要脸排行永居榜首,你就不用客气了。”&& “你自己还不是有拿大姊给的开工红包。”阙圆月不平的表示。&& “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啊!讨个吉利喜气。”阙望月挑衅的看了小妹一眼,走到小厨房拿了一袋包装好的礼品,交代一声:“大姊,我去拜会各个合作的征信社喽!”&& “好,路上小心,慢走。”阙迎月用眼神细数了下她拿的礼品数后,扬手挥别。
“等等。”眼尖的阙圆月看见被扛上肩的礼品,霎时眼睛一亮,“那些礼盒是要干什么的?”&& “这些是送给平日跟我们有往来的征信社。”阙望月答道。&& “年都过了为什么还要送?”阙圆月满足不解。&& “现在还是新年期间,趁著过节送些小东西给合作的征信社,是礼尚往来的行为,也是一种维系良好人际关系的方法。”阙迎月口气轻柔的解释道。&& “这种麻烦事只有大姊才想得到。”阙圆月感到无聊至极的翻翻白眼,“要是我才不干这种无聊事。”&& “在处事圆滑上头,我们永远比不上大姊。”拿起装满礼品的袋子,阙望月准备出发,“好了,我会去跟合作过的征信社打声招呼,顺便把该拿回来的资料拿回来。”&& 离婚事务所主要是在帮人调解婚姻问题居多,至于专业的跟监及调查仍是委托专业人上协助进行。&& “好,拜托你了。”&& 阙望月朝他们点了个头后,便信步走出事务所。&& 少了个人,事务所又变回原先的冷清安静了。&& 阙迎月拍了下手,以振精神,“圆月,可以开始工作啦!”&& “是是是——”不情愿的拉长音应了几声,阙圆月回到自己座位,打开电脑电源,准备开工。&& 阙迎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才刚要坐下,事务所大门上头的风铃便发出清脆碰撞声。&& 这意味著——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阙迎月马上抬起漾满笑容的脸,以略为高昂的喜悦声调迎接客人。
不料,当她双眼触及来客时,脸上笑容也随之僵凝。&& “哇!才刚开市就有客人,看来我们今年肯定旺!”阙圆月从电脑萤幕后探出头,浅笑也同样在乍见来者时,渐渐消失。&& “你……”阙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你?!”&& 今天才刚开市,过新年的洋洋喜气都还飘浮在空气中,怎么事务所开门第一天迎进的不是财神爷,而是瘟神梅天良?!&&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相较于阙氏姊妹脸上冻结的笑容,梅天良可是挂著灿烂无比的笑颜。&& “你……你……”阙迎月实在不懂他为何一再出现扰乱她的心思,只知乍见他时,有种又恼又喜的情绪在心底流窜著。&& “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明知她仓皇的神色写著不欢迎之意,但梅天良依旧故我的扭曲她的想法。&& “当然不是。”阙迎月握著小拳反驳,“如果你……又是为了去年那件委托,很抱歉,我们事务所不受理。”&& “我有说过我是你们事务所的客人吗?”梅天良脸上的笑更加扩大。&& 一种诡谲惊惧感从背脊咻的一声凉到脑门,让阙迎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闹场吗?”&& “这就是你说的离婚事务所?”&& 梅天良没有答声,门外却传进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狂嚣男声,跟著出现的是一个戴著墨镜的高大男子。&& “看起来很普通嘛!”男子跨进事务所,朝室内摆设瞧了几眼,“老梅,为了这种小事务所,不太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评量,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基于好友身分才关心一下,犯得著说话这么冲吗?”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仅仅是耸了耸肩,“算了,反正这笔交易我不吃亏,其他的也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就少开尊口。”对待朋友,梅天良仍旧是一副高傲样。&& “既然如此……”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浅棕色双瞳,朝著阙迎月绽出一笑,“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笔,可以借用一下吗?”&& 见他朝著阙迎月漾出笑容,一双棕眼还朝著她猛放电,而她还傻傻的回以微笑,这样和乐的画面怎么看就怎么刺眼,也让梅天良感到一阵不爽,直接以身体插入他跟阙迎月中间,硬生生隔离他们。&& “赵涅,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近?”赵涅感到冤枉的衡量了下间距,好歹也相隔一公尺吧!“随便你,反正我很忙,不像你还有闲情逸致到处趴趴走。”&& 没问过阙迎月一声,梅天良直接从桌面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枝笔,递给赵涅。&& 赵涅接过后,直接从大衣内袋中拿出一份文件类的东西,爽快的在上头签上大名。&& “好了,东西是你的了。”将文件随意卷了卷,赵涅直接塞到好友胸前,“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向来说话算话。”否则他凭什么在商场上立足。&& “那就好。”没再多看事务所一眼,赵涅随即转身离开。&&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阙迎月,只觉得眼前上演的一切莫名其妙到极点,而将所有情形尽收眼底的阙圆月也一头雾水,唯一让她看得清楚明白的是——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她小声喃念著,虽没看见赵涅墨镜下的面容,但从他不可一世的态度看来,肯定又是一个讨厌鬼。&& “梅先生,你今天特地来事务所该不会……”阙迎月的视线往他手中抓握的笔瞄去,“只是为了借笔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梅天良将笔放回桌上笔筒,敛起脸部过度扩大的笑容,将甫刚签好的文件摊开在她眼前,“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合约书?”阙迎月清楚看见那份文件上头印著“合约书”三个字。&& “正确来说,应该是产权转让书。”&& “所以呢?”阙迎月垮下脸,对他的耐性迅速消失中,“你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展现这种在文具店都买得到的合约书?”&& “阙小姐,我想你还没弄懂我的意思。”梅天良弯唇露出一丝神秘,将合约书翻开摊在桌面上,“如果合约书上头的内容没错,从今天开始——离婚事务所的新主人就是我了。”&& “什么?!”同样惊异的叫声出自阙氏两姊妹唇间。&&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瘟神迎进会客室,阙迎月端著一杯小妹“加料”过的热咖啡进门,刻不容缓的问出梅天良不久前投下的问号炸弹。&& 梅天良不疾不徐的端起热咖啡啜了口,接著又慢条斯理的将长腿交叠在一块,然后将背部往后面的沙发靠躺——&& “嗯……你这个沙发该换了,完全没让人感受到一点舒适感。”
阙迎月笑笑的在他对座坐下,丝毫不理会他转移的话题,“梅先生,现在我把你请进门,也让你喝了咖啡了,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我们事务所的新主人吗?我没记错的话,事务所是属于我们三姊妹的,我们根本没签过任何的让渡合约书。”&& “我知道你们没签过。”&& “重点!”为什么每次遇上他,他总是可以把她搞得焦躁不已?&& “重点就是——”梅天良心情极好的露齿一笑,“现在你所站的地方,是属于我的土地,这栋房子也是我的。这样够清楚了吗?”&& “怎么可能!”&& “我有合约书为凭。”梅天良再度拿出合约书,笑容满面的摊在桌上,“现在你可以好好看个清楚,证明我所言不假。对了,刚刚那位来去匆匆的男人叫趟涅,是这附近土地的拥有人,就在刚刚,我跟他买下这块土地还有这栋楼,所以——”&& “这就是你说的产权转移?”&& 阙迎月突然明白过年前收到那束红玫瑰花束的意义了,那根本是宣告著恶运即将到来的前兆!&& 梅天良……他果然是瘟神啊!
第八章 & “你想怎么样?”&& 打从开工那天瘟神降临后,几乎天天可见瘟神上门报到,让阙迎月一见就烦心,再见就叹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她只好抛下手边工作,跑到一派悠哉的梅天良面前,直截了当劈头就问。&& “我想怎么样?”梅天良环视了下会客室周边,抚著下巴想了一会儿,“对了,我看就再来一杯咖啡好了。”&& 阙迎月睨了眼桌面上的三个咖啡空杯,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咖啡因中毒致死。&& 她撇撇嘴没好气的说:“我们这里又不是咖啡厅。”&&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咖啡厅。”&& “知道你还每天上门来报到?”这男人是整天闲著没事干是吧?&& “咖啡是吧?”阙圆月谄媚的娇柔嗓音插入他们的争执之中,她端著一杯刚泡好的热咖啡,殷勤送到梅天良的桌前,“梅先生,我已经帮您泡好一杯了,多亏您不嫌弃我们事务所的即溶咖啡,您想喝多少都可以。”&& “圆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对小妹的行为很是不解。&& 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梅天良还是一尊不请自来的瘟神!&& “大姊……”阙圆月挂著笑脸将她拉至一旁小声说话:“你可别忘了现在是他占优势,我们毫无胜算可言。”&& “他哪里占优势了?他根本就是每天来事务所白吃白暍,兼严重影响我们工作士气的瘟神!”
“你要这么说也行……”她从没见过大姊对一个人失去耐心,就某方面来说,她还挺佩服梅天良的。“不过你似乎忘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房东先生,租约到期后要不要续约全掌控在他手中,你要是惹火了他,那我们不就只有搬家的份了?先前你也说过搬家有多么麻烦跟不便,所以——”&& 经小妹这么一提醒,阙迎月才猛然想起梅天良不同以往的身分。&& 是的,现在梅天良的身分不是客户,而是掌握事务所居住权的“房东大人”!&& “你说的没错……”所以她才一再纵容他自由进出事务所不是吗?&& “所以大姊,未达目的之前……我们忍!”&& “你说的对!”陶渊明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她只是一介平凡人,不折腰就没得玩了,“但是他每天都来事务所,你不觉得看他都看烦了吗?”&& “我看你一点也不烦啊!”不敢大胆将话吐出声来,阙圆月小声嘟嚷著。&& 虽说大姊老表示出一脸的厌烦样,但她可没忽略每当梅天良出现时,她瞳底一闪而逝的欣喜光芒,好似在等待著久违的恋人……这种暧昧情绪,恐怕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吧!&& “你说什么?”没将小妹的话听清楚,阙迎月开口追问。&& “没什么。”阙圆月俏皮吐吐舌,将真实心声给吞下肚去,“我是说烦也没办法啊!租约的事一天没确定,我们都得提心吊胆过日子,所以——”她轻轻拍了阙迎月的肩胛,“后续问题就交给你搞定了。”&& 他们一个性格温吞和善,一个态度狂妄张扬,搞不好其实他们相当合得来也说不定。&& “为什么要交给我搞定?!”阙迎月睁大圆瞳,低声抗议。&& “因为……”阙圆月贼兮兮的瞧了梅天良一眼后,又朝她暧昧的眨眨眼,“我觉得他对你印象不错,如果你能善用美人计,我们的租约要续期应该就没问题了。”
“美……美人计?!”小妹的提议让阙迎月不由得结巴起来。&& 她哪来的美色可以利用?还有……她怎么都不觉得梅天良对她有好印象?没看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争执个不停吗?小妹眼睛肯定是有问题。&& 没将她观察所得说破,阙圆月笑嘻嘻的给予鼓励,“大姊你好好加油,我们事务所就靠你了。”&& 交托完重责大任后,她挂著一脸笑迅速退场,留下阙迎月与梅天良继续大眼瞪小眼。&& “看来你妹妹都比你识趣。”喝著阙圆月刚泡好的热咖啡,梅天良如是说。&& “她是比我识趣。”只不过他喝的咖啡又不知道给小妹加了多少“好料”,如果被他知道真相,只怕他又会气得火冒三丈吧!&& “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好好表现了?”&& “表现什么?”&& 她那副无知样让梅天良横眉竖眼起来,轻缓将咖啡杯放下,“阙迎月,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所以呢?”眨眨眼,她完全不懂话题怎么会扯到人情上头。&& “所以——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什么意思?”瞧他那副倔傲自大又露出奸笑的样势,阙迎月有百分百的坏预感。&& 她的憨直无知让梅天良真想掐住她脖子,朝她大声咆哮,“你再问一句什么意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著他额上青筋隐现,很明显坏脾气又开始发作了,阙迎月轻叹口气,实在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你不用对我不客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大费周章的把土地产权弄到手,说穿了遗不是为了报复她的“不识好歹”、“有眼无珠”。&& “你就直接开出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会继续跟我们续租期?”&& 听她这么一说,梅天良才得意的扬起唇角,“这就得看你的诚意喽!”&& 阙迎月深吸口气,又悄悄叹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好吧!请问梅先生希望我展现什么样的诚意,才不会把房子收回去,继续跟我们续约?”&& “这个嘛……”梅天良弯唇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我得好好想想……”&& “那请慢想吧!”她可没时间一直陪他厮混,“等你想好之后再叫我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她那副可有可无的漠视口吻让梅天良心生不快,“这是你表现诚意应有的态度吗?”&& “不然我该要怎么做呢?我刚刚有请问过你要我表现出什么样的诚意,是你说要好好想想的。”&& 梅天良撇撇嘴,一副不甘愿的样势,“现在我想好了。”&& 阙迎月旋即换上亲切笑容,省得又被脾气大的梅天良给挑剔,“那么,请说。”&& “你给我听好——”梅天良又恢复一派嚣张狂妄的姿态,“第一、你必须说:‘梅先生,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到第一个条件,阙迎月皱皱鼻头,小声低喃反驳:“我又没做错什么……”&& “第二、接下我的Case!”梅天良翘著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
听完他开出的条件,阙迎月小拳微微紧握,脸上笑容渐渐消褪,“梅先生,你要我为之前的无礼道歉,我愿意!但是……我不能因为急著获得一张续约合约,而破坏梅小姐的幸福。”&& “跟著穷酸画家会有哪门子的幸福!”提起梅天心的私奔蠢事,梅天良脸色一板,固执脾气也冒出。&& “会不会有幸福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的离婚事务所,不是为了拆散情侣而设立的!”她们旨在帮助他人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 梅天良激动站起身,“拆散他们就是解决问题!”&& “梅先生,那是你的偏见,而我并没有理由接下你的Case,将一对璧人拆散。”&& “闭嘴!”她气定神闲的解释态度反让梅天良情绪更加失控,同时也更加坚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开的条件听进耳去?少跟我辩论道德不道德,一句话,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我……”阙迎月看著他被怒火染红的眼,看得出来此刻的他非常、非常生气,也知道如果说出他不爱听的答案,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及祸端,但是——&& 她偏偏不是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德良知的生意人,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接下一桩拆散好姻缘的Case。&& “梅先生,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她咬咬下唇,意念相当坚定,“我不能答应接下你的Case,我……我不可以让令妹的幸福笑容消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摒弃门户之见,好好了解令妹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吧!”&& “要你多管闲事!”对于她的好心建言,梅天良根本不予接受,“我郑重告诉你,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点头答应,二是拒绝我!”&& “好吧!”面对他的狂妄暴怒,阙迎月也只能无奈的垮下双肩,“那么我只好拒绝你的条件了。”&& 她淡然的反应让梅天良狂炙的火气稍稍降温,挑眉质疑她哪来的胆子跟他作对。
“你不怕我逼事务所搬家吗?”这女人……一再的拒绝他,到底是太有勇气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阙迎月诚实的点了点头,“怕啊。”&& 新年才过就要忙著找房子,简直是在替自己找麻烦。&& 她的回答又让梅天良纠紧眉心,“既然怕为什么还敢拒绝我?”&& “因为——”阙迎月一脸正色的拍拍自己的胸膛,“做人要有良心,恰巧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良知,所以我只能拒绝你。”&& “阙迎月,你是白痴还是笨蛋!”这女人——真是可以把他气到跺脚。&& 阙迎月皱皱鼻头,对于他的质问很不以为然,“都不是。”&& “既然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为什么你偏偏就是敢拒绝我?!”&& “为什么?”她歪侧著头,想了想,“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能让人拒绝?”&& 据她所知,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少爷,一旦踢到铁板,自尊心便会完全崩溃,精神方面甚至会受到无可挽救的打击,唯有他——&& 他也算是奇葩,一再被她打击回拒,非但没有半点失意,自尊心反而越筑越高,非要她低头认错不可。&& 说实话,她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何况——他还没经过她允许就擅自视她为未婚妻,还……还硬吻了她……&& 冷静心情因脑海突然浮现的亲吻画面而顿生波潮,阙迎月脸儿又开始无可自抑的发烫,心跳声清晰的在耳膜边强力鼓动,小脸不由得缓缓垂下,视线因为心慌意乱而失去迎视他的勇气。&& 又……又来了,阙迎月实在受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为什么动不动就想起不该想的事?
明明都决定要当作被狗啃了一口,彻底忘掉的,为什么每每一想起被他强吻的情况,脑子跟全身细胞就不对劲起来?&& 为什么最近她老是这样无法控制自己?为什么偏偏又想起不该想的那一天?!&& “为什么我不容人拒绝?”梅天良半眯起眼,骄傲的挺起胸膛,中气十足的宣告:“理由很简单,我从没被人拒绝过。”&& 高傲自尊抬头的瞬间,他没忽略她垂下的脸蛋及微微发红的双耳,目光就这么定凝于她发红的双耳,不自觉地瞧傻了眼——&& 他的回答掠过阙迎月耳畔,当领悟过来时,她的心跳速度莫名加遽,颊边的滚烫度又升高好几度,内心竟有了一种奇异的兴奋与期待。&& “这么说来……我是第一个胆敢拒绝你的人喽?”掩藏不住内心蠢动的兴奋感,她忍不住抬首望他,不料与他的眸光撞个正著。&& 顿时,两人四目相交,视线在半空中交缠一块,谁都不愿先调开目光。&& “不怕死的就只有你一个!”凝看著她唇边微扬的笑意,他没来由的心情跟著飞扬起来。&& “那——”阙迎月弯唇绽放出美丽的笑,任由他紧抿唇线的冷肃面容映在眼底,“真是我的荣幸,那就让这个纪录保持下去吧!”&& 过度愉悦的飞扬心情让她喉问一阵骚痒,忍不住想要逸出笑声,又唯恐惹来他一阵跳脚,于是飞快转过身去,拚命憋住笑声。&& 梅天良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竞在不知不觉中被她顽皮捉弄了,霎时满腔的春情柔意咻地消散,不甘及愤懑窜上心头。&& “阙迎月!”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阙迎月看起来明明就是一副胆怯柔弱,超好对付的那种小女人,哪里知道她的外表跟内在毫不相符。&& 这是严重的诈欺行为!&& “好,敢拒绝我是吧?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后悔拒绝我开出的条件!”&& “我等著看你要让我怎么后悔。”将笑意咽下肚,阙迎月回眸朝他倩然一笑。&& 乍然对上她那回眸一笑,梅天良呆了呆。一道不知从哪边蹦出来的暖流,瞬间弥漫了整片胸膛,一颗心也跟著扑通扑通急促跳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卡在喉问。&& 原来……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只不过……他何以像个呆子愣在原地?何以突然间觉得她的笑好清雅、好可爱、好美丽,教他看傻了眼……&& 又来了又来了!一对上她的眼,见著她的笑,他向来自傲的沉稳及理智就会消失无踪!&& 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眼睛?心脏?还是神经系统?&& 脑子一片乱糟糟,所有疑问也得不到一个解答,唯一浮在心头的意念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就不叫梅天良!&& &※
※&&& 要比坚忍耐力,他可是一点也不输给意志坚定的阙迎月!&& 他天天都来到离婚事务所报到,今天也不知是第几天了,梅天良只知道不让阙迎月对他俯首称臣,这场男与女的战争就没有落幕的一天。&& 拉了把椅子坐在阙迎月的后方,看著她制式化的输入文字内容,梅天良不知是第几次张嘴打哈欠。&& “啊——哈。”&& 那些文字看来看去就是那几种意思,偏偏只有这个笨女人还有那份耐心一份又一份的输入进去。
调整了一下坐姿后,伸出长腿踢了踢阙迎月的椅背,“喂,我想喝咖啡。”&& “想喝就自己去泡。”她才没空去张罗他的吃喝。&& 梅天良又踹了两下椅背,以显他的不满,“我是尊贵的大少爷,泡咖啡这种事会弄脏我的手,快去泡一杯给我!”&& 被他连踢两次椅背,阙迎月专注的工作情绪也随之被打散,气恼的转过身,“梅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工作,也请你不要一天到晚都来事务所报到。我说过不接你的Case就是不接,请你死了这条心吧!”&& “阙迎月,我不过要你泡杯咖啡给我,你跟我啰嗦这么多做什么。”掏掏耳朵,梅天良不以为意的挑高眉角,“快点,一杯咖啡。”&& “你——”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泡个咖啡都不假自己之手,现在她终于明白,小妹喜欢在讨人厌客人饮料中加料的原因了。&& “好!”阙迎月倏地起身,朝他微微一笑,“咖啡马上来!”&& 她绝对会泡一杯香浓可口的“加料再加料”咖啡,好好满足他的胃,最好是让他因为闹肠胃炎而到医院挂急诊!&& 看著她夹带著满心的不甘愿走进小厨房,梅天良反乐开怀的咧唇一笑,继续翘著二郎腿,等著他的咖啡自动递送到面前来。&& 小厨房内的阙迎月俐落的打开即溶咖啡罐,挖了三匙咖啡粉,倒进微烫热水后,拿著小汤匙缓缓搅拌起来。&& “怪了,我干嘛这么听话帮他泡咖啡?”动作陡地停止,阙迎月开始对自己的柔顺听话产生莫大质疑,“我又不是领他薪水做事,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啦!”
满满怨气从心底迅速窜升至心头,引发出她极度的不悦情绪,她索性学著小妹,用脏抹布拧了几滴污水在刚泡好的热咖啡内,然后拿著小汤匙继续搅拌咖啡。&& “嘿嘿嘿……”看著污汁跟咖啡融为一体,她不禁发出快意贼笑。&& 她终于明白小妹为什么总是喜欢做这样的小小报复,因为这种小人举动还真的会让人产生小小快感呢!&& 端起“加料咖啡”,阙迎月受到干扰的心情也瞬间转好。&& “梅先生,你的咖啡好了。”带著微笑,她将咖啡轻放于梅天良手侧旁的桌面上。&& 她的满面笑容反让梅天良唇边的笑意倏地消失,“你笑得这么愉快做什么?”&& 他想看到的不是她快乐的一面,而是受他苦苦纠缠,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苦瓜脸。&& 坐回电脑面前,乍闻他的问话,阙迎月眼皮陡地一跳,生怕给他瞧出个什么端倪来。&& “我就是喜欢笑,不行吗?”&& “我不喜欢。”端起咖啡喝了口,梅天良口气维持一贯的狂妄。&& 阙迎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那副凡事都得顺他心意走的自大样。&& “你怎么不说话?”&& “我想专注工作。”她不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人,一次只能做一件事。&& “做那种输入工作会带给你成就感吗?”以他看来,那根本是枯燥无聊的工作。&& 阙迎月没有回答,但从她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打出的哒哒声,可看出她已进入工作状态。受到她漠视的梅天良为此感到不是滋味。
“喂。”放下咖啡杯,他伸出腿踹了踹她的椅背,“说话啊!”&& 受到他骚扰的阙迎月往后方睨了一眼,目光又转回电脑萤幕,决定不予理会。&& “喂!”梅天良这下踢的力道又加大了些,“说话啊!”&& 阙迎月的反应是把电脑椅往前拉,远离他的长腿势力范围。&& 梅天良见招拆招,跟著把椅子往前挪栘,仍旧伸出长腿踢了踢她的椅背,“阙迎月,你哑巴啊!”&& “啊——”忍无可忍,阙迎月的好脾气被他的恶意进逼给磨光了,恼火的爆出一记尖叫,然后转过身子怒瞪著他,从齿间进出努力维持的有礼语气,“梅天良先生,我要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请你不要再千扰我,OK?”&& “不OK。”她的请求没得到他的首肯,“如果你懂得资源分配及利用,就不用工作得半死。”&& “真抱歉,我是个笨蛋。”她额上青筋突起,嘴角微微抽搐,“不过就算你是富家少爷,也有该做的工作吧!请不要把宝贵时间耗在我这个平凡人物的身上,以免耽误了你赚大钱的商机。”&& “我有在工作。”一个挑眉,梅天良听出她将他视为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如果你有费一点工夫调查的话,你就会知道梅家是炒地皮起家,早年有先见之明,在政府开始两岸交流之初,就在对岸购入大量上地,而今随著对岸科技起飞,地皮也跟著水涨船高……”&& “意思是你不用工作就是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出生就衔著金汤匙耶!&& “谁说不用工作?”梅天良给了她一记没常识的眼神,“只是我比你聪明,懂得利用资源及人力分配,如果再有几个推心置腹的干部,你就可以像我一样悠哉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笨蛋。&& 当下,阙迎月决定将他视为不存在的隐形人,转身继续专心工作——
第九章 & 她那相应不理的态度,让梅天良横眉竖目的瞪著她的背部,他绝不容许她视他为无物!&& “喂!”他正要发作,塞在西套内袋的手机不凑巧响起,惹得他不甘心的啧了一声,从内袋中拿出小巧手机。&& “喂,我不是说过没事少打电话来烦我吗?”一出口,梅天良就充分展露出狂傲性格,“政府批文有问题?有问题找我干嘛?你每个月拿那么高的薪水是拿假的吗!这点小事自己搞定,不用浪费时间跟我报告!”&& 阙迎月在内心默默为电话那一头的不知名人士悼念三秒钟,有这种老板真是此生最大不幸!&&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裁决吗?我把你们几个训练出来是代替我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丢给我!”梅天良暗叹口气,“如果到时真的搞不定,你该知道钱能够使鬼推磨,到时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这年头人情义理根本是个屁,只有金钱最实在,而且这东西用在对岸的种种关节上特别有用,想要前进对岸做生意,资本还得特别雄厚才行。&& 幸好梅家什么不多,就是钱最多,祖先留下来的贫瘠土地因为政府的开发而身价高涨,以土地起家的梅家人,理所当然又把赚来的钱投入土地上头。&& 先前因为房地产业的低迷,上地价格一落千丈,导致父亲将大半生意转移到对岸,原先只是孤注一掷,没想到近二十年来对岸社会开化,反让土地价格翻了好几翻。&& 趁著这几年房地市场活络,他边挑选合作厂商的同时,也开始慢慢收购一些不起眼的土地,因为谁能料想得到在十年、二十年过后,那些土地的身价会不会跟著时代及社会变迁变得价值非凡呢?&& 现在每天都有建商捧著大把钞票上门请求合作,甚至连政府机关都想大捞一笔而找上门,扰得他直接把手边权力下放给几个心腹助理,而他则是悠哉的居于幕后,过得闲散日子。&& 他不把工作当成生活及人生重心,既然可以让自己轻松度日,那当然要善尽身边一切人力资源,让各种人才发挥其力,才不用什么事都往身上揽,把自己累得像条牛似的。
做生意不外乎是拿钱跟未来赌,赌赢了,就能赚进大把钞票;赌输了,也只能暗暗把苦闷吞进肚里,不过在他梅天良的字典里,可没有“输”这个字眼!&& 结束通话后,梅天良把手机塞回外套内袋,一抬眼就跟阙迎月探测的眸光撞个正著。&& 他咧出邪气一笑,“你这样看著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戏谑的取笑让阙迎月心一慌,小脸一红,飞快别开眼,扯著嗓子结巴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 见鬼了,刚刚那一瞬间,她竞觉得寒著脸吩咐属下办事的梅天良散发出一股王者魅力,就连平常那副嚣张样都充满了独特光采,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栘不开视线。&& 她……她一定是眼睛出了问题,才会把平时跋扈作风的坏蛋看成耀眼眩目的帅哥,没天良的梅天良哪有可能那么帅气非凡啊!&& “觉得我很帅是吧?”见她支吾其词,梅天良兴起捉弄她的念头,缓缓将身子往椅后靠躺,“那是当然的,我梅天良说人品有人口叩,当然也有让人欣羡的生意头脑及手段喽!”&& 他的自吹自擂让阙迎月瞬间产生的迷恋稍稍降温下来,不禁赏了记白眼给他,“是——吗?”&& “那是当然的!我们梅家血统优良,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而我一向闲散惯了,根本不喜欢汲汲忙碌的生活,既然有钱就要把金钱做最有效的规画,权力也不该老握在自己手掌心,到头来只会累死自己。”&& “你……”他这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却让阙迎月对他大大改观,“不怕培养出来的心腹趁机作乱,夺走你的一切吗?”&& 胆敢把权力下放,这种事阙迎月还是第一次听见,通常权力握在手里越久,就越舍不得放开,渐渐的就被它给腐蚀心灵了。
“你以为我是呆子吗?这种事当然也要有所防范,让干部彼此监视对方是其一,再者每个月都有征信社会将调查报告寄送给我,如此一来,我不就可以时时刻刻掌握住干部们的举动了?”&& 好可怕……一阵寒气没来由的袭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她没想到在梅天良看似幼稚的行径下,竟藏著一颗细腻的心及令人意外的缜密思维——&& 梅天良……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外在明明像个讨不到糖吃就哭闹的孩子,内在却又狡猞得如狐狸……不可否认,这样两极化的他引起她莫大兴趣,更让她有种想要好好挖掘、采究他的强烈念头。&& “你又盯著我看了……”捕捉到阙迎月偷瞄他的视线,梅天良又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番,“我看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对不对?”&& “才没有!”她强力否认。&& 脸颊不受控制的涨红起来,他那带著戏谵的眼似乎有股吸引力,不断勾动著她的心……&& “你别再烦我了,我要专心工作。”不看他一眼,阙迎月又猛地转过身子,将精神全投注在电脑萤幕前。&& 她那看似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梅天良眼底的笑意缓缓消失,凝看著她纤细背影,梅天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何来的勇气拒绝他?明知道他不好对付,也知道他小心眼,但面对他提出的条件,她却依旧坚决说不!&& 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遇见,而她那偶尔显露出的羞涩更是像毒药一样入侵他的心,让他每每撞上她的眸子,心就不规则的失速一次,接著脑子一空,就像个傻子只想盯著她不放——&& 她到底有何魔力,让他一下子像个神经病,一下子又像个傻瓜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越待在她身边观察她,越觉得她真是个超级守规炬的乖女孩,这样的女孩在现代根本就是奇葩一朵。&& 姑且不论他与阙迎月尚未解决的恩怨,他倒是很喜欢待在她身边的恬适感觉,这种清雅淡然的氛围令他不自觉恋上——&& “啊——”&& 阙迎月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宁静气氛一举打破,也让陷入短暂思维的梅天良猛地惊悟过来。&& “拜托!”他臭著一张脸,满是不悦之色,“你是见鬼啦!”&& 阙迎月看著电脑萤幕,苦著脸一副欲哭无泪样,“我的资料……圆月——救命啊!”&& “你妹妹从昨天开始就去花东玩了。”&& 他的提醒让阙迎月一愣,转头蹙眉提问:“我家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如果你有把人家说的话放在心上,一样会很清楚。”她这个人一旦专注在一件事上头,根本无心去理会身旁的杂务。&& 他还记得阙圆月出发前还拖著行李箱来到事务所跟她道别,当时她头也不抬的在阅读征信社送来的调查报告,随意应声了事。&& “那怎么办?”看著一片漆黑的电脑萤幕,阙迎月手足无措的猛扯发,“圆月一向是我们事务所的电脑小公主,故障维修全都由她包办,现在她不在……怎么办啦!”&& 梅天良闷不吭声的起身走到她身侧,看了眼停止运算动作的电脑主机跟萤幕,“刚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有重开机过吗?”&& “还没重开机。”
梅天良二话不说,直接按下Power钮,盯看著电脑开机程序,出现Windows画面后,手握滑鼠检查著软体及硬体说明。&& “你懂电脑?”他一副专业样势,让阙迎月微微吃惊。&& “了解基本构造后,其他的就不是太难。”&& “真的吗?”阙迎月双瞳溢射出期盼光采,“那可以帮我把刚刚的资料救回来吗?”&& “你用的Word是2003版的吗?”&& 阙迎月眨眨眼,双眼透出茫然,“什么2003版?Word不就是Word,还有版本分别吗?”&& “你……”光听这种无知问话,梅天良百分百确定她根本是电脑白痴一个,“算了,我自己来还比较快。”&& 没一会儿工夫,梅天良开启Word,幸好是新的Office版本,Word已自动修复刚刚遗失的文件档。&& “拿磁片来,赶快把档案存一存。”&& “好。”&& 梅天良一个口令,阙迎月一个动作,乖乖照办。&& 档案才刚存好,电脑主机突然咻的一声罢工,阙迎月惊得仓皇不已,猛抓著梅天良的手臂追问:“你看,又来了。电脑是不是要坏了?刚刚的档案有没有存好?”&& 梅天良偏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慌措无助的神情,有股澎湃热潮从心底涌上,令他不由得伸手拍著她的手背,给她抚慰。&& “放心吧!刚刚已经把档案存好了,不用这么担心。”
“真的?”小脸旋即换上开怀欢颜,“那……电脑到底怎么了?”&& “这种自动关机的情形多久了?”&& “我……”她侧头用力想,“好几次了,不过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搞不好是主机板的问题……”抚著下巴想到可能性问题后,梅天良接著又问:“你知道主机板的型号吗?”&& “呃——”阙迎月羞愧的低下头,“那个梅先生……既然都到这地步了,我就老实跟你说了,我对电脑……”&& “完全没辙。”一问三不知,他还看不出就是瞎子了,“算了,给我螺丝起子吧!我直接拆电脑查看看,如果不是主机板的问题,就是电源供应器电源不稳的问题了。”&&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是哪个问题?”身为电脑白痴,她还是有好奇的权利。&& “测试。”&& “要怎么测?”她又问。&& “就是直接把电源供应器拆下,装到另一台桌上型电脑上测试。”&& “我们这边只有一台桌上型电脑,那么要怎么测试?”&& 梅天良顿时无语,视线飞快在室内梭巡一遍,果然不见第二台桌上型电脑,想要测试也根本无从测起。&& “怎么办?”阙迎月双瞳盈满求救光点,凝望著梅天良,“没有这台电脑我就无法工作,该怎么办才好?梅先生,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 被她那双充斥著恳求的晶亮双瞳一睇,梅天良突觉一阵晕眩,双眼再也移不开——
“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不过……”喉间一紧,亲近她的念头在刹那间转为冲动,“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傻傻的阙迎月没发现他变得炙烈的目光,天真率直的问道。&& 梅天良猛地伸出手,缠上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揽进怀中,唇紧接著降下,贴覆住她因吃惊而微张的小嘴。&& 阙迎月感觉后脑仿佛给人狠狠敲了一记,晕头转向得无法思考,脑子也跟著热烘烘一片,只有胶合双唇传递过来的麻酥感流窜于四肢百骸,胸口间也窜烧出一把火热,烧得她人浑身发烫,情不自禁的将身子靠向他。&& 她不经意的依偎动作,让梅天良更进一步的大胆探出舌尖,濡湿著她的唇。&& “嗯……”阙迎月不禁逸出一抹叹息。&& 梅天良火热的舌尖趁势探进她温暖的口里,强势占据、吸吮著她的软腻小舌,不知不觉中倾注了深深的缱绻情意——&& “嗯……”他的热情让她浑身一阵瘫软,刺激的舌吻让她不禁频频逸出无力呻吟。&& 蓦然间,事务所的电话铃声大作,惊醒了投入其中的阙迎月,意识到她竟不自觉的回吻梅天良,一股羞耻心冲上脑际,让她伸臂一把推开他。&& 她微微喘息,无法置信向来坚定的意志,竟然轻易的就被他给摧毁,甚至他还迷惑了她的心志,令她沉醉于这个热吻之中——&& 天!这是不对的,她怎么可以——这般放纵自己?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依在梅天良胸膛的感觉是那样美好,他的吻又是那样的温柔缠绵,令人不禁沉醉深陷——
刺耳的电话铃持续响著,梅天良恼怒的瞪了电话机一眼,怨怼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让他意犹末尽。&& “接电话……我接电话。”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阙迎月垂著眼快步走到电话机旁,快手接起,顺便让自己一颗怦动不已的心冷静、冷静,“喂?对,我是阙迎月……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让阙迎月脑子一片空白,接著眼前一黑,人跟著倒在地上,而话筒那边仍不断透出讯息——&& “阙小姐,阙望月小姐因为腹部被刺,严重出血,您可以马上赶来医院一趟进行输血吗?喂?阙小姐,你有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梅天良见她倒在地上,快步上前将她扶起,边拿起发出声音的话筒接听,口吻冷沉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
※&&& 静。&& 一种无法言喻的静寂透进阙迎月的脑子,让她渐渐感觉到周遭环境的过度宁静,也让她的双耳更加灵敏。她可以清楚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来来去去,然而这种诡异的静悄声,反为她心头更添一抹不安。&& 蒙胧睁开眼,印入眼底的是一片未曾见过的白色天花板,背部所感受的是不甚舒服的床铺,一个呼吸就嗅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浓浓消毒味。&& 大脑迅速与感官神经接系上,阙迎月立刻意识到此刻的所在地——医院!&& 下一秒,耳边浮现那揪心的电话通知,她不假思索挺身坐起,惊喊一声:“望月!”&& 坐在床边、沦为看护的梅天良,被她突来的喊叫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啊!”&& 阙迎月六神无主的视线瞟向他,暗暗讶异他的在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的话,会有谁送你到医院来?”&& “谢……谢谢。”他的义举让阙迎月有些傻眼,但仍出声道谢。&& 忽而脑海闪过一些片段,让她顿时紧张的赶紧下床。&& “喂,你想干嘛?”见她苍白脸色未恢复红润,梅天良心急的站起身,阻止她的莽撞行为,“你再多躺一下比较好吧!”&& “不行,我不能躺在这里,我得去找望月,医院打电话来,说她被刺伤了!怎么会这样……望月怎么会被刺伤,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喂!你冷静一点。”&& 梅天良扶握住她纤细的手肘,制止她慌乱无措的行动,奈何乱了心神,失去平日的温婉及冷静的阙迎月,根本没将他的低暍声听进耳。&& “望月……我很快就来了,你等等我……”&& 她推开梅天良,脚步不稳的随意将脚套进鞋中,也不管套得稳不稳当,一个劲儿的就想要离开这里。&& 梅天良看不过眼的一把抓握住她的臂膀,用力摇晃她的身子,沉声叫唤她的名:“阙迎月!”&& 被摇晃一阵后,阙迎月被他的冷暍声给唤回心神,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焦点。&& “你冷静下来了吗?”他拧著眉,忧心忡忡的看著她,“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冷静下来,信不信我会吻你吻到让你无法呼吸?”&& “你……”她的脸上交错红白之色,教她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这样可恶!”&& “你乖乖听话我就什么都不做。”
看著他向来盛著高傲的双眸蒙上淡淡忧虑,阙迎月纷乱的心绪慢慢平息下来,轻轻点了下头。&& “先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阙迎月顺从的欲要坐上床沿,一想起大妹的伤势,又焦灼的站直身子,“不行,我得赶快去看望月,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双手抓著她的双臂,梅天良双眼灼灼的凝视著她,简洁有力的抚慰她慌乱的心情,“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目前你大妹人在加护病房观察中。”&& “加护病房——”阙迎月看著梅天良那严厉的双眸,张口讷讷的追问:“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梅天良向来不说假话,也不屑说善意的谎言诓人。”见她心神稳定下来,他也将双手轻轻抽回,缓缓述说当时的紧急情况,“你昏倒后,电话由我接听,知道你大妹生命垂危,我就十万火急把你送来同一家医院……”&& “小姐你醒啦?”&&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护士适巧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男朋友可以放心了吧?”护士小姐带著暧昧的眼神,看向脸色不自觉紧绷的梅天良,手里拿著血压计上前,“我先来帮你量个血压,如果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阙迎月伸出手臂,柔顺的让护士量血压。&& “小姐,你的男朋友真的很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他喔!”&& 血压测量中,护士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令她摸不著头绪的话,当她视线扫向梅天良时,这才惊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被误解了。&& 一股尴尬的红云袭上双颊,阙迎月飞快的别开目光,不敢正视梅天良的双眼。
护上小姐边量著血压边迳自往下说:“现在正是流行感冒肆虐的季节,医院根本没床位可以提供给你暂时休息,是你男朋友抱著你当场威吓医生,要是不弄张床位给你,他就把其他病患给赶走,到时看医院怎么营业……所以医院才紧急空出一问单人房给你暂时休息。”&& 阙迎月瞪直双瞳,不敢置信的抬首迎视梅天良,“你……真的这样做?!”&& “怎样,不行吗?”梅天良拾了抬下巴,一点也不以为有哪边做错了。&& 她抿唇无语,完全想像得出当时那种紧张场面。&& 梅天良的暴躁火气无人敢挡,那不可一世的威迫力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使对方不敢不从。&& 阙迎月想像著护士小姐所描述的场景,想像著他为她做的事,一团暖流倏然涌上心头,将她的心包得好暖好暖,连带著注视他的目光亦多了分款款柔情——
第十章 & 护士离开后,阙迎月好半晌都没勇气抬头,生怕迎上梅天良的双眼后,会心乱的胡言乱语。&& “你——”但心中疑惑却促使她启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话一问出口,她发现一颗心吊在半空高,怀著一丝丝期盼及紧张。&& “我喜欢对谁好就对谁好!”&& 不意外听见他狂妄无礼的回答,这就是让世界绕著他打转的狂人梅天良。不过今天她却比谁都感激在紧急的一刻,有他陪在身畔。&& “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事,她会放在心上,不敢忘怀。&& 见她低著头,情绪仍旧紧绷著,梅天良故意开出轻率条件,“想谢我就亲我一下吧!”&& “才不要!”想都没想,阙迎月猛地抬首朗声拒绝。&& 梅天良微微一笑,眼底有著放心,“你还是这样我比较习惯,看样子是真的恢复精神了,我们到楼下柜台办个出院手续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回家……”阙迎月十指交叉紧握,忧心又起,“我——我想先去看看望月。”&& 没见到望月安然无事,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放下心来。&& “好,那走吧!”牵起她柔软的小手,梅天良直接打开房门,拉著她离开暂住的病房。&&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缕慌乱揪住她的心,让她急急低声说明:“没见到望月我不会回家的……”&& “你这个笨蛋!”梅天良转过脸啐骂她一声,“谁说要带你回家?你不是要去加护病房看妹妹吗?现在我就带你去。”
“真的?”闷闷的苦瓜脸因这个讯息而展露一丝笑意。&& “我向来说到做到。”&& 阙迎月含著浅笑摇摇头,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是在哄她、骗她,她相信他说的,毫无条件、全然的相信他——&& 陡地,她想起望月被人刺伤紧急入院的通知电话,冷不防打了个哆嗦,脸上血色也迅速褪去,阵阵凉意不觉袭上身,让她全身发冷,小手下意识寻找著可依靠的热源。&& 感觉到阙迎月微凉的小手紧紧反握住他的,梅天良心头袭上难以言喻的不舍情潮,一向高傲不屈的他,在这低迷气氛之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语。&& “放心,没事的。”唯一浮现脑海的只有这短短几字。&& 阙迎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任由他牵引著方向,领著她搭上通往楼上加护病房的电梯——&& &※
※&&& 阙迎月以为自己够坚强,毕竟她是三姊妹中的长女,从小到大都必须挡在两个妹妹身前,保护、照料她们,所以尽管她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可是相当坚忍。&& 然而!——她站在加护病房外,看到向来勇敢往前的大妹阙望月躺在病床上,口鼻覆著氧气罩,修长手臂上插满了点滴针,再也无法伪装坚强了。&& 倏地,她双腿一软,身子无预警的往下坠。&& 梅天良眼明手快的出手,双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撑持起来。&& “天啊……”她偏转过脸不敢再看大妹一眼,“那不是望月……望月怎么可能会像个无法动弹的洋娃娃,躺在里面动也不动的?不是……那不是望月……”
她心酸至极,眼眶跟著泛红,但是就是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梅天良让她的背贴著他的胸膛,双臂撑住她软弱身躯,边在她耳边低声斥责:“阙迎月,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他的声音钻进耳里,重重落在她的心上,也唤回她身为长女应有的责任及坚强意志,“好……我会振作……我一定会振作……”&&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阙迎月感受不到阙望月的活动力,只能凭借著旁边显示出心跳周波的机器来确认她的安好。&& “怎么会这样……”她还记得早上望月如同往常般出去跑外务,怎知没几个小时,她就躺在加护病房内,“望月……她是我们三姊妹中唯一有练过空手道的人,虽然……段数不到黑带,但练了五、六年,也累积了相当的实力,怎么会……她怎么会被刺伤呢?”&& 她不懂,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亦猜不出她们是得罪哪号人物,竟然对望月下这么重的手!&& 看著阙望月的生命全依赖著机器及药品,阙迎月的心房一阵阵痛,痛得她揪住胸前衣物,实在无法理解望月怎会遇上这种事。&& “你想哭吗?”&& 身后飘来梅天良轻缓的声音,她愣了愣,然后缓缓摇头,声调木然:“不,我不哭,不能哭……望月一定不想看见我哭……”&& “别欺骗自己了。”梅天良眉头一紧,不喜欢看见她勉强自己压抑的痛苦模样,“如果撑不住,你可以哭……”&& 阙迎月再次摇头,以钢铁般的意志硬将涌上喉间的呜咽给吞下肚,也不让一滴眼泪溢出眼角。&& “我很好。”她吸了口气,抬脸面对他,强扯出一抹笑,“现在知道望月没事就好,我得回事务所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
“还有什么事会比你妹妹的死活还重要?”她的双眼无神,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摆明就是在勉强自己。&& “对了……我还要通知圆月,要她赶回来。”没将他的话听进耳去,阙迎月钻进了自己的世界,“还有电脑坏了要修理,还有……还有什么事要做呢?我……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算什么姊姊啊!”&& 说到最后,只剩下责怪话语,泪水再也隐忍不住,悄悄滑落眼角。&& “不行,我不行哭!”热泪滑落脸颊,阙迎月吸了吸鼻,同时伸出手背抹去脸上的珠泪,“不能哭……我是姊姊,我要坚强……我要当妹妹们的表率……”&& “够了!”不忍见到她故作坚强的梅天良,斥暍一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够了!你别再勉强自己,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不要伪装坚强!”&& “我没有……”靠在他厚实胸膛上,她低哑的反驳。&& “都这种时候还这么不听话!”梅天良真想摇晃她的脑袋,好让她自己想通,但是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抱著她,给她有力的支持及依靠。&& 他不喜欢看到她哭,见到她流泪,不舍的情绪就在心问掀起狂浪波涛,让他满脑子只想保护、呵怜她——&& 这样的念头及心情是首次出现,在他还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些怪异情绪时,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将她纳于怀抱之下,小心翼翼的怜爱著。&& 抱著她,梅天良突然发现整颗心涨得饱饱的,好似内心失落的一角因为她而寻获——&& 当下他立即明白,他在乎阙迎月这个女人,撞了邪似的在乎不已!下忍见她流泪、不舍她将所有责任往肩上挑,更不舍她这样折磨自己……&& “都什么时候……你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他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不会变了吧!她想。&&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是她认识的梅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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