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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乍一看,这篇文章的标题取得有点怪怪的,车怎么会与成长和人生扯上关系呢?其实不然,三者之间还是有着必然的联系。人生即人一生的历程,自诞生之后,经历婴儿、幼儿、童年、少年、青年、壮年、中年、老年和晚年等阶段,直至死亡,这里就涉及到一个成长的问题,从出生到死亡,从稚嫩到成熟,从无知到博学,从简单到复杂,从清贫到富足,我相信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你,我,他,皆不例外。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车作为一种交通工具,它已化为一种元素嵌入我们的肌理,融入我们的生活,它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与我们的生活休戚相关。它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代步工具,它还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欢乐和愉悦,留下了许多美好和温馨的回忆。当然,或许它还给我们带来无尽的伤感和痛楚,刻下了一道不可抹去的伤痕。
在我的记忆中,车是美好的,也是温馨的,它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更多的是一种对物质的鲜活体验。每当第一次切身体验某种交通工具时,那种激荡澎湃的心情,那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渴望,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沦肌浃髓,至今回味起来仍记忆犹新。
“偷得浮生半日闲”,某日突发奇想,便精心梳理了一下我在前半辈子所坐过的各种形形色色的车辆,不管是带“车”字的,还是不带“车”字的,不管是在地上跑的,还是在水里游的,乃至在天上飞的,只要它属于一种交通工具抑或运输工具,在这里,我都统统将它归为“车”的范畴,于是便有了这篇天马行空般的散文。
1.滚珠车
也许,知情的看官会问滚珠车算得上是车吗?不知情的看官会问滚珠车是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只要这种工具能够搭载人,不管是庞然大物还是小巧玲珑,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不管是一种真正的交通工具还是一种过家家的道具,只要它能给我们带来愉悦,我都将它视为“车”。
童年时,我家就有一辆滚珠车。那时物质贫乏,家庭经济低下,孩子们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于是父亲就地取材特地为我们做了一辆滚珠车。他将两个轴承固定在一块木板上,在前面用螺丝固定一块长长的木板,它既是方向盘也是搭脚的地方,再将一个轴承固定在方向盘的中心位置,看上去呈一个“T”形。
其玩法是这样的,屁股坐在木板上,脚踩方向盘,或双脚点地用力一蹬,借助惯性车便开动了;或是叫一个人在后面扶住你的背用力住前推;抑或是干脆将它放在一个光滑的斜坡上,从高处顺势往低处自行滑下。
小时候,因我拥有一辆滚珠车,那些伙伴们便经常找我玩,其实只是想来蹭我的车。我们经常结伴来到一个偌大的晒场,一个人当主人,一个人当仆人,并交替享受那种驾驶的乐趣。大家玩得乐不可支,以至于忘记回家吃饭。
2.板车
小时候,在农村里有一种常见的农用工具,我们叫它为板车,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它的后面是一个用木材做的小车厢,在下面固定两个大大的轮胎,在尾巴处绑定一根木头充作刹机,前面有两根向外凸出的木栓,人站在中间,一手抓一个,然后借助人的力气将板车拖动。
大人们纯粹是将它作为一种农用运输工具,它可以运输成批的白萝卜、红萝卜、红薯和凉薯等农作物,也可以运输成批的西瓜和柑橘等水果,还可以运输砖头、黄泥巴、石灰、煤炭以及刚从猪圈或牛圈耙出的已经沤烂的稻草秸。
对于板车,大人自有他们的用处,孩子们却有自己的玩法。每当父亲拖着板车外出劳作时,我也会缠着去,父亲执拗不过,一般都会同意的。出发时,我坐在空空的板车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回来时,不管板车上装了多少东西,我依然坐在板车上,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很是享受这个过程,全然不顾父亲在前面费力地拉扯这辆沉重的板车,全然不视父亲呈现一副挥汗如雨气喘如牛的样子。
现在想来,我是不是对父亲过于残忍,当时的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自己不站在板车后面帮父亲推一把,反而爬上那辆原本就沉甸甸的板车,给父亲平添一份沉重。也许,这就是童趣。也许,这就是一种无言的父爱。
3.拖拉机
小时候,邻居家因为经济宽裕便购买了一辆拖拉机,是那种很普通的拖拉机,前面的两个轮胎起驱动作用,看上去又大又粗糙,后面的铁皮车厢虽不是很大,却也能装不少的物资。
在一般情况下,小孩子是不能随便搭乘拖拉机的,因为不太安全,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玩法。每当拖拉机闲置的时候,我们经常坐在驾驶席上模仿司机开车,尝试左右摆动扶手,尝试扳动换档板,尝试用那个呈“Z”形的扳手伸入它的“嘴巴”转圈,但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我们的双手实在是太稚嫩,根本无法撬动它的任何一个部位。实在无趣,几个儿时伙伴便玩起捉迷藏的游戏,而它的车厢以及车厢的下面便是我们最好的藏匿之处。
和邻居的孩子相处久了,成为铁哥们了,也会蹭一回拖拉机。司机的座位是单独的,后面有一个座位,垫了一层沙发,其左右有个扶手,最多可以坐五个人,我们大多坐在这里,有时也会站到车厢里去。当拖拉机冒着黑烟“突突突”开动的时候,我们在上面欢欣雀跃,挥手示意,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那种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4.自行车
说来惭愧,我是在读初中时才学会骑自行车的,相比同龄人而言,其进度也不知慢了多少拍。
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允许,当然就没购买它的必要。对于这个当初非常普及的“老四件”之一的自行车,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偶尔也在街道上惊鸿一瞥,除此之外,我是压根儿没有想过拥有它,甚至连碰它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小学升初中时,鉴于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便将考取县级中学的名额留了一个给我。本人还算争气,以210分的优异成绩(当时总分230分,语文和数学各100分,自然30分)考上了县一中,从此便跳出乡村去县城读书去了。
在县城读学,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在我看来,同学们大多是纨绔子弟,他们的父母都是有着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其父母有机关领导,有单位科员,有教师,有医生,最不济的也是一个有钱的个体户,当然也有居委会的小市民和农民,但这样的学生寥寥无几。他们吃得好,穿得好,打扮得也时髦,更重要的是,和我们这些来自农村只能选择读寄宿的学生不同,他们一般读通学,于是在上下学时,自行车便成了他们一种必备的代步工具。每当学校上下学的时候,校园里便呈现一派少男少女集体骑自行车的热闹场面,其情景蔚为壮观。
读初一时,因个体差异,内心那种自卑的阴影始终没有消除,还好,由于我天资聪慧,在每次期中期末考试中总是位居前三名,渐渐地赢得了他们的认可和尊重,他们很愿意和我做朋友,于是,我慢慢地走出了由农村学生自发形成的那个小圈子,融入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初二,我也变得开朗多了,和城里的许多同学做了朋友,开始和他们有说有笑,甚至追逐打闹了。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现在已记不起当时是如何学会的,依稀记得,只是将一个同学的女式自行车借来,溜达了几圈就学会了。初学会骑自行车,就像吸鸦片一样上瘾,特别享受那种驾驶的乐趣,更享受那种在下坡时风驰电掣般的感觉。为此,有空就借同学的自行车去玩,起初还只是在校园里兜风,后来便走出校园,来到公路上、沟渠边、小树林里、草地上乃至田垄里四处撒野,车技在短时间内大为长进。如此迷恋骑自行车,出现一些诸如摔跤、爆胎、磕磕碰碰和刮花自行车的事在所难免,不过同学们还算大度,总是笑着说算了,下次注意点就是啦,因为这样,我反倒不好意思再借人家的自行车了。
屈指一算,我骑自行车整整有二十个年头了,其间,当然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但有四件事情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在校园的后面有一条弯弯曲曲呈倒梯形状的沟渠,沟渠里的水不是很深,透过浑浊的水依稀能看见水泥地面,沟渠的一侧是一条宽约二三十厘米的水泥小径,路边则长满荆棘、乔木或野草,这里就是我最喜欢逞能的战场,是我英雄有用武之地的天然场所。我至今也想不通,那时的我竟能沿着窄窄的小径从头骑到尾且安然无恙,其长度估计也有好几千米,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得到的事情。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那时的车技的确很棒,要知道,一不留神,连人带车便会掉入沟渠或倒向布满荆棘的丛林,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但我当时的确做到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人的成熟,车技不见进步,人却越来越胆小了,要是现在让我重新杀回战场,相信自己定会折戟沉沙。
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暑假,五叔骑着自行车来我家做客。我一看见自行车,眼睛像狼一样大放绿光,和五叔打个招呼,便骑着自行车出去兜风了。先是在村里转,后来觉得不过瘾,决定骑着它去一个更远的地方――荷叶乡(现改镇),这是村民赶集必去的一个重要集市。去荷叶乡要经过太和乡(现改镇)和鲁塘乡(现改镇),离村里少说也有几十公里,我硬是顶着烈日往返一个来回。还有一次,我骑着自行车又跑了一次马拉松,从村里出发,穿过黄沙坪乡(现改镇)去方元乡(现改镇)看气势如虹的方元水库。
记得读大三的时候,在1998年12月24日平安夜那个晚上。一位女同学心血来潮,突然对我说想去基督教堂看别人做弥撒,问我愿不愿意去。面对这样一个可以向女生大献殷勤的机会,我当然愿意去,一拍即合。之前,我和她合资买了一辆自行车,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于是,我搭载着她上路了。我们从学校出发,经过仰天湖路、劳动西路、黄兴南路和黄兴中路,最后来到位于营盘路上的一个基督教堂。时隔多年之后,我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记忆犹新,是因为我载着一个身材丰腴体重胜过我的女孩子一路狂奔几公里,中途没有停下来过,身处十字路口,不管红灯绿灯,有车没车,有人没人,统统杀出一条血路,可见我当时的驾驶技术有多棒。当然,孤男寡女在一起,难免会制造一些浪漫的事情,比如她坐在后面时不时搂住我的腰;比如我们从教堂出来之后,结伴去算命,测算自己的爱情、婚姻、子嗣和事业;又比如,我们在湘江河畔漫步拾贝,对月高歌。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她纯粹是我的红颜知己,丝毫没有那种男欢女爱的暖昧。
犹记得初入社会的时候,那是2000年的一天,我只身来到东莞,借住在一个先我而来的同学那里。为了一次面试,为了节约一点可怜的车费,我向同学借了一辆自行车,硬是从附城区的立新管理区(现改为东城区的立新社区)骑到了虎门镇的太宝路,往返一个来回,估计也有上百公里吧!
说来惭愧,我现在还在骑自行车,不过,早没那种新鲜感了,纯粹是一种接送小孩和上下班的代步工具。悲哀的是,现在世风日下,一切唯钱至上,盛行拜金主义,稍不留神,自行车便被盗了,掐指一算,前前后后也有十多辆了吧,其经济损失估且不计,重要的是每次被盗时,内心都有一股揪心的痛楚,恨不得想杀人,或是偷别人的自行车来弥补自己的经济损失。从这种角度上而言,真想回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毛泽东时代。
5.摩托车
不怕大家笑话,至今我还不会骑摩托车,也许源于一种对它天生的敬畏,也许源于“一朝被蛇眼,十年怕井绳”的恐惧情结。缘于小时候,有一次试骑别人的摩托车,一不小心摔倒了,不但摩托车的某个部位被撞瘪了,自己的腿也剐破一层皮,于是以后再也没有产生过想学会骑摩托车的念头。到了现在,城市限摩,我也没有购买它的必要,于是学会骑摩托车便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虽然不会骑摩托车,但是搭乘摩托车的经历还是蛮多的。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因为村里和省道之间隔着一座山,我们外出必须要走一段崎岖不平的泥巴路,于是村里有一些青年便买了一辆摩托车,靠出租摩托车赚点外快,用现在的行话来说就是摩的。我去县城上学或周末放学回家时,如果口袋里有些闲钱,出于懒惰心理,便搭乘摩托车。直到现在,我从广东回老家,到了分岔路口,那是铁定要坐摩托车的,除非有顺风车抑或无人出租而不得不步行。
那时,不光是在村里,就是在我那个县城和地级市里,摩托车都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它不仅比的士便宜,而且又快又方便,还能穿越大街小巷,直抵你的家门口,因此深受市民欢迎。我在县城或市里游玩时,搭乘摩托车便成了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因为只需微不足道的两三块钱,而那时,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
后来去省城读大学,记忆中在长沙市我是没有搭乘过摩托车的,并不是说在长沙市看不见一辆摩托车,也许城市已限摩,也许作为学生的确没有搭乘它的必要。
毕业之后,我南下广东求职。每当要去一个既陌生又比较偏远的地方面试时,搭乘摩托车便成了一种必然,当然这些地方都不在市中心,要么在广州市的郊外,要么在东莞市某个镇的工业区里。有的人事文员打电话通知你前往公司面试,当你问她工厂的具体地址的时候,她一下子说不清楚,便会极不耐烦地说你干脆打一辆摩托车算了,她才不会考虑帮你节约路费呢。
如今,长期生活在城市里,政府早已明文规定限制摩托车的行驶,偶尔在大街上看见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竟成了一道奢侈的风景。现在的我既没有学的念头,也没有购买的欲望,它作为一种交通工具更多的是成了一种回忆。
6.三轮车
顾名思义,三轮车就是只有三个轮胎的车,但我想说的不是现在那种常见的由摩托车改装而成的三轮车,而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非常盛行的一种车,也许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种真正的三轮车。它曾一度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留下了许多温馨而美好的回忆。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三轮车非常普遍。那时县城和各个乡镇之间并没有开通公共巴士,所以三轮车便是我们出行主要的交通工具。每当返回学校的时候,每当周末回家的时候,每当赶集的时候,每当走亲戚的时候,我们都是搭乘这种马力不够强大的三轮车。
这种三轮车的车厢用几根铁条电焊而成,再罩一条脏兮兮的油布,它的空间不是很大。车厢的两侧各有一排座位,是那种长长的用黑色软皮包裹起来再夹点沙发的座椅,让人不解的是,车厢的后面竟没有档板,完全是空的,也就是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跳上跳下。这种三轮车如果不超载的话,一般能坐上十个人左右,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每次出行那是肯定要超载的。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我就经常站着,将手紧紧抓住头上的那根铁条,伴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车的人都在左右摇晃。后来,胆子大了些,便一个人挂在车厢的尾巴处,双手抓住车厢的最后一根铁条,将头探出车厢,任凭风呼呼地吹,那是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那个时候,我就是搭乘这种危险无处不在的三轮车去县城读书的,车费当然很便宜,只需五角钱,度过了我的一段学生时代。那时,父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千万不要去乘坐这种车”的话,也许他们知道,三轮车是一种被迫的而又相当无奈的选择,说了也是白说。我倒是听一个与我同宗族的堂弟的母亲说过这么一句话:“儿子,我们宁愿多花钱坐那种有四个轮胎的车,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坐三轮车,三个轮胎的车看着就不安全。”现在想来,她的话的确有道理,从稳定性和安全性而言,三轮车肯定比不上四轮车,因为它的重心随时都在变动,很容易因严重倾斜而导致翻车。
记忆中,乘坐三轮车也有一次痛苦的经历。有一年春节,我和母亲乘坐三轮车去姨姨家拜年。从清和圩至芙蓉村那一段路特别差劲,不是石头就是泥巴,既崎岖又坎坷,而且姨姨家在山区,那一段路七弯八拐,上坡路段居多,因此,坐在三轮车里极为难受。若是坐下来,因为车身会上下晃动,屁股便硌得难受;有时,车子剧烈抖动一下,人就会被平空抛起来;若是站起来,时间久了便会腰酸背痛,而且极为考验小脑的平衡性。既然这样,一路上只能坐一会儿,然后又站一会儿,不停地变换姿势。后来,三轮车便退出了我们的视野,慢慢地被各种四轮车所取代了。
现在,时常在媒体上看到关于因超载而发生交通事故的报道,再回想以前,不禁毛骨悚然,凉风飕飕。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一丝安全意识,也从来没有想过生与死这个问题,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它在某一天会发生交通事故,反正一切顺其自然,生死由命。庆幸的是,我的命还算大,至今尚没遇上一起交通事故。
7.公交车
公交车对大家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它还有个舶来词“巴士”,就是英语“BUS”的音译,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
我乘坐巴士比较晚,是在考上大学去长沙读书时才正儿八经地搭乘巴士。1997年的长沙有一种很长的巴士,它由两节车厢拼接而成,中间是一个黑色的帆布罩,行驶时总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每当周末的时候,我便会搭乘它,从天心区的侯家塘出家,悠悠地驶向河西岳麓区的?煌逭颍?然后再步行前往湖南师范大学找同学玩。这种车开得很慢,前后要折腾一个小时,但票价低廉,只需不起眼的五角钱,自我和同学合伙买了自行车后,便不再搭乘巴士了,哪怕是去位于市郊相当遥远的湖南农业大学,我也是骑着自行车去。
时隔6年之后,我在首都北京也搭乘了一次这种类型的巴士。2003年,我曾在河北省的迁安市工作。有一次前往北京探望老同学,无意中就坐上了这种巴士,这让我大感诧异。因为这种车是一种稀缺品,是旧时代的产物,现在正面临被淘汰的局面,想不到在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市还能见到它,我竟然坐着它悠悠地经过了天安门,顺便瞻仰了毛泽东他老人家的巨大画像。我一直认为,北京是中国的政治、金融、文化和教育中心,是向外面展示中国形象的窗口,在长安大街上出现这种不合时宜的车是不是有损泱泱大国的形象呢?
大学毕业之后,我一直在珠江三角洲的各个城市漂泊,自然也体验了每个城市的公交车的不同特色。感觉广州和深圳的公交车有很多相似之处,它们体积容量大、车内设计合理、车身广告精美、款式新颖且票价较为廉价,但乘客拥挤,人像沙丁鱼一样,而且堵车现象比较严重,这符合大城市的普遍共性。不过,两个城市也稍有差异,我在广州乘坐巴士几乎没有遇见过售票员,都是乘客自动投币,司机象征性地监督一下。此外,广州与时俱进,在2010年2月10日又开通了BRT(英语Bus Rapid Transit的简称,即快速公交系统),我曾坐过一次BRT,感觉就是两个字:爽、快。而在深圳,几乎每辆巴士都配备了一名售票员。东莞的巴士体积较大,车型繁多,有市内的,有镇里的,有穿越各个镇的,还有开往相邻城市的。另外,车内比较肮脏,车身也比较旧,很多应该报废的公交车还在大街上“突突”地冒着黑烟。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收费不太合理,好像完全不是按照地方法令来做,而是实行个人弹性制或一口价,上车便是两块钱,跨镇至少五块钱,去一个相对而言并不是很远的地方,没有十来块乃至二十来块那是搞不定的。印象中最好的巴士当属中山,其次是珠海,然后是佛山。中山的巴士小巧而轻便,车身普遍涂上绿色,没有广告,乘客较少,很少出现拥挤和塞车的情景。珠海的巴士其实更不错,只是相对中山而言,因城市化进程更快一些,所以当巴士行驶在大街上的时候,自然少了一些布满香蕉树和鱼塘的美丽田园。当然,以上对于广州、深圳、东莞、珠海、中山和佛山这六个城市的巴士的评价,仅凭个人记忆而写,纯属一家之言,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它们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
8.有轨电车
2003年12月,我转道辽宁省的大连乘坐轮船前往上海时,曾在大连逗留了两天,于是有幸乘坐了一次有轨电车。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应该属于小型火车,但其作用却等同巴士。在一条宽敞的大街的中间铺了两根铁轨,其宽度要比标准的火车轨道窄一些,一辆拥有四五节车厢的电车便在上面行驶。不同的是,它拥有两个驾驶室,首尾各一个,然后从起点开到终点,又从终点开回起点,天天如此,风雨无阻。大连在上个世纪初曾被日本占领过,有轨电车便是那个时期的交通遗物。
之前经常在电视剧或电影中看见突出老上海风貌的有轨电车,想不到我在大连也亲自体验了一回,目睹那斑驳沧桑烙有历史印痕的电车,倾听着铜铃声和汽笛声,仿佛置身于从前。
9.无轨电车
2000年,我在广州求职的时候,偶尔也会搭乘无轨电车。感觉它和普通巴士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车顶多了一根天线,在其所经过的线路上都配有电网装置。也许,它根本就不用柴油或汽油,完全靠电力驱动,也算是一种相当经济且环保的交通工具。
但它还是有着很大的弊端,因很多路段并没有铺设电网,故它的行驶线路极为有限,只有去广州的老城区,比如东山区(现已撤消,并入越秀区)、荔湾区和越秀区,才有机会坐一下,想必在其他的地方是见不到无轨电车的身影的。
我也走过中国的若干个城市,也只有在广州乘坐过这种无轨电车,由此看来,一种特别的交通工具肯定和这个城市的历史底蕴及经济水平有着千丝万缕的必然联系。
10.货车
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村里某些人有了一点积蓄,便买起货车从事副业了,所谓的副业就是搞一些简单的运输,帮别人拖点水泥、煤炭、卵石、泥沙和砖头什么的。这种货车体型很小,也很轻便,我们一般叫它小四轮。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当然还有父母那一层微妙的关系,所以坐顺风车便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外出劳作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回家的时候,如果不期遇上了,只需大胆地打一声招呼,司机叔叔便会停下来,我只需用脚踩住轮胎,双手抓住车厢,稍稍使点劲,便轻而易举地爬了上去。如果司机叔叔和父母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用说,他会主动停下来,邀请你上去与他一路同行,坐的位置可不是车厢哦,而是那个相当舒适的副驾驶室。
11.翻斗车
顾名思义,翻斗车就是能使车厢自动倾斜,然后利用重力卸下物质的货车,在农村里,这种物质一般是卵石、煤炭或泥沙之类的东西。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个远房叔叔,他就买了这样一辆翻斗车。当村民需要大兴土木时,不管是住宅,还是猪圈、牛圈或烤烟房什么的,翻斗车就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可以用它来运载卵石或泥沙之类的建筑材料。相比小四轮而言,它不仅体积容量大,而且能自动卸货,省去不少劳动力,虽然收费贵一点,但从综合性价比考虑,人们都愿意选择它。
翻斗车的车厢一般不是用来装人的,但在特殊时期,比如说清明节,它就被承载了另外一种神圣的使命。
在家乡每年的清时节上,同一个宗族的子嗣要联合起来搞一次集体的祭祀活动,一般是以祖父的祖父那一辈人为上线,然后他的分支便要以家庭为单位参与这次扫墓活动,这中间当然有个德高望重的族长,也便形成了一个打理具体事务的组织,比如与其他兄弟宗族的联谊活动、清时节的集体祭祀活动以及整理本宗族谱等事务。
清明时节,既然要拜祭祖先,肯定要去已作古很久的老爷爷老奶奶的墓前拜祭,因为复杂的历史原因,他们的坟茔肯定不全都在本村的地盘上,有跨村的,有跨镇的,还有跨县的。当然,对于跨县的老祖宗,我们一般是不会去的,也许只有那些绝对孝顺的嫡系子孙,才会远赴他乡祭拜自己的老祖宗。
一个庞大的家族要出行当然需要众多的车辆,于是,凡是哪个家庭有车的都得交出,这是一种职责和义务,对于这种一年一度的大型祭祀活动,大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可真是一场相当壮观的游行,摩托车、拖拉机、小四轮、三轮车、翻斗车、私家小车乃至大卡车,也许都将派上用场,大家分工合作,鱼贯而行,俨然成了一场车辆展览会。
秉着遵老爱幼的原则,老一辈人一般坐驾驶室,年轻人肯定是站在车厢里,至于坐何种类型车的车厢,全系于随机性和个人喜好啦。我当然也坐过一两次翻斗车,但感觉不是很爽,为什么呢?首先是车厢较高,车沿向外突出,爬上去有点费劲;其次,人坐在上面,我老是杞人忧天,担心司机在停车时,出于惯性思维,一不小心按错键便将我们当成东西倒了出去,这样子溜滑梯,我可承受不起。
12.大卡车
我还有一个远房叔叔买了一辆大卡车,是那种车身足有十几米长的卡车。叔叔住在郴州市,从事长途运输,主要运载煤炭和麻包袋等物资,算是一个汽车运输专业户,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他是一个从事物流工作的私人老板。
每年清时节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回来参与扫墓活动,并顺便将他的那辆超级大卡车开回来,也算是为宗族尽一份义务。
我当然也坐过这种大卡车,说得准确一点,不是坐,是站,感觉还是蛮爽的。站在这辆超级大卡车的车厢里,好比领袖阅兵一样,胸中平添一种无上的荣耀与光荣,尽管这只是一种虚无的气势。
遗憾的是,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以及新一代人宗族观念的日渐淡薄,对于这种集体性质的祭祀活动,其规模和声势日趋冷淡,以至于到了现在,大有演变成为一种家庭行为,好比“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每个人都只需对自己的父母及祖父母负责就行了。
13.私家车
记得小时候,伙伴们在一起嬉戏的时候,如果对某个伙伴心存不满,便会戏谑地对别人说:“我送你一辆黑色的小车好不好?”在这里,黑色的小车代指棺材,之所以说这句话,其实是在诅咒别人早一点死去,这是一种黑色幽默式的说法。虽然这只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但自此,私家车的概念便在我的脑海里扎下了根。
未踏入社会之前,一直认为私家车是一种高端消费品,只有那些大款们才买得起,于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而言,最好不要白日做梦,自寻烦恼。我本人似乎也知足常乐,一度没有产生过买车的念头,更没有产生过那种赚大钱的强烈欲望,故时至今日,且不说拥有私家车,就连开车也不会。
平生第一次坐私家车的经历还是值得一提的,想不到蹭的还是大老板的私家车。记得是在2001年,当时我在位于广东省顺德市(现改为佛山市顺德区)乐丛镇的一家印刷公司工作,因为工作关系,我需要和经理一起出差去另外一个地方办事。我们本打算坐巴士去的,但在出发之前,经理突然对我说:“因为老板临时要去那里,我们顺便坐他的车,不用坐巴士了,也算帮公司省点差旅费。”就这样,我沾经理的光,稀里糊涂地便上了老板的私家车。
当时对私家车的品牌一无所知,上车之前,我只看见在车头的中间竖起一个被平均分割成三个扇形的金属,而且整辆车都被喷上了黑色的油漆。事后,我听经理提及过,这是一辆翻译过来叫做梅赛德斯的德国进口小车,在中国习惯叫它奔驰,据说当时它值一百多万。我的天哪!当我听说这辆车值一百多万时,我惊愕不已,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心里直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人和人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再回味一下搭乘它的个中细节,它的沙发,它的材质,它的宽敞,它的空间,它的舒适,它的速度,它的噪音,感觉方方面面都是极品,真是物有所值啊!
再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会蹭老板的私家车,偶尔也蹭一下朋友的私家车。在印象中,除了奔驰,我似乎还坐过宝马、雪佛兰、别克、凯迪拉克、丰田、本田、三菱、大宇、东风日产、比亚迪和长安铃木等品牌的私家车,既有进口的,也有国产的,既有高档的,也有低档的,渐渐地竟觉得私家车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种只有四个轮胎需要烧汽油纯粹用来代步的机器,感觉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其品牌的附加值,什么面子啦,什么尊严啦,什么自信心啦,什么成就感啦,什么社会地位啦,统统都和品牌拴在了一起,至于速度、马力、空间、颜色、舒适度和耗油量,那都是次要的。当然,这里面始终贯穿了一条主线,那就是金钱,只要拥有足够的钞票,也就拥有了源于心理上的一切满足。
14.出租车
出租车,国外叫TAXI,而在中国叫打的,于是,又将出租车的司机叫成了“的哥”。TAXI本是一个英文单词,我想再怎么音译似乎和“打的”这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打的”这个舶来词是如何演变而来的?
不怕大家笑话,我搭乘出租车的次数真的是寥寥可数,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断不会打的的,也许,这就是平民老百姓的普遍心理吧!
记忆中,平生第一次打的是在1999年。那一年,我刚好大学毕业,心高气傲且不谙世事的我南下深圳求职。从深圳西火车站出来后,因找不着北,无奈之下便打的前往一个朋友的住处。当的士行驶到南山区的世界之窗的时候,我发现数字一直在蹭蹭地往上升,现在的价钱都好几十块钱了。我当然知道当时在深圳打的的价格是每公里12.5元,但这种居高不下的数字令我着实恐慌。于时,我问的哥这里离终点还有多远,透过的哥那模棱两可的答复,我感觉此地离我想象中的目的地似乎还很遥远,于是我临时采取了一个果断的措施,当机立断下了车,然后转乘巴士前往罗湖区。事后证明,我的决策是英明的,因为搭乘巴士只需两块钱,要是继续打的的话少说还需一百元。
在有限搭乘的士的经历中,因为工作关系,我曾沾经理的光蹭过若干次的士。记得在2002年,当时我在位于广州市天河区沙河镇龙洞村的一家港资企业打工。有一天,经理请我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前往位于环市中路的一家西餐厅吃自助餐。我们是坐的士去的,下车的时候,我看见经理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将一百多块钱给了的哥,并潇洒地撕下一张发票。事后,女同事告诉我,这车费经理会向老板报销的。她还说道,为了两个香港籍经理,老板还在素有广州旺地之称的淘金路上租了一套房子,此外,他们上下班时是断不会去挤巴士的,一律打的,而且其车费实报实销。听到这里,我真是羡慕极了,心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时,也隐隐感觉到香港人的一种民族劣根性,在潜意识里,他们是瞧不起大陆人的,总觉得我们大陆人都是乡巴佬,是一群身处蛮荒之地头脑尚未开化的人,是一群为他们服务的仆役。
我先后曾在深圳、东莞、郴州、长沙和广州等城市坐过出租车,但有一次在长沙打的的经历却让我大为惊讶。那是在2006年的国庆节,我前往湖南省的省会长沙市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在聚会结束之后,为了赶时间,我决定乘飞机返回深圳。临走时,我原想坐巴士前往一个位于五一大道的候客点,然后再从这里坐专车前往黄花国际机场。同学建议我,不妨打的,我们长沙打的很便宜的,起步价只需3块钱。我当然照做了,事实果真如此,花了不到十块钱便抵达目的地。想不到一个堂堂的省会城市,打的的费用竟如此低廉,再想一想深圳和广州的高昂费用,着实让我匪夷所思。
在我的家乡湖南省郴州市有一种特别的的士,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可以叫它为自助车,也可以叫拼车。当你来到郴州市,想去下辖的某个县城甚至某个偏僻的旮旯,你可以一个人租下它,也可以找几个其目的地处于相同方向的人合租,只需事先和的哥谈好价钱,然后几个人平摊其费用即可。其实,也无需自己去找合作伙伴,的哥会在火车站或大街上兜兜转转帮你找人的,因为他知道,舍得花钱的乘客毕竟是少数,只有装上一车的人而又不致于超载,这样才会皆大欢喜。以前我一个人从广东回老家的时候,从郴州火车站出来,心血来潮时也会搭乘这种的士,虽然比县际班车贵了那么一点,但却舒适和快捷,也算物超所值。
自2007年起,我一直居住在东莞市的长安镇。虽然平时很少打的,但在很多特殊情况下也会打的,比如接送从乡下来的母亲,比如送小孩去医院急诊等等。我是一个久居长安的新莞人,对长安自然有着一定的感情,平心而论,长安在各方面都还是蛮不错的,无论是其经济实力、文化建设、城市规划、基础设施和交通管理在东莞市都是可圈可点,甚至在中国,它都是有着一定知名度的,要不然,它怎会一度位居中国千强镇的前十名呢?尽管这样,但我对长安的的士却实在不敢恭维,因为这里的的哥全都懒得打表,几乎全是一口价,完全是凭直觉和经验在做生意,而不是用数据来说话。区区几百米,起步价就是十块钱,然后就是根据其距离远近以五块钱的自然倍数一直往上加。更可怕的是,若是碰上人流高峰期或节假日,的哥还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上若干元不等,这简直就是在哄抬物价,而且所有的的哥都统一口径,对于这种变相的威胁和垄断,你要么选择心不甘情不愿地掏腰包,要么选择骂娘。这种事情虽然在报纸上报道过,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也督促过,但感觉都是形式主义,治标不治本,当时一阵风,再下点毛毛雨,运动过后,死灰又复燃,的哥仍然实施他们那一套行业内的潜规则。不过,最近这一年我在长安没有打过一次的士,也不知这种丑恶现象现在有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
15.火车
对大家来说,火车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其容量大、速底快、票价低和所普及的城市广,它几乎是外出或出差必不可少的一种交通工具。
我这个人似乎对任何新鲜事物都是后知后觉,别人也许刚出生不久便坐过火车了,就好比我的女儿,当她刚满半岁的时候,我便搭乘火车将她送回了老家,而我却足足等了将近二十年,才平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上火车。
那是1996年,高考结束之后,我考上了省城长沙的一所大学。为了送我上大学,父亲和大哥竟亲自送我去长沙。于是,我第一次走进了郴州火车站,第一次搭乘了火车,第一次走进大城市――长沙。还记得,当时那辆火车是普快绿皮车厢,每天一个来回。早上从长沙开往郴州,下午两点多钟再由郴州开回长沙,中间会在耒阳、衡阳、衡山、朱亭和株洲停一下,全程需5个多小时,抵达长沙时将近晚上八点钟。这种火车的票价当时是最低廉的,成人票价只需29元,学生凭学生证可享受半价优惠,只需14.5元,但一张学生证在一年之内只可享受4次折扣。后来因为学习关系,我便与这趟火车结下了不解之缘,放假时,便由长沙坐回郴州;开学时,便由郴州坐往长沙,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大学毕业。
参加工作之后,因工作关系或外出旅游,乘坐火车的机会就更多了,截止今日,少说也有上百次吧,足迹虽谈不上遍布华夏的每一个地方,但也走遍了大江南北,相后驻足的火车站有郴州、长沙、吉首、怀化、株洲、岳阳、广州、东莞、深圳、北京、辽阳、唐山、迁安、大连、昆明、上海、杭州和宁波等十多个城市。刚开始时,手头没钱,往返于郴州和广州之间,经常坐的是那种只需27元的超慢火车,后来经济稍微宽裕了,为了舒适和快捷,外出时便不再乎那点小钱了,首选“T”字头的火车,次选“K”字头的火车,偶尔坐一下“N”字头的火车,只有在一年一度的春运时,因一票难求,才会坐上“L”字头的火车。
我也算是一个经常乘坐火车的老顾客了,对于火车的肮脏、纷乱、拥挤、无聊和疲乏,我就不想多说了,毕竟一分钱一份服务嘛;我曾经常性地贴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往返于郴州和长沙之间;我曾蜷缩在两节车厢连接处那块肮脏的地板上,听着“轰隆轰隆”的声音,从长沙坐到怀化;我曾一个人静静地从昆明坐到东莞,真是无聊透顶极了;我曾从宁波坐到广州,下了火车之后,疲乏得直想倒在地上睡一觉。其实,对于这些痛苦和无奈,想必大家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相信我们都能够忍受,最可怕的是尽管身上有钱却竟然买不到一张火车票,于是在那个万家团圆的喜庆日子里,很多人只好选择寂寞地客居他乡。
对于中国的铁路运输能力,想必大家都知道,由于人多车少,线路的普及和火车的运输能力始终赶不上南来北往的人流。关于这一点,平时还好,问题不突出,无甚大碍,一旦春节来了,举国上下便会来一场空前规模的人口大迁徙,由此,问题便凸现出来了,于是,一票难求,洛阳票贵,黄牛党横行,行业暴利,行业潜规则,人群鼎沸,人满为患,火车站前的广场变成了难民集中营,更为残酷的是,只为了挤上火车,甚至不时酝酿人踩人终将人踩死的悲剧。
记得在2008年元月份,长江以南遭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雪灾,许多铁路电网被沉沉的冰块压垮,铁路一时陷入了瘫痪状态,我的家乡郴州市就是重灾区之一。后经党中央国务院出面主持工作,改启用蒸气机式火车运载乘客,但此时在各大火车站已经滞留了成千上万的旅客,在超级大城市广州市火车站更是滞留了上百万计的旅客。凑巧的是,这场盛事恰好被我见证了,但却给我留下了一个痛苦的回忆,一场今生今世都抹不去的心理阴影。个中的详情就不必多说了,总之,在火车站周边的道路上尽是黑压压的人群,摩肩接踵,人头攒动,这块弹丸之地俨然成了人的海洋,人居其中,显得非常的渺小。你站在那里,只能做两件事,要么是长达数小时艰熬的等待,要么是蠕动数米却有可能因个人不慎而面临被别人踩在脚下的危险。我和妻子在炼狱了几个小时之后最终选择了放弃,在广州一位亲戚那里足足等了两天,待人群几近消退之后才轻松自如地返回老家。而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因为回家心切,他硬是在那里站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最终挤上了一辆火车。要知道,那正是广州最寒冷的时候,不能坐,不能睡,不能烤火,几乎也不吃饭,只能吃些零食,喝点矿泉水,他能坚持到最后殊为不易。
虽然火车曾给我带来伤感的回忆,但不管怎样,在今后的岁月里,火车还是要经常做的。我现在有一件最渴望做的事情,那就是从广州乘坐火车前往拉萨,体验一下天路,我要透过玻璃窗将沿途的风景一网打尽,来一次温馨的别有意义的长途旅行。
16.地铁
说来惭愧,第一次听说“地铁”这两个字是在2000年,那时我已经二十出头了。尽管在省城长沙呆过几年,但当时的长沙尚没有地铁,更重要的是,在大学度过了一段单纯、平静和快乐的日子,既不接触网络,也无心了解中国的各地新闻,着实孤陋寡闻,在这种情况下,谈何得知中国还有地铁这种新型的城市交通工具。
2000年,我来到广州找工作,当然就免不了要乘坐地铁。记得当时的广州还只有地铁一号线,即从广州火车东站至芳村区(现被并为荔湾区)的西朗这条线路,而不像现在这样,广州已经有十多条线路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像蜘蛛网一样,几乎遍及了广州的每一个核心旺地,这只能让人不由感叹:科技真的是日新月异,城市的变化也真的是太快了,感觉个人的步伐都赶不上时代的变化了。
我第一次坐地铁并没有太大的新鲜感,也许,这和当时失业的不良情绪有关吧,感觉就和坐“T”字开头的特快火车一样,只不过一个长些,一个短些,一个承载的旅客多些,一个承载的乘客少些,一个是贴在地面上跑,一个是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隧道里跑而已。在漂泊广州的那段日子里,有时从位于华普大厦的南方人才市场或位于广州购书中心的韦博人才市场出来,有时心血来潮,便钻进天河城购物广场逗留一下,一边闲逛一边享受免费空调,然后从体育西站乘坐地铁至农讲所站,下车之后,再步行至中山图书馆或广州图书馆,靠阅读免费报刊打发这寂寞的无聊时光。
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我又先后在北京、上海和深圳等大城市坐过地铁。其实,每个城市的地铁都有各自的特色,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从综合因素来评价,我个人觉得还是广州的地铁最好。首先,它线路多,普及面广,价格也不贵;其次,它标识清楚,指引全面,换乘站点多且无额外费用;最后,它播音的语言多达三种,有普通话、粤语和英语,惠及人群多。当然,它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拥挤。其实,这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缺点,这可说是中国的一个交通现况,在北京、上海和深圳这些将近2000万人口的超级大城市,哪个不是人山人海、人头涌动、人满为患呢?对此,我是深有感触的。对于地铁这种造价昂贵的交通工具,对于那些内陆的中小城市,那是不敢轻易上马此等项目的,只有那些内陆的省会城市以及沿海地区经济发达的中等城市才可以运营地铁,而对于那些国际化大都市,地铁是一种必须要实施的项目,不单要造一条,还要造很多条,试图将地铁的触角延伸到城市的每一块腹地。
17.轻轨
2003年,我在北京曾坐过一次轻轨。记忆中,好像是从建国门站坐到知春路站,然后步行去素有盛名的中关村。当时我还认为,我坐的仍然是地铁,因为它标的就是地铁十号线,不过它还是与传统印象中的地铁有所区别,一般的地铁是在地下的隧道里运行,而它却像火车一样,穿行在城市里那些高高竖起的桥梁上。
事后,有朋友告诉我说那是轻轨,由此我产生了一种错误的认识。我当时认为,地铁和轻轨都是火车的一个分支,在隧道里运行的火车叫地铁,在地面上运行的小型火车叫轻轨。
时隔多年之后,某一天我在网络上搜索“轻轨”一词,才知道我原来的认识有失偏颇。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不懂是因为你无知,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无知更可怕的事情。
按照科学的定义,轻轨是城市轨道交通中的一种,它指的是在轨距为1435毫米国际标准双轨上运行的列车,列车运行利用自动化信号系统。按照国际标准,城市轨道交通列车可分为A、B和C三种型号,分别对应3米、2.8米和2.6米的列车宽度。凡是选用A型或B型列车的轨道交通线路称为地铁,采用5至8节编组列车;选用C型列车的轨道交通线路称为轻轨,采用2至4节编组列车,列车的车型和编组直接决定了车轴重量和站台的长度。
虽然地铁和轻轨几乎差不多,但我本人还是喜欢坐轻轨。为什么呢?因为轻轨大多穿行在城市的表面,行驶在高高在上的桥梁上,坐在里面可以饱览城市的无限胜景,更重要的是,通过窗外物体的不断置换,可以感受到它的快捷,让人产生一种贴地飞翔的错觉。坐地铁则不然,从始至终一般都在隧道里穿行,运行起来,只见窗外黑??一片,除了听到飕飕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好不容易到了有限的站台,呈现眼前的竟是扑面而来的各种广告,广告虽然养眼,但看多了,便有了一种肆意强奸眼球以至于造成审美疲劳的无奈。
18.动车
记得2004年,我在广州一家经营印刷器材的贸易公司从事销售工作,而我所负责的区域其中就包括东莞市。为了拜访客户,我经常去东莞出差,于是,搭乘往返广州和深圳两地之间的动车便成了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感觉这种“D”字头的动车和地铁差不多,快捷、舒适和安全是动车的特点,但它没有用来吊人手臂的拉环,还多了整洁卫生的洗手间。从事销售工作,车旅费当然是实报实销,花公司的钱坐这种价钱不菲的动车,个人当然一点也不心疼。还记得,当时从广州东至东莞的石龙镇需35元,至东莞的常平镇需50元,至东莞的樟木头镇需55元,至终点也就是深圳需70元,全程只需70分钟。时过7年,想必现在的价格肯定上调了不少吧!
自2005年起,我在位于深圳市龙岗区平湖镇鹅公岭村的一家印刷集团公司曾工作过两年,在这段日子里,我也曾数次坐过动车。有时去广州找朋友玩,为了赶时间只好乘坐动车;有时回一趟老家,抵达广州火车站时已经很晚了,在附近的省汽车站、市汽车站或流花车站已经没有班车前往深圳平湖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坐动车。为什么要强调说“只能”呢?因为那需要自己掏腰包,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意奢侈一回的。犹记得有一次,我从湖南返回公司,抵达广州火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所幸的是,我还坐上了当天的最后一趟动车,到了深圳火车站,这时公交车已停开,在住旅店和打的回公司两者之间我权衡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花几十块钱打的回公司。反正,住旅店也要花几十块钱,还不如打的,早到早安心。
自2007年起,我就再也没有坐过动车了,掐指一算,已经四年多了。之所以这样,不是不舍得,主要是找不到理由,也没合适的机会。这让我想起了一句经济术语:有需求才有市场。想想也是,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一件事情,至于今后选择坐哪种交通工具,一切都得视情况而定。
19.高铁
武广(武汉-广州)高铁自2009年12月26日便开始投入运营了,但我平生想搭乘武广高铁的良好愿望却在2010年7月11日那一天才得以实现,整整迟到了半年多。
因为负责照顾次女的保姆不愿意干了,无奈之下,只得临时将次女送回湖南老家,交给她奶奶去照顾。为了节约时间并减少我的个人负担,我不假思索便选择了搭乘动车回湖南。
这一天,我背着次女提着行李从东莞市的虎门镇乘坐大巴前往广州市的花都区,即广州北站所在地。在第一次乘坐“G”字头的高铁时,有三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一,大巴在花都某个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我当机立断下了车,将次女当成行李,手忙脚乱地提着大包行李上了一辆摩托车,直奔广州北站售票处,终于赶上了我想要搭乘的那趟高铁,为回家争取了时间;其二,在候车室上高铁的途中,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用绑带将次女背在身上,左手提两包东西,右手拖一个行李箱,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然引来不少旁人的刮目相看,我似乎隐约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个男的真不简单,也不知孩子他妈干什么去了”;其三,坐在高铁里,在透明玻璃窗的上方有一个可以上下滑动用来遮蔽外面景物的屏风,次女好奇,或许是无聊,或许是好动,竟然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将屏风拉上又拉下。还好,动车真的是超快,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从广州北站至郴州西站全程仅一个小时,坐了有多久,次女就折腾了有多久。
2011年6月4日,我带着长女回老家过端午节,在家呆了三天后,于6月7日返回东莞。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让长女感受一下高科技的魅力,于是我又选择了高铁。这次是从郴州西站坐到广州南站,再乘坐大巴回东莞。从这点来说,我的两个女儿就比我幸运多了,我将近34岁才坐上高铁,而我的次女不到两岁便坐上了高铁,我的长女虽然稍晚一点,但在她4岁时也坐上了高铁,她们真是赶上了一个好年代啊!更重要的是,她们平生第一次坐高铁都是免费的,而我花出去的却是实打实令人心疼的真金白银。
虽然发生了严重的7.23温州动车追尾事故,但不能以偏概全,将高铁一棍子打死,否定它的价值。“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高铁的运作只会越来越好。说句实在话,尽管铁道部降低了运行速度,在价格方面也象征性地调低了一点点,但我个人还是希望恢复之前的速度,甚至更快,于我而言,反正高铁仍属于一种奢侈品,一旦决定要坐,那就什么都豁出去了,除了金钱,还有我卑贱的生命。
20.轮船
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学过“轮船”二字了,而且还看过它不少的图片,那时就片面地认为,轮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东西,它只会在大海里航行。后来,便渐渐地知道,轮般还有很多种,除了有在海上航行的超级轮船,还有在大江大河大湖里航行的中型轮船,甚至用绳子将几根竹竿或木头绑在一起,再找一根竹篙,就可以在小河小溪里游弋了。当然,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轮船,它只能算是竹筏或小舟而已。
我的家乡虽有河流、水库和小溪,但那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轮般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童年时,为了过足干瘾,伙伴们会玩一种游戏,那就是用纸折叠成轮船的样子,再插上一面小旗,然后将它放到流动的小溪或沟渠里,人跟着“船”走,看谁做的纸轮船走得最远。
当我平生第一次正儿八经坐上期盼已入的超级大轮船时,我都已经27岁了,而且这还是一次蓄谋已久的个人行为。
犹记得,在2003年11月29日晚上七点钟,我在辽宁省的大连港准时登上了那形似一座小山包的“崇明岛”号大型滚装轮船。这艘轮船的目的地是上海,我之所以要去上海,是因为我之前在河北省迁安市的一家印刷公司工作时,曾在网络上向上海的几家公司投过简历,后来竟有三家公司邀请我前往上海面试,于是我就辞职了。本来,我是可以坐火车或飞机前往上海的,但为了体验一下在海上坐轮船的滋味,我决定转道海滨城市大连,再搭乘轮船前往上海。
第一次乘坐轮船竟然长达36个小时,整整一个白天和两个夜晚,从中国的渤海出发经过黄海来到了中国的东海,这算得上是一次刻骨铭心且颇有趣味的长途旅行。还记得那艘轮船共有五层,体积相当庞大,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甲板离海平面的高度怕也有两层楼那么高,这还不包括轮船吃水的深度。轮船设施齐全,有各种规格的客房,有走廊,有楼梯,有卫生间,有餐厅,有休闲场所,有活动中心,有桌球室,有歌舞厅,还有电影放映室,俨然一个小社区似的。曾记得,在30日那个大白天,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始终瞪着一双好奇和新鲜的眼睛,整天都在轮船上瞎晃悠,几乎走遍了轮船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别人的房间和规定的禁区。这一天,我第一次在苍茫的大海上看见了壮观的日出,第一次看见了波澜壮阔的浪花,第一次看见了展翅翱翔的海鸥,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宽广,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渺小和无助……总而言之,这是一次别开生面且富有纪念意义的旅行。
后来,因为某种机缘,我又坐了一次轮船,这次是从重庆市坐到湖北省的宜昌市,沿着长江顺流而下,算是饱览了长江三峡的无限风光。记得是在2006年12月21日晚上十点钟,我在重庆市的朝天门码头登上了“银河一号”轮船,开始了我人生第二次水上长途旅行。之所以会有这次长江之行,当然也是有缘由的。我在探望一个在位于四川省绵阳市的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工作的同学后,本来,我是可以选择坐火车回广东的,但一时心血来潮,想看一看人们传说中那个风景非常秀美的长江三峡,便决定改坐轮船,反正又不赶时间。于是,我坐大巴从绵阳至重庆,再坐轮船至宜昌,最后坐火车回广东,其间,兜兜转转,浪费了不少时间,人也弄得很憔悴,尽管这样,但我依然觉得很开心,乐此不疲。
因为有了上次的海上旅行,这一次对轮船倒没有太大的新鲜感和好奇心,“银河一号”轮船和“崇明岛号”轮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所以这次旅行的重点还是放在观赏长江三峡上。但遗憾的是,一则因为我在船上度过了两个漆黑的夜晚;二则因为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工程的兴建,对于书上所描述的那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胜景我丝毫也没有体会到,只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江水以及连绵不断的群山。
当然,我先后又在广州的珠江边从此岸乘坐渡轮前往彼岸,我在珠江入海口处的中山市辖地乘坐渡轮前往东莞市的虎门镇,我在珠海的九洲港乘坐游艇前往深圳的蛇口港,我在厦门乘坐渡轮前往鼓浪屿岛,这些与轮船挂钩的人生经历与以上两个大举措相比,实在是不足挂齿。
21.飞机
毋容置疑,飞机是目前速度最快其价格也是最昂贵的一种交通工具,有些人整天坐飞机在各个城市间飞来飞去,也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坐过飞机,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坐飞机虽谈不上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但对于芸芸众生的平民老百姓,坐飞机仍是一件十分艳羡的事情。
小时候,偶尔会看见一架飞机从头顶掠过,我们便会大呼小叫,连连大声地叫嚷道:“看哪!看哪!天上有飞机咦。”有时觉得不过瘾,伙伴们便会用纸折叠成一个飞机,然后用力将它抛向天空,看谁的纸飞机在天上飞得高,飞得最久。玩耍归玩耍,毕竟一切都是假的、空的和虚的,于是产生了一个梦想,那就是长大之后一定要坐上飞机,但实现坐飞机这个梦想直到27岁才得以实现,这可真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哪!
记得是在2003年10月7日这一天的傍晚,我在沈阳桃仙国际机场终于平生第一次踏上了飞机的舷梯。其次,这也是一场有预谋的举动,当时我在河北省迁安市的一家印刷公司工作,利用国庆节去辽宁省的辽阳市探望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在他那儿愉快地度过了六天的美好时光。临走时,我决定不再乘坐火车返回唐山了,而是想转道沈阳乘飞机先去首都国际机场,再从北京坐火车回迁安。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在朋友处多逗留一天,而且还可以实现我小时候乘坐飞机的夙愿。
相信很多人对首次乘坐飞机的经历特别难忘,我当然也不例外。我仍记得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滑跑时那种激动万分的心情,我仍记得飞机腾空或降落时身体那种失重的不舒适感,我仍记得空姐那精致的脸蛋和甜蜜的笑容,我仍记得窗外那浩瀚、湛蓝和深邃的苍穹,我仍记得那洁白无暇如同棉花垛的云团,我仍记得脚下那形似飘带的山川河流和小如蚂蚁的车辆,我仍记得那精致的西式晚餐和免费的饮料,我仍记得因只有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而意犹未尽十分不过瘾的无奈。在这里,不妨说两个关于我第一次乘坐飞机的笑话,相信有的人也有类似的经历。其一,飞机在起飞时,空姐会给每人发一颗糖果,当轮到我时,我心里想:给我糖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后来才知道,在飞机腾空时,如果嘴里含一颗糖,将有助于调整因身体失重而带来的不舒适感;其二,空姐从前方缓缓推来一辆小车,上面有咖啡、热茶、纯净水、可口可乐和橙汁等各种软饮料,当空姐问我需要什么饮料的时候,我竟然问道:“请问橙汁多少钱一杯?”后来才知道,这些饮料都是不收费的,只要你脸皮够厚,你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
自从有了第一次乘坐飞机的经历后,我似乎和飞机较上了劲,心里总有一种要坐飞机过把瘾就死的情结,只要有可能,我都要创造条件,制造机会坐一次飞机。不无遗憾的是,时至今日,平生只坐了五次飞机,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记得在2005年12月31日,我从广州白云国际机场飞至宁波栎社国际机场;记得在2006年10月3日,我从长沙黄花国际机场飞至深圳黄田机场(现叫深圳宝安机场);记得在2006年12月19日,我从深圳黄田国际机场飞至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记得在2008年7月17日,我从广州新白云国际机场飞至昆明巫家坝国际机场。这并不是我在记流水账,只是因为我乘坐飞机的次数实在有限,故每次乘坐飞机的具体日期我都清楚地记得,这也从侧面说明,每一次坐飞机带给我的刺激是多么的深刻。
对于坐飞机,今后肯定还是要坐的。目前,最想做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情是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请从未坐过飞机的她乘坐一次飞机;另一件事情就是携同妻子和两个女儿利用外出旅游的机会再坐一次飞机。要完成这两件事情当然不难,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一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尾声
对于时下已投入运营的交通工具,我想,恐怕只有磁悬浮没有坐过了。磁悬浮是一种高科技产物,据说是车轮与轨道处于零接触状态,但看上去还是连在一起的,就好像贴地滑翔一样。这种交通工具造价昂贵,票价也不菲,所普及的城市目前仅限上海市。但据媒体报道,其经济效益并不好,其盈亏部分一直由市财政给予补贴,以维持上海市这张“国际化大都市”名片的脸面。
我曾于2003年12月在上海市呆过一段时日,本打算去浦东新区体验一次磁悬浮,感受一下高科技的魅力,但限于诸多客观原因,终未成行,看来,这个遗憾还得留待今后去弥补。
如果说,在人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体验各种不同类型的交通工具,这样的人生才算完美的话,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我几乎都做到了,我的人生也还算完美。如果说,在人的一生中,必须要拥有一辆私人座驾的话,也就是说要拥有一辆自己的私家车,这样的人生才能够称其为完美,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我的人生是不够完美的。如今,我已早过而立之年,虽有娇妻和两个可爱的女儿,但却无四轮驱动的座驾,所以我的人生至今还是残缺的。在有生之年,我的下一个梦想就是,时机成熟时,先考取驾驶执照,然后再买一辆价位不高经济适用的私家车。
一种“车”演绎了一个不同的故事,每种交通工具都有一段非凡的人生体验和经历,于是,二十一种交通工具相继粉墨登场走进了我的人生,我的人生由此变得亮丽而多姿多彩。
车是一个饱满的元素,它好比珍珠,成长就好比丝带,人生就好比一串珍珠,当你将 “车”这颗珍珠一一绾结于“成长”这根丝带上,趟过一条悠长的岁月长河,登陆彼岸,你自然就收获了一个缀满片片珍珠的无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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