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人是美国现在移民美国的华人好过吗最多的人。为什么墨西哥人喜欢偷渡到美国生孩...


深夜,太平洋沿岸并不太平。一艘客舱巡洋舰正从墨西哥蒂华纳缓缓开往美国加利福尼亚,这艘长达12米的大船已经在太平洋上颠簸了12个小时,乘客们惊慌失措。
人们需要振作起来,我在心中这样想着。
我叫埃贝拉尔多,今年36岁,是移民美国的墨西哥人。不久前,我被驱逐出境,可始终未能与远在美国中西部的家人团聚。
“想想上帝和你最爱的东西吧,你的孩子,你的母亲,让他们带给你力量。”
埃贝拉尔多在美国中西部定居的妻子玛丽亚和他的女儿
每当说起美国加州,墨西哥人都会流下伤心的泪水,因为上加利福尼亚本就属于我们,而美国只是抢占我们美丽家园的贪婪的侵略者。
在无尽的等待中,岸边星星点点的光衬映得海面波光粼粼,我们终于离加州那崎岖且漫长海岸线越来越近了。
此次一同前往加州的还有其他31名乘客,除了和我一样的墨西哥移民,还有一人在五月初给走私商付了偷渡费,冒险前往异国。
“我们会成功的。” 我对其余的人说道,想给他们打打气。
船慢慢靠近圣地亚哥著名的洛马角徒步区,却又突然撞到了些什么,估计是岩石或巨浪。
“进水了!” 有人大喊道。
一位年轻男子试图爬到甲板上,但无法摆脱其他乘客的挤压。25岁的胡里奥是墨西哥的仓库工人,海浪汹涌,瞬间就将他和另一位男子卷到了房间的另一侧,他们试着一起打破那扇窗户。
可很快,水就淹到了胡里奥的脖子,他身边的两位女士也逐渐被水完全淹没。胡里奥觉得自己在下沉,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3岁女儿的可爱模样,于是决定继续挣扎,他必须活下去。
“我能看到她们眼中的痛苦,可我也无能为力。” 胡里奥陷入了偌大的悲伤里。
愈发严格的出入境政策
据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称,因地上的海关政策变得愈发严格,人们出入境也变得更加困难,越来越多的移民都在尝试通过海路坐船进入美国。
截至八月中旬,圣地亚哥地区海上的被逮捕人数已达1626人,比2019年增加了一倍多。太平洋圣地亚哥地区2021年的移民死亡人数也超过了最近几年。
圣地亚哥边境巡逻队的首席巡逻员亚伦·海特克说,所有移民都是墨西哥人,除了一名危地马拉国民,这也正印证了最近海上过境点的人口统计数据。海特克表示,走私采用了一系列船只,其中包括被称为“鲶鱼”的当地木制渔船、游艇,甚至还有水上摩托艇。
自2015年以来,圣地亚哥地区的海上逮捕人数逐年攀升。但在2020年,这个数字直接跃升了90%以上,达到了1273人。地区代理人表示,这可能是由陆地边界及与疫情防控相关的边界执法更加严格关闭所导致。
2021年的海上逮捕将于9月30日截止,然而现在的被捕人数已经超过了2020年的总量。
在新冠爆发初期,美国总统乔·拜登保留了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颁布的一项政策,该政策允许边境巡逻人员立即驱逐他们所遇到的移民。此项政策也阻止了大多数移民在美墨边境寻求避难庇护。
目前,边境逮捕总数目前已上升至二十年来的最高月度水平,尽管这些数字被先前有过被驱逐出境的重复越境者夸大了。
美国CBP海关总署圣地亚哥海空业务总负责人迈克尔·蒙哥马利表示,圣地亚哥实现偷渡“阻力最小的路径是水路。”
今年五月,一起造成3人死亡的沉船事故正是加利福尼亚海岸日益严重的偷渡趋势的致命案例。除了在沉船事故中丧生的人数外,警方还发现了一名在卡尔斯巴德的船上死亡的男子和一名于5月20日被海浪卷至圣地亚哥海滩边的男子尸体。
此前,走私贩曾要求偷渡乘客跳海游到岸边入境。
客舱巡洋舰“海盐夫人”号
“海盐夫人”号幸存者之一正是墨西哥移民埃贝拉尔多。与他同在这艘船上的另外两位幸存乘客回忆道,他们是通过密切监视船长(39岁的美国人安东尼奥·乌尔塔多)才得以挽救生命,而乌尔塔多在整个旅程中都表现得很不稳定。
船长乌尔塔多现被指控犯有人口走私罪,包括走私导致死亡,且在舰艇失事后特工给他戴脚镣时袭击了边境巡逻队。他对此拒不认罪,目前正在监狱等待进一步审判。
法庭记录显示,乌尔塔多曾在2018年因持有受管制药品被判处60天监禁。目前,乌尔塔多大的律师及亲属并未就此事表态。
埃贝拉尔多“是我们的天使。” 船上31岁的墨西哥农民埃德加说道。
而对于埃贝拉尔多来说,这也是一次救赎的机会。
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
6岁时,我在墨西哥农场附近的一条乡间小路上发现了父亲被炸死的尸体。家人怀疑父亲是土地纠纷的受害者,但母亲对我们五个孩子说,调查风险太大了。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妈妈每天凌晨3点就叫醒我帮她打水和放牛干农活。因为实在太累,我总会在学校睡着。晚上再接着给邻居卖奶油奶酪,直到10点。
我13岁辍学开始打工,干些打汽油或修门做门的零工。
19岁那年,哥哥建议我来美国,我也抓住了那个机会。我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越过边境进入德克萨斯州,并定居在了中西部。我在那儿的工厂工作并爱上了一位名叫玛丽亚的墨西哥女子,她和我一样也在美国非法居留,还有一个她和前男友生的儿子。
玛丽亚最喜欢的一副埃贝拉尔多送给自己的画
很快,我和玛丽亚有了两个女儿,她们都顺理成章地成了美国公民。我很爱她们,她们小时候的尿布多数时候都是我换的,我经常在脸书上发她们的照片,最喜欢的一张是她们穿着多褶连衣裙扎高马尾辫照的。
我之前在一家铝铸造厂工作,每月收入约2000美元。但因为日常携带重达180磅的模具,我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
2014年圣诞节前后,我觉得痛苦万分,去看医生时,医生告诉我我患有三个椎间盘突出。
这样的伤让我几乎没法走路,更不用说在工厂工作了。我也为此承担了约12000美元的债务。
这之后没多久,有人向我抛出橄榄枝:让我将一公斤海洛因送到杂货店停车场。
我犹豫了一下,但我的联系人一直不断地向我提起这件事,并说事成之后我能得到5000美金用来偿还债务,这样的诱惑真的太大了。
“这是100%安全的吗?”
然而,埃贝拉尔多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海洛因客户是一名卧底执法人员。
2018年9月18日,埃贝拉尔多被捕入狱,并被指控试图贩卖毒品。
在解释应如何判刑的法庭记录中,政府承认埃贝拉尔多的童年受到了他父亲去世的影响。政府的量刑备忘录中写道:“尽管如此,这种罪行并非出于绝望,也不是由他的成长所注定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被告最终做出了一连串糟糕的选择,这些选择是他自己做的,就像这些选择的后果也是他自己要承担的一样。”
埃贝拉尔多对罪行供认不讳,并被判处三年徒刑。
记录显示,由于行为良好,他于2021年4月7日提前获释。他随后立即被移民官员接走,两天后,被遣送回了墨西哥。
一个月之内,埃贝拉尔多在蒂华纳又找到了一个走私者,那人说他可以通过海路把自己带到美国。
“这条路100%安全吗?” 埃贝拉尔多问他。
“没有什么是100%的,只有死亡。” 走私贩回答道,“但我们有99%的把握你会成功。”
2021年5月2日,乘船由墨西哥来到加州海岸的人们聚集在圣地亚哥
我最开始向一位墨西哥走私商支付了200美元,并答应到美国后再付剩下的17000美金。走私团伙告诉我,他们会假装这艘客舱巡洋舰是一艘旅游船,并让我穿上规定的衣服。我当天穿了短裤和T恤,还买了一顶白色棒球帽。
五月一日晚7点左右,我先坐小船前往那艘客舱巡洋舰。那也是我第一次出海。
在“海盐夫人”号上,船长乌尔塔多用英语指示我们在他即将驶入美国边境时蹲下。船上的人说,乌尔塔多不会说西班牙语,所以我来帮他翻译,尽管我自己的英语也并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因蹲伏过久,我的背开始疼痛,于是我坐在了一个油箱上。我从那个角度可以更好地看到乌尔塔的一举一动,结果正好看见他把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醒醒!” 我对船长说。但他似乎表明自己不想被人碰,船上的其他移民说害怕激怒他。但乌尔塔一直睡着,所以我轻推了几次方向盘试图叫醒他,大概推了六七次。
太平洋的路变得愈发崎岖起来,乌尔塔根本无法控制船的方向了。接着,他为了稳定船只放下了锚,然后走过来对我们说:“对不起了,伙计们。”
在船剧烈摇晃了几个小时后,乌尔塔试图起锚,但挣扎万分。我试着开始用锯子切割锚线,但当乌尔塔试图加速时,电机也坏了。船开始向一侧倾斜,人们担心它就要翻了。
胡里奥说自己的表弟也在船上,于是大喊让他们在赶紧趁还来得及去寻求帮助。
“我们该打给谁?” 胡里奥问道。
有人建议联系移民局,另一名乘客坚决反对,我们都害怕被拘留和驱逐出境。
显然,这样的讨论在此刻也已经失去了意义。没有人有手机信号。
船在加利福尼亚海岸附近完全沉没之前|图:资料视频截图
沉船后的恐惧
随着船开始下沉,惊慌失措的人们疯狂涌入机舱两扇门中的一扇。
眼看小船马上就要翻了,我向人们大喊:“到另一边来,这样我们才能保持平衡!”
但为时已晚,船瞬间侧翻,门也被水淹没。 我拖着爬到船的另一边,那里仍然在水面之上。
就在我准备跳入太平洋的时候,我又想起身后还有那些被困的人,于是转过身,把手伸进船舱,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一个年轻人抓住了我,我向他保证会拉他到安全的地方。
松手跳下船后,我紧紧抓住了一个红色的漂浮物,但它漂浮得并不平稳。我踢腿试图保持漂浮在海面,结果我那顶在蒂华纳买的白色棒球帽也在海浪中丢了。
在海滨步道上徒步的人们看着这一切,神色震惊不已。有人拨打了紧急服务电话,美国海岸警卫队和州地方机构的人这才赶到现场。
在海浪中,我的背痛开始发作。有那么一刻我彻底游不动了。
一位骑着摩托艇的救援人员飞驰而过。我感觉浑身颤抖着,大口呼吸才能勉强撑起自己。
游艇沉没之后的船体肢解|图:资料视频截图
有名男子失去知觉,救援人员让我帮他恢复意识,从而同时进行对更多其他人的搜救。我不断按压他的胸膛,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手上心肺复苏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但最后摸了摸他的脉搏,却什么也没有。
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蹲在他的身旁,开始放声哭泣。
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可能和我一样也是个父亲。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谁。
那天有三个人死亡:两位女子和一名叫维克多·佩雷斯的29岁男子。
在那之后,我接受了边境当局的面谈,然后在圣地亚哥监狱被关押了大约两个月,作为指控船长案件的重要证人。在我的律师为我辩护称我作为重要证人的证词已经结束且没有理由继续被关押之后,他们说我将于7月2日获释。
埃贝拉尔多,于墨西哥蒂华纳海滩|图:路透社
7月7日,我被送回了墨西哥。我现在自己租房子,想找一份工厂工作,但迄今为止一直没有成功,只能靠玛丽亚寄给我的钱勉强维持生计。
其实最开始,我和家人就都对自己参与毒品生意这件事感到犹豫,我的大女儿还一直都期望能去美国学医。
我无法停止感到内疚,是我犯下的错误毁了我的生活。而我,也将用一生为这个错误赎罪。
武汉晨报实习记者 汪雨萱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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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1 16:31
来源:
粗心的乌冬面发布于:海南省
大家对墨西哥都很熟悉,墨西哥北邻美国,虽然经济不是很发达,但是是自由经济贸易大国,是把产品转向第三国最好的途径之一,同时是美国最大的输入国,也是移民美国最多的国家之一。
墨西哥合众国,简称墨西哥,位于北美洲,北部与美国接壤,东南与危地马拉和伯利兹相邻,西部是太平洋,东部有墨西哥湾与加勒比海的阻隔。
墨西哥是一个自由市场经济体,拥有现代化的工业与农业,私有经济比重也在大幅提升。1994年北美自由贸易区正式建立后,墨西哥与美国的贸易和投资往来增加很快,极大地促进了经济发展和国民收入提高。
移民墨西哥主要是两种方式,一种是出生入籍,因为是出生地嘛,所以自然你必须会一点西班牙语,能够与别人正常交流才行。另外一种是依亲入籍,选择这种方式的群体通常不建议出现在墨西哥,一般用来做身份配置,资产隔离的比较多。
移民墨西哥优势:
1、可免税购买进口车。
2、可在墨西哥合法开设无中国分支机构银行的个人存款帐户,对外严格保密。
3、购买永久性地契世袭房产,免征境外收入税和遗产税。可独立办公司并获税惠。
4、可观的定期存款利率(3.8%)和股市基金稳定收益,贷款融资亦极为方便。
5、获得墨西哥身份,再经我们申请较容易得到美国十年期签证。
6、墨西哥承认双重国籍,无移民监,也不影响你在我国的生意及生活。
7、墨西哥护照可以免签150多个国家,欧洲自由进出,加拿大、澳洲、香港都可以免签
8、低费用、低门槛、无芯片版本只需要2~3个月,有芯片版本需要6-8个月,并且有30-45天的移民监。
9、子女以华侨身份读国际学校,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10、持墨西哥护照,可享受墨西哥公民的福利,免费教育和先进的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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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太平洋沿岸并不太平。一艘客舱巡洋舰正从墨西哥蒂华纳缓缓开往美国加利福尼亚,这艘长达12米的大船已经在太平洋上颠簸了12个小时,乘客们惊慌失措。人们需要振作起来,我在心中这样想着。我叫埃贝拉尔多,今年36岁,是移民美国的墨西哥人。不久前,我被驱逐出境,可始终未能与远在美国中西部的家人团聚。“想想上帝和你最爱的东西吧,你的孩子,你的母亲,让他们带给你力量。”
埃贝拉尔多在美国中西部定居的妻子玛丽亚和他的女儿
每当说起美国加州,墨西哥人都会流下伤心的泪水,因为上加利福尼亚本就属于我们,而美国只是抢占我们美丽家园的贪婪的侵略者。在无尽的等待中,岸边星星点点的光衬映得海面波光粼粼,我们终于离加州那崎岖且漫长海岸线越来越近了。此次一同前往加州的还有其他31名乘客,除了和我一样的墨西哥移民,还有一人在五月初给走私商付了偷渡费,冒险前往异国。“我们会成功的。” 我对其余的人说道,想给他们打打气。船慢慢靠近圣地亚哥著名的洛马角徒步区,却又突然撞到了些什么,估计是岩石或巨浪。“进水了!” 有人大喊道。一位年轻男子试图爬到甲板上,但无法摆脱其他乘客的挤压。25岁的胡里奥是墨西哥的仓库工人,海浪汹涌,瞬间就将他和另一位男子卷到了房间的另一侧,他们试着一起打破那扇窗户。可很快,水就淹到了胡里奥的脖子,他身边的两位女士也逐渐被水完全淹没。胡里奥觉得自己在下沉,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3岁女儿的可爱模样,于是决定继续挣扎,他必须活下去。“我能看到她们眼中的痛苦,可我也无能为力。” 胡里奥陷入了偌大的悲伤里。愈发严格的出入境政策据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称,因地上的海关政策变得愈发严格,人们出入境也变得更加困难,越来越多的移民都在尝试通过海路坐船进入美国。截至八月中旬,圣地亚哥地区海上的被逮捕人数已达1626人,比2019年增加了一倍多。太平洋圣地亚哥地区2021年的移民死亡人数也超过了最近几年。圣地亚哥边境巡逻队的首席巡逻员亚伦·海特克说,所有移民都是墨西哥人,除了一名危地马拉国民,这也正印证了最近海上过境点的人口统计数据。海特克表示,走私采用了一系列船只,其中包括被称为“鲶鱼”的当地木制渔船、游艇,甚至还有水上摩托艇。自2015年以来,圣地亚哥地区的海上逮捕人数逐年攀升。但在2020年,这个数字直接跃升了90%以上,达到了1273人。地区代理人表示,这可能是由陆地边界及与疫情防控相关的边界执法更加严格关闭所导致。2021年的海上逮捕将于9月30日截止,然而现在的被捕人数已经超过了2020年的总量。在新冠爆发初期,美国总统乔·拜登保留了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颁布的一项政策,该政策允许边境巡逻人员立即驱逐他们所遇到的移民。此项政策也阻止了大多数移民在美墨边境寻求避难庇护。目前,边境逮捕总数目前已上升至二十年来的最高月度水平,尽管这些数字被先前有过被驱逐出境的重复越境者夸大了。美国CBP海关总署圣地亚哥海空业务总负责人迈克尔·蒙哥马利表示,圣地亚哥实现偷渡“阻力最小的路径是水路。”今年五月,一起造成3人死亡的沉船事故正是加利福尼亚海岸日益严重的偷渡趋势的致命案例。除了在沉船事故中丧生的人数外,警方还发现了一名在卡尔斯巴德的船上死亡的男子和一名于5月20日被海浪卷至圣地亚哥海滩边的男子尸体。此前,走私贩曾要求偷渡乘客跳海游到岸边入境。
客舱巡洋舰“海盐夫人”号
“海盐夫人”号幸存者之一正是墨西哥移民埃贝拉尔多。与他同在这艘船上的另外两位幸存乘客回忆道,他们是通过密切监视船长(39岁的美国人安东尼奥·乌尔塔多)才得以挽救生命,而乌尔塔多在整个旅程中都表现得很不稳定。船长乌尔塔多现被指控犯有人口走私罪,包括走私导致死亡,且在舰艇失事后特工给他戴脚镣时袭击了边境巡逻队。他对此拒不认罪,目前正在监狱等待进一步审判。法庭记录显示,乌尔塔多曾在2018年因持有受管制药品被判处60天监禁。目前,乌尔塔多大的律师及亲属并未就此事表态。埃贝拉尔多“是我们的天使。” 船上31岁的墨西哥农民埃德加说道。而对于埃贝拉尔多来说,这也是一次救赎的机会。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6岁时,我在墨西哥农场附近的一条乡间小路上发现了父亲被炸死的尸体。家人怀疑父亲是土地纠纷的受害者,但母亲对我们五个孩子说,调查风险太大了。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妈妈每天凌晨3点就叫醒我帮她打水和放牛干农活。因为实在太累,我总会在学校睡着。晚上再接着给邻居卖奶油奶酪,直到10点。我13岁辍学开始打工,干些打汽油或修门做门的零工。19岁那年,哥哥建议我来美国,我也抓住了那个机会。我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越过边境进入德克萨斯州,并定居在了中西部。我在那儿的工厂工作并爱上了一位名叫玛丽亚的墨西哥女子,她和我一样也在美国非法居留,还有一个她和前男友生的儿子。
玛丽亚最喜欢的一副埃贝拉尔多送给自己的画
很快,我和玛丽亚有了两个女儿,她们都顺理成章地成了美国公民。我很爱她们,她们小时候的尿布多数时候都是我换的,我经常在脸书上发她们的照片,最喜欢的一张是她们穿着多褶连衣裙扎高马尾辫照的。我之前在一家铝铸造厂工作,每月收入约2000美元。但因为日常携带重达180磅的模具,我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2014年圣诞节前后,我觉得痛苦万分,去看医生时,医生告诉我我患有三个椎间盘突出。这样的伤让我几乎没法走路,更不用说在工厂工作了。我也为此承担了约12000美元的债务。这之后没多久,有人向我抛出橄榄枝:让我将一公斤海洛因送到杂货店停车场。我犹豫了一下,但我的联系人一直不断地向我提起这件事,并说事成之后我能得到5000美金用来偿还债务,这样的诱惑真的太大了。“这是100%安全的吗?”然而,埃贝拉尔多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海洛因客户是一名卧底执法人员。2018年9月18日,埃贝拉尔多被捕入狱,并被指控试图贩卖毒品。在解释应如何判刑的法庭记录中,政府承认埃贝拉尔多的童年受到了他父亲去世的影响。政府的量刑备忘录中写道:“尽管如此,这种罪行并非出于绝望,也不是由他的成长所注定的。”“作为一个成年人,被告最终做出了一连串糟糕的选择,这些选择是他自己做的,就像这些选择的后果也是他自己要承担的一样。”埃贝拉尔多对罪行供认不讳,并被判处三年徒刑。记录显示,由于行为良好,他于2021年4月7日提前获释。他随后立即被移民官员接走,两天后,被遣送回了墨西哥。一个月之内,埃贝拉尔多在蒂华纳又找到了一个走私者,那人说他可以通过海路把自己带到美国。“这条路100%安全吗?” 埃贝拉尔多问他。“没有什么是100%的,只有死亡。” 走私贩回答道,“但我们有99%的把握你会成功。”2021年5月2日,乘船由墨西哥来到加州海岸的人们聚集在圣地亚哥我最开始向一位墨西哥走私商支付了200美元,并答应到美国后再付剩下的17000美金。走私团伙告诉我,他们会假装这艘客舱巡洋舰是一艘旅游船,并让我穿上规定的衣服。我当天穿了短裤和T恤,还买了一顶白色棒球帽。五月一日晚7点左右,我先坐小船前往那艘客舱巡洋舰。那也是我第一次出海。在“海盐夫人”号上,船长乌尔塔多用英语指示我们在他即将驶入美国边境时蹲下。船上的人说,乌尔塔多不会说西班牙语,所以我来帮他翻译,尽管我自己的英语也并不太好。过了一会儿,因蹲伏过久,我的背开始疼痛,于是我坐在了一个油箱上。我从那个角度可以更好地看到乌尔塔的一举一动,结果正好看见他把头靠在了方向盘上。“醒醒!” 我对船长说。但他似乎表明自己不想被人碰,船上的其他移民说害怕激怒他。但乌尔塔一直睡着,所以我轻推了几次方向盘试图叫醒他,大概推了六七次。太平洋的路变得愈发崎岖起来,乌尔塔根本无法控制船的方向了。接着,他为了稳定船只放下了锚,然后走过来对我们说:“对不起了,伙计们。”在船剧烈摇晃了几个小时后,乌尔塔试图起锚,但挣扎万分。我试着开始用锯子切割锚线,但当乌尔塔试图加速时,电机也坏了。船开始向一侧倾斜,人们担心它就要翻了。胡里奥说自己的表弟也在船上,于是大喊让他们在赶紧趁还来得及去寻求帮助。“我们该打给谁?” 胡里奥问道。有人建议联系移民局,另一名乘客坚决反对,我们都害怕被拘留和驱逐出境。显然,这样的讨论在此刻也已经失去了意义。没有人有手机信号。
船在加利福尼亚海岸附近完全沉没之前|图:资料视频截图
沉船后的恐惧随着船开始下沉,惊慌失措的人们疯狂涌入机舱两扇门中的一扇。眼看小船马上就要翻了,我向人们大喊:“到另一边来,这样我们才能保持平衡!”但为时已晚,船瞬间侧翻,门也被水淹没。 我拖着爬到船的另一边,那里仍然在水面之上。就在我准备跳入太平洋的时候,我又想起身后还有那些被困的人,于是转过身,把手伸进船舱,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们。一个年轻人抓住了我,我向他保证会拉他到安全的地方。松手跳下船后,我紧紧抓住了一个红色的漂浮物,但它漂浮得并不平稳。我踢腿试图保持漂浮在海面,结果我那顶在蒂华纳买的白色棒球帽也在海浪中丢了。在海滨步道上徒步的人们看着这一切,神色震惊不已。有人拨打了紧急服务电话,美国海岸警卫队和州地方机构的人这才赶到现场。在海浪中,我的背痛开始发作。有那么一刻我彻底游不动了。一位骑着摩托艇的救援人员飞驰而过。我感觉浑身颤抖着,大口呼吸才能勉强撑起自己。
游艇沉没之后的船体肢解|图:资料视频截图
有名男子失去知觉,救援人员让我帮他恢复意识,从而同时进行对更多其他人的搜救。我不断按压他的胸膛,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手上心肺复苏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但最后摸了摸他的脉搏,却什么也没有。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蹲在他的身旁,开始放声哭泣。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可能和我一样也是个父亲。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谁。那天有三个人死亡:两位女子和一名叫维克多·佩雷斯的29岁男子。在那之后,我接受了边境当局的面谈,然后在圣地亚哥监狱被关押了大约两个月,作为指控船长案件的重要证人。在我的律师为我辩护称我作为重要证人的证词已经结束且没有理由继续被关押之后,他们说我将于7月2日获释。
埃贝拉尔多,于墨西哥蒂华纳海滩|图:路透社
7月7日,我被送回了墨西哥。我现在自己租房子,想找一份工厂工作,但迄今为止一直没有成功,只能靠玛丽亚寄给我的钱勉强维持生计。其实最开始,我和家人就都对自己参与毒品生意这件事感到犹豫,我的大女儿还一直都期望能去美国学医。我无法停止感到内疚,是我犯下的错误毁了我的生活。而我,也将用一生为这个错误赎罪。武汉晨报实习记者 汪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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